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思想与人工营造森林论文

2022-04-28

摘要:森林美学作为人们认识森林之美、感知森林之美的新兴学科,它的研究对象是森林,它的学科界域是美学,具体地说是自然美学。讨论森林美学的可能,首先须关注美学的产生与定义,特别需要挖掘作为自然典范重要表现的森林之美的存在。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林学思想与人工营造森林论文(精选3篇)》相关资料,欢迎阅读!

林学思想与人工营造森林论文 篇1:

森林经营理论的发展历程

摘要:本文概述了森林经营的主要理论,历史和逻辑地阐述了主要森林经营理论的产生背景、主要观点和优缺点,为中国正在开展的森林经营实践提供理论支撑。

关键词:森林经营

Key words:forest management

虽然人类很早就自觉和不自觉地进行着森林经营(孟子就曾经说过,“斧斤以时入山林”),但一般认为,现代意义上的森林经营起始于十八世纪的德国。从1713年德国卡洛维茨提出“森林永续利用理論”开始,林学家们提出了众多森林经营的方法和理念。虽然这些理论在时间、观点上有些重叠,但大体上仍可按认识的深度逻辑地归结为“永续利用理论”、“森林多功能理论”和“森林可持续经营理论”。重新回顾和审视这些理论,对建设湖北现代林业不无裨益。

一般认为,德国是现代森林永续利用理论的发源地。从17世纪中期开始,德国因工业的快速发展,对木材的需求量猛增,开始大规模采伐森林,并导致18世纪初震动全国的木材危机。危机的出现,促使林业工作者思考如何“经营”森林。1713年,德国林学家H.卡洛维茨首先提出了森林永续利用原则和人工造林思想。他指出:“努力组织营造和保持能被持续地、不断地、永续利用的森林,是一项必不可少的事业。”卡洛维茨也因此被认为是森林永续利用理论的创始人。所谓森林永续利用原则,就是“森林经营管理应该这样调节森林采伐,通过这种方式使木材收获不断持续,以致世世代代从森林中得到的好处至少有我们这一代这样多。”

森林永续利用理论[1-2]的主要贡献就是在当时森林资源还十分丰富的时候提醒人们森林资源并非用之不竭,提出了人工造林的政策主张。几乎在森林永续利用理论诞生的同时,在德国也发育了“木材培育论”。1811年,林学家 G.L.哈尔蒂希出任普鲁士国家林业局局长时,选择材积生长量高的树种,大规模组织营造针叶人工纯林。他还说:“不仅要尽量多地生产和利用木材,还要考虑后人至少也能从森林中得到像当代人一样多的利益。”这种森林资源代际公平的生态伦理,至今仍受到人们的尊敬。当然,大面积种植人工纯林特别是针叶林,几十年后被证明是一项非常失败的政策。有鉴于斯,上世纪70年代,法国林学家B.马丁等人提出了现代版的“木材培育论”,基本设想是,建立一批专门培育木材的企业,在面积不大,但立地条件优越、交通方便的林地,采用科学的营林方法,营造速生丰产林,追求木材高产、高效和高利润,而让其他类型的森林充分发挥其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该理论近乎今天的“森林分类经营”思想。

为实现永续利用的目标,1826年,德国林学家 J.C.洪德斯哈根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创立了“法正林(Normal Forest)”理论。虽然法正林理论自问世以来即遭到批判,但至今仍是森林经营的基础理论。法正林学说的基本要求是:在一个作业级或一个作业单位内的森林,必须具备幼龄林、中龄林、成熟林三种,并且三种林的面积应该相等,地域配置要合理,具备最高的生长量,从而实现森林的永续经营利用。林学家们提出了很多“法正林”模型。从今天的观点看,法正林学说的贡献之一是从理论上论证了“年采伐量等于或小于年生长量”的政策主张。不过,“法正林”要求的条件近乎苛刻,与现实的森林结构差距较大。为此,1954年美国K.P.Davis提出“完全调整林”理论,为林龄结构不变下定期收获质量、数量大体一致的木材提供了模型,以期更接近现实。1961年日本铃木太七论证并提出了“广义法正法”理论,针对大片森林提出按“减反率”采伐。

2森林多功能理论

森林永续利用理论的缺点之一是只考虑木材生产,在该理论指导下大面积种植人工纯林产生严重的不良后果,如土壤退化,病虫害频发,二代林产出很低等,那些看上去葱郁茂密的云杉林、冷杉林,实际上防护功能十分脆弱。这些现象引起了林学家的关注和反思。1867年,德国林学家哈根认识到木材不是森林经营目标的全部,首次提出了“森林多效益永续经营理论”,认为林业经营应兼顾持久满足木材和其他林产品的需求,以及森林在其他方面的服务目标。简单地说, “永续利用”的思想没有错,但永续利用的不仅是木材而是“多效益”。1933年,德国的《森林法》中明确规定:永续地、有计划地经营森林,既要最大量地生产木材,又必须保持和提高森林的生产能力;经营森林应尽可能地考虑森林的美观、景观特点和保护野生动物;必须划定休憩林和防护林。

森林多功能理论[3]是林学家们对林业认识上的第二次突破。它的最大贡献,用现代术语,就是承认森林的“间接效益”(包括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认识到随着社会需求的变化,森林的非木材功能对于人类的价值会日益增加并上升到主导地位。森林多功能理论强调三大效益一体化经营,强调生产、生物、景观和人文的多样性;在技术上主张长伐期和择伐作业;人工林天然化经营。

就如何实现森林的多种功能,林学家们产生了不同的观点。一种叫做“船迹理论”的意见认为,只要最大限度地持续实现森林资源的经济效益,森林的其他效益就会跟随在经济效益的“船迹”后自然地体现出来(如同前进中的船会产生一片向两旁扩展的波浪一样)。另一种叫做“协同理论”的意见认为,林业应该同时实现多效益一体化,即同一片森林既生产木材又发挥一种或几种生态功能。“协同理论”要求人们要把木材生产和其他效益等同对待。

影响持续至今的“林业分工论”实质上也是森林多功能理论的一种实现形式。该理论是20世纪70年代由美国林学家M.克劳森、R.塞乔和W.海蒂等人提出来的。它的中心思想是:全球森林是朝着各种功能不同的专用森林方向发展,而不是走向森林三大效益一体化。M.克劳森等人主张在国土中划出少量土地发展工业人工林,承担起全国所需的大部分商品材任务,称为“商品林业”;其次划出一块“公益林业”,包括城市林业、风景林、自然保护区、水土保持林等,用以改善生态坏境;再划出一块“多功能林业”。按照“林业分工论”的说法,森林不仅从微观上被划分为不同功能的地段,而且从宏观上也会出现国际分工。他们预测21世纪全球森林“资源南移,木材北流”,即南美洲和非洲人工林所产木材将以欧洲为主要出口市场;大洋洲和东南亚所产木材主要出口到日本;北美洲(加拿大)将主要在美国开拓市场,并将在欧洲和日本市场同其他出口国进行竞争;俄罗斯的木材市场将主要在亚洲。

3森林可持续经营理论

在认识森林多种效益重要性的问题上,各种“森林可持续经营理论”与上述“森林多功能理论”并无大的差别。同森林多功能理论相比,可持续经营理论在下列观点上进一步深化了认识。一是强化了 “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按照前挪威首相布伦特兰夫人的定义,所谓“可持续发展”,就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森林是可再生资源,尤其应该实行这一战略。二是强化了生态系统的观念。用林学家Plochmann(1982年)的话说:“永续利用的出发点不应该是各种林产品和间接效用,而是作为能发挥多种效用的森林生态系统。” 在这一理论框架下,各国林学家们对如何实现这一战略提出了不同的措施,其中,比较有影响的是“新林业理论”、“近自然林业理论”和“现代森林可持续经营理论”。

“新林业理论”是1985年由美国林学家J.F.Franklin提出的。该理论有两点新意值得注意:第一,森林经营的作业单元不是一块或一片森林,而应是一个或一群“以森林為主的景观”;第二,森林经营的目标不是木材,也不是多功能综合效益,而是森林生态系统的持续维持和生物多样性的持续保存。J.F.Franklin教授认为林业分工论实质是一种把生产与保护对立起来进行分而治之的林业发展战略,不仅不能实现其各自的目标,而且也不能满足全社会对林业的要求,使森林资源永续利用也成为空话。因此,他主张森林经营的目标是“实现森林的经济价值、生态价值和社会价值相互统一,建成不但能永续生产木材和其它林产品,而且也能持续发挥保护生物多样性及改善生态环境等多种效益的林业”。维持森林的复杂性、整体性和健康状态,是新林业思想的核心,这本质上一种“生态优先”的森林经营理念。

“近自然林业理论”虽然早在1898年就由德国林学家盖耶尔(K. Gayer)提出,并在德国一直得到执行,但直到九十年代后才在世界范围内引起重视。就基本思想而言,它非常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观点。“近自然林业”的基本主张是: “森林经营应回归自然、遵从自然法则,充分利用自然的综合生产力”, 即应尽可能地按照森林的自然规律来从事林业生产活动,使林分的发生和发展与该地区天然森林植被演替方向尽可能一致。只有这样,森林的综合效益才最高。“近自然林业”的林学家经长时间、大范围研究,得出的结论说,即使仅就经济效益而言,从短期看,人工林可能高于天然林;但从长期看,“近自然”森林的效益更高。该理论主张的许多技术措施在中国是不太常用的,如原则上不允许造纯林,而应造混交林;一般应营造乡土树种,只有经过严密的试验、确保地区其他物种的安全后才能适量推广引进的“好”树种;选定目标树,并进行单株抚育;尽量实行择伐,而不是皆伐;尽量不整地,特别不提倡面积超过4 hm2的全面整地;单块造林面积尽量小,等等。虽然听起来略显保守,但该理论至今仍是中、北欧国家林业发展的指导理论。

关于现代森林可持续经营理念[4-5]的进展在国际热带木材组织(ITTO,1992)的一个定义中可以得到体现:“森林可持续经营是为达到一个或多个明确的特定目标的经营过程,这种经营应考虑到在不过度减少其内在价值及未来生产力,和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不产生过度的负面影响的前提下,使期望的林产品和服务得以持续的产出。”这个定义用词准确,得到多数林学家的认可。应特别注意该定义中的关键词:明确的特定目标;持续的产出;林产品和服务;内在价值和未来的生产力;过度的负面影响。现在,世界许多国家都在按照这个新的理论来研究和制订国家级的林业发展战略和指标体系。2016年3月,国家林业局印发了《全国森林经营规划》(2016~2050年)。在该《规划》中明确提出“以多功能森林经营理论为指导,全面提升森林经营水平”,这是我国森林经营理论的重大突破。

参考文献

[1]于政中.森林经理学[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1995:3742.

[2]施昆山.世界森林经营思想的演变及其对我们的启示[J].世界林业研究,2004(5):13.

[3]陆元昌.近自然森林经营的理论与实践 [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6:4551.

[4]郭伟.不同水平的森林可持续经营评价体系研究概述.[J]. 林业资源管理,2011 (03):1218.

[5]王福军.关于森林资源可持续经营的几点意见.[J]. 林业勘查设计, 2011 (03):3137.

(责任编辑:唐 岚)

作者:江腾宇 彭检贵 胡纯杰

林学思想与人工营造森林论文 篇2:

森林美学的可能与基础

摘 要:森林美学作为人们认识森林之美、感知森林之美的新兴学科,它的研究对象是森林,它的学科界域是美学,具体地说是自然美学。讨论森林美学的可能,首先须关注美学的产生与定义,特别需要挖掘作为自然典范重要表现的森林之美的存在。森林之美能否作为自然美学的范本,取决于是否从哲思的角度对森林之美进行全面发掘、细致分析与系统提升,更决定于森林美学作为自然美学的分支学科及代表性范式能否在观念共识的意义上成立。分析不同样态的森林美学之概念的可能,它体现为作为词源的森林美学、作为对象的森林美学、作为学科的森林美学、作为价值的森林美学与作为属性的森林美学。因此,作为自然美学之支撑的森林美学,从形象直觉的层面表现出森林是自然界的主要地理地貌。而从抽象思维的层面,森林如能成为环境美学的研究对象,这是与人类生活的历史过程紧密关联的。森林之美是森林美学的主体领域,它在最具象的环节表现着森林美学的內容与载体。森林这个广阔领域在呈现美的形式与本质的层面包含着诸多美的基因,它体现着本真之美、绿色之美、集体之美、景观之美与生态之美的独特样态。森林之美以语义背后的美之内涵实在、在特征实存的层面支撑了森林美学作为统合知识的可能。

关键词:美;美学;森林之美;森林美学

森林进入美学,并不是一种意识的偶然。作为感官愉悦的观念发现,在主观经验凸显客观视野的森林之美,既是自然美学研究的重要载体,也是森林文化思辨不可或缺的支撑。森林美学是关于森林存在的美学内涵、意蕴与价值,是研究森林作为自然之美独特表现的理论学说。若森林属于自然是确定的,森林之美归于自然之美是无疑的,但自然是否属于美学研究的对象,自然之美是否属于美学研究的范畴,自然之美是否与艺术之美一样属于美学的表现形态,这些问题都曾是美学发展进程中的藩篱。

一、森林美学的可能:作为自然美学的一种支撑

森林美学作为人们认识森林之美、感知森林之美的新兴学科,它的研究对象是森林,它的学科界域是美学,具体地说是自然美学。讨论森林美学的可能,首先须关注美学的产生与定义。李泽厚先生从哲学的角度将美学定义为“是以美感经验为中心,研究美和艺术的学科”1。美学作为哲学的一个分支,是人类观察思辨外在世界与内在世界的美的存在与表现,它既从人类社会自身的生活创造与生产劳动的过程中锻造美的因素,也从自然界未经人类干预的原初生态环境中挖掘美的基因。

德国理性主义哲学家沃尔夫的弟子鲍姆嘉通在1750年首先使用美学(?sthetik)概念,应该承认美学内涵概念的自然属性并不明显,它更多地侧重于从艺术作品中寻找美的源泉。但从18世纪中叶到20世纪初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由于自然美学被错误地排除在美学的总体范畴外,艺术哲学往往成为美学的代名词。若把美学狭隘地局限于人类的艺术表现,或者用艺术之美来贬低自然之美,如黑格尔所说:“艺术美高于自然。因为艺术美是由心灵产生和再生的美,心灵和它的产品比自然和它的现象高多少,艺术美也就比自然美高多少。”2这种观点其实是对自然之境的短视。心灵固然是博大的,但它在绝对自由的层面还是需要回归自然界,美感生发于心灵的感悟,但最大的源泉还在于无限的自然才能满足人类的心灵想象与实践的自在自为。

黑格尔对人类自身融合想象与行为所创造的艺术之美的单向度推崇,绝对地把心灵作为中介,认为“心灵和它的艺术美‘高于’自然,这里的‘高于’却不仅是一种相对的或量的分别。只有心灵才是真实的,只有心灵才涵盖一切,所以一切美只有在涉及这较高境界而且由这较高境界产生出来时,才真正是美的。就这个意义来说,自然美只是属于心灵的那种美的反映,它所反映的只是一种不完全不完善的形态,而按照它的实体,这种形态原已包含在心灵里”3。在黑格尔唯心主义的观念体系中,以心灵来塑造人类艺术之美的至高境界,这是心灵意识第一性、物质意识第二性的褊狭表现。当我们站在弱的非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反思,需要避免人为化艺术美学观念的主宰作用,重视在美学研究对象的另一翼——自然美学的衍生与意义。毕竟从自然界孕育人类、人类产生于自然的源流来看,自然之美的存在早于艺术之美;从自然之物浑然天成、天造地设的角度来看,自然之美的表现高于艺术之美。若从人类中心主义向非人类中心主义转化的环境哲学层面来看,自然之美在广义的视域中包含着艺术之美。

超越艺术美学中心主义,走向对自然美学的包容与尊重,需要重新认识自然的存在与价值,特别需要挖掘作为自然典范重要表现的森林之美的存在。美学的自然化是自然美学发展的契机,它也被看成是生态美学的有效通路。若我们承认有一种美学形态既是属自然的,也是属人的;那么另一种被称之为环境美学的概念就出现了,它在更强调人类活动介入自然的范畴上,论述人工的美学样态及与人类相关联的环境之美的存在。

若以情感观赏自然,以感觉介入艺术,我们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认可自然美学具有与艺术哲学同等的地位,又能够在什么层面创造森林美学在哲学之维的存在之可能。这不仅取决于森林之美能否被认同为自然美学的范本,关系到从哲思的角度对森林之美的全面发掘、细致分析与系统提升,更决定于森林美学作为自然美学的分支学科及代表性范式能否在观念共识的意义上成立。

追溯森林美学的历程,它若是从美学理论的丰厚沃土中长出的精神森林,它或可理解为从广阔物质森林中升起的美学观念奇葩。森林美学的概念始于19世纪末的德国,其内涵博大精深。分析不同样态的森林美学之概念的可能,它体现为作为词源的森林美学、作为对象的森林美学、作为学科的森林美学、作为价值的森林美学与作为属性的森林美学。

作为词源的森林美学,强调人类以审美主体的身份对森林的观察、感觉、认知与理解。如森林美是森林美学的客观基础,人类从美育的焦点切入对森林的欣赏和森林美的创造、开辟和保护,提供了森林美学概念成立的可能。审视“森林美学”的概念,从词源上讲,它是从德语Forstasthetik一语而来,这是个由Forst(森林)和Asthetik(美学)组成的复合词。“Forsstasthetik”一词是萨里斯齐从1876年开始使用的。

作为对象的森林美学,是对森林美学研究客体范畴的确认。有一种观点认为,1885年萨里斯齐创立了“森林美学”,但德语Forst在德国仅指用人工经营和培育的森林,即“施业林”。因此把“森林美学”定义为“关于施业林之美的学说”。而其研究对象就是施业林的美,其范围包括施业林之美的本质与特征、施业林之美的思想发展、施业林之美的培育、开发和保护等。福瑞斯特(V. Furst)的森林狩猎辞典就采用了这个研究对象的定义。斯齐瓦帕奇(Schwappach)则认为V. Salisch关于森林美学研究对象的定义狭窄了些,他略作修改,把森林美学定义为“关于森林美的学说”。他使用的德语词汇是Waldasthetik这个复合词,“Wald”在这里表示的是一切林地和林木结合的森林有机体;它既包括作为非自然化森林核心的施业林(林业的经营对象),也包括非人工化的施业林,还包括和森林相连的草地。布斯塞(Busse)的林业辞典采用的是斯齐瓦帕奇(Schwappach)的定義。多数林学家支持这个广义研究对象的森林美学之定义。而在一百多年后,来自我国台湾的森林美学家林文镇特别强调森林景观作为森林美学研究的对象,他认为“在现阶段国内状况下,森林美学可定位在运用美学原理来探讨森林景观施业”1。

作为学科的森林美学,体现出一个从技到术、从术到学的理论推进,并进而从单平面的林学理论到多知识系统的美学论内涵的扩展。在以专业为条件的学科分界中,学科是建立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的不同科学界域的知识集群。1885年萨里斯齐(V. Salisch)出版了《森林美学》一书,明确提出森林美学的概念,标志着这一学科的萌生。森林美学作为人文科学的边缘学科,也是属于哲学和林学的交叉学科。从西方森林美学史的产生过程来看,首先是那些从事林学研究的德国学者关注森林美的形式、本质与特征,并从森林美这一内涵介入森林美学的概念,由此探讨森林美学作为一个相对独立之学科的可能。从森林美学与美学的学科关系来看,它们是特殊和普遍、个别和一般的关系。美学是哲学的二级学科,它从研究对象的角度可分为艺术美学、环境美学与自然美学(有的学者把它看成是生态美学),从理论特点的角度可分为基础美学(有的学者称之为哲学美学)与应用美学(也被看成是科学美学)。那么森林美学是美学在自然美学层面的一个分支,或者说它是应用美学的一个支脉。自然美学在其领域范畴中包括了森林美学,凸显出森林在原初意义上的非人为化痕迹及人类对森林的自然之美的欣赏;森林美学在面向人类生存、生活与生产的层面进入应用美学的框架。如果说基础美学给予森林美学以哲学方法论的指导,那么森林美学是基础美学在森林界域中的理论运用。所以早在19世纪,欧洲特别是德国的林学家们就开始讨论实施森林美学教育的意义。而在1916年由日本学者新岛善直、村山酿造出版的《森林美学》一书进一步推动森林美学作为学科的发展,他们将森林美学定义为“研究关于所有森林美的活动之学”1,并认为欣赏森林美和营造森林美“二者都是美的活动,但前者比后者更具普遍的、根本的性质。前者的经验为后者的方法提供了依据,而后者只有将前者作为目的,才可能得到正确的结果”2。

作为价值的森林美学,表达森林美学的存在感及其内涵的美感体验;毕竟无论是森林,还是美学都需要价值的证明。森林在物质应用之外的精神价值,美学以森林为样本的理论创造审美价值。森林美学的价值是在效益和健康的一般有用性之外的感觉、知觉、想象、联想、情绪、情感、认知、理解等一系列生成意义凝聚过程的价值因素,是在围绕森林生态的自然阐释与艺术构思中所产生的心理满足与精神享受。作为价值的森林美学所形成的特殊心理现象,让我们不仅在美化森林与森林施业的经济行为进程中满足广大人民的需要,而且构筑起森林伦理的基本规范。进而真正让人类的环境融入森林的地貌,在分析人们对森林的审美要求、审美习惯以及影响森林审美情绪的各种主观和客观条件的基础上,让森林美学成为一种引人亲近、并不遥远的风景美学、生活美学与生态美学。

作为属性的森林美学,它在人类与自然、环境与生态、审美与知识之间表现出森林美学观念的内在科学本质。从主客体相结合的层面,“森林美学是关于森林美的本质、森林美的情感、森林美的创造和教育规律的一门科学”3。它表现出森林美学的本质在于以森林为地理范围、以美学观念为目标,应用哲学概念分析与推理论证的方法来展现森林美的精神范式及诠释森林美论的内容。森林美学的基本属性有两大部分,一部分隶属于森林的本质属性,另一部分来自美学的人文规定。或者说,它体现出森林美学本然而又强大的自然生态属性以及其不可或缺的社会人文属性。毕竟从森林美学的自身发展历程来看,其在主体层面立足于自然界的特征自不待言,在次要层面的人文属性与美学的艺术内涵也无从回避。它们都在不同层面上贯注了森林美学在社会人文属性上的民族文化传统、经济地理内涵、社会政治文化水平、人类审美情趣指向、个人的经历和文化素养以及这些要素的差异和演变等因子,这都是森林美学面临的复杂的社会环境状况。只有立足于这两个属性,森林美学才能真正显现出其自然特征、科学属性与历史内涵。

梳理森林美学的五种概念内涵,为分析“森林美学是否可能”这个命题提供了坚实的路径。从作为对自然美学一种支撑的观点来看,它需要我们在理论脉络上通过解读森林之美的内涵与特征,审慎地把握森林美学的理论脉络与思想逻辑,并在物质基础的层面厘清森林美学的实质,以应用美学的辩证阐释与逻辑推理层面为森林美学的存在寻求合理、可行、持续与有效的证明。

二、森林美学的基础:森林之美的内涵与特征

森林是森林美学的物质基础,若美学离不开心灵活动,那么森林美学的感受更需要物质与心灵相融合的综合作用。从作为应用美学的焦点分析,它的美学观照是围绕森林这个实体来进行的。森林的组成表现为原生的天然林与后来的人工林,其在地球上共同存在体现了森林之美既有人类的痕迹,又有自然界的赋予。因此,作为自然美学之支撑的森林美学,从形象直觉的层面表现出森林是自然界的主要地理地貌。而从抽象思维的层面,森林如能成为环境美学的研究对象,这是与人类生活的历史过程紧密关联的。人类发现森林,森林凝聚着人类对自然的期待,其本质在于理解森林之用的过程中发现森林之美。森林作为自然界面对人类的对象化存在,不是简单地构成人类在社会生活之外的另一视野,更关键的是人类逐渐主动地走入森林、森林健康地抵达人类的生活。关注森林之美,也构成了今天我们在审美中欣赏自然的重要方式。

森林之美是森林美学的主体领域,它在最具象的环节表现着森林美学的内容与载体。森林之美,在广泛的意义上不是人工化的艺术之美,它是无需中介形式及表现媒体传达技巧的自然之美。作为人类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森林与人类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其美学特征也逐渐引起了广泛的重视。人类在利用森林的同时也饱含了对森林的崇敬之情,并以之作为审美的对象,从美感的角度审视森林、体现森林的美学功能。从美的本质而言,森林之美就是自然与美感的融合。森林既有不加任何人工修饰、自然生成的自然之美,也有由心而生和森林发生共鸣的再生的见识之美。

森林之美离不开对“美”这个词语的关注。从美学到美,是从一个学科到一个主题词的演变,美不仅是美学的关键词,美也构成了美学的基本命题。美是什么?美的特质包含了哪些内容?从语义分析学的角度来看,美不仅是一种名词式的定义陈述,而且是一种动词式的内涵判断。甚至在具体的境遇中,它被理解为一种形容词式的描述修饰。对于美的认识,从众多史诗著作中可以看出,东方认为阴柔阳刚谓之美,西方则认为崇高正义堪称美。在《说文解字》中,“美”的字源包括“羊”和“大”(古人以羊長的肥大为美),反映了农耕文明背景下人们淳朴的审美取向。除此之外,也有“羊”和“人”之说,即人载着羊头跳舞为美,这一说法和原始祭典礼仪活动有关,是带有一定社会性与精神性的审美取向。黑格尔也在《美学》中对“美”作了如下定义:“美就是理念的感性显现。”1总之,“美”既可以是具象的,也可以是抽象的;既是个别的,也是综合的;既有主观的,也有客观的。它确确实实存在,却让人们无法准确定义。

如果我们能够确认“美”这个概念为森林所固有,森林这片空间界域能够名副其实地与“美”吻合在一起。“美”就绝不是一个触景生情的感叹词,因为森林这个广阔领域在呈现美的形式与本质的层面包含着诸多美的基因,它体现着本真之美、绿色之美、集体之美、景观之美与生态之美的独特样态。

本真之美,表现出森林先验式的存在,它是无需人类检验的源流之美。人类对森林本真之美的审视凝聚了康德的“无所为而为的观照”。从自然性的角度切入森林,它是一种不隶属他者的存在。英国诗人济慈言:“美即真,真即美,这就是你在世上所知道和所需知道的一切。”如同“树木是大自然造化的完美产物之一,在环环相扣的生态环境中扮演重要的、多方面的角色”2。假若树木是悄然无声的存在者,森林并不只是以表象的寓意揭示了世界的本真存在,其看似成片地被复制其实超越了现实的模仿。通过把关怀之真与欣赏之善扩展到森林之美,森林以自然的实物证明森林的自在,它是自然最佳的写照,其不依赖他物的存在显然包含了全部可感知的真实世界。

绿色之美,既是绿色视觉之美,也是绿色功能之美。绿色视觉之美在视野所及范围表现出森林的变与不变的色彩布局,它是脱离单纯感觉的现象之美。它所凸显的形象之绿,是森林的外在特征,从一枝一叶的绿色关联中寻找变相世界中的不变之相。无论是针叶林还是阔叶林,树叶之绿所具有的不同样态托起了绿色世界的存在。经历不同季节的变迁,森林之绿在色彩深浅的变化是自然生命显现美的变奏。从形象之绿到本质之绿,广义的绿色之美超越了颜色的范畴,聚焦于绿色功能之美。它所透露的本质之绿是森林作为“地球之肺”吸收温室气体的作用。森林是二氧化碳的吸收器、贮存库和缓冲器,森林所具有的碳汇能力是巨大的。“碳汇主要是指森林吸收并储存二氧化碳的量,或者说是森林吸收并储存二氧化碳的能力。全球森林面积虽然只占陆地总面积的1/3,但森林植被区的碳储量几乎占到了陆地碳库总量的一半。所以,森林与气候变化有着直接的联系。”3因此,森林的吸碳固碳功能不仅要被认可,更要被广泛应用。森林在全球变暖时代的这种绿色功能之美,我们必须最大限度地应用。它告诉我们,美的不仅是看的,美的也是好的,美的更是有用的。一般看来,森林、海洋与土壤是地球上主要的碳汇。据测算,森林每年可净吸收约5亿吨的碳,森林仍是陆地上最大的碳汇源。森林的绿色功能表现在森林生态系统的重要作用上。首先,陆地生态系统通过植物的生长可吸收大量的人为二氧化碳排放,而森林又是主要的碳吸存贡献者。其次,森林生态系统是巨大的碳蓄积库,拥有储蓄大于大气中碳蓄积两倍的能力。1可见森林绿色功能之美是一种较强的自然行动能力,也是一种对环境的良性自然保护。它以净化空气、保持水土、储藏资源、消除噪音等为切入点,其绿色低碳作用也将越发被人类所认识。

集体之美,表现出森林的空间容量,它是数量结构搭建起的景观之美。《说文》中言之:树,生植之总名。树是森林的主体,也是涵养森林万物的本体。森林让人类生活在景观中,就此而言,森林本身无疑就是景观,森林无疑也是最重要的感知范畴。它不仅是我们所置身的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构成了自然环境中最重要的感知来源。毕竟森林的延展构成了我们环境的一种活动方式,它创造了一种活的意义的连接。森林是自然界物种的大容器,是人类生活足以庆幸的自然屏障。森林在木连木、林连林的意义上成就了美的规模效应。它整合世界的方式并不是简单的艺术和美学的范畴。它是用一幅绿色集群的大图景去审视世界,从而塑造绿色整体的存在感与美感。

生态之美,是森林的本质内涵之美。因为森林作为大生态中的一种小生态,探寻着发育、涵养与包容之美。在种植树木与养护森林的过程中,一系列自然的因素在森林生态多元的存在中激发着我们与森林的连续感。森林的这些植物群落覆盖着全球土地面积的约31.7%,并且在林地及生态功能圈的意义上对二氧化碳下降、调节气候变化、动物群落和谐、保持水土平衡和巩固土壤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森林是地球生物圈中最重要的生境之一。众多的林下植物、生物有机体、野生动物在对自然敏感的层面须臾不可离开森林。若森林物种及物种与环境相互的影响被称为森林生态,那么生物多样性不仅借森林生态的延展把世界变得更美,而且森林生态环境所具有的审美价值越来越清晰。如同森林与沙漠给予我们两种不同的生态环境,这两种不同的世界有力地证明了生态创造环境的差异。在触及自然生态的有效方式上,森林一方面证明了根系所置身之广袤大地的肥沃,另一方面则诠释了以枝叶仰望蔚蓝天空的无限。

景觀之美,表现出森林作为风景观赏的意蕴。它既包含着森林中树木的个体之美,从姿态、造型、尺度等方面显现本身具体的外在之美,致力于艺术与自然的统一,它在经过栽培的自然形式中普遍地被欣赏。它也体现在森林公园作为景观要素之美,这种森林装点自然山川的方式凝聚了万木峥嵘、苍翠欲滴的景观效果,它所展现给世人的景观魅力是无可替代的震撼。还有一种森林景观离我们更近,那就是城市森林。城市森林融合了艺术与自然的精粹,把森林文化的形式和传统介入到自然演进过程的统一体之中,创造人化自然最优美的精品。每一种自然体验的生成模式,都有属于被自然载体所激活的愉悦。与传统森林作为较原始的自然环境不同,城市森林让人领悟到一种美好而又独特的审美范式。森林的古朴之美与城市的时尚之魅相得益彰,促成了森林与城市二者的完美融合。不同样态的森林以美好的聚合,让人类生活在郁郁葱葱的林木景观中,就此而言森林本身就是景观。森林无疑也是人类面对自然最重要的感知范畴。它不仅是我们所置身的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构成了自然环境中最重要的感知来源。毕竟森林的延展构成了人类环境的一种活动方式。步入森林,其实质就是对自然景观美好的体验。这种景观之美的体验,既是无利害的审美原则之泛化,也是理性静观的满足。

一种有待进一步诠释的森林美学,具有其生命力的多样存在,并在与土地生生不息的联系中,努力挖掘美的特征在森林中的存在。“而这种显现着的实在就是分成部分的有机体的外在形象,这形象对于我们既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东西,也是一种显现着的东西,这就是说,有机体各个部分的只是实在的多方面的性格必须显现于形象的生气贯注的整体里。”1森林与人类都是这个世界伟大的生灵,笔者在此并不愿意彰显其中生命序列的级别,何况在最初的状态中,森林并不是人类生产与活动的产品。从形象到实在,从意蕴到心灵,脱离了个性实体与区域属性的考量,它在地球格局的层面是一种全人类的普遍的森林美学。森林美学为我们确立了森林之美的审美趣味与生态标准,并以语义背后的森林之美的内涵实在、在特征实存的层面支撑了森林美学作为统合知识的可能。

[作者简介:周国文,北京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 古 东)

Key words:beauty; aesthetics; beauty of forest; forest aesthetics

作者:周国文

林学思想与人工营造森林论文 篇3:

对森林培育实验实践教学的思考与探讨

摘要:森林培育学是林学专业的主干专业课和专业标志性课程,是涉及森林培育全过程的兼具理论性和实践性的学科,其在培养高素质的林业综合性人才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实验教学是学生将理论转为实践吸收的重要手段,本文对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总结了产学研相结合、培养“双师型”教师队伍、开展创新实践活动及结合大型林业生产项目等的实验实践教学方式取得的成效。

关键词: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教学改革

森林培育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包括林木种子生产、苗木培育、森林营造、森林抚育、主伐更新等技术内容[1-2],并逐渐从以往的以培育木材为主的单一目标发展为多目标培育的学科理论体系、技术体系[3-4],实验教学环节与理论教学有着同等的重要性,且实验教学作为理论教学的实践和验证更具有直观性,在提高学生吸收理论知识、掌握基本技能、增强操作能力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如何运用系统、科学的实验教学理念和方式,满足多目的化林业人才培养的需求,是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基于此,本文指出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中所存在的问题,并初步总结了实验教学的改革办法及成效,为进一步优化和完善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体系提供参考。

一、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现状

1.实验室管理模式不灵活,管理体系不健全。受制于“应试”教育思想的影响,有些实验室管理模式僵化,在内容上受限于验证型实验,在提高学生主观能动性、挖掘创造潜能上存在严重不足,加上各实验课程之间缺乏系统的联系,也造成学生对专业知识、专业前景的连通性了解不足[5]。这种实验管理模式是传统的继承性学习模式的产物,决定了其和理论教学相比较,地位是从属的,相应的实验管理人员也就居于较为次要的从属地位,同时存在“学科壁垒、自成体系、各自为政”的情况[6],实验室课程设计中综合性、创新性项目所占比重较低,实验管理仍局限在传统的管理模式上,这些不足均制约了对实验、实践环节要求较高的森林培育学学科发展。

2.实验教材建设滞后,内容更新慢。目前教学所用实验教材内容更新滞后,与现代林业及当地林业发展形势不相适应[7]。教材内容上多为单个验证型实验,缺乏一些设计性、综合性的实验,使实验变得枯燥乏味,缺乏创造性。此外森林培育学的营林技术具有很强的地域性,一定要有一套适应于某一地区特定环境、资源状况及产业结构的综合信息作为指导。同时,由于林业的工业化、机械化,许多森林营造和经营模式都有所改进,传统的实验模式限制了适应林业现代化的人才培养[4]。所以,森林培育学教学模式改革中必须扩大教学内容,及时准确地将先进的理论与技术传授给学生,以培养出创新性复合型林业人才。

3.部分实验设备购置、管理与使用效率不匹配。一方面,有一部分实验仪器设备闲置,不能得到充分有效的合理利用;另一方面,又有部分仪器设备使用频繁,数目相对不足,损坏报废率较高,从而严重影响了实验室功效的合理利用与发挥[8]。对小型仪器监督不到位,大型仪器管理程序过于苛刻,大部分的实验室与实验设备只能在课堂实验和教师的指导、监督下使用,大大降低了实验室的利用率,造成实验资源的浪费,也不利于激发学生的创新思维,调动其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二、森林培育学实验改革思路

1.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实验教学体系。近年来,集教学、科研和生产经营等多种功能于一身的产学研一体化教育模式成为高等教育改革的重点,以课堂传授间接知识为主的学校教育,与直接获取实际经验、能力为主的生产现场环境有机结合于学生的培养过程,从而大大提升学生的全面素质、综合能力和就业竞争力[9]。①联合企业、事业单位进行产学结合的实践活动。产学合作可以最大限度的实现学校和企业资源、环境的共享,有效发挥双方优势[10]。森林培育学尤其强调结合生产的实践活动,更多的实验必须放在野外实习基地进行,使之更贴近林业生产实际。林木种子检验、无性繁殖技术、实生苗培育技术及除草剂使用等实验内容除在实验室进行操作外,还需带领学生到林业苗圃参观、学习工厂化育苗过程。造林设计、幼林抚育、主伐更新等实验内容不能停留在书面设计,而是通过生产单位的支持,获得足够的试验地和技术力量。产学结合不仅可以弥补实验教学经费不足的缺点,而获得更多的教学材料、同时可以及时了解企业发展的需求,有针对性地培养技能型人才。②结合科学研究项目,提升实践技术前沿性。积极开展科学技术研究不仅对高等学校学生在校期间进行创新意识的培养和科研能力的培训,且是提高教师科技水平,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提高教学质量的重要措施。课程实验通常是单个进行,与科学研究的系统实验有很大的距离,尽管学生在《森林培育学》课堂实验中已经做过某些实验,但有不少学生只是机械照搬实验指导书,实验结束后仍不清楚实验目的[11]。通过科研项目的引入,使森林培育学研究内容得到深入发展,提升了教学实践的科学性、先进性,也充分开拓了学生的创新思维,培养其科研能力,毕业后更能应用科学知识回馈社会。

2.提高教师教学素质,促进“双师型”师资人才。产学研结合的教学模式对教师的教学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实践性教学的难度加大了,而且要求建立一支既有较高专业理论教学水平、又有专业实践教学能力的“双师型”教师队伍来承担产学研结合的教学工作[12]。要求教师积极参与林业企业的应用技术开发项目,提供技术咨询,并联合承担科研项目,转化科研成果,提高教师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开发能力、科研能力,使教师由单一的教学型向集教学、科研、生产实践一体化的“一专多能”人才转变,从而使生产、科研与教学得到紧密结合。且通过提供更多的中外联合项目、出国实践交流等机会,使教师体会和了解国际上一些先进的技术理论和创新方法,拓宽教学视野、科研创新以及企业技术的深度和广度等[13]。

3.紧密结合林业发展,更新实验实习教材。森林培育课程的实验内容主要包括林木种实识别、抽样、种子净度测定、种子千粒重测定、种子发芽测定等,实验主要在实验室进行。实践内容主要包括育苗方法、苗木调查、假植、苗圃参观等内容,主要通过校内实习基地和联合种苗中心得到实施。综合实习主要包括造林规划设计、人工林参观与调查、林业项目示范区参观、人工林抚育管理、幼林成活率调查及采伐设计等内容,主要在各国有林场和试验示范区中进行[14]。室内与野外实验的结合,实验室与生产单位教学模式的结合,使得森林培育学的实验教学内容更加充实、更加系统。但仍然存在不足,如实验课和理论课课时安排时间不合理,各实践环节之间脱节,实习基地条件的限制,综合实践未能在正确的生长季、收获季内完成,使得实验效果大打折扣。如何更合理的安排实验内容与实验时间来达到最好的教学效果,是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环节中急需解决的问题。

4.完善实验室管理体制,实行实验室开放性管理。随着学科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并逐步演化出许多交叉学科,实验室的管理也应摆脱单个管理的模式。将森林培育学实验室与其他相关学科实验室结合在一起,在院级水平上统一管理、统一规划,建立“大实验室”[15]的理念。除制定好实验常规管理制度外,还通过建立大型实验仪器实验平台,管理制度与校级实验设备管理挂钩,做好采购、技术档案、运行维护的工作,启用专人负责制,实现与其他实验室之间的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并减少了开支。开放实验室面向课程实验教学和学生创新实践活动开放,协调实验室开放时间,以免造成实验室拥挤、混乱,教学秩序难以保证的情况;鼓励学生参加国家級、校级、院系级的大学生创新实践与各种创新性竞技活动,实验室应面向综合性、设计性和自选性的开放[16],为学科的创新性、学生的个性化创造条件。

三、森林培育学实验教学改革初步成效

近几年来,广西大学林学院《森林培育学》课程组不断改革和完善实验教学体系,并结合国家级“林学国家级特色专业”的建设要求,在课程实验实践教学方面取得一定成效。

1.《森林培育学》理论授课全程采用多媒体教学,较多地展示生产及科研的现场图片、录像,使学生对于将要进行的相关实验实践活动有个感官认识,引发学生的兴趣及好奇心。如在主伐与更新部分,插入斯道拉恩所公司采用机械作业法进行速生桉人工林采伐与集材的现场录像,使学生在进行伐区设计、主伐技术实习时与理论授课演示联系起来,融会贯通,提高了实验实习效果。

2.《森林培育学》实验实习已经独立设课计算学分,与其他相关课程实行课程群综合实习,种苗部分主要与林木遗传育种、经济林果树栽培、植物组织培养等课程相结合,进行优树选择、种子及苗木质量检验、苗木培育等实验内容,优化整合原来分配在各个科目的实验环节,利于学生熟悉和掌握林木繁育流程及关键技术,提高学生对专业知识的综合理解能力和运用能力。林地抚育管理、林木抚育间伐设计、造林规划设计部分则充分利用实践教学基地,授课前先实地参观,有个感性认识,通过理论授课加深理解并产生关联,课程结束后的实习与生产单位的季节性生产活动相结合,大大增强了学生的生产实践技能,并得到实习单位的认可和好评,为学生今后参与、指导和管理生产打下良好的基础。

3.组织学生参与科学研究活动,为提高学生就业竞争力及进一步深造打下基础。让学生参加教师承担的科研项目,参与研究性和开发性实验;做好各级大学生创新实验项目的申报与执行工作,成立跨专业、跨年级科研训练小组。在此过程中,指导老师可以指出研究方向,要求学生查阅文献资料、制定研究目标、内容和方法,并对获得的数据进行整理、分析,形成研究论文的形式,从而提高学生收集与运用信息的能力、创新思维能力、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团结协作能力,并在科研写作方面得到锻炼。同时完善开放实验室公共平台,调整试验为本科生开展科研活动提供了便利条件。

4.结合广西林业的区域特点及大型林业生产项目,及时调整实习内容。主要通过以下几个方面开展实习:①广西是我国重要的人工速丰林生产基地,短轮伐期工业原料林成为林业经济发展的主线,我们将其作为森林培育的主要实习内容,指导学生参观和参与速生桉的育苗、整地、造林、抚育、主伐、病虫害防治等技术环节的设计及生产活动;②根据广西发展珍贵乡土树种的新规划,幼林抚育实习在广西高峰林场树种科技园内进行,了解珍贵树种的特点及在广西发展的优势,进行了造林成活率和幼林生长调查、抚育间伐设计、施肥试验等实习;③组织学生参加森林资源二类调查及林权制度改革,大多数学生熟练掌握了当地森林经营现状及地形图勾绘、地类划分等操作技能。这些措施在应用型人才的培养方面取得明显成效,近三年来,林学本科毕业生的就业率达95%以上,受到用人单位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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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高等学校特色专业建设项目(TS1Z097)

第一作者簡介:杨梅(1970-),女,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森林培育领域的教学与科研工作。

作者:杨梅,黄宝灵,潘晓芳,王凌晖,黄晓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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