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死的驴子散文

2024-05-03

被吓死的驴子散文(共2篇)

篇1:狄青:被吓死的英雄

狄青,字汉臣,汾州西河县(今山西汾阳)人。他家无背景,出身卑微。《宋史列传》中的传主,绝大多数都来自于世家望族,而且都有父母的记载,狄青却与之不同,这是很少见的。但狄青运气不错,据宋代张舜民《画墁录》记载,狄青曾在西河县衙任主办文书的小吏,犯了事就潜逃到京城汴梁(今河南开封),后来又鬼使神差混进了军队,因勇武善骑射,被选作了皇帝的卫兵。

宋仁宗宝元二年(1039),反复无常的西夏首领元昊又一次与宋朝翻脸,发动了侵略战争,宋仁宗决定从皇宫禁卫中择优选用一批卫兵从边。狄青被选中,随大军开赴抗战最前线延州(今陕西延安),开始了他走向人生辉煌的行武生涯。

狄青被选中之时,朝廷任命他的官职是三班差使、殿侍、延州指使,别看身兼数职,其实只是个低级军官而已,离九品芝麻官甚至还有段距离。地位低下的狄青,打起仗来却非常勇猛,开战之后,延州打得十分惨烈,当时副将率军迎敌,常常被西夏军队击败,士兵们提着自己的脑袋跟在一群败军之将的后面,不免胆战心惊,栗栗危惧,狄青却总是出山猛虎一样,冲锋在前,异常醒目。在保卫延州的四年时间里,他前后参战二十五次,中箭八次。狄青不但在宋军中有名,在西夏军队中更有名,屡屡让他们闻风丧胆,纷纷猜测“延州指使”是个什么官儿,竟误称为“天使”,狄青一出现,他们便惊呼“天使”,作鸟兽散。

倘若单单只有一股猛劲,那不过是一介武夫,仕途不可能走得太远,狄青的成长,还得益于范仲淹的知遇。当时,尹洙任陕西经略判官,把他推荐给陕西经略安抚使范仲淹。范仲淹一见狄青,立刻眼睛一亮,觉得他是个将才,便将其收至门下,认真教导,授以《左氏春秋》,还说“将不知古今,匹夫勇尔”,对他寄予厚望。于是,狄青这位草莽出身的勇士,开始折节读书,在范仲淹的教导下,悉通秦、汉以来将帅兵法,遂由一个匹夫之勇的士兵,成长为能谋善断的帅才。随着官职的提升,他带领自己的部队,攻破金汤城、宥州,击败毛奴、尚罗、庆七等许多依附于西夏的少数民族部落。又在桥子谷筑城,在招安、丰林、新寨、大郎等地修建堡垒,有效阻挡了西夏的进攻势头,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取得了与夏作战以来少有的辉煌战绩。狄青以战功累迁西上阁门副使、泾原路经略招讨副使、惠州团练使、彰化军节度使、枢密副使,当上了二品大官。

宋仁宗皇祐四年(1052),广西壮族首领侬智高反叛,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迅速攻占了邕州(今广西南宁),包围了广州,岭南骚动,岌岌可危。当时,杨畋为经略使负责剿匪,结果损兵折将,久而无功。狄青因此向宋仁宗主动请缨,请求挂帅南征,并得到了批准。狄青受命于败军之际,一方面整肃军纪,处决了擅自出兵导致大败的将军陈曙,使军威大振;另一方面又从各地调拨、屯集了大批粮草,装作长期驻军的样子,希望麻痹敌人。侬智高果然中计,他看到宋军好像暂时不会进攻,便放松了警惕。就在皇祐五年(1053)正月十五上元节的晚上,狄青乘其不备,突然率军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昆仑关,占取了有利地势,立刻趁热打铁,从左、中、右三路进攻,一举消灭了侬智高的主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侬智高见大势已去,竟一把大火烧了邕州城,然后出逃,不知所踪。

南征的胜利,消除了宋仁宗的心腹之患,带来了朝廷大局的暂时稳定,朝廷上下欢欣鼓舞,狄青因而成了大宋王朝的功臣,无往不胜的英雄。他随即被宋仁宗提拔为枢密使,相当于与宰相平起平坐的三军司令,达到了一个朝臣可能达到的仕途巅峰。这年,狄青年仅46岁。狄青正当盛年,精力充沛,若无意外,他必定能给军备空虚的宋朝增强实力,提振信心,不让外族小觑,自己亦能享尽荣华。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祸端却由此开始。

任枢密使以前,朝廷上下对狄青几乎一片异口同声的赞扬,但在他出任枢密使的短短四年间,却谣言四起,议论不断。比如,士大夫们说,狄青怙惜士卒,袒护部下,每次率众出门,随从们常常狐假虎威,骄傲自夸,每得衣粮赏赐,均口出狂言说:“此狄家爷爷所赐。”

京城消防抓得很严,无论是富贵门庭还是贫贱之家,入夜必须灭烛,谁家凡要晚上点烛祭奠,必须预先报告管片的厢官。某晚,狄青在家里设坛夜祭,仆役忘记报告厢官,结果晚上巡逻的兵丁看到火光,飞奔报告厢官,厢官又飞报开封府,当一群人气喘吁吁赶到狄青枢密府灭火时,才发现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这本来是一场虚惊,大可一笑了之,然而第二天京城却盛传狄枢密家夜有怪光。按照当时人们的理解,只有出皇帝的地方,才可能怪光冲天呀,所以,知制诰刘敞就同权开封府王素议论说:“当年叛唐自立的朱温居午沟(今安徽砀山)时,家里也常常夜出怪光,害得邻居纷纷过去救火,狄枢密家的情况,不也有些类似吗?”这些谣言流布于士大夫间,不绝于耳,间或传到狄青耳朵里,句句都似身后刺来的刀,让他胆战心惊。

难道狄青真的有失检点?非也。虽然功高如此,狄青却从不居功自傲,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在协助皇帝处理朝政的工作中,他始终胸怀宽广,谦虚谨慎,丝毫也没有武夫的暴躁脾气和骄横性格。有一次在定州,作为副帅的逖青宴请主帅韩琦,同时邀请了当地名士刘易作陪。刘易乖戾、易怒,稍不如意便攻击人。酒席筵前,艺人讲儒生们的段子,有讥笑之意,刘易以为是狄青故意安排来讽刺他,勃然大怒,把狄青好一顿臭骂,甚至砸碎杯盘,拂袖而去。在刘易因误解而责骂时,狄青一直神态自若,并用温和的话语相劝。第二天,狄青还主动到刘易府上回访,表达谢意,极有涵养。

他处事缜密,行军布阵、对敌交战必先确定有十足把握后,方率军一鼓作气地拼杀;他身先士卒,与士兵同饥寒,共劳苦;他领军严明,赏罚得当,每每临敌,冲锋陷阵的士兵往往前赴后继;他不揽功诿过,南征得胜,有人报告敌军死者中有穿金龙衣的,大家都说侬智高已死,他却说:“安知非诈邪?宁失智高,不敢诬朝廷以贪功也。”当时,孙沔以安抚使协同作战,班师后,朝廷论功行赏,他却把功劳全部算在孙沔的头上,“沔始叹其勇,既而服其为人,自以为不如也”。(《宋史·狄青传》)其谨慎谦虚,简直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然而,狄青要当枢密使,就断然没有好日子过。宋朝被五代时期武夫乱国的情势吓怕了,确定了与文人共治天下的基本国策。王朝建立以来,除了开国元勋曹彬曾以武将出任过枢密使外,绝无其他行伍出身者坐过这把交椅,全是文人担任。枢密使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对于文人来说,是个舒服的宝座,对于武夫来说,却是个烫手的山芋。武夫要坐这把椅子,那他就是与国策为敌,与文人为敌,与整个朝廷为敌。所以,哪怕狄青这样一个做人完美、劳苦功高的大英雄,亦不例外,他成了士大夫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被谣言所笼罩,被猜忌所包围,唾沫星如暴风骤雨般敲打在他身上,让他百口莫辩,无法招架。

皇祐四年(1052),他刚被任命为枢密副使时,御史中丞王举正、左司谏贾黯、御史韩贽等人就连连上书说不可。他南征后出任枢密使,宰相庞籍更是坚决反对。嘉祐元年(1056),京城发大水,狄青携家搬到相国寺大殿上避水灾,一次穿着浅黄色的袄子在殿上指挥士卒忙活,京城马上风传皇帝坐殿了,欧阳修上书《论狄青札子》和《论水灾疏》,要求宋仁宗外放狄青。同年,宰相文彦博也借口流言和士兵对狄青的拥戴,力劝宋仁宗免去他的枢密使职务,宋仁宗觉得狄青功高,又是英雄,颇不舍,说:“狄青是忠臣。”文彦博却反问说:“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无异于说狄青将要谋权篡位,一句话击中了要点,终于迫使在罢狄留狄中摇摆不定的宋仁宗作出了最后决定,安排狄青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出判陈州,看似宰相级级别,职务却已贬为小小的州官,有想法也让你没办法。

倘若说谣言四起时狄青如惊弓之鸟的话,那么贬职陈州以后他便感觉四面楚歌了,惊弓之鸟毕竟还有侥幸脱逃的可能,四面楚歌则定然死路一条。他甚至早就有了死的预感,据宋代周辉《清波杂志》记载,临行前,狄青曾心情沉重地对亲友说:“青此行必死。”问何故?他说:“陈州出一梨子,号青沙烂,今去本州,青必烂死。”这是多么让人心寒的一种预感啊。但即便如此,朝廷还不放心,“每月两遣中使抚问”,名为抚问,实则监视居住,无论他在哪里,总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如影相随。一代杀敌无数、战功累累的英雄狄青,如今却发配远乡,与囚徒无异。在陈州的那些日子里,他夙夜忧惧,痛苦难当,惶惶不可终日,第二年便在陈州发疽而死。

篇2:狄青:被吓死的无敌猛将

憋屈到什么程度,我们这里有一个活生生的样本,具有相当的说服力。这个人叫狄青,字汉臣,农民出身,靠着一身武艺升至国防部长。但最终,他却被吓死了!这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猛将怎么会被吓死呢?

狄青是汾州西河(今山西汾阳)人,投军后为国效力,在西夏元昊叛乱中,他脱颖而出。每次作战时,狄青都要披头散发,用铜面具遮住脸,出入敌阵,所向披靡。西夏人被这个“未来战士”吓坏了,认为他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天使”。越南(当时属于大宋)的侬智高叛变时,狄青作为主将更是一战成名。

平定侬智高叛乱后,狄青被任命为枢密使。狄青任枢密使前后四年,勤勤恳恳谨慎从事,却还是堵不住那些文化人的嘴——坊间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传闻相继冒了出来。

有人说:“狄青家里的狗很厉害,头上生出了犄角。”

有人说:“狄青家里半夜有怪光冲天而亮。”随即某些人捕风捉影地说:“当年‘五代变色龙’朱温发家之前住在午沟,半夜里也是怪光冲天,邻居们以为着火了,都赶过来救火。狄青家这个样子,与之很相似啊。”

朱温是造反起家的,所以这些传闻背后的意思太明显了,就差给狄青家门口挂一块“开张造反”的招牌了。

与此同时,朝野之间还流传着一首歌:“汉似胡儿胡似汉,改头换面总一般,只在汾川河子畔。”抛开感情因素,这首歌的构思还是很精巧的。第一句“汉似胡儿胡似汉”,说的是狄青明明是个汉人,却姓“狄”,“狄”者“夷狄”,荒蛮之地的少数民族也。第二句“改头换面总一般”,指的是狄青不愿意去掉脸上的涅文(古时在人身上刺的黑色文字或图案)。至于第三句“只在汾川河子畔”,则指的是狄青的祖籍,山西汾州西河。

这首歌在民间估计没什么市场,因为狄青在民间很受欢迎,每次出去都会被老百姓簇拥着争观。倒是那些进士出身的家伙,横竖看狄青不顺眼,就大肆传扬此曲,万幸的是,没有被仁宗听到。

如果单单是一些见识短浅的浅薄文人嘀嘀咕咕也就罢了,问题是在当时朝廷里,几乎没有人替狄青说话,我们所熟悉的几位牛人,也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反对的态度。

首先是文坛领袖欧阳修,他彼时的职务是翰林学士,并不是台谏官员,但是此公一向喜欢发言,他在给仁宗上书劝立皇储时,捎带说了这样一段话:“枢密使狄青出身行伍,执掌枢密,任职三四年间确实也没有什么过失,但是武人掌握国家机密又熟悉军情,岂是国家的福气?所以,希望陛下能够放狄青任外职,到某个州里去任职。这既是为了保全他,也是为国家消除尚未萌芽的祸患。”

文化人说话就是这样含蓄,即便是一向直言不讳慷慨激昂的欧阳修,也用了“以保全之”这样的由头来处理狄青——当时仁宗身体已经很不好了,而帝国的接班人卻迟迟未定,留着这样一个猛将在京城,不免会让大家担心。

欧阳修这个意见提了好几次,都被仁宗压了下来。

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阶级局限性的体现。在整个大宋朝,文臣当时对武将的忌惮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除欧阳修外,文彦博也曾建议狄青离开京城,担任两镇节度使。狄青当然不服气了:“我没有什么功劳,却被授予两镇节度使;没什么过错,却要被赶出京城,这是什么道理?”

仁宗也有点不服气,告诉文彦博:“狄青是个忠臣!”

文彦博神秘一笑,反问道:“太祖不是周世宗的忠臣么?”言下之意,忠臣最喜欢抢夺胜利果实了。这一招简直太好使了,仁宗当即默然不语。

没过几天,狄、文两人又谈起这件事,狄青还是那一套说辞,总之我没犯错误,为什么要从国防部长变成地方干部?

文彦博怒了,他双目炯炯地盯着狄青,用狄青可以理解的语言说:“没什么理由,只不过朝廷怀疑你而已!”这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把狄青打得“却行数步”。

就在这段时间,京师连降暴雨,闹了水灾,狄青一家在大相国寺避水。他站在大殿上指挥手下搬运行李,就因为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袄子,顷刻之间消息传遍全城:“狄枢密使穿黄衣、登大殿指挥士卒了!”而黄衣自古是皇帝的专利!

作为大宋官场最大的一个异类,狄青如芒在背,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好主动上表,恳请到地方任职。受到群臣蛊惑的仁宗也就半推半就,批准他到陈州去。

命令传来,狄青惨然不乐,告诉身边亲近的人:“我这一次去陈州,肯定就要死在那里了。”别人问为什么,狄青回答说:“陈州出产一种很有名的梨子,叫做‘青沙烂’,此去陈州,我这个‘青’,也要烂死在那里了!”

即便退到了陈州,朝廷还是每月两次派遣中使前来“探望”狄青。狄青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心理压力很大,终于“疽发髭”,没过多久,黯然逝去。

一代名将,就这样死在了自己人的软刀子下。

那么,欧阳修、文彦博这类人,为什么要排挤狄青呢?

一个最现实的原因是,当时仁宗身体已经不好,出现了糊涂的症状,身边放着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武人,满朝的读书人当然不放心了。

一个最本质的原因是,赵匡胤以肘腋之变取得了天下后,赵宋王朝就对武将有了一种近乎病态的提防。赵匡胤说过,一百个贪污的文臣,也不如一个武将危害大。所以,狄青这类武人,绝对不可能得志。

从这个本质原因中,可以衍生出一种价值观:“唯有读书高。”那么多人不停聒噪,正是基于这个最正当的理由“唯学历论”:“狄青没读过书,没中过进士,哪有资格进入政坛?我们坚决反对!”

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终究会死在自己不正确的价值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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