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羌在汉藏之间——川西羌族的历史人类学研究》之己见

羌族是我国56个民族之一, 主要集中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内, 羌族的西面是藏族, 东面是汉族, 南面是彝族, 可以看出, 羌族处于汉族、藏族、彝族这三个民族之间。由王明珂先生撰写的《羌在汉藏之间》一书对羌人到羌族的转变作了深层解读。

一、《羌在汉藏之间》的内容

《羌在汉藏之间》这一本书是王明珂先生所撰写的, 该书使用人类学的方法研究历史学, 是一部历史人类学的经典著作。王明珂先生称自己为跨界行走的“毒药猫”, 以此来形容自己打破了历史学与人类学的界限, 运用了多学科相结合的方法来进行研究, 达到理论创新。书中以羌族来说明华夏的成长历程, 该书包括社会、历史、文化篇这三个部分。其中, “社会篇”主要介绍了羌族的地理分布, 社会环境, 资源体系等。“历史篇”主要阐述羌族的历史发展过程, 王先生运用了大量的文献、田野调查资料将分析其与羌族的这种历史记忆之间差别的原因。“文化篇”主要从三个层面来我我解读“羌人文化”的内涵, “羌人文化”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变迁, 在这样的过程中就造就了现在的“羌族”与“羌族文化”。

《羌在汉藏之间》这本书借着羌族体现的族群资源共享与竞争的关系来说明人类社会的“文化”与“历史”的建构过程以及多层次的族群认同与社会区分体系。王先生还提出了自己对于民族史的理解, 他认为历史是延续的, 但在历史中延续的并不是只有某一个“民族”, 而是围绕着一个多层次的核心不断发展壮大的群体互动关系[1]。这本书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很多学者都对此进行争议与讨论。在相关概念阐述、理论、田野调查等方面, 这本书在历史人类学的研究上得到了学者们一致的认可, 在历史人类学研究上具有开创性的历史意义。

二、《羌在汉藏之间》的典型性影响

(一) 理论上的创新

对于“民族”的概念, 书中的观点是, 民族的共同祖源是大家的一种集体想象, 很多学者为了说明民族这一概念的实在性与延续性, 常常通过强化或者淡化某些文化特征为自己的这观点服务。

书中把“历史”区分为两部分:一是真正发生过的人类活动的过程;二是通过语言、文字与图像来表达人们对于过去的选择与构建, 族群确立了人们在资源竞争以及社会分配体系中的地位。

关于“文化”, 书中的观点认为华夏对羌人文化的阐述, 在事实层面, 可能反映的是客观真实的习俗;在叙事层面, 可能反映的是华夏对自身文化的认同;在学习与展演层面, 促进“羌人”不断学习华夏的习俗等, 在这个过程中被华夏所影响, 最终也成为了华夏。在历史的长河中, 族群的延续与发展的并不只是某一个民族的文化, 而是核心族群与边缘其他族群相互作用、交融、模仿的过程, 各个族群之间相互推动, 相互发展。

(二) 对羌族内涵的重新定位

在有关羌族历史的论述中, 羌族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一种有着共同的文化特征、共同祖源的人群, 以《羌族史》[2]为代表。

“羌”这个字最早出现在商代的甲骨文材料中, 那时, “羌人”主要聚集在现在的河南、山西、陕西这些省份的西部、南部、与东部。随着时间的推移, “羌人”逐步发展变迁, 到了明清时期, “羌”的活动区域也发生了变化, 转移至岷江上游地区, 这里的人被称为“羌人”。20世纪初期, 这里的“羌”人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确定的“民族”, 1949年通过国家的民族识别, 羌族被确认为我国的一个少数民族。书中的观点认为, “羌族史”的主体是华夏心目中的西方异族, 这个族群随着华夏与周围人群的互动而不断发展。所以, 在历史中核心与边缘的关系不断延续。

(三) 强烈的现实关怀

王先生书中的观点表示, 民族研究者们研究的是有共同过去、现在与未来信念的人类共同体, 我们要了解关心他们的生活情况、风俗习惯以及他们在整个社会族群关系中的情况;学者们对于族群的研究方面, 应该是有助于建立平等、和谐、互帮互助的社会关系, 有助于加强民族团结, 推动个民族和睦共处, 共同繁荣。

(四) 充分的田野调查

王先生曾经先后八次进入岷江上游、北川地区进行实地调研, 他跑遍了羌族生活的每一寸土地。值得指出的是, 王先生在实地调研的过程中, 运用录音笔记录下了访谈者说的每一句话, 并将这些口述资料一字一句的整体出来, 他在保持资料的原始程度上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正是基于这样充分的实地调研工作, 王先生把羌族的历史、羌族的变迁以及与各个族群之间的相互推动、相互发展等方面阐述得极具说服力。

三、小结

《羌在汉藏之间》这一本书是历史人类学的经典著作, 也是历史人类学的入门之必看书籍, 得到了学术界的一致认可。有学者对《羌在汉藏之间》这本书的书写方式持批评态度[3], 然而, 书中作者精彩的论述可以让我们产生反思与共鸣。从历史学角度来看, 这本著作将历史文献与实地调研结合起来的这种研究方法让历史事实更生动的展现在读者面前, 书中对很多概念的开创性的阐述, 令读者耳目一新。王先生严谨的学术态度、学术创新精神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启示。书中通过充分的论证强调, 中国的56个民族, 都既是历史的创造物, 也是“历史的创者”, 各个民族之间相互学习、融合, 共同成长, 总之, 中国的各民族及其历史对中国社会大发展都是有极大贡献的。

摘要：《羌在汉藏之间》是一本描述与诠释“华夏边缘”的民族志, 是历史人类学的一部经典著作。该书通过阐述羌族、羌族历史来说明汉族、藏族以及部分西南民族族群边缘的形成、性质及其变迁, 从历史人类学的角度阐释中华民族的起源与形成问题。

关键词：羌族,羌人,族群

参考文献

[1] 冉光荣, 李绍明, 周锡银.羌族史[M].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4.

[2] 李亦园.族群关系脉络的反思——序王明珂<羌在汉藏之间>[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 2004, (01) :22.

[3] 王明珂.羌在汉藏之间——川西羌族的历史人类学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 2008.12.

[4] 王广瑞.浅析历史史实与主观记忆、主观认同合流的可靠性——兼评<羌在汉藏之间[J].青年作家 (中外文艺版) , 2010, (10) :2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