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里的时光

2024-05-07

童谣里的时光(精选五篇)

童谣里的时光 篇1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我不这样认为,婚姻也可以是爱情的继续啊。婚后,我们商量好暂时不要孩子,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等还完贷款再要孩子,那时我才28岁,挺合适的。然后,甜蜜的二人生活开始了。

石头是个“老古董”,不喜欢运动,不喜欢冒险,认为最好的享受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我,恰恰相反,每天精力充沛,喜欢运动,旅游,喜欢到未知的地方去冒险。我们都试图改变对方,每天争论着,妥协着。然后他与我在周末去爬巴谷山,站在山顶吹风,共同谋划着我们的未来,在无人时唱着我们的五音不全的歌,聊着彼此的儿时的故事;牵着手看着太阳慢慢的升高,又慢慢的落下去。然后他也觉得爬山挺好玩的,我听见他对别人说:“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去爬巴谷山吧,爬的时候很刺激,也很好玩。”我就在旁边窃笑。

我们喜欢在有空时骑着摩托车去兜风,这是他喜欢的“散步”方式。他骑车不慢,而我总是希望再快一点。听着风在耳边呼呼的响,搂着他的腰,人世间,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人,常常,我们会不小心哼着同一首歌,发现一样后,便大声地吼着,有时会把车子弄的摇摇摆摆的,我们高高兴兴,全然不在乎别人的诧异的目光。有一次,吃过晚饭后,我们骑着车沿着一条从未走过的路出了城,不快,愉快的瞎聊着,随意转弯,看到了一些新的风景,夕阳下的山、树,晚归的农人,游了一天吃饱了的牛羊懒洋洋的走在路上。路越来越小,不知不觉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当我们停下车关了灯后发现我们居然在一片地的中间,没路了。没有了车的发动声,才听见一些虫子在叫,山、树都只剩下模糊的影子。相拥着享受了片刻,我们满意的回了家。

他骑车时我常常在后面吃零食,顺手也喂他一些,他总是张嘴就吃。后来,无论我拿什么给他,他就往嘴里送。一次,我们打扫卫生时,我丢了一块脏抹布让他放好,他随手就放进了嘴里,然后才反应过来,为这,我笑了他几次。

在我的影响下,他也喜欢旅游了。一次,他有几天假,我就调了几天班,我们骑着摩托车到云南去玩了一回,太阳很大,路上很灰,可这些都可以不在乎。我们走走停停,随心所欲,游过了九龙瀑布,到罗平逛夜市,然后骑着车瞎逛,又到鲁布格电站去玩。虽然回来别人都说我被晒的像黑人,可我们认为很值得。那次,我们也是用自助游的方式去了北海,又跟团去了海南,虽然在海南被骗着买了一些假货,玩得还是很尽兴。我喜欢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与他牵着手逛街。而旅游,不仅可以增长见识,还可加深感情。去年,由于一些原因,我们决定提前要小孩。在我怀孕一个多月时,我们带着双方的父母经南宁去了北海旅游。父母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出过远门,他们都是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看到海,还有那许多的高楼大厦,他们很兴奋,我们也感到高兴。我们一大家人在南宁街上瞎逛,坐在北海的广场上聊天,看着一些新奇的东西,品着从没吃过的水果,听着不同的方言,甚至躺在沙滩上看潮涨;父母们也同我们一起捉小螃蟹,游泳。看着父母们高兴的神情,我们总是会心一笑,心里溢满了快乐。

最喜欢在冬天的夜晚,我们坐在书房,围着取暖器,一个玩电脑,一个看书,间或聊几句。或捧着一杯清茶,或自己煮点咖啡,就如歌里唱的“守着那知己,看不见人世间纷繁”,一个冬天,过得那样暖暖的。当然有时会为了抢着玩游戏而嬉闹;也有时,下象棋,为了谁要悔棋而争论;有时去打羽毛球,为了谁发球不规范而相互辩解,输赢却不是很在乎,顶多是洗碗而已。

有时自己没骑车,在下班的时候站在医院门口等他来接,同事们走过身边总要问一句:“在等专车吗?”“是的”这样回答时必定是带着笑的,而眼睛一直盯着他来的方向,熙熙攮攮的人流中发现自己的骑士,看他来到自己的身旁,尽管他骑的是一辆很普通的车,可我却觉得很骄傲,好像我拥有着全世界的财富。去年,他去买菜时把摩托车弄丢了,我把自己的车给他骑,可车太小,而我又怀着孕,不方便接我,我就自己坐公交车回家,他走着来到站上接我。其实,有时仅仅是帮我提一下包,或者就仅仅是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家。我们聊着一些琐事,却感觉到很快乐或者说是幸福吧,一天的劳累就悄悄溜走了。

有时候,我感觉我们不仅是夫妻,更是好朋友。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工作中遇到的麻烦,受到的委屈,生活中的感受,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可以交流,讨论,然后我们总是相互打气,鼓励着对方,欣喜的迎接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所以,不再觉得孤独,不再觉得无助;我们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一个人在背后支持我。这,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吧,我们都不算高尚,但是善良,看见伤感的事会伤心,对老人同样的尊敬,没有多大的志向,但又有一些缥缈的梦想。所以当我们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不在一起时就用电话聊,当然,很多时候我们说的都是废话。

时光里的诗歌 篇2

在清寒的早晨蔓延而来

世界网络了孤单

昨夜燃烧的烟花

飘散着孤寂的情愫

时光里,呆呆的

从眼前溜走

繁华的都市

咖啡厅暗淡的烛火

遇上你的一刻

不知所措

欢喜的心

盛开过多少花朵?

我却低落在

你的尘埃里

小草发芽时

你在窗前读书

雨落零碎的响声

是否触动明净的心灵

燕子飞来时

我在写给你的情书

柳梢上的呢喃

是否是你爽朗的笑声

果实挂满枝头时

邮递员捎来信笺

那沉甸甸的思念

是否是你永远的梦

雪花飘飘时

风吹滑落的娇美

是不是飞翔中

你不变的忠诚

时光如水

默默地流淌

淡淡的生活

弄堂里的童谣 篇3

上海曾是一座流传并产生着数量丰富童谣的城市,上海的弄堂曾是催生和传播童谣的摇篮。从上世纪初起至“文革”前,无论是出身在“上只角”的孩子,还是出身在“下只角”的孩子,尽管他们之间的家庭环境和文化背景存在极大的差异,但只要是他们生长在上海,那么他们的童年生活一定都与弄堂里的童谣相伴随。对每一个“老上海‘来说,童谣带给了他们快乐的童年,童谣留给了他们难忘的回忆,他们对上海这座城市所怀有的根深蒂固的情感,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小时候所唱的童谣浸润涵养而成的。

现在的成年人,如果要他们讲述儿时的趣事,最不能忘怀的恐怕就是小时候唱过的童谣了。尽管人们受教育的程度彼此之间有多大的不同,对生活的习惯和喜好也往往大相径庭,但对童谣的深刻而温馨的记忆却是一致的。有人说,童谣是孩子们生活的一部分,没有童谣就没有童年。斯言诚哉。“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支耳熟能详的童谣,无疑是最具典型性和代表性的上海童谣。无论是年龄在五六十岁或是三四十岁的上海人,他们几乎是无一例外地在小时候唱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并在现在仍然清晰地记住这首童谣。

经历百年风雨的外白渡桥,就是上海人心目中的“外婆桥”。每每有孩子满月的时候,孩子的舅家人要抱着孩子走一走这座架在苏州河上的“外婆桥”,这是上海曾有的风俗。在上海有“外孙皇帝”之说,祖辈与孙辈有着“隔代亲”的天性和习俗。“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这句童谣中的唱词形象地体现了外婆家对“外孙皇帝”的格外疼爱。所以,“外婆桥”是孩子们最为向往的地方,到外婆家去是孩子们最快乐的事情。在一个多世纪前,上海还是河道纵横,桥便是“路”,船便是“车”,于是产生了“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首充满童真和童趣的经典童谣。

让我们来读一读“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首童谣有三个不同的版本:

第一个版本唱词为“外婆买条鱼来烧”,没烧熟的鱼“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鱼的“起死回生”,这既可能是外婆在给孩子讲童话故事,又可能是孩子自己的想象;

第二个版本唱词为“请吃糖/请吃糕”,但“少吃滋味多/多吃滋味少”。这里既有外婆用好吃的东西招待孩子的慷慨,引得孩子心花怒放,又有外婆对孩子的谆谆告诫,好东西也不能太贪吃;

第三个版本唱词为“我叫外婆洋泡泡/外婆骂我小赤佬”。“洋泡泡”是孩子的玩具,“小赤佬”是具有上海特色的语言,有时看似骂人却表示出特别的爱意。童谣中的唱词传神地表现出孩子的顽皮以及外婆的佯嗔,是一幅生动活泼的祖孙嘻戏图。

从内容上看,三个不同版本互为补充,也可以视为一个整体。“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这首童谣非常真实地反映了祖孙间的真挚情感与孩子的天真可爱,甚至还含有简单的哲理。它能在上海流传百年而经久不衰,并为各个不同阶层的人所诵唱,是完全有道理的。

每个地方或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风情。童谣虽然是儿童们传唱的,但是童谣的语音和内容却是每个地方所特有的,它们是一个地方或一座城市的“原生态”。童谣是用口头语言传唱的歌谣,不是精致的艺术品,但其不加雕琢的歌词却反映生活的本色,表现出孩子无邪的童真和活泼的天性。诸如:“小三子/拉车子/一拉拉到陆家嘴”,既押韵又突出了上海的地名,唱起来通俗又朗朗上口;“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唱词可以不断地重复,重复中的腻烦却有惊人的效果,表现出顽童对小伙伴的戏耍;“落雨了/打烊了/小八腊子开会了”和“笃笃笃/卖糖粥/三斤蒲桃四斤壳”,这些童谣中的唱词勾划出一幅幅市井生活里的景象,形象又生动;“本来要打万万记/现在辰光来不及/马马虎虎打十记/一、二、三、四——”,这是孩子们快乐地在弄堂里边唱着童谣,边做着游戏;“一歇笑/一歇哭/两只眼睛开大炮”,这是孩子间的相互戏谑;“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哭来不许笑/还有一个不许动”,孩子自己管束自己,限制自己的行动,这是在游戏中才能做得到,可笑又可爱。

童谣是由儿童自己创作、自己传唱的“口头文学”。童谣有着自娱自乐的性质,童谣所展现的一切是儿童为自己设计的天地,与成人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异样。 童谣的创作者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小人物”,所以“小三子”、“小八腊子”之类常常成了童谣里的“主角”。但是,孩子们的童年生活与现实社会的脉搏不能相脱离,他们也有自己的爱与憎。因而在遇到重大的社会变故时,童谣的纯娱乐性也会发生变化,其内容也会表现出一定的时代性和针对性,用童稚的语言抒发其真挚的感情。上海曾经遭受过日军炮火的摧残,上海人民也顽强地抵抗过日军的侵略。“东洋人掼炸弹/一掼掼到灶披间/大块头阿姨在汰浴/赤脚逃到火车站”,这首童谣虽然有些夸张和粗俗,但反映了当时的情景,是上海的老百姓饱受战争苦难的写照。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全国上下同仇敌忾声讨美帝国主义,上海也出现了一首与之呼应的童谣——“我的一个臭屁/震动了大地/大地的人民/拿起了武器/赶走了美帝”,其语气一改“娃娃腔”,显得铿锵有力,很有战斗性。

童谣不同于儿歌。两者的区别是:儿歌讲究“雅”,以文学性为重,注重悦耳动听;童谣具有“野”性,要求生活化,只要通俗上口即可。儿歌是成人的赐与,童谣是孩子的原创。现在我们听不到童谣,或者有童谣却流传不广,笔者认为有主客观两方面的原因。其一,童谣的主创者是孩子,现在他们在“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社会环境下,游戏的时间被学奥数、学外语所剥夺了,童谣离孩子越来越远。其二,上海的弄堂是传播童谣的摇篮,当上海这座城市的居住格局从以石库门建筑为主的弄堂变为以高层楼房为组合的小区时,弄堂这个孩子们游戏的平台不复存在,事实上已经剥夺了童谣的生存空间。

旧房子里的好时光 篇4

我的心越过树, 越过云, 越过天空, 越过河水, 抵达了时间之外的美好。

房子是老建筑, 从外表看上去, 它陈旧, 缺少时尚的色彩和情调, 有些不合时宜。但是, 我喜欢。我的旧房子, 它不仅为我提供了栖息之地, 为我遮挡风雨, 它还有一日三餐、灯光、床、书和书桌, 以及美妙的音乐。

坐在旧房子的书桌前读书时, 我的心被温暖拥抱;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 我的身被温暖拥抱。那时, 我是我的王, 王被旧房子里特有的美丽光芒浸润着, 无上高贵, 无上自由。

是的, 自由。自由做梦, 自由阅读, 自由微笑, 自由忧伤。

这是我在我的旧房子里的生活状态。旧房子让我拥有了无数美好的时间。因着这样的美好, 我理解了一种长途跋涉后的幸福。

我的旧房子, 我喜欢。喜欢它朴实的砖红色, 喜欢阳光照在它那泥土烧制的红砖上流转的光华。除此之外, 我还喜欢流淌的河水, 喜欢超越世俗生活的神秘事物, 喜欢凝视天空中飞翔的鸟, 喜欢山的挺拔, 喜欢星辉的璀璨, 喜欢沉淀的物质, 喜欢对心灵深处长久的关注, 喜欢温暖的旧事物与旧时光。

我常常在我的旧房子里阅读。除了沉思和写字之外, 我在旧房子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阅读的。我读《红楼梦》, 读《绿房子》, 读《喧哗与骚动》, 读《追忆逝水年华》, 读《变形记》, 读《白轮船》, 读《鱼王》, 读《到灯塔去》, 读勃郎宁的十四行诗, 读中国古人随手写下的笔记。在这里, 我的阅读是一种真正自由的阅读, 一种没有时间限制和人为约束的阅读, 如入无人之境, 我沉浸在这种既向现实进军又向梦境追寻的快乐阅读中。阅读中的快乐和快乐中的阅读, 使我生活在现世之外, 忘记了时间。

事实上, 多少年来, 我就没有真正关注过时间的存在。

很多时候, 我站在旧房子的阳台上, 看着远处的云悄悄飘动, 沉静得动人心弦;更远的天空下, 阳光静静地落在河面上, 河水明净柔美, 涟漪细密;在近处, 清晰的树高大无声, 长成一种独特的姿势, 偶有风来, 枝叶摇曳, 划破时光, 落下一地细碎的影子。我的心越过树, 越过云, 越过天空, 越过河水, 抵达了时间之外的美好。

在外面奔波累了, 我会带着一脸时间的风尘和身心的憔悴而来, 旧房子用一屋子的温柔拥抱我。闲暇时, 旧房子用它的宁静迎接我, 推开门, 看得见阳光的丰盈, 听得见自然的声音。

然后, 我看见了流逝的时间。人们都渴望能抵达事物的内心, 抵达尘世最幽微的深处, 而我, 以自己的方式靠近和进入。

在旧房子里, 我听朴素的乡村音乐, 听古老的民间传说, 读古典的文字, 和书里的时间畅谈, 写一些真实的想法, 一句, 或许多句, 不断地思索, 不断地审视, 让自己简单、真实、洁净, 把一切多余的繁冗省略。

我相信, 我所做的一切和古代的那些性情中人所做的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旧房子里的好时间一如既往地向前走, 而旧时光里有太多记忆, 让我常常在回首凝望时, 从温暖中汲取到力量。

活在时光里的深巷 篇5

小巷深深, 略带点曲折。看那坊间人来人往, 听那台门里淳朴的乡音。踏着脚底下的青石板, 静下心来, 会感受到这一个城市生命的脉动。

挖掘孩提时候的记忆, 站在巷子的始端。探进去, 有时是笔直不曲如鱼肠古剑一般, 却是很长很长。只在尽头处透发出光亮, 恰像煞剑头的冷芒, 与因为深邃古朴而显出的暗意形成鲜明的反差。雨从两边的屋檐上落下, 敲在墙根处的石板上, 润湿了角落里一株株顽强生长的嫩草儿。这幽深的巷弄伴着雨, 水汽弥漫成一眼的朦胧。这一切, 像是一部老电影, 眼前的作坊, 台门, 都在这虚幻的空间之中, 开始缓缓地进行着光阴流转的变化。

胶片放映机映出一帧帧的画面。似乎可以听得到老式纺机转动的声音, “啪啪”地打进一根根麻的或棉的粗纤维。老院, 老门, 没有雕梁画栋的奢华。墙面被剥落出一片斑驳, 墙角的爬山虎不知不觉间已经蹿了上来。雨天, 水顺着黛色的瓦而下, 滴落, 在檐下的水缸中弹奏出一曲空灵的乐章。老人坐在藤椅里面, 看着膝下孙儿阳光下的笑脸。一幅幅的图片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一幕幕的场景跳接段段永恒的印记。覆上风尘, 不会令其模糊到不可辩认。它们的一端接着旧的回忆, 另外一端连着这一座城市的动脉。

一柱一石, 一砖一瓦, 一方方青青的石板, 拼出一幅绝代唯美的画卷。画卷铺开, 其中游走的气息, 是城市跳动的脉搏。这古朴的小巷深深, 不禁让我已看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的我内心顿生凄然。

推土机无情地碾压着岁月, 推翻掉老屋, 然后掀起一片尘土飞扬。继而是林立的玻璃幕墙拔地而起, 熠熠生辉。太过于显得光鲜, 过度的突兀, 看着像是一排排的墓碑, 在渲染着无尽的苍凉。

登上逾三十层的高楼顶层, 一览这座城市的生息。曾几何时, 欢跃着跑上城西处小山上的塔楼, 用孩童天真的双瞳, 去放眼那车水马龙瞬而变作蝼蚁一般的乐景。现在, 映入眼帘的景象并无巨大的变更, 毕竟城还是这一座城。只是, 这视线显得不太空阔悠远了。

闲来游逛, 夹杂在这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 会误打误撞地进入到似世外桃源的古朴巷弄。细微的埃尘拼奏着华裳, 静静地, 它披上了一缕缕仙霞。伴随着穿堂的微风与点滴的雨丝, 它用潮湿的眼睛硬撑着这夹缝中的残喘, 用带着叹息的轻语向世界作着最后的诀别。是的, 它已然是老态龙钟的样子, 失去了本来应有的作用, 存在, 是再没有地位可言。也许下一次造访, 还是那个街口, 却遍寻不得。没有被刻上墓志铭的碑, 把过往的, 都压在了下面, 投进了轮回的熔炉。

都是早已注定的轨迹, 只是于心不忍。那些找不到了的, 是那样弥足珍贵。逝去的, 如同被揉成一团, 丢进无止的深渊, 还没有传来回音。

我们在找寻诗意的生活, 而或许我们已经有些迷茫。

身边有三轮小车“吱吱呀呀”地驶过, 车头挂个喇叭, 间断地传出“回收冰箱彩电……”声音有点失真, 是少了那一份抑扬顿挫, 听着终归是令人心烦。真是不知道, 记忆中卖扯白糖的小贩何处去了, 那悠长的一声“扯白糖哟—”从巷头一直飘到巷尾, 不绝如缕。

蓦地, 忆起那苍老的小巷, 原来也是有名的, 名曰:“给暖巷”。先人给这条巷取名时, 一定是赋予了它深刻的内涵———给予温暖的小巷。在这冷漠的人情世故中, 让我重拾起一丝感动。

巷的那头突然有群大雁飞起, 南飞的队形逶迤成一曲谱出音的离歌。

是要回来的吧———是该回来的吧———是会回来的吧———

恍惚间, 巷的尽头传来谁说的一句, 是吧。

这实在是一座很老的城市, 他在晨光中踱步。古老的味道一路零零碎碎地抖落, 随即被风吹散了, 飘到日光的阴面, 生活的死角, 不容易再被发现。时光牵着悠远漫长的线飞逝着, 檐角的螭吻在四处张望着, 渐渐地失去了焦点。这斗转星移过分残忍, 伫立着, 彷徨着, 我们不知所措。丢掉了的, 捡不回来。选择着, 这一刻的决定就是下一刻的未来。最终, 光阴会给予答案, 但这是否会是太迟了一些呢。

上一篇:住宅建筑外墙渗漏原因下一篇:青年科技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