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短篇超恐怖小说

2024-04-13

鬼故事短篇超恐怖小说(通用6篇)

篇1:鬼故事短篇超恐怖小说

鬼故事短篇超恐怖小说篇一

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后,顾源起身下床,来到大阳台上,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之际,隐隐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仔细一观察,是影子!

他面朝太阳,影子本应在身后,可这会儿,影子却直直地出现在身前!顾源试着转了转身,又走了几步,可影子一动不动。这下,他才真正觉得事情不对了。

顾源吓得浑身僵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影子已在身后,刚才是眼花了?顾源摇了摇头,洗漱一番后,赶紧上班去了。

一整天,顾源都心不在焉,工作差点儿出错。早上的事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老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晚,因为公司临时有事,顾源留在公司加班,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路口时,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怪事又发生了!

顾源正站在一个分岔口。路灯在左手边,照理说,影子就应该在顾源的右边。可这会儿,影子却直直立在左手边。顾源试着转身或走了几步,可影子丝毫不动,影子的手直直指向左边的路。分岔口的两条路其实都可以通向顾源的住处,但他平常一般都走右边那条。

难道这影子是在告诉自己什么?顾源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倒不如顺着影子指的方向走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于是,他便朝左边的路走去。

一路走回住处,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顾源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起加班的同事打来的:“顾源,你在什么地方?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可这条路堵车了。连人都走不过去,你是不是也在途中?”

平常,顾源都是和同事一起回去。同事有车,也顺路。可今晚,他事情先做完了,有朋友聚会要参加,便自己先回来。没想到误打误撞,不然这会儿肯定被堵在路上了。

和同事解释清楚后,顾源挂了电话,心里却一阵庆幸。想到那个神秘莫测的影子,顾源心中竟隐隐感谢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顾源的影子再没出现异常。好几次,顾源都想和身边的人说说这件怪事,可转念一想,别人要是不相信,岂不是以为自己神经病了?

这晚,顾源下班后,已经8点多了。他走到小区门口,疲惫之余,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整个人顿时悚然一惊!自己没有了影子!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这说明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一个活人,怎会没有影子?

看了看四周,他有了答案。不远处,正有个影子朝着旁边的一条路走去。影子自己移动着,可四下里除了顾源,再无第二个人。顾源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前几天虽说影子有些异常,但怎么说也是跟着自己。可今晚,影子竟然脱离了自己,独立行动,这叫人怎么相信!

为了把事情弄清楚,顾源跟着影子一路走下去。影子七拐八弯,最后走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两边都是老房子,一走进胡同,前方的影子突然消失了。

顾源回头一看,影子又回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做了几个动作,影子也跟着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一走进小巷,影子又正常了,难道影子带着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人在烧纸钱。顾源慢慢走到胡同底,左边有户人家正在烧纸钱。那是一个老妇人,身穿黑衣,一边哭着,一边把纸钱和元宝扔进铁桶里烧。顾源问:“阿姨,这么晚了,怎么还烧纸钱?”

老妇人哽咽着说:“没办法,我白天在公司里当清洁工,刚下班回家。我儿子一年前被一辆车撞死,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我在家门口烧点纸钱。”

老妇人住的是一栋老式房子,大门就在胡同左边。大门开着,顾源往里看去,里面颇为简陋,大厅上挂着一名年轻男子的照片,应该就是老妇人的儿子。那名男子的面容顾源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于老妇人的遭遇,他深感同情,安慰了几句,便走出胡同,回到家中。

一路上,顾源满心疑惑,影子将自己带到胡同里,满以为能发现什么,但一无所获。影子将自己带到那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过之后的几天,顾源对于影子的恐惧逐渐地消失了。这两天中,他经常替公司送货,每次送货时,影子的手总会替他指出正确的方向。有几次,顾源本来已经照着以前的老路线送货,可车开到一半,影子的手就指向其他的方向。顾源半信半疑地照着影子所指的方向开去,结果顺利把货送到了,而原本要走的路线,不是大塞车就是发生了事故。这下,顾源更是相信,影子是来帮自己的。

从胡同回来后的第7天,顾源正在上班,老总让他去办公室,接着说:“天香园临时定了一批货,现在就要,你马上把货送过去。”

顾源所在的公司是做食品生意的。而天香园是本地最大的饭店,也是公司的老主顾。顾源不敢怠慢,赶紧装上货,送往天香园。

从公司到天香园,以前都是走天母大道。顾源开着车,可就在即将到达天母大道路口的时候,他却发现影子又出现了异常。这次,影子的手指向了另一条小路。顾源知道,从这条小路走不用经过天母大道而到达天香园。往常,走天母大道会快一点,但如果遇上高峰时段,一旦堵车,走小路反而会快一点。

难道天母大道今天会大堵车?过几天就是长假,最近的车流量猛地增加了很多,加上前几次的屡试不爽,顾源于是相信了,朝着小路开去。一路上,果然一辆车也没有。顾源心中暗喜,幸好听从了影子的指向,今天送货才可以这么顺利。

车开着开着,没多久便到了小路的中段。顾源听着音乐,心情欢快了起来。突然,他猛地踩住刹车,车子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原来,这两天连下暴雨,小路的中段是一座桥,被泥石流冲毁了。桥下是滚滚的江水,顾源看着江水,余悸犹存。刚才要是踩得慢一点,这会儿肯定就葬身江底了!

刚才顾源发现小桥断了,赶紧踩刹车,但车子还是滑到了小桥上,车头差一点儿就到了桥中的断裂处。惊魂未定之际,顾源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的一件事。

那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夜晚,顾源开车经过这里,可车子一过小桥,就听到车后传来了一声撞击声。他下车一看,一名男子刚被一辆面包车撞了,面包车的司机溜之大吉。男子被撞倒在桥上,面朝下,大摊的鲜血从身下扩散开来。顾源心中挣扎万分,肇事者已经逃了,被撞的男子伤势惨重,就算不死估计也是重残了。如果将他送医院,万一他家人一口咬定肇事者是自己,顾源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那名男子如果丧命,顾源的黑锅更背定了。就算男子能醒来,可肇事者已逃逸,难保男子不会拿顾源当冤大头。思量再三,顾源开着车也跑了。

一路上,顾源也想过报警。但万一警察顺着报警的电话,由此推断顾源事发时也在现场,那麻烦可就大了。最终,顾源还是没有报警。事后,公司的事情太忙,他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直到此时,顾源才想起了胡同里的那位老妇人。怪不得见到她儿子的遗像,顾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想来,遗像上的人,不就是那名被车撞倒的男子吗?那晚下着暴雨,男子被车撞了后,脸朝下,只露出侧脸,加上雨很大,顾源也不敢上前仔细看,因此看得不太清楚。时间一久,就更是淡忘了。可现在一想遗像上的人,如果光看侧脸,不就是那名被撞倒的男子吗!再想到老妇人的话,顾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神秘的影子带着自己到了胡同,又让自己开车到小路上,差点儿出了事,这究竟和那名男子有什么关系?想到男子已经死了,顾源心头一阵惆怅。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男子被撞倒后,顾源马上就跑到了他身边。当时,他清楚地看到男子的血蔓延开来,顾源影子所在的那片地方,都被男子的鲜血浸染了。

顾源心下顿悟,神秘的影子正是男子的化身!鲜血与影子融为一体,男子也就喧宾夺主,占据了顾源的影子。后来的一切,便得以解释了。以往几次指路的灵验,不过是为了让顾源对影子放松警惕,并信以为真,今天才能成功让他开车上小路,并差点儿出了事。

顾源震惊得无以复加,幸好刚才及时刹车!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车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一声惊呼。顾源回头一看,一辆面包车直冲自己的车撞过来。那辆面包车,车牌正和一年前的撞死男子的那辆车一样,里面的司机也正是那位肇事者!只见他猛踩刹车,却还是无济于事,车子仿佛失灵了,直直朝顾源的车冲过来。顾源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在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只觉得身子失去了平衡。接着,两人和两辆车一起掉进了江里。

顾源最后看到的一幕场景,是有名男子站在小桥上,正朝着他微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明明离得很远,顾源却亲耳听到一个清晰的说话声:“其实当时如果你们报警,我还是能够活的。可是你们两个一个肇事逃逸,一个见死不救,甚至打电话叫救护车都不肯。一条人命就这样丧失在你们手里了,你们两个都该死!”

顾源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人和物都渐渐模糊了……

篇2:鬼故事短篇超恐怖小说

这一天,我照常看完电影准备睡觉。在半梦半醒间忽然就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睁开眼睛,本能的抬头向上看,只有一个类似人头的黑影,我赶忙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觉得黑影在动,在盯着我看。我吓的不敢动不敢出声,一直精神紧张的抓着被子希望赶快天亮。就这样,我睡着了。

这一夜无梦到天亮,醒来后我找来之前爸爸送我的小佛珠,围着屋子念阿弥陀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晚上再睡的时候就没有在做梦了。

过了几天我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在睡觉,然后就感觉门外有动静,我坐起身来但就是不敢下去看看,虽然没动却能清楚的看到门外有一摊水,门边靠近墙根的地方有一个血手印。我怕极了,赶忙躺下把整个身子蜷在被子里不敢出声不敢动。可是又能感觉到门外像是有一个人满手是血的在向我房间慢慢爬过来,一点点的又感觉床的一角好像陷下去一点,就像有人压过来一样,我吓得忘了喊叫忘了呼吸,突然就醒了。

心有余悸的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脚踩到地板上湿湿的,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我僵硬的转身对着门的方向,就看见门的下方缝隙处有阴影在动!

嗡的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时我又惊醒了!这次是从床上坐起来了,浑身是汗。

这样一会儿醒一次一会儿醒一次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醒了呢行了还是又是做梦呢。我就闭着眼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然后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以后我越想越害怕,导致我都不能正视我卧室的门了,我就给我的一个同学打电话。

“喂?”

“喂,王艳,是我琪琪,你在哪呢?”我焦急的问她。

“我在吉林啊怎么了?”

“我最近总是做恶梦,你爷爷不是懂这些么,想让你帮我问问你爷爷怎么回事,以前做了噩梦都是醒了就忘了,可是这几次我都记得特别清楚。”

“行,你给我具体说说你梦的什么。”

“就是那天我看完电影………”

“好,我知道了,我去问问我爷爷,你听我电话啊。”

“嗯,行,你快去吧,拜拜。”

“嗯,拜拜。”说话她就挂了电话。

等了两天都没给我回电话,也好在这两天我都没做恶梦。不过要说这人不识念叨啊,事也一样,刚说完这两天没做噩梦,晚上就又让我梦见了。

这一次梦见我在一个双层别墅里玩,梦里清楚的知道我是来找同学王艳来玩的,可是找了半天就是没看见她在哪。

“王艳!王艳!王艳?你在哪呢?”奇怪,怎么没人回我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是短信!

“我在家,你来找我吧,找到了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___王艳”

惊喜?什么惊喜?这丫头又想什么鬼主意呢,哼,看我不把她找出来的!

一楼的几个房间很快就被我找过了,别说人了连跟狗毛都没有,咦,对呀,她家的狗呢,怎么连狗都藏起来了。心里疑惑着,我顺着楼梯往上走。

突然感觉手背上一凉,低头一看,红色的液体!这是什么?!血么?我抬头往上看。“啊啊啊!!!!!!!”二楼的楼梯顶上挂着王艳家的小狗白又白,原本浑身雪白没有一跟杂毛而现在全是红红的血色,吓得我抱着头不敢再看一眼。

“你叫什么?我不是让你找我么,你在这闹什么?”

“啊啊啊!!!”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我本能的朝前跑,可是腿都吓软了迈不开步子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你跑什么,我是王艳啊琪琪。”身后的人扶住我快要摔倒的身子。

“王艳?真的是你呀,刚才吓死我了,我看见你家白又白被挂在楼顶上浑身是血的样子,而且血都滴在我手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抬起头看了看真的是王艳,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什么?白又白被我爷爷牵出去散步了啊怎么会挂房顶啊,你看错了吧,那是灯。”她朝房顶看了看对我说。

“不可能呀,刚才明明就在那,而且血都滴到我手上了,你看,咦?怎么回事?!”我抬头看,那里确实除了吊灯什么都没有,就连手上的血都没了。

“你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好好的一个灯你都能看成狗的尸体,你也是没谁了。”她很鄙视的看着我。

“是么?可是刚才明明很真实啊,血滴在手上凉凉的触感,白又白那没有精神气的眼睛,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可是又怎么不见了呢,手上的血也不见了,怎么回事呢。”灯跟狗差那么多我不能会看错啊。

“哎呀好了,你就别纠结了,先跟我去看惊喜,然后待会爷爷带白又白散步回来你不就能证实你是不是看错了吗。”她一边说一边推着我往楼上走。

“好吧,哎你别推我,你慢点呀。给我惊喜我都不急,你看把你急的。”

“快点走,我迫不及待了嘛。”如果我现在回头就能看见她脸上诡异的笑。

“到底是什么惊喜呀?”被她这么一说,好奇心马上就取代了刚才紧张的情绪,整个心被吊了起来。

“你快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到了,你快开门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二楼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口,我握着门把手,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特别厉害,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想回家。心里这样想着,转身就要离开。

“想走?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么?快给我进去!”她打开门把我推进了房。

“啊,王艳,你要干嘛?”她的力气好大,一下子我就摔到了地上。看着她陌生的样子我很不安。

“你说我要干嘛。”说着她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是过去老裁缝铺里用的那种剪刀。她手摩挲的剪刀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突然,她举起剪刀朝我刺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就听见她啊的一声叫,我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手腕上挂着的小佛珠金光大盛,再看王艳跌坐在墙边,难道是被我的小佛珠振过去的?不能吧?我疑惑的伸手就要摸小佛珠。

“铃铃铃....”一阵电话响把我吵醒了。

“喂,谁呀?”缓了一下神,我才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XX快递,有你的件,请开门取下快递。”一个年轻的声音。

“哦,好我这就开门,你稍等啊。”套了件长裙就赶忙去拿快递。

“请签下字,好的,再见。”快递小哥离开后我拿着快递进屋关上了门。

篇3:鬼故事短篇超恐怖小说

比较是素描写生正确有效的方法。写生过程中认识和标准的模糊性, 只能不断地、反复地进行比较, 找出问题, 改正错误, 不断完善, 耐心细致, 认真深入, 画面才会完美准确。绝对准确是不可能的, 这里所说的准确性是达到一个共识的准确程度。

观察与比较贯穿于作画的每一个步骤和始终。具体的比较方法有两种:一是明暗块面的几何形比较法;二是水平线、垂直线坐标比较法。块面几何形比较法是说观察对象的明暗部所呈现的类似平面几何形, 然后再和对象互相比较, 若相似则为正确。这种方法可把明暗块面比较得基本正确。

水平线、垂直线坐标比较法。素描写生首先是直线条约形, 从“大模样”入手, 其次是有意识地确定对象的主要结构骨点、高点 (端点) 的位置。为了找准这些关键的点, 在用直线约形的过程中, 应注意找直线的交叉点和转折点, 弄清它们之间的相互位置关系。这些点往往就是重要的骨点和端点的位置。除了把握主要骨点、端点相互距离的比例关系外, 特别要注意他们的垂直和水平关系。不妨把画面理解为由无数水平线和垂直线构成的坐标图纸, 任何一点都有自己特定的坐标方位, 并和它的点产生或垂直或水平的联系。所以, 在打轮廓时, 确定一个点的位置, 不要仅和相近的各点比较, 而要把眼光放长远, 根据垂直线和水平线向上、向下、向右、向左地在整幅画内进行比较, 这样才能把这个点的位置定准, 主要端点、骨点找准之后, 再回过头寻找内外轮廓线, 把形象轮廓引向更深入、更具体、更有说服力的准确程度。

综上所述, 素描写生的一个基本原则是忠实地描绘对象, 并不是指简单机械地自然模仿, 而是运用科学的方法去塑造对象、科学的方法观察对象。没有经过素描训练的人观察物像时, 总是习惯于从细部去看, 看完一个局部再看另一个局部。这种观察反映到画面上, 就不能正确、完整地表现物像的整体形象。而有经验的画家观察对象, 总是从整体出发, 从大处着眼。整体地看对象的形体结构、明暗调子关系, 而不是从细小的局部零碎地去看, 这样的观察才能准确把握对象的整体形象。要想提高学生素描写生作业的准确程度, 必须运用科学的观察方法, 从整体出发, 联系与本质地观察, 不断地提高观察能力和比较能力。

(辽阳市辽化职业中专)

约翰·厄普代克是当代美国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作为一位多产并保持作品高质量的作家, 半个多世纪以来, 他出版了一大批广受赞誉的作品。对厄普代克来说, 现在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来实现他大满贯的梦想了。尽管今年已经75岁高龄, 在当代美国文坛上他仍一直保持着上升势头。厄普代克作品涉及小说、短篇小说、诗歌、散文或评论、剧本、回忆录、儿童书等, 创作的多样性令人咂舌。最能集中体现其文学思想和艺术成就的是他的“兔子四部曲” (《兔子, 快跑》, 《兔子归来》, 《兔子富了》, 《兔子安息》) , 其丰富的社会文化容量使它堪称研究美国当代社会文化的“断代史”。

一、厄普代克短篇小说中外研究现状

厄普代克已经出版了五十多部作品, 中西方评论界对他的评论仍然层出不穷。厄普代克在长篇小说方面的天赋和才华为大多数人熟知;随着其作品的不断面世和广受好评、屡屡得奖, 国内外对他长篇的研究和探讨更是方兴未艾, 兔子四部曲是毫无疑问的热点。

然而和长篇相比, 对厄普代克的短篇小说研究存在量上明显不足, 质上明显不深入的缺陷。研究多出现在合集、书或者期刊中零散的文章, 数量很少, 只有罗伯特·M.吕舍尔所著的《约翰·厄普代克:短篇小说研究》大致可以被称为专著, 被称为“对厄普代克短篇小说最好的研究”和“第一本对短篇小说全面的探讨”。这本书第一部分用较长的篇幅依次介绍了厄普代克几部短篇小说集, 后两部分精选再版了评论家对厄普代克及其作品的采访和评论。吕舍尔对各个短篇集的详细分析非常合理到位。除此之外, 就是一些单独对某篇知名短篇小说的分析, 如他第一篇短篇《秘藏的王牌》, 最受欢迎的《A&P》, 公认为最成功的《鸽子的羽毛》等。

在中国, 厄普代克短篇小说研究更是进展缓慢。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 他的短篇小说就开始被译介到中国, 但20多年过去了, 至今为止对厄普代克短篇小说的研究却少之又少, 质量良莠不齐, 更不论综述其短篇小说集的特点或将某一时期短篇作为整体来研究了。根据笔者对“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世纪期刊”、“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和“中国重要会议论文全文数据库”5个重点数据库的查询, 国内学术界只有一篇硕士论文研究了厄普代克的梅普尔系列短篇小说, 5篇文章探讨了《A&P》, 以及3篇关于《儿子》的评论。一言蔽之, 对厄普代克短篇的研究数量和质量上都存在着严重的不足。

二、厄普代克短篇小说研究的重要性

事实上, 厄普代克的短篇小说创作极为杰出, 展示了美国近五十年的社会风貌。厄普代克最初是以短篇小说家的身份走上文坛的。从50年代中期, 他就开始在《纽约人》等杂志上发表短篇小说。当他认为自己在发掘题材和写作技巧训练等方面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后, 才转向长篇小说的创作。半个多世纪来, 他陆续将这些短篇编汇成集, 出版了十几部短篇小说集, 总计约200多篇。其中有25篇入选“美国最佳短篇小说奖”或欧·亨利小说奖。

厄普代克的短篇小说在选材上和风格上与长篇有一些共同点。他注重描写美国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 大部分作品平淡无奇, 没有曲折复杂的情节, 也不刻意得出出人意料的结尾。他在短篇小说创作中依靠自己对生活细致的观察和反思, 从小得失中发掘日常生活的重要意义。即在“寻常”中寻求“不寻常”。而他细腻的感情, 寓动于静、以小喻大的写作技巧, 诗画一般、富有寓意、节奏感强烈的语言, 同样让人印象深刻, 颇有独到之处。

“厄普代克本人也对其短篇小说表现出特别的喜好。他曾经说过, 如果不得不选出一本他的作品推荐给读者的话, 他会推荐《奥林格故事集》。在More Matter (1999) 的一篇中, 他把短篇小说描写成‘我文学生命的心脏’, 并进一步说‘比我的长篇小说更接近, 比我的诗歌更详尽, 这些每篇几千字的成就包含了我一生的重要事件、困境、灾难、欢乐。另外, 他们也使我能生存下去, 因为我在年轻的时候要靠卖掉他们过生活。’”拉舍尔也评价说, 和长篇相比, 它的才华在短篇中能得到更好地发挥。大批一流的短篇作品确定了厄普代克在短篇小说这一形式上永久的大师声誉。

摘要:概念教学是大学物理教学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本文通过论述在大学物理概念教学中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为教师提高物理概念教学的质量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关键词:大学物理;概念教学;问题探讨

物理学中的概念, 是我们人类的先辈智者在长期的生产实践和科学研究过程中形成的对事物现象内部的、本质的、必然联系的正确认识。前人形成概念的过程往往是曲折而漫长的, 如法拉弟发现电磁感应定律的过程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 从他在1824年提出“磁能否生电”的想法至1831年发现电磁感应现象整整经历了7年的时间。当代大学生在教师指导下学习大学物理应该感到非常幸福, 他们在形成物理概念的过程中在教师的引导下可少走很多弯路。

物理教学是学生在教师指导下认识客观世界物理现象的过程。这一过程和人类历史发展中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过程一样, 要经过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学生物理概念的形成, 一定要加上自己的思维活动, 这种思维活动是教师无法替代的。因此一名优秀的物理教师, 在教学过程中应根据学生思维和物理概念的特点, 有针对性地进行教学, 帮助学生学习和掌握这些概念。下面笔者根据多年从事大学物理教学的实践经验, 来谈谈大学物理教学中, 我们教师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一、科学正确地向学生呈现物理概念

在大学物理教材中, 一些物理概念的表述并不十分科学, 学生仅根据教材难以形成正确的概念, 教师有责任为学生呈现科学的物理概念, 帮助学生理解掌握这些概念, 并为后续知识的学习打下坚实基础。

例如, 大学物理第一次课程教学内容是质点运动学, 涉及到的第一个物理概念是参考系, 对此大学物理教材中均沿用了初、高中物理中的定义:为描述物体的运动而选定的标准物体叫做参考系, 笔者认为这样呈现的参考系概念是不科学的, 为此本人在研究教材前后内容的基础上, 把参考系的概念这样给学生呈现:为描述物体的运动而选定的标准物称为参考物, 而与该物体保持相对静止的其他所有物体构成的物体系统称为参考系。并进一步引导学生, 为了定量研究质点的运动规律, 我们可以建立与参考系保持相对静止的坐标系, 可以说坐标系是参考系的数学抽象, 这样学生们就能正确理解中学物理中的参照物和大学物理中参考系的区别和联系。

二、为学生提供典型的感性材料

学生的认识是从感性开始的, 教师必须向学生提供合适典型的感性材料, 让学生对所要研究的物理现象获得一定的感知, 进而形成正确的概念。

例如, 讲述平动这个物理概念时, 许多学生开始时可能认为水平直线运动的物体可看做平动, 这个认识是偏面的, 实际上平动的特点是任意时刻物体上每一点的运动规律均相同。为帮助学生正确理解平动概念, 本人给学生举了这样一个例子, 我们上饭店用餐, 点了一份汤, 那碗汤盛得满满的, 服务生从操作间把汤送到餐桌, 所经历的路径是曲线, 但汤一滴也没掉出, 整个运动过程中, 碗的朝向没有改变, 碗口始终竖直向上, 那么碗的运动就属于平动, 结合这个例子, 再叫学生们举出一些相似的例子, 如活塞的运动等。这样学生就能较快地正确地掌握平动的概念。

三、注意大学物理概念和中学物理概念的衔接

大学物理中的许多概念是建立在中学物理概念的基础上的, 因此作为一名大学物理教师必须熟悉中学物理教材, 在讲述大学物理相关概念时, 应注意与中学物理概念的衔接, 以正确把握大学物理教学。

如对于电容器及电容这个概念, 中学已给出了电容器的定义, 并给出了电容器电容的定义式C=UQ, 但中学物理没有带电体电势的定量式, 由此无法给出各种电容器电容的量度式, 大学物理中, 由于有了带电体电势的定量关系式, 就可以计算电容器带电后两极板间的电势差, 进而给出相应电容器电容的量度式, 如平行板电容器的电容为C=!dS, 柱形电容器的电容为

度式中可以看出, 电容器的电容与电容器带不带电无关, 从而形成电容器的电容是反映了电容器存储电荷的本领大小的概念。

总之, 概念教学是大学物理教学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只有让学生形成正确科学的概念, 才能真正掌握大学物理的规律。在物理概念形成的过程中, 教师引导学生积极思维可大大提高他们学习物理的兴趣, 并且能激发学生的创造力, 进而有助于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所以, 教师作为学生学习的引路人, 应该为学生指引形成科学概念的正确途径, 以提高大学物理的教学质量。

(常州工学院理学院)

●曹洪亮

三、《早期故事集:1953-1975》

2003年11月底, 哈米什·汉密尔顿出版公司出版了厄普代克最新的一部短篇小说集, 《早期故事集:1953-1975》。2004年, 小说集获得了美国最大的小说奖“笔会/福克纳小说奖”。这本八百多页的大部头毫无疑问是对厄普代克在短篇小说上多年辛勤耕耘的一个很好的奖励。它证明了厄普代克的才华并不短暂, 而是始终保持了旺盛的创造力。这本集子收录了厄普代克20世纪50年代初到70年代中期所作的绝大部分作品。书中, 我们可以看到厄普代克在该时期年轻人的思维、力量和活力。集子并不是按照“编年史”格式安排各个小说, 而是按主人公的年龄分成8个主题:《奥林格故事》、《在外面的世界里》、《婚后生活》、《家庭生活》、《两个伊索德》、《烟盒故事集》、《遥远的地方》和《独居的日子》。作品展示了七个典型的厄普代克人物的人生时期:中学时期, 大学时期, 最初的婚姻, 子女的出生、成长, 通奸的出现, 离婚, 人生的第二个单身时期。“正如厄普代克自己在本书的前言中所说的, 他

自己和他笔下的这些居住于美国东北部的生活富裕的白人, 属于在大萧条时期出生的一代人……”。伊丽莎白·沙朗特这样评价:“每一个故事都短小精悍, 构思巧妙, 文风细腻而情节发人深省, 透过这些小故事, 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那时我们的生活状态。”小说集给我们展现了二十多年来美国社会的变迁。

篇4:我们(短篇小说)

一天,我和朋友说,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你帮帮我吧。他手杵着下巴,歪着脑袋,不错眼珠地盯着我。我郑重地向他保证,这事儿不是开玩笑。他搓搓手,不太情愿地嘟囔,好吧。不过我要赔钱的,给你做,我得选上等原材料,让它最大限度接近人性,还要降低收费标准。我说你放心,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于是,我们的这桩买卖就算成交。

过一段时间,朋友通知我去验货。在他充满诡异气息的店铺,我看到另一个我。怎么样?朋友问道。她和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找不到一点儿破绽!我叫起来,真的,我很满意。那一刻我对朋友钦佩之极,没想到他手艺绝佳,连我也快分不清哪个我是我了。朋友说,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呢。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掏出钱包,按照预定价格加倍付款。你知道,干他们这勾当的,心生了铜臭,哪怕爹妈求他办事,也得丁是丁卯是卯,捞够便宜还扮出一副苦相。

为了另一个我,我花掉一大笔钱。但我觉得值,我围着她转来转去,上下左右的打量,她的发型、五官、衣服、神态举止,与我一模一样,她和我对话,声音毫无二致。我高兴极了,为了让她更逼真,我把我的爱好、习惯、缺点毛病全告诉她,防止她不注意漏了馅儿。我和她,也就是另一个我,做了充分的交流,然后正式进行角色转换——她替代我工作和生活,而我呢,抽出身来,去干一些平常想干却干不了的事情,尽可能地放松自己。

她接替我从忙碌的早晨开始。

六点钟,她被手机闹铃惊醒,睡眼惺忪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再去厨房做饭。六点二十分,她把我女儿从床上拽起来,催她去卫生间、洗脸,坐在餐桌前吃早饭,背上书包上学。这期间,她还要打扫一下房间,腾出空来往脸上涂各种化妆品,拔掉韭菜一样钻出来的白发。总之,她应避免猥琐、窝囊相,使自己不至于在公众面前惨不忍睹。整理一番,她坐下来喝杯牛奶,吃几片抹草莓酱的面包,这个过程大约耗时十分钟。然后,她进卧室换衣服,同时召唤还在熟睡的米斤:水烧开了,药片在桌子上,呆会儿别忘记服用。米斤是我丈夫,他身体不好,单位不好,多年不上班,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上网斗地主,拖着僵硬的腿出门遛弯儿。

我担心她能否适应这样的生活,一直在小区大门口等她。看到她走出来,我急忙迎上去。她朝我微笑。我顿时释然,看样子,我的担心有点多余,她比我想象的能干。我也微笑着望着她,目送她背着我的包徒步去上班。

一晃多日过去,她那边没什么动静,我有点儿沉不住气,我想,得找她了解一下情况,摸一摸她的心理。于是,我约她去一家茶馆聊聊。

你越来越像我了。我倒了一杯泡好的菊花茶,推到她面前。

这儿的环境不错,与你优雅孤傲的性格匹配。她轻轻啜一口茶,品咂菊的清甜。

我笑了,问她,过得好吗?

生活就是一天又一天的重复。工作吗,嗯……你挖掘的那个典型,我已经整理好材料上报,领导表示满意。

选树典型这件事,弄好了是你的成绩,更是领导的成绩,你一定要积极对上争取。

你的工作蛮有意思的,动动脑子,动动笔,一切齐活。又轻松又体面。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待我的职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过,既然她满怀热情融入我的世界,尽管让她干就是,我乐得悠闲。

又过些日子,她主动约我了。确切说,她去我的住处找我。那些天,我正沉迷一篇小说,我给它起名叫《制造业发达以后》,讲的就是一个科学家兼巫师的人,利用他的手段大量仿造人类,给社会带来深刻变化的故事。她来的时候,我写得正起劲,如果换成别人,绝不会开门。

你女儿似乎谈恋爱呢,影响了她的学习。她扔下包,顺势坐在地板上,垂头丧气地跟我说。

你不妨和她谈谈,教导她明白利害。

她白了我一眼,你一点不意外,难道你原来就有所察觉?

我眨眨眼睛。女儿谈恋爱我确实知道,但我的劝告全打了水漂,我满心指望她代我履行职责,让女儿专注学习,考上重点高中。鉴于这个原因,我压根儿不能跟她坦白,她会认为我跟她撒了谎。

米斤,你丈夫,更令人……焦躁。焦躁,你懂吗?!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冲着我嚷嚷起来。

糟了,她说到最难堪的事。我想制止她,别提这茬儿,拿了一只苹果递给她,新疆产的,你尝尝,口感特别好。

她的火气已经蹿上来,一掌推开苹果,瞪圆眼睛喊,米斤不是男人,他给不了我性爱!我更受不了他像女人一样垫卫生巾!

我沉默了。我没预料到一个仿造的人也有如此强烈的感情需求。米斤患脑血栓十年余,住院几次已然记不清,钱流水般扔进医院。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病情愈显严重。两年前,他再次入院,花掉二万多块钱,人倒是站起来了,无奈发生病变,下体经常鲜血滴沥,只好垫卫生巾保持内裤的干燥。米斤的病,累积成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搬不走,砸不碎,闷得我透不过气,夜夜噩梦。更可悲的事情,在于我享受不了夫妻生活的欢愉,饥渴感令人崩溃。而我为了维护面子,硬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欺骗自己,欺骗众人。米斤自知愧对我,每天低三下四,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讨我欢心,完全丧失他从前的嚣张。

米斤年轻时开了一个加工厂,专门从事木材加工生意。平心而论,米斤人不笨,尤擅长摆布人际关系,加工厂因此办得红红火火,他俨然财大气粗的老板。米斤属于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的主儿,一有钱就穷得瑟,呼朋唤友,吆来喝去。光这也没什么,男人在世面上混,没几个哥们朋友的也真成了窝囊废。问题是米斤跟不正派的女人挂扯到一块儿,甜哥蜜姐的黏糊,并和其中一个黏上床,迷得神魂颠倒。米斤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我是最后知道的,那天我愤怒地去加工厂找米斤,那女人正巧在,她坐在米斤办公室的椅子上,面对我的质问,不卑不亢,不急不慌,端详着刚画完的指甲,直眉瞪眼地说,你谁呀?我是米斤老婆!哈,原来你就是米斤老婆,我正要找你呢,哎,有事儿想告诉你,我怀孕了,米斤的。你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腾地方呀?你妄想!妄想不妄想的,你说了不算,咱们走着瞧吧。我气极了,扑上去掴她的脸。她那张脸太他妈不像脸了。那女人灵巧地一闪,我扑了空,等我再出手,便和她绞在一起。米斤得信兒进门时,我和那女人扭成一团。米斤像老鹰拎小鸡似的一手一个,把我和那女人分开,说,你们他妈干什么呀,嫌这儿不够乱咋的?米斤,你还当我是你老婆吗?我声嘶力竭。喊什么喊,你给我滚,回家喊去!米斤根本不正面回应我。那女人抱着肩膀,在一旁洋洋自得。我的肺都快炸了,眼泪涌上来,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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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中的我想到离婚,考虑女儿米奇太小,缺爹少妈的怪可怜,只好忍了。米斤抓住我的软肋,更加肆无忌惮,和那女人打得火热。后来我知道,那女人没怀孕,她纯心拿话挤对我。再后来,米斤的加工厂亏得一塌糊涂,一直惦记着要跟米斤结婚的那女人连影子也没有了,背着一身债的米斤着急上火,患上血栓病,卧床不起。米斤生病的那段日子,吃喝拉撒全由我来照顾,他感激涕零,忏悔曾经的荒唐,期望得到我原谅。米斤的德行让我非常讨厌,我由此想到,人得意时是狼,落魄时丧家犬都不如。

米斤初病的时候,夫妻生活尚能勉强维持,慢慢地,他举而不坚,直至成年累月软塌塌地,像只霜打的茄子。米斤为了那点最后的尊严,多少个夜晚试图进入我的身体,却无一例外的失败。他想借助手指安慰我,唤醒他自己的能量,可我不希望也不满足那种应差式的做法,由烦躁渐渐冷漠,日子久了,两个同睡一张床的人,谁也不碰谁,失去性爱的缠绵与温情。

但这些细枝末节我绝不会和她——另一个我交实底,反过来,我也不允许事情继续蔓延、发展,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没准儿会出别的什么麻烦,我得设法平息她内心起伏的波澜,以免破坏我的计划。我对她说,一个家庭中,总有种种不如意,你要谅解、迁就,倘若凡事较真,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我还拿我举例,你看,我和米斤就这么过的这些年,不也没什么吗?假如米斤生龙活虎,常在外面花红柳绿,你受得了吗?啊,坚决不行,我会杀了他!另一个我叫起来。所以呀,他给不了你,同样也让你省心,现在这年月,哪个男人钟情一个女人?为了让她相信,我给她讲了我亲眼见的事情:朋友家装修,她找的木工其中之一是哑巴,哑巴活干得细致,人实诚,朋友很感慨,说如今这样的男人快绝种了,把老公的半旧名牌衣服裤子送他好几件。收工那天,木工比划着问朋友,剩余的零碎木板怎么处理,朋友知道木工住平房,以为他想带回家烧火,表示送给哑巴。哑巴十分高兴,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几十分钟后,一个哑巴女人敲开朋友家的门,哑巴木工一见她,指着堆在地上的早已捆好的碎木板一通比划。哑巴女人眉开眼笑,配合哑巴木工将碎木板装进袋子里,扛起来转身下楼。我和朋友被这一幕惊呆了,面面相觑,云山雾罩。再问其他木工,原来哑巴女人是哑巴木工的情人!哑巴木工和他的老婆、哑巴女人经常结伴上街,购物、吃饭,亲亲热热如同一家人。但在一开始,两个哑巴女人也打架,见面就往死里掐。不知道哑巴木工施了什么招,竟使两个女人化敌为友,亲如姐妹。

有趣吗?我讲完这个故事,询问她,也就是另一个我。

太他妈神奇了。另一个我脱口说道。

这就是我们——人的世界,你明白吗?

我有点儿恐惧感。她说。

我知道说坏事儿了,急忙挽回,这世界也有美好的事物啊,你每天看到的河流,树木,花朵和太阳,鸟儿和天空,多么纯粹明朗,如果你不做人,这些是体验不到的。

可也是。她附和我。

接着,她想起什么似的,沮丧地叫道,噢,你的工作害得我伤透了脑筋!

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工作吗,怎么啦?

一周以来我连续挨训!她哭丧着脸。

怎么啦?

她说,近期全市各县区卫生拉练检查,我们区不合格,区委刘书记把她劈头盖脸好一顿训。为整治好卫生环境,她心里窝着火,起早贪黑挨着乡镇街道转悠,见着哪里堆放垃圾,立即与当地干部联系,要求即刻清理。她这边累得头晕眼花,那边市领导微服私访,结果逮个正着。区委书记脸上更挂不住了,损的她鼻青脸肿,限定日期全面改善全区卫生环境。她说,我这些天吃饭不香,睡觉不稳,做梦都踅摸垃圾堆。这么大的范围,几万人不停地造垃圾,今天清理完,明天就堆满了。加上人力、财力不足,群众素质不高,要立竿见影,短期内的变化翻天覆地,谈何容易。

这事儿真不怪她,实际上,提倡美丽中国人人拥护,环境美了,人格外长精神。问题是,虽然各地区配备了保洁员,但我们的群众养成胡乱丢弃废物的坏习惯,俗话说恶习难改,急于一招奏效很难。我觉着,想彻底加以解决,需要行政部门的长期坚持,同时提高群众素质,培养他们的公德观念。另外,我十分纳闷,卫生环境整治已经开展多年,全区情况始终不乐观,为什么今年领导这么上心?她叹道,唉,我听说,区委书记有调任市里的迹象,卫生整治是市委书记亲自抓的,搞不好,他调走的事就凉了,能不急吗?

我笑了,我猜准了。

对于刘书记那个人,我一向印象不佳。甚至,我和他之间存在深层的矛盾。一年前,区里调整科级干部,我琢磨着,在文明办的位置干五年了,该挪挪窝了。我这样想绝非自不量力,因我有一定把握,论资历,年头够了;论工作,勤勤恳恳,我也不过高要求,能给我換个干实质工作的岗位就满足了。你知道,务虚的工作没油水,没前途,谁都不愿意干。于是,我选择合适的时间,向刘书记递交了历年工作总结,谈了具体想法。谁知,刘书记和颜悦色地说,小陈呀,你的工作做得不错,但有些方面尚需加强。我听明白了,刘书记没有调整我的意思。我说,刘书记,我不敢说我的工作干得最出色,起码也是有目共睹,我只想走到干实质工作的岗位,干什么都行。刘书记说,小陈呀,你的政治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你先等等,下次再说,好吧。我心说这他妈的哪儿跟哪儿呀,我政治思想觉悟怎么不高了?不就我写几篇小说,有人对号入座了吗?我觉悟不高,妇联主席就高吗,文化局长就高吗,他们要么沾法院院长老子的光,要么和某领导关系暧昧,我呢……除了一腔热忱,其余什么也没有。谈话不欢而散,自然也没换岗位的下文,我继续在现在的椅子上耗着。

当然,与刘书记的过节我仍得对另一个我隐瞒,否则她会责怪我,刘书记狠狠批她是受我的牵连。我说,工作么,难免挨点批评,受点挫折。换一角度看,这是好事,对自己是磨练,说明领导眼里有你,如果他看都不看你,你什么价值也没有了——我把场面话一点儿不差地用在她身上。劝解果然奏效,她想了想,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心里一松,情绪好多了,在我这儿呆到很晚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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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走了她,我越发赞赏自己的别出心裁,由另一个我顶替我应付这一切,多么英明啊。我厌倦了做人,尤其做我自己,我想躲得远远儿的,看着人们表演,就像顽皮的孩子对着上帝的恶作剧鼓掌。我喜欢当观众,再不必卷入其中,无需讨好谁,防备谁,伺候谁,不用怕得罪谁,我想走就走,想睡就睡,任意挥霍时间,享受逃离压抑的喜悦,这多惬意!

话说回来,我也隐隐担心,她半道儿给我撂挑子,出我的洋相。

消停一段时间,我的担忧变成现实——她又来找我,这次一见我就哭,哭得肝肠寸断,我都忍不住快掉眼泪了。在我的追问下,她抽抽嗒嗒地跟我说,她爱上一个人,爱得快死了。我大感惊讶,我从未想过一个双重技术催生的人还有如此丰富真挚的情感,这太不可思议了。她让我想起那条可爱的白蛇和聊斋里的女妖女鬼,我纳闷,上帝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安排上下三界的雌性都忠诚于爱,而雄性总显得自私自利、不负责任。我被她哭得十分难过,同情她,竭力劝慰她。可她痛苦得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一味绝望地哭,反复说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必须离开我的家。我蒙了,倘若她真的这么做,米斤、我女儿谁来照料呢,那样的話我得重返蜗居,像一根不知疲倦的发条,咔哒咔哒地浪费生命。不行,这绝对不行。我挺直身子,告诫她冷静,并提醒她,我朋友制造她是需要她负起责任的,而且我也花了钱。谁知,她不怕我的威胁,反过来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不能实现愿望,宁愿拆毁体内的精密设置寻死。我真的恐慌了,这几个月里,我越来越依赖她的存在,有了她,我悠闲自在,正计划远游呢,她一死,我岂不乱套了。

听着,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这世上除了爱情,其他什么都是可控的。你给我点时间,容我想个办法,好吗?

她抽泣着说,请你尽快,我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我向你保证!

等她走后,我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跟踪她,看她爱上什么样的人。基于这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悄悄盯她的梢。没费什么力气,我就在我请她喝茶的地方发现她的秘密。当时,我几近晕厥——万万没想到,她要死要活爱上的人,竟是我的旧情人。他们坐在那里,拥抱着彼此,情意缠绵的样子。这情景让我回想起从前,那时候,我的情人就这样拥抱着我,亲吻、做爱,我一整夜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温暖,呼吸,他的胸膛那么宽厚,胳膊那么有力,把我裹在里面,像一只冬眠的小虫子。春天,他喜欢开车带我去乡村,欣赏沿途的美丽风景,我记住流淌的小溪,萌芽的树木,漫山遍野的灿烂桃花。冬天,他在夜里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窗外的雪。他总是穿得干净整洁,看上去俊朗潇洒,而他的性格又务实稳健,待人诚恳。我们好了多年,最终分道扬镳……我不愿碰触伤心事,一碰,就如一把刀子割我,每一寸神经都疼。那年秋天,我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坚决让我打掉。他决绝的不像是他,在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跟我冷战,不理我。为了孩子,我给他打电话,每次他都态度坚决,不容商榷。我承认我太软弱,无条件顺从了他的意思,但走进医院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憎恨他,再没有跟他联系。事后,他曾短信说,给我适当的补偿,我拒绝了。我认为这不是他偿还良心债,而是怕我盛怒之下于他不利,采用这种方式讨价还价,堵住我的嘴。时隔多年,他居然与她打得火热,难道他误以为她是我,与我和解了吗?还是他把对我的歉疚和思念寄托在类似我的人身上,表现得一往情深?看着她的幸福,我嫉妒得要死,恨不能冲上去拽开她,告诉我的情人,你搂的不是我。但我抑制住自己,我在心里说,如果你现身,一切都穿帮了。你的情人永远离你而去,一丝一毫的念想都没有了。你的同事、领导、朋友、同学,乃至不相干的人,一齐将矛头指向你,出轨、滥情等等一盆盆污水泼向你,让你没法见人。忍了吧,你。

我伤心地离开茶馆,把自己关在临时租住的房子,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声骂我的情人王八蛋,摘下手腕的表往墙上摔——那只表是我的情人送我的,我一直小心呵护,多年不曾损坏,一点擦痕也没有。

醒来的时候,我浑身瘫软,捡起地板上的表,握在手心,痴呆呆地犯傻。

你不开心啦?她在我身边蹲下来,歪头问我。

你怎么进来的?我给她吓一跳。

这你不用问。告诉我,谁惹你不开心啦?看你悲伤欲绝的样子,一定是感情方面出了问题。只有爱使人疯狂。

我揪住她,目露凶光,你给我滚,滚远点!

好啊。我就是来告诉你,我要嫁给他。

什么?

我要嫁给他。

她平静地看着我,并不回避我的凶相。

妈的。她变得强硬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我可怎么办呢。一想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家,把活蹦乱跳的人折磨成植物人的工作,我就害怕了。我缓和语气,试图劝她打消念头。但她毫不妥协,重复嫁给我旧情人的决心,恨得我牙根痒痒,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谈到最后,我答应她,找我的朋友拿主意。

我跟朋友讲完一系列的变故,他摆出哲学家的架势,说,爱让人成神,也让人成魔。我说,先别管神呀魔的,你赶紧想法儿帮我渡过这关。他慢悠悠地抓起一只玻璃瓶,拔出盖子,倒出里面的粉末,与酒精搅合,立刻,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我掩住鼻子,催问他。再做一个。他说。成全她嫁给你的情人,第二个继续替你扮演社会和家庭角色。这主意不错。我说。但这样一来,我又要花一笔钱,我心疼。朋友说,在钱和自由、现实与理想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别梦想着两全其美。实际上,你活的过程,就是不断选择的过程。没办法,我忍痛割爱,又花掉一笔钱,仿造了第二个我。看起来有点乱,是不是?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朋友趁机又宰我一次,他跟我诉苦,什么原料涨价,税率提高之类。我知道他蒙人,像他这种黑店,税务部门查都查不着,要么私下串通好,给征税员好处,免除纳税。总之,有各种逃税的办法可操作。

第二个我造好了,接替第一个我进入我的家庭和工作圈,她尽心尽力地料理我那个家,对米斤和我女儿毫无怨言。之所以她脾气好得出奇,因为朋友在这方面下足功夫,有意淡化她的生理功能。也就是说,减少了她情感需求的程序设置。朋友说,这是他在设计上的进步。第一个我如愿以偿,嫁给我的旧情人。婚后,他们搬到遥远的城市去,在那里买了房子。他们生活得相当美满,生了三个孩子,一女孩,两男孩,个个聪明伶俐。第一个我改行当了教师,温柔贤惠,乐于为丈夫和孩子奉献。我的旧情人干他的老本行,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人们说,他的画画出了世界的灵魂,不管是人,还是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都饱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东西,那东西就是灵魂。人们自以为看懂了他的画,给予各种高度评价。其实只有我知道,我的旧情人画的,是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第二个我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她勤勤恳恳地工作,容忍,机敏,有自我消化委屈的本事。领导和同事喜欢这种人,因此,她干上去了,当了官,手中握有实权。不过,她非常繁忙,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我认为她在故意躲避我,很显然,如果她和我见面,免不了谈米斤,而她和米斤没有欢爱,她不需要,米斤有心无力。家庭对于她来说,无非是个摆设,她更在意一呼百应的感觉——情爱的缺失,必定使她热衷权力的追逐。反过来说,她迷恋俯瞰众生的高高在上,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于她云淡风轻。但她对我女儿管教严,在她的监督下,我女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大家夸她是位好母亲,这一点我承认,但我觉着,大家忽略了她的性格,她表面随和,骨子里很好强,假如我女儿考不上重点高中,她更多顾及的是面子,而非孩子的前途。但这一点瑕疵,不影响她成为卓越的女人,我坦白,我不具备她这种舍我其谁的爷范儿。

说起来,这些事仿佛就在昨天,可它们分明过去多年。现在,我们各自相安,各有各的快乐。她俩一个热爱营造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一个穿梭官场,而我呢,背着包独自旅行,没有目的,没有终点,陶醉古文明的寻找与发现。倘若我在家,写文章,喝点儿葡萄酒,点着烛光吹箫,就是美好生活了。

责任编辑:王方晨

篇5:短篇超恐怖鬼故事

刚入学时,我分配到的宿舍是仁斋,仁斋算是清华学生宿舍中数一数二的,寝室里的床或是桌子都很新,也都很干净,唯一的缺点就是房间小了点。而这种房间是要住四个人的,我也只能佩服学校真的是很会利用空间。

当系上的迎新茶会时,学长们也不免俗的说了些学校里面的诡异故事来吓唬新生,当然这其中也有些是发生在我所住的仁斋。

“仁斋交谊厅面向实斋的那面墙,那面墙之前其实是有一个门的,但是现在已经被封起来了,那是因为啊,之前有学生在半夜走过那个门时,一出去就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所以现在才把那个门封起来。”

等我们这些新生回到仁斋后,大家去看那面墙,嚯!真的有封起来的痕迹。而大伙儿也是半信半疑,之后走过交谊厅时都是特别的小心。

这时间就像流水一般,一年的光阴就这样“哗啦啦”的过去了,而住在仁斋的这一年中,除了交谊厅的破烂贩卖机常常动不动就故障以外,倒是从没遇到过什么怪事。而大家也早就对各种奇奇怪怪的“校园鬼话”不以为意。毕竟学校嘛!或多或少的总是会流传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若是全都较真相信,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升上二年级后,我的宿舍从仁斋变为礼斋,礼斋的设备比起仁斋就稍差一点了。 礼斋的寝室也是四人房,床是用四根铁棍吊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房间的两边墙壁 都有铁梯,供人爬到床上。

因为一个预定要跟我同寝的同学已经转学了,所以我的寝室只住了三个人。除了 我之外,还有跟我同系的两位同学:大雄和宝申。他们两个睡同一边,我则睡另 一边。

大雄是个很会把妹的帅哥,而宝申则是一个电玩高手。跟他们同寝之后,生活变 得有趣多了,寝室常有不同的女生回来过夜,而且也有永远打不完的电动。

二年级后,功课的压力变的很重,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过着平凡的求学生活, 只想在这个学期平安渡过,避免被二一的危险。

期中考考完的那个晚上,因为考试的压力解除,我在寝室上网上到很晚,宝申和 大雄都已经睡着了。我呵欠连连,眯着眼睛直盯着电脑萤幕,漫无目的的在网上 随意乱逛,直到三、四点,我实在太累,就爬上床去睡觉了。

在我睡到一半的时候,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一阵“扣…扣…扣…”的声音,仿 佛在敲着什么东西似的,在寂静无声的半夜,显的格外突出。我感到纳闷,怎么 会有这种声音呢?我微微眯着眼睛,努力驱走睡意,想要凝神细听。就在我集中 精神倾听时,那阵“扣…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这次清楚的听到,那声音 就在我的脚边! !

因为我睡觉时,是面向墙壁侧睡的,所以我看不到背后的情形,但是我的确听到, 那阵清晰的敲打声,来自于我的脚边,像是有人在轻轻敲着我的床一样。 “扣… 扣…”有时一次敲三下,有时一次敲两下,断断续续的。

我这时已经完全醒了,那阵敲声一直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越听越怕,根本不可能 睡的著。宝申和大雄早就已经睡着了,所以不会是他们在敲我的床,而且要是他 们想叫醒我,直接摇我就好了,怎么可能这样诡异的敲床呢?

那阵敲声还在持续,我心里越来越害怕,好几次想翻身过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终于还是不敢。我实在怕如果一翻身,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自小 到大从没碰过这种怪事,以前对鬼神之说也是不太相信,这时事到临头,完全没 了主意,我把棉被慢慢拉到头上,祈祷这阵敲声停止。

只是,因为看不到背后的情形,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到底是谁,或者到底是“什 么”在敲我的床。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鬼?还是…我 想不到的东西?各种样貌恐怖的鬼在我的脑子里出现,越想越让我心惊胆颤。我 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拉紧了棉被,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终于,像是我的祈祷应验,那个诡异的敲床声停止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 我依然不敢将棉被拉下,怕那个“东西”还没走。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它” 就在我的上方,说不定就在我的旁边,说不定…

就这样,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想的总是有关那个声音的 事,直到宝申的闹钟响起,我才慢慢的把棉被拉下。窗外早已是明亮一片,我看 了看脚边,空无一物。

我默默走下床,到浴室用冷水冲冲脸,然后回到寝室叫醒宝申和大雄去上课。不 过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这件事太离奇,我也难以启齿。而且我想,也许是 楼上的声音,我误听成有人敲我的床而已。我抱着这个安慰自己的想法,上了一 天的课。

直到下午我和大雄上完体育课(我们上同一堂),走回寝室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跟他说了昨晚的怪事。

“大雄,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敲我的床耶…你有没有听到阿?” “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大雄一脸疑惑。

“可是我昨天晚上真的有听到,很奇怪的敲床声,会不会是『那个』阿?还是楼 上的声音? ” “你白痴阿,我们已经是最高了,楼上哪还有人?”

我心里一惊。对啊!我住的是礼斋四楼,已经是顶楼了阿,我竟然忘记了,还抱 着侥幸的心理想说可能是楼上的声音。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说,“一定是那种东西拉。” “恩…有可能,听学长说这栋礼斋本来就很阴,以前他们住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在 房间里走来走去勒。 ”

我一听差点没昏倒。天阿!原来这栋宿舍本来就不干净。连学长都遇过怪事,那 昨天那怪声是鬼魅作怪的机会又大大提高了。

“那以前学长是怎么样?”我忙问。 “我听说他们去庙里求了一些平安符,然后买一些符回来放到寝室里,过了几天 就没事了。哎,要不然,过几天我陪你去求符啦,应该会有用。 ”

晚上,我把这件怪事告诉宝申,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干,真的假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阿。” “大雄也说他什么都没听到,不过听说以前住这里的学长也有碰到怪事,好像这 一栋本来就很阴耶。 ”

“干,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去庙里求一求符阿?”宝申担心的说。 “恩…大概只能这样吧…” “哎,烙赛你真的很衰耶,怎么会有这种事阿,等有空,我再陪你去庙里啦。” “恩…谢啦。”

不过,后来我们并没有去求符。一来是我太懒,二来我总是安慰自己,也许是我 听错了。一但埋首于日常的大学生活,那个晚上的事就像是作梦一样虚幻。但是, 那个敲床声并没有从此消失,后来又出现了两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在我面向墙侧 睡,睡意最浓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我想要集中精神的细听时,又倏乎消 失。总是让我觉得虚无飘渺,似真似幻,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感觉那么真实。

虽然那奇异的敲床声,一开始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是,显然它并没 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久了之后,我也就没有那么的在意。

就在期末考的一礼拜前,宝申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周末会回他家,因此,这周末 将只有我和大雄两个人在寝室。

寂寞的礼拜五,大雄跟女朋友出去约会了,宝申又不知道跑到哪去。我一个人待 在寝室上网,杀杀时间。很快的,已经三点多了,宝申还是没有回来,大雄我看 他是不会回来了,我揉揉眼睛,准备上床睡了。

一个人睡在寝室,说真的的确有点可怕,尤其是像我经历了那种诡异的事之后。 不过没办法,室友都不在,我一个男生又拉不下脸跑到别人的房间睡。何况,那 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所以,今天…应该也会没事吧。

我静静躺着,过不多时,已经慢慢进入梦乡…

……

“扣、扣、扣…”

(嗯…什么声音?)

“扣、扣、扣…”又是刚刚的声音!那响声在寂静中声声传来,显得格外刺耳。 我不自觉被吸引,想要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

“扣、扣、扣、扣…”空灵又清晰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声音……好熟悉的感觉。啊!想起来了,这是…)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没错!我不是在作梦,一切都很清楚, 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 !又是那个声音,那个鬼敲床声! ! !

跟第一次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我的床。声音清晰,力度不大不小,刚好可以 让我的脚感觉得到。而且跟以前一样,这一次,又是选在我面向墙侧睡的时候。

我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宝申和大雄现在都不在,要是“它”想怎么样,也 没有人可以救我。我越想越怕,以前听过的什么学校的鬼故事,一直出现在我脑 海里,那时听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那些以前听过的鬼话却越 来越恐怖,好像每个都是真实的一样,好像里面的鬼就在这个房间里一样!

那个声音还没消失,一直清楚的传来,“扣…扣…”敲的我全身发毛,冷汗直冒。 我想着,反正现在房间里没人,之前又没有去求符,现在“它”要对我做什么, 我根本无法抵抗。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把心一横,慢慢转头过去看,结果,赫然看到一只手挂在我的床上,而且就在 我的眼前! !

我眼睛睁得斗大,盯着那只手,想要发出声音,但却什么也发不出来。没想到竟 然是真的,竟然真的会看到!我霎时六神无主,吓的三魂七魄全飞了出去。

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烙赛你怎么啦,你被吓到啰~” 嗯?这个声音是……宝申? 我把头抬高,定神一看,原来,是宝申在我的床下。那只手,也是他的手,而他 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

“挖靠,干,你干麻阿,没事干麻吓我,还把手放我床上。”我气的骂他。 “不是拉,我是想看你会不会被吓到嘛,就把手放在你床上阿,谁知道你真的被 吓到,哈哈,你刚刚那样子真的很好笑耶。 ”

“干,你真的很无聊耶,人吓人会吓死人你有没有听过阿。”我生气的瞪着他。 “好好好,对不起啦,我错了拉,不要生气嘛。”

我虽然气宝申这样吓我,但知道刚刚的声音不是什么鬼怪,我也大大的松了一口 气。我骂了宝申几句,然后就不理他,自己睡了。宝申坐在倚子上,看样子是不睡了,应该是要明天早上直接回家。想到有宝申在房里陪我,我睡的就安心了许 多,而且一晚上,也没什么怪声在出现过。

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宝申应该是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大雄 依然不见踪影,这家伙,有了女朋友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了。

直到晚上,大雄还是音讯全无,连电话也没有一通。我想他大概和女朋友在外玩 的不亦乐乎,乐不知归吧。不过,自己一个人在寝室实在很无聊,所以今天我很 难得的早早就上床睡了。睡到一半,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爬起来一看,原来是 大雄。

“你终于回来啦,大雄,不用陪女朋友阿,我还以为今天我要一个人睡了呢。” 我笑着说。 “哈哈,昨天你一个人睡吧?放心,我没那么绝情啦,不会让你两天都一个人睡 的,我回来陪你睡啦。 ”

“昨天?昨天有宝申陪我睡阿,不过宝申实在有够过分,他还故意敲床吓我勒, 差点被他吓死阿。 ” “怎么可能,宝申昨天下午就回家了阿,还是我载他去车站的呢。”大雄说。

“什么,可是昨天晚上宝申真的有在这阿,我还被他吓勒……等等…”

被他………吓?

我脑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也不管现在是晚上11点多,就拿起手机打给宝申。

“嘟嘟嘟……喂,烙赛喔,那么晚打电话给我干麻?”太好了,宝申有开机。 “宝申,你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我急急问他?

“礼拜五阿,怎么了?” “礼拜五!?你不是晚上留在寝室,今天早上才走的吗?”天阿…不祥的预感越 来越强烈。

“你看到鬼啦,我礼拜五下午就回来啦,哪有留在寝室…喂喂…烙赛,你有在听吗?喂……”

“哈哈…”我苦笑着,挂断了电话。

看到鬼?没错,我真的是看到鬼了。宝申没道理骗我,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 一点都没错,这合情合理阿,宝申哪会那么无聊吓我。而那个敲声又是那么的诡 异,那么的熟悉…没错,我昨天真的是“看到鬼”了。

想不到,昨天晚上的宝申竟然是…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昨天晚 上那个“宝申”的表情现在还历历在目,那明明就是宝申阿。可是,仔细一想, 他昨天的笑容,与其说是顽皮,倒不如说是透着一点诡异…像是吓我…玩弄我是 一种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我们无冤无仇,“它”为什么要这么作?如果“它”要害我,为什么昨天不动手? 难道说,“它”认为我逃不出“它”的手掌心?昨天宝申的笑容一直浮现在我眼 前,他那咧着嘴笑的表情。

想到他的笑容,我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这间寝室…还能住下去吗? ?

“大雄,我不要住这里了啦,你说今天晚上会留在这吧,我明天就要申请搬出去, 你和宝申也快搬啦,这里真的不干净。 ”我沮丧的说。

大雄笑了笑,还没回答我,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篇6:恐怖故事超短篇超吓人

老刘头去世后,住进了阴间的一所老年公寓。这天是清明节,老刘头一大早就起来了,没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老刘头打开门一看,乐得胡子直颤,门外站着的,正是他一心盼望的邮差。

邮差递给老刘头一摞纸钱,然后掏出汇款单,让老刘头签收,老刘头笑眯眯地低头一看,忽然皱起了眉头,问:“这纸钱是我家老大寄来的?没有我家二小子的份儿?”

邮差看了看,说:“这不写着呢吗?刘大爷,今天是清明,这是您家老大孝敬您的过节费。”

老刘头忧心忡忡地签了字,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床上发呆。

过了约莫两个小时,邮差又兴冲冲地来敲门:“刘大爷!您老真有福气,您家老二也给您送钱来了!”

老刘头打开门,接过汇款单一看,突然老泪纵横,不住地唉声叹气。邮差纳闷了,他看了看老二送来的那摞纸钱,难道老刘头嫌钱少?于是他安慰道:“刘大爷,您就知足吧,哥俩都惦记着您呢。虽说送的钱少点儿,可比起那些后人不给送钱的穷鬼强多了。”

老刘头听了这话,却还是连连摇头:“你不懂,我不是因为钱少伤心……”

等邮差走了,老刘头关起门来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数了两遍,找了个破书包装好,出门直奔托梦局。

啥是托梦局?简单地说,就是负责阴阳两界亲人联系的部门。到了托梦局,老刘头就被墙上悬挂的价目表吓得直吐舌头:“我的妈啊!咋比阳间电视台黄金时段的广告费还贵啊?我手里这点钱,还不够托两秒钟梦呢。”

老刘头垂头丧气地回了家,翻箱倒柜,找了两件衣服,上外面找活干去了。

就这样,为了完成给儿子托梦的愿望,老刘头省吃俭用,啥脏活累活都干,终于,在第二年清明节的前两天,老刘头攒足了托梦局规定的十秒钟最低消费的费用。

这天,老刘头借了个小推车,一步三晃地把攒的钱推进了托梦局。

托梦局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面黄肌瘦的老刘头,疑惑地说:“我说这位老同志,你手里这些钱吃点喝点多好?有啥要紧的事,非要跟儿孙们交代啊?”

老刘头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固执地办理了托梦业务。

当天晚上,老刘头就顺利地进入了孩子们的梦乡。

第二天天没亮,老刘头的大儿子从睡梦中惊醒,忙推了推在身旁说着梦话的老婆,说:“喂!我刚才梦见爹了!”老婆吃惊地看着老大,说:“我也梦见咱爹了,他、他对你说啥了?”

老大沉思一下,说:“爹说,今天是清明节,让咱们早晨六点准时去上坟。”老婆听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哎呀,六点上坟,跟我梦见的一样!”

两口子一下子没了睡意,穿上衣服,匆忙洗漱,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饭也来不及做,就急忙去村头小卖部买了纸钱,一起向埋着老刘头的自留地走去。

也就是前后脚的工夫,老二两口子也抱着一捆纸钱走了过来。两家人对视了一会儿,都不吭声,各顾各摆上祭品,做烧纸前的准备工作。

原来自打老刘头死后,两兄弟渐渐生疏了,去年,因为房基地的事,兄弟俩竟然大打出手,断绝了往来。

老二手脚麻利,抢先摆完祭品,他点上一炷香,跪地磕头,说:“爹,按照您的意思,六点给您上坟来了!”

老大两口子一听,惊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也梦见爹了?”

老二看了一眼大哥,想说话,又有点抹不开,还是老二媳妇先开口了:“昨天夜里我俩都梦见爹了,他嘱咐我们今早6点准时来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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