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经典散文

2024-04-16

匠人经典散文(共6篇)

篇1:匠人经典散文

乡村匠人散文

过去,因时代原因和生活所需,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这样那样的匠人。记得我儿时的乡邻不乏木匠、石匠、瓦匠、铁匠等各类匠人,这些匠人虽然都识字不多,但都在自己喜爱的行当显出非凡的才能,曾令多少人羡慕,也都在我心目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近日,无端地想到他们,想到他们盖起的房屋,想到他们制作的家具,也勾起了我对过往岁月的美好回忆。就想写篇小文,略述匠人们其人其技其艺。

木匠

一个好木匠在村子里是很风光的,也是很实惠的,那时,村子里谁家想盖房子,谁家的孩子要结婚了,都离不了木匠帮忙,有时还要为生产队里做木工活,因村子大了,还得提前跟木匠预约好了,可见那时的木匠有多吃香?也是因为木匠要为这家办许多事,盖房造屋摆在眼前的大事就有:做梁檩橼柱、门框窗棂,还有其它的小物件,都离不了木匠活;结婚时数的着的大件就有:桌椅橱柜,还有梳妆台、这箱那箱的,做得体面点,木匠活就更多了。儿时曾记得,村子里有名气的木匠有几个,就先说乔守君吧,这人和我外祖父居住在同一个胡同里,是斜对门邻居,习惯上都把他叫舅,虽与外祖父不是一个姓氏,但是一个胡同里的邻居,而且平时交往的也很好,这样一来,他见了我就分外热情,我便经常到他家里去玩,给我的印象是这个外姓舅办事很精明,木匠活做得很精细,那时常见他在家里与儿子拉大锯,还不时地训斥拉跑了锯的儿子,有时见他眯缝着眼打量材质,拿着刨子推来推去的,很像那么回事,待做好了家具,摆放到一边,就更想那么回事了,引来串门邻居的啧啧称赞。后来,乔守君就到大连做木工活去了,干了没几年,就带回许多做木工活的新经验,也做出了家具的新样子,乔守君在村子里更有了名气,这让固守在村子里的大小木匠们自愧弗如。乔守君感到心里更有了底气,接二连三的有4名青年登门拜师学艺,乔守君碍于情面,都一一收下,当起了师傅。人常说:严师出高徒。在他的言传身教下,徒弟们都干得有模有样,没给师傅丢脸,就在徒弟们成功后,乔守君却因病过早地去世了,如今,他的徒弟们频走在城乡搞房屋装修、制作家具,也都成了远近闻名的木工师傅了,仿佛就是师傅的影子。

村子里还有一个木匠叫乔显祥,是我在五服头上的堂哥,他虽说腿脚不太灵便,但手上的木匠活却很有讲究。大集体的时候,别人都在生产队里干重体力活,他却因有木工手艺而被聘到乡里干木工活,整天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带着木工箱上下班,也曾令多少人羡慕嫉妒。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我这个堂哥从乡里回来了,他整天也不闲着,有一天,我到他家里去玩的时候,看到他家里刚做好了一架梁,这才知道他家里准备盖房子,不长时间,他就做好了梁檩橼柱,摆到院子里,接着就开始做门窗,这六间房子的木工活几乎全都是他自己做的,只是偶尔找他弟弟过来帮忙。做好了木工活,就开始拆旧屋,盖新房,蹭、蹭、蹭,不几天工夫,他家的六间新房就盖起来了,在那个年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可他自己会这木匠活,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容易来,反而感到盖房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街坊邻居看到他家一下子就盖起了六间新房,又是一番羡慕嫉妒,不知道有没有恨的。这六间新房既宽敞,又明亮,与原来六口之家挤在三间屋里的感觉大不一样了。

他在新房子里专门腾出一间来做木工活,儿时见到他家西墙上悬挂着锯、刨子、钻、拐尺,桌上摆放着斧、凿、木锉、墨斗什么的,感到他家里的`工具真齐全,街坊邻居有个小修小补的,都到他家里去借工具,不只是这些,堂哥还经常走东家,串西家,帮着做个橱柜箱桌什么的,他的做工虽说不新潮,但给人的感觉很结实,曾给我家做了很多家具,一直用了几十年都不坏,现在回老家,看了他做的家具,就会想到他这个人,人和家具一样实在。

老家还有一个木匠叫潘德亭,一看他就知道是个聪明人,他头脑灵活,思维敏捷,干活利索,平时爱琢磨,悟性强,看到什么新样子,一学就会,照着葫芦画瓢就做出来了,有时别人看到什么新式家具,只要跟他一说,他立时在脑子里就有了轮廓,很快就会做出来,他的思维模式按现在的说法叫创新,那时不知道。经他手做出来的家具既美观,又大方,真像当天的新媳妇一样,那时,他为村子里不知做了多少家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朴实的乡村百姓看着心仪的家具直说好,按现在的说法,那叫美感,可那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的乡村木匠进城了,有的还进入大城市,还有的出国打工了,也有的一边做着木工活,一边耕种着自己的土地,两不误,这就是时代的进步,而留在我心底的还是过去那些木匠。

石、瓦匠

其实,石匠、瓦匠是分开的,在农村盖房子,打地基的时候用到石匠,地基打的牢不牢就看石匠的了,垒砖墙的时候用到瓦匠,砖墙垒的直不直,则要看瓦匠的了。之所以把他们放在一起来写,是因为在我的老家,石匠大都会瓦匠活,瓦匠也大都会石匠活,石匠、瓦匠不分家。有一家弟兄四个就是就是很好的例子,老大乔吉华,老二乔吉理,老三乔吉财,老四乔吉茂。这弟兄四个长得高大强壮,都很聪明,且都会石匠、瓦匠的活儿,干得头头是道,在近口人的大村子里都很有名,过去村子、学校里、家庭中盖房造屋的,大多时候离不开他们。儿时常见他们为我家披屋,过去大多房屋上半部分披麦秸草,下半部分挂瓦,因麦秸草年岁多了易腐烂,造成房子漏雨,因而过了几年就要重新披屋。有一次,我家披屋的时候,这家弟兄四个都来了,我看到技术活略好的老大、老二把着东西两头,年轻稍有力气的老三、老四在中间,其实论技术和力气,他们四个都不相上下,都很厉害,只不过相比较而言,披屋开始了,我大开了眼界,我见他们披屋从东到西一条线直着就下来了,而且动作娴熟,协调一致,仿佛不是在披屋,而是在做着工艺品一样,也一如用手中的画笔描画最新最美的图画,这是我看到的唯一一次披屋的精彩场面。还看到一次他们兄弟四个在别处盖房子,照样老大、老二把着东西两头,老三、老四在中间,垒得墙笔直,这样的场景常引来围观者津津乐道。

我两个堂叔也是石匠、瓦匠都会,一个石匠活出色,一个瓦匠活出名,记得我家盖的几栋房子都请他们来帮忙,大体设计、物料核算、找匠人等,在这里就可用到一句成语叫“独具匠心”了,那真是不一样,里面有很多知识和门道,这些功夫都是他们日积月累练就的。还记得我家的堆臼、堆臼锤、蒜臼子什么的都是他们凿成的,一看那石材都是青石,就带着结实的样子,再一看那工艺,就像是精雕细刻的,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老家还保留着他们用钻子亲手凿出来的东西,看着顿觉很亲切,也唤起了这些背后的感情。

其实,我只是说了老家的石匠、瓦匠最普通,最贴近乡村百姓生活的一面,他们更值得称道的一面是,我们在挖胶莱河、修巧女张水库、修建老家的龙湾水库、磨山子水库中做出的贡献,现在想来,他们在历次大工程建设中,都功不可没,从另一个角度讲,是他们的匠人手艺派上了大用场,文明话叫有了用武之地。

铁匠

铁匠在有些地方也叫烘炉匠。记得莫言写过他曾在桥梁工地上为铁匠师傅拉过风箱的事,也见识过铁匠打铁的经历。儿时记得村子里也有铁匠铺,起初是在大街上,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搬到了磨坊大院里,我也跟着去了磨坊玩耍,到了那里一看,铁匠铺搬在了一个狭窄逼仄的屋子里,里面放着些废弃了了锄镰锨镢,还有些碎铁,破屋子的外面支着炉子,按着风箱,也是破旧的模样,烘炉前站着三个人,一个拿小锤的,一个抡大锤的,一个拉风箱的,三人各自围着旧腰布,有条不紊地干着各人的事,我看到烘炉里正烧着红得正好看的铁块,拉风有急有缓的一拉一拉,炉火光时大时小的一闪一闪,熊熊的炉火映红了打铁师傅的脸膛。我还看到,拿小铁锤的师傅用左手拿起火钳,夹出了烧的正是时候的铁块,极快地放到铁砧上,右手拿起小铁锤打向铁块,这时,抡大锤的师傅马上跟上小锤的落点,小锤落,大锤起,小锤起,大锤落,铁锤一大一小,弧度一高一低,锤锤不空,打的火星四射,很有气势,很快就把铁块打的成型了,那时看着打铁的场面很过瘾,尤其是看到抡大锤的师傅多威风,彪悍有力,以为他一定是师傅了。后来,我去观察打铁的次数多了,也慢慢地悟出了打铁的些许道理,观察出点门道。我这才知道,拿小锤的才是真正的师傅,那是设计造型和把握方向的,就如同前线指挥作战的首长一样,指向哪里,士兵就冲向哪里,慢慢回味一下,真是这样,小锤轻轻敲到哪里,大锤就要重重落到哪里,抡大锤的才是徒弟,明白过后,再抬头看看这两个拿着大小锤的师傅,还真像那么回事。

老家的铁匠师傅为老家村集体打出了许多农具,为乡村百姓打造了锄镰锨镢,远不止这些,还为周遭村庄、农民敲敲这个,打打那个,当年红红的铁匠铺打得红红火火。

生活在农村或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有过这种经历和体验,才能感知他们的作用和贡献。乡村匠人不只是这些,所说的事儿也只能是凤毛麟角,在乡村深处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篇2:匠人经典散文

过年是台耗油的灯,身心繁累过筛子似的,紧张的顾不上欢喜。一桌年夜饭,一个启示,倒是意外收获。

年前一个人,一条龙,流水线作业,超常发挥。摘下围裙才松口气,暗自想:别奢望老中小群体的胃全买账,苦劳也算心意吧?结果,没那么乐观。啥圈子都有它的道,有能耐的,敬你七分;不出彩的,低到尘埃。这世道,不靠脸,不靠关系,主要靠实力。年夜饭同样适用:饭好吃,没说的。饭不好吃,别人想夸赞,台词不好找。

一直认为做饭是件繁琐的事情,升格到自尊心,就不能小觑了。大年初一起,不知哪儿来的劲,我决定好好做一把饭。一来证明自己,二来满足自己人的胃。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应付的心态,悄然翻转成创作。有了设想,菜谱上五颜六色的美食鲜活起来,扬起热腾腾的香味,扑进我的鼻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亲近感十足。为了请它们下来,认真的默记,细细准备食材,再反复对照,琢磨加什么材料,既能提味又能反衬颜色,反复研究。最后,一道光彩照人的菜新鲜出炉。看着女儿吃的津津有味,心头冒出丝丝幸福的甜蜜。这哪里是做饭,分明是做手艺活嘛。好作品,工匠和受益者皆大欢喜。

说到匠人,眼前画面是,玉雕师戴着眼镜在灯光下精雕细琢,园丁在花海里施肥除草,一双旧鞋在修鞋师傅那过过手还原成八成新......余秋雨有篇写牌坊的文章,说到他家乡里的石匠在工匠里面地位最高,石匠又分高中低三种,等级低的,做的活与家家户户有关,拿钱多,日子好过。等级高的石匠手艺高,活少,受人敬重。做牌坊的石匠与等级低的石匠比,干的活构思复杂,制作精良,有创造性,不可替代。若按我从前心,这边干着活,那边心里排斥,杂念丛生,时间花了,活也干了,缺一样东西匠人的心,作品不精细,怪罪不得雇主挑剔。依此心做最低一等石匠,难,毕竟,雇主不傻,谁愿意找手艺差的.人干活?家里饭做的色香俱全,健康卫生,养饱了馋虫,陶醉融融;若做饭当成一样负担,马虎过日子,身体如龋齿日渐缺欠,浮足虚空。口福之美,美在创造的过程,敦实的作品,给予爱的心。

举一反三,家务事林林总总,洗衣晾衣,扫地拖地,擦灰,清理物件,养花......多了去。除去工作,家务事一件接一件,干不完。被动干,心里不爽,换个心情干,反而有成就感。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有了计较心,一切都不好了。活着,该面对的,统统接受,聚沙成石,激发心底的力量。小时候吃的糖稀,慢慢熬,细细搅拌,时间、温度、比例,都要合适。最后量变到质变,韧性的糖丝被提炼出。做生活这个匠人,便是把平平常常的日子细细锤炼铸造,闪光,品起来有滋有味。闻闻衣服上的清香,看看摆放整齐的屋子,偶尔动动脑筋做个改造,心情那个好,安静的快乐。是把一堆碎布缝缝补补,让梦里的洋娃娃活生生跳脱出来,静静欣赏,傻乐。好心情等不来,得打点,做事,学习,看书,交友......实实在在的辛苦了,忙碌了,学习到了,心里满满的收获。做了生活的匠人,生动起来了,生活不再是等着大南瓜车来载你奔快乐,生活由你主刀,细细打造一个美丽可爱的发型。

去市场买水果,一间平房,两面墙堆满水果,过道窄道只能过一个人,空气潮冷,里面有个小间,好像是居室。俩夫妻外地口音,没多少文化,忙的不可开交。突然门帘顶进来一个小脑袋,身子一跃窜进来一个小男孩,脸蛋红红的,张了小嘴大喊:爸,我今天得了四朵红花!那男老板哦了声,摆水果的手顿了顿,继续忙,头低低的,掩饰不住浓浓笑意,老师夸我了呢!老板娘手不闲,目光越过人群温柔的粘着儿子,脸上乐开了花。小男孩蹭着爸爸,用向上级汇报的口吻,一样样罗列:他今天学了哪几个字,写对了几个等等。这也是匠人的心,有付出,有认真,有快乐。大人认真做一个买卖,孩子学会几个字,强过一万个白日梦。

法国作家福楼拜的一字说我很喜欢:你所要表达的,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一个动词或一个形容词,因此你得寻找,务必找到它,决不要来个差不多,别用戏法来蒙混,逃避困难只会更困难,你一定要找到这个词。顺着这个思路,我几乎体会到那种幸福感。一堆词争先恐后,跳满桌子,一个比一个准确,一个比一个美妙。静静的狂欢,连连的丰收。托尔斯泰写《战争与和平》前后改了七遍。作家的伟大,作品的经久不衰,莫不是长期精耕细作得来的。若纵向比较,即便达不到作家水平,一个人用心写一篇构思巧妙、用词优美、有思想火花的文章,定然比一篇随意敷衍的文字可读性强的多。一座墓碑哪里比得上一座牌坊的气派?

生活中,吃大餐,出去旅游,K歌,各种玩,都快乐。那种快乐是一时的,或借助时间,金钱,人群,才能完成。欢乐过后,有没有一种深深的寂寞?安静的快乐更长久,来自心里,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去。认真的做事情,寂然欢喜。渐渐变成习惯,由内求进取,为自己想要的生活争取一把。即便失败了,也无憾。对自己的要求高,才能收获相应受益。世界上从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定律只有一个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碗里的饭。别人家的饭再怎么花哨,和你没关系。想要,就去做一个匠人,流汗。

心绪不稳时,音乐能抚平心涛海浪。之所以轻松,因为我是欣赏者,不是被欣赏者,不用考虑我唱的歌有多少听众,不用担心我演奏的音乐节拍跑偏。我毫不担心,还能享受精神上的纯快乐,因为我在那个领域之外,不是那领域的匠人。所谓歌者,和石匠、作家等一样,专业到有人捧场,可以以此谋生。但是,有一个领域,人人可以在那儿做匠人生活匠。柴米油盐酱醋茶,工作,学习,生老病死,人间烟火味的东西,一点点填充生命。用怎样的心态来做事,用什么心情来打理生活,生活就会反馈于与之相匹配的境遇。

篇3:匠人经典散文

《家有儿女初长成》颠覆前作 新故事不怕检验

《家有儿女》讲述了两个离异家庭结合后发生在父母和三个孩子间的各种有趣故事,而《家有女儿初长成》在继承原有情景喜剧形式的基础上,还会延续重组家庭这个设定。但是,故事、人物则是完全不同的,《家有儿女》是一个组合家庭,三个孩子;《家有女儿初长成》则是两个组合家庭,四个孩子。《家有女儿初长成》主要写的是主角是江南(张一山饰)和江北(张晔子饰),两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讲他们的励志,他们的创业,他们的生活。

这是一个不同于以往、全新的剧本,这样呈现出来的作品就会与网友的期待相差很多,很有可能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对此,该剧的出品人李洪一语中的:“这些顾虑确实存在,事实上它真的不是续集。续集是延续原来内核的故事,而《家有儿女》是承载不了今天《家有女儿初长成》中孩子们的梦想的。曾经的孩子们如今都已经长大,都能当家做主了,在他们身上承载着家庭与社会的双重责任,所以在《家有女儿初长成》里我们想传递给观众的是:无论是宋丹丹、张一山、高亚麟还是马可、‘鼠标’、‘键盘’抑或是其他演员,无论他们是否出演,他们当年通过《家有儿女》带给观众的感动与欢笑仍然烙印在每一个人的记忆中。”

就像张一山所说的一样,《家有儿女初长成》是大家情感的回归。而这次回归也很精彩,除了《家有儿女》团队中像邢育森、邱向东、杜伟这些主要编剧之外,该剧的总编剧还是李建宏。导演还是林丛,还有原来的执行导演赵牛,制片主任,包括场记,现场制片都回归,连服装、道具、美术多数也都是《家有儿女》的原班人马。新故事将以全新的面貌接受观众的检验。

诠释情景喜剧有难度 只想用心雕琢作品

众所周知,在所有剧种中,情景喜剧是最难做的,比任何一个剧种都有难度,它对演员、剧本、制片等各个方面的要求极高,所以诠释起来会更有难度。出品人李洪也表态,“虽然现在很多电视台对情景喜剧不太认同,但是我始终坚信,用心雕琢的作品一定会有观众买单,而中国喜剧的春天、中国电视观众的春天一定会出现在不久的将来。”

在IP概念还没有甚嚣尘上之时,《家有儿女》早已成为一个超级IP,《家有儿女初长成》的落地,是否代表着其商业版图的拓展?“我们想过把《家有儿女》系列做成全产业链模式,但是我们取得商业的价值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我们想传递给观众的东西,所以对此,我们一致认为不强求一定要走全产业链化模式,顺其自然用心呈现作品就好,我们不会去刻意为之。”李洪如是说。

时隔12年,制作班底也认为这是拍摄《家有儿女初长成》的最佳时间节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黄金时间。“天时就是我们现在社会呼唤,我们国家呼唤,观众希望看到一部这样类型的剧。地利是我们选择了一个特别好的时机,张一山也好,杨紫也好,马可也好,这些90后的孩子刚好初长成。人和是原班人马的重聚。”

专访导演 林丛

我是个感性的人 乐于感受家庭生活的艺术性

导演有很多类型,而林丛属于术业有专攻型,她出身书香门第。在《我爱我家》时期便担任执行导演,可以说是情景喜剧领军人物之一。其代表作有《家有儿女》《爱情来电显示》《候车室的故事》《闲人马大姐》等,并出演多部电视剧。林丛导演为了《家有女儿初长成》做出了很大牺牲,原来是在加拿大生活,为了回“家”拍剧,她舍弃了加拿大的生活,拖家带口带着孩子回到了国内生活,且没有签约就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了,图的就是一种情怀。

Q:作为《家有儿女初长成》的总导演,您如何把關这部剧?

A:我们已经有一个质量比较高的剧本,情景剧的编剧很辛苦,他们需要把自己的生活经验、专业经验、人生感悟倾注于几百个故事里面,而且还不能重复。我需要把关如何展现整个故事架构,如何让观众快乐,让他们觉得有趣。拍完一部戏,感觉身体被掏空(笑)。

Q: 因为《家有儿女》的江湖地位,此番再次挑战经典,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A:压力肯定有,但还是要以平常心来对待压力,尽量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创作是一个集体艺术,需要大家相互刺激才能实现最初的想法,我觉得在现场和大家进行精神碰撞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Q:这部剧除了打“怀旧”“情怀”牌,除了吸引当年伴随《家有儿女》长大的一批人外,如何做到吸引今天的更年轻受众?尤其是伴随着网络长大的一批人?

A:《家有女儿》是一集讲一个故事,《家有女儿初长成》我们加入了双线索在剧集中。之所以增加内容量,是为了让节奏快起来,适应目前观众的观赏要求。要是再继续做一个场景一个故事,观众会严重吃不饱,也满足不了他们的预期。原本想做一个很生活流的东西,考虑再三还是舍弃了。

Q:《家有女儿》这么多年来长盛不衰,您赋予它的精神内核是什么?

A:我觉得是以快乐的方式,去面对家庭生活,最终达到家庭和谐的目标。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是悲观主义者,有人略带阿Q精神。不管怎么说,这个剧传达的核心理念是告诉人们,在面对不如意的时候,要学会发挥自身的幽默感,再去解决问题,这是我想要做到的。

Q:从演员阵容上来说,张一山确定出演男一号,还增加了一些新人演员,挑选演员时您的准则是?

A:我觉得,演员本身需要自己有魅力,而导演能做的,是发现他的魅力,能够把演员的特点挖掘出来。

Q: 从《我爱我家》到《家有儿女》再到如今的《家有儿女初长成》,您和您的团队可以说缔造了国产情景喜剧的一个个巅峰,您对《家有儿女初长成》寄予怎样的厚望?

A:我最初做的情景喜剧就是一个家庭剧,因为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愿意感受家庭生活给我的带来的经验、启示,如何把家庭生活过得有艺术性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家有女儿初长成》讲的是孩子们长大了以后的故事,希望创造出一种轻松的生活氛围。

篇4:匠人与大师

在社会上常听到叫某人为“大师”,有时是尊敬,有时是吹捧。又常不满于某件作品,说有“匠气”。匠人与大师到底有何区别?

匠人在重复,大师在创造。一个匠人比如木匠,他总在重复做着一种式样的家具,高下之分只在他的熟练程度和技术精度。比如一般木匠每天做一把椅子,好木匠一天做三把、五把,再加上刨面更光,合缝更严等等。但就算一天做到100把也还是一个木匠。大师则绝不重复,他设计了一种家具,下一个肯定又是一个新样子。判断他的高下是有没有突破和创新。匠人总在想怎么把手里的玩意儿做得更多、更快、更绝;大师则早就不稀罕这玩意,而在不断构思新东西。

匠人在实践层面,大师在理论层面。匠人从事具体操作水平的上限是经验丰富,但还没从经验上升到理论。虽然这些经验体现和验证了规律,但还不是规律本身。大师则站在理论的层面上,靠规律运作。面对一片瓜地,匠人忙着一个一个去摘瓜,大师只提起一根瓜藤;面对一大堆数字,匠人满头大汗,一道接一道地去算,大师只需轻轻给出一个公式。匠人常自恃一技,自炫于一艺,偶有一得,守之为本;大师视鲜花掌声为过眼烟云,进取不竭,心犹难宁。居里夫人把诺贝尔奖章送给小女儿当玩具,但是接着她又得了一个诺奖。

匠人较单一,大师善综合。我们常说一技之长,一招鲜,吃遍天,这是指匠人,大师则不靠这,他纵横捭阖,运筹帷幄,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因为凡创新、创造,都是在引进、吸收、对比、杂交、重构等大综合之后才出现的。当匠人靠一技之长,享一得之利,拿人一把,压人一筹时;大师则把这一技收来只作恒河一沙,再佐以砖、瓦、土、石、泥,砌一座高楼。牛顿、爱因斯坦成为物理大师并不只因物理,还有更重要的数学、哲学等。一个画家,当他成为绘画大师时,他艺术生命中起关键作用的早已不是绘画,而是音乐、文学、科学、政治、哲学等。而一个社会科学方面的大师要求更高,马克思、恩格斯是一部他们那个时代的百科全书,毛泽东则是当时中国政治、军事、文学的宝典。

这就是大师与匠人的区别。研究这个区别毫无贬损匠人之意,大师是辉煌的里程碑,匠人是可贵的铺路石。世界是五光十色的,需要大师也需要匠人,正如需要将军也需要士兵。但是我们必须承认这个世界需要人们有一个较高的追求目标。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将军总是在优秀的士兵中成长起来的。当他不满足于打枪、投弹的重复而由单一到综合,由经验到理性,有了战役、战略的水平时他就成了将军。鲁班最初也是一名普通木匠,当他在技术层面已经纯熟,不满足于斧锯的重复,而进军建筑设计、构造原理时,就成了建筑大师。虽然从匠人而成为大师的总是少数,但这种进取精神是人类进步、社会发展的动力。古语说,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要是人人都法乎其下呢?这个社会就不堪设想。

我们可能在实际业绩上达不到大师水平,但至少在思想方法上要循大师的思路,比如力求创新,不要重复,不要窃喜于小巧小技,沾沾自喜。对事物要有识别、有目标、有追求。力虽不逮,心向往之。在个人有了这样一种心理,就会有所上进;在民族有了这样一个素质,就会生机勃勃;在社会有了这样一个氛围,就是一个创新的社会。

(摘自2006年5月19日《人民日报》文:梁衡)

【思考】

1.第⑤段的开头“这就是大师与匠人的区别”,“这”指代哪些内容?

2.作者引用“居里夫人把诺贝尔奖章送给小女儿当玩具”这个事例,他认为匠人与大师的追求有何不同?

3.“古语说,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法”和“得”各是什么意思?作者引用古人的话有什么作用?

4.每一位大师最初都是从匠人做起来的;而匠人能成为大师的又总是少数,作者为什么还要我们“力虽不逮,心向往之”?

5.结合现实,你认为作者论述大师和匠人的区别意义何在?

6.“匠人”,其实就是还没有成为大师的人。其中有些人通过努力逐渐成为大师,有些人则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请以“做一个怎样的匠人”为中心,联系实际写一篇读后感,文题自拟,500字左右。

(江苏南通邓德明设计)

篇5:职人与匠人

日语里有个词,曰职人,日文写法是“しょくにん”。被归在这类的人物颇多,比如金匠、铸刀匠、制茶筅的、制漆器的、编绳子的。列到此地步,您想必也看明白了:夫职人者,有些像中文里的“匠人”。

当然,又不尽如此。

比如说,日本江户年间,有位很有名的先生,名唤本阿弥光悦。他家世代是刀剑工艺大师,而在日本,刀剑非武士阶层根本玩不起,所以他逐日里交接的也都是世家公子、诸侯大名。偏他一理通百理融,是个大才子,本身是书法家,创了书道光悦流;是出色的艺术家,陶艺、漆器、茶道也玩得转。末了,不只独善其身,还兼济天下,在京都洛北兴建过艺术家村,让其他艺术家留居。在17世纪,这是件了不起的创举。如果按中国视角,这人简直就是个大才子,可以登堂入室,进艺术史了吧?但在日本,他还是属于“职人”。这意思很简单:在日本,“职人”并没有中国“匠人”这词里隐含的那一点小看之意。

在中文里,“匠人”总有点不对的意思。比如,明朝董其昌论画,会认为画凡是“匠气”的都不好。又比如清朝的沈复,认为“若留枝盘如寳塔、扎枝曲如蚯蚓者,便成匠气矣”。如是,“匠气”简直就是句骂人话。

如你所知,魏晋时流行画人物。唐朝画人已到巅峰,吴道子吴带当风,同时,开始出现如大小李、王维这些山水画家。五代北宋,中国画一面画花鸟,一面画山水,北有荆关,南有董巨。南宋之后,中国的画进入这么个阶段:不爱画人物,而爱画山水;大量文人参与,而文人画耐烦画工笔者少,爱写意多。如是,中国画就进入了一个高雅且复杂的游戏阶段。依靠灵感、境界、笔墨趣味,而不依赖纯粹的技法。所以凡画水墨写意,都是才子;做工笔肖像的画匠就低了一等。这其实是肯定了士大夫性灵的崇高,认为匠人技艺都是凡夫俗子。

众所周知,19世纪欧洲绘画尤其是印象派,很受日本版画的影响。但其实欧洲人学习中国艺术在先:18世纪,欧洲出现大批中国式园林建筑,甚至还有信基督教的贵族,装模做样在园子里修佛塔。但对中国画的学习却远不及对日本版画那么深湛。如你所知,19世纪影响欧洲的那些日本版画,论高雅清秀、斯文雍容,不能说比元明时的中国山水了得;但欧洲人根本没从灵感、境界、胸襟这些中国士大夫的角度去看,他们的视角,用一个士大夫的观点看,就是“匠气”——日本版画的色彩、装饰性、一望而知的颠覆性笔法,牢牢吸住了德加、马奈、梵高这些人。

而创作那些日本版画的,就是“职人”们——那些在士大夫眼里不免匠气,但并没因此低人一等的画匠。

今时今日,我们总能不时叹惋,说许多事情随时间流逝了:小时候捏糖人、做拨浪鼓、做陶器、画年画、做皮影戏的老匠人,以及许多在为我们所知之前就流逝的古老工艺,已经不复存在了。有些被作为“封建糟粕”丢失了,有些则是自然而然的被新技术埋没了。

如果这一切曾经被上升到艺术的高度——譬如土耳其的细密画、意大利的冶金工艺、日本的制茶筅——一样,是不是能被保留得久一点、完整一点?如果匠人和艺术家没有被泾渭分明的用一个“匠气”来划分,我们所看到的艺术,会不会更宽泛一些?

天知道。

篇6:坚持匠人的心

梁先生的家具厂在京郊顺义,我们一行驱车造访。

这是北京最好的时节。早上出门太阳照在身上,一点儿不热,早就听说梁先生是一位严谨的人,他一直把积庆堂出品的中式家具视作艺术作品,在他眼中京郊的这个家具厂本来就是艺术工作室。

工作室坐落在一个静谧的村子里,不好找。汽车驶入厂区,东面有一片稀疏的树林,南面有一段北方常见的土砖院墙,因此这片树林显得聚气而带着森严。

“这边是黄花梨,那边是大叶紫檀,中间是红酸枝……”在梁先生的引领下,我们获准来到“非请莫入”的木料仓库。

“每根木料的纹理、色泽都是独一无二的。对原木的尊重是积庆堂家具创作的第一步。”他介绍说。

在这个偌大的木料仓库,用于制作家具的每一根原木被分类、编号、排序叠放。这种对大宗货物集约式的管理方式令人想到亚马逊的仓库,安静地彰显出现代化管理的高效和有序;我们的目光游移于琳琅的不同材质,木料一端裸露着特殊的肌理,你几乎闻不到新鲜木材特别的刺激气味。

“大部分都是老木料。”梁先生说,“你看,这根梁木是清代一间木建上的,上面还有字。我早些年在四川收的。”

这老梁木目测有15米,上面用阴文镌刻了一排字“皇清同治拾有贰年岁次癸酉年正月初四立”,标明土木工程兴建的时间。

王世襄先生在《清代匠作则例汇编》一书中说:“我们完全可以按照则例绘制施工图并复制(古代家具)实物。除去则例,恐怕别处不容易找到这样具体的材料了。”

每个时代的气质是不同的,在我看来,艺术品可能是反映时代最直接的实物形器。

在梁先生的办公桌上,有一份《缠枝莲方桌生产前学习材料》,是雕刻师傅对作品打样后、进行正式创作前的心得材料:“须知,它是丰满的,充满水分的,活力的。”

梁先生说,雕刻师傅原来并不容易体会到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描述跟则例和文献上的要求不一样,它不只是关于计算和数量,它更是一种艺术创作的要求。“怎么办呢,一方面,我早年是学习考古的,搜集了不少古代家具图册,我让大家工余时可以过来借阅,另外我们还定期去博物馆看展览,用现场实物来让我们的师傅体会那种雕刻出来的活力、水分、丰满。”

“这不容易,甚至很难。”我说。“从匠作到艺术创作,当然很难。”他马上回应。

在木作区有一张书案,书案边的纸篓里留有木匠师傅们的毛笔字。我仔细一看,临习的范本是汉代《曹全碑》。

“你看曹全碑的这个‘丿’划,像不像那件圈椅的扶手部分?”梁先生笑说,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把本喻体调换。

“如果我们的师傅们,不懂得中国书法,很难出精品。古典家具与中国书法表面上看,是两个不同的事情,但是在审美上高度一致,你看这个‘丿’的末端收的意蕴,就是我们一直希望在家具细节中去再现的精神。”

在木作区的休息室,我还看见了《张迁》、《鲜于璜》、《石门铭》等书法碑帖。其实我并没有因为在厂区看见它们而过分讶异——我笃信,这些碑才是我们认识古典审美的基础材料,也是我所体会的中国传统艺术的核心精神。

下午,梁先生给木匠师傅们上了《明式家具基本文献概述》一课,我们也有幸受邀,旁听了这堂课。

结束采访前,整个厂区响起了下课铃声,“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我在起身告别时,特意看了一眼贴在宣传栏上方的《积庆堂年度工作安排表》,在9月19日那一栏上,赫然写着:

9月19日。

周五。

组织木工组师傅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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