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的忠诚散文

2024-04-10

毛驴的忠诚散文(精选7篇)

篇1:毛驴的忠诚散文

毛驴的忠诚散文

下班回家,遇见屯里年纪最高的长者,93岁的刚大爷,他立马把那弯曲的腰挺一起来,未等我先问候就先张口:“咳咳,大沟要数好人就是你”。“我?我算什么?虽然家还在这里,但三十多年没怎么和家乡人一起混。大沟,二十多里长,十几个屯子,两千多人,干吗能轮到我?这真是老太太看地图,哪到哪呀?”

我,下学回屯里,半年就开始担当生产组长、副队长、生产队长,后又到大队(现在叫村)干二年。那时的我,很单纯,一本老直帐,在生产队干了三年,如其说混到生产队的当家人,还不如说是领干活的把头。只知道带领社员干活,傻冒一个。往山上挑粪,属我的土蓝子最大,没担都挑一百多斤。还六亲不认,我二伯父肺气肿,拄棍到场院揪了集体几颗花生,还被我夺了下来,弄得全场院干活的人面面相觑,都斜眼瞅我。转过年,他老人家就去世了,至今想起这件事还无地自容。被人民公社,现在叫乡,一抽一调出战勤民工,带队抢修辽河受震堤防、修建碧流河水库,民兵连队里,几十个女孩子,她们给我送了一个绰号:“阶级斗争脸”。

被调到公社,接触到了机关里的人和事,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各有各的心思,各藏各的心眼,各耍各的伎俩,才知道自己曾当笑话读的那本小说《官一场现形记》描写的清朝官一场,和现在的官一场一个样子,那么现实。仕途不适合自己,因此在公社小报道员的位子上,抠报缝,啃豆腐块萝卜条,一趴就是三十五年,后来尽管当上小站办的头头,也没大出息,只固守在个人的工作摊子上,默默地干着自己份内的工作和领导交办的事情,大的荣誉得不到,小的奖状、证书,未闲着得,一大堆。机关里有个同事,也是姓刚的,是前面提到的老刚大爷的远房侄子,和我论起来有点偏亲,他这样说我“二哥,你呀,就像生产队里养活的那些拉磨的一毛一驴,好使用,谁都爱捞捞你”。

其实,老刚大爷,在我面前谈家乡的好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我刚到公社上班的时候,他和我说过:“刚传家我二叔在世时就说过,咱们大沟就一个好人,你爷爷张玉恩”。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他的一生是在中华民国和解放初期的乱世中度过。他没哈能耐,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富不攀,穷不踩,历史大小那么多事件,从不沾边,上下八沟中求工跑腿的他倒是有求必应,赚个好人的名声还是应该的。

待到父亲去世那年,老刚大爷又和我说:“现在的大沟,数念数念,好人还是你爸”。父亲念过二年私塾,合作化以后就担任生产队会计,六十年代,公社办工业,他去了就被选做仓库保管。后来老人得了脑血栓病,治好后,企业还不肯舍他,不到半年,又被乡工业找了回去,一直干到六十岁,是碾轱辘轧碾盘子――石卡石,实心眼人一个。

老刚大爷,为什么总爱把“好人”的名儿按在我们家族几代人头上?

我们张家,打前清移民从登州府莱县张家大洼逃荒来到辽南熊岳,后混上满洲旗人包衣,家族日渐兴盛,也有步入官宦的,但我们这支败落了。正好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辈,他领着四个儿子,一担挑第二次逃荒来到我现在的家乡。那时的大沟,人烟稀少,自然资源丰厚,肯下力,没用上两代,家业又兴旺起来,直到清末家族人口发展到八十一口家时才分家。可能是遗传,心眼实,只知道出力混饭吃,一直在我们这支长份人身上传承。到祖国解放土改时,家族中我的这支人又优先见到了贫雇农。

哈哈,收集人类基因信息资源,要采集原始部族染色体色谱标本,我这个家族肯定好用。

想到这些,一个忠厚诚实家族版本,让我又想起那位粘亲的同事拿一毛一驴说的事儿。

在我们家乡民间,习惯用驴说话的有这几句:“驴犟驴犟的”老百姓骂大脑不转弯,认死理的人。“耍驴”,一般指小孩子不听哄,撒泼。“驴啦”做事得心应手,指头脑简单,遇上运气好的时候。还有“磨道找驴蹄,走着瞧”,这更简单啦,一毛一驴就知道在魔道上绕着那个走不到头的圈,走进这条道,驴笼头总攥在人的手里。

那么多比喻,讲驴的话,咋就找不到褒奖的?

在单位,我负责差转台的工作。那是在300多米高山上面,两人值班,寒冷冬季,靠电暖气取暖,生活用水,需从山下一壶一壶的提上山,工作环境十分艰苦。去市局开会,他们介绍一条经验,辽西一家电视台,所居的大山比我们这里还高,他们养了一头一毛一驴,没事的时候,放养在山上,山上没水的时候,值班人把驴垛子放到驴的身上,一毛一驴自己就下山了,到了指定的人家,人家给装上水,及其他生活用品,一毛一驴又自己驮着回到山上。主人给加点料算是奖赏。一毛一驴这么忠诚,这么听话劳作让我想起小时候看到的深山中的驴垛子队。初春,一支满载土粪的驴垛子队伍,沿着崎岖的羊肠雪道,进深山沟里,又向高山坡上的挂画地上一步一步的攀行,前面只有一位牵着头驴的头人。

还是我的.那位粘亲戚的同事说的确切。我们家乡,在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前,屯屯都养一群一毛一驴,那时,用电还没有普及,一毛一驴是农家推碾子拉磨主要用项。我们生产队,队大,户数多,分组,防止乱套,拉磨的驴,要分组抓阄、轮流使用。

我们家抓到的就是一头不偷嘴,特好使用的,名字叫“花腿子”的驴。由于好使,有了轮流使役的规矩也不好用,有闲空就被抓野驴捞去使役。大伯父是生产队饲养员,绰号“老急干子”,他非常喜欢我,因此,每逢驴轮到我们家使用,去牵驴就是我的活。我们家兄妹多,家口大,冬季,每次轮到一回,都得磨一小天玉米碴子。有一回,我去晚了,驴被人家抢先牵走,又抹不开邻里邻间的面子,我空手回家,妈妈骂我没用。这天漏过使役的班,耽误了家中碴子下锅,没办法,妈妈跑人家借了好几顿碴子吃。“哎呀,看不住堆,耽误自己家的事,驴也跟着倒霉多干活”。有了这次教训,每次轮到我们家使役,我都早早的去牲畜棚等着。那天一大清早,来到生产队的牲畜棚内,见没人,把驴缰绳解下就往外牵,这时正好被来添草的大伯堵着。老人家一把便把缰绳从我的手中薅了下来“吼道:还没喂饱,往哪牵!”我呆呆地挫在那里,一直等到伯父把驴喂饱,把缰绳递到我的手中,才醒过神来,把驴牵回家。

磨道上,待着无聊,只好数着驴绕魔道走的圈数。

“像一头的拉磨的驴,好使,谁都爱使用”。我总忘不掉那驴拉磨的情景,忘不掉那句逼真的比喻。

家乡,拿驴说事,还有一句话:“驴,堵到死胡同,还知道沉└鼋拧保那驴也有不痛快,不听话反抗的时候。

大包干,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以后,用电普及啦,农户推碾子拉磨不再用一毛一驴,但一毛一驴还没失业,它食量少,不得病,好饲养,好使用,被农户喜爱,拉车拉犁,串街头,磨地头更被庄门小户看中。我的一位叔辈兄弟,开始养了头一毛一驴种自家几亩地,后来看活不够干,又买了一头,拴付犁杖,揽屯里的地耕。前几年,春季他都耕200多亩,加上秋收拉籽粒秸颗,一年下来也为他家收入上万元钱,靠养两头一毛一驴养家,混个挺好。去年正月,那位叔辈弟弟闲着没事,把这闲了一冬的两头一毛一驴套一上车,去拉石头,要套院墙。也不知是一毛一驴长时间歇息,不愿干活,套一上夹板就不舒服,不老实,还是伶仃干活乐了,张罗起来,蹦脚耍欢,在野外把车拽翻,把这位弟弟的腿骨轧折,扔在野地半天才被人发现,弟弟接腿倒花了一万多。气的弟弟只得忍疼割爱,卖掉,被那驴贩子送进了锅坊―到屠宰场报到去了。

现在,农村种地大多都实行科学种田,机械化耕种,养的牲畜再好用也没有机械使用起来方便,效率高呀,至于“骑一毛一驴看唱本”那样的潇洒镜头,也早早就被满大街的小轿车取而代之。一毛一驴便遭“卸磨”的结局。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养驴使役的越来越少,听说有的地方现在开始做养肉驴的产业,给驴转行。不见外,凡事的存在,都跟适用价值相关,价值并要根据需求的改变而改变。社会的发展,驴的忠诚,已没有价值,被时代淘汰,它就自然成了上帝所泡制的自然法则“弱肉强食”的牺牲品。

牵扯到驴,讲的也黔驴技穷啦。人类在进步,社会在发展,自然也随着科学的发展而改变。驴,作为忠诚的工具时代过去了。作为老百姓间所说的忠诚老实的那个老的观念,是否也要在被知识社会的发展中淡去呢?

篇2:毛驴的忠诚散文

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了,在梦里父亲笑容可掬,我抱着他说:“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您,再也不让您离开我了.”然后父亲就真的又和我生活在一起了。可我知道这终究是梦,让我喜让我痛,实因内心深深地思念着我的老父亲。

正赶上《乡愁.林甸往事》向我约稿,便想写点什么。

乡愁?往事?父亲?这些年每每看到这样的文章,我从不忍去读,这不忍当中有我对父亲深深地爱与愧疚,不能去碰触,碰触了会疼,会思念,这思念撕心裂肺。最应该写点什么的应该是我,而我又始终没有提笔,总觉得任何文字的分量都不够,不足以表达我对父亲情感的万分之一。

此刻我小心翼翼地提笔,想用有限的文字尽量追思父亲于平凡中的伟岸。虽不能言尽父亲对我全部的爱,但我仍愿相信,天堂中的父亲会有感知,知道女儿有多么地想他,知道女儿所有的思念及感恩,写出来的以及没有写出来的,父亲都会看得到。

我的老家原本在内蒙古赤峰市农村,当年父亲是有工作的,但微薄的收入养活不了一家老小。于是父亲带着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逃荒来到林甸县花园乡永远村,我和三哥是在林甸县出生的。也只有我俩赶上了好时候可以参加高考了,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使父亲多受了很多累,以至于70多岁时仍在供我读书。

在花园乡永远村附近的几个村屯提起父亲没有不知道的,都说老马头儿了不起,做豆腐供出两个大学生。

父亲很严肃,很少看到他笑,也不和我们说话聊天。我小时候经常有一种错觉:父亲是不是不知道我家里有我?于是我经常故意在他眼前晃一晃,弄出点动静。希望父亲说:“哇!咱家还有一个漂亮女儿呢?”可是没用,父亲仍然不看我,只是不停地干活。

后来哥哥姐姐们都成家单过了,家里就剩下年迈的父亲和在读书的三哥和我。这时三哥考上了林甸一中,我在初中。家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刚好国家政策允许做点小生意了。父亲尽管没有读过很多书,但对形势的理解还是很超前的呢,父亲很快就决定做豆腐。于是父亲四处借钱买了一辆毛驴车,这辆毛驴车成了父亲的命根子。每天精心的照顾他的小毛驴,它是全家的希望,也承载着我童年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让父亲对未来充满信心。但当时的形势大家都是用黄豆换豆腐,我们是见不到现钱的,所以家里的经济状况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乡村的早晨是美丽繁忙的,天刚蒙蒙亮便一阵鸡鸣狗吠,牛马嘶鸣,炊烟在屋顶上袅袅升起,弥漫在乡间的田野间。而那时候我在一片嘈杂混乱的声音中能听到父亲赶着毛驴车沿街“豆腐——豆腐——”的叫卖声,父亲声音洪亮,一张口全村人都能听得见。父亲仁义,豆腐做的好吃,从不掺假,纯纯的卤水豆腐,以至于多年以后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吃过那样好吃的豆腐。

但在三哥上高三我上初二那年,关乎我一家性命的小毛驴跑丢了。要知道这是我一家赖以生存的本钱呀,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晰的.记得父亲那着急的眼神和不知所措的样子,记得父亲心急如焚绝望的声音。他小跑着四处寻找,荒间田野传来父亲嘶哑的呼唤。可是没有找到,我看到有两颗浑浊的泪从他那苍老的皱纹里流淌下来又被他偷偷地擦去。

从此他只能自己代替毛驴推磨,一圈又一圈,一个60多岁的老人,用身躯推完磨做好豆腐,再自己推车走遍三个村子,才能把一车豆腐卖完。经常是我学习到半夜还没睡呢,父亲便已经起床了,那时候我家的灯经常是通宵的。冬天屋子冷,他在外间豆腐坊里一直跺脚,每一下都像跺在我的心上,心疼父亲却又无能为力,父亲每天都是从半夜爬起来一直干到第二天晚上九点多才能上炕睡觉,每晚也就睡三个多小时的觉。在那段日子我是经常含着泪入睡的。这样的日子持续将近两年,直到攒够钱又买了一头小毛驴。驴买回那天父亲异常兴奋,我看见他抱着毛驴抚摸着,私语着,仿佛在说:我们家又有希望了!你可不能到处乱跑啊。

知道父亲供我们读书不容易,也时常想帮父亲干点活,可是父亲从来不让,但不善表达的父亲又从不明说。有一次我放假回家看父亲在屋后的地里铲玉米呢,我便也拿个锄头去帮忙,刚到那我以为父亲会高兴地夸我两句,没想到他怒气冲冲地训斥道:“不用你,赶紧回去。”我当时很委屈,回到屋里见到母亲就哭:“我爸骂我。”后来我母亲偷偷地问父亲为什么骂我,父亲说:“这么热的天,把她晒坏咋办?”我虽然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农村的活父亲什么都没让我干过,到现在都五谷不分。就连结婚以后都有儿子了,回到娘家吃完饭想收拾桌子,全家人也会一起喊:放下,你不会。我也就假装真的不会乖乖地放下,享受这只有在父母身边才能享受得到的幸福。

我知父亲辛苦,自是格外努力。父亲拼命做豆腐,我便拼命读书。正是父亲起早贪黑的叫卖声,才为他的女儿撑起了一个美好的未来。是父亲用一块一块的豆腐铺就了他女儿通向未来的路。这也正是他老人家所希望看到的,女儿伏炕读书的身影和油灯下的沉思,是解除他一天疲惫最好的良药,唤起他继续做下去的勇气和信心,也是换来他偷偷的微笑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父亲高兴的神情,尽管仍然不动声色,但父亲那满眼的自豪与喜悦我读得懂。

接下来就是四处张罗学费,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包括那头和他相依为命的小毛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后的日子父亲又将扮演毛驴的角色,可这时父亲已经73岁了呀!但为了我的前途父亲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我常常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但多年来父亲对我的期望,如果我考不出去,在农村过的不好那也是要父亲的命呀!在父亲眼里他的女儿生来就不是池中之物,一定要让她飞翔。这是父亲的梦,也是我们全家人的梦,更是我的梦!

到最后学费是凑够了,但生活费还不足。父亲说:“从泰康你大叔家走吧,你三哥上学时从他家走你大叔给了50块钱,看看这次能不能也给点钱。”结果大叔真的没有让我们失望。一生要强从不求人的父亲为了儿女把自尊都舍了。这件事我始终记在心里,既感激大叔在我家困难时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又为我带给父亲的为难感到内疚。为了报答大叔也为了还父亲的心愿,在我参加工作以后经常去看望大叔。我深深地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太微不足道,只能是用来安慰自己多年埋在心底的愧疚之心吧。

我上大学时父亲已经70多岁了,真不敢想象一个70多岁的老人是如何挣来的钱把我大学供完的,我不敢问,心痛。但直到我毕业父亲也没有欠下一分钱外债,在当时的农村这是一个奇迹,我好多同学都是带着上学时欠下的外债结婚的。

如今我早已为人母,也更懂得父母亲的担当与责任,艰辛与不易。而往往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能像他那样疼爱我,不计任何回报,只求你好。

每次开着轿车出门,不自觉地就会想起父亲的毛驴车,在老家的高架桥上,我也会停车伏栏远眺,布谷鸟的叫声让我回想起父亲的忧伤,时代变了,儿女们也都自立了,而父亲却没能看到这一天,没能享受到这一切。

篇3:我们的小毛驴农场生活

最吸引我们去小毛驴农场的就是那些动物朋友了。

我们喜欢去看“教授”。“教授” 就是小毛驴农场的形象“人物”———一头母驴, 它住在鸡舍旁边。 我们收获黄瓜的时候, 总是把一根黄瓜掰一半留给自己吃, 把另外一半给“教授”, 它会狼吞虎咽、囫囵吞枣地把黄瓜一口吃下去!

去年11月6日以后, 冬天来了, 我们的种地活动结束, 4个月没有去小毛驴农场, 我们特别想念虎妞和她的宝宝们。 虎妞是一只可爱的狗妈妈, 去年她生了7只小狗, 它们都生活在一个舒适的大土坑里。 一次我们去看望虎妞, 还有乐乐、欢欢和星星的时候, 发现虎妞在露天饭台那边躺着睡觉, 它好像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 睁开眼睛望着我们, 它很高兴, 尾巴摇得飞快, 感觉都要被甩掉了。 欢欢和乐乐是两只大狗, 它们最喜欢在我们吃饭时在饭桌边走来走去。 一次我们在那里吃饭, 乐乐走到我们跟前, 我们没有管它, 因为我们一会儿就要回家写作业了。 它对我们的朋友情会不会减少呢?

每次, 我们都少不了要干最重要的、要花上30分钟的事儿, 那就是偷鸡蛋。 我们会有一个人用我们刚从菜地里拔出来的菜喂鸡, 以吸引鸡的注意力, 等鸡都过去了, 我们好几个人就会悄悄走到有杂草的地方, 也不怕有虫子了, 我们在围护栏上扎个小洞, 闭上一只眼, 另一只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看看哪里有鸡蛋, 等鸡没有注意我们时, 我们就赶紧拿一个鸡蛋出来。

我们记忆最深的就数6月20日那次偷鸡蛋,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偷鸡蛋, 以后我们再也没做过这事儿了。 那次, 先由一个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我们班差不多手最巧的朋友王心驰, 她拿着菜在那里喂鸡。 王心驰一边唱着歌一边喂菜, 鸡和鸭都到她那里去了。 我们几个同学就像福尔摩斯探案那样, 急忙赶到了鸡舍的后方。 当个小偷还真不容易, 一开始吴修治的手就被鸡啄了一下, 他都伤心了。 我找来根木棍, 把鸡蛋撇过来。 后来我们拿到了鸡蛋, 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正在这时, 我们看见了母鸡惊慌失措的样子, 它到处找它的鸡蛋, 它好伤心, 我们就把鸡蛋还回去, 以后再也没有偷过鸡蛋了。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我们种地都是从播种或者种苗开始的, 可是, 世界上第一棵树、第一株植物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们要感谢大自然给我们这么美好的世界。

篇4:一头毛驴的眼泪

驴,天生矮小丑陋,很少有人对它生出雅意将其入诗入画,倒是数落一个人常把驴扯进来:你这头倔驴!

如果我不曾目睹一头驴的一生,我也不会为一头驴去提笔动字,或者生出想念感激的情怀。

这头驴是我爹下东北贩牲口贩回来的。那次我爹一共贩回来三头驴一匹马。我爹在吉林火车站包了一个车皮,和这些牲口一连几天都吃住在一起,到了山东德州下火车的时候,这些牲口已经和我爹跑了中国的一半。从德州到东营六百多里路,我爹领着一匹高头大马,领着三头灰不溜秋,几乎和他一样高的毛驴,一步一步满面风尘的朝入海口的家蠕动。至于在十多天的步行中,我爹的脚上起了多少血泡,他没有讲;这些牲口有没有调皮捣蛋朝我爹尥蹶子,他没有讲;店家有没有收留一个蓬头垢面领着一群牲口的男人,他也没有讲。我爹走的时候,正好是春回大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炎炎夏日。

我爹领着这四个家伙进村的时候,村子的人都已经吃过晚饭,在堤坝上拿着扇子驱赶蚊子,等着看牵牛织女星,等着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爹他们一进村子,立即引起不少震动,我爹霎时像一个击退了百万敌人立功而返的英雄,被前后的村民簇拥着。我娘和我们几个的脸上也立即光彩起来。

那匹马可谓高头大马,除了它的鬃毛有些凌乱之外,看不到千里迢迢跋涉的劳顿。这匹马好像是产自草原,具有驰骋千里的面相,甚至能叫它骏马。它走在驴们的前面,像一个领头的将军,和他相比,那三头驴和衣衫褴褛的我爹,微不足道。它把村里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过去,似乎祖祖辈辈就没有见过这么彪悍高大的马匹。我爹从东北返回牲口的消息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不胫而走。我们家的院子里,除了多了这几个背井离乡的牲口,还有陆陆续续来挑选牲口的人,像操办一桩大喜事一样热闹非凡。毫无疑问,那匹马被临近村子的一个村民看上了,他说这匹马正好配他新打制的二混子木板车。剩下的三头毛驴,像陌生的天外来客,有人上来掰开驴嘴看它们的牙口,有人上去摸摸它们骨头的长势。

马能入诗还能入画,还有像白龙驹、赤兔马、乌骓马、黄骠马、汗血宝马这些进入名典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神骏良驹。但是对于一头驴来讲,既不矫健又不洒脱,实在难以起个雅致的名字,我爹决定给这三头毛驴按照个子大小依次取名毛一、毛二、毛三。并决定从这三头毛驴之中,挑一头出来,留下给自己家用。毕竟,我爹不可能再一次冒着天大的风险下东北。挑选一头毛驴最好的方法就是套车,出去走一遭,到田间看看走不走直线。我爹分别把毛一毛二套上车,出村子遛了一圈,到地里试试它们肯不肯下力气,又看看是不是能走直线,前两头都顺利的接受了考验。等着把毛三套车的时候,这个家伙的屁股左

扭一下,右扭一下,不停的转圈,就是不肯乖乖就范。依照我爹多年饲养牲口的经验,他知道越是这样的牲口,有个性,像人一样,活,越是好。我爹拿着鞭子不停的大声吆喝,用了半天时间才把毛三制进了车里。还没有等我爹脸上的笑容落定,我们姐妹几个就爬上了木板车,准备再次接受全村人羡慕的眼光。我爹的屁股还没有坐稳,这个毛三给我们来了个冷不丁,在巷子里狂跑起来。我们吓的哇哇大哭,像簸箕里的豆子在车板上跳动着,魂飞魄散。我爹紧紧抓住毛三的缰绳,冲着它甩出了狠狠的几鞭子,毛三才渐渐放慢步子,我爹吆喝我们赶紧下了车,自己又赶着毛三去田野周旋了小半天。照我爹的话讲,什么牲口在他的手里都得服服帖帖。等我们战战兢兢无比担心我爹的时候,他慢悠悠的赶着毛三进了胡同,毛三熟练的拉着车,我爹坐在车前头,举着鞭子,他们配合默契的走在巷子里,又赢来了村民的赞叹。等刚刚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爹喊了一声:吁!毛三就没有多走半步。我爹觉得这毛三有股倔劲,活一定好,一定能为我们家挑大梁,就卖掉了其他两头。毛三成了我们家庭正式的一员,也成了我爹的难兄难弟!

毛三一下地干活,就表现的与众不同。有的毛驴拉耧的时候走的过快,扶耧的人和撒种子的人以及牵驴的人都气喘吁吁,种子播到地里一点也不匀称,等着种子出苗以后一看,不成排不成行,有些地方苗儿成堆,有的地方好像被人薅走了一大把。走的慢的毛驴,牵驴的人熬的慌,洒种子的人扬的胳膊酸疼不已,扶耧的架着胳膊更是叫苦不迭,一直在骂:你这头蠢驴,你这个畜生!毛三迈步稳而匀称,不急也不慢,似乎在它来我们家之前,已经做这活做的胸有成竹。毛三拉耧走过的趟子,打眼一看,像天上没有风时下的雨,它的步子和大脑似乎是用机器控制的。时不时有村民到地头瞅瞅,我们知道他这是想看看这驴的活呢,或者说他想借毛三用用。

动物是通人性的,说的最多的是狗。但是我觉得毛三也通人性,也懂感情和好歹。大华是我们村有名的老光棍。光棍就光棍吧,还游手好闲,欺负孤儿寡母,偷鸡摸狗,干活不想卖力气。这些毛三好像都看在眼里。这不秋天播种麦子的时候,我们家刚把三亩地的麦子播种完,墩完地想让毛三也歇息一会喘口气。大华给我爹递了一根烟说:“叔,借你家的毛驴还有墩子用用行吗?我实在是干不动了。”“你就是不想卖力气,但是这驴你不一定使唤得了。”大华说自己没有问题,意思是以他的恶性还制服不了一头牲口?虽然我爹把毛三的脸用布蒙上了。毛三还是很快觉察出牵着它的不是我爹也不是小妹,而是大华。大华刚把绳子往毛三的身上套,毛三就冲着大华尥蹶子,把大华踢出好远后,一溜烟跑回了我爹的身边,我们都傻眼了:毛三是能分辨好人坏人了?还是毛三就想为我们一家人劳动卖命?还是只认识我们一家人?我想,毛三的心里自己有一杆秤吧!自此,自己知道自己偷过别人家棒子棉花的人,不敢借我们家的毛三;以前欺负我们家的人也不敢借我们家的毛三,似乎毛三长了天眼,能看见过去也能预见未来。

像播种墩地这些只是毛三闲暇干的活。最多的岁月里,毛三拉着我爹在闯荡世界!其实他们远远没有“闯荡世界”这个词侠气潇洒。春天他们摸黑出村,柔软温和的气息给我爹和毛三极大的安慰,小草掀掉身上的沙土,探出头来目送他们远去;夏天,他们披着星子出村,蚊子一路追赶出好远,露珠在他们身上落足;秋天,他们踏着落叶出村,果实的醇香让他们信心百倍;冬天,他们顶着漆黑的夜幕出村,寒风像冻的受不了了,一个劲的往他们的骨头里钻。毛三的四只蹄子加上我爹的两只脚一共是六只,一个夜晚他们就能量完大地上像河流的一段路程。毛三的两只眼加上爹的两只一共是四只,四只眼驱赶着黑暗,接来黎明。在风雨交加的漫漫路途上,我爹真想自己生的高大些,再多生出几只手,来为自己和毛三抵抗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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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六只脚,他们远去济南、临沂、郓城、潍坊等地,拉来粉皮粉条,回来赚个差价,养活一家老小。这些地方,毛三只要走过一次,再也不

会忘记,要不是毛三和我爹的感情深,我不相信它有天才的记忆力。哪一天去哪个地方,毛三也了如指掌,不用我爹说,也不用我爹扬鞭子,到了十字路口,毛三径直朝着我爹要去的地方走去,从来没有拉着我爹在大荒野里瞎转悠,大半夜找不到正确的路。我爹心疼毛三,但是他不得不把车装的像山一样。因为从家到这些遥远的地方再回去,毕竟是好几天的路程。所以每一次毛三和我爹出门,走的时候拉着我爹和一床棉被、一个暖壶、一袋子干草,回来的时候就拉着一座小山。如果仔细计算,毛三十年期间,和我爹无数次下临沂,它指定把一座大山拉了回来。就是这座大山,养活着我们一家人的生命,支撑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毛三是认识家的,在堤坝上,离着我们家三里远的时候,毛三就开始叫了。这是一路上毛三最急切也最嘹亮的叫声,我总觉得毛三一叫,黄河的水就流的哗啦哗啦的,不知是黄河水感动呢还是迎接呢!我娘和我们都能听出毛三的叫声。这时我们先给毛三的槽里拌上棒子面,再准备一桶水放在当院子里,再把木板子门打开,把扪嵌拆掉,把院子扫干净,站在胡同里,等着我爹和毛三风尘仆仆的落在我们面前,等着把一座山移进我们的院子里,移进我们的生命里。渐渐的,能听见毛三脖子上的铜铃声了。那是一种铜发出的特别的声音:恢弘、粗犷带着一点急促。我爹坐在毛三的后面,一座大山正好压在我爹的右肩膀上。他不用喊毛三,毛三在家门口自己就停下了。如果说一头毛驴也有故乡,那么我们破败的院落是不是毛三的故乡?毛三也和我这个游子一样,有着惦记它,热爱它的家人;有着养育它承载它的大地?

有一次我爹和毛三出远门,我爹实在是太累太困了,他躺在木板车上自己睡着了,他只知道自己和毛三离家越来越远,只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和毛三在大地上行走的目的地是济南。大概毛三也实在太困太累了吧,毛三越走越慢,最后停在一个树林子跟前打盹。谁知道从树林子里出来几个人,把毛三卸了车,拉到树林子里栓到一棵树上,回来后用刀挑开我爹的眼皮。我爹吓傻了,连拖带拉被他们拽到了毛三的跟前,用刀子在毛三肚子上比划着说:老头,拿壶酒钱,不然就给这个家伙开膛!我爹毫不犹豫给了他们五十块钱,牵着毛三风一样的离开了。

我爹可能是这样想的:就是给我几刀子也不能把刀子插进毛三的肚子里,这么远的路还得靠毛三来走完,毛三是我们全家的顶梁柱,是我们家的有功之臣,就是死也不能让毛三落尸荒野……

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像风像雨,让我们人无法把握,无地自容!正当我爹和毛三雄心勃勃的在家和远方之间来回的奔波拼命赚钱,我们家的天空破了,唯一的弟弟得了白血病,我们家花上了我爹和毛三挣来的所有的钱,弟弟终因无法医治离我们而去。弟弟下葬那天,村民把弟弟的棺材一步一步抬到了村外,毛三一步一步把弟弟拉向田野!以往毛三拉着我爹出门,都是急急的迈着碎步,随时都有奔跑的架势。但是那天毛三走的特别慢,似乎听见了弟弟的嘱托:走的慢点再慢点,让我再看看悲痛欲绝的亲人们,让我再看看这个生活了二十四年的村子,自此就要阴阳两隔了,不要这么快把我送还大地……!毛三的脚抬起来好久都不落下,连着大叫几次,它的叫声凄凉悲沧,如果它也能和我们一样放声大哭,毛三一定也会这样做。村民把弟弟的棺材放进了大地,毛三围着弟弟坟坑的边缘转了好几圈,不停的抬动四蹄,低着头看着进入大地的弟弟。毛三和我们一样,痛失了一位至亲至爱的亲人,谁又能不说一头毛驴的悲伤和我们一样的多!

我们家的天破的无法修补。我娘悲伤过度,一夜之间,她的腰弯了,头发白了。我爹的骨头一下子被抽走了,他扬不动鞭子,也给毛三套不上车,也去不了远方了,也就是在此,他和毛三与远方一刀两断。那个十年期间,等着给我爹上热面条,等着牵驴喂料的店家,你不要再等了,你无法猜透命运的谜底;那些我爹和毛三经过的城市的繁华和乡村的烟火,你们就按部就班吧,一个老人和一头灰不溜秋的毛驴子毕

竟是过客而不是归人;那些午夜时分,把我爹和一头毛驴当成人生一幅画的画家,请收笔吧!

弟弟走后一年的一个深夜,我发现北屋的灯黑着,毛三屋的灯亮着。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在深夜的某个时刻,北屋的灯黑着,毛三屋的灯一定亮着。这是我爹起来给毛三喂夜草了,也是以往毛三和我爹出远门的时刻。毛三的心里还装着远方呢,我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远方,他一边给毛三拌着草料一边说:毛三啊,我喂不起你了,明天我另给你寻户人家吧,咱们在一起十多年了吧,你啥脾气我都知道,我啥脾气啥心肠你也知道。到了别人家里也要好好干活,你是一头好牲口,比一个人还好,你还会遇上一户好人家的……!

第二天是乡镇的大集,毛三和我爹单薄的行走在堤坝上。这次我爹没有走在毛三的后面,毛三后面也没有木板车,没有棉被,草料,山。他们并排行走在春天的早晨。鸟雀啁啾,在穿着绿衣裳的树林子里跳跃;苦菜花,小野菊,在离地皮不高的地方摇曳出芬芳,柳树在河面上展示秀发。这次是毛三自从来到我们家第二次慢悠悠的行走。这次没有遥遥的征途等着他们,这次没有风,没有蚊虫追赶他们,他们得以慢慢的看春天的绚丽景致。那个时候如果我会写诗,一定写这样一首诗:“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落,借问兄弟归不归?”

到了乡村大集的牲口市里,有个牲口经纪上来掰开毛三的牙口,毛三终于明白他们一路慢悠悠的行走,不是溜着玩的,是我爹要将它卖掉。毛三拱了我爹一个骨碌,在牲口市里横冲直撞起来,碰到驴就咬,碰到人就撂跤子,很多人都抄起了家伙,准备收拾毛三。此时只有我爹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爹的心被毛三踢的四处都疼,站在人群里老泪纵横。毛三折腾了半天,又回到了我爹的身边,我爹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玉米粒,毛三在我爹手上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牲口的眼泪。那种眼泪先在毛三的眼睛里转了几圈,似乎是过滤一下,它和我爹相依为命的苦难岁月,又慢慢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很长很长,更让我惊奇的是,毛三的眼泪是黑色的,我们人的眼泪是透明的、是咸的,那么一头驴的眼泪是浓稠的,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呢?我爹趁着毛三安静吃玉米粒的功夫,摘下了它脖子上的铜铃。一个牲口经纪趁机给毛三带上了嚼子和呲牙子,由四五个人连拖带打的弄上了一辆拖拉机。

我爹手里握着铜铃,躲到一边去抹眼泪。毛三带着嚼子和呲牙子,它想叫也叫不出来,踢得拖拉机的车厢咣咣震天的响。开始它是朝着车前头被拴着的,它非要扭着缰绳朝着车后头站着。它是想再看看和他相处了十年的老伙计,那个把它当做人的老伙计。毛三的脸上挂着两行长长黑黑的泪痕被拉走了,至于它以后会遭受什么样的命运,我爹已经无能为力。

一个头上顶着白雪、脸上刻着沟壑、手里握着铜铃像丢了魂的人,走的万分落寞。他不用再和一头瘦小的毛驴,半夜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黑夜的深潭,不用扛着一座大山回来,他该轻松了吧!可是他的心很沉,坠的他的腿脚都迈不动步。年过半百,他依然没有能猜透命运的谜底。他走了十五里路,铜铃摇了十五里路。铜铃跟着他和毛驴见过外面的大世界。现在,铜铃的声音也有点哑了,再也没有风霜雨雪磨砺时的嘹亮和粗狂。铜铃,和我爹和毛三,经过了漫长的人世,已经说不出话了,也不想再说话了。

我们家里,没有了弟弟,没有了毛驴,没有了木板车,没有了鞭子笼头鞍子,只剩哑了的铜铃,被我爹挂在驴槽的柱子上,成了他和过去岁月的维系,成了他对毛三唯一的念想。成了一段艰难岁月的缩影。其实,我爹、毛三、铜铃何尝不是一种沧桑岁月呢!

时隔又一个十年,我写下一首浅薄的诗,仍然不能解读他们岁月的一粒尘埃或者一颗露珠:看到犁铧/就看到它和父亲和毛驴/三点一线/在大地上蠕动。被他们翻新的土地/松软匀称/太阳把无数手脚伸进去/不久便怀抱种子的胚胎/孕育出一望无际的麦苗。如今,毛驴已经和父亲和犁铧/失散多年,下落无从查实/犁铧,靠仅有的一点光亮/回忆土地的温度/父亲的咳嗽。看到犁铧/仿佛看到它和父亲和毛驴/大地上/犁出很深的一道伤口。

篇5:忠诚的朋友经典散文

暮春的傍晚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路旁高大挺拔的槐树,粗壮的枝丫上长满椭圆形的翠绿色小叶子,槐树开花了,串串乳白色花像只只可爱的蝴蝶,微风一吹,香气扑鼻而来,甘甜的味道。

回家后,温柔的妈妈笑嘻嘻地对我说:“诚荣,猜一猜您姥姥给你捎来什么宝贝?”我一听妈妈这样的问话,顿时喜上眉梢,心里暗喜,我姥姥捎给我的,姥姥那么疼爱我,一定给我捎我喜欢的。我猜了几个答案,但都被否定了,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到。我妈妈幸灾乐祸地说:“宝贝,咱也有猜不着的时候!”我忙陪笑脸说:“亲爱的妈妈,小的认输,请妈妈大人快说,小的这厢有礼了。”妈妈一听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说:“宝贝,你的姥姥送给你一个免费的电子闹钟,也是位忠诚的朋友——大公鸡,驾到!”“啊!大公鸡!在哪儿?妈妈。”我兴奋地问。妈妈笑着说:“你呀,猴急脾气,跟妈妈来。”我紧随妈妈到后院,我一眼看到它,哎呀,我的忠诚朋友在那儿。

看!我那忠诚朋友——大公鸡可帅了!高大威武的身材,一身黑白相间光滑的羽毛,形成了天然的花纹,在晚霞的照射下,那么的耀眼,那样的漂亮。火红的鸡冠竖在白色的头顶上,像戴了一顶小红帽。它那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分别长在头的两侧,咕噜噜地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鬼精灵”。它那橘红色的小嘴巴,尖尖的,像三角形。一双有力的翅膀,扇动起来像两把扇子。最可爱是它那白色大尾巴,向上翘着,一走一抖,我的大公鸡宝贝在落日余晖下,像一位威震四方的大将军,英俊潇洒!

大公鸡朋友,也许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显得特别的拘谨,来回地走动着,两眼显出彷徨的神色。看到它这个样子,我心里特别心疼。抬头冷不丁一看夕阳,噢!我忘了,大公鸡朋友在路上颠簸一天,现在又这么晚,一定是饿了。想到这儿,我马上跑到猪场的料库里拿了些玉米粒,把金黄色的`玉米粒放在一个碗里,然后端着碗放在大公鸡不远处,又轻轻地退在原来地方观看。只见这机灵鬼,小心翼翼地往玉米碗前走,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后,先谨慎地叼起一粒玉米,左右看一下,看没有情况就放心大胆,一粒一粒飞快叼起,它那小嘴一张一合非常可爱。吃饱后的大公鸡,找到妈妈给它准备的小窝,休息了,看到朋友这样,我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屋挑灯夜读。

第二天清晨时,一声声“喔喔……"清脆地叫声,把正在睡梦中的我惊醒,我披上衣服飞快地跑到院子里,原来我的大公鸡朋友早醒了,它正在伸长了脖子,放开嗓门,卖力地叫着,用它特有的声音告诉我们:天明了,起床了!天明了,起床了……看着朋友的模样,我想起姥爷曾对我说的话:动物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它们也是通人性的,你对它好,它也会回报你。如果说人类是天使,那么动物就是精灵,它们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现在看来是正确的,我看大公鸡朋友那样勤奋,尽职尽责,惭愧的我马上回屋迅速穿上衣服,洗漱完毕,捧起书朗读起来,正如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也要向大公鸡那样勤奋,从早晨最宝贵的时间开始,勤奋学习,让更多的学识充实自己,做个优秀的好孩子!

在以后的日子里,赖床的我在每天早上,总会听到一阵悦耳的鸣叫声——那就是大公鸡在唤我起床,真是一个免费的电子闹钟,一天也不缺勤,风雨无阻,真是我忠诚的朋友!有它的陪伴,让我平凡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生机,同时也让我的生活也增添了几分风采!

篇6:忠诚,以生命为代价散文

午后,窗外飘素净的雪。斟两盏清茶,与母亲对坐,闲谈昔日往事,沉在旧时光里久久未曾谈及其他,皆因我们都是恋物而怀旧的人。

很自然地就聊起了我儿时的旧时光,聊起了那故乡的老房子。聊起老房子周边的一草一木。

我说,有时间要回老房子那里看看。那里有我纯真的年少时光。我很想念曾经的那些物件与那些物件所带来的温馨感觉。

母亲突然说:“想到老房子就想到小花,小花真可怜。”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那些深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潮水般地涌出来,充盈了整个下午的思绪。

小花,一条黑白斑块相间的雄性寻常狗。不是斑点狗,但却似斑点狗。那一年,父亲带回它的时候,它还是小小柔柔的一团毛球的样子。我不太爱亲近宠物,因嫌它们不够干净。然而我却无法抵挡小花那可爱柔软的小模样。

我们姐弟与小花渐渐地与它熟悉起来,并产生了一定的感情。我们给它布置粉色温馨的小窝,给它梳理毛发,分给它我们吃的食物。然后,看着它与少年时的我们一起慢慢长大。

与小花一起成长的两年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那样挚爱着自己的宠物,如同对待亲人那般地爱着。因为,它们与我们朝夕相处的每一天,虽无法用言语沟通,但那源自灵魂里的默契与情感依托,都是真切地存在着。

小花一直快乐地成长,直到看不见可爱的影子,而被健壮取代。

它很聪颖,我常惊叹动物怎也会有那么灵敏的思维。每次放学归家的那个时间段,它都在那个路口静卧翘首等候,远远地见到我们,便会迅速起奔过来。在脚边不停摇尾,且用它的肚子磨蹭我们的小腿,直至我们笑着奔跑,它也会欢叫着跟在后面奔跑。偶尔回家母亲不在,它还会领着我们寻找,每次都能在某个邻居家找到母亲。

后来,我们要离开故乡。我想带着小花一起离开,可是父母说那么远的路途不适合带它一同前往,且新的环境也无法安置它。

最后的商讨决定是,把小花送给十公里外的舅舅家。还记得那一天,我们给它套上了缰绳,乘着车,恋恋不舍地把它送到了舅舅家。舅舅栓小花在院子里。它似乎嗅到一些不安的离别气息,不停而急躁地踱着步子。不断地用一种凄切而哀怨的声音低鸣,时长,时短,时高,时低。声声印在我的脑海,我的心颤颤地疼痛。

从舅舅家的出来时候,小花大声地吠叫,我一直没敢回头,决绝地远去。

离开了故乡,在远方。与舅舅的一次通话中,得知小花挣脱了绳索逃走,不知所踪。我除了担心之外,更多的.是奢望在某个清晨,开门的那瞬,守候在门外的小花正摇着尾巴望着我。我轻唤它一声,它便溜进来用肚子磨蹭我的小腿。

然而,这幻念,终是没有成为现实展现在我眼前。

再后来,母亲告诉我,她与老房子的邻居王阿姨联系,于她口中得知,小花在我们走后的第三天回到了家。便一直守在门外,不曾离开。

听闻此言,脑中即刻浮现出一种景象。毛色不再光洁的小花,脖颈上残留着半截绳索,靠着它的记忆与嗅觉千辛万苦踏过十公里,寻到我们的家中,然而等待它的却是冰冷的铁门紧锁。它执着那份忠诚,静卧守望在门外,那盼切的眼神,那耷拉着耳朵伏在石阶上的脑袋。想至此,我万分自责,自责怎么会那般残忍。小花的忠诚如一换来的却是我们无情的抛弃。

二三个月后,父亲回老家办事。我叮嘱父亲,如果小花还在,把它送给邻居王阿姨,只要她喂给小花一些食物,时间久了,小花大概就适应了。

后来父亲告诉我,他到家的时候,小花果然守在门前的石阶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王阿姨对父亲说,她常放一盘食物给小花,可它很少吃,更别提进她的家门了。父亲在家呆了两天,走的时候却怎么也寻不到小花的身影。

从此,没有谁再见过它。

我猜测小花的命运,它一定见到父亲一个人回家,便害怕自己又被赠送给别人,而故意躲了起来。我又猜测,在那寒冷的冬天,夜黑风高,我的小花躺在邋遢的角落,孱弱地闭上了双目……

我再也没养过任何宠物。只是静静地用水灌养一些没有表情的植物,淡淡的感觉。每逢朋友问起与赠送,我总以对那些皮毛过敏,嫌脏为由,解释与拒绝。

他们不知,我柔软而易感伤的心,再也不愿经受这情感上的分离剜割。他们更不知,每每见到那些华贵的宠物犬,我总会忆起我那凡常但忠诚的小花。心中还有满满的愧疚。

篇7:毛驴的忠诚散文

01.

看过这样一则小故事:

有人严重地伤害了爱尔兰作家王尔德,王尔德大度地宽恕了他。他向王尔德表示感谢,王尔德说:不用谢,我是为了自己。我必须饶恕你,一个人不能永远在胸中养着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在王尔德看来,自己的一生应该是每晚都能睡个安稳觉的安稳生活,原谅别人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意愿,而这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忠诚。

离开学校的那一天,我一头扎进对未来的憧憬里,想拼尽全力试试自己究竟能够成为谁。

我有些贪心,想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未来更好的生活,于是当下的每一天自己都在敷衍,所谓的衣食住行我都降到了最低的标准:可能目前经济水平不高,每天能够活着就够了。

工作并没有多久,自己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换了三个住所,除了几把不再使用的钥匙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些所谓的记忆我也都尝试着去忘记: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我想留住,那段日子我过得并不好。

能想到的形容词大概也就只有这些:拮据、孤独、将就、低质量以及不回头。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里说,一个人最初和他父亲相像之日,也就是他开始衰老之时。

塞缪尔·乌尔曼在《年轻》里写道:没有人仅仅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得衰老,只是随着理想的毁灭,人类才出现了老人。

和老爸打电话,他恭喜我:很快就要毕业熬出来了,开心不?

“不开心,我不想毕业,毕业以后我就老了。”听到这,老爸在电话的另一头大笑。

我的理想就是尽量开心地过好每一天,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如今看来,我敷衍地过着当下的生活,没有任何要求或者标准,不用等到毕业其实已经老了。

02.

很喜欢电影《阿甘正传》,喜欢这个看上去傻傻的,却又因为傻傻的坚持而成为了很不错的人的阿甘。

有句台词令我印象深刻:

“长大后你想成为什么人?”

“什么意思?长大后我就不能成为我自己了吗?”

看到这时,我不再觉得他有些傻傻的了,反而认为他才是那个最聪明的,一直以来都奔跑在成为自己的路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偏移和差错。

电影的开篇就告诉了我们人生的意义,羽毛无法决定和选择将要遇到什么,只能随风摇曳,在空气中尽情地舒展美好。

最有意义的降落,就是在过程中飘落地美一点。

诚实的生活方式是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

现在,我的状况和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却希望每一天都能尽量过得开心一点,在低到尘埃的生活里开出花来。

03.

自己很喜欢去观察其他女生的生活,发现她们的日子都过得有模有样,岁月静好。

住在我隔壁的女生下班后会买一束鲜花回来插在客厅桌子上的瓶子里,当时正在吃饭的我有些震惊:竟然买了鲜花回来,真有生活情调,我可能真的想不到买花这件事。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区别,我仅仅是生存,而她却按照自己的意愿装点自己的生活。

常态是,我经常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偶尔把自己弄发烧,全身发烫地去上班;偶尔匆匆忙忙,一身狼狈,毫无形象。

艾伦·金斯堡说,我二十几岁的青春,在市场待价而沽,在办公室里昏厥,在打字机上痛哭。

我的二十几岁没有那么生猛,也没有觉得什么都锤不了我,却也不想成为艾伦·金斯堡说的那样,于是潜意识里在慢慢改变,尝试着让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生。

04.

运气不好的自己总是闹出笑话。

某天早上自己骑自行车去上班,第一辆车解锁时发现锁是坏的,第二辆车解锁后发现坐垫太高,自己手上力气太小掰不动,无奈换一辆车,这辆车解锁后发现链子是掉了的状态,而自己又不会修,又换了一辆车,推着走了几步发现车轮摩擦力太大,真的很累。

我停下来给大学室友发个消息:以后请叫我骑车四连败,哈哈哈哈。

按照以前我一定会抱怨,心情也一定糟糕到了极点。

生活总是跟我开玩笑,一次又一次,而今天我却这样想:正巧今天出来早,虽然耽误了些时间不至于迟到。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就知道在解锁前确认车子是否完好,而车子不好大概有今天这几种情况,一次试错成本就遇见了这么多问题挺值得的。

如果某天挤地铁人太多,我又会找些理由让生活看上去没那么糟糕:真好,虽然挤了点,但是暖和又不会淋雨被冻着。

每一件在我看来不太幸运的事情都找到了欣喜接纳的理由,由此看来,我的生活也不是很糟糕,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幸运而已。

《成为你想看到的改变》里面说,如果你每天都在做十分重要的事,你就会成为十分重要的.人。如果你每天都在做不太重要的事,那么你就会成为不太重要的人。

那么同理,如果你每天都正面地看待经历的一切,那么你的生活就会变得符合自己的意愿。生活的意义常在自己的眼界之中。

符合意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然发生,这个可遇不可求;另一种是改变看待的角度,这个我们可以做到。

生活最好的方式是,眼中怀着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憧憬,心中抱着对一切不幸事物的原谅。

大二时在宿舍睡午觉,梦见自己正要参加高考,而那些知识自己都忘记的差不多了,紧张又急躁的自己被吓醒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在大学宿舍里:天哪,我好幸福。

于是,我非常开心地下床看书去了。

如果你的生活也像我一样,平凡中夹杂些许不如意,送你一句看到的自己很喜欢的话:

当我遇到自己不敢直视的困难时,我就会闭上双眼,想象自己是一个80岁的老人,为人生曾放弃和逃避过的无数困难而懊悔不已,我会对自己说,能再年轻一次该有多好,然后我睁开眼睛,砰!我又年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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