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辩,软化对方立场

2024-04-29

大言不辩,软化对方立场(共3篇)

篇1:大言不辩,软化对方立场

论辩源于对立。论辩赛的对立由抽签决定;日常论辩不同,它的对立由论辩双方现实生活中的心理、事理(道理)、情理(情感)状态决定。论辩赛的对立通过评委打分决出胜负来加以解决,日常论辩的对立通常由双方在论辩中自行解决。论辩赛主要以语言(语音)的形式进行;而日常论辩则不一定具备完整的语言(语音)形式,它常常还借助于眼神、表情、肢体动作等(广义语言)。

很明显,在日常论辩中,我们应当避免论辩失控,争取对立软化。软化对立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具备“大言不辩”的心理。这一心理又可分为“不辩”心理、“都有理”心理和“平等”心理。

一、“不辩”心理

论辩赛是“要辩”心理,不可辩也要辩,尽可能寻找对立,激化对立,在对立中战胜对方。日常论辩则不一样,它的目的是要软化对立,双方共同解决对立,所以,它要求具备“不辩”心理,可不辩就不辩。

1.时时不忘简化对立。在日常论辩中,应时刻留心对立是否还维持着原先的内容。在论辩里引入过多的新对立,将使对立的软化变得困难重重。例如:女儿深夜才回家。母亲责问道:“你难道不能早一点回家吗?”女儿正因为临时加班而搞得疲惫心烦,说了一句:“总是话多。”母亲气坏了:“好哇,我关心你,你居然就说我话多。真跟你父亲一个样,有意跟我作对。”女儿很爱父亲,说道:“父亲怎么啦?上班干活,下班干活,哪能像你没事成天逛商场。”……母女最初的对立是:女儿是否应该早点回家。这个对立是很好软化的。母亲关心女儿,女儿晚归又有正当理由,说清楚就行了。但是,由于双方不断地引入新对立:母亲是否话多,父母到底谁好,反倒把问题搞复杂了。

2.注意适时退出论辩。日常论辩既然以软化对立而不是以战胜对方为目的,就应该在适当的时候退出论辩。比如:在一方理屈词穷时,在一方的情绪压倒理智时,在过多的新对立使问题复杂化时……例如:甲乙二人上了公共汽车,事先说好甲买票。谁知甲习惯性地只买了一张票。售票员来到乙面前叫乙买票,乙以为售票员因为人多搞错了,说:“甲不是买了吗?”售票员说:“没有。”乙有点不相信:“不是说好他买吗?”售票员火了:“你以为你是谁?坐车还要别人买票!”甲听到争吵,赶忙说:“乙,我忘买了。”乙闻言正要掏钱买票,售票员说了句:“这下可没辙了吧?不就一块钱吗?逃什么逃!”双方立刻吵起来了。在这场论辩中,最初的对立是:该不该买票,正当对立软化,乙准备买票时,售票员没有适时退出论辩,反而引入新对立:乙是否想逃票。论辩失控了。

3.寻找替换论辩。《孙子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日常论辩的上策是::不辩而屈人之兵。软化对立不一定要通过论辩,有时可以寻找论辩之外的论辩途径。一是寻找第三者来解决。比如在上例中,如果售票员在论辩中找甲(第三者),甲替乙补票,对立也就软化了。二是想办法让对方遗忘对立,或使对方感到对立不重要,例如:妈妈回家后,发现儿子把家搞得乱七八糟,于是一把抓住儿子:“你是不是想挨打了?”独生子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爱你——”妈妈叹了口气:“哎,算了。以后别这样了。”儿子一听蹦了起来:“是,长官!”妈妈:“真是拿你没办法。”这场论辩(严格地说没有形成)的对立是:儿子的错误该不该惩罚。聪明的儿子以儿童特有的方式软化了对方,让妈妈感到对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子的爱。在这方面,受过逻辑训练的成年人远非儿童的对手。

二、“都有理”心理

论辩赛的心理是:我方“总有理”,对方“没有理”,把对方逼进“无理”胡同是一个大胜利。日常论辩则不追求有理与无理的尖锐对立,而是要软化对立。因此,必须具备双方“都有理”的心理,寻找对方的“有理”成分。否则,对立就很难软化。例如:

丈夫和临产的妻子为该买电脑还是买空调争了起来。丈夫:“买电脑好,买了电脑可以在上面写文章、办公、上网……”妻子:“有什么用?还不如买空调好。买了空调夏天不怕热,冬天……”丈夫:“没买空调我也不怕热。我……”妻子:“我什么我?是谁夏天老是开电扇来着?还说不怕热呢!”丈夫:“我反正要买电脑。”妻子:“我就是要买空调。”……

双方各不相让,互相打断对方的话,不愿意承认对方的话有道理,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其实,只要多替对方想想,丈夫主张买电脑或许是为了方便在家办公以照顾临产和产后的妻子;而妻子主张买空调则是考虑到产后的舒适——这样一来,表面的对立之下并不存在真正的对立,对立自然软化了。

三、“平等”心理

论辩赛要求确立起优势心理,首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所以往往运用排比、连续的反问,不断地追问等手段来增强气势,恨不得对方为我方的气势吓得目瞪口呆才好。日常论辩一般不这样,由于要承认“都有理”,双方要共同努力才能软化对立,所以大家是平等的。也只有让对方感到平等而不是被你压倒,他才可以与你共同努力去软化对立。否则,将适得其反。例如:老太太为小事吵得儿媳回了娘家。当局长的老伴回家后,狠狠地责备了老太太。老太太不服,顶了几句。老局长马上连珠炮似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她(儿媳)吵回娘家?你为什么不注意点影响尽添家丑?儿媳有啥不好,有啥不对?儿子回家后你怎么说?晚饭谁去做那么好吃的菜?谁去接放学回家的孙子?你总是爱倚老卖老!”老太太委屈得哭了起来:“连你也嫌弃我,我还怎么活啊!”这场论辩最初的对立是:老太太有没有错,由于老局长没有顾及到“平等”心理,盛气凌人地训斥老伴,老伴想不通,也在意料之中了。

大言不辩,一是可不辩就不辩(“不辩”心理),二是不只为自己辩(“都有理”心理),三是不让对方在不平等的情况下辩(“平等”心理)。做到了以上三条,可谓达到了日常论辩的理想境地。

篇2:大言不辩,软化对方立场

庄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人生是怎样的?我越来越多得产生了好奇和疑问。只知道他终生没有做官,他也不愿意做官;他的妻子是个比较尖酸刻薄的人,常常埋怨他没有本事,挣不出吃喝来;他的.物质生活也确实穷困潦倒,常常借米度日。可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是如何思考的,......他怎能写出如下的话来呢?

夫大道不称,大言不辩,大仁不仁,不廉不椋不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辩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五者圆而几向方矣。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

篇3:大道无言,大言不辩

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齐物论》)

上文译成现代汉语就是:要说是非,那么任何事物都有是的一面,也有非的一面。从我这方面看是“是”,而从别人的方面看可能就是“非”。“彼”是由“此”产生的,“此”则是由“彼”产生的。生同时伴随着死,死同时伴随着生;对伴随着错,错也伴随着对。这样也就意味着,说“是”也就是说“非”,说“非”也就是说“是”。因为此就是彼,彼就是此。所以圣人不去确定是非而主张回归天道,就是这个原因。

此也是彼,彼也是此。彼有彼的是非标准,此有此的是非标准,彼真的不是此,此真的不是彼吗?使彼和此失去对立,才是得道的关键。得到了这个关键,才能够应对无穷的是非。如果要辩别是非,那么“是”是无穷的,非也是无穷的(怎么能够找到一个最终的结果呢?)所以说,只有用空明的心境才能够达到这种得道的状态。

人们常说,真理越辩越明。但庄子的看法正相反:辩论不仅不能达到真理,反而产生更多的是非。庄子是这样论证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标准。“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心自取之?愚者与有焉!”(《齐物论》)在辩论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是非标准,而这个标准实际上只是一种成见。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没有标准呢?不仅那些知道变化之理的聪明人有自己的标准,就连愚蠢的人也有自己的标准!既然如此,这些不同的成见之间的交锋又会产生新的成见,不是越辩论问题越多吗?再者,“彼”和“此”总是相互伴随的,在这种对立的状态中我们无法判断是非。

因此,庄子主张放弃是非的辩论,而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认识事物。

他认为只有超越对立才能够达到大道,或者说,对立并不是本真的状态。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彼此不互相对立,才是道的关键。得到了这个关键,就可以应对无穷的是非。只有用空明的心境才能够达到这种状态。所谓空明的心境就是抛弃是非的心境。

之所以要超越是非,还由于我们无法确定事物存在的最终原因和意义,因而无法辨清事物的真相。“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恑憰怪,道通为一。”(《齐物论》)大地上本没有路,路是由于人的行走而造成;物本来没有名称,人们这样叫它也就有了名称。何以如此?如此就是如此。何以不如此?不如此就是不如此。事物本来就有如此的性质,事物本来就有可以肯定之处。因而也可以说无物不是如此,无物不是对的。而从道的角度看,小草与大柱子、丑陋的厉与美丽的西施、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相通的。那么,小的与大的、丑的与美的之间是怎样统一的呢?

从一般的角度讲,无论什么事物,无论它多么大或小,也无论它多么难看或者美丽,都是道的不同存在形式,从道的角度看是无所谓美与丑或大与小的。美与丑只是人的一种判断。既然它是一种判断,那么西施在不喜欢她的人看来就是丑的,而丑女厉在喜欢她的人眼中就是美的。从变化的角度看,西施不会永远美丽,而丑女由于年轻时就很丑,所以到年老时也不会变得更丑,因而相对于老太太西施或许更好看一些。而且西施原本是由并不美丽的东西变化来的,在她成为人之前只是一些普通的物质而已,那时候她与厉之间并无分别。再者,厉与西施都不可能永远存在,她们必定会死去,谁能够说厉死之后不会转变成西施呢?如果是这样,谁又能够说西施不是构成以前的厉的那些物质所转变而成的呢?既然如此,我们又怎么能够通过争辩来确定是非呢?我们以为是的,也许是非;我们以为非的,其实可能是是。

人们之间的冲突都是由于他们之间的分歧所导致的。这些分歧有时会给人们造成巨大的悲剧。但正像庄子在这里所说的那样,其实这些分歧并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大多是表面上的差异,甚至只是一些说法上的分歧,如同“朝四暮三”和“朝三暮四”的区别,并无实质意义。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通过辩论不能够达到真理、辨明是非,因为通过辩论找不到任何能够确定是非的标准。庄子是这样论证的:假如我与你辩论,要是你胜了,我没有胜你,你真的是对的,而我是错的吗?反之,我若胜你,你没有胜我,我真的正确,而你真的就是错了吗?一定有一个对、有一个错吗?或者是两者都对?或者是两者都错?这些问题我与你都不能解决。既然每个人都有其局限,那么以谁作为标准来判断是非呢?让与你观点相同的人来判断,既然已经与你相同,怎么能够作为判断的标准?同样,让与我观点一致的人来判断,既然已经与我相同了,怎么有资格确定是非?如果让与你我都不同的人进行评判,既然与你我相异,怎么能够公正评判?让与你我相同的人来评判,既然与你我相同,如何能够公正评判?可是,我与你与他人都不能确定是非,那么还能够找谁来判定是非呢?

因此庄子主张不要陷入这种无谓的辩论,这种辩论对人生不仅无益,而且有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徒然浪费宝贵的生命。

既然没有谁能够判别真假、决定对错,是不是就没有真理了呢?非也。真的境界还是存在的,但它存在于言辞和辩论之外,而不存在于辩论的任何一方之中。换句话说,真理具有居中的性质和不可说的性质。当我们“说”真理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真理了。庄子称这种真的境界为“道”或“大道”。

因此,庄子说“大道不称”,大道无须宣扬,因为能够说得清楚的就不是道,在大道面前任何的“说”都显得苍白无力。“大言不辩”,最高的辩论就是不争辩,因为最高的道的境界只能用心体会,而不是争辩出来的。因此这种“不言”是最高的辩论。“大仁不仁”,则是说最高的仁看起来似乎不仁,因为最高的仁不是一时一事的仁,它关照的是整体,而不是局部,所以某些局部的东西就可能受到伤害,似乎“不仁”。“大勇不忮”,最高的勇敢就是不要伤害他人,伤害别人不能叫做“勇敢”。如果一个人对天下所有的人都没有伤害,他难道不是最勇敢的人吗?如果天下所有的人都这样勇敢,都不伤害别人,天下不就太平无事了吗?这才是最高的勇敢啊。

所以庄子说,最高的智慧就是那种能够知道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却步的智慧,或者说,最高的知识就是知道自己有所不知。只有达到了这一境界的人才能够不去争辩是非,从而能够结束是非。而一般人由于往往认为自己握有全部真理,故而总是理直气壮地争辩是非。那些“勇敢”的人毫不畏惧地去伤害别人,也是由于他认为自己手中握有真理,所以杀人成性,却心中毫无愧疚,因为杀死的是“敌人”。

那种最高的境界,即“不言之辩,不道之道”的境界,好像一座天然的府库,无论注入多少也不会满溢,无论取出多少也不会枯竭,但是它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却不知道,它好像隐藏着的光明,不断地显耀出来,照亮我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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