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的老太婆散文

2024-04-22

拾荒的老太婆散文(精选7篇)

篇1:拾荒的老太婆散文

小城的街上常看见拾荒的老人。其中一位,背弯成一拱桥,手枯成一虬枝,然而却依旧白发齐整成髻,素衣整洁清爽。那位老人,曾经还好心地牵着我那第一天上小学独自归家的女儿,将她送过马路。后来我母亲向老人道谢的时候与她聊天,方知,老人已经八十五岁了。八十五岁的老人,有儿女孝敬,却不想沦为“吃闲饭”的,于是,每天背上一个塑料袋,沿街拾荒:饮料瓶子、塑料盒子,垃圾堆里的废旧报纸,那些寻常人家当着废物丢弃的东西就是老人用以养活自己的宝贝。一天早上,我看见老人正颤巍巍地踮起身想从垃圾车里捞些什么,我走过去打算帮她,她有些羞涩地笑着说:看见有人扔了一包旧衣裳,想捡回家看看可能穿。我伸手从垃圾车里取出那个垃圾袋,的确有衣服,混在肮脏的残羹烂菜等生活垃圾中已经被弄污了。我在老人一叠连声地道谢声中默默地走开,心里有些钝钝地疼痛着……

昨天,在网上看见一篇报道。河南的一位老人,九十岁了,老伴去世的她亦无子女 ,孤独地靠着老伴单位发放的300元抚恤金和自己拾荒的收入过活。记者问她何不申请低保,老人说自己在新中国成立前是老家那边的妇救会会长,“不想麻烦政府,我只要能动,就不去申请低保。”寒冬了,老人身着一件别人给的,并不合身的红色外套。红色外套里是她所有衣服-----另外三件衣服。因为没有棉衣,为了御寒,她今年入冬后便把自己全部4件外套都穿上了身。“都是人家给的”,老人说。而老人的下身,则只穿着两条单裤,因为“没啥穿的了”。老人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把大半年来积攒的破烂卖掉,“等有钱了想买件厚衣裳。”她最担心的就是生病,所以入冬后她减少了上街拾破烂的次数,“万一生病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因此,她买厚衣服的愿望实现起来就会更慢了些。

想起一次聚会时,一帮都很爱美的女友们聊天,在聊起每年大量更新的衣服都怎么处置时,平姐说,她每次都将不穿的衣服洗干净后放进塑料袋中,扔的时候也会很刻意地放在垃圾箱外沿醒目处,因为,也许会有人需要,拿回去还能穿啊!举手之劳,其心善焉。如今,生活水平的确高了许多,缺衣少食的温饱问题在很多人看来都不存在了,可是,我们不能忽略和漠视了那么一小部分人群,孤独的老人、贫困地区的儿童,他们,在严冬到来的日子里,也许,最最需要的就是一件冬衣……,我的微博里有一个地址,是贫困地区的孩子的地址,其实帮助他们很简单,就是收拾一些你多余的旧衣邮寄给他们。也许,你那早已黯淡的旧衣就可以给他们一个最温暖的冬天……

篇2:拾荒的老太婆散文

??围炉,在南方是一种常见的现象,也是人们抵御寒冷的最好办法。突然觉得,人类好逊,必须借助炉火才能与寒冷抗衡。这时候,同事推门进来,带来一股出其不意的寒意,很快被屋里的暖空气稀释掉。她径直走向旁边的沙发,坐下来后说:“楼下有个拾荒的老人来收废纸,咱们办公室也整理了一堆,给她去吗?”这是询问的语气,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里也带着语气里的询问。在我们表示没有意见之后,她补充说道:“看楼下的情况,好像是直接送给她的,没有要钱。”埋着头工作的大伙并没接话,或许是不知道怎么接,或许大伙本来就没指望那一大堆废纸能数出几个钱来。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了,伴随进来的又是一股寒意,只是这次随着寒意而来的,还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老师,是这里吗……”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门口确实有个老人,穿着破旧的棉袄,因为时间比较久了,所以洗得都发白了。也并不是很干净,花白的头发有点乱蓬蓬的,还有几丝张牙舞爪的飘荡在额头处,黝黑的脸上满是沟壑,嘴唇有点发紫,是冻的吗?她眼神游离地四处看,就是不跟我们的眼神接触。手里拽着一只大大的蛇皮袋子,袋子很旧,也很脏。当同事招呼她进来,并指着那一堆废纸告诉她,她可以全部拿走的时候,她略带尴尬又有点憨厚地笑了,小心翼翼走进办公室。随即开始麻利地整理那堆废纸,显然她带来的袋子装不下这么多废纸,看起来有点着急,用力想把废纸压实了,希望能多装一点。可是她越是努力地塞,越是塞不进去,额头都渗出了汗。我知道她很紧张,她怕给我们带来困扰,又或者怕不能一次性带走这些废纸,不好意思回头取第二回。这点她跟我的母亲很像,总是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会给人带来困扰,然后会紧张,会不知所措。

忽然,角落里的东西吸引了她焦灼的视线,那是几只运煤块上来的袋子,由于还有几只没有腾出来,所以没被我们清理掉。比她带来的袋子还要脏,几乎是触手即黑。“老师,那个袋子你们还要吗,不要的话我用它来装废纸……”语气很弱,却有着明显的渴望,很急切地渴望,渴望两只脏兮兮的袋子。同事向来热心,微笑着告诉她,那袋子我们不要了,但是很脏,怕她不好搬运。得到允许后,她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亮光,抬起头,将我们在坐的各位巡视了一遍。这是她进到办公室之后,第一次神采奕奕地跟我视线对接,很快又收回视线,局促地笑了,手在脏兮兮的裤腿上擦了擦,轻轻地说了一句:“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收垃圾的,不怕脏。”云淡风轻的语气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我停下笔,静静地望着她忙碌的背影,有点佝偻,还很瘦,忙碌中,连头上乱蓬蓬的花白头发也跟着飞舞起来。我的眼睛在看着她,脑海却在咀嚼她刚才那句话: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收垃圾的……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让人沮丧,很多时候,压弯人的并不是岁月,而是生活的重量,有些人,只是为了活下去,都已经很努力了。这又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她也曾被生活这般压迫,也曾这么辛劳地劳作。在家里,在荒凉的土地,在山间,在丰收的田野。何时何处,见到的都是母亲忙碌的背影。如今,母亲的白发,偶尔也张牙舞爪地立在她的额头,她总是捋了又捋,希望它能服服帖帖地爬在头上。

记得一个周末,我回到家,怎么也找不到母亲,我又莫名地不安起来。从小到大,我们兄妹都有一个共性,就是看不见母亲,就会莫名地不安起来,这种莫名的不安,就这样莫名地存在我们内心深处。在我转遍了房前屋后和菜园子之后,才看见母亲提着篮子从远处的山上走下来,边走边扒拉着篮子里的`东西。我知道,她又去捡蘑菇了,因为她跟我说过,山上的蘑菇可以卖25块钱一斤,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透露着欣喜。见到母亲后,我莫名的不安终于消失了,我也没问她干什么了,我就看着她得意的表情,搜肠刮肚地找词来表扬她的能干,因为这样,她会笑得更加得意。

当预备铃尖锐的响起,把我的思绪硬生生拉了回来,我赶紧向教室走去,她还在忙碌地整理着地上的废纸,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手,像松树的皮,粗糙、龟裂。这是一双勤劳者的手,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当我下课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显然她已经走了,这在我的预料之内,我感到些许失望,又有点莫名的欣慰,失望的是我希望我们有足够多废纸,那么她可以在这屋里多待一会儿,欣喜的是,她终于不用在因为怕给我们带来困扰而局促不安。如果说,从新生走到盛衰是生命的必须过程,那么在贫瘠的岁月里依然勤劳地忙碌,或许就是生命的真谛。

篇3:拾荒的老太婆散文

2011年10月13日下午5时30分许,一出惨剧发生在佛山南海黄岐广佛五金城:年仅两岁的女童小悦悦走在巷子里,被一辆面包车两次碾压,几分钟后又被一小型货柜车碾过。而7分钟内女童身边经过的18个路人,竟然对此无动于衷。最后,是一位捡垃圾的阿姨把小悦悦抱到了路边。

“这一天,他们令佛山蒙羞!”这是事发后当地《佛山日报》的头版头题。而事实上,18名路人的冷漠,更是让整个社会蒙羞。

这样的冷漠,绝非特例,而有日渐弥漫的趋势,比如频频发生的老人跌倒无人扶助、面对歹徒行凶无人挺身而出,义举似乎正远离我们的生活,让人仿佛置身于人心的荒漠。但让人诧异的是,在道德环境因各种冷漠和冷血渐显不堪的时候,常常是弱势者义务反顾地表现出他们的仗义,比如救助女童的拾荒阿姨陈贤妹,那些扶起摔跤老人的青少年……社会道德要靠底层和弱者来维系脸面,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路过的18名冷漠的路人,和碾压女童的司机,这群“道德盲人”,相对陈阿姨而言,算是这个社会的“中间阶层”。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不妨把18名路人的冷漠,称之为“中层的懦弱“。

而对于类似的道德困境,社会中间阶层不但是围观者和批判者,往往也是迟疑者和逃避者。道德的困惑和焦虑,往往源自生活的困惑和焦虑。当下的社会中间阶层,已然陷入了生活的泥潭难以自拔:房子、教育、医疗、养老、物价……他们被这些压力所操控,成为生活的木偶。不少社会中层的情感和道德,都已被现实绑架。他们这种道德上的冷漠围观,不少都是现实的焦虑所造成的畸变。

在这个混沌的时代,在如此卑劣的生活当中如何能保证自身的生存,又如何能体现自己的精神价值,如果两者之间的冲突无法实现平衡,便难免将中层推向决绝的精神墓葬。在生活的压力、危机面前,情感、道义、伦理都很可能成为负累和风险,也就都可能成为被丢弃和牺牲的东西。

当情感道义纳入到社会中层生活的风险评估和价值换算体系里时,他们的精神和价值难免发生左右摇摆。而正是这种摇摆,加快了类似人性悲凉的弥漫和扩散。理性和平和才是中层应有的心态,冷漠和自私是制造道德困境的根源所在。由此可见,要为社会道德完成救赎,光是谴责和批判显然意义不大,关键是要把冷漠的社会中层解放出来,让他们被生活禁锢和压抑的人性的“善”得以自然而然和最大限度的流露。

人有选择懦弱的权利,但是,对于整个社会而言,不能任由这种冷漠和懦弱将世界变成情感道德的冰窖。只有将作为社会主流的中层从生活的重压下解放出来,让情感道义不再成为他们平衡生活的负累,才能释放出他们的热情和温暖。也只有这样,社会的道德重任,才不会由底层和弱者的柔弱肩膀来承担。

篇4:幸福拾荒老太和她的弃婴孩子们

黄富珍老太和她的女儿们就住在这里。四姐妹分别叫陈大妹、二妹、三妹和小妹。19年来,黄老太共收养了12名弃婴,只有她们活了下来。

手上牵着大妹,背上背着二妹,筐里挑着三妹和小妹,每天走街串巷地乞讨,便是黄老太给村里人的印象。21岁时,因无法生育,她被夫家赶出家门,连娘家也不愿意接纳她。她终日浑浑噩噩地过着,一直到捡破烂时收养了弃婴,她才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瘦弱的她,靠乞讨拾荒,把四个女儿拉扯大,日子虽苦,但其乐融融。如今四姐妹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找份工作,让母亲过上舒适的生活。

苦命的女人

65岁的黄富珍是个苦命的女人:3岁那年,被卖到了竹叶山村;21岁,嫁到了隔田村;半年后,因没有生育能力,被夫家赶出家门;想回娘家,可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不愿接受她,她只能天天睡在猪圈里。

那段日子,绝望的黄富珍几近崩溃,她漫山遍野地疯跑。一天,黄富珍来到村子附近的水库,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慢慢地朝深水处走去,当水淹到脖子时,路过的村民救起了她。

或许是死神的拒之门外,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不到30岁的黄富珍开始了自己的乞讨生涯。平时,向乡民要些剩菜剩饭;过节,就到集市讨些碎肉;年关,再向乡亲们讨些米饭和肉;吃剩的地瓜丝、洋萝卜饭也要晒干、收好,以备生病时度日。

1992年冬天的一个清晨,黄富珍路过隔川乡敬老院时,听到了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她四下寻找,发现敬老院门口放着一个箩筐,箩筐里的女婴全身赤裸,冻得通红——一个弃婴,与她一样,被人抛弃,无人在意。

黄富珍将女婴抱回了自己的栖身之地,并给她安了乡里最大的姓氏——陈,取名大妹。

在随后的十几年,黄富珍又陆续捡到了11名女婴,其中8名因为身体太弱,没能活下来。而幸存的3名女婴,她按照顺序取名陈二妹、陈三妹、陈四妹。

挣扎地活着

她用布条把二妹绑在背上,把三妹和小妹放筐里挑着,牵着大妹的手出门乞讨。

一个贫穷的女人要如何独自抚养4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黄富珍靠乞讨、捡破烂和做丧事赚的钱,只够给孩子们买几块钱一包的奶粉,还经常断奶。帮人办丧事时,她一定要把孩子带上,因为那时候可以吃饱点。忙起来没空照料,就把四姐妹放在棺材盖上。

平常出门乞讨,她用布条把二妹绑在背上,把三妹和小妹放筐里挑着,牵着大妹的手慢慢走。有一次,母女五人去村中乞讨。突然一只大黄狗冲了过来,一下就把黄富珍撞倒在地,咬着她的腿不放,四姐妹吓得号啕大哭。

黄富珍一手拿棍子打狗,一手把四个孩子护在了身后。“后来附近的村民赶来才将狗打跑了。”大妹说,乞讨时常常会被狗咬,当时也不懂什么是狂犬疫苗,随便弄点草药敷了了事。那一次,母亲被咬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母亲还是一瘸一拐地出去乞讨了,因为她不去的话,四个孩子就没饭吃。

有时天气不好,就把孩子关在破庙里,独自出去行乞。每天母亲回来,便是四姐妹最开心的时刻,“我们会冲上前去,翻开母亲的篮子,抢着吃里面能吃的东西”。四姐妹几乎每天都是在饥饿中度过的,常常一天才能吃上一顿。肉,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奢望。“过年时,母亲会要来一些肉和米饭,因为舍不得,每天一点点,连吃了好些日子,到后来都馊了,我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最怕的是生病。黄富珍没钱请医生,孩子生病时,只能呆呆地守在一旁,或者烧香祈望神灵护佑。有一回,大妹发高烧不省人事,是隔壁的林秀金老人实在看不过去,找来一些药灌入她口中,才捡回了一条命。

希望的曙光

知道黄富珍的苦,乡亲们很是同情。每次她去乞讨,大家都会尽量多给一些饭菜,“有些家庭情况好点的会给个一元两元,差一点的就给一点饭、一把米或者一些蔬菜”。

四姐妹的衣服也是乞讨来的,大妹穿不下的衣服,缝补一下二妹接着穿。最可怜的是小妹,她的衣服永远是最旧的。直到大妹15岁那年,一位好心人给四姐妹各买了一件衣服,这是她们长这么大第一次穿上新衣服。

大妹9岁那年,有对夫妇到隔壁的庙里烧香路过她们家,苦口婆心地劝黄富珍送大妹去上学。他们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在厦门教书的女儿陈艳华,最后是陈艳华和两位好心人寄来学费,才让大妹上了小学。

2004年,经群众反映,当地政府才知道村中有这么一个家庭。连城县城关工商所开始认养四妹,每学期发动职工捐款,解决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每年还给四个孩子送去书包、笔、本子等学习用品。

这一年,四姐妹终于告别了蜡烛,乡里免费为她们装上电灯。民政部门还为一家五口人办理了低保,每个月能领到250元补助。

2011年年初,爱心人士众泰老苏和闽西监狱的蔡警官给黄富珍家送去了新棉被和新衣服。老苏说:“原来的那床棉被黑乎乎的,棉絮都露出来了。”从那时候起,他和蔡警官时不时都会去看望黄富珍一家人,每次去都会送点钱,带上些米和油。

除了给予一些补助外,连城县民政局还与学校沟通,及时解决一些孩子上学的经费问题。值得庆幸的是,四姐妹都很上进,念书也很刻苦。隔川中心小学的蒋校长说,二妹、三妹和小妹小学都是在这念的,“她们入学都比较晚,但是却是最用功的”。二妹和小妹的成绩最好,还多次获得了“三好学生”的称号。

知恩的女儿们

陈二妹说,7岁那年,她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已经搬到外地了,那天刚好回到老家,叫人喊她去玩。他们带了猪肉、牛肉还有新衣服,想让她回去跟他们一起过,但她去了1个小时就回来了。

篇5:我拾荒的母亲散文

6月,深圳、重庆、天津等城市的地铁上,循环播放着这样一部由几十张照片组成的公 益短片:一位衣着破旧的母亲,骑着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地拾破烂。夕阳下,母亲用力踩三轮车的背影感动了无数看客。照片的作者名叫冯英龙,短片的主人公是 他的母亲于化玲,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自从丈夫得了重病后,为了供两个孩子读书,于化玲便开始了她九年的拾荒生涯。

冯英龙一度曾以母亲的工作为耻,直到他亲自走进母亲的拾荒生活,才感受到母亲的不易。为了减 轻母亲的负担,他勤工俭学,将积攒的每一分钱用来为弟弟支付学费。一家人抱团取暖,共同完成了各自的梦想。203月20日,冯英龙将“母亲的一天” 拍成照片,上传到腾讯网上,他要晒一晒他拾荒的母亲,和他从未说出口的感恩之情。这组照片被放在了腾讯网最显眼的位置,被人们称为年最感人的照片。

冯英龙的老家在江苏省邳州市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四季分明,家家户户屋后都种着 果树。对冯英龙和弟弟冯款来说,小时候最快乐的事就是待到果子成熟时,和一帮小伙伴偷偷爬上各家的果树,摘桃打李。而那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睡在厚厚的草 垛上,听着母亲于化玲在村子里喊他们的小名。可这样的幸福的日子后来不复存在了——为了给患脑瘤的父亲治病,为了供冯英龙和弟弟读书,妈妈不得不南下江都 市打工,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10月19日,14岁的冯英龙一放学就撒腿往家跑。离家已有半年的母亲今天要回来,他要赶回家为妈妈做顿可口的饭菜。

经过大奎家时,飞奔中的冯英龙和刚走出门的大奎撞了个满怀,大奎手中的象棋被撞落一地。冯英 龙连说对不起。大奎正愁找不到人对弈,便一把抓住冯英龙说:“陪我杀一局。就算是你赔礼道歉了。”冯英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要赶紧回家。我妈今 天回来,她说她给我带了一双球鞋呢!”“有啥好高兴的,不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你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冯英龙生气地回了一句。大奎不屑地说: “你妈在江都收垃圾!那球鞋自然是从垃圾堆里找出来的!”“你胡说,我妈在工厂上班!”冯英龙反驳道。“不信你回去问你妈!”大奎不甘示弱。

冯英龙气呼呼地跑了。他无法相信大奎的话,更无法想象慈祥温柔的妈妈会整天与垃圾打交道。

进了家门,他看到妈妈正忙着给他们做饭。冯英龙有些兴奋,可大奎的话又让他心头沉甸甸的。于 化玲开心地把冯英龙拉到自己身边,仔细地端详着,“小龙又长高了,胡子都长出来了……”冯英龙望着母亲,眼前不禁浮现出母亲弯腰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旁刨 垃圾的情景,他不自觉地将手从母亲手中抽了出来。

吃饭时,妈妈觉察到冯英龙的沉默寡言,问道:“小龙,有心事吗?”冯英龙实在是憋不住了,小 声问道:“妈,他们都说你不在工厂工作,你到底在江都做什么?”于化玲愣了一下,说:“妈没文化,进不了工厂,只能收破烂、卖废品,可收破烂也能供你上大 学啊!”冯英龙低下头吃饭,没再说话。

篇6:拾荒的妹妹的优美散文

她总推着一辆三轮车,三轮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物”:像什么纸箱、废铜烂铁、塑料布或人家丢弃的家电……三轮车的车轮好像炸了胎,总是干瘪着。于是,她只得弯着脊梁、撅起屁股、一步步艰难前行。“妹妹,我这还有一点纸箱。”我跳下车子,忙从车厢里取出一些纸箱递给她。“谢谢,大姐!”她很儒雅地点着头。“我们好像是老乡?我是河北的。”她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嗯,我是山东的。”我有点兴奋,在这如画的江南,听到乡音竟如此温暖。

“其实,你们拾废品也挣不少钱。”爱人一脸的恭维。“哈哈,懂得知足就是快乐的。”她笑得很坦然。是的,难得她的心态如此阳光。“大姐,你的孩子多大了?还上学?”她的眼闪过一丝柔情。“嗯,我的丫头都上高中了。”我被她撩拨得有点伤感:“我好些天都没见到孩子了。”“哈哈,这算什么?我过了年就出来啦,孩子在老家上小学……”骤然,她的眼神黯淡下来,说话有点哽咽。我不敢再和她攀谈,挥挥手跳上车子,心里浸满伤感。她握紧拳头在我不远处晃了晃,笑得依旧很灿烂。

或许我和这妹妹当真有缘,在人头攒动的货运市场里时常不期而遇。

偌大的货运市场洗手间却只有一个,它位于“三号进出口”的附近,是一座很漂亮的二层小楼。一楼的拐角处是家小型的商店,在商店的对面直冲出口处也摆设一张条桌,桌上摆着地图、杂志或小包的卫生纸,在桌子的后面常年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而在男人的身后则是男士卫生间,在这男人的斜对面是一道弯弯转转的楼梯。我们顺着楼梯爬到二楼,二楼也分为两间,里间是女士卫生间,外间的左手边是洗手池,右手边则是一层台阶,台阶的面积不大,也就十平方米的样子。在台阶的中央“设”有一套铺盖,那被褥有点破旧但还算整洁。“奇怪嗷,谁会睡在这里?”我满心的困惑。

有次中午,日头儿正毒辣辣地挂在高空。我急匆匆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猛然回首才发觉那个拾荒的妹妹正躺在台阶上酣睡,那双小船似的球鞋则丢于一旁。此时,卫生间里幽幽地散发出或浓或淡的味道令人作呕,偶尔几只讨厌的苍蝇在头顶哼唱起舞。或许妹妹太疲乏,竟“呼噜呼噜”地打着鼾,睡得如此香甜像个婴儿。我蹑手蹑脚地从她身边走过,一丝酸楚莫名奇妙地涌入心坎……

说来也巧,有一次我低着头满腹心事地爬着楼梯,眼看爬到二楼,忽然有一人挡住我的去路。楼梯很狭窄,不到一米的宽度。我只得躲到一侧让对方先走下来,谁料她也和我同方向躲闪着,故意捣乱似的。我们不觉得为这份“默契”尴尬起来,仔细观瞧彼此竟异口同声喊了句:“真巧!”原来那人就是拾荒的妹妹。“哈哈,大姐好。认识一下,我叫莲儿。”她笑得依旧很灿烂,我这才发现她的酒窝真好看。“莲妹妹好,我是晶儿,缘分嗷!”我向她伸开双臂想抱抱她,不料她一脸绯红地往后躲闪了下。只见她沉思了一会,然后很优雅地抬了下手:“大姐过来坐坐?”于是她登上台阶,先铺平一层草席,然后一层层铺好大小不等的褥子,再将一床洁净的毛毯铺在最上边。这位莲妹妹犹豫一下,随之弱弱地问了声:“如果大姐不嫌,过来坐坐?”我一屁股坐在那毯子上,别说那褥子很干净也很松软带有一丝淡淡的阳光的味道。“莲妹妹长得蛮漂亮,干嘛女扮男装?”我很“事婆”的问着。“哈哈,漂亮什么?大姐开玩笑了。我一个女人在这儿住,这个样子最安全不是?”她大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又是一个傍晚,我依旧去洗手间“做客“,无意间发觉那套铺盖已被卷成一团。当我走到楼梯口,忽然看到莲妹妹站在不远处,只见她上身穿一件乳白色的汗衫,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军用裤,此刻的莲妹妹真好看,恰似一朵傲然绽放的白莲。而那个卖杂志的男人正一脸坏笑的、色迷迷地瞅着她,并啧啧地叹息着:“莲儿,你整天干这低三下四的活,哥哥帮帮你如何?”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你看他头发有点花白,个头不高,身材有点瘦削,穿着还算讲究。只见他的那双小眼滴溜溜乱转,舌头来回舔舐着嘴唇,眼神死死地“粘”在莲妹妹那高挺的胸膛上。我一怔,忙躲在楼梯口不知所措,心怦怦跳个不停。只听得那男人很放荡地大笑着:“哈哈,晚上哥哥陪你洗个鸳鸯浴,再给你买几件时髦的衣裳,以后有哥哥‘罩’着,你就用不着在这风餐露宿甚至闻臭味了……”我的心顿时敲响了鼓点真想跑到他跟前,赏那老家伙几个耳光:“姥姥的,亏你活这么大岁数?”忽然听到莲妹妹的怒吼声:“滚蛋,你这东西。我用不着你可怜,我的钱干净着呢。”此时的莲妹妹瞪大了眼睛,眼里闪烁着泪花,浑身颤抖着,嘴角亦微微抽动着。只见她一个箭步跑上前,抓起桌上的书刊向那家伙抛去,书儿像雪花飞飞扬扬,砸向那人的头顶。

篇7:拾荒老人散文

雨还在东一颗西一粒地下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像细碎的脚步,左一脚刚站在沙枣树梢上,右一步便又跃上了琉璃的屋檐。这一声急,那一声缓,这一声长,那一声短……这样的雨逢了黄昏,就像逢着一个最温款、最会拿捏火候的情人,轻纱遮面、欲说还休,把万家灯火的温暖都含在眼眸里。

我在楼下的沙枣林里坐着,看黄昏的雨,看那些匆忙的人。一个提着塑料口袋的老人走进我的视野,她穿着单薄的衣裳,暗红的底上印着细碎的小花,脖子上围一条洗的发白的淡蓝色围巾,手上的塑料袋随着她蹒跚的步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在一个绿色的大垃圾桶前停下,环顾左右,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样的举动。于是,她放下袋子,一手扶着垃圾桶边沿,一手在里面搜寻着:一个空饮料瓶,一个旧废纸壳……

哦,原来是个拾荒老人。

她的背有些佝偻,苍老从骨子里渗出来,再一点点散发出去。我环视四周,看到草坪上有两个废弃的空瓶子,于是捡起来向她走去。她似乎没注意到我已站在她身旁,低头仍在翻找着,我轻唤了声“阿姨”,她抬头看着我,我接着说,这两个瓶子给您。未等她回答,我已将瓶子装进她身旁的塑料口袋,她对着我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一齐扭动,像一朵盛开在秋天的葵花。她说,小姑娘,谢谢你,今天是我出来捡东西的第三天,所以还有些不好意思。我笑着说,没什么的阿姨,每一个通过自己双手劳动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在与她交谈中,我得知她的儿子在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折断了脊椎,从此久卧病床。老两口就这一个独子,多年的积蓄都在给儿子治病的过程中消耗殆尽,无奈之下,她和老伴轮流出门捡拾废品,以获取微薄的收入。

她的语速很慢,与她的步调一样缓慢,我静静地听她诉说,那些雨仿佛也在听她诉说,零零落落的,像是停下了脚步。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少年时我们家住的那排房子也有一个拾废品的.老人,在我贫乏的少年时代,他们家的院子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百货店,林林总总地堆满了各种瓶子罐子书本玩具等,每次他把三轮车上满满的废品往院子里搬的时候,都会叫我去他家院子里挑他捡回来的旧书和玩具,喜欢哪个就拿去。这是我最兴奋的时刻,找到一本书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红岩》《牛虻》以及半本残缺的《论语》……我常常坐在这堆“百货”旁贪婪地读着,春日的午后或夏日的黄昏,一读就是两三个时辰,彼时,风在书页间穿梭,叽叽喳喳的麻雀声落满身旁。后来,他们一家搬离了我们连队,再后来,我从母亲口中得知他几年前得癌症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讲完了她的故事,跟我简单道别后,便提着袋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还在原地,看她离去的影子被一盏盏橘黄色的路灯拉长,而后消失在远处的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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