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读后感终稿

2024-05-01

鼠疫读后感终稿(精选9篇)

篇1:鼠疫读后感终稿

读书报告——《鼠疫》

10级 汉语言文学双学位班于 强102123144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的大师。1957年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他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童年生活交织着严酷的贫穷与简单的快乐,因为加缪自己曾说:“我曾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加缪在他的作品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的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他为世人指出了一条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以外的自由人道主义道路。他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使他不但以自身实力推动了法国存在主义流派的极大发展,还对本国乃至世界无数读者的精神起到了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力,他被尊为“欧洲知识分子的良心。”而《鼠疫》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故事为我们讲述了鼠疫突然毫无征兆地降临到了一座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的城市里。开始只是老鼠成批地死去,人们只是感到奇怪但并不恐慌,继续过着忙碌的生活,一心想着怎样赚钱。后来当瘟疫在市民中也蔓延起来,不断地夺走人们的生命,里尔医生坚决要求采取预防措施时,省长、里夏尔等医生仍只是更多的关注这究竟是不是一场鼠疫,好像确定鼠疫与否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人们的生命随时受到瘟疫的威胁。直到瘟疫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政府才迫不得已地宣布了这是一场鼠疫,全城实行封锁。然而,被隔绝起来的市民,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但不管他们的选择是什么,他们此时都被看作一个集体,要么一起战斗,要么一起死亡。故事大概就是这样,鼠疫中主要是人的心理活动描写比较多,情节不是很强。

《鼠疫》是加缪获得1957 年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提名作,这部杰作以其“简洁、明晰、纯净”的独特艺术风格完美地诠释出了作者深邃的哲学思想。虽然加缪一直拒绝被贴上“存在主义”的标签,然而无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这流派当中的主力,我们从《鼠疫》当中自然可以看出这一鲜明特色。法国存在主义致力于通过表现世界的荒诞性,来还原现代人生存的真实处境,反映出人在这种状况下的思想情绪、精神危机,以从中提炼出人的本质。因此生存处境就成了他们必须把握的“现象”。在《鼠疫》中,我们能够看见“荒诞”被表现得淋漓尽致。法国莫里斯布鲁埃兹埃尔曾认为《鼠疫》是一部矛盾的作品。其矛盾又两个方面,一是既认为人类的荒诞处境是宿命的,不可改变的,却又认为人必须勇敢的反抗荒诞,以获得幸福;二是小说的荒诞内容与其载小说形式的传统审美价值之间的一致性。

我总结《鼠疫》中有两条主线反映加缪哲学思想。

一、市民宿命论——荒诞存在主义的展现

加缪在《鼠疫》中为我们呈现了一场发生在一个小城里的恐怖的灾难,人类在灾难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与卑微,生命又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在鼠疫发生时候,有位巡夜老者说:“要是一次地震就好了,一场剧烈的震动之后,人们也就不谈了。点一下多少人死了,多少人活着,事情就完了。但是这该死的瘟疫,就

是还没有得病的人心头也摆脱不了它”

对待市民,我能用的是一串鼠疫发生后他们的心情心情变化来概括。奇怪、担心 死老鼠出现到几百只 震惊 看门人米歇尔的死 恐慌 不信任的惊恐 死亡人数大增 沮丧、沉默流放感无视一切—强烈的生活欲望进入鼠疫境界

进入鼠疫境界时,这境界越是平淡无奇,对他们的影响也越大。没有一个人还有什么崇高的情感,大家的情感同样平凡单调。剩下的人中不是喝喝酒,就是照料病人;不是无精打采,便是精疲力尽;不是把卡片归桂档,就是听听唱片。大家都彼此彼此,已不再挑这拣那的了。鼠疫将辨别优劣的能力一扫而尽,这点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没有人在购买衣服和食物的时候再计较质量,来着不拒,一概接受。

《鼠疫》形象地反映他那个时代的人一些深刻的矛盾。这部小说在艺术风格上也有独到之处,而且全篇结构严谨,生活气息浓郁,人物性格鲜明,加缪坚持个人主义的立场,认为个人应置于一切的首位,是荒诞社会主义的体现;但在发现强调“个人绝对自由”的存在主义并不能解决资产阶级社会生存的矛盾时,加缪终于回到传统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中去寻求解答他一直在苦思冥想的“人类的出路在何处”的问题。

二、为集体利益反抗者形象——加缪思想发生转变的标志加缪和萨特两者荒谬意识重大区别在于萨特强调行动,而加缪老在犹疑不定。他们都反对虚无,宣扬反抗,然而加缪的反抗和萨特的反抗是不同的,加缪的反抗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即不在于你怎么做,而在于你怎么想,有点精神胜利法的味道,但这种办法使反抗成为一种绝对可能的东西。在他的小说中,除了《鼠疫》外,行动几乎没有什么意义,《鼠疫》被看做是加缪思想的转变。

其次,真正能够代表加缪理想的,是塔鲁、里厄和朗贝尔等一批勇于反抗的鲜活人物。他们并非什么拔高的英雄,正如里厄所说:“人类的得救,这个字眼对我说来太大了。我没有这么高的精神境界。我是对人的健康感兴趣,首先是人的健康。”

故事的主人公是里厄医生,同时在作品的最后,里厄承认自己就是故事的叙述者,他坚持着以一个客观见证人的语气来做记录。他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关心人们的生死,关注他人的幸福,并且在鼠疫这场灾难中献身于自己的事业之中,是一个人道主义者。在一开始,里厄就能用理性来分析灾难,他甚至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与远在他乡身患重病的妻子,他想的只是怎样能挽救人们的性命。他在无形当中反抗着这个荒诞的社会。

塔鲁向里厄提出组织志愿防疫队的计划。为的是让那时城中的那些冒着生命危险的人说,他们要确定的是:他们是否已被卷入鼠疫,以及应不应该同鼠疫作斗争。从此,斗争的同道者被组织起来开始行动。

老卡尔斯特满怀信心,使出全部力量,就地取材制造血清。最后鼠疫消失也不知是否是这血清的功效,但医生们采取的种种措施的确使鼠疫遭到了围攻。

市政府的一位年老的小职员格朗。朗格一生中都在追求着自己能作为一名作

家而出名,他一直反复研究着一句话:在五月的一个美丽的清晨,一位苗条的女骑士跨着一匹华丽的骝牝马的花丛中穿过树林小径……幻想着有一天出版社的人对他“脱帽致敬”,我想应该是他对前妻的思念。现在也进入了鼠疫队的工作,担任秘书。

较上面这些人,更应该提到的战士是朗贝尔。这个年轻的记者为了采访而偶入奥兰城,当鼠疫爆发被困此城之初,他一心只想着如何离开这儿去和未婚妻团聚。因为对于身为异乡客的他来说,这座陌生的城市并未与他有过同呼吸共命运的交集和重叠,他不过一个偶然的过客,甚至和此城的人都未曾有过深入的了解和来往。所谓的“共同利益”于他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如果要因之而抹杀个人的幸福,无疑是对人道主义的背叛。就如书中所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值得人们为了它而舍弃自己的所爱。”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当真切地体验了此地民居的甘甜苦辣、亲眼目睹了塔鲁、里厄一行人的勇气和无私,尤其是得知里厄同样与妻子默默忍受着离别的无奈与凄楚之后,他的内心开始一点点犹豫、面临着前所未有过的挣扎。在最后也是仅有的一次逃生机会迟迟而来的时候,他选择了留守,投入到鼠疫防疫队里来。

在这座城市中,尽管每个人的观点不同,但对生活的希望、对生命的留恋却是共同持有的。在鼠疫的笼罩下,加缪不再像在《西西弗的神话》中那样只是一味地强调个人的命运,因为“个人的命运已不存在了,有的只是集体的遭遇,一边是鼠疫,一边是众人共同的感受。”因此,才有了那样一群以里厄医生为首的反抗者。作为反抗的英雄,他们不再只是关注个人的安危与命运,而是努力找寻克服鼠疫以拯救大家的办法。就如塔鲁为了斗争鼠疫而最终献出了生命,就是这些勇敢的个体解救了了整个奥兰的市民。这就不同于局外人那么逆来顺受,事不关己,可以看做是是加缪思想的转变标志。

三、《鼠疫》是一本寓言式的小说

当然《鼠疫》也是一本寓言式的小说,这是第二个观点。“鼠疫”也并不仅仅指一场可怖的瘟疫,而且有多重更深刻的含义。首先,这个故事表现了人类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恶时,所作出的种种与道德相关的不同的选择,有逃跑,有逃避躲避,有积极战斗,有宣扬宗教思想的言说者等等,“鼠疫”在这里代表的是一种“恶”的象征。而且,这是一部二战期间写成的小说,此时的法国正处于被占领的时期。加缪创造这样一部小说,正是想表达他对战争的看法。因此“鼠疫”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法西斯势力。鼠疫,意味着痛苦、流亡、死亡、分离、恶势力等,而正是这些构成了人们的命运。

《鼠疫》带给我最大的启迪便是,人既然活着,就不能没有灵魂,不能只是从早到晚忙着挣钱,而忽略了最可贵的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其实,奥兰城不也正是代表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城市。人们每天忙碌,不对任何有关自己生活之外的事情抱有幻想,更不用说理想了,早已被生活所磨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所以正是像加缪所说的:“每个人都患有瘟疫,无人能幸免。”虽然我们作为个人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但是我们可以像里厄医生一样,去蔑视这一切,这也是一种反抗。人的本质和价值是自己进行选择的,我们要积极地去面对这一切,去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

篇2:鼠疫读后感终稿

阿尔贝·加繆

世界上曾发生三次鼠疫大流行,第一次发生在公元六世纪,死亡近一亿。第二次发生在十四世纪,欧洲死亡了三分之一。第三次是十八世纪,传播了包括中国在内的三十二个国家。

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阿赫兰的居民像往常一样生活。殊不知死亡正向这个城市迈进。一天,主人公里厄大夫突然发现本不应该出现老鼠的地方竟然躺着一只死老鼠。接着死亡老鼠越来越多。一个词从里厄大夫嘴里脱口而出“鼠疫”,就像历史记载的一样,鼠疫的肆虐让这个城市一片狼藉,人人自危。

我们的主人公里厄大夫面对鼠疫,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没有挽救更多的生命,但他一直坚持在自己神圣的岗位上,他为鼠疫受害者提供有利的证词。塔鲁一开始就组织一个志愿者队,一直在帮助他的好朋友里厄。虽然命运使然,意外夺去了这位善良人的生命,但是他获得他所期望的安宁。政府职员格朗先生,他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写他的文章,真想在杂志上发表。文章中的动词、形容词都经过严格的筛选,可是每次都不令人满意。鼠疫期间他给了里厄不少帮助,也是第一位倒下的,伤愈后的他烧掉他自己的文稿,结束过去荒谬的生活,重新开始生活。我们的外地记者朗贝尔被困在阿赫兰,想法设法逃出阿赫兰却没有成功,我相信他是为了爱情。无奈的他加入了志愿者的团队。”上帝”没让他失望,解禁的阿赫兰又步入正轨。

像里厄大夫为代表的一大批人,他们虽没有丰功伟绩,却有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拥有大无畏精神。正像阿贝尔·加繆先生歌颂的坚持真理和伟大的自由主义人道精神。

作者简介:阿尔贝·加缪,法国作家,1913年11月7日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的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法属阿尔吉利亚,父亲是欧洲人,母亲是西班牙血统,自己却在北非的贫民窟长大。父亲作为一战的士兵战死疆场,加缪直接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抵抗运动。从少年时代起,贫穷与死亡的阴影就与加缪长相伴,这使加缪更能深切地体会人生的荒谬与荒诞,在他的一生中,无论是

篇3:《鼠疫》读后感

城门打开时,无数离人疯狂地拥抱亲吻彼此。人们总对重聚之后的情状浮想联翩,但当**带来的激情远走,他们迎来的不是重新开始,而是复归原状。

“真正体验爱情”的时刻或许并不存在于世。轰轰烈烈的重逢,瘟疫后感情迎来崭新的开端,可能只是言情小说里泡沫般的幻想。血溶于水的情感总是默默的,也只是默默的,随着时间而理所当然地顺延,直到某一方离开人世,幸存的一方获得默默回忆的权利。

解放之夜,万人空巷,火树银花,狂欢一下子冲淡了故人逝去的悲伤,洗去了面对死亡的屈辱和流放感。欢呼声经久不息,好像人们只需把记录历史的职责推给一座纪念碑,自己的.创口就能自动复原。记忆被幸存的庸人美化成经历,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永远是一个样,不变的是他们的精力和他们的无辜。”

里厄大夫正是在一刻下决心编写这个故事。

鼠疫来临时,即绝境和死亡逼近时,人们被迫直面生命的意义,无法不靠反抗荒谬来保存自身和他人的生命。荒谬本身以及对荒谬的思考是令人不适的,因此,当鼠疫离去而人们被松绑后,他们立刻拒绝反思,选择遗忘,选择哲学自杀。他们所逃向的看似合理的平静的生活,本质上也还是荒谬的:人终有一死,就像鼠疫会再次唤醒它的鼠群,使人们再度罹难。

因而,在死亡的胁迫过后遗忘和美化悲痛的记忆是愚蠢的,只有复盘和记录,铭记,警觉,和思考,才能一贯保持自觉,一贯坚持反抗,唯有此,鼠疫、死亡和荒谬才得以被征服。

加缪凭借《鼠疫》荣获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下面一段话摘自他的获奖演说,表达了他对作家这一职业的认识,不妨当做里厄作为幸存者写作《鼠疫》的动机。

写作之所以光荣,是因为它有所承担,它承担的不仅仅是写作。它迫使我以自己的方式、凭自己的力量、和这个时代所有的人一起,承担我们共有的不幸和希望。

或许,每一代人都自负能重构这个世界。而我们这一代人却明白这是痴人说梦。但我们的使命也许更伟大,那就是要防止这个世界分崩离析。

《鼠疫》读后感精选2

网外,是空荡的街道,把人情味连同呼吸一同吞咽下的蓝白口罩。网上,是发酵的恐慌和焦虑,舆论场喧嚣而混乱,一切扑朔迷离。我们的科学武器已经远比194X年强大,传播信息的途径被拓宽、通讯速度被催化着迭代。然而,与我们共同进化着的疾病威胁不减,我们也并不能像过去预期的那样,离真相和现实更近一点。

带着悲观的情绪翻开《鼠疫》,本以为会读到荒诞的世道、屈辱的死状,合上书时,却只感到慰藉和沉静。全书以显示的叙述方式成文,如实记载了鼠疫的全过程,既力求详尽,也不夸大事实,旨在“使英雄主义恢复它应有的次要地位,从不超越追求幸福的正当要求而只能在此要求之后。”但再次精读人物的对话,咀嚼动作与神态的细节,那被刻意弱化的英雄形象仍然呼之欲出。在兵荒马乱的当下,去沐浴这些崇高形象四溢的阳光,笔者又获得了平复内心,重振勇气的力量。

里厄是小说的叙述者,也是情节得以发展的中心人物。作为大夫,他与其他参与救治的市民不同,对生死有着基于职业的更冷酷和麻木的认识;作为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式的人物,他又与其他人共同推举着不断滚落的巨石;作为幸存者,他记忆,他叙述,他作证,他征服。

冷酷的悲悯

我们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行医之人是富于同情、慈悲为怀的,而现实中他们通常并不如此。不必说诊断必须在客观冷静中进行,不能夹杂个人的情感、亲疏与好恶,高强度的工作也早已消磨了他们对伤患的同情心,逼迫他们成为分析、决断、行动的机器。

最让他头痛的是出诊。一旦诊断为瘟疫就意味着要把病人立即送走……“可怜可怜我们吧,大夫!”劳莱太太一再说。她这话有什么意思?他当然有怜悯心,但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便开始对抗、流泪、劝说,总之是抽象活动。

里厄也如此。与其他医者一样,他出于对患者的悲悯而选择这个职业,而这个职业又要求他放下悲悯去做无情的圣人。

令人疑惑的是,里厄虽然坚决不帮助朗贝尔出城,但他并不阻止他。如里厄所言,他无法确保朗贝尔没有携带鼠疫杆菌。若鼠疫越过了城门的封锁,更多人将会因此死亡,这本质上与里厄的信条相悖。与其说这是作者为了削弱里厄身上的英雄光环而刻意为之,不如说这源于“理解”。就像他并不揭发嫌犯科塔尔一样,未来的灾祸轻于眼前人的痛苦,而他只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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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4:《鼠疫》读后感

加缪出身寒门,幼年尝尽人间艰辛,不过自幼好学,逐步出版了《局外人》、《西西弗斯神话》等知名著作,44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到50岁就车祸身亡。他提倡作家的社会责任,广受法国知识届尊重。

眼下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禁锢华夏,虽然新冠没有鼠疫致死快,传染性也相对弱一些,但某种意义上更恐怖,让我们与他人隔绝,阻止人们除了家人外的聚会、聚餐、任何相互亲密接触,是在让我们反思我们的人际关系吗?不管怎么说,读此书可谓应景。从这位新人道主义大师那里,我们能学到什么?

人被小小细菌或病毒禁锢久了,慢慢会变得越来越麻木,觉得这生活非常荒谬,简直像生活在小说中(这种感觉我有过一次,现在再来一回)。

在灾难、不幸面前,或如书末所言,每天的生活都是某种不幸,人其实可以有很多选择:有人选择醉生梦死,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宗教信仰。加缪的观点是,我们要谦逊,要诚实,要斗争,要反抗,要干好自己的事,多行善,就心安、得救了。哪怕是简简单单的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享受孤独,多思考,也算不失为人。

瘟疫的荒谬:象一只黑天鹅,打乱了我们的生活。也完全打乱了很多商业计划。之前推荐过Taleb的《黑天鹅》等书,大家有空可以看看书评和那几本书,想想如何反脆弱,如何应对这样的黑天鹅事件。

篇5:鼠疫读后感

我佩服加缪总能在小说中有哲学的思考和追问,用一个揪心的故事来提出思辨性的主题,这大大增加了文学艺术的深度。加缪是“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可读《鼠疫》我完全没感受到荒谬,故事真实入骨啊。

灾害肆虐,人类的无助显得特别突出,人的伟大和无私抗着灾难。这是寓言,至于他的象征意义,什么纳粹主义,我能力有限未能理解。

对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身体康健的人来说,他怎么能对死亡有那么清醒和深刻的认识!原来他学过哲学,原来他得过肺病......

读这本书,你能闻到鼠疫的味道,闻得到空气中飘荡着的不安,灾难真是对人类的惩罚和考验,而人,通常是经不起考验的。

这原本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如同别处一样,“这座城市既无美景,也没有草木和灵魂,最终似乎让人感到安宁,在这里的人终于可以进入梦乡”“大家没有时间,缺少思考,不得不相爱而又浑然不觉。”

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是头等大事。巨大的冲击下,恐惧控制着每一个人,成为生活的主题情感;你原先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事情全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保命才是根本。

在“鼠疫”袭击的城池中,里厄医生、朗贝尔、塔鲁、科塔尔、格朗,各自代表了不同的生活态度。不困惑也不叹息,对灾难决不妥协的.英雄里厄,想要成为生人的塔鲁,时而动摇时而坚定的朗贝尔,跟鼠疫气味相投的反面人物科塔尔,生活规律而毫无活力,希望活得越久越好的老气喘病患者。积极的、负面的、逃避的、投机倒把的、顽强抗争的,人物是五花八门的。动摇是短暂的。反抗是永恒的。

可贵的是,作者弘扬了灾难中的积极心态。人活得就是一种态度。小说对氛围的营造、故事情节的塑造,人群的恐惧心里和行动,非常到位。他们一开始还在期盼,“他们没有失业,只是在休假”,他们寻求宗教的庇护。慢慢,人也会麻木,人心似乎变硬了。

“最初我们内心逃出来有血有肉的肺腑之言,无不丧失其内涵,变成空洞的词语了,”形同漂泊的幽灵,想要汲取点力量,也只能接受扎根在痛苦的土壤里了。“摆脱这种无法忍受的休息,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想象的空间,重新开动火车,让顽固保持沉默的门铃每小时都重复鸣响。”

鼠疫的传染性不容忽视。自我救赎和压抑,对周围人的怀疑和躲避,商店停止营业了,除了醉汉,没有人欢笑了。所有人都背对背以免相互传染。

灾难结束时,几个月以来,他们每人守护心灵而积存的生命里,现在要在这一天中耗尽,真把这一天当作他们的幸存之日,等到明天,生活本身才能倍加谨慎地开始。

在所有人物中,我喜欢格朗。他很可爱、鲜活、接地气,内心丰富而气质高贵,尽管他不过是个卑微的小职员。“每次提起他写的书,他都羞羞答答。”

他有点实际,又有点看似可笑的理想,他活出了我们普通人最好的生活方式。他对生活充满热情,他爱自己的妻子。

我从头到尾都充满耐心和热情,我想要知道人物的命运。我想要确信好人有好报。

整个城市没有阳光,光芒在英雄的心里。

鼠疫最终结束了,你可以说它是被战胜了,也可以说它自动告退了。

篇6:读《鼠疫》后感

20世纪40年代发生在欧洲某城市的一场鼠疫。作者是当地的一名医生,他自己真切地经历着鼠疫发生的全过程。以一位目击者和体验者的身份来完成此部纪实小说。处在新冠病毒肆虐时期的我们现在读这样一部小说,感到那么多的熟悉场景和感受。不得不感叹历史的发展总是惊人的相似。疫情会像握着鞭子的上帝时不时地给人类鞭笞,以提醒人类应谦虚低调地充满敬畏地活着,不要忘记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我们不是地球和世界的主人。唯有与大自然,与世界和谐地相处,人类才有出路。

这部作品中,留给我深刻印象而且我个人非常喜欢的词句收录如下:1.“不过,只要生活习惯了,也不难打发时日。”——习惯让人麻木,深陷其中,好事或坏事都是如此。

2.当突然间老鼠们满街乱跑时,人们的态度是漠然不理会“而这只老鼠一定是有人从外面带进来的。总之,这是一场恶作剧。“

3.当街上以及房间里的死耗子越来越多时候,人们依然找理由塘塞,一位有责任心的医生发现问题,并向上级报告,但得到的是否定的答复。行政公职人员以例行公事的态度,建议开会,报告,研究等程序化的解决方案。当越来越多的人以很快的速度死去,大家开始担心恐惧。只是恐惧而已。这位医生一直奔波于各个患者之间并研究病例。被否定和不支持时,他说”我唯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找到内心的安宁。“ 研究病例,关注疫情的发展,可以解释为一位医生的责任,但最终是因为他这句话,找到内心的宁静。让人们在慌乱中,恐惧中,没有方向的时候,找到自己的定海神针。不为其他,只为自己的内心。

4.一位商人到这个城市旅游,爱上这个城市的理由是:”市容,忙碌,甚至娱乐,仿佛都取决于生意的需要。“

5.’那些人本主义者,只因他们没有采取防范措施。我们的同胞,论罪过也不比别人大,只不过他们忘记了应当谦虚,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就意味着灾难不可能发生。他们继续经营,准备旅行,发表议论。他们自以为自主自由,殊不知,只要还有灾难,就永远不可能自主自由。”让我想起一句话”雪山崩塌时,没有人能够幸免。“

6.”眼下应当做的,就是应该承认的事实便明确承认,果断驱逐不必要的疑虑,采取切合实际的措施。“里厄抖了抖精神。确实性就在那里,在每天的劳作中。其余的一切都细弱游丝,系于微不足道的举动,不可在这里面恋战。做好本职工作才是关键。“

7.格朗说”我是为自己干活。靠政党的方式来保证自己的物质生活,又有可能做自己喜爱的事情而问心无愧。“

8.”在一定意义上,他的生活完全可以成为楷模。无论在本城还是在其他地方,像他这样总有勇气保持美好情感的人,真可谓凤毛麟角。“

9.里厄一位良心医生的灵魂拷问”我需要您们正式确认,这是一场鼠疫!即使我们不确认,鼠疫照样存在,可能害死全场半数的居民。“—-敢说实话的医生叫板政府和高级官员让他们正视问题!

篇7:寒假《鼠疫》读后感1500字

为此特摘选加缪长篇小说《鼠疫》部分内容分享。在一场鼠疫中,人们承受着孤独、焦虑、痛苦与挣扎。在全城绝望的境地,所谓英雄就是每一个微不足道,坚守着正直与善良生活的人。

愿我们能在加缪的文字中捕获到信念与勇气。

“我呢,我就知道,也用不着等什么化验。有一段时间,我在中国行医,二十年前,我在巴黎也见过几例。只不过当时,还没大敢给他们的病定名。公众舆论,那可是神圣的:切勿恐慌,千万不可恐慌。

还有,正如一位同行所讲:‘这不可能,众所周知,瘟疫已然从西方灭绝了。’对,众所周知,除了死者。好了,里厄,您跟我一样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里厄大夫还在思索。他站在诊室的窗口,眺望搂抱海湾的悬崖的岩头。天空虽为蓝色,但是,随着午后时间的流逝,光泽也渐趋暗淡了。

的确,天灾人祸是常见之事,不过,当灾难临头之际,世人还很难相信。

人世间流行过多少次瘟疫,不下于战争。然而,无论闹瘟疫还是爆发战争,总是出乎人的意料,猝不及防。里厄大夫跟我们的同胞一样,也是猝不及防。必须这样来理解他的游移不决。也必须这样来理解他在担心和信心之间摇摆不定。

面对一场爆发的战争,人们总是这么说:“这仗打不久,这么打也太愚蠢了。”毫无疑问,一场战争肯定是愚蠢到家了,但是愚蠢并不妨碍战争会持续很久。人若是不总为个人着想,那么就会发觉,原来愚蠢是常态。在这方面,我们的同胞又跟所有人一样,他们考虑自身,换言之,他们是人本主义者:他们不相信灾祸。

灾祸无法同人较量,于是就认为,灾祸不是真实的,而是一场噩梦,总会过去的。然而,并不是总能过去,噩梦接连不断,倒是人过世了,首先就是那些人本主义者,只因他们没有采取防范措施。

我们的同胞,论罪过也并不比别人大,只不过他们忘记了应当谦虚,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就意味着灾难不可能发生。

里厄大夫一直在凭窗眺望。玻璃窗外,天光明净,春意盎然。玻璃窗里面,“鼠疫”这个词还在室内回响。这个词不仅具有科学所赋予的含义,还拥有一幅幅长长排列的图景:这些图景非同寻常,和这座黄灰色的城市很不协调,尤其此刻,这座城市还颇有生气,算不上热闹,倒也挺嘈杂,总的来说,一片祥和的气氛,如果说“祥和”与“死气沉沉”可以并用的话。

而且,如此安定、与世无争的清平世界,也能轻而易举地抹掉瘟疫的陈旧图景,如雅典闹瘟疫时飞鸟绝迹;中国的城市到处是奄奄一息的病人;马赛的苦役犯将浑身流脓血的尸体叠放在坑里;普罗旺斯地区筑起高墙,以便阻遏鼠疫的狂飙;君士坦丁堡医院里硬地面上放置着潮湿腐烂的床铺,用钩子将病人一个一个拖走。

黑死病肆虐时期,医生都戴着口罩,仿佛戴着面具参加狂欢节;米兰活着的人在墓地里交欢;在惊恐万状的伦敦,车水马龙,都载着死尸,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到处都回荡着持续不断的号叫。

不,这些图景还不够强烈,不足以扼杀这一天的安宁。从玻璃窗外,突然响起一辆看不见的有轨电车的叮当声,一瞬间便打破了残忍和痛苦的景象。唯独在星罗棋布的灰暗房舍尽头的大海,才能证明世间还存在着令人不安和永不消停的东西。

里厄大夫眺望海湾,遥想当年卢克莱修描述的柴堆,那是雅典人因遭受瘟疫的袭击而在海边架起来的。雅典人趁黑夜将尸体运去,但是柴堆不够用,送葬的人便争夺位置,拿着火把大打出手,宁可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抛弃他们亲人的遗体。

不妨想象一下,面对平静而幽暗的大海,搏斗的火把吐着红舌,火星四溅,在夜晚噼啪作响,而恶臭的浓烟升腾,飞向关注世间的苍天。大家都不免担心……

篇8:鼠疫读后感终稿

作者加缪在书中着力刻画在灾难之下的众生相,写出了一个个“普通人”在鼠疫期间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虑。有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追求个人幸福安稳的记者朗贝尔;有在灾难中投机倒把、趁机发财的鼠疫的共谋者柯塔尔;有微不足道,不显山露水的英雄,只有那么一点善良之心的格朗……其中最吸引我的是鼠疫的反抗者、一位具有牺牲精神的英雄里厄医生。

里厄医生作为奥兰城里知名的医生,他比一般人更早察觉到城中的异样,凭借着医生敏锐的直觉,里厄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从向医师联合会提出隔离提议,向省长提出召开会议,商量解决方法。他一直在为防止鼠疫扩大奔走、呼号。尽管他的努力最初遭到无视甚至抵制,但他深知:无休止的失败,并不是停止斗争的理由。

里厄医生在疫情期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睡觉之外,每天不是在诊所里出诊,就是在接收鼠疫病人的医院里,为病人做防疫接种和淋巴结切开。他和塔鲁一起组建了志愿者防疫队,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救治工作中来。当他接到妻子病危通知的时候,却没法离开奥兰城。终于,奥兰的疫情控制住了,死亡人数开始保持稳定,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还没等里厄放松下来,又收到一个坏消息:他的妻子病逝了。他没有见到妻子最后一面。

里厄医生是一个真正的医生,他主动的、不存在一点私心的、责无旁贷的、没日没夜地为那些患有烈性传染病的病人诊治。这是医生的本职,是医生的本能,也是医生的高尚。

但是今天读来,一切与当下的情形惊人的相似,如同重演。好像把故事里的“奥兰城”换成武汉,里厄医生换成了李兰娟院士那万千在抗“疫”一线的医生。

新冠病毒在国内蔓延,医生护士穿上防护服,带上口罩和护目镜,不顾一切地冲进隔离病房,与时间赛跑,与死神抢人。一进病房就8个小时,想喝水了忍着,想上厕所了憋着。口罩之下,我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我们知道,他们是最美的“逆行者”!

篇9:鼠疫读后感终稿

老早之前就读完了《鼠疫》,说句实话,读第一遍的时候阅读体验非常一般,就好像眼有前一杯奇特的饮料,你知道这是制作者精心调制过的,但喝着感觉像一杯温吞水,不直白、不热烈,一时品不出其中真味――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而作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读者会有这样的感受,不时跳出来表明态度:

叙述者(是的,文中有一个叙述者,可以看做作者的化身)是以历史学家的笔法,不掺杂激情地,对这场灾难,进行客观的描述。

总之,如果想在这本书中找到“感人”,“英雄主义”,那必定会大失所望。而这恰恰体现了加缪的“荒诞哲学”。

于是,我反复品着这杯饮料。观察并分析「奥兰」这座骤成孤岛的城市和其中惶恐绝望的人民,以及特色人物的言行举止,逐渐地,我似乎看到了加缪口中叼着的那只烧了半截的香烟。

奥兰城

作者开头就提到,「 要了解一座城市,简便的办法就是探索居民如何工作,如何爱并如何死亡 」并据此描述了奥兰这座城市大体的精神面貌。

如果说劳作是生命中的一种”平均状态“,那么处于平均状态下的人们,心中会不会偶尔皱起涟漪,飘生出一缕遐想,干燥的思想一瞬间被水气浸湿,潮润润地、白蒙蒙地弥散开来,与周遭天地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就是我所理解的,作者所言的“臆想”。

就如前段时间大火的《爱与死亡与机器人》第12集,两人一车被困在沙漠中,其中一位长者望着周遭苍凉幽渺的天地,突然说:

Did you know that millions of year ago, this desert was a sea bottom. All of this was water, full of fantastical creatures. ….if the ghosts of people can haunt a house, well, why can’t the ghosts of creatures haunt where they once lived…

果不其然,梦幻般的世界跨越时空降临了,美丽而又危险。

而“爱与死亡与机器人”这个标题,与我们当下所谈的,恰恰有心照不宣的契合感。人们日复一日地重复劳作,像一个依照指令行动的机器人,爱与死亡只是相对于“平均状态”的“特别时刻”,却赋予了机器人以真正的生命。奥兰这座城市的人民,“平均状态”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了极大比例,甚至侵蚀了“爱与死亡”的领域,由此,爱的匆忙和浑噩,死的困窘和寂寞。

我想象这样一副画面。奥兰是静寂的鼓面,生活在其上的是如蚂蚁般忙忙碌碌的生命,生活没有振动的幅度。

终,瘟神注意到了这座城市,它派出斑衣吹笛人,控制一批又一批的老鼠死在人的面前,如一枚枚扭曲的音符,奏响了死亡之乐。

瘟神扮演无情的鼓手,挥舞起鼓锤,在第一声闷响之下,整个城市颤抖、跳跃了。

鼓声打破静寂,改用木心先生的描写,“鼓声,单是鼓声,由徐而疾,疾更疾,忽沉忽昂・・・・・・一程一程,稳稳地进展・・・・・・终于加快,又回复严峻的持续,不徐不疾,永远这样敲下去了,永远这样敲下去了・・・・・・・渐渐消失,突然又起翻腾,恣肆癫狂,破石惊天,戛然而止。”鼠疫就是以这样的节奏进行的,死的人越来越多――加速度越来越大――接着加速度保持平稳――再接着每天的死亡人数保持平稳,平稳地让人绝望――似乎瘟疫永远不会结束,永远不会结束――而终于还是结束了,瘟神精疲力尽,用出最后的力气,以最猛烈的一锤带走“塔鲁(书中重要人物)”而告终。

可以说,在那些黯淡无光日子里,每一捶都有生命以死亡伴奏,鼓锤之下的生命被碾碎,被震慑,原本的生活背景迅速崩塌,奥兰人民不断疲于躲避死亡之锤,他们内心发出呼唤:“要么一切快点结束,要么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世界依旧保持着它无理性的沉默,透漏出其原始的敌意,“荒诞感”油然而生了。

我想你也从中体会到了,“荒诞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怎么在整个城市内弥漫的,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见众生吧。

塔鲁

如果说里厄大夫作为叙述者,是作者的化身,那么塔鲁即是书中角色,又是第二重叙述者,文中很多叙述都来自于他的观察和记录。

塔鲁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易受欢迎的人物:

他为人宽厚,总面带笑容,似乎喜好所有正当的娱乐,却又不沉溺其中

然而又颇为神秘:

谁也说不清他来自何地,又为何来到这里

他还喜欢观察和记录琐碎小事

塔鲁的这些笔记,也算得上这个困难时期的纪事。不过,这一纪事非常独特,倾向性很强,偏爱记录烦琐的小事・・・・・・竭力以历史学家的笔法,记录那些不能称其为历史的事情・・・・・・为这个时期的纪事提供了大量次要的细节

有担当和执行力:

从第二天起,塔鲁就投入工作,拉起第一支卫生防疫小队

这样一个人物,因为无法通过日常的生活经验来推测他行为的动机,所以竟显得有些面目高大,和不俗。

由此,我对他有最浓厚的兴趣,花费了最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探索。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塔鲁偏爱记录烦琐小事,哪怕是在鼠疫围城的困难时期,依旧如此。这使我困惑不解。于是,翻开《西西弗神话》(后面我还会提到很多次)这本哲学散论,希望找到他的思想根源。然后发现,满书都是!挑一句有代表性的话,「荒诞智者在推理之后可能寻求的不是伦理准则,而是一幅幅寓意图景和世人的生活气息」。

塔鲁是一个荒诞智者,他选择静静的观察生活,观察每天用碎纸片戏弄猫的老头,倾听电车中的谈话,而不去探究对与错,因为他知道,除了清醒明察之外,什么都是不可预测的。说到这,你可能还是比较糊涂,我到底在说什么,但请相信,我们不会止步于此。想要进一步感性的认识塔鲁,就要思考他与“死刑”的抗争过程。

他在父亲主持的庭审会上第一次目睹他人被判处死刑,他称其为“最卑鄙的谋杀”,这是一切的开端。

由此他开始搞政治,同他的伙伴一起,坚持着自认为正确的信念,同社会和死刑进行斗争,而荒诞的是,为了实现他们的信念,他们也要宣布死刑:

但是他们对我说,这几个人必须处死,以便到达一个不再杀任何人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也的确如此,可是,也许我终究不能坚持这种真理。

塔鲁内心深处的矛盾爆发了。也许现在我们稍微弄明白,为什么塔鲁不去寻求对错的伦理准则,因为思想一旦反思自身,推到极致,首先发现的,便是一种矛盾。正因为这种矛盾的存在,所以有了康德的二律背反,黑格尔的辩证法,试图解释乃至使其统合。我们不去管哲学上这些抽象概念,到具体生活中来会发现,处处存在着塔鲁式的矛盾,而当你强求解释而不得的时候,发现世界面对你的呼唤保持无理性的沉默的时候,“荒诞感”油然而生。

塔鲁还自称早就是一名精神上的鼠疫患者:

于是我想明白了,在这些漫长的岁月中,至少我始终是个鼠疫患者,而我还恰恰以为,自己全心全意在同鼠疫做斗争。我得知自己间接地同意了数千人的死亡,甚至煽动杀死他们,即认为必然导致他们死亡的行动和原则是正确的

没错,当我们以这种或那种原则判处他人死刑的时候,往往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法西斯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斯大林的拥护者们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年轻小卫兵们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奥兰的鼠疫患者和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的杀人者有相似之处,鼠疫患者可能被鼠疫杀害,也可能由于不小心对着别人的脸呼吸,进而将鼠疫传染给别人而杀人,正如杀人者可能被杀,也可能杀人,且是心怀正义的无意杀人。「最可恨的恶行就是愚昧无知的行为,自以为无所不知,因而自赋权利杀人。杀人凶手的心灵是蒙昧的,而没有真知灼见,明察秋毫,也就谈不上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爱」

同书友讨论加缪思想之时,有人问我,你从加缪的思想中得到了什么,是救赎吗?我说,我不喜欢用救赎这个词――我没有因此对生活更充满希望、没有更减少痛苦,如果非要说得到什么,我只能说“理解”。而二刷《鼠疫》时我才发现,塔鲁和里厄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里:您管这种事,处于什么动机?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的道德观吧。里:什么道德观?塔:理解。

我瞬间有一股触电般的战栗感。

格朗

格朗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政府职员,有几个形容词非常适合他――羞怯、挣扎、笨拙。收入凑合,身子骨很弱,爱人离他而去,这样传统意义上的失败者,就连鼠疫都可能将他忽略。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心酸的味道。

然而,他有着本能的善良和忠诚,发自内心的乐于助人,有那么一点值得称道的爱好――写作。而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总是在斟酌措辞。

推敲文字、斟酌词语的行为可以被理解,但到了他这种影响日常生活的程度就十分罕见了。

到这里,你可能猜,作者难道又是想表现荒诞吗?我也这样猜测,作者说的是“荒诞创作”,《西西弗神话》一书分为三大部分,分别是“荒诞推理”,“荒诞人” 和“荒诞创作”,很明显,里厄和塔鲁都是荒诞人,他们都主动或被动地进行过某种非荒诞推理,而格朗,重点体现的是他的“荒诞创作”,就像塔鲁热衷于记录生活琐碎的图景一般,格朗热衷于描述,「描述,是荒诞思想的最后企图」,而描述与思想的推理类似,会到达其悖论的终点,创作者面对着语言的局限而陷入挣扎。关于“荒诞创作”,能力有限,我只能点到为止。

关于格朗,还有一点不得不谈,叙述者说:

如果在这个故事中非得有个英雄不可,那么叙述者恰恰要推荐这个微不足道、不显山露水的英雄:他拥有的只有一点善良之心,还有一种看似可笑的理想。这就将赋予真理其原本的面目,确认二加二就是等于四,并且归还英雄主义其应用的次要地位,紧随幸福的豪放欲求之后,从来就没有超越过

我们可能疑惑,叙述者为什么推崇格朗,其实文中早有详尽的解答,总结一下就是:在鼠疫围城的状况之下,人们献身于卫生防疫,是唯一可做的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如二加二等于四一般自然;既然如此自然,就没有必要树立榜样,亦即英雄,如果非要树立榜样,应该从最普通的大众中寻找,就是因为普通,他们才更能体现普罗大众的美德。

我的这段总结,乍听起来似乎很主旋律,但个人认为与主旋律恰恰相反,主旋律虽然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却推崇榜样和楷模,其本质没有区别,推高一个人,就会间接的贬低一群人,如叙述者所言:

叙述者宁愿相信,过分抬高义举,最终会间接地大力颂扬罪恶,因为这会让人猜想,义举十分罕见,才显得如此可贵,而邪恶和冷漠则是人的行为更常见的动力

格朗,这个险些被瘟疫带走而又死里逃生的瘦弱老头,终于删掉了所有的形容词(他曾反复斟酌的),给曾经的爱人写了信。火焰吞噬了他的新生之前的手稿,就如《西西弗神话》中这段话所说:「一旦某种东西导致创作结束,不是失去理智的艺术发出得意而虚幻的呐喊:“我什么都说了。”而是创作家的死亡,他的死亡结束了他的经验,把他的天才封入了他的书本。」

塔鲁某种程度上已经完成了他的创作。

朗贝尔

朗贝尔,一个不属于这座城市的记者,在这场瘟疫期间,完成了从局外人到参与者的转变,而「涉身」这个概念几乎存在于所有的文学作品当中。

关于朗贝尔,我只想谈一点,就是“抽象概念”。

朗贝尔渴望逃离这座城市,于是他请求里厄大夫给他开证明,以帮助他实现目的。里厄大夫拒绝了,表示即不能这么做,并且即使做了也未必有用。于是,朗贝尔说里厄满口大道理,是在“抽象概念”中打圈子。

“抽象概念”,在里厄与朗贝尔对话中,可以理解为“大道理”。朗贝尔请求里厄将他作为一个个体来理解,不要把他放入到“奥兰居民”这一抽象概念当中,而里厄则无能为力。

生活中,我们经常用到抽象概念,最典型例子是:”我支持同性恋“,实际上,这些人在说支持时,支持的是同性恋这个抽象概念,没有也没办法把个体纳入其中,这种支持显得苍白无力,甚至面对真实的个体时,其表现可能恰恰相反。如果某个人只是说“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小红和小婷谈恋爱没什么”,一切则显得自然而然。因此,只有不把个体放入到抽象概念中来理解,才能消除与个体的隔阂,所以lgbt群体的努力目标应该是使lgbt这个概念彻底消失,一切自然而然,就如二加二等于四,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支持。

当然,我不想批评里厄,因为里厄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也是人的荒诞性。朗贝尔也同样犯了抽象概念的错误,他把里厄放入到了“为职责而奋斗的医生”这一抽象概念中,却不知他也是和他一样,是一个同所爱之人分离的个体,他误会塔鲁是一个”可以为理念而死的人“,却不知塔鲁是一个被理念所折磨过的个体。当他终于了解全部真相,从抽象概念的束缚中跳脱出来时,终于决定加入到抗争鼠疫的斗争当中,完成“局外人”到“参与者”的身份转变。

里厄大夫

里厄大夫,一个贯穿全书的人物,故事的叙述者,作者的化身。我本应尽量全面的描述个人对他的理解,但笔者时间精力有限,实在有些望而却步,所以这里只阐述在其他人物身上很难看到的、也是最难解释清楚的一点,它有利于读者对加缪的哲学思想分辨的更加清楚。

引述一段他和塔鲁的对话:

塔:您的胜利永远是暂时的,不过如此。里:永远是暂时的,这我知道。这不成其为停止斗争的理由。塔:… 但是我不免想象,这场鼠疫对您可能意味的是什么。” 里厄:是啊,意味连续不断的失败。

是啊,连续不断的失败,无论鼠疫结束与否,对里厄来讲,生命的消逝都是无可挽回的,何有成功可言呢。这就揭露了里厄荒诞人的面目,他就是被诸神判罚的西西弗,不断把总是会坠落的岩石推上山顶,没有尽头,没有成功。这时,你可能会想到罗曼罗兰的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但我要说,这不是加缪想说的。加缪曾反复强调,要把英雄主义放在次要地位,回到生活中来,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错,也许生活的真相就是其真相的不可认识,就是荒诞, 而罗曼罗兰一旦提到英雄主义,就赋予了这荒诞一种激情,一种认可。你可以用很多种不同的理解来否认我的看法,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使命般的激情,而这实际上不是加缪的哲学思想,按照加缪的解释来说,是谢斯托夫的哲学思想,谢斯托夫是赞同荒诞的。

前文中我们提到过种种荒诞,而你一旦认可赞成这荒诞,将荒诞本身当做永恒来崇拜,就会停止内心的呼唤,回避斗争,与荒诞相容,沉醉于非理性的使命感当中。『荒诞产生于人类呼唤和世界无理性沉默之间的对抗,这一点不应当忘记,而应当抓住不放…』,这是荒诞人的戒律。

好了,写到这,越来越像宗教宣传了,回到情节中来,仔细回想里厄:

他是否一直在努力的与鼠疫斗争:是的。

他是否认识到人和世界荒诞的:是的。

里厄医生在整个过程中是否体现过激情或者使命感:没有。

他的动机无非源于:“我还始终看不惯人患病早早死去。此外我就不甚了了”。又是一个止步于具体事实的,自然而然的过程。

那么,我们可以感受到,里厄是不会说罗曼罗兰的那句话的,他只会说,“其他的,我不甚了了”。这是荒诞推理,是不带过度激情的,光凭显而易见的事实而进行的推理。

科塔尔

对于科塔尔,我不再过多赘述,只想引述:“荒诞不劝人犯罪,只是恢复了悔恨的无用性”。有机会,我希望能把科塔尔和局外人中的莫尔索进行对比分析。

还有其他值得玩味的人物,如帕纳卢神父、足球运动员、里厄母亲、法官等等,……《鼠疫》是一本值得一读再读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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