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中周朴园人物形象

2023-01-18

第一篇:雷雨中周朴园人物形象

论《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

目录

中文内容摘要„„„„„„„„„„„„„„„„„„1 关键词„„„„„„„„„„„„„„„„„„„„„1 序言„„„„„„„„„„„„„„„„„„„„„„1

一、自私,专横的封建家长独裁者„„„„„„„„„1

二、贪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3

三、尚未完全泯灭的人性„„„„„„„„„„„„„4

四、懦弱,无奈的受害者„„„„„„„„„„„„„5 结论„„„„„„„„„„„„„„„„„„„„„„6 注释„„„„„„„„„„„„„„„„„„„„„„6 参考文献„„„„„„„„„„„„„„„„„„„„6

论《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

中文内容摘要:《雷雨》是著名戏剧家曹禺创作的一部多幕剧,剧中通过展现周家,鲁家两家之间复杂的矛盾冲突和阶级矛盾,成功的塑造了具有悲剧色彩的周朴园的形象。首先,作为一位封建家长独裁者,他冷酷,自私,伪善,专横;其次作为一位资本家,他狠毒,贪婪,唯利是图;再者,周朴园具有人性的温情,忏悔,真诚;最后,他也是当时社会的受害者牺牲品,他有他的懦弱,无奈。

关键词:《雷雨》 周朴园 人物形象

《雷雨》是曹禺的处女作。是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的家庭悲剧。它成功的表现了20年代中国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中各阶层人物的生活、思想和性格,成为了现代第一出真正的悲剧。它的问世标志着中国话剧艺术的成熟,震动了三十年代中期的话剧舞台。周恩来同志评价《雷雨》:“作品反映的生活合乎哪个年代,这个作品保留下来了,这样的戏,现在站得住,将来也站得住。”它的成功不仅是因为具有深刻的主题,而且与成功塑造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有关。曹禺在刻画周朴园这个人物时“将之置于错综复杂,相互作用的矛盾冲突中,并力求挖掘其激烈的内心冲突,由外而内,成功的塑造人物多层次,多侧面的发展着的性格”。

周朴园是剧中的中心人物,是周家的一家之主,也是剧中各种悲剧的制造者。他是一个早年在德国留过学的知识分子,是封建社会刚刚萌芽的资产阶级,后来成为带有强烈封建性的资产阶级,几千年封建文化的巨大阴影不仅吞噬了善良的劳动者,同时也吞噬了新兴资产阶级的人格、人性和价值。而曹禺对周朴园形象的塑造,主要是通过他与剧中其他人物之间的矛盾表现出来的。早年他与侍萍相爱,侍萍为他生下两个儿子,然而在侍萍生下第二个儿子的第三天把她赶出家门,妻子繁漪,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剧中周萍,鲁大海,周冲都是他的儿子,鲁贵和四凤都是他家的家仆,人物之间都有着繁杂的关系。《雷雨》是一部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经得起分析的戏剧,每一次品味都会有新的体会。在周朴园的身上主要有一下的性格特征:

一、自私,专横的封建家长独裁者

封建家长独裁者是周朴园最突出的性格特征。他是周公馆里的一家之主,最高统治着,其中所有的人,从妻子到仆人,都得对他的言行惟命是从,不能有任何的违背。在他看来任何的不听从都是背叛,是不被允许的。他的语言也总是“肯定短促的,常有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口吻”。

(一)妻子:

18年前他娶了繁漪为妻,但后来周朴园并不爱她。繁漪要求个性自由、人格独立的现代美德,与他奉行的封建伦理格格不入;他不仅不理解,反而视她为神经不正常,是“疯子”。他不能允许周家有这种叛逆,要“教化”她。看起来,他似乎是竭尽忠诚地为妻子治病,请德国的克大夫为妻子看病,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可以有的手段劝她喝药,督促她多上楼休息等等。但这种关心爱护并不是真正的出自内心的爱,它的真正意义,是对繁漪的控制欲,专制思想,潜在的仇恨和貌似合情合理合法的虐待!第一幕中“喝药”这场戏很典型地反映了他的这种专制。

“冲:爸,妈不愿意,你何必这样强迫呢?

朴 :你同你妈都不知道自己的病在那儿。(向繁漪低声)你喝了,就会完全好的。(见四凤犹豫,指药)送到太太那里去。

繁:(顺忍地)好,先放在这儿。

朴:(不高兴地)不。你最好现在喝了它吧。

繁:(忽然)四凤,你把它拿走。

朴:(忽然严厉地)喝了药,不要任性,当着这么大的孩子。

繁:(声颤)我不想喝。

朴 冲儿,你把药端到母亲面前去。

冲(反抗地)爸!

朴(怒视)去!

朴:说,请母亲喝。

冲:(拿着药碗,手发颤,回头,高声)爸,您不要这样。

朴:(高声地)我要你说。

萍:(低头,至冲前,低声)听父亲的话吧,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冲:(无法,含着泪,向着母亲)您喝吧,为我喝一点吧,要不然,父亲的气是不会消的。

繁:(恳求地)哦,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

朴:(冷峻地)繁漪,当了母亲的人,处处应当替子女着想,就是自己不保重身体,也应当替孩子做个服从的榜样。

繁:(四面看一看,望望朴园又望望萍。拿起药,落下眼泪,忽而又放下)哦!不!我喝不下!

朴:萍儿,劝你母亲喝下去。

萍:爸;我--

朴:去,走到母亲面前!跪下,劝你的母亲。

萍:(求恕地)哦,爸爸!

朴:(高声)跪下!(萍望着繁漪和冲;繁漪泪痕满面,冲全身发抖)叫你跪下!(萍正向下跪)

繁:(望着萍,不等萍跪下,急促地)我喝,我现在喝!(拿碗,喝了两口,气得眼泪又涌出来,她望一望朴园的峻厉的眼和苦恼着的萍,咽下愤恨,一气喝下!)哦„„(哭着,由右边饭厅跑下)”。①

当他得知繁漪竟敢违反平日的规矩把药倒掉了时,便不露声色地叫四凤把剩下的药再拿来。繁漪反复声明“不愿喝这种苦东西”,他完全不理会;繁漪想拖延,等一会儿再喝,他完全不依;不惜搬出家长的威严,用不可抗拒的口气逼着周冲劝母亲立即当面喝下去,繁漪不从,他又意正严词喝令周萍跪着劝母亲,用“夫权”和“孝道”这双重的伦理枷锁迫使繁漪就范。而要达到的目的,他不惜说出是要繁漪为孩子们做个“服从的榜样”。面对那药,繁漪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推脱,不喝药,但是周朴园却全然不顾及繁漪的意愿,他自己认为繁漪是个“病人”,尽管面对家人的劝说,但是他的专制,自私占据了上风,他违背全家人的意愿,软硬兼施,为了让自己的威信得到保护,让周家人听从自己的意思。面对繁漪,他是没有爱情,但是他能在她的身上将他的独裁者思想的到实现,所以他不顾喝药治病只不过是表面文章,其实质是维护封建家庭的秩序和他本人的家长尊严,为了使他的专制得以继续。

(二)儿子:

在对待他的儿子周萍,周冲,周朴园同样是极端的专制,他不能允许他的儿子对他有半点的不听从,他认为他是周家的主宰者,操纵着一切的大权,不能忍受自己的威信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威胁。当儿子的言语中有违背他的意思时,他会摆出自己的一套来压制儿子,他会用家长的权威去命令儿子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来服从自己的意愿,以牺牲他人的自由来满足自己的专制独裁欲望。戏剧中写到他要求周冲劝繁漪喝药,他责令周萍下跪以求繁漪顺从,他在儿子的言行触及自己的权威时,他训斥儿子是“半瓶醋”,他逼迫周萍跪认生母„„我们可以从这些描写中深刻的体会到:

“朴:这个人!我想这个人有背景,厂方已经把他开除了。

冲:开除!爸爸,这个人脑筋很清楚,我方才跟这个人谈了一回。代表罢工的工人并不见得就该开除。

朴:哼,现在一般年青人,跟工人谈谈,说两三句不关痛痒,同情的话,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

冲:我以为这些人替自己的一群努力,我们应当同情的。并且我们这样享福,同他们争饭吃,是不对的。这不是时髦不时髦的事。

朴:(眼翻上来)你知道社会是什么?你读过几本关于社会经济的书?我记得我在德国念书的时候,对于这方面,我自命比你这种半瓶醋的社会思想要彻底得多!

冲:(被压制下去,然而)爸,我听说矿上对于这次受伤的工人不给一点抚恤金。

朴:(头扬起来)我认为你这次说话说得太多了。(向繁)这两年他学得很像②你了。”

周朴园在治家上,他用冷酷的手段将妻子、儿子纳入他的专制秩序中,在他的威信受到反抗时,他会用最无情的家法让其他人就范,他的专横,对合理人情、人性的压制。在这个大家庭中,他是一切悲剧的祸根。

二、贪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

曹禺曾说“周朴园这个人可以说是坏到家了,坏到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的程度。”周朴园,他是某矿业的董事长,他是不折不扣的资本家,资本家的特性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发家史带有野蛮的封建盘剥的血腥味。他包修江桥,故意叫江堤出险,一次就淹死了2200个工,他从每个小工的性命中捞到300块钱。正如鲁大海所说的,周朴园“发的是断子绝孙的财”。他对付矿上的罢工工人,也采取野蛮的手段,勾结军警开枪镇压,开枪打死三十多个工人,毫无任何“文明”可言,他利用金钱离间工人代表之间的关系。

在他重见侍萍后,他的怀念顷刻之间便化为敌视和仇恨,他又表现出了资本家的姿态,思想,认为“钱是万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害怕侍萍损害他的利益:

“(周朴园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侍萍。半晌。) 朴:(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不是我要来的。 朴:谁指使你来的?

鲁:(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朴:(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

周朴园:(忽然)痛痛快快的!你现在要多少钱吧?”③

周朴园不仅不接受侍萍,也不认自己的儿子,他认为侍萍是来敲诈他的,企图用金钱赎罪,又一次无情的将侍萍赶走。从这里我们不难发现,一旦他的名誉,地位受到威胁,他便不会顾念任何的感情,完全的暴露出资产阶级的真实嘴脸。让我们看到了他为人的“狡诈,残忍,伪善的本性”。

而当他知道了他和鲁大海之间的血缘关系后,他对鲁大海却毫无父子之情,“虎毒不食子”在他身上也不适用,他对鲁大海有的只是阶级的仇恨,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怕自己的恶性败露,他毫不犹豫地把鲁大海给开除了。鲁大海作为一个工人阶级的领袖,是受压迫者,是作为周朴园所在阶级的对立面出现的。虽然剧中没有直接描写出周朴园的滔天罪行,但是通过鲁大海的控诉,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周朴园有着当时资本家普遍都具有的一面:贪婪、狡诈、虚伪、唯利是图。他为了尽最大可能的积累财富,使出各种伎俩。让我们看见了血淋淋的手和黑洞洞的心,他的残酷,无情毕露无疑。

三、尚未完全泯灭的人性

他冷酷外表掩饰下的内心也仍有慈善的一面。我们也可以看出对于侍萍被赶走,周朴园也是不情愿的,是环境的恶势力太强大。周朴园虽然为爱情作过一番挣扎,但传统的礼教、世俗的碎语,外加家庭的阻挠,使他退却了,并最终投降,背叛了侍萍。剧本借侍萍向周朴园诉说自己当年被迫离开周家时,不用“你”而说“你们”、“你们老太太”,暗示读者背弃侍萍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于周朴园,而说他那个代表着封建传统规范的大家庭。不仅如此,周朴园在情欲上也自虐,对自己近乎残酷。剧本借四风之口告诉读者周朴园念经吃素,而且“一向讨厌女人家的”。周朴园为什么要如此禁锢自己,不放纵自己的欲望,惟独对那个已经“死去”的侍萍念念不忘?他的这种怀念、忏悔、内疚完全通过一系列生活细节“外化”出来了。比如爱穿侍萍绣过的衣服,每年四月十八都不忘为侍萍做生日,还保留了侍萍在家时的习惯、家具„„有人认为这是是虚伪的表现。但对于有钱有势的周朴园来说,只要他愿意 ,就能找到宣泄感情的方式,他为何要选择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呢?

另外,我们在剧本中也会看到他经常独自一人长久地凝视侍萍的照片,这难道是做给别人看的?也许一天两天可以做到,但是周朴园是30年来一直如此,没有改变过,我想要是没有真情恐怕是难以做到的。在周朴园的内心中,本能与良知在发生剧烈的冲撞,心底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矛盾,而且常常是盖有各种各样的掩饰物。从他保留侍萍的相片、保留三十多年前陈旧的家具以及穿旧雨衣和熟记侍萍的生日、夏季关窗等习惯中可以看出,在周朴园的潜意识深处,他的确没有忘掉侍萍,因为在他的一生中,侍萍曾令他青春焕发,让他体味到了被一个女人真爱的幸福,那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珍贵,而且在后来的三十年里,他娶了三任妻子,但始终没有遇见令自己中意的,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最后没有与侍萍走到最后,其中有“遗憾美”所以才倍加怀念。而当初的他之所以要赶走侍萍,是出于一种理性的思考,是他在想要改造环境的同时又反被环境改造的结果,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痛苦的抉择。正如周朴园说:“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事就会忘了么?”这是从潜意识中发出来的,并无半点虚假的成分。周朴园最终迫使周萍认母时说:“萍儿,你原谅我,我一生就做错了这一件事,我万没有想到她今天还在,今天我还在这儿,我想这只能说这是天命(向鲁妈叹气),我老了刚才叫你走,我很后悔,现在既然你来了,我想萍儿是个孝顺孩子,他会好好地侍奉你,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会补上的。”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忏悔,是感情的真实流露,而绝非虚伪。30年的忏悔,早年为个人发展而对侍萍的遗弃,是极不人道的。在作出这样的罪恶之后,能够在心灵的最底层,抑或是一角落发出内疚、忏悔,尽管不能代表总体性格的本质,但毕竟是一个方面,是人性的一种表现。对此曹禺说道“对侍萍的思念,怀念,便成了他后半生用来自欺欺人,经常咀嚼的一种情感了,这既可填补他那丑恶空虚的心里,又可显示他多情,高贵”。

从一些细节中,也能看到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影子,体会到他的温情,比如在繁漪发烧以后叫仆人不要惊醒她。回家以后总记得看望妻子;当繁漪跑到四风家,在外面淋得一身湿时,周朴园叫她上楼,赶紧脱掉试衣服等。此外,在第一幕中对周萍的耐心教导,第四幕中对周冲的悉心关怀,都表现了周朴园温情的一面,说明对于家人他也是有感情的,从这我们也可以窥探出他心灵深处的一丝善意,再想到他对侍萍的那一番忏悔说明也还有些许“人性”,最后他捐了周公馆,去看望鲁妈、繁漪的行为也使我们看到了他“尚未完全泯灭的人性”。

四、懦弱,无奈的受害者

周朴园在与鲁侍萍相认时,并不是虚伪的。他对侍萍的爱是有过真情实感的,是真实的,真诚的,因此他才能在三十年后还记得关于侍萍的生日;她在夏天关窗的习惯;保留着留有侍萍痕迹的衣服;维持着三十年前的家具摆设;记得侍萍一点一滴微小的习惯;坚持把侍萍称为死去的太太„„从这些都可以看出他的用心良苦,他的用情之深。然而,作为一位在那个年代曾经留学的富家子弟,周朴园是与众不同的。他虽然功成名就,成为较为成功的资本家,但内心深处始终无法摆脱封建家庭对其思想的束缚。繁漪面对束缚采取的态度是顽强挣扎,而周朴园在面对现实的压力时是懦弱的。当时的门第观念,家庭的压力使他在现实与感情上面临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既不敢为了侍萍而放弃自己当初拥有的一切,与自己的家庭决裂,不敢用今后的人生为赌注抗争。于是他只能无奈的默许了家族对侍萍的压迫,在他的家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将刚刚生完孩子三天的侍萍赶出家门时,将她逼的走投无路时,作为丈夫的他没有站出来阻止,而是选择了默许,选择了他放弃与侍萍之间的幸福,选择了背叛自己的理想与感情。这也体现了他懦弱的一面。

周朴园不仅是个悲剧的制造者,他也是受害者,一个主动的,积极的,封建文化的受害者。他亲手扼杀了自己与侍萍之间的爱情,葬送了侍萍的一身,他追求圆满,渴望“最完美的家”,但却用了错误的手段“封建专制手段”来实现他所认为的“最有秩序“而实际上是最无人性的统治。后来,家族败落,儿子死了,妻子疯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也是与自己对立阶级的先进代表,和他在斗争着,他变的孤苦无依,没有了希冀,他成了一头被现实斗的鲜血淋漓的野兽;曾经他有着先进的思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切不复存在,他被封建腐朽所吞噬,无论他怎样的费尽心机,怎样机关算尽,这一切的改变是不可避免,不能挽救的。在时代的变化,前进面前他是无奈的,只能接受。 结论:

总之,周朴园这个人物形象是辩证统一的,他既是当时社会悲剧的制造者,又是受害者,是 “可恨之人”和“可怜之人”的结合体。话剧家曹禺对周朴园的形象塑造是成功的,为中国话剧作出来巨大的贡献。

注释: 1《雷雨》 曹禺 第一幕 人民出版社 2003年9月 ○2《雷雨》 曹禺 第一幕 人民出版社 2003年9月 ○3《雷雨》 曹禺 第二幕 人民出版社 2003年9月 ○

参考文献:

[1]唐弢 中国现代文学史 主编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1980 [2]曹禺 《雷雨》 第一幕 人民出版社 1994年9月 第50页 [3]曹禺 《雷雨》序 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1月版 第3页

[4]陈瘦竹 《论(雷雨)和(日出)的艺术结构》 1960年 第五期 第30页

[5]张惠珠 《曹禺剧评》 北京十月出版社 1995年

[6]四川中文系编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资料曹禺专集》(上) 1988年10月

[7]田本相 《曹禺研究材料》(上) 中国戏剧出版社 1979年10月 [8]辛宪锡 《曹禺的戏剧艺术》 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0年5月

[9]狄丽英 《伪君子的真性情——周朴园形象再分析》 2004年6月 [10]张迥 《中华文学通史》第六卷(近现代文学编史) 华艺出版社 [11]杨桂钦 《中国当代文学史》(下) 商务印书管 1981年 [12]周艳萍 《论(雷雨)中周朴园的任务形象》 2011年12月hettp://

第二篇:《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分析解析

真爱与虚伪

——《雷雨》中周朴园的人物形象分析

内容摘要:《雷雨》中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始终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传统的评价把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定位为阶级本质的虚伪和无情,颇有不当之处。从周朴园的一言一行看,我认为他是真心爱侍萍的,他与侍萍的分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相反,他对那份感情的执着颇有几分令人感叹。而周朴园老年那种宗教赎罪的方式,更是滤尽了爱情的世俗因素。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周朴园是一个充满复杂矛盾的人物形象,具有高度的艺术感染力。

关键词:《雷雨》

周朴园

真爱

虚伪

1934年,《雷雨》的出现,标志着“五四”以来话剧创作的新水平,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是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的家庭悲剧。剧中人物虽然不多,只有周、鲁两家八个人物。但复杂的血缘关系与命运巧合纠葛在一起,在紧张激烈的矛盾冲突中塑造了周朴园、周萍父子和蘩漪等真实丰富而又具有复杂矛盾性格的人物形象,成为现代话剧发展史上不朽的艺术典型。周朴园作为《雷雨》全剧的中心人物,自该剧问世六十多年来,一直受到众多研究者的注意。不过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往往只看到他作为资本家和封建专制家长独裁专横、残忍、自私和虚伪的一面,而忽视了周朴园内心的真实情感。

有关周朴园与侍萍关系问题的评论以及对周朴园的性格分析,存在不少偏差。怎样理解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周朴园虽然是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的一个带有封建性的资本家,是一个“坏到了连自己都

1 不认为自己是坏人”[1] 的大恶人,但他也是“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他与侍萍的感情,他对侍萍的怀念,我认为有必要加以澄清。

一. 从秩序对周朴园的毒害看周朴园有无真爱

《雷雨》中周朴园恪守传统的封建伦理,曾经的秩序受害者演变成传统秩序的捍卫者。从这一秩序的捍卫来看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

1. 秩序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的,并为社会各行为主体普遍遵循的行为规范。它既规范着社会中人的行为,有对社会行为进行评判,因此,秩序不仅是社会得以安定和发展的基础,而且是家庭行为的准则。中国自古就将治家和治国置于同等重要的地位。《礼记·大学》云:“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者也。悌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这种“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注定家庭也就成为秩序践行的最基本单位。

婚姻关系是家庭中最基本的关系。人类进入文明时代始,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关系就得以确立,但中国封建社会对夫妻关系有严格的条件认定。首先是身份的认定。伦理秩序排除了父母与子女辈的婚姻关系,以及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的婚姻关系,这种规定显然具有时代进步性。其次是过程的认定。中国封建社会时期,一直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诗经·南山》中就有“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的记述,婚姻的决定权在父母等长辈的手中,《清律》甚至明文规定“嫁娶皆由祖父母,父母主婚;祖父母,父母俱无者,从余亲主婚;其夫

2 亡携女适人者,其女从母主婚”。[2] 最后是责任的认定。要求夫妻双方互相关心、照顾、患难与共,做到夫唱妇随、相濡以沫。当决定形成夫妻时,这种社会规定性的契约关系就已经得以认可。

2.《雷雨》中的周朴园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自私、虚伪、残暴的资产阶级代表,但这种阶级分析方法过分附着的社会意义让曹禺诚惶诚恐,他申辩说:“现在回忆起三年前提笔的光景我认为我不应该用欺骗来炫耀自己的见地。我并没有明显地意识着我是要匡正,讽刺或攻击些什么。”[3]对周朴园这一形象的理解可以从他的语言去理解,他说:“我的家庭是我认为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4]在他看来秩序是家庭圆满的必要前提,可见“秩序”是周朴园思想的标准,也是读者准确把握周朴园的出发点。

对于秩序,周朴园有过痛苦的接受过程。他与侍萍的感情因没有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则而被迫放弃,他也是秩序的受害者。但他对侍萍的思念之情一直没有忘记:记着侍萍的生日;给大儿子起名叫萍以表示对侍萍的纪念;到处打听侍萍的坟墓在哪里;家道富实却始终舍不得丢弃三十年前的旧衬衣;把侍萍喜欢的家具一直带在身边,从南方带到北方并按照三十年前的老样子亲手摆放;即使是在夏天,仍保留着侍萍受病总要关窗户的习惯;甚至三十年后他仍然还熟悉侍萍关窗户的动作……周朴园说:“为的是不忘你,弥补我的罪过。”[5]可见周朴园并不是在年老孤独时才回忆起旧日的爱情。他早年留学德国,接受过西方现代文明的熏陶,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四凤也说:“这周家不但是活着的人心好,就是死了的人样子也是挺

3 厚道的。”[6]其实侍萍来到周公馆完全可以避开周朴园,但他是要试探周朴园的反应,正因为同样不能忘怀的情感她才痛心疾首地说,“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7]而事实是,同侍萍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鲁贵也没有从照片中认出当年的侍萍,因此说,对周朴园的指责是苛刻的。经历了挫折并默认了所处阶层秩序的周朴园,也嘲笑起“半瓶醋的社会思想”。以周朴园的势力,他完全可以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对付侍萍,但他只想逼走侍萍全家,以维持家庭一夫一妻的现状,但夜里他几次端详侍萍的照片,并准备寄两万块钱给她,可见周朴园并不是一个冷漠者,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秩序规范下的无奈之举。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周朴园当年抛弃侍萍,三十年后见面又逼走侍萍,完全是“秩序”的破坏,周朴园就是秩序的受害者,同时也是秩序的捍卫者。

二. 从阶级立场上看周朴园有无真爱

有人否认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认为周朴园和侍萍处于不同的阶级立场,周朴园就是一个虚伪狡诈、无情的资本家,所以他对侍萍不会存在真的感情。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周朴园对侍萍还是有真感情的。他也是封建家庭伦理的被吃者,具有封建意识扭曲的孱弱畸形的病态人格。

周朴园是一个外资煤矿的中方老板,出身于封建大家庭,在外国留过学,崇尚旧道德,在风华正茂的青年时代,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家里女佣梅妈的女儿侍萍相恋,并生下两个儿子——周萍和鲁大海,但

4 最终向封建势力妥协并在大年三十晚上,赶走刚刚生下二儿子三天的侍萍,致使侍萍在那天的晚上跳河自尽,自己却娶了当时一位富家小姐,但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那位小姐郁郁而终。后来又娶了蘩漪,有了一个儿子周冲。在这部剧作中,周朴园一直被认为是一个“暴君独裁者”,就像前面提到的,他是一个“坏到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的程度”的人。但《雷雨》中出现的人物具有复杂性。——蘩漪是复杂的,周朴园也是复杂的。周朴园并不是一个一生下来就坏的人,他是一个民族资本家,他是被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所扭曲了的人物特有的心灵和性格,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1. 周朴园是封建家庭伦理的被吃者。年轻时代的周朴园也曾追求过新思潮,也曾有过想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要追求自由恋爱和婚姻的思想。因此,他不顾家庭的反对,爱上了一个出身低微的丫头侍萍,并公开同居三年,生育两个儿子,当时并不存在故意玩弄的倾向,在这段时间内笔者认为周朴园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问题在于周朴园为什么抛弃侍萍?是他对侍萍厌倦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家庭和社会的重重压力,使他别无选择,这正同《家》中的觉新等许多封建家庭的子弟一样,他的性格中也有懦弱的一面也是人性被社会所异化的结果。以前在关于周朴园与侍萍的关系以及感情问题上,一般认为,周朴园从一开始就只是封建家庭的纨绔子弟,他与侍萍的关系充分暴露了他虚伪的本质,他的行为也就是“始乱终弃”的典型,先诱骗了侍萍,后又为了与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而抛弃了她,只是当他知道侍萍投河自尽后才为了自己的良心而产生了忏悔之情。

5 这样认定周朴园,就把这个人物简单化了,缺少一种理性的思考。从整个剧情看,周朴园对侍萍也付出了真情,他后来一直对侍萍念念不忘,正是这一段感情太深的缘故,正因为如此,才会导致他后来两次婚姻都不如意。如果周朴园只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将侍萍用过的家具保存完好,将侍萍的照片珍藏身边,保留侍萍在世时的生活习惯,保留侍萍给他缝过的旧衬衣……所以从整个剧情看,周朴园不应该只是一个冷酷的残忍的虚伪的资本家,在他内心深处也有更丰富的情感,至少还没有忘记过去,没有忘记和侍萍共同生活的岁月;经常独自一人长久地凝视侍萍的照片,也不应该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虚伪之举,而是他内心受到长期自责又无处排遣的表现。所以周朴园本应该是一个知情知意,多情多义的公子。但黑暗社会环境的恶势力太强大了,他虽然为爱情作过一番挣扎,他本可以成为新旧交替时代的新人,可最终也没有跨过那一道门槛,最终投降了,又回到本阶级阵营,与传统的封建力量达成了和解。剧本借侍萍向周朴园诉说自己当年被迫离开周家时,不用“你”而说“你们”、“你们老太太”,暗示读者背弃侍萍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于周朴园,而是那个代表着封建传统规范的母亲。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周朴园本人也是封建家庭伦理的被吃者。

2. 周朴园具有被封建意识扭曲的孱弱的病态人格。周朴园本来是一个有教养的崇尚旧道德的青年,但是当他经历重重感情伤痛之后,他已看透了这个世界,自己只有在这个世界中随波逐流,才能安身立命。在与侍萍相认的一场戏中,他一方面表现对侍萍的怀念,另

6 一方面有提防来之不易的身份和地位会因侍萍的突然出现而受到威胁,所以当他感到眼前的这个老妈子似曾相识,又听说对方对侍萍的情感了如指掌时,立即“汗涔涔的”,表明了他做了亏心事后的心虚和不安。这正是他良心未泯的具体表现。但他毕竟老于世故,所以用“是一个亲戚”、“想去给她修坟”等语来了解侍萍的情况,当他确认眼前站着的是活生生的侍萍时,他马上考虑到自己的地位、名誉,这也是阶级立场所决定,所以他惊恐地责问侍萍:“你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8]而后又企图用金钱堵住侍萍的嘴。这一连串的惊恐的责问,有人认为,这充分暴露出了周朴园冷酷、无情、虚伪、自私的阶级本性。我认为这一切是周朴园作为资本家后善良人性被异化的结果。我们认为《雷雨》中的周朴园是有阴险残忍的一面,但又不是生来如此。应归罪那个时代,那个扭曲了人的灵魂和心灵的社会。

他对侍萍是有真感情的,悲剧的发生是当时的社会环境所决定的,就像当年的陆游和唐婉一样。他们自己是相爱的,是因为社会环境、各种因素导致了这个家庭的破裂,所以我认为错不在周朴园,不能用“虚伪”对他进行定论,周朴园对侍萍还是有真情实感的。

三. 从年龄的增长看周朴园有无真爱

1. 青年周朴园是否有真爱

青年时代的周朴园与侍萍的确有过一段互相爱慕、如胶似漆的真挚爱情,可是好景不长,他们美妙的爱情却似流星般消逝了。《雷雨》 并没有向我们直接描述青年时代的周朴园,但我们不难从三十年后周朴园的一言一行中推测出青年时代周朴园的感情世界。

7 (1) 周朴园是爱当年的侍萍的,我认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他爱侍萍爱得刻骨铭心。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朴园在爱侍萍以前是不是还爱过其他人,在这个戏里所看到的,周朴园第一个爱的是侍萍,而且他们相爱不是一天两天,不是偶然地一夜风流。你看,他们两个老是回忆“三十年前”,其实“三十年前”是个笼统的概念。出场时,周萍二十八岁,侍萍四十七岁,就是说侍萍十九岁生周萍,又过一年生大海,侍萍正好二十岁,然后侍萍被赶出周家,所以侍萍被赶是二十七年以前。可是这个戏从头到尾,两个人的回忆,没有一句话是说到二十七年以前怎么怎么,都是说“三十年以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三十年的功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9]这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意识里面有一个错觉。并不是说三十年比较顺口,记得住,最重要的一点,三十年前恰恰是周朴园跟侍萍相爱的时候,也就是说,周朴园与侍萍的爱情维持了三年,从三十年以前到二十七年以前。因为二十七年前是一个悲惨的时刻,是他们两个人分手的时刻,而在一个人的记忆中,按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1939)的说法凡是你不想记忆的东西,你总是会忘记的。所以在他们脑子里出现的话语都是三十年以前,二十七年这个概念是被他们遗忘的。

那么,也就是说,周朴园和侍萍,一个少爷和一个老妈子的女儿的恋爱的时间最起码三年。刚才提到鲁妈出场时是四十七岁,二十七年以前被赶走,他是二十岁,也就是说,她与周朴园相爱正好是四凤现在的年龄,十七岁到二十岁,这段时间是人生最美好的时间,她跟

8 一个有钱的少爷相恋相爱,两个人同居了三年,生了两个孩子。我不相信这两个人之间是一个阶级压迫的关系,或者是什么少爷诱惑丫环的关系。他们不是偷偷摸摸地恋爱,他们是在周家同居,是在周家生的孩子,而且他们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环境布置,我们在舞台上看到的客厅的布置,就是当年侍萍在他们家里生活的环境,侍萍被赶走以后,周朴园保持了侍萍当年的所有家具和所有摆设,连侍萍当年生了孩子不敢吹风要关窗户的这个习惯都保存下来了。好几次蘩漪说“热”,要开窗,仆人就说,“老爷说不叫开”[10],为什么?已经死掉的大太太过去是怕开窗的。可以想象,侍萍在周朴园身边的时候,她受宠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我认为周朴园把侍萍赶走以前,他们是有很深的爱情的。

(2)嗔怪同情罢工工人的周冲的情节表明:三十年前的周朴园是一个留过洋,受过包括“爱情至上”主义等西欧教育的热血青年。作为一个留学德国的青年,又拥有不少财富,在他的世界里,可供挑选的对象应该是不会少的,但他却偏偏喜欢上女佣的女儿侍萍,并且与她生下了两个孩子,这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引诱与玩弄,而是有真爱因素存在。

“鲁妈的年纪约有四十七岁的光景,鬓发已经有点斑白,面貌白净,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八九岁的样子。……在那修长的睫毛,和她圆大的眸子间,还寻得出她年少时静慰的神韵。……依然像大户人家里落迫的妇人。”[11]曹禺把年近五十,已生过三个孩子并饱经生活折磨的侍萍定位得很美,那三十年前的侍萍又是何等的美丽动人。三十年

9 前一个追求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的少爷追求一个年方十七,含苞欲放、娇媚动人的梅姑娘,去倾心爱她,也是人之常情。

可以想象到,青年时期的与侍萍热恋的周朴园是青春勃发,热情洋溢的。他们之间是存在真爱的,不能用“虚伪”一词来描述。青年时期的周朴园内心存在一个美好的愿望,就像三十年后他的儿子周萍一样,要寻找自己的爱情空间。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当时的社会环境不会同情青年人们的爱情,所以周朴园从他的婚姻突转开始了他的苦难人生。

2. 中年周朴园是否有真爱

周朴园在失去侍萍以后,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为了排遣积郁,他时常躲进曾经与心上人相恋的房间里,以回味和想象永不复得的却又刻骨铭心的甜蜜。他一直以年轻时侍萍的照片作为“参照系”,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把自己定位为年轻的周朴园。随着岁月的流逝,周朴园表面上越来越事故、冷漠,似乎它的生命力在衰退,热情在消减。但从他思念侍萍的一举一动里,青年周朴园热情奔放的血液依然在他衰老的血管里沸腾。

(1)三十年前,年轻的周朴园并没有因为侍萍不是个“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就不去爱她。那么赶走侍萍恐怕并非完全出自他的心甘情愿。剧中第二幕,当侍萍与周朴园意外相见时,曾满腔怨愤地诉说起这段痛苦的往事:“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学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12]前面也提到过,这里侍

10 萍不用“你”而用“你们”,显然是指封建家庭的逼迫。当年周朴园与侍萍虽然在一起同居三年,毕竟没有得到周家的正式承认。当周家要为大少爷明媒正娶的时候,自然要选择门当户对的阔小姐,而不是身为婢女的侍萍。就像我前面提到的那样,婚姻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周朴园也只有屈从了。这种“屈从”与“不忍”,造成可周朴园内心的矛盾痛苦,也使周朴园三十年来一直难忘旧情,保持着对侍萍的怀念。

(2)周家从南方的无锡迁徙到北方,搬了好多次的家,但客厅里的家具还是侍萍当年喜欢的旧家具,并且按三十年前的老样子摆设,桌子上仍摆放着侍萍年轻时的照片,就连侍萍当年生周苹时受病,总喜欢关窗户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了三十年,即使闷热的夏天也从来不准家人打开窗户,并且还牢记侍萍的生日。这种深情的怀念,决不仅仅是“虚伪”的表现。因为三十年前的这段旧情,恰恰是周朴园的一件丑事,他不去掩盖,反而堂而皇之地表现自己的怀恋,显然用“虚伪”两字是解释不通的。

(3)第二幕中还有这样一个细节:当周朴园要旧衬衣时,三十年后的侍萍依然清楚记得:“老爷那种绸衬衣不是一共五件?……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还有一件绸衬衣,左袖襟也绣着一朵梅花,旁边还有一个萍字。”[13]旧绸衬衣是周朴园和侍萍爱情的见证物。确实,侍萍用一针一线绣成“梅花”和“萍”字,无不包含着对周朴园的一片痴情,同时也可以想见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就像前面所说,如果周朴园是

11 一个“始乱之,终弃之”的浪荡公子,恋上侍萍只是为了一时的取乐,那么这旧衬衣就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被如此完好的保存下来。周朴园之所以如此珍惜,是因为这件衬衣非同寻常,凝聚着他与侍萍之间那份真挚的感情,也印记着他与侍萍的那段最具有纪念意义的美好时光,可见那时他们是倾心相爱的。明白了这一点,周朴园怀念侍萍的真实性就毋庸置疑了。

(4)既然是真实的怀念,为什么当侍萍出现在周朴园面前时,他又说:“你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14]这一点就像我前面提到的,这里面有一定的阶级因素的影响,但也有周朴园内心的写照。三十年过去了,周朴园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心还年轻,同样,自己心目中的侍萍变成了一个“老太太”,最重要的是侍萍性格中的温柔、体贴已被一种苍老、倔强所代替。两种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周朴园所接受不了的。更重要的是极度自负要强、事业有成的周老爷子竟然整整三十年,不知道自己痴恋的女人是生是死,而这个女人也一直没有再找他。周朴园的自尊心受到了彻底的伤害。

一直把年轻时侍萍照片作为参照系的他,在侍萍出现后,参照系彻底毁灭。周朴园猛然发现“参照系”老了,对命运竟这样的无能为力。这些话是周朴园失望、愤怒的声音。

总之,从周朴园对侍萍的怀念中,我们可以得知他们之间是有真爱的,因为这种怀念是真心的,不是做样子,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虚伪表现。

3.老年周朴园是否有真爱

12 青年时期的周朴园,经受了人生不幸的遭遇,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中年的周朴园又承受着失去爱情的痛苦和良心的谴责。而等待老年周朴园的却是更大的痛苦:三个儿子两个先他而去,另一个则十年杳无音信。妻子及过去的恋人发疯,活下来的人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头脑清醒——这是常人几乎很难经受的悲剧。

面对人生种种的痛苦,周朴园先是皈依佛教。在《雷雨》刚刚拉开帷幕时,作品借他人之口,交代了周朴园把自己的住房卖给教堂作医院,四凤则介绍“老爷念经吃素”,回家之后,“除了会客,念念经,打坐,在家里,一句话都不说。”[15]

直到最后家与教堂医院合二为一。周朴园整天在弥撒声中度过:在《雷雨》的序幕和尾声中,十年前的周公馆已经变成了一种弥漫着宗教气息的医院。宗教环境与戏剧本身形成强烈反差:作为公馆(世俗凡尘),带给人们的是痛苦与煎熬;作为教堂医院(宗教机构)让置身其中的人得到片刻安宁。周朴园苍老可怜的形象与十年前的眼睛发光、精神饱满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定期来探望病人,不仅是看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也是一颗饱经沧桑的心灵的自责、自赎。

从这种赎罪的观点看,周朴园的内心还是存在真爱的,因为有爱,才会感到愧疚,所以才会有赎罪的表现。这种赎罪的方式,滤尽了爱情的世俗因素。

总之,无论是从秩序对周朴园的毒害看,还是从阶级立场或年龄的增长来看,周朴园的内心都是有真爱的,不能把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定位于阶级本质的虚伪和无情。周朴园对侍萍的爱自始至终都十分

13 执着,这是读者所有目共睹的。从前面所论述的内容看,周朴园这一人物形象是充满复杂矛盾的,同时,也具有高度的艺术感染力。

注释:

[1][3]曹禺:《曹禺谈〈雷雨〉》,人民戏剧出版社,1979年版。 第3页、110页。 [2]马建石、杨育棠:《大清律例通考校注》,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211页。

[4][5][6][7][8][9][10][11][12][13][14][15]曹禺著:《雷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56页、89页、75页、88页、88页、88页、40页、69页、88页、87-88页、88页、37页。

参考文献:

1.潘克明编著:《曹禺研究五十年》,天津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 2.胡叔和主编:《中国现代六大名家名作研究》,安徽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3.陈思和著:《中国现当代文学名篇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4.曹禺:《〈雷雨〉序》,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版。 5.田本中:《曹禺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

第三篇:论《雷雨》中周朴园的形象

摘要:

本文从总体上概括了周朴园的特征:既具备封建家长的专制、冷酷的一面,首先他教育子女要顺从,不许他们有任何独立的见解,其次他处处压抑自己的妻子,把繁漪压抑成石头一样的死人。在家庭中处处灌输自己的意志,确立了命令式的家庭模式。揭露他作为一家之长的绝对权威的专制统治。他同时还具备资本家专横、残暴的一面,开除大海,大死工人,离间工人代表还有他血腥的发家史揭露他冷酷、惟利是图的本性。

关键词:周朴园、形象、封建家长、资本家、

《雷雨》是曹禺先生在一九三三年创作的一部优秀的多幕话剧,一九三四年在《文学季刊》上发表,它是中国“五四”以来优秀的剧作之一。作品通过周、鲁两家三十年错综复杂的矛盾和劳资纠纷,组成扣人心弦的戏剧冲突,深刻地揭露了资产阶级的罪恶和他们庸俗卑劣的精神面貌,引导观众和读者去思考这悲剧的社会原因。第二幕是全剧的重点场次,着重描写了周朴园和鲁侍萍分离三十年重逢时的思想性格冲突,其中还交错着周朴园和蘩漪、四凤之间的爱情纠葛,以及周朴园与鲁大海之间的阶级矛盾。这一幕不仅展现了剧中几个主要人物的思想性格特征,特别集中地塑造了具有浓厚封建色彩的反动资本家周朴园的形象。深刻揭露了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有浓厚封建性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罪恶及其必然崩毁的命运。周朴园是剧中的主要人物之一,作品主要通过三条线索,三种矛盾冲突来揭露他专横暴戾,冷酷无情、虚假伪善,心狠手辣的反动本色。 关键词:周朴园 形象分析

《雷雨》是曹禺的处女作,也是成名作,该剧是一部多幕剧,它写于一九三三年,一九三四年在《文学季刊》上发表。它是中国“五四”以来优秀剧目之一,也是中国话剧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一部杰作。正如郭沫若同志评价《雷雨》时说:“确是一篇难得的优秀的力作。”该剧通过周、鲁两家三十年间的错综复杂的矛盾和劳资纠纷、组成了扣人心弦的戏剧冲突,深刻揭露了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有浑厚的封建性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罪恶及其必然崩毁的悲剧命运。

周朴园是剧中的一个主要人物,他出身于封建家庭,虽然到外国留过学,却又尊崇旧道德。这个带有浓厚封建性的资产阶级人物,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是富有代表性和典型意义的。作者在剧中着重揭露这个人物隐藏在“仁厚”、“正直”、有“教养”等外衣下的专横暴戾、冷酷无性,虚假伪善和心狠手辣的精神面貌。但其也有人性的一面,如对鲁侍萍的怀念等。在《雷雨》中,他是制造这出悲剧的罪魁祸首,他是一颗“罪恶”的种子,下面从三种矛盾冲突中来分析周朴园这个人的人物形象。

一、周朴园与家庭的矛盾冲突

周朴园与家庭的矛盾,主要是他与蘩漪的矛盾冲突来表现的。他自诩他的家庭是“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而其实质是:他专横暴戾,冷酷无情的压制,摧毁了家中一切人的个性,尊严和自由思想,使公馆成为能窒息人的黑暗王国,人间地狱,他就是黑暗王国的专制魔王,他的命令就是“法律”,任何人不得违反。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㈠ 周朴园对妻子的冷酷无情

在作品的第一幕中,他一出场见到久别两年的妻子,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今天下楼来了,完全好了么?”接着又命令蘩漪:“你应当再到楼上去休息。”两句就表明他对妻子的生硬、冷漠的态度。他只知道蘩漪是他的妻子——他的附属物;他的责任就是把她藏起来,同保存其它财物一样。因此,他不管妻子有没有病、什么病,病到什么程度,总之得“到楼上去休息”——实际是把她关起来。像周朴园这样的道德的人对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是不会放心的,他自己长期在外,妻子一时不在自己房里呆着,在他看来这就是不守本份,这就成了没有“秩序”,所以他看见妻子下楼来了就不痛快。

㈡ 周朴园对家人的专横暴戾

蘩漪虽然是周朴园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只是他的第三任妻子(第一任是侍萍,第二任是赶走侍萍后娶的名门小姐),两人只有夫妻之分,并没有夫妻感情。周朴园对蘩漪更多的是专横独断、唯我独尊。特别是强迫蘩漪喝药的场面,较典型地表现了这一点,作者运用了大量篇幅全场景来写,他的语气开始低而缓,“叫你给太太煎的药呢?”,“为什么不拿来?”,“为什么?药呢?”,“(慢)倒了?哦?(更慢)倒了!药还有么?”,“(低而缓)倒了来”。接着是高声,“(高声)倒了来。”,“你最好现在喝了它吧”。最后到严厉,“(忽然严厉地)喝了药,不要任性,当着这么大的孩子。”他见妻子蘩漪不吃,就动员全家人来作戏,先是叫小儿子周冲来劝说,“冲儿,你把药端到母亲面前去”,“去”,“说,请母亲喝”,“(高声地)我要你说”,见小儿劝说不行,又命令大儿子周萍来跪劝,“萍儿,劝你母亲喝下去”,“去,走到母亲面前!跪下,劝你的母亲”,“(高声)跪下!叫你跪下!”还冷峻地说:“蘩漪,当了母亲的人,处处应当替孩子着想,就是自己不保重身体,也应当替孩子做个服从的榜样。”他内心要维护的是整个家庭,要使这个家庭有秩序。他的内心,他的话,他的行为都是为了实现自己专制的目的。

㈢ 周朴园对儿子的专横教训

人的阶级性、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在阶级的实践中逐渐产生和加固的。周朴园出身于封建家庭,但又在外留过学,也曾受过一些外国思潮的影响。他在听到小儿子周冲说了几句同情罢工的工人的话后说:“你知道社会是什么?你读过几本关于社会经济的书?我记得我在德国念书的时候,对于这方面,我自命比你这种半瓶子醋的社会思想要彻底的多。”他给儿子周冲的教训,不准他再说话,表明他对儿子的专横,他不许儿子有任何独立见解和自由思想的,吓得周冲不敢再跟他谈话。接着他向全家人宣布!“十分钟后我还有一个客来,你们关于自己有什么话说么?”他简直就像衙门里的官吏处理公事一样,几句闲嗑就暴露出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庭统治者,他和家人之间没有一点亲人的感情,只有权威和命令。

我想由于周朴园的专横暴戾,冷酷无情,不仅造成周萍与蘩漪畸形反抗的乱伦关系,而且也摧毁了周冲向往自由平等的美好幻想。而蘩漪、周萍、周冲的悲剧都是因为周朴园的封建专制造成的。

二、周朴园与鲁侍萍的矛盾冲突

周朴园和鲁待萍的关系深刻揭露了周朴园虚假伪善的一面。周朴园是个资本家,但同时也是一个“人”。他作为一个有生命力的艺术形象,并不是社会上某一阶级本质的抽象概括,而是现实中某阶级中有血有肉,有着复杂思想的人物。他虽然是封建专制主义的代表,但并不是没有人性。例如他对鲁侍萍的爱情,应该说不是虚伪的。三十年前,周朴园是个大少爷,曾到德国求过学,并不象他后来儿子周萍那样胡闹,而鲁侍萍当时是周家的侍女。这女孩当时年轻漂亮、伶俐,还读过书。在日常的接触中,周朴园感到鲁待萍很懂事,能听懂他讲的话,服侍得周到,于是对鲁待萍产生了感情。就如《红楼梦》中贾宝玉对晴雯、袭人那样。以后,就发生了关系,生了两个孩子。周朴园的父母也是默认的,已成了周朴园的偏房。后来,鲁侍萍被周家赶走、以及要他娶名门闺秀,都是来自家庭压力,甚至是家长的意志,周朴园是不情愿的,但在“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时代,他又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何况在赶走之前,周家始终未让他鲁侍萍见上一面。心里一直感到非常的内疚,因此,这痛苦延续了三十年,一直到剧本里的今天。记得在电影故事片《雷雨》里,把侍萍强行赶出家门的,是周朴园的母亲。我想这是很有根据的。把刚生下第二个孩子才三天的侍萍赶出家门,肯定非周朴园所愿意,因为在三十年之后在重逢侍萍时,他仍然急切地惦记着这个孩子。这三十年来,他还一直保持着初恋时对鲁待萍的感情。所以,他保留她的照片,牢记着四月十八日是她的生日,把南方的家具带到北方,按照三十年前的老样摆着,夏天也总是关上屋子的窗户,都是为了纪念侍萍。他给儿子起名叫“萍”也是为了纪念侍萍。特别是在第二幕中,剧中也体现出了周朴园对鲁侍萍的关心,怀念之情。如:“我也派人到无锡打听过。”在他未知鲁妈就是侍萍时,他向鲁妈打听侍萍的坟墓在哪?想去修一修坟。”我觉得这些行为并不完全是“自作多情”的矫情。我认为剧本多少也反映出了人物的真情实感。也并不完全是“以此来自欺欺人”的假象,倒是在很大程度上带有一种对自己”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事而进行的自责。如果说他的这种怀念之情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么未免有点太冤枉了周朴园了。我认为周朴园对鲁待萍的怀念是真情的。因为三十年前,周朴园是一个不太胡闹的人。当时鲁侍萍也聪慧美丽,性格温驯、善良、知书达礼,也很能干。何况侍萍还为他生过两个孩子。可以看出周朴园确曾“爱”过她。自从周朴园和侍萍分手后,周朴园又经过两次婚姻都很不美满,他才出国留学,假如他能从这门婚事找到爱情,他是不会急切地离开爱妻出国留学的。蘩漪是很傲慢的、不听他,不吃他那一套,这从“吃药”那一场戏就可以看出来,周朴园娶了蘩漪。蘩漪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深受西方新女性的影响,热烈而任性,周朴园发现,他仍然无法对她产生爱情。这里一个重要的原因,也还是因为他对侍萍的无法排遣的怀念和思念。如果侍萍也算“太太”的话,蘩漪是第三个。第二个应当是一个门当户对的旧式小姐,周朴园和她结婚,两个人都很不幸福,又因这个人身体不大好,再加上周朴园不爱她,结婚不久,大约是在周朴园去德国留学的时候,就病死了。周朴园之所以对与名门闺秀的婚姻不满意,并不见得是这位名门闺秀本人不好,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他心里仍然想着侍萍。我们假设这位名门闺秀是位温驯的女性,在这没有爱情的婚姻里无端地承受深深的难言的寂寞,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她就因郁闷不乐而离开了人世。又因周朴园也花天酒地放荡过,但是从来也没有尝到过什么是幸福,所以回忆起来还是和侍萍相处的日子,在他罪恶生涯中多少给他留下些美好的记忆。他的确曾喜欢她,何况她还是周萍的母亲,怎能不常常想起她呢?一个人对于已经失去的东西,总是特别觉得可贵,特别感到恋念的。尤其是他做了那样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又以为侍萍已经死去,对他不再有什么威胁、不利,他就更容易想到她的种种好处而不胜怀念起来。在这种状况,他自然就会更加怀念他最初的恋人了。但话又说回来,他毕竟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剥削阶级分子。

在第二幕中,鲁妈告诉他:侍萍还活着,并且就在此地,不过已经嫁给了一个下等人。鲁妈问他:“想见一见她么”。他连忙说:“不,不”。他不愿见,也害怕见怀念了三十年之久的侍萍。侍萍还活着,这一严酷的事实,将他内心的本质显露出来了,从而把三十年前的他和今天的他统一了起来。三十年前,是他这位周家大少爷为了迎娶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做妻子,又逼着侍萍冒着大雪,带着刚生下三天、病得很重的第二儿子离开周家。三十年后,周家大少爷已经是社会上有名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而侍萍已经是嫁给了下等人的妇人。如果相见、相认,会给自己带来比三十年前更不好的影响,会大大损害他自己的名望和身份。考虑再三,权衡利弊,因此,他连连说:“不,不”。片刻之间,对侍萍的怀念之情已化为乌有。早以被保持现在的身份、地位的阶级意识所替代了。“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经过三十年的风风雨雨,人的性格、容貌、生活方式、地位等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特别是当他知道面前的鲁妈就是当年的侍萍时,同自己印象中的侍萍相比较,简直相差千里,侍萍现在已人老珠黄,今非昔比了。从而他觉得维护个人身份、地位和尊严的阶级意识表现得就更为强烈了。他说:

(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谁指使你来的?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是他本能的阶级意识的流露,是内心的紧张、恐惧的表现。他以为鲁妈是受人指使、千方百计地来寻找他,是想以过去的关系讹诈他才来的。此时他是以剥削阶级的庸俗卑劣的心理来看待鲁妈出现在他面前的。当他弄清了事实、答案是令他满意的、放心的。这完全是邂逅相遇、纯属巧合。接着他马上又玩起了小把戏、伺机使出、力图将三十年的恩怨作以瞬间的了断,下面不防用他的带有“好”字的七段台词来加以说明:

一说:“那更好了”。这是在稳定了对方情绪之后,没有了各种顾虑,准备“明明白白地谈一谈”了。

二说:“那双方面都好”。这是在得知最有嫌疑的知情人鲁贵并不知情之后,封口不再困难时说的。

三说:“好!痛痛快快的!你现在要多少钱吧!”这是最能显示周朴园的阶级本质的一句话。在他看来,金钱不仅可以给他带来地位、身份和享受,而且还可以赎买罪恶,以求得心灵的安宁,这正是资产阶级的腐朽、丑恶灵魂的表现。

四说:“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随之他提出了辞退鲁贵父女的计划,显得多么果断、多么周密。真是快刀斩乱麻啊!

五说:“好得很”。那是在得知侍萍表示在大后天就离开此地后说的。他认为已经解决了问题,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六说:“好、好、好。”鲁侍萍表示既不要他偿还感情债,也不要他以金钱抵偿,他的最后威胁可以说已全部解除了,对他来说确实再“好”不过了。

七说:“很好。”周朴园宣布:“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鲁侍萍也同意说:“我希望这一生不至于再见你”。对周朴园来说,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简直太好不过了。

通过周、鲁以上的对话可以看出:周朴园和他开始时的托物寄情、怀念故人的感情相对照、似乎判若两人。但这种相矛盾、相对立的感情都是周朴园的真情流露,只不过它们是在不同时间、地点和场合的表现罢了。这种矛盾不是感情自身的矛盾,而是感情与思想的矛盾。他的感情是怀旧的,思想是现实的;感情还在梦里,可思想却在现实里;感情是真实的,思想却是复杂的。所以,周朴园对侍萍的感情是真实的,忏悔是认真的,但忏悔里有警惕。它们在维护周朴园的阶级地位、身份等问题上统一在一起了。不难看出,周朴园怀念鲁侍萍也是真心实意的,保护现有的身份、地位,以及绝情寡义就不会让人难以理解了。这就是周朴园虚假伪善的真实表现。

在《雷雨》第二幕中,鲁周两家三十年的新仇旧恨得到集中的反映。第二幕的前半部分,是周朴园和侍萍之间的“相认”。一上场,侍萍就认出了周朴园,而周朴园却没有认出侍萍。于是,这种一明一暗的关系,一下子就扣住了读者的心,从周朴园那些发号施令、居高临下的语言以及当他怀念起侍萍时的“沉吟”、“苦痛”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是个地位高、权势大的“尊者”,而且似乎是个多情的人物,在侍萍的话里,也可以发现,她虽然看透了周朴园,却因为本性的正直善良,仍希望周朴园能认出她。看来,好像两方面冲突不起来了。然而,周朴园的情感毕竟是虚伪的。当他发现侍萍还活着,很可能会影响他的名誉、地位时,他始则厉声斥问侍萍“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继则用巨额支票收买侍萍,企图以他认为是万能的金钱打动侍萍,周朴园虚伪、冷酷的面貌至此暴露无遗。可是,侍萍是有骨气的。她看也没看,就将支票撕得粉碎,说:“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钱算得清的”。明告周朴园:金钱弥补不了罪过!表现出对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蔑视。 侍萍和周朴园的矛盾冲突,反映了被侮辱被损害的下层人民同剥削阶级势力的斗争。

三、周朴园与鲁大海的矛盾冲突

周朴园和以鲁大海为代表的工人的关系,通过鲁大海之口,揭露了周朴园在政治上的反动本质。他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时故意让江堤出险,淹死了二千二百个小工,然后他从每个淹死的工人身上扣了三百元钱。他让矿上警察开枪镇压罢工工人,打死了三十多名工人。他又利用分化和收买部分罢工工人代表的手段,破坏了这次大罢工。从而可以看出:周朴园身上的每一个铜板上,都沾满了工人阶级的鲜血,以及对罢工工人的血腥镇压和其罪恶的发家史。

鲁大海虽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与他所要塑造的儿子截然相反。而且由于大海是站在反抗他的立场上的,作为被他剥削的工人阶级代表。对自私、冷酷的周朴园而言,亲子关系远远比不上利益关系。若不开除他,就不能平息罢工,不能巩固自己剥削者的地位。至于鲁贵和四凤,则是出于要免除后患,不让他和侍萍的关系泄露出去。

鲁大海的出场,展开了工人阶级与封建资产阶级的矛盾冲突。 鲁大海站在周朴园面前,父子不相认。因为,鲁大海直接威胁到周朴园的切身利益,威胁到这个封建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根本利益。周朴园对鲁大海没有而且不能有父子之情了;有的只是压迫的欲望和阶级的仇恨。欺诈,行不通,只好撕下伪善的面目,恶狠狠地训斥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鲁大海则是满怀阶级仇恨,单刀直入地揭露周朴园: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人!”‘你包修江桥,故意叫江堤出险!”“你故意淹死了两千两百个小工!”“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在激烈紧张的戏剧冲突中,人物短短的对话,就使我们看到了周朴园镇压工人罢工手段的毒辣,发家史的罪恶;看到了他狡诈、残忍的嘴脸;也使我们看到了鲁大海坚定的立场,不屈的斗争精神。在这一幕戏中,充满了人物间不可避免的冲突,在特定的环境中,过去和现在的矛盾交汇、连贯在一起。这样,使得人物的形象“立”了起来,并紧凑地写出了三十多年来的变迁,展现了两代人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

四、结束语

总而言之,通过以上的分析:周朴园这个人物形象已经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了。在家庭中他是专横暴戾,冷酷无情的;在对待侍萍的情感上他是虚假伪善的;在政治上他是工人阶级的死敌;在经济上他是丧心病狂的吸血虫;在私人生活上他也是十足的伪君子。正如曹禹所说:“周朴园坏到了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这正是一个看似难以理解而又是多么贴切的“操行评语”啊!

参考书目

①《雷雨》作者:曹禺

编者: 郭娟

人民文学出版社

二OO三年七月出版

②《中国现代文学史》

编者: 吴宏聪

范伯群主编,武汉大学出版社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出版

③《中国现代文学》

编者:党秀臣主编

高等教育出版社

一九九O年十一月出版

④《中国现代文学史》辅导用书,编者:荆宝峰时代文艺出版社

OO三年八月

第四篇:《雷雨》人物分析之周朴园

高一7班贾莹韬

周朴园是周家的大家长,是顶梁的那根柱子。但是,周朴园的黑暗、奸诈、冷酷与虚伪像是一条贪婪的虫子,将他咬噬得只剩下一具皮囊。正如空心的树木会轻易被风折断一样,周朴园与他的周公馆外表虽光鲜亮丽,但其实已经经不起一点风雨。可是这次,鲁侍萍携着谁也看不透的暴风雨呼啸而至,周朴园这根徒有其表的顶梁柱,终于连带着早已破败不堪的整个家族毁灭在了这阵雷雨之中。

周朴园是一个现实得冷酷的人。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与摸爬滚打,让他深刻地体会到“金钱”的重要性。于是,“叫警车杀工人”“故意叫江堤出险”“故意淹死两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扣三百块钱”。这些为了发财办的昧心事,他却丝毫不以为然,因为他眼中只有一个“钱”字。

虽然每个人都会有感性和理性的方面,但我眼中的周朴园,就算感性也物质得可怕。当他一直认定已经投水死了的侍萍再次站在他的面前时,当他不得不直面自己一直逃避面对的过去时,他首先想到的却是侍萍的居心。在他的思想中,一个因为自己要娶富家小姐,而在年三十的晚上被自己赶出家门,自杀未遂的人,再次回到自己面前时,一定是有所企图的,一定是想从这里得到点什么物质补偿。于是他不停地想给侍萍钱,把她打发走。就算他对侍萍说了一段看似感人至深的话语,但是他真正怀念的只是原来那位美丽、聪慧、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梅侍萍,是那个不会对自己的地位和家庭构成威胁的,已经投水死了的梅小姐。这样以功利的心说自己“怀念侍萍”的周朴园,他的怀念是虚伪的。他那时只是为了稳住鲁侍萍的情绪,为了尽快解决掉这个恼人的障碍,这样一想,周朴园对侍萍真正的怀念,还剩多少呢?

在面对鲁大海时,他的残忍与奸诈暴露无遗。他一边进行血腥的镇压,一边又收买工人代表,并将鲁大海无情地开除。在他眼中,鲁大海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威胁,只有铲除掉他周朴园才能安身。同一件事,也许其他父亲会这样想:虽然他是罢工的工人代表,但他首先是我的儿子。但周朴园却是这样想的:虽然他是我儿子,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罢工的工人代表。一前一后,区别的不仅仅是语序,还有周朴园那颗与常人不同的,残忍奸诈的心。

在那场雷雨中,周家轰然倒地,周朴园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我想,压断周朴园这根立柱的,也许有侍萍带给他的冲击,也许有家族内部的混乱,兴许还有那些工人的魂灵。但是真正的根源,是他那颗功利得早已乌黑扭曲的心。

第五篇:浅析周朴园的典型形象

话剧《雷雨》的作者是曹禺,他以一九二三年前后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着浓厚封建色彩的资本家家庭生活的悲剧。作者通过人物动作、语言等等的描写,表现出了种种矛盾冲突,勾勒出现实的社会阶级关系,以及人们隐藏在内心的爱恨情仇。曹禺描述了周朴园这个典型的形象,他出生于封建家庭又去德国留过学,是所谓的“有教养”人,但是也干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为了“门当户对”的家族婚姻,逼着怀有自己孩子的女人去跳河;为了“腰缠万贯”,故意让江堤出险,淹死了成千的工人;为了“抵制反抗”,让警察开枪打死了几十名工人„„。他是一家煤矿公司的董事长,受人尊敬,是一个“体面”的人物。作者在话剧中对周朴园进行了全方位的塑造,形成了他的典型形象。

一、 周朴园是一个威严、专横的人,是家庭秩序的维护者。 周朴园是煤矿公司的董事长,在家庭中也有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但在这威严中又充满着专横与暴戾。作者在第一幕就对周朴园所做描绘,鲜明地勾勒出他的形象,如“象一切起家立业的人物,他的威严在儿孙面前格外显得峻厉。”“他的脸带着多年的世故与劳碌,一种冷峭的目光和偶然在嘴角上必出冷笑,看出他平日的专横、自是和倔强。” 周朴园第一次出场,与蘩漪、周冲、周萍三人一起,他的典型形象便很快进入了观众的视野,观众也很容易发现周朴园的性格,例如,书房门打开周朴园出现在门口,客厅里吵闹的三个人立刻变得肃静起来,两个儿子对父亲也是十分尊敬。在对蘩漪的态度上更能看出他的专横、冷酷,如他对蘩漪说:“你应当再到楼上去休息。”其实他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怕她累了,而是他认为她本就不该呆在楼下。开场的种种便将周朴园的性格刻画的淋漓尽致,他用这种冷酷、专横,维持着他的尊严,建立起他引以自豪的家庭的“平静”而“圆满”的秩序。

二、 周朴园是一个伪善的人,是感情生活的失败者。

他对侍萍的态度,最深刻地揭露了他伪善的一面。他一直将侍萍称作是小姐,他三十年来也并未忘记过这个女人,并且一直把她当做是这家的人来看待。屋子里的旧物也都是以前侍萍所喜欢的旧物,陈设也和三十年前侍萍动用时的样子一样,甚至,他一听到侍萍的无锡口音,便很有深情地打听所谓的“梅小姐”的事来,并说想到她的坟墓上看一看,修一修,还有许多细节描写都不难看出侍萍在周朴园心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充满的爱意且难以忘怀的。但是,当他得知这个女人没有死,就是他面前的这个人时,他的态度便立马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呵斥着侍萍,并责问她“你来干什么?”从他前后一贯的为人处世的态度里,以及从他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的阶级本性里,都可以看出他那种伪善的本质。

周朴园的伪善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有另外一处,就是当周萍、四凤都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周朴园说了这样一段话:“(沉重地)萍儿,你原谅我。我一生就做错了这一件事。我万没想到她今天还在,今天找到这儿。我想这只能说是天命。(向鲁侍萍叹了口气)我老了,刚才我叫你走,我很后悔,我预备寄给你两万块钱,现在你既然来了,我想萍儿是个孝顺孩子,他会好好地侍奉你。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会不上的。”这一段话在我看了并不是一个自私、暴戾的周朴园会说出的话,这段话迷惑了侍萍以及在坐的所有人。其实不然,伪善的周朴园完全会说出这样的,他眼看真相已难以掩盖是,为了维持他的伪善面貌,维持他一向极力装扮的假道德,为了给他的儿子一个“良好”的榜样,为了维护他的家庭的“平静”而“圆满”的秩序,完全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三、 周朴园是一个贪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

周朴园是一家煤矿公司的董事长,受人尊敬,一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他爱财如命,为了钱与自身的利益,干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发家史带有野蛮的封建盘剥的血腥味,他包修江桥,故意叫江堤出险,一次就淹死了2200个工,他为了每个小工的性命中捞到300块钱而草菅人命。正如鲁大海所说的,周朴园“发的是断子绝孙的财”。他对付矿上的罢工工人,也采取野蛮的手段,勾结军警开枪镇压,开枪打死三十多个工人,毫无任何“文明”可言,他利用金钱离间工人代表之间的关系。

我认为他的贪婪不仅仅表现在工作中,在周朴园认出侍萍后,那句“你来干什么?”中也囊括了许多潜台词。他内心也许在说着,他一定是来敲诈我的,不是你自己要来敲诈我的,那一定准是有人指使你来敲诈我的了。他的心里一定寻思着这个要敲诈我的人一定是鲁贵,鲁贵这个人狡猾有难对付,他把一切的情感都与利益加上了关系。而当他知道了他和鲁大海之间的血缘关系后,他对鲁大海却毫无父子之情,“虎毒不食子”在他身上也不适用,他对鲁大海有的只是阶级的仇恨,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怕自己的恶性败露,他毫不犹豫地把鲁大海给开除了。鲁大海作为一个工人阶级的领袖,是受压迫者,是作为周朴园所在阶级的对立面出现的。虽然剧中没有直接描写出周朴园的滔天罪行,但是通过鲁大海的控诉,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周朴园有着当时资本家普遍都具有的一面:贪婪、狡诈、虚伪、唯利是图。他为了尽最大可能的积累财富,使出各种伎俩。让我们看见了血淋淋的手和黑洞洞的心,他的残酷,无情毕露无疑。

四、周朴园是封建社会中无奈、懦弱的受害者。

当然,我们绝不能幼稚的认为周朴园一定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内心深处始终无法摆脱封建家庭对其思想的束缚,也是封建社会中无辜的受害者。从周朴园对侍萍之前的态度可以看去,他曾经是爱过侍萍的,之所以会发生态度上完全的转变,是应为周朴园爱的是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三十年前的鲁侍萍。他在封建社会制度的面前没有反抗,也无从反抗。只能接受门当户对的家庭婚姻,繁漪面对束缚采取的态度是顽强挣扎,而周朴园在面对现实的压力时是懦弱的。当时的门第观念,家庭的压力使他在现实与感情上面临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既不敢为了侍萍而放弃自己当初拥有的一切,与自己的家庭决裂,不敢用今后的人生为赌注抗争。于是他只能无奈的默许了家族对侍萍的压迫,在他的家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将刚刚生完孩子三天的侍萍赶出家门时,将她逼的走投无路时,作为丈夫的他没有站出来阻止,而是选择了默许,选择了他放弃与侍萍之间的幸福,选择了背叛自己的理想与感情,这体现了他懦弱的一面。

周朴园不仅是个悲剧的制造者,他也是受害者,一个主动的,积极的,封建文化的受害者。他亲手扼杀了自己与侍萍之间的爱情,葬送了侍萍的一生,他追求圆满,渴望“最完美的家”,但却用了错误的手段“封建专制手段”来实现他所认为的“有秩序“而实际上是最无人性的统治。后来,家族败落,儿子死了,妻子疯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也是与自己对立阶级的先进代表,和他在斗争着,他变的孤苦无依,没有了希冀,他成了一头被现实斗的鲜血淋漓的野兽;曾经他有着先进的思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切不复存在,他被封建腐朽所吞噬,无论他怎样的费尽心机,怎样机关算尽,这一切的改变是不可避免,不能挽救的。在时代的变化,前进面前他是无奈的,只能接受。

周朴园的形象是应该被批判的,但是他也是当时的社会中的受害者,我们应当对他进行立体的剖析。至于周朴园的结局,曹禺在序幕和结尾处,对周朴园进行了如下的描写:“年迈的周朴园在教堂医院探望蘩漪和侍萍,面对两个精神经历太多磨难以至失常的女人,他不知又是何种感想。”当时这时周朴园的手里拿了一本圣经,或许这正暗示着他在忏悔,接受来自内心的谴责,我仍然相信周朴园会对他曾经所做的那些事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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