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的温柔诗歌

2024-04-20

弹指间的温柔诗歌(精选7篇)

篇1:弹指间的温柔诗歌

让我的心灵颤抖

迷茫的心因你弹指间的温柔

得到及时的救赎

前一秒,我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一刻,我浑身涌过一股暖流

篇2:弹指间的温柔诗歌

让体力不支濒临倒下的我得到及时的搀扶

前路,是继续前行,还是打道回府

篇3:论现代诗歌文白相间的语言现象

其实新诗在发展初期就已经表现出文白相间现象,只不过此时的文白相间与“现代派象征派”的文白相间颇有不同。新诗是在“旧与新”、传统与现代二元对立中确定自己的审美规范,表现在诗歌语言上,就是强调“以白话写诗,打破诗的格律,以白话词语代替文言,而且以白话的语法结构代替文言语法,并吸收国外新语法,即实行语言形式与思维方式两个方面的散文化。”1胡适“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作诗如作文”的诗学主张充分体现了新诗初期的诗学主张,这从根本上动摇了文言诗歌的根基。在实践创作上,刘半农、沈尹默、俞平伯、康白情、李大钊、鲁迅等作家开始在这种诗歌理念下尝试用白话写新诗,在理论倡导与实践中,我们明显地感觉到诗人在主张与实际创作之间存在深刻的悖论,倡导者一方面激烈地否定文言、倡导诗体大解放;另一方面,在实际创作中又无法完全排除文言和传统诗体的影响。由于深受文言熏陶,早期诗人的白话诗中点缀了不少的文言句法和文言字词,由此形成了诗歌中的文白相间特点。显然,这种文白相间是新诗草创期不自觉的产物。正是这种不自觉的结合,这种显在的诗歌主张与潜在的传统制约之间的深刻裂痕,造成了初期白话诗语言的生涩,缺少诗味。而随后崛起的“现代派和象征派”正是以反对早期白话诗“作诗如作文”、“诗味”不足的面目出现。现代派和象征派诗人对早期白话诗“作诗如作文”进行质疑反驳,要求诗与散文划清界限,创作纯粹的诗歌,坚持“纯诗”的立场,那么,如何写出“纯诗”呢?其表现之一就是追求诗“朦胧”与“暗示”的特质。表现在语言上,以“明白,亲切”为大忌,着意破坏习惯的语言规范,追求“陌生化”效果。而“文言词语的引入,也会造成“陌生化”效果,增加无形的神秘感。”2正如朱湘所说:“我们必得采取日常的白话的长处作主体,并且兼着吸收旧文字的优点,融化进去,然后我们才能创造出一种完善的新的工具来。”3所以象征派和象征派诗人在语言上一反白话初期诗人的主张,抵制文言与白话之间人为的二元对立,有意识地引入文言入诗,以增强诗歌语言的审美性。换句话说,在初期白话诗人那里,文白相间是不自觉的产物,并造成了诗歌语言的生涩与诗味不足的弊病;而现代派和象征派诗人把诗歌语言的文白相间作为有意识的追求,试图这种语言的间杂性来增强诗歌的审美性。由此产生了比较有意味的结果:“现代派和象征派”有意识表现文白相间的诗歌语言延续了初期白话诗无意识的文白相间的语言现象。

那么,在现代诗人笔下,诗歌中这种有意识的文白相间,在表达效果究竟如何呢?

从早期的象征派诗人来看,在新诗语言中使用文白相间的效果并不理想,毋宁说,他们同样陷入了早期白话诗人语言生硬、诗味不足的窘境。

从李金发的诗歌写作来看,他在诗歌中大量采用了文言的“之”字。如《弃妇》:“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遂阻隔了一切羞恶之疾视,与鲜血之激流,枯骨之沉睡。黑夜与蚊虫联步徐来,越此短墙之角,狂呼在我清白之耳后,如荒野狂风怒号:战栗了无数游牧。”又如《给峰鸣》:“淡白的光影下,我们蜷伏了手足,口里叹着气如冬夜之恶狼;脑海之污血循环着,永无停息,脉管的跳动显出死之预言。……”其它的诗如《里昂车中》、《题自写像》、《希望与怜悯》、《生活》等同样大量引入了文言“之”字。而文言“之”字,相当与白话中的“的”字,当白话语中“的”字常见于诗歌后,李金发为了追求语言的涩味,这时引入文言助词“之”,造成陌生化的效果。如周作人所说,这是在白话文占了主导地位以后,主动“把古文请进国语文学里来”5,试验采用文言词语增加文章的“涩味”4。除了“之”字,李金发还使用了一些文言虚词、助词,如《下午》“击破沉寂的唯有枝头的春莺,啼不上两声,隔树的同僚,亦一齐歌唱了,赞叹这妩媚的春光”……《题自写像》“感谢这手与足,虽然尚少,但既觉够了,昔日武士披着甲,力能搏虎!我么?害点羞。热如皎日,灰白如新月在云里……”在另一位早期诗人胡也频那里也可以看到文白相间的语言现象,如《苦恼》一诗:“痛苦这哀声,我的心战栗如风前铁马。生的足音既入熄灭之灯,我亦无须乎上帝!……”《惆怅》:“在沉寂的冷窗之前,倾听着风雨纤小的脚步声,呵,我的心灵因穷拙而疲乏了,终不能知寂寞与我友谊何在。……”《悲愤》:“诗人尽寻梦于黑暗之醉乡,留下庞大之宇宙,任蛇狗交欢,蚱蜢跳舞。我忍受不了这一切,遂屺立山巅,嚷臂呼喊。……”此外还有《歌》、《洞庭湖上》等诗,都大量引入了文言助词、连词如“遂、且、与、此、如、唯”等。其实,在古体诗中,文言语助词经常进入诗歌中,不受音韵的限制,而近体诗中,诗歌建立了谨严的审美规范,而不具有单独意义的语助词很少进入到诗歌中,宋代以文为诗,再次引入语助词,加强了语言逻辑表达能力。李金发、胡也频等现代诗人笔下的语助词沿袭了宋诗的传统,所不同的是宋诗是在文言中夹杂文言语助词,而他们是在白话中夹杂文言语助词中,两种语言在诗歌表达中形成张力,文言的凝练与白话的直白在诗歌中交融在一起。

“象征派”的早期诗人使用了文言词语入诗,在一定程度上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产生了一定的“陌生化”的效果,但总的来看,新诗中白话与文言的夹杂有点生硬,一些诗中语言艰涩,不伦不类,诗味不足。正如朱自清评李金发的诗:“他的诗不乏想象力,但不知是创造新语言太切,还是母舌太生疏,句法过分欧化,教人像读着翻译,又夹杂写文言里的叹词语助词,更加不像。”5显然,象征派早期诗人们之所以出现这种创作困境,与他们只是纯粹从语言的角度来理解古今结合,只是在白话诗歌中引入三三两两的文言词汇的错误偏向有关。

“象征派”早期诗人的这种错误偏向在后期诗人那里得到了有效纠正。戴望舒、废名等诗人在诗歌里引入文言主要侧重对古典诗歌意象与艺术表现方式的化用,这样就带来了白话诗歌里典雅、空灵、深邃的古典诗歌韵味。试看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文言古典意象的化用,双声叠韵与回环复沓的吟唱,营造了朦胧感伤的古典意境。显然,戴望舒诗歌里文白相间现象由从表层的文言字词镶嵌走向了古典诗歌语言音乐性的借鉴和由古典诗歌意象、意境统筹的诗歌语言的无形化入。废名的诗歌更是在此基础上对古典诗歌的意蕴和意趣作了遥远的呼应。废名在《论新诗》中明确指出现代派诗是温庭筠、李商隐一派的发展。他认为温、李的诗是从沙里淘的金子,是整个想象,自由的表现,犹如雕刻,给人立体的感觉。……认为新诗的前景很光明了,因为旧诗的长处可以在新诗里得到发展。6废名的诗歌充分体现了这一诗学主张,表现在语言上不光大量引入文言字词和文言语句,还把禅语引入到诗歌中,成为他诗歌最主要的一个特色。如他的诗《海》:“我立在池岸,望那一朵好花,亭亭玉立,出水妙善,我将永远不爱海了,荷花微笑到:‘善男子,花将长在你海里。’”“池、花、海、妙善、善男子”这些语汇都出典于佛家语,再如他的《妆台》、《十二月十九夜》等诗里也把佛家语汇海,莲花、镜子等语言融汇在白话诗句中。这些文言字词、文言句式以及佛家语汇的融入,有时候使他诗歌比较难懂,许多诗句看似无逻辑可言,其实他的诗表面上不能完全文从字顺,但他的诗歌语言杂糅交错,文言语汇、文言句式、禅宗语汇、佛家用语等都融汇在一起,运用得圆滑自如,从而使废名诗歌语言充满了想象与幻想,传承了古典诗歌朦胧含蓄的审美特质。与“现代派和象征派”早期诗人相比,戴望舒、废名诗中文白相间的语言毫无生涩之感,主要原因就在于语言中的文白夹杂是在传统意境、意蕴的统帅下形成的,而不是简单地套用几个文言词汇。后期诗人对诗歌“文白相间”的理解更为深入,更符合诗的本质,从而比较有效地解决了早期白话诗歌语言生涩、诗味不足的问题。

如上所述,尽管某些“象征派”的后期诗人比早期诗人对“文白相间”的理解更为深入,也较圆满地解决了新诗语言生涩,诗味不足的弊病,但是,这里仍存在的问题是以戴望舒、废名为代表的诗人主要采用的是以古典诗歌的意象、意境来统筹语言,———这对新诗的发展显然不是根本之计,因为新诗必然要表现现代人的生活与精神,———真正有效的做法应该是在“现代派”诗人探索的基础上建立一种根本的大语言观,自如、有效地采用汉语来写诗,而不是拘囿于文言与白话的对立框架。施蛰存对“现代辞藻”进行了一番解释:“《现代》中有很多诗的作者曾在他们的诗篇中采用一些比较生疏的古字,或甚至是所谓的‘文言文’中的虚字,但他们并有意地‘搜扬古董’”。对于这些字,他们没有“古”或“文言”的观念。只要适宜于表达一个意义,一种情绪,或甚至是完成一个音节,他们就采用了这些字。所以我说他们是现代的辞藻。7这就表明,诗人们已经开始意识到文言与白话之间的人为对立没有必要,文言与白话共同组成了现代词藻,共同融入了现代诗的语言而不着痕迹。如卞之琳的《尺八》“得了慰藉于邻家的尺八,次朝在长安市的繁华里,独访取一枝凄凉的竹管……”,《雨同我》“我的忧愁随草绿天涯,鸟安于巢吗?人安于客枕?想在天井里盛一只玻璃杯,明朝看天下雨今夜落几寸。”文言与白话语汇融合在一起,较少生涩之感,表达了现代人忧虑孤独的现代情绪。正如卞之琳说他写白话诗体,是最着力于诗的“欧化”、“古化”或“化欧”、“化古”的。8所以他诗歌语言在文言与白话,汉语与西化的基础上形成张力。只可惜,这一大语言观的尝试,因战争而中断了,不然诗歌语言的表达将是另一种丰富的表现形态。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现代新诗对诗歌语言“文白相间”的探索、革新,尽管遭遇了一些挫折,但总的来说,诗人们功不可没,他们构成了现代汉语诗歌由稚嫩到成熟不可或缺的中间环节。现代派和象征派诗人把文言审美地引入的到白话诗歌中,也把白话初期文言残留的生硬转化为语言陌生化的追求,在文白语汇融合之间熔铸典雅、空灵、朦胧的诗意美。并且在现代派诗人的探索中,用文言与白话的交融传达了现代人的现代生活与现代情绪,试图建构二者合为一体的语言构想。在此意义上,“文白相间”也隐喻性地揭示了新诗语言发展的内在轨迹。

摘要:语言的变革是新文学首先面临的问题,而新诗尤其如此。语言在诗歌中的革新不是简单的新旧更替,也不是二元对立的非此即彼,而是具有复杂性,表现之一就是新诗中文白相间的语言现象。这种文白相间的语言经过了不自觉到自觉的审美转换:在新诗初期,文言成为白话诗歌中无意识的残留;而到“现代派和象征派”诗歌那里,文言被有意识地引入到白话诗歌中,增强了诗歌语言的审美表达。

关键词:现代派,象征派,诗歌,文白相间

注释

1(2)(7)钱理群:《现代文学三十年》[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1版,120页,139页,364页

2(3)朱湘:《评闻君一多的诗》,《中书集》,生活书店,1934年,第334页.

3(4)周作人:《<燕知草>跋》,《永日集》,长沙:岳麓书社,1989年版,78页。

4(5)刘运峰编,《1917-1927中国新文学大系导言集》2009年版,天津人民出版社,151页

5(6)废名:《谈新诗》,人民出版社出版,1984年版。

篇4:古典诗歌与现实人生间的温情

莫砺锋先生写这种诗话决非偶然,其师程千帆先生就有类似读后感的《读宋诗随笔》问世,《莫砺锋诗话》与之一脉相承,也是随笔性质。它是一本关于古典诗歌的读书札记,全书由四十篇文章组成,分为四十个专题,包括自然现象、民俗佳节、人情世故、人生体验、人之活动、名胜景观等等诸多内容。每个专题选录若干首诗,以此为对象加以展开话题讨论。莫砺锋先生长期沉潜浸润在古典诗歌之中,读书得间,自具慧眼,所选诗歌也别具心裁,且能兼及此专题的各方面意蕴。书中所涉及的诗歌决非仅限于所选录者,许多与主题相关的诗句都被作者巧妙自然地融人文中,还常“以诗证诗”,全文书卷芬芳,诗气盎然。莫砺锋先生是中国大陆的第一位古代文学博士,是卓有建树的唐宋诗研究专家,著作有《江西诗派研究》《杜甫评传》《朱熹的文学研究》《唐宋诗论稿》《古典诗学的文化观照》等;《莫砺锋诗话》是以专家之学为根柢,而用另一种笔墨来读诗,在古典诗歌和现实生活间作文化的引渡。

《四子讲德论》中载:“诗人感而后思,思而后积,积而后满,满而后作。”诗人是“感”字当头,读诗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程千帆先生读诗就很重“感发”,认为读诗是“感”字当头,而不是“知”字当头。(程千帆《答人问治诗》)莫砺锋先生师承此源,多次慨叹“诗人就是我的代言人,他的作品就是为我而写的,那样的诗当然会感人肺腑。”由于苦难的生活经历,使得他对诗歌中的甘苦有切身体会,“睹文辄见其心”(刘勰《文心雕龙·知音》)。

《莫砺锋诗话》最大的特色是常常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和生命感悟来解读诗歌,让人倍感亲切和生动,从中更深邃的体悟到诗的内涵,觉得古典诗歌离自己很近,虽有时空的阻隔,可心灵是相通的。把如此深沉的人生感悟融入诗歌中,并娓娓道来,读来更像是倾听一位阅尽沧桑的长者在谈心。莫砺锋先生平时待人接物似不多言,但当他在上课时,或者是在回忆时,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进入另一个世界。话语如同行云流水,随意行止,且对某些有情味的细节有令人惊奇的记忆力,这是专属于它的独语世界。如在《风景》篇中,品咂写景唐诗时,竟然发现有七首古诗重叠了自身经历,每则配之以小故事来阐述,大有“常见此景,诧君拾之”之感,不禁为古人栩栩如生的描写拍案叫绝,对诗人寄寓景象中的“独喻之微”深有会心。写景之诗如此,纪事抒情之作亦然。童年读小人书、临摹图画等等,自感于心,真是“青灯有味似儿时”;青年时在风雨凄凄值日车站别母时的酸楚,博士论文答辩成功之后念及亡父而不由得失声痛哭,读了忍不住热泪盈眶,所谓“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三春之晖的深情谁不为之动容;写到女儿“或谑张飞胡,或笑邓艾吃”的调皮,“移凳伏书桌,画鱼又画鸟”的乖巧,女儿出国时的无限叮咛——“汝为吉州吏,但饮吉州水”的谆谆教导,“江中有鲤鱼,频寄书一纸”的殷殷嘱托,舐犊之情,跃然纸上。

这种由诗歌意境激发出的生活情感的体认,当得益于莫砺锋先生对诗歌的谙熟和独到的领悟力,尤其是建立在他一生丰富坎坷的经历之上。他在序言中写道,“在我高中毕业的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心中珍藏了多年的关于清华园的梦想破了。”苦难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莫砺锋先生的爱好,以后他去长江边的赵浜村插队务农,便绝缘于原本迷恋的数理,专心自学文科。正如在回忆录散文《浮生琐忆》中所述,插队十年,生活相当艰苦,最苦恼的是没有书读。一本薄薄的《唐诗三百首》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霜晨月夕。古典诗歌深深打动了莫砺锋先生的心灵,诗人们与他朝夕相伴,敞开心扉向他细诉衷肠,自已有时简直是与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多少个秋雨绵绵的黄昏,我独自站在窗前看着赵浜对岸的竹树,直到一切都淹没在暮色之中。又有多少个寒风凛冽的冬夜,我在汴河农具厂的宿舍里裹着棉被,望着一片黑暗发呆。寂寞就像那无边的夜色,吞没了整个的我,连同身体和灵魂。此时此刻,我就默默地背诵苏轼的《卜算子》或李清照的《声声慢》,借古人之酒杯,浇自家之块垒。此举虽然不能完全驱散胸中的寂寞之感,但我既然听到了古人自伤寂寞的心声,便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父亲的去世更犹如晴天霹雳,带来不可抚平的伤痛,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从悲痛的泥潭里自拔出来,只能通过反复吟诵古人的诗词来汲取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古典诗歌带给莫砺锋先生的不仅是心灵的慰藉,也是苦难中充满了希望的源泉,甚至是信念的支撑。即使在后来平静安定的教书育人的日子里,也会因偶然读到了元好问的两句诗“千里关河高骨马,四更风雪短檠灯”而大为感动,决定寒假不回家,留在韩国安安静静地读点书,正因此而体会到了“一年将近夜,万里未归人”的浓重孤独感。

《莫砺锋诗话》中常用不乏诙谐的言语来嘲讽“文革”中全民狂欢似的愚昧,解构那个粗糙年代中滑稽的场景,可见他内心幽默的一面。如《黄昏》篇说“满地的社员顷刻之间便作鸟兽散,急匆匆地赶回家,哪里有人来跟你‘相见语依依’?人人都惦记这家里养的猪,它们早就饿得呼天抢地了”。“至于‘穷巷牛羊归’的景象,我当了十年农民也没有见过。公社领导规定每家只准养一头羊,还必须关在家里,那些羊简直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相见语依依”、“养在深闺人未识”这样带有温婉气息的古典诗句,用在此处,令人捧腹。

古典诗歌在那个动荡喧嚣的年代中给予了莫先生细腻的感受来体会人情之美,因此书中常常有祈祷语,这是他历经劫难后的心声,企望来引导今人的生活。如《父母》篇中每逢除夕之夜,凝望着那两把空空如也的椅子,“祭而丰,不如养之薄也”“昔常不足,而今有余,其何及也!”两句名言便涌上心头,潸然泪下。发出“我希望读者朋友把赡养父母视为人生的一大幸福,并永远珍惜这种幸福,这是一个已经失去这种幸福的人对你们的衷心祝福。”他还渴望有朝一日我们都能拆掉家中的防盗门和窗户上的铁栅栏,让牢房般的住宅恢复家的原貌,让“远亲不如近邻”的谚语重返人间;希望我们都热爱读书,“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只有读书可以使心灵如同一方清清的水塘。

《莫砺锋诗话》因内容横亘古今,莫砺锋先生历尽世事沧桑,不免会有些议论,颇有意思。如对当前国人于西洋节日的亲昵,而于传统节日的疏远,读着古人歌咏佳节的好诗,越发地怀念那些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的传统节日,发出“环观世界,似乎没有哪个民族像我们这样轻易地抛弃本民族的传统节日,反倒对舶来品的外国节日趋之若鹜”的叹息;由高蟾的《下第后上永崇高侍郎》而联想到如今的高考对地域生源的不公,企盼“天上碧桃”、“秋江芙蓉”能同一线而起。

古人的诗话,大多以作者的斋名或别号来命名,莫砺锋先生两者皆无,好在也有以自己的姓名来命名的,如《王直方诗话》,便承古人先例,径自取名为《莫砺锋诗话》。书中莫先生将古典诗歌与现实生活相融合、学术与人生相融合,“披文以人情”(《文心雕龙·知音》),人乎其内,感知诗中的意趣,进而出乎其外,结合自身经历,予以评析,古为今用,搭起了古典诗歌与现实人生间的桥梁,愿读者能细心体会莫砺锋先生赋予其间的温情。

篇5:弹指间的小幸福作文

年轮又循环到七月,如火如荼的盛夏大幕已徐徐拉开。火辣辣的,滚烫烫的。有点闷,有点烦,有点香,有点甜。尽管少了春的.生机盎然,可杨柳的葳蕤,桃李的飘香,婉约了这盛夏的美。想起了宋词人秦观的“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阳阴正可人。”

七月,燃烧我火热的激情,七月,流淌我滚烫的诗行。好想提笔作诗,落墨成书,让这火热的盛夏变得醉美。

七月的小河,浅唱低吟,荷花正是叶绿花艳时,引来蜂儿、蝶儿嬉戏玩耍,那热闹的景象,恰似一幅最美的图片。芳馨的荷花香泛着我甜甜的牵念,涓涓流淌的小河水,不知把这甜甜的牵念带去何方?

赏着这七月的美,感悟不平凡的流年。人生不易,风风雨雨,堪回味;许多事事,诸多人人,怎思忆。一路山水,一路歌,人生有阳光明媚的欢喜,也有阴云密布的无奈。有些许的忧伤,也有些许的遗憾;有值得回忆的美好,更有值得回味的浪漫。不让烦恼延续,把最美安放,留在心底一首歌,写在心里一阕诗,绘在心壁一幅画。

莫慨叹,人生的坎坷,岁月的沧桑,命运的多牟。放手,放下,放开;不攀,不比,不求;理解,宽容,豁达;坦然,淡定,从容。把握自己人生的轨迹,找准自己人生的坐标,欣赏自己人生的亮点。铭记,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雨后一定有晴天,一定有彩虹!即便小草一颗,虽输白杨之伟岸,逊花之芳香,却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顽强。

人生不都是歌舞升平,人生不都是大鱼大肉。也有沧海横流,也有萝卜白菜。

面对欢欢喜喜的岁月,面对层层叠叠的流年,如若喝柠檬汁一样甜甜的品,恰似饮杜康酒一样美美的醉。于平淡中寻红红火火,于潇潇洒洒中觅轰轰烈烈。延续生命正能量,让生命怒放。不白活一回,一定能潇洒走一回。

人生的点点滴滴,人生的丝丝缕缕:人生的酸甜苦辣,人生的风霜雨雪。用心去承受,用心去品味,用心去释然。回味值得回味的方方寸寸,捡拾值得捡拾的零零碎碎。

人世间,纷繁复杂,红尘烟雨,众生芸芸,有所为有所不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每个人都在人生的旅途上求索,求索爱情的甜蜜,求索婚姻的幸福,求索家庭的和睦,求索事业的成功,求索人生的完美。

心地总有花的香馨,叶的恬静,山的高远,海的辽阔;想着春的绿意,夏的安暖,秋的金黄,冬的薄凉。就一定能找寻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回味人生,梳理人生,梦醒人生,感悟人生。

解读人生,读懂人生,笑对人生,浪漫人生。

篇6:岁月静好,那些弹指间的光阴

人生短短几十载,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走走停停,看路边风景无数,在时光深处留香。

望着天空,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人生是什么。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可以让光阴来回答。

弹指间的光阴,如花,绽放了美丽,凋零了寂寞;

弹指间的光阴,如树,扎深了根心,凸显了年轮;

弹指间的光阴,如雨,点点滴滴,浇灌了心灵;

弹指间的光阴,如雾,拨开云层,日出依旧;

弹指间的光阴,如梦,真真假假,恍若隔世;

……

时间煮雨,浓浓的深,岁月静好,在弹指间的光阴里,愿琴瑟在御,几分厚重,些许惆怅。

于是,曾记得那些不朽的誓言,似真似假,依旧飘散着,在光阴里,在岁月的风声,吹不散美好的回忆。

在云淡风轻的日子里倚窗而望,裁一纸时光暖人心扉,染墨流年,岁月静好。

在弹指间的光阴里,我终于明白,岁月静好,原来流年里的那些寂寞,终究是会消散的……

我们都知道,光阴,从不会因为我们的悲喜而停留,也从不会因为我们的回忆而驻留。光阴就这样静悄悄的来了,又走了。

琴弦欲弹,十指不再零乱,有你的岁月,落步不再哀伤。

于是在每夜里,我总是弹着那一曲又一曲的离歌,总是勾勒你的容颜,愿时光流年里我只做自己。

我想,我是念旧的,一些事一些人,虽然已不在我的生命中存在,却仍是记忆里的深情。愿在弹指间的光阴里,只将步履掩藏,也是一个人的岁月静好。

我们在尘世中兜兜转转,于是发现尘世是一场修行,我们只是过客人,只是都在岁月中留下了华美的荏苒。于是老是念着想着,便是温暖!

我极喜欢用浅浅的文字,记录下你我走过的路程,或悲伤、或欢喜……一幕又一幕!

喜欢这样的岁月,泡一杯清茶,静坐于光阴的一隅,翻几页诗词或者是散文,在岁月静好,别无所求,亦别无所怨。

我愿,春花秋月还在,夏日冬雪还在,你们也还在;

我愿,三千浮华,与你们一起倾听光阴走过的声音;

我愿,绣一段岁月静好,让时光安稳,一遍遍温习美丽的篇章;

我愿,浮华三千,只做自己,红尘纷扰,我自安然;

我愿,盈一抹领悟,收藏点点滴滴的快乐,在弹指间的光阴里期许岁月静好;

我愿,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已经飞过,人生经历过便无悔;

我愿,在繁华的尘世间,懂得彼此,从不奢求风花雪月般的浪漫,只愿一抹最真的微笑;

……

篇7:弹指间的温柔诗歌

关键词:林庚,生命意识,意象,现代派

著名诗人、学者林庚先生近一个世纪的人生旅程, 沿途留下了对生命意义不懈探问和追求。他固守着勤勉、执著与朴质、淡泊, 追寻心灵的自由与生命的醒觉。

林庚新诗创作的早期, 主要指自1931年他踏上新诗创作道路, 至1935年他专注于新格律诗的探索实践之前。那些生动奔放的充满独特生命体验的自由体诗为他打开了一片自由、广阔的天地, 他“一写就感到真是痛快”[1], 尽情感受着打破一切旧有的形式、习惯的束缚的“草创的新鲜感”[2]。此时期的创作, 主要收入《夜》 (开明书店, 1933年出版) 与《春野与窗》 (开明书店, 1934年出版) 两本诗集。

生命意识是人类独特的精神现象, 是人类对自身生命所进行的自觉的理性思索和情感体验, 是对于自我生存的方式、价值和意义的反思。20世纪20年代末至30年代, 时代从迷狂转入沉思, 只有沉入生命的最底层, 对现存状况进行冷静的逼视, 才能更深刻地体悟出生存的向度与本质。生命观照是现代诗最根本的立场。

一、“现代病”与“边城感”的双重挤压

1932年, 施蛰存、戴望舒等在上海创办《现代》月刊, 施蛰存对“现代派”有如下解释:“《现代》中的诗是诗。而且是纯然的现代诗。它们是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所感受的现代情绪, 用现代的词藻排列成的现代的诗形。”[3]他们看到现实的混乱和无序使生命显得无助、迷茫和孤独直至陷入困境, 然而对现实的不解和恐惧, 使他们返归自身, 体验和思索生命本身是他们共同的诗学追求。“四·一二”后的黑暗和恐怖、上海崛起带来的欲望爆炸、恶性膨胀等使应接不暇的诗人们纷纷染上时代的恶疾, 诅咒、破坏之余, 迸发出逃避现实、回归精神家园的强烈渴望。林庚所处的北京城, 虽不及上海都市化、商业化的进程, 然而依然笼罩在“时代病”的阴霾中, 受到“现代情绪”的浸染。对现实的困惑、不满与嘲弄, 化作种种“冷”、“硬”、“丑”的意象, 常常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诗中, 刺人耳目, 折损人心。“十月的阳光如同情样微薄/露出地壳原本是冷的来/遂令丑恶的形状尖棱德/彼此无相干的罗列着” (《末日》) , “我走上了无人的墓地内/听蟋蟀伴着死人的骷髅” (《夜行》) , 特别是《在》:“如霍乱菌之无所谓, 这难道就是人类/蛀满了蠹虫的木头人/绊脚于周围/终于有跌死的意图/才出世的苍蝇阿/你怎样与人熟识的呢/因觉得天地之残酷”, 很容易联想到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荒凉感、丑恶感、废墟感扑面而来, 令人窒息。

“九一八”之后, 北京已成为一座边城。生于斯, 长于斯的诗人, 古都名城、天子脚下的优越感与安全感霎时破灭, 与之形成巨大落差的“边城心态”一直在诗人心头挥之不散。所以在诗人刚刚踏上诗坛, 作为“一个初经世故的青年”, 就带有“内心深处的荒凉寂寞之感”[4]去写作。多年后诗人回忆道:“《何梅协定》后北京处于半沦陷状态, 北京成了失去政治意义的‘文化城’、一座军事上不设防的空城, 气氛异常压抑, 但唤起的是家乡故土的生命意识而不是绝望的毁灭感。”[6]无法割舍的故土乡情, 深痛挚爱的文化血脉, 日渐急迫的民族危机, 使身在荒凉与萧索、失落与悲哀中的诗人顽强地保有倔强与抗争的生命意识。《空心的城》中, 寂寞的城, 孤单的我, 阴森的声, 诡异的影, 不知是否还有可以容身取暖的斗室, 抵挡那无边的凄冷和虚空。即使面对江南美景, 依然摆脱不了深入骨髓的“边城意识”, 随时随地的见闻都能激起内心的悲凉。比如偶然听到的琴声就轻易地把诗人的思绪从江南拉到北地, “雨水湿了一片柏油路/巷中楼上有人拉南胡/是一曲似不关心的幽怨/孟姜女寻夫到长城” (《沪之雨夜》) 。

在现代病和边城感的双重挤压下, 诗人蹒跚地行走在这一片人间废墟之上。“夜”是诗人抒发寂寞、荒凉之感的惯用意象, 因诗人独具个性的生命意识的烛照而构成了诗人生命意志的对应物, 揭示出苦痛与悲哀, 坚守与抗争。夜是诗人的世界, 当它黑色的羽翼覆盖了喧嚣嘈杂的大地之际, 也正是诗人们意识活动最活跃, 情感世界最丰富的时刻, 正如诗人所说, “诗神的脚步乃铿然的/扎实的踏进门来” (《秋夜》) 。于是, 诗人以“夜”为题创作了大量诗歌:《雨夜》、《独夜》、《欲春之夜》等。“鬼魅的走动/黑静院落中央/我独坐//不相问闻的同居者/鸱鸺问黄莺这是什么/一点心间的火” (《独夜》) 游荡的鬼魅, 梦中的眼泪, 醒来后的痛苦与追问, 然而心中始终保留不熄的火, 哪怕只有一点, 都让诗人有走下去的勇气。诗人在无边的黑暗中, 不甘沉沉睡去, 期望始终保持清醒与抗争:“我挺起胸来像一个战士, /向前走去心中再没有事。” (《夜行》)

二、寻梦路上的跋涉与漂泊

从鲁迅的《过客》, 到戴望舒的《寻梦者》、卞之琳的《白螺壳》, “寻梦”的跋涉者形象, 是“五四”以来知识分子心路历程和人生探索的写照。林庚以独特的细腻和深挚, 在自己的人生路上踽踽独行。

一开始, 逃离黑暗, 寻找精神家园的诗人脚步是坚定的, 毫不犹疑的, 就像在《夜行》中反复吟唱的“我不回头只管往前走”, 也仿佛在给自己打气鼓劲。他走过田间、沙漠, 穿越晨昏, 经历寒暑, 不为荆棘牵绊, 不为野花流连, 仿佛希望就在咫尺间:“昨夜的路上我赶着走里/追上前面一个相识的人了” (《大风之夕》) 。

上下求索而不得, 跋涉变为无目的的漂泊, 迷惘与孤独扰乱了他的步伐。诗集《夜》中的《黄昏》一诗, 展现了一幅回荡着忧伤凄婉调子的漂泊者的剪影图。在黄昏降临的前村, 流霞和寒烟笼罩下的憔悴的行人, 怀着离愁别绪, 引起无限思量。“晚风轻拂着迷濛的山色, /嫣红散染了前村/为了多少泪在这里零落!/黄昏, 我爱这黄昏。”无休止的相思是诗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枕畔式思恋的家园/醒来的眼睛是望着窗外吗”, “但游子是知道那幸福之红叶的/且拾起了夹在一本薄薄的书里” (《幸福的歌》[5]) 。

即使诗人张开冥想的翅膀, 远走高飞, 笔下的意象仍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今夜的海岸边/一只无名的小船漂去了” (《风雨之夕》) ;“我则像一个新断了线的纸鸢/于青的太高的天空上/飘荡到那边去了” (《秋深的乐园》) 。《林中》像一则寓言, “黄莺失去了知心的旅伴”而四处寻找, 尽管“黄莺的两翼已飞得发软”, 仍“一路上不敢稍停”, “爱人也许已在冥冥中, /愿随着狂风吹出天外!”诗中涉及了跋涉、坚守与抗争、奋起的主题, 是诗人理想中的生命状态, 因而写的纯洁、美好, 义无反顾。

可叹的是, 现实中一路上的见闻时时令他惊愕、愤怒、心寒, 《月台》描写了匆匆过客的残酷和麻木, 而在《沉寞》中更可体会到铺天盖地的窒息。诗人不禁对所坚守的一切产生了意义的怀疑, “生在今日, /使我怕看诚实人的眼睛, /满身的筋骨, /大路旁, /希望与失望之接受” (《生在》) , 进而感到迷惘和失望, “我把青春卖与希望的人/因青春而失望了” (《五月》) , 自己的跋涉究竟有没有意义?能否到达理想的彼岸?虽然现实的严酷远远超过诗人的预期, 但他无法停下疲惫的脚步, 他不忍放弃自己的信念与梦想, 坚守着自己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路在脚下继续延展。

三、信念与梦想的多向度辐射

或者在途中时时能得到一点慰安, 或者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心中的梦想, 所以进取的理想, 青春的活力, 奋发的追求一直不曾远离诗人。在林庚诗的世界里, 对美好的呼唤, 对精神家园的渴望构成了多向度辐射的意象群, 向人展示出生命的坚韧, 给人前进的力量, 坚守的希望。

(一) “回家”的梦想

对于旅人来讲, 漂泊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有朝一日可以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家。哪怕路途遥远, 只要暗夜中的一盏灯, 就足以点燃他内心的火种, 倍增他的勇气和动力。“秋夜的灯是苦思者的伴风意寒峻地/独行者的心仍想着灯吗一点的华丽” (《秋夜的灯》) 。午夜梦回, 诗人不止一次地找到了幸福的入口:“暮色中归来/模糊的我找着家门了” (《归来》) 。尽管醒来仍独对黑暗山洞的篝火, 他坚信那不只是梦, 每每想到家的温暖、妻的守候, 足以令他暂时忘却孤单, 抖落灰尘, 振作精神, 继续人生行走。

(二) 生命力的歌唱

“仿佛是站在这世界初开辟的第一个早晨里”[6], 破晓时分, 大地一片苍茫, 自然界的伟力融化坚冰, 唤醒了诗人“冥冥的广漠的心”, 诗人欣然面对生命力带来的美丽和清新。诗人不止一次地歌唱“人间第一次诞生”的原初时代, 因为那时一切都带着新鲜的活力, 充满生机和希望, “太阳如一团烈火/地上有一团和风” (《喂!》) 。面对现实的黑暗, 他期望“一日古时的洪水/乃奔波而来” (《末日》) , 涤荡世上一切的罪恶, 使人类在涅槃中获得新生。

(三) 大自然的礼赞

诗人用一颗充满青春气息和生命跃动的心灵, 饱含深情地投向自然, 拥抱自然。他努力寻找并歌颂自然美, 歌颂融化在自然美中的诗性人生, 他的赞歌唱遍了早晚晨昏, 阴晴圆缺, 雨雪风霜, 春夏秋冬。当诗人的生命融于自然, 自有说不出的欢欣与惬意, 所以“一些事情常带着微笑”, 于是, 诗人有了玩味“长夏雨中小品”的兴致, 有在秋林下“乃作着种种的白日想”的悠闲 (《秋日》) , 有“燃着如青春之火焰的”炉旁的冬日的温暖 (《炉旁梦语》) ……

诗人最是热爱春天, “每个冬天必做春天的梦” (《春雨之梦》) 。《春野》被李长之称为诗集《春野与窗》的“压卷之作”, 诗人愉快地看到严冬过去, 万物复苏, “春天的蓝水奔流下山/河的两岸生出青草/在没有记起也没有人知道/冬天的风哪里去了”, 无尽的生机与希望孕育其间, 蓄势待发, “春天的企望/在第一次的细雨里/那不同于冬天的/同是未长出草来的土地”, 只要有阳光雨露的滋养, 新生命一定会破茧而出, 瞬间主宰整个世界。

(四) 返归“童真”

林庚热爱和赞美生命的另一种表现, 是对纯真的儿童世界的返归和发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 永远保留着一片不受打扰与污染的纯洁天地, 只容得下童真。或描写孩子的生活, 或唤起儿时的回忆, 或构筑孩子的想象, 以此寻找人生的支撑和希望, 是对现实追寻不到的美和自由的寄托和补偿。

童心几乎成为诗人的一种思维方式, 一种感受生活的态度。他的坚守和执拗, 他的朴质和直率, 他的“一种若即若离的人间味”, “一种孩子似的喜悦”[7]无不来源于此。至此也就可以言明, 那个“我不回头只管往前走的”孤独的夜行者, 与这个爱与美的执著歌者, 是怎样圆融统一的。

林庚的诗歌追求着现代人精神世界的丰富与美好, 呼唤摆脱现代病, 恢复和谐人性的“真人”, 探索人生的终极价值和意义, 为此他甘受清寒与孤独。但他的诗因之历久弥新, 他的生活因之热烈充实, 他驰骋宇宙, 上下求索的身影, 将为天地永存一点心间的火!

参考文献

[1]林庚.新诗格律与语言的诗化.代序[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 2000:15.

[2]林庚.新诗格律与语言的诗化[M].经济日报出版社.2000:7.

[3]施蛰存.又关于本刊中的诗[J].现代, 1933 (4) .

[4]林庚.林庚诗选.后记[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5]龙清涛.林庚先生访谈录[J].诗探索, 1995, 1.

[6]林庚.问路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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