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破裤子的人作文

2024-04-11

穿破裤子的人作文(共2篇)

篇1:穿破裤子的人作文

穿破裤子的人

穿破裤子的人

作者/郭兴素

领队:蒲锟

远方文学社(山东省邹平县黄山中学)

当我走在喧闹的大街,穿梭于熙攘的人群,无意间看到那条青黑色的破裤子,大概印象太深刻,或是尘封许久,那段回忆又浮现在了眼前。

他永远是我们孩子追赶的对象,偶尔会从大人那里听得一点关于他的故事。他曾经有个家,好像由于什么原因,妻子离开了他。但这似乎从来都不是我们孩子关心的话题,而吸引我们的是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和东西。他好像从来都不厌烦我们,别的大人不允许我们做的,他允许;别的大人嫌我们吵吵嚷嚷,而他却不烦。每次去别的地方,父母都会千叮万嘱要小心,唯独去他那里,父母便不再说些什么,只说早点回来吃饭。

农村人的名字都很奇怪,他是叫“和敞”还是叫“和尚”我也分不清楚,但叫就没错,我们不礼貌的称呼他什么,他好像也不在乎,“和尚,你的裤子咋这么难看,都有洞了,为啥不缝?”“去去去,小孩家的懂啥叫好看”。“你不会缝裤子!”接着孩子们一阵欢笑,嘴里喊着“和尚不会缝裤子”便都急忙跑了出去。

忘了说一下那间茅草屋,那间屋在当时不是最破的,屋前有一颗枣树和一颗槐树。房子不大,在我记忆里房间内有许多古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叫不上来;印象最深的是那面镜子,它好像每天都是新的。听伙伴们说,他每天都会去擦,在右上角有一个用红纸剪的字,后来我认识了,是“帧弊帧K那么宝贝的东西也不怕被我们摔坏,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现在想想,也许那面镜子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他家田地不多,应该属村里最少的。于是他平常的工作就是去别人家帮忙,然后在那里吃顿饭。

那年夏季的一天,雨下的很大,邻门的一家人好像开了锅一样,哭声、争吵声夹杂着雷鸣,吓得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母亲急忙跑出来叫父亲,“快,你帮着去找找,他家的娃子不知跑哪去了,下这么大雨”。父亲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跑了过去。天快黑了,他们家聚了好多人,我又看到那条熟悉的裤子,是和尚。他皱着眉头,看着快黑下来的天,戴上席帽便跑了出去。

“我都找了,能去的都去了”。那个母亲哽咽地说道:“都愿你,为啥对他大吼大叫!”

“你别吵了,行不行!”那个父亲便拿着电筒又出去了。

好像过了很久,我在母亲的怀中快睡着了。但忽然一下所有的人都跑到院子里,是和尚找到了娃子,他戴着和尚的席帽在和尚的背上睡着了。那个母亲又开始哭,似乎要给和尚跪下,和尚只是说:“他只是跑到村边那个麦场里去了,怕回家你骂他。别老对孩子大吵大叫的。”母亲一个劲地点头,从和尚背上接过了孩子。

听说那个母亲非要给他做条新裤子,可他死活不要。最后,还是请他吃了顿饭。现在想想,也许大人们当中,只有他知道我们孩子会去那个麦场躲起来。

和尚好像在我的`印象中消失了好多年,因为每次回家都见不着他,也渐渐把他遗忘了。

上个月回家时,我母亲无意间提起他,说他现在过得很好,村里给他一间还算可以的房子,在村的那头,偶尔会到村里来转转。

说来也巧,那天在街上见到他,头发已渐白,但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那条裤子虽比当年那条新,但还是有些破旧了。“和尚”俩字,我好像再也叫不出,只是勉强叫了一声“爷爷”。我从小就知道,他的辈分比我爷爷还大。

听到我叫他,他似乎有些惊讶,点点头,“唉。你,放假了……”

他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好像又不知该说什么。

“您吃了吗?”我搭讪说。

“啊!吃了,吃了”。

“那您干嘛去?”

“老李叫我去他家吃饭……”

我扑哧一声笑了,他也笑了。

看着他缓慢离开的背影,还有那条破旧的裤子,我停留了许久,那些童年的记忆又浮现在了眼前……

(指导老师:蒲锟)

【简评】

穿破裤子的人,是什么人?原来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人。小作者用简练的文字描写了这样一位受村里人尊重的“和尚”。可以看出,作者正是以饱含了对村庄的浓浓眷恋和融融深情来构思下笔的。细读后,想起吴念真先生在《特别的一天》中刻画的那位落脚仔。“和尚”是在乡村生活的农人的缩影。在这个家园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那么和谐,他们生活中,既有温情,也有悲凉。本文的优点就在于,作者能将主人公的善良、淳朴和对人的爱透过一个孩子的眼睛描绘出来,并让人读后感到心灵得到了某种抚慰。

篇2:决不向一个提裤子的人开枪

一天清晨,他到前沿阵地打狙击,好不容易准星里才闯进一个目标:一个光膀子、提着裤子的敌兵,正在不远处小解……真乃天赐良机,且十拿九稳。但奥威尔犹豫了,他的手指始终凝固在扳机上,直到那个冒失鬼走远……他的理由是:“一个提着裤子的人已不能算法西斯分子,他显然是个和你一样的人,你不想开枪打死他。”

一个人,当他提着裤子时,其杀人的职业色彩已完全褪去了。他从军事符号——一枚供射击的靶子,还原成了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一具生理的人,一个正在生活中的人。

杀手和杀手是有别的。换了另一个狙击手,敌兵的裤子肯定永远提不上了。然而,这正是“人”与士兵的区别,希望也就在此。

与其称之为“奥威尔式”的做法,毋宁说这是真正的“人”之行为。所有的战争,最直接的方式与后果皆为杀人。每个踏上战场的士兵都配备清醒的杀人意识,他是这样被授予的:既是射击者,又是供射击的靶子……而“英雄”与否,亦即杀人成绩的大小。在军事观察员眼里,奥威尔式的“犹豫”,无疑是一次不轨或一起严重的渎职,按照战争逻辑,它是违规的、非法的,要遭受惩处。但于人性和心灵而言,那“猶豫”却如此伟大和珍贵!作为一桩精神事件,它应该被记入史册。

这样说一点不过分。

假如有一天,人类真的不再遭遇战争和杀戮,你会发现,那值得感激的——最早制止它的力量,即源于这样一组细节和情景:比如,决不向一个提着裤子的人开枪!

它在捍卫武器纯洁性的同时,更维护了人道的尊严和力量。

你隐约想起了一些很少被怀疑的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志的凶狠”“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严酷无情”“军人以绝对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感到一股冷气。一股政治特有的冷气。匕首的冷,工具的冷,地狱的冷。

而不合时宜的奥威尔,却提供了一种温暖,像冬天里的童话。

(摘自《精神明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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