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将为我们哭泣杂文随笔

2024-04-15

谁将为我们哭泣杂文随笔(通用2篇)

篇1:谁将为我们哭泣杂文随笔

很多人问我:当代中国作家中,最喜欢谁?带“最”字的问题最难回答。但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史铁生、周国平、王小波、余秋雨,因而也最喜欢。呜呼!其中两位已去天国。

著名作家史铁生先生仙逝后,惊闻这一噩耗的周国平先生失声恸哭。“在这一瞬间,我清楚地知道,我的世界荒凉了,我失去了人世间最好的兄弟。”他在博客中动情地写到。

关于“死”这个话题,在我读过的作品中,史铁生和周国平是提及最多的。前者在《病隙碎笔》中对人死后灵魂的有无做了思辨式的解读,后者在《守望的距离》中有一章叫《思考死:有意义的徒劳》,从哲学的角度对死进行了深刻剖析。

史铁生擅长从灵肉和心魂的意义上阐述死亡的内涵。显然,他倾向于死后灵魂的存在。“说白了,作恶者更倾向于灵魂的无。死亡是一切的结束,恶行便告轻松。”人世间并不像人们主张的那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很多时候,我们的所见与这种美好的愿望恰恰相反。于是人们希望天堂和地狱存在,灵魂将被其一收拢,藉此实现我们的主张。“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是人类高贵的猜想,就像艺术,在科学无言以对的时候,在神秘难以洞穿的方向,以及在法律照顾不周的地方,为自己填下美好的愿望,为自己提出善的要求,为自己许下诚的诺言。”读过这些文字,我感到的不仅是一位作家对死亡之神秘的披露,更感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嫉恶如仇,希望扬善惩恶的正义之心。

周国平擅长对死亡进行哲理性的思辨,他的论述旁征博引,援经据典,充满史诗般的古典意味,把死亡这个晦涩的话题一步步引向通达敞亮,让人觉得死和生同样具有正面的价值。“一个人只要认真思考过死亡,不管是否获得使自己满意的结果,他都好像把人生的边界勘察了一番,看到了人生的全景和限度。如此他就会形成一种豁达的胸怀,在沉浮人世的同时也能跳出来加以审视。他固然仍有自己的追求,但不会把成功和失败看得太重。他清楚一切幸福和苦难的相对性质,因而欢乐时不会忘形,痛苦时也不致失态。”人活着是一种修行,从浮躁到淡定,从卑锁到坦荡,从怯懦到无畏,不就是一个从思考生的茫然到看透死的凛然的过程吗?周国平还主张人的临终关怀,主张死的尊严。有尊严的死去,就证明曾有尊严地活过。作为身有残疾的他的好友,史铁生一直恪守一个信念:一定要有尊严地活着!

周国平年长史铁生六岁,但他们有过一段相同的经历,就是在文革中都到偏远农村插过队。之后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周先生进了社科院哲学所搞哲学研究,史先生却进了街道工厂。他们都饱尝过苦难,对人生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和洞悉,因此他们关于人生种种命题的解读既高屋建瓴,又深入浅出,是极佳的哲思读本。我可以想像这两颗高贵的头颅面对面对话的场景,他们可能高谈阔论,也可能沉默无语,但两颗心肯定有心电的交流。世上的确是知音难觅,他们互相找到对方,不仅是找到了文学上的朋友,而且找到了心灵上的伴侣。有人说,伟大的心都是孤独的,由此断定,他们获取了罕见的幸福。

“不是久患的肾病,而是突发的脑溢血,把铁生带走了。和死不期而遇,他会不会惊诧,会不会委屈?不会的。他早已无数次地与死洽谈,对死质疑。在那次谈话中,他告诉我,他想证明死是不可能的。当然,死是不可能的,他的高贵的灵魂就是证明,一定有天国。”所有喜欢史铁生的人,应该和周国平有同样的感受。我们希望在天国里,史先生仍然可以继续他对灵魂的探索。在那里,众多高贵的灵魂欢聚一堂,他可以更加明晰地看到心魂的真实面貌。那是一个祥云笼罩,阳光洁净的世界,但愿他好好享受,以补偿他在人世间的痛苦。

人总归有一死。像周先生和史先生这样把死亡的神秘伪装层层剥掉,认清了它的真正源归指向的人,生与死都是轻松淡定的。这个世界是喧嚣的浮躁的,滚滚红尘把世人裹挟其中,就像一个卑微的生命淹没在滔滔洪水中,谁能稳重自持?谁能明辨方向?谁能款渡如鱼?鲜矣!但总有一些智者不愿随波逐流,不愿甚嚣尘上,他们像一块块巨石安卧在水底,任凭风云激荡,暗流冲刷,“我自岿然不动”。他们心似千斤坠,魂如定海针,击水中流,泛起浪花点点,激起涛声阵阵,那才是最高亢的生命之歌!

死是所有人的结局。史铁生走了,周国平哭了,铁凝哭了,张海迪哭了,我们都哭了。一个高贵的灵魂才值得另一个高贵的灵魂为他哭泣。

当我们走的时候,谁将为我们哭泣?

篇2:谁将为我们哭泣杂文随笔

那些年少时光,星辰一般闪亮的美好记忆,所有悲伤欢乐,只因有你······

(一)遥望的距离

灰蓝的天空里,有一颗星子偷偷地闪现,光芒黯淡。

在这里,很难看到星空。整个夏天,天空似乎都被浑浊压抑的阴霾笼罩。只有到了秋天,才可以偶见星迹。

夜行的飞机由远及近,轰鸣而去。它的灯光霎时盖过了星子的光芒,使之愈显暗淡。外滩公园的小广场上,又传来萨克斯的吹奏声,娴熟,圆润,流畅,荡气回肠。那是一首很伤感的歌谣,《星语心愿》。

海宿独自呆在空旷漆黑的房间里。每到夜晚来时,他都不肯睡去。夜晚令他兴奋或平静,反而是白天常会让他觉得迷乱。只有夜晚才是自己的,他想。白日里的很多时候,我们像极了一个个人偶,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拉着,茫然来去,随波逐流。那根隐形的线之后,是怎样的一双手在操纵着我们呢?如果那是个魔君,他是不是觉得很快乐?

有一些人,昨日还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放声歌唱,活色生香,转瞬间却香消玉殒,无声无息,只留下凄婉铭文,渐朽骨殖。那些曾经的颦笑歌哭,举手投足,全然不见了踪迹,好似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凡夫俗子,就更无人记得,他的一切,急速消失,被时光的潮水尽情冲刷殆尽。

这是人世间一件无比残酷的事情。

海宿上初中时,有一个很有才华的同桌,名字叫裴多飞,写得一手好字。

有一次,裴多飞在课桌下给他看自己正在撰写的长篇小说。厚厚的`一大本。海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对这位同桌佩服得不行,同时他在心底里自愧不如。那时候海宿想,怎么可以有如此强大的人呢?刚上初中就能够写这种大部头的东西了!天哪!海宿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幼稚,因为能写小说的人一准都是极有思想的人。

所以,在放学路上,海宿几乎用仰望的角度看着他的同桌,直到在岔路口挥手告别。

后来,裴多飞辍学去当兵了。初中生还不到参军的年龄,海宿听别人说是因为他们家部队里有关系。

裴多飞突然间走掉了,海宿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不是悲伤,平日里他和裴多飞也不是最好的朋友。他们还打过架。海宿动用了武器,他抓起裴多飞的钢笔径直朝着他的胸膛刺过去,钢笔立时断为两截。幸好当时裴多飞穿着棉衣,否则他一定会受伤不轻。

那是一堂自习课,老师不在。海宿和裴多飞之间突然爆发的战争让全班同学兴致勃勃,到了刀枪相见的高潮部分,男同学们起哄欢呼,女同学们惊声尖叫。

这场激烈冲突令裴多飞凭空丧失了一支心爱的钢笔,那是他赖以书写的宝贝文具。同时也让他和海宿冷战了些日子,两人在学校互不理睬,放学后各走各路。有时候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海宿那时开始鄙视他,为自己曾经那么崇拜他而觉得羞愧。他也开始像其他人一样,认为裴多飞只不过是在吹牛。

冷战持续了不长的时间,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毕竟是孩子,没有城府,况无深仇大恨。但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提起过长篇小说的事情。裴多飞不提,海宿也不提。

直到裴多飞去当兵了,海宿才意识到,他与裴多飞,自此以后有可能再无交集。

海宿很羡慕裴多飞,小小年纪,有大智慧,又能去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裴多飞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海宿浮想联翩,对所有的远方心驰神往。并且,开始畅想自己未来的人生。

两年之后,海宿在小镇的市集上再见了裴多飞。他变得魁梧,古铜色肌肤,下巴上有浓密胡茬。军裤。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小孩子了。海宿他们这时候却依然奶油,纤瘦身材,一副来日方长的样子。

海宿对着裴多飞的背影张望了好久。他爱极了穿在裴多飞身上的那条暗绿色的军裤。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不久后的一天,海宿记得是夏季,消息传来,裴多飞在游泳时溺水身亡。

他的父母痛不欲生地赶到部队,却没有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

海宿那时候还不很懂得死亡的意义,他除了惊讶,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快要考高中了,为了能上县里的重点中学,他必须努力。

几年之后,海宿也从高中辍了学。一个夏天,孤单的海宿在故乡的一片墓地里偶然看到了裴多飞的名字。海宿伫立在他的坟前,良久无语。好似刚刚才确定他真的不在了。而他,已经在那里静静地躺了很久。淡黄色的骨殖花在他的坟头盛开着。

海宿弯下腰,采了一大把骨殖花,离开。他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轻轻地说,再见了,我的朋友。

海宿爱上了遥望星空。他喜欢在秋夜璀璨的星河里流连忘返。他与每一颗星星对视,就像那是一双双眼睛,明亮,深情,会说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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