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童年时光的散文

2024-04-16

家乡的童年时光的散文(通用9篇)

篇1:家乡的童年时光的散文

家乡的童年时光的散文

乡思已很近,乡音在身边,傍黑走进老家村庄,这是我出国闯荡二十多年回家乡。暮色从村口涌了出来,借着暮色我独自一人打量着村子,好似一个迷路孩子打量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房屋、院子。村头那棵遒枝虬干的老槐树荡然无存了,令人叹惜啊,时间改变了一切,可时间不能抺平一切。

那棵遒枝虬干的老槐树生长在村头时是葱茏遮日,从茂密的枝叶里打下来的日光斑驳照在过往的行人与地上,风从远方吹来遮天蔽日的树冠树叶摇啊摇的。对于大平原上的村庄来说,老槐树不止是一棵树,它是游子回到故乡看到的第一个亲人。远远地,看到老槐树那高耸入云的树冠,那份回到家乡的温暖宛如树下的那湾涌泉汩汩而出,荡漾心湖。旅途上的风尘和疲惫抖落一地,离乡背井的凄苦和无助也烟消云散。这老槐树就是神树,这在村庄里是不宣而知的秘密,诸生平等,是老槐树恪守的神性,从而使很多驱魔辟邪的民间祭祀都在它的身下一一发生,红丝巾系满它低垂的枝干。。

一棵千年古树尚经不起时光的流失,那生我养生的村庄呢?大槐树下就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晒谷场,是晒晒农民一年收成、晾晾美好希望的露天展览厅,也是汇聚无数童年趣事、几多欢快笑声的录影机。打扫干净晒谷场,将稻子、毛豆、花生、荸荠等直接倾倒在场上晾晒。也在晒谷场上摆一至二排方桌,桌上各放一个竹匾,匾里散落青菜、白萝卜、番薯片、梨片、酱姜、蜜茄等。过年过节,人们还可以在晒谷场上观赏到民间五花八门的杂耍。有叠长凳、钻桶、额头顶重物、鞭子灭烛火等魔术。这充满童年笑声的晒谷场也不见了踪影。

就这样摸黑进了家门,迎接我的自然是亲人们,互相拉手诉说这些年的离别之苦。一扭脸,见院子东边墙院下,种了一排齐刷刷的梧桐树,明亮的.灯光下这一排梧桐树树干挺拔、树叶繁茂。小时候,家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棵梧桐树苗,就栽在这东边墙院下。那棵梧桐树苗很给力,一直在快速生长,只一年多工夫就高过了我,二年多就高过了墙,三年多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大树冠遮住了火辣辣的阳光,带来一片凉爽。梧桐开花时节,墙里墙外齐争艳。儿时在梧桐树下玩耍、看小人书,爬上高高的梧桐树逗趣、看外面的天地,树上树下小伙伴结伴玩。下雨了,白天的雨落在梧桐树叶上直响,晚上的雨点落在梧桐树叶上更响,像奏响了动听的雨中曲......

啊,家乡的童年的时光永难忘!

篇2:家乡的童年时光的散文

童年的味道真好。每每想起小时候在舅爷家过的暑假,都回味无穷,心生欢喜。

小时候,大概有七八岁,应该正在上一二年级吧,那时候的暑假,总是在舅爷家过。每到暑假,我都抓紧时间在十来天之内,把语文算术两门功课的作业做完,然后,焦急地等待舅爷来接我去他家。

舅爷家离城不远,只有三十多里地。因为当时交通不发达,我年龄小走不得远路,舅爷也年龄大了,所以,每次舅爷来接我,我们爷俩都是坐轮船去他家。

那时候,人们的经济生活条件很低,什么东西都便宜。当时轮船票好像是两角钱一张,我妈给我舅爷两块钱,舅爷不要,但拗不过我妈,只好收下。舅爷每次到我家,我妈都做几个舅爷喜欢吃的菜,顺便再从我家门前的卤菜摊上买点卤菜和烧鸡,再让我去我们家旁边的烟酒店给舅爷打二两白干酒。我父亲不在家,舅爷就一个人慢慢地喝。

我妈虽说脾气不太好,但是心地却很善良,她很怜惜舅爷,认为舅爷一个人很孤独,所以,对舅爷像对待我的爷爷奶奶一样好。舅爷每每到我们家也很开心,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一点也不拘束。舅爷常对我说,来我家里比去我大奶奶(他的姐姐)家要开心得多,说我妈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我爷爷奶奶很孝顺什么的。我那时小,也不知道舅爷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夸我妈好。后来陆陆续续从我父母那里知道一些大奶奶家对待我舅爷的事。妈说:“你舅爷一辈子一个人也不容易,亲戚只有一个姐姐,我们不和他亲点他不是很苦呀。”所以,一到放暑假我妈就催着我快点把作业做完,等着我舅爷来接我去他那里。也许是妈和舅爷说好的,一到暑假就让我去陪他,可见妈的心地有多善良。

去舅爷家,我总是喜欢坐在轮船的窗口旁,看沿途的美丽风景。两岸的树慢慢地向后移,偶尔,还能看到河边的树上有鸟儿飞来飞去。岸边,更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在微风的吹拂下绽开笑脸。那红红黄黄、蓝蓝紫紫的花儿们,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得那么的鲜艳夺目。一路上,我陶醉在这迷人的风景里,一颗心,也早就飞到了舅爷的家中。

轮船行驶在河中心,我伸头看着被轮船冲开的河水,形成一层层的浪花,翻滚着向两边“盛开”,实在是美极了。我忍不住伸手去捞那浪花,舅爷一把拉住我说:“别把身子探出去,掉下去咋办呀。”我伸了伸舌头对舅爷说,舅爷,你看这水多清亮多好看呀,一层一层的,我就是想摸摸嘛。舅爷说:“你喜欢,下船以后我带你在河边好好玩玩。”

我乖乖地坐在舅爷的身旁,时而看着岸边,时而看着水面的浪花,心里兴奋极了!

船很快到了码头,舅爷牵着我的手下去,我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眼睛有点不够使。舅爷家离码头有二三里地,我和舅爷是一路走回去的。一边走,我一边停下来去采路边的野花,还没觉得累,就已经到家了。

舅爷的家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茅草房,还是屋山留门。屋子里面有一张用土坯垒起来的,上面铺着几块木板的床。床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桌面上的板面纹路深,用手摸摸,感觉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舅爷用了多少年了。桌子的下面,放着陶制的盆盆罐罐,床的对面,是一张不过四十公分见方的小方桌,我和舅爷每天就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我舅爷家每天只吃两顿饭,和我在城市的家里生活相比,艰苦多了。舅爷家最好的菜就是咸鸭蛋咸鸡蛋,还不是每天都吃,好像是隔一天才给我煮一个,就那,也吃不到我暑假结束回家。舅爷自己是舍不得吃的,看我没把蛋壳里的蛋吃净,就用筷子一点一点地刮出来填进他的嘴里。

舅爷的邻居对他很友好,看到我这个从城里来的孩子和舅爷一样生活,觉得我很委屈,他们就今天东家送点蔬菜,明天西家送篮瓜果。一个暑假里我没屈一点嘴,所以也没感觉舅爷家的日子有多苦,甚至比在城里还开心。

在舅爷家,我天天都和左邻右舍的孩子黏在一起玩。我们有时去逮小鸟掏鸟蛋;有时去河边抓小鱼小鳖。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小河,靠近我舅爷村子旁就有一条。每天下午,下地回来的男人、女人都去那河里洗澡。舅爷不让我下河,只是在河边帮我搓把脸,洗洗手脚。我总是趁着舅爷不在,村里的大人们都下地干活时,和小伙伴们去那河里洗澡、玩耍。

河里的水可清了,连小鳖在水底爬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和小伙伴们从水里捞一些水草摞起来,把抓上来的小鱼小鳖放在里面,可惜,不一会小鱼就死掉了。而那小鳖惊慌失措地在里面东爬西钻,不管它从哪里出来我们都用小棍棍把它赶回去,可好玩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听到舅爷喊我回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河边传得老远老远,我便穿了鞋,极不情愿地和小伙伴们一起回家。

记得有一次,舅爷邻居家的小孩约我去地里(那时还没有自留地,所有的土地都是归生产队,不管大人孩子一律按公分按人头分粮食、瓜果、蔬菜)领小瓜,就是香瓜和一些菜瓜,因为我舅爷是五保户,除粮食和每个月生产队救济的两块钱,其他东西是没有的。人家的孩子都是一篮子一篮子地往家里提,我却什么都没有。去问分瓜的人,那人说我舅爷家没有,我有,让我再等一会。为什么我舅爷没有,那时我还小,不知道,只好等着。这时,几个小伙伴把自己篮子里的瓜往我篮子里装,装满后说,这是我们分给你的,赶快送回家,一会队里还分给你。我慌忙把一篮子瓜提回家往舅爷的床前一倒,舅爷问我哪弄的,我也不说话提着篮子就跑,心想要是去晚了分完咋办呀。到了地里,看到一小堆瓜堆在那里,几个小伙伴坐在地上等我。他们帮我把小瓜装进篮子里,还剩几个装不下的,我就用褂襟子一兜,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搂着褂子里的瓜高兴得屁颠屁颠地回家了。那次连分带小伙伴们送,我和舅爷吃了好几天才吃完。这种情况,在我们城里是没有的,所以那次分瓜,我虽然累得不轻,但心里却很有成就感:我也能分生产队里的东西了,我也是社员了,呵呵。

还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去地里拔草,别人家小孩是给自己家的猪、牛、兔子拔草吃,而我舅爷家什么也没有,其实,我就是跟着去玩的`。

大家都累了,便坐在在一块地头的小树下休息。那是一棵枣树,也不知是栽的还是野生的,好像有两人多高擀面杖一样粗。我抬头看到那树上稀稀拉拉的结着还没成熟的枣子,就在小伙伴们的唆使下,噌噌地爬了上去,在小树的摇晃中伸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咔哧咔哧地嚼了起来,顺手也摘了扔下去给小伙伴们品尝。

正得意,突然感觉手指头一痛,一窝马蜂轰地飞起来,霎时,我的手指、手背、眼皮被叮了好几口,疼得我一松手从树上掉下来,屁股又被摔,我不由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起来!

很快,我的手指手背肿起来,眼皮也肿得合了缝,我忍不住哇哇大哭。一个小伙伴飞快地跑回家把我舅爷喊来,我舅爷把我背回家,先用手指挤马蜂叮过的地方,再抓一把盐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嚼碎,然后吐在手心里搓揉我的手背手指,轻揉我的眼皮。我舅爷就是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帮我很快消除了肿胀。

那时候,我们吃的都是大盐子子,没有现在的盐精细,一大把盐含在嘴里嚼碎,可想而知是什么滋味了。我好了以后,舅爷叮嘱我以后不要再去爬树玩水了。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偷偷地和小伙伴去玩。在那个暑假里,顽皮的我给舅爷添了不少麻烦,但舅爷在操心的同时也很快乐,我为他带来了欢笑,减少了寂寞。

不知不觉中暑假很快结束了,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舅爷的家,离开了那充满生机的村庄,和那与我朝夕相伴的小伙伴们,回到城里去上学。

后来,我渐渐长大,不方便和舅爷住在一起,也就没再去过舅爷家。偶尔舅爷来我家,我妈还像以前一样做舅爷喜欢吃的菜,我也照常给舅爷打酒。舅爷走时,我妈还是给个三块五块的让他带着。我上初三的时候,大概是76年吧,我们这里涨洪水,农村的庄稼都被泡在水中,我舅爷的一个邻居把地里的西瓜摘了到城里来卖,顺便到我家坐坐,我妈留他吃饭时问到我舅爷的身体状况,他说我舅爷已经去世几个月了,因为大家都很忙,就没通知我们家,是几个邻居帮忙埋葬了舅爷。

我听了伤心地大哭起来,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舅爷了,记得当时,我妈也跟着流泪了。从那以后,我不时在梦里梦到舅爷,梦到舅爷邻居家的孩子,梦到那清清的河水,还有那河水里游动的小鱼小鳖……

好多年过去了,舅爷依然活在我的梦里,我的记忆里。每每想起,我都热泪盈眶。舅爷的音容笑貌,舅爷居住的小村庄,小村旁的那条小河,还有村庄里的那些和我在一起玩耍过的孩子们,都深深地印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篇3:吃野菜的童年时光

我出生在60年代初, 虽说没有赶上三年困难时期, 但其时农村的窘迫与困顿仍然充斥着我的童年回忆。从记事起到10几岁, 几乎都是在如影随形的饥饿与清苦中度过。印象最深的是, 一年四季365天, 几乎天天都在吃玉米面做的窝头;有时还要掺上山药 (红薯) 面, 做成一层黄一层黑的吃食, 老家人叫它“华丽狐卷子”, 即使这样还不管饱。至于副食, 今日司空见惯的肉蛋奶鱼在那时只是年节才会偶尔驾临的“圣餐”。从深秋到来年的初春, 没有了时令的青菜, 只能佐以自家腌制的咸菜下饭。这样的“餐标”实在难以奢谈营养与丰盛, 但还不是最难捱的。最难过的要数开春了, 什么菜也没有。

初春的风刮得厉害, 既冷且急, 穿着棉袄棉裤、揣着手仍然冻得直哆嗦。为了省煤做饭, 家里的火时不时总压着, 几乎看不到火苗。天暖和的时候, 我和小伙伴们追着太阳地儿在墙根蜷缩着。等长到了5、6岁, 就再也不能在家干歇着了, 娘每天催促着我跟着哥哥、姐姐去地里割菜喂猪。我提着篮子, 走在地里, 渐渐地学会叫出很多野菜的名字, 知道了什么菜猪吃、什么菜羊吃、什么菜牛吃, 最重要的是, 我知道了什么菜人能吃。

春天慢慢地来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地上的小草开始露头, 渐渐地多了起来。割菜的时候,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在往年的葱地里发现了新长出的一根嫩葱。我会小心翼翼地扒开旁边的土, 直到把整个葱根露出来, 再完整地拔出来, 这是难得的细菜啊。回家后, 娘把葱炒了, 偶尔还能配个鸡蛋, 这取决于娘的心情, 更要看家里的鸡是否争气。那个年代, 我们眼中的鸡蛋简直可以等同于今日的猩唇燕窝之类的“上八珍”。为了让家里每人都能吃到一口菜, 娘总是抓一把碎盐扔到锅里, 菜如同打死卖盐的般咸, 必须慢慢啃窝头就着吃。多少年之后, 娘炒菜咸的毛病一直改不了, 后来她的胃、肝不太好, 医生再三叮嘱少吃盐, 她做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齁咸, 结果我们全家老少都养成了口重好吃咸的习惯。嫩葱、鸡蛋当然不可能天天上桌, 更多时候, 我会从地里采来猪毛鬃、灰衣笤、蕖蕖菜, 娘麻利地把这些野菜摘洗干净, 烧一锅滚水, 把野菜扔进去焯一下, 切一切, 一把盐撒下去, 再小心翼翼地点几滴香油, 这就算一顿菜了, 一家人围坐着吃得津津有味。

等春风吹绿了田野的时候, 日子相对就好过了些。在北方老家, 最先长出叶子的树是榆树, 我打小就知道榆树全身是宝。她最先长出的是一串串的榆钱儿, 嫩嫩的、圆圆的, 娘经常让我爬上院子里的榆树撸榆钱儿, 洗干净做成榆钱儿糊糊, 好吃极了。听爷爷奶奶说, 老辈人遇到饥荒时候人们争着吃榆钱儿、榆叶, 再后来就得啃榆树皮救命。吃完了自家树上的榆钱儿, 然后再到东院老姨家的榆树上“搜刮”。连着吃上半个月的榆钱后, 榆叶就出来了, 我又上树开始了新一轮的“采摘”。得益于“采摘”劳动的历练, 在我的印象中, 小时候全村没有我爬不上去的大树。我时常会爬到老姨家的大榆树顶上向北方远望, 因为爹说北边就是邢台。人小眼尖, 再加上那时空气好, 没有时下频发的所谓的雾霾, 一眼望去就能看到邢台工厂里高高的烟囱。再往天上看, 影影绰绰中好像还有很多似人似物的景象, 总让儿时的我联想到玉皇大帝之类的人物, 而且感觉树顶的我与他们近在咫尺。经常, 我会在树梢上或趴或坐很久, 幻想很长时间, 直到娘喊我的时候才下来。

再过些时日, 河边上的柳树和杨树就发芽了, 嫩嫩的柳絮子、杨树叶又成为我和小伙伴们收集的对象。这些新添的“食材”拿回家后, 娘的做法和做野菜如出一辙, 这样, 又能吃上一阵子“菜”。

回想起来, 野菜里面最好吃的莫过于槐花了。小时候, 村子周围到处是茂密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槐树林子。每到槐花开放的时候, 到处是嗡嗡的蜜蜂声,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甜甜的槐花香。我和小伙伴们钻到槐树林子里,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能摘下一挎篓槐花, 全家人又能享受很长时间的槐花菜了。再往后, 天气热了, 地里的韭菜、西红柿等家常菜就逐渐多了, 一年中最难过的日子终于算熬出头了。

篇4:异样的童年时光

我的童年是在北平海淀成府街度过的。那时海淀算郊区,进城要坐一段火车。我小学三年级便辍学了,父亲不让我受奴化教育。上午姐姐有时教我算术,父亲偶尔也教我读几页书,其余时间便都玩了。出家门,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便来到田野。胡同口有个土岗子,上面长满各种树。对于一个从市内迁移来的10岁孩子,简直是个乐园。春天榆树上长满“榆钱儿”,我们爬上去一边摘,一边吃。“榆钱儿”有许多花瓣,吃起来清香有甜味。外婆摘回去拌在玉米面里蒸窝头,蒸出来的窝头,甜丝丝的,非常好吃。还有小热热和屎壳郎呢。小热热是蝉的一种,体积小,没有知了那样黑,叫声也没有它响亮,只在初夏才有,趴在树干上,顺着它的叫声,悄悄走到树跟前,一把便把它按在树干上。屎壳郎雨后才出现,它前面常推个“屎球”,我们把它捉住,用“细敏”(高粱干皮)编一辆小车,套在它身上,它拉几步便翻过来,几条腿乱蹬,我们看了哈哈大笑。大人们说屎壳郎脏,我们便不捉它了。

向前走不远,便是一条流入清华园的小河。这条河如今仍在,但已经一点也不吸引我了。当年它却给我带来过无穷的乐趣。这条河虽小,但鱼却不少。有大眼贼、白条、鲫瓜子、屎瓜皮、泥鳅,等等。钓竿是自制的,鱼线和鱼钩则是在小铺买的。蚯蚓必须挖桥下烂泥里的,只有这种细蚯蚓鱼才爱吃。坐在歪脖柳树下,眼睛盯着浮漂,浮漂动了,从浮漂的上下摆动上,便知道什么鱼在咬钩。浮漂突然下沉,慢慢拉钓竿,一条鲫瓜子钓上来了,高兴得把世界上什么事都忘了,心里只有这条在空中拼命晃动的鱼。

胡同口的土岗子上就有蟋蟀,但我们看不上。那里最多的是油葫芦、老米嘴和棺材板,是蟋蟀中的劣种,不善斗,我们不稀罕。要捉蟋蟀还得上圆明园,圆明园才有好蟋蟀呢。不止有蟋蟀,还有金钟和金铃。它们大概也属蟋蟀的一种,只是躯体比蟋蟀小。把它们捉回家,放入玻璃缸里,晚上听它们发出柔和而又清脆的鸣叫声,像摇铃,又像击钟。我已经半个世纪没再听到它们的鸣声了,甚至怀疑这种昆虫早已绝迹。提到圆明园,不能不说摘酸枣。坍塌的乱石间长满酸枣树,不费劲便能摘一书包。你正摘着,抬头一看,前面的一棵挂满红艳艳的酸枣,比你摘的这一棵还要好得多,心里快活得不得了,赶紧过去摘,手腿都被酸枣刺划破了。这是孩子的快乐,童年的快乐。

我亲戚的外孙多多今年9岁,他的童年跟我的童年就不一样了。多多父母是白领,收入丰厚,望子成龙心切,想把儿子培养成全才。孩子七八个月时,星期日便送他进培训班。我感到惊奇,不会说话的婴儿能培训什么?原来教他学爬。从托儿所到小学还有很多名堂。今年多多上小学三年级。我把他一周的日程排个表,看看他是怎么度过的。星期一至星期五:早上6点40分起床,7点30分到校。上午上4节课,吃午饭。下午1点30分上课,上2节课。这两节课上完,“困难班”还要补课。虽说困难班补课,但全班同学几乎都参加。下午5点10分下课,回到家里差不多5点半了。一回家马上做功课,一直做到吃晚饭。功课很多,晚饭后还要做,10点钟才能睡觉。星期六和星期日更忙,社会上办了很多班,如奥数班、外语班、语文班,还有钢琴、二胡、手风琴、书法、美术、舞蹈和围棋等。多多星期六上午上奥数班,下午上外语班。星期日上午学乐器,下午学美术书法。

我问多多,是他一个人上这么多班还是别的同学都上?他说同学都上。我问他最想干什么?我期待他回答:“玩儿!”可他却仰起小脑袋,认真地说,像爷爷一样,退休!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他还有多少年才能退休。这意想不到的回答让我吃惊,我苦笑着说:“还有50年!”他失望地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们,生活没开始就想退休了。你们还会不会玩儿,会不会淘气?你们爬过树吗?知道怎么钓鱼吗?分得清蟋蟀和老米嘴吗?你们的童年没有童年!

篇5:那些逝去的童年时光散文

在我出生的地方,有许多野果,唯独没有苹果树。可能在哪里见过别人吃苹果,小馋猫的心里就对苹果产生了幻想吧。

在我们小时候,物质生活还不富足,普通家庭没多少闲钱给孩子买零食吃,我们那时吃的零食全是在大自然里摘取的。

我小时候最常吃的零食是刺苔,刺苔是一种带刺植物抽出的嫩芽,不知它的学名叫什么,只知道它是多年生低矮灌木,喜欢长在路边和水沟边。到了四五月份,就开出粉红色或白色的花,花瓣外形类似桃花,香气袭人,很远都可以闻到,在家乡,到了夏季,就数刺花和金银花最香。刺苔应该是在春末的时候长出来的,刚长出来的刺苔嫩嫩的,把外皮剥掉以后,就会看到水汪汪的苔心,咬在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甘甜味。那时的我,喜欢在房前屋后到处找刺苔,路边的吃完了,就去后墙屋檐沟边找,那里的地势背阴,土壤肥沃,水分充足,刺苔可以长到小拇指那么粗,那吃起来才叫过瘾。在那贫穷年代,刺苔陪我度过了童年,后来生活条件慢慢好转,家里开始有零食吃,但遇见刺苔,我还是会摘来吃。在我儿子一岁多的时候,我也摘给他吃过,不知道是现在的孩子太娇气,还是他太小,肠胃消化不好,他吃了刺苔居然有点拉肚子,后来,我再也不敢给他吃了。

我是个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大山深处有无数的奇珍异宝和野生果木,诸如野桃、野梨、野葡萄、野猕猴桃、野枣、野山楂,还有野板栗、野核桃等。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在春末夏初时寻找野草莓吃,那草莓是白色的,比现在人工种植的红色草莓要小一些,味道好极了,酸酸甜甜的,喜欢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离我家不远有一处地势低洼、平坦的荒地,长着野草莓,每到草莓成熟的时候,我便摘一朵荷叶,卷成一个尖筒,把草莓摘下放进荷叶里,拿回家慢慢享用。类似草莓的还有桑葚,常常看到路边的桑树上挂着一大串一大串紫色的桑葚,贪吃的我,总会去摘来吃,吃完桑葚,小嘴也变成了紫色。还有一种植物,我们家乡的土话管它叫“栽秧泡”,因为它的果实总是在插秧的时候才会成熟。它是一种藤蔓植物,喜欢紧贴地面生长,疏疏朗朗地结着几个黄色的小果,酸酸的味道。大自然里还有许多可以食用的植物,还有很多我见都没见过。

除了野果之外,我们那时的零食都从粮食中来。比如爆米花、炒花生等。冬天没事的时候,大人就会炒一些爆米花来吃,把玉米洗净,放一些干净的沙子在锅里炒,有时也会用盐炒。当听到锅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时,米花就爆开了。每次爆完米花,总有一些顽固的玉米粒留在锅底,没有爆开的玉米粒在高温下也被烤得金黄金黄的,吃在嘴里,又香又脆,味道不输爆开的米花。炒花生一般在过年时才有得吃,花生收获以后,父母会把大个饱满的花生挑选出来留种或榨油或卖钱,剩下一些又瘪又小的,就留下来给我们生吃。有时妈妈会把燕麦磨成粉,在锅里炒香拌一些白糖,给我们吃,又香又甜。还有一年,豌豆大丰收,姐姐们把成熟的豌豆壳剥掉,把豌豆粒在锅里放点油和盐,炒熟了给我吃,一小碗炒青豆也能让我打发一下午。

篇6:那些逝去的童年时光散文

那时候的小男孩,会去捉知了和蟋蟀等虫子来玩,但他们最常玩的是拍火柴皮、弹玻珠和转陀螺。

拍火柴皮和弹玻珠有点儿类似。在我们小时候,很少有打火机,人们做饭也没条件用电和天然气,人们都用干柴来做饭,所以家家户户都会买一些火柴回来引火做饭。火柴用完之后就会剩下一个小空纸盒,纸盒的正反两面都印着精致漂亮的图案。男孩们都会把那些漂亮的空火柴盒收集起来,把侧面引火的部分剪掉,一个火柴盒可以剪下两张纸片,积攒得久了,就会有厚厚的一叠。收集的火柴皮多了,就会找来小伙伴一起玩。各拿出各的纸片,一人一张正面朝上放在地上,轮流把小手掌放在纸片旁边用力拍打地面,利用拍打地面所引起的一小股风把纸片掀起,纸片如果被那风扇起来,翻了一面,那么拍打的那个人就赢了,那张纸片就归他所有。有时纸片不够用,他们还会用废旧书本折叠一些纸块,如法炮制,玩得不亦乐乎。

要想玩弹玻珠,就得自己掏钱买玻璃珠,不记得那时是多少钱一颗,反正很便宜,也许一角钱就能买十个吧。小时候经常看到男生们蹲在地上弹玻珠,一个人把他的玻珠放在平整光滑的地上,另一个人在不远处也把自己的玻珠和对方的玻珠呈直线状放在地上,瞄准,用拇指和食指一弹,如果击中对方的玻珠,那他就可以赢来这颗珠子。如此反复交替着玩,有时也会为了一颗玻珠争得面红耳赤,有时还会大打出手。不过,毕竟是孩子,都不会记仇,上午还在闹别扭,下午又聚在了一起,曾经的不愉快,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还有一种游戏,男孩子也爱玩,那就是转陀螺。那时的陀螺都是父母手工做的,在山上砍下一棵手腕粗的小树,锯一小段下来,把它削成一个小尖锥形状,顶部放进去一颗钢珠,一个简单的陀螺就制作成功了。玩陀螺还需要一件工具,那就是鞭子,鞭子也是自己做的,一根小木棍,系上一根绳子就可以了。玩的时候,把鞭子缠绕在陀螺上,把顶部朝下放在地上,迅速地抽开鞭子,那陀螺就开始旋转,在它即将停下的时候,再甩开鞭子,紧贴着地面向陀螺抽去,如此反反复复,鞭子抽打得越快,陀螺就转得越欢。那陀螺实在好玩,可以一个人玩,也可以约上三五个伙伴一起玩,大家聚在一起,比比谁的陀螺大,谁的陀螺转得欢。那陀螺就在鞭子的抽打下,快速地旋转着,伴随着孩童的笑语欢歌,伴随着太阳的朝升暮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着转着,就转走了一个孩子的童年。

女孩子玩的游戏也很多,比如抓子、踢毽子、丢沙包、跳橡皮筋等。

和我同龄的人应该都玩过抓子,抓子其实就是抓小石头。如果谁家要修新房,必定会用车拉来很多泥沙,小女孩们就会去沙堆里寻宝――找一些光滑细腻的鹅卵石,一般都会挑选体积相仿的小石子,五个或七个为一套。如果没有石子,也可找来废弃破损的瓦片,用砖块砸成小圆片,再在大石头或水泥地上研磨光滑来代替石子。抓石子有的玩五个一组,有的玩七个一组。五个石子一轮游戏只能抓四次,玩的时候,把石子均匀地掷于平坦光滑的地面,手中拿一个石子作为引子,把那引子往上一抛,手立刻去抓地上的石子,抓起地上的石子的同时也要接住抛在空中的那颗石子。第一节一个一个地抓,第二节两个两个地抓,第三节先抓一个再抓三个,第四节四个一起抓,在抓子过程中,如果漏掉一颗就失败了,轮到对方抓,越到后面难度越大。七个石子的抓法大同小异,第一节和第二节一样,第三节抓一个,再抓两个,再抓三个;第四节抓两个再抓四个,第五节抓一个再抓五个,第六节六个一起抓。如果从第一节到第六节都没失败,就算过关,有经验的人在抓子时,会根据哪一节该抓哪几个子而掷子,那样抓起子来就容易上手。小时候经常抓子,手指甲都抓秃了。

丢沙包是我们的课间活动之一,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就会争先恐后地走出教室去操场上做游戏。我们那时玩的沙包也是手工缝制的,剪六块大小相等的小正方形厚布块,连接缝制起来,先不封口,把细沙灌注进去以后,再把缺口缝上,沙包就做好了。玩的时候,拿来一根粉笔,在地上画几道横杠,第一道行距为了隔开距离,比其他几行要宽许多,后面的四行都只有半尺宽的行距。丢沙包的时候,人站在第一行线外,用双脚夹住沙包,从第二行开始依次往后面丢,沙包只能落在行距之内,不能在线上,也不能落到线外,否则就犯规,轮到其他伙伴玩,越到后面越远,难度越大。课间十分钟,很快就结束,有的人还没开始游戏,只好失望地回到教室。

毽子的做法有很多种,踢法也各不相同。有的人用鸡毛穿在铜钱上,用脚后跟斜着踢,我们把那种毽子拿来当羽毛球打,一人一边,手里拿着一本大一点的新书当球拍,一个发球,一个接球。我们真正用脚踢的是那种大毽子,用完的作业本,用剪刀从侧面剪成长条,靠近订书针那边不剪断,用手一拨弄,就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大毽子,这种毽子也可以用布条做。我们一般喜欢在冬天踢毽子,冬天气候寒冷,下课后踢一会儿毽子,全身就会暖和。这种毽子体积比较大,所以可以放在脚背上来回上下踢,只要毽子不落地,就可以一直踢,有时几个伙伴会在一起比赛,看谁一口气踢得最多,有时可以踢几百个,踢得快的时候,只看到眼前一团白色在上下移动。

篇7:那些逝去的童年时光散文

我用手指着说:是我的心里很痛苦,为什么我无法跟别人一样走路和上学呢? 而我一个人只能整天坐在家里孤独寂寞的度过一天又一天!奶奶常对我说:“孩子啊!你别那么责怪你自己,你得了这个种病这也是你的命不好!那有什么办法呢? 要怪就怪你妈,你爸给了钱给她让她医院生你的,可是她没有去,非要到你外婆家生你,可能他心疼你外婆的家里吧把钱全给了他们。说一下我出生的地方,是在重庆的乡下某座大山里头出生的,而哪里正是我外婆的家,而我爸的家是在江西省赣州的农村,而我爸的家离我外婆的家是个千里迢迢的远。

据奶奶跟我说:我出生那年是在秋天,那时正是家里割秧的时候,而我爸正在广东打工、他当时回到家里来拿几件衣服和其它的什么东西,再到的我外婆家哪里去,我爸是因为看到奶奶一个人正在家中割一亩田地的秧,而又没有人帮她割,我爸就帮了奶奶割了一天的秧,所以耽误了一天的时间还没等他到来时,我已经在外婆家里出生了,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妈安排在外婆家的,那个偏僻简陋的小房间生产的,把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让我饱受折磨痛苦一生。

篇8:家乡的童年时光的散文

关键词:季羡林,缺失性童年经验,孤愁

季羡林幼年被迫在封建父权传宗接代影响下的, 与自己的生身父母分离。在对作家创作有着制约关系的先在意向结构的构成中, 父母作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在一定程度上来讲, 并不一定是作家的生身父母, 也可以是在实际情况中其他代替父母角色给予父母之爱的人。如果说, 在济南叔父家的生活经历, 给予他的除却物质丰盈之外精神上也是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 那么济南的生活对于他而言便是丰富性童年经验, 但事实并非如此, 正如季承在《我和我的父亲》中说道:“生活改善了, 精神上的压抑却使他难以忍受。”这种缺失性童年经验是如何造成的呢?

一、季羡林缺失性童年经验的形成

1917 年, 作为季家唯一男嗣的季羡林被父亲送进了济南城叔父家, 开始漫长的十三年的寄居生活。“父亲满六岁的时候, 叔祖父和祖父商量, 把他从家乡接到济南为的是让季家的独苗男孩好好读书, 传承子嗣。”而这段生活经历, 给幼年的季羡林情感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影响了他的一生。

叔父, 季嗣诚。这个跟父亲一样在贫穷乡下长大, 迫不得已出外讨生活的叔父凭借自己的勤勉好学, 不但谋到济南河务局的职务, 也成了当时山东治黄四大名工程师之一。就像季羡林散文中回忆:“叔父是个非常有天才的人。他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正规教育。在颠沛流离中, 完全靠自学, 获得了知识和本领。”[1]这个不甘人后的年轻人自从进了武备学堂, 就走上完全不同于哥哥乡间务农的命运道路, 也为以后季羡林人生的转折埋下的伏笔。他自恃清高带着些许才气带着意外中奖所得重新回到了济南, 又进了河务局, 并且娶了学堂教官的女儿为妻, 在济南安家置业, 站稳了脚跟。

在池塘里摸爬滚打的野小子带着对大城市的惊奇与远离母亲的恐惧走进叔父家。对于这个唯一的男孩的教育, 他是颇为上心的。刚到济南时, 便送进一家私塾, 大概不到一年的时间, 便转入了新式小学济南一师附小。这是一个在季羡林成长过程中充当实际父亲角色的人, 他的全力支持才使季羡林衣食无忧地完成了学业。正如季承所说:“叔祖父不是一个恶人, 但也无意另眼看待自己的亲侄儿。而且叔祖父天性使然, 为人极端严肃刻板, 平日总是板着脸, 很难看到笑容。”[2]因为不喜寓言, 武断专制给季羡林转了学。他自学勤勉, 通过自我的努力得生活境遇的改善, 这样的传统男性自然会在心理上十分强势, 以致他在家中有绝对的权威, 不容侵犯, 又加上“叔父脾气乖张”, 这对幼年的季羡林而言, 在这种强而有力的父权影响下养成了“不闯实、胆小怕事”的性格, 以致在十八岁娶妻的时候, 一方面是对叔父的感恩心理使他言听计从, 另一方面就他的性格与叔父对他的影响而言, 他也不敢对叔父的决议有任何的反抗, 顺从地娶了叔父同事家的彭家三姐开始造成了长达六十多年的无爱婚姻。

但在经过了远离母亲, 寄人篱下的生活之后, 季羡林犹如站在人生情感的荒漠之中找不到跟人生之“轴”。这种缺失性的童年经验相较于丰富性经验而言, 更容易因其心理上处于“感觉剥夺”的缺失的状态, 变得高度敏感, 对极微小的刺激也会作出强烈的反应, 并伴随着认知异常活跃, 从而达到对事物的深刻理解。对季羡林而言, 这段寄人篱下的童年经验对他以后的人生孤独境界的认知体现的最为深刻。

二、缺失性童年经验对季羡林对其散文创作的影响

综合他者记述与季羡林自述, 我们看到的一个寄人篱下的孤独儿童形象。在叔父家的生活遭遇使这个野性小子渐渐收敛起自己的儿童的天性, 在远离母亲, 远离家乡的心理缺失中, 变得敏感孤独, 作为童年的缺失性孤独体验因其寓含了更丰富更深刻的人生况味, 缺失、不幸、苦难则使人长久地沉思, 促使人们从对象的外表中解脱出来而去关注与追寻对象内部的真实而深刻的人生意味, 可以清晰看见孤独意识作为贯穿他一生的思想潜流在散文中的表现:人物世界的孤愁与家庭情结的疏离, 可以看出在幼年的这种缺失性童年经验影响下, 作为作家的季羡林而言, 在寻求生命的意义是, 转向了孤独。

安东尼斯托尔认为, 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在的想象世界, 并且带有想象成分的兴趣对许多人来说, 与人际关系同样重要, 同样赋予了人生意义, 而且“那些具有天赋, 并曾因某种原而度过极孤独的童年的人, 想象能力常常特别发达。”[3]童年经验中的缺失、不幸、苦难经验对人们本身具有一种吸引力, 促使人们从对象的外表中解脱出来而去关注与追寻对象内部的真实而深刻的人生意味。

这在他早期的散文中表现的尤为突出。他的早期散文作品从整体上看, 充满了感情上的空虚感, 表现出强烈的孤独意识, 虽洞察并不深刻, 但孤独之中带有忧郁, 寂寞, 无助的苦痛, 多表现多描写社会上孤单的人群, 表现为外部环境的勾勒、孤独意象的表达、人物命运的悲凉结局。散文创作的基调是孤苦、压抑的。

一棵“苍老的枸杞”, 是“我”初到北平时的见证者, “这古老都市的影子, 便像一个秤锤, 沉重地压在我的心中”, 在这条刚刚开始的人生找寻路上, 面对新鲜事物踟蹰不前, 不知如何应对, “仍然非常迷惘而有点近于慌张, 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给一层轻烟笼罩起来似的”[4]看不清方向。 (《枸杞树》)

一位孤独的老人, 是“我”初到济南时的恐惧来源。但是熟悉之后, 这位最后孤老的人让我看到的却是, 生的悲凉:“从人生的路上跋涉着走到现在, 过去式辛酸的, 回望只见到灰白的一线微痕;”到了老年之后:“将来呢?只要一看到自己拖了孤零的背影蹒跚地向前走着的时候, 走向将来, 不正是这样一个情景么?在将来能有什么呢?没有希望, 没有花。”[5] (《老人》, 1935 年)

《夜来香开花的时候》中的王妈, 一个丈夫早逝, 受妯娌排挤, 到大城市里帮佣的老妇人。她年轻时的刚强、能干和诸多的美德都抵不过现实, 在垂老的暮年仍需要出来谋生, 有一个儿子在关外谋生, 却是个只知道要钱不管母亲疾苦的不孝子。从小觉得孤独寂寞的“我”在黑夜之中听见她低咽的叹息, 仿佛得到了被解脱的痛快。这种孤独的共鸣之中, “我”逐渐看透了:“我知道在每个人嘴角常挂着的微笑后面有着怎样地冷酷, 我看出了大部分的人们都给同样黑暗的命运支配着。”[6]

因此对先生散文阅读中, 总在某个不经意间体会到他作为智者在人生体验中的一丝孤独的苦涩。

注释

1[1]季羡林, 《我的心是一面镜子》, 《季羡林散文全编》,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第2页.

2[2]季羡林, 《我的心是一面镜子》, 《季羡林散文全编》,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第4页.

3[3][英]安东尼著, 张嘤嘤译, 《孤独——回归自我》,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1997年版.

4[4]季羡林, 《枸杞树》, 《季羡林散文全编》,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7年2月版.

5[5]季羡林, 《老人》, 《季羡林散文全编》,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7年2月版.

篇9:享受童年的时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时光。每个人的童年也不会一样。有的人说自己的童年很凄惨,有的人说自己的童年很幸福,更多的人说自己的童年如风儿吹过,没有留下多少踪影。

我的父母都是20世纪60年代初的下乡知青。这就注定了我的童年是蓝天下的云朵悠悠然然地飘舞;是原野里的小花自自在在地绽放;是山坡上的树苗沐浴着阳光雨露,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成长。

我很享受自已的童年,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我的童年,虽然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没有亮丽炫目的色彩,但也有情有趣,就似路边芬芳的月季花,时时传送一股清香,叫我依恋难忘。

小人书

小时候,我没有多少玩具,但是对几分钱、毛把钱一本的小人书情有独钟。妈妈发现我的记忆力强,虽然还只有3岁多,但教过我的小人书封面上的几个字,很快就能记住,即使最难的字也难不倒我,非常高兴。于是,爸爸只要出差路过城市或小镇,都会抽空到新华书店看一看,把省下来的差旅费,给我买一两本小人书。我呐,总盼着爸爸快快回来,抢过他的提包,翻找新的小人书。

我对我的小人书十分珍惜,排放得整整齐齐的,不给别人乱翻,小伙伴们看完了,如果折了角,我都要抹得平平整整的。有一个知青阿姨借了两本回去看,说好10天后归还,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还不还来,我生气极了。那个时候通讯很难,只有营部有电话,连队的人很难联系上。爸爸看我气得嘴巴翘得比鼻子还高,就安慰我说,没关系,她肯定是没有时间到团部来,过天我出差,再给你多买几本。

那个时候,工作环境很艰苦,很难劳逸结合,全团逢十才休息一天。那个农场(即建设兵团三团)很大,30多万亩土地,建了14个营100多个连队,1万多知青。农场的路很宽,可以同时开几部拖拉机。但是,土地的黏性强,一下雨就难以走路,牛车、马车都常常会陷在泥坑里,难以拉出来。我看见爸爸在下雨天去连队,总是赤着脚,把裤腿卷得高高的,把胶鞋背在背上。

一个休息天,那个阿姨来了,她把小人书还到我手上,说:“对不起了,小晶晶,阿姨来迟了。”我说:“没关系,再借给你几本吧。”她说“不借了。阿姨的连队离团部35里,来一次不容易,一下雨,就无法赶来了。”妈妈留阿姨吃了顿饭,炒了3个菜作为慰劳:大白菜烧小鱼干,荷包蛋,炒猪肝(那时候猪肝没人买,特别便宜)。她开开心心地搭乘马车回连队去了。

有个休息天,李副参谋长路过我家,老远就喊了:“小晶晶,小晶晶,长高没有啊!”他声音洪亮,震天般响。爸爸说,他的喊声3里外也能听到。有次我跟爸爸去看拖拉机收小麦,就见有人向着很远的地方大声喊叫,过一会麦田深处就传来了回音。

我赶紧跑出家门,一阵老伯伯、老爷爷地乱叫。他把我举过头顶,摔来摔去,吓得我直喊救命。他用胡须剌剌我,刮刮我的鼻子,说,“听说你能认很多字,今天要考考你了!”他翻出我的小人书,找了3本最难的。指着第一本《小红擒敌》,我一下念出来了。第二本《智取威虎山》,我也脱口而出。他看看其他的字更简单,就不问了。他高兴极了:120分,真聪明哪!你一个3岁的小脑袋里装的什么啊,这个“擒”字,这个“威”字,小学生也不一定认得啊。你3岁就这样,长大了,不得了哇!

我3岁就能认识很多很难的字,一下子出了名,许多人都来考我,可是没有人能难倒我。妈妈废物利用,用正面用过、反面空白的纸给我装订了一本练习本,让我学习写数字0到9。那时候,我上幼儿班,老师基本上只是带我们玩玩、唱唱歌,没有安排教学课程。于是,我按照妈妈写的字帖,在练习本上学着描画。1最好写,一竖下来像电线杆;2也不难,像小鸡;3最难,趴在那里像小山;5写得像秤钩;6很容易,像豆芽;9我最喜欢写,像小蝌蚪。我很要强,除了练习写数字,还照着小人书上的字描。一回生,二回熟,很快,许多小人书上的难字,我也能歪歪扭扭地写出来了。甚至0到9的加减,我都是手到擒来。从妈妈那里经常得到称赞,更让我骄傲。因为,妈妈是老师,在学校里,很受同学的崇敬。同学们都说,喜欢听妈妈讲课,在妈妈上课时,教室里最安静。我家就在学校的旁边,有时候,我会溜过去看妈妈上课,就看见同学们都聚精会神地听讲,教室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小人书给了我许多知识,扩大了我的视野。知道了中国共产党,知道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知道了首都北京,知道了许许多多小朋友们不知道的事。于是,我就在小伙伴中显罢,像爸爸给我讲故事一样给他们讲故事。小伙伴很羡慕,虽然我经常讲得磕磕绊绊,他们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断地问:后来呢,后来呢?有时候,我怕耽搁久了,爸爸、妈妈找我,就会来一声咳嗽,把小石块往地上一拍:要知还有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折翅的小鸟

小时候,我比较外向,活泼好动,但很听话,从不惹是生非,很少给爸妈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有一天,我在家门口,一不小心,跌了一跤。当时右手手臂就反曲,痛得不能动了,唯一的办法是哇哇痛哭。爸妈回忆说,当时,我就像折翅的小鸟,凄惨地鸣叫,令他们非常怜爱。

这下子,可把爸爸、妈妈急死了。怎么办?前几天下过大雨,路上泥泞不堪,无法骑自行车。医院离我家三四里路,爸爸只能急急忙忙地把我捧在胸前赶路。路边上都是耕地,没有住户,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由于我右手手臂反曲,不能动弹,一碰就痛,爸爸累得满头是汗,想换个方法抱我都不行。俗话说,百步无轻担。我虽然只有3岁,没有多少重,但两里路下来,路上都很少碰到行人,没有办法求助,泥泞的道路上又无法休息。爸爸已经走不动了,只好捧着我,蹲下来休息一会,喘口气。

平时,三四里路对爸爸来说不成问题,抬腿就到,这次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团部医院。因为我家住宅区,原本是医院所在地,还住着许多医生,互相很熟悉。一位医生看到爸爸捧着我,立刻明白是我生病了,立即叫来了医院的副院长谢医生。

谢医生是我家的邻居,天天见面,他很喜欢我。谢医生让爸爸把我放在病床上,一边检查,一边了解情况,一边还安慰我,小晶晶是最勇敢的孩子,不要怕,让老伯伯检查一下。

谢医生检查了一会,就笑了起来,老陈,小晶晶的手臂好好的,没有问题呀。谢医生轻轻地把我的手臂抬起来,询问我,小晶晶,你的手痛不痛啊?我说,不痛啊。

爸爸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真奇怪呀,明明她手臂反曲,直叫痛的哪,怎么会突然自己痊愈了呢?

谢医生问道,老陈,你是不是一直捧着她赶路的?爸爸答道,是的,一直很小心地捧着她,就怕她再有意外。谢医生说,小晶晶肯定是跌倒后右手臂的筋络扭曲了,或者是右臂小背脱臼了,没有骨折。因为路程远,路上你捧得吃力了,你的手经常抖动,无意中把她反曲的手臂纠正位置了。

谢医生又问我,小晶晶,你什么时候感觉到手臂不痛了?我想了想就说,好像快到医院时就不痛了。爸爸说,对了,刚开始,小晶晶哭着叫痛,后来快到医院前,她就不哭了,我还以为她痛得麻木了、睡觉了,因为急着赶路,也没有问她怎么样了。

一次奇怪的受伤经历就这么过去了,没有花钱、没有治疗、没有吃药,我就完全恢复健康了。

告别谢医生,爸爸背着我,高高兴兴地走上了回家的路。我呐,则快快乐乐地唱起了歌。

与小树比高

地区农垦局原来是建设兵团一师师部,建在云台山西脉的一个小山坡上,大约有一百多米高,面朝南。(下转第107页)

(上接第111页)南面不远有一个古老的城镇叫南城,南城三面有山环绕,只有南面开阔,往东南五六十里是灌云县城。爸爸带我到南城买菜,一条简易的公路,必须穿过还残留一米多高的城墙。据说那一带有9个山头,所以叫九头山。但是,一个傻瓜皇帝,忘了脚下站立的一个,数来数去,只有8个。

师部当时为了备战,在机关北面的东山坡上挖了一个长长的防空洞,外面有一扇几个大人都难以推动的笨重的大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大铁门敞开了,任人进出。但是,洞里黑黝黝、阴森森的。小朋友望着那洞口都害怕,没有大人陪同就不敢进去玩。但是,山坡上生长的许多花草吸引着我和小朋友,我们经常会一起偷偷地跑到那里玩。

爸爸知道了就教训了我一顿,说要玩一定要有大人陪着,山上荒凉,有蛇虫、野兽,高低不平,很不安全,过几天带你上去玩过够。到了休息天,爸爸借了一部照相机,还拿了个手电筒,全家一起到后面山上玩。

首先,爸爸带我钻进那个我一直惦记的神秘的防空洞。防空洞面向西,洞里黑黝黝、深深的。走进洞里看不见远处,只好用手电筒照明。长长的通道两侧还有一些长方形的窟窿,爸爸说那是准备战时用来藏人和贮藏物资的。这个洞基本上是直的,走了一会,就看到前面露出了亮光。原来,我们已经走到头了。走出洞口一看,北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东南面是一望无边的农田,令人心旷神怡。随即爸爸带我们从这东边洞口出发,向西北翻越山岭。山岭上怪石嶙峋,生长着许多松树,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低矮山花。我一面高兴地唱着儿歌,一面采着红的、黄的、紫的野花,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山坡上。妈妈一把把我拉住,唠叨了几句。我说,“妈妈,我很勇敢嗬,我不疼,没关系的。”我抓住一棵挺拔的小松树,高兴地说,“小松树,我要与你比高低,今天你长得高,明天我要比你长得高”。 爸爸立即抓住这个有意义的瞬间,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这张定格的黑白照片,至今还珍藏在我的相册里。

过了一会,爸爸把我和妈妈领到一个悬崖的巨石上站着,他跑到悬崖下给我们照相。当时,不知他用了什么魔法,等我看到洗好的照片时,当即惊呆了。照片上的我和妈妈,竟然站在爸爸的手心里。爸爸得意地说,西游记里,孙悟空本事再大,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被压在五行山下。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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