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姑娘散文

2024-05-23

雪山姑娘散文(共10篇)

篇1:雪山姑娘散文

梦里雪山优美散文

有同事从丽江回来,谈起玉龙雪山来,真是让人怦然心动,恨不得立刻飞往丽江,神游雪山。“七一”期间,这个愿望竟然实现了。

飞昆明,到大理,抵丽江,一路的行程,一路的风景,然而最吸引我的还是玉龙雪山。

汽车到达丽江已是中午。按行程安排,整个下午都在逛古城,明早才去玉龙雪山。当晚,想早点目睹雪山神韵,竟使我一夜难眠。次日起来,外面飘着零星小雨。海南七月的炎热,令人期盼下场大雨,而在丽江一场随意的小雨,却让人冷得发颤。上得车来,纳西族导游小和胖金妹说,天气不好,不一定看到雪山了。说得大家心里更冷。

丽江至玉龙雪山的公路上,汽车盘旋着,颠簸着,飞驰向前。外面星雨飘飞,白雾弥漫,汽车仿佛穿行于云都雾海之中。窗外掠过的景色不太清晰,心里也就一片空白,索性静静地听导游小和胖金妹的介绍:前方雾气萦绕的就是玉龙雪山。玉龙雪山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峰有十八座,故称“玉龙十八峰”,山峰终年银装素裹,山腰白云缭绕,阳光之下晃然如玉。主峰扇子陡海拔5600米,到现在也没有人登上去过。南岳衡山,海拔仅1290米,西岳华山,海拔也只有2200米;而玉龙雪山竟比华山、衡山高出三四千米。还没看见玉龙雪山,雪山之雄奇,之磅礴,之壮美,就已经震慑着我的魂魄了。

汽车沿着雪山的东侧行进,经过干海子、白冰河,再来到云杉坪的下方。放眼望去,青山高插云端,峰峰相连,气势雄伟,蔚为壮观;山上原始林木生机勃发,郁郁葱葱;蓝的、紫的、红的、白的、黄的高原杜鹃各自成团成簇,在千古寂寞的雪山上任意开放,给高原雪山更多的生气。整个就像一幅国画大师的丹青妙手之作啊!

坐上索道十几分钟就登上了一座山头,在高大茂密直指苍穹的杉树林间小路上步行约20分钟,就到了一片很宽阔的草地——云杉坪。许多穿着藏族、彝族、纳西族服装的人,在临时搭建的木棚前连声招呼游客照相、买小工艺品。一位年轻妇女肆无忌惮地解开衣襟奶着孩子,怀里孩子的脸如同秋日一轮初升的太阳,红红的十分可爱。宽阔的草地上,马儿悠闲吃草,三三两两的游人走近马群去拍照,而雪峰始终被云雾遮盖着,烟雾蒙蒙,缥缈云霞,似躲在玻璃帐中,显得神丰韵足,玲珑剔透。雪峰杉林,草地畜群,玉壁金川,好一幅令人消魂夺魄的图画。我们也在这里拍照留影。时近中午,当我们准备下山时,雨歇天晴,雪山下端云雾俱开,一缕阳光从东边的天际射过来,给蓝茵茵的.雪山涂上了金黄色,别有一番风姿。但雪山峰顶仍然云雾封锁,扑朔迷离,如在梦中,似乎更加深奥莫测。虽看不清雪山真面目,但移步换形,景随心生,更能体味到“立品须立最高品,登山需登最高顶”的人生哲理。

在云杉坪,我向一位纳西族妇女打听“玉龙第三国”具体位置。她手指着对面雪峰说:这就是纳西人的“玉龙第三国”,是殉情青年男女的魂归之处。传说很久以前,附近村子里有一对名叫开美和于勒排的纳西青年男女,他们相爱如双飞之蝶,却被封建婚姻阻碍,于是来到云杉坪对着玉龙雪山一同殉情而死。纳西人殉情有三种方式:相拥跳崖、服剧毒药草和在树上上吊,但都必须面对玉龙雪山。情之所至,爱之难舍,惊天动地,这可称得上丽江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了。没想到云杉坪还是情殇之所。

从云杉坪下来,我们在白水河稍做停留,同行有的立即走到河边手掬一把河水,大声喊冷;有的换上藏族服装,骑在牦牛背上拍照。返回丽江古城途中,我们被带到一个叫做“干海子”的地方。导游小和胖金妹介绍说,这里,在古生代是汪洋大海,中生代形成内陆湖,到燕山运动和喜马拉雅运动时才开始隆起,这种上升运动至今仍在继续。丽江坝就是形成于上新世的断陷盆地,其低洼部分曾积水成湖,后因漾弓河切穿湖盆,致使“海子”干涸,成为如今绿茵遍野的天然牧场。我们不是地质研究人员,不必去考证干海子这地方曾经是不是海,但我真的被大自然的神奇伟力所折服、感叹。站在这里,我们感到多么渺小和无知啊!

在干海子,丽日蓝天下,飞来的云雾重又遮盖了我眼前的雪山,多少让人感到美中不足。于是我就想,当地旅游部门如果研究并采取措施,使游客在任何时候都能观赏到雪山,那该多好啊!最近看了《海南日报》一则消息,让我眼睛一亮,张艺谋2.5亿元倾情打造的《印象丽江》雪山篇终于在海拔3100米、世界上最高的实景演出剧场——玉龙雪山甘海子蓝月谷剧场正式公演。我想,不要担心天气不好了,随时观赏雪山将不再是梦!

篇2:雪山姑娘散文

爱情,就是这样让痴情人奋不顾身。死,也心甘情愿,魂飞魄散,也无怨无悔。

那日,有鹅毛大雪,我在山上观赏雪景。忽听到一男子的声音在吟诗:一夜北风紧,入泥怜洁白。再看他形容,倒也眉清目秀,却是清瘦模样,披一件薄衣,更显单薄。但就这一眼,却感到是早已相识,是命中注定的重逢。

那一刻,无需隐瞒,我早已情丝深种。那一刻,我愿意与他白头偕老,放弃千年道行,无怨无悔。惊天动地的爱情,往往以一见钟情作为开端,白娘子第一眼看到的不也是许仙的貌似潘安吗?

于是,我幻作一个美丽的女子,故意跌下山坡。书生见状,忙前来将我抱起。当我依偎在他的胸前,我知道,我已注定要嫁给他,这是我的命。

这也是我的孽!

我在他家修养数月,身体日渐康复。我慌称自己伤到头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他们一家人对此深信不疑。见我孤苦一人,索性收留了我。

于是,每日我便如一个凡间女子般刺绣做饭,打扰庭院。他母亲见我如此贤惠,早已想让我做他家媳妇。我故意装作羞涩,不露痕迹。

那日,也是鹅毛大雪,他来到我的闺房,一脸羞涩。我却猜到他要说什么。果然,他吞吞吐吐地说让我嫁给他。我笑了,点头不语。他第一次握住我的手,温热的,颤抖的,羞涩的触觉让我无限欢喜。

他说,等他考取功名,必定给我幸福。

婚后,我依旧每日刺绣做饭,打扫庭院。他每日更加勤奋地读书。我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羡慕水中双游鱼,亦不羡慕天上比翼鸟,只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我知道,他并不愿意一辈子同我过这样平常的生活。他有他的抱负,他有他对我的承诺。可是,天不随人意,他参加了一次次的秋试,却次次落榜。可他又自负才情,却壮志难酬。于是,他便日日与酒作伴,人也渐渐消磨了意志。我夫妻二人感情也渐渐疏离。

我依旧如从前般待他,他却不如从前般待我。我理解他的苦闷,理解一个男人无法实现抱负的痛苦。我不能见他每日喝得烂醉如泥,意志消沉。我必须帮他实现他的理想。

于是,将自己的千年狐皮亲手制成一袭华丽的狐裘大衣,送给了文曲星,希望他能助我相公高中状元。

果然,相公一路取得秋试,会试,殿试的魁首。

而我,因为失去了千年的狐皮,即使在炎炎夏日也如数九隆冬,每日卧在家中等待高中的相公回到家中。

直到那天,全城举行庆典,我听到是公主招的贵婿,而驸马正是我朝思暮想的相公时,我吐出一口鲜血。不行,我要去找他,我不信他会负我,我要他亲口说,否则我不会相信。

我来到满是灰尘的菱花镜前梳妆,蓦地看到自己日渐憔悴的容颜,星星点点的白发,突然感觉自己就如同这陈旧的菱花镜一般不再惹人怜爱了。

我突然没了信心,我突然害怕起来。他要是不爱我了我怎么办?我还值得他去爱吗?我害怕去面对这样的事实。我不敢面对。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

我的心凉了,彻底的凉了。

后来,我回到雪山,每日望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风光,慢慢老去。

篇3:雪山姑娘散文

2011年初夏的一天,西藏拉萨唐卡画院内,正举办着一场勉唐派唐卡大师罗布斯达的画展。一幅幅圣像唐卡琳琅满目,画布上的佛、菩萨、度母、曼陀罗、护法神、莲花、法器、青山绿水……工笔细腻辉煌、精美绝伦,让前来参观的张鹏赞叹不已,正当他驻足在一幅祭神祈福仪式的唐卡面前时,一位姑娘拿着放大镜走到他身边,指着画中的三个小黑点说道:“你看看,这其实是三头奔跑着的狮子!”张鹏凑过去仔细一看,竟然真是三头活灵活现的狮子。看张鹏满脸的惊叹,姑娘淡然一笑:“我叫杨珍珍,唐卡画院的学生,罗布斯达是我的恩师。”旋即,她歪着头、指着他的脸,无比喜悦地说道:“我认识你,你是张鹏——青唐酒吧大名鼎鼎的‘酒品芝麻官’嘛!”

杨珍珍,1988年出生于成都,2006年进入大学读工笔画专业。大二那年暑假,她来到布达拉宫偶遇在此修复壁画的唐卡大师罗布斯达,一下子就被他精美、神圣的唐卡深深震撼。2010年毕业后,她放弃了父亲在美国帮她安排好的优渥工作,远赴西藏拜在非遗传承人罗布斯达门下学习唐卡。2011年,与杨珍珍同在拉萨的男友说要开酒吧,她不惜偷偷打破画院门规,跑遍全拉萨城的各个酒吧去考察。可没多久,男友居然劈腿提出分手,临走时还不忘补上一刀:真怀疑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跟你谈恋爱得先学会飞鸽传书!

原来,这个古朴守旧的女孩,从不用手机,几乎与电子设备隔绝。很少买新衣服,不化妆打扮,生煤炉做饭煨汤,无病不昼寝,晚上戊时睡觉,不喝罐装饮料,平日爱品茶、侍弄花草、随藏族人转经绕佛,写字用隽秀的蝇头小楷……失恋后,伤心欲绝的她,关在家里哭得泪流成河。3月的一天,好友担心她出事,将她生拉硬拽到青唐酒吧散心。那是杨珍珍第一次见到张鹏,当时他正抱着吉他、埋头自弹自唱一首原创歌曲《流浪故乡》:且让我以一夜的苦酒/远离这滚滚红尘/回到银闪闪的故乡/正好有你在家门口等我……张鹏的歌唱出了她心中埋藏的苦痛。

那段日子,杨珍珍常偷偷跑出画院,去酒吧听张鹏唱歌,伤口在他的歌声中一点点缓解、痊愈。渐渐地,杨珍珍发现了张鹏每次登台前的一个习惯:一定要豪饮几杯酒后,醉醺醺地登台唱歌,朋友们也因此送了他一个雅号——“酒品芝麻官”。遗憾的是,张鹏始终没有注意到,台下有一个听了他八十几场演出、总爱流泪的小歌迷。直到那天张鹏和朋友逛唐卡画展,被杨珍珍惊喜认出,这才有近距离的机会跟他“搭讪”。

“像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学画唐卡,真稀少啊!”“‘大人’的嗓子整天泡在酒里,歌还唱得那么好听,不也罕见!”说完,杨珍珍还拱手作揖、以示承让,张鹏被她逗乐了。那天,拉萨浅浅的夕阳里,两人就蹲在马路牙子上欢快地聊着,杨珍珍终于知道了男神酗酒的原因:1984年出生于湖北潜江的张鹏,父母都是公务员,有个谈了8年的女友,女友父母一直觉得张鹏不踏实,终日风花雪月、五迷三道,死活不同意,最终女友狠心离去。从此张鹏每日借酒浇愁,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一次在参加武汉得意网举办的歌唱比赛时,他的实力本可拿第一,没想到,他在决赛前夜,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比赛时,昏昏沉沉的他一下从舞台上掉了下来,出尽了洋相,最后什么名次都没拿到,为此远走拉萨疗伤。

此后,只要有张鹏的演出,杨珍珍逢场必到。可男神依然醉生梦死。有一次,细心的珍珍发现他弹吉他时手居然在颤抖。就在她隐隐担心时,张鹏果然出事了。一天,台下有一位客人点了一首歌,张鹏当时喝得特别多,唱到中途居然忘记歌词了。客人起哄骂他、还说要退钱,张鹏脑门发热冲到台下跟他打了一架,酒吧被砸得一片狼藉。眼看着男神就此沉沦下去,杨珍珍心急如焚,四处打听戒酒的方法,经查后得知:张鹏长年累月酗酒过度,已经产生了“酒精戒断综合征”,杨珍珍决定采用一种冒险的办法。她让远在美国的老爸寄来十瓶23年的派比·范·温克波本酒,还制定了一个“每周五戒酒计划”:每个礼拜五,邀请张鹏品尝波本酒。几个月后,果然小有成效,张鹏对其他的劣质酒渐渐失去兴趣,就盼望着周五的酒,开始减少为一周喝一次了。

在杨珍珍的帮助下,张鹏终于成功戒掉了酒瘾。可是,他一下子失去了生活重心,变得每天游手好闲。白天闭门不出,打游戏、睡大觉,连唱歌的梦想都放弃了。而恰在这时,杨珍珍之前出入酒吧的事被师父知道,师父罚她禁足三个月,呆在画院反思。在西藏,唐卡师父收徒弟延续着传统:学习期间,学生不用交学费,但衣食住行必须严格遵循门规——入绘制期,一律戒烟戒酒。当年,珍珍来到画院拜师,每天早上7点开始练习绘画,晚上8点结束,之后还要阅读相关书籍,加强对佛学的研习。最终,珍珍的虔诚和勤奋,打动了罗布斯达师父,成为这位勉唐派大师收下的少有的女弟子。可如今,眼见珍珍就要学成圆满,却受到了张鹏的牵连。

得知消息后,张鹏立即跑去画院找珍珍。那天下午,畫房只剩珍珍一个人了,只见她端坐在窗前,充足的阳光从她的背后照进房间,落在她左手持着的画布上。她右手正握着浸满金粉的细头画笔,为一幅唐卡上色,这样的绘画姿势,珍珍已经保持7个小时了。张鹏看呆了:天,这个女孩如此静美。此人此景,让自己的心也为之静好了!过了半天后,珍珍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张鹏,得知他是前来道歉的,珍珍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狡黠,说道:“师父告诉过我:‘有酒学仙,无酒学佛。’道歉就不必了,这段时间你正好闲着,要不你到画院来帮帮忙,过一下修行的生活?算作将功抵过吧!”张鹏想想也挺好奇,立刻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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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按照约定,张鹏起了个大早。五点不到,画院已经灯火通明。张鹏轻手轻脚地走进画房,来到杨珍珍的位置。珍珍正在完成的唐卡,是她结业的作品。那天,在杨珍珍的指导下,张鹏帮着珍珍涂胶、打磨、铺画布、调颜料……唐卡工序复杂,一共有12道。忙了一天,竟然只完成一条线。张鹏累得倒在了地上,看他有些泄气,珍珍就让他拿放大镜来看看这条线。张鹏惊讶地发现:这条明线里竟还有三条暗线,线与线之间暗藏一些符咒。珍珍趁机告诉他:“真正的唐卡是活的,美丽而委婉,灿烂而肃穆。画的人,心必须无半点杂念,在长年累月的寂寞中挣扎与坚持!”珍珍的话,让张鹏获得了一种震慑心灵的力量。他发现自己怕是有点喜欢上这位“唐卡姑娘”了!

之后每天,张鹏都准点到画院去帮忙,他在这段时间里,所受到的洗礼前所未有:唐卡的每个步骤,都要投入十二分的专注。心尤其要虔诚,用灵魂去完成。张鹏发现珍珍越画到后面,越有些紧张,因为稍错一点,整个画就毁了。每到这时他就静静陪在一旁,连呼吸都怕发出声音来。三个月后,一幅完整的唐卡画完成了,一个个极小的细节组合后辉煌、壮丽,珍珍的作品受到了师父的高度赞赏。

这位“酒品芝麻官”洗净了铅华与浮躁后,重新拿起了吉他,每天埋头创作、苦练歌技,开始在音乐路上大放异彩。在拉萨,只要听过张鹏唱歌的人都会爱上他的歌声,喜欢他的歌迷越来越多。但张鹏明白,自己的成长和蜕变,离不开这位“唐卡姑娘”。然而,就在张鹏忙着演出时,他发现珍珍已经有十多天都没来找过自己了。当张鹏找到画院后,这才发现珍珍消失了。珍珍不用手机,一时联系不上。他在画院里到处追问珍珍的下落,平日跟珍珍关系不错的一位师兄,看他心急如焚,这才告诉了他实情:珍珍只能在西藏呆五年,因为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原来,杨珍珍隐瞒了自己坎坷的身世,在她6岁时,父母因感情不和离婚,母亲从此失去联系,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这位看上去“土得掉渣”的女孩,家境却惊人的富裕,杨父在美国经营着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珍珍在毕业之际,突然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心性也因此大变。手术带有风险,她担心人生留下遗憾,跟她爸爸立下五年圆梦期。一旦学成唐卡,就去美国完成手术。眼看期限临近,珍珍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她必须做一个痛苦的抉择:张鹏属于民谣,属于西藏,她离开这里,就意味着失去爱情,而另一方面,她的病如果再不治,将意味着性命不保!

就在珍珍纠结犹豫、不知该何去何从时,珍珍的父亲来到画院,将她强行带走去了美国。那天,张鹏跌跌撞撞地走出画院,来到了江边,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自己就是穷小子一个,误打误撞碰上了金枝?自己将来有没有能力为她治病呢?是不是该放手让她去美国?然而,他心中早已放不下这位“唐卡姑娘”了,时时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思前想后,他毅然决定离开拉萨。2015年5月底,张鹏四处凑够了钱,又从罗布斯达师父那里问到珍珍爸爸的联系方式后,头也不回地飞去了美国。

2015年6月2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附属医院。昏迷了三天的杨珍珍,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竟然是张鹏,她悲喜交加:“我不是在做梦吧!”张鹏紧紧握着心爱女孩的手,若获至宝道:“你这颗心,算是补好了!从现在起,就要移交给我保管,一起跳跃一起停止,直到永远!”在美国康复的日子,从病房适宜的温度、空气流通、易消化食物、避免剧烈运动等方方面面,张鹏都小心翼翼地照料护理着。在他的细心呵护下,杨珍珍身体一点点好起来。而这一切,也都映在杨父的眼里。7月6日,珍珍出院的日子,杨父将珍珍的手,放在了张鹏的手上,欣慰地说道:“把女儿交给你,我这颗心也放下了!”

2015年十一国庆,张鹏和杨珍珍回到湖北潜江举行了婚礼。完婚后,兩人启程前往香格里拉,去继写他们未完的爱情故事……沿路上,久久回荡着两人爱的高歌: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在雪山之巅把我的魂唤醒/爬过了唐古拉山遇见了雪莲花/牵着我的手儿我们回到了她的家/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希望看到主人公更多图片,请扫描本刊封面上的知音公众号二维码,关注后回复“张鹏”。)

编辑/周 星

篇4:游西岭雪山散文

因唐代大诗人杜甫的千古绝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而得名。景区内有终年积雪的大雪山,海拔5353米,为成都第一峰。

寻找旅游景点时,小朋友也积极参与,并预言说,等他结婚生了孩子,五岁时就带他去周游世界,每个国家住一年,这豪言壮语让居住在大城市的年轻爸爸妈妈也感觉自己土得掉渣。问他为什么非得五岁呢?小一点不可以吗?小朋友说五岁懂亊听话了。

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前。我像外孙这个年龄还穿开裆裤在农村乡下的房前屋后玩耍呢,除了鸡、鸭、猪、狗、牛什么都没见识过,哪儿也没去过。更别说世界有多大,连自已住的乡村有多大都不知道。

出发那天,天空飘着零零散散的雪花,和激动的心情那是绝配。

一路疾驰,车辆快到景区时,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情景,堵车,堵车,堵车……终于堵进景区就是排队买票,排队检票,排队坐缆车上山,大概二个小时过去了,上了山顶……

伸手不见五指有点夸张,但是5米外绝对让你看不见旅友!雾太大,啥都看不清楚,四面八方有啥玩的项目全看不清楚。一路就像迷宫到处乱逛。那种迷路小羊羔的感觉超级不爽。然后夜幕降临,排队下山,排队等摆渡车,排队等缆车,大约两个半小时又过去了,零下几度,又冷又饿,站半天移动几步,真的是饥寒交迫啊!冷得站那里头发,睫毛上都结冰了,搞不懂的是,这个时候这么冷把几个月大的婴儿抱上来耍啥?抱着娃娃站两个多小时真是佩服,估计不是亲生的也就扔了,队伍中4、5、6、7、8岁的小朋友都挤哭了!也算体会了啥叫中国春运般的感觉。

在山上,小朋友的脸冻得红扑扑的,可他却玩得很开心,滑雪、堆雪人、坐狗拉雪撬、泡温泉……很是享受。

篇5:雪山的事散文

《木府风云》是一部关于云南土司的故事,记得剧里的人们说的最多的一句台词就是“我对着蓝天、对着雪山发誓”。这里所说的雪山,就是玉龙雪山。玉龙雪山是纳西人民心中的神山,传说是纳西族保护神“三多”的化身。有一集是男主角木增和女主角阿勒邱去殉情谷殉情,总是远景的玉龙雪山变成了一片近景。山上白雪皑皑,每棵树上都挂着沉甸甸的积雪,人稍一碰,便会“嘭”地砸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山上的积雪深到可以淹没到一个成人的膝盖。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中殉情,在白色的大地上点上一滴鲜红,那场面,还真是极尽妖娆。我是在离开云南后才开始看这部电视剧的,在那之前,我有过几次与雪山的相遇,虽说不上美好,但也算是圆满的行程了。

第一次看见玉龙雪山,是在丽江火车站。那时已是傍晚五点了,然而偏西的纬度使阳光像下午三点的一样晒着,让我们有些辨不清时辰。我们一行人在公车站里等公车,努力避开众多的游人和拉客,目送着一拨一拨的人离开,然后想着要坐一辆空荡荡的公车,只有我们一行人。那个时候,玉龙雪山就伫立在公车站的对面,静静地看着我们的打闹。显露出来的山峰,有一半被一层厚厚的积云箍住,只露出半边的山峰。露出的那半边的山峰似乎显得有些羞涩,它淡淡地隐在一层阴影里,像是要戴上一幅面纱。或许是它听到有人喊它“雪糕”,所以才尽力地把自己遮起来吧。这时的玉龙雪山,使我感到好奇。

第二次看见玉龙雪山,是在清溪水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走到哪,云就跟到哪的缘故,到达清溪水库的时候,云层就厚了下来。河堤下,是一汪清泉,由石头堆砌而成的河岸一直延伸到水底,在清水的覆盖下,每一块石头都显得那么可爱。那个原本倒映在湖面上的蓝天白云,都变成了青灰色的云的颜色。偶尔有些天光倾泄而下,也映不出天空的颜色。我们坐在河堤上,想要眺望远处的雪山,但却失败了。极目望去,只见青黑色的山腰上笼着一片泛白的薄雾,越往上,雾越厚,渐渐地变成了积云。而白色的山峰,早已被藏在云中。坐在河堤上的我们,希望着大风可以吹多一些,把云吹散。可是雪山却是叫来了更多的云,让云变成了雨,向我们打了下来,并且从开始的`轻柔变得粗暴。聚在河堤上的我们顿时散去,赶紧跑到湖边的亭子里避雨。那个时候,雪山已经躲在树丛中间,而我们只能在雨稍微变得轻柔的时候绕着水库的河堤走一圈,也算是尽了这一天的旅程。回程中风还在刮着,我好像听到了一阵促狭的笑声,而心头上荡着一丝遗憾,飘进了雨里。

真正清晰地看到雪山的模样,是在丽江的最后一天。那时是早上十点多,天气出奇的好,原意是想再好好地逛一趟古城,但在古城路口转角的随意一瞥,我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晴空中是一片清澈的蓝,蓝色下面,是一座洁白的雪峰,在日光下发着光。那一片闪着光的白,像是对着远方发出的某种召唤。它在灿烂的晴空下,对着街道这头的我喊着“你快来,你快来”。我想,它是感应到了那天飘在风雨中的遗憾,所以要给我们一个圆满。

那天下午,阳光和煦地照着大地,湛蓝的天空垂在头顶,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随着风飘得有些莫测。我们还是坐在那天坐着的河堤上,远眺当初未露面的雪山。一边的水潭中,时不时出来人们下水的扑腾声,说笑声。我们在另外一边,面对雪山,或迎着风拍照,或捡石子打着水漂,又或许只是坐在河堤上,静静地想着什么。那天下午的雪山也不是很清晰,它总是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或躲在云背后,或戴起白面纱,显得又美丽,又神秘。然而能够清晰地看见它闪着光的白和高挑的身姿,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因为喜悦而散发出的清甜的气味。我们不会抱怨那天的风太大,一不小心就把我们吹得像个疯子。也不抱怨阳光太猛,无论涂多少防晒都像是枉然。我们知道这一行程已经圆满的结束了。

篇6:雪山听风散文

你来自四姑娘洁白的襟袖之间,就这样轻轻一挥,便让我陶醉了。我听见了来自雪山那边的声音,呼唤着:“来吧!英俊的小伙,美丽的姑娘,这是雪山、草甸、水流、森林的世界!”

我跟随着风的足迹,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走过茂密的灌木丛林,听见了“沙沙”的声响。那些光秃的树木,从雪山融化的清冷中苏醒过来,在深褐色的树干上,可以看到生命的萌动与回归,枝干上有黄绿的嫩叶,正努力地萌生着;树干上静附着青青的苔鲜,一层又一层,像厚厚的绒毛,它们是这树林历经风霜雨雪的见证。尽管看起来那些树丛矮小,然而高山却给予了它们久长的生命,也许百年,或许千年。

这时,我听见了“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山谷中间传来。啊!那是奔流的歌唱,风把它们带进了我的耳朵,那么的悦耳动听。我循着声音走去,在乱石与杂树丛之间我见到了奔忙不停的水流。我知道他们来自哪里,阳光温暖了那座圣洁的大山,它被感动了,把纯净透明的泪珠撒向了山谷,带着无限的感恩之情,一路滋润着这里的每一株草、每一棵树。

那些湍急的水流急速地穿过乱石,从高处跌落下来,形成了一张宽大的洁白的瀑布,那雪白色的瀑布,好像千万缕柔软的银纱,飘舞在悬崖绝壁上边,又好似万串闪光的“珍珠”,互相撞击,珠玑四溅,雾气腾腾,飞流泻入潭中,水珠四溅,如云漫雾绕,分辨不清哪是水哪是雾。猛然间,我想起了李白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时,我嗅到了来自雪山深处那悠远的清香,风儿把那幽兰的味道送到了我的鼻息之间。那香味初闻淡淡的,似有却无,让人捉摸不透,但细细嗅闻,分明带着冰冷的微甜,从鼻腔一直流入到咽喉,我的内心一时就像清空了一般,一股清泉从身体中缓缓流过,似乎每一个细胞都清爽了,每一根汗毛都平顺了,我甚至觉得自己轻轻飘浮了起来……

寻山而眺,半山腰上生长着无数的野草、野花,数以千计,不,应该是万计、亿计的花朵在草丛中,一片连着一片,一望不到边。这里是野草的乐园、花儿的摇篮,这里是美丽的童话世界。

这是草甸固有的独特景色,就在这样的六月,它用葱绿与芬芳把我拥抱于怀了,我一时迷醉在这五彩斑斓的色彩中了……

我真想化为一骑骏马,或是一头耗牛,静守着这美如画的草甸,日日与这草甸的花草为伴。

我轻踏着野草丛生的小径缓步前行,生怕惊醒了沉睡在草丛中的那一束束娇躯。一阵微风抚来,带着花草的芬芳,我深深地吸一口气,那浓郁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在心肺之间漫延着、浸润着。此刻,我仿佛听见了它们轻声的呢喃。也许是我脚步的声音微微地震颤了它们生长的那一片土地,那紫色的、鲜红的、金黄的花朵上,摇动着晶莹透亮的露珠儿,像珍珠一样熠熠发光。

那圆圆的像童眼般清澈的水珠儿,在阳光下向我闪动着迷人的眼眸。我俯下身去想感受一下它的清凉,然而没待我靠近,风儿来了,搅乱了那些迷人的双眼,它们地在草叶间、花朵处滚来覆去滚动着,突然掉落进草丛里了。我一时呆立于花丛之间,感到它们就是离人的一颗颗泪珠……

静立于半山之上,俯看脚下的那一片草甸,惊叹着这梦幻般的景色,我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天地祷告:愿雪山慷慨、草儿长青、花儿常开!

风儿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轻抚着我无限向往的灵魂……

立于巴郎山的垭口远眺,四姑娘山那白雪皑皑的盛景,就在我的眼前静肃着,庄重而圣洁。

她与我隔着几重山峦,然而我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温情,我真想伸手去抓住一片云彩,挽成一朵玫瑰,向她真诚地表白我的炙爱情感。

她送来雪山的风,带着高山草甸、峡谷溪流、花儿绽放的声音,涌入了我的耳边,深入到了我的内心……

篇7:雪山姑娘散文

命悬一线的“溜索邮路”

“邮件就是生命,乡亲们时时都在盼着这些信呢!”今年32岁的尼玛拉木是一位藏族女投递员,至今没忘记10年前老所长桑称交给她接力棒时说过的话。

10年前,云岭乡邮政所的老所长桑称年龄大了,他为自己挑选接班人,在众多的应聘者中,尼玛拉木为人本分,是惟一读过初中又到外面打过工的人,因此,老所长桑称决定把这份工作交给尼玛拉木,当时她一个月的工资是350元。

雪山下、峡谷中、澜沧江边,那一条条看上去如同白线的小路就是尼玛拉木每天要走的邮路。这条邮路其实就是一条仅能容纳一人走过的羊肠小道。在羊肠小道的两边,一边是高耸的石头山,另一边则是万丈悬崖。尼玛拉木要翻越十座坡度极大的山头。

尼玛拉木投递的路线一共有3条,一条是沿着澜沧江顺流而上,穿过九曲十八弯的月亮湾峡谷,一直到40公里以外的明永村,这条路线徒步来回需要4~6天;第二条路是从月亮湾峡谷人口直上翻越梅里雪山,经过4500米雪线,到达雨崩村,徒步来回需要3天;第三条路线是从海拔2400多米的云岭乡政府出发上山,走10公里的山路。到达海拔4000多米的红坡村,然后穿越澜沧江,到达对岸的3个村子。三条邮路加起来总长达到350公里,而整个邮路过程几乎完全是靠双脚徒步行走。

对于土生土长的尼玛拉木来说,爬山,走羊肠小道,并不算什么难事,倒是澜沧江边的溜索,对她来说。是一个生死考验。下面是怒吼的澜沧江。两根已经锈迹斑斑、乒乓球粗的钢索横跨两岸,要走完邮路,尼玛拉木就必须顺着这两根钢索溜到对岸。

溜索下面,江水汹涌,再勇敢的人看了也会胆怯。22岁的尼玛拉木从来没有溜索的经验,望着奔腾湍急的澜沧江,心里充满了恐惧。

老所长在为尼玛拉木做示范时,刹不住了,差点发生意外。尼玛拉木吓傻了,可是老所长十分镇静,走过来帮她挂上溜索,然后用力一推。尼玛拉木闭上眼睛,只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顺利过江后,这位“溜索姑娘”从此暗下决心以老所长为榜样,开始穿越命悬一线的“溜索邮路”。

走在山路上,这会儿还是晴空万里,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大雨瓢泼。有一次,尼玛拉木看着天气晴朗,就没有带雨具,结果在一个山崖间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尼玛拉木知道邮件绝不能受潮,于是,她迅速找到一块大石头,把邮件藏在石头缝里,人只好站在悬崖边任凭雨水冲刷,又冷又饿又害怕,直到傍晚雨停才继续赶路。以后,尼玛拉木每次出行都带着3块不同大小的油布,小的包裹邮件,中等的包裹邮包,而大的自己使用。这样既不会弄湿邮件,也不耽搁行程,还可以将信早点送出早点回家。

在陡峭的山道上,尼玛拉木还要小心提防雨季多发的滑坡、泥石流,以及随时从山上滚落的石头。许多次尼玛拉木都机敏地躲过了危险,而2002年冬天的那一次她却没有躲过,一群山羊蹬落下一些碎石,直奔山下的尼玛拉木而来。尼玛拉木身背沉重的邮包,稍微跑慢了一步,茶杯大的石块砸在她的右脚背,顿时鲜血直流。钻心的疼痛,让尼玛拉木难以忍受。想到乡亲们还在等着邮件,她硬是咬紧牙关,用地下的土灰堵住伤口,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行。

比翼双飞那是爱的承诺

尼玛拉木喜欢邮政的绿色,但是她很少穿自己那身绿色的工作服,而是经常穿一身鲜艳的红色外套。因为穿着绿色的工作服,走在大山里容易混入周围的景色,红色衣服颜色鲜艳,遇到危险的时候,乡亲们容易看见她。尼玛拉木被大家亲切地称为“红衣信使”,可在丈夫扎史农布的眼中,尼玛拉木是他的“红衣天使”。

乡亲们开玩笑地把扎史农布叫做“尼玛拉木的媳妇”,扎史农布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因为那是对妻子的承诺,他最了解妻子,这个“红衣信使”已经和雪域高原的邮路、和藏族同胞的需要紧紧连在一起了。这位康巴汉子开小面包车跑运输,成了乡里的致富能手,常常利用业余时间,开车送尼玛拉木上邮路,成了邮政所的半个职工。

在家里,扎史农布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活。尼玛拉木每次出行前,他都给妻子做好香浓的酥油饭,对于长期登山又有胃病的尼玛拉木来说,能吃上口热饭就是很奢侈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特别幸福。尼玛拉木说,“每5天投递一班,我大部分时间是在邮路上,许多时候也在老乡家留宿,回不了家,不能尽到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近年来,随着梅里雪山的名气在海内外产生的影响,明永冰川、雨崩神瀑、月亮湾大峡谷等越来越成为世人向往的旅游胜地,游客纷至沓来,尼玛拉木负责投递的邮件量也成倍增多。为了方便乡亲们,尼玛拉木还把家搬到了邮政所里。每次,扎史农布都要开车来回200多公里,和尼玛拉木一起拉邮件。“邮件太多。他怕我一个人背不动。虽然通了公路、通了小客车,但有时赶不上班车,包车又太贵,而且邮件也不安全,所以,老公每次都充当我的驾驶员。”说到动情处,尼玛拉木的鼻子有点酸酸的。

有好多次,早起外出的老乡出门时,尼玛拉木家的汽车已经停在了村口。原来,当地路况差,尼玛拉木和扎史农布总是天不亮就出发,赶到投递点时天还没有亮,她不愿意打搅乡亲们的好梦,就把车停在村口,等到天亮了,才进村送信。

在尼玛拉木心中,她觉得最亏欠的是儿子,7年前,没出世的儿子还曾“陪伴”着她走了9个月的邮路,直到临产前,尼玛拉木才停下送邮件的脚步。一转眼,小家伙已经长大了,甚至开始埋怨妈妈不能经常陪他了。只要看着尼玛拉木背起邮包,小家伙就知道妈妈要离开了,便紧紧地环抱着她的腰,不让她出家门。

尼玛拉木只好与儿子玩起了捉迷藏。每天早上,天还没亮,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尼玛拉木有一种本能的失落感,但她深知,自己的邮包有多沉重,那里面装着乡亲们的期待和希望。每次听说孩子醒来大哭着找妈妈,尼玛拉木心疼极了,她内疚地对丈夫说:“不能照顾你和孩子,真是太委屈你了!”见妻子泪光闪闪的样子。扎史农布“扑哧”一声笑了,说:“我们虽然辛苦,但是在温暖的家里,你在荒山野岭里比我们苦多了,我能有什么委屈?”尼玛拉木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扎史农布。

儿子过生日时,是尼玛拉木一家最幸福的时刻。尼玛拉木买来蛋糕、饮料,招呼邻居家的孩子们来到家

里,和儿子一起过个高兴的生日。小家伙嘴里唱着:“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下班回到家。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快快来坐下……”但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这几年来尼玛拉木却很少经历。对她来说,自己亏欠孩子太多太多。她说:“有时候,我送完邮件,偶尔搭上老公的车,看见儿子一个人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觉,脸上花里胡哨的,心疼极了,忍不住会掉下眼泪。”

尼玛拉木很在乎丈夫和儿子,丈夫也很能挣钱,有人劝她在家相夫教子,别在雪山里受苦了。尼玛拉木却静静地说:“送邮件确实辛苦,还不能顾家,我庆幸我有一个好丈夫一直在支持我。但10年了,我对邮政建立的感情,与云岭雪山上的乡亲们建立的感情,是什么力量都难以动摇的。当我把邮件送到乡亲们手中,把报刊送到村村寨寨,看到乡亲们高兴的笑容,我很开心,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是值得的。”

邮路十年情满雪山

为了方便送信,尼玛拉木经常和村里人拉家常,了解谁家去哪里投亲靠友,谁家的亲朋到内地的哪个城市打工、做生意,由此形成了自己的一个资料库,再后来,遇到重名的信件,她投递起来就轻松多了。

她做着一份简单的工作,但她却始终坚持一个高标准——邮政投递标准。为了核准一封信的主人,尼玛拉木往往要多走许多路,但看到乡亲们打开信件和报刊时开心的样子,她把所有的苦和累全都抛到了脑后。她觉得自己从事的工作无比光荣!

有一年,拉木收到几封来自国外的信件,写信人是50多年前出国的藏族同胞,由于一直在国外,地址只能按照当年的印象写,很难找到收件人。按规定,这样的信件完全可以退回,可拉木觉得有责任把这断了的线再连接起来。于是,她就有意在投递过程中打听,特别是遇到年纪大的老人,就多问多引导,帮助他们回忆当年的情况。过了3个多月,拉木差不多把全村人问遍了,这根亲情之线终于在她的努力下重新连接起来。这封信是写给红坡村一个名叫多吉的老乡,写信人是他的哥哥。多吉看了信后,对拉木谢了又谢,他跟乡亲们说,原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哥哥了,没想到有消息了,多亏尼玛拉木把信送来!有机会一定要请哥哥回家乡,看看家乡的变化,看看自己现在的大房子和汽车,看看藏胞现在过上的幸福美满生活。

七八月份录取通知书比较多,这是尼玛拉木最辛苦的时候。通知书一到,必须立即出发,尽快投送给本人。藏民在忙完农活后一般都上山放牧,求学的孩子回到家里就变成了牧民。尼玛拉木遇到的最艰难的一次高考录取通知书的投递花了她6天时间,她不断穿梭于乡镇和村子之间,最后在一个高山牧场才终于找到了这名正在放羊的考生。

为了到羊咱村民小组鲁追家送一份录取通知书,她连闯3道泥石流,整条裤子浸满了泥浆,当鲁追从尼玛拉木冻僵了的手里接过无半点污损的信件时,感动不已。

在藏区,曾经有这么一首山歌。是一个雪山邮递员和藏族妇女对唱的歌曲,邮递员唱道:“阿妹啊,我看见你整天围着这小片地在苦,你啊,一辈子为这块地生,为这块地忙,你一辈子都是这小块地的苦役(藏语中邮递员的发音和苦役相似),只会围着巴掌大的地方转。”藏族妇女唱道:“阿哥啊,我看见你经常围着这群山在走,你一辈子就在这片山里转,在这片山里走,你一辈子为这片山生,为这片山的乡亲送信忙。你这辈子就是这片山的苦役,只不过你转的圈子比我大。”

可以说,这首歌就是尼玛拉木的真实写照。尼玛拉木就像一朵盛开在云岭乡5800个藏胞心中的格桑花,美丽而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普普通通,默默无闻,静静开放。10年间。她用一颗感恩的心,把仁爱献给了5800个藏民同胞。这是一朵格桑花对养育她的雪山的情意。

篇8:美丽雄浑的巴朗雪山散文

进入阿坝洲界。仅仅是一座不足五十米长的石桥和几分钟的停车检查,车向左拐。顷刻之间,繁华、嘈杂、泥土、扬尘统统地消逝无踪。顺着翡翠般明澈的山泉逆流而上,高山、深谷、浓荫、鸟鸣和着淙淙地流水声,扑面而来。喧嚣与尘世,被如世外桃源般的境界隔绝在外。车在画中走,人如梦里行。

四点多,导游宣布:“朋友们,我们开始上巴朗雪山了。”

阿巴朗依,著名的四姑娘的父亲。因为与魔鬼战斗,因为要给天下苍生以太平,化着高山,永久地矗立在这里。高大的身躯化作岭,不屈的脊梁化为峰,在蓝天白云下,庇护着这一方土地和黎民。

车吃力地缓缓而上。盘山公路,一弯又一弯。随着高度的逐渐攀升,山上的植被由乔木、灌木而次第地过渡为草甸。伙伴们已逐渐地出现高原反映:头晕、耳鸣、鼻翼干涩。车厢内的气氛也因此而冷淡下来。

我望向窗外。

外侧,一层一层一条一条清晰可见的盘山公路,银色丝带般地缠绕在山际、延伸到山脚。在任何高度,都可以一览无余地望到山底。那种鸟瞰般的感觉,令人眩晕而心悸。

内侧,是越发陡峭的山体。其实,用“陡峭”这个词语也许并不是那么的贴切。山体的线条其实是柔和而圆润的,偏偏又无限地向高处伸展出去,看不到顶,也没路可寻。草甸如地毯似的覆盖其上,零落地绽放着几枝不知名的金黄或粉紫的、娇嫩而又倔强的高原之花。

我以为人是万不可能在这样的地势上站稳脚跟的,势必会咕咕噜噜地滚落下来。惟有被誉为“高原之舟”的牦牛,那么自然悠闲地漫步其上。从灌木到草甸的过渡中,牦牛就开始出现,越往高处越多。或黄或黑或白,星星点点地散遍山冈;甚至立足于某一处特别特别陡峭、险峻的所在,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我总不能自已地替它们捏着把汗,偏偏这些长毛牲口们根本无视于危险的存在,悠然自得地找寻着口粮。无法想象它们是怎样上去的,又该怎么样地下来?

开始见到雪了。从斑斑驳驳、东一点西一堆,到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直至完全地覆盖了整个草甸、整个山体。远远地,我们已经看到了立于路边的那块标识牌------巴朗雪山。垭口。海拔4523米。

雪,白茫茫、厚重地压了过来。

沉寂好久的车厢内一阵躁动。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冷风从缓缓拉开的车门倏一下地钻了进来,立即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兴奋并没有因寒冷而褪去,反更加高涨起来。顾不得考虑身上的单衣是否能承受得起雪风的爱抚,大家欢叫着直奔那白世界而去。

在导游“注意不要奔跑、不要剧烈运动!”的忠告声中,雪仗已经开打了。蓬松的雪团呼啸着落在身上、脸上、头上,钻进衣领、裤腿、脖子,再化做冰冷的雪水,直冻得人咝咝地吸气。

极目远眺,连绵不断的群山,一峰接一峰地一直伸展到天边,与天际相接,看不清是山触到了天还是天压住了山,天与山似乎已浑然一体。

仰望头顶,铅灰色的天空云雾翻涌,似乎一场大风暴即将降临。然而空气却是清新而微润的,拂在脸上的风,寒冷却不凛冽。天的某处突然地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于是就有阳光喷涌而出,倾泻在远处的雪山顶上,那雪山立刻钻石般晶莹闪亮、熠熠生辉,关于圣山、山神、天女的诸般动人传说便在电光火石之间统统涌入脑海。

俯瞰脚下,山下的公路仍然清晰可见,小如蚂蚁般的牦牛星罗棋布点缀其间,草甸与雪线的分界是那样地明晰。刚刚还令人惊叹不已的那几座雪山似乎已匍匐在阿巴朗依的脚下。也许,那就是被阿巴朗依降伏的魔鬼,正向着这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俯首称臣?

风中,路边玛尼堆上各色的经幡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阿巴朗依,是不是你正弹响了玄子跳起了歌庄,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篇9:神秘的玉龙雪山散文

到了雪山半山腰,我们来到一块平地,四周飘满云雾,一片白茫茫的。一会儿阳光从云层里射出来,大家欢呼起来,庆幸今天的好天气让我们能够一睹雪山的真容。雪山近在眼前,都是灰白色的陡峭的山崖,不知道是岩石还是冰川,只是一点绿色都没有。这时,我觉得胸口象什么堵住似的,有点呼吸不通的感觉,赶紧打开氧气瓶猛吸两口才缓过神来,但过了一会儿又难受起来:坐下还好,走路时都要弓着腰,看起来象个小老太太。但看着“海拔4506米”的石碑,还是有一种成就感,这差不多是我人生的最高点了。等我再往上一看,弯弯曲曲的小路依着山势向高处延伸,还有不少人在往上攀登呢!我真是佩服他们的体力和勇气啊!

篇10:雪山上流泪的格桑花散文

把纸铺平,泪流满面,我无法写下去。想着要写这些文字,昨夜我便无法入睡,快到天明,我做了一个清晰的梦。总是可以看到他们欢笑的一起打闹,他们痛苦的一起挣扎,他们一起钻进挖好的坟墓,他们牺牲的地方开满格桑花,五颜六色……

天还没亮,我赶紧起床,我感到:这是灵魂的约见,这是心的交融。为了祭奠他们,我要用心蘸着血,蘸着泪,记录下三十五年前那悲壮的场面,那叫人无法吞咽伤痛,那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真情。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九七七年,十二月,有五个男孩子,最大的一个二十四岁,最小的一个十九岁,其中两个二十二岁,一个二十三岁,来自不同的城市、毕业于五个不同的学校、不同的五个专业。但是,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理想,到西藏去,为祖国的边疆干一翻辉煌的事业。

由于他们再三要求到西藏最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去战斗。自治区党委批准了他们的请求,把他们分配到中印边境的错那县。

错那最高海拔7060米,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属喜马拉雅山山脉。自然灾害主要多有地震、龙卷风、水、雪、雹、霜等。

4000米以上意味着,看不到绿色、看不见鸟飞、夏季也有暴风雪,含氧量仅为内地的百分之五十,紫外线辐射是内地的五倍,更意味着即使在平地行走也向内地负重20公斤,仅是躺着不动,心脏负荷也向内地爬上七层楼。

这些情况在分配工作时都会一一向他们交代的,也许他们只想着实现自己的理想,也许他们还他年轻,只是一腔热血,满怀激情。他们依然决然地向冰封雪线前行,向自己的工作岗位前行。

他们五个之中,有的去当医生,有的去当教师,有的分到县委,有的去做水利工程师,在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蓝图,都有实现蓝图的梦想,他们想要实现怎样的人生呢?

罗斯特在他的诗句中说:“树林美丽、幽暗而深邃,但我有诺言,尚待实现。还要奔行百里方可沉睡。”是的!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一刻也不想等,本来可以明天出发,可他们迫不及待的搭乘一辆去错那的解放卡车,站在货箱里,迎着刺骨的寒风上路了。

那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要赶到错那也要到晚上八、九点钟。错那县地势北高南低,相对高差七千多米,交通几乎都是盘山道,地势险要,遇到风雪天气路况就更加难走,可是这一切怎能挡住热血男儿前进的脚步。

汽车走到一半的时候,暴风雪来了,天气的能见度越来越差,气温也越来越低,停滞不前就意味着冻死,向前走同样要冒着死亡的风险。

上车时还在向藏族同胞学着藏语,试着和他们沟通。他们唱着工农兵学员之歌,怀着满腔的热情,带着满脸的喜悦,去追寻梦想。

此时此刻的他们站在汽车的大箱板上,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二十四岁的张戈说;“同学们这是老天对我们的第一次考验,我们一定要挺住啊!”其他四个同学把手伸过来,五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五个年轻的生命此刻也许下一个承诺,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路和沟在风雪弥漫之中已越来越分不清了,司机几乎把车子开的比老牛还慢,因为被雪盖住得不知是小的沟叉,还是万丈深渊?晚上九点多钟了。天黑的像锅底一样,四千多米的高原已开始缺氧,汽车也发生高原反应,人们也越来越感觉到危险就在他们眼前。

突然,车子一晃,轰鸣着滚下山崖,风雪之中,没有一点光亮,只见一个怪物不断地在雪中翻滚着,一车厢的人从空中散落到山崖的各处,车子停下来了,黑夜也变得平静,只有借着雪光才能看到一个一个黑点在动,寻人的喊声,在狂风中是那样的微弱,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谷里,生和死都在狰狞的黑夜中挣扎着,寒冷企图吞没着每一个温暖的灵魂。

车祸发生了,悲惨向五个年轻的生命扑来,他们刚刚在青春和幸福追梦的路上起步,就突然遭遇死神的劫持,残忍的命运将带给他们什么呢?

他们五个人都在车厢的后边,翻车时他们被掀到离车子二三十米的地方,十几个藏族同胞,对地形比较熟悉,彼此相互认识,他们在车祸之后,很快的自救,很快的走出山谷,当他们发现还有五个大学生不见后,再回头去找却找不到出事的地点了。

让我们泪流大地,肝肠寸断的是,当第二天找到他们五个时,他们用他们年轻的生命,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在白雪茫茫的山谷中,塑造成五尊“我们工农兵学员在赴藏路上前仆后继的英雄雕塑!”

二十四的张戈,头上流着血,一条腿骨折后撇在一边,可他怀里却抱着十九岁的王晓光,晓光是腰椎骨摔断了,他走不了。看得出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看得出他们彼此坚强,看得出他们相互鼓励着,不!也许憧憬着明天,也许憧憬着未来!

在不远地方,是李志方二十二岁,他低着这头跪在雪地上一只手捂着胸,一只手拄着雪地,很像一个思想者。他的肩上靠着二十二岁的谢晖,谢晖靠着他安详的睡着了,好像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他还梦想着什么?脸上还留着微笑,看不出伤在那里?

在离他们有二十几米的地方,是长长趴在地上的二十三岁的朱立为,他一只手压在胸前,另一只手张着五指伸向前方,他用力的抬着头,好像在呼唤,好像在为后边的同学指路,还好像去找援兵,也好像在磕长头,在为他的同学祈祷。

这是他们生命最后一刻,留给我们无比高大的英雄形象!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挣扎?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生命的最后相互说着什么?人们只能从他们留下的肢体语言猜测着,诠释者,无人不为此流泪,无人不痛侧心扉,无人不被这年轻的生命深深的感动着。

太阳出来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白白的雪地,点点片片的血迹衬托着他们生命最后的雕塑,经过医生的检查,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是致命的伤害,全部是活活地冻死的。去寻找他们的人,无论是汉族还是藏族,不论是干部还是同学,听到这个结论,没有一个人不痛哭失声,泪水漫过雪地,哭声惊醒雪山!

一个藏族老阿爸,跪在孩子们面前流着泪小心翼翼的清理他们脸上的白雪,同学想去拥抱他们的身躯,可走到他们身边,又不忍惊醒他们在最后憧憬之中的睡梦。医护人员也是流着泪,按着他们死去时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抬到大卡车的车箱上,人们哭着目送着运送他们尸体的卡车远去,去到一个有温泉的地方,把他们卷曲的身体打开,让他们放松的,安详的睡去,永远的安息!

汽车把他们拉走了,可他们的灵魂还在,当地的藏族同胞,不停地在那个地方堆砌石块,不一会就堆成一个不大的xx堆,然后他们又插上了经幡,开始围着转经,藏族同胞们以自己的方式纪念这五个来建设西藏、并且把年轻生命留在西藏的孩子们。

噩耗传来时,是出事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山南大修厂十多个工农兵学员集合在一个房间里,山南地区所有的工农兵学集合在他们能集合的地方,农机厂、医院、水利队、中学。电站的同学也从沃卡山里下到山南来,大家只有一个心愿和我们陌生的亲人、从未谋面的同学见上一面,为他们守灵,为他们再送上一程。

在拉萨和其他地区,他们一起赴藏的同学也来了。从他们的哭诉中,我们知道这五个同学中的点点滴滴,虽然太少,可却永远定格在我们所有工农兵学员的心里。

同学们选出十名代表去地委,为办好五名牺牲同学的追悼会提出意见和要求:

一、要求轮流为他们守灵。

二、要求和他们的遗体告别。

三、要求追认他们为烈士。

四、要求让他们的父母进藏,再看一眼他们的孩子。

五、要求把他们安葬在山南烈士陵园。

遗憾的是,七七年的领导,不知出于当时什么样的政治目的,坚决拒绝同学们的要求。尸体只是由少数人处理后就装棺了,被大钉子牢牢地锁在五个最后永远属于他们的“小房间”,白茬的棺木始终有解放军把守,就连他们一个学校的同学,也没能和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同学们也永远无法知道,五个牺牲同学的父母和亲属竟然没有一位来为他们送行的。

当大家知道了这些情况后,所有的同学非常的气愤。不能和遗体告别,不能和他们见上最后一面,就连他们的遗物也是由军人整理。同学们仿佛从他们的今天看到自己的明天,群情激奋,不答应最后的要求,就不允许下葬。

五个年轻的生命消逝,五个青春年华陨灭,老天都为他们而悲伤,天不停的下着小雪,悲愤的学生越集越多,我们为了争取实现“五点要求”山南的同学已不上班了,西藏各地的同学还在赶来。领导怕学生“闹事”,最后同意了要求的第五条,答应将他们的遗体安葬在烈士陵园,并要求在第四天就安葬这就五名同学。

我们知道这个消息已是第三天的晚上了,那是一个漆黑夜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又特殊的寒冷,我们大修厂所有的同学,都聚集在一起,用心为我们陌生的兄弟守灵,为我们最亲的战友追悼,大家都带上黑纱,我和女生还扎起白头绳,有白纱布,也有白毛线。同学们亲手制作花圈,这花圈素的只有白花,因为当时的西藏是找不到一张彩纸的,白花又是不同的材质,有的是男生的白的确良衬衣,有的是女生的白床单,也有是大家凑来的白纸。

看着那一堆堆的白花,那一刻所有的眸子决堤了,泪水打湿了白花,打湿了衣裳,有的女生实在忍受不住悲痛,放声的大哭起来!

我们原本不认识他们,连一张遗像都没有;可我们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方式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希望有一天和他们相见,可我们没想到竟然是永远的生死离别。

爱打篮球的张戈,在上车之前刚刚打完一场球赛;朱立为是一个小诗人,一到西藏他就诗兴大发,写了好几首小诗,此刻好像他正在朗诵的诗歌,突然中断了;谢晖为了进藏刚刚和女朋友分手,难道他怕今天他的女友更加难过和悲伤;十九岁的王晓光,给妈妈写的信还放在身上,没想到信没寄出,妈妈却收到噩耗;李志方留下几本日记,告诉我们,他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人,他要在西藏当一个最好的老师;可这一切,都被那突如其来的车祸给毁了,这一切,都成了我们为他们流泪的源泉!

天亮了,又是一个严寒飞雪的天气,没吃没睡的同学们从几个方向,抬着自己编制的简单朴素的花圈,戴着黑纱、白花,陆续来到烈士陵园。

我们找到即将埋葬他们的墓地,是五个并排挖好的长方形的坑,看得出是几个藏胞刚刚挖好的,由于天太冷,坑挖得非常艰难,铁镐刨的痕迹都在,明显的看出这么小的坑,怎么可以装下棺材呢?男同学默默地跳下墓坑,交换着为自己的弟兄掘墓,再坚强的汉子也止不住泪流满面。

九点多钟,运送这五个同学棺材的汽车到了,女生都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男生都去从车上接棺材,五口白茬的小棺材,并排的摆在墓坑的前边,所谓的追悼会还没开,不知道是哪位女同学哭着喊起来:“张戈一米八的个子,这么小的棺材,他怎么躺的下下呀!”她的哭声带动一场空前的悲鸣,那空旷墓地中的沉睡鬼神也被惊醒,发出悲凄地抽泣声。

当时的一位地委的领导一看,马上决策:立即开会,他拿出一份写好的“悼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只是说明“他们在去往工作单位的路上遇到暴风雪,发生车祸,以身殉职。”没有生平、没有赞扬。

没有就没有吧!人都死了,还要什么呢?可这些同学多想为他们要点什么啊,总觉得无论是党组织还是有关领导应该再为他们做点什么。

这时候,有一个领导说:“有份电报给大家读一下,”这是朱立为父母发给山南地委的,内容是;“山南地委,朱立为,活着,听从党召唤,死了,服从党处理。”听到这样的声音,所有的哭泣嘎然而止。

我们永远不知道这五位同学的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也无法想象他们是忍受怎样的悲痛,不能再见儿子最后一面的,这些孩子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也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啊!在每一个同学心目中这是多么伟大的母亲,多么伟大的父亲啊!他们竟然忍受挖去心肝的痛苦发来这样的电报。

不知是哪位同学喊了一声:“让我们代五位同学,向远方的爸爸妈妈致敬!”我们所有的同学流着眼泪向远方,向远方的爸爸妈妈鞠躬。

安葬开始了,每一个棺木,有无数个肩膀在下边,有男生也有女生,小泥儿是第一个上去的女生。此时此刻,只有庄严,只有沉默,只有承担和承诺。悲壮化作坚强,眼泪化作力量,两百多个年轻的心将永远记着他们,踏着他们的足迹,继续他们的事业!

棺木小心翼翼的下到墓穴里,一锹锹土盖在他们的棺木上,一捧捧土撒向墓穴,一滴滴泪水和亲人做最后的告别,不一会,五个鲜活的生命,变成寒风和白雪中五个黑色的坟堆!瞬间我们和他们就划分到两个世界,天地相隔。

我们全体三鞠躬和他们做最后的告别,祝他们在那个世界里过得好。葬礼还没结束,大雪就下来了,一片一片,像白色的纸钱,又像白色的手绢,覆盖在他们的坟墓上,很快他们融进白色的世界,我们相信他们走进白色的天堂。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藏族人民没有忘记他们,听在错那工作的同学说:“他们的xx堆越来越大,经幡越来越多,他们的灵魂已经变成神灵会保佑着那方水土和苍生。每到春天那片土地就会开满了五颜六色的格桑花。”

雪山肃穆,经幡飘扬,格桑花盛开,他们已经成为天与地、山与水、生与灵的一部分。

春天来了,格桑花开的一年比一年多,不同的是,那里的格桑花总是挂满了水珠,人们说:“那是他们哭着笑着流泪的眼睛,也是散落在高原的一朵朵吉祥。”

因为西藏的发展有他们生命的元素,西藏的精彩有他们鲜血的红色。

三十五年过去了,我们许多同学都内调了,只有他们永远的属于西藏,只有他们看到日新月异的西藏。三十年五的改革开放,西藏在变,中国在变,昔日同学的发展在变,可是同学对他们的思念没有变。在西藏的同学,三十五年,年年有人为他们扫墓,三十五年中,成为老板的同学重新为他们修了墓地,建了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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