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话题诗歌

2024-05-18

蓦然回首话题诗歌(精选12篇)

篇1:蓦然回首话题诗歌

一串脚印深深浅浅

前方

或许还有荆棘

途中

或许仍有艰险

夕阳灿烂的燃烧

身后的路披上金色彩妆

丢一个浅笑继续赶路

迎接明天新鲜的太阳

秋思

借一缕秋风的真情

放飞一条无形的线

一头捏着南国的相思树

一头拴着北国的雪莲花

那满山燃烧的红枫

是我心中缠绵的情诗

是谁

撒开一只灰色的网

网住我飞翔的梦幻

阻隔对岸飘来的渔歌

我是哪根琴弦滑落的音符

该在天山绽放一朵雪莲的纯真

还是在西湖撑一船温暖的秋阳

意念

我站着

就是一座苍山

山中梨花如云桃花似霞

一股清凉的山泉

弹奏委婉动情的山歌

看山人小憩在我的肩头

感知我粗犷奔放的.心音

我躺下,

就是一条长江

一叶小舟在我的怀抱游曳

清晨的秋风鼓起白色风帆

雨后的彩虹

洒落在蓝色的水面

一幅绚丽的流动图画

把一江秋水感动

我沉默,

就是一尊雕塑

深情地凝望远方

永恒地思念写在眉梢

翘盼春天的信息

我的意念

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篇2:蓦然回首话题诗歌

蓦然回首,寂寞如我,在离愁抖落的光年中悄无声息的醒来。习惯在清寂的时光中折叠着时空的命脉慢慢地磨合,有意无意地顺着绮思弥漫入心底的`空白,伴一缕微风,又开始游离。

烟柳画桥

风帘翠幕

生命中多少风景

终不抵内心的自在轻松

红尘路上跌跌磕磕

叶子绿了又黄

寻常陌巷走走停停

花儿谢了又开

岁月流水

繁华落尽

尘世中多少嚣闹

也敌不过内心的安静满足

光阴里有些瞬间

经历时没有特别

别离后蓦然回首

篇3:蓦然回首三十年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但,最近这三十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取代了“以阶级斗争为纲”,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取代了“两个凡是”,以“改革开放”取代了“闭关锁国”,中国从思想僵化导致的“经济崩溃边缘”,一跃而成为风生水起的“世界第二经济体”。

万千媒体跟踪、探索、记录了这一翻天覆地的改革大潮。

自1983年创刊至今已三十年的《经营与管理》杂志,筚路蓝缕、选精拔萃,在涉及企业经营管理的万紫千红中,也有自己的一缕异香。

我有幸参与了《经营与管理》的耕耘。多年来,我在该刊上向读者报道了数十位生龙活虎般有思路、有干劲、有建树的改革者。尽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经历了沧桑之变,但面临今日改革进入“深水区”的复杂局面,昔日站立潮头的那些逐浪者的思想和行动,仍有极大的现实意义。

“一点儿也不能差,差一点儿也不行!”———这是1984年,全国人大代表、天津铁路局局长、“金马奖”获得者王润生的企业管理格言。他一向认为,铁路工作就像坐在火山口上,时刻会出现危机。1988年4月14日,当全局为了创造安全生产1669天这一历史最佳纪录,满怀信心向2000天高峰进军时,丰润机务段一位司机在值乘时睡觉,造成列车迎面相撞,四年辛苦毁于一旦,哭声、骂声、怨声骤起。王润生负责事故现场彻查工作,并派出事故反思宣讲团逐个站段以血的事实现身说法。他从650个工种中总结和筛选出106条“卡死制度”,言出法随。9月下旬,秦皇岛又出现一起险兆事故,他当即给予负责人以严厉处罚,让每个职工牢牢记住“卡死卡死,不卡就会死!”当年又实现列车连续安全行驶500天。应指出的是,这个“严”,首先是“严领导”、“严自己”。特别是在涉及物质利益分配,各级领导要“先忧后乐”、大公无私。1989年6月,唐山一个站段分房,有关领导人以权谋私,群情激愤。王润生带领纪检、房管部门星夜驰往彻查,对谋私者绳之以纪律,而后开展民主讨论,三榜定案,重新分房。风浪平息的关键,就在于第一管理者王润生自律甚严,说话有底气,上行下效,管理到位。在“班长”的示范效应下,分局16位领导成员做到了住房不超标、奖金不超系数、子女不搞特殊。上级交通口工委考察后认为,廉政落实达标96.2%。像这样的领导核心“其身正,不令而行”者非只一二。

现任天津市副市长王治平在上世纪90年代曾任天津洗衣机厂厂长。1990年,面对成品库存高达21.67亿元的严峻局面,他带领23个销售小组,由沿海转向内地28个省市小城镇,不顾一路颠簸,大幅度向农民让利。王治平积劳成疾,即使发烧39度,依然风尘仆仆地到各地推销产品。厂党委书记老高买不到卧铺车票,夜间钻入座椅下酣睡。就这样,当时三北地区许多商店,在卖出三台洗衣机中就有两台是天津“三洋牌”。月均销售2.4万台,库存急剧减少,直至为“零”。他们在销售中带回了市场的真实需求信息和充足的信心,调整产品结构后,二三十种新产品又频传新捷报。

1997年,“亏损大户”渤海无线电厂下属的渤海欧立电子公司,面对资金困难,公司领导自减收入,奖金只拿职工平均数的80%,月工资80元。但他们拼命抓适销对路的新产品,终于实现翻身,连续为母厂上缴盈余。

这些优秀企业家的事迹,在《经营与管理》报道后,引起了同行的注目。我曾随编辑部的同志们去大江南北对一些企业进行调研,无论是南京熊猫电视机厂,还是发行该刊最“火”的盐城,都听到他们对该刊一些文章的好评,认为是启发经营管理思路、打开局面的“及时雨”。其实,又何止惠及上世纪90年代?即以今日而言,诸如原铁道部长、大贪官刘志军者流,他们背离前面所谈的优秀企业家廉洁公正、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狂贪财色,祸国殃民,仅一次温州高铁特大事故,就死亡40人、伤210人,举国唾骂、举世震惊!这些蛀虫只顾吹牛拍马、偷工减料、大把搂钱搞“二奶”,在管理上粗枝大叶、草菅人命,必将受到严厉的审判!

由此可见,在企业管理学上,固然必须从单纯的实务和操作层面上升到管理理论层次,建立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艺术管理学体系,但是如果见物不见人,不把人的价值实现作为最基本的判断标准和价值取向,那就严重迷失了方向。如今,既是经济黄金发展期,也是矛盾凸显期;既有英雄辈出,也有沉渣泛起。在GDP大幅度上升的凯歌声中,也有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逆流。事实证明:人,还是要有一点儿精神的。

最近,有位“油条哥”声名大振。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做了件寻常事,却几乎被奉为“民族英雄”,这是为何?

保定市财贸学校“80后”大专毕业生刘洪安,自谋职业卖早点。他研读《论语》,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中孕育出一种独立思考和行动:将废油当众倒进环保回收桶,坚持用新鲜油炸油条,其核心是“为人”。于是,数百位顾客排队买他的油条。虽然成本小有提高,但是较前赚钱却多。此事遂被网络广泛传播,河北省委书记赞扬,保定、石家庄、宁波等地出现了许多拒用复炸油的“油条哥”、“油条姐”。2012年6月11日,在第四届中国食品安全论坛上,刘洪安的发言赢得了与会者的欢迎。

应该说,“油条哥”的“高境界”并非高不可攀,他的道德成本也无须毁家纾难,几乎就是举手之劳。但他这点儿也算是“企业管理”的微小变化,却意味深长,对提高我们的民族素质颇有意义。

《新民周刊》第45期载文谈到,中药和中国菜,本是中国对世界的两大贡献,但今天世界草药销量,日本以90%的市场份额牢牢占据第一把交椅。中药材历来讲究原产地,是为“道地”。文革前,中药如需异地种植,必须经过三代。例如,鱼腥草主要生长在深山溪畔,无污染,煮后给小孩退烧很快就能见效。但如今一些地方把鱼腥草种在施过化肥和农药的地里。用这种毫无疗效的鱼腥草做药,会有什么市场?再看中国菜,有人调侃说:“早上喝一杯三聚氰胺牛奶,中午吃一笼瘦肉精包子,晚上嚼两口苯钾酰馒头。”据报道,如今地沟油每年流入市场达200万吨以上,这是含黄曲霉素的强致癌物质。主副食来源万千,任何“特供”也不可能全程监控、百分之百绿色,不管你是“草民”,还是精英或官员。由于消费者对毒食品深恶痛绝,“油条哥”的“良心”超越“牟利”之上,遂如石破天惊!他证明,规范操作、无毒无害、让顾客吃得安心,是做人的道德的制高点,是企业管理的脊梁,也是商海争胜的金钥匙!

“油条哥”的价值理念,令人想到又一个故事。此前,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曾邀请中美两国一批即将进入大学的顶尖高中生参与。其中,在对“价值取向”的考察中,主持人分别给出了“智慧”、“权力”、“真理”、“金钱”和“美”的选项,美国学生几乎惊人一致地选择了“真理”和“智慧”。他们这样解释:如果我拥有了“智慧”、掌握了“真理”,相应我就会拥有“财富”和其他东西。而中国的高中生除了有一个选择了“美”外,没有一个选择“真理”和“智慧”,有的选择了“财富”,有的选择了“权力”。显然,“官本位”和“发大财”之类的污染,已非“神马都是浮云”!

篇4:蓦然回首——尤劲东

尤劲东的名字读者们并不陌生,早在1981年他就曾在2月号的《连环画报》上发表过连环画《法尼娜·法尼尼》,虽只是他的处女作,却以优美的画风、细腻的笔触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劲东,1949年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次年随父母定居北京。尤劲东自幼就喜爱绘画,十三岁那年,尤劲东被一本叫做《日出之前》的小人书深深吸引。千辛万苦买到后,他如获至宝一般,揣着书独自躲进家里的一间小屋,细细品读。书中的悲惨故事敲击他的心,数次令他泪流不止,高山出神入化的描绘及其高超的水墨技巧令他痴迷,丹珍、扎西、农奴主,几个不多的形象引起他强烈的爱憎和审美的启蒙,很久都无法平静下来。那本书不知看了多少遍。随之是临摹、仿画。当年他画了许多关于西藏的画,虽然还不成熟,但那是尤劲东画连环画的开始。尤劲东曾谈到.“在绘画的过程当中,每个人都由兴趣开始,并逐渐喜欢上绘画这门艺术。在那个时代所能接触到的事物并没有今日如此丰富,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仅仅能透过东安市场、荣宝斋等‘窗口’看到一些事物。”

1969年,尤劲东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毕业后,就到黑龙江省集贤县建设兵团第八团一连(今二九一农场)当农业工人,这十年,他是在北大荒风雪中度过的。恶劣的自然环境,艰辛的生活条件,给尤劲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处在那样一种简陋、艰苦的环境下,但尤劲东算比较幸运的。1972年,恰好二十八团直属学校要给当地的孩子开课,缺一个图画教师,尤劲东便去学校当了老师。有了一定的业余时间,尤劲东便与一群有志青年共同学习,各自钻研在擅长的领域中。尤劲东为了练习画画,便收集了一些苏联的绘画,贴成小册子,带去欣赏,并根据书中的一些感觉练习。甚至自己动手制作小油画箱,利用周末休息的时候,找来学生画写生。在中央美术学院附中读书的那几年,事实上仅上了一年学,其余三年由于“文革”学校停课,唯有靠自学。但是附中的教养,已经为他打下了审美的基础。

在北大荒插队时期,绘画对于尤劲东来说,是唯一能够摆脱枯燥劳动的一种途径。当时兵团建设重视思想宣传,也为此搞了许多美术创作和美术学习班。1975年,尤劲东被派往桦南县生产建设兵团三十一团(今曙光农场)担任美术宣传员,绘画创作的机会也逐步多了起来。当时照相机尚不普及,尤劲东要练好画画就必须掌握默写与速写的能力。大量的速写为他日后的连环画创作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在经历了近十年插队经历之后,尤劲东考入沈阳鲁迅美术学院版画系继续学习。学校因材施教,支持尤劲东创作连环画,并有专门教师指导。1978年,尤劲东开始进行毕业创作,偶然在与人民美术出版社编辑吴棣聊天时,提到希望将谌容的小说《人到中年》改编成连环画,得到了吴棣的大力支持。随即尤劲东开始按照王素改编的脚本进行创作。突然有一日,吴棣到沈阳鲁美拜访他,因为当时言论风向不定,要求他务必于四十天内绘制完成作品,若无法按时完成,这套作品将永远都无法面世。顶着压力,尤劲东按时保量地顺利完成了这部共七十四幅的连环画作品,在1981年11月《连环画报》得以发表,并在1984年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金奖。

尤劲东这一代人,接触最多的便是苏联的艺术,而在大学期间,尤劲东更多接触到一些欧美国家的绘画作品,这些画册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所以他在画《人到中年》的时候,一方面受苏联艺术风格的影响,例如对生活趣味与生活细节的观察,能以敏锐的目光捕捉生活当中最普通但有典型性的情节、形象、动态等等。另一方面是欧美的艺术风格给他在创作上带来了形式上的变化,表现形式趋于装饰化、平面化;在色彩上,更追求欧洲色彩的雅致。尤劲东认为这样的画面,既反映生活趣味、典型形象,又体现形式上的新颖。在当时看来,尤劲东的《人到中年》作品中所排列着一格一格的画面,以及色彩中线的因素,都与“文革”期间的作品“红光亮、高大全”的形象截然不同。这种生活化,带有很浓的生活趣味,同时色彩上没有那么火爆,给人一种淡雅之感的作品与当时的社会气氛形成一种暗合,因此连环画《人到中年》很受读者欢迎。尤劲东回忆道:“对于他们个人来说,当时创作这样的作品,毫无疑问是激动的。小说中的人物、故事都与自己息息相关。虽然自己未曾亲身经历过小说中描写的那种生活与他们的职业,但是对于生活在北京的他们,自己非常了解熟悉。因此在创作这套连环画时,心里会有一种很贴切很强烈的表现欲望,更能将自己对于生活的理解通过绘画反映到作品当中。”《人到中年》不仅触及到知识分子的敏感问题,而且通过艺术地、真实地反映了“普通人”的心路历程,迅速引起了美术界,甚至整个社会的热烈讨论。

1982年,尤劲东于鲁迅美术学院版画系毕业,同年又回到北京考入中央美术学院连环画系研究生班。研究生期间,他创作了连环画《黑黑的沃土》(1983年12月发表于《连环画报》)与《母亲的回忆》。1985年,创作毕业作品《诗画三章》(1986年,此作品发表于《中国连环画》)。

毕业后,尤劲东选择留校任教。而在1990年,尤劲东则作为职业画家到日本留学,研究丙烯材料技法。在此期间先后在东京每日画廊、三越画廊、东京中央美术馆、崎玉美术馆多次举办过个人展览。作品被《艺术顶峰》《月刊美术》《美术年鉴》等多种日本美术刊物评论介绍。2000年,尤劲东归国,继续回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任教,从事插图的教学与研究。

尤劲东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期间,曾于2006年的12月20日至l 2月26日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尤劲东个展——青春日祭插图”展览。展出的作品,即是以尤劲东青年时代在北大荒插队时的日记所记述的事件和个人经历为背景,近年来创作的新作品。

尤劲东从“文学性绘画”这一原点出发,根据知青时代的切身经历,编创了一部绘画小说《把画送往佳木斯》,内容是描写一个绘画青年身处那个时代,在对理想的追求中,实现个人的人生价值所付出的努力,并通过“磨难中的欣慰”这一动机表达对人性的感悟、对人情社会的认知。他把这个故事作为一段人生经历的“毕业”作品,献给他的同代人以及那些正在奋进过程中的美术学子们。通过对时代的反思,将那段历史作为一个载体来返照对今天的认识,唤醒埋藏在黑土地下面的那一代人的精神生活,展现他们无悔的青春。

展览中除了展出这部绘画小说的画幅外,作为“青春日祭”的插图,还有一些尺寸较大的作品参展。尤劲东将大画面和小日记式的作品同置于一个展览会,作为一种创意,体现大时代中的小日记,以及小日记中的大制作这样一个概念。

如今,尤劲东延续之前作品《蓦然回首》,在创作新作品系列《蓦然回首·相遇八十年代》。20世纪80年代对于他的生命来说是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时代,出于此,尤劲东决定要创作一组系列作品,就是那个年代中的人物,那个年代的场景。虽然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精力越来越弱,有些力不从心,但正如开篇他所提到的“因为喜欢绘画,因为对这个作品充满了强烈的兴趣与劲头”,那就肯定会将它做下去,完成创作的。

尤劲东谈到:“在这样的时代,连环画作为一个很传统的形式,就像中国老式家具一样,在某些家庭中,它是一种生活品味,连环画就是满足这样的一部分使用者的需求以及精神层面上不灭的事物。连环画的发展是中国绘画形式当中一种有历史、有传统、有读者群的独特艺术,我们都搭载过连环画这条船,因此而受益。我曾在《连环画报》上表达过自己的思想,表达经过“文革”洗礼之后的反思。20世纪80年代的《连环画报》曾是诉说良知的先锋阵地,是触及社会敏感问题的发言者,是几代人的精神家园,它凝聚了一大批最有才华的画家和最有眼光的编辑们。那是连环画最为红火的一段时间。真心希望《连环画报》在今天的时代能够再度成为唤醒良知的主角,重新成为主流媒体的一座重镇。”

篇5:蓦然回首,原来你就在这里诗歌

你像晚秋的云霞

飘落在我的身后

用你那火热的声音

如晨钟幕鼓

敲响我沉睡的意识

你用不多不少的微笑

迎合着我的回眸

增一分太多

减一分太少

恰似致命无形的撒手锏

袭中我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粒细胞

就那么一次转身

你定格在我的际遇里

就那么一次回眸

你总闪烁在我的`眉眼间

就那么一句凭空而降的:“喜欢吗?”

你格局了我的性情

为此

我饶恕了你的莫名搭讪

为此

我忘记了你来自何方

去向那里

为此

我开启原本寂寞的双唇

扬溢你渲染的喜悦

从此

生活有了故事

黑夜有了烛光

从此

你像穿越星际的霞光

照亮我的心门

篇6:蓦然回首初二作文

在远方,有清湖一片,湖面明亮,翻起了一层层的鳞波,卷起的一圈又一圈的跳动的喜悦涟漪。在近处,有田园。郁郁青青的嫩苗,葱葱玉立的瓜秧,成熟的果实,低下了厚实的脸庞,温暖充满了心房。

一个人,走在毫无边际的路上,仿佛失落城堡里的居民,一路跌跌撞撞。跌落了多少个跟头,撞破了多少的心伤。想遗忘埋在心底深处的身影,却总是忍不住的回想。是悲戚的心绪,永远也抹之不去的创伤。眼中填满了荒凉,皆是荒凉,荒凉。身影充斥着沧桑,尽是沧桑,沧桑。释迦摩尼端坐于地,静思秘方,寻寻觅觅,何处才是天堂?纪晓岚独坐草堂,忙忙碌碌,苦思冥想,四库方流长。一个人,惦着无根的脚步,一步一思,思考在哪个方向?

灯影憧憧,万家灯火,亲亲我我,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对着红烛罗帐,说情话诉衷肠。女儿甜蜜的守着怀里紧紧抱住的“小绵羊”。早已进入了梦乡,不知不觉在睡梦里已展开了笑容。老人唠唠叨叨的坐在门前,聊着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幸福得像天外眨眼的星光。

良辰美景,有人作伴,赏心悦目,几家庭院。可是我哪,独自行走在世界边缘的人,早已颠倒了时光,看着天在地的下方,倒影着满山遍野的牛羊。

是太幸福?还是太忧伤?抑或早已忘却了感觉的时间的匆匆过客!一个人,飘飘荡荡,关心着熟悉的云海,肩边飘落的微风,细腻无声;指尖滑过的山泉,优雅蔓延;眼前倒影的炊烟,上入青天。安静祥和的山村,平复下了内心的跌宕不安,举目红日近,回首白云低。一个人的穿行,了无边际的漫漫山野,不知晓下一站在何方,不知道下一秒往何处彷徨。也许唯一所有的――-一直拥有的――-只有头顶稀稀疏疏的月光和星光,连接着虚无之中的另一方天空。只是如此明亮的光芒,也只是几千年前的余光,倒影着过去的惆怅!

茫茫无知前路的旅程,踏着一往无前的脚步,见过了太多的春花秋月,花谢花开,可是不经意间,却猛地发现,那些美好的记忆,那些不经意间消失了的只言片语,清晰的闪现在眼前!沉浸于闪现出的美好时光,陶醉的闭上眼眸,意识模糊的忽略了眼前变幻的风景,是得哪?还是失哪?

篇7:蓦然回首_

当开始思念时,才发现时间的侵蚀早已湮没了我对你所有关乎恨的记忆。

或许,我们之间一直没有恨和厌恶,只是爱得不得法而已。

你饱经沧桑的脸上尽是黄土高原刻下的万千沟壑。记忆的深处似乎永远是你不苟言笑的面孔,也就曾经那么幼稚的认为你从未爱我。自以为成熟地与你划出代沟,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带了些许决绝,只留下你惊诧而慌乱的目光定定的凝视着我。其实,我已感觉到你的无奈,只是固执地不肯回头。

你稍稍佝偻的身躯承载的尽是这个家庭给你的负担。你一直不肯迈进学校一步,只是安静的将东西交给传达室,再呆呆地向里面望上一眼,然后悄悄的离开。多想冲上去,拉住你的衣角,告诉你本不必如此。倔强却让我迈不开脚步。你孤寂的身影总让我有一种酸楚,泛上来,湿润了我的眼眶,却亦只是默默的揩去泪。

你渐渐呆滞的眼神没了旧日的光彩,几时开始的呢?是爷爷被判为偏瘫时,还是我考上高中时?我不晓得,但我也知,定是我们压的你无法呼吸,如此苍老。

原来你一直很安静地站在我身后,静默地几乎无法感觉到你的存在。可你的确始终跟着我。从我三岁时跳出你的怀抱开始,从未停歇,也终不肯停歇。你说,女儿身体不好,你要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这晴空你要擎多久?你笑而不语,却带着幸福。

你说,风筝因为有线的束缚才不会飞得更高,所以你放开了牵着我的手,只是跟在我身后。

你说,倦鸟归巢,终有一天我会飞回你的身边。

你说,远行的船也会疲惫,终有一天我会停靠在你的臂弯。

你只是在等待,在等我的那一个回首,一声真切的呼唤。

可是,你没有想到你的步子越来越慢,而我的步伐越来越快,我们之间终于容下了一个太平洋。

我学会了思念,学会了感恩时,才发现我们都不可能再回到原来了。

倦鸟想归巢,可羽翼再丰满依旧无法横渡太平洋。

泊船想靠岸,可茫茫大海上早已把你湮没在了我走过的路上。

才明白,有时候,

篇8:蓦然回首纪国殇

祖父与家父府君既是1897年湖广的首对“父子同科”举人,也与田长霖的祖父田庆芬是同科举人,曾获得光绪皇帝的御赐金匾。1898年春夏之交,祖父与父亲一同北上参加会试,祖父登上了读书人追求的巅峰——以殿试二甲第十六名进士、朝考二等第六名。他因此赋《会试榜发志喜兼慰壬儿》(《秀蕻园集》)一律:

帖子泥金报捷来,伸眉一笑倦颜开。

文章始信非憎命,造物何曾弃不材。

通籍幸容依北阙,拈毫还愧步西台。

龙门烧尾三千客,金马随人对策陪。

1921年农历年底,光绪年间翰林左绍佐先生在祖公文集《秀蕻园集》序中写道:戊戌进士范轼“才足以副其学,学足以昌其诗与文”,“偶为骈骊之体”,“龙文百斛鼎,笔力可独扛,气骨高奇,无愧作手”。他曾在范仲淹任知州的故地饶州担任过统税二年,以文正公之心为心,厘定税章,利民利国,有口皆碑。

会试落榜的父亲与福建林旭这两位有“神童”之誉的举人,则冒死犯难,分别发动“两湖”(湖北、湖南)与福建举子上书。在他们及其师友的斡旋下,连朝中高官也纷纷加入了上书行列。此次“公车上书”,不仅在规模上大大超过了康有为的首次“公车上书”,也是光绪痛下决心实行戊戌变法的关键因素之一。

在“戊戌六君子”殉难前夜,幸而府君的座师黄绍箕暗通消息,家父连夜出京南下,才逃过一劫。

(二)

戊戌变法与庚子事变过后,清廷各项工作逐渐恢复正常。1901年12月,清廷派时任吏部尚书的张百熙(字冶秋)兼任管学大臣,专门负责京师大学堂的恢复和筹建事宜。大学堂先设速成科,下分“仕学馆”和“师范馆”。家父以初试、复试第一的佳绩,考入京师大学堂“仕学馆”。1903年12月21日,又由管学大臣张百熙奏请、张之洞推荐,府君与余棨昌、张耀曾、汤化龙等三十一名同学赴日留学。这既是京师大学堂,也是中国高校首次派遣留学生。

在负笈东瀛的1906年,为探索法治救国之路,家父主持创办了《新译界》杂志。他在发刊词中开宗明义:“吾辈之志不过欲结合群智群力,倾热血,挥新泪……”其目的之一,在于通过翻译世界政法(含政治、经济、法律三目)书籍以启蔽通塞,欲“变吾国政法界为极良政法界”。为此,要“维持吾国固有之文明,以求合于世界,为世界所同认者则存之,否则去之;拣择世界最新之学理,以输入吾国,为吾国所适宜者则取之,否则弃之”。通过《新译界》杂志阐发理想,变动风气,求中国法治(现代法政体系)的建设,即“致用”;求中国法学(现代法政之学)的盛昌,即“求是”。著名学者冯天瑜教授曾撰文云:“湖北留日学生范熙壬等创办新译界社和湖北译书社,成员多达百人。所办《新译界》,着重政法、文学、时事类译述,以达中国与世界文明互相沟通的目标,‘一曰维持吾国固有之文明以求合于世界,为世界所同认者存之,否则去之。二曰拣译世界最新之学理以输入于吾国,为吾国所适宜者则取之,否则去之’。显示了一种颇高的文化追求和炽热的爱国情怀。”

不仅如此,家父通过与宋教仁相交相识,开始追随孙中山。后来在大学任教时,府君曾讲授《孙中山先生学说》、《英国文学史》等,还有《文心雕龙释义》印行,并翻译《资本论》。

(三)

本来,按照事先规定,家父的留日为时七年,自徐锡麟暗杀安徽巡抚恩铭事件爆发后,清廷一方面调能吏张之洞、袁世凯入军机,另一方面提前召回府君等三十一名留日学子,充实到清政府中。

1907年暑假,家父返鄂后即随军机大臣张之洞之命入京,被保送军机章京,未果。转而协助溥伦、孙家鼎(寿州)二位资政院总裁,筹备资政院开院事宜。他以“通晓政法人才”被奏请调充法律修订馆协修,同任此职的还有其世交王仪通。为了学以致用,他只争朝夕地行走于资政院与法律修订馆之间,并于1908年元旦赋《戊申元旦》一首抒怀,诗云:

甲子新开花半纪,期颐约占寿三分。

青春毕竟天珍惜,莫信人间重晚曛。

1909年春,家父奉命系统地考察了日本议会制度与两院运作情况。在考察期间,他与日议员寺岛伯爵结为莫逆之交,有《赠寺岛伯爵诗》为证:

万石门凡重,三槐世泽长。

父为典属国,子作秘书郎。

郑伯缁衣灿,君房玉齿香。

何缘一携手,莫逆订扶桑。

同年夏,家父于日本京都帝国大学法科毕业后回国,在清廷参与编纂法典、修订法律,致力于参与筹建资政院开院等立宪工作。接下来在民选议员的主导之下,持续一百天的资政院首次会议讨论了大量的政治、经济、教育等方面的议案,特别是速开国会案、弹劾军机大臣案、赦免国事犯案等,军机大臣也曾到会接受议员的质询。

在忙于立宪工作之余,家父还往返于京、津之间,兼任北洋法政专门学校教导主任和速记学堂教务长,为中央和地方培养急需的专门人才。任教期间,他对正在法政学校就读的“北洋三杰”之一的李大钊非常赏识。

(四)

辛亥革命武昌首义的第一声枪响,建立了亚洲第一个共和政体,结束了二千多年的帝制。家父尽管身在清廷,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首义之都——家乡武汉了。

当他得知中华民国成立、孙中山当选临时大总统,尽管当时南北交战、陆路不通,他毅然冒着炮火绕道海路南下沪、宁,参加孙中山的就职大典。南北统一后,他响应孙中山号召,积极参加国会议员竞选,并在黄陂选区高票当选。从此,便全身心地投入到立法与护法的工作之中。

他满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腔热心,可在依法治国大显身手。岂料,骄横的军阀恣意践踏法律,最终他被碰得头破血流……当北洋军阀践踏法律与丧权辱国之时,他以凛然正气,敢于同袁世凯、段祺瑞政府叫板,公开反对“善后大借款”与“金佛郎案”;曹锟贿选,他不惜抵押住宅作为活动经费,组织正义议员南下,与之针锋相对。即使是遭到搜捕与迫害,他仍愈挫愈勇。

正在家父彷徨之际,苏俄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让他为之一振。他早年留日时,就受到马克思主义者、导师河上肇教授的影响,不仅研究过马克思主义,还选修了德文,翻译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巨著《资本论》。

回想起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国难,顿觉只有以苏俄为师,才能拯救中国于水火。于是,他以一首《十一月望夜玩月》(《敬胜阁集》)寄托自己的情思。诗云:

月月清辉满,今宵照独长。

林枝摇瘦影,星斗敛寒芒。

海蜃银为阙,河鲂冰作梁。

谁将不龟手,洗甲靖池潢。

接着,他又以出污泥而不染的气概,续作《赏月再赋》,表达了他在乱世中披肝沥胆,迎接俄国十月革命之“冬辉”在中国放“光明”的决心。他满怀激情地写道:

世人共赏中秋月,吾爱仲冬辉更清。

一色水天无尘滓,四时城廓独光明。

西邻思妇挥珠泪,南国征夫动绮情。

兵气蔓延销未得,试披肝胆伏流星。

(五)

家父与李大钊本是师生之谊,在变法、立法与护法相继失败后,经李大钊介绍,他加入了中共,他们成为革命同志。

继而,家父以国会非常会议临时主席身份,致力于国共合作,并亲自前往欢迎孙中山北上,筹备国民大会……不料,中山先生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与二叔熙申、族叔熙绩分别代表国会、海军与陆军为孙中山执绋。

当时,国民党组织的孙中山治丧处,责成李大钊担任秘书股中文主稿。治丧处根据孙先生“我一生仰慕列宁,我希望死后能像列宁一样的殡殓”的遗愿,在当天就将遗体送协和医院作防腐手术,并通电全国党员戴黑纱,停止娱乐宴会七日。顿时,海内外的华人纷纷集会,悼念这位空手创共和、大名垂宇宙的世纪伟人。

1925年3月14日,家父主持召开了国会非常会议特别会议,决定为孙中山举行国葬,并要求财政部拨出治丧费十万元。3月15日天津《大公报》之《中山饰终典礼之昨闻》云:

北京特约通信云:中山逝世已三日矣。其家人及党员,对于中山后事之部署,曾与政府之意见稍岐异者,今已归于一致。其国葬之决定,今日(14日)非常国会在象坊桥开会,到者百余人。议决依照国葬法第一条之规定,予中山以国葬,并发报丧通电如左:

(衔略)本会议依国葬法第一条第一项之规定,于本日议决,前大总统孙文有殊勋于国家,准予举行国葬典礼。特闻。国会非常会议。寒(14日)。

同日,各国驻华公使馆纷纷前往医院吊唁。次日,尽管大雪纷飞,但前往医院吊唁者仍排成长队,络绎不绝。

3月19日,孙中山灵柩由协和医院移至中央公园拜殿公祭。当天,陆军部鸣放礼炮三十三响,航空署派三架飞机绕空飞行,空撒孙中山遗像。送殡队伍壮观浩荡,前面有三百名警保人员开路,接着是庞大的军乐队,之后是十二万各界送葬群众,紧接着是全副武装的护卫队伍,随后是外国驻华代表、随员和旅华人士,后面是亲属百余人。亲属之后,是灵柩和执绋人员,宋庆龄乘青玻璃马车随柩行进。走在最后面的是一队卫兵。花圈挽联触目皆是,实为北京空前未有之盛举。孙中山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中央公园拜殿正中,棺上覆盖着青天白日党旗。灵堂的悬匾写着“有志竟成”,挂联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横联为“天下为公”四字。在通往灵堂的路上,可见有四座用素花扎成的牌坊,上面挂满了匾联,全采录了孙先生著作中的警句。

从3月24日至27日为受吊之期。治丧处收到花圈七千多个,挽联、挽幅五百余幅。吊唁签名者达七十四万多人,连同接待的其他吊唁者共约两百万人。胞姊也随父见证了万众同悲的场面。

在26日的公祭大会上,家父以悲痛万分的心情代表国会议员起草的情切切、言凿凿的祭文——《祭前大总统孙中山先生文》(《敬胜阁集》)悼念伟人长逝。全文如下:

维中华民国十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国会非常会议议员孙光庭等二百七十九人,谨荐酒醴庶馐,昭告于前大总统孙中山先生之灵。辞曰:

昆仑东趋,脉维三分,南极大庾,赤县畇畇。

瀛海外环,苞奇孕秀,挺生我公,邦家重构。

炎黄帝胄,降为舆台,公振其聩,虩虩若雷。

建州旧藩,取明而代,十叶相承,山砺河带。

前有吴郑,后有洪杨,天厌华夏,佹兴佹亡。

公慕春秋,仇复九世,招纳健儿,歃血为誓。

会创兴中,馆辟大同,神州舆诵,靡然响风。

秦搜张良,汉购季布,履险如夷,四方驰骛。

欧美非亚,墨突不黔,揭竿斩木,义旗翩联。

辛亥仲秋,武昌建国,云集响应,民怒尽赫。

公曰归哉,时不再来,定都金陵,宝历遂开。

功成弗居,法尧禅舜,中国一人,抵华盛顿。

武夫擅权,暮四朝三,既谀莽德,复煽殷顽。

公曰约法,未容滥改,摄位海隅,百战不殆。

壬癸之际,国会北归,大波轩起,紫是朱非。

政以贿成,兵毒天下,公驰羽檄,名器不假。

罪人斯得,破斧东山,乘桴远来,共策治安。

昊天步吊,不遗一老,下膏上肓,二竖何狡!

扁仓束手,大命遽倾,国将不国,民为谁民。

避债有台,登闻失鼓,泉涸鱼枯,孰濡孰呴。

某等不幸,丧此导师,茫茫长夜,巨星西驰。

旨酒盈卮,嘉肴充豆,公乎有神,陟降左右。

尚飨。

(六)

1927年初夏,奉系军阀张作霖在北京制造白色恐怖,悍然在苏俄驻华使馆逮捕了李大钊。家父得知这一消息后,连续两次探访张作霖之参谋长杨宇霆未果,便于1927年4月9日夜,给杨写下了《致杨邻葛督军书》(《敬胜阁集》),情理交融地劝其“消弭内争,协力对外”,不要重蹈张耳与陈余“同胞相残”的覆辙。信中说:

踵访两次,仅晤楞生兄一面,许多积愫,欲陈末由。迩想筹运独劳,目营四海,挽狂澜于既倒,支大厦于将倾,烛照机先,绸缪未雨,至深钦佩。弟客冬渥聆麈教,彼时即主张继续三角同盟历史,联合南方以法律解决时局。九江未下,羽毛未丰,蒋、唐自易就范,吴、孙势成骑虎,进退维谷。此方以武装调停,举足大有轻重,彼等何能孤行己意?

往事已矣,现在仍有退一步之妥协时机。党军左右交哄,枝节横生,锐气大不如前。若乘此时从世界眼光着想,消弭内争,协力对外,收回国际已失利权,勿予外人以鹬蚌相争之隙。而双方所持政治主张,一听国民大会公决。各各约束自己所属军队,徐图刷新,编作国有,现役军人一律放下屠刀。南方主义虽新,当无不可降以相从。况南京羁鲍夫人,北京又获李大钊,左党以此二人为线索,右党即由梁燕生、叶誉虎二人直接沟通。既可免除战祸,又可杜佛家人死为羊、羊死为人,相互吞噬之因果报复。此念一动,吾国内四万万人中,即可保全百分之一之生命财产。希即以此言转陈雨帅,断然行之,勿贻不可追之后悔,大局幸甚!

张耳、陈余,先友而后仇;廉颇、蔺相如,先仇而后友。谋私利,则仇友皆非;勇公斗,则仇友皆是。干戈化玉帛,杯酒释兵权,何不可再见于今日。人类皆为一祖子孙,五洲异种,犹当认为疏属昆弟,况同胞相残焉?掬诚奉闻,敬惟为天下自卫不一。

张学良、杨宇霆看了家父的信后,觉得言之有理,均请求张作霖赦免李大钊。在家父与社会贤达的斡旋下,北洋政府也曾派梁士诒、杨度、罗文干等三人面见张作霖,主张将东交民巷事件中所逮捕的人“移交法庭”处理。

在奉系军阀内部也有人认为:“所逮捕者悉为文人,并非军人。虽密谋赤化,虽属颠覆国体行为,唯文人与军人究不能相提并论,……不可高压而迫其走险。”(北京《晨报》,1927年4月14日第三版)面对多方压力,张作霖也曾一度动摇迟疑。

正在这时,从李大钊住处搜出家父与之联系的材料。如《北京益世报》1927年4月24日之《官方续布党案文件目录》透露:“介绍范熙壬加入C·P函一件……”所幸家父的老友、驻日公使汪荣宝返京述职,得知党案文件被搜,力促家父走避,家父被迫逃往山西。

与此同时,不可一世的奉系头目张宗昌,则从山东前线拍来一封电报:“李大钊是北方革命领袖‘赤党祸根’,‘巨魁不除,北京终久危险’。”(张次溪:《李大钊先生传》,北京宣文书店)张作霖遂决心下达处死令。为掩人耳目,便只走了一下“会审”的过场,即由安国军司令部、京畿卫戍司令部、京师高等审判庭和京师警察厅联合组成“会审”。“会审”自4月28日上午十一时开始,不到七十分钟,就宣判将李大钊等二十人处以死刑。

战乱中,先父曾将上述诗文、书信与善本等打箱带回武汉,不意又遭兵燹,焚毁大半。所幸《祭前大总统孙中山先生文》与《致杨邻葛书》等逃过一劫。我东渡台岛时,将其携带身边保存。

辛卯初夏,笔者与胞姊翻阅家父《致杨邻葛书》,犹如清代文学家顾贞观之“金缕曲”,绕梁三日,不禁怀念起李大钊和“戊戌六君子”谭嗣同(湖南浏阳人)等英烈。笔者根据胞姊所拟初稿,修改而成《题先父〈致杨邻葛督军书〉兼纪李大钊先生从容就义事》一首,以寄托哀思。诗云:

前有谭浏阳,后有李守常,杀身祸不避,成仁首一昂!

李氏尤卓越,创党拯危亡,凝聚天下士,厉行变革方。

当其入狱时,吾父奔走忙,夜半急救函,恳切说张杨。

所期固未成,留此翰墨光,恭读大义篇,余音仍绕梁。

篇9:蓦然回首......

人的一生有多少机缘巧合,而又有多少人能一次不漏得把这些机会都阻挡下来,派上用场呢?谁都不可能!

被错过的机会大多都在童年......写得一手很好的钢笔字,可每一次命运之神给我机会时,却又畏缩,因而失去了机会,也失去了那一手好刚笔字。因为弟弟妹妹的态度不再蛮横,便想同他们重归于好,可是,上天阴差阳错地让我那一天心情烦躁不堪,把他们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错过了大好机会,害地我们原本破裂的感情上,又增加了一道裂缝。

篇10:蓦然回首

我们最常看见的结果是:最后——明白要寻找的那个人是谁时,灯火阑珊处,已经空无一人。当经过轰轰烈烈的恋爱保卫战后,经过甜甜蜜蜜的恋爱中后,此刻蓦然回首,突然发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傻,那么的天真,在我们的小脑袋里一向存在着白雪公主和王子的美丽故事。想着故事情节中,王子和公主美丽的邂逅,坚信自己有那么一天也有这美丽的邂逅,事实的确如此,但,我们在错误的时刻,错误的地点,发生了错误的爱恋,原本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美丽,却给自己上了一层谁也看不透的伪装,于是得到的结果并不是我们心中所想的情节,的结局!并不是怪生活这位大导演没有组织好我们的戏,而是,我们只是不是同一个时刻,同一个世界的人!童话里王子永远只爱公主一个人,那是童话,要保留纯净。现实是,公主和王子都已经慢慢长大,人和人之间会渐行渐远。城堡已经凋敝,粉红的玫瑰早就开始败色。因此,不好单纯的太梦幻,要现实点,不好老是在黑色的夜里一个人傻傻地做着白天就应做的白日梦!

有些人,他们的心田只能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愿荒芜。之后的人,只能眼睁睁看它荒芜死去。

何必可惜?昙花一现的惊艳,只要出现一次已经能够。荒芜的本身就是一种保留。正因静默,你永远不会了解它蕴藏了怎样深沉如海的情感。烟花不会让人懂得,它化做的尘埃是怎样的温暖。它宁可留下一地冰冷的幻象,一地破碎。如果你哀伤,你能够为它悼念,却无法改变它的坚持。

有时,我们所说的感情,总是觉得那么肤浅,那么淡泊,其实青涩的感情就像一把干燥的稻草,烧得很旺,但是熄得也很快,我观念里的感情,要像咖啡,慢慢的搅拌,慢慢的品尝,才能够品尝出那一片汤色里的酸甜苦辣,慢慢的磨合才有醇厚的味道,人生不也是如此吗!其实此刻的感情,更像是邂逅一场盛景后,摆出的美丽苍凉的手势,让你心痛得无法呼吸!

很多时候人们都顺口就说出,距离不是问题,这么一句话,但我觉得距离真的好有问题!有时一霎的轻别,换来半生的凄凉孤单;生命中无法填补的空洞,只是一错手而已。相爱太深是错,没有恶意也能够导演出无法遏止的杯具。爱的本身无分对错,因此也能够是错。但是明明知道这是错的,还是奋不顾身的去爱,明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但却没有一丝的犹豫!但是,思念清冷如霜雪。如果天明日光照耀,你我手里依然一无所有,也请你不好绝望,为我珍重。即使,告别感情的时候,也期望你一切都好;我不再爱你的时候,也许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已不能再爱你!但是思念就如那生长在河边颜色苍青的芦苇,化作了此时眼底绿草茫茫;那晶莹凄凉的白霜,换作我看你时的眼波流觞;那萧瑟中带着寒意的秋风,吹皱的不再是秋江,而是如今烟花三月的碧波流淌。

蓦然回首,突然发现,失去很多,得到的也很多,就算是伤害,就算是伤痕,总之一切都以风轻云淡,往事如烟!一切都淡定了!

篇11:蓦然回首

自幼攻读经史,长大亦有权谋,身为将军的你深懂用兵之术,体恤士兵,身先士卒,大破金突兀的铁浮图让金军发出了“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英雄难过蚊子关

可纵使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怎能握住小人的谗言,战场上你所向无敌,大败金军,朝廷内你却没有半点言权,当你大破金时,你又可曾看到大宋朝朝廷的屋檐已显示出**亭的一角,皇帝听信谗言,连下十二道金牌召你回京,那十二道金牌个个犹如利箭射向你的胸膛摧毁着大宋的屏障,此时身上“精忠报国”已不再是你的动力,已变成山一样压在你的背上,“亡国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踏破贺兰山缺。”直捣黄龙指日可待,可是一退兵,金军势必会卷土重来,生灵又要遭殃,可“君王之命不可违”,你脱下了锁子甲,放下了曾紧握的银枪,只骑着那匹跟随你多年的战马回到了朝廷,你又可曾知道,一个小人正等你回到他为你所挖的坟墓,你又可曾听到小人的奸笑。

回到朝廷,听到“莫须有”之罪,你才恍然醒悟,纵使将领有经天纬地之才,士兵舍已为国,大宋朝廷却早已是奸卧当道,陷害忠良,自己只希望在**亭上用血来唤醒君王。小英雄雨来故事简介

**亭上你蓦然回首,你的大军直捣黄龙,指日可待;蓦然回首,大宋朝廷君主还在听信谗言;蓦然回首,自己又可曾对得起背上“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真正的英雄原文

多年之后,你虽长眠地下,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你的存在,而他――秦桧却只是跪地你旁边的一罪人。

篇12:蓦然回首,良人依旧

暮色四合之时,苏木挎着小竹篮哼着小曲儿往四方城城郊的小树林走。

她今天接了个大单子,王员外家大少奶奶有了身孕,点名聘她做首席养胎大夫。她颠了颠腰间的小钱袋,笑得心满意足。

“啊!又离梦想近了一步!”

苏木是个有梦想的姑娘。

“攒够了钱就能找个心仪的相公了。”

这就是苏木的梦想,存钱的动力。

她每天都努力出诊,不管是张家的小孩儿得了头疼脑热,还是李家的奶牛挤不出牛奶,她都会背起装备亲自上门服务。挣来的钱都会一枚一枚擦干净,然后再一枚一枚穿好放进陶瓷罐子里,最后抱着这个陶瓷罐子心满意足地睡觉。

苏木的意中人是个威武雄壮的男子,他一定要有厚实的肌肉,手中的板斧虎啸生风,一手可以抓两头猪仔,孔武有力。

但苏木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给她撑腰的父母,想找到一个理想的相公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拼命存钱,不然真的会孤独终老的。

苏木每天都会来城郊的小树林里采药,这回接了保胎的活儿自然要采些珍贵的补药,苏木就往林子里走得深了一些。

树林深处草木比较茂盛,苏木寻寻觅觅很久,终于看到一丛半人高的蒿草前长了棵不小的野参,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挖起来。突然,一只手从蒿草丛中伸出来,一把扣住了苏木的手腕。

这是一只修长却干巴的手,手背上有干涸的血渍,指甲缝里是黑泥巴。苏木向来胆大,但还是被这只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吓坏了,以为是碰见了深山老林里吃人的老妖怪,当下一声哀嚎,手里挖草药的小刀朝那只手刺去。

小刀堪堪划破那只手的瞬间,又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钳住苏木拿刀的手腕。接着,一个黑影从蒿草后面扑了出来,正好压在了苏木身上。

苏木瞬间泪奔,心想这回算是完了,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这条小命就要交待给老妖精了。

想到这儿,苏木眼一闭,干脆也不挣扎,脖子一歪,凄凉地说:“往大动脉上咬,给我个痛快吧。”身上的老妖怪却没动。苏木感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在自己的颈间,热热的,痒痒的。

苏木纳闷,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是一团乱蓬蓬的头发。她又鼓起勇气戳了戳身上这老妖怪的肋骨,就听老妖怪痛苦地闷哼一声,随即苏木听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救我。”

苏木忍着仿佛被割肉般的疼痛,咬着牙花了一吊钱买了三只猪蹄,用清水把猪蹄煮得软软呼呼,清汤也变得胶白浓稠。

她盛了一碗浓浓的猪蹄汤端到里屋的床前,对着瘫在床上的人说:“起来吧,汤好了。”

瘫着的人病恹恹地翻了翻眼皮,又哼哼了两声,终于慢慢直起身子靠在床头,转头看向苏木,一张嘴:“啊——”

“还要我喂你?”苏木皱眉。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抬了抬他被包成白面馒头似的右手,懒洋洋地说:“你看我这副样子,实在没办法拿东西,哎呦,疼……”他又哼哼了几声,看着苏木的眼神特别无辜,“哦,对了,你喂我之前每勺都吹一吹,我怕烫。麻烦姑娘了。”

苏木好想把这碗汤一滴不剩地全扣在他脑袋上。

但她不能这么做,这猪蹄汤有什么错啊,倒他身上不是白瞎了?

苏木认命地坐到床边,一勺一勺慢慢伺候着床上这位大爷。

床上这位大爷就是小树林里的“老妖怪”,苏木把他捡回来了。苏木不是捡破烂儿的,捡这个干干瘦瘦、蓬头垢面的人回来绝非本意。苏木在心里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情急之下把这人的手弄伤了呢?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男人的脸还是脏兮兮的,头发披散着,模样实在不怎么样。苏木不愿意看他,辣眼睛。

“有烦心事儿不妨跟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拿个主意呢。”男人并没感觉出苏木对他的不待见,反而来了兴致,眨了眨墨黑的眼睛,“对了,我叫安染尘,作‘安能染尘埃之意,字子漆,敢问姑娘芳名?”

苏木打量了一下他那副全身是灰的样子,没好气地回他:“我叫苏木,没别的意思,就是木头的木。”

“那与你熟识的人都是怎样称呼你的?不知我叫你木头可不可以?”

苏木被安染尘的软声软语恶心得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最后一勺汤送到安染尘嘴里,说:“随你的便。”

“那我就叫你木头了,多可爱。”安染尘一咧嘴,龇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一碗汤喝完,安染尘满足地咂吧咂吧嘴,对苏木道一声“多谢”。苏木端着碗要离开,安染尘却拽住了苏木的衣角。

“那个猪蹄,也给我来一只吧。”如漆墨般的眼睛又无辜地眨了眨。

苏木捡回来的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的很磨人,不光一副赖皮赖脸的样子,自己不睡觉,还要拉着苏木陪聊。

“木头,我都受伤了,你要关心我。”

苏木“嗯”了一声,然后咣当一下,脑袋朝着床沿砸下去。幸好安染尘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脸,接着轮到安染尘一声惨叫:“哎呦,木头,我的手又疼了。”

苏木清醒了片刻,拉过安染尘的手看了看,又忍不住打瞌睡。

安染尘偷笑,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木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砍柴的小孩儿掉了一把铁斧头到河里,你猜接下来怎么了?”

“河里的河神出现了,问小孩儿:‘年轻的樵夫哟,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呢?呵呵,这故事老掉牙了好吗?”苏木无情地嘲笑安染尘。

安染尘却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说:“错错错,我怎么会给你讲这么老套的故事,铁斧头不是掉到河里了吗,接下来当然是把河神一斧头砸死了啊!哈哈哈……”

屋外树影婆娑、人影晃动,无知无觉的苏木打着瞌睡,安染尘却一边讲故事,一边用一双凌厉的眼睛将外面的一切收进眼底。

安染尘拖着苏木讲了一晚上的故事,每个故事的结局都跟第一个故事一样欠揍。

第二天一早,苏木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出门。纵使自己再累,王员外家也不能怠慢,专业的技术和敬业的操守一样都不能忽视。

但她还没迈出门槛半步,安染尘就一嗓子把她喊住了。

苏木回身就看到衣襟半敞的安染尘,还是乱蓬蓬的头发、灰头土脸的样子,但偏偏隐约露出的半个肩膀的皮肤很是白皙亮滑。而他一开口,说话声更是百转千回,听得苏木头皮发麻。

“木头,帮我脱一下衣服吧,我一只手实在是不方便。”

身为大夫,苏木见过的半裸躯体也不少,虽然眼前的这个安染尘也不过是衣衫不整了些,但苏木看着就是觉得脸红,心跳也加快了。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安染尘却相当无语地回答:“洗澡啊!”

苏木不由地紧张起来,片刻后闷闷地说:“那赶紧脱衣服吧,你都臭出一股馊味儿了!”

苏木手脚麻利地给安染尘烧好了热水,无视了安染尘要她帮忙洗澡的要求,毅然决然地直奔王员外家当差去了。

王家的大少奶奶是怀头胎,王家上下都小心呵护着,大少爷更是寸步不离地贴身陪着。大少奶奶嘴上说着“看见你就烦”,但脸上却绷不住内心的欢喜。

苏木看在眼里,有些羡慕。爹娘死得早,小小的苏木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转眼已经是该出阁的大姑娘了,却因为这样的家世迟迟没有上门说亲的。

苏木很坚强,没人看得上她,她就努力挣钱找个她看得上的。她一直都这么激励自己。想到这儿,她吸了吸鼻子,把近两日的安胎方子写好,又嘱咐了下人几句,就离开了王员外家。

刚拐进自家所在的小巷子,苏木就听到了吵嚷的人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她很快就发现,这热闹的人声就是从自己家传出来的。

她推开院门,就看到四五个媒婆围成一圈,地上放着大包小包的贺礼。媒婆们争先恐后地你一言我一语。

这个头上别朵大红花的人说:“哟,公子,咱们赵老爷家的千金可是正统的大家闺秀,配公子的才情绝对没话说。”

另一个下巴长了颗黑痣的不甘示弱,抢话道:“那也比不上我们孙小姐,家有良田百亩,坐拥两座大酒楼。孙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公子要是入了孙家,这些产业还不都是你的。”

场面异常热烈,被围在中间的男子身形高挑,瓷白的皮肤,美好的下颌线,侧颜也很完美。

苏木彻底晕了,这帮人这是在她家干啥呢?中间的这个俊俏小哥又是哪儿来的?安染尘呢?看个家都不会吗?

想到这儿,苏木气沉丹田,吼了起来:“安染尘!你给我出来!家里招贼了!你给我死哪儿去了?”

这一嗓子很有威慑力,叽叽喳喳的媒婆们全都不说话了,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苏木。

突然,人群被分开,俊俏小哥两步跑到苏木跟前,一把拉起苏木的手,委屈地说:“木头,救我。”

“安……安染尘?”这声音苏木是熟悉的,是安染尘的声音,但这张脸……苏木不确定地问,“你什么时候整容的?”

安染尘没整容,不过是洗了个澡,把脸上的泥巴洗掉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他突然想吃桃子,就上街转了一圈,桃子没吃到,却领回来一堆媒婆。

“人长得太好看也是麻烦。”安染尘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木在心里暗骂他一句“厚脸皮”,但瞧了瞧安染尘的模样,唔,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原本看到家里乱哄哄的样子苏木挺心烦的,但此刻她突然想到这也许是个好机会。

甩掉安染尘的好机会。

想到这儿,她清了清嗓子,准备问一问安染尘想娶哪家的小姐。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一个媒婆突然“咦”了一声,接着叹了口气,道:“咱们都别在这儿争了,这位公子啊,怕是已经有娘子了。”她用手一指苏木,“喏,就是这位小娘子啊!”

“小娘子,老身认得你,你不就是苏大夫吗?要攒钱自己招相公的那个。啧啧,看来你这是攒了不少啊,竟然招了这么个俊俏的儿郎。”这时候别的媒婆貌似也认出了苏木,连连点头。

“只是我一直听说小娘子你喜欢那种膀大腰圆的类型,怎么招了这么个瘦长的?”

这是对她名节的侵犯啊!这是对她审美的侮辱啊!她看看安染尘,又看看这一群媒婆,支吾了半天,竟然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价钱公道啊!”安染尘摸了摸苏木的头,又对她挤了挤眼睛。

“哎呀,那这位小娘子可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不瞒公子说,苏大夫虽然勤俭,但这家世……像公子这样的良人,就算是她倾家荡产也是配不上的。公子别是一时迷了心智,如若现在后悔,想是也来得及的……”

“我不后悔,我倒是怕她会后悔。”他看着苏木,露出一个明朗的笑。

“她的意中人不是我这种样子。”说完这话,安染尘的目光竟有些黯淡,但很快他又牵起嘴角,“但苏姑娘已经答应我了,等我长胖了,我们就成亲。”

苏木的内心再一次崩溃: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啊?安染尘,你这是讹上我了?

送走了这群媒婆后,安染尘开始给苏木洗脑。

“木头,其实养着我真的是最好的主意。首先你不用再拼命攒钱了,不用每天那么辛苦,赚了钱也可以给自己添些胭脂水粉、环佩首饰。还有,你养着我也不过是每顿饭多添一双碗筷,一点儿也不费钱。关键是,我长得着实不错,长胖之后不但符合你孔武有力的标准,还更加俊美不凡。木头,你真的是赚大了!”

苏木不理他,被他念叨烦了,就抄起一把菜刀,恶狠狠地说:“安染尘,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整个手都砍下来。”

安染尘委屈地抿着嘴,不说话了。

苏木和安染尘吃了一顿安静的晚饭。这顿饭太安静,苏木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好几次忍不住想跟安染尘说话,但看到安染尘抿着嘴的样子,终究还是拉不下脸先开口。

她这是怎么了呢?明明以前自己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照样过来了,现在怎么会觉得寂寞呢?

直到临睡前,苏木坐在床上,心里憋得要命。她烦躁地在床上打滚,突然猛地停下来,一拍手。

“我得给安染尘换药啊!”她马上翻身下床,一边找药一边自言自语,“我才不是想跟他说话,我这是医者父母心,我这是敬业!”

门外的人听到这儿,忍不住露出温暖的笑。他敲了敲门,轻声问:“苏姑娘,你睡了吗?我的手疼,现在方便帮我换药吗?”

屋里的动静一下子没了,半晌听到苏木懒洋洋的声音:“哎呦,我早都睡下了。安染尘,你真是麻烦。”

房门打开,苏木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一侧身把安染尘让了进来,说:“苏大夫我就受累给你看看吧。”

苏木给安染尘包扎得很小心,上药的时候很轻很轻,皱着眉头一边轻轻吹气一边紧张地问:“疼吗?我再轻一点。”

烛火昏黄,看着苏木认真的模样,安染尘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于是他的声音也很轻很柔:“不疼,木头医术精湛。”

“哈哈,那是自然。”苏木得意地一笑,取过棉布一圈又一圈把安染尘的手轻轻包好。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放心吧,不会留疤的。”

“好,我放心。”安染尘看着苏木,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笑,“但敢问苏神医,我这手什么时候能好?”

“最多三天。”苏木一拍胸脯,相当自信,“这可是我特制的刀伤药。”

“苏大夫,成亲的事真的没商量了吗?”安染尘依然看着苏木的眼睛,仿若要看进她的心里。

“没,没得商量。”话一出口,苏木心里就后悔了,似乎,好像,大概也不是没得商量。

“我长胖之后都不行吗?”

“不,不行。”苏木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其实我是想说不胖也没关系,就现在瘦瘦高高的样子也挺好看。

之后是许久的沉默。

苏木低着头,手不停地揪着安染尘手上的棉布,千万句后悔的话穿肠而过。她忍不住在内心祈祷:安染尘,你再问我一次吧,这次我绝对实话实说。

安染尘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开口又问了她一个问题:“木头,明天的早饭能吃炸糕配豆浆吗?”

“不行,我要吃肉包子,炸糕吃不饱。”苏木抬起头,眼神坚定,吃什么绝不退让。

安染尘捏了捏苏木的脸,点头说:“好,都听你的。”

直到安染尘离开,他最后的那句话依然不停地在苏木脑海中盘旋,苏木总觉得安染尘说这句话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苏木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想:不过是早饭照常吃包子而已,安染尘的样子怎么跟皇帝登基一样严肃呢?

第二天,叫醒苏木的不是肉包子的香味,而是一众不速之客。

苏木迷迷糊糊地推开房门的瞬间,一把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在她的颈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看到满地横尸,鼻息间是血腥的味道。

拿刀挟持她的人开口道:“安王爷,叫他们都退下,不然我要这个小丫头给我的兄弟们陪葬。”

对面的黑衣人群左右分开,安染尘泰然地站在正中。他本没什么表情,听到这人的话后,反而露出一丝浑不在意的笑。

安染尘悠然开口:“拿她威胁我,你会不会太蠢了些。”他拔出身侧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宝剑,一道寒光划过苏木眼前。

“她的死活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不过我倒是很想试一试,”安染尘露出一丝冷笑,手中的剑笔直地横在身前,剑尖正对着苏木,上面还挂着未干的血珠,“你一刀杀了她,我一剑刺穿你,我们来比一比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苏木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这个拿剑的人真的是安染尘吗?这样冰冷、决绝。他要拿自己的命赌一赌呢!

苏木的眼前起了雾,她渐渐看不清安染尘的样子,听不清他说了什么。颈间的刀好冷,她微微一动就一阵疼痛。

她有好多疑问,她好想问一问安染尘,可话还未出口,那柄染血的剑便划破她的视线,灼热滚烫的血洒在脸上。

挟持苏木的人被安染尘砍掉了拿刀的手。

苏木身子一软向后倒了下去,安染尘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苏木的全身都在发抖,安染尘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轻声安抚她,一遍遍说着“不要怕”。

良久,苏木终于不再发抖,她眼睛湿漉漉的,失神地看着安染尘,说:“安染尘,这是个噩梦,对吗……”

苏木被安染尘带回了安王府,整整三天高烧不退。

她真的做了一场又一场的噩梦,梦里是一片猩红,安染尘举着一把剑对着自己冷笑,他说“她的命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抑或“我们来比一比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第四天深夜,苏木突然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丝锦的帷帐,她微微动了动手,下一刻手就被握住。安染尘着急而欣喜:“木头,你终于醒过来了。”

苏木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喑哑:“安王爷,你的王府真漂亮。”

安染尘的笑僵在脸上,他急着解释:“木头你别生气,对你隐瞒我的身份实在是局势所迫……”

安染尘是受皇命微服出巡来四方城办差的,但却在城郊遭到乱党的埋伏。他虽然在混乱中逃走却受了些伤,并与侍卫走散,只得暂时隐蔽在小树林里,苏木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之后他便将计就计,明面上待在苏木家中休养,实则在暗中引诱乱党上钩,他的影卫便可在暗中将乱党擒获。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我没料到那日的打斗把你惊醒了。”安染尘的神色黯然,“是我思虑不周,一念之差便让你涉险。”

苏木仍是笑着,但却笑得令安染尘心慌。

“木头,你……”

“安王爷,我想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变胖了。”苏木伸出手摸了摸安染尘的脸,动作大了扯到颈上的伤口疼得她脸色瞬间惨白,显得她的笑支离破碎,“你心怀天下,有那么多要紧的事情要忙。你看,你又瘦了。”

安染尘一手捉住苏木的手,另一只手拂过她的脸,声音有些颤抖,他说:“木头,胖瘦有那么重要吗?”

苏木摇了摇头,反问道:“安染尘,权力有那么重要吗?”

苏木是在安染尘不在王府的时候离开的。

她本不想不告而别,只是总也等不到安染尘回来,她便去问了伺候她的丫鬟,丫鬟说王爷有要事进宫面圣了。

是啊,她差点儿忘了,安染尘是高高在上的安王爷,他不是她从小树林捡回来的妖怪。那个一直赖皮赖脸跟着她的、口口声声说变胖之后要娶她的安染尘只是梦里的一个幻影。

她怎么能当真呢?

苏木离开安王府,没有任何人阻拦。安王府真的很大方,管事的见她要离开,还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一包银子。

苏木掂了掂这包银子,很重,可能她给别人看一辈子病也不会赚到这么多钱。

她又回到了四方城。

多日不见,王员外家的大少奶奶肚子又圆润了许多。苏木给大少奶奶赔了不是,大少奶奶并没有责怪她,还很高兴地拉着她聊天,她告诉苏木她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在踹她。

不过几个月大,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苏木听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苏姑娘,你还在攒成亲的钱?”大少奶奶拉着苏木的手,眼神关切。

苏木愣了愣,半晌说:“不用攒了。”

“可是已经遇到了中意的人?那就太好了。”

苏木歪头想了想,说:“要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呢?这也算是好事吗?”

大少奶奶却“咯咯”地笑了起来:“苏姑娘,咱俩在这儿瞎猜有什么用,你直接去问那个人就好了。”

“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问上的。”苏木叹了口气,“他家离咱们这儿不近呢。”

苏木把攒了那么久的钱全部拿出来在兴隆街上租赁了一个小店面,开了一个医馆,取名叫“草木堂”。

她开始研读更多的药理书籍,奶牛不下奶、母猪不下崽这类家畜的活儿,她也慢慢开始少接手了。

苏木在医学方面颇有天赋,一旦静下心来钻研竟进步飞快,渐渐在四方城内声名鹊起,临县五行县有人得了疑难杂症也会慕名来求医。

以前瞧不起她出身的媒婆也一改往日的态度,挤破了门槛要给苏木说媒。

“苏姑娘,这是刘公子,看这画像上的身姿,多魁梧,多壮实。”

苏木瞥了一眼,撇嘴说:“太胖了,不喜欢。”

“苏姑娘要是喜欢苗条的,来看看这位李公子。”媒婆身后出现一个精瘦的男子,小鼻子小眼睛,对着苏木一龇牙,刚想说话,苏木就一拍桌子,失声惊叫:“这是萝卜成精了?”

“这位周公子可是读书人,吟诗作对,风雅得很,苏姑娘可喜欢?”

“会讲故事吗?不会?不喜欢!”

愁,愁死了。

上门说媒的媒婆也受够了苏木的挑剔,忍不住跟上门看病的人说:“哪里是我介绍的各位公子哥不好,分明是苏大夫原先的小相公太好,除了那个人,苏大夫怕是谁也瞧不上了!”

一派胡言!苏木心里大大的抗议!可偏偏眼前总是出现安染尘的那张脸,或赖皮赖脸,或俊逸明朗,或深情款款……

苏木把头摇成拨浪鼓,背起竹筐去城郊的树林采药。

她要疯狂地工作,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伟大的医学事业上。

小树林深处,一丛蒿草前有一棵超级饱满的红参,苏木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就要挖。

可红参像是长了腿儿,在她手堪堪碰到的一瞬间自己后退了一截。

什么情况?

苏木探身再抓,红参再退,她再抓,红参再退……一直退到了蒿草丛里藏了起来。

苏木来了脾气,撸胳膊挽袖子,恶狠狠地说:“管你是不是长腿成了精,本神医今天必须逮着你回家炖汤!”

她拨开草丛,一下子愣住了。

红参变成了安染尘的脸。苏木笑了,伸手摸了摸这张脸:“哟,我都这么厉害了,这幻想跟真的似的。”她忍不住又捏了捏,“就是又瘦了,没有以前可爱了。”

“木头,我这是想你想得憔悴了。”幻想的安染尘突然开口说话了。

苏木吓得一个激灵。下一刻,人已经被安染尘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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