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盾:没让梦想回到梦想的源头

2024-04-29

谭盾:没让梦想回到梦想的源头(精选4篇)

篇1:谭盾:没让梦想回到梦想的源头

著名作曲家、指挥家谭盾在《开讲啦》第129期的励志演讲稿:让梦想回到梦想的源头。分享开讲啦谭盾的演讲稿和开讲啦谭盾完整版励志演讲视频。作为天生的梦想家,谭盾因为有梦,从湖南的田间地头走到费城交响乐的指挥台,从成为一名巫师到了现如今享誉国际的音乐家!

其实说起人生,每个人都是从水里来的,所以我刚才就是从水里来的。我的宗教是音乐,我一辈子就想做音乐。但是,我对音乐的认知其实现在还在寻找,我也在追寻。其实我自己也经历了很多的阶段。

作为一个搞音乐的人,我在湖南乡下长大的时候就想当巫师,因为湖南的巫师很有意思,他前脚在吃面条,后脚眼泪就出来了,他说他懂未来的语言,也懂过去的语言,然后吹拉弹唱样样都会。每一次都是通过极为漂亮的音乐来讲述外婆、爷爷、奶奶天天跟我们讲的故事。听多了我就发现这个人就是我想做的那个人。所以我童年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要当巫师。我就一直把自己当成当地的音乐家,每次有红白喜事我是立马当先,小小的年纪在长沙乡下稍有名气。

1973年的一天,我在学工学农,就正好派到雷锋公社去插田,田里面有很多的蚂蝗,我最怕那个东西。我正在拔蚂蝗的时候,高音喇叭响了——“同志们,这是一个特别的时刻,美国的费城交响乐团随尼克松来到了中国,你们听过交响乐吗?这就是费城之声,费城的交响乐就像银色的光芒一样,发出一种未来的声音”。我一听还有另外一个乐队也可以发出未来的声音——“命运交响乐”。我以前听到的竹乐、丝乐、响乐、弦乐,那都是湖南的东西。所以,听到这个交响乐以后,我完全傻掉,为什么有那么多层次的东西,一会又是铁器、弦乐,一会又是打击乐,我觉得太迷人了。我就说:不行,我要当贝多芬,我要写这种音乐。后来,我就决定要考音乐学院。但是考音乐学院是很艰难的。首先,你必须要是正儿八经地插过队务过农,我没有插过队。后来到处都不让我进文艺团体我就只好去插队了。插了一两年,天天就是跟蚂蝗做斗争,天天就是插秧。而且每天工作差不多十六个小时,就是要把田种好,但是我插秧插得很好。我是觉得每做一件事情就尽力地把它做好。

有一天,我就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玩音乐嘛?但是秧还是在插。突然很远来了一个人,越走越近。我在想,会不会找我的啊?我总觉得要变化,一直等这个人走到我面前,他就说:“谁叫谭盾?”我当时“砰”的一下就跳起来,把我自己刚刚插好的特别漂亮的田全部毁掉,疯狂地跑上去,我说“我就是谭盾”。他说:“我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当时一下愣了,我还以为他告诉我喜讯。他说:“湖南京剧团出去洞庭湖巡演,演员和乐队两艘船,但是乐队的那艘船沉没了,我们没有乐队了。现在我们在全省召集年轻的(音乐家),听说你是个年轻有为的巫师。”我说:“我要去,我一定要去。”所以我跟着邓秘书,那个时候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因为他看中我了。就这样,我从田地里边一下子到了湖南京剧团。

我记得是第一次排《打虎上山》,我完全傻掉。我觉得这个不比贝多芬差嘛,这个很有意思。然后我一下子就掉到京剧里边去了,我太喜欢京剧了。因为我自己不小心就坠入京剧的情网。后来,我考上了音乐学院。说起到北京特别有意思。我记得入学那一天,我刚刚从湖南来,挑了根扁担,前面一个背包,后面一个生了很多锈的铁桶。我进校园的第一个场景就是我们班上同学都在笑我,说“看到这个人吗?听说是湖南来的,湖南地主来了”。所以他们叫我“湖南地主”。从湖南来到中央音乐学院的时候,我还记得那天我们汇报,所有人都说交响乐。轮到我,我就说:“我有一首作品给大家听听,是三重奏。”老师说:“是什么?”我说:“《梦见了毛主席》。”因为我从湖南来到北京,就是有一个梦。我每个时期都有梦,每个时期的梦都不一样。我那个时候的梦就是想见毛主席,但是见不成,我就把他变成音乐。我为什么要这样子说呢?我就是觉得,其实我从湖南到北京,从北京到纽约再去留学,然后再从纽约到全世界,等我把全世界所有的最好的交响乐团指挥完了以后我突然发现:我有好多好多的梦啊!大家一定要有梦!马云前几天不是在纽约说了“大家一定要有梦”。万一实现了怎么办呢?

命运就是这么有意思!二十年以后我在纽约刚刚拿到博士学位,就接到请我去指挥的一份合同,我打开一看是“费城交响乐团”,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梦怎么成真了呢?我有点害怕。因为梦真的是哪天在你手上变成真的时候,你有一种兴奋,还有一点点害怕。我就是不相信,所以我来到卡内基音乐厅。那个时候,往台子上一站,排练的时候,我一看底下:这个就是那个二十年前我在田里边插秧的时候,把我引入贝多芬的那个乐团吗?然后我就拿起指挥棒,我总觉得这个不是真的。因为从湖南的田里边到费城交响乐团的指挥台,我觉得这个距离不是二十年,我这指挥棒就下不去。然后乐团团员就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跟你们讲个故事。然后我就跟他们讲了二十年前我在插田的时候,从高音喇叭里边听到你们来到了中国,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交响乐。从此以后,我就要做一个交响音乐的音乐人,我要指挥“贝多芬”。讲完这话以后他们就看着我,觉得他们也在梦里了。我讲这个梦就是一环套一环,当你把你的梦告诉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也成了有梦的人。所以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有梦,你就发现这个梦它会移植的、会嫁接的,然后我们就会变成一个有梦的群体。当所有的人都有梦的时候,你就发现这个美丽的世界,它会来得更快。所以我就不顾一切地讲完故事,然后不顾一切地挥了下去。然后我说:我的天,这就是费城的声音。我终于抓住了它,我终于感觉到了它,我终于按摩了它。我觉得这个声音就像我可以摸的东西。你知道吗?太过瘾了。

我从北京到纽约其实是一个愤青。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个叛逆者。其实我每天都想寻找我自己,我就是想创新。直到有一次,差不多十年前,我被邀请去墨西哥的现代音乐节。他们就把我带到墨西哥城的郊外的很远的地方,我就看到好几个金字塔。我说:“我的妈呀!这真是金字塔。”然后我处的那个金字塔就有一个很像玛雅文化里边的素描的老人,我发现他在烧一种“玛雅陶笛”。我听了他吹了笛子以后,在那个金字塔的尖上,我突然觉得他跟风在说他的故事,然后风又在跟他说它的故事,我听到的风里边突然觉得有我自己。他跟我讲:“地球是件乐器,你用泥土捏起来的声音,就是地球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声无哀乐”:声音是没有哀乐感情之分的。那为什么不同的人听到音乐他会有不同的感觉呢?那是因为你的心里有音乐,你的心里有你自己,有你的经历、你的梦想。所以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把我现在的几件梦可以延续到未来去,觉得我的生命其实没有停,因为我留下的梦想可以让我们所有的生命再继续。

谭盾简介:

谭盾,1957年8月出生于湖南长沙茅冲,著名作曲家、指挥家,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约翰·凯奇的追随者,以其非常规音像手段,音乐剧场以及自己的作品中的大量拼贴(音响以及自己的其他作品)闻名。

获美国第73届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奖。被世界十大中文媒体被评为影响世界的十位华人。2008年为北京奥运会创作徽标Logo音乐和颁奖音乐 。20担任中国上海世博会全球文化大使 。

篇2:谭盾:没让梦想回到梦想的源头

依据法律相关规定, 死刑是指行刑者基于相关权力, 剥夺一个犯人生命的刑罚, 是世界上最古老、同时最严厉的刑罚之一。而基于人权的考虑, 我国法律对不适用死刑人群也有明确的规定:犯罪时不满18周岁的人和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审判的时候年满75周岁以上的人不适用死刑, 但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死亡的除外。

一个事物能够在世界各地存在千年, 必然有他的合理性, 死刑亦不例外。

威慑力大是它最大的特点, 也是很多人认同死刑的最主要的原因, 处罚的力度极大有杀鸡儆猴的功效, 让犯过罪的不敢再犯, 让有严重犯罪意图的人望而却步。此外, 中国人常说:“杀人者偿命”之类的话语。这类“报应说”是让人民坚定地支持死刑的心理寄托。不论怎样, 以一个普通人的眼光来看, 死刑存在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二、减少死刑罪名的必要性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减少死刑罪名”对我国法治的发展而言是一个突破性的进步。毕竟从法学的角度, 死刑的存在具有它不合情不合理的地方, 然而废除死刑也不是一簇即就的, 这样我们通过逐步减少死刑罪名也可以达到实现公平正义真正保护人权的目的。

1. 死刑侵犯了生命权

众所周知, 生命权是人权中最重要最根本的权利。在几百年前的欧洲, 卢梭等人提出了“天赋人权”这一理念, 人权又称自然权利, 即“不可剥夺的权利, 指自然界生物普遍固有的权利。”英国哲学家洛克在《政府论》中对“自然权利”作了个人界定:“人们生来就享有自然的一切同样的有利条件, 能够运用相同的身心能力, 就应该人人平等, 不存在从属或受制的关系”, “人们既然都是平等和独立的, 任何人就不得侵害他人的生命、健康、自或财产。”

由此可见, 即使那名犯人杀了人, 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生命的权利。从另一面说, 当一个人杀了人, 我们为了处罚他而杀了他, 这样岂不是会导致一个新的社会矛盾?让杀人永久地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没有尽头。

生命是一切的源头, 没有了生命, 什么就都没有了意义, 何谈梦想?减少“死刑罪名”相当于赋予了很多犯罪的人以二次生命, 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 重新开始。

2. 死刑本身的残酷性

自古以来, 死刑的方式多种多样, 由碎尸、绞刑、斩首等极手段到现如今的枪毙、注射等, 虽然残忍程度有所减轻, 但是, 不可否认执行死刑的过程依然是极其残酷的。在我国, 枪毙依然是死刑的主要执行方式, 虽然执行过程我们无法看见, 但是不难想象, 想要一枪毙命, 射击位置非常重要。据业内人士介绍, 枪决一般为身后爆头, 如果不能一枪毙命, 必须补枪确定死亡, 充满血腥的画面无不令人震惊。

3. 死刑的不可挽回性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失去了就不可能重来。但是从历史实践来看, 无论我们怎么慎用死刑, 错杀的可能难以避免。据不完全统计, 美国死刑案件误判率高达68%, 有3个州死刑案件误判率高达100%虽然我国的误判率不对外公开, 但是, 高级人民法院每年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的死刑案件, 约有百分之十几的改判率, 可以预见死刑误判的比例。

因误判而执行死刑, 所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以故意杀人罪为例, 无辜的百姓被冤死, 被害人的冤屈得不到沉雪, 愤懑的冤魂无法安息, 真正的凶手还却逍遥法外, 甚至继续危害社会, 残害乡里。

1996年4月9日, 一女子在呼和浩特第一毛纺厂家属区公共厕所内被强奸杀害。公安机关将报案的呼格吉勒图迅速锁定为犯罪嫌疑人。经移交检察院、公开审理后, 当年6月, 呼格吉勒图被执行死刑。可笑的是时隔十年, 被当地媒体称为“杀人恶魔”、在内蒙古境内接连作案21起, 身负10条人命的赵志红在地毯式侦查中落网后, 承认他曾经在1996年4月的一天, 在第一毛纺厂家属区公共厕所内杀害了一名女性!一宗10年前就盖棺定论的命案, 10年后却因为真凶的良心发现而成功告破, 不得不说是我国司法机关的讽刺。虽然真相已经明了, 但是无辜的呼格吉勒图终究是看不到这一切了。最令人遗憾的是,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非只此一枚。不禁令人发问:国家倡导的公平正义究竟哪里去了!

4. 死刑伤害的广泛性

很多犯人本性不坏, 甚至在很多方面都是模范, 只是一念之差才酿成大祸, 对其执行死刑不仅直接毁了他一个人。对犯人未涉案的亲属也是一种伤害。同时, 犯罪已经发生不可挽回, 将犯人执行死刑, 不可能挽回由其犯罪带来的的损失, 丧死了刑罚的目的。反之, 坐牢和劳动, 可以促使犯人改过, 并对受害人的家庭进行弥补。很多死刑犯人无钱赔偿给受害人家属便被执行死刑, 对受害人家属而言只是得到精神上的补偿, 而物质上可能完全没有补偿, 受害人家属得到的只是一时的心理安慰, 从长远角度来看, 若不执行死刑, 以服刑代替, 既可以减少对其及家属的伤害, 又可以以服刑劳动的收入偿还给受害人家属。最重要的是, 用司法独立、程序公正给了梦想一个重新起航的机会。

5. 文明社会的发展趋势

无论是资本主义, 还是社会主义, 人类社会总是向着更文明、更公平的阶段发展、完善。

死刑废除运动起源于18世纪末。经过200年发展, 已有139个国家实质上废除了死刑, 占全球总数的70%。欧洲是目前世界上废除死刑的主要实施地, 其发达的经济水平和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是两个重要保障。犯罪学家曼纽尔·艾斯纳尔的一项统计显示, 欧洲在近7个世纪以来, 每10万人中发生刑事杀人案件的数量呈不断下降的趋势, 这正好反驳了死刑论者“取消死刑就无法抑制犯罪”的言论。

从历史进程来看, 在任何地方, 废除死刑的运动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即使在法国, 从极少使用死刑到最终废除死刑, 也历时长达29年, 才最终在1981年正式通过废除死刑的法案。民众的意愿导致了这个漫长的过程, 随着物质文化水平的增长、随着民众越来越开明化, 死刑的减免是必然趋势, 也是构建社会主义法治社会的最佳完善。

三、死刑的未来发展趋势

死刑废除与保留的争论在我国已经有了一段不短的历史。两者都各有利弊, 双方阵营的实力也旗鼓相当, 但是死刑存废属于国家立法问题, 并非个别人的看法就可以决定生死。从最新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来看, 国家立法是趋向于逐步减少死刑罪名。近日司法部已经公布了新修改的刑法中取消了的13个经济性非暴力犯罪死刑罪名, 为进一步减少死刑制度的适用提供了法律依据。标志着中国法治社会向着更公平更正义的方向在发展。

同时, 我们必须承认, 我国仍然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 社会生产力与欧洲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犯罪总量很高, 依旧面临着严峻社会治安状况。但是请相信, 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进步, 死刑存废问题必然是朝着司法更独立, 程序更公正的方向发展。社会主义法治建设也会越来越完善, 从减少死刑罪名开始, 予生命以尊重, 在梦想开始的地方放飞属于我们的中国梦。

参考文献

[1]洛克[英]《政府论》

[3]陈永生《死刑与误判》发表于《政法论坛》2007年01期[3]

[3]网易新闻《另一面》

篇3:让梦想回到梦想的源头

1973年的一天,我在学工学农,正好派到雷锋公社去插田,田里有很多蚂蟥,我最怕那个东西。正在拔蚂蟥的时候,高音喇叭响了——“同志们,这是一个特别的时刻,美国的费城交响乐团随尼克松来到了中国。费城的交响乐就像银色的光芒一样,发出一种未来的声音。”

我以前听到的竹乐、丝乐、响乐、弦乐,都是湖南的东西,听到交响乐后,又是铁器、弦乐,又是打击乐,太迷人了。我就说:“不行,我要当贝多芬,要写这种音乐。”

后来,我决定考音乐学院,但这很难。首先,你必须是正儿八经插过队务过农的,我没有插过队。后来到处都不让我进文艺团体,我只好去插队。插了一两年,天天就是跟蚂蟥作斗争,每天工作差不多16个小时,但是我插秧插得很好。我觉得每做一件事情就尽力把它做好。

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问:“谁叫谭盾?”我当时“砰”地一下就跳起来,把刚刚插好的特别漂亮的田全部毁掉,疯狂地跑上去。我说:“我就是谭盾。”他说:“湖南京剧团去洞庭湖巡演,演员和乐队两艘船,但是乐队的那艘船沉没了。现在我们在全省召集年轻的(音乐家),听说你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巫师。”我说:“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就这样,我从田地里一下子到了湖南京剧团。

我记得第一次排《打虎上山》,很震惊,觉得这个不比贝多芬差,很有意思。后来,我考上中央音乐学院,记得入学那一天,我刚从湖南来,挑了一根扁担,前面一个背包,后面一个生了很多锈的铁桶。班上的同学都在笑我,说:“看到这个人了吗?听说是湖南来的,湖南地主来了。”

从湖南来到中央音乐学院的时候,我还记得那天的汇报,所有的人都在说交响乐。轮到我,我说:“我有一首作品给大家听听,是三重奏。”老师说:“是什么?”我说:“《梦见了毛主席》。”我每个时期都有梦,每个时期的梦都不一样。

从湖南到北京,从北京到纽约去留学,再从纽约到全世界,等我把全世界最好的交响乐团指挥完,我突然发现,我有好多梦。

我在纽约拿到博士学位时,得到一份指挥合同,打开一看,是“费城交响乐团”。我当时就想,这个梦怎么成真了?我有点害怕。就是不相信。所以,我来到卡内基音乐厅,往台子上一站。排练的时候,我看底下:这就是20年前我在田里插秧时,将我引向贝多芬的乐团吗?我跟乐团成员讲了当年的那个故事,讲完后,他们看着我,觉得他们也在梦里了。当你把你的梦告诉另外一个人,他们也成了有梦的人。

我从北京到纽约其实是一个愤青。我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叛逆者。其实,我每天都想寻找自己。

直到差不多10年前,我被邀请去墨西哥的现代音乐节,在墨西哥城的郊外,看到好几个金字塔。我的附近,有一位老人正在烧一种“玛雅陶笛”。我听着他吹的笛子,在金字塔的尖上,突然觉得他在跟风说他的故事,风也在跟他说自己的故事,我听到风里也有我自己。

老人跟我讲:“地球是一件乐器,你用泥土捏起来的声音,就是地球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声无哀乐”:声音是没有哀乐感情之分的。那为什么不同的人听到音乐会有不同的感觉呢?那是因为你的心里有音乐,你的心里有你自己,有你的经历、你的梦想。

如今,很多人都觉得钱越多越好,但我们失去的东西却比赚钱的速度快得多。我现在的梦是,当下的几个梦可以延续到未来,我的生命其实没有停,我留下的梦想可以让我们所有的生命再继续。

(摘自《博客天下》)(責编 悬塔塔)

篇4:让梦想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

我们那个年代最好的学校,不是上高中,也不是考大学,而是考中专和中师。比方像宿迁,最好的是无锡商校,如果要从初中考上无锡商校,出来就去供销社。如果你可以到镇上供销社工作,那太牛了。那是最好的学校,其次就是中师,出来就可以做老师,不是农村户口了,你就变成城里人。

但是上初中的时候,我发誓我一定要去中国两个城市上学,就是北京和上海。因为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可以说对我人生改变也很大,就是离家出走。之前父亲答应我说,你要是考上中专、中师,或者是宿迁中学,我就会带你去上海旅游,因为当时我们很多亲戚在上海。我上初中时,家里条件还比较好,因为父母开始做小生意。但毕竟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拼命地把时间花在赚钱上去。所以我考上宿迁中学的时候,我就说:“老爸,是不是该去上海了?”他却说没时间。但是之前,我积攒了好几年压岁钱,包括把我妹妹每年的压岁钱都几乎骗到手了。提到这点,就是说有妹妹是真的很高兴、很幸福的。每年过春节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给大人磕头,磕头拿压岁钱。然后每次爸爸给我妹钱、给我钱的时候都说,看好了,今年不能被你哥骗走了。然后我妹每次拿钱,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我:“嗯,绝对不被他骗。”但是从来不会超过初三,她一定会双手奉还,把钱给我的。

所以初三的时候,总共积攒了50塊钱,我就跟右边的邻居说:小石子,我有钱了,带你去周游世界。小石子说:好。然后,我们两个都策划好了,我想没有坐过火车,就从宿迁坐火车去徐州。只坐过家里的小船,没坐过大船,所以就是从南京要坐江轮去湖北,找我姑姑去,湖北黄梅县、江西九江对面。跟他说好了,我算好了,我们50块钱,够两个人到那儿。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小石子还是胆小,哭着跟我说:“俺大哥,俺实在不敢去,怕被俺爸揍。”这样他就没去,我自己一个人就走了。穿上一双拖鞋,拿着50块钱,然后坐火车去了徐州。在火车上的时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生有差距。之前虽然说看到我们村主任,没觉得跟他有什么区别,他无非就家里肉多一点罢了。他穿的衣服,说的话跟我们也差不多。但是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从连云港开往南京的一列火车,一个跟我年龄一看就一样大的小女孩,是连云港市人。她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他们坐在座位上,吃着蛋糕说着话。我第一次发现同龄的人有很大的差距。因为是同龄人,你觉得他们穿的那种气质就不一样。那时候在农村,我们就穿着大裤衩和两根筋汗衫,也不知道外面世界是什么样子,在农村,夏天都这么穿的,平时都光着脚的,穿双拖鞋都算很文明了。我觉得出去还是要文明一点,所以穿上一双拖鞋,觉得一下子跟别人不一样。所以那一刻是真心感受到一种自卑,头一直低着。

到了南京,当时南京金陵大厦是我们整个江苏最高的建筑,在全国可能也排得上。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37层,我一定要看看最高的大楼什么样子。所以从火车站出来,大概凌晨1点钟下了火车,就开始走。走到这个金陵饭店,夜里面看,这么高一个大楼,绕了十圈、二十圈,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是近看远看,还摸了摸它的墙,就这墙真结实,而且亮着灯。因为我们小时候,从来没有过电。上了初中才有了电,而且每天晚上都停电。看了大楼,又走到了十号码头,然后上了江轮。因为那江轮从南京开到九江,所以逆流而上。有一天,我站在最顶层的甲板上,看到气势磅礴的一整片的水域,迅速地往后倒,你就会想到,真的是人生就像一江春水,去了大海再也回不来,人生就这一次。觉得自己跟这世界上有差距,在离开农村之前,我都觉得世界上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但到了外面世界,才发现差距太大了,不是差一点点。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去中国最大的城市上学,北京、上海,后来考上中国人民大学,然后开始创业。

所以,如果问今天我觉得最骄傲自豪的,就是说按照小时候的成长经历,在农村虽然很穷苦,但是依然在小时候,回忆起来的话,老实说都是快乐,其实并没有什么痛苦。在那种物质极端匮乏的情况下,村民和村民之间的关系,非常非常简单。

我记得,外婆如果生病了,就能看到我们村里面的村民,早上下的鸡蛋,鸡蛋还是热的,就刚刚母鸡下的鸡蛋,拿到我外婆家里面,能够拿油给煎个鸡蛋。因为煎鸡蛋压咳嗽,我外婆呼吸系统不太好,经常咳嗽。基本上家里有点什么事情,你发现周围邻居、全村人都会帮你。每家都很穷,但每家是竭尽了自己的所能给你帮助。大家都想吃猪肉,当然像我这样穷得实在没有办法。怎么办呢?每年到夏天都是抓鱼摸虾,所以整个夏天是我们大补的时候,一个夏天基本上每天都吃着什么甲鱼、龙虾、黄鳝。小时候,我们的小伙伴都非常非常简单,每天都是玩,没有什么家庭作业。我是我们班里游泳水平最高的,可以说,所有的朋友都承认这点,而且那时候我们练绝技。我能做到什么?跑到小沟旁边的时候,跳起来,身子在空中,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扔回岸边、然后掉水里去。所以就是说,条件很有限,但是在有限的环境下,每天都是欢笑。

所以我觉得我理解的乡愁,就是永远斩不断的对家乡的那种思念,还有淡淡的一份忧虑。今天的宿迁可以说,比过去的宿迁可能强一百倍、一千倍都不止了,但是依然还是落后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也是努力。从2009年开始,我们拿到第二轮融资,我就回宿迁投资。目前,我们在宿迁的客服中心,已经拥有超过五千名白领员工。基本上把宿迁会电脑的、会说普通话的,招完了,现在开始在周边的城市招。有一家企业去了,我相信慢慢也会扎堆,所以我去了之后,过去的两年,我把所有的友商拜访了一遍。我就找李国庆,李国庆很仗义,一听之后,我说老家真的太穷了,结果李国庆也决定把呼叫中心放到宿迁。然后我还找了陈欧,除了马云没找到,找到他之后,我也会准备把他引到宿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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