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爱国诗

2024-04-26

诗经中的爱国诗(精选8篇)

篇1:诗经中的爱国诗

《诗经》中的婚恋诗占有极大的比例,诗歌所描写的婚恋内容十分丰富,既有少女怀春之情,又有两情相悦之喜。

婚恋是文明社会中人的一段最为重要的人生经历,因而婚恋也被文学家作为了永恒的文学主题,而在上古社会的诗歌中,婚恋诗止如千百年来那样表达养人们在恋爱婚姻之中的酸甜苦辣《诗经》中的婚恋诗表现了人们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许,再到相弃相别的人生境遇,木文也主要把其分为恋爱诗和婚姻诗两大类。

一、《诗经》中的恋爱诗

中国人对于感情的表达是含蓄的,但在西周时期,社会礼教并非十分严厉,因而男女婚恋还较为自由,因而在《诗经》中,其对爱情的描写是细腻而真诚的,其在诗歌之中描述了恋爱之中男女心理、神态与动作等,例如《诗经》中的《邶风·静女》就极为细腻地描写了男女幽会的场景以及主人公的心理

这首诗从男子的心理出发来描写他与女子约于“城隅”,而“静女”却以“不见”来戏耍男子,让男子“搔首蜘躇”,写出了女子的烂漫与活泼,而男子“搔首”的憨态也跃然纸上。等到女子来了,并将“彤管”赠送给男子,男子便十分欣喜,男子觉得女子赠送的“彤管”十分漂亮和美丽,而实际上男子对于礼物的喜爱并不是真的以为女子的礼物有多贵重和漂亮,而是因为它是“美人之贻(赠送)”罢了,这又写出了恋爱中的男子爱屋及乌的一种心态。中国后来的爱情诗极少有从男子的口吻与角度来写,这首诗虽是以女子为题,但是却是从男子口吻写出,感情表达得十分细腻和生动,虽然语高浅显,但却把男子在约会中焦急等待的心理、挠头踟蹰的神态描绘得十分形象生动,把男子对女子的喜爱之情写的真挚感人。整首诗气氛轻松欢快,而且情趣盎然,把一幅年轻男女幽会的图景形象地展现在我们而前。

除了表达男女甜蜜的约会或分离的.相思之外《诗经》中还有描写情侣闹别扭的“彼狡童兮,不与我高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写出情人与作者闹别扭不讲话,而作者因此而吃不下饭,睡不养觉;还有描写男子思慕女子的,例如《周南·关眼》中那位爱上采若菜女子的君子,因为“求之不得”而“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这些发自肺腑的恋歌抒写了《诗经》时代人们的爱情百态。

篇2:诗经中的爱国诗

中国人对于感情的表达是含蓄的,但在西周时期,社会礼教并非十分严厉,因而男女婚恋还较为自由,因而在《诗经》中,其对爱情的描写是细腻而真诚的,其在诗歌之中描述了恋爱之中男女心理、神态与动作等,例如《诗经》中的《邶风静女》就极为细腻地描写了男女幽会的场景以及主人公的心理

这首诗从男子的心理出发来描写他与女子约于城隅,而静女却以不见来戏耍男子,让男子搔首蜘躇,写出了女子的烂漫与活泼,而男子搔首的憨态也跃然纸上。等到女子来了,并将彤管赠送给男子,男子便十分欣喜,男子觉得女子赠送的彤管十分漂亮和美丽,而实际上男子对于礼物的喜爱并不是真的以为女子的礼物有多贵重和漂亮,而是因为它是美人之贻(赠送)罢了,这又写出了恋爱中的男子爱屋及乌的一种心态。中国后来的爱情诗极少有从男子的口吻与角度来写,这首诗虽是以女子为题,但是却是从男子口吻写出,感情表达得十分细腻和生动,虽然语高浅显,但却把男子在约会中焦急等待的心理、挠头踟蹰的神态描绘得十分形象生动,把男子对女子的喜爱之情写的真挚感人。整首诗气氛轻松欢快,而且情趣盎然,把一幅年轻男女幽会的图景形象地展现在我们而前。

篇3:浅析《诗经》中的婚恋诗

一、宫廷婚恋诗

所谓宫廷婚恋诗,是指描写周王、诸侯诸公以及其他王公大臣的婚配、恋爱的诗篇。这里面既有歌颂婚配及时、婚嫁隆重并祝福婚姻幸福的诸多诗作,也有讽刺违礼逆俗、“鸟兽之行”的篇章。《诗经》的时代,是处于周礼严格约束下的时代。由于君王贵族身份地位的特殊性而涉及到权位继承、财产分配等问题,他们更重视权位、财产继承人的合法性与合礼性。因此,在君王贵族中的婚姻也连带的受到“礼”的约束。

《召南•鹊巢》中说:“之子于归,百两御之。”意思是说:这个姑娘要出嫁,百辆车子侍候她。[3]从诗中描写的送迎车辆的盛况可以知道,这首诗应该是贵族或者诸侯的婚礼,而不是一般的民间婚礼。《卫风•硕人》“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是在说:高大美人实在高,身穿锦衣布衣罩。是齐侯的女儿,又是卫侯的妻子,是齐太子的亲妹妹,刑国侯的小姨,谭公是她的妹婿。[3]很明显,新娘是一个地位很高的贵族女子。从这两首诗中,我们可以很直观地看到,当时宫廷嫁娶的场面之宏大。

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是说:葛鞋排列成双,帽带打结成双。鲁国道路平坦,齐国女子用此出嫁。既然说用此出嫁,怎么又从人过夜。《毛诗序》对这首诗的解释是:“《南山》,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这首诗也佐证了春秋时期,婚姻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则是整个社会的规矩和惯例。

由此看来,宫廷婚恋诗中描写的贵族男女的爱情和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一种争权夺利的政治工具,是诸侯立国、称霸的武器,其中关于婚嫁场面的描写对于还原当时社会的婚礼习俗提供了依据。仔细分析,我们还可以了解到那个时代所体现出的文化内涵。

二、民间婚恋诗

实事求是地说,宫廷婚恋诗充其量只能算得上婚姻诗而非爱情诗,只是一种政治的附庸,而不是男女两性之间的真挚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在民间。与宫廷婚恋诗相比,不同地域的民间婚恋诗都有一个共同点,即语言质朴自然,感情真挚强烈。

《鄘风•桑中》写“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意思是:在什么地方采麦,在沫邑的北乡。说是想那个呢?想美丽的弋家大姑娘。她约我在桑中,她邀我在上宫,她在淇水上把我送。全诗描写男女青年在“桑中”自由嬉戏、谈情说爱的情景。还有大家熟知的《卫风•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是说:那人前来笑嘻嘻,抱着布匹来换丝。不是真的来换丝,来前找我谈婚辞。送你渡过淇水去,到了顿丘分别伊。不是我误了婚期,是你没有请好媒。请你不要生怒气,清秋时节是佳期。女子并非不嫁,而是因为“子无良媒”。诗中的“秋以为期”的婚期反映了殷商时期民间的婚嫁习俗。

《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描写的是:幽静姑娘长得美,等我再城角里。隐蔽着看不见,搔着头立在那里。这首诗中反映的是,在民间,青年男女还有自由选择配偶的自由,平民没有受到过多的礼法的束缚,还保留着古老的遗风。但也有的诗反映了民间婚嫁也受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一些婚礼的约束。如《鄘风•柏舟》“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说的是:浮荡水中柏木船,浮在河中水泱泱。那人头发分两边,实是我的好对象。到死发誓没有他!母亲也像天那样,不体谅人呀怎么样!诗中主人公的婚姻不得自由,向母亲倾诉她坚贞的爱情,但是却遭到母亲的反对。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不难看出,民间婚恋诗中有关爱情的描写更加真实可信,虽然没有过多的对于婚嫁场面的叙述,但是却写出了民间婚嫁所保留下来的古老风俗,这对于研究《诗经》婚恋传统的习俗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三、小结

综上所述,《诗经》婚恋诗的创作时间长、地域广,并且存在多种婚姻形态与婚俗习惯。这些婚恋诗不仅描写了当时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和当时社会的婚嫁习俗,而且还反映出在那个特定的时代里女性的生活状况和社会地位。从中我们还可以看出,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礼教传统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和约束,对现在有很大启发。

参考文献

[1]黄伦峰.周代婚俗下的《诗经》婚恋诗研究[J].2007.

[2]王宗石.诗经分类诠释[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3.

篇4:浅谈《诗经》中的“弃妇诗”

关键词:《诗经》 弃妇诗 《氓》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所塑造的一批生动、鲜活、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的人物形象,穿越历史隧洞,依然散发出金子般的光芒,至今让人惊叹不已。在这众多的人物形象中,弃妇形象的塑造尤为成功,相当感人。“弃妇诗”在《诗经》情诗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对于我们了解西周时期的家庭和婚姻生活等方面的习俗有重要的启示。本文将从“弃妇诗”产生的原因入手,探究“弃妇诗”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及“弃妇诗”的悲剧力量及对后世文学的影响。

一、弃妇诗产生的原因

《诗经》的“弃妇诗”共有八篇:《召南·江有汜》、《邶风·谷风》、《卫风·氓》、《王风·中谷有推》、《郑风·遵大路》、《小雅·我行其野》、《小雅·小弁》、《小雅·谷风》。弃妇诗产生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女性经济地位低下

《诗经》中“弃妇诗”的出现,最深层的原因是当时女性经济地位的低下。历史上曾经有过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女性社会地位很高。然而,随着铁器时代的到来,母系氏族社会逐渐为父系氏族社会所代替,女性在社会生产中的主导地位也丧失了,她们的经济地位也发生了根本变化,逐渐失去了独立的生活能力,在生活中一切均受制于男人。因此女性经济地位的低下,经济上对男人的依赖,是“弃妇诗”大量产生的最深层原因。

(二)礼法制度的束缚

周人取得天下后,把统治秩序规范化、理论化,形成了周礼。在周礼中,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观念处处可见。首先,它规定了妇女的从属地位。《说文解字》中:“妇,服也。”《春秋谷梁·传隐公二年》说:“妇女在家制于父;既嫁制于夫;夫死,从长子,妇人不专行,必有从也。”其次,妇女也不得参与政事,如《大雅·瞻》:“妇无公事,休其蚕织”,就是说妇女不能参与政事的讨论,不能因此影响做家务。

二、“弃妇诗”的悲剧力量及对后世文学的影响

《诗经》中的几首“弃妇诗”,每首都是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到今读起来,仍有“慷慨有余哀”之感。弃妇的遭遇激起了人们对封建社会的极大痛绝,对妇女悲惨命运的同情。这种感人的悲剧力量从何而来?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则在于“弃妇诗”中为我们塑造了鲜明生动的弃妇形象和负心男子的丑恶形象。

《氓》是一首带有叙事性质的长诗,全诗共六章,每章各十句。它叙述了一个女子受到一个虚情假意的男子的蒙骗,与他结了婚。婚后,女子任劳任怨操持家务,但男子却变了心,最后竟遭遗弃,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折磨和痛苦。从对诗歌内容的分析可看到《氓》诗中的女主人公的性格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

(一)纯朴热情

《氓》诗中的女主人公留给读者的第一印象是纯朴热情。她阅世未深,天真单纯,未能识破“氓”的假象,错误地把他的虚情假意当做真心实意,把他的急躁暴怒当成是求婚心切,因而竟不顾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约束,放弃了明媒正娶的要求,勇敢地许下了“秋以为期”的诺言,轻率地把自己的宝贵爱情投在了一个骗子身上。

当她献出自己的宝贵爱情之后,就把终身的幸福寄托在“氓”的身上,从定婚的那一天起,她就像火一般热恋着她的情人。诗中的“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表现了她对爱情的一往情深,忠贞不渝。这样的一种性格刻画,也为后来的婚姻悲剧,女主人公后来的性格的发展变化打下了基础。

(二)勤劳善良

勤劳善良是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氓》诗中的女主人公在成家以后,就陶醉在自己的幸福之中。“自我祖尔,三岁食贫”,创家立业的艰难,并没有使她失去生活的信心。“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多年来的辛勤劳作,她也毫无怨言。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牺牲了自己的青春,而她所得到的不是丈夫的体贴恩爱,而是“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三)坚毅不屈,敢于反抗

这是《氓》诗女主人公的一个突出的性格,她深深地爱着她的“氓”,可一旦发觉“氓”并不是她理想中的丈夫,就深深地追悔自己当初如同贪吃桑叶的斑鸿一样,用“于磋鸿兮,无食桑套。于磋女兮,无与士耽”对同命运的姐妹们提出警告。她从自己的血泪教训之中,得出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子耽兮,不可说也”的结论,表示了对男女地位不平等的强烈愤慨。她自豪地宣称自己具有“女也不爽”的美好品质,愤怒地谴责男子的“二三其德”的丑恶行径。虽然爱情的破灭给她在精神上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可她并没有沉浸在自悼自伤的悲哀之中,“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表现了她下决心不再留念过去的一切,和“氓”一刀两断和决绝而不留念的反抗性格。

《诗经》是我国诗歌文学的光辉起点,为我国文学奠定了坚实的现实主义基础。《诗经》中的“弃妇诗”对后世同类题材的文学作品产生了深刻影响,是历代弃妇诗模写的典范。汉代乐府民歌中的《上山采靡芜》、《怨歌行》和《孔雀东南飞》,中唐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母别子》、《琵琶行》,敦煌曲子词、“花间派”词及宋词也出现了为数不少的弃妇之作,在宋元杂剧和明清小说中关于弃妇的题材更是多种多样。它们都或多或少地从《诗经》“弃妇诗”中汲取了营养,较好地表现了弃妇的思想感情,具有较强的批判力量。即使在当今社会,虽然广大妇女的地位得已显著提高,但由于几千年的封建势力的根深蒂固,封建流毒尚未彻底肃清,拐卖妇女,包办婚姻,买卖婚姻的现象还时有发生,旧的悲剧时有重演,这也是今天的文学必须面对的一个现实课题,从这一点说《诗经》中的“弃妇诗”仍有其深刻的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2]游国恩等.中国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3]靳极苍.诗经楚辞汉乐府选详解[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

[4]袁愈,唐莫尧.诗经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1.

[5]何纯.《诗经·氓》的艺术表现[J].语言学习,1956,(11).

篇5:分析《诗经》中的战争诗

《诗经》中存在不少以战争为题材的战争诗,战争诗与爱情诗所描写的爱情,祭祀诗所写的祭歌,农事诗所写的农耕文化,政治讽刺诗中写的政治形势相比,战争诗中的战争要复杂和有吸引力。

战争是“解决阶级与阶级、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政治集团与政治集团之间,在一定的发展阶段上的矛盾的一种最高的斗争形式。”战争诗中凝聚的文化内涵要比单纯的爱情诗歌要深厚,内容更加宏大,反应的社会现象更加深刻。在阅读战争诗的过程中,不仅可以得到审美意境的提高,而且可以发掘那些非战争的文化。这些战争诗在记录历史的同时传递出其特有的的民族精神,融入民族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总体来说表现的三大特征是:题材以民族战争为主;不具体描写战斗场景;推崇德义、以德化民的战争思想。

从社会发展史看,一种社会制度发展到它已走向顶点的时候,也就是这个制度发展走向自身否定的开始的时候。西周末期由于奴隶主贵族残暴的统治,激起了“国人”的暴动,加速着西周王朝的灭亡。春秋时期是周王朝没落新的封建制度产生的时期。在这段时间内诗的风格倾向不同于西周初期的“正风”、“正雅”,在《诗序》中,产生了“变风”、“变雅”,风气和习俗都大为改变。待到周宣王伐异族而中兴,这是战争诗集中产生的年代。战争是频繁而残酷的,但反映这一题材的作品不多,没有正面战斗场面的描写,没有战士们厮杀的场面,还没有塞外风雪,还未见血流成河的残阳。诗经里写的都是兵马强壮,武器精良,士气的高涨和英勇善谋的将军。这不能仅仅归纳为描写范围的局限,我们应当看到诗经中战争诗里透露出的浓厚以武功显示威望、以礼法治理国家的思想。

一、《诗经》中战争诗历史背景和概况

周族以农立国,周武王伐纣建立了第三个奴隶制国家周,到西周的灭亡,周王朝始终陷于四周落后种族的侵扰困境中。严峻的边患和无休止的征伐成为周王朝时期重要的社会主题,战争被反映在战争诗中。这些诗篇主要反映了周朝八百年来的杀伐攻掠,不仅成为后世研究先秦时期战争历史的宝贵材料,更以其丰富的艺术感染力和人文内涵传承至今。

战争诗受到战争本身的影响从而表现出特有的时代特点。周民族对农业十分重视,人民渴望建立一个和平稳定的农业社会,因此在大部分战争诗里我们看到了人民对战争的厌倦和对和平的渴望,这些诗自然而然得带上了一丝忧伤的情绪。战争诗内容丰富、性质复杂,这里涉及的不仅仅有政治、经济,而且体现在思想道德观念上,甚至在民族关系上也有所反映。《诗经》是周人的兵役、徭役及战争生活的百科书。兵役是统治者强加在人民身上的沉重负担,大量诗篇通过服役者的长号及对亲人的思念,反映出他们的反抗精神。从而再现了那个危机四伏、矛盾重重的时代特征。《诗经》中部分战争诗,非常重视战争的记述,这些诗没有短兵相接的搏斗,没有血肉成山的凄壮,只有对天子、诸侯功绩的歌颂,表现了强烈的民族自信心和踌躇满志。自然,这与周人以修明文德、崇尚礼仪为上、杀伐征战为下的思想方式有关,同时这也是周人推崇谦恭和顺、温柔敦厚的理性精神的反映,鲜明的表现出与世界其他民族古代战争的不同风格。

二、《诗经》中地域战争诗的研究

《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描写战争的诗篇,众所皆知周在八百年王朝史上不断经历抵御外敌入侵和内部诸侯征战。这是一个战争频发的时期。《史记太史公自序》中提到:“春秋时期,弑君三十六,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2]所以《诗经》中关于战争的诗歌跨越时间长,对整个先秦时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中国古代兵书杂谈》上指出:“《诗经》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诗篇是直接或间接描写战争的。”[3]内容上既有歌颂保卫家园抗击侵略的正义战争,也有对发动战争者的讽刺;其作者有从征士兵,战士的妻子,也有记录战争的史官;在体裁上,有抒情歌唱的部分,也有大量叙事性的篇章,在艺术手法上,运用丰富的笔法再现了战争。在研究《诗经》中战争诗的过程中,按照诗歌所叙述的主要内容和创作背景对其进行分类研究能合理而有效的了解和丰富自己的知识,从而更深层次理解和掌握战争诗,体会人类和平的美好和来之不易。

本文结合了《诗经》中所有诗歌的叙述内容和创作背景进行研究,分析整理出来的直接或间接反映战争的共四十一首诗歌大致分为四种类别进行研究,分别是:周王室征战诗歌、秦国战争诗歌、楚国战争诗歌和其他地域抒发战争情感的诗歌。

(一)、关于周王室征战的诗歌

“雅”是《诗经》的组成部分。“雅”是周朝直接统治地区的音乐,“雅”有“正”的.意思,在周人眼里这种音乐和其他地方音乐的区别在于是否正统、合乎规范。周王室对外征伐的事件多记录在在大雅小雅中。比如《大雅》中的《常武》和《江汉》,《小雅》中的《六月》,《采薇》,《车攻》,《采芑》和《出车》。周厉王起,政治腐败,国事渐微,异族伺机入侵中原。周宣王即位后,以尹吉甫为主帅发动了对N狁的战争。其中《六月》是赞颂尹吉甫率部取得自卫反击胜利,赞扬他的功绩。《出车》是赞美周宣王的大将南仲领兵出战N狁得胜,并使N狁安居在边疆不再叛乱这件史实。《常武》是宣王奋发用武以压倒性趋势平定徐国叛乱。《采芑》描绘的是周宣王卿士、大将方叔指挥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从而达到对荆蛮威慑效果的非战斗场面。《江汉》记述周王命令召虎讨伐淮夷,这是周王扩大影响范围增强王室影响力的努力。《车攻》描述的是周宣王派兵南征北伐后东行狩猎,会盟诸侯炫耀武力。《采薇》借一位守边士兵在归途中唱的歌中反映了诗人的爱国热情和诉说戍边辛苦的复杂思想感情。 战争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涵盖了自上而下参与战争的各个社会阶层,按身份和地位可以分成以下三类:一是以《采薇》为代表的普通戍卒;二是《采芑》、《江汉》、《六月》中的军事将领,如方叔、召虎、尹吉甫;三是《常武》和《车攻》中意气风发的周天子。从这四类人的角度来表达各阶层对战争的看法,这对战争诗来说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和研究意义。《采薇》、《出车》、《六月》、《江汉》、《常武》等五篇诗歌都是写战争取得胜利,凯旋而归,事件虽相同,但是诗人从具体人物的具体境况出发,真实地再现了战争胜利带给人们的不同感受和反应。《江汉》写召公率师沿汉水、长江而下讨伐淮夷一举获得胜利而受到周王的赏赐的豪壮气势;《常武》写了周宣王派大将南仲和尹吉甫共同平定徐国叛乱得胜回朝的事迹,由此颂扬天子的英明和王师的军容军威。诗中描述他们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和宏伟抱负,逼真地传达了这些王公贵族建功立业的心声。自古以来君权神受,在人民心里周天子就是国家,国家就是周天子,王师出征取得胜利,其实就是以周天子为首的统治阶级的个人的胜利,是他们个人功业的体现。战争的胜利代表了统治阶级又一次有力的维护了自己的统治,因而他们的喜悦和欢乐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们可以看到,《诗经》中战争诗揭示人物的内心情怀,不是作抽象的描述,而是结合具体境遇进行,所以,表现看来似乎与内心情怀无关,实际上恰恰正是在写内心情怀。这种通过“心外”反映“心内”的更深一层的写法,使诗歌更加含蓄,更加隐微,因而也更加耐人寻味。

(二)、《秦风》中秦国的战争诗歌

《秦风》共十篇,记录了秦人、秦地的地方风俗乐歌。周幽王执政末年,政治腐败,内讧不断。幽王被杀,周地大部沦陷。这时秦襄公举兵抗击,秦地人民纷纷奋起有力地反抗犬戎。故《秦诗》曰:‘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皆行。’《秦风无衣》就是秦地的战争军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袍。”《无衣》诗中表现了秦地人民捍卫国家的热情和责任感。诗篇节奏明快、旋律激昂,充分显示了秦国将士在大敌面前同仇敌忾、热情互助的精神和积极备战、慷慨从军的紧张气氛。令人感到“以此众战,谁能御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4]《秦风小戎》不同于一般的思妇之作。我们可以将它定义为颂战诗。诗中的女主人公的形象与《卫风伯兮》不同,丈夫出征后妻子很想念他,她夸赞丈夫“厌厌良人,秩秩德音。”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贤妻。这与《伯兮》中的思妇不同,她没有因为对丈夫的思念而消沉而是乐观的期待丈夫的胜利归来。这首诗的不同之处还在于通过对兵车的描写与思妇的柔弱心态对比,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思妇柔中带刚的性格,有力地映射出秦国人民的强悍民风。正是由于秦国好战的民风最后推动产生了秦灭六国而统一天下的局面。

(三)、楚国的战争诗歌

楚国在商朝已经存在,但是周灭商后,对南部地区的统治力不足,至于江水、汉水流域与楚国交界,离楚国政治中心越接近,西周王室对此更谨慎。因此周王分封了许多同姓诸侯小国,作为对楚国的防范。周成王时封楚熊绎于荆蛮,建都丹阳。楚子不满意,于是楚国“不奉周礼”,所以在周初采《诗》中就没有《楚风》。《左传》记载,春秋五霸之一齐桓公曾率兵伐楚,他把发动战争原因归结为两点:一是楚国进贡周王室的包茅没有交纳,二是对周昭王南巡致死事件做调查。这件事说明楚国不向周王朝按时进贡很长时间了。春秋时,楚灭“汉上诸姬”有四十二国,孔子修《春秋》,特别是贬之称为“楚子”,以示微言大义。周楚敌忾气氛一直很紧张。《汉广》由三章组成,每章各有八句。第一章两句说:“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接连两句“不可泳思,不可方思!”强调不能对游女产生感情。在周人眼里,楚国男女恋爱自由的蛮夷行为叫做“淫”,所以禁止和游女发生感情,正面表示禁止,反面却反映了周人仍有追逐民间少女的行为。反映了追求者追求不到的怅惘心情。第二章和第三章写“之子于归,言秣其驹。”写男子与周女结婚于是不能再和游女产生感情了。之所以汉水南北的男女不能自由恋爱,是国家政治上统治形势的不同啊!

(四)、其他地域抒发战争中情感的诗歌

《诗经》中因战争而产生情感波动的诗歌主要集中在《国风》和《小雅》,约有17首(见附录表4),

表1周王室征伐战争诗

小雅《采薇》、《车攻》、《六月》、《出车》、《采芑》5

大雅《大明》、《皇矣》、《公刘》、《常武》、《江汉》5

豳风《豳风东山》、《豳风破斧》2

周南《兔D》1

表2秦国战争的诗歌

国风《秦风无衣》、《秦风小戎》2

表3关于楚国战争的诗歌

国风《周南汉广》3

表4其他地域战争的诗歌

国风《郑风清人》、《邶风击鼓》、《周南卷耳》、《周南汝坟》、《王风君子于役》、《魏风陟岵》、《唐风鸨羽》、《桧风隰有苌楚》、《曹风下泉》、《卫风伯兮》11

小雅《m杜》、《鸿雁》、《瞻彼洛矣》、《采绿》、《绵蛮》《彤弓》、《大东》、《渐渐之石》、《何草不黄》

鲁颂《泮水》

商颂《殷武》

在抵御外敌和平定内乱的无休止战争中普通民众逐渐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厌战、思乡等各种情绪,不难看出频繁的战争在服役的战士以及家人心中添加了深深的伤痕。这类情感主要集中在士卒、役夫和思妇三种人物形象之上,但是这三者的情感有不同之处。

三、结语

本文在学习和汲取前辈学者对于《诗经》尤其是战争诗所作的大量研究工作的基础之上,综合整理前人的思想观点,对诗经中的所有直接或间接反映战争的诗歌进行了深层次的探究。从《诗经》中战争诗歌的叙述内容和思想情感两个方面对战争诗进行较为细致和深入的整理,并划分为周王室征伐的诗歌;秦国的战争诗歌;楚国的战争诗歌和其他地域关于战争诗歌情感研究等四类。

《诗经》中战争诗反映了周人的兵役、徭役和战争生活。兵役和徭役是人民沉重的负担,是周代生活的一面镜子,我们从《诗经》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和人民的思想意识的提高,证实了《诗经》内容的博大精深,内涵丰富。深入探讨的内容涉及文化背景、审美观念、语言风格、思想内容等方面。这对于《诗经》战争诗的发展和创新,这对于我们重新审视《诗经》对于后世各国家间关系处理、增强世界和平力量有重要意义。

篇6:诗经中的弃妇诗

读《诗经》有感

诗经中的情歌,是我国爱情文学的源头;《诗经》时代,是我国情歌的黄金时代。

而诗经情歌的价值,不仅在于它生动地反映了远古时代的人们是怎么相爱的,当时有哪些恋爱和婚姻习俗,而且,还在于它为后世的情诗创作提供了“赋、比、兴”等艺术方法。这些艺术方法,对我们当代的爱情文学创作具有非常好的借鉴作用。

而今天我主要探讨的是诗经中的弃妇诗。古代的妇女,似乎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她们唯一的希望,是嫁给一个可靠的丈夫,建立一个和睦的家庭,过上平静的生活。但是,就连这个最起码的要求也很难实现,许多女子在结婚之后就遭到的丈夫的遗弃,成为弃妇。

《谷风》(邶风)、《氓》(卫风)和《小弁》(小雅)是诗经中三首比较著名的弃妇诗。可以说这三首诗都达到了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

一、弃妇诗的内容——古代弃妇的悔与恨

古代妇女,在经济上不能独立、不能自主、没有任何地位,这是她们遭遇婚姻不幸的主要根源。婚后,她们以辛勤的劳动改善了家庭生活,却反而使丈夫在较富裕的情况下,有条件另寻新欢。或者是婚后只因丈夫听信谣言而惨遭抛弃(小弁)。《谷风》和《氓》这两首弃妇诗,相当深刻地反映了古代妇女遭受婚姻悲剧的经济根源。离开了经济地位,妇女的婚姻是没有保障的。

《氓》这首诗作为弃妇之辞。全诗第一、二章写恋爱和结婚的巾帼,第三章写对恋爱和结婚的追悔,第四、五章写自己的美德和男子的负心,末章表达了她的悲痛心情和与之决裂的坚定态度。正如程俊英在《诗经译注》中所写到“这是一首弃妇诗。诗中的女主人悔恨地叙述自己的恋爱、结婚的经过和婚后被虐待被抛弃的遭遇,但她并不徘徊留恋,抱着“亦已焉哉”的决绝态度,表现了她性格刚强和反抗的精神。”

《小弁》这首诗是弃妇的悲歌。她之所以被遗弃,是因为丈夫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至于谗言是什么,我们虽然无从知道,但从弃妇的反复陈述中,我们知道她是清白的。弃妇被赶出家门以后,因为娘家的双亲均已去逝,因而无家可归,她愁绪满怀,悲痛欲绝。诗开头就羡慕寒鸦归家,又说桑、梓乃父母所种,对他要恭敬,哪有不瞻望、依靠父母的呢?显系对父母有留恋之情。但是父亲却听信谣言,驱逐女儿不收。诗中又有雉鸣求其雌。“无逝我梁,无发我笱”显系对丈夫的责望之词。本诗情文并茂,细腻地抒发了自己被放逐的忧愤哀怨,或兴或比,或反衬,或寓意,手法多变,布局精巧,很有艺术感染力。

《谷风》此诗写的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妇女,诉述丈夫的无情和自己的痴情。本诗全诗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了弃妇的不幸遭遇。首章从即将被抛弃说起,二、三章叙述被弃,四、五章追述婚后的生活,六章以早年的恩爱岁月结尾。诗中的这位弃妇对抛弃她的丈夫委婉地诉说、曲意地规劝、痴情地望其回心转意。她的诉说催人泪下,只可惜感动不了喜新厌旧的丈夫。

二、弃妇诗中的艺术手法(1)“比”的艺术

对于《诗经》中的“比”,朱熹解释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这就是说,所谓比就是打比方。如《氓》(卫风)诗中,弃妇现身说法,向未婚的女子诉说自己的惨痛教训:

吁嗟鸠兮,无食桑葚。

吁嗟女兮,无与士耽。

弃妇用斑鸠贪吃桑葚,因为吃醉了而落入猎人设置的罗网这以具体现象,来比喻姑娘相信了男子的花言巧语而坠入情网这一抽象道理。

(2)“兴”的艺术

朱熹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兴,又叫“起兴”,往往在诗的开端,就是朱熹说的“先言他物”。

如《谷风》中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

中先以“泾以渭浊,湜湜其沚”起兴,是说泾水和渭水相比之下才显得浊,泾水在止而不流的时候也是澄清的,可见不是真浊。言下之意是说自己同新人相比之下显得丑,自己的容貌若不和新人相比也不见得丑。再说丈夫沉溺于新婚之乐,不肯和自己同居。

篇7:《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解读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写恋爱和婚姻问题的诗,或歌唱男女相悦之情、相思之意,或赞扬对方的风采容貌,或描述幽会的情景,或表达女子的微妙心理,或嗟叹弃妇的不幸遭遇,内容丰富,感情真实,是全部《诗经》中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

《诗经》中关于恋爱和婚姻的诗最集中的是《国风》。在《诗经》时代,在某些地域,对男女交往的限制还不像后代那样严厉,由此我们在这些诗中看到年轻的小伙和姑娘自由地幽会和相恋的情景,如《召南·野有死麋》:

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一个打猎的男子在林中引诱一个“如玉”的女子,那女子劝男子别莽撞,别惊动了狗,表现了又喜又怕的微妙心理。又如《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对情人相约在城隅幽会,但是当那男子赶到时,那女子却故意躲了起来,急得那男子“搔首踟蹰”,那女子这才出来,又赠给那男子一根“彤管”——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已不清楚,但反正在此具有爱情信物的意义,那男子不禁惊喜交集,因为这“彤管”是心上人送给自己的,所以他觉得真是分外美丽,不同寻常。

但毕竟,从总体上说,社会的约制是在逐渐严格起来,恋人们对自己的行动,也不得不有所拘束。《郑风·将仲子》写道: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仲子”是她所爱的情人。但她却不敢同他自由相会,且不准他攀树翻墙。只因父母可畏,并在后面重叠的二章中,提出“诸兄”可畏,“人之多言”可畏。有如此众多“可畏”的力量,恋人们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我们在《国风》中看到许多情诗,咏唱着迷惘感伤、可求而不可得的爱情。在后人看来,这也许是一种含蓄的微妙的艺术表现,但在当日,恐怕主要是压抑的情感的自然流露吧。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陈风·月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秦风·蒹葭》)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周南·汉广》)

一切诗歌的艺术风格都不是无缘无故地形成的。明朗热烈的风格,必是情感自由奔放的产物;含蓄委曲的表达,总是感情压抑的结果。在文学发展的初期,即人们尚未自觉地追求多样艺术风格的时代,尤其如此。

《诗经》从文学的角度写出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篇8:《诗经》中的爱情婚姻诗探赜

关键词:诗经,爱情,婚姻,含蓄,热烈,苦涩

引论:一言难蔽之的“爱”

尽管我们相信爱情这种情感在人类中产生肯定是在周代之前很远很远的时代, 但是, 如果谈到爱情诗或爱情诗的成熟, 《诗经》则肯定是“第一”的。这一点足以让我们真正地惊喜和诧异。为此, 我们甚至有理由相信另一个可能的历史存在:在《诗经》之前, 肯定还出现过与《诗经》中的爱情一样美丽动人的爱情, 也一定出现过与《诗经》中的爱情诗一样优美动人的爱情诗!顾颉刚先生说, “因为做诗的人是无穷的, 做出来的诗篇也是无穷的, 没有收入《诗经》的真不知有多少。”诗三百篇中, 爱情诗占的比重很大, 直接描写爱情的就有52篇, 此外还有许多以婚姻家庭为题材的诗篇也不同程度地涉及爱情。这些诗篇又主要收在《国风》和《小雅》中。历来对这些涉及到爱情的诗篇进行分类时, 学者们往往或简或繁, 仁智互见。最简略的大约算是四十五年前的一套文学史教材了:“婚姻制度是社会制度的有机组成部分, ‘国风’中这类诗歌对此有强烈的反映”、“‘国风’中还有不少恋歌”;最细致的又是比较新的分类研究, 陈振寰先生的成果可以作为代表:怀春、思偶、待嫁、恩爱、追求、相思、游乐、密约、幽会、幸福、痛苦。

本论一:在水一方———动人的意境

1.《诗经》中描写得最朦胧的爱情, 就是《秦风》里的《蒹葭》。

那种若有若无、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若真若幻的情景, 使爱情披上一层飘浮不定的轻纱, 亦使这首诗成了千古绝唱。我们今天仍然难以明白, “猛士如云唱大风”的三秦旷野, 到底是谁吟成了如此荡气回肠的缠绵之韵, 以至于三千年后, 其中的答案仍无着落?“……从诗人流露的这种彷徨失望的情绪看, 似乎是爱情受到挫折, 具体情况很难确定。”到底如何, 我们来看这首诗的第一节:“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林庚先生谈到这首诗时, 把其中朦胧的意境搁在一边, 而专注于诗句的清新生动。林先生认为:“这样活生生的诗句, 是《雅》、《颂》中所没有的。”就是这样描写爱情的轻描淡写又韵味十足, 也开启了中国古代爱情诗的先河。随后春秋时期的《越人歌》, 无论从情感上还是从意境上看, 说其滥觞于《诗经》中的爱情诗甚至在源头上直溯《蒹葭》, 一点都不为偏颇:“今夕何夕兮, 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 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 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与《蒹葭》中的情景相类似的名篇, 还有屈原的《九歌·山鬼》。不过《山鬼》中的主体已不是男子, 而是一位幽怀绝世的女子 (女鬼) 了:风飒飒兮木萧萧, 思公子兮徒离忧。

2.与《蒹葭》异曲同工的, 是《诗经》的开篇曲《关雎》。《关雎》是一篇古今争议颇多的名诗。虽然孔子早就说过“《关雎》乐而不淫, 哀而不伤”, 但从汉代开始, 一些儒学家特别是理学家似乎老是不满意这首诗的艺术境界, 而故意为它贴上政治的或人文的标签, 甚至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孔子, 将这首诗划入“淫”或“另有所指”之列, 真如闻一多先生所指出的那样:“汉人功利观念太深, 把《三百篇》做了政治的课本;宋人稍好点, 又拉着道学不放手———一股头巾气;清人较为客观, 但训诂学不是诗;近人囊中满是科学方法, 真厉害。无奈历史———唯物史观的与非唯物史观的, 离诗还是很远。明明一部歌谣集, 为什么没人认真地把它当文艺看呢!”好在闻一多先生的时代早已离我们远去, 那个时候从历史上继承下来的许多文学观点, 今天已不再成为“问题”———我们差不多已公认《毛诗序》对《诗经》的许多诗篇包括《关雎》作了很大的曲解了。如此我们再来看《关雎》的意境, 就可以很放心地坚持我们在读它时产生的真切感受了。这首产生于周南之地的诗歌, 实在表达的就是一位男子 (“君子”) 对一位女子 (“淑女”) 的追求和思恋以及“求之不得”的痛苦。诗的前三章是一个“动心—追求—自哀”的过程, 后二章是想象有朝一日能与这位女子鸾凤和鸣后的琴瑟和谐———这简直就是一个优美的梦境, 是这位男子“辗转反侧”之后恍惚之中的美梦了。我们之所以说《关雎》也是一首朦胧的诗, 就是因为诗中的这种梦境既像是真的, 但终于又是虚幻的:女主人公自始至终藏在帷幕后面, 前台所有的想象和表白, 都是缥缈的。这种境界, 真的与后来曹植对宓妃的怅惘“忽不悟其所舍, 怅神宵而蔽光”同出一辙!

3.《诗经》中, 在爱情的表达方面, 已找不出可以能与《蒹葭》和《关雎》的朦胧意境相匹敌的诗歌了。不过, 我们并不是说, 《诗经》中就是这两首诗是作得最好的爱情诗, 相反, 其他一些爱情诗由于主人公的不同、环境的不同, 情感的表达也自然有所不同。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的这个论点立论的基础。

本论二:求我庶士———大胆的直白

1. 我国春秋前的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 在士、庶人

中, 非常广泛地流行着一种“对偶婚”, 这是一种婚姻初期的“可以轻易离异的、不稳固的”一夫一妻婚姻制。《诗经》之中, 对这种带有“原始”性质的婚姻有着很多记载———这种记载是一种艺术化、诗意化了的描述。正因为有了这种描述, 我们至今才可以在一种浪漫的情调里欣赏到这样优美的诗篇:“静女其姝, 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 搔首踟蹰。静女其娈, 贻我彤管。彤管有炜, 说怿女美。自牧归荑, 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 美人之贻。” (《邶风·静女》) 单从主人公角度来理解这首诗, 我们很容易发现, 这也是一首状写“候人不见”的诗篇, 与前述《关雎》中的“追女”情形类似。不同的是, 这首《静女》带有明显的戏谑成分。女主人公尽管最终也没有“露面”, 但从诗句描绘中男主人公的焦急、翘首、回味、期盼这一系列既是情态又是动作的表现来看, “他”和“她”一定是一对情深意长的老相好了。也许因了男女主人公之间这一层“毫无隔阂”的情感关系, 北宋大儒欧阳修和朱熹才认为这是一首写“淫奔”的诗。其实, 按照当时通行的婚姻风俗, 这种“淫奔”不只是“合情”的, 也“合法”的, 因为“春秋以前的一个时代, 男女自由恋爱、婚配和离弃, 成为一种习惯, 当时人并不认为‘非礼’, 不仅如此, 当时的国家法令还对这种‘自由’的婚姻状态作了明确的规定, 不得违反。”《周礼·地官司徒下》中就有这样的内容:中春之月, 令会男女, 于是时也, 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 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难怪孔夫子删过的《诗》还有三百余篇而且“充斥”着“淫诗”, 却原来我们的孔夫子心里是非常明白的:这些“淫诗”不过是当时风俗的记录而已!

2. 我们完全可以说, 《诗经》中的一些爱情诗, 是一种毫无遮掩的男女两情欢恰的真实的写照。

这其中就包含有这样直接生动描写男女夜间相会私订终身的情形的诗篇: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 明星有烂。”“将翱将翔, 弋凫与雁。”“弋言加之, 与子宜之。宜言饮酒, 与子偕老。”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 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 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 杂佩以报之。” (《郑风·女曰鸡鸣》) 也包含有春游时节, “吉士”引诱女子、求其婚配, 并马到功成的诗篇:“野有死麕, 白茅包之。有女怀春, 吉士诱之。林有朴樕, 野有死鹿。白茅纯束, 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一类的诗歌在情感表达上, 以热烈奔放直率为主要特征。虽然几乎所有的诗章都离不开比兴的具体手法, 但与本文所列前一类含蓄蕴致的诗章相比, 这些毫无遮掩真率直露的诗中所反映的情感, 似乎更符合“对偶婚”的历史发展情况和当时的民风民俗。同时, 我们也发现, 《诗经》中的大多数爱情诗如《郑风》中的《将仲子》、《褰裳》、《风雨》、《子衿》、《溱洧》, 也都可以放在这样的历史和社会条件下来领略它们的独特意蕴。

本论三:有女仳离———苦涩的婚姻

1.我们可以肯定, 在《诗经》中所描绘的那些年代, 自由恋爱肯定还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婚姻自主呢, 当然也就更不可能了。事实上, 学者们的考证结果显示, 《诗经》里的时代, 虽然还是“对偶婚”的时代, 但已经是男权确立后的社会时代了。这个时候, 后来的“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方式已然萌芽, 甚至已经被民间诗人写进诗里面了:“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齐风·南山》) 。我们通过《诗经》, 了解到了一位女子从恋爱到婚姻再到婚姻失败的过程: (1) 氓之蚩蚩, 抱布贸丝。匪来贸丝, 来即我谋。———求婚。 (2) 以尔车来, 以我贿迁。———成婚。 (3) 女也不爽, 士贰其行。士也罔极, 二三其德。———婚后。 (4) 言既遂矣, 至于暴矣。兄弟不知, 口至其笑矣。———被弃。这是我们从《卫风·氓》中清理出来的一条情节线索。《氓》所反映的故事, 在《诗经》的风诗中, 在情节上是最为完整的, 篇幅上又是比较长的, 人物性格也是塑造得非常丰满的。更为难得的是, 这首通篇为六节的“弃妇诗”, 后半截不惜用二节的篇幅来让“弃妇”控诉她的悲惨遭遇、发泄她的满腔愤恨。因此, 这首诗在《诗经》表现爱情婚姻的不幸与痛苦的诗篇中, 成为“最著名的一篇”, 并且, 通过“女主人公的不幸遭遇, 说明了男女的不平等是婚姻不幸的重要根源, 这在当时和后世都具有很高的典型意义”。

2. 另一类弃妇诗, 可能是因为秉承了“哀而不伤”的传

统, 将女子被弃的具体经过深深地隐藏起来, 只是用诗句向人们透露了“她”被弃后的那一缕淡淡的哀伤。《王风·中谷有蓷》是其中的代表。这种隐晦婉曲的笔法, 使得古今研究《诗经》的学者, 令人意外地对这首诗形成了一个少有的共识:“这是一首被离弃妇女自哀自悼的怨歌。”这首诗篇幅也较长, 我们只摘录几句紧要的:“有女仳离, 口既其叹矣;有女仳离, 条其啸矣;有女仳离, 啜其泣矣。”这三组诗句反映的是这位女子的三个层次的情绪, 并且这种情绪是递进式的:先是“长吁短叹心不甘”, 继而“自哭自叹心沉重”, 末了“自哭自叹长抽泣”;同时, 原诗中第一节的“遇人之艰难矣”和第二节的“遇人之不淑矣”, 又给我们暗示了, 这位值得我们同情的女子是被品行不端且性格暴躁的“丈夫”驱赶出家门的!

3. 中国妇女在爱情婚姻上的此类悲惨遭遇, 是整个中国封建社会男权主义的产物。

春秋战国时期作为中国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历史时期, 已然在制度或观念上为后来以秦朝的建立为起始标志的漫长的封建社会奠定了基础。《氓》、《中谷有蓷》, 还有《邶风·谷风》等《诗经》中的弃妇诗, 正反映了东周末期新旧社会制度交替时期妇女社会地位低下的社会现实。

结论:一个时代爱情婚姻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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