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己故父亲的诗句

2024-05-08

怀念己故父亲的诗句(共10篇)

篇1:怀念己故父亲的诗句

即便不在我们身边,爱也不会不见,下面小编收集了思念己故亲人的诗句,供大家欣赏。

思念已故亲人的诗句

1、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恐伤慈母意,暗向枕边流。

2、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

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4、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5、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海内进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

6、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7、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顷田。试上吴门窥郡廓,清明几处有新烟。

8、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9、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辞。

10、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11、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12、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13、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1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15、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16、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17、路近城南己怕行,沈家园里最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18、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19、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20、素面常嫌粉(氵宛),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忆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21、原上草,露初曦。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22、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23、陌上莺啼细草薰,鱼鳞风皱水成纹。江南红豆相思苦,岁岁花开一忆君。

24、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25、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26、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27、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28、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29、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

30、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

31、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32、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33、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想念逝世的亲人的句子

1、茶碗里还温存着他在我儿时给我浸泡的生命,那透彻的心情还在为我倾诉他那段年久的沧桑,只是我已经遗忘,我已经遗忘,我来的地方和我将要去的地方,他也不在那书桌旁陪我倾谈,他带着不愿离开,去了我们都会去的天堂。

2、第一次面对死亡,是爷爷的辞世。第二次面对死亡,是英年早逝的表哥,第三次面对,是年轻的哥哥。那时年纪还小,亲人们的离开,给我的只是暂时的心酸,暂时的哀伤,多少人生的精彩等待着我,我不会长时间沉湎在痛中。

3、父亲去逝一年了,他老人家走时,我不在身边。现在,第一个清明节来临,我也无法回去为他敬一杯洒,叩几个头。遥望家乡,感觉漂泊无依,身不由已。伤。

4、写我的亲人们,其实只是写自己,写自己在经历许多不幸,面对了许多死亡后的痛与思,怀念我的亲人们,让我今天用这滋意流淌的泪水,用这蘸泪写成的文章祭奠我逝去的亲人,祭奠我们已经流逝的光阴。

5、我真切地记着当时对人生的绝望,对逝去亲人的无限怀恋,看着父亲被人愈抬愈远,那种永无再见的绝望与彻心的冰凉的感觉让我对生命的体验是残酷、是无奈、是悲哀、愤恨。

6、我们一天天地长大成人,然后,都各自成家,为自己的小家奔波而忙碌,来看奶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甚至几年不来,很少顾及到年迈的奶奶,可是,现在有了空闲,然而,时光不会倒流,奶奶已经不在人世。我们永远失去了补偿的机会,留下的只有惭愧的泪水!孙欲孝而亲不待啊!

7、清明节到了!只希望父亲和爷爷在另外的世界,过得开开心心的,不要象在世时那么的辛苦!也许他们也已相遇。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也会相遇的。

8、人常说好人一生平安,而我的和善,纯朴,与人无争的亲人们却总是与磨难相随,命运为什么老和我们开这天大的玩笑?叔叔的眼里的无望、痛苦、渴求,深深地剌痛着我,我的心是在滴血。

9、忘却,往深处想还真是一种美德,与其日日为旧人放一双筷子,哀痛得不能自拔,还不如与逝者相忘于生活。

10、我们对亲人的思念是永不会停止的,而思念却是多种的,阿婆的伤痛,母亲的文字,我的小女儿情绪,不管怎样,已故的亲人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11、清明,这一天,叫我如何不泪流满面;这一天,双膝跪地、双手合拢,让我祝愿远方的父亲母亲长安息、幸福!

12、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亲情!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才成为了一家人,可是,我在干什么!姨姨,我对不起你!所有的哭泣,悲伤,痛心,都已无用,都无法挽回你逝去的生命!

13、父亲曾说,死了以后不要孤伶伶地呆在山上,也不想每年的清明,我和母亲奔波劳累地上山看他,他说他想变成一株米兰花,清幽淡雅地活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们。于是家里多了一盆米兰花,高大沉重的花盆底处就是我父亲的骨灰。母亲总说,想你父亲父亲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了。

14、又是一个思念已故亲人的日子,原来时间并不能让人忘记所有,相反只会让人越记越深,故去的小姨呀,如果真有来世的话我还想你做我的姨,真的好想你!

15、在路上,我想,父亲母亲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应该报答他们。烧纸其实是没有用的,我们应该在父亲母亲还健在时好好对待他们,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当失去时,我们才能体会到亲情是多么珍贵。

篇2:怀念己故父亲的诗句

欲翠青山起父茔,

难别盛世舍亲情。

从此慢步重宵九,

再见音容梦几更。

2、《思父》(七绝)

春雷轰烈起沧茔,

难信慈严九界行。

何日再耕陇上地,

三更梦见泪无声。

3、《思父》(七绝)

醉风醉雨醉思亲,

难孝高堂欲断魂。

可叹乡愁谁解意,

几回梦赋杏花村。

4、《咏梅》(七绝)

俏梅傲雪谁人赏,

独竖严冬落九芳。

岁月无痕常忆旧,

思亲不觉冷风长。

5、《思乡》(七绝)

微风细雨又秋凉,

犹抱琵琶对烛伤。

只恨亲情无处诉,

问君何日下池阳。

6、《七绝忆父》(新韵)

常思爱父就职间,为树清廉戒酒烟。

卸任一身轻自在,回家顿感五粮甜。

7、《忆王孙·诞辰》

枯枝依旧借春青,嫩草芳环九九庚。

茔绕云烟杜宇鸣,泣亡灵,香烛扶摇无应声。

8、《想父亲》(新韵)

人间五月杨花酩,岁岁来勾想父亲。

似雪一生化无影,爱花半世散花馨。

9、《深秋——驻胆心惊》

滴落梧桐有泪声,

去岁哀身逢骤雨。

余生悸梦恸悲风,

篱边老树存残叶。

岭上苍松映旧容,

青鸟若能传家信。

菊花开尽子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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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是2010年夏天六月份去的。去得匆匆, 从进医院到去世, 仅仅短暂的十五天时间。每每听起筷子兄弟唱起《父亲》、刘和刚唱起《我的老父亲》的歌曲时, 我都会更加地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已融入到我的生命年轮, 隐藏在心底最温柔最脆弱的地方。

我的父亲高大、坚挺、慈祥。父亲和千千万万家庭的父亲一样, 没有什么两样, 他是一位普通的乡下中学老师, 我家有三个兄弟, 我是老大, 因为过去家庭成分和家庭状况不好, 父亲确实受了不少苦。

父亲的爱, 就像一双抚摸在我头上的手, 就像一堵让我依靠的背和一副我可以梦中甜甜入睡的胸膛。父亲对我们要求很严厉, 可能因为苦难的家庭缘故, 父亲希望我们几个能成才有出息, 改变目前的家庭状况;小时候上学, 父亲常教导我们说, “学习不学习的区别, 就是草鞋与皮鞋的分水岭 (考上学就能穿皮鞋, 考不上学只能穿草鞋) ”“农村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学”;“没有苦中苦, 哪有甜上甜”, 确实如此, 那个年代想跃出农门不走这条路还真是不行。我意识不到, 常常与父亲抠气。父亲每天都关注我的学习, 每天都检查我的作业, 每天帮助我提前预习功课;在上学阶段, 我是最怕考试的, 因为怕考不好, 得到父亲的训斥或者挨打, 我们弟兄三个都胆怯他, 常常感觉到父亲不在家该多好啊!虽然离农村的老家不远, 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学习, 父亲在学校给我们做饭, 那时没有天然气没有电热器, 只有用煤火做饭, 煤火很慢, 有时会提前一小时做饭, 父亲就这样坚持过来的。我也给他很争气, 经常成绩在年级前五名, 在学校各种竞赛中取得名次, 这是父亲最自豪、最骄傲的, 常常在人面前夸我。

父亲又是一慈祥的长者。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 在那个家庭困难的年代, 每次交学费是比较纠结的, 因为家里没钱, 要欠着学校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样情况下, 他还无微不至关心着我们的生活, 保证让我们吃饱穿暖;每次学习中间休息或吃完饭后的时候, 父亲喊我坐在他身边, 给我讲人生的价值, 工作从个人方面讲是为了生活的更好, 从国家大的方面讲是为国家做贡献;讲他这一生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的为人处世, 做人的道理, 他平常从不跟别人争什么, 也不和别人比什么, 他常说人还是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点好, 人不能有歪心眼, 要以诚相待, 这样心里才踏实;他的心态平和, 不管同学或同事走上了领导岗位, 还是有的调入到县城, 他依然那么从容, 以平和的心态对待一切。

我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 每次探家, 都给他带回来当地的酒和烟, 因为父亲的爱抽烟、喝酒。每次回来我和他都谈到半夜, 讲部队的事, 讲自己的事, 讲家庭的事;他很愿意听你讲, 就像多年不见的挚友。结婚后, 由于工作比较忙, 相应回老家的次数少了, 父亲从来没有怨言。每次回家, 父亲总说:“晚了, 快回家, 明天你还要上班。爸知道你忙, 回来吃个饭就好。”让我难受每次打电话给父亲问安, 还没开口, 他就抢话:“别喝那么多酒, 多注意身体, 一定抓一下梦婷 (我女儿) 的学习, 没有时间就不要回来了。”

小时候, 我的身体瘦弱, 经常有病, 病在我的身上, 可是父亲所受的煎熬却比我更多。父亲到处求医问药, 当时在农村没有小诊所, 一个村也没有一个赤脚医生, 只有用老年人的土办法。他都会风雨无阴地赶去请教人家。有一次, 父亲听说跑步能缓解贫血头痛的症状, 他就拉着我晚上跑步。父亲每天都要在我生病期间我爱吃的东西挨个儿说一遍, 边说边观察我的反应, 只要我稍稍表现出一点兴趣, 他就让我母亲做, 饭菜做好了, 父亲就端给我, 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神情。如果我吃得的很香, 他就像得到了什么奖励般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似乎我能好好吃饭就是对他天大的回报。

后来我成为一个丈夫和父亲, 终于感知那种流淌在血脉里的亲情, 也真切地理解了父亲。从陕西汉中调到驻马店后, 离家近了, 他更多地关心着我的工作, 我的身体以及家庭和孩子。在父亲看来, 这些才是男人的根本, 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每次和父亲吃饭, 他总会想方设法地告诉我一些为人处世道理, 他告诫我不要骄傲, 不要对领导的决定轻率地提出任何质疑, 更不要依自己的性格对待工作中的每一件事, 父亲无疑是对的, 他将自己的经历, 点点滴滴地渗透给自己的儿子。

父亲退休后, 一直在农村和我弟生活在一起, 我让他到城里与我住在一起, 他不愿意, 他说农村生活环境好, 有转悠的地方, 其实我知道他是怕影响我们的生活;2010年春节过后, 他说腰疼, 我带着他去过好多地方。看着他, 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衰老下去, 无声无息。衰老真像是一场预谋, 现在它来到了我父亲身上, 露出锐刃, 使他像风中的一根稻草, 败下阵来。又过了三个月, 有一天突然父亲来电话说, 他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是心脏病, 我急勿勿地赶回去, 父亲已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父亲说我本来早想给你说的, 你她不让我说, 想到你很忙不想打扰你。第二天早上, 我找一辆把他送到县医院, 经检查确诊是癌症晚期, 我真正感受到了天塌下来时, 什么是末日的滋味, 什么是孤凄的滋味。人来人往的医院, 我感受到的只是彻骨的空虚、彻骨的寒冷和彻骨的孤独。

我不敢把这个事实告诉我父亲, 我说只是肺部感染;其实我应该内疚, 明知老父风烛残年, 应该多孝敬他, 我曾为父亲做过什么?现在看来, 悔之晚矣, 人们常说“子欲养, 而亲不在”就是这个道理。父亲还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我给父亲说, 等你病好了, 我带着你和母亲去开封转转, 我母亲一辈子没有出过门, 等于说了却他的心愿。十五天头上, 父亲病重了, 往驻马店转院的路上父亲已不能说话, 他努力睁开眼, 我们对望着, 千言万语, 尽在眼中。父亲走时, 没有嘱咐我什么, 他是相信我能够担起家的重担, 还是再也没有力气交待这些事?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世界上最挂念我的那个人去了;世界上最容忍我的那个人去了。父亲带走我多少遗憾, 留下多少我无法偿还的心债。

在我的心里, 父亲是不死的, 父亲是不朽的, 父亲是永远活着的灵魂、生命和亲人, 父亲是我的精神支柱, 父亲是我人生方向的永远正能量。

摘要:有位作家说过, 没有娘的故乡不叫故乡, 有娘的故乡才是人生的方向。我个人认为有父亲的故乡才是人生的方向。

关键词:父亲,怀念

参考文献

篇4:怀念父亲的爱

我23岁时结了婚,两年后生了女儿,繁重的家务几乎把我拖垮,好不容易熬到女儿上小学一年级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候丈夫突然有了外遇,而且把女人带回家中,一夜之间我陷入痛苦的深渊,对生活完全丧失了信念,徘徊在绝望的边缘……

当时父亲正在南方出差,得知此事急忙奔回北京,当天就来到我的住处,像知心朋友那样对我说:“做人要有骨气,要自信,自强,他要和你分手,那就让他走好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还不满30岁,前头的日子还长着呢,受点委屈没什么了不起,千万要想得开……”那时候我死的心都有,真不想活了,在他的开导下,我毅然走上法庭,结束了这桩不幸的婚姻。

离婚以后,1991年我又下岗了,这真可谓雪上加霜。生性好强的我为了寻求生路,匆匆忙忙把仅有的几千块钱从银行里取出来,加入了首饰传销的行列。想不到,我落入了虎口,那家台湾公司不久就被取缔了,老板带着资金逃之夭夭,所有上当受骗的老百姓上告无门,就这样,我所有的积蓄打了水漂。在处境艰难的情况下,父亲为我筹了—笔钱,让我学开出租车,就这样,我和女儿的生活基本上有了保障。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劳累过度我患了肾炎,红白血球都在4个加号以上。迫不得已,我把车还给了公司,生活来源被切断了,温饱没有保障,还要讨医药费,无可奈何,我把一室一厅的房子租了出去,这是唯一的财源。

那个冬天特别冷,我带着女儿搬到楼下的抗震棚里,西北风像刀子一样从四面墙缝钻进来,我的肾病怕受凉,住进去以后病情更加严重了。父亲看我住在那间棚子里实在可怜,即刻决定让我搬回家住。从此深深的愧疚缠绕我的心头,父亲一辈子企盼儿女能成大器,但是,我和大弟初中还没毕业就插队去了,回城以后当了工人。二妹、三妹、小弟统统高考落榜,这对父亲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那时候他在某机关任办公室主任,与国外联络频繁,经他手为许多人的子女出国上学找过担保,惟独自己的孩子未能走进大学校门,更谈不上出国深造。每当提起这些事,就像鞭子抽在他身上,使他感到无地自容。父亲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愿子女们个个都像个样子,而我的落魄,无疑使他心灵的创伤更加沉重。我犹犹豫豫不想回家给父亲增添负担,可是我无能为力,望着他那一脸的憔悴,很不情愿地回到父母家中。

父母家虽然住着三室一厅的单元房,但是大弟、弟媳、侄子,还有小弟都住在一起。我回去以后,父亲在客厅里安了一张小床,让我和女儿住进他和母亲的房间,母亲有风湿病,父亲希望我和母亲互相照顾,但是大弟和弟媳的脸色很不好看,从内心里容不下我,在他们的眼里我是外人,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该回娘家占地方。小弟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他的房间常有女友光临,不便打搅他。这样一来家里就没有一间空房子了,过去全家吃过晚饭都拥到客厅看电视,自从父亲安了小床便受到约束,每晚9点30分母亲便要我催促家人回屋睡觉,让劳累一天的父亲早点休息。

父亲虽然已经退休,但仍在工作,而且很有作为,社交也很广泛,晚上回到家还要接许多电话。自从我和女儿回来后,家里的矛盾一天天升级,有一回侄子赖在客厅里不走,非要看美国电影,母亲常年被病魔缠身,一般情况下不愿多说话,于是总让我出面维持家里的秩序。我把侄子叫出来说:“好孩子,回屋去吧,爷爷要休息。”话还没说完弟媳就指桑骂槐地对侄子说道:“你找揍哇,走!回屋去。”大弟接着话茬儿又说:“有本事自己买房子,甭在这儿添乱……”两口子一唱一和,使我感到很尴尬。

不久,爸爸的机关照顾困难户,分了一套一居室给他,爸爸想让弟弟一家搬出去,还没摊牌,大弟和弟媳就表态说:“我们愿意跟着爸妈一起过,搬出去不习惯……”我知道这是借口,实际上是怕另起炉灶开销大。后来爸爸自己搬出去了,他死活不让我走,让我留在妈妈身边。爸爸一个人住在外边,我心里难过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爸爸走了以后客厅又恢复了自由,大弟一家人常常守着电视看到很晚,我和女儿总是躲在母亲的房间里,生怕两家的孩子凑在一起打架。然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女儿学校组织春游,头天晚上我给她买好了面包、香肠、可乐和水果放在冰箱里,不料吃晚饭时被侄子发现了,我说:“那是给妹妹准备的,她明天春游。”侄子把眼一瞪伸手就抓,女儿看看我的脸色没敢出声,弟媳在一旁冷笑着说:“怎么一家人两样待遇……”我心里翻江倒海似地难受,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恨不能马上带女儿离开这个家。

碰巧爸爸回来了,他发现我和女儿眼泪汪汪的,他沉默了—阵,掏出20块钱塞给女儿,算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家里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亲住进一居室不久,二妹一家就接到了搬迁的通知,临时房屋位于北京的郊区,离二妹上班的地方很远,二妹不能像往常那样赶回家中为孩子和丈夫做午饭了。善于精打细算的二妹要父亲把房子让给她,这样既能解决眼下的困难,还能把临时房屋租出去增加收入。父亲起初没答应,她便要回娘家住,用她的话说爸妈应该一碗水端平,能容别人也能容她。父亲作难了,想想二妹确有难处,万一二妹耍混带着一家人回去了,大弟和弟媳非闹翻天不可。

无奈,父亲悄悄地把房子让给了二妹,重新在客厅里支起那张小床,于是矛盾又来了,妈妈每晚9点30分仍然要我把家人从客厅里撵走,或者干脆把灯一关让父亲躺下睡觉。第一个闹腾的还是侄子,那时候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一家人看得入迷,侄子看完了接着还要看其它节目,我让大弟哄侄子走,弟媳扭着侄子的胳臂喝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自觉,走哇!”她板着脸,狠狠地把门一摔。那刺耳的摔门声,深深地刺痛着我的神经,使我心里阵阵发颤。

爸爸向来不发火,家里的事情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凭谁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他所作出的每—个决定谁也不敢不服从,他的权威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尽管大弟和弟媳时不时找岔子闹事,爸爸却稳坐钓鱼台,一声不响。刚刚安静了几天,三妹又出事了,三妹是我们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相貌身材都属一流。她是职高毕业生,先做了一年礼仪小姐,后来转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做客房部主管。

三妹是家里最体面的一个女孩子,深得父亲的宠爱,在朋友面前父亲总夸三妹如何如何,谁也想不到她会出事。然而,刚刚结婚不久的她被台湾商人勾去了。她在电话里对我说:“大姐,那个台湾人很有钱,他答应送我—辆车……”我当时就告诫她千万小心,这种事要慎重。然而三妹鬼迷心窍,早就和那个人混在一起了。一天晚上,她告诉丈夫酒店有事不回去了,早有预感的三妹夫半夜来到酒店,根据线索找到那个台湾人的房间,因有明文规定服务台不准打搅客人,于是躲在门外窥探房间里的动静。果不其然,天没亮三妹就从那间房子里溜了出来。三妹夫一把抓住她拖进那间屋里,要那个台湾人将夜晚发生的事情作出交待。那个男人吓破了胆,哆哆嗦嗦把全过程都写了出来,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三妹夫是个遇事冷静的人,尽管气得脸色煞白,却没碰那台湾人一下,也没动妻子一指头,而是当天把三妹带回家中,当着父亲的面要她自己陈述昨晚发生的一切,三妹执迷不悟,硬要和新婚丈夫离婚,梦想和那个台湾人远走高飞。父亲苦口婆心,一连和她谈了三个晚上,劝她认清现实,回到丈夫身边。三妹不撞南墙不死心,依然对那个台湾人抱有幻想,就在这时台湾人的妻子飞到北京,通过有关部门反咬三妹一口。事情越闹越大,为了顾全大局,酒店不得已把三妹除名了,这时她才清醒。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三妹夫坚决要求离婚,而且已经上诉。

父亲为这件事很伤心,三妹原本是他的骄傲,现在却给他抹了一脸黑,这一下子家里全乱套了,三妹回到了娘家。她住在谁的屋里都不合适,我和母亲的房间已经够挤了,父亲发话让三妹住进客厅,他把小床搬到厨房边上的过道里,那张床像一只漂泊的船搬来搬去,我心里酸酸的,全家人都有安身之处,惟独把父亲挤在外边,而这套房子的主人是父亲自己,他却把享受的权利给了子女。即便如此,大弟和小弟依然嘟嘟嚷嚷,容不下出嫁的姐妹在家里长住。爸爸此时正在筹备一个会议,天天忙得团团转,而家里这个烂摊子又不能不分心,他消瘦了许多。妈妈是个病人,有心而力不足,家庭的重担都压在爸爸一个人身上了。

这天小弟屋里又来了女友,午夜12点钟还在打闹,爸爸忍不住去敲房门,小弟横眉怒目地问道:“干什么?”爸爸压住心头的火,请屋里那个染了—头黄毛的女孩儿快走。那女孩哼了—声,“咯咯”地笑着走了出来,小弟跟在她的后面一起下了楼。爸爸摇摇头,叹息—声,黯然神伤地坐在了沙发上。

小弟走后两天没回家,爸爸牵肠挂肚,喃喃自语:“唉!我当了那么多年的书记,却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我好没用……”他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有一天,他骑车到外贸部办事,就在低头锁车的时候,车筐里的皮包不翼而飞,那里面有他刚刚买的4张机票和8000元差旅费,还有会议上的各种文件和身份证。爸爸顿时呆傻了,像木桩一样立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什么时候才醒过神来。然而,丢失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他疯了似的在街头乱转,像孩子一樣急哭了。那天他很晚才回家,进屋没说一句话就睡了,愤恨与无奈压迫着他的心脏,当晚,他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父亲就从病床上爬起来,照例坚持按时出席会议,他马上派人补了飞机票,办了临时身份证。几天以后,爸爸带病出差了,家里的事情全由我代理,三妹尚未找到工作,小弟的女友做了人流,天天就睡在小弟的屋里。我不但要侍奉母亲,还要给全家人做饭。身体的劳累可以忍受,但是大弟一家人还是那样盛气凌人,使我永远处在寄人篱下的地位。三妹天天泡舞场,小弟和他的女友公开同居,我说话谁也不听,在这个家里,我没有大姐的尊严。考虑再三,我感到父母家不是久留之地。那时我的病已经好多了,就在爸爸返回北京的前夕我不辞而别,带着女儿又回到了抗震棚里。当时我认为,这就是我对父亲表示谢意,并以此减轻他老人家的负担。但是,我想错了。

爸爸回来后发现我不在了,心如刀绞一般,他说他需要我,他要我帮他料理这一摊子家事。就在这时,家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混乱:大弟的单位给了房子,但是他把房子卖了,钱存在银行里;小弟媳鬼机灵,家务事一概不伸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大弟媳傻厉害,唠唠叨叨,没完没了。那是一个双休日,我买了一些水果给父母送回家,一上楼就听见屋里大吵大闹,打开单元门只见大弟媳和小弟媳扭成一团,两个女人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松手。小弟突然插进来把大弟媳推到一边,大弟打了小弟一拳,爸妈急得直跺脚。小弟媳冷嘲热讽地说道:“想把我们赶走没门儿!咱们走着瞧。”“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住我们家?”大弟媳毫不示弱地还击。

“都给我住嘴!我活一天这个家我说了算。”爸爸气喘嘘嘘地制止道。

接着,他让三妹去一个单位面试;让小弟和女友正式登记结婚;让大弟把房子收回来。他对家中的事作了重新调整。鉴于大弟一家仍留在家中,我没有再回到父母身边。

这一年妈妈的风湿病越来越重,爸爸的心脏也越来越承受不住了,1998年春节,全家人聚到一起,埋头吃饭,各想心事。爸爸靠在床头,嘴里哼哼着,他想让我们姐妹兄弟都像小时侯那样又说又笑,一个个欢蹦乱跳聚在他身边。可是他已经力不从心,想用语言表达心里的意思都很困难了。大年初二,爸爸要去厕所,我扶他进去以后关上门,等了好一阵没动静,推门一看他倒在了地上。到了医院时,他的瞳孔都已放大了,人工呼吸根本不起作用,爸爸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和我们永别了。

围着父亲的遗体,兄弟姐妹哭成了泪人,这时候我想起在文化大革命时的情景:当时爸爸在一个工厂当支部书记,人们把他押上台,让他弯腰下跪;妈妈在家里哭,我带着大弟、二妹到外边探听风声。那时我7岁、大弟5岁、二妹3岁,三妹和小弟还没出生。看着爸爸被人们搡一把,踢一脚,我只知道害怕却不会哭。我走到哪儿,弟弟妹妹跟我到哪儿,我们手牵着手,生怕把谁丢下……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爸爸却老了。他老人家为工作鞠躬尽瘁,为子女操劳一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这个家还有母亲在,我多么渴望少一些争斗,多一些关爱,至少大家是爱父亲的,让父亲在九泉之下安息……

篇5:怀念死去父亲的诗句

佚名(春秋)。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

释义:登上葱茏山冈上,遥遥将我爹爹望。好像听到爹爹对我说:“我儿因公事出门远行,早沾露水晚披星。可要保重呀,早些归来,不要滞留在远方他乡。”

2、《忆父》

周玉如(明代)。

忆昔当残腊,还家雪正飞。三年无一字,不忍见鸿归。

篇6:怀念父亲的古诗句

春雷轰烈起沧茔,难信慈严九界行。

何日再耕陇上地,三更梦见泪无声。

2、《悼慈父》

清风蓑雨雨纷纷,正是人间换景新。

孰晓天堂传诏令,仙幡度我父亲魂。

3、《悼春》

春韵入园香,慈严却远航。

残红谁再护,把酒问夕阳。

4、《七绝忆父》

常思爱父就职间,为树清廉戒酒烟。

卸任一身轻自在,回家顿感五粮甜。

5、《想父亲》

人间五月杨花酩,岁岁来勾想父亲。

篇7: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我父亲的一生都和戏剧紧紧连在一起。小时候他就是个小戏迷, 才三岁, 母亲、我的奶奶就带他到戏院看戏, 小小年纪, 就被舞台的奇妙所吸引。长大一些, 他和小伙伴在自家的院子里演戏, 可以算作他最初的戏剧实践。上了南开中学后, 他参加了南开新剧团, 演戏、导戏, 翻译西方戏剧, 从那以后, 戏剧就成了他一生的迷恋与追求。

《雷雨》是他最著名的剧作, 上演至今已经70多年了。我记得他和我讲过, 那时候他还在南开中学念书, 有一个同学叫杨善全, 他和杨善全说, 我有一个故事想写出来。杨善全就说, 那你讲讲吧。他讲了, 头绪很多, 讲得很乱, 杨善全没听出所以然来, 只说, 很复杂呀, 你写吧。

后来有人采访我爸爸, 我听他对采访的人说:“你们要我讲繁漪是从哪儿来的, 有什么原型?有, 肯定是有, 好多好多。但要我说出张家老太太, 李家少奶奶, 王家小姐, 有什么用?讲了也是白讲, 你们也不认识。《雷雨》这个名字, 如果硬要我讲, 雷, 是轰轰隆隆的巨大声音, 惊醒他们;雨, 是天上而来的洪水, 把大地洗刷干净。”我曾经陪我爸爸去过他的母校, 清华大学, 他是在清华大学的图书馆里写的《雷雨》。他指给我看他过去坐过的位子, 说:“不知废了多少稿子呀, 都塞在床铺下边。我写了不少的人物小传, 写累了, 就跑到外面, 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看悠悠的白云, 湛蓝的天。”他还说, “当年图书馆的一个工作人员, 他待我太好了, 提供我许多书籍, 还允许我闭馆之后还待在这里写作。那些日子真叫人难忘啊!”他说当时他就是想写出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发表, 也没有想过演出。

他还给我讲过写《家》的剧本的时候, 是在四川长江边的一条小火轮上, 天热极了, 他是个特别爱出汗的人, 汗流不止, 从早上到天黑, 他一句句一幕幕地写下去, 笔追赶着他思路, 江水拍打着船底怦怦响, 就像人的心跳, 没有电灯, 夜晚就在油灯下写……

在我小的时候我也看到过那样的情景, 那是在铁狮子胡同的中央戏剧学院宿舍。爸爸的书房是一排小北房里的一间,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海棠树, 我和同学经常在海棠树下跳皮筋, 一扭头就能看见我爸爸趴在窗前的书桌上写作。炎热的夏天, 我爸爸写作时就光着膀子, 那时候从没听说过空调, 也没有风扇, 书桌上放着一个大脸盆, 里面装着一大块冰。他汗流浃背, 稿纸粘在胳膊上, 字迹都被汗水弄得模糊了, 毫不知觉。有时候他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经常剧烈地挠头, 就像脑袋里憋着千头万绪, 只有拼命地痛快淋漓地挠头才能把它们梳理清楚。经常, 他反复琢磨, 念念叨叨, 一遍遍读出人物的台词。我听他朗诵过“胆剑篇”和“王昭君”。他的朗读与众不同, 甚至可以说不同凡响, 打动我, 使我不忘,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声音的存在, 他用感觉读, 读得那么有味。

再看《北京人》的剧本, 有评论家说《北京人》是曹禺创作历程中的高峰, 是他写得最好的戏。作为一个编剧, 我感到惊异的是, 要具有怎样的感悟力, 体味多少不愉快, 刻骨的厌恶, 埋得极深的苦痛, 才能写出老太爷曾浩那样的人物, 而我爸爸那时还是个青年。记得我曾经问过他写东西时的感受, 他回答说:“生活中往往有许多印象, 许多憧憬, 总是等写到节骨眼儿就冒出来了。要我说明白是不可能的, 写的时候也不可能。”我一直觉得《北京人》里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 他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丰富生动。

“文革”时期, 我爸爸被打倒, 被揪斗。有一段时间, 被关在牛棚里白天扫大街, 晚上不能回家。他曾回忆说:“我羡慕街道上随意路过的人, 一字不识的人, 没有一点文化的人, 他们真幸福, 他们仍然能过着人的生活, 没有被辱骂, 被抄家, 被夺去一切做人应有的自由和权利。”后来放他回家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 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吃大量的安眠药, 完全像一个废人。

粉碎“四人帮”后, 我爸爸恢复了名誉, 担任了很多职务, 参加很多社会活动。但他最想做的是写出一个好剧本。在他的内心, 他始终是一个剧作家, 他的头脑就像被鞭子抽打的陀螺, 一刻不停地转, 我爸爸这一生从来感受不到“知足常乐”和“随遇而安”的心境。晚年的日子里, 他一直为写不出东西而痛苦。这种痛苦不像“文革”时期的恐惧那样咄咄逼人, 人人不可幸免。这种痛苦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我曾经反复琢磨这份痛苦的含义, 我猜想:痛苦大约像是一把钥匙, 惟有这把钥匙能打开他的心灵之门。他知道这一点, 他感到放心, 甚至感到某种慰藉。然而他并不去打开那扇门, 他只是经常地抚摸着这把钥匙, 感受钥匙在手中的那份沉甸甸冷冰冰的分量。直到他生病住院, 身体越来越衰弱, 他才一点点放弃了他的痛苦, 放弃了由痛苦所替代的那种强烈的写作愿望。他不再说“我要写东西”了。有时他说:“我当初应该当个老师, 当个好老师, 真有学问, 那就好了。”他常检讨自己过去不用功, 没有系统地看书。偶尔他会谈起他年轻时怎样写作, 写得怎样酣畅, 就像讲一个他做过的诱人的美梦。

当年我爸爸写出《雷雨》之后, 给了他的好朋友、中学同学章靳以。当时章靳以、郑振铎和巴金一起在办《文学季刊》。靳以叔叔把剧本放在抽屉里, 放了一年, 大约因为我爸爸和他的关系太近了, 反而觉得不好讲话。我曾问过我爸爸:你为什么不问问呢?他说:“那时候我真是不在乎, 我知道那是好东西, 站得住。”一年后, 巴金伯伯看到了《雷雨》, 读过后立刻决定在《文学季刊》上发表。我爸爸年轻时是那么的自信, 而晚年, 他不止一次地问我他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我劝他不要想了, 我说这不是你的事。“怎么讲?”他问我。我说出看法, “你写了剧本, 尽了你的力, 以后就由时间去衡量了。”

“那我的戏是不是还算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他又问。

“你说呢?”我反问他。

他没有再说话, 我相信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他曾说:“我喜欢写人, 我爱人, 我写出我认为英雄的可喜的人物, 我也恨人, 我写过卑微、琐碎的小人。我感到人是多么需要理解, 又多么难以理解。没有一个文学家敢说:我把人说清楚了。”在他重访母校南开中学时, 为中学生们讲话, 他又说:“我一生都有这样的感觉, 人这个东西是非常复杂的, 人又是非常宝贵的。人啊, 还是极应当把他搞清楚的。无论做学问, 做什么事情, 如果把人搞不清楚, 也看不明白, 这终究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写人, 写出人的灵魂, 对人永远满怀热忱和兴趣, 我想这就是我爸爸写作生涯的写照。

记得我爸爸84岁的时候, 北京人艺又演出《雷雨》, 他生病住在医院里, 我去看了, 再到医院去看他, 他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能看得下去, 观众坐得住吗?他爱听普通观众嘴里说的话, 比如:挺有意思, 真来劲, 听到这样的话他最高兴。那天我告诉他剧场里很安静, 我能感到那是一种全身心被吸引的安静, 他听了笑了。前些天我在首都剧场看“日出”, 剧场里坐得满满的, 我再一次感受到那样的一种安静。我想象着我爸爸坐在观众席里, 和大家一起看着台上演出的戏, 随着演员的表演, 心中掀起一阵阵无声的波澜。

篇8:怀念我的父亲

1937年6月30日,我父亲跟他的堂弟一起参了军,一走13年没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他走的那一年我3岁,我妹妹才7个月大,我们的妈妈因为产后中风去世了。我们没有母亲,父亲又没有音讯。看到我和幼小的妹妹,我的祖父心如刀割。祖父是多么想念他的儿子,多么希望他能回来看看,但是没有办法,只能一天一天地等待。

1949年秋天,父亲终于有信了,说他在河南,但是非常遗憾他没能回来。1962年,父亲终于回家来了,看望他的老父亲和两个没有妈的孩子,可我们姐妹俩没有像其他家的孩子见到久别的父亲那样兴奋、那样亲热,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父亲在家只住了一个星期就回济南了,他在那里已经安家有了4个儿女,并且已经退役了,享受着家的温暖。但是不幸降临到他的身上,和他并肩作战的妻子得了肿瘤去世了,再加上“文革”对他的打击,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重病在身,不能自理……

回想我父亲的一生,很小去当兵,战场上出生人死,九死一生,终于活着回来,理应尽享天伦之乐,安度晚年。但是却疾病缠身,生前没有享受到现代科技带来的快乐。父亲于1987年5月13日去t世。

父亲,我永远怀念您!

篇9:写在父亲节前的怀念

父亲曾是闻名乡里的篾匠。他不仅手艺无人能及,更让人信任的是他的仔细、踏实、善良。记忆中,总是不断有人上门来请父亲去帮忙编竹篮、背篓、簸箕、筛子等。很多时候,我看见他早早地带上篾匠工具,翻山越岭去上工,天黑了在我无尽的守望中才披着月光回家。那时候,年幼的我常常惊叹父亲怎会有那么美的手艺。圆圆的竹子,看着他剔竹节、劈开,划篾,去黄,圆篾,瞬时细圆的篾、宽扁的篾都出来了。我看他把蔑往地上一铺,篾片横竖交织左摇右晃,父亲手上的器具就渐具形状。我喜欢蹲在父亲旁边听那竹子“哗”的破碎声,也喜欢听圆篾时“丝丝”的声音。那些竹刀削去的多余的竹丝卷,飘扬着清逸的芬芳,它们便是我最感兴趣的玩具。一年四季,父亲总有接不完的篾匠活,他的手也因此一年四季都有裂口,无论哪一天,都能看见他的手上缠着许多白色的胶布条。

他不仅篾匠活出色,生活中的事也样样精通。他会木匠活,家里的小凳子是他用斧头刨子做出来的,我上学时用的小木箱也是他自己制作的,他还给我们表姐妹几个各制了一把带弹簧的能射出小石头的木枪;他会缝纫,会用零碎的布为我们缝精致的小背心;他会打针,我隔三差五发高烧,都由他亲自给我注射;他会理发,我从出生到他离去,一直蓄短发,都是他把我的头发剪得美丽又精神;他打算盘速度极快,我在市里曾经获得的珠算竞赛奖就有他的功劳;他写字极美,毛笔行楷极佳,到现在我也无法及他……父亲身为一个普通农民,无论什么事都能想出办法来,样样能干精通。父亲离去之后,一方乡邻也在感叹:“这么行的一个好人,怎么就去了?”

十二岁以前,我是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的。那时候,母亲太严厉,父亲则以百倍的细心疼着我们。冬天的早晨,他怕我冻着,早早地起床生火,然后把我抱到温暖的火屋里,再把一块柔软的棉布烤热,为我裹到脚上,再穿上棉袜和毛线袜。我那瘦小的脚便格外温暖,从来没有冻过。在我那么多同学中,也只有我的父亲,才会想到这样温暖慈爱的主意。

那时候,家离学校有十余里,我就在父亲的声声呼唤中去上学,再在他的声声呼唤中归来。雪天,路上结了冰。早上他会把一根竹竿削尖,在雪地里敲敲打打送我上学。傍晚,他就早已拿了锄头将几里山路上的冰敲破,挖好一步步台阶,我因此从来不会摔倒在硬硬的冰雪地里。

夏日的清晨,蜘蛛忙活一夜,在林间小道上悄悄织下很多网,走路时总会迎面缠一些蛛丝在脸上,怎么也难以抹去。每天上学前,父亲便已早早地为我折好一根带有许多叶子的枝条,让我边走边拿枝条在前边开路。我上学有一段约三里的路途是林间小道,父亲从来没有让那段路狭窄荒芜过。路边的树枝长得是极快的,父亲总会把“霸路”的树枝砍去,把路上的杂草除去,我每天往返,头顶是亮亮的,两边也是宽宽的,脚下是光溜溜的,我从来不必担心脚下藏着蛇,树枝会挂着衣服,伸过来的芭茅草会刺伤手臂,也不必害怕傍晚头顶有树枝遮得小路暗暗的。父亲就是这样,他永远会在每一个细微处为我着想。

父亲永远是那么勤劳、谦和。外面的大事,父亲能支得开;屋里的小事,父亲样样做得来。我记得很多个晚上,当我们都要睡觉的时候,他却还在收拾打扫,修修补补。就在他离去前的一天,电视里正火热地放着《新白娘子传奇》。中午的时候,骄阳似火,茂密的山林也不能阻挡三伏的热浪,父亲却在牛圈旁的阴凉下锯柴。电视剧要放映了,我兴致勃勃地去喊父亲观看,他却只顾锯柴,锯末在裂缝中左右飞溅,父亲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脸也黑红黑红的,豆大的汗珠直淌。我连叫几声,他没应,只挥挥手让我回屋看。我那时生了一肚子气,直埋怨父亲太不领情,竟然半天没跟他说话。哪知道,父亲那样冒炎热不休息抢着做活,放在牛圈旁的那一堆整齐的木柴,竟是他给我们的最后馈赠?我竟然连向父亲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和母亲吵过架。母亲是急性子,但父亲永远那么不紧不慢,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父亲教育我们,永远是“细说细讲”。多少次,围在火炉边,他给我讲他的苦难经历:十二岁丧母,十八岁丧父,底下是小六岁的二弟,小十一岁的三弟。父亲那些苦难的记忆让我知道了吃苦和堅强,因此在他逝世后我还能勇敢地站起。多少次,走在林间小道上,他告诉我要正直、要善良,要多读书,说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上大学。多少次,他让我和妹妹在田里打猪草、锄草、捡土豆、摘苞谷,体验劳动的艰辛。如果说我的身上有着勤劳、谦和的性格,也都来源于父亲的影响。

从入学起,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排第一。父亲从来不检查我的作业本,只是告诉我读书就能跳出农门,只是在我遇到诸如摆火柴棒的难题时帮我解决,只是在出远门后会给我买一两本书。每次听到我汇报成绩,他只是微微一笑,高兴地抽几口劣质烟,随即叮嘱一句:“一定要争气。”小学毕业考,我考了全校第一,老师说我可能是全乡第二名,父亲那时高兴中是略带一点遗憾的。父亲竟然离去得那样匆匆,待我在他去世后迈进初中的大门时,得知自己是第一名,那时,我泪雨滂沱,他怎能带着遗憾而去呢,上天竟然连享受喜悦的机会都未给他!

父亲离去快有十六年了。他去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怀念在心头咀嚼,却从来不敢下笔写一点关于他的文字。我不敢写,因为我的拙笔写不尽父亲的千般好万般爱。如今,他躺在老家屋后的山冈上。他可曾知道我努力地工作着,可曾知道我谦和地生活着?他会为这些安详地闭眼吗?他知道我心中无尽的怀念吗?

今天,夜很静,我第一次在泪水盈盈中写下这些平实的文字,心里的温暖一阵一阵,心里的疼痛丝丝缕缕。父亲,在这个凉风习习的夏日,愿借一缕清风捎去我对您的思念!

经 典 句 摘

篇10:怀念我的父亲孙钿

解放后,父亲到宁波从事教育工作,1953年任宁波卫生学校副校长,兼管总务和讲授语文。1955年5月父亲因与胡风多年的笔墨交往被逮捕,成了“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分子”。他坚信自己对党忠心耿耿,经得起任何考验。蹲了一年多监狱后,他被宣布释放,结论:不是叛徒,不曾投敌当汉奸,也不是胡风分子,可以恢复原职。

可是世上事情从没有这么简单。回甬后,父亲发现自己不断遭遇冷落,他不仅不能回到宁波卫校,一度连工资也领不到,而只能在街道暂领点生活费。

我1951年出生在宁波。1958年9月在民办湖西小学分部读小学一年级。1959年5月,因为父亲的原因辍学,去压赛堰牛奶场放牛。

1966年3月我就跟随父亲开始养蜜蜂了,先是在庄桥火车站后面的一个小村庄放蜂,采油菜花、紫云英花蜜,直到5月中旬花期结束。蜂场转移到诸暨采乌柏树花蜜。接下来又到慈溪采棉花蜜,到上虞、曹娥采络麻花蜜。然后又转移到上虞、丰惠、清水塘采野菊花蜜,准备越冬。

清水塘是个小山村,十几户人家,环境很美,我们就借住在闲置的棚屋里,虽然四面漏风到也惬意自在。蜂场的蜜蜂已从春季十箱发展至二十多箱。

金秋时节快到了,也就是农历九月十二日,我俩清晨去镇上买了一大块猪肉、鱼、虾再加一大包长寿面。我早就期盼这一天了……那天是我父亲的五十岁生日。乡邻们前来道贺,有人拿来鸡和蛋,鱼和虾,也有青菜、萝卜,荤素都齐了。父亲叫我拿出最好的紫云英蜂蜜,泡茶招待来客,吃大肉面,庆祝生日。

父亲选择养蜜蜂是为了避开喧哗的人群纠缠,专拣青山绿水以树木花草为伍,焦虫鸟禽作伴独自享受着诗词的创作过程。我曾见到过他手拿着养蜂杂志站立在小溪边的坡上朗诵着“自古蜜蜂爱鲜花,今朝花蜂又相逢,蜜蜂对花真心爱,鲜花开放等蜂来”和一些我听不懂诗句。

一天到晚父亲总喜欢写写画画,写好后就把它烧掉,烧完后又继续写不知在忙些什么。有外出几天才回来。

现在总算明白了当时的父亲是去会文人墨客了。那时正是写作的黄金年华。

1972年父亲从“五七”工厂被精简,只能自谋出路“干老本行”——油漆匠,以此维持生计。油漆活是父亲流亡到日本时勤工俭学学会的,现在用上了。他开始为人家油漆家具、杂物,后经过友人介绍,去油漆商店的门面、招牌等。从东门口的“利民五金商店”“国营钟表眼镜商店”直到“儿童用品商店”。当年,我就一直在父亲身边帮忙。我们为第三人民医院漆过(无菌室)病房、病床等。也给学校油漆过黑板、课桌椅子,门窗……

我时常见到父亲在油漆时的一些反常之举:如黑板无菌室和其他物品,当做好底油后就在上面涂写,有日文英文德文俄文也有中文。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又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现在才知道他是在译诗句)

文革时期,暗地里帮助我们的好人还是不少。

当时我在宁波砖瓦一厂工作,我总是用休息时间帮助父亲一起作业。一般每到星期日都是上午作业,中午在外面吃饭,下午休息。我们时常去“江左饭店”吃中饭,点的总是三菜:糖醋排骨,家常豆腐,大汤黄焦,加一瓶啤酒,六两米饭。有时换肉丝糊辣,咸菜带鱼,半斤老酒。

饭后我和父亲常去“大众浴室”泡澡歇息。我时常会给父亲搓搓背,在搓背时见到父亲右小腿上的一块伤疤,我好奇地问:“爹爹,这块疤痕是怎么来的啊?”他总是不愿意说,在我好奇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下,父亲叹了口气,诉说了实情:“那是在大别山穿越鬼子封锁线时留下的。当时我们部队48位指战员一起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晚上八点准时出发。因天黑又无法照明,每个人只能在臂上绑一条白毛巾,后面的人看着白毛巾行走,在接近封锁线时,鬼子的枪声响起,不断向我们扫袭,子弹嗖嗖从耳边飞越,接着枪炮声四起,炸得天塌地崩,而我们只是一股劲地向前冲。猛然小腿一热,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差一点跌倒,我强忍着,心里默默念着:不能倒下,不能倒下,跟上,跟上……”

“在朦胧的晨雾中到林涧停下时,我才发现右腿上的伤口染红了整个裤腿,子弹穿透了小腿。清点人数时,发现在场的只剩下17位战友了,有31位战友再也没有跟上来。”讲到这里,父亲的眼眶逐渐变红了,气急喘喘地说了句:“这些都是英雄,有些连名字都不知道,他们虽然没有墓碑,但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听到这时我心里全明白了。我说:“都是我不好,又让你伤心了。”先烈们不屈不挠的精神,让我永远铭记。

1980年10月的某一天,我在厂里上班接到父亲来电说:“今天公安部门通知我可以平反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请了假下午就陪同父亲一起去了宁波市公安局,那时公安局在鼓楼旁。我俩走了进去。接待我们的一位官员是省里派来的,见到我们满面笑容,开口便说“我代表政府”,他一边握手,一边嘘寒问暖……会谈气氛一直都很友善。最后宣布:“恢复名誉、恢复党籍。”并关怀地说:“有什么要求(包括子女)都可以提,定会帮助解决。”父亲微笑着说了句:“感谢党和政府还我清白,我们没有任何要求,谢谢!”“好的,不论何时,只要有困难随时可以向组织提出来,会尽量帮助解决。”

回家的路上我又听到父亲轻声有力地念着:“一场暴风雨已经过去,日辉洒向祖国的每一寸土地,生命沐浴着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尘封已久的种子开始复苏,……我向着天空高声呐喊……”能在暴风暴雪中生存下来真的不易。我们都很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压在身上的千斤石终于落地了。

父亲平反复职之时,社会上正好掀起“高考热”“外语热”,很多人找上门来要求补习。父亲一天忙到晚,总是笑呵呵的,来者不拒、有求必应、分文不取。父亲还对我们说:“现在正是我们报答社会的大好时候,只要他们肯学,我们忙碌些也是应该的。”

1981年秋,宁波十中并入宁波三中,父亲从十中的副校长岗位上来到宁波三中担任副校长。直到2011年6月临终,他还有好多篇未改完的文章。

上世纪80年代初父亲分配到黄鹂新村一套70平方米住房,他高兴极了。大批求学者蜂拥而来,海内外友人往采频繁,四楼楼梯被踏得嘭嘭作响,直到2011年6月从未消停过。

市政府、教育局、学校及各界有关领导对我父亲离休后的生活十分关心,曾多次提出要为他改变环境。父亲总是笑着一句话:“我现在的环境不错,谢谢对我的关怀。”(不换住房的另一个原因,怕搬迁后有些友人想寻找他就不容易了)

上世纪90年代初父亲带我到新芝宾馆见他的堂兄于光远。于光远到宁波来是为了建造杭州湾大桥前期考察和市调及可行性数据分析。于光远原名郁钟政,和父亲郁钟瑞他们都是钟字辈的,从小他俩就特别讲得来。他俩见面恳谈许久。其中于光远谈到他从海外归来时还是父亲推荐他加入中国共产党。父亲还是入党介绍人之一呢,说完哈哈大笑。

父亲的脑梗塞毛病始于好多年前。从2006年起每年都靠住院医治、药物调养维持着。父亲是个学者,活到老、学到老。他热衷于培养下一代。在最后的岁月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嘱咐我:“把我的遗物全都捐献给有关部门,这是我留下的最后一些教材。”

2005年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之际,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向全国抗日老战士、爱国人士、爱国将领颁发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我父亲也荣获一枚,现已将它和其他一些物品一起捐赠给宁波教育博物馆。

父亲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我时常会梦到父亲脸带微笑一拐一拐朝我走来,仿佛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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