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小雅——《节南山》

2024-05-08

诗经·小雅——《节南山》(共15篇)

篇1:诗经·小雅——《节南山》

南山生长有莎草,北山莱藜长得好。快乐的这个君子,是咱们邦家的基石。快乐的这个君子,愿您万寿无限期。

南山生长有桑树,北山杨树郁葱葱。快乐的这个君子,是咱们邦家的荣光。快乐的这个君子,愿您万寿无疆。

南山生长有杞树,北山李树郁苍苍。快乐的这个君子,是人民的父母榜样。快乐的这个君子,规律的声望不会停。

南山生长有山樗,北山檍树长得茂。快乐的这个君子,怎么能会不长寿?快乐的这个君子,规律的声望真茂盛。

南山生长有蒌叶,北山楸木叶儿大。快乐的这个君子,怎么能会不长寿?快乐的这个君子,保佑年老会有后。

篇2:诗经·小雅——《节南山》

《信南山》,《诗经·小雅·谷风之什》的一篇。为先秦时代的汉族诗歌。全诗六章,每章六句。这首诗与《小雅·楚茨》同属周王室祭祖祈福的乐歌。但二者也有不同:《楚茨》言“以往烝尝”,乃兼写秋冬二祭;而此篇单言“是烝是享”,则仅写岁末之冬祭,而且它侧重于对农业生产的描绘,表现出周代作为一个农耕社会的文化特色。《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信南山

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亩。

上天同云。雨雪雰雰,益之以霡霂。既优既渥,既沾既足。生我百谷。

疆埸翼翼,黍稷彧彧。曾孙之穑,以为酒食。畀我尸宾,寿考万年。

中田有庐,疆埸有瓜。是剥是菹,献之皇祖。曾孙寿考,受天之祜。

祭以清酒,从以骍牡,享于祖考。执其鸾刀,以启其毛,取其血膋。

是烝是享,苾苾芬芬。祀事孔明,先祖是皇。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译文

终南山山势绵延不断,这里是大禹所辟地盘。成片的原野平展整齐,后代子孙们在此垦田。划分地界又开掘沟渠,田陇纵横向四方伸展。

冬日的阴云密布天上,那雪花坠落纷纷扬扬。再加上细雨溟溟濛濛,那水分如此丰沛足量,滋润大地并沾溉四方,让我们庄稼蓬勃生长。

田地的疆界齐齐整整,小米高粱多茁壮茂盛。子孙们如今获得丰收,酒食用谷物制作而成。可奉献神尸款待宾朋,愿神灵保佑赐我长生。

大田中间有居住房屋,田埂边长着瓜果菜蔬。削皮切块腌渍成咸菜,去奉献给伟大的先祖。他们的后代福寿无疆,都是依赖上天的佑护。

祭坛上满杯清酒倾倒,再供奉公牛色红如枣,先祖灵前将祭品献好。操起缀有金铃的鸾刀,剥开牺牲公牛的皮毛,取出它的鲜血和脂膏。

于是进行冬祭献祭品,它们散发出阵阵芳馨。仪式庄重而有条不紊,列祖列宗们欣然驾临。愿赐以宏福万寿无疆,以此回报子孙的孝心。

注释

(1)信(shēn):即“伸”,延伸。南山:即终南山,在陕西西安南。

(2)维:是。禹:大禹。甸:治理。

(3)畇(yún):平整田地。畇畇,土地经垦辟后的平展整齐貌。原隰:泛指全部田地。原,广平或高平之地;隰(xí),低湿之地。

(4)曾孙:后代子孙。朱熹《诗集传》:“曾,重也。自曾祖以至无穷,皆得称之也。”相当于《楚茨》中所称“孝孙”,故又作为主祭者之代称。田:垦治田地。

(5)疆:田界,此处用作动词,划田界。理:田中的沟陇,此处亦用作动词。疆指划定大的田界,理则细分其地亩。

(6)南东:用作动词,指将田陇开辟成南北向或东西向。

(7)上天:冬季的.天空。《尔雅·释天》:“冬曰上天。”同云:天空布满阴云,浑然一色。

(8)雨雪:下雪,“雨”作动词,降落。雰雰:纷纷。

(9)益:加上。霢霂(mài mù):小雨。

篇3:《诗经·小雅·四牡》主旨评议

《诗序》云:“《四牡》, 劳使臣之来也。有功而见知则说矣。”郑玄《笺》阐发序亦云:“使臣以王事往来于其职, 于其来也, 陈其功苦以歌乐之。”孔颖达疏云:“事毕来归, 而王劳来之也。……此经五章, 皆劳辞也。”《诗序》《毛传》《郑笺》《孔疏》一脉相承, 对本篇诗旨有大致相同的看法, 认为是慰劳使臣的诗篇。于末章“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句下, 郑玄笺云:“故作此诗之歌, 以养父母之志, 来告于君也。”此语与开篇语龃龉, 开篇认为是文王所作, 篇末陡然改为使臣自作, 认为是使臣借此诗告诉王养父母之志。孔疏忽焉不察, 照郑笺引申发挥云:“‘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亦序使臣之意, 明为使臣作此诗之歌, 其来谂不得为告也。”孔疏沿袭了郑玄笺的失误。孙矿为解决此矛盾, 推测云:“此自使臣在途自咏之诗。采诗者以其义尽公私, 故取为劳使臣之歌。” (《诗经批评》)

产生上述两类说法源于解说者对此诗中关键词句的不同理解, 认为此诗诗旨是“念及父母、怀归伤悲”的学者, 他们可能由于对篇中“王事靡盬”“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等关键语词的不同解读, 而得出了和传统主流观点不同的见解。

按照“慰劳使臣说”的观点, 首章“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句, 毛传云:“盬, 不坚固也。”结合《四牡》篇原文来看, 此上句意为王事无不坚固, 下一句缘何说“我心仍然伤悲”?似乎于情理不合, 合理的逻辑应当是:如果王事已经无不坚固, 那么我应当高兴, 而不必伤悲。孔颖达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其疏云:“以王家之事无不坚固, 我当从役以坚固之, 故义不得废, 我心念父母而伤悲。”孔氏于此增字解经, 多方迁就以申己说, 然不顾上下文的逻辑关系, 王家之事既已无不坚固, 何需汝再从役以坚固之呢?

“王事靡盬”若照郑笺、孔疏意理解为“王家之事无不坚固, 我当从役以坚固之”, 这表现的是一个尽心尽力为公事而努力行动之人。作如此理解方可和诗前小序协调。然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引起后世好学深思者的疑虑。今世学者发现郑玄、孔颖达注疏中存在的这个问题时, 只好另寻出路, 将“王事靡盬”解作“王事靡有止息”。如王引之《经义述闻》:“盬者, 息也。王事靡盬者, 王事靡有止息也。”马瑞辰《诗经通释》有大致相同的见解。他们对“王事靡盬”虽有新解, 然并不反对诗序所说, 依然认为此诗是慰劳使臣之诗。

后来学者在王引之将“王事靡盬”解为“王事靡有止息”的引导下, 仅就诗论诗, 进而提出此诗是“念及父母、怀归伤悲”、“出使的官吏思归”或“为统治者在外服役的人辛勤与思家情绪”的诗歌。此篇五章中有四章不断重章复沓“王事靡盬”一语, “王事靡有止息”当然更像一个对现实抱怨、不满意现状的使臣的叹息, 而不类君王慰劳归来使者的话语。于是有学者提出了和传统不同的第二类见解———“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新说“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不必迂曲, 能使全篇句意通畅、逻辑连贯。

“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是在传统主流说 (即“慰劳使臣”) 对本诗诗旨的解说存在缺陷的情况下而产生的新说。从历代对本诗研究的情况来看, 慰劳使臣说直到唐代一直占据主要地位, 无人怀疑, 间有感到前人之说有不周密的地方, 亦多方辩解以圆其说。传统的“慰劳使臣”说无法顺畅解释篇中“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等处。

传统的、占据主流地位的“慰劳使臣”说为近代的学者所冷落, 究其原因, 大略有下面几点:第一, 从《四牡》全诗字面所写的内容来看, “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王事靡盬, 不遑启处”、“将母来谂”等句, 体会其语气, 更像是抱怨, 而不是慰劳的话语, 理解为“小官吏苦于行役, 叹息他不能回乡, 奉养父母”或“为统治者在外服役的人的辛勤与思家情绪”更符合全篇字面所传达的意思。因而“念及父母、怀归伤悲”似乎比“慰劳使臣”更容易让人接受;第二, 自宋代朱熹解读《诗经》主张破除《诗序》的权威, 认为:“看诗不当只管去《序》中讨, 只当于诗辞中吟咏着, 教活络贯通方得。” (据朱鉴, 《诗传遗说》) 宋代的郑樵、王质等也认为不能太依赖诗《序》解诗, 此三人以他们在学术史上崇高的地位和巨大的影响力, 使《诗序》的权威性大为削弱, 后世不再唯“诗序”是从的学者越来越多。

确认本诗主旨为何, 我认为需要厘清本诗是否为使臣自作这一问题。

持“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的学者认为此诗全篇皆为使臣所作;持“慰劳使臣”说的学者 (郑玄、孔颖达) 认为篇章中一部分是使臣所作, 一部分是记录君之言语, 是君臣对话体。这可从注疏中窥见, 本诗末章的“将母来谂”孔颖达注疏从郑玄笺解“谂”为“告”, 郑玄笺云:“以养母之志, 来告于君。”孔颖达则疏云:“谓君不知, 欲陈此言来告君, 使知也。”据郑玄笺, 郑玄认为此诗是使臣所作, 孔颖达与郑氏意同, 亦认为是使臣自作, 至少认为此诗部分语句出自使臣之口。基于此, 孔氏认为全诗为君臣对话体 (并在注疏中认同郑玄, 谓为文王为西伯时事) , 现将《四牡》全诗依孔颖达注疏意按对话体标注于下:

文王:四牡騑騑,

周道倭迟。

臣:岂不怀归?

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

文王:四牡騑騑,

啴啴骆马。

臣:岂不怀归?

王事靡盬,

不遑启处。

文王:翩翩者鵻,

载飞载下,

集于苞栩。

臣:王事靡盬,

不遑将父。

文王:翩翩者鵻,

载飞载止,

集于苞杞。

臣:王事靡盬,

不遑将母。

文王:驾彼四骆,

载骤骎骎。

臣:岂不怀归?

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

我认为, 全篇不当是使臣所作, 全篇都为国君之辞或代国君所作之辞。对于孔氏见解, 黄焯在其著作《诗说》中依据诗经篇内体例“诗中凡次章以下, 其章首之语, 有叠前之辞, 而其下有不相连贯者”, “必明此例, 方知此章不与首章行文相类也”, 评孔疏曰:“此二句 (指“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 为全篇之总束。传训谂为念, 谓上作此诗之歌以述使臣念养父母之心, 虽文连岂不怀归句, 不得以首章为例, 而谓使臣作此诗之歌也。”[4]我赞同黄焯之说, 认为全篇都为国君之辞或他人代国君所作, 用来慰劳使臣之辞。

综观全诗, 以全篇都为国君之辞或代国君所作之辞来理解, 本可以畅通无碍, “慰劳使臣”的主旨也非常显豁。君王对归来的使臣表达因为自己“靡盬”的王事, 使使臣“不遑启处”、“不遑将父”、“不遑将母”, 看到这样的结果作为国君心里很伤悲 (一章“我心伤悲”) 。使臣听闻君王此类言语, 知自己之功已经为君王所明察肯定 (《诗序》“有功而见知则说矣”) , 则其以往之辛酸得以宣泄, 定会深深感佩于心, 起到极佳的“慰劳使臣”的目的。

全诗五章, 每章的前三句都是使用赋的手法。这个不论作以上两说的任一说法理解都没有争议, 故不赘述。争论的焦点在每章的后两句。首先是对“王事靡盬”中的“王”是指谁, 郑笺言此诗作于“文王为西伯之时”, 即姬昌此时尚未为文王, 故诗中之“王”不是指姬昌 (后来为文王) , 而是指殷纣王。汉人重师法, 郑必有所本。西伯侯姬昌当时已经三分天下有其二, 是当时实际的执政者。他口出此语或由他人代出此言于身份正合, 与事实相合。此处的“王事”不论是指殷纣王所派发的无尽头———靡盬的事务, 还是指国家的正当的事务, 对于辛苦从外归来的使臣都是一种安慰, 靡盬的王事此正体现了使臣的能耐。不是有能耐又怎能对付靡盬的事情?前四章的“王事靡盬”都是对使臣功劳的承认、认同、赞赏, 赞美他们为完成靡盬的公事, 而“不遑启处”、“不遑将父”、“不遑将母”, 牺牲了自己的安闲和奉养父母等个人利益。王符《潜夫论·爱日》篇解此诗云:“在古得闲暇而得行孝, 今迫促不得养也。”钱钟书先生《管锥编》亦有此意, 认为:“后世小说、院本所写‘忠孝不能两全’, 意发于此。”[5]

从诗字面意思来考察, 认为诗是:“小官吏苦于行役, 叹息他不能回乡, 奉送父母。”[6]似乎文从字顺。将此诗作此类解读者忘掉了一个最大的前提———此诗在诗三百篇中属小雅。《诗集传》云:“正小雅, 燕飨之乐也。”即指明了小雅是用在喜庆的宴会上的乐章。如果此篇抒发的是“小官吏苦于行役, 叹息不能回乡”之类怨愤消极的情感, 与宴会喜庆和乐的氛围将完全不相符, 自然不会被编排归纳入小雅之中。从《四牡》篇所处的位置来看, 本篇是小雅的第二首诗。《诗经·小雅》中《鹿鸣》、《四牡》、《皇皇者华》、《常棣》、《伐木》、《天保》、《采薇》、《出车》、《杕杜》、《鱼丽》十篇, 据诗前小序所言, 大都为营造欢乐喜庆的气氛而设。这些诗篇因具有大致相同的性质被类聚群分排列到一起。从孔子当年删定编排诗经三百篇时初衷的角度推测, 《四牡》为慰劳使臣的诗可能性更大。

摘要:古今学者对《诗经·小雅·四牡》主旨的认识大约有两种, 一为慰劳使臣, 一为怀归思家。作者认为前者的说法更恰当, 采用对比分析法予以论证。

关键词:《诗经·小雅·四牡》,诗旨,靡盬

参考文献

[1]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 1987:556.

[2]程俊英.诗经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5:289.

[3]高亨.诗经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218.

[4]黄焯.《诗说》长江文艺出版社, 1981:138.

[5]钱钟书.管锥编 (一) [M].北京:中华书局, 1979:134.

篇4:《诗经?小雅?吉日》与周礼

关键词:《小雅·吉日》;诗旨;周礼

《小雅》是《诗经》中的重要部分,其中多为西周晚期至春秋时期的作品。《小雅》写作风格不像《大雅》那样雍容典雅,诗味不浓厚,《小雅》的风格更为活泼生动,有更高的艺术价值。《吉日》作为《小雅》中的代表作之一,其中蕴含了许多礼的层面的内容:祭礼、燕礼、君臣之礼……,《小雅·吉日》以诗文为载体对这些礼仪活动进行了生动形象的表达。

关于《小雅·吉日》的诗旨论说颇多,如《毛诗序》云:“《吉日》,美宣王田也,能慎微接下,无不自尽,以奉其上焉。” 《毛诗序》认为《小雅·吉日》为美周宣王田猎之诗,并且歌颂了宣王待人接物的风度,谨小慎微,身段很低,以至于臣下无不尽心尽力以辅佐君王。宋代学者朱熹在《诗集传》中引东莱吕氏曰: “《车攻》、《吉日》所以为复古者何也? 盖蒐狩之礼可以见王赋之复焉,可以见军实之盛焉,可以见师律之严焉,可以见上下之情焉,可以见综理之周焉。欲明文武之功业者,此亦足以观矣。” 吕氏认为《小雅·吉日》中蕴含蒐狩之礼的内容,并且通过此礼可以看出军队的实力,可以看出律法的严明程度,可以看出上下个阶层的风土人情,可以明综理之周……,东莱吕氏之语更多的侧重对《吉日》中礼仪发挥的作用的阐释。吕说与毛说虽有些差别,但都能透过诗文看见诗歌比较深刻的意蕴,只是毛说侧重对周宣王践行礼仪的赞美,而吕说则更侧重阐释礼的作用,两说并不冲突。今人学者则更多的把《吉日》简单的释为田猎诗,如程俊英认为《小雅·吉日》:“这是一首写周王田猎的诗。” 许多今人学者皆申此说。

《小雅·吉日》究竟是简单的田猎诗,还是有其更深层的意蕴呢?笔者对《小雅·吉日》的具体诗句进行分析,探寻其真正所蕴含的诗意。《小雅·吉日》四章章六句,全诗内容兹录如下:

吉日维戊,既伯既祷。田车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从其群丑。

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兽之所同,麀鹿麌麌。漆沮之从,天子之所。

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儦儦俟俟,或群或友。悉率左右,以燕天子。

既张我弓,既挟我矢。发彼小豝,殪此大兕。以御宾客,且以酌醴。

古今学者皆赞同《吉日》为美周宣王田猎之诗的论说。首先《小雅·吉日》中直言田猎场面,赞美射者射艺超群的诗句在第四章中:“既张我弓,既挟我矢。发彼小豝,殪此大兕。”“豝”为“野猪”之意,“兕”为“野牛”之意。大体句意为:按好我的弓上弦,拔出箭儿拿在手。一箭射中小野猪,再发射死大野牛。体现了诗歌中紧张的狩猎场面,以及赞扬了射者射箭之精准,射艺之高超。

其次,各家学者言此诗为美宣也,从诗中是否能管窥出此射者的高贵地位?以“漆沮之从,天子之所。”“悉率左右,以燕天子。”诗句为例作解。“漆、沮”皆为水名,朱熹注“漆、沮”:“水名,在西都畿内,泾渭之北,所谓洛水。……视兽之所聚,麀鹿最多之处而从之,于漆、沮之旁为盛,宜为天子猎之所也。” 可知诗中射者所狩猎场所是专供天子狩猎的场所。“率”驱赶之意,“燕”程俊英、蒋见元注为“本意为安乐,这里用作动词等待。” 四句诗文大体句义为:驱赶漆、沮岸边的野兽,把它们赶到周天子打猎的道路上。以上四句都直言出“天子”一词,可见射者高贵地位。

第三,射者所进行的田猎活动并不是单纯的狩猎活动,在其狩猎过程中同时夹杂着许多涉及礼仪方面的活动,如“吉日维戊,既伯既祷。”朱熹注“故以吉日祭马祖而祷之。” “戊”古人以天干地支相配计日,这里指戊辰日,“伯”假借为禡,指祭祀马神的活动,“祷”意思为“祷告”。此诗句表明当时狩猎活动并不像远古时期人们以狩猎活动作为获取物质资料的途径或是简单的武力活动平台,此诗句已经涉及到礼的层面,射猎选择吉日,并祭祀马神,涉及到了祭礼内容。诗句中“以御宾客,且以酌醴。”也蕴含着礼仪活动。朱熹《诗集传》中对“以御宾客,且以酌醴。”解释曰:“御,进也,醴,酒名。周官五齐,二曰醴齐。注曰:醴成而汁滓相将,如今甜酒也。言射而获禽以为俎宾,进于宾客而酌醴也。” 今人学者高亨简洁解释为:“御,进献饮食。酌醴,饮酒。” 此诗句描写的狩猎活动完毕后,射者把猎物拿出燕享款待宾客并且同宾客一同饮甜酒。此诗射猎活动与祭礼、娱乐、祭祀、燕享宾客等礼仪活动相结合,体现了贵族阶级把射猎活动上升到礼的层面。因此《小雅·吉日》除为美周宣王田猎之诗外,还是蕴含多种礼仪内容的诗篇。

由前文所述已知《吉日》蕴含丰富的周礼礼仪内容,那么这样写有什么深意呢?笔者认为这样写有利于明君臣之义、上下等级之别,有利于君王推行以礼治国的策略。以诗句为例释之,《吉日》三章曰:“悉率左右,以燕天子。”《毛传》云:“驱禽之左右,以安待天子。”郑玄注曰:“悉驱禽顺其左右之宜,以安待王之射也。” 在打猎之时,臣子严格遵循礼法规定,随从臣下为周天子驱赶野兽,等待周王去射猎,这是臣子按君臣之礼行事的要求,此礼的要义亦是为显示君臣上下的等级之别,正君臣之义。在西周王室强大之时,这种君臣之礼的实施是认真的、一丝不苟的。正如《毛诗序》云:“《吉日》,美宣王田也,能慎微接下,无不自尽,以奉其上焉。”《毛诗序》认为《吉日》为美周宣王田猎之诗,并且歌颂了宣王待人接物的风度,谨小慎微,身段很低,以至于臣下无不尽心尽力以辅佐君王。君王自身以礼待人,臣子必以礼待君王。“以御宾客,且以酌醴。”前文对此诗句已经作了详细的解释,天子狩猎之后不忘臣子,同它们一同宴饮,此举既表现了天子的风度又间接的实现了君王的政治目的。

一言以蔽之,《小雅·吉日》既很好的赞美了君王,又彰显出周代礼法对政治的重要意义,内涵极为丰富。

篇5:诗经·小雅——《节南山》

译:野鹿呦呦叫着呼唤同伴,在那野外吃艾蒿。我有许多好的宾客,鼓瑟吹笙邀请他。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脸如蝤麒,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国风·卫风·硕人》

译:手指纤纤如嫩荑,皮肤白皙如凝脂,美丽脖颈像蝤蛴,牙如瓠籽白又齐,额头方正眉弯细。微微一笑酒窝妙,美目顾盼眼波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译: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愿意握着你的手,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魏风·硕鼠)

译:老鼠老鼠,别再吃我的黍。多年侍奉你,可从不把我顾。发誓要离开你,到那舒心地。

(这里把剥削阶级比作老鼠)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小雅。鸿雁。斯干》

译:潺潺的山涧水,深远的南山。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译:汉水之南有乔木,我却不愿探林幽。隔水美人在悠游,我心渴慕却难求。汉水滔滔深又阔,水阔游泳力不接。汉水汤汤长又长,纵有木排渡不得。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诗经·小雅·甫田之什·车舝》

译:高山抬头看得清,沿着大道向前奔。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诗经·国风·陈风·月出》

译:月亮出来,如此洁白光明,璀璨佳人,如此美貌动人。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烦忧。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诗经·国风.周南.卷耳》

译:采呀采呀采卷耳,半天不满一小筐。我啊想念心上人,菜筐弃在大路旁。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诗经·国风·召南·采苹》

篇6:诗经小雅白驹赏析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出自《雅小雅》

【注释】

1、场:圃。参看《豳风?七月》(F-154)篇注49。

2、絷(直zhí):绊马两足。维:用绳一头系马一头系在树木楹柱等物上。《集传》:“絷,绊其足。维,系其靷(引yǐn)也。”

3、永:长。这句是留客之词,言多留一刻,这欢乐的早晨就多延长一刻。下章“以永今夕”仿此。

4、谓:这里训“勤”,就是望或念的意思。“伊人”,此人,指白驹的主人。

5、焉:此。逍遥:闲散自在貌。这句是说伊人在此游息。

6、藿(霍huò):初生的豆。上章的“苗”就是指豆苗。

7、于焉嘉客:这句说在我处做好客人。

8、贲(奔bēn):饰。贲然:是光彩貌。

9、尔公尔侯:指“伊人”。

10、逸豫:安乐。期:读为“綦(其qí)”,极。以上二句是说客人在这里可得到极大的安乐。

11、慎:重。优游:犹“逍遥”。

12、勉:抑止之词。遁:迁。以上二句对客人说:你重视这一番优游罢,且别作离去的打算。

13、空谷:《文选》李善注引《韩诗》作“穹谷”,即深谷。以上二句言白驹离此归去正走在深谷之中。

14、生刍:青草,用来喂白驹。

15、其人:指白驹的主人。如玉:言其有美德。

16、毋金玉尔音:这句对“其人”说,别太珍惜你的音信像珍惜金玉似的。

17、遐:远。遐心:是说疏远之心。最后两句是希望其人勿断绝音信。

【余冠英今译】

白白的小马儿,吃我场上的青苗。拴起它拴起它啊,延长欢乐的今朝。那个人那个人啊,来到这儿寻乐。

白白的小马儿,吃我场上的豆茎。拴起它拴起它啊,延长今晚的良辰。那个人那个人啊,我家尊贵的客人。

白白的小马儿,把光辉带到此地。高贵的客人!此地十分安逸。好好儿乐一乐吧,甭打走的主意。

白白的小马儿,回到山谷去了。咀嚼着一捆青草。那人儿啊玉一般美好。别忘了给我捎个信啊,别有疏远我的心啊!

诗歌鉴赏:

《白驹》,出自《诗经雅小雅》,表达留客惜别之情。

《白驹》共四章,每句四字,每章中只变换各别字,这种结构叫做重章叠句,在表达上有回环往复,回旋跌宕的艺术效果,形式上有结构美,朗读起来有音韵美,内容上有含蓄意境美。

每章都以“皎皎白驹”开头,这是诗经中“兴” 的`表现手法,即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物。以“皎皎白驹”来引起下文所说的“伊人”、“嘉客”,用白驹色泽之纯,品种之优来暗示嘉客德行昭彰。

篇7:诗经·小雅《鹿鸣》赏析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雅》是周秦旧都的乐歌,地域就在西周王朝的国都“镐京”,“丰京”,约相当于现在陕西的长安县一带。“雅”,古文字写作“疋”,有记录书写的意思,古时发间又与“乌”相同,这正是秦地音乐的“乌乌”的特点,因为这是王朝故都,代表中原华夏的正统音乐,所以又被称为“夏”。“居楚而楚,居越而越、

居夏而”,夏与楚、越地区不同,音乐也与楚、越有别,这是久来的传统。谈政治的反映它引入国家政事,说是“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一共有105篇,分为《小雅》和《大雅》。

《小雅》与《大雅》相对而言,划分的标准有种种说法。《小雅》本来有八十篇,分为八组,每组十篇,但是其中有六篇佚诗,有题目,无歌词。现在实存七十四篇,每组以第一篇命名。《小雅》音乐的风格,古人的评价是“思而不贰,怨言不言,”反映了“周德之衰”,但还有“遣民之风”的特征。

【注释】:

呦呦:音优,鹿鸣声。

苹:皤蒿,俗名艾蒿。一说萍。

簧:乐器中用以发声的.片状振动体。

承筐是将:古代用筐盛币帛送宾客。

示我周行:指我路途。

视:示也。

民:奴隶。一说自由民。

恌:音挑,佻,偷。

燕:一说通宴。

式:发语词。

敖:游逛。

芩:音琴,蒿类植物。

湛:音耽,过度逸乐。

燕:安也。

【赏析】:

篇8:《诗经·小雅·采薇》主旨探析

关键词:采薇,主旨,遣戍役,戍役归

在《诗经》中,《采薇》是《小雅》中广受赞誉的名篇之一。对于《采薇》一诗的主旨,自汉代以来主要有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采薇》的主旨是“遣戍役”,这一观点以《毛诗》及孔颖达《毛诗注疏》以及朱熹《诗集传》为代表。《毛诗序》中写道:“《采薇》,遣戍役也。文王之时,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猃狁之难。以天子之命,命将率遣戍役,以守卫中国。故歌《采薇》以遣之,《出车》以劳还,《杕杜》以勤归也。”[1]朱熹《诗集传》中也认为“此遣戍役之诗”[2]。第二种观点认为《采薇》的主旨是“戍役归”,这一观点以清人姚际恒《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为代表。姚际恒《诗经通论》中写道:“此戍役还归之诗。小序谓‘遣戍役’,非。”[3]方玉润《诗经原始》中也认为“故以戍役归者自作为近是”[4]。笔者个人认同第二种观点,即认为《采薇》的主旨是“戍役归”而非“遣戍役”。下面,笔者将主要依据孔颖达《毛诗注疏》、朱熹《诗集传》、姚际恒《诗经通论》和方玉润《诗经原始》等文本,探析《采薇》一诗的主旨。

一、归来之期的不可预测

在《采薇》一诗的前三章,作者用重章叠句的手法反复吟咏野薇的生长变化情况,询问归期为何时。孔颖达疏毛诗序云:“上三章同遣戍役,以薇为行期,而言‘作止’、‘柔止’、‘刚止’,三者不同,则行非一辈,故首章笺云:‘先辈可以行。’言先,对后之辞,则二章为中辈,三章为后辈矣。”[5]孔颖达认为,《采薇》一诗前三章所描写的是以野薇不同的生长阶段为时间节点,先后派出了“先辈”、“中辈”、“后辈”三支部队。他的证据是第一章的郑笺:“西伯将遣戍役,先与之期以采薇之时。今薇生矣,先辈可以行也。重言采薇者,丁宁行期也。”[6]“曰女何时归乎?亦岁晚之时乃得归也。又丁宁归期,定其心也。”[7]此后孔疏云:“文王将以出伐,豫戒戍役期云:采薇之时,兵当出也。王至期时,乃遣戍役,而告之曰:我本期以采薇之时,今薇亦生止,是本期已至,汝先辈可以行矣。既遣其行,告之归期,曰何时归,曰何时归,必至岁亦暮止之时乃得归。言归必将晚。”[8]第二章孔疏又云:“王遣戍役,戒之云:我本期以采薇之时遣汝,今薇亦始生柔脆矣,汝中辈可以行矣。曰归曰归,汝所归期,会至岁暮,汝心亦忧其晚矣。”[9]由此可见,郑玄和孔颖达都认为《采薇》的前三章所描写的是时为西伯的文王先后派出三支部队去防御猃狁的侵略,并且分别与他们约定了出发和归来的时间。朱熹《诗集传》中写道:“以其出戍之时采薇以食,而念归期之远也。”[10]朱熹并没有谈及部队派遣顺序的问题,而是认为作者的反复吟咏是一边在出征的路上采野薇以为食物,一边想着归期的遥远。

那么通观《采薇》前三章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的思想感情在里面有一个连贯的变化:先是陈述因为猃狁入侵有家而不能回的现状,然后表达行军艰难、归期未定的忧虑,最后将这忧虑之情推到高潮。如果《采薇》前三章所描写的是文王派遣三支不同的部队,那么每支部队出发之前的感情应该都是类似的,何来这种仿佛出自同一人之口的层层递进的连贯性呢?

笔者认为,派遣部队出征的文王不可能在一开始就清楚地预测归期,因此《采薇》一诗的前三章应该是“戍役归”的战士回忆自己在前线的经历。作者在回来的途中回想起自己过去在前线一边眼看着野薇出芽、抽条,从柔嫩变的坚韧,一边说着要回家却迟迟回不了家,思乡之情在忧愁中不断酝酿,直到此刻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些情绪才一并抒发出来。

二、前线战况不可预料

《采薇》一诗的第四章和第五章,作者描写了将军华丽的戎车和前线“一月三捷”的紧张的战况。郑玄认为,这两章所描写的盛大华美的“君子之车”,是出征之时的壮观景象,而“一月三捷”则是对于尚未发生的战事的预想。第四章郑笺云:“将率之志,往至所征之地,不敢止而居处自安也。往则庶乎一月之中三有胜功,谓侵也,伐也,战也。”[11]孔疏云:“将帅乘此以行,至于所征之地,岂敢安定其居乎?庶几于一月之中,三有胜功,是其所以劳也。”[12]“此言‘庶乎一月之中三有胜功’者,谓侵、伐、战于三事之内望有胜功,非谓三者之中惟有一胜功耳。”[13]朱熹《诗集传》中解释“一月三捷”说:“庶乎一月之间三战而三捷尔。”[14]既然朱熹和毛、郑、孔一样认为《采薇》的主旨是“遣戍役”,那么他解释的“一月三捷”也是对尚未发生的战事的预想。

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写道:“又‘一月三捷’,亦言实事,非逆料之词也。”[15]方玉润《诗经原始》中写道:“至于在戍,非战不可,敢定居乎?一月三战必三捷耳。”[16]在这里,姚际恒和方玉润都认为“一月三捷”所写的不是出征之前对前线战况的预测,而是事实上已经发生了的战果,只有战争确实已经有了胜利的结果,作者才能顺理成章地写下“一月三捷”这样的诗句。

笔者认为,“一月三捷”的战果是不可能在出征之前就被预料到的,因此《采薇》一诗的第四章和第五章同样应该是“戍役归”的战士在归来的途中回忆当年在前线时“一月三捷”的战况。作者回忆当时在战场之上,将军的战车就像棠棣之花一样盛大华美,套着四匹高大的辕马,后面掩护着战士们。战况十分紧急,环境异常艰辛,但他们终于还是战胜了侵略的猃狁,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故乡的思念凯旋。

三、归来情景不可预演

《采薇》一诗的最后一章是全诗的点睛之笔。对于这一章中所描写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景色,郑玄和孔颖达都认为,前一句是在描写出征时的情景,后一句是在预想归来时的情景。郑笺云:“我来戍止,而谓始反时也。上三章言戍役,次二章言将率之行,故此章重序其往反之时,极言其苦以说之。”[17]孔疏云:“此遣戍役,豫叙得还之日,总述往反之辞。汝戍守役等,至岁暮还反之时,当云昔出家往矣之时,杨柳依依然。今我来思事得还返,又遇雨雪霏霏然。既许岁晚而归,故豫言来将遇雨雪也。”[18]朱熹也认同这一观点,他在《诗集传》中写道:“此章又设为役人预自道其归时之事,以见其勤劳之甚也。”[19]正是因为毛、郑、孔、朱四家都认为《采薇》一诗的主旨是“遣戍役”,所以他们才会不约而同地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解释为战士出征之时对归来之日的预想。

与之相反,姚际恒和方玉润不同意毛、郑、孔、朱四家的解释,认为“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不是战士出征之时对归来之日的预想,而是战士归来之时所见的真实情景,而前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则是对之前出征之日情景的回忆。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写道:“诗明言‘曰归曰归,岁亦莫止’,‘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等语,皆既归之词。”[20]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写道:“《小序》、《集传》皆以为遣戍役而代其自言之作。唯姚氏谓戍役还归诗也,盖以诗中明言‘曰归曰归’及‘今我来思’等语,皆既归之词,非方遣所能料者也。愚谓曰归、岁暮可以预计,而柳往雪来,断非逆覩。使当前好景亦可代言,则景必不真;景不真,诗亦何能动人乎?此诗之佳,全在末章:真情实景,感时伤事,别有深情,非可言喻,故曰‘莫知我哀’。不然,凯奏生还,乐矣,何哀之有耶?……今何幸而生还矣,且望乡关未远矣。于是乃从容回忆往时之风光,杨柳方盛;此日之景象,雨雪霏微。一转眴而时序顿殊,故不觉触景怆怀耳。诗意若此,何可以人代言耶?故以戍役归者自作为近是。”[21]方玉润认为,“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景象不可能是战士在出征之前预想出来的。他认为《采薇》一诗的精华全在最后一章,这一章之所以感人,正是因为其中所写的都是真情实景,如果这一章所写的情景不是真实的,那么这首诗就不会感人。

笔者认为,“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样的情景及其之后所抒发的悲哀之情是不能在出征前预演的,因此《采薇》一诗的最后一章应该是“戍役归”的战士在归来的途中回忆当年出征时的情景并与眼前的情景进行对比,以抒发自己思乡的悲哀之情。

四、小结

综上所述,笔者认同姚际恒、方玉润两家的观点,认为《采薇》一诗的主旨是“戍役归”而不是“遣戍役”,理由主要有归来之期的不可预测、前线战况不可预料和归来情景不可预演这三个方面。在笔者看来,诗歌就是用来表达真情实感的一种艺术形式,而不是某种政治思想形态的载体。因此,对于诗歌的解释应该做到合情合理,而不是合乎政治思想。诗人的归诗人,帝王的归帝王,对于诗歌最好的解释就是用诗歌的方式来解释诗歌,而不是用其他方式来解释诗歌,惟其如此,读者才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诗歌的艺术魅力,诗歌也才能更加富有生命力。

参考文献

[1][汉]毛亨传,[汉]郑玄笺,[唐]孔颖达疏.毛诗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12.

[2][宋]朱熹集注.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8.7.

[3][清]姚际恒著,顾颉刚标点.诗经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1958.12.

篇9:诗经·小雅——《斯干》

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似续妣祖,筑室百堵。

西南其户,爰居爰处,爰笑爰语。

约之阁阁,椓之蠹蠹。

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

如跂斯翼,如矢斯棘,

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

殖殖其庭,有觉其楹。

哙哙其正,哕哕其冥,君子攸宁。

下莞上簟,乃安斯寝。

乃寝乃兴,乃占我梦。

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

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注释】:帝王宫室落成的颂歌,末两章写生男育女,家族兴盛。

秩秩:顺序貌。干:水涯,水边。

幽幽;深远貌。苞:草盛貌。犹:尤,过失。

似续:同嗣续。继承。

约:束。

阁阁:历历,分明可数。

橐橐(音托):板筑时用杵实土的声音。

攸:语助,无义。

芋:覆。一说宇。

棘:急。一说屋角。

革:翼,翅。

翚(音辉):野鸡。

殖殖:平正。觉:高大。

楹:厅堂前的柱子。

哙哙(音快):宽明之貌。

正:昼也。

哕哕(音会):光明貌。

冥:夜。

莞(音关):植物名。水葱,席子草。一说小蒲之席也。

罴(音皮):熊的一种。长头高脚,猛憨多力,能拔树。

虺(音毁):脆脚蜥。

大人:占梦之官,即太卜。大音太。

璋:古时上朝用的玉制物。

朱芾:蔽膝。红色为贵。

裼(音替):婴儿包被。

瓦:古代纺线的纺锤。

仪:善。

【赏析】:

篇10:蓼莪篇(诗经小雅)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缾之罄矣,維罍之恥。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無父何怙,無母何恃。出則銜恤,入則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南山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穀,我獨何害!

南山律律,飄風弗弗。民莫不穀,我獨不卒!

【全文翻譯】

那高大的植物是莪蒿吧,不是莪蒿,是青蒿。可憐的父母親啊!為了生養我受盡勞苦。那高大的植物是莪蒿吧,不是莪蒿,是牡菣,可憐的父母親啊!為了生養我積勞成疾。小瓶的酒倒光了,是大酒罈的恥辱。孤苦伶仃的人活著,還不如早些死去的好。沒了父親,我依靠誰?沒了母親,我仰賴誰?出門在外,心懷憂傷;踏進家門,魂不守舍。

父母雙親啊!您生養了我,撫慰我、養育我、拉拔我、庇護我,不厭其煩地照顧我,無時無刻懷抱著我。

想要報答您的恩德,而您的恩德就像天一樣的浩瀚無邊!

篇11:诗经·小雅——《四牡》

岂不怀归,王事靡盬,我心伤悲。

四牡騑騑,嘽嘽骆马。

岂不怀归,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翩翩者鵻,载飞载下。

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遑将父。

翩翩者鵻,载飞载止。

集于苞杞,王事靡盬,不遑将母。

驾彼四骆,载骤载駸。

岂不怀归,是用作歌,将母来谂。

【注释】:

慰劳使臣勤于王事。一说使臣自咏之辞。

騑騑:音非,马行走不停貌。

倭迟:迂回遥远貌。

盬:音古,不坚固。

嘽嘽:音摊,喘息貌。

骆:音落,白毛黑鬣的马。

启处:安居休息。

鵻:音追,斑鸠,鹁鸠,鹁鸪。

苞:草木丛生。

栩:柞,栎。

杞:杞柳。

骤:马飞奔。

駸駸:音侵,马速行貌。

谂:音申,思念

【赏析】:

篇12:诗经小雅

○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四牡

四牡騑騑,周道倭迟。岂不怀归?王事靡盬,我心伤悲。

四牡騑騑,啴々骆马。岂不怀归?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遑将父。

翩翩者鵻,载飞载止,集于苞杞。王事靡盬,不遑将母。

驾彼四骆,载骤骎骎。岂不怀归?是用作歌,将母来谂。

○皇皇者华

皇皇者华,于彼原隰。駪々征夫,每怀靡及。

我马维驹,六辔如濡。载驰载驱,周爰咨诹。

我马维骐,六辔如丝。载驰载驱,周爰咨谋。

我马维骆,六辔沃若。载驰载驱,周爰咨度。

我马维骃,六辔既均。载驰载驱,周爰咨询。

○常棣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伐木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

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

伐木许许,酾酒有{艹与}!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我弗顾。

於粲洒扫,陈馈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诸舅。宁适不来,微我有咎。

伐木于阪,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远。民之失德,乾餱以愆。有酒

湑我,无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此湑矣。

○天保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天保定尔,俾尔戬穀。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为尔德。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犭严狁之故。不遑启居,犭严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々。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犭严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出车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犭严狁于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喓々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犭严狁于夷。

○杕杜

有杕之杜,有?其实。王事靡盬,继嗣我日。日月阳止,女心伤止,征夫遑止。

有杕之杜,其叶萋萋。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归止!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檀车幝々,四牡痯々,征夫不远!

匪载匪来,忧心孔疚。斯逝不至,而多为恤。卜筮偕止,会言近止,征夫迩止!

○鱼丽

鱼丽于罶,鲿鲨。君子有酒,旨且多。

鱼丽于罶,鲂鳢。君子有酒,多且旨。

鱼丽于罶,鰋鲤。君子有酒,旨且有。物其多矣,

篇13:诗经·小雅——《苕之华》

心之忧矣,维其伤矣。

苕之华,其叶青青。

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牂羊坟首,三星在罶。

人可以食,鲜可以饱。

【注释】:饥民描述荒年饥馑,人民困顿的情况。

苕(音条):植物名。即凌霄花。藤本,蔓生,花盛为黄色。

黄:蔫黄。比喻人生潦倒。

其叶青青:指花落,叶盛。比喻好景不长。

牂(音脏)羊坟首:母羊大头,指瘦瘠。比喻人的穷困。

三星在罶:参星映在罶中。指笼中无鱼。鲜:寡;少。

【赏析】:

篇14:诗经小雅《谷风》

《谷风》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

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将恐将惧,置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

习习谷风,维山崔嵬。无草不死,无木不萎。忘我大德,思我小怨。

赏析:

这首诗的主题,旧说大体相同,《毛诗序》说:“《谷风》,刺幽王也。天下俗薄,朋友道绝焉。”朱熹《诗集传》也说:“此朋友相怨之诗,故言‘习习谷风’,则‘维风及雨’矣,‘将恐将惧’之时,则‘维予与女’矣,奈何‘将安将乐’而‘女转弃予’哉,”“习习谷风,维山崔嵬’,则风之所被者广矣,然犹无不死之草,无不萎之木,况于朋友,岂可以忘大德而思小怨乎?”但他没有将伤友道之绝与刺周幽王硬拉到一起。方玉润《诗经原始》认同朱熹的观点,并力驳《毛诗序》“刺幽王”之说穿凿空泛。从此诗的内容考察,这该是一首被遗弃的妇女所作的诗歌。今人高亨的《诗经今注》、程俊英的.《诗经译注》等均取此说。陈子展《诗经直解》虽仍取旧说,但又说:“此诗风格绝类《国风》,盖以合乐入于《小雅》。《邶风·谷风》,弃妇之词。或疑《小雅·谷风》亦为弃妇之词。母题同,内容往往同,此歌谣常例。《后汉·阴皇后纪》,光武诏书云:‘吾微贱之时,娶于阴氏。因将兵征伐,遂各别离。幸得安全,俱脱虎口。……(《小雅》曰:)“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风人之戒,可不慎乎!’此可证此诗早在后汉之初,已有人视为弃妇之词矣。”

诗中的女主人公被丈夫遗弃,她满腔幽怨地回忆旧日家境贫困时,她辛勤操劳,帮助丈夫克服困难,丈夫对她也体贴疼爱;但后来生活安定富裕了,丈夫就变了心,忘恩负义地将她一脚踢开。因此她唱出这首诗谴责那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安乐的负心丈夫。

诗歌用风雨起兴,这手法同《邶风》中的那篇《谷风》如出一辙,两诗的主题也完全相同,这大概是在风雨交加的时候最容易触发人们的凄苦之情。被丈夫遗弃的妇女,面对凄风苦雨,更会增添无穷的伤怀愁绪,发出“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哀叹。

此诗语言凄恻而又委宛,只是娓娓地叙述被遗弃前后的事实,不加谴责骂詈的词句,而责备的意思已充分表露,所谓“怨而不怒”,说明主人公是一位性格善良懦弱的劳动妇女。这也反映了几千年以前,妇女就处在被压迫的屈辱境地,没有独立的人格和地位。

篇15:诗经·小雅:《蓼莪》

蓼莪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榖,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注释】:

人民苦于兵役不得终养父母。

蓼(音陆):长大貌。 莪(音俄):莪蒿。蔚(音卫):牡蒿。 花如胡麻花,紫赤;实象角,锐而长。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瓶小而尽,罍大而盈。言罍耻者,刺王不使贫富均。 怙(音护):依靠。 昊天罔极:指父母之恩如天,大而无穷。 烈烈:艰阻貌。 发发(音拨):疾貌。 榖:养。 律律:同烈烈。 弗弗:风声。 卒:终。指终养父母。

【赏析】:

上一篇:美丽的日照作文下一篇:这样写简历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