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散文范文

2022-05-19

第一篇:冬天的散文范文

温暖的冬天散文

北方的冬天,一场大雪的降临是悄无声息的,如一场盛大的回忆,那样的纷纷扬扬,又是那样的来势汹涌不可阻挡。它充斥在我拉开帷帘的窗外以及我放眼眺望的四野。位于北方的故乡有着鲜明的四季,每一个季节都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和趣味,冬天也不例外。记忆中童年冬日的早晨,窗外还是混沌一片,睡在热乎乎土炕上的我们就会被一些细碎的声音弄醒,那是柴禾在灶膛里发出的哔哔剥剥的欢呼声。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正在灶房里忙碌着,锅灶氤氲出来的热腾腾的水蒸气包围着母亲,使这一切看起来温暖而迷离。偶尔,母亲也会走进屋里把手伸进铺在炕上的被褥底下,一边试探一边问:“炕不凉了吧?在被窝里猫着吧,今天外面可是冷,真是滴水成冰呢。”说这话的时候,有一团团的乳白色的雾气从母亲的嘴里随着话语吐出,像在印证外面的寒冷。而对小孩子来说,在这样的早晨,

冬天的户外游戏自有冬日的特色,那时候的冬天真是冷,那时候的雪真是大,每一次的落雪都会积上很长时间。大雪过后,孩子们满街追逐着打雪仗,鞋子里、衣领里都灌进了雪,融化的雪水和打闹出的汗水升腾起热乎乎的水蒸气。也有孩子在堆雪人,你一锨我一铲,再用小手认真塑形,间或会有调皮的孩子过来捣蛋,但是不管怎样,总会有几尊呆头呆脑的雪人矗立在冬日乡村的雪野上以及我们关于童年的记忆中。安静细致的孩子们有时会从墙头或草垛上取来干净的积雪攥成结实的雪团,轻轻吸吮雪团融化后形成的雪水,清冽甘甜。看着那乳白色的雪团慢慢变成一个剔透的水晶球状的东西,这个过程让我们乐此不疲。

此时,结了冰的河面上也热闹起来了,除了往来穿梭的冰车,抽陀螺也是适合在冬天的冰面上玩耍的游戏,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农村少有干硬平滑的地面吧,更不要说水泥地面了。在我小的时候,孩子们的玩具多是自己制作的,如沙包、弹弓、陀螺等等,家长很少有时间顾及我们。于是,在冰面上旋转的陀螺有的胖有的瘦,有的高有的矮,有的精细有的粗糙,有人在陀螺上用红墨水点上红点或画上红圈圈,这样,陀螺在旋转的时候就显得生动而俏皮。也有赤手空拳在冰面上滑冰的孩子,那时候的农村是绝没有滑冰鞋这一类的东西,穿着自家的棉鞋也并不妨碍他们灵活的身影在人群中迅疾地穿行。当然,冰面上也会不时出现栽的人仰马翻之人,孩子们的叫喊声夹杂着有人摔倒时发出的惊呼声以及旁观者们放肆的笑声在整个河面上喧腾着,引得觅食的麻雀不时飞起又落下,并时时警惕地观察者冰面上的动静。

没有雪的冬日,我们玩丢沙包,踢毽子,这大多是女孩子们喜欢的游戏,沉醉在游戏中的女孩子们小辫子在脑后甩呀甩的。有时人多势众的我们也会找到一处错落的墙角,以凸出的墙壁作挡头,在凹进去的墙壁那侧一字排开,开始玩挤旮旯的游戏,所有的人齐声吆喝着一起往墙角的方向用力推挤,每个人都得尽力稳固自己在队伍中的位置,还要把别人设法挤出队伍去,被挤出来的人,迅速跑到队伍的尾端,再从头挤起来。因为队伍中间位置的人总是最暖和的,所以大家都不想成为末梢上的那个人,于是,拼命挤啊,拼命挤,成半天的挤,挤走了寒冷,只挤得气喘吁吁热火朝天。

当然,如果是在滴水成冰的极寒日子里,我们也可能整半天的偎在家里的土炕上不出屋,这时候,土炕上的火盆给了我们极大的乐趣。火盆似一个仰放的宽沿草帽蹲踞在农家的土炕上,那是一个用铸铁工艺做成的取暖器具,深凹进去的帽头里放着炭火的余烬,四周的宽沿成了我们小孩子的道场,几粒玉米,几颗黄豆,被我们放在火盆的边沿上烘烤着,我们不时用火镰筷子翻动着。奶奶坐在靠近火盆的炕头上,抽着长烟袋,眯缝着眼睛,面露微笑地看护者这半炕的孙男娣女,随着她的吞吐,烟袋锅里的旱烟明明灭灭,那袅袅青烟似祖母记忆中遥远的往事,模糊了有清晰,清晰了又模糊。母亲和婶婶们坐在离火盆稍远的炕梢,一边纳着鞋底或做着其他针线活,一边唠着家常。盆沿上的食物在我们的烧烤、拨弄下,渐渐变得焦黄,诱人的烧烤食物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有时候,我们也会把一小段粉条放在火盆的边上,这是很容易烤熟的食物,我们看着它迅速膨胀卷曲,然后在它变焦之前把它吃掉。所有这些都不是以充饥为目的,孩子们的乐趣所在如外星文字,是旁人无法理解的。运气好的话,奶奶也会在火盆上为我们烤几块红薯,这更加令我们兴奋。在那清贫的日子里红薯也是口粮,是不允许小孩子们随便糟蹋的。不得不说,在冬日的农家小院里,烤红薯的香味是霸道的,毫不扭捏作态,直接俘虏了我们的嗅觉。滚烫的烤红薯那糯糯的香甜温暖了我们正在成长的单薄的身体,也长久地温暖了我们的记忆。

在童年农村的冬天里,不得不说的事物还有院子里的那口压水井。不同于其它的季节,在冬天,为了防止压水井在夜里被冻住,晚上睡觉前需要把井水落下去,早晨起来把井里灌上水,利用虹吸原理再把水抽上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那个年代里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没用湿热的舌头去舔舐过那冰凉的铁井把呢?家长们都会告诫孩子,冬天里,不要用湿手去摸丼把,否则会如何如何,这激起了我们强烈的好奇心。在某一个干冷的早晨,被派去灌水井的我们会心血来潮地想:试一下吧,看看用舌头舔丼把又如何呢?于是趁人不备,我们小心翼翼的进行尝试,但舌头险些被丼把粘住时的那种慌乱让我们记忆深刻,以后便再也不敢了。

童年时,有那么几年,每到冬天我的手和脚就会生冻疮,尽管早早就被妈妈捂上了新做的棉鞋和棉衣,但是那几年手脚的冻疮还是如期出现。于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都会用一盆滚烫的热水为我烫脚。一开始是用腾腾的热气熏,待热气减弱、水温下降了而我细嫩的皮肤还无法承受水的温度时,母亲就用她那粗糙的双手小心撩起热水敷在我手脚的冻疮处,直到我可以耐受水的热度了,母亲才会把我冻坏的手和脚浸在盆里的热水中。如此几年,我的冻疮竟然完全治愈了。直到今天,我坐在老屋的炕沿上,把腿搭在放在板凳上的热水盆上方,母亲站在地上低头为我烫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隔在我与母亲之间的那团雾气有时还会腾腾升起,模糊了我望向母亲的眼眸。

故乡的冬天是干冽清冷的,屋檐下常常悬挂着长长短短的冰凌,有时放在灶间的水缸也会冻上厚厚的冰层,取水时需要用斧头凿开坚冰。但是,身处其中,冬天留给我的印记却是温暖的,在冬天枯瘦素简的底色上,这种温暖的印记清晰而恒久。

第二篇:乡村的冬天散文

在记忆中,故乡的冬天每年都有雪凝,只是大小而已。暖冬雪凝小,在不知不觉间一个冬天就晃眼过去了。在寒冬里,首先是气温骤降,干冷的,寒风就像刀子扑打在身上脸上,很剌骨和剐脸,穿得单薄时身上会泛起鸡皮疙瘩,身上瑟瑟发抖,上下牙就情不自禁地敲击着。转眼间,天上就开始下起了冻雨,冻雨大如丝线,条条缕缕,淅淅沥沥,偶尔夹着雪米,敲得房上的瓦片丁丁兰当的,像悦耳的清乐;冻雨小的时候,像针尖,若牛毛,星星点点地落在树枝上,草叶间,瓦沟里,往住一下就是好多天,长麻线细马尾地不会停歇,温度一低,就集结成凝,冻雨下到哪里,雪就吸附哪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厚。泛着白色,晶亮晶亮的,地上全是冰碴子,踩上去咔喳咔喳的。树的叶子上枝条上银妆素裹、晶莹剔透,像一个美仑美奂的童话世界。园子里的菜叶上轻轻一抖,冰碴子就落满一地

无论是在河边的水槽旁水车上,或者是村里的瓦檐下,粗粗的凌柱长长的,有的像冰帘,有的像形态各异的石钟乳倒挂着,小伙伴们便打赌谁采的冰柱又粗又长谁就厉害,于是就分头寻觅着那些又粗又长的冰柱,有的太大了搬不动,有的即便搬下来了得细心地扛着,走路时稍不慎跌上一跤就全功尽弃,再长再粗的冰柱也会砸成一地“碎银”。我们都会手拿一根冰柱放在嘴里,像吃冰棒一般让它慢慢融化,那冰冰的滋味清凉着味蕾。有时在小河里把河面上的冰块敲下来,像一块块平展展的水晶玻璃,用嘴朝中间吹会儿气,就会呈现个小洞,用藤子住小洞一穿,提着它边走边玩边欣赏,冷不防被某个捣蛋的小伙伴从后一捶打过来,水晶破璃倾刻间化为乌有,于是就去追,追到了就拿一块冰从衣领囗塞进他贴肉的身上作为“报复”,冰得捣蛋的小伙伴喊叫着跳着摆动着身子,让那块冰赶紧从身上掉下来。见此情景,大家在一旁哈哈大笑,直笑得出了眼泪。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出门时千万要格外小心防滑,尤其是去井里挑水,偏陡的路面硬硬的滑溜溜的,人走在上面就像踩高跷,担着一挑水弄不好滑了跌在路上,桶打烂了身上溅了一身水冷上加冷不说,搞不好会屁股重重地摔跌在地上,摔得坐骨生疼。为此,凝冻天气出门时必须用米草搓个鞋套捆在脚上防滑。

凝冻的天气,树林里木质脆的树子容易被冰凌榨断,像化槁树、泡桐树、香樟树等,由于脆性的树木难以承受结得厚厚的冰凌的重压,树枝就会拦中半腰地断裂、锛丫。我们就打掉树枝上的冰,用斧头砍成一截一截的,扛回家烧火。凝冻的天气不放牛,用晒干的米草喂,每天傍晚用瘪稻壳混合着包谷面拌盆牛料让牛吃完,再去井边挑水给它喝,至于猪,在猪食里添些干猪菜,干豆叶糠和一升半升的包谷面煮熟喂,猪吃得像拍簸箕一般响动。把这一切收拾停当,趁天还没有黑便做好饭,全家人围炉而坐吃饱,穷家小户房屋敞,一风打去一风打来,烤热面前背后冷,烤热背后前面冷,为了节约煤炭柴草燃料和灯油,便早早地上炕歇息。

夜里,寒风怒号,天上下起了朵朵雪花,第二天瓦缝里亮亮的,打开大门一看,粉妆玉砌,山坡上、田野里、小河边以及小村里的房上、树上、地上到处都被厚绒绒白雪覆盖着、包裹着。天空不间歇地飘看雪花,如一朵朵白色的花絮飘飞着、漫舞着、回旋着,轻柔洒脱地在风中摇曳着美丽,犹如舞动的精灵,又像只只翩飞的白蝴蝶,扬扬洒洒,静静从天空缓悠悠地滑落在地上,密匝匝的,大朵大朵的,轻轻地静静地落在地上、棕叶树上和芭蕉叶上,疏疏松松地越堆积越厚,越聚积越高,电竿上、树上、竹叶上团团簇簇,雀鸟偶尔飞过,雪就散落一地。走在路上,雪花落在手上脸上,倏忽间融化成水,冰凉冰凉的,不一会儿,头发上、肩上甚至胡须上就沾满了雪花,像圣诞老人下凡,一抖一地白。

在这样的大雪天,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些青春年少的红衣少女了,她们穿着艳丽的服饰打着伞,一群一浪地在小河边、拱桥旁、柳树下不厌其烦地在雪地赏着雪玩着雪,银铃般的欢笑声撒了一地;半大不小的孩童“明知雪地冷,偏向雪里行”,尽管他们穿得单薄冷得不断地吹手呵气,小手被冻得通红,仍然兴致勃勃地堆雪人,塑起的雪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形态各异,用两粒小煤炭镶嵌在雪人的脸上当作眼珠,拿一个两个红辣椒当作鼻子,给雪人戴上个瓜皮帽,像调皮的小丑,又神气又搞笑。如果把雪人塑成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就给“她”围上一条鲜艳的红纱巾。只要天还继续冷,雪人是三天五天不会轻易融化的。小伙伴们还会用雪塑些牛马猪等家畜,尽管不太像,寻的就是那份开心的体验。那时最爱玩的是打雪仗了,小伙伴们相互地躲闪着、追逐着、疯跑着,碰上有树上厚厚的积雪,用手摇摇,雪就会排山倒海地住下掉落,躲闪不及时,就会白生生地变成“雪人”,小伙伴们寻找机会下手,尽管满是雪屑,却没有一人退缩,玩够了一身水半身泥地回到家里,父母急忙叫换衣裳,把火烧得旺旺的让孩子们烤着,生怕孩子感冒了。

如果继续下着冻雨,雪就会长时间地凝固在树枝上刺蓬上竹叶上,像绽放在枝头的一朵朵盛开的冰花,洁白而美艳,让人遐想,令人陶醉。走在厚厚的雪路上,雪是那样的软绵,那种感觉就像走在松软的棉花上,是那么的心旷神怡,身后留下一串深深浅浅、歪歪斜斜的脚印。雪融化的时候,太阳的亮光和雪地上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路上有一行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从各家的门前通往井边、菜地、田畴及小河边,间或也有牛蹄印和狗的梅花脚印。随着气温的回升,房檐上的冰挂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现着晶亮的彩光,一串串地掉在地上砸得碎碎的,屋顶的瓦沟里淌着冰水滴滴嗒嗒地从檐上掉下来,树枝上的厚雪也一团团地坠下来,迅速融化成水,渐渐地,田里的油菜、麦苗儿、蚕豆苗像从厚厚的被褥里探出了头似的,田坎、小路、煤棚也渐渐地褪去了厚厚的白雪还原了本来面目。这时,天空瓦蓝得像水洗过一般,该放牛上山啃草了,该放马去煤场驮煤了,鸡们鸭们狗们也纷纷跑出户外,享受着清新的空气和宜人的温暖。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离开家乡栖居城市多年,心中根深蒂固的,却永远是那个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小村庄。乡村的冬,永远是我心中最深最暖的梦……

第三篇:冬天的橙色散文

冬天,风是永远不变的萧杀,刮得梧桐树叶纷纷飘飞,马路上那一抹抹明艳的橙色不停地晃动,我站在梧桐树下观望充满诗情画意的景象。“白菜,一块钱二斤,便宜卖。”老农推着三轮车吆喝道。我伸手托起一棵大白菜,说:“大叔,得把这老白菜梆子扯掉.,不然,我不买。”“你自己动手扯,扯了可得要,我家离这儿远,不能摸黑回家。”老农说着,用衣袖擦去滴在白胡茬上的清鼻涕。

环卫工阿姨放下扫把,走过来,说:“妮儿,你扯掉的老白菜梆子给俺好呗?”“好,阿姨这橙色的工作服真好看!”我想起香甜的橙子。“你这妮儿,工作服有啥好看的,脱下来给你穿好呗?“环卫工阿姨乐呵呵的收捡着我扯下的老白菜梆子。

“你捡老白菜梆子搞啥子没?骚骚的,能吃呀?”胖阿姨也伸出手来扯老白菜梆子。环卫工阿姨好像没听见似的,脸上浮现淡淡的苦涩微笑。胖阿姨又说:“农村人都用这老白菜梆子喂猪。你也喂的有猪?” 环卫工阿姨朝她嘿嘿的笑笑,还是不说话。

我气愤地说:“阿姨,咋能这样人家?” “我又没说你。”胖阿姨放下手里的白菜,双手插腰。我将要还嘴,吴婶来推我一下,一边扯老白菜梆子,一边说:“人哪,往前走是黑的,谁也不晓得谁将来咋着,有钱就骚包儿了。妮娃子,我说得对呗?” “耶!我又没说你们。” 胖阿姨拿白眼儿瞅吴婶。

环卫工阿姨呵呵笑道:“俺没喂猪。这老白菜梆子洗干净,放太阳底下凉干水,切细细的,薄薄的,把油烧热热的,用两个辣椒壳儿和葱花炸炸,大火爆炒,辣辣的,可下饭。俺小孙儿也说俺炒的老白菜梆子好吃。” “呸。”胖阿姨买了一棵白菜,气呼呼地走了。

我和吴婶挑的白菜过秤,付了钱,站在一边。我说:“吴婶,快瞧, 卖菜的老头儿发大财了,喜欢得笑眯眯的,他数钱还把手指头伸进嘴里点下点下的。”

吴婶小声说:“你膀啊,手指头蘸点儿吐沫好查钱,都是些小毛票儿。那个扫地下的,家在东边那个院子里,还是租的房子。她有一个儿是残废,啥都不能搞,儿媳妇也跟人家跑了,撇下个男孩上五年级了,学习也可好。你望西边,那个拉垃圾车的瘦老头子,那就是她男人。她老两口子的工资加一坨儿,得有两千多点儿。可怜,她不说老白菜梆子好吃,啥门儿呢?以前,陈秀在这门口开饭店,酒席上剩下好点儿的荤菜倒给她,她舍不得吃,端回家热热给儿孙吃。这就是人的命呀!”吴婶叹息着,抱起三棵大白菜回家了。

“她日子恁难过,咋还笑得恁开心?”我正在想,只见环卫工阿姨笑容满面,在对老农说:“谢谢!” “老姊妹的谢谢,我收了。老话说的有‘大小是个棍儿,长短是个情儿。’下个星期我还来。” 老农笑着,骑上三轮车朝东走了。

环卫工阿姨右手搂着一捆整齐的老白菜梆子,左手拿着扫把,呵呵笑说:“这妮儿,望啥子没?” “阿姨的工作服越看越好看,镇静动人的橙色,坚硬明朗的橙色。”

“这妮儿说话跟读书恁好听。俺在这条街上扫八九年了,你才看见俺穿的衣裳好看啊?”环卫工阿姨笑呵呵的说。夕阳染红了她的笑脸,那姿态,恰似一片经过风霜浸染的落叶。我想起那谁说的:“人生最大的魅力,是有一颗阳光的心态。”

第四篇:落雪的冬天散文

秋,渐渐的在眼眸间走远。不知不觉中,寒冷的冬天又光临了这座北方的小城。晨起时,窗外,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花,一片片,像翩跹的银蝶,又宛若纷飞的玉屑。天地之间,苍茫、静谧,时间仿佛也停滞了,就只有这晶莹纯洁的雪花一朵朵灿烂的绽放着。

倚在窗前,看着这轻盈的精灵们落在屋檐上,落在地上,落在人家的院子里。目光所及,到处都披上了一件洁白的霓裳,一派素雅迷人的景象。心,也随着雪花渐渐变得安静、柔软。

“妈妈,你在看你什么呢?”身后,儿子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看,外面下雪了。”我叫过儿子,用手指了指窗外。

儿子把小脸贴在窗户上,“哇,真漂亮,好像在下棉花糖。”儿子夸张地欢呼着。

“雪花,啊,雪花,你是舞动的精灵,你是绽放的奇葩。”小家伙挥舞着手,拉着长声,一脸陶醉的样子。

“嗬,又诗兴大发了?”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打趣的说。

“老师说让我们学着写诗呢,写作吗,当然要从生活中提取素材。”小家伙拍着胸脯,一副得意的模样。

“对了,妈妈,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书店吧,上次买的书我都看完了,再给我买几本吧!”

儿子盯着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嗯,好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家伙就兴奋的欢呼打断了。

吃过早饭,换上厚厚的棉衣,儿子更是武装得像棉花包一样。

“妈妈,我们走着去吧,即能锻炼身体,又能欣赏风景,下雪了,外面的风景一定很美。”

牵着儿子的手,踏着松软的雪,走出小区,穿过马路,向前慢慢地走着。

街道两侧,树木早已褪去了芳华,花坛里的花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梗,显得分外的萧瑟。北方的冬天,若是没有雪的点缀,不知该是何等的了无生趣。

车辆走过,雪被压得匍匐在地上,路很滑,我拉住儿子的手,小心地向前走着。突然,我一个趔趄,差点和雪地来了个亲密拥抱。

“妈妈。”儿子用力拉住我,“小心点,路滑。”

“知道了,你都是成了小大人了。”

“你看,我都快和你一样高了,再过两年我的个头就会超过你了。”

“一晃都成小男子汉了。”看着眼前才十岁却已长到与我的耳丫齐平的儿子,让人不得不感叹时光的来去匆匆。

似乎,过往的记忆还清晰如昨,一个转身,岁月却已走过了小半生。

街道上的人不多,这样的天气,许多人都喜欢窝在家里,看看电视,说说话,除非有事,否则是极少有人出门的。

雪花依然籁籁的下着,一会儿落到你的脸上,一会儿又顽皮的钻到你的脖子里,带来丝丝的凉意。

经过广场时,看到许多工作人员和冰雪爱好者忙碌的工作着,正在安装一些人工的装饰树和制作一些冰雕作品。

“妈妈,快点,我们去看看。”儿子挣脱了我的手,飞快的向前跑去。

每年的冬天,这些工作人员都会在广场上安装一些装饰树木,有傲雪凌寒的梅花,有含苞吐蕊的木棉。等夜幕降临时,打开开关,通上电,这些灯便会像星星般闪烁着,辉映着灿烂的霓虹,将小城的夜色点缀得分外美丽。

冰雕,就是用冰制作的一些供人们欣赏的艺术品,有活灵活现的小动物,有晶莹剔透的宫殿,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每一件作品,都凝聚成创作者的心血和智慧,都体现着人们热爱美、追求美的心灵。

一群爱好冰雪艺术的大姑娘、小伙子正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着,北方的白天已经是近零下二十度的气温,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些工作者们的热情和顽强的毅力。

或许,正是北方严寒的天气所造就了北方人的热情、豪爽、不怕困难的性格。

儿子东瞧瞧,西看看,兴奋得小脸通红。

“妈妈,把你的手机给我用用,我要把这美丽的景色拍下来。”

儿子着手机,将飘飞的雪花、美丽的装饰树一一的定格在记忆里。

“妈妈,下雪真好,房子白了,树也白了,你看,我也白了,都快成圣诞老人了。”

“妈妈,你们小时候下雪好玩吗?”儿子抬起头望着我,迫切的期待着我的答案。

“好玩,当然好玩呀,而且比现在还充满乐趣呢。”

“真的吗,那你给我讲讲呗。”儿子把脸凑过来,摇晃着我的胳膊。

打开记忆的闸门,一点一点的向前追溯,童年的故事又如旧电影般姗姗而来。

儿时的冬天,雪是最常见的,有时一下就是三两天,等天放晴了,门早被厚厚的雪挡住了,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推开。

站在厚厚的雪地上,向四外眺望,此时的小村庄,成了一个童话中的世界。屋顶戴上了厚厚的棉帽,大地穿上了洁白的棉衣,树上开满了洁白的梨花,掬起一捧雪,用力向上一扬,洁白的雪花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在雪地上一步一步的向前码上一排排歪歪斜斜的小脚印,然后回过头去看自己的杰作。或是抱着一棵小树轻轻摇晃,任那雪花落在脸上,落到身上,钻到脖子里,让咯咯的笑声一直随云朵飞到远方。

或是一群小伙伴聚在一起打雪仗,按人数分成两组,每组的小伙伴们都尽自己最快的速度飞快的抓住一把雪团成雪球,奋力向对方打去,看到对方被打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在战场上得胜的将军。当然,有时也会被另一组的小伙伴追得抱头鼠窜,打得满脸开花。

玩累了,稍微休息一下,有小伙伴提议说堆雪人吧,于是所有的人都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滚雪球,有的去找做鼻子、眼睛的装饰,将一个大雪球放在下面做为雪人的身体,将小一点的雪球放在上面做为雪人的脑袋,用找来的土块和胡萝卜插在小雪球上做成雪人的眼睛和鼻子,还不会忘了找一把不用的条帚插在雪人的身上。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可爱的雪人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一群小伙伴围着雪人唱啊,跳啊,那高兴劲就甭提了。

还有,等河里的冰冻结实了,小伙伴们会拿着条帚把上面的雪扫干净,抽冰尜、打出溜滑,有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身后便会传来“小姑娘蛋,上井沿,打出溜滑,摔屁股蛋。”的喊声。当然,其中还夹杂着哧哧的笑声。

一群小疯丫头,疯小子们从早到晚到长在室外,直到天黑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去,而且还不忘了喊一声“明天再来玩呀!”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小时候好玩多了?”

“妈妈,还是你们小时候真好,等你有时间,也陪我堆一回雪人吧。”儿子脸上写满了向往。

这一代的孩子,虽然衣食无忧,也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为伴,但是却很少有机会能体会到那种来自大自然的乐趣。

踩着脚下咯吱咯吱的白雪,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正街。

这几年,小城也正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发展着,街道两侧,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家家商铺并肩林立。服装、食品、电器。只有想不到了,没有你买不到的。

许多原本住在农村的人,为了孩子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也纷纷的涌向了这座小城,小城,正如初生的朝阳般闪烁着耀目的光芒。

“妈妈,你看,那里有卖冰糖葫芦的。”顺着儿子的小手看去,一串串红通通,诱人的冰糖葫芦好像正在伸手召唤着人们。

“都说冰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裹着酸?。”每一个在北方长大的孩子,心底都有一份对冰糖葫芦的难舍的情结。

一串小小的冰糖葫芦,不但酸甜可口,更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妈妈,我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你帮我和冰糖葫芦拍张照吧!”

小家伙在镜头前摆着不同的pose,冻得红红的小脸和冰糖葫芦像冬日里鲜艳的小花,美丽的绽放着。

轻轻的咬着冰糖葫芦,迎着纷飞的雪花,看着日渐繁荣的家乡,心底,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润了唇齿,醉了心扉。

第五篇:暖暖的冬天散文

夜晚,天空裹着白白的尘埃,失去了夏日透亮深黑,霓虹光里,雪花飘舞,洒落在桥栏。草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摘一片树上褐色的枯叶,迎来北方又一个冬天。早早的起床,丝丝的凉意浸透我的肌肤,侵入我的骨髓。穿上藏民服装、马鞋、皮袄。腰间勒一红色的腰带,照照镜子,推开房门,天地茫茫连成一片,矮矮的土坯墙上积着寸厚的白雪。走过去,用嘴轻轻一吹,吹出自己心中的图案,哈一口热气,嘴形雪融化成一个小洞,晶莹剔透的雪水,一点一点,渗入土墙。伸出手指,写下自己的理想,畅游在故乡的怀抱,寻找儿时的记忆。

路边的柳条,死气沉沉,脱去夏日的盛装,柳梢上结了一层冰浮,发出金色的光芒,装点着冬天,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电缆线上一排排寒鸦,相互依偎,汲取温暖;打谷场上一群群鸽子,小爪子抛来抛去,寻找食物,目光传达凄凉的神情,棕色的小嘴亲吻的大地,盼望着大地赐给它食物,风呼呼的吹着,吹散它的羽毛,吹散它的温暖。

记得小时候,每逢冬季来临,父亲带着我,在喂完羊草料的空地上扫开一方,撒下谷粒,找一长绳,栓一木棍,支起簸箕,将绳子拉向栅栏后,我俩埋伏起来。一群饥饿的鸽子飞落地上,静静地注视着周围,觉得一切安全,便分散行动,咕咕……一只鸽子走进圈套,叫来同伴,吃着撒下的谷粒,说时迟那时快,父亲用手一拉,我们收获了七八只野味,烧开水、烫毛、扒肚、添油、加佐料,一桌丰盛的晚餐呈现眼前,温一杯小酒,嚼一嘴肉,真香,一家人坐在暖炕上过着温馨的生活。

我们吃着饭,父亲看着我们幸福的笑容,心中泛着愁绪,点一根旱烟,不停的龙回头。农村有句老话,穷光阴把人逼成了这样。那时候我们姊妹三人的学费,都是从鸡屁股里抠出来的,母亲攒下一箩筐鸡蛋,拿到集市,换来些零钱,放在小盒子里。开学时,我们拿着换来的钱去报名。每逢冬季,家家开始杀年猪。咱家的猪肉舍不得吃,拉到了集市,换来新衣服,新鞋。父亲之所以捕鸟,是让我们解解馋,想起来,我理解父亲的这份情。万物皆有生命,只是小时候残害那么多生灵,内心惭愧。现在每逢大雪,我都会端一盆粮食撒在门前,为过冬的候鸟送一份情,弥补年少的错误,安慰自己的灵魂。

走在山前,松树披着棉被,大地铺着地毯,巍峨的雪山依旧如此,狐狸的脚印绵延走向远方,羊群点缀着冬天,喷出团团白气,蹄子刨着地下的草根,一截一截吞入腹中,羊毛上挂着小冰晶,发出咔咔响声。我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零距离的亲吻雪地,然后静静地躺在那里,望着白云在眼前飘过,抓一只小羊,抱在怀中,一动不动,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溪水失去了波澜,结成一片,映着人影。找一块平整的石板,咂下一块冰,手持锥形石块,像是坐上了土飞机,溜向谷口,来来去去,岁月蹉跎,失去了小时候的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现如今,那种场面只能用回忆的方式出现。

捧一捧雪,捏成一个雪球,抛向天边,我不停的奔跑,任那寒风吹打着脸颊。母亲在门前放了一堆火,做起了冬日的主食,“烧果”锅盔是家乡的土特产。找一些干树叶,用背篼背来干羊粪,附在干树叶上,引燃所有的羊粪,拿来铁垇(坐烧果的用具),把发面做成铁垇形状,放入垇中,扒开火堆,将垇放进粪火中。半小时后,掀开锅盖,黄橙橙的烧果冒着热气,捂捂,驱散手上的寒意,中间夹一块酥油,真香,散发着母亲的乳香,冬天有了烧果,再冷天也不觉得冷。

落日的余晖照在土坯墙上。宁静的夜晚,饭碗中盛着满满的鲜肉。父亲笑了,又给我讲起了捕鸟的往事,我起身,走向柴房,盛一盆秕谷,撒在门前,只为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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