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网络散文

2024-05-16

老屋网络散文(精选12篇)

篇1:老屋网络散文

老屋网络散文

应该说,我不是一个抱残守缺的人。但对于老屋,我是感激多于责难,怀念多于遗忘。因为我是一个在老屋中出生长大的人,我不会忘记老屋对我的呵护。

记忆深处,老屋独处于小村旁边的一小块平地上,随遇而安地沉默着。屋前是一大片的开阔地,背靠着郁郁葱葱的山林,显得有点离群索居,又有些孤傲清高的样子。老屋只有两间不大的木板房,历经多年的风雨沧桑,木板之间已经露出了裂缝,有些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屋顶盖的瓦因为多年没有翻动的缘故,茅草已经从缝隙间肆无忌惮地长了出来。当劲风抚摸着屋脊上的衰草,雨便从屋檐处滴落下来,霜雪无声地落在像万卷书一样斜叠着的瓦楞间,老屋就有了某种神秘、严肃的表情。

一个秋日,我突然萌发了要去看看老屋的念头,去看看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这个念头甫一萌生,就遏制不住。于是,我背起行囊,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翻过几座山,就隐约看见那卓然立于大地上的老屋了。此时,我真有点陶渊明的那份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的激动了。

驻足老屋前,我心绪难平。关于老屋的许多人和事,刹那间涌上心头。尤其不能忘记的是,父母亲离开老屋时的那份眷恋之情。那年,我打理好了城里的家后,想到父母操劳了一辈子,也应该享一下清福了,就来接二老到城里去住,开始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说是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后来,经不住我再三的请求,才终于勉强同意。在已经确定要搬离老屋的前几天里,母亲总是心神不宁,吃不香,睡不好,呆呆地看着她熟悉的灶台和锅碗发愣,房前屋后地转悠,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在收拾东西时,母亲什么都没舍得丢弃,直至装了满满的一车。临上车了,母亲还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现在我终于明白,母亲对老屋的依恋,实际上是对过往生命的一种祭奠啊!

从外观上看去,老屋的确已经很老了,岁月的剥蚀加上村里顽童的`“照顾”,老屋可以说是已经天通地漏。有的木板已经朽腐,上面长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菌,用手轻轻一推,摇摇欲坠。推开屋门进去,一股浓重的霉味夹杂着潮气直钻鼻孔,使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屋内空荡荡的,到处结满了蛛网。地上满是青苔,有些湿滑。屋顶的瓦已经被揭去了不少,露出了一个个的窟窿,阳光照射下来,地上长着很多不知名的野菜。“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这样的诗句如果用来描写这里的一切,倒是十分贴切的了。

我特意来到当年我们兄弟姊妹学习的小书房,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里竟然没有被破坏,那张曾经带给我无数梦想的书桌还在,而写在板壁上的那些拼音也还依稀认得。最使我感到惊奇的是,书房窗台的上方竟然还有燕子筑起了一个温暖的泥巢。这泥巢的泥巴还挺新鲜,可以肯定的是,燕子今年还曾经在这里住过呢。我想,这燕子或许就是我童年时每年都在我家屋檐下筑巢的那家燕子吧。那时,我一边读书一边透过窗户看燕子筑巢,这些燕子也像认得我似的,在我看着它们的同时,它们也转动着滴溜溜的黑眼睛注视着我。我甚至在想,它们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我回来啊。遗憾的是,现在是秋天了,要不然,我们就会在这里相遇的。于是我在心里许下一个心愿,明年的春天我还会再来,为了老屋,也为了这坚贞不渝的燕子。

离开老屋,我走进村子。我发现村子已经变样了,这些年,村里的青年人一拨一拨地往外走,离开祖祖辈辈居住的村庄外出打工去了。“背井离乡”这个词在他们看来是美好的象征。之后,有的在城里生了根,也有的凭借着移民搬迁的惠民政策迁走了,村庄里的人烟日渐稀少,村庄更加冷清了。但不管怎么,那些老屋还在,因为它凝聚着我们内心对于生命的历史感和回望岁月的浓烈感情。

篇2:老屋网络散文

岁末,将心底的故事妥善收藏,将漂泊的愁绪一一打包,一同带回故乡。任凭一份乡情在心底此起彼落,近乡情怯。

故乡,是烙在心底的一道印记,在时光的长河中忽隐忽现,离得越久,思绪越浓。归来,装上我满满的情怀,卸下一身的疲惫。老屋,今夜请容我将梦轻轻地酝酿,酝酿出一段旧去的时光。

——题记

车子在熟悉的山路上行驶,带着一颗归心,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清晨的太阳慢吞吞地爬上了天空。阳光星星点点,若张开的网,将整个山村牢牢地拥进了怀中。天气晴朗,心情也格外愉悦。

路,是山里人的命脉,紧紧连接着外面的繁华,耕织着山里岁月的艰辛。如今,山里的道路已经铺上了一层水泥,若一条条丝带缠绕着大山。山路十八弯,每一道弯都蕴藏着一个故事,故事里装满着山里人的厚重,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儿时记忆中的故事在脑海中零零星星地闪过,若璀璨天空的小星星,装扮着童年美好的记忆。

打开车窗,目光搜索着记忆里的点点滴滴。此时,风是轻柔的,带着大山的气息,带着故乡的气息,扑面而来。山头,一块块岩石裸露着肌肤,沾染着沧桑的味道。

道路两边,曾经的土墙屋、木屋,大都换成了高大楼房,看上去整洁耀眼。有的院子里停着小车,还有不少的人,围在一起,晒着太阳,磕着瓜子、唠着家常。偶尔有几间没有拆掉的土墙屋,仿佛被遗弃的老人,站在风中孤零零地守望着,与周围的楼房,显得格格不入。

车子绕过一个弯道,远远地就看见四叔在院子里张望的身影。下了车,一条黑色的狗冲着我们“汪汪”地狂吠起来。四叔吼了一声,黑子,瞎眼了。黑子耷拉着脑袋退到了屋檐处,时不时委屈轻吠几声。四叔笑着招呼着我们进屋,一时间,笑声、电视的声音在屋子里欢快地游走。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若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山村的每一寸肌肤。吃完饭,搬了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与四叔说起各自的生活点滴。说着说着,我们谈起了山里的老屋。几年前从福建打工归来,我们曾经去老屋看过一次。踏着时光的脉络,心底的往事被一点点勾勒的分外清晰。

四叔说,去看看吧。语气中不乏伤感,若一声叹息,游走在我的心底。老屋是四叔的家,也装着我的童年的美好时光。月夜下奶奶的故事,我稚嫩的歌声。煤油灯下,奶奶的身影,甚至是老屋里爷爷的咳嗽声,在脑海中翻转。

踏上记忆里熟悉的小路,一路说着过去的岁月。那些熟悉的山头、田地,甚至是那一块块岩石,都牵扯着一段往事与回忆。奶奶在世时,我和妹妹特别喜欢到老屋来。那时候虽然年幼,但是在大人的鼓励下,我们都是自己走路。每次小跑一段路程,将大人甩开一段距离,再然后寻一块石头处歇息,等大人赶上了,再接着跑,一路欢笑。

过去的岁月里,只要有土的地方就有庄稼。山里人将根紧紧地扎在了这块土地上,连着脐带连着血肉,连着一段又一段烟火的人生。

四叔说,那时候吃水困难,得去月亮沟挑水,一个早上只够一个来回。去的时候是下坡,水桶空的,轻松。回来的时候是上坡,满满的一桶水,只得咬着牙往山上爬。记得有一次爬到了半山腰,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水桶咕噜噜地就往山下滚。当时抓起扁担就去追水桶,追上了,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将水桶砸了。可气归气,水还是得挑,一家人等着水下锅,最后只得重新走一趟。每次爬上了山头,天也就亮了,远远地可以看见,炊烟升起,鼻尖似乎就可以闻到饭菜的香味儿。

四叔说起了那段挑水的日子,语气中有着沉淀着一份岁月中的艰辛,但更多的则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我仿佛看见,在星星照亮的`山路上,四叔担着水桶,独自行走着。晨起的风轻抚着林间的枝叶,松涛阵阵,不知道名的虫子扯着嗓子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一条山路,有人家的地方就有路,小草、杂木都会纷纷退居道路的两边。儿时的欢笑散落在这里的每一块岩石上,记忆里甜甜地呼喊在山间回荡,奶奶,奶奶,我们来了。

山间的小路早已经杂草丛生,四叔拿着镰刀走在最前面。一路上,说说笑笑,但是依旧难隐心头那份伤感。四叔用镰刀砍着横亘在路上的树枝,我们紧紧地跟在身后。昔日的田地里,早已经长满了野草、杂树、刺藤。犹记得小时候,这些地里种满了庄稼。玉米、地瓜、土豆,都是从地里刨出来的。夏天的时候,时不时会有野鸡从田地里窜出来。冬天落雪的日子里,野兔就像倒插在地里的萝卜一般,乖乖地等着去捡。

一路行,一路回忆。那时候,小路上长着一丛又一丛野韭菜,奶奶每次来接我们都会在路边揪上一把,带回家,洗净,与鸡蛋一起炒。离老屋越近,记忆越清晰。那块大大的岩石上,姐妹俩爬上去滑下来,哪管这里是尘土、枝叶、小蚂蚁的乐园。耳畔时不时会传来奶奶的慈祥的声音,你俩慢点,小心摔跤。

老屋在岁月中守望,年复一年。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顶的瓦片没了,横梁没了,土墙壁也坍塌了,一时间万般滋味袭上心头。我们看着老屋的半壁残垣,一直微笑着说着以前的时光。

还记得,屋后是一片竹林,竹林里落满了枯黄的竹叶,踩上去沙沙地响,竹林里放养着土鸡,时不时地可以听见母鸡“咯咯咯咯”炫耀似地声音,惹得姐妹俩一溜烟儿钻进竹林,拿着还有着一丝余温的鸡蛋,乐呵呵地嚷着叫奶奶晚上炒韭菜鸡蛋。

还记得,年轻时的四叔,放养着老牛,骑在牛背上,惹得我羡慕地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嚷嚷,我也要试试,结果被牛一下子甩了下来,忍着痛不敢哭。

还记得,奶奶在灶前忙碌着,我像模像样地往灶孔里塞上满满的柴火,结果惹得黑烟到处乱窜,我猫般地窜了出来,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黑黑的烟灰,惹得叔叔们一阵大笑。

……

多年以后,老屋最终会化作了一撮土,融入这片土地,再也找不到属于它的一丝痕迹。但是,我们依旧会记得,记得那厚厚的木门,记得堂屋里摆放的石磨,记得那些温暖的点滴。

篇3:老屋的抒情散文

像咖啡那么香浓,没有承诺,没有等待,没有怨言。它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在某个时间光彩地存在,长久的守护着一家人,见证着生命的年轻、衰老、欢乐、痛苦、残缺、幸福时间在赐予它这种使命时,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一样的让它见证着一棵树,一口池塘,抑或是一个人。最终,它和这个寂静的小村庄一样,慢慢被城市疏远,被时间遗忘。

全家搬进城后,从此老屋便把自己彻底裸露在鲁西南一个小角落里,如此这样地悠闲的看着日出,数着星星。然而,这于它而言是一种旷世的孤独,孤单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如今,它曾经华美的衣饰被岁月一件件剥落下来,在风中飘荡成尘烟。只有阳光轻轻的抚摸它时,那一家人曾经抚摸过它的一双双稚嫩的、粗糙的、温柔的、甚至有些粗暴的手留下的温暖,才让它在孤独中慢慢醒来。时间可以埋没记忆,岁月掩饰不了这种沉默。

老屋每一块砖瓦和泥土,都堆砌成古朴的岁月和纯朴的爱,割舍不开。这份真挚的感觉时时敲打着我,沿着丝丝缕缕的脉络寻找回老屋。飞扬的尘土间,我仿佛看到父亲站在熟悉的院落里面带笑容的迎接我们,顿时心里有种柔柔的痛,思念会轻易的连系着我和你,却穿不透时间和距离。把昨日的雨滴数给大地,把今天的风声响给庭院,把秋天的落叶飘给记忆,把眼泪淌在独自一个人的夜里

父亲已经永远的走了,他是去陪伴他的老屋去了,父亲和老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来看老屋,看望父亲,看望我们曾经的家,这个念头常常从脑海中跳出来拥抱我,这份想念也就刻成了永远

在岁月的年轮里,老屋虽然失去了它往日的丰韵,但它的温馨和宁静依然,似乎这一切就一直存在着,空荡荡的只住着纯朴和时间,它在这里面悄悄地与尘世捉着迷藏。经历了无数个岁月的洗礼,多少次日出日落,它不再有往日的风光,但骨架依然坚实未摧,也让我们从中悟出了什么叫坚强和包容。

从时间缝隙里穿身而过,远离城市的噪音,满怀伤感地走近老屋。我温柔的抚摸着它已经粗糙的身段,它的慈祥、疼爱像绿色的藤蔓绊住了我,时光的沧桑和流失总让人扯出心底的那份悠远,这个曾经熟悉的院落每处都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尽管生活中有风雨无数,我依然用时间来堆积对老屋的思念。原来想念是一种任性,我仍用力与之相拥。刹那间,突然明白,在时间的长河里,老屋以回归自然的状态向我们指引着岁月与生命的生生不息。

篇4:远去的老屋散文

冬日午后,闲来翻书,偶读,明,散文家,归有光《项脊轩志》。读罢,回味悠长,甚喜其中一段: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籟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去不去。三五之夜,月明半墙,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好喜欢,这一段对老屋景致的描写,于景可爱,于情可喜,读来,都想去住一住这般的老屋。读着,读着,自家老屋的样子已浮上心头。

我家的老屋坐落于村子的中间,而村子就在马路边上,交通便利。老屋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年我整好十岁。老屋,砖瓦结构,记得地基挖得好深,父亲还买来许多的钢筋,埋于地基里。父亲常常到处吹虚,七八级地震来了,房子也不会倒。老屋一溜四间,东西两间是厢房,当中两间是堂屋,且在东厢房上又加了一层,这样远远的望去,就像个碉堡一样,可父亲就这么设计了,觉得好看。于屋后盖了一个小厨房,然后连着厨房,就围起一个小院落。院子还留了一个后门,父亲焊了铁门装上,那铁门用银色的漆漆着,很喜欢那扇铁门。因是娄空的造型,觉得别致。

记得老屋上梁那天,放了好多鞭炮,还请了亲戚朋友,摆了酒席,父亲,那一个开心啊,忙前忙后,与人打招呼。是啊,在农村,盖房子可是头等大事,再说,房子又盖得那般气派,要知道,那个年代,村庄好多人家,还是土墙茅屋。等房子造好,那叫一个好,白墙,瓦黛。再加上,房子正前方,两棵大树衬着,更显气派。小伙伴们都羡慕我住这样的房子。

那时,住在老屋里,觉得到处都敞亮。有月亮的夜晚,当树影婆娑着,爬上老屋的墙头,好美。然而姐姐,和哥哥都没住多久,先是姐姐出嫁,后是哥哥考上大学,渐渐得都离开了老屋。到如今,光阴老了,父母也老了,宅子也老了,成了真正的老屋了。现在回去,都不忍看老屋,到处斑驳的样子,有次回去竟然发现,屋顶都露出个洞。哎,岁月真是无情。

良人家的老屋,坐落于一个山洼里。只去过一次,还是谈恋爱那会。某天,良人非拉我去他老家的村庄,去看看他家的老屋。我们坐车自镇上下车,步行去的,那叫一个远啊,过了一个村,又一个村,还没到。好在当时是春天,田野里,油菜花开着,就当游玩了,可到后来,实在走不动,让良人背着到家的。良人家的老屋,就在村头,一进村就看见了。是只有三间的,土墙瓦屋。那时他爷爷,奶奶就住在隔壁,见了我们,可高兴了。待开锁进去,只见,地面还是泥巴地,屋子因常年没人住,摆设物件都落满了灰。良人还兴冲冲带我看,他小时候栽的树,还有他家的小猪圈。只在那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去了。

和良人刚结婚时,买了一个两居室的小房子,六十几平,在里面住了七八年。房子虽小,但我把它收拾得很温馨,且光线很好,两个房间都朝南,阳台是敞开式的`,那会,我养的花草在露天里长得很好。后来,条件好,买了新居就搬了出来。犹记,搬家前一晚,良人,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恋恋不舍的样子。是啊,这小房子留下我们太多的生活痕迹了。这所房子于我们,又成了老房子了,有时问女儿,想不想老房子。答曰,不想,新屋住着多舒服啊。孩子的眼光总是朝前看的。

篇5:老屋情感散文

像是好久无人问津,院子里长了很深的草,直到墙角的屋檐下,满是荒芜却也和渐渐苍老孤寂的老屋相依为伴。场院边我种的小樱桃树已经长得很高,和父亲种下的棕榈树一起层层叠叠遮住了大半个阴凉。

回来了,我回来了,熟悉的味道。

七月份的尾巴,八月份的前奏。夏的繁盛交替着秋的悲凉,印象里的这个季节似乎总是不深的。

夏的暑热渐渐退去,晚风轻抚着聒噪的大地,温顺,安详。余晖将远边的天空染得绯红,像是害羞的姑娘的脸。暮色渐浓,群岚隐没。乡下的夜,想是比城里的夜来的快些,才是夜色降临,蛐蛐,夜莺,青蛙,夏蝉轮番上阵,演奏着美妙的夏天协奏曲。老屋便和这一切静默在无边的夜色里了。

小时候的傍晚,夕阳西下,忙了一天的人们哼着调儿,荷着锄头在田埂小径上留下瘦瘦长长的影子。夜色四合,院子里的人们摇着蒲扇说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有星星的晚上,在屋檐下的长凳上听父辈们谈起奇妙的星月故事。

老屋听着故事,历经着岁月地剥蚀,越来越老却变得越来越单薄。像极了父亲。

五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傍晚,天上还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父亲送我去读书,离开村子。走了,只是没想到从此我的季节里便只有寒暑,再无春秋。后面的一年,为了姊妹们的读书,离开老屋,走了,想象不到四季变换中老屋的样子。

转眼四年走过,也曾想过回魂牵梦绕老屋,但阴差阳错还是留了这里。还记得毕业典礼时老师曾这样勉励即将告别母校的学子:这世上很多努力都是以相聚为目的的,只有母校是以离别为目的。母校的使命就是把你们培养成合格的社会人,交给社会。我想父母也有过相似的心愿。尽管多想子女留在自己的身边,但不会自私的将子女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像老屋,承载着我们更好生活的梦想却依旧要选择孤寂。

寒来暑往,季节的交替演绎着我们的聚散离合。我知道自己与老屋是越来越远了,可能连再回去一次都变得奢侈。就像我与父亲,相聚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每年的相聚只是在短暂的春节里,话越来越少,压缩的关心越来越多。

父亲是个聪明严厉的人,喜欢传统文化,爱听古典乐曲。很小的时候教过我们数数,背诗,小学时教过我写过作文(也因此我的作文经常被老师作为范文在全班通读)中学时,替我解过几何也帮我算过物理,高中后,虽时常为整个家庭奔波在外却也不忘关心我的学习。也曾因为叛逆,怨过父亲对待我们的学习太过严厉,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教会我的是一种对事儿认真的态度。大学里的四年,离家虽远了,可是沟通像是更多了。通过电话聊古典哲学,现代经济,时事政治,还有中国历史,从未记起通话是否是长途。父亲极其细心,依然记得送我异乡上学,在学校周围住宿一周陪我适应环境,父亲喜欢追求完美,每次离家前总是细细地帮我整理我已经收好的行李,在他的安排下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偶然听到父亲说起从工作后与我的话越来越少了,先是一阵心凉,然后满是羞愧。我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和比我更透彻的心凉。毕淑敏说孝心无价,父母之于子女无非是让他们过得快乐,而子女回报父母的太少太少。不能常在身边照顾,连该有的问候也变得稀少就也太不应该了。

前天,父亲的生日。我竟忘记了。连一句祝福都没有。我能想到身处异乡的他是多么失望,尽管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们送没送上祝福。昨天晚上翻开日历,皤然醒悟,拿起电话,问了问那边天气情况和他最近身体状况,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本该补上的祝福。

父亲老了,就像乡村的老屋,给我们筑起爱的暖巢,在我们羽翼渐丰中渐渐苍老,自己的生活却越来越平淡。去年的这个时候,毕业参加省考面试回过老屋,院墙草木珑翠,荒芜了儿时玩耍的小道,村子里的人家也变得零零散散,听院里的老人说大都搬进城里去了。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村里的人口迁移使原本热闹恬静的小屋变得落寞而荒凉。

篇6:老屋的随笔散文

我的老屋倒了,是被挖掘机推到的,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在隐隐作痛.....老屋将消失在这个世界,这里将成为易地扶贫搬迁的安置点。

我的记忆深深植根于老屋,每一缕温柔的炊烟,每一声亲切的呼唤,每一个绚烂的黄昏,每一声悠长的蝉鸣......无不在梦里梦外牵引着我。我老屋后山丘的弧度,屋前一片田野的色彩,每一条小路拐角的弯度,每一株野花的姿态,每一块石头的褶皱,每一只鸟儿的邀约,就像它们熟悉我一样。梦里恍然记起自己又回到老屋了。多少次呼吸着山野间熟悉的温润气息,投向老屋的怀抱,载欣载奔。

老屋门前有宽阔的院坝,院坝前50米是一条小河。山林、田野、竹园、水井......留给我永远的记忆。他留存着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片段,仿佛是一张张老照片,珍藏在我们的记忆深处,那样温馨、那样醇美、那样亲切。这份如丝缕般的乡愁,会永远在我心头萦绕......

老屋承载着我的整个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直到我为人夫,为人父。为了生计,我不得不离开我的老屋,我的老屋就成了永远驻留我心中的一段浓浓的乡愁。

我每一次回去,都要去看看我的老屋,我听说易地扶贫搬迁建安置房,我家的老屋要被拆掉,我的心不禁一阵紧缩,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老屋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老屋走过沧桑,历经过繁华。老屋是父母用心血铸成的,一砖一瓦,一木一梁都注入了父母的汗水和博爱。那砖墙,更是父亲在人生中竖起的一面韧壁,凝着父亲的憨厚和耿直,映着母亲的勤劳与善良。老屋是岁月的见证,更是父母的形象。我与老屋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情丝,不管我走多远它都会牢牢牵住我的心。我的老屋,我的父母,他们是我的根,我的魂。因为老屋是风雨中的不倒翁,教会我坚强,教会我做人;老屋是一部厚重的.史书,刻录着父母崇高影像,也浓缩善良善良记载着祖祖辈辈的忠诚与善良,见证着时代的步伐,浓缩着我们挚诚的情感,记录了我们历经的脆弱和坚强,验证着我们曾播下的追求与梦想……

我总是默默想着居住在老屋时的情景,一幕幕漫溯心房,禁不住潸然泪下……窗前像看到父母的背影在老屋里弥漫,像看到和兄弟们一起在老屋嬉戏,就像又和他们一起在老屋里走进走出,亲情无限。老屋装满我儿时的活泼、调皮、快乐、忧伤、懵懂,装满我成长路上的欢颜笑语,青春里的磕磕碰碰,跌倒过爬起来的印迹。老屋虽然将在流经的岁月中消失,而烙印在脑海里的老屋却从未褪去,至今犹新,历历在目,无法搁浅我对老屋的怀旧和追念,老屋就像一首歌,强烈氤氲在我的心里宛转悠扬。天若有情天亦老,道不尽的是世事沧桑。

篇7:老屋的抒情散文

老屋,虽旧,灰砖蓝瓦,西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门前有田地,通往庄稼地里的小径,土圪塄上长着野草,开着野花,飞着蝴蝶,落着蜜蜂。我家的大门前就有一片青草地,一年四季变换着颜色。我的好朋友刘姝旌臀壹沂欠堪し俊⑶娇壳降暮昧诰印K的妈妈是一位老师,我们两家相处得很好,谁家有困难都会互相帮助。刘姝旒已着几只鹅,雪白雪白的,叫起来“嘎――嘎――”的。它们是刘姝旌臀业暮门笥眩我常和刘姝炝熳潘们下河去洗澡,它们在水里快乐地寻着小鱼吃。我和刘姝煸诓莸厣喜梢盎ā⒍郝祢啤…我家院子里有两棵大果树,春天满树花,夏天满树绿,秋天满树果,冬天满树雪。屋檐下麻雀飞出飞进,树枝间斑鸠“咕咕”拉话,地上小蚂蚁爬窜,偶尔有不咬人的青绿色的小草蛇光临墙头。院子里种着黄瓜、豆角、蕃茄、大葱,不论是风,不论是雨,还是小院里的人,都相处得很亲热,就连天上的云,也似乎爱在小院的上空停留。我在小院的树下玩耍、学习,小院里是我快乐的天地,是我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乐园。

自从搬了家,我和小院亲热不成了,和刘姝焱娌怀闪耍笑不成了。曾有好几次,我偷偷地跑回老屋,摸摸熟悉的土墙、果树,逗逗屋檐下的小鸟。找刘姝焱娓龉瘾。屋、小院是我心头的太阳花。永远灿烂、多趣。

篇8:父亲的老屋散文

穿过那片茶林,爬上一个小坡,转一个弯就看见了老屋的屋脊,我已经好几年没有上来了,走到老屋的前坪,有种久违的气息迎面扑来,仿佛又回到了昨天。这是一栋非常普通老式的四栋三间,建成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房子的地基都是父亲一个人担成的,幼小的我一边帮父亲挑泥土,一边听父亲讲三国演义,那些鲜灵鲜活的几个人物至今还烙在我的脑海里。房子落成的那一天,我清楚地记得父亲喝得酩酊大醉,多年后我才明白这是他一辈子做的最大的事业,就像一个作家刚完成一篇得意的作品、一个画家韵完最美的一幅画一样,父亲当时有些陶醉。

父亲走到那几棵泡桐面前,粗糙的手不停地抚摸树干,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看到这些梧桐树,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长大了,你看你都四十好几了。”父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显得有点暗淡,我知道父亲又想起了我的母亲,在那个对面的山丘我母亲已经平静地睡了八年。在母亲走了的这些年里,父亲总在我的耳边讲起他年轻的故事,讲述他与母亲建这座房子所付出的艰辛,讲起他年轻时与母亲吵架的日子,讲起他生气的时候怎样将一碗饭菜砸在母亲的身上。每次讲起这些,他的眼睛有点浑浊。我不知道父亲内心此刻是一种深切的缅怀还是深深的内疚,而如今更多的时候我不在他的身边,好几次回家我看见他端着母亲的遗像怔怔发呆。

想必人到老年总免不了怀念过去,总喜欢用一种平淡的语言表达他所经历的那些艰难的往事,每次父亲讲得很投入,仿佛要将所有的回忆和辛酸化成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

岁月的意识在父亲的心中或许是许多平淡的日子周而复始的叠加,也许是他离大去之日不远的前兆,父亲的眼神总流露出一种对过去的缅怀和对尘世的留恋。很多空闲的日子,他总喜欢搬一张椅子一个人坐在门前的阶上,目送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遇见他熟悉的人习惯地打招呼,主动与别人拉扯一些往事。一到晚上,他在自己的房子里放着古老的花鼓戏,听着听着,他便歪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嘴角流出一丝涎水,洇湿一片衣襟。

父亲面对老屋,总有一种不舍的心绪,因为这毕竟凝聚了他几十年的心血。明天这座房子就要拆除了,父亲作出出卖的决定其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十年前兄长在镇上建新房后,父亲才从这个老屋搬下来,但是每一年冬天,他都要来到老屋修水沟,自己搬一个长梯到屋面上检漏,我总担心他的安全,劝说无效只好每一次陪他过来,他在上面拉,我在下面给他挂勾绳。后来没办法我与兄长商量只好提前喊人检修好房子,这一切我们都瞒着父亲。而明天这个老屋就要成为一片瓦砾,我想像得出父亲的失落和伤感。

篇9:描写老屋的散文

人们常说,金窝银窝,不如故乡的土窝。岁月流逝,老之将至,如今我对这话有了更实在、更真切的理解和感悟。

虽则这些年故乡的新房越盖越多,式样也越来越高级,比我家那间低矮旧朴的老房子不知要强过多少倍,但在我的心目中,老屋的形象却总是那样亲切、高大。

其实,老屋仅是一间约略百年历史的普通庭房,据说是我的太爷爷手上修盖的。如今的老屋已风雨沧桑,四壁剥蚀,土坯裸露,屋脊瓦棱蒙尘灰黑,苍苔厚结,椽檩累经烟熏火燎,通身老旧油黑。说实话,要不是父母执意反对,我们早就将它“鸟枪换炮”了。这些年,党的富民政策让穷山沟变了样,乡亲们钱多粮足打新庄,村落里冒出一座座绿树环绕的漂亮砖瓦房、小洋楼,氤氲出一派焕然气象。处在物欲攻势之下的老屋活像一位被时光磨蚀的耄耋老者,在夕阳下叹息着往昔的悠悠岁月。

在我的幼年记忆中,那个年代的乡亲们光阴普遍穷,房屋少。我家除了两孔土窑洞做厨房和柴房外,老屋便是全家唯一体面的居处。由于家里人多劳力少,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吃了上顿缺下顿。母亲歇工进门,便估摸着从面缸里撮出些许面来,和着苜蓿、苦苣做吃喝,饭一熟,她总是先让拥在老屋里盼饭吃的儿女们填饱各自的肚子,自己则能剩多少吃多少。晚上我们兄妹则又偎在母亲身边,伴她在煤油灯下穿针引线,缝缝补补,不大一阵工夫,就都梦开了周公。穷人家娃娃最盼过年,大年初一,天色还黑魆魆的,大人就催促我们下炕,穿戴整齐后,拿上炮仗奔出老屋去迎喜神,在噼噼啪啪的炸响声中我们尽情地欢腾、雀跃,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浓郁的节日气氛中。连着几天,清油白面,还有猪肉哩,兄妹几个好吃好喝,挤在热炕上挖牛儿,打扑克,或在院子里吆木牛,踢毽子,度过一年里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遇到农闲时节,亲戚邻居来串门,父亲总是热情地把客人们让进老屋,端火炉子上炕,用乡里最淳朴、最实在的罐罐茶来款待他们。在柴烟袅袅中,浓浓乡情里,他们边品啜边拉着家常。这时的我自然是帮着抱柴火,端喝茶馍馍,守着火炉子凑热闹。待客人们茶毕,便趁着余火,装模作样,喝上几罐子。虽然说娃娃家没什么茶瘾,但顽童时的心情,就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一种精神享受。

伴着时代的脉搏,老屋还有过一段闪光的历史。尽管时过境迁,老屋谦默无声,却很值得我引为自豪和夸说。那时生产队没地方办公,父亲作为一队之长,便因地而宜让老屋责无旁贷地承担起“会议室”的责任,全队生产、生活方面的方针政策就是在这间弥漫着旱烟烟雾的老屋中商量定决的。可见,这老屋是紧紧地联系着一庄人啊!

岁月蹉跎中,我们几代人就厮守着这老屋,辛勤劳作,薪火传承,随着老屋的日趋衰颓,父母额间的犁沟也愈来愈深。我们兄妹在这里出生成长,就像窝里的雀儿,长大之后就陆续飞出了老窝,走向社会,走向生活,另垒窝儿过日子,最后就留下年迈的双亲仍在这里固守着这块“老根据地”。都是风烛残年,一个呵护着另一个,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只不过老屋比双亲年长几十年,早年的母亲,还是那么年轻,系着围裙,围着锅台,进进出出,一双手,让住在老屋里的人从没喊过饿。可如今,明显老过了老屋,拄着柺杖的双腿还是颤颤巍巍,真担心,老家会有什么倒下。

逢年过节的日子,我老动员两鬓霜雪的双亲到城里去住,也好尽我为儿的一份孝心。可二老总是惦记着洒满阳光的老屋,树荫下一同纳鞋垫、唠家常的邻居,她的菜园子、小猫和鸡,还有二、五、八的乡村集市……就是不习惯城里楼上楼下的生活,终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屋。

为此,我但有空闲就去乡里,回到父母的身边。素面朝天的老屋一如既往地静默着,屋门虚掩,似乎是在耐心地期待着我的归来;那屋檐下挂着的旧犁头,那黄土墼子泥就的旧鸡窝,还是那么熟悉,那么动人心魄。一种久违的亲近之感、温热之情便会油然而生。我在想,人啊,也确实是故乡的泥土捏的,如果把它连根拔出移到别的地方,总有些水土不服,活得不那么舒展自如。二位老人执着不已地眷恋老屋,就是因为把自己整个人生的根系已经深深地扎在了故乡的泥土中。

篇10:老屋游记散文

记忆仿佛是被遗落在老屋的竹风铃,风一吹起,却依旧发出清脆动听的响声。而今日当我重温旧地,走进小时的记忆,却发现曾经深烙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全部在刹那间隐去,所剩无几,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容我逡巡。

据说我们的身体用七年的时间来使全身上下的细胞焕然一新,而我的细胞,换了两番,十四年前的细胞或许早已被吞噬得一点不剩。于是,物非人非,住在新居中的老一辈们,用好奇的眼神尽情打量着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其实挑白了,就是外来入侵者,重要的区别就是有害与否,幸好我属后者,因此他们才不会群起而攻之,只在门口静坐观摩,好奇不已。

老屋很难找,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但追究到底,是自己陌生了罢,不然小时的脑袋咋那么好使,在村里穿梭自如,从未有过迷途事件。可很庆幸还是找着了,我更庆幸的是它在一场场的变迁中被保留下来,仍保留着当时的样子,单层的楼,红砖砌成的墙,没有刷漆,原汁原味,规矩平整。只是铁门斑驳的厉害,一摇,发出更加恐怖的吱咦声,沧桑不已。那时我便是喜欢攀爬在门上,拼命摇晃,并享受它给我带来的欢乐,可今日我满手红锈,擦都擦不去。这么些年过去了,老屋只是单纯在自然力的作用下慢慢老去,若它们也有感情,它们是否也会在无数个星光灿烂的夜晚里,忆起那段岁月,那段在记忆长河里静静流淌的岁月,那段与它们已相去甚远的岁月,偶尔还有一两句叹息,饱含它们对遗落在那段岁月的缺失。

我想走进屋子去看看,却终因没有钥匙而不了了之。一把锁,锁住了我幼时的时光,也将我与过去生生隔开来,那些天真纯情,无忧无虑,真的永远被尘封,落满细细的灰垢,等着推土机来摧毁,然后由新的高楼来替代,由另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园来承载。而曾属于我的欢声笑语,不断下沉,不断接受熬制,最后被串起,风干,装进檀香木的盒子里,渗透了它的香气,平淡遥远。

同时遥远的还有老屋前边那一片曾经生机盎然的菜地,如今举目,所及只是大堆的垃圾,肮脏杂乱,我的心猛地抽疼,那片曾被人们精心侍弄的土地,竟似我们在菜地里穿梭打闹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失去了嫩绿,徒留一地荒芜。老屋的后边,我小时练习骑车的小山坡仍旧静静的在那里,等着我的`到来。水泥的路面早已坑坑洼洼,可仍倔强的要命,像极那时的我,喜欢冲刺这段小坡,即便抓不稳单车的手把,总会在中间路段被狠狠摔下来,却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直到最后上了坡,在最高点欢呼时才感到膝盖的疼痛,撩起裤腿,才看到两个膝盖早已鲜血淋漓,不似其他孩子那般哭闹,我只是轻轻对着它们吹几口气,缓解因疼痛带来的不适感,过后,我还是继续喜欢上坡,从来不变,并为自己感到无比的自豪,狠不得给自己颁发个勋章,以表彰自己的努力成果。

那段岁月中我还有一只狗,大家都管它叫阿灰。阿灰是一只温驯的母狗,善良安静,喜欢搓澡,喜欢咬毛线球,还喜欢陪着我在太阳底下暖暖地晒着,然后在草地上乱滚。那时我因为她,有了去亲近每一只狗的冲动,走在路上习惯去跟每一只狗打招呼,继续着这份想当然的永恒。可是某天当我回家的时候,门口没有了阿灰出来迎接的身影,我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我在屋子里拼命找着,一遍又一遍呼唤着阿灰的名字,可他就像跟我玩起了捉迷藏,怎么都不出来。突然间传来几声狗尖锐的叫声,像是要划破宆腔。我冲出去就见到了这样一幅场景,邻居的大伯使劲拖着自家的狗往巷外走去,那狗挣扎着,不停的吠着,神情可怜。我问大伯要把狗带哪里去,他喘着气告诉我村委会不让养狗,规定要在这两天内将家里的狗宰杀掉。我心下一惊,仿佛已预见到最不想发生的事,一个劲往大食堂冲。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想并没错,我赶到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我的阿灰,她被吊在食堂前边的大树上,脖子上的绳子死死地勒着她,要将她肺里最后一点空气挤出,我的阿灰她是那么地痛苦,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扭曲着,身子不断地晃动着,企图挣脱那条死亡之绳,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渐渐不动了。我又看见她被放了下来,扔到了那些已经被杀了的狗群里,我的脚再也动不了,就怔怔地站在那里,难过地呼吸不过来,我很想哭,眼里却是干涩得生疼,连一点泪都没有。那天,天色灰沉,我在大食堂外面操场的阶梯上一直坐着,直到家人来寻我。

待思绪回到现实,我发现自己已满脸是泪,怎么擦都擦不干,那些泪水好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奔腾,肆意流淌,连我的心都即将被淹没。欠阿灰十几年的泪终于在一朝爆发,并且是如此地不可收拾,原来自己当年并不是冷血,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会在它离开的时候不知所措,连泪都觉得太肤浅。对阿灰的这份爱和着我的泪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酝酿,最后变得醇美甘厚,褪去激情之后,当这一切真正变的平淡,我知道眼泪是对她最好的祭奠,愿她一切都好。

篇11:老屋散文

老屋不寂寞,因为有我们陪着它。

老屋坐落在孔山脚下一个在济源享有很高知名度的自然村,村落依坡势而建(西长约2里,南北宽有1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干净而卫生的街道,在阳光的照射下井然有序,错落有致,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而默默无闻的老屋坐北向南,频临焦枝铁路。它的位置得天独厚,处于村落中间繁华地段的边缘。

老屋有个面积很大的院子,院子内外虽说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院子的东边是一排门面朝东的门面房,前面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而这条大街是我们村最繁华、最热闹的所在。门面房宽有8米,长约20多米,一字排开分为四间,我用了其中一间做生意,其余的房子全用来做仓库。这些房子在这十几年来为我家经济的腾飞做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院子里却像是个曲径通幽的世外桃源,很是幽静;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于是音乐响起,许多朋友就会在乐曲声中双双翩翩起舞,于是伴着这优美的旋律,在这快乐而难忘的夜晚忘掉茫茫人世间所有的忧伤与烦恼。

老屋距今,年代其实并不久远。我记得它修建于上世纪79年(那时正赶上全村整体搬迁,地皮很是抢手,当时这块宅基地是个方圆有三四米深的大坑,通过父亲的.再三申请,于是这块地皮就划给了我们家)。当时我只有九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假期,每天天不亮,母亲就早早地起床做饭,然后把我从熟睡中拽醒、洗刷;吃完饭就裹上不合体的大衣,戴着厚厚的帽子,迷迷糊糊跟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身后迎着刺骨的寒风一路朝北向山上走去;顺着蜿蜒的山路行走,直到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才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地来到目的地,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两个哥哥便会在父亲的招呼声中取出藏在附近的开山工具开始撬石开山,而我这时也要满山驾岭找来干柴和水在背风向阳处取暖烧水,然后就坐在火边取出磨石沾点水开始磨父兄们用钝了的工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下燃放的鞭炮声仿佛在告诉我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那年的春节仿佛来得特别早,想到小朋友们都在家无忧无虑地玩耍、大摇大摆地挣着压岁钱,而我却要每天和我的父兄们起早贪黑地忙于生计,我的心情总有一种用语言也难以表达的沉重。苍天有眼,也许是我们的执着感动了熟睡千年的大山,终于在临近寒假结束的时候,山沟里终于滚满了大大小小、棱角分明的石头。在以后的日子里,正当壮年的父亲领着两位兄长和唯一的姐姐,如同辛勤的蜜蜂没日没夜地下着苦力为房子备料,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季来临之季,一座让人望眼欲穿的新房终于在鞭炮声中落成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这座房子轮流住过我们兄弟几个,其中二哥在我心里一直是学习的榜样,二哥是个头脑灵活、勤劳苦干的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多年的打拼、他的资产就像儿时下雪天玩耍的雪球,越滚越大。而我也是心怀感恩、积极进取直至现在人到中年也终于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老屋冬暖夏凉,就像一个天然的空调。在我成家这些年来,周围的房子随着人们腰包的鼓起,物质水平的提高有很多都已在翻新;历史的变迁、时代的发展使得老屋犹如一个风度残年的老人,默默地站立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中间。早在十几年前我和妻子就曾计划翻新它,结果招到父母的极力反对,而我们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父母不愉快,于是经过多方努力就在村里的繁华地段又盖了一座门面房,第二次,征得父母同意在不动老屋的前提下,把院子里的一切做了一个大改动。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那时就想父母不让动老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的想法。何必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呢?

怀旧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太深,或许是在老屋住得久了,日久生情的缘故;总之,多年来我总想有一种想借助文字来把老屋一吐为快的那种感觉。可又有无从下笔的那种尴尬。可是我对老屋又怎能熟视无睹呢?老屋毕竟记载着父母壮年的奋斗不息,同时也见证了我少年的成长历程,青年时代的创业艰辛。就是这让我心生眷恋、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不知道伴我走过了多少春暖秋凉、夏炎冬寒。看到了阴晴圆缺、日出日落。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的酸甜苦辣,老屋似乎都在一路看护着我,呵护着我……

年年花相似,岁岁景不同。房屋依旧在,而人呢?那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已做古,而整天忙碌的母亲现已年过七旬,每天只是在暖暖的阳光下和几个老人们悠闲而快乐地追寻着往事的回忆。我们姊妹几个也各奔东西。现在,在不知不觉的现实生活中,长子已经走向社会,次子也正处于逆反的青春发育期,而我们夫妻二人也已经不再年轻,在每天忙碌着的同是也在享受着人到中年的快乐与幸福。

每当夜深人静睡一觉醒来,看到熟悉的老屋,那些封存多年的记忆就会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汹涌奔腾而来。老屋的每一处乃至每一个角落,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等我娓娓道来,这故事或忧伤、或喜悦、或失落、或美好。老屋伴随着父亲留给了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精神财富,足够我享用一生,现在想来才倍感亲情的温馨与可贵、生命的短暂和无奈。

篇12:半边老屋散文

离开半边老屋到城里居住巳近三十年了,至今仍无法将它忘怀。远去的匆匆岁月,伴随着老屋一同定格在流逝的光与影里,宛若收藏多年泛黄的黑白老照片,时时透着绵绵的阵阵的怡人沁香,让人久久不愿意淡忘。

老家的那半边老屋是我出生后不久,与本房异支高辈份的舅公舅婆家合建的。我家住东房,舅公舅婆家住西房,同一个前门与后门进出,共用一个堂屋和后厨生活。虽说是按照江南风格建造,但又不同于典型的徽派风格,青砖灰瓦,斗砖砌成的风火墙仅西面耸立,屋内没有天井,一排三房,面积较小,所有的采光只能由透明玻璃瓦来完成,也没有独立院落,且东房的墙壁依赖邻家的西墙,而西墙又未垒筑到楼顶,防火安全系数极底。整屋的楼板只在堂屋中依稀可见,他处的木梁却紧扣着塑料布,挡住空中落下的灰尘。说是新屋,但比一般人家的房屋还要简陋得多。因此,老屋与邻家时不时会相互传出阵阵幼童的嬉戏与哭闹声;袅烟冉起时浓香的菜籽油烟味来回串门也是常有的事,这种窘境在乡村不算宽裕的人家见怪未怪,并不新奇。

与人合建房屋共住有诸多尴尬琐事,既便是亲戚,可时间一长相互之间的矛盾会自然而生。父亲深知这个道理,却别无其他选择。据母亲回忆,祖辈的家境十分窘迫,父亲六岁丧父,幼时就跟随奶奶和伯伯四处讨饭谋生,草行露宿,吃尽了人生甘苦。解放后,父辈家分得了地主们充公的两间厢房,但因兄妹渐渐成长,陆续成家,无法众居。与母亲结婚后,父亲怀揣着仅有的百余元积蓄,曰思夜想着如何去建造自已的房屋,成为父亲当时的头等大事。六十年代初期,恰逢三年自然灾害,经济萧条,物资贫乏,长辈无积蓄,乡村家庭的经济来源只能靠工分积攒,建造一栋房屋少说也要化上三四百元。无奈之下,父亲这才想到与他人合建。如何建,与谁共建也是个头疼的事情。后来,经与多家本房亲戚商议,最终选定了当时无儿无女的舅公舅婆一块合建。待秋冬一过,新屋就在短促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落成。那天搬进新屋时,父母满脸挂笑,怡然自得,心想,新屋虽简陋只有半边三房,但终究是自已的新家,日后一定要共同承星履草、克勤克俭操持好。

母亲比父亲小七八岁,兄妹四人,她排行老幺,哥哥们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其家境也比父亲家殷实得多,硬是外婆生怕中断远房亲戚血缘才将极不情愿的母亲嫁了过来。无奈父母之命,二十岁不到,母亲在奶奶家的老屋里东厢房生下了我。不久,我随父母一家三口搬进了自已的新房。往后数年,我的五个弟妹相继在这栋父母新盖的老屋里出生,最小的妹妹生于七十年代中后期,至今也近四十岁了。父亲因为肯吃苦,出身贫寒,忠厚老实被选为大队干部,后又在公社任贫协主席,公务繁忙,闲暇时想帮衬一下母亲又怕影响不好,便又匆匆赶回生产队参加劳动。因此,兄妹六人的抚育义务和全部的家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母亲一个人身上。奶奶因过早失去丈夫,悲伤忧郁,眼睛时常昏花,想帮助母亲照看我们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乡村孩童以大带小,饱一顿饿一餐的现象最为常见。白天,母亲劳动了一天回来,忙着烧饭、喂猪、喂鸡,还要抽空浆洗全家老小的衣衫。更重要的是要反复查看我们的功课,以及询问我们在校的学习情况,没有一丝空闲。晚上,等我们都睡下了,她还要在那青黄昏暗的煤油灯下,踩起"吱呀"作响的纺线车,时常忙到深夜。日复一日,母亲消瘦了,苍老了,与同龄人相比显得大了几岁。父亲心挂两头,忙完了公务忙家务,常从自已的牙缝里省出我们想着就馋嘴,抑或掉口水的包子与馒头之类的食物,导致他多次因营养不良,作息紊乱,出现贫血而晕到在田埂上。

父母一辈子无怨无悔地辛苦操劳着这个大家庭,呵护着我们兄妹六人,而憨厚慈祥的父亲直到从老屋里去世的那天仍没有享过一天清福。童年与少年的甜蜜曰子在半边老屋的情怀里如流水般悄然流逝,家在父母双亲的`辛劳耕耘下,我们一家人一路幸福地走来。几个妹妹相继从老屋里穿着新婚的嫁衣走出家门,去寻觅她们的幸福,弟弟则从老屋中搬进了自己的新屋,我便放弃了当时众人羡慕的代课教师,走进了火热的军营,开启了人生崭新的征途。如今已年迈的母亲依然在半边老屋里安度晚年,享乐余生,像是时刻守望着我们过去那些匆匆岁月中的美好回忆与诸多留恋。

曾经,我和弟妹们最神往的地方就是老屋那堂屋檐下的燕子窝。俗话说,金鸽子,富燕子,穷麻雀。谁家都希望有几垒燕子窝。春天来了,燕子飞来飞去,像飘游的精灵,给人们带着幸福与富贵。

这是美好希冀与愿望的象征,但现实依旧没有改变我家的窘境。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家庭经济收入主要由劳动力攒工分获取。我不到出工的年龄,弟妹幼小,家里吃饭人口多,攒工分的只有父亲和母亲。每到年底队里结算分红,父母是多么期望着扣除口粮款等摊派之后能够有点结余,结果每年都出现财政赤字,反到还要借钱补齐当年摊派之苦。母亲原计划拿到红利后,给我们的兄妹几个每人都添些新衣裳,却每每成为泡影,这种拮据的生活一直延续到我初中毕业。缘于此,我中学期间住校的愿望也始终不能如愿以偿。长兄如父,责任在肩。每天放学后,步行三里路程回家已感倦意的我,扔下书包还要乐意去帮助母亲完成各项家务琐事,好让母亲腾出更多的时间出工攒工分,以减少家里红利亏盈。因此,打猪草,洗刷碗筷,烧火做饭,喂鸡喂鸭,挖蚯蚓,拾家禽粪便之类的活儿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尤其是做饭的手艺,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后便越做越纯青如火,直到现在每逢家有来客之时,掌厨的师傅依旧是我。

半边老屋前厢房的东南角摆放着父母结婚时唯一件值钱的雕花衣厨。衣厨的下层抽屉里是我少时存放小人书和小说的最佳之地,共有三十余本(册),都是我利用多年积累的微薄零用钱,并与同学们捡拾生产队河提上的乌枸籽积攒购买的,视为珍宝,从不外借,一有空便拿出来翻阅。其中,《智取威虎山》《林海雪源》《闯王李自成》《一封鸡毛信》《第二次握手》《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等书爱不释手,有些章节看完后还会抄录下来。小说和小人书中的故事情节深深地感染了我,曾幻想着长大后能够成为书中的英雄人物该有多好!母亲识字不多,每次遇见包有牛皮纸的小说,认为我是在翻阅、抄写课本,甚为欢喜,不予阻扰,至今在我城里的书房里仍保存着这些手抄墨迹。这也许是我日后喜好文学,放弃舒适的工作环境,毅然决然投笔从戎的原因之一吧!

老屋的东南方五十米处,有一条约两华里长的弯曲小河,清澈的河水由西向东缓缓地流淌,河塘两岸周围水面上长满了野生菱角、莲藕以及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水生植物。每到夏季时分,争艳盛开的粉红色荷花和金黄灿烂的菱角花以及不知名称呈乳白色花状的水生植物煞是好看,美丽极了。河塘里的水绿碧荡漾、波光粼粼,鱼儿在荷叶下欢快地游戈,倦了,侧卧水草,饿了,寻觅小虫,恰似一幅悠然自在的水中世界图画,看得我唾涎直流,真想放上一线钓,化作美味晚餐。河面另一角,一群群白鹅、灰鸭悠闲地嬉戏,时而潜入水中,时而又浮在水面互相追逐。看见如此情景,年少的伙伴们总会让河塘愈发地生动起来。于是,男孩子们在浅处尽情地游泳戏水,水性好胆量大些的便时不时一头扎到深水区,半天不见出来,吓得岸上观看的女娃们大叫救人,等她们转身喊人时,男孩子们便又伸出头吐出水,贼贼地的仰笑着……

老屋几十年了依然没有变化,屋内的陈设还是当年的雕花衣厨,墙上相框里的老照片早己呈谒黄色,透着一股浓浓的霉味。锄头,犁耙,铁锹,砍刀之类的农耕器具还摆放在墙根处,甚至有些位置都未曾挪动过。墙角边的几笼竹编鸡窝不时还传出"咯咯嗒"叫声,那是母亲一直舍不得放弃的活儿。大约过了几分钟,一只老母鸡伸了伸脖子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安全了,便蹲了下来,只听见"扑通"一声,一个又黄又大的鸡蛋滚落在鸡窝中央。这时母鸡像是松了一口气,亮起了自豪的嗓门又叫了几声,然后就用自己的翅膀捂住刚刚产下来仍有余热的鸡蛋。走进屋里,老屋中的实景与年少时的记忆吻合一致,仿佛时光还停留在那些美好的过往。村里如今到处是小楼林立,白墙红砖,前几年建起的小康村呈现在老屋的东南面,是村里走上富裕之路的象征。与此相比,老屋和邻家的旧房却还寂寥在村子里的西南边,由过去的最南端往西靠远了许多,显得格外沧桑与破败,好在村中的主道依旧从这里而过,人气还算充足。

老屋老了,老屋也累了。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那半边老屋,已经风烛残年,布满了厚厚的尘埃。斑驳的青台,葱茏着一些美好的记忆,瓦缝隙间长长的蒿草,总在见证着我们的成长。曾几时,我们想着对她进行一番整修与加固,让她有更长岁月留存,但因是两家共建的老屋,始终达不成统一意见。其原因简单明了,舅公舅婆去世后西房赠予了他的内侄,而他的侄子视已破损严重的西房只能用于存放农耕器及其柴火,重新翻新意义不大。尽管如此,近几年来,我对老屋的修葺计划依然没有改变过。随着年岁的逐渐增高,恋家的情节也就越显厚重了,遇有不顺心时总想回到过去的那个家。

“父母在,家就在,老屋在,兄妹是一家。”老家的屋子是自已永远的归宿,更是灵魂的寄托,不管外面有没有住房,以后是否真的要回去,老家的那半边房子,不光是一栋古朴建筑,而更是一种念想,一种牵挂,因为我知道,生我养我的家就在那里,就在那半边老屋里。既使没有都市里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但依然想住在我那遥远的老屋,闻一闻花的清香,嗅一嗅潮湿的霉味,喝一捧甘凉的井水,或去田野里菜园中闲逛、劳作,待到夕阳西下,再沿着这条熟悉的小路回到老屋酣然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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