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好汉拍广告

2024-04-23

梁山好汉拍广告(共9篇)

篇1:梁山好汉拍广告

梁山有一百单八将,他们一个个身怀绝技,疾恶如仇,日子长了,贪官污吏便绝迹了,现在国泰民安,梁山好汉就无事可干了,钱也不够开销了。正在大家为生活困难而烦恼时,足智多谋的吴用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拍广告。

第二天,梁山好汉们纷纷来到广告公司应聘。宋江捷足先登。广告公司的老板说:“本公司一天只拍一种广告,今天要拍的是华利牌神剑的广告,若拍得好,您可以得到白银五百两。”

宋江立刻答应了。他刚走进摄影棚,导演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说:“您请坐,先喝口茶。”宋江大手一挥,说道:“开门见山,演什么,怎么演?”导演笑眯眯地说:“剧情是这样的:侠客的妈妈被一个强盗劫走,侠客去救母,与强盗大打一场,侠客大败,逃回住处,一位仙人赐他一把华利牌神剑。侠客用神剑杀死强盗,救回母亲。”宋江满脸自信地说:“简单,侠客我当惯了。”导演笑着说:“可是侠客已有了扮演者,而仙人也有人演,惟独强盗-----”宋江愣了,他想:我是个英雄,岂能演强盗?这样会败坏我的名声。可他转念又想:梁山的兄弟们正面临失业危机,要以大局为重,演就演吧!于是,他咬咬牙答应了。

开拍了,一开始宋江按着导演所说的去演,进行得很顺利。可就在侠客提着剑准备去救母亲时,宋江却早已把侠客的母亲给放了。原来宋江一贯行侠仗义,竟忘了这是在演戏。导演有些失望,只好重拍一次。又一次进行到上一次停拍的地方,导演不断擦汗,他不希望错误又发生。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江又放人了。当导演看到宋江又一次扶着侠客的母亲出来时,怒不可遏,气得差点吐血。

宋江只好无功返梁山,他气呼呼地想:人们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让这个强盗迷途知返,有何不对?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拍广告了。

再说“黑旋风”李逵,凭借皮肤黝黑的先天优势,被请去为海滩拍广告。导演要他说他的黑皮肤是晒出的,可耿直的李逵坚持说:“我的黑皮肤是天生的。”导演脸色有些阴沉,说:“拍广告,说谎是必然的。”可李逵坚决不同意。导演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大喊:“送客!”而李逵理直气壮地走了出去,看都没看导演一眼。

公孙胜被请去为计算机做广告,可他不肯为假产品做推销;鲁智深为酒做广告,可他发现那酒兑进了不少水,他就执意不拍了;武松一听是为香烟做广告,不愿害人,结果双方也是不欢而散……

梁山好汉又干起了其它工作,尽管生活很艰难,但他们知道,不可为了钱,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篇2:梁山好汉拍广告

“梁山好汉”个个都是好汉吗

江苏兴化市文正实验学校八年级王丹

《水浒传》是大文学家施耐庵的巨著,一向受人称赞,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作品中人物各具魅力,栩栩如生。有广交朋友的及时雨宋公明,有武功高强的豹子头林冲,有天真直率的黑旋风李逵,有嫉恶如仇的行者武松,如此等等,俯拾皆是。

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些英雄就没有缺点了吗?在我看来,答案是否定的。

比如宋江杀阎婆惜这件事,我就有不同看法。阎婆惜虽然是个水性杨花、刁钻刻薄的妇人,但罪不至死。毕竟她曾和宋江同床共枕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何下得了手?更何况,你宋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一个小女子如此睚眦必报,实非君子所为。最多,分道扬镳算了。

再看看林冲,官居80万禁军教头的高位,但妻子被高俅的义子高衙内非礼后,竟然为了眼下的安逸生活和社会地位,一再隐忍退让,就连在发配沧州途中,多次被解差为难之际,被洪教头步步紧逼之时,依然忍气吞声,幻想委曲求全,真是有失大丈夫的气节。

喜欢杀人是李逵的缺点,虽然他确实杀了不少恶人,但也常伤及无辜,甚至有孩童遭殃。而且,他的造反只是想让自己快活,并未想为天下百姓做什么好事,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词语就是“快活”,可见他“革命”的思想不彻底,更不高尚。所以,即便他对招安极为反对,这样的.人,最多也就是一介莽夫而已。

还有那妇孺皆知的武松,有点心狠手辣。为报一己之仇,连杀两人,眼都不眨一下。有一身好武艺的卢俊义,不仅没有政治远见,热衷功名利禄,还不够精明,盲目自信,竟然听信说书先生的一派“妖言”,连一首简单的藏头诗都看不出破绽,轻易就上了吴用的当,对城府很深的李固也无一点防备之心……

这样看来,“好汉”们身上的缺点还真不少。那为什么《水浒传》还这么受欢迎呢?我想,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缺点,才让他们看起来更真实,更有特点,也才让作品更具有研究价值吧!

篇3:水浒好汉被逼上梁山原因探析

一、主观上想投奔梁山泊

“逼上梁山”是民间对《水浒传》主题的简单概括, 其实真正因为生活所迫被迫到梁山落草的仅是少数人, 林冲是代表, 京剧《逼上梁山》就是写林冲的故事。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民, 因为经济基础过于薄弱, 所以被很多人认为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才要反抗朝廷, 反抗皇帝, 除此以外, 别无他法。但事实上, 梁山好汉来自底层社会的人, 更多的是被草寇生活的自由和快活所吸引。“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虽说没有稳定的社会地位和固定的经济收入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并没有遭遇到官府的直接压迫和恶霸的肆意欺凌, 也不至于盎中无斗米储, 还视架上无悬, 实在没有必要拔剑东门去。” (《水浒好汉上梁山原因述论》)

就拿阮氏三雄来说, 三阮本来是碣石村中的渔民, 他们三个本来可以靠打渔来维持自己和母亲的生计, 他们家境的困难主要是由嗜赌成性的恶习造成的。在书中第十五回, 阮小五说梁山好汉:他们不怕天, 不怕地, 不怕官司, 论秤分金银, 异样穿绸锦, 成瓮吃酒, 大块吃肉, 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领, 怎地学得他们。我们可以看出, 在梁山泊当强盗的生活是十分快活的, 而阮氏三雄从骨子里又有着对黑社会莫名的冲动和激情, 所以他们三个才会和晁盖合谋取了生辰纲, 之后又同他夺了梁山泊。

与之类似的还有吕方, 郭胜, 欧鹏, 蒋敬, 马麟, 陶宗旺等人, 本来是在别的山头上的强盗, 只因为撞见了宋江, 被宋江的义气所折服, 又向往梁山泊已久, 所以加入了宋江的队伍。这些人过的已经是强盗生活了, 可是还要投奔梁山泊, 究其原因, 还是他们希望能够加入梁山泊这个大宋朝时期较为强大的强盗组织。

二、客观原因促使好汉上梁山

梁山泊上所有出身较好的好汉, 都是在客观原因所迫下不得不走上梁山泊这条占山为王的道路。对于这些原来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来说, 在没有外部因素推动的情况下, 自己是完全没有上梁山的动机的。其落草梁山泊的原因又具体分为以下三种。

1、因为触犯了法律而被迫逃亡到梁山泊

梁山好汉素以劫富济贫、打抱不平著称, 但他们在上梁山之前, 有很多是有犯罪前科的, 他们有的触犯了朝廷的律令, 为了保全自身, 被迫逃亡到梁山泊。比如晁盖, 本来在东溪村当保正, 是本乡财主。他武功超群, 神武过人, 平生仗义疏财, 为人义薄云天, 专爱结交天下好汉, 闻名江湖。喜欢刺枪使棒, 身强力壮, 不娶妻室, 终日打熬筋骨, 他“家中颇有些过活”, 可是自从劫了生辰纲后, 就成为了官府的要犯, 虽然朱仝因为义气将晁盖放走, 可是他在社会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在官府追捕的压力下, 只能带着与他一起打劫生辰纲的兄弟投奔梁山。与晁盖不同, 有的好汉上梁山是因为激情杀人, 被官府缉拿, 无路可走, 到梁山落草, 比如绰号“石将军”的石勇因赌博而一拳打死了人, 逃到柴进庄上避难。后来去投靠宋江, 得知宋江有事在逃。宋太公托他给宋江送信, 石勇在对影山附近一酒店和宋江、燕顺相遇, 于是投奔了梁山。身为郓城县步兵都头的雷横现实放走了杀害阎婆惜的宋江, 后因他的母亲遭白秀英侮辱, 一气之下, 用枷板打死了白秀英, 被打入死牢, 后被朱仝放走, 投奔了梁山。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则又是另一种情况, 他们一起在少华山落草为寇, 本来也没犯什么严重的罪行, 后来因为陈达攻打史家庄, 被他们三人就同史进发生了关系, 因为史进和少华山绿林好汉来往密切, 被华阴县县官抓捕, 朱武三人救了史进, 一同投奔梁山。无论晁盖、石勇、雷横, 还是朱武、陈达、杨春, 他们本就在做着违法的事情, 本就是官府抓捕的对象, 他们先是在小山头跟官府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被逼无奈的时候终于走到了“替天行道”大大旗下。

2、被官府逼上梁上

传统上对《水浒传》的主题解读为“逼上梁山”, 而真正被官府逼上梁山的人在一百零八名好汉中只有三个:豹子头林冲, 双头蛇解珍, 双尾蝎解宝。其中又以林冲被高俅逼迫最为典型。林冲本来是高太尉手下的禁军教头, 只因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妻子, 为了帮自己的干儿子, 高太尉便令人设计陷害林冲, 诱使林冲带刀进入白虎节堂, 发配他到沧州, 路上派董超、薛霸伺机加害, 幸好半路里杀出来了鲁智深, 在野猪林救了林冲一命。富安、陆谦等高太尉的心腹一计不成, 又生一计, 放火烧了林冲看管的大军草料场。林冲此时背上了死罪, 再也无路可退了, 于是便杀了陆谦、富安, 走上了梁山的造反之路。通观林冲在书中的表现, 便不难发现, 林冲是封建社会中典型的忠臣, 他对朝廷、对高太尉可谓是忠心耿耿、委曲求全, 哪怕他明知白虎节堂一案是高太尉陷害他, 也毫无怨言, 对别人他也要说自己是“恶了高太尉”才得此下场。但是, 无论他再怎么样忍受, 高太尉是要定了他的性命, 所以林冲只有造反一条路可以走。

3、被梁山好汉赚上梁山

梁山许多好汉, 是被设计诱骗来的。他们本来过着自己的生活, 与官府没有非造反不可的矛盾, 可是, 因为梁山需要他们, 所以就制定了不同的计策来赚他们。比如小旋风柴进, 他本是后周世宗柴荣的后代, 因陈桥让位有德, 宋太祖赐他家丹书铁券做保护, 他一家吃的用的都是朝廷给的, 可以说柴进与朝廷是同呼吸、共命运的利益共同体, 是最没有理由造反的人了。但是因为他的叔父与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弟殷天锡发生冲突, 李逵气愤不过, 将殷天锡杀死, 高廉便将柴进拘捕入狱, 打入死牢。梁山好汉为救柴进, 起兵攻打高唐州, 救出柴进。这段故事表面上看是梁山方面救了柴进, 可是从反面来看, 假如梁山方面不来营救柴进, 柴进就可以凭借丹书铁券向朝廷告状, 通过合理手段制裁高廉。即使朝廷不认可丹书铁券的效力, 受损失的也只是柴进的叔父, 柴进在沧州的财产不会受到影响, 他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快活日子。可是由于梁山好汉的出现, 柴进就背上了通匪造反的罪名, 丹书铁券也救他不得。

被坑害而走投无路, 只好投靠梁山的人中以卢俊义的遭遇最为典型。他本是河北大名府富商, 祖宗无犯法之男, 亲族无再婚之女;本人作事谨慎, 非理不为, 非财不取。遵照宋江的旨意, 军师吴用与李逵假扮算命先生与哑童子为其算命, 声称“不出百日之内, 必有血光之灾:家私不能保守, 死于刀剑之下”, 劝其前往东南千里之外避灾, 并在墙上题下藏头反诗。卢俊义中计, 欲前往泰安州避祸。途经梁山时中埋伏, 与梁山英雄大战被擒, 但卢俊义不愿意在梁山落草为寇, 宋江也未强迫, 将其放回。待其回到家中, 其妻贾氏已与管家李固做了夫妻, 诬陷其勾结叛匪, 告到大名府梁中书那里。卢俊义屈打成招, 被打入死牢。幸得燕青、石秀以及其他梁山众好汉等先后搭救, 方免遭毒手。遭遇这一番波折之后, 卢俊义最终坐了梁山第二把交椅。

篇4:梁山好汉权力谱

在梁山公司一幕幕权力博弈的悲喜剧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处于草莽时期的中国民营企业如何实现内部权力的更迭和组织的进化。

中“王伦时代”——不合时宜的排名制

国现在90%以上的企业,都处于梁山泊发展史上的“王伦时代”。

梁山的创始老板、第一任CEO王伦读过一点书,高考落榜,又有点江湖气质,在社会上碰了壁,和杜迁两人曾经投奔“柴大官人”柴进,得到了柴进的一点资助,在梁山拉了一批人马,搞了点“实业”。

在王伦主政梁山期间,梁山泊组织管理的基本制度——排名制已经形成。第一把交椅自然是王伦来坐,然后依次是杜迁、宋万、朱贵,后来林冲雪夜上梁山后,排在朱贵前面,坐了第四把交椅。排名制的最大好处是山寨的等级秩序一目了然,高低贵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但是,这种排名制度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排名的依据,是按资历还是按能力,甚至是按到山寨的时间先后?这一点无从体现,而曾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座次竟然在武艺平常的杜迁、宋万二人之下,这也埋下了后来“火并王伦”的伏笔;二是过于僵化,按照这种排名制,资历决定一切,排了座次以后,就不能随便调整,来得晚的本事再高、功劳再大也只能屈居人下。

很明显,这种排名制只是守成之制,而非创业之制,根本不适合处于创业阶段的企业。王伦在企业草创时期,就采用这种排名制,显然是一种无所作为、只求保持现状的做法。但是在残酷的自然选择和生存竞争中,不进则退,你不吃别人,别人就要吃你。后来晁盖入主梁山泊,也采用了这种排名制,证明晁盖与王伦的差距并不大,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火并王伦——血腥的恶意并购

晁盖等人本来只是提出“入股”梁山泊,但是,王伦惟一的愿望是守着这个摊子过安稳日子。王伦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因此,他拒绝了晁盖的入股请求。于是,投资入股不遂的晁盖团队,干脆和梁山中原本心怀不满的职业经理人林冲发动了一场血腥的恶意收购,彻底改组了梁山。

林冲早已对王伦十分不满。他上山时,王伦百般刁难。而王伦心里也十分清楚,山寨众人里面,惟一有实力夺他寨主之位的,就是林冲。因此他心中甚为防备,双方的敌视感在与日俱增。只是在山寨相对平衡稳定的环境中,双方都没有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暂时相安无事。而晁盖团队的到来,打破了这种脆弱的平衡、虚假的稳定。

摆在王伦面前的,有几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是收留。梁山泊的实力固然将大大增强,不过,王伦显然对驾驭这个局面完全没有信心,自己的寨主宝座甚至生命随时面临着威胁;此外,这伙人已经劫了生辰纲,打败了何涛的五百官军,想必官府不会善罢甘休,可想而知的大兵压境,也将打破王伦“小盗即安”的“太平强盗”梦。王伦迅速地否定了这种可能。

第二种选择是:收留晁盖等七人,同时让出CEO之位给晁盖,自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顾问”。这样,虽然失去了CEO之位,但毕竟可以保得性命,同时,在山寨做一个坐享其成的元老恐怕并不困难。做个“社会贤达”,开寨元勋,从此不问山寨政事,只管分钱享乐,酒肉美女,何乐而不为呢?然而,以王伦的智慧和胸襟,显然无法让他做出最为明智的抉择。

第三种选择,也是最为一厢情愿和愚蠢的选择,但却对王伦来说诱惑最大。就是像当初对待林冲一样,出几锭银子打发晁盖等七人下山。然而,王伦忘了一点:当初都没能把单枪匹马的林冲打发走,又怎么可能赶走实力强大、谋略出众的晁盖七人集团?

当王伦选择了第三种方案之后,一切都已经不再有悬念。在为晁盖们举行的“送别宴”上,送走的不是晁盖集团,而是一心只想做太平强盗的梁山泊创始人兼第一任CEO——王伦。

梁山新董事会和分肥体系

林冲火并王伦之后,虽然晁盖一再谦让自己“只是个远来新到的人,安敢便来占上”,但林冲坚决地把他“推在交椅上”,黄袍加身。事实上,假如林冲当时真的起了贪念,做了寨主,梁山将很可能出现第二次火并。

虽然晁盖坐了头把交椅,然而,这次董事会的改选却是由林冲提名,或者说“任命”的。林冲将吴用排在第二位,负责“执掌兵权,调动将校”,相当于CEO——首席执行官;将公孙胜排在第三位,理由是“名闻江湖,善能用兵,有鬼神不测之机”,从实际的工作安排来看,像是个不太管事的“副董事长”。林冲自己居第四位,从实际负责的事务来看,相当于COO——首席运营官。

这四位,基本上组成梁山新的董事会。晁盖、公孙胜、吴用三个智取生辰纲的成员,四席之中有其三,居绝对多数地位的大局已定。

不过,晁盖终究仅仅是做个豪爽庄主的料,他无法进行梁山管理上的大创新,只是简单地沿用了王伦时期的排名制。而且,在各职能部门、组织结构的设置上,也基本“王规晁随”。

对于王伦旧将的人事安排,晁盖先作出高姿态:“今番须请宋、杜二头领来坐。”杜迁、宋万两人惟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两人明智地对晁盖的“盛情”坚决推辞,老老实实地做垫底。混个小康生活,不用干活管事,照样分金银,穿绸锦,喝酒吃肉,不亦快哉?何必像王伦一样,为了一个势必要失去的位置死于非命、身首异处呢?

至于那些原来的中层干部和喽罗们,晁盖叫他们“各依旧职,管领山前山后事务,守备寨栅滩头,休教有失”。在高层的大地震之后,对于底下的小兵小将来说,给谁打工不一样呢?

晁盖们上山所做的第一笔“业务”(当然还是打劫),是怎么分肥的呢?“众头领看了打劫得来的许多财物,心中欢喜。便叫掌库的小头目(会计核算人员或仓库保管人员),每样取一半收贮在库,听候支用;另一半分成两份,厅上11位头领均分一份,山上山下众人均分一份。”

首先,将打劫所得的财物,平均分为公私两部分:一半用于山寨的公共事务:比如“修整寨栅,打造军器”,赏赐有功喽罗,花钱贿赂官府官吏,接山寨大头领的家小上山居住生活、喝酒吃肉……而余下的一半财物,又平均分成两半,也就是说,全部财产的1/4,由11位有交椅的大头领均分;另外的1/4,则由其余的七八百号喽罗平均分配。显然,平均每位头领分得的份额,是每位喽罗的70倍左右。

宋江推倒重来,废除排名制

宋江上山,一下子带上来二十几号将领,还有很多这些将领的老部下。和上次晁盖上山时的情况类似,新上山的队伍实力超过了原来在山上的旧力量。这是一次善意的合并,但宋江系的实力明显占优。宋江上山之后,梁山的董事会成员变成了晁盖、宋江、吴用、公孙胜。

虽然在名义上,宋江是坐在晁盖之下,屈居第二,但是,宋江不按常理出牌,下了一招妙棋——废除排名制,彻底改变了梁山的组织制度。他在没有事先征求晁盖、吴用、公孙胜三人意见的情况下径自开口,发布了他的“1号命令”:“休分功劳高下,一行旧头领去左边主位上坐,新到头领到右边客位上坐。待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外定夺。”也就是说,不管以前功劳、资历如何,以前的排名全部不算,以后按照功劳重新考核,再评定座次。

从此,梁山从王伦时代就开始实行的基本组织制度——排名制被宋江废除,直到最后梁山已经形成“小朝廷”的规模和实力,108将排座次时,才重新拿出来使用。宋江的这道“1号命令”,一下子将除董事会四位成员之外的排名,全部打乱“归零”,从此甩掉了以往排名的历史包袱。

从现在起,无论是新头领还是旧头领,每人拿到的都是一本崭新的“考核本”,一份新的“履历表”打开在你的面前,考核指标只有一个:功劳大小。愿意出多大力气,为你的排名向前挪动而努力,取决于你自己。可以想像,很多人在摩拳擦掌、枕戈待旦。这将是一个好战的山寨,一个热衷于扩张的山寨,一个永远无法填满自己欲望的山寨。那些自认为技高一筹、颇具实力的来自原来朝廷的将领们更是高兴——这个考核体系,远远强于大宋朝廷的考核体系!

而从“私”的角度讲,宋江的“1号命令”,已经把晁盖完全架空,掌握了梁山的实权、实力、实利,在不动声色、谈笑风生之间,把梁山的实际领导权,抓到了自己手里。

短暂的吴用代理CEO时期

晁盖上山早,收购了王伦系的股份之后,成了梁山的董事长。宋江上山以后,晁盖仍然是董事长,而宋江出任副董事长。不过,两人地位基本相当,晁盖在名份上略高一头。论实力,宋江系的人马虽然占有优势,但与晁盖系的差距不是很大,双方真正的差距,是在三打祝家庄以后才拉大的。在这种比较尴尬、比较微妙、比较紧张的气氛下,吴用当仁不让,短暂代理了梁山的CEO一职,主管山寨事务,并在晁宋两人之间进行协调。等到三打祝家庄之后,才辞去这一职位,令梁山平安度过了两强合并之后最危险的磨合期。

吴用完善了梁山的职能部门。“原是庄户出身,修理久惯”的陶宗旺担任总监工,负责固定资产投资;号称神算子的蒋敬当CFO(首席财务官);金大坚、萧让负责建立梁山的公文、信息系统;侯健则负责装备部门……

吴用对杜迁的任命,值得所有做并购的企业咀嚼。他下令,“山前设置三座大关,专令杜迁总行守把,但有一应委差,不许调遣。早晚不得擅离。”

这个任命来得蹊跷。论才能,论本事,在此时的梁山公司,杜迁绝对不够资格坐这个关键的位置。但是,杜迁是梁山资格最老的两个创始人(王伦、杜迁)之一,镇得住这些新上山的后辈;政治上,他比晁盖、宋江上山都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渊源,立场中立;阅历上,见识过了林冲火并王伦的场面,心有余悸,知道在宋江系人马大批上山的时候,很容易“擦枪走火”,引发内讧。因此,他把守这个关口,不是防官军的,而是防范内部的“不满分子”。所以,吴用专门让杜迁“但有一应委差,不许调遣。早晚不得擅离”。除了吴用,不管是晁盖还是宋江的命令,杜迁都可以不听。

晁盖退出舞台,宋江独揽大权

三打祝家庄,是梁山上晁、宋两派势力的最后一次大交锋。晁盖这个梁山公司的董事长,是不主张这次并购的。宋江这个副董事长极力建议,靠着他的威信和吴用的支持,使得这一提案被勉强通过。在这次并购中,宋江押上了他的所有政治资本,终于在这次豪赌中险胜。

宋江与坚定“守成”战略的晁盖唱反调,坚持要打祝家庄,有几个原因。一是祝家庄作为老牌大公司,拥有庞大的现金和资源储备,而梁山公司当时表面上风光无限,蒸蒸日上,其实现金和资源储备却十分不足。正如宋江所讲的,“眼下山寨人马数多,钱粮数少。”上万人马要大吃大喝、要穿绸裹缎,这些都需要源源不断的银子!

祝家庄的现金和资源储备,大到什么程度呢?“打破祝家庄,得粮五十万石。”在宋朝,1石约有76公斤,那么,打破祝家庄,梁山得粮足有38000吨!以梁山公司两万人马计算,假设每人每天放开肚子吃,一天吃3斤(1.5公斤),也足够梁山人马吃将近三年半。

宋江讲了四个攻打祝家庄的理由:“一是山寨不折了锐气;二乃免此小辈,被他耻辱(这两条都是面子问题);三则得许多粮食,以供山寨之用(这是里子);四者就请李应上山入伙(不但要得财,还要得人)。”

晁盖、宋江这两位董事会成员僵持不下之时,吴用投了最关键的一票:“公明哥哥(宋江)之言最好。”吴用表态了,应该攻打祝家庄。正是因为吴用这关键的一票,使得强行并购祝家庄的提案以微弱优势勉强得以通过。吴用的这一票,还意味着他在面对晁宋二人的权力之争、梁山是“守成”还是“扩张”的路线之争上,站到了宋江的一边。

这次并购案,晁盖基本没有参与,而此后的一系列南征北战,晁盖都成了一个无关轻重的旁观者,只有送行和庆功的义务。宋江告诉他:“只是哥哥山寨之主,岂可轻动?小可不才,亲领一支军马,启请几位贤弟下山……”从此,宋江每次都用这句话将晁盖“软禁”在山寨中,不能下山征讨建功,直到最后攻打曾头市时,晁盖实在寂寞难耐,亲自出征,结果被史文恭一箭射死,终结了他在梁山中的符号式生命。

而三打祝家庄得胜之后,作为梁山正式走入“宋江时代”的标志,又进行了一次组织结构大调整。这次调整是由宋江主导的。书中写道:“且说晁盖、宋江回至大寨聚义厅上,起请军师吴学究定议山寨职事。吴用与宋公明商议已定……”很显然,只是吴用和宋江两人商议决定,根本没有晁盖的份儿了。

除了安排更多新加盟的专业人士以外,这次调整有个重要变化:原来吴用代理CEO期间,作为防止晁、宋两派势力内讧的安排——让杜迁“总行守把山前三座大关,但有一应委差,不许调遣”被取消了,改为解珍、解宝守山前第一关,杜迁、宋万守宛子城第二关,刘唐、穆弘守大寨口第三关。

对于晁盖来说,更具有讽刺和威胁意味的是,宋江和吴用决定,派杨雄、石秀守护聚义厅两侧。杨雄、石秀这两位,刚刚在不久前上山请求派兵打祝家庄时,差点被晁盖下令推出去杀掉。他们对晁盖纵然不怀恨于心,也肯定没有半点好感。这个任命,正是晁盖退出历史舞台、宋江独揽大权的最佳注解。

主流化改造与招安的豪赌

完成对祝家庄的艰险并购之后,梁山这个“暴发户”终于拥有了与主流精英平等对话的能力。而那些大大小小山寨的加入,对于梁山来讲,意义已经不是太大。尽管这些新加入的队伍中,有着史进、武松、鲁智深等业界很有影响的人物,可是,他们对梁山的发展,只是量变的累加,无法实现质变的飞跃了。

中国民营企业“暴发户”总要经历梁山这个阶段。发展到这一步,梁山创业期的草莽英雄们,固然余勇可贾,可是,确实也有点“跟不上形势”、上不了“台面”。这时候,就得引入外界的精英,比如弄个在微软、IBM之类大山头做过全球副总裁、中华区总裁的学历、资历、阅历都镇得住场面的人,既可提升企业在江湖上的声望,又可以在纳斯达克、香港、A股上市时添加几重光环,如果运气足够好,请来的这位不光外表光鲜,而且还是个有本事的“真佛”,那就更好,可以帮企业实现主流化改造。

对于梁山来讲,能够帮它起到主流化改造作用的,是呼家将的后代呼延灼、关羽的后代关胜、皇帝身边的高级保安部队头领徐宁、皇家后代柴进、河北玉麒麟卢俊义等。

梁山最终的主流化走上了颇受争议的招安之路。有人认为,宋江的招安纯粹是虚伪的,是欺骗、引诱那些精英们的一种说辞。而更多的评论家认为,宋江“只反贪官,不反皇帝”,是真招安。其实,宋江的招安,既是真招安,也是假招安。所谓真招安,是指宋江招安的行动是真;所谓假招安,是指他招安之心是假。

中国历史上,历次改朝换代的开国皇帝,极少有在一个山寨的规模时,就打出自己的旗号来宣布要夺皇位的。连元、清这两个部族政权,也曾有过对中原政权的表面“臣服”。即使是汉朝的刘邦、明朝的朱元璋,这两个公认“白手起家”的开国皇帝,也是先在别人的旗号下发展实力,到羽翼足够丰满时再自立门户。其实,当年在浔阳楼上所题的反诗,是宋江惟一一次醉酒后的真情流露,“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这说明,宋江的招安,不是他的本心,而是他的策略。

至于备受争议的征方腊之举,其实只要弄懂宋江的“招安”动机,就很容易明白。宋江招安不光是为了混个官位,而是为了积累实力,伺机造反。但要想积累实力,首先就不能让这支队伍被拆散,要使它招安后还能够在宋江领导之下发展,这就需要一个有力的借口,征方腊就是最好的借口。宋江的如意算盘是,像以往的历次出征并购一样,把方腊的势力也吃过来,纳入麾下,这样,他就有足够的实力和朝廷叫板。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次拼了个两败俱伤,把自己的老本赔掉了。造反的本钱既然赔掉,那就退而求其次,混个仕途的发展,假招安变成了真招安,索性把“忠君”旗号打到底吧。作为一个输光本钱的赌徒,后来被仇人设计除掉,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走到这一步的企业,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旧的主流力量“招安”,要么就让自己成为新的主流,然后去“招安”别人。

篇5:梁山好汉去量山

赛前一天莫名重感冒,想到众测报告,还是头晕目眩地去了南京。

7月2日上午才去领物,之前一向收到主办方的信息,提醒领物,并且因为天气原因原本的绕圈变为折返。

抵达南京的时候大雨,穿着拖鞋走五步滑一步,有点担心晚上的比赛。

领物在南京国际博览中心4号馆三夫展位,正逢户外展。对于赛事包的领取来说感觉不是个性方便,进入展馆要先换取参观证,然后再去4号馆找展位。

↑参观证现场打印,还有名字,嘤嘤嘤↑

到了展位先签署参赛协议,然后领取赛事包,工作人员分工细致,领物十分快。

领物的时候工作人员给每位参赛选手戴上了手环,凭手环进入赛道。

因为身体关系,没有参观户外展,赶回房间补觉。

上赛事包:赛事包除衣服外还有荧光跑用的安全警示灯、扇子、优惠券什么的。

当然还要有定装照啦。

路段介绍是公路、水泥路、健步道、台阶这种,所以选取了路跑鞋,而且个人感觉越野鞋,雨天跑这种路会相对滑一些。刚到起终点就看到cos跑,我只问一句,大圣,下一场对战葡萄牙你怎样看?!

比赛起终点在南京体育学院中央体育场,民国时期的建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俪参加的那期跑男在这边录制过,哼哼(自豪脸跑题)

↑被隔离的7k组别↑

寄存物品还是蛮有秩序的,每个寄存区的架子上都分得很清楚,感觉志愿者也比较有经验,没有手忙脚乱。

进入检录区后左边是主舞台,主持人还蛮自high的哈哈。

各类赛事都少不了老外的.参与,他们还用中文对大家说“加(第三声)油(第四声)”

起跑后1k算是平路,拐进树林是很缓很缓很缓的长坡。

↑水库边奔跑的参赛者↑

赛前雨已经停了,但是起跑后又开始飘起了雨,但是我并不厌恶雨中比赛,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因为雨天我总是能跑得比晴天快那么一点--+虽然会担心路滑,但是,为了早点回家避雨!嗯嗯!

山里雾气很大,能见度变低,开始担心天黑后。

一路上补给站挺多的,感觉这样的气温是有必要的,但是正好赶上下雨,身体没有那么热,所以没有都停下喝水,但是喝起来就是标配,一杯饮料一杯水,肚子里面晃荡总比口渴眼花好,嘿嘿。

↑补给站前也比较有秩序↑

到达中马腰的时候能见度更低,没有拍照,补了水就跑,志愿者提醒“下方是2k的下坡,注意安全!”

2k是没有啦,但也有1。6k的样貌。这么长的下坡,不能浪费,但毕竟是雨天,步子太大万一滑一下……我不会劈叉,所以只能来了个不算飞奔的碎步狂跑。

到CP2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照片也拍不了,开闪光灯又因为雾气之类的原因,效果如下

CP2除了水和饮料,还有香蕉、巧克力、榨菜(榨菜什么鬼,之前好像有人让我带着榨菜去越野的,结果这次遇上榨菜,突然感觉这是我前世的缘)。

此处打完卡后是一段台阶,于是我拿半跟香蕉就去爬台阶了。

天黑+路滑,上台阶的时候大家都在走,这让我很放心(安逸脸),因为应对台阶我无力招架。

爬完台阶有摄影,但我当时完全没有拍照的情绪,因为我很失策得没有带头灯,路上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不明白要怎样应对后面的路,同时这种情绪导致我没有拿沙琪玛吃,此刻想来感觉好亏。

之后的路就是长达大致4k的下坡了,对啊就是这么长的下坡~这就应也是山地跑的乐趣,上坡爬死下坡滚死。

跑了几十米,真的是漆黑一片!即使是相隔10米的人戴着头灯,那光线也完全不管用,我感觉眼前能见度直接降为0了,我连小跑都不敢了,各种脑补踩屎滑一下啊滚一段啊甚至被后面的人踩过去啊什么的,然后我默默地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半路偶尔会有志愿者站在一边打灯,但是那点光线,只能看清眼前5米内有没有屎(怎样又是屎,屎好忙啊)。

靠手电筒跑了1k的样貌,不明白是我追上还是追上我的一个不认识的哥们儿,头灯还挺亮的,放眼望去比其他人亮!于是我就一路尾随他!他快我也快他慢我也慢,真的,蹭灯这种事,心好累。然后那哥们儿不明白调整什么东西慢下来了,正好一个拐弯,我就一个人跑了……兄弟对不住了,我也很想等你的,灯的,哭……

下坡不断自带刹车,脚趾头暴疼,同时也个性心疼髂胫束(哭)。

再次跑到水库的时候前方的志愿者在怒喊“终点有帅哥!终点有帅哥!终点有帅哥!还有西瓜……”

水库之后的路一边有路灯,有种重见光明的感觉。

离终点还有几百米距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跑不动了,于是停下来走,旁边又一个不认识的哥们儿说“加油!”我感激中带着无奈、内心中带着奔腾的草泥马,又迈开了步子跑了起来

终点!终点!终点!哥最后熬到了终点!

到达终点后志愿者为每一个参赛者戴上奖牌,感觉棒棒的,话说马拉松拿名次的才有这待遇好不,这回哥也体验了一把(得意)。

↑终点边上志愿者们疯狂得拆着奖牌,辛苦辛苦!↑

话说刚过终点线,就收到了主办方的成绩信息,这么迅猛的速度我爱!适合我这种懒人,免去查成绩的步骤。

另外,由于路线的更改,原本的20。7k少了5k,但是从安全方面思考,我是比较赞同主办方更改路线的。

之后,我直奔完赛包领取处,因为,有西瓜啊!!!

这西瓜,真的很甜!吃完我就去旁边晃(xiao)了(hua)一下。

小晃一圈之后,我又去吃西瓜了--+但是脸皮太薄不敢第三次晃过去吃……我怕志愿者说“你再吃下去其他选手不够吃了”(哭),然后只能滚出去领包了。

此时存包处前面已是一片烂泥,留意翼翼走去拿包,刚到前面志愿者就已经把我的包给我了,哇塞这速度,他们看到远处的我就开始找我的包了,点赞。

接下来,当然是要来个常规自拍啦。

看不清奖牌?废话,那张是给你们看脸的(不管好不好看)。

↑奖牌在此↑

最后再简单地评价一下赛事

我个人感觉欠缺的地方:

一是就应强制装备头灯,山上真的很黑,真的很黑,真的很黑!有的人没头灯并且也没有经验不明白要带,有的人有头灯但是没带,比如我,脑子一抽,不想头灯淋雨(我真是这么想的),带去了南京但是没带去比赛……好想给自我一枪。

二是这样的天,终点就应准备好姜茶,南京下雨的夜晚还是蛮凉的,回家路上我都穿上皮肤衣了。

至于赛事的组织还是不错的,有序不乱。志愿者也十分棒,各种提醒和加油,为赛事加分不少。

篇6:初一游记:上梁山看好汉

上梁山看好汉

爸爸说要带我去梁山游玩,我高兴不已。同样高兴的还有几只可爱的小蚂蚱,它们在我的脚边跳来跳去,好像以为我会带着它们一起去似的。

我和爸爸来到了梁山,经历了很多新奇有趣的事情。最令我难忘的便是在我下山的时候,我和爸爸在一旁休息,几只黑黑的蚂蚁爬到我的黑皮鞋上。它们或许以为我的脚是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以为我能够把它们带到北京去。难道它们和那几只小蚂蚱是好朋友么。

我们在梁山看到一个深深的小洞。我问爸爸这是什么?爸爸说:“这是孙二娘的脚印。”我奇怪的问爸爸:“爸爸,孙二娘的脚印不会有这么深吧?”爸爸说,“可能是孙二娘练武的地方”。

我们又往前走,看到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黑风口”三个大字,书上说这是李逵把守的地方,我看见大石头旁边雕刻着黑旋风李逵的塑像,他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他手握两把斧子,仿佛在说:“哪个坏蛋敢来我就把他干掉,我就看看哪个鸟人不怕死!”

最后,我们来忠义堂,看到天空中挂着一面黄底黑字的旗子,上面写着“替天行道”,我进了正面的屋子看到宋江坐在中间,他的左边是吴用,右边是卢骏义,书上说吴用和卢骏义是宋江的左膀右臂,我们非常崇拜宋江,就给宋江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两侧的房子里有梁山好汉的塑像,有打虎英雄武松、豹子头林冲、黑旋风李逵、青面兽杨智、花和尚鲁达、还有阮氏三兄弟,一个个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看完了,我们就来到山脚下去闯关了,穿过吊桥,再爬网山,过独木桥,走迷宫,好不容易到了二关,二关是当年武松和鲁智深把守的地方。然后我们去看战船,战船可大了,都有两层楼那么高。

篇7:我最喜欢的梁山好汉作文

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出自我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好汉们所具有的典型品质就是讲义气、重友情。在众多好汉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黑旋风——李逵。

一说起黑旋风李逵,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憨厚朴实、纯真鲁莽,无所畏惧的黑大汉。我们先来看看这位黑大汉的外貌,《水浒传》中是这样描写的:不擦煤墨浑身黑,似着朱砂两眼红,力如牛猛坚如铁,撼地摇天黑旋风,一个凶神恶煞的黑大汉已经站立在我们眼前。

说完外貌,我们再来讲讲他的性格,我觉得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一个字是“真”,一个字是“粗”,“真”表现在他和宋江初次见面时,劈脸就问戴宗:“这个黑大汉是谁?莫不是山东及时雨宋江?戴宗嫌他说话没礼貌,训斥了他一顿。从中我们就可以看出李逵的`朴实直率,直来直往的性格。李逵虽勇敢但却鲁莽,不计后果。李逵的勇敢鲁莽主要表现在他江州劫法场这件事上,李逵事先并未和其他好汉商量,只身一个去劫法场,当他从十字路口茶楼跳下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他大吼一声,好似晴天打个霹雳,手起斧落杀人最多。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不是正好赶上梁上好汉也来劫法场,恐怕他不但救不了宋江,自己也要赔上性命。唉!李逵虽勇敢正直,但因为他做事不计后果,总给别人或自己惹来麻烦。

篇8:梁山好汉拍广告

一、只为“快活”

梁山泊好汉都有“快活”的人生理想, 阮小二说的“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 论称分金银, 异样穿绸锦, 成翁吃酒、大块吃肉” (十五回) 正是梁山好汉快活理想最畅快淋漓的言语表达。这种快和是不计后果的, 不婆婆妈妈的, 是真诚的, 是执拗的, 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晁盖、吴用七人智劫生辰纲, 反上梁山, 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醉拔垂杨柳, 武松徒手打虎、醉打蒋门神都是“快活”的行动注脚。而李逵更是一生都在实践这个词, 他真诚率真、疾恶如仇, 与人结识, 往往是“不打不相识”, 然后一笑泯恩仇, 惺惺相惜。既为兄弟便不离不弃, 生死相随。

我们先看李逵的第一次出场。“我国古典小说很讲究人物出场, 往往人物一出场就知道他的身份, 又了解他的性格。”[1]李逵一出场就与众不同, 未见人, 先闻声。第三十七回, 宋江与戴宗正在江州酒楼上喝酒, 忽“听楼下一片喧闹起来”, 跟着, 酒保赶来和戴宗说:“这个人只除非院长说的下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多时, 戴宗“引着一个黑凛凛的大汉上楼来。宋江看见, 吃了一惊。”作者用了一种十分简练、巧妙的笔法, 既写出来李逵黑壮刚猛的体态特征, 又透露出他执拗的性格特征——他只听一个人的。喝酒时他“不耐烦小盏喝, 换过大碗来筛”, 又把宋江和戴宗吃不下的腌鱼肉给吃了。听说宋江想喝鲜鱼汤, 立刻就要去买活鱼。他的坦诚直爽与憨厚朴实使宋江亦赞:“我看这人倒是个忠直汉子”, 初次见面就与他十两银子, 并不责怪他赌博打架。李逵也更加信服宋江, 从此生死相随。他疾恶如仇, 看不惯不平之事, 高唐州打死仗势欺人的殷天锡, 四柳村狄太公庄上杀死奸夫王小二和淫妇狄太公之女, 梦闹天池岭时救起被强盗强抢的女子。但他绝不图任何名利与报答, 他认为这侮辱了他救人的动机, 因为他出手救人, 不为什么, 只是为了快活地践行“替天行道”这一梁山法则而已。更可贵的是, 他眼里容不下沙子, 就算是最尊敬的宋江哥哥做了恶, 他也不能容。而后来当他得知这是有人冒充宋江干的时, 又立刻像个孩子似的负荆请罪, 给宋江认错。除暴安良, 替天行道是梁山好汉主要的精神风气之一, 但真正毫无顾忌, 纯粹而快活地做到的唯铁牛一人矣!金圣叹把他视为梁山第一真人, 不谬也!

二、笃行“忠义”

《水浒传》最早的名字叫《忠义水浒传》, 致力于描写一批大力大贤有忠有义之人。梁山好汉聚义忠义堂想要“酷吏赃官都杀尽, 忠心报答赵官家”, 但是却被无道之君, 奸佞之臣逼上了绝路。作者深感现实的不平, 谱写了这一曲忠义的悲歌。小说中似乎宋江最能体现这一思想, 他仗义疏财, 济困扶危, 威名远扬, 对好汉十分义气, “担着血汗也似的干系”救晁盖等人。上梁山后时时想着招安, 为朝廷尽忠。虽然宋江的“义”有时确实令人佩服, 但大部分是建立在“疏财”的基础上的, 如果他没有钱了呢?他的忠亦是一种愚忠, 他只忠于赵氏朝廷, “宁可朝廷负我, 我终身不负朝廷”而不管天下苍生, 对高俅这等误国之臣, 也要顶礼膜拜。他的忠亦是一种伪忠, 其真正目的是立身扬名, “博得个封妻荫子久后青史上留个好名”。为了愚忠和伪忠他甚至抛弃了梁山的兄弟之义。笔者认为, 梁山好汉中真正纯粹地、义无反顾地践行了“忠义”精神的只有李逵一人。宋江误吟反诗被抓后, 李逵本嗜酒, 却自戒酒来照顾宋江, 寸步不离。在劫江州法场时救宋江时, 也是他首先发难, 不怕刀斧箭矢, 杀在最前面, 出力最多。因此, 如果说宋江是为了名而忠, 那么李逵则是为了义而忠, 因为他信服宋江, 因为宋江是他兄弟, 所以就要忠于他, 至死不渝, 就算宋江骗他喝下毒酒, 他也心甘情愿。“生时服侍哥哥, 死了也是哥哥部下的一个小鬼”。 (一百二十回) 为了忠, 他可以死。为了义, 他不怕死。他死得没有任何杂念, 没有任何遗憾。李逵几乎一直与宋江形影不离, 宋江标榜忠义, 而李逵却真正做到了忠义。因此, 他才是梁山当之无愧的“忠义”领袖。

三、嗜杀之性

梁山泊好汉是一个强人集团, 以杀人越货, 打家劫舍为生, 每个好汉都有杀人的本领与手段。他们亦魔亦佛, 他们既做着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善行, 也结着嗜杀成性、乱杀无辜的恶果。这种嗜杀之性是梁山的“本我”, 是人类最丑陋的血腥暴力传统。如武松血溅鸳鸯楼, 杀了很多本不该杀的人。孙二娘开黑店“大树十字坡, 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 瘦的却把去填河”, (二十六回) 谋财害命, 残忍至极。而李逵, 正如《水浒传》洞穿世事的罗真人所说:“这个人是上届天杀星之数, 是为下土众生, 作业太重, 故罚他下来杀戮。” (五十二回) 他是“淳朴的嗜血者”[2], 嗜杀成性。他杀人时往往超越一定的善恶与是非标准, 好像杀人是为了满足他的生理与心理需求, 能让他快活, 就像替天行道、喝酒吃肉能让他感到快活一样。李逵是梁山泊嗜杀的代表, 《水浒传》中有关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的描写有很多。如江州劫法场时他“不问军官百姓, 杀得尸横遍野, 血流成渠, 推倒倾翻的不计其数……”其残忍确实令人发指!忠义是梁山好汉“佛”的一面, 嗜杀则是“魔”的一面, “佛”与“魔”一直矛盾地统一在他们身上。而李逵的这种双重性格表现地最对立、最明显。他是佛魔梁山人格的典型代表。

总之, 追求快活、不渝的忠义精神与嗜杀成性这些散发到梁山英雄群体上的格特征都鲜明而又复杂地集李逵于一身。李逵也像一个单纯的、用功的孩子, 把每一点都做到了至上, 做到了纯粹。这也使他当之无愧地成为梁山好汉人格精神的代表, 真正的梁山第一人!

参考文献

篇9:梁山依旧出好汉

乡里要在丹江上修座石拱桥,把两岸连起来。因为罗锅子上山——前(钱)紧,去年鼓捣一年才把十个桥墩子立起来,今年拱桥身。本来计划好好的,就一个冬天,物价翻番地涨,资金一下就缺口了二十万。连续来了几个工程队投标,都晃着脑袋走开了。有人给负责施工的李玉林介绍了一拨梁山匠,说他们同意干。

谁都知道梁山是山东省的一个县,可能是受了《水浒传》的影响,凡是山东过来打工的,本地人都叫他们梁山匠。

梁山匠们能吃苦、活计好、讲信用、要钱少,本地有搞建筑的活,都爱包给他们干。只是他们这些人都是临时聚集的,没有什么国家认可的资质和执照。

李玉林向张书记汇报了。张书记说:“只要保证质量,可以给他们干。”李玉林一拍胸脯说:“去年打桥桩我跟了一年,有我看着,保证质量没问题。”张书记说:“那就让他们快过来,先把合同签了,咱们的标底是一百万。”

来修桥的都是硬邦邦的男子汉,唯有领头的是个瘦矮个,刀条脸,小眼睛,没事总爱倒背手,弯腰低头琢磨事的人。抬头的老婆低头汉,一看就难斗。他姓吴,名学用,梁山匠们有的喊他吴大哥,也有的喊他吴支书。看着他,不能不想起一百单八将中的军师智多星吴用来。

傍晚要签合同时,梁山匠却没人露头,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张书记对李玉林说:“你去找找看,问他们打算怎么的?干不干,说痛快话。”

梁山匠们住在乡政府前边的礼堂里,六十多人打地铺,挤得满满的。一进门,一股汗臭脚气味扑面而来。李玉林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吴学用。墙角僻静处,一个看书的黑小子用浓重的山东口音对李玉林说:“你到江边找找看。”

李玉林真的在江边找到了吴学用。他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看着空荡荡的江面抽闷烟。见李玉林来了,他从左衣袋里掏出一盒烟,贴到眼皮上看了看,又装进衣袋里,接着从右边衣袋里又掏出一盒递给李玉林,原来是盒“中华”过滤嘴。李玉林不吸烟,就摆摆手说:“你咋在这儿消闲呢?定的不是今晚签合同吗?”

吴学用说:“不忙,坐下,咱们唠一会儿。”他喷出了一团烟雾,指着江面说:“这儿不修座桥,也真别扭呀。”

李玉林说:“不光是别扭,哪年都要出几股子暴事……”李玉林讲了几件曾经发生的暴事,还讲了他爹的死。李玉林考上大学那年初冬,江面刚封严,粮贩子在对岸的各村高价收黄豆,李玉林的爹为了多卖几个钱,开着四轮子冒险过江,到了江心连人带车掉下去了。

吴学用听了,低沉地说:“那咋不想着早点修座桥?”李玉林说:“咋不想,做梦都想,可是没有钱,用气吹起来啊?”吴学用立刻问:“你们筹措了多少钱?”李玉林没加思索说:“去年整了七十万,把桥墩子打上了,今年整了一百二十万。来了几个工程队,都嫌少,不干。”

吴学用把烟头一扔站起来:“走,回去签合同。”

李玉林他俩刚要走,几个黑乎乎的人影向他俩包抄过来,“唰”地一道手电光照在李玉林脸上,刺得眼睛睁不开。

“哈哈,是两个老爷们儿,我他妈的还寻思是搞破鞋的呢。”

一听声音,李玉林就知道是黄三和他的狐朋狗友们。黄三是张书记的小舅子,倚权仗势,成了本地的一个“棍儿”。李玉林烦他们又不敢惹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搭讪着:“黄三,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干啥?”

黄三指指身边的几个人:“刚喝完酒,和几个哥们儿出来散散心。”黄三用手电照照吴学用,“这位哥们儿是……”吴学用拱拱手:“我是梁山的,来修桥的。”黄三问:“是水浒里的梁山吗?”吴学用说:“是。”黄三说:“梁山好汉个个武艺超群,走,陪哥们儿玩两招去。”

吴学用双手作揖:“实不相瞒,我自幼与武术无缘,不能奉陪。”

“哈哈,梁山好汉不会武术?”

“不会武术,你能杀富济贫?”

“就你这熊样的,也来闯关东?”

黄三和狐朋狗友们瞎哄起来。

吴学用拉着李玉林:“咱们走,张书记等急了吧。”

李玉林刚走出两步,后边黄三的话,使李玉林的脑袋轰地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哥们儿,告诉你们一件喜事,小莲他爹答应把小莲嫁给我了……”

2 小莲揉着眼睛离去

要进乡政府大门时,一个女孩子把李玉林喊住了,微弱的灯光下女孩的脸很白很白,眼睛像是刚哭过。李玉林停下来,对吴学用说:“你先去,亮着灯的那个屋就是。”吴学用走后,李玉林淡淡地问女孩:“小莲,你有什么事儿吗?”小莲往四周看了看说:“你跟我来一会儿。”小莲是李玉林家的邻居,比李玉林小两岁。小莲八岁那年,小莲妈生孩子,是难产,怎么也生不下来,得送县医院,正赶上武开江,一排排的冰块盖在江面上横冲直撞,通不了船。她妈折腾了三天三夜,活活憋死了。小莲妈死后,她爸就不务正业,喝大酒,耍大钱,很少管小莲。玉林妈心疼她,缝补浆洗,没少照管她。李玉林爸死后,小莲爸就赖着要娶玉林妈,玉林妈说啥也不同意。李玉林知道妈的意思,她是给自己和小莲留着后路呢。一晃,李玉林和小莲都长大了,小莲出落成丰丰实实、标致俊俏的大姑娘,小伙子谁见了谁喜欢。玉林妈就托人问了好几次,小莲爸摆头不同意,他是记着玉林妈的仇呢。

在一处僻静处,小莲停下了,急切地说:“玉林哥,你说该咋办?我爹给我订亲了。”

“跟谁?”李玉林明知故问。小莲说:“黄三。等他小楼一盖完,就结婚。”李玉林挖苦她说:“那不是挺好吗?他姐夫是书记,他有权有钱有势,你跟着他不会遭罪的。”

“你也这么说!我打心眼儿里就没看上他,是我爸做的主。”小莲的声音哽咽了。李玉林还是没好气地说:“哼,还是你愿意,现在哪有包办婚姻了!”小莲无奈地说:“我爸借了人家五千元钱,都输了。我不干,黄三就逼着向我爸要钱。”小莲停了一会儿说,“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还上黄三的钱?”李玉林说:“我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小莲听了,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转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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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林呆呆地站在那儿,一直看着她消失得没有了影儿,猛地想起签合同的事,才撒腿往回跑。

一进乡政府院,一阵争吵声从书记办公室里传出。李玉林急忙推门进去。只见张书记红脖子涨脸地说:“一百万还嫌少?我们就这么多钱,都给你们了。”

吴学用坐在张书记的对面,那盒“中华”过滤嘴放在桌子上,里面只剩一根了。吴学用蔫不悄地掏出来,递给张书记,自己从左衣袋里摸出一盒“红梅”烟。他划着火柴点燃后,说:“张书记,你是一乡之首,话可得说准,你们现在到底有多少施工费,我不是不知道。”他的话慢条斯理,柔中有刚。

张书记指着李玉林:“就一百万,多一分也没有,他是具体管施工的,你问问他。”

屋里出现了沉默,吴学用看着张书记,大口地吐着烟雾,半天才一字一板地说:“你们有一百二十万!”他也指着李玉林,“也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张书记目瞪口呆了。

第二天一早,李玉林在江边料场看见了吴学用,想起昨晚的事,李玉林真想骂他几句。没等开口,吴学用先笑了说:“李老弟,让你受委屈了,我也是真没办法,那叫二十万哪。”

李玉林说:“你也别高兴太早了,十月末你交不了工,百分之二十扣罚你。”

吴学用把胸脯一拍说:“绝对没问题,交不了工,我们认罚。”

李玉林说:“哼,说得松快,这儿不比你们关里,春天刮大风,夏天下大雨,赶上连阴天,江水暴涨,到时候有你们好瞧的。”李玉林把担心的说出来,实际上也是先给他提个醒。

吴学用说:“这我也想到了,据我所知,这上游有个水电站,水大的时候,闸门一关,可以截水六天,六天我们轻松拱完一孔,这样只能提前,不能拖后。”

李玉林在心里佩服道:真乃智多星也!又说:“你们得先跟水电站联系好。”

“我这就去。”吴学用说着,转过身冲着人堆喊起来:“黑孩,你过来!”随着喊声,走过来一个黑大个儿,膀大腰圆,看去也就二十四五岁,他就是昨晚躺在床上看书的那个。黑孩问:“做嘛?”吴学用说:“把你的钱借我二百,我晚上安排水电站的领导吃顿饭。”黑孩结结巴巴地说:“俺,哪有钱?”吴学用说:“什么没钱?临来时,你不是得了一笔稿费吗?”

黑孩笑了:“娘的,啥事儿你都知道。”

稿费?李玉林心里一动,这些年自己也没少写,没有一篇发表的。

吴学用半真半假地说:“你可别小看这黑小子,这是未来的大作家呢。”

黑孩腼腆地说:“别听他瞎忽悠,写了多少年了,就前几天,在俺市的刊物上发了个小中篇。”

晚上要下工时,吴学用回来了,小脸喝得脸红扑扑的。他兴奋地说:“水电站我联系好了,他们从下星期一关闸断水,这几天,咱们抓紧备料,水一消,立刻搭跳起拱!”

梁山匠们齐声地喊道:“好哩,一切听你的!”

3 刚开工就受了窝囊气

梁山匠们能吃苦真是名不虚传。没人动员,没人督促,不管谁,饭碗一扔,都自动自觉地去料场打石。黑天白日,江边的料场总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一支美妙的乐曲。他们都是好手把,把石料打得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平整如砥,一孔的石料很快就备完了。

就在水电站关闸断水的那天早晨,发生了一起令人气愤的事情,梁山匠们打的石料被人偷走了。是开着车来偷的,车轮印清晰地留在沙地上。李玉林一看就猜出来了,除了黄三,没有别人,这小子正忙着盖楼呢。

梁山匠们气愤地猜测着,吴学用急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怨自己太大意:“为啥不放一个人看着点儿?”

李玉林提醒说:“看样子是叫盖楼的偷走了。”

吴学用一拍脑袋:“差不多,那天我上水电站,路过一个房场,见几个小子在嘀咕,说石头不够,当时我没理会。”他对大伙说:“你们该干啥干啥,我去找找,咱们打的料,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李玉林说:“你人生地不熟的,我跟你去吧。”

吴学用拦住了李玉林:“你是本地人就别去了,别让他们怀疑是你告的密,桥修完我们一拍屁股走了,给你留下麻烦。”看着吴学用走远的背影,李玉林的心在不停地翻腾着,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吴学用去了有两个小时的工夫,他们一个做饭的慌慌张张地跑来:“老吴让人打得不行了。”

梁山匠们听了,扔下手里的活,一窝蜂地往回跑。

宿舍里,吴学用躺在地铺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和鼻子里都流出了血,见人们都回来了,他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偷了咱的料,不、不认账,还打人。”

听了这话,梁山匠们愤怒得像一头头雄狮。

“骑咱的脖梗拉屎了!”

“咱去毁了他个舅子!”

黑孩怒目圆睁,眼里充满血丝,像牛一样喘着粗气。他掀开自己的行李卷,“哗啦啦”从里边抽出一条七节鞭,梁山匠们有的抄起铁锨,有的举起木棒,跟着黑孩向门口涌去。

李玉林被这场面吓呆了。虽然他也希望梁山匠们狠狠地教训一下黄三这样的地痞子,又怕他们把事情闹大了。正束手无策时,张书记出现在门前,他向梁山匠们摆摆手:

“各位师傅息怒,惹事的是我的内弟。都怪我教育不到,看在我的面子上,各位师傅就饶恕他这回吧。我已责令他把偷去的石料立即送还,打人犯法,我要派出所依法处理他。”

黑孩照样不依不饶地喊着大伙往屋外涌。吴学用挣扎着从地铺上站起来喊道:“都给我安静!”

梁山匠们停下来,只见吴学用走到张书记面前,强露着笑脸说:“张书记,我们也不知是你内弟。嘿嘿,拉去的石料就算了,他盖房子也是急用,用不用我们去几个人帮帮工?他们打了我几下,也是不痛不痒的,我看也就算了。”

看着他这样,李玉林想起了电影里的伪军在日本人面前的可怜相。

“好吧,吴支书宽洪大量,我替内弟谢谢你!”张书记说着接过吴学用递过来的“中华”过滤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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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走了,梁山匠们余怒未息。

“他娘的,你这样的,打死也不多!”黑孩把七节鞭一收,骂起来。

吴学用擦擦嘴角流出的血:“咱是来挣钱的,不是来挣气的!走,干活去!”他踉踉跄跄地带头走了。

傍晚,来了两个派出所的,把黑孩的七节鞭没收了,说他窝藏凶器。

4 放下活计去扑火

北方春天风大,一刮就是十天半月的,有时风速高达七八级。风再大,也没阻止住梁山匠们修桥,几丈高的跳板上,空手的人上去都胆战,梁山匠们背着上百斤的大石块,却像走平地。没到三天,主流上的第一孔就拱起一半多。照这样,用不上六天就能拱完。

第五天,大风刮得更凶。中午收工时,突然有人喊起来:“起山火了!”只见山背后,浓烟滚滚,霎时遮住了半个天,烧的都是国有人工林。

不一会儿,乡政府的大喇叭里传出张书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各村的村民注意了,快去西山后打火,每人每天给五十元钱,乡里管饭……”

张书记喊了半天,除乡直机关出来几个人外,村民很少有动弹的,责任田里不少人还在干着自己的活儿。

风不见小,火越烧越大,远远地看见了红膛膛的火苗子。

梁山匠们看了一会儿,便干起自己的活来,这事儿本来就和他们无关的。再说,他们得抢在水电站放水前把这孔桥身拱起来,急迫性不亚于山后烧起的火。

吴学用没有去干活,低着头,倒背手,在工地上转了转,然后走到背风的地方蹲下,掏出一支“红梅”烟,吸完一支又续上。突然,他把烟头一扔,对着修桥的梁山匠大喊道:“拿家什,扑火去!”

梁山匠们愣住了,黑孩背着一块石料走过来,把石料往地上一扔,骂道:“他娘的,俺们是来挣钱的,不是管闲事来了。”

吴学用小声地说:“咱是来挣钱的,可那边烧的也是钱呀,那不是几十万,是上百万和上千万哪,再说,这咋是闲事呢?”

吴学用嘟嘟囔囔说了半天,梁山匠们没一个动弹的。大伙满以为他会消劲的,谁知他却火起来:“本地人都叫咱们梁山好汉。咱拍拍胸膛问一问,咱算什么好汉?好汉有见死不救的吗?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他说着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个人走了。

梁山匠们也都默默地跟着他走了,走出了工地,走上了江岸,向滚滚的浓烟跑去。本地人见梁山匠们都去了,也都扔下自己的活,拿起家什跑了去。

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风停了,人们才把火扑灭。梁山匠们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有的被火燎光了眉毛,有的被烧去了头发。吴学用的衣服被烧得七零八落的,他顺手扔到一根还冒烟的倒木上。又急忙拾回来,从冒烟的衣袋里掏出一封信。信是他媳妇写来的,还有一张照片呢。照片上两个人:女的眉清目秀,还挺清晰,男的被烤得模糊不清了。

黑孩一把抢过信大声读起来:“学用,你走了快一个月了,也不给俺回个信,让俺真惦记你。你不要惦念家,地俺都种上了,俺也会侍弄好的,只是俺的身子越来越笨了……”李玉林看见吴学用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后来才知道,他们结婚才半年,媳妇比他小十多岁。

突然,吴学用大声喊起来:“别念了,快,咱的桥!”

水电站放水了,他们也是尽了最大的能力。憋了六天的大水,像脱缰的野马呼啸着扑向大桥。跳板、支架全被冲跑,没拱完的桥身也塌下来。

梁山匠们的精神感动了本地人。是呀,就是铁石心肠的,也不能不为之动情。水电站答应随时随地给他们关闸断水;被冲走的跳板、支架,许多被下游的捞上来,听说是梁山匠们修桥用的,都主动给送回来;一些人家的农活忙完了,便到江边帮着忙乎忙乎;小学生放学后,也来帮着筛沙子,捡河流石;张书记叫人给送来一些蔬菜,还给吴学用买了一件新上衣。只有一件事他又压下了,火是他小舅子黄三开汽车进山偷木头盖房子,没带防火罩引起的。

5 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端午节的前一天,吃晚饭时,妈对李玉林说:“黄三的小楼盖完了,他开始张罗和小莲登记结婚了。”妈说着流了泪,接着又骂上小莲该死的爹。李玉林听了,吃不下饭,夜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下起了雨,梁山匠停了工。李玉林心里憋闷,喝了几口酒,没地方去就往黑孩铺上一躺,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着。黑孩见李玉林有些异常,也不搭理李玉林,拿着一本《水浒传》翻看着,接着就大声地念起来。黑孩念得有声有色,像在说评书,屋里的人都静下来听。偶尔有谁放几个脆生生的响屁,才爆发一阵大笑。

“鲁达正吃在兴头,忽听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地啼哭,便焦躁地命酒保将啼哭之人喊来。只需片刻,来了两个,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那妇人虽无十分容貌,也有些动人之处。二人来到提辖面前,只见那妇人拭着眼泪,向前深深地道了三个万福……”

“救人呀!”黑孩正念在兴处,门外猝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梁山匠们都坐起来,李玉林第一个跑出屋外。

乡政府门前围了一群人,小莲被围在中间,黄三和几个人正撕扯着她。小莲一边挣扎着一边喊:“我就是不和你登记!”黄三恶狠狠地说:“你想赖婚?没门,你还我的钱!”

小莲大声分辩着:“我根本就没花你一分钱!”

黄三一把抓住小莲胸前的衣服,威胁地说:“哼,没钱还,我扒你的衣服!”

小莲毫无惧色:“死也不和你登记!”

“咔嚓”,小莲的衣服被扯开,露出了白嫩嫩的胸脯。她叫了一声,急忙用手捂住,用可怜的眼光四下寻觅着。她看见了李玉林,那目光分明在说:玉林哥,救救我!李玉林气愤到极点,正想冲上去,却看见了黄三凶狠的目光,一只手还伸到后腰里,分明是握着一把匕首,李玉林胆怯了。可李玉林不能不管小莲,他挤出人群,向张书记的办公室跑去,他要去找张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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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张书记正喝着茶水看报纸,李玉林告诉了他外边发生的事,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李玉林看他没有管的意思,又惦记着小莲,急忙跑出去。

这时,小莲的上衣已经被黄三他们扯烂了,正动手扒她的裤子。小莲绝望地闭着眼睛。

“住手!”这时有人闷雷似的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黑铁塔似的汉子拨开人群冲进去,是黑孩。只见他胳膊一抡,把黄三几个人推开,脱下自己肥大的衣服,披在小莲身上。

黄三一看是梁山匠里的人,眉毛一立,骂道:“你们他妈的又肉皮子发紧了,上次没把你们揍老实!”他向几个人一晃头,前后左右地把黑孩围住,一齐扑向他。黑孩身子一蹲,“嗖”地一个旋风扫荡腿,把黄三几个人扫出几步远,摔倒在地上,弄得一身都是泥,像老母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黄三恼羞成怒,顺手摸起一块砖头,向黑孩的头上砸来。黑孩没有动,膀子一晃,两脚一跺地,“啊”地大叫了一声,脑袋一挺,黄三手里的砖头“啪”地一声砸得粉碎,黑孩的脑门儿连皮也没破一点儿。几个无赖被吓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

黄三也知道碰上了能人,急忙软下来,向黑孩拱拱手:“哥们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佩服,佩服!不过,我黄某人也不是不讲理。”他指着被吴学用扶起来的小莲,“只要她还我的钱就算了,不然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钱。”

“她欠你多少钱?”吴学用问。

黄三说:“利息不要了,给个本,五千元。”

“五千元也叫钱吗?明天她不还你,你冲我要。”

那天夜里,吴学用和梁山匠们凑了五千元钱,黑孩一下子拿出来一千多元。小莲接过钱,嚎啕大哭,当场跪下,给梁山匠们磕了个响头。

6 小莲爱上了黑孩

小莲和黄三的婚约解除了,李玉林也松了一口气,浑身觉得轻松了许多。小莲的爹不知是怕梁山匠,还是觉得对不住小莲,反正老实多了。妈让李玉林抓紧找小莲谈一谈。李玉林不是鼓不起勇气,而是觉得没脸去见她。

夜里,李玉林从乡政府往家走,刚出门就被小莲拦住了:“李玉林,我有事儿跟你说。”这次她没有叫玉林哥。

在村外的小树林边,小莲停下来,看着李玉林。朦胧的月光下,她的眼睛明亮清澈,随时都会涌出一汪秋水来。李玉林低下头,不敢正眼看她。

“李玉林,你妈刚才问我了,要我给你当媳妇。”

李玉林的脸烧起来,吞吞吐吐地说:“你啥意思?”

小莲没有回答李玉林,反问道:“李玉林,你真的爱我吗?”李玉林一下窘住了,嗫嚅地说:“咱俩从小青梅竹马……”小莲厉声问:“可你,在我遭难时,为啥不帮我?为啥不管我?一个人看着他心爱的人受人欺负,受人污辱,而无动于衷,这能证明他爱她吗?”

李玉林什么也说不出来,头上冒出了汗。

“李玉林,我以前爱过你,现在我不爱你了。我这样做,你妈会伤心的。你妈对我好,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可是,你妈是你妈,你是你。”小莲的话越说声越高,“李玉林,实话告诉你,我有了爱人,是谁,你会猜出来的!”小莲转身走开了。

夜里,李玉林在被子里悄悄地流泪了,他悔恨自己太软弱、太无能。是我李玉林对不住小莲,也确实配不上她。小莲说她有了爱人,是谁呢?难道是黑孩?这些天,小莲没事儿就往梁山匠那儿跑,到那儿就像到了自己家,啥都帮着干。黑孩还新换了一双布鞋,他有脚气,热天穿不得胶底鞋,准是小莲给做的。小莲一定是爱上黑孩了,黑孩救过她,她就是报恩也该嫁给黑孩的,也只有黑孩才能配上她。

第二天中午,李玉林特意约黑孩去游泳,游累了,他们就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李玉林漫不经心地问:“黑孩,你有对象吗?”黑孩笑了说:“有哇。”他看看李玉林,身子向他凑了凑:“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小莲爱上我了。她托吴学用保的媒,吴学用不干,她就哭个没完,她爹也可愿意呢。”

李玉林问:“那你呢?”

黑孩说:“我当然也同意。小莲多好的一个姑娘,人长得好,样样活儿都拿得起,放得下,打着灯笼都难找。我愁的是,在哪儿安家呢?小莲爹要让俺留下倒插门儿。说心里话,俺也愿意留下,你们这儿也真挺好的,地多土肥,依山靠水,以后过日子孬不了。只是俺有些舍不得梁山的老家,故土难离呀!吴支书也劝俺留下来,以后他们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俺还没琢磨好。小莲是铁了心,俺不留下,她就跟俺走。”

黑孩又跳进江里游起来,李玉林一动不动地躺在沙滩上,心里翻江倒海。

村边来了两个人,走近李玉林自我介绍:一个是县纪检委的,一个是县公安局的。寒暄几句话,便掏出一封信要李玉林看。

这是一封实名的举报信,上面把黄三如何偷石打人,如何盗木引起山火,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辱小莲,张书记如何袒护,使其有恃无恐、逍遥法外,都说得详详细细。最后署名:梁山来的普通党员吴学用。

李玉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厉害的智多星呀!

来人问李玉林信上反映的是否属实?这次不知为什么,李玉林没有卡壳,语气坚定地说:“完全属实,一点儿不假!”

7 苦盼梁山匠

梁山匠们以惊人的速度,提前一个月竣工了。十孔大桥,如长虹卧波横跨江上。八月中秋,秋风萧瑟,大江两岸,一片丰收的景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梁山匠们都想家了。吴学用更沉不住气了,从上次来信,他媳妇再没有给他来过信。他常常掏出那张照片偷偷地看。他不惦记别的,算一算,他媳妇快生孩子了。

处理完一些善后的事,梁山匠们要拔营回家了。要走的前一天,他们买了两口猪,几只羊,要和本地人欢宴一顿,以表示对他们的感谢。吴学用亲自掌勺,李玉林的任务是把本地有关人员届时请到。

晚间六点,菜满人齐,唯独不见张书记。他是一乡之长,不来怎能开席?李玉林只好三顾茅庐。一进张书记的院门,就听见张书记严厉的训斥声:“我告诉你多少次,要你少惹那些梁山匠,你偏不听。怎么样,人家写黑信把你告了。县里背着我整整调查了你半个月,证据确凿,光跑山火一案,也得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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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就不能再保一保我?”这是黄三带有哭腔的声音。

张书记说:“这次恐怕连我自己都保不住了。”

“这么说,我是完了?好个梁山匠,咱们走着瞧!”“啪”,酒杯摔地的声音。

李玉林推开门,正和黄三撞了满怀。他没理李玉林,跌跌撞撞地走了。

张书记说胃痛,说啥也不赴席,李玉林便一人而归。梁山匠们开始大碗地喝酒,大口地吃肉。吴学用穿行在各个桌席间,给本地人逐个地敬酒。他也喝了不少,脸红得像关公。李玉林把张书记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又兴奋起来,把酒杯倒满了:“好哇,我再干他一杯!”

李玉林来到黑孩身边,他一个人闷闷地自斟自饮,眼里充满着淡淡的忧愁。三天前,他决定留下,给小莲当倒插门女婿。明天,就要和这些同甘共苦的梁山兄弟们分手了,他心里怎能不留恋呢?

突然,小莲急匆匆地走进来,她谁也没看,径直走到吴学用面前,耳语了几句。吴学用大吃了一惊,酒杯脱手掉在地上摔成两半。他转身向门外跑去。屋里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吴学用拼命地往大桥跑,人们也跟着跑。接近大桥时,李玉林发现中间的桥桩上喷出一股蓝火星,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扯着绳子攀到桥面上。有人炸桥!这时,吴学用已蹿上了桥面,飞快地跑到放炸药的栏杆旁,他哪儿也没看,扯着绳子就要往桥下翻。这时,黄三从旁边蹿过来,对着吴学用的肚子就是一刀。吴学用惨叫了一声,摔下桥去。黑孩扑上去,一脚把黄三踢倒在地,人们上去将他扭住。

吴学用摔下去,手里的绳子并没松开,手电光下,只见他抓着绳子,很快地攀到桥桩上,用一只脚把那只装炸药的提包踢到江水里。“轰”的一声巨响,水柱蹿起几丈高,桥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梁山匠们跳下水去,把吴学用捞上来,他已经不行了。苍白的脸,没有一点儿血色,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围在身边的梁山匠,然后闭上眼睛。梁山匠们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像狂风怒吼,似江水咆哮。

梁山匠们真的走了,黑孩也走了,他说回去看看,用不了一个月就回来和小莲结婚,他把修桥挣的五千元钱给小莲留下,要她把结婚用的东西置办齐。李玉林把他送到江对岸,分手时,他小声地对李玉林说:“玉林,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小莲的事儿。”

黑孩回去后,一年没有音信,从关里回来的人说:黑孩和吴学用的媳妇结婚了;也有人说,他当了作家。许多人劝小莲,别等了,死了这份心吧。小莲不相信,没事儿就站在桥头往对岸望,不管刮风下雨,冰雪寒霜。看她一天天瘦下去,李玉林盼着黑孩快点儿回来,可又害怕他真的回来。

责任编辑 郑心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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