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2024-05-03

村头那口老井散文(共4篇)

篇1: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一直以来,没人知道它的岁月。

奶奶说,自己才嫁来时,村头就有了它。一次,自己洗白菜,汲水时,险些掉了下去,吓了一跳。

我听了,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老井比奶奶还要老。如果是人,也已经头发花白,有了孙子吧。可是,老井没有,老井仍卧在村口。春天来了,我们趴在井口看,能看到一井的花影树影。老井的周边,花草葳蕤,树木葱笼,阴翳一片。

这些,都是老井的井水滋润的。

到了夏天,就有蜻蜓飞来,在水面上掠过,翅膀轻点一下井水,荡起一丝丝波纹。看着这蜻蜓,我心里就疑惑:蜻蜓也口渴吗?它也喜欢喝这清甜的井水吗?

老井的水,漾满之后,就沿着一根竹管潺潺湲湲流下,白白亮亮的。井边不远处,王二叔砌了一个小池,将水引进去,种了一池荷。一到六月间,一池碧绿,中间点缀着几朵荷花,白白净净的。

即使晚上,看不见荷叶荷花了,也没什么。因为,池塘中的蛙声呱呱地叫着,我们学它,也呱呱地叫着,相互较上了劲。

人们夏夜里爱围着井边坐着乘凉,一边闲聊着。井里,凉凉的水汽升腾上来,触在皮肤上,清凉清凉的。奶奶说,赛过城里的空调了。

我们一些小孩子闲不住,趴在井边,数星星,或者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可真大,圆圆的落在井里。水一漾,月亮就一晃一晃的,晃得我们叽叽喳喳地叫:“月亮动了,月亮动了。”

夜深了,有人乘完凉,捎一担水回去。一瓢水舀起来,把井中的月亮舀碎了,舀成一片闪动的金光。月亮被舀进瓢里,又倒进桶里。我们又惊叫:“瓢里有个月亮。”

“看啊,桶里也有。”

挑水的大叔呵呵一笑:“井里也有一轮呢。”

我们低下头,果然,井里月亮又合拢了,圆圆的。一时,我们又傻了:天上究竟有多少轮月亮啊?我问奶奶,奶奶说只有一个。我说,井里有一个,水瓢里有一个,隔壁小婶洗衣盆里也有一个。“到底多少啊,奶奶?”

奶奶停止了摇蒲扇,张着缺牙的嘴,半天道:“你以后读书了,就晓得了。”我知道,奶奶也不知道,她这是搪塞我呢。于是,我就很想很想上学,很想很想读书。

一次,我在井边玩,对着井里喊:“哎——”

井里也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哎——”

我愣了愣,喊道:“你是谁?”

井里也问道:“你是谁?”

我挠挠头,告诉它,我叫狗娃。

井里也有个声音:“我叫狗娃。”

它在学舌,学我呢。我很生气,向井里扔了块石头,“咚”一响,什么也没有了。我很高兴,觉得这一石头够它受的了,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午,奶奶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说井里有龙王爷,供我们水喝。我向井里扔石子,龙王爷生气了,会不给水的。

奶奶拿了一炷香,还有一陌儿纸,拉着我来到井边,跪着烧了纸,点上香,祷告道:“狗娃小,你老人家大人莫记小人过啊。”说着,还磕了两个头。

看到奶奶郑重的.样子,我也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在老井边,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奶奶为我招魂。

一次,我在井边玩,回到家就病了。奶奶说我在井边玩时摔了一跤,可能吓丢了魂,就到井边给我招魂。奶奶喊:“狗娃,回来哦!”然后,自己回答道,“回来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自问自答,一直回到家,摸着我的脑袋,长吁一口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并且,还用井里的水给我煮了个鸡蛋,说是定魂的。

我很高兴,两口吃了鸡蛋,真香。以后,我就经常在井边摔跤,让奶奶招魂,煮鸡蛋吃。奶奶叫魂时,我已有了经验,不需她再自问自答了,我可以帮腔。奶奶喊一声:“狗娃,回来哦。”我说:“回来了。”

村里的毛头、石娃他们望着我,羡慕极了。我也十分得意,因为,我能帮奶奶给自己招魂了,我还能吃着煮鸡蛋。

七岁时,我随爸爸进了城,很少再回到老家,也很少再看到村口的老井。

屈指算来,奶奶也过世多年了。可是,有时,在梦里,我仍会看到奶奶,奶奶站在村头老井旁给我叫魂呢,一声声的:“狗娃,回来哦。”

我一惊,醒了,脸上凉凉,一摸一把的眼泪。

篇2: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都说吃水不忘打井人,这道理谁都懂,吃了那么多年井里的水,井,俺是记下了,这可不是丧良心,实在是那口井的年龄比俺的岁数还大着呢。

那口老井就座在村东的十字路口交叉的一侧,井深六丈有余,从黑洞洞的井口望下去,只能看见脸盆大的地儿。老井供养着村里上百口人的吃水浇园,牢固厚重的灰白条石井架,似乎只有根脚上长满的的厚厚苔藓还记得它的年岁,还有那伴陪着井架唱了一世情歌的老辘轳。

说起那口老井,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井头”老胡头儿。从俺记事起,似乎老胡头就没离开过那口老井。听村里人讲,老胡头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这口老井的挖掘工程,也是给村里出过力做过贡献的人,自然对这口老井情有独钟。每天天没放亮,老胡头就会佝偻着后背丫么悄动的第一个从家里溜出来,直到走到井边放下水桶,才会发出有节奏的“咚,咚”两声,接下来是水扁担的铁钩子搭到井架上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这就算是老胡头向水缸见底的人家打过了招呼。待到老胡头挑回了第一担水浇到自家绿油油的菜地返回来时,人们才陆续的打开自家的大门,挑着水桶晃晃荡荡的来到井台,此时,老胡头那双小眼睛就会发出精光,灿烂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心里暗自庆幸着这清凌凌的第一桶能倒进自己的缸里,流进自己的园子里,嘲笑那些只知搂着婆娘睡觉的懒汉们。老胡头儿对“井头”的称谓也不计较,倒也尽职尽责,每遇淘气的娃崽们靠近井口,一声响亮的吆喝,娃崽们就四处逃散开来。反正“井头”是他这辈子当过最大的官儿,仍然一如既往的吃他每天清晨打出的第一桶水。

山里人没多少文化,可讲究个规矩,到了井沿儿,会自己按照先后的顺序自觉地排好队,一会儿功夫,水桶就会像列队的士兵齐刷刷的排上一长溜儿。闲下来的人们会坐在井边的石头上,掏出旱烟口袋,捻上一袋旱烟,掐去捻头和屁股叼在嘴里。身旁的人也会烟口袋拽过来,自顾自地卷上一袋老旱烟。

山里人实在,就连盛水的水桶都和人一样实在,厚厚的铁皮,盛满水挑在肩上一担足有上百斤,没有把子力气是很难胜任的,挑水自然也成了男爷们儿的活儿,扁担成年累月压在肩上,成就了男人的担当。

有那毛躁的后生打水之前会先在掌心上啐上一口唾沫,双手合在一起搓一搓,然后麻利的提起空桶,系上井绳扣扔到井里,趁着水桶下坠的惯力另只手松开紧攥的辘轳把,任凭水桶自由下落,辘轳围绕轴心打着欢快的转转,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油滑的井绳像飞蛇一样扭动跳跃,强大的惯力带动笨重井架,井架也跟着一起抖动,盯着剩下井绳的圈数,掌控着距离水面的距离,弯腰伸手抚摸下压控制住辘轳,跳动嘎然而止,那手劲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场面也只有毛毛愣愣的的后生娃打水时才能见得,上了年岁的才不会去干那些没有把握的.事,倒也不是怜惜那双糙手,还想让自家的水桶多用几年,心疼着水桶哩。

老井里的水,清冽甘甜,喝到嘴里柔润绵软,渴了,舀上一瓢咕嘟咕嘟一阵猛喝,绝不会伤脾呛肺。一样的豆子做出来的豆腐,用老井里的水,出的豆腐要比别处的多得多,豆香纯正浓郁。

夏日的夜晚,井台就成了人们纳凉的好去处,饭后的人们围在井台南山打狼北山套虎的闲聊着,恣意地享受着从井底冒出的丝丝凉气,驱赶着难耐的暑气;进入严冬,井口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坨,井壁周围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柱,忙碌一年的人们开始了“猫冬”,也不再急着赶着打水,井台上也肃静了而许多。

篇3:那口老井的散文

多年以前的村民吃水都是深水井里的,说是深井,其实也不很深,我们那儿地处平原地带,一口井也顶多十多米深,只是地里的用于灌溉的井有二三十米,那才叫深井。

那时候,一个村庄也就两口井,村前一口,村后也有一口。都处在街的中间,附近的村民吃水方便,当初挖井时考虑得挺周全。

后边这口井处在一条胡同里,胡同并不太宽,正中间的井把两边的路挤得很窄,勉强能过一辆架子车。碰上下雨天,那胡同更加湿滑,行人从那里经过都分外小心,都是手扶着Γ慢慢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一不留神便会滑进井里。

那是我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大人再三叮嘱要小心,每次路过要分外谨慎,象过雷区。时间久了胆子也大了,便几个小伙伴比赛看谁能快速跑动从井口上跃过去。有一次,我们几个调皮鬼站在井沿把尿撒进井里,恰好被村民看到,便怒气冲天嘴里骂道:小兔崽子!把脚上的破鞋脱下要来追赶,吓得我们仓惶逃窜,回去免不了受大人的一顿训斥。

这口井恐怕有好多年了,至我记事时就有,或许更早些,应该“发黄水”过后就有,不然,村民们的日常用水怎么办?

井是圆口井,直经有五尺许,周围铺有几块庙里的青条石和两块石磨扇。再往下全是特制的月牙形弯砖砌成,由于潮湿砖缝里长满了绿苔,再往下的砖缝往外溢水滴,水滴汇在一起顺着光滑的井壁住下淌。低头往里一看,一股凉气直往上窜,时而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孩子们调皮的笑脸。井壁的水滴进水里,把我们的笑脸连同蓝天上的白云荡漾开去……。

挑水是男人的活,是苦力活,单是那两只木桶就有十多斤,再加上两桶水恐怕有七八十斤重,再挑几道街那么远,身体弱的男人都吃不消,路上要停歇几次,才能到家。

清早起来头一件事便是挑水,男人们挑着两只木桶从各个胡同里出来,在井边排队打水,一早上要挑满一缸水起码要跑四五趟。打水也是技术活,别看着简单,只那么一悠一甩的,其实这也是功夫,也是经验。

首先放一只桶在旁边,用扁担一头的铁钩挂住木桶的铁袢,慢慢地送下,及至木桶碰到水面,扁担也已全部送进井里。打水人右手握住扁担这一头上铁链条的最末端,人几乎要弯下腰,趴在井沿上。

这时候,打水人要用手左右晃动扁担,木桶在水面上来回摆动,看准时机,待木桶口往下倾斜时,要眼急手快,猛地往下一送,只听“咚”的一声浪花四溅,木桶钻进水里打了个滚便翻转朝上,这时候手应不松不紧,松了,桶便脱钩掉进井里;紧了桶里的水便灌不满。往上提以前还要往下再沉两次,确认水桶满时便左右手交替往上拔扁担,桶到井口时,左手压住扁担一头,中间放在左腿上,再用右臂把桶端到条石上。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打第二桶水。

挑水也很讲究,你若挺直腰板迈开大步,不累死你才怪;有经验的村民会肩扛扁担正中间,稍微弓些腰,迈动小碎步,脚步要快些,扁担不死压肩膀,它在上面跳动着,两只桶随着步伐的节奏自由地摆动着、颤悠悠的。如若嘴里再哼着小曲、唱着小调,那就欢快多了。再甩动着左胳膊,那就象扭秧歌,好看极了,惹得妇女和孩子大声欢笑,老人则竖起大姆指啧啧称赞!

挑水这活不是女人做的,如果谁家的男人不在家,给左邻右舍打声招呼:“他大哥,俺家掌柜的.不在家,你给俺打两挑水吧!”声音悠悠地飞过墙那边。墙那边的主人听到后,爽快地回答:“放心吧,弟妹!我马就去!”说话的当儿便挑着桶叮叮当当地去打水,一会功夫便挑满缸。

那年月人们都和睦相处,不管谁家的男人出远差,一时半会回不来;或者挖河修路间或有其它事情,不用喊不用叫,在家的男人们便自觉地担负起挑水的任务来!水井见证了村民们的淳朴与善良,也记录了发生在它身上的点滴过往。

有一对老夫妻早年无儿无女,在逃荒要饭的路上收养了一个流浪孩子。老两口视为已出,把他看成自已的亲生儿子,有好吃的、好穿的首先想到他,宁愿自已受苦挨饿也不觉得委屈,儿子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后来又添了儿女。可他却变成了“白眼狼”,不但不报恩,而且还不断找茬指骂槐的,与两位老人吵闹。

老人伤透了心,在与儿子吵架后一时想不开,大冬天穿着棉衣趁黑夜“扑通”一声跳进井里。村民发觉后,赶忙去叫他儿子。他儿子听说后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又找绳子又找梯子。等他赶到时,老人身上的棉衣浸透了水,早己沉入井?……。村民们纷纷指责他,他也悔不当初,这以后对那位老太太也尽心尽孝了!

井里淹死人,水自然不能吃。于是,人们便安装上机器、水泵把污水抽干净。待新鲜的水再涌上来时,人们又开始饮用了。

我有个要好的玩伴,他爷爷在场里看庄稼,他有个弟弟才七八岁,一直跟着爷爷睡。晚饭后,他送弟弟到门口,还让弟弟提着马灯自己去。心想场地就在村头不远,弟弟也是每晚都去,应该没事。谁知当晚有雾,他的弟弟走到村头便迷路了,提着马灯哭着喊着越走越远……。

当晚他爷爷没见到孙子,以为不来睡了;家里人以为他去找爷爷了,直到吃早饭时才发觉孩子失踪了。这下可慌了神,全家人大哭小叫找遍全村也没个影子,最后都把目光落在井口上,大家猜测,可能掉进井里了。

于是,人们放下手里的活都来帮忙,有去抬机器的,有去抬水泵的,还有的去拿绳拿梯子。机器发动后,白花花的水便从泵口喷涌而出,最后抽出钢笔、打火机之类的小物件,都是人不小心掉进井里的。

整个胡同里塞满了人,大家心情沉重,表情庄重严肃。他的家人守在井口,眼泪止不住地流,边哭边朝井里喊孩子的名字。

随着井水由清澈变混浊,井水马上要抽干,人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这时候,用绳系着一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下到井底,让他看个究竟。他下去在井?烂泥中摸索一遍便爬上来,长喘一口气,有些兴奋地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孩子可能走丢了!”

于是,大家便分成几组沿路四处寻找,见村进村,见庄进庄,逢人就问,终于在北边离家八里多路的李庄找到了。此时,我那玩伴的弟弟还提着早已熬干油的马灯,看见寻找他的亲人竟放声大哭起来……

篇4:我家的那口老井作文

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忘记了点灯。

我静静地坐在我家屋后的井台边,用手抚摸着清凉的井水。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不停地涌上心来。

井有两部分组成,上面的.井是我家饮水的地方,下面的则用来淘米洗菜。这小小的一方井台,就成了我童年最大的乐园和最刻骨铭心的地方。

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而井台则基本成了我和爷爷生活的全部。爷爷经常挑水浇菜,我呢,则帮忙洒水。有时候从井里捞上来小虾米,爷爷就把它装进一个透明的水瓶里,我高兴的看小虾快活的游来游去。夏夜降临了,爷爷就用清凉的井水给我洗澡,洗完之后,身上的暑热早就不知去向了,于是爷爷便开始给我讲故事。爷爷的故事可精彩啦!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什么死诸葛吓退活仲达;什么哪吒闹海、女娲补天……爷爷讲得生动有趣,那富有个性的外貌描写,那感情细腻的心理描写,还有对故事精彩的点评……这些都是我在电视上学不到的,是爷爷帮我打开了文学的大门。

然而,最难忘的还是去年冬天。冰天雪地中,我竟然意外地发现井水还冒着热气,于是,我突发奇想,想看看井水的温度有多高。哪想,脚下一滑,我就掉进了井里。是爷爷把我从井里捞上来的,然后用稻草烧火给我换衣服,说这样可以驱寒,人也就不会感冒了。

春节过后,我就离开了爷爷,到城里来读书了。可是,也就是在去年的春天,爷爷想挑点水回家煮饭,没想到一脚摔倒在井台上,也就再也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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