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乡村散文

2024-04-28

晨雾乡村散文(精选11篇)

篇1:晨雾乡村散文

晨雾乡村写景类散文

乡村的清晨,偶遇白雾茫茫的天气,四周云雾缭绕,如临仙境似入梦幻。--玉竹琴韵

在雾里行走着,细小的水珠敷在了头发上面,渐渐的润湿了发丝,沉甸甸的垂在耳侧,雾还是挺调皮的,无声无息的在身边雀跃,淡淡的在身边萦绕着。

我有一点点兴奋,是因为平凡的我随薄雾进入了缥缈的仙境,我喜欢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他掩盖了许多的景色和心事,一切都变得平淡起来。甩了甩沾湿的头发,很是清爽,感谢呀,老天爷,你对我还真不是一般的照顾,这样的季节,又有几天是大雾缭绕的呢?

尽管我看不到远方的美景,但是,雾再大,我也不会走错路。这里是我的山,我的土地,对于我来说它太熟悉太熟悉,所以,我不会迷惘不会蹉跎。

模模糊糊的路面上的绿草显得更加鲜嫩了,我喜欢这种生命的热情和无限生机,这就好象是对自己的所有永不言弃。

有时想想,雾里雾外,有几个人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前方呢?明明知道有些路不能去走却是还在走着,本来,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们都是矛盾的,只是看谁将矛盾解开,谁便就走在雾里也是不怕的。只是,有一些走着走着就被雾蒙住了双眼。

乡村早上的空气最是新鲜,最是令人陶醉。

我尽量仰起头,用力去呼吸,做了做早操。

小路上的露珠已经把我的鞋子打湿,前面的路还有了一点漫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完。

太阳慢慢探出了它的头,它笑着,笑得很是灿烂,尽管那么不引人注意,但是,谁也阻挡不了已经散发的光芒。

雾气已经渐渐褪去,就像是本来有的面纱,变淡,透明……

它怕了阳光吗?也许吧!它也并不是真正的害怕吧,如果害怕,不会在黎明开始就有它的存在。每个事物都有存在的理由,它知道也懂得什么时候该上场,什么时候该离开。

雾色很美!我自己都有一点点惋惜,雾,并不是最差的景呀!为什么它不能多呆长一点?

太阳的光很温暖,当它全部升起时,雾已经全部散了,一切都很温暖。

所有的生灵似乎都离不开阳光,我想,雾是明白这一点才会离去……

尽管眼前这一切已不是雾景,但是,我还是怀念,明天,会不会还有雾呢?

不知道,我也不去猜了。

雾里雾外,总有一点让我们想留恋却又无从留恋……

篇2:晨雾乡村散文

凌晨,拉开窗帘,窗外的一片广阔寰宇,此时正被一层清清浅浅的白色雾气覆盖,透明的玻璃上也模糊不清,沾满薄薄凉凉的一片水雾;推开窗户,几丝寒意刹时逼进体内,让迷含糊糊的大年夜大年夜脑,倾刻间就清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才认为,暮秋似乎正从飘渺的雾气里静静走来。

匆忙中又关上如磨砂玻璃的窗户,褪去薄衫,换上厚外套,抵抗这突如其来的秋寒。其实仲秋之后,日夕的温差就开端明显起来,一会儿套上外套还觉后背凉嗖嗖,一会儿着短袖还闷燥的很,只是如许的时令,在起雾的气候里,慢慢消掉落得不那么明显。简单吃过早饭后,就开端戴上头盔,蒙上口罩,套了一件厚实棉袄,骑上我的踏板摩托车,预备去几公里外的集市,为厂里采购一天的食材了。

一路向前,迎面而来的各类汽车的防雾灯,隔着厚实的白色帘子,在一贯地瓜代闪烁着微弱的光茫,标注着本身的特别,也提示着他车当心经由;野外上,狗尾巴草虽嗒啦着小脑袋,却挺直着脊梁,用它倔强的固执抵制着秋露的侵犯;骄傲的米白色芦苇花居然莫名地放下了身材,似乎明白本身那一抹苍凉的白色,毕竟是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白纱缦而吞没覆盖,所以她也静静地低下了头,绻缩着身材,把本身藏在了深深的荒草从中,任其白茫茫的被子将其裹缠,而黯然神伤。

远处的小山丘此时只能模糊地看见轮廓,那些枯黄的陈迹都被愈来愈浓的雾气掩盖,本来浅薄的一层细纱缦被换上了一床厚棉絮,把全部寰宇万物包裹个中,并且越来越紧,紧得像是要让一切都透不过气,清冷又沉闷。模糊的山头露出些许无助的小手在湿淋淋的雾气里挣扎,为最后一场秋暖拼尽全力挽留,那些瘦削的躯干在呼啸的晨风里,极其尽兴的舞动起憔悴的办法,吸引着路过的白衣天仙的侧目注目,只是,白衣天仙将昏黄的情愫抛给了她钟情的大年夜大年夜地,而对仰望幸福的小枝丫,只留一场漂渺的云烟,轻轻用余味环绕纠缠。

可是为何,此时此刻,她哭了?一滴,两滴,三滴……更多的眼泪,慢慢地,一滴一滴的滴进我的眼睛里,那些幽怨毫未褪去,她依旧把梨花带雨的一席惨白铺卷开来,并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路面开端被装满委屈,淋湿的心脏像是泪海,婉约的悲凉,在这个清冷的秋晨,那么荒野。

出了厂门,拐过一小段水泥路面的弯,再往前就是一条笔挺的柏油马路,路两旁都是参天的法国梧桐林立,几片嫩黄的枯叶洋洋洒洒的从头顶飞落,叶子根部的深绿还未褪尽,依稀能看见那鲜活生命的脉落印记,条条清楚。满眼深绿的法桐,寂然笔挺且规矩地立在眼里,像是一排排肃静的站岗士兵,巍峨,肃目,让人赫然起敬,常日里这么严肃的法桐士兵,此时却被迫披上了一层轻薄的白纱裙,像一个铮铮铁骨的须眉光着膀子后,又被套上雪白的婚纱,样子滑稽好笑,却不掉落刚柔并济之风。

马路上的雾气开端浓得化不开,我骑着车,迟缓前行,像是云端深处,游走的迷掉落大年夜大年夜雁,找不到来时的路,也寻不到归家的门。在束手无策里,终于靠着路边,停下了前行的办法,我擦试了被雾气氤氲的头盔面镜,然后揭开口罩,对着清冷却清爽的空气,深呼吸了一次,感触感染着泥土的气味搀杂着潮湿的雾气,窜进鼻孔,一种成熟的味道直达心脏,我似乎闻到了,近处稻子的喷喷鼻味,那么明显。

再次出发,是感触感染到了,有点点泪珠儿从白衣天仙的.眼睛里慢慢滴落,不知道她为何溘然就伤感了,是在蜜意等待太阳哥哥的出现无果吗?照样在感怀月亮弟弟过早的摈弃本身的无奈?说不清,道不明,方才她还依着山丘的脉落在跋扈狂寻找,踩着野外的线条茫然汇集,朝着马路的偏向尽力追赶,却仍然一无所踪,难道真是伤了么?固然,她只是无情地把轻薄的裙摆一角留给了倔强的狗尾巴草,就是,仍然让他睱想无穷,连同高姿势的荒野仙子——-芦苇都自叹不如地躲藏起傲人身姿,可见,白衣天仙的魅力有多么大年夜大年夜。

篇3:晨雾情多似少女散文

阑珊快捷的秋风,挥动着漂浮自如的金刷刚刚迈进描金撒珠的金秋门坎。亲密多情的晨雾,就不知疲倦的,整宿整宿的把自己用来编织奶酪色戎装的情丝,在满山遍野已变成金黄的草叶、绿中透红的树叶和面如宝镜的荷叶,都描掇上了晶莹剔透的露珠。

这时,天空还没有大亮,追日的夸父,就在东方的天际,悄莫声的刷出渐渐放大的一抹乳白色的晨曦。迎着晨曦,沐着晨雾。一位已年过半百的农伯,顶着瞪大目孔的启明亮星,沐着如绸似纱一般的幽情晨雾,在碎石点掇的山间田径上。尽管他的步履矫健的O错有力,却是掷地擦擦轻盈无声。生怕自己步履的响声,惊落了那由晨雾整宿加班绣上的注满情意的晶莹露珠。当农伯来到山道的半拉腰间,他抬头向斜方向望了一眼,一个旋体轻转,拐进岔道路旁的一块半空裰满红月亮的苹果树地块的田头,他站在一棵整树挂满红中透亮的果树旁边。沉气宁息的仰望着一片绣满晶莹露珠的树叶。原来,上面有一只挥舞着刀枪并举的螳螂,正童趣十的用自己靓丽的镰刀和枪矛,奇想着去捧起自己站立的树叶上,眼前周围那一掊掊晶莹剔透的露珠。

紧随着农伯的.脚步,从坡的下面,跟上来一位身如茁苗的少年。这时,天已经大亮。只见那英俊的少年,一会俯身端详一下路旁带露的巧莲花、一会又用手扶起一棵绿叶丛生的紫花地丁祥端细看……衷情入木的好长时间,他终于又收回伸向紫花地丁纤手,转伸向不远处用钢丝搭起的支架下面。一棵挂满小铃铛的马兜铃藤架。只见他轻手摘下一颗马兜铃似小铃铛一般的果实,刚刚小心翼翼的轻轻放进自己早就准备好放在口袋里的一个,专门用来准备盛植物标本的纸盒子里。突然,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看着,不远处苹果园地头的农伯,正在端详、细看着用手去捧露珠的贪婪的螳螂。虽然,农伯很不想去惊动和打扰它,可端详很久,农伯还是举起他那温祥的双手,捧起刚举起刀枪的螳螂,并念念有词的抒情言道:

“小家伙,这里现在,还不是你弄刀舞枪、练把式玩耍的地方,你还是先到绿草茸茸的草地上去练吧,那里有你弄刀舞枪,施展武艺的广阔天地”农伯刚伸手要把贪玩的螳螂捧起,要送到……猛听到‘咔嚓’一声。他转过脸来,抬眼望去。是一位英俊的少年,把自己刚才的动作,用数码相机定格在一个小巧玲珑的方匣子里。老人的两眼一亮:

“孩子,你看,那边更美,你应该……”农伯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坡下的小山村里,传过来一串悠扬激昂的雄鸡啼鸣。一下子把这些最美丽的乡音画卷,都定格在一长方形最美好的记忆里。掷地惊现前方坡下,沐着晨曦的奶酪的村庄,半掩半现于如纱似幔的乳白色晨雾当中。少年望着眼前的景色,感觉真好比电视里神话故事当中的天宫仙境一般。情激幽出,少年煞是高兴的有点欢乐无限的朝着农伯深施一礼:“老爷爷,谢谢你,您真好。”

农伯在少年童心的渲染和感召之下,满脸就好像挂上了一朵带露盛开的菊花。瞬间,自己也像回到了已过久远的童年一般,深情自邀地喊少年来到他的近前,自己却弯腰躬过挂满浓绿细长的丝瓜藤架,从一棵茂盛的大梨枣树上,摘下一捧红的像玛瑙一般的大枣,也不容推让的揣进少年的口袋。这时的农伯,孩子般的脸颊,两片刻满刀剑竖痕的嘴唇,也没了往日沉着老练把门的岗哨。跟少年口若悬河,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和传授摄影的技巧和奥秘,说它能陶热情操、培养情趣,增智慧、育情感。

篇4:晨雾乡村散文

岁次更迭,跨年时分,一道入冬以来最强冷锋匆匆掠过,天气乍寒还暖,清晨雾气凝重。大地氤氲,山形朦胧,露珠点点圆润,叶面盈盈浓妆,犹如刚被雨丝轻抚一般,是那么的妩媚,那样的动人……

暮冬,腊月伊始,冷锋过后,清晨的六点半,天空依然灰暗,不见旭日晨曦,只有阴沉景象笼罩。推开窗户,凝神窥探,却发现天空如晦不见蓝天,而西侧方向的台湾海峡上空,更是乌黑一片。依据以往经验,倘若清晨西边天空乌云密布,则当天上午下雨的机率,必然大幅提升。

赶在这场可能的大雨即将来临之前,我快步上楼察看顶楼的植栽区域,以作必要的排水因应。只是,当我抵达楼顶,顺势抬头仰望天空,却发现原本在室内所见那一片黑蒙蒙的天空景象,并非遮天蔽日的乌云,而是氤氲朦胧的浓雾。白雾随风回荡,景致扑朔迷离,位处南台湾的高雄,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漫天浓雾了。

雾气弥漫,能见度约仅两百公尺左右,让不远之处的高楼房舍,类皆掩映于一片白茫茫的.晨雾当中。浓雾高低有致,楼影虚实无常,在这一幅犹如国画留白的写意技法之中,恣意泼墨挥洒那人间缥缈的梦幻意境。此一场景氛围,内心不禁兴起了一股“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悠悠情愫。只是,这里是真实境界中的凡尘大地,并非虚幻月亮里的天上宫阙。

宋代葛长庚的〈晓行〉诗,曾这样咏道晨雾:“雨余花点满红桥,柳絮沾泥夜不消。晓雾忽无还忽有,春山如近复如遥。”宋人赵的〈早雾〉诗亦云:“山光全暝水光浮,数里霏霏晓雾收。露彩乍疑藏汉殿,日光不透掩秦楼。”似有似无,如虚如幻,此番大自然的映象杰作,就犹如新娘薄纱的委婉飘逸一般,让人不由得随之而心神荡漾、意念驰骋起来。

苏轼〈赤壁赋〉尝云:“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对照于这清晨的白雾大地,眼前处处迷蒙一片,真让人有着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神秘感受。因为,在这白蒙蒙的意象境界之中,那些蜿蜒曲折的小河,那些错落有致的房舍,那些悦耳动听的潺潺水声,都早已被乳白色的晨雾所洗涤,一切似乎与印象记忆中的缥缈仙境,是那样的相似,是那么的怡人。

南朝萧泽〈咏雾〉诗云:“从风疑细雨,映日似浮尘。乍若转烟散,时如佳色新。”中国民间俗谚亦云:“早晨有雾,晴朗如故”、“清晨浓雾重,天气必久晴”。这些与晨雾有关的天气谚语,类皆明晰指陈,如果清晨有雾,就表示当天一定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而在我童年农村的记忆里,天气幻化中的晨雾艳阳,似乎也总是如此铺陈、毫无例外。

由于在晨雾弥漫之后,总是出现艳阳好天气,因此一般人类皆将之顺理成章解读,认为清晨的起雾,乃是当天天晴的先期预兆。然而,如果深入探究,事实可能并非完全如此,应该是夜间的天空晴朗,才是造成清晨迷雾的主因。当晨雾散开之后,那原本的好天气,也就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了。因此,正确而言,应是天气晴朗,然后才有了晨雾;而非有了晨雾,才造成了好天气。

漫漫黑夜,大地经过长时间的冷却,清晨拂晓时分,乃因之成为一天当中最低温发生的时刻。由于温度最低,飘游大地的雾气,自然也最为浓烈。待太阳出来之后,地表逐渐变热,下层空气依势上升,悬浮的雾滴慢慢消散,原野能见度渐渐提高。最后,云开雾散、骄阳露脸,温柔的金色光芒遍洒大地,暑闷之气也随之而至。

无论是天气晴朗造成了浓雾,抑或是浓雾散后的艳阳当空,大地的多样幻化,的确令人称奇。当然,此一大自然的神来之笔,也恣意地泼墨出了多样化的大地景致,让原本单纯的晨雾、微风,不经意地展露出了无限潜沉的内蕴风华。宋代葛长庚〈水村雾〉诗,不仅描绘出了雾气流淌的婀娜曲意,也让人见识到了雾中场景的曼妙诗情,诗曰:“淡处还浓绿处青,江风吹作雨毛猩。起从水面萦层嶂,犹似帘中见画屏。”

晨雾氤氲漫如烟,群山缥缈幻仙境;日出雾散洒艳阳,万水千山复现前。一样的时空流转,两种不同的自然场景,幻化出了多样化的大地风华。只是,究竟是天晴造成了晨雾,抑或晨雾铺陈了艳阳,对于宇宙循环的运行律动而言,似乎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终究,我们所面向的大自然,本来就是无始无终、生生不息的。

篇5:乡村年味优美散文

我的童年在乡下度过,曾有人说:“一个孩子拥有在乡村度过的童年,是幸运的际遇。”一想到童年,一股浓浓的乡村味扑鼻而来,尤其亲切的是年味。

作为七十年代出生的我们,从那个物质极匮乏的年代过来,总盼着过年。因为可以穿新衣、吃糖、吃肉。腊月过半,整个农村因过年而无比忙碌。做豆腐、烙饼、蒸年糕、粘糖・・・・・・

最喜爱母亲熬麦牙糖。母亲用玉米面、麦芽粉熬糖稀。我们忙去村中爆包谷花、米花、黄豆什么的,敲些核桃仁、买点花生米。待接近年关的某一天,是粘糖的日子,一家人欢聚一堂。男女老少齐上阵。母亲将糖汁回到锅中,由一个站在灶台后拿锅铲或木片专门搅拌,越搅糖越白、光亮得红里带黄,成色好的糖从视觉上就给人一种诱惑。用温火加热,到锅铲铲上来的糖稀成胶状往下艰难流淌时,是粘米花的火候了。母亲将米花粒往盆里盛,再把糖汁舀几勺浇在蚂蚁蛋般的米花堆上,拌匀,糖多了腻,少了不粘连,一切得讲究恰到好处。父亲搬来大菜板铺在桌上。再用豆腐架压紧成一箱方块形的米花米糖饼,粘牢后投到簸箕内。稍冷却后,父亲开始切了。把菜刀磨快,切成长条,再切小片。父亲刀功很好,下刀快而干脆,切成的米花糖很薄,匀称地铺在菜板上像一副扑克牌。苏麻糖、籼米糖、黄豆糖,还有鸡蛋糕,一切如法炮制。随后整齐地排列到纸箱中,防止变形。

父亲切的时候,我们弟妹总围在他身边。有时把砧板上的屑渣扫于掌心,倒入口中,香极了。甜丝丝脆生生的,那滋味不能不让人觉得生活是美的。若嫌不够过瘾,拿一片父亲切得方正的糖,往锅里蘸,热而有些像黄金的糖,甜得你吃不了几口就作罢,看着呢,又不眼馋。

等糖热到一定程度,在锅铲沿上的糖已流不动,脆硬得你用手指一弹,便像碎玻璃一样飞溅开来。这是该捏苞谷花团的时候了。母亲在另一口锅中放好整理干净的米花或苞谷花,浇糖、拌匀,这时全家人的手都往锅中捞,大人捏大团,小人捏小团。我们力小,捏不牢,父亲捏的苞谷花团像个铁球。就算天阴下雨也不回潮散开。若还有余糖,便把核桃仁、花生米倒入锅中,嵌成硬糖。闲暇时,敲一小块,放入口中,粘乎乎甜蜜蜜脆崩崩,牙口好的人,嚼着那老而脆的,保准比大白兔奶糖耐品味。“咯嗒―咯嗒”既有味道还有嚼头・・・・・・

舂饵块、糍粑、天息米、燕麦馒头,是农村过年的另一出戏。大部分农家都安有石碓。临近年节,各家各户都忙碌开了,这村“梆当当”,那寨也“咣啷啷”,整个乡村奏出了一曲特殊韵味的交响乐。不时还会有乐观豪爽的辣妹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伴随其间。劳动力少的`人家与左邻右舍三亲六友联合行动,相互帮扶。平时寂寞冷清的乡村因年的到来而喧闹起来。大年初一后,劳碌了一年的人们,合家坐在火塘边,烧一堆旺火,架上油锅,把自己汗水凝成的粑粑切成片往油中一煎炸,随“噼哩啪啦”的炸声,口腔中的唾液在酥黄的颜色刺激下开始活跃起来。冲几碗盐巴浓茶,或打一桶酥油茶,一顿丰盛的早餐给人以美妙的享受。

篇6:乡村生活散文

炊烟则是一群无骨的动物,善于表达幸福、温馨、热情、喜悦等等情感。它们如同沁水一般,从瓦缝里、门缝里、窗户缝里、烟筒里,汩一汩冒出来,无可阻挡,激|情四射。一进入天空,就如同牛羊进入开阔的草原,任意驰骋。也仿佛流水奔入宽阔的海洋,随意奔涌。在天空中张扬着、奔跑着、舞蹈着。把幸福扯成一片片的旗帜,把温馨拧成一股股绳索,把热情放飞成一只只风筝,把喜悦扭成一支支舞蹈,生动、优美、豪放。我的老家鄂西子娘园,曾经经历过最为严酷的饥荒。那饥荒就是一把无情的剑,斩断过乡村的炊烟。没有炊烟的乡村,死寂成一片沉默的山岩,荒凉堆满整个山谷,萧条一片。而只有炊烟活着,乡村才是生动的图画。

炊烟也是一群娃子。最初他们养在各家各户中。但一到半空,它们就纠缠到一起,分不清哪是你家的,哪是我家的。然后,它们就如同鄂西山里,被苞谷、洋芋、红苕养大的山里娃,有着羊羔般的热情和牛犊般的野性,玩着捉迷藏、过家家的游戏,追逐着,叫喊着,嬉闹着。鞋儿跑掉了,辫褡子跑散了,扣子扯脱了,但他们依旧笑着,喊着,追着,闹着。把乡村的未来,涂成蔚蓝的天空。

炊烟也是一群舞女。迷恋风的柔情,向往开阔的舞台,又有着胶一般的一团一结力量。在那纯得如滤过的天空中,用最优美的形体,跳得最优美的舞蹈,舞出的是万种风情,跳出的是不屈的灵魂。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坚韧的心灵,则永远向上,向着蓝天和白云飞升而去,直到永远。

炊烟更是生命的音乐。它谱写的是盘中丰盛的餐,歌唱的是丰收的礼赞。只要炊烟一起,主妇们的双手就忙成了一对翻飞的蝴蝶,采了地里的菜,舀了缸里的米,割了炕上的肉,洗净,淘清。或蒸,或煮,或炒,或炖,或炸和烤。那白菜、萝卜、辣椒、茄子、南瓜、豆腐、腊肉等等,就张开五颜六色的嘴,开始集体大合唱。那盆、碗、铲、瓢、匙,就亮了清亮的喉,开始不停地演。忙到一桌子饭菜端上来,那摆着的则是亮晶晶的亲情、慈爱、热情和幸福。那嘴里咀嚼的、畅饮的,则是光灿灿的勤劳、美味、盛情和甘甜。而生活的手,又是永不停息的水车,不停地转动,抚一弄乡村的四季,盘动日月星辰,那栏里散欢的猪、圈里养着的鸡、河里游一动的鸭、塘里欢快的鱼,坡里放牧的羊、仓里装满的粮,就成了生命的五线谱,乡村不老的歌,保证炊烟连绵不绝。只要人间烟火不断,生命就生生不息,生活就滔一滔一不一绝。

篇7:乡村旅行散文

(一)

这要从二爷的死说起。

是二爷的死,让包括我在内的众多同一血脉的人,聚到了一起。

那个夏天的一个夜晚,星河灿烂。火车在铁轨上长啸。呼呼的风吹过来,吹出了我记忆的涟漪。

但对我来说,二爷是个陌生人。我只晓得他曾是苦大仇深的贫农家庭的孩子,上过几年学,后来解放了还当上了村支书。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不知怎的,思绪不再停留在这张苍老的脸上,而是飞到了儿时住过几年的宅子里。在那里,我曾有一个园子,园子里种着属于我的草莓和鲜花,还有几棵桃树和梨树。园子是由篱笆围着的。在园子的角落里,还生长着苜蓿和其它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后来,我来到了城市里,那个小小的园子也卖给了别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种有鲜花和草莓的园子,被父母以一个极低的价钱卖给了邻居,而所得的钱还不足以买一张火车票。

也许我那园子会被它的新主人种上美丽的薰衣草,或许是种上几竿修长的瘦竹。它在我的梦里出现了千次万次,如今,我又有机会见它一面了。

火车在满天星斗的注视下前进。窗外这片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我找不出半点灯火,只有几个电线杆在铁轨两旁鬼魅似地飞一般向后奔去。

(二)

大约过了六个小时,家乡的炊烟出现在我的眼前。

依旧是十几年前的白墙黑瓦,依旧是十几年前的泥泞小路。这里仿佛定格的画面,而只有人事代谢,显出岁月悠悠。

这一天,晴空万里,艳阳如火。

我在离二爷家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一大群人沉默着等待着什么。

在二爷家的场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五百多架花圈。在后屋不远处的318国道,停满了几十辆公检法的专用车,还有一些村里人根本不曾听过的丰田、宝马……

二爷的儿子们,有在公安局当局长的,有在地方政府当镇长的。丧事办得这么热闹,也不足为奇。

我跪在他的灵柩前,磕头,烧香。之后,就有下一个人来重复同样的动作,一个接着一个。与我同时到达的一些人中,有几个比我小的孩子,他们在磕头烧香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我也迷惑了,为什么要烧香磕头呢?因为这是传统,是不可改变的东西吗?

一旁的几个老太太却还在教孙子辈的孩子们如何磕好头,如何烧好香。那架势,颇为严肃。

这样的传统已经流传了千百年。新一代人已经要将之淡忘时,老一代人却拼命地想保留它。难道这样的传统要像这村子一样,一成不变,成为子孙后代的枷锁吗?

(三)

原本以为来了上百号人,住的问题会难以解决,但我估计错了,一部分人(尤其是开着车来的)在送完花圈喝几口酒之后,就匆匆离去,再加上各家都有不少空闲已久的房间,住宿也不算什么问题。

窗外,蟋蟀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吟唱。

就着这蟋蟀的吟唱和皎洁的月光,几位阿婆便坐在门前的路上聊了起来,什么王家的儿子大功了啊,什么张家的媳妇被车撞了啊,什么老焦在矿难中死了,他的老婆拿了二十万啊,无所不谈,后来又来了几个老头,说起了谁家孩子考了什么学校啊,什么教育收费太高了啊,什么哪家上一回医院用了几千块啊,又是东南西北扯了个遍。

曾经,我在异乡无数次地听过这蟋蟀的声音,如今我在相似的夜里,听着这些老人们说着家长里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我梦里出现了千万次的家乡,真的是这里吗?

(四)

我睡在二爷家的客房里,这里离灵堂比较远。天空中,突然闪现出一颗极为明亮的星星,也许,这颗星是代表二爷,注视着这里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要失望了——白天这里热闹的场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在梦里,我在奔跑,在无边无际的田野上欢笑。周围是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火焰一般仿佛燃烧着大地。阳光,轻风,欢笑,在空气中,渐渐飞扬起来……

(五)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再见到我的园子时,失落的心情。那里分明只剩下葳蕤的杂草还“怒发冲冠”地骄傲挺立,昨夜的梦,以及曾经的梦,却似玻璃一般,被我的所见击碎:桃树被砍了,篱笆上多了几个“狗洞”,那些曾经有草莓和鲜花的土壤里,就只剩下蒿草了。

我听说,原来的邻居也搬到了城市里去了,大约是在搞个体食品批发。他们把这园子卖给了一对姓袁的兄弟,而这兄弟俩也只是闲时在家休息,忙时出外打工,自然是没有什么功夫来摆弄什么花花草草的。

我那园子,就这么被废弃了,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只有不远处树上的几只麻雀,还似曾相识。

(六)

在城市,时间被压缩的很短,人们在用秒来计算时间。而在这里,人们是在用小时和天来计算时间。有时候明明只是上午八九点,却感觉像下午两点。

我随身带着梭罗的《瓦尔登湖》。只为了打发被无限拉长时间。我难以想像梭罗一个人在森林里居住时的样子。我不相信我自己可以在这里住很长时间。尽管这里有时候会很热闹,但我更多看到的是死寂,宛如凡高的《有乌鸦的麦田》里所描绘的`那样。在这里,我很看到几个年轻人,甚至于二十岁左右的人竟然屈指可数,而一多半中年人只是因为二爷的缘故才回来的。梭罗在书里说的那种劳动的充实与活力,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田野里的庄稼在慢腾腾地生长,而老人们则常常向远方凝望。

(七)

偶尔听乡亲们说二爷当村支书的年代,那时候开始每个人都劲头十足,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农村自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开始改革开放的地方只有城市,在那些大城市,纸醉金迷和灯红酒绿早已是常态,而这,又吸引着更多的农村里的年轻人。他们渴望富足,渴望着被尊重,渴望着这样的生活,于是他们奋不顾身地纵身跳入城市的海洋,再也没有浮出水面。

梭罗在《瓦尔登湖》里引用庄子的“大智若愚”时,用一个十分精辟的例子来说明:一个爱尔兰人来到美国,想过富足的生活,想喝上咖啡。他的花销更多,于是他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工作来赚取更多的钱投入到自己的花销上,他花费了大量的力气,却也只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他的生活质量并没有得到提高。如此,他的生活从原本的无忧无虑变成了一个时时鞭打他努力赚钱的鞭子。

生活中,这样的人还少吗?这样的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去避免它。莫非大智真的若愚?我回答不出来。

(八)

二爷的骨灰,现在放在一个价值不斐的盒子里。他是上午被运送到火葬场里的。古人常说人死了不过是一掊黄土,如今人死了不过是一盒子灰。无论一个人是伟大还是渺小,他终是逃脱不了这命运的,不同的只不过是装骨灰的盒子。

(九)

二爷的丧事基本上已经办完了,我也坐上了返回的火车。此时,残阳如血,暮色四合。我突然想起了沈从文以及他笔下的湘西农村。在《边城》里有渗透出的一种浑然大气的庄严,回荡在每个读过这本书的人心中。我会看到翠翠和傩送的爱情悲剧时伤心,但我更多地是能够在书中找到对乡村的希望,一种朝阳般平淡而不失绚丽的美,一个可以为我提供梦想的土壤的虚拟空间。但在生活中,这样的空间消失了,一同消失的,不仅仅是我那面目全非的园子……

篇8:乡村气息经典散文

在城市生活久了照样想农村生活,亲切的脸和风土平易近情;屋前那条河、那片田,屋后那座山、那片庄稼地想着想着心都暖了!五一小长假光降之时,我回到农村看望父母,凌晨我走出村外,东边的天空依然是满天的云,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洒下缕缕金光,映成一片绯红的朝霞。路面上湿淋淋的,低洼处的积水映照着灰蓝的天和灰暗的云。雨后的空气异常清爽,村与村之间,有弯曲折曲的村道相连。阳光下,邻近几个村的村口,各自出现出一支赶集的部队,身着五颜六色新鲜时尚服装的男女或骑车或坐车或步行,向邻近集市上汇集,巷子上流淌着欢歌笑语,这时,村道上过来一支娶亲的.部队。由农用三轮车构成的娶亲车队,披红戴花,满载着嫁奁,排成长长的一溜儿,既排场又热烈,一点儿也不比城里人娶亲的排场减色。蓝天白云下,唢呐声声,一张张幸福的笑容如阳光般残暴。

南瓜也贴着地面成长,它的藤蔓却十分声张地四处延长,黄灿灿的花朵开的遍地都是;有的黄花已谢,中间长出拳头大年夜大年夜小的南瓜,十天半月后也许会给人们一个沉甸甸的惊喜。

路的旁边有整洁的蔬菜大年夜大年夜棚。大年夜大年夜棚里常见的是西红柿、茄子、南瓜,大年夜大年夜大年夜大年夜小小的西红柿泛着红晕把绿枝压弯了腰,圆润、饱满的西红柿带着几分如同少女般的青涩,也许正午似火的骄阳一会儿工夫就能把它们晒出诱人的红彤彤的色彩来。茄子倒是十分低调的植物,它们的枝叶几乎贴着黑油油的泥土成长,翠绿和淡紫色的茄子在青枝绿叶间探头探脑,窥视着外面的世界。茄子果实累累满枝间,它们却老是遮蔽蔽掩的,不肯抛头露面,似乎在告诉人们:做人照样低调些好。

篇9:乡村媒婆散文

媒婆,指过去以说合婚姻为职业的妇女,是男女婚配的重要中介,有伐柯、红娘、冰人等别称。在旧社会的三百六十行中,媒人等同与木匠、泥瓦匠类,是一个很重要的行当。媒婆的作用就是保媒拉纤,看着挺容易的,其实则不然。作为一个好的媒婆,首先要把良心摆正,经得起诱惑。有一句俗语叫“拉郎配”,就是指媒婆在利益驱动下,做些手段,硬把一对不般配的青年男女搭配在一起,结果既害了男方又害了女方,自己虽然靠着做媒获得了一些利益,但身败名裂。在我们东北地区就流行两首《哭嫁歌》,其一是:“媒婆媒婆,牙齿两边磨。夸男家有田园,夸女家嫁奁多。又说男子好模样,又说女子赛嫦娥。一张嘴巴叽哩呱,好像一面破铜锣。说得公鸡生下蛋,说得石头滚上坡。说得我娘心肠软,说得我爹没奈何。生前害人精,死后下油锅!”其二是:“死媒婆,瘟媒婆,吃了好多老鸡婆。你初一吃了初二死,初三埋在大路坡。牛一脚,马一脚,踩出肠子狗来拖。”此类哭嫁歌表达了封建时代的女性对拉郎配媒婆的愤懑之情。所以,作为一个好的媒婆,不要眼红大户人家如何如何的富有,而要有一颗权衡男女性情脾味的心界,认真作好一宗媒,让男女双方婚后能过上彼此相亲相爱的日子。这是一种能力,能让一对新人终生感激媒婆的能力。

乡村媒婆,要腿脚勤快,不怕吃苦、不怕劳累、不怕麻烦、不怕瞒怨、不怕谩骂、不怕失落。乡村媒婆保成一宗大媒往往要吃尽很多苦处、费尽许多周折,不管要跑上多少趟都心甘情愿。有的男方事多,有的女方事多,媒人既然想把两家的事圆下来,就得两头都得跑,两趟不行三趟、四趟、五趟,甚至十几趟之多,两边说好话,极力周旋。有的男、女双方不信任媒人,就自己通过一定渠道打听对方的底细,看是否是正经过日子人家,男子是否勤劳朴实,女子是否端庄贤淑,有没有什么诽闻等等,一旦打听出和媒婆说的不一致,就要指责或瞒怨媒人说得不实在等等。媒婆面对这种情况,如果自己真的对男女双方了解不够的话,不论人家说什么话,她都得听着,不能碍于面子极力辩解或与之大吵大嚷等等,如若不然,那么这个媒婆其职业也就成了“一锤子买卖”到此为止了。媳妇上床,媒人靠墙。意思就是说媒婆作媒成功,促成一对男女结婚了,这个时期的媒婆就失去了中介的作用了,只得“靠墙”站着了。其实这是工作成功的一种结果,媒婆应该高兴才是,但就恰恰有的媒婆心里不平衡,在男女结婚当天整一些事“出些腰蛾子”来,这点怎么怎么地,那块如何如何,把原本很高兴操办喜事的两家弄得都不高兴。这便是有那么一种耐不住失落感的媒婆所作所为,这种事做得不用多,一两宗,人们就会知道这个媒婆的德性,进而主动找其做媒的人家就会少了。

说媒是一门艺术,一门综合事前考察、比较、综合,过程中沟通、协调、不断论证,事后不断关注、扶持的一门艺术,有千年不变近乎固化的套路,有因地制宜、因家制宜、因人制宜不同的程序和风俗,有人心不古、世代衡量的评价和标准。所以完整的说媒过程,其媒人在整个过程中,担当的是既是演员,又是导演的不同角色。

说媒要有恒心,要持之以恒,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一个成功的媒婆只要她认准男女合适,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媒保得成功。她们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之能事,大小道理给你讲得头头是道,更在必要的情况下,动员上男女双方的七大姑八大姨共同上阵,循循善诱,直至一对少男少女牵手走进洞房。当然,说媒也不是都十拿九准的,媒婆她是人而不是神,不能把件件她认为是天地作合的婚姻都能保得成功。这就好比人生一世,许多事情是莫名其妙的。一对青年男女,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经过了媒人的几经周折,说破了嘴儿跑断了腿,但就是没有走到一个屋檐下。这种情况下,作为媒婆也不能万事求全,死心硬做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而要选择恰到好处的“改辙易弦”。

俗话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经媒婆搓和的男女双方一旦有了点儿同意的意向,就要由媒婆领着女方到男方家相看,这就是俗称的“相门户”。相门户当然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男方父母要相看未来的儿媳妇是否温柔贤淑,是否心灵手巧,是否会过日子;女方的父母要相看未来的姑爷是否老实肯干,是否一表人材。两家大人经过相看先把相看的意见分别与媒婆说了。一旦都同意了,媒婆会当场传达,接着就到了有媒婆进一步参与下的过彩礼等事项。彩礼要多要少,女方是否发难男方,媒婆在中间是关键。一个好的媒婆在中间能够起到良好的沟通和协调的纽带作用,既不偏向男方,也不偏向女方,尽最大努力一碗水端平,把婚事促成。

当然也有个别的媒婆,拿了人家的钱,丧尽天良做起拉郎配沟当的。记得在高中时,我和一位同学合租一间房,房主夫妇就是一对被媒婆拉郎配在一起的。男人是小儿麻痹症,女方在相看的时候,男方家里找了个没有任何残疾,十分才俊的男子代替着相看。这种现象,老家的人都称为“相替头儿”,女方被男方和媒婆所蒙蔽答应了婚事,加之议定彩礼时男方的大度,媒婆又极尽“忽悠”之能事,婚事就算定下来了,及至男女双方入了洞房时,女人才知道被蒙骗了,作也好,闹也好,那个年代讲究的是女子的逆来顺受,讲究的是女子的三从四德,不从还能怎么办?女子叫翠翠,男子叫苏瘸子,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学名,反正当时一左一右的邻居们都背后这么称呼他俩。翠翠一米七的大个,就是到了有三个孩子的三十多岁的年龄仍然非常的漂亮,相反患了小儿麻痹症的丈夫,成天架着一副拐,别说是外人瞅着别扭,就是他们夫妻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在,瘸子对翠翠非常好,大事小事都依着翠翠,对翠翠挺知疼知热的。

媒婆这一行业中,并不是都是妇女从事这一职业,也有男人做媒的,只不过在过去女人尤其是中年女人做媒的较多,这一职业才被人很是习惯地称之为“媒婆”。作为媒婆要有良好的信誉和口碑。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媒婆只为了中间得利,而花言巧语,欺骗搓合,必然会引起四邻非议的。予人玫瑰,手留余香。拿老百姓的.话说,实际上保媒拉纤的活是最积阴德的事情。在老家,我就认识一位大婶级的“媒婆”,这人心直口快为人非常好,只要有她相看中的一对青年男女,她必给你搓和成,而且几十年来在周围几十个村庄的口碑都非常好。几十年来,经她手搓合成的男女青年不下百十对。她做媒的最大特点,拿她自己的话来说,她保媒从来不收好处,但以后小两口的日子过了起来,他自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每年特别是刚过春节的正月里,她家前来提着礼品拜年的人络绎不绝。有的人家老一辈子是她做的媒,为了打好让她继续做下一代的媒婆的提前量,像约好了似的,也来拜年,想见这位媒婆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延及子孙后代了。

篇10:乡村腊月的散文

乳白色的炊烟吊在腊月的风里,与暗红色的屋脊交相呼应,熏染着浓浓的乡愁,活成村庄里最美的风景。

宁静的村庄在黎明的炊烟里苏醒了,远处的房屋在朦胧的霞光中若隐若现,屋脊上冒出的缕缕炊烟,在阳光的照射下跳动着,在村庄的每个角落里逃窜。这个小村庄就是我的家乡,是我梦里留恋的地方,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故乡。

每当进入腊月,寂寞了一年的村庄在此刻显得热闹起来了。

腊月是一年的结尾也是新一年的开始。在乡村人的心中,腊月,是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歇歇脚的日子;也是出外打工仔们返潮的时候;更是一盆温暖的炭火,擦亮人们沉积心底的乡愁,点燃思乡情,加快回乡的脚步。

腊月的村庄,有一股腊子酒的清香,在村庄的街头巷尾飘荡。

走进乡村,你就能体会到腊月闲里乡村人的生活。这时的男人们,在腊月难得的几日闲里,交杯行拳,喊声如雷;在醇香的米酒里,在家酿的山葡萄酒下涨红了脸;收不住的话匣子在“五魁手,六六酒”的吆喝中和盘托出。然后,跌跌撞撞地扶回了家,在自家女人嗔怪的责骂声中倒头大睡。那些扯不尽的家常,淳朴的憨笑,融入腊月的风里,挂在新年将至的风铃中,绵长着岁月里浓浓的情亲。

进入李家村,一条平坦的乡道贯穿着村庄的南北。这条路是村庄的根,连接着家的方向,连接着村庄人淳朴的内心。蜿蜒曲折的山路径直向远方延长,与遥远的大城小城相通。这条路是乡村人外出寻梦的路;也是他们日日夜夜期盼回家的路。腊月刚进,那些打工的男男女女们裹着大包小包陆续回家了,肩扛手提的包里,是他们一年艰辛的收获,满载着孩子的思念,踏上了亲情的故土。临回家前穿一件在城里买来的漂亮的衣服,在乡亲人眼前炫耀,那眼神,在人们的“啧啧”称赞中眉飞色舞。见面互相打个招呼,一口浓重的乡音洗不去他们骨子里的淳朴。

寂寞的村庄在时间的洪流中,显得有些沧桑,外出打工潮让昔日的院落人去楼空,空锁着的房屋在寒风中凛冽着,有些孤单,又有些颓废,它们像是在等待,等待远方的主人早日归来。

李家村新旧的院落各占一半,很多户全家进城打工,房子也不再修缮了,就那样独自站立在村庄里。如今村庄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留守着,不算大的村庄有三分之一的院门空锁着,只有过年回家的时候才回来住几天。

进村第一家是李大娘家,天气越来越冷,李大娘一手拿着浆糊,一手捏着剪成细长条的报纸,里里外外地糊着窗户缝,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纹理爬在木质的窗棂上,像一条条通往村外的路,曲折连绵。

李大娘有一子一女,大女儿出国多年,只是偶尔往家里打个电话,李大娘想操心也操心不着。小儿子在县里的饭店上班,是个掌勺的大厨,钱不少挣,可就是忙,回家的时候少,只有放寒假的一双孙子孙女都回来了。挑起门帘的李大娘走进厨房,扎上围裙,在厨房的洗脸盆里洗了洗粘满浆糊的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抱来一捆柴禾在灶堂里点燃,她是怕冻着孩子。偶尔进屋看看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的大孙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在省城上大学呢,还闲农村冷。”灶堂里红红的火光映着李大娘挂满笑容的脸上。一会儿又在大门口望望去找同学玩的小孙女,两个孩子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的视线,一会儿看不着,李大娘就觉得心里没招没落的。

山脚下的酒坊里,“小老庄”的玉米糖化烧酒一刻也没有停,“小老庄”是庄德新的外号,他可是村里的致富能手。人又老实肯干,这些年别人都进城打工去了,只有“小老庄”老老实实留在农村,种地、酿酒、养猪。如今又扩大了玉米糖烧酒设备,请上几个工人,自己甩手当起了老板,在农村盖起了二层的小洋楼,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不知道投来多少进城打工仔羡慕的眼神。

要说“小老庄”,话匣子一火车。头些年,我去过“小老庄”家,见他腰间系个围裙,站在酒炉旁,一边往炉里添煤,一边用特制的木爬搅拌烧酒锅里的玉米料。见我来,指着院里的木板凳示意我坐下,“这活离不开人,不添煤不开锅,达不到温度不出酒。”跟我聊天的空档,“小老庄”手也没闲着,低头忙他的活计,又琢磨着如何能酿出好酒来。

“小老庄”在乡村,凭着勤劳肯干也创造出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腊月的上空,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这香味在每个木质房门的小屋里飘出,沿着这股香气,是每一个忙碌的身影。妈妈们扎个围裙在厨房里蒸豆包、蒸发糕,红红的火光在灶膛里燃烧着,点燃了年的韵味,点燃了幸福的生活,袅袅炊烟带着年的寄托和期盼在村庄里升腾着,整个乡村都陶醉在浓浓的炊烟里。

腊月里最热闹的一件事就是杀年猪,村头巷尾,人们的吆喝声,猪的.嚎叫声在村庄里此起彼伏。小孩子们在清晨的美梦中吵醒,趴在门缝中看着忙碌的大人们,鼻子闻着诱人的肉香,不停地咽着哈喇子。谁家要是杀年猪,就像办了一次喜事一样,把村子里有威望的长辈都请来吃肉,好好的热闹一番,这样蕴意着吉祥,来年的日子也会一顺百顺。

腊月,是村里婚嫁、办寿的高峰,一进腊月,每天都是好日子,隔三岔五就有办喜事的人家。李老太老两口今年都是六十六岁,儿女们都在外地,老两口自己张罗办寿的事,把喜日定在了腊月二十。日子临近,天气却有些变脸,这日清晨就开始下雨,接着就扬起了细细的雪花,路面结上了一层冰,十分的难行。

日子在一个月前就订下了,酒席就在镇上的饭店请。“妈的,赶上了这么个鬼天气。”李老太有些抱怨地嘟囔,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李老太有两个女儿,都嫁进了城里,自己的老伴又有些木讷,办寿宴都是李老太一个人里里外外忙活。

毛绒绒的白花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风一吹,花儿在村庄里飘荡着,染白了远山、近树、和炊烟升起的房屋。李老太望着纷纷飘落的雪花,心底涌上了一丝担忧,千选万选,没想到选了个雨雪天,出行不方便不说,就怕祝贺的亲朋也会减少。其实,她最担心是她的女儿,小女儿、女婿头一天晚上就到了。就差大女儿一家三口,大女儿今年新买的车又是新手驾车,路面这么滑,李老太越想越担心,站在大门口把目光投向村庄的远处,期盼的眼神凝视着通往门前的山路上。

乡村腊月,山村里处处填满了喜庆的味道,孩子们在红火的春联和鞭炮声中绽开笑脸,掰着手指头算计着年关临近的日子。女孩们穿上漂亮的新衣服;男孩们手拿一串鞭炮,点燃的炮竹,燃起的喜悦欢天喜地迎接年的到来。

对山村腊月的记忆,在我们童年天真的笑脸里;在新年临近的快乐里;在粘豆包洒下的清香里。那些记忆温暖着乡村人的心灵,甜蜜温馨的日子,在人们万家祝福的团圆里品味着生活的甘甜。

腊月来了,在人们的期盼中走来;在淳朴的乡情中走来,在满天飞雪的季节里走来,带着远古的醇香,带着记忆里抹不去的画面,带着童年对乡村最初的记忆,燃烧成年华里浇不灭的款款乡愁,澎湃着激情,点燃着幸福的希望,温暖着每一个远离家乡游子的心灵。

篇11:乡村的味道散文

和城市的高楼大厦、繁杂的车流和忙碌的人群相比,我更爱我有浓浓乡味的乡村,这里天然宁静,有一种心灵的沉淀。

我的家在淮河的支流淝河的岸边,四季分明,河水随季节的变化而变化。每年的开春,沉默一冬的河水从慢慢温柔的融化逐步小声细语到大声的喧哗,河边的苇芽一节一节领着周围的小草,悄悄地,不知不觉得绿了河堤。河水里的田字草规规矩矩地书写着规则的方块字,那个“田”字只有一种写法。芡实叶慢慢伸开攥紧的小手,越展越大,那叶上的尖刺是不允许外地人和它说话的。这时是看不到蜈蚣草的,因为它必须慢慢从河底的淤泥慢慢发芽长叶,到秋季才慢慢水上开花。

初春的三月,是蝌蚪忙碌的季节,一片片一群群,成群结队,在淝河这个集市到处抢购“青蛙”牌奶粉,它们青色花色的母亲盼望它们快快长成青蛙王子;在这个集市忙碌的还有弱势的虾米,她们怀抱着成团的仔躲着凶狠的黑鱼和到处寻衅滋事的狗鱼,一会躲在芡实叶下,一会躲在还稀疏的杂草里,实在没办法只有躲进河边已经浓密的芦苇荡,真是有些可怜。

此时的河岸,我承包的100亩杨树林黄芽吐蕊,悄然长成心形的翩然,微风起,涩涩的和我说着春天的`秘密,只有我能听懂这些亭亭玉立的姑娘是在感谢我一个冬季为她们松土施肥。我知道她们不会引来金凤凰,但是我更爱欢唱的黄鹂,善于筑巢的花喜鹊,不过我也不拒绝惹人烦的乌鸦。

春季是我最忙碌的时候,我得在杨树林搭好100只鸡所需的窝棚;我得把我半亩的菜田整理成圃,为这些菜圃下好各色的种子;我得修理好冷落一冬的小木船;我还得修好我的三间茅草屋后边杨树林旁边的两亩荷塘,那是我每年写诗的地方;准备好这一切,初夏说到就到了。

夏季是个多雨的季节,我的工作就是管理好100 只小鸡的幼雏期,两个月后省事了,看养它们是两只大白鹅的分内事,把它们放养在杨树林,自然天成,不需喂什么大量的饲料,广阔的河岸天然食物应有尽有。每天必须做的是放养已经饿瘦一冬的六只鱼鹰,撑着小船,去开阔的水面,任它们扑食鱼鳖虾蟹,找回它们应有的膘肥,顺便给我留下几条半斤重的鲫鱼,回去做我的下酒菜。

这时候各种鸟应约来到,只是多了一种戴着高高帽子的鸟,后来查资料才知叫“戴胜”。大多数鸟在林子里安家,只有几对麻雀非得住进我的三间茅草屋,要住就住吧,和房梁的燕子作伴也好,只是乌鸦们万万不能在门前梧桐树安家的。懒得听鸟儿们唧唧喳喳唠唠叨叨,我得打理朋友送来的两头小猪,还得打理菜园的黄瓜、韭菜、茄子那一家子,是万万不能偷懒的。

忙着忙着,秋高气爽了,此时最忙碌的是手机和电脑,张三上午来拉鱼,李四下午来带鸡蛋。那些鱼是不小心进了我下的迷魂阵而遭此劫难的,我轻易不会动用六只鱼鹰,它们秋后的工作第一是用它们的尖嘴为我写诗,第二是多逮些鱼留作它们冬季的口粮。至于鸡蛋不用说了,临走送给李四两只公鸡,美美他的家人。我收藏好晒干的莲子,让朋友和乡亲挖些白莲藕,分享点爱莲说。

冬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尤其大雪纷纷的时候,便邀我的诗友酒友围在暖融融的火炉旁,炉子上煨着一大锅鸡肉,在配上几蝶可口的小菜,大碗大碗的喝着自制的高粱酒,把天下的大事翻遍,把旮旯的蹊跷揪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差点没把非洲的犀牛吹炸。那次给雅安捐款就是在这个酒桌上敲定的。酒足饭饱,借着一身的暖意,大家带着我家的大黄狗顺着野兔的蹄印一路猛追,有淝河拦着兔们保险没个跑,有时运气好还能顺手牵出几只野鸡来。

可能是我没出息,有几个商人来和我商量,要在此做乡村旅游,算我一股,我婉言谢绝,以为你给我金殿大堂虎皮交椅都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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