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的古诗词

2024-05-02

王维的古诗词(通用14篇)

篇1:王维的古诗词

王维的山水古诗词

1.《山中》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2.《积雨辋川庄作》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

野老与人争度罢,海鸥何事更相疑。

3.《渭川田家》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4.《终南别业》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5.《新晴野望》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後。

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

6.《欹湖》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吹箫凌极浦,日暮送夫君。

湖上一回首,山青卷白云。

7.《早秋山中作》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无才不敢累明时,思向东谿守故篱。岂厌尚平婚嫁早,

却嫌陶令去官迟。草间蛩响临秋急,山里蝉声薄暮悲。

寂寞柴门人不到,空林独与白云期。

篇2:王维的古诗词

秋空自明迥,况复远人间。畅以沙际鹤,兼之云外山。

澄波澹将夕,清月皓方闲。此夜任孤棹,夷犹殊未还。

篇3:王维的古诗词

一、乐的标准:“美”

本文对“音乐”这一概念的界定是:“美好的声音”, 或者说“噪音的对立面”。声音很难被清晰划分, 这只是一个较模糊的、不能称之为“定义”的界定, 但是这一界定或许并无偏颇之处。无论喜怒哀乐, 无论长短, 无论风格, 无论人声或自然, 带给人美的享受的声音, 皆可称为音乐。当然, “美”的具体判断标准会因人而异, 对“美”的认识是见仁见智的事情, 关于“美”的标准的讨论也从未停止, 但关于“美”的观念并非不能统一 (只是这“统一”容易流于宽泛, 而“美”本就不是可以严格定义的东西) , 真正的美是毋庸置疑的, 是有力量的, 是有无穷感染力和魅力的。回到王维的诗上来, 虽然读者没有“美是什么”的统一答案, 但是都不会否认诗中流淌出的音乐之美。声音使得整首诗浑然天成, 就像音符使得乐曲完整、流畅、和谐。因此, 本文把王维山水田园诗中描绘的大部分声音归入音乐的范畴。

二、乐的内容:自然之声与人造之音

声律一般分成韵脚, 旋律 (节拍) 和声调 (高低徐疾) 。 (1) 那么, 声音的内容可以作何种分类?下文尝试按声音的源头, 将其分为“自然之声”和“人造之音”两类来分析。

自然当然是山水田园诗的主角, 王诗中对声音的描绘也集中在自然之音。王维描摹最多的是鸟鸣, 如“万壑树参天, 千山响杜鹃” (《送梓州李使君》) , 遍山的杜鹃凄鸣渲染了忧伤的气氛;又如“漠漠水田飞白鹭, 阴阴夏木啭黄鹂” (《积雨辋川庄作》) , 黄鹂轻快的鸣啭似乎在为辋川庄的雨过天晴欢欣;再如“落花寂寂啼山鸟, 杨柳青青渡水人” (《寒食汜上作》) , 暮春时分的鸟鸣给渡过汜水的诗人平添了几分寂寥与黯然。鸟鸣似乎是山水田园里亘古不变的背景音乐。除了鸟鸣, 还有风声, 雨落声, 水流声, 蝉鸣声, 树叶的沙沙声……这些都是山水田园必不可少的标志性声音元素。如“倚杖柴门外, 临风听暮蝉”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 寒蝉本象征愁绪伤情, 这里却“一反常态”没有了伤感的色彩, 成为了挚友相聚时一段悦耳的配乐;又如“泉声咽危石, 日色冷青松” (《过香积寺》) , 在峻峭山中流淌的泉水似在幽咽一般, 一个“咽”字准确描摹了泉水阻塞缓流的声音和情态。

王诗中除了有纯粹的自然之声, 还有人声或者丝竹之音。据《旧唐书·王维传》记载:“人有得《奏乐图》, 不知其名。维视一曰:‘此《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好事者集乐工按之, 一无差。咸服其精思。”史书记载王维曾担任太乐丞, 精通音律的他具有深厚的音乐功底和很高的音乐造诣。平日里他爱抚琴吹箫, 如“松风吹解带, 山月照弹琴” (《酬张少府》) , 在松风里对月弹琴, 颇有乐趣;“吹箫凌极浦, 日暮送夫君” (《欹湖》) , 箫声里尽是对友人的依依惜别情;“独坐幽篁里, 弹琴复长啸” (《竹里馆》) , 抒尽心中逸气。除了乐器演奏的声音, 还有深山传来的低沉钟声:“古木无人径, 深山何处钟” (《过香积寺》) , 还有兴之所至的歌唱:“复值接舆醉, 狂歌五柳前”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还有人们的日常交谈:“欲投人处宿, 隔水问樵夫” (《终南山》) ;还有远处传来的人声:“空山不见人, 但闻人语响” (《鹿柴》) 。王维对人造之音的描摹在山水田园之外的题材中出现得较多些:如“秋槐叶落空宫里, 凝碧池头奏管弦” (《凝碧池》) , “健儿击鼓吹羌笛, 共赛城东越骑神” (《凉州赛神》) , 等等。

三、乐的写法:点到即止与有无相生

说到王维的声音艺术, 点到即止是其特点之一。和《李凭箜篌引》、《琵琶行》那样直接描写和铺陈声音的篇章不同, 在描写声音的时候, 王维大多是不写其声, 只写其动作或情态;或者说, 王维并未对声音进行详细的铺展与描绘, 只是含蓄和干净地点到即止, 停留在叙述这一层次上。不管是“山月照弹琴” (《酬张少府》) , 还是“吹箫凌极浦” (《辋川集·欹湖》) ;不管是“秋水日潺湲”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 还是“清泉石上流” (《山居秋暝》) ;不管是“竹喧归浣女, 莲动下渔舟” (《山居秋暝》) , 还是“独坐幽篁里, 弹琴复长啸” (《辋川集·竹里馆》) , 这些声音都需要想象来还原, 属于间接描写, 王维仅仅点到即止, 是读者完成了整个音乐的创作过程。这一过程并不难, 相反非常自然。由于王维画意渲染和氛围营造都极其成功, 读者犹如被带入王维时空的幽静山林, 在这一超然物外的世界里, 鸟鸣、风声、水声、丝竹之声都“各得其所”, 只等人们来体会;在这一时空里, 所有的音乐都已在心中。

这种点到即止的间接描写典型是风声。比如“松风吹解带” (《酬张少府》) , 只是描摹风吹的动态, 然而隐藏的音符———风声仿佛就在耳边;又如“隔牖风惊竹” (《冬晚对雪一壶居士家》) , 并未直说风声如何, 但风穿梭在竹林间的声音和竹林摇曳的沙沙声依旧扑面而来;再如“人闲桂花落” (《鸟鸣涧》) , 花落无声, 但却似乎可以隐约听到相伴的风声, 如此轻缓柔和。这些诗句没有直接描摹声音, 含蓄中别具韵味和诗意。

王维描摹声音的第二个重要特点是以声衬静, 有无相生。这不仅有环境的静, 还有心的静。有人称之为“此时有声胜无声” (2) 。明明是对声音的描摹, 却营造出悠远平和的境界, 收到空寂静谧的效果。如果不是在安静的山林, 怎会连最细微的声响都收入耳中?如果没有宁静的怀抱, 怎会注意到平常声音中的悠远意味?

以《鹿柴》为具体例子来分析。此诗的前两句“空山不见人, 但闻人语响”, “响”有“回声”之义, 诗中不言“声”或者“音”, 而称“响”, 可见声音的清晰与悠扬往复。在偌大的山林里, 如何才能听清人语?声音穿越层层枝叶到达耳边时, 怎还明确可辨?不难想见, 这只能是由于山林之幽, 鹿柴之静。这种“以声衬静”的曲笔的写法, 非常精妙含蓄, 颇具意趣。这与王籍《入若耶溪》中的“蝉噪林逾静, 鸟鸣山更幽”和《诗经·小雅·车攻》中的“萧萧马鸣, 悠悠旆旌”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些诗句都有言外之意———表面上写有声响, 实际上是描写一派静谧。唐代著名诗僧、茶僧皎然在《辩体有十一九字》中说:“静, 非松风不动, 岤林未鸣, 乃谓意中之境。” (3) 赵山林先生注《鹿柴》时说:“人语响”是有声, “返影入”是有色。写“空山”不从无声无色处写, 偏从有声有色处写, 而愈见其空。诗人可谓深谙“有无相生”之理。这一点评精辟到位。“有无相生”是王维的声音艺术的精髓。从反面着笔, 有含蓄曲折之美, 令人回味无穷。

四、乐的意蕴:流淌的静与自由的禅

前文提到王维“有无相生”的技法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不动是静, 动亦是静, 动静是相对的。事实上, 没有不动的事物, 表现事物之静的最真实自然的方法就是使其处于动之中, 所谓“以动衬静, 使静更静”。王维写的是声音, 达到的却是宁静。又因为这种独特的写“静”手法, “静”又有了动态的效果, 不是沉默的、死气沉沉的“静”, 是有生命的“静”, 简直是一种“流淌的静”。

都是山水田园中并不罕闻的声音, 无甚特别, 然而它们

WENJIAOZILIAO

并非无生命的堆砌要素, 它们汇成通透的自然乐曲, 带给读者无穷的美的享受;美, 多半就是因为这种“流淌的静”。说到这种“静”的生成, 则不得不提“禅”。山林之静是人人皆能体会到的, 再烦躁的人也会受到这种的“静”的感染, 但这很有可能只是偶然的、暂时的变化, 是心情的静;王维诗中展示的是一种更深广意义上的、永恒的宁静, 是心境的静。这与王维的禅学修养有很大关系。王维曾被友人评价为“当代诗匠, 又精禅理” (4) 。诗人的心灵完全开放, 他与纯粹的自然交流, 内心享受极大的自由。在开放的心灵中, 人能与自然建立一种亲密关系, 由此体会到真正的内在的和平、心境的静。正如孙昌武先生在《禅思与诗情》一书中说的:“ (诗人的心) 像一面镜子, 它领纳万物而不乱光辉, 反而更表现出自身的明净。” (5)

禅意入诗, 本无法可循, 是天然自在的事情;但我们仍然可以从王维的声音艺术中一探禅味的踪迹来由。首先, 诗中描绘的声音主要是鸟鸣、风声、水流、人语、丝竹等, 它们本身就是宁静的承载, 或者说能引发与“静”和“远”相关的想象和感觉。其次, 王维的描摹极尽自然, 不事雕琢;告别浮艳, 返璞归真。真即是美, 美使得诗中的声音具有“音乐”特质。像音乐一般明澈纯净, 自由流淌。

王维通过点到即止和有无相生的手法, 达到“诗中有乐”的效果。“诗中有乐”使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有一股流淌的静, 也带来更悠远的禅味与意蕴。综合王维诗人、画家和音乐家的身份, 我们不难理解他诗境、画境和乐境三境一体的诗从何而来。王维诗中体现的超越的精神与高远的境界, 无疑带给后人独一无二的珍贵的审美体验。若不能似王维一样有超高的艺术造诣、打通五官、禅入诗境, 能循着他的踪迹聆听山水清音, 也是乐事一桩。

参考文献

[1]葛杰选注.王维孟浩然诗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4.

[2]杨仲义.汉语诗歌文化学.学院出版社, 2008.

[3]蒋伯潜, 蒋祖怡.诗.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7.

[4]周振甫.周振甫讲古代诗词.江苏教育出版社, 2005.

篇4:王维的古诗词

【关键词】王维;山水诗;边塞诗;幽愤赠友诗;艺术特点

王维(701年~761年),字摩诘,汉族,河东蒲州(今山西运城)人,祖籍山西祁县,唐朝诗人,被誉为“诗佛。其诗存诗400余首,与孟浩然合称“王孟”。他的山水田园诗意境高远,清淡宁静;边塞诗明朗清丽,豪迈雄浑;幽愤赠友诗,宛转含蓄,深沉真挚。作为唐代伟大的诗人,他的诗对于后世作品影响深远。本文欲从王维诗歌题材入手来分析其艺术特点,以求对王维诗歌艺术特点有一个更加全面的认识。

一、山水田园诗意境高远,清淡宁静

清淡自然是王维诗歌的主体风格特征。这种风格主要表现在诗人最负盛名的山水田园诗中,这些诗歌反映诗人隐逸生活的情趣,冲淡自然,清新有致。如《赠裴十迪》、《新晴野望》、《渭川田家》、《山居秋螟》等作品。这类诗大都表现诗人对现实理想幻灭而转向隐逸山水的闲适宁静的思想和心境。这在上述诗中都有所表现。例如《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援。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口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这首诗歌不仅描述了诗人恬静悠闲的情致还描绘了一幅秋雨之后山居生活的美丽画面。在美丽的风景中,诗人兴趣盎然,享受自然的乐趣 。又如《新晴野望》“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这主要是描写了村居生活场景的自然和闲适,晴朗的天气,宜人的风光,诗人的恬淡安宁与美丽的自然风景互相兼容。王维的另一个代表作《山居秋暝》,首联总领全诗,在秋天的傍晚,山雨过后,清新的空气迎面吹来。“空山”是因山中的林木茂盛,把人的活动都给隐藏起来了,与后面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句既写出了自然环境的空远清丽,也包含诗人主观意识的宁静和悠闲。第二句是写景的名句,此联动静结合,动中有静,静中有动,错落有致的景观融入对仗工整的句子之间,行笔如水,自然流畅。安静与宁静的环境,与诗人恬淡的心情相一致,随意挥洒而展现出诗人的境界。颈联动静相生,从视觉、听觉来描写一群洗纱妇女打破了山间的宁静,竹林响动,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充满活力。在清新和宁静的乡村夜晚,感受到一切事物的生命和活力,这也是诗人所向往的境界。结句表明诗人随遇而安的意志。

二、边塞诗明朗清丽,豪迈雄浑

开元二十五年至二十六年间,王维出使凉州监察御史,任河西节度使幕府判官。在此期间,王维写了相当数量的边塞诗歌,如《陇西行》、《从军行》、《陇头吟》、《凉州郊外游望》、《使至塞上》、《出塞》等典型的边塞诗歌。其风格豪迈大气,壮阔明丽。这其中最著名的是《使至塞上》,这首诗风格有力,通过壮观开阔的塞上景色,表达自己出使塞外的自豪感。笔力雄劲,形象生动。其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口圆”以写景生动,直至今日也为世人所称道,诗中所描写的景色与王维所做的山水诗不同,其山水诗体现了明秀清幽之境,而边塞诗歌描写了最具塞外地理环境的特征。如以大漠、秋天为背景,以长河、 孤烟、归雁、征蓬等为主体。通过“出”“入”“直”“圆”四字传神之笔,让人置身其中,将整体环境和具体景物相融合,使人身临其境,显现出一幅既明朗清丽又雄浑粗犷的塞外风光图景。

三、幽愤赠友诗,宛转含蓄,深沉真挚

王维早年遭贬,所以也写过一些揭露贵族骄奢淫逸,抗议贤才备受摧残压抑的幽愤诗。这些幽愤诗揭示政治腐败、社会黑暗、寄寓诗人贬谪不得志的幽愤。如《寓言》二首、《西施咏》、《偶然作》六首之五等。《西施咏》里写道:“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王维以这首诗来借咏西施,以喻为人。诗人借西施“朝贱夕贵”,而浣纱同伴中仅她一人命运发生改变的经历,悲叹世态炎凉,抒发怀才不遇的不平与感慨;借世人只见显贵时的西施之美,表达对势利小人的嘲讽;借“朝为越溪女”的西施“暮作吴宫妃”后的骄纵,讥讽那些由于偶然机遇受到恩宠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人;借效颦的东施,劝告世人不要为了博取别人赏识而故作姿态,弄巧成拙。有如他的赠友送别诗《送梓州李使君》:“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汉女输橦布,巴人讼芋田。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贤。”全诗意态百端,表现情绪积极开朗,格调高远,是唐代送别诗的佳篇。

总之,诗人王维把自己的个性气质、独特的美感经验和审美哲学自觉或不自觉地融入到他笔下的诗歌意象中,构造出清幽又空灵的意境。在此意境中,又含着别致的顿悟,蕴藉着理性的思索。给人以情感的、审美的、哲学的愉悦。

参考文献:

[1]赵殿成.《王右丞集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61年8月版

[2]李瑞腾.《唐诗中的山水》.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会,1981年12月.

[3]王志清.《纵横论王维》.齐鲁书社,2008年7月.

[4]李泽厚.《禅意盎然》.《求索》,1986年第4期.

[5]张秀平,王乃庄编著.《中国文化概览》[M].上海.东方出版社.

篇5:小学王维的古诗

别路经花县,还乡入锦城。

山临青塞断,江向白云平。

篇6:王维的送别古诗

《送别》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送别》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送别》是唐代诗人王维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这是首送友人归隐的诗,采用问答的方式从友人口中说出归隐的原因,也表现了诗人复杂的思想感情。

《送梓州李使君》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

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

汉女输橦布,巴人讼芋田。

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贤。

《渭城曲》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送邢桂州》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铙吹喧京口,**下洞庭。

赭圻将赤岸,击汰复扬舲。

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

明珠归合浦,应逐使臣星。

《送沈子归江东(一作送沈子福之江东)》

年代: 唐 作者: 王维

杨柳渡头行客稀,罟师荡桨向临圻。

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

篇7:王维的古诗

家住水东西,浣纱明月下。

译文

清澈见底的白石浅滩,嫩绿的蒲草可以满把采摘。

一群少女住在绿水两旁,趁着皎洁的月色洗衣浣纱。

赏析

这诗是王维《辋川集》中的一首,描写白石滩月夜景色,清新可喜,颇堪玩味。

白石滩,辋水边上由一片白石形成的浅滩,是著名的辋川二十景之一。王维的山水诗很注意表现景物的光线和色彩,这首诗就是用暗示的手法写月夜的光线。它通过刻画沉浸在月色中的景物,暗示出月光的皎洁、明亮。如头两句“清浅白石滩,绿蒲向堪把”,写滩上的水、水底的石和水中的蒲草,清晰如画。夜色之中,能看得如此分明,这正暗示月光的明亮。唯其月明,照彻滩水,水才能见其“清”,滩才能显其“浅”,而水底之石也才能现其“白”。不仅如此,从那铺满白石的水底,到那清澈透明的水面,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生长其中的绿蒲,它们长得又肥又嫩,差不多已可以用手满把地采摘了。这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一个“绿”字:光线稍弱,绿色就会发暗;能见其绿,足见月光特别明亮。月之明,水之清,蒲之绿,石之白,相映相衬,给人造成了极其鲜明的视觉感受。用笔都空灵、超妙。这正是司空图所推崇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二十四诗品》)的高境。

最后两句,王维在白石滩上绘上了一群少女。她们有的家住水东,有的家住水西,都趁着月明之夜,来到这浅滩上洗衣浣纱。不言而喻,正是这皎洁的明月,才把她们吸引过来的。这就又借人物的活动中再衬明月一笔。由于这群浣纱少女的出现,幽静明媚的白石滩月夜,顿时生出开朗活泼的气氛,也带来了温馨甜美的生活气息,整幅画面都活起来了。这就又通过人物的行动,暗示了月光的明亮。这种写法,跟《鸟鸣涧》中的“月出惊山鸟”以鸟惊来写月明,颇相类似。

此诗的意境跟《山居秋暝》中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近似,幽静而有生气,乡村生活气息颇浓,与《过香积寺》、《鹿柴》那一类诗的冷寂情调、意境是迥然有别的。

篇8:王维尚武人格的成因

一.雄豪炽热的英雄意识

唐代的文化背景孕育了王维的英雄意识, 王维赞美英雄, 又以英雄的壮举激励自己。而自己又成为殷璠《河岳英灵集》中的英灵, 殷璠编盛唐人诗集, 取名《河岳英灵集》, 乃因“王维、昌龄、储光羲等二十四人, 皆河岳英灵也。”

诗人在《夷门歌》击节赞叹的并非是侯赢的“奇谋”, 而是他身上“英雄”的光辉。

七雄雄雌犹未分, 攻城杀将何纷纷。

秦兵益围邯郸急, 魏王不救平原君。

公子为嬴停驷马, 执辔愈恭意愈下。

亥为屠肆鼓刀人, 嬴乃夷门抱关者,

非但慷慨献奇谋, 意气兼将身命酬。

向风刎颈送公子, 七十老翁何所求?

魏王派将军晋鄙率领十万大军救赵, 因畏惧秦国, 留兵邺城 (今河北临彰县境) 不动, 信陵君几次催魏王进兵。魏王不听。侯赢向信陵君献计, 让他盗取兵符, 带朱亥去夺取晋鄙的军队, 然后去救援赵国。信陵君依计而行, 侯赢则实践了他事先许下的诺言, 在估计信陵君到达晋鄙军中的时候, 北向自刎。《史记》记载的侯赢, 是身负奇谋的隐士, 也是慷慨磊落的“英雄”, 在这首诗里, 《史记·游侠列传》称赞游侠“其言必信, 行必果, 不爱其躯, 赴士之困, 既已存亡死生矣, 而不矜其能, 羞伐其德, 盖亦有足多者焉”。面对礼贤下士的信陵君, 侯赢尽心竭智, 甚至以生命相报, 以解救其困厄, 这种无贵无贱, 肝胆相照的义气, 就是“英雄”最可贵的品质。“英雄”之风在盛唐时代十分流行, 许多诗人激昂磊落的声音中, 我们时常可以感受到视万乘若僚友, 平交诸侯的“英雄”之气。突出形势的急迫和侯赢对信陵君的豪侠之风。信陵君礼贤下士, 侯赢为之舍身, 将侯赢肝胆相照的英雄之风, 表达得淋漓尽致。由于用笔精到, 语语传神, 因此全诗在寥寥数语中就可以大开大阖, 形成陡健的气势。

《老将行》中老将尽一心报国有万死的精神, 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英雄的崇高境界。

少年十五二十时, 步行夺取胡马骑。射杀山中白额虎,

肯数邺下黄须儿。一身转战三千里, 一剑曾当百万师。

汉兵奋迅如霹雳, 虏骑崩腾畏蒺藜。卫青不败由天幸,

李广无功缘数奇。自从弃置便衰朽, 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时飞雀无全目, 今日垂杨生左肘, 路旁时卖故侯瓜,

门前学种先生柳。苍茫古木连穷巷, 寥落寒山对虚牖,

誓令疏勒出飞泉, 不似颍川空使酒。贺兰山下阵如云,

羽檄交驰日夕闻。节使三河募年少, 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 聊持宝剑动星文。愿得燕弓射大将,

耻令越甲鸣吾君。莫嫌旧日云中守, 犹堪一战立功勋。

诗中描写老将军被朝廷弃置以后的凄凉生活, 他得不到朝廷的任用, 体力和精力都很快衰朽, 隐居乡间, 无人相问, 生活也十分萧条贫困, 每天只有对着敞开的窗户, 看远处的寥落寒山。一个当年驰骋疆场、指挥千军万马的神武将军, 在弃置的凄凉之中, 只有眼看着光阴蹉跎, 自己一天天走向衰老。在这里, 我们不能不感叹诗人高妙的诗艺, 一句“寥落寒山对虚牖”, 就使我们无比真切地体会到老将在弃置之中, 精神上绝大的寂寞和生活的清寒与萧条, 再想想出现在全诗前半部的那个转战南北的矫健形象, 怎能不让人感慨嘘唏。然而难能可贵的是王维并没有让老将的弃置之悲走向颓唐, 虽然被世人遗忘, 但他还是“壮心不已”, 尽管自己遭遇不公, 但他不想学灌夫使酒任气, 发其一己之悲。当国家战事再起, 他也做好了准备, 把铠甲擦得雪亮, 重操七星宝剑, 准备重上疆场。他不是恐惧寂寞, 更不是要为自己邀取功名, 他是不能忍受国家被外族侵略的耻辱, 要马革裹尸, 捍卫国家。不计私利, 动以公义, 这正是盛唐精神中最动人的旋律, 在目睹和经历了社会的不公、人生的坎坷之后, 盛唐的进步士人还是多能以素风相勉励, 公义相期许, 而王维在这首诗中所热情讴歌的, 也正是这样一种英雄精神境界。

二.慷慨激昂的尚武精神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充满活力、强盛统一的朝代, 也是边塞战争较为频繁的时代。战争气氛的熏染, 进取精神的炽热, 游侠之风的盛行, 建功立业的渴望, 对王维尚武精神的形成和强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尚武精神对王维的价值取向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对儒家的经书采取了一种灵活通达的态度, 他跳出经学的束缚, 不再做皓守穷经、寻章摘句的儒生, 而是顺应时代的潮流, 走向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和人生实践。

王维于弱冠之年便投向了边塞诗的创作, 如鲍照一样从史籍中直接吸取题材。《夷门歌》则对侯赢的侠胆义举推崇至极, 实质上是诗人的但遇知音而不惜以死相报的侠义精神的投影。《燕支行》为我们展示了诗人崇尚武功的生动材料, 抒发的是一种仗气报国、建功立业的豪壮抱负。《燕支行》歌咏汉家天将云:

汉家天将才且雄, 来时谒帝明光宫。

万乘亲推双阙下, 千官出饯五陵东。

誓辞甲第金门里, 身作长城玉塞中。

卫霍才堪一骑将, 朝廷不数贰师功。

赵魏燕韩多劲卒, 关西侠少何咆勃。

报仇只是闻尝胆, 饮酒不曾妨刮骨。

画戟雕戈白日寒, 连旗大筛黄尘没。

登鼓遥翻瀚海波, 鸣茄乱动天山月。

麒麟锦带佩吴钓, 飒沓青骊跃紫骝。

拔剑已断天骄臂, 归鞍共饮月支头。

汉兵大呼一当百, 虏骑相看哭且愁。

教战须令赴汤火, 终知上将先伐谋。

此诗歌颂了汉家天将的勇武善战、所向披靡、立功报国的威武气概, 以崇敬赞美的笔调赞颂了“关西侠少何咆勃”的英雄气概。汉家天将的这一勇武凌厉的天威气势, 赴汤蹈火以杀敌报国的气概志向, 显得如此地毫无畏惧、所向披靡, 如此地凛凛生威, 令人为之肃然起敬。这即是一种“关西侠少”的气概与精神, 也是一种不畏艰难, 勇往直前, 慷慨报国, 建立不朽功业的尚武精神。时年二十一岁的王维写出了这一“关西侠少”的形象与精神, 这也正是他的“尚武精神”的外射与附丽。这一赞颂应该说是基于诗人慷慨激昂的尚武精神的。这一积极进取的精神, 也正是慷慨激昂的青少年人所常有的。

尚武精神往往是激昂的、坦荡的, 具有冲决一切压抑它的事物的蓬勃创造力, 因此在王维具有“尚武精神”的不少诗作里, 其思想内容的表述大都是明白坦率畅达的, 像清澈溪水中的沙石, 让人一眼即可看清它的情感的抒发也多采取直抒胸臆的方式, 让喜怒哀乐的情感迸发直露, 让豪情壮志流奔诗中。如“十里一走马, 五里一扬鞭”的《陇西行》, 如《出塞作》的“居延城外猎天骄, 白草连天野火烧。暮云空硕时驱马, 秋日平原好射雕”。呈现出豪爽壮阔的情调意境, 洋溢着盛世的情怀。这类诗在其边塞题材的作品中尤其突出, 如“风劲角弓鸣, 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 雪尽马蹄轻”的《观猎》诗如《使至塞上》的“征蓬出汉塞, 归雁人胡天。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等。

王维的尚武精神在诗中的表现比比皆是:如《少年行四首》。“出身仕汉羽林郎, 初随骡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 纵死犹闻侠骨香”, “一身能擘两雕弧, 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 纷纷射杀五单于。”《送崔兰往密州勤省》的“鲁连功未报, 且莫蹈沧洲”。《济上四贤咏-成文学》的“宝剑千金装, 登君白玉堂。身为平原客, 家有邯郸娟。使气公卿座, 论心游侠场”。《从军行》的“旧暮沙漠垂, 战声烟尘里, 尽系名王颈, 归来报天子”。这是一曲战斗的悲歌, 展现将士奋勇出征, 浴血杀敌的英雄气概, 冲锋的号角, 悲鸣的胡笳, 嘶叫的战马, 迷漫的烟尘, 昂扬从容的情绪焕发着慷慨激昂的尚武精神。

英雄尚武精神实质上源于诗人人格生命中的一种刚大, 也就是一种人格追求。李纲曾说:“士之养气刚大, 塞乎天壤, 忘利害而外死生, 胸中超然, 则发为文章, 自其胸襟流出。……” (《道卿邹公文集序》) 。因此, 正是因为有盛唐这样一个特定历史时期, 才使王维认清时事, 关怀生命, 形成了一种自强不息, 坚忍不拔, 建功立业的英雄尚武精神。王维的英雄尚武人格表现了鲜明的盛唐时代精神的特征, 而作为独具特色的诗人, 本身传承着盛唐时代精神, 他的多方面的成就, 是自身内在的积极进取、建功立业的人格基底与外在盛唐时代精神的哺育, 共同造就了这位全能的艺术家, 可以说盛唐时代才能出现王维这样的大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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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冷成金.唐诗宋词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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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亮伟.涵泳大雅—王维与中国文化[M].北京:中华书局.2003.

篇9:王维的“落花”禅意

佛是安静的,他端坐云台,低眉浅笑;佛亦是超脱的,凡世间苦厄,皆拈花从容。一个佛字,散发着禅意的妙香,让人神怡气静。

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摩诘”一词出自梵语,乃佛典中的人物。如此这般巧合,仿佛天命注定,这位盛唐诗人此生与佛,冥冥之中早有机缘。

事实上,王维确也笃信佛教。尤其在他晚年,经历了仕途风波,索性称病告离,来到一个叫辋川的地方,过起了半官半隐的生活。从此修身养性,潜心参禅,把身心交付给山水与佛理,偌大的天空下,再也没有名利倾轧,只剩下了简单干净。远离了尘嚣俗事,眼净了,心也静了,从此日子,过得像落花一样闲,也像落花一样静。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日子当如春花灿烂,才是真正的花好月圆。落花虽美,却终究是一场凋零,让人易生愁绪。所以晏殊惋惜“无可奈何花落去”;刘希夷轻叹“坐见落花长叹息”;李煜伤感“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可是,唯有王维眼里的落花,带着安静闲逸的禅意,纷纷寂寂地飘落,落得纯净唯美,也落得淡泊悠远,让人惊艳又倾心。

翻阅王维留传的诗作,写开花的少,写落花的多。例如“兴阑啼鸟换,坐久落花多”“鹊乳先春草,莺啼过落花”“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落花啼鸟纷纷乱,涧户山窗寂寂闲”“落花寂寂啼山鸟,杨柳青青渡水人”等等,无一不是啼鸟落花,相映成趣,丝毫不见伤感颓废的气息,反而在清新雅致的氛围里,呈现出的是一派宁静和谐的动人景象。

再如那首《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因为“闲”,故能倾听到桂花飘落;因为“静”,方才感受到春山寂旷。而“闲”与“静”,必是免了人事的烦扰,绝了红尘的奢念,安放在一颗空灵的禅心里,才能如此这般超然物外,于静谧的空山中,体会到落花坠地的天籁之音,拾得山涧月夜的幽寂之美。这就是王维笔下的落花世界,在诗心和禅心里交错重叠,既有空灵寂静的诗意之美,亦有闲适淡泊的禅意之境。

在另一首《辛夷坞》里,他写道:“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依然是早春的深山,静寂无人,美丽的辛夷花自开自落,虽无人欣赏,却自在随意。看似信手拈来,写一场花开花落,却不着痕迹浸润了佛理禅心,禅是一枝花,入了诗,便格外的轻灵绝俗。早已参透世间荣辱的王维,不过借山花开落,道尽寻常真理:宠辱不惊,当如花开花落,自然也就多了一份了悟,从此心地澄明,天心月圆。其淡远之境,大有东晋陶渊明遗风。

有一句话叫“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用来评价王维其人其诗,亦是十分的妥帖。他通音律、善书画,才名早显,少年时即名动京城,可他偏巧还有一颗清逸的心,不愿沾染世俗的尘埃,所以宁愿选择自在地归隐,畅游在山水和文字里,用一颗禅心去细听落花,去领略一份闲情闲趣。所以他的诗,是一帖清凉剂,能让人尽消浮躁,在宁淡安然中,听见空山落花的声音。

篇10:写王维的古诗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吴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篇11:王维的全部古诗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解释:

篇12:王维的全部古诗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解释:

篇13:品读王维的“以诗为画”

一.典丽靓深, 高朗秀出的诗画意境。

塑形构图, 创制鲜活的意象是王维山水诗的突出特点。清代袁牧在《随园诗话》说:“作诗不可以无我, 无我则剿袭敷衍之弊大”。这些观点正表现出诗、画创作都要讲究自我性、抒情性、独特性。王维是将这一结合点作为创作旨趣的典范。“居延城外猎天骄, 白草连天野火烧。暮云空碛时驱马, 秋日平原好射雕。护羌校尉朝乘障, 破虏将军夜渡辽。玉靶角号珠勒马, 汉家将赐霍嫖姚。” (《出塞作》) 这首诗为我们描绘了四幅画面:前四句是两幅生动传神、极具典型意义的塞上风俗画:一幅是原野猎火图:居延关外, 白草一望无际;广阔平畴之上, 烈火熊熊燃烧;强悍的吐蕃人正在这里进行打猎活动。一幅是驱马射雕图:秋高气爽, 暮云低垂, 空旷无边的沙漠一览无余, 吐蕃的猎手们驱马驰骋, 弯弓搭箭射雕猎兽。后四句则是两幅气势磅礴、浑颢流转的战争胜利图。一幅是作战图:唐朝将士在万里平畴的原野上昂扬奋发、英勇作战:他们防守固若金汤, 进攻凌厉神速。一幅是劳军图:作者奉使出塞、劳军宣慰, 将骏马、劲弓、宝剑赐给旗开得胜的将士。纵观四幅画, 前两幅极力渲染吐蕃粗豪雄放、气焰喧嚣, 后两幅则写出唐军雍容镇静、英勇破敌、得胜受赏的情景。画面之中, 洋溢着作者豪迈的气概、高朗宏大的情思和气势。这正活画出王维不断升迁时的心情形貌。

二.词景相恰, 情意交织的诗画旨趣。

打破了诗画界限是王维山水诗的另一个突出特点。诗和画是两个不同的艺术形式, 它们反映社会生活的方式不同。诗是通过语言表情达意反映社会生活, 钟嵘《诗品》说:诗“气之动物, 物之感人”。因此诗是“感的艺术”。画是通过色彩、线条构成图表情达意反映社会生活, 达·芬奇称画是“见为知”。因此, 画是“见的艺术”。书画同源, 诗画同构, 但诗和画又同属艺术范畴, 其基本精神和表现手法有许多相同相通之处。作为诗人画家兼备的王维, 他深谙此道, 让诗和画融合为一。他写诗时运用绘画描形绘色的手法, 创造形神兼备、声色并茂的艺术形象, 用语言作画, 把“感的艺术”变成“见的艺术”。

他着力描写和表现大自然中山水景物的静态之美, 使他山水诗中的景物成为一幅幅清幽寂静的优美图画。“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使至塞上》) 广阔无边的地平线上的落日, 绵延无尽的长河, 大漠孤堡上的烽烟构成雄浑壮阔的画境, 豪逸、俊朗的情思和气势融贯其中。构图之美, 视角之巧, 写景、写情水乳交融, 诗、画结合, 完美巧妙, 描写“静”态的诗句, 尽显山水意象, 宏阔的自然之景又如此和谐优美, 无怪乎近人王国维称之为“千古壮观”的名句。而其中所蕴含的妙趣则是外部之景、审美之关照与意境创造的和谐统一。正如法兰西艺术理论家勒内·于格在其所著的《图像的威力》一书中再三指出:“美术犹如是一位三个脸蛋的美女, 分别反映着外部现实、内部现实和造型创造。”美术是“心灵的语言”, 是“架设在心灵之间的桥梁”。美术的“每一个画面都浸透了画家的整个身心”, 都“从根本上打上了美术家的烙印”。王维诗作描绘的幅幅立体可感的画面, 不正鲜明地表现作者独特的心理、风格和旨趣吗?

三.涵永清幽, 空灵秀远的诗画风格。

在平淡之中蕴含深厚的情怀是王维山水诗的第三个突出特点。“独坐幽篁里, 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 明月来相照” (《辋川集·竹里馆》) , 平平无奇、淡淡自然的语言随意描写了一幅不加粉饰、雕琢的画面:在一片幽深的竹林里, 作者独自坐在那里, 又是弹琴, 又是长啸, 在这人们不知的静静竹林深处, 一轮皎洁的明月像好朋友一样照耀着、陪伴着作者。通观全诗, 作者不着重笔浓彩, 全然恬淡地绘声、绘色、表现声情, 妙谛自成、境界自出, 着实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艺术魅力。其情趣之妙在于作者的安闲自得、尘虑皆空, 在于幽雅绝尘的明月夜, 在于静态之中曼妙的琴韵与长啸, 清幽、澄静的内情与动静相间的外景融为一体, 创造出“清幽绝俗” (施补华《岘傭说诗》评语) 的意境, 让我们从自然中见至味, 从平淡中见高韵。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 空翠湿人衣”。 (王维《山中》) 这是一幅初冬时节山中景色图:初冬时节, 秦岭山中, 清澄莹澈的荆溪水沿蜿蜒曲折的山路在静静地流淌。天寒水浅, 山溪变成涓涓细流, 露出磷磷的白石, 显得越发清浅可爱。初冬天寒, 山中树上的红叶变得稀少了, 但点缀整个山色的绿幕上, 美不胜收, 让人珍重流连。尽管天寒, 漫山遍野仍是蓊郁青葱的苍松翠柏。山路就穿行在无边的翠绿之中, 那醉人的绿是这样浓得化不开, 几乎整个空气里都充满翠绿的分子, 人行空翠之中, 就象被笼罩在一片翠雾之中, 整个身心都受到浸润, 山中本来没下雨, 但也微微感觉到一种细雨湿衣的凉意, 使人增添了几分惬意。整幅图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鲜艳的红叶和无边的浓翠组成, 色泽斑斓鲜明, 充满让人赏心悦目的诗意画意。诗人的心境和山的静谧水乳交融, 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人与自然实现了真正的冥合而达到了永恒。

四.景致脱俗, 举重若轻的诗画艺术。

“楚塞三湘接, 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 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 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 留醉与山翁”。 (王维《汉江临泛》) 这一作品描绘了汉江及其远近的景色。首联:“楚塞三湘接, 荆门九派通”。作者先勾勒汉江众水交流、密不间发的雄浑壮阔的景色, 作为画幅的背景:泛舟江上, 纵目远望, 只见莽莽古楚之地和从湖南方面奔涌而来的“三湘”之水相连接, 汹涌汉江入荆江而与长江九派会聚合流。诗人将目击之景, 予以概写总述, 偌大平野、浩浩江流尽收于画幅, 为整个画面渲染气氛。颔联:“江流天地外, 山色有无中”, 写山光水色, 作为画幅远景:汉江滔滔远去好象涌流到天地之外去了。两岸重重青山, 迷迷蒙蒙, 若隐若现。作者描画出洪水的流长邈远, 又以苍茫的山色烘托出江势的浩瀚空阔。看墨极淡, 画面却气韵生动, 伟丽新奇之感顿出。王世贞曾评说:“江流天地外, 山色有无中, 是诗家俊语, 却入画三分”。颈联“郡邑浮前浦, 波澜动远空”, 作者收拢笔墨, 指画眼前波澜壮阔之景:舟船颠簸, 前面的城郭好像在水面上浮动;波涛汹涌, 远处的天空好像在摇荡。作者故意用这种动与静的错觉, 进一步渲染磅礴的水势。尾联:“襄阳好风日, 留醉与山翁”。写的是:汉江附近的襄阳风光无限美好, 我想留下来在山间与山翁 (山简, 晋人山涛之子, 曾镇守襄阳) 共谋一醉。指画出作者对襄阳风物的热爱之情, 充满乐观情结, 此情融合于前景。纵观全诗, 作者给我们描绘了一幅色彩素雅、格调清新、意境优美的水墨山水画。画面布局, 远近相映, 疏密相间, 以简驭繁, 以形写意, 轻笔淡墨, 情景交融, 让人感到美不胜收。

王维的每一首、每一句诗都看似随意挥洒, 清淡素雅, 仔细品读却又耐人寻味、醇厚隽永。“万壑树参天, 千山响杜鹃, 山中一夜雨, 树杪百重泉。” (《送梓州李使君》) 四句诗绘制一幅绝妙的奇景, 勾勒了以下画面:万壑千山到处是参天大树, 到处是杜鹃的啼叫。一夜透雨过后, 山间飞泉百重, 远远望去, 好似悬挂在树梢上一般。视觉形象逼真, 听觉形象悦耳, 气象阔大, 神韵俊迈, 写来自然奇妙、天然工巧。正如前人评价:“起四句高调摩云” (纪昀语) , “兴来神来, 天然入妙, 不可凑泊” (王士禛语) 。

在王维笔下, 大自然中的一切, 是如此充满生命活力和生机, 王维以他画家的匠心以诗为画, 精心剪裁、悉心布局, 在情与景的刻画中使作者的形神高度和谐, 创造出一幅幅妙手天成、巧夺天工的诗的画卷。

摘要:书画同源, 诗画同构, 作为诗人、画家兼备的王维, 他深谙此道, 让诗和画融合为一。他创造性的以画法入诗, 使诗中饱含画意, 他以画家的匠心以诗为画, 精心剪裁, 悉心布局, 在情与景的刻画中使意境的形神高度和谐, 创造出一幅幅妙手天成、巧夺天工的诗的画卷。

关键词:王维,诗,以诗为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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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杨文生.王维诗集笺注[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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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4:王维山水诗中的佛教色彩

王维,字摩诘。其母博陵崔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故以《维摩诘经》中的维摩诘居士为之命名。自幼受母亲的影响,更由于他看透官场的阴险,故而四十岁曾一度隐居终南山,近五十岁时购置蓝田辋川别业,六十岁官至尚书右丞,每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诵禅为事,“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俨然一佛教徒了。王维一生创作了大量的山水诗,或采摄佛经语汇,或简练佛经事状,或点化佛学义理入诗,丰富了其诗的思想内容,提升诗歌的意境,在佛教文学化的艺术实践上做出了有意的探索。

一、王维山水诗以佛教哲学为理论基础

佛教认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认识事物目的不在如何解释这些现象,而是揭示其本体的真空。但佛教更为根本的目的则是要人们认识到这些真实问题之后,远离情伪,虚妄、颠倒等等的状态,归于纯真如一。王维山水诗在一定程度上抒写了现实世界的虚幻不实,以求人们认识其背后深层的真空。强调诗歌创作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诗之真趣又在意似之间的诗歌理论主张。佛教认为,只有消除六根垢惑污染,使之清净,才能六根互用,感觉圆通。“如诸佛等,于境自在,诸根互用。”王维将这一佛教境界说引入诗歌审美领域。他的山水诗总是将恬静优美的山水田园风光与幽雅清淡的隐士生活结合,抒写出一种物我相忘,悠悠然于山林的超逸情趣,表现了诗人对烦扰世俗的厌恶,只求得到大自然独处的返朴归真的乐趣。作品中呈现出情景交融、物我浑一的境界。诗中的审美空观也来自佛教中的色空、静空、幻空、虚空。如《过香积寺》“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表现了清、空、虚、静的境界,与诗人观空时寂静的心境相和谐,使诗歌进入了一个静如水,冷如月的优美境界!他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山居秋暝》)“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鹿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鸟鸣涧》)。诗中“空”字主要反映出一种审美感受,诗人来到山中,远离市朝的吵杂烦扰,耳边、心中感到特别清净。王维虽不是出家人,但在追求了无尘染的清净心方面,与出家人是相同的。这使得王诗偏向于重写意抒情,重清灵澄澈的审美情趣。

二、王维山水诗中的心性论源自佛教哲学的佛性论

佛教认为,一切众生都具有成佛的内在根据,必须断除烦恼,使本心本性真直起来,心既真直,然后入行能深,入行既深,则能广运无涯。而真心真性是指人们未被熏染、压抑、扭曲的原真本体,是真正如实、永恒常驻的存在,是成佛的真实根据和绝对主体。佛性论极大促进和推动了中国诗歌对人之心性的理解和观照。虔诚佛教的王维积极吸收佛性论思想,极为强调主体心性的作用。王维山水诗描述了他悠闲山水,自得其乐之情趣。如《山居秋暝》“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诗人置身秋天傍晚的山村,感到是那样地惬意,不愿意回到市朝中去,把自己留恋山林的心情含蓄地表现出来。《终南别业》“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诗人厌恶官场纷扰,追求恬淡悠闲。当时张九龄被罢免,李林甫独揽大权,玄宗时的清明政治开始走向腐败。这首诗显示诗人超凡脱俗的悠闲,身无拘束,心亦自由,整个身心即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安逸,何等逍遥自在!如《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又如《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山涧中。”诗人从污浊的官场走入清静的山林,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去寻找心灵的慰藉。王维山水诗中强调释放真我的童心,性灵,使文学创作进入自由的审美境界。

三、王维的思维方式融入了佛教哲学

佛教认为,只有超越逻辑理性的束缚,冲破语言概念的牢笼,释放最具活力的直觉感悟,才能在顿悟的瞬间,体验、亲证到永恒常驻的佛性,超离生死烦恼的苦海深渊。主张不立文字,注重非语言的交流,标榜所谓的“以心印心”,所以有“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生动传说。王维的思维方式融入了佛教哲学,他的山水诗中看重的是抒情、写意和诗歌的感悟,强调诗歌背后所潜含着的无限丰富的意蕴,“言已尽而意无穷,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佛教中的禅悟禅趣正好为山水诗的形象思维提供了可借鉴的东西。禅悟诗悟的根本特点就是不动妄念,虚静去欲,排除干扰,心注一境,物我两忘,全然浑一。王维山水诗中融禅语,认为悟的第一境界“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第二境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第三境界“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他的诗中化禅典,“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过香积寺》)毒龙比喻诸欲之害,制诸欲才能入禅境,具禅心。“野老与人争席罢,海鸥何事更相疑?”(《积雨辋川庄作》)表明随缘任遇,与世无争。他的诗中寓禅趣,“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终南别业》)“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终南山》)王维山水诗中融入了佛教哲学,难怪王世贞曾以“非人世间物”赞赏王维这一诗家俊语。王维以其山水诗而被后世尊称为“诗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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