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秦风蒹葭的朗诵

2024-05-05

诗经秦风蒹葭的朗诵(精选5篇)

篇1:诗经秦风蒹葭的朗诵

诗经蒹葭有力地烘托出主人公凄婉惆怅的情感,给人一种凄迷朦胧的美。下面就随小编一起去阅读诗经蒹葭的课件,相信能带给大家启发。

诗经蒹葭的课件一

教学目标:

①初读诗歌,感受《蒹葭》一唱三叹的节奏美;

②听读诗歌,联系文本深入体会《蒹葭》的景美和景中人的美;

③掌握诗经中的比兴手法;

④齐读诗歌,多角度品《蒹葭》,培养学生的发散思维。

通过意象感悟诗歌仍然是初三学生的一个重要训练点,所以我的教学重点为目标②;学生可能只会将它视作一首爱情诗,所以教学的难点是目标④——如何将《蒹葭》中的伊人与生活联系起来,使学生获得思想启迪。

课时安排:

一课时

一、导入

中国古代每一个时期都有不同的成就,明清的突出成就是小说,往前追溯是元曲、宋词、唐诗、汉赋、楚辞,之前还有没有呢?(设置PPT,以曲线图形呈现,在教师的提示下尽量由学生自己回答)

今天我们就一起来学一首诗经中的经典篇目《蒹葭》。

二、一唱三叹——读《蒹葭》

1.学生以自己喜欢的形式读课文,边读边感受此诗所传达出的感情。

(学生随便谈初读后的感受,并适时抽学生起来读,体会)

2.通过读,你发现此诗在句式上有什么特点呢?

(尽量引导学生自己归纳:每句4字,句式整齐;分章节,每章只有几个字不同,重章叠句,有一唱三叹的音律美)

3.采用重章叠句有什么好处呢?

(回旋反复,增强诗歌的音乐感、节奏感,感情更强烈;便于吟唱,插入对“风”的介绍)

三、联想想象——绘《蒹葭》

1.苏轼曾经评价王维的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那今天我们学的《蒹葭》是否有这样的特点呢?如果有,那么画中有哪些景,景又是怎样的景呢?听老师配乐朗诵,大家思考。

①评老师读得如何。<师生平等对话交流>

②你看到了哪些景,景是怎样的景?

(蒹葭、白露、霜,总体说来是一种萧瑟、绵长、迷茫之景,具体由学生进行描绘,通过追问引导回归文本)

2.巧妙插入对季节和时间的追问,并让学生从诗歌中找出原句。

(秋,早上,含有白露和霜的句子都可以看出来)

3.继续追问早晨有什么意味儿?

(朦胧之感;“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是充满希望的)

4.这些景有什么作用?

(蒹葭写出环境的清冷;白露从“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形象勾勒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主人公天亮就来到河边,直到太阳东升,独自一人在河边久久徘徊;寒霜浓重的凄冷景色,造成了一种渺远迷茫的意境,渲染气氛,烘托人物的感伤和惆怅)

<板书景:梦幻>

5.画中的景是如此美丽,那景中的人又是怎样的呢?描述一下你脑海中所呈现的形象,从原文找出依据。

(两个人:伊人和追寻者。伊人十分飘逸,如梦如幻,文中“在水一方”“在水之湄”“在水之涘”可以看出;追寻者十分痴迷,如痴如醉,文中“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可以看出。越是追求越得不到,一种可望而不可即,呼而不应,求而不得。)

<板书伊人:缥缈

追学者:如痴如醉>

6.由于伊人十分梦幻,反而使追求者更加如痴如醉,想象追寻者反复追寻的情景,是什么样的情感让追寻者如此痴迷?

(学生充分发挥想象,可以对文本进行细节的夸张。追寻的时间长,空间广,说明他的执著,不畏艰险)

<板书情:剪不断,理还乱>

7.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写人,而要从景写起?

(比兴手法,言此物以引出他物,插入对《诗经》中赋比兴手法的介绍:“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物也”通俗的说“赋就是铺陈直叙;比就是比喻;兴就是借助其它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

小结并板书:

景:梦幻

人:飘渺

情:剪不断,理还乱

四、迁移拓展——悟《蒹葭》

1.前面我们说了他从天一亮到太阳东升一直没有追寻到伊人,为什么呢?

(伊人不是真实存在的,她象征着作者作者心中一切美好事物和理想,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如水中花,镜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2.从《蒹葭》中,你还能够想到什么呢?可以是以前学过的诗,生活中的人、事。

(牛郎织女一年一见反而越益美好;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五、回味《蒹葭》,总结学习诗歌的方法

①老师放歌曲“在水一方”,让学生在音乐中回味《蒹葭》余音绕梁之美,并尝试背诵;

②学生自己总结学习诗歌应该注意哪些方面。

(背景、意象、意境、思想感情、写作手法等方面谈)

结语: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要像诗中的主人公一样,不畏艰险,勇敢追寻自己心中的梦想,老师相信,只要有梦想,就一定会实现,今天的课就上到这。

诗经蒹葭的课件二

一、导入

同学们,有人会唱《在水一方》这首歌吗?它是早些年一首电视连续剧的插曲,根据《蒹葭》改编而成,改编者是台湾作家琼瑶,可见诗经对后世文学创作有很大影响。今天我们一起学习《蒹葭》。

二、初读·感知

1.配乐朗读课文,体味感情。

2.读后用富有诗情画意的语言描述情境。

金秋之季,拂晓之时,芦花泛白,清露为霜,瑟瑟秋风,苇丛起伏,茫茫秋水。清澈澄明,水上烟波万顷,空中雾霭迷蒙,弯曲的河道,水中的小洲,宛然在日。此时,一位痴情的恋者(还有其他的理解),踯躅水畔,他热烈而急切地追寻着心上的恋人。那恋人好像在水一方,但一水盈盈河道阻隔。“伊人”可望而不可即,于是他徘徊往复心醉神迷,内心痛苦,不可言状。(学生欣赏、感受)

3.学生自由朗读全诗,教师提醒学生注意把握感情分寸,读出凄迷之景,惆怅之情。

三、品读·欣赏

1.请同学们谈初读诗歌的感受。(各抒己见)

示例1:本文写的朦胧缥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示例2:这首诗意境优美,我特别喜欢秋天凄清悲凉的况味,和诗人惆怅失意的心情正好吻合。

示例3:我最佩服主人公不畏艰险,不屈不挠的精神,因为诗中几次提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嘛!

示例4:我觉得“伊人”应该是漂亮的、高洁的,又是时隐时现、闪烁不定的。

【点拨】看来本诗的确“言尽而意无穷”,给了我们无限丰富的想象、开拓、创造的空间。正是这种多重意境交相叠合的开放式结构,使这首言情之作成为极富张力,意蕴宏深,多姿多彩的诗的极品。

2.作品文字简单,内容单纯,但给予人们的美感却非常丰富,能否用几个词来概括作品的美?(学生讨论、交流)

【点拨】含蓄美、意境美、朦胧美。

3.含蓄美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文字含蓄。以表面极经济的文字建构一个十分广阔的想象和咀嚼的空间,这是该诗的一大长处。作品没有直接抒情,没有叙述这位恋人对心上人如何思念,而只写了他左右求索,寻找恋人的行动,然而主人公那痴心的迷恋、刻骨的相思和失望的痛苦都通过动作形象而含蓄地表现出来。

(2)形象可感。作品虽未刻意刻画恋爱双方的形象。但主人公的执著、“伊人”的高洁我们可以清晰感知。

(3)余音绕梁。诗只写寻求之难,伊人“宛在”,便戛然而止,结果如何,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余地。这就是所谓“含不尽之意于言外”。

4.意境美体现在多重叠合的架构。

(1)烟水迷离的景和主人公如醉如痴的情幻化而生,难分难解。

(2)深秋一派萧瑟的景象和主人公惆怅失意的心情浑然一体。

(3)诗人的执著追求和伊人宛在,觅之无踪的境界浑然为一。

(4)“伊人”高洁而富有魅力的精神气质,被蒹苍露白、秋水澄明的景致烘托出来。

5.朦胧美体现在写法和模糊的意象。

作品没有直叙心情,而是采用曲笔。作写意式的远距离的勾勒。距离产生美感。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

【点拨】《蒹葭》诗的丰富美感,我们可以作多重解读。正如《人间词话》所说:“《诗经·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

四、内容分析

《蒹葭》为《秦风》中的一首著名的抒情诗,这里表现的是一个寻求友谊(或者爱情)过程中最终失望的心理活动,深情抒发了寻求伊人而不得的诚挚感情,形象地描绘了此时此地的凄怆处境。

《蒹葭》属于秦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两句,从物象与色泽上点明了时间和环境。那生长在河边的茂密芦苇,颜色苍青,那晶莹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结成白刷刷的浓霜,那微微的秋风送着袭人的凉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气。在这一苍凉幽缈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时空里,诗人时而静立,时而徘徊,时而翘首眺望,时而蹙眉沉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绪不宁的情状,不时地显现于我们眼前,原来他是在思慕追寻着一个友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两句,交代了诗人所追慕的对象及伊人所在的地点,表现了诗人思见心切,望穿秋水,一个劲地张望、寻求。“伊人”,指与诗人关系亲密、为诗人崇敬和热爱而未曾须臾忘怀的人。“所谓”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断念叨着的,然而现在他却在漫漫大河的另一方。“在水一方”,语气肯定,说明诗人确信他的存在,并充满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绝,相会不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沿着河边小道向上游走去,道路艰险,且又漫长,即使花费很长时间也难到达;如果径直游渡过去,尽管相距不远,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动。诗人尽管立于河边,但他那恍惚迷离的心神早已飞动起来,思见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见。诗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润所说:“玩其词,虽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实求之而不远,思之而即至者。”(《诗经原始》)

诗的二、三章只换了几个词儿,内容与首章基本相同。但它体现了诗歌咏唱的音乐特点,增强了韵律的悠扬和谐美,使表达的情感愈来愈强烈。首章的“苍苍”,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写出芦苇的颜色由苍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凉的气氛渲染得越来越浓,烘托出诗人当时所在的环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白露“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描绘出朝露成霜而又融为秋水的渐变情状与过程,形象地画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诗人天刚放亮就来到河滨,直呆到太阳东升。试想,他独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旷野,面对茫茫秋水,等人不见,寻人不着,其心情该是何等焦急和惆怅!描写伊人所在地点时,由于“方”、“湄”、“涘”三字的变换,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诗人和诗人盼望与伊人相会的活动与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绘了出来,这样写,大大拓宽了诗的意境。另外,像“长”、“跻”、“右”和“央”、“坻”、“沚”的变换,也都从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寻见伊人困难重重,想见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诗所用几组变换的词语联系起来加以品味,更能体会到诗的隽永淳厚的意味。

五、表现手法

1.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起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

2.诗歌采用反复叠唱的章法,更显得韵味绵长,而开头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起兴,描绘了一幅凄清萧飒、露凝霜结的晚秋图,更抒发了诗人孤寂彷徨、幽思百结的心绪。

篇2:诗经秦风蒹葭的朗诵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④美对人的吸引力往往超过善。也正因如此,孔子借助美的力量来帮助人们实现道德的完善。因而当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⑤时,他是指望诗书礼乐能成为实现道德理想的途径。在反思诗书礼乐何以能普遍地服务于道德目的的问题上,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认识到,不仅是因为诗书礼乐的内容可以与道德理念有关,他们可以有效地歌功颂德:更重要的是,诗书礼乐的形式与道德理念的存在样态有着必然的联系。也就是说,审美与道德在其根部位上是相通的。这种“相通”主要表现在,颂诗作乐,可以将人还原到他的本然状态。而所谓的伦理规范、道德要求只有建立在这种本然状态的基础上,只有建立在人的真情实感的基础上,才是真正的道德。审美在道德伦理活动中的意义,即是给出抽象的伦理规范以真实的情感基础。甚至可以说,孔子希望把所有的道德原则都能还原到真情实感的基础上。

《诗经》时代中国古人的审美存在,即美是道德的象征,真和善本身并不一定惹人喜爱,人们对真善的喜爱是当时的教育结果,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种审美观一直延续到今天,“伊人”这个含蓄、朦胧集真善为一体的形象成为中国典型的造型,留在人们心中。其实,这个“伊人”只是心中的影像,美丽但飘渺,我们从哪里望她,她只在我们心中隐现,在我们心灵的彼岸,我们不曾拥有她,却对她无比熟悉,如此爱她,我们追寻她,然道阻且长、且跻、且右,漫长坎坷而曲折。要说明的是此“道”不是道,而是我们追寻的过程,接近的方式。中国人是个含蓄不外露的民族,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个伊人的影子。

然而永恒的美,人们总是惦记着的。在《蒹葭》里我们看到了,有一种爱情,如陈酒在心灵的地窖里越久越醇,越久越美。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永远地保持一种美好的期待,美好的想象。在美学上的审美活动是人类生存活动中的一种现象,一种事实。审美的目的,不是为了获得实际的知识,而是为了获得一种感动,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其实并非惟有诗人是情种,比诗人更钟情的情种不知几何。世间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爱情,就有多少动人的故事。在现实的铁墙面前,人们的审美心态和完美相比,更动情于欠缺,也更显无奈。水中小洲上那一片烟水迷离的芦苇,那位于深秋寻“伊人”不遂的相思和惆怅, 那古诗所慢慢泛出的馨香,正满足了我们的审美需求。

二。追求——至美至高的人生境界

然而,在《蒹葭》这里的“伊人”不只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一个具体的形象,而是人类精神追求物化的形象。在追寻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地赋予她更多的精神内涵,不懈追求,有点王国维三境界之第二境界意味,使人类的心灵不断地与之无限接近。《蒹葭》里男主人公那种对爱情不懈的追求,也许正是诗人自己的追求。正是这种不断追求的感觉,其对象本身可能不仅仅是爱情而已了,“爱情”在这里成为了“幸福”的代名词,是对人生的执著,对未来的`向往。

《蒹葭》这一首诗不同于其它诗歌的特点在于《蒹葭》超越了传统的所谓“六义”的艺术表现手法,而完成了整体意境的塑造,使得蒹葭秋景图的荒凉气氛与人的内心的惆怅凄苦情绪和谐优美地组合在了一起。作品不是强调主人公的具体所在,而是强调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可望不可及的思念,及这种情绪借助秋水蒹葭得以消释的审美。

《蒹葭》的情与景的关系不但完全融合,而且非常和谐。欧阳修《六一诗话》载梅尧臣语:“诗家虽率意,而造语亦难……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如在目前”之“景”者,实也;“见于言外”之“意”者,虚也。虚由实生,实与景合,景以写情。情景虚实是意境生成的四个基本因素。⑥此诗便运用情景交融与虚实相生的手法塑造出缥缈空灵的艺术境界。诗人把内心情感的抒发放在了芦花苍白、露始为霜、秋水时至这一背景里面,使秋日的萧瑟荒凉、芦苇的迷离无边与内心的苦求不得、惆怅感伤、茫然若失的情绪浑然为一体。更为重要的是,《蒹葭》不仅限于诗人单纯对于恋人的思念、追求,而是成为人生意境的追求,或仕途或理想生活。所谓伊人不过是这种理想的现实投影。正是他的追求如此执著,在现实与理想的交织中,伊人已经从实体转向了意象,经过萧瑟凄凉的蒹葭秋水,它得到了无限升华,成为审美的境界,昭示了意境学说的无限活力与光辉前途,以至后来成为中国艺术的根本精神⑦。 中国古典美学常常用“意象”、“意境”、“境界”等来指称诗词的本体。文学的基本特征就是审美,诗人的审美直觉引导了文学批评的方向,对于超越先秦时代过分功利的政教文化传统,形成一种真正意义的文学审美传统,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国风》的诗歌大多是言志作品,美刺作品也不在少数,因此,诗之言志与美刺几乎是其基本功能,文学的审美几乎没多少人认识到。《蒹葭》却是耐人寻味的,它空灵缥缈的非凡意境,它朦胧模糊的韵外之致,它的包含人性的永恒追求,使得它千古流传。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们的思想感情也是不断地发展变化。伊人这个承载着人类美好向往的诗歌意象似真切又虚幻给读者开拓巨大的想像空间。美感作为美学理论体系的一个重要有机组成部分,其美感的想象创造性在这有了较早较充分的体现。

意境,作为一个标志着中国传统审美趣味的重要范畴,是与古人对自然宇宙以及人生理想的理解直接关联的,可以说它就是一种人生意趣的表征。《蒹葭》正是它的含蓄不定唤起我们的思想感情。其实在读诗过程中,诗中的主人公已换化成了我们自己,美丽的画面,心中的“伊人”,执著的我们……我们说,真正美的作品,不是凭空设想出来,不是预先就存在的某种观念,而是现实的生活实践中创造出来的,在具体的生活体验中生发出来的。在诗境与人格的相通处,此诗的意境则表现出心灵的追求。栖息在历史悠远的中国版图上的民族,自史以来就是具有不断追求精神的民族。无论是儒家积极入世的不懈追求,还是道家对心灵自由的追求,都在一定层次上表现出对自身的超越。这些出于生活,就是对生命的感受,对生命的反思。

我们看到这来自上古的芦苇,源自人类精神家园里的歌,带着几乎是原始形态的感动正勾起人类复杂的人生回味,唤起我们心灵缤纷的情愫,感悟诗意更深处的哲思:那是一片伫立于秋思的芦苇,是远古以来人们对生命的热情不倦拷问与追求,是对美永恒的憧憬与赞颂,是痛苦、迷惘的人类对理想星空的仰望,是迎风张扬的诗化的人生,人生的诗化。

三。坚定而平和——中国人的诗意存在

怀着对“伊人”的向往,诗歌主人公心中充满了对“伊人”的思慕和爱恋,这种沉于心底的情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现出她的真挚、纯净与强烈,也越发牵引着读者的思绪。《蒹葭》中的主人公不知道他的“伊人”在哪里,只是按照自己的愿望不懈地追求寻找,有一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意蕴。无论是对爱情的追求还是对人生理想、仕途的追求,在诗歌当中主人公情感的全部的宣泄方式就是努力追寻心中的“伊人”。他没有选取所有情绪激荡下的行为方式,而是苦苦求索。这种求索是他达到理想状态的唯一途径,那就是精神上的锲而不舍和行为上的不懈努力。这也是中国人的传统,民族的气质,即永不停息地追寻,对理想对一切美好事物的追寻,并且这种理想追寻是对自身存在世界的一种诗意化的建构。

在爱尔兰作家贝克特的剧作《等待戈多》中,两个流浪汉同样怀着对“戈多”——希望和美好的化身——的向往,在无聊的闲谈当中进行无谓的等待,在等待中展示着凄凉的宿命——一切希望终归破灭。抛开时代的、地域的、政治的因素,但就人本身来看,《等待戈多》与《蒹葭》的主人公心中都有一个缥缈而美好的目标。行为方式和精神境界却截然不同,一个无聊等待、无所事事;一个努力追寻、积极向上。所以《蒹葭》里平和冲淡只是情感的外在表现,其实质则仿佛暗流涌动,深沉、强大而坚定。

事实上,《蒹葭》当中,诗歌主人公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最终实现了两个目的:如果成功,达到目的,将理想转化为现实;如果失败,情感得以宣泄,精神境界得以升华,无怨无悔。也就是说,其结果既是不确定又是确定的。不确定的是客观的成败,确定的是精神境界的升华。这样的描写,给《蒹葭》这一颇具悲剧色彩的诗篇带来了理性的光辉,使人们面对成败得失进行深层次的思考。美感产生于对理想的追求过程中,目的往往不重要。诗中主人公正是处于这种情境,或溯游而上,或沿流而下,既要经受时间的磨难,又要受到空间的阻隔。在这种情境下,仍眷恋不已,乃至到了不计希望于有无的程度。我们在感受《蒹葭》之美时,自己的心灵精神与情感也得到了美。《蒹葭》中主人公的沉静充分体现中国儒家思想的积极进取、平和的心态。

四。结语

中华民族的情感是一种“感性与人情”的东西,是诗性的文化。这种情感可以一直追溯到中国文明奠基时期的《诗经》时代,《诗经》现存最古老的中国文学源头,在无涯的空间传递着丰富的信息,它古老的气息牵引着我们灵魂的一部分,在审美姿态上使我们与古人保持着心灵的相通,瞬间醒悟,这不仅仅是一首首诗,它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篇3:《诗经·秦风·蒹葭》的艺术特色

一件纯粹的文学作品, 必然是通过对作为共性的生存困境和心理感受的揭示, 引发受众强烈的心理共鸣, 从而完成其自身艺术价值的实现。也只有这样的艺术作品, 才能历经时间的涤荡, 始终为人所铭记和敬仰。《蒹葭》就是这样一首诗, 在两千多年的历程中, 与不同的心灵产生颤颤的共鸣。

从总体的艺术特色分析, 整首诗呈现出含蓄的审美意韵。有人将《国风》的婚恋诗分为东西两个话语系统, 其中西方话语系统包括《秦风》、《周南》、《王风》等, 地处中原偏西, 所受周礼之影响较为深显, 情感表达含蓄委婉, 而东方话语系统则较为外露。《蒹葭》属于西方话语系统, 表现为“志气和平, 不激不厉”, 也就是情感表达既真诚强烈又不泛滥恣肆。关于本诗的意义指向, 历来众说纷纭, 主要有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说。《毛诗序》云:“蒹葭, 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 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冲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 (那个贤人) , 隐喻周王朝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 那就‘道阻且长’、‘且脐’、‘且右’, 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 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沚”, 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 “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 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 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有、杨任之、樊树云、高亭、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吕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 “伊人”也就是爱恋的意中人。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及, 诗人陷入烦恼。说河水阻隔, 是含蓄的隐喻。其实几种说法和理解完全可以并存, 这种不确指的含混效果也是汉语诗歌的一大特色。我们也可以把“伊人”宽泛地理解为一种人生的理想。我们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 但却永远无法抵达和实现它。这种人生的悖论共性地存在于人类追求的整个过程。此种委婉的表达给诗歌以无限的阐释空间, 也是其产生广泛共鸣的一个原因。另外, 作者在书写求之不得的失落时, 弥漫全诗的是淡淡的哀怨和忧伤。这种从容内敛的表达方式使全诗呈现出朦胧之美。

从语篇结构分析, 《蒹葭》成功运用了情景交融、一咏三叹的抒情手法。苍苍蒹葭, 皑皑白露, 无不给人以苍凉肃穆之感, 与此时抒情主人公的情绪浑然一体。“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采用咏叹句式, 是客观的铺陈, 更是深情的呼唤。“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通过对追求过程的展示, 交代追求对象的扑朔缥缈以及由此而来的失落、惆怅、茫然。诗中三节反复咏叹, 给人以悠远无尽之感。“白露为霜”、“白露为晞”、“白露为已”, 通过节令的变化暗示时间的推移, “在水一方”、“在水之湄”、“在水之涘”, 通过位置的移动点明空间的转换, 整首诗在流动和变化的时空背景上展开。

从表达方式来分析, 作者成功运用了象征手法。主人公所追求的“所谓伊人”, 只是所有理想的象征, 它既可以是客观存在的“意中人”, 也可以指形而上的一种境界。“水”也是一个被广泛使用象征意象。在《国风》的东方话语系统里, “水”往往隐喻爱的激情;在西方话语系统里, 它一般被赋予阻隔的含义。它是横亘在现实和理想之间的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诗中的“我”和“伊人”也可以由此理解为一种宿命的隔离, 徒有遥遥相望的且悲且喜和伤感落寞。

篇4:诗经蒹葭的读后感

——题记

“所谓文学经典,无非是对个体生命情感体验最为真实,最为本质也最为独特的一种诗化表达。”因为经典如《蒹葭》,所以尽管它风尘满面,却难掩生命的光芒。“它不是死的文字,而是活的思想与情感。”这便是身为现代人的我重新捧读《蒹葭》的动力和意义。

人类有一个劣根性,毕生追求拥有,但对那些轻易得到的置之弃履,最耿耿于怀的却是那在水一方,求之不得的东西。《蒹葭》有这样的力量,让每个人从中捡拾自己的眼泪,用诗意面对感情的失却,并获得慰藉。

《蒹葭》描绘了一场浪漫悠久的寻找。这是一场迷失却又坚定的旅程,寻找心的故乡。待最后,佳人如梦不可考,寻找成了唯一。谁也不知道,他所寻伊人是何,只道那时秋风细润,芦苇摇曳,那个孤独的追寻者,正一如既往在苦苦地穿梭。

穿梭,向芦苇深处漫溯,没有方向的溯游。“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分明似近在咫尺,转瞬便如流光从眼前不见。他在白茫茫的芦苇丛中踽踽前行,他在恍惚里徘徊不定。那伊人似花非花,如雾非雾,有时在水一方,仿佛只跨越一步便可靠近,俟其接近,佳人又远在水之滨,不可停息,呼唤在耳畔响起……

空灵意境不得不让人叹服,他在这样若即若离中寻找,只是寻找,没有停止,没有悲哀,仿若时过境迁已千年,一生终了。《人间词话》中有一言:“《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这种风致,难以言说,只有曾经寻找过的人才能恍然大悟。

世间诸多痴男怨女,却被人苦口婆心劝导,不要去追逐那些缥缈的得不到的,要紧紧握住手中真实的幸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有些寻找是永远不可能放弃的。真实的不一定是最想要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爱情,于此时的我们过于遥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春花秋月,烟视媚行,我们在雾里看花,看不清内里的悲喜交加,但却从《蒹葭》中明白爱情没有平淡,只是岁月静好,那种求而不得的温暖,会让人迷失在其魔力,从而进行“不切实际”的追逐。

生活,于物质中升华的节逐,奏响每日繁忙的劳作。日日行走于世间的我们追逐着的“伊人”是梦想。目标是心中的欲望,方会持之以恒,像诗人那般即便失去正确航向,也选择心中那股迷恋,坚定走下去,在失望中努力着,用汗水泪水拼命追逐着,纵然时光将我们渡涉万水千山,终不悔当年节逐。

有些梦想,即使不可求,但我们仍会苦苦寻找,世间太多迷惑,寻找的意义之一也是让我们固守心房,守护好心中的坚持,勇敢又执着的走下去。因为那种渴望,会为无奈的生命增添亮色,那种坚持,会让我们即便惘然却不沉溺于失望与麻木的苦海不得解脱。

篇5:诗经秦风蒹葭

诗中“白露为霜”给读者传达出节序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晓,因为芦苇叶片上还存留着夜间露水凝成的霜花。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慕的人儿,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所苦苦期盼的人儿在哪里呢?只知道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但这是一个确定性的存在吗?从下文看,并非如此。是诗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处,还是伊人像“东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的“南国佳人”(曹植《杂诗七首》之四)一样迁徙无定,也无从知晓。这种也许是毫无希望但却充满诱惑的追寻在诗人脚下和笔下展开。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或者沿着弯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理解。在白居易《长恨歌)中,杨贵妃消殒马嵬坡后,玄宗孤灯独守,寒衾难眠,通过道士鸿都客“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仍是“两处茫茫皆不见”,但终究在“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杨贵妃,相约重逢于七夕。而《蒹葭》中,诗人一番艰劳的上下追寻后,伊人仿佛在河水中央,周围流淌着波光,依旧无法接近。《周南·汉广》中诗人也因为汉水太宽无法横渡而不能求得“游女”,陈启源说:“夫说(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说益至。”(《毛诗稽古编·附录》)“可见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加深着渴慕的程度。诗中“宛”字表明伊人的身影是隐约缥缈的,或许根本上就是诗人痴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觉。以下两章只是对首章文字略加改动而成,这种仅对文字略加改动的重章叠唱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具体到此诗,这种改动都是在韵脚上——首章“苍、霜、方、长、央”属阳部韵,次章“凄、唏、湄、跻、坻”属脂微合韵,三章“采、已、涣、右、浊”属之部韵——如此而形成各章内部韵律协和而各章之间韵律参差的效果,给人的感觉是:变化之中又包涵了稳定。同时,这种改动也造成了语义的往复推进。如“白露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夜间的露水凝成霜花,霜花因气温升高而融为露水,露水在阳光照射下蒸发——表明了时间的延续。

此诗曾被认为是用来讥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礼来巩固他的国家(《毛诗序》、郑笺),或惋惜招引隐居的贤士而不可得(姚际恒《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但跟《诗经》中多数诗内容往往比较具体实在不同,此诗并没有具体的事件与场景,甚至连“伊人”的性别都难以确指。上述两种理解也许当初是有根据的,但这些根据或者没有留存下来,或者不足以服人,因而他们的结论也就让人怀疑了。《诗经》的历代注家往往是求之愈深,却得到失之愈远的相反结果。况且“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见英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科林伍德《历史观念》),对文本的阐释也具有当代性。现代大多数学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爱情诗,先以苍苍的蒹葭起兴,再写男子追求意中人,所追的人在何方?在茂密的蒹葭丛里,似见非见,时隐时现。这首诗用反复重章来表现悬念迭起。“苍苍”、“萋萋”、“采采”近义;白露“未霜”“未晞”、“未已”,内容也差不多。总之,这首诗的重章整齐、浅显,读起来节奏明快、动听。

诗意的空幻虚泛给阐释带来了麻烦,但也因而扩展了其内涵的包容空间。读者触及隐藏在描写对象后面的东西,就感到这首诗中的物象,不只是被诗人拿来单纯地歌咏,其中更蕴育着某些象征的意味。“在水一方”为企慕的象征,钱钟书《管锥编》已申说甚详。“溯洄”、“溯游”、“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也不过是反覆追寻与追寻的艰难和渺茫的象征。诗人上下求索,而伊人虽隐约可见却依然遥不可及。《西厢记》中莺莺在普救寺中因母亲的拘系而不能与张生结合,叹惜“隔花阴人远天涯近”,《蒹葭》中的诗人也是同样的感觉罢。

诗人的追寻似乎就要成功了,但终究还是水月镜花。古希腊神话中有一则说坦塔罗斯王因自我吹嘘犯下罪过而遭受惩罚——忍受永远的焦渴和饥饿之苦。他站在大湖中,湖水深及他的下颔,湖岸长着果树,累累果实就悬在他的头顶。可是,当他口渴低头喝水时,湖水便退去;当他腹饥伸手摘果时,树枝便荡开,清泉佳果他始终可望而不可即。目标的切近反而使失败显得更为让人痛苦、惋惜,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失败是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的失败。

探索人生深刻体验的作品总在后代得到不断的回应。“蒹葭之思”(省称“葭思”)、“蒹葭伊人”成为旧时书信中怀人的套语。曹植《洛神赋》、李商隐的《无题》诗也是《蒹葭》所表现的主题的回应。而当代台湾通俗小说家琼瑶的一部言情小说就叫做《在水一方》,同名电视剧的主题歌就是以此诗为本改写的。

事实的虚化

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 什么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知道;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 身份?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知道;以至于连他们是 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寻者、特别是被追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内容都变得虚幻愿陇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膜犹,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象征意味。作品所表达的情感:追“伊人”的男子在经过了三次的追寻没有追寻到他的“伊人”由此可见所谓的伊人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幻与虚境。但是追梦男子并没有放弃,而是为了梦想而上下追寻,不怕艰难险阻。

意象的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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