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扫描散文

2024-05-02

昆虫扫描散文(共4篇)

篇1:昆虫扫描散文

昆虫扫描散文

《蝴蝶》

飞翔,是永远的向往,是振翅的律动,是澎湃的思想!

在蛹中奋争,虽说不见天日、磨难重重,你仍然挺直不屈身体,在你的心中存在着辉煌的信念:决心还在,向往依存,希望永驻,美丽朝阳一定会在黎明到来时照耀你坚强如画的翅膀。

狂风中锻炼自己坚韧性格,随机应变,适应任何方向的意外来风,才能立足花间,才能与蝶共舞,才能振翅飞翔!

暴雨里磨砺本身刚毅的品性,千锤百炼,经过百炼锻造顽强意志,方会信息百倍,方会意志坚定,方会勇往直前!

《蜜蜂》

奔忙,不停地奔忙。

心中想法,是那样简单却辉煌!潜意识里的思想,在行为动作中彰显。用辛勤的劳动,创造甜蜜事业,这事业的根本,是艰辛的努力、是日月的.光辉、是天地的精华、是难以用任何天灾人祸毁灭的宏伟业绩。

面对你,多少人张口结舌,不知自己怎样才能表达得更加尽善尽美;多少人自惭形秽,惭愧自己没有你这样高贵的品行;多少人无地自容,不能自圆其说来解释卑劣的行为……

你是默默无闻的耕耘者,终身一如既往;你是沉默如金的劳动者,一生任劳任怨;你是行为艺术的实践者,永世全力以赴!

人类的朋友,就应该这样,不为享受,一生目的就是创造甜蜜,把自己创造成功的甜蜜,毫无保留地播洒给阳光下的大地。

《苍蝇》

生活是什么,自己无法从水中看到自己模样。

从来没有自己奋斗的目标,终生只知追名逐利,不厌其烦地整日“嗡嗡”地叫着,好像在不停地演说自己曾经有过功盖日月的壮举。

不停地飞行,翅膀掠过灰尘和污浊的空气,自己还那样潇洒豪迈、自以为荣地感觉比海燕还要勇敢。

瞪着不同寻常的复眼,却看不见真理和睿智。那成百上千只单眼,一无是处地长在嗜血成性的嘴两侧,盯着的也是任由自己垂涎欲滴的美食,却不为他人做一丝帮助。

享受,好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这就是你生活的目的!

《牛虻》

寻找着,在寻找中放飞希望。

和苍蝇是一奶同胞,也有相似惊人的目标。

原本穿梭在树木草丛之间,与蚊虫为伍,忽然有一天,在某场狂风过后,就开始转变了自己的本性,对血肉有了格外的好奇,再也不放弃路过草地的任何一匹牲畜,十分准确地落在它们毛皮上,目标坚定地一口叮咬进肉里,又快速地使出母亲传下来的力量吸取鲜红的血液。

用别人的血液养活自己和儿孙,还自以为是地向天高歌。

羞耻,不在你的字典中立足;惭愧,早已被你抛到九霄云外。

脸不感红,心不觉亏!

《雌蚊》

嗜血如命,心里想的唯有血液,认准血液的腥甜,血液是你意识中高级的玉液琼浆。

你还给自己找了个美好的借口,说是为了传宗接代。难道别人的心血就是你传宗接代的礼品吗?你的心里想的只有你自己,为什么不为别人想想呢?别人在你的心中就一文不值吗!你是上帝呀?你的任何事情都功高日月吗?你渴望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伤痛之上吗?你自己的事情高于一切、别人的生命只是你任意玩弄的儿戏吗!

不要忘记,没有阳光的无私奉献,就没有你的存在,就没有你种族生命的延续!

《萤火虫》

点燃微光,也要把黑暗照亮。

从诞生的时候开始,就用全部的精力发光。生活,在为别人照清道路的时间里度过。不让一块坑洼陷住脚步,不让一块土包绊倒十趾。

虽说不流一滴汗水,虽说不说一句怨言,虽说不表示一点困苦,却用向上的力量坚定自己信念。

生活的道路,就是为了在黑暗里发光,用光亮完善自己,是追求的陪伴。

无论贡献多少,有一份热就一定要发一份光!

篇2:昆虫扫描散文

今夜无眠,想起了乡间曾经给我带来许多乐趣的一些昆虫们。

有一种小甲虫身体细长如同黑瓜子,人们叫它“翻身虫”。把它仰面朝天放在桌子上,为了翻过身来,它的脖颈就会“咯噔”一下猛地一弹,足能弹起半尺多高,再落下时已经爪子着地了。

还有一种如大拇指盖大小的甲虫,爱叮在玉米棒子上。由于它飞动时“嗡嗡”的声音很响,我们就叫它“老嗡嗡”。捉一只来,找一根高粱秆儿,剥去外面的篾,把里面的瓤儿掐断一截儿,用一根小棍捅个眼儿,让高粱瓤儿能在小棍上灵活转动。再截一段一拃左右的高粱篾,一端插在高粱瓤儿上,一端插在“老嗡嗡”脖颈处的缝隙里,轻轻一转动,它就像牛拉着石磙打场一样,绕着小棍飞了一圈又一圈,十分好玩。

椿树上的象鼻虫常常一只背着另一只,好长时间一动也不动。你把它捉在手里,它就会装死。掐一下它的腿,它觉得疼,才会动一下。椿树上还有一种虫子叫椿蹦子,这种虫,虫如其名,能一下子蹦出好远。当它们长成成虫,就会长出翅膀。到了秋天,母椿蹦子带了一肚子的籽,拢一些枯树叶点着,把它们放在火里烧熟了,吃起来比炒黄豆还香。

黄盔甲的天牛是一种害虫,爱啃食桑树的皮。它的大颚很锋利,乡下孩子捉住它,把一根草茎放进它的大颚里,它就把草茎毫不费力地咬断,像人们往铡刀里铡草一样。玩够了,就把它的腿掐断,然后抛向空中,它就扇动翅膀飞起来。飞了一会儿,累了,它想叮在树上,没有腿,抓不住树枝,就往下掉。快落到地上时,又再度起飞。再叮,再落。如是几次,最后它终于体力不支掉落在地上,成为鸡或蚂蚁的美食。

收割麦子时,会看到麦田里有不少快速跑动的放屁虫。用麦秆按住它的背部,它就会“噗”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股白烟来,有一点儿臭。最难闻的是臭虫板子放的屁。臭虫板子是一种土褐色的、尖头宽身子的虫子。你的手要是不小心碰到它,它就会把你的手熏得很难闻,用肥皂都洗不掉。

马蜂常在树上、屋檐下垒成倒置的`碗状的窝,小孩子闲着无聊时,就会拿根竹竿去捣它的窝。它们的生存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要是捣了它的窝,得赶快跑。若是跑慢了被它追上,它就会狠狠地蛰你一下,那疼痛的滋味可不好受。

篇3:新世纪江苏散文创作扫描

关键词:新世纪;江苏散文;创新意识;思想深度

一向物华天宝人文荟萃的江苏,是公认的文学大省。当代江苏文坛,活跃着一支老中青布局合理的散文梯队,与实力雄厚的小说军团悄然并行,享誉四方。

新世纪江苏散文创作队伍,总体看主要由小说家散文、诗人散文、学者散文这三个板块构成,从事专职创作者较少。小说家散文和诗人散文,以其特有的灵动飞扬活色生香,惊人的事象捕捉能力,异乎寻常的艺术感觉,让那些读惯了一本正经的“职业散文家”作品的读者大为惊奇。而学者散文的文化影响力和思想冲击力,则有目共睹。

江苏作家群直接推动了中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散文热”,对于当代文化散文、小说家散文的贡献不容忽视。《雨花》杂志作为文化散文和大散文的力倡者,推出了夏坚勇等散文名家,功不可没。《钟山》杂志长期开辟“非虚构文本”“江南风流”等专栏,持续刊发王彬彬、诸荣会等作家的历史随笔类文字。2012年1、2期则重点推出刘剑波的《疼痛》(即《姥娘》)、范培松的《南溪水》两部长篇散文,成为近年江苏散文的重大收获。夏坚勇以其不凡的散文创作成就,一度与余秋雨齐名;黑陶、庞培等的“新散文”影响一时;车前子、费振钟、叶兆言、黄蓓佳、苏童、范小青、朱苏进、赵本夫、毕飞宇等小说家或诗人、评论家尽兴挥洒的散文作品,显示出独特风貌。其他如董健、丁帆、王彬彬、王尧、汪政等学者的随笔,贾梦玮、姜琍敏、斯妤、山谷、薛冰、赵践、韩东、徐风、麦阁、苏宁、赵恺、梁晴、唐炳良、储福金、沈乔生、陆建华、诸荣会、王慧骐、吕锦华、陶文瑜、王建、赵翼如、傅晓红、晓华、胡弦、李风宇、胡竞舟、刘春龙、吴功正、吴光辉、韩开春、杜怀超、周荣池、张震、海波等的散文,以及金陵客、吴非、刘根生等的杂文,均各具特色,可圈可点。

黄蓓佳的散文恬静清新,寄意遥深,发散着朝露般的气息和少女般的情怀;范小青的散文大气敞亮,人如其文,粗服乱头而风华自具,不假雕琢而楚楚动人;苏童的散文绵密通透,细腻优美;毕飞宇的散文大气锐利,显示出良好的语言质感、出色的文化感悟和独特的思想深度;赵本夫的散文朴素俏皮,充满哲理,体现出特有的乡村智慧;赵恺的散文随物赋形,联类譬喻,深得骈赋风致;夏坚勇散文追求黄钟大吕之响与惊涛裂岸之势,既具宏大气象,也重审美灵性的张扬;朱苏进的散文精心结撰,严丝合缝,蕴含着不动声色的爆发力,表现出强悍生命个性的奔突和对人类孤独本质的清醒认同;费振钟的散文随笔洋溢着现实关怀与人文追问,呈现出淡雅清丽亲切柔美的风格,凡叙事、写景、抒情均细腻到位,质地纯粹,堪称“江南散文”的典范,对于他,从评论到创作,这种高难度的跨越和转换犹如春梦无痕,令人惊奇。黑陶的散文浪漫奇异,惊采绝艳,暗合楚骚传统;其他如车前子散文的烂漫多趣、庞培散文的独抒性灵、苏宁散文的纯洁静美、麦阁散文的诗性忧伤等,均新人耳目。至于董健、丁帆、王彬彬、王尧、汪政等以社会批判和文明批判见长的随笔文字,则清通畅达,见性见情,重在普世价值的传播,不以文采见长,却蕴含着遒劲的思想冲击力。如是种种,营构出一幅纵横阔大的江苏散文长卷。

与一代散文圣手汪曾祺的情形相似,部分籍贯江苏但居于京沪或外省的散文家,如学者散文的代表人物杨绛、林非、卞毓方,艺术家散文的代表人物范曾,知名随笔作家李国文,军旅散文名家朱增泉等,皆可纳入新世纪江苏散文的考察视阈。

近十余年,小说家叶兆言表现出对非虚构类文本的钟爱,先后出版《杂花生树》等20多种散文随笔集,得专营“散文专卖店”之誉。身为中国文坛为数不多的高学历作家,叶兆言有着良好的杂学基础和国学根柢,其行文取材广泛,侃侃而谈,不为知识、史料和经验、定见所奴役,娓娓道来,自在亲和,幽默、戏谑与悲悯兼备,具明清文人趣味,得英法散文美质。现实世界里的憨呆书生叶兆言,一俟行文,其神韵遂如风行水上,缥缈奇变,彰显地道的文章家风范。叶氏散文不拘一格,博采众长,充分打通明清小品、五四风尚、现代主义,成就跨文体写作的奇景。“林琴南翻译的速度很快,颇有些像今日的东方快车软件。”(《林琴南》)“他是文学界的成吉思汗,指挥着他的蒙古大军,在小说领域所向披靡。”(《想起了老巴尔扎克》)“做汉奸好比淫妇偷人,小偷偷东西,无论什么充足的理由,别人都不会同情。”“仕途这剂春药,对知识分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一旦沾上,和吸毒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周氏兄弟》)这样的行文,一似春梦无痕,不着气力,又如剥皮抽筋,不遗余力。尤其以某种拟市井口吻道出,显得张力十足,绰具格言警句特色。

“陈旧人物”系列文本是叶兆言散文中的精华。这类文字,似野史而非野史,似信史又多传奇,简约处一笔带过,丰富处不吝笔墨,力求还原现代知识者和文化人的人格、心灵与性情,藉此呼吁良好的人文生态。《吴宓》结尾写暮年吴宓在1978年被遣送回老家,住在他年老的妹妹那里,眼睛已经看不见,神志也一天天昏迷,他最后的声音只是渴了就喊饿了就叫:“给我水喝,我要吃饭,我是吴宓教授。”可谓英雄失路,万绪悲凉。《朱偰》写朱偰被打成“右派”前享受着高级知识分子体面而有尊严的生活,打成“右派”后过着狼狈不堪的日子。1968年7月,学究天人的朱偰因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他在遗书中写道:我没有罪!你们这样迫害我,将来历史会证明你们是错误的……这样的伤感,分明裹挟着黄钟大吕般的抗争之音。要之,叶兆言的散文自由穿越于现实和历史,将学养注入饱满结实的文字肌理,秉持文化与平民的双重视角,呈现出独有的节奏、弹性和语感,既有意思,更有意义。叶兆言的成功个案充分验证了,小说家致力于散文随笔并非不务正业,做得好,同样能够别铸辉煌,衣锦还乡。

董健教授的“跬步斋”系列文化随笔,犹如暮鼓晨钟,直逼灵魂,堪称江苏学者散文中的上品。《“读图时代”要读书》指出,文化传播中的图像化现象直接导致大众文化生活方式的畸变,尤其是读写能力的衰退、人文精神的式微、思考力与联想力的萎缩等,所以应警惕“图像霸权”,对媒体保持必要的距离。《“人文”不可无“文”》谈及当今人文学科精神萎缩的不良风气,斥责了哲学、历史学、语言学、文艺学领域的造假现象,深切缅怀王国维、鲁迅、胡适、陈寅恪等前辈学人风范。《21世纪的“读书人”》呼吁读书人摆脱“工具的工具”的命运,努力建构自身的人文主体性,远离政治实用主义、经济实用主义和文化市侩主义。《告别“花瓶”情结》说:“花瓶是阔人的摆设,它是不懂真美的有钱人和权势者用来装潢门面的。……花瓶存在的惟一依靠就是‘主子’的赏识。”指出中国知识分子自古就有当花瓶的传统,“奴在身者,其人可怜;奴在心者,其人可鄙”,进而无情揭穿了时下某类作家的庐山真面目——他们戴着华丽桂冠,写着漂亮文章,自鸣清高,却以被赏识为荣;满嘴文化,可惜灵魂鄙俗。人格与文格的分裂,使其始终不可能拥有恢弘博大的气度,产生不了震聋发聩的力作。这种以被赏识为荣的心理,就是“花瓶”情结的典型表现。《何为大学之魂》探讨了大学之魂的生成和维系必需的一系列条件:怀疑的精神、批判的精神、超越的精神、探求的精神,提请人们时时警惕新蒙昧主义、新专制主义、新奴才主义的死灰复燃。董健的随笔文字内容丰厚,包罗百态,质朴本色,洋溢着不枯的激情。作者健笔一枝,爽如哀梨,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仿佛汉廷老吏,又如百战健儿,通过对知识者透骨入髓的观照,对诸多文化现象鞭辟入里的解剖,体现出不俗的人文意识和卓立于当代文化潮流前沿的气魄。面对世风、士风、学风的腐败,品读这些饱蘸人文激情写下的文字,实不啻于一次精神的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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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剑波的长篇纪实散文《姥娘》,文气充盈,笔力酣畅,再现了一位中国老人在时代裹挟下颠沛流离的身影,因其题材的普遍性和独特性而具备了惊心动魄的力量,引发读者对家庭、社会的一系列伦理思考。作者将小说技法适度植入散文创作,表达能力出众,艺术感觉不凡。全书以剖肝沥胆抉心自食般的巨大勇气,直面种种人性的冷漠、阴暗和自私,通过审丑意识、审父情结和审母情结,传达出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凸显至真至纯至孝的情怀,并指涉了人性的种种微妙。作者写及自己的父母和亲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盼望90岁的姥娘快死,以获取某种轻松,本是血浓于水的家庭成员,关系竟变得如萨特笔下的地狱鬼魂般纠结如斯,这样怵目惊心的人性本真,彰显安特列夫、鲁迅式的阴郁。“孝道”的本义是各安本位,不必一定要突出哪一方;当某些程序出现差失时,孝道也便悄然背离了原意,成为一种重负。与此相关的,对于“养老”问题,国人向来缺乏通脱旷达的理念和规则,凡事喜欢在爱、义气、情分的名义下一锅烩,由是引发一系列人际冲突,导致一系列社会问题,在日常生活中缺了一种真正的理性精神的引导。《姥娘》于文学价值和审美价值外,更有助于促进人伦关系的探讨。毋庸讳言,“姥娘”们的过去式,正是我们的现在式;而我们的现在式,则是他(她)们的过去式。都说长辈眼中的晚辈永远像孩子,晚辈眼里风烛残年的长辈们,又何尝不是孩子?不过已经是不那么“讨喜”的孩子了。《姥娘》启示出,“厌老爱幼”是人类的天性,“尊老爱幼”则是伦理道德层面的必然诉求和必定要求。“爱幼”是一种顺流而下的爱,自然而然,容易;“尊老”则是一种逆流而上的爱,要想做到并做好,不易。在中国特色的社会文化语境中,我们尤应克己复礼,遏制天性中的功利与自私,成全人伦和孝道,让长辈们有尊严地度过此生。

上世纪40年代出生的范培松教授暮年发飙,推出自传体长篇散文《南溪水》,爆出猛料若干。作品以近于魔幻的手法,驱使天、地、人神四维互动,彰显时代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完成了对荒诞岁月的控诉。《南溪水》从长辈口中真实讲述的“长毛”造反说起,到改天换地的剧变,一直写到“文革”武斗的惨烈、身陷缧绁的困厄,对革命与杀戮予以大胆反思。读到这样的作品,首先应该感谢大历史的丰富馈赠。《南溪水》行文看似随意草率,实则浑然天成,耐人寻味。作品的妙处在于以局部照亮全部,彰显细节的魅力,一些精彩句式随时可见。如,跛脚的乡间配猪老头,脸圆头也圆,长得很像公猪,“似乎那公猪是他的儿子似的”;跳大神的乡村巫婆张莲英则“活像一只啄木鸟”。这样瘦硬精警的比喻,这样奇特而有力的修辞,直追北宋“江西诗派”宗师黄庭坚。而巫婆张莲英跳大神时的唱调,竟与国学大师钱仲联上课时吟诵古诗的腔调十分相似,如此反诗性的突兀比较,生成奇异的阅读效果。作者写自己课间向钱仲联教授请教问题时,钱回答“我说是香草就是香草!”这种可爱的霸道中所发散出的自负自信与真性情,令人难忘。《南溪水》移步换景,举重若轻,在对一己心路历程的剖析中,发散着独特个性。

女作家麦阁的散文主要收录于《再见,少女时光》一书。其文本沉静而热烈,内敛而奔放,感觉的变异与放大,意识流、蒙太奇等手法的植入,让人想起杜拉斯与伍尔芙。生活给了麦阁一颗慧敏的心,文学则赋予她明澈的性灵、向上的翅膀。她以清冽的语言,良好的语感,述说着喜悦与神秘,蜕变与成长,总体上呈现出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情怀。麦阁笔下的春潮与夏昼,秋晚与冬夜,蓝炊烟、白太阳与青石板,河岸的空宅,树杈间的河流,梦中的父亲,黄昏的叹息,以及忧郁困顿而叛逆的青春期,总也走不出的青春阴影,内心深处排遣不开的孤独、恐惧、失落、悲伤、寂寞,至为动人。麦阁以女性所特有的感知方式,执着书写爱与痛、梦与醒、生与死,如杜鹃啼血,声声压抑,却也不乏粉墙黛瓦式的明朗。麦阁的文字充分印证了,文学是苦闷的象征,压抑的结晶,写作在本质上就是一种倾诉,一种依托,一种灵魂寄存的方式。在她那里,苦难闪耀着诗性的光泽,每一个字都是她内心气质在纸上的延伸,都是从心底真正流淌出来的。

要之,新世纪江苏散文创作题材广泛,手法多元,姚黄魏紫,各擅胜场。其不足和局限则在于尚缺乏自觉的文体意识、足够的创新动力与大无畏的形式探索勇气,表现于具体创作,往往呈现出不自觉的跟风倾向,鲜有能够自立门户、独成一体、金鸡独唱者。江苏散文创作总体上多的是纤细、婉约、清丽的笔触,少的是黄钟大吕般的史诗气魄和崇高之美,在思想深度和人文厚度方面不免有所欠缺,因之也便缺乏韩少功、史铁生、张承志、贾平凹、周涛、张炜、潘旭澜、南帆、余秋雨式的散文重镇,亦缺乏王小波、筱敏、朱学勤、刘亮程、陈丹青、陈凯歌、章诒和等风格鲜明、绰具另类之美的散文名家,更未涌现出与朱自清、叶圣陶、瞿秋白等前辈江苏散文大家相比肩的人物。一些散文作家的可持续写作能力不强,亦令人遗憾。如上世纪90年代名动一时的夏坚勇,行文苍茫雄健,元气淋漓,注重在以古比今、托古讽今中渲泄激情,寄托心音,突显散文强大恣肆的本体,取得了预期的文化穿透效应;遗憾的是夏坚勇的总体散文创作量欠丰,近年尤其难以为继,表现方式也偏于直白袒露,往往理胜于情,质胜于文,以致搁浅了文本意蕴,影响了文本美感。他在当代散文领域的相对落寞和渐渐淡出,与此不无关系。

毋庸讳言,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江苏作家身上总有一股割舍不断的雅气、名士气、中产阶级气,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散文创作成就,致使文本的气象、格局有欠阔大,形成丘陵多而高峰少的散文创作生态。凡江河湖海中走得太快的船,因其载重量少,吃水必然不深。江苏散文创作如何突破细腻幽微抒写自我的躯壳,以天问般的胆识,以直面现实拷打灵魂的惨烈,昂然彰显正大庄严的王者气象,体现崇高美的要义,成为值得探讨的重要一维。相信对于卓富实力的江苏散文创作来说,要想达到一个理想高度,并非难事。

另外,由于散文这一文体本身概念的含混,分类的模糊,内涵与外延的不确定,兼以创作面目的驳杂不一,先天性地决定了散文理论建构和言说的难度,涉足者往往不得要领,仿佛陷身无物之阵。尤其在学风浮躁的当下,种种原因,致使散文研究青黄不接,散文批评积弱积贫。我们平时读到的很多散文评论都是感想式、印象式、片断式的,篇幅上难得写长,质量上更难得写好。在国内散文研究和批评的力量总体较为薄弱的大前提下,关于新世纪江苏散文的研究和批评同样少之又少,与蓬蓬勃勃的散文创作颇不成比例。上世纪80年代以来,江苏文坛陆续涌现出吴周文(代表作《杨朔散文的艺术》《散文艺术美》)、范培松(代表作《中国现代散文史》《20世纪中国散文批评史》)、张王飞(代表作《朱自清散文艺术论》)、王尧(代表作《中国当代散文史》《询问美文》《乡关何处》)、沈义贞(代表作《中国当代散文艺术演变史》)等一批有成就的散文研究和批评学者,但遗憾的是未能进一步做大做强。这种情状倘不改观,势必影响到江苏散文的繁荣。

需要提及的是,江苏一批为数不少的散文写手,专意炮制温情脉脉的“心灵鸡汤”体文本,颇为一些面向市民的晚报小报类媒体副刊所青睐。若干年来,此类以赚取读者的廉价泪水为目的的垃圾小品一直不见衰势,几成一种散文公害。其所显示的,更多的是非文学的品质、亚文学的特色。此种流水线、格式化、快餐化写作,客观上也把文字当成了媚俗和谋利的手段,值得警惕。

(本文系作者主持的江苏省社科基金课题《江苏改革开放30年散文创作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08ZWD020)

篇4:天河口风景扫描散文

天河从陕西照川跌跌撞撞地奔流了八十四公里后,七弯八拐地穿峡越谷,最后从湖北省郧西县观音镇垭子湾绕了一个大大圆圈,哗啦啦地汇入汉江,构成了许多绮丽的景致,造就了不少神奇的传说。

女儿寨

观音镇垭子湾村与天河口村交界处,有一座古山寨,当地人都叫它作“女儿寨”。

为什么叫作“女儿寨”?说起来,还有一段古老的传奇故事哩。

相传,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姓李的武举人,被朝廷派授上津守备。李守备三十六那年,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李果儿,李果儿自幼聪慧,被父母视若掌上明珠。只是这李果儿自幼不爱女红,专爱练习刀枪棍棒,并在父亲的指导下,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武艺,二、三十个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李果儿成年后,父亲将她许配给柳州王提督的儿子为妻,原定于当年八月十五日完婚。就在这时,李守备和王提督同时被人参了一本,说他们蓄意谋反。朝廷闻奏震怒,派商洛府将二人及男性后裔押解进京。当时,昏庸的朝廷也不加勘问,就以参奏为据,将李守备、王提督和王公子斩首示众。可怜李果儿,还没有完婚,就成了寡妇。李果儿一气之下,拉起一杆人马,连夜回到天河口老家,挑选了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头,就在上面筑城为寨。

李果儿占山为王后,给山寨立下了一条铁打的规距:一不准打劫民商,二不准骚扰民众,三不准恃强凌弱,只同贪的官污吏和昏庸的朝廷作对。

大约在北宋时期,女儿寨已经啸聚了三千余众,李果儿为了扩大女儿寨的势力,增强与昏庸朝廷分庭抗礼的资本,决定从经济上入手,达到割据封候的目的。于是,李果儿在山寨上大肆铸造钱币,并在天河与汉江一带大量流通,从而有效地扼制了朝廷的经济。

李果儿在铸造钱币时,特意设计了一种正面有字,背面无字的古怪钱币,目的在于同朝廷铸造的钱币相区别。因为这种一面有字一面无字的钱,是李果儿的山寨铸造的,而她又是一位未婚丧夫的寡妇,当地人就把这种钱叫作“寡妇钱”。

据老辈人讲,女儿寨先后红火了百余年,李果儿也一直未再改嫁,活到八十九岁,无疾而终。

铙钹山

观音镇垭子湾天河故道入口处,有两座非常奇怪的小山包,中间相隔不到十米,当地人叫作“铙钹山”。

铙钹是寺院法会时所用的法器之一。铙与钹原为两种不同的乐器,后来混而并称为铙钹,而流传至今。铙、钹原为娱乐用的乐器,后被用于佛门中的伎乐供养,而成为塔供养及佛供养的法器。铙钹是一对金属圆片,中间凸起,各有一条钹巾系在中央,演奏时手持钹巾将两片对击,但也可以通过微妙的手法,奏出不同的音响来,它一般用于音乐高潮处。

相传,天河口黄龙湾曾经有一条恶龙,经常掀翻商船,祸害行人,而且经常跟天河黄龙和水神杨泗斗法,搅得天河口码头不得太平。

真武祖师从天竺山借钟回来,路过天河口时,恶龙仗着自己有几分法力,现身在天河湾上空,准备跟名扬三界的真武祖师斗上一番。

真武祖师正行之间,突然被一条张牙舞爪的恶龙拦住去路,便不慌不忙地从肩头上的`褡裢里取出一对金铙钹,“咣嘁”就是一下,震得恶龙头晕眼花。真武祖师又连续击打铙钹,把恶龙震得绻缩成一团,身体绵绵地卧在河湾边的梁埂上。

真武祖师担心恶龙缓醒转来后,再次祸害行人和商船,毅然将手中的金铙钹反扣在恶龙的头部和尾巴上。果然,恶龙缓醒转来后,又准备行凶作恶,却发现真武祖师的金铙钹,死死地压在它的头上和尾巴上。它很想通过扭动身体来摆脱金铙钹的扣压,但只要它一动,金铙钹便发出“咣嘁、咣嘁”的响声,直到把恶龙震晕为止。

由于真武祖师的金铙钹镇压着恶龙,天河口码头一直风平浪静,太平无事,而且越来越兴旺。时间一久,这对金铙钹便化作两座小山包,稳稳地矗立在天河故道入口的西岸。

兵书宝剑岩

三峡中有一处兵书宝剑峡,天河口有一座兵书宝剑岩。

从垭子湾冷风沟口往东数的第三个岩头,就是有名的“兵书宝剑岩”。

相传,当年诸葛亮协助刘备入川发展时,曾经乘船经过天河口,看到天河口秀丽的风光后,心生感慨,对入川发展前途未卜。他想到自己一生致力研究兵书战策,帮助刘备成就霸业,不知道后人该是怎样评价他诸葛亮的。如果有后人鉴赏他诸葛亮,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后人留下一点什么呢?

诸葛亮想到这里,就把自己亲自刻印的一套兵书战策,装进随身携带的一个檀木匣子里,又在天河口找了一个老石匠,请老石匠帮他打凿了一个比檀木匣子略大一倍的石头箱子,小心地将兵书匣子装进石头箱子里,箱子口上用蜡封死。

诸葛亮做好这一切后,当即安排一名力大无比,又善于攀岩的部将,把石头箱子和一把宝剑,安放在天河口上游的一个岩头中间。

后来,有一个江洋大盗乘船路过天河口时,发现了岩头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便攀岩上去盗取宝贝。等他攀上岩头一看,发现是一把宝剑压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箱子上,箱子口被蜡封得严丝合缝。他不知道石头箱子里装着什么宝贝,便用随身带的刀子撬了老半天,不仅没有撬开,还把石头箱子撬滚了,箱子连同宝剑一起,“呼啦”一家伙跌落汉江河里,再也找不到了。

后来,那个江洋大盗跟别人说起此事时,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只石头箱子里装着诸葛亮封存的一套兵书战策。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人们才听说,诸葛亮曾将一套兵书和一把宝剑,寄存在天河口上游的一个岩头中间,“兵书宝剑岩”便成了那座岩头正式的名号。

孙大人庙

天河口狮子岩头背后,原先有一座宏大的庙宇,当地人都叫作“孙大人庙”。

据天河口的老年人讲,孙大人是一个治军严明的将军,他带的军队从不滥杀无辜,对老百姓也是秋毫无犯。

有一年,孙将军只带了几个随从,乘船溯江而上,刚好经过天河口。当他看到天河口有着如此美丽的风光时,就命令随从把船停泊在天河口的码头上,自己下船到岸上去游玩一番。当他登上狮子岩,放眼眺望四周景色后,不禁感慨万千!想到自己一生征战不息,杀敌无数,虽然到过很多地方,却一直无暇欣赏名山大川的风光景色,如果自己将来死后,能葬在这样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那该有多美妙啊!

孙大人想到这里,便在岩头上找了一块大青石坐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戎装,然后双手拄着战刀,正襟危坐,目视前方。随后跟上来的两个随从,看到孙将军坐在青石上歇息,眼睛望向远方,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就没有打扰孙将军。可是,眼看几个时辰过去了,孙将军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随从便试探着叫了一声:“将军,咱们该回船上用餐了。”随从连叫了三声,孙将军都没有答应,另外一个随从小心地上前搀扶将军起来,却发现孙将军早已停止了呼吸。

两个随从一声恸哭,喊来船上的所有随从,大家到狮子头上一看,将军依然端坐在青石上,两眼望向远方,像是在思考下一场战役该如何布局。

随从们派人回到船上,取来将军坐过的太师椅,又从岸边渔家找来两根抬杆和绳索,连同椅子一起,捆扎成滑杆的形状,然后,小心地掇起将军业已僵硬的躯体,轻轻地放在椅子上,再用绳索把将军的遗体固定在椅子上,悲悲切切地抬上船去。

孙将军死后,天河口的很多人作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孙将军对他们说:“我姓孙,是一个征战半生,杀敌无数的将军,前日看中了天河口的风光,坐化在狮子岩头上,你们要是能为我修建一座庙,我将保佑你们这里风调雨顺,码头兴旺。”第二天,大家不约而同地背砖送瓦,来到狮子岩头上,就在孙将军坐过的青石壳上动土奠基,修建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孙大人庙。

庙宇建起后,孙大人果然遵守诺言,一直保佑着天河码头和周边百姓风调雨顺、人兴财旺。当地百姓和远远近近的香客,每逢初一和十五都来朝拜孙大人,鞭炮从早上一直响到晌午。

螃蠏石

观音镇庹家湾有一座焦赞寨,焦赞寨下的江边山嘴上,有一个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螃蠏石。

据一些年长的艄公讲,这是一个很有灵性的螃蠏石,它曾经现身江中,用它那对坚硬的双钳和坚硬的躯壳,托起过许多即将侧翻的商船,挽救过许多船工和纤夫的生命哩。

有一年,汉江突发大水,浪头如一座座小山一样,从上游席卷而下。一艘从武汉发往安康的商船,刚刚行驶到焦赞寨下,正准备提帆加速,来不及避让,被汹涌的浪头猛地一冲,险些侧翻在江中!这时,从江边的山嘴上,跳一下一只巨大的螃蠏,直扑商船,用它那坚硬的躯壳顶住倾斜的商船,又用它身上的两把铁钳撑起商船,一直托到火麦沟口的回水湾里。

商船上的人经此一险,都吓得闭上了眼睛,等他们睁开眼睛时,商船已经安全地停泊在回水湾里。这时,一个船工看到江面上有一只巨大的螃蠏,慢慢地游到山嘴处,又慢慢地爬上岸,钻进一个很小的石窝里不见了。

激浪过后,商船重新启航。船工们故意沿着山嘴行驶,想看一看救了他们一命的巨型螃蠏,打算给螃蠏磕几个头,感谢螃蠏的救命之恩。可是,当商船行驶到山嘴时,他们只看到了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螃蠏石,根本就没有什么巨型螃蠏。一些船工便打消了给螃蠏磕头的念头,只有一个老艄公,照样恭恭敬敬地爬在甲板上,给螃蠏石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杨泗庙

观音镇天河口老街中间,原先有一座杨泗庙,庙中供奉着水神杨泗的塑像,每年六月初六日,码头上的船老板们,还要凑钱在杨泗庙前举行盛大的庙会,给杨泗爷过生日,用三牲祭礼祭祀杨泗将军。

南水北调内安移民工程启动后,郧西县移民局拆除了天河口古老的杨泗庙,并在原庙基上建了一座具有庙宇风格的“WC”,当地人因为忌讳在庙基上建的公厕里大小便,这座风景式公厕,一直锁到现在也未有人敢去里面方便。

杨泗庙每年春天在水口把关检查。如果是兴云作雨的正龙,杨泗将军便放他过去;如果是害人的孽龙,便用宝剑将它斩为几段,汉江边有一块红色巨石,据说就是杨泗斩孽龙的地方。石上那三道刀砍似的裂痕,便是杨泗斩龙留下的痕迹。船工敬奉杨四将军的习俗相当普遍,许多临水的地方,都修有杨泗庙,天河口沙坝里边的杨泗庙,还由庙而形成了一个集镇。有人曾在杨泗庙中发现一块石碑,说杨泗将军就是南宋时席卷荆湖地区七个州所属十九个县的农民起义英雄杨幺。人民为避免统治者的禁止和降罪,故隐其名,只称杨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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