茅草深深茅根情散文

2024-04-21

茅草深深茅根情散文(通用3篇)

篇1:茅草深深茅根情散文

茅草深深茅根情的散文

我试图写尽我乡下的每一个旮旯。不是为了向更多人展示,只是不愿让更多人忘记。

我试图写下我乡下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过去或现在、远古或将来。像医者解剖人体,发现每一个极细微的生命。

我于是由房屋想到村庄、由田地想到庄稼、由山林想起小溪。我想起我山里最多见、也最不缺少的茅草。

不管现在还是过去,茅草一直是大山里最不缺乏的。它永远是大山里春天的一抹绿意。山林里、田埂上、房前或者屋后,随处可见疯长的茅草。我想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即便地球上的物种都消失了,但茅草也不会消失。它顽强而茂盛的生命力,决定了它顽强而持续的生长与存在。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不管是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还是鲁班发明的锯,他们由是接触或感触到的,一定都是茅草。茅草坚韧而长满细密锯齿的叶片,足以让鲁班的手指划破而流出觉醒的血。而我山民们一年一度的烧荒,当秋后干枯的茅草被一把火烧尽,来年经风一吹便长出嫩绿的叶片,便足以印证白居易诗意的盎然。

我不想用诗意的语言,让我山里的茅草拔节。我只想用一种纯朴,讲述我山里的茅草故事。

孩时的目光里,满是新鲜和好奇。孩时的嘴,什么都想吃。小时候,那茅草的花苞,便没少让我们剥吃过。春夏时节,旷野或田埂上,茅草的花苞渐渐孕育。花苞未绽时,我们便将花苞从草叶间拔出来,然后剥开花苞,将里面未绽的嫩絮剥出来,塞进嘴里,轻轻地嚼,绵软而细甜。

当然,这样的机会不多。往往未待茅草含苞孕絮,那茅草便被人们刈割光了,几乎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刈割一次。那时候,庄稼人为了多挣工分,往往趁中午歇工的间歇去割田埂上的茅草,然后割了茅草挑回家,倒进牛栏或猪栏里,垫了牛栏或猪栏。然后等茅草在栏里被踩透了,便挖出来堆了,堆得发酵了以后,便是最好的农家肥,可以卖给队上换工分。

当然,春天新发的茅草,是牛最好的饲料。春耕农忙时节,牛被庄稼人赶着下了地,便不能放到山上去吃草。于是队上便派了人,上山挑那鲜嫩的茅草割了,挑回家补充牛的食料。那时候啥都缺,唯一不缺的是茅草。于是,茅草便成了养牛的唯一饲料。春耕农忙时节,割一把鲜嫩的茅草让牛啃了,那便是对牛下地耕作的唯一犒劳。

吃不了茅草的花苞,后来我们发现,茅草的根也可以吃,而且更甜。孩时的好奇和贪吃,总能让我们从大山里找到各种满足于我们嘴馋的天然食物。感谢大自然的恩赐与馈赠。

我们常常拿了家中的小秧锄(一种一只手使的播种的小锄头),约三二小伙伴出门。然后刨了旷野或田埂上的茅草根,洗白了塞进嘴里。那茅草根又白又甜,一节节的像藕又像竹鞭。如果不分颜色,那一节一节的还有点像甘蔗。我于是想,是不是这样一节一节的东西,都会很甜?当然,那时候我还没见过藕,也未必会去吃竹鞭,但吃过竹鞭上的笋,也觉得鲜嫩脆甜。

后来父母对我们说,茅根是药,不能多吃,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会咳嗽的。并且说,我三叔家的孩子就老吃茅根、老咳嗽。

我三叔家的`孩子,比我们大,自幼患有哮喘,咳喘不止,长年未能治愈。有说是气管炎的,有说是肺结核的,各说不一,从来未被确诊过。四处求医不治,有医生让他挖点茅根煮水喝,说或许会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他于是便常常自个儿下地,刨些茅根带回家,自个儿烧了煮水喝。反正做不了力气活,家里也不指望他挣工分。队上也不嫌他闲着。

后来我听人说,茅根止咳、定喘,能治哮喘。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经常吃茅根不见好,他自己也着急,于是天天往大队医疗室跑。大队医疗室的医生是个老中医,见他年纪轻轻,天天为自己的病操心,看着也怪可怜见的,于是常常跟他说起些方子,并且送给他一本药草书,告诉他如何识别药草。

他自己又不识字,可对药草的理解却似乎很有悟性。许是他自己也着急让自己的病早点好吧。他根据药草书上绘有的图片,很快便认识了许多草药。然后通过老中医的讲解,他了解了那些草药的用途,并慢慢学会了用草药治一些常见的病。

他于是常常从山里采回些草药,有些拿去卖了,换回钱给自己治病。有些给自个儿熬了喝,也给别人治病。他也给别人治好了一些常见的病。

许是做不了力气活,他自己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许是他自己也自以为能帮别人解除痛苦。或者,照今天的话说,他也想体现他自身的价值。于是在家闲居久了,他也便跑到外村去给人治病。于是偶有疑难杂症被他治好的,便从大老远送来锦旗,上写:“妙手回春,华佗再世”。

当然,受时代的局限,他还不懂得什么“广告效应”,他也不懂得什么叫包装自己。所以,他的锦旗没有水分。于是村里人盛传,说他自个儿病得久了,倒把自己病成了良医。

但他终究没能治好自己的病,二十多岁上便死了。临死前,有让他治好的外地患者来看他,他让三叔从屋里拿出一把茅根,递到那人手里,他对那人说:“茅根……止咳、平喘,治哮喘……”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他临死时是否清醒。

他死了,被单独埋在一个偏远的山坡上。按村里的习俗,他那是“短命”,不能进祖坟。免得打扰了先人的安静。

但我常常想,若是换成现在,他也许就不会死。他那病,在现在的医疗技术和医疗条件下,也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病。

这些年,偶尔间或回家,看到屋后的山上、或村前的田埂上,那些在风中摇曵的茅草,我常常就会想起许多。想它的远去,想它的过往,想它的丛生与荒芜、蔓延与生长。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篇2:茅草深深茅根情散文

临近立春,有朋自福建来。我开门迎他时,一盆紫色的蝴蝶兰倏然入目,让我顿感春意扑面而来。

这位文友说,看到我在网媒纸媒上,以散文形式描述过很多名花。总认为,作家的书房里该有“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之中,最富迎春意味的花,应是蝴蝶兰,所以……

深冬凌晨,是最佳写作时间。窗外有呼啸的北风,可以振奋精神;空中有漫舞的瑞雪,可以净化心境;纱帘有摇曳的竹影,可以陶冶性情,案头有盛开的兰花,可以助我思远……

当绿茶的嫩芽悄绽;当楼外的风雪远去;当街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当追忆的情节迸溅在键盘之上……蝴蝶兰的静美与清馨,伴随我的精神世界纵跃千年、横贯千里。

我曾拥有两盆名兰,堪为养眼。一是在武夷山采风时,接待者赠与的一盆建兰,二是我在花卉市场选购的一盆报岁兰。每当看到建兰,那片“奇秀甲于东南”的武夷山水,便在眼前重现。岂能忘,乘竹筏穿越的九曲溪、迎雾雨攀援的天游峰、香火中礼拜的.武夷宫……最为留恋的片段,是品啜武夷岩茶,赏读建兰的那个清晨。

当京城黄叶飘零、红枫争妍的深秋,武夷山的建兰,恰值盛花期。那是一个秋雨迷离的清晨。我正在武夷山隐屏峰下的紫阳书院静读史料,忽然,缕缕清芳飘来,于是,我踏着生满苔藓的石阶寻找“芳源”,终于驻足书院一隅的花房。

花房中,最靓丽的品种,就是建兰。书院领导见我如痴如醉地观赏、探询,立即请来当地一位文化学者、一位高级园艺师,把四季的兰花娓娓道来……

窗外,丝雨依偎着山体在倾诉。室内,茶香伴随着语境在延伸。我联想起数十年采写途中见到的多季节兰花……早春,乍暖还寒,三月兰扬起紫色蝶翅翩然起舞;四、五月暖风萦绕间,亮相于陇亩的蕙兰。兰与蕙,都是当年屈原大夫钟爱的植物,战国时期,已是大面积耕种。由此,诗人留下“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的咏叹。

六、七、八月,夏日炎炎。月光沐浴下的米兰,是星梦飘散的轻纱披肩。尤其那绿玉雕琢般的叶、金粟点缀般的花,娴静里,与往事和未来交流,从容中,与虚幻和现实沟通。

那日,我在拥有“王者之香”美名的兰花之侧,轻抚古藤垂蔓,远眺雾锁云峰。当空远的兰蕙之香与舌尖的茶香难分彼此时;当淙淙的泉韵与啾啾的鸟鸣相映成趣时;当朱紫阳留在石壁上的题刻“逝者如斯”拨动心弦时,世间的情欲、岁月的艰辛、得失的喜忧、人生的无奈……都随着山雨迷蒙而淡然。

武夷山景区接待者看我高度关注兰花文化,便请我看一段3D科教片。我当即在屏幕前如醉如痴!君不见,当兰花的娇瓣被摄像机拉近放大,继而把空间占满时,那娇柔的花瓣上有一片与众不同的“小平台”,业内人士称其为“唇瓣”。此刻,远处飞来几只昆虫,依偎在那里,贪婪地吸吮花蜜。这时,一小块花粉非常轻柔地贴在了昆虫的头上,正在蜜香中陶醉的飞虫,看来无任何不良感觉。当飞虫又落在另一朵花上缠绵时,不经意间,又把花粉块挤压在一些雌粉的柱头上。于是,兰花赠与昆虫滴滴甘露,昆虫则义不容辞地报以“传情授粉”的“劳效”。

我默默感叹,兰花不仅高雅素洁,而且冰雪聪明。把繁衍生息、融通情爱的憧憬托付给向“她”索求“好处”的载体。互惠互利、公平交易,一切都显得那么和洽;那么惬意;那么自然,其过程,似乎洋溢着市场化运作的良好机制。

观赏兰花,仅仅是悦目嗅芳,够吗?

我拥有的另一盆名兰,被称为“报岁兰”,是因为“她”的花期,恰是腊月到初春之间。因其花色较深,凸显紫褐色的条斑,也被称作“墨兰”。

墨兰,在冷酷的世界里舒展柔艳的风采,促使由远而近的春姑娘,步伐更加轻盈,笑靥更为灿烂。

送我那盆墨兰的朋友是来自台湾的茶商。那日,我请他到颐和园苏州街品茗长谈,话题从冻顶乌龙引申到兰花。在他的叙述下,台湾兰屿岛和花莲县盛产的蝴蝶兰、瑞玉兰,似乎近在咫尺。台湾朋友一面轻嗅着乌龙茶,一面诵读古人吟咏兰花的诗句。他说,祖国统一之日,他会让海峡两岸的各种名兰能聚合一处,在北京精彩展示。让“花中君子”的温馨,进一步拉近两岸同胞的情感。

那日,在苏州街揽涛楼,我们感官畅享的是茶香四溢,而精神世界触及的,却是兰花的温馨、心境深处的企盼……

篇3:古巷深深情几许散文

青砖白瓦,斑驳的古墙,古老的庭院,朱漆大门,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巷子,包罗了世间万象,百态人生,穿过了漫漫的岁月长河……

巷子,应该属于江南吧!

古色古香的房屋,古朴素雅的建筑,斑驳的古墙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卷起的屋檐上,爬满了丝丝缕缕的青藤,微风疏雨飘过,吹散遍地落花,那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烟雨朦胧的古巷子,延伸到路的尽头……

杏花,春雨,小桥流水,勾勒出我的江南梦。漫步行走在古朴的江南小城,走进一条悠长的巷子,双脚踩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震颤出清脆的回音。

巷子,是历史和古老文化的凝聚地,它融合了尘世百态,风情万千。试想,长长的巷子口,穿梭着南来北往的过客,或擦肩而过的惊喜,或并肩前行的温情,或不经意的回眸莞尔一笑,都处处蕴藏着诗意的美好吧!

如此,用一个字形容,妙,妙得恰到好处呢!

常常在想,文人墨客笔下的雨巷,是属于戴望舒的雨巷吧!那个撑着油纸伞,身着旗袍的姑娘,冉冉婷婷,在蒙蒙细雨中,独自漫步,有种即古典又忧伤的凄美,是真实的,还是遐想的呢?

走进了巷子,就走近了人间烟火。轻轻抚摸这斑驳的古墙,细细触碰时光的脉络,眼前瞬间就会出现一幅幅富有生活气息的画面。“卖杏花,卖杏花喽!”清脆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出,涌进了春色里,洁白的杏花缀满枝头,淅淅沥沥的春雨从天空飘落,吹落了一树杏花雨,铺满曲径,香气儿怡人。巷子深处跑来手提竹篮卖杏花的孩童,身着布衣,眸子清澈,那脆生生的童音,在空气中回荡,没有忧伤。

有人说:每一个多情的女人,身体里都包裹着一颗古典的心。巷子对感性的女人来说,有种特殊的情愫,她们天生多情,爱幻想,并对深巷子里萌发出的无数爱情故事深信不疑,心驰神往。

试想,暮色西沉时,细雨凄迷,春色潋滟,幽深的巷子里,一座四合院,紧闭的朱漆大门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古色古香的雕花窗内,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独守深闺,静静地倚靠在窗台上,含情脉脉凝视着窗外,眉眼儿里流露出的柔情,似水般流淌在春光中。雨丝飘逸,轻轻敲打窗棂,将一份柔情锁在春色里,原来,她在等待爱情。

客居岭南,虽与江南相隔不远,但依旧对这些羊肠子一样的巷子,有些特殊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岭南的巷子,少了乌镇的梦幻,缺了苏杭的唯美,却有着不同的韵味。独自修建的角楼,青灰色的古墙,布满了苔藓,走进幽长的巷子,七拐八拐的弯弯道,充满了神秘感。

偶然的机会去岭南水乡小州村游玩儿,终于与古巷子邂逅。

当夕阳西下,天色已黄昏,一抹斜阳倒挂在狭窄的巷子口,发出金灿灿的光晕。整条巷子曲折蜿蜒,房屋参差交错,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信步前行,一排排店铺在巷子两侧排列,手工艺制作的作坊,琳琅满目,精美的手工刺绣,凝聚了岭南的风土人情,各式各样的西关美食,甜品,操着客家话的生意人,优雅的粤剧段子,天后宫妈祖庙内香烟萦绕,南粤的古老文化,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人们说,巷子是人生百态,是地域文化的心肝肠肺。我想,巷子和高楼大厦相比,更具有人情味。

走出清幽的`古巷子,刹那间被吸引住。巷子口,高大的木棉树,枝头绽放着红色的花朵儿,微风轻哨,火红的花蕾纷纷扬扬的落下,真真的下了一场花瓣雨呢!

树下的青石板上,坐着年迈的阿公,阿婆,提着竹篮,捡拾着木棉花瓣儿,谈笑风生。他们笑容可掬,一边拉着家常,一边与来往的街房们打着招呼。巷子里,跑来跑去追逐的孩童,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风车,追赶着斜阳,叽叽喳喳的笑声在巷子口回荡。

懒散的家猫佝偻着腰,蹭着阿婆的衣襟儿,阿公提着篮子,搀扶着阿婆在最后一抹夕阳坠落下,蹒跚前行,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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