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理工大学研究生

2022-08-13

第一篇:华东理工大学研究生

华东理工大学研究生英语阅读译文参考范文

1.这是水

(如果你感觉热的汗都要下来了,我建议你就让汗水尽情流淌吧,反正我打算这么干了。实际上,我要 [喃喃着撩起学士服,掏出手绢 ]。 欢迎 [*各位家长们*?],并且祝贺 Kenyon 05 界毕业生们。

有两条年轻的鱼迎面遇到一条老鱼。老鱼点头打招呼道 “早上好呀,孩子们。这水怎么样?“ 两条年轻的鱼继续游了一会儿,终于其中一条忍不住看看另一条说道 ”什么他妈的是‘水’呀?

“美国大学毕业典礼演讲标准的开场通常是一个富于教育意义的小故事。这种故事比起毕业典礼上常见的说教,算是不那么扯淡的。但是请不要以为我视自己为这条老而智慧的鱼,来向你们这些小鱼儿传道什么是水。这个故事只是想说:最明显、最重要的现实往往最不易被察觉或讨论的。当然,这么说出来也只是老生常谈。但是事实是,成年人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老生常谈确是关乎生死。这就是我想在这个爽快美好的早晨于你们分享的一点想法

当然这类演讲的主要目的在于我应该给你们讲讲博雅教育(译者:即 liberal arts education) 的意义,给你们解释,为何你们马上要拿到的学位有着实在的人本价值,而非仅仅物质上的回报。

所以我们来聊聊毕业典礼模式中最常见的陈词滥调,即是人文教育不应该是填充知识,而是所谓的教你如何思考。 如果你像当年的我,你听这个就烦了,你觉得让别人来教你如何思考的实在是有点耻辱。因为你已经进入到了这么好的大学,它似乎证明了你已经懂得如何思考。

但是我想要预设,博雅教育(译者注:liberal arts education, 也称文理教育、通识教育)的陈词滥调丝毫不具有侮辱性,因为我们应该在这样一个地方(译者:指大学)所获得的真正关于思考的重要的教育,并非关于思考的能力,而是关于思考内容的选择。如果你觉得你自己显而易见有完全的自有去选择思考什么,以致于讨论它就是浪费时间,我会想要让你琢磨一下鱼和水的故事,并且在接下来几分钟时间里,先搁置你对于浪费时间讨论这么明显事情的质疑。

再讲个小寓言故事。两个男人在遥远的阿拉斯加的荒野酒吧喝酒。一个是很虔诚的信教者,另一个是无神论者,俩人在讨论上帝的存在。酒过三巡,讨论气氛开始紧张。无神论者说:听着,我不是无缘无故不信神。而是我没经历过上帝啊祈祷之类的事。上个月我被一场暴风雪困住,我完全迷路了,看不见任何东西。温度低于五十五(译者:指华氏), 所以我试着跪下祈祷说,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帮帮我,不然我就要死了。然后那个教徒迷惑的看着无神论者说,那你应该已经确信了啊。你现在好端端坐在这呢。无神论者说:靠!最后全靠一群爱斯基摩人凑巧在闲逛发现了我然后帮我指明了路。

用博雅教育的传统来分析这个故事并不难:对不同的人来说,完全相同的经历会有截然不同的体验,前提是这两人在两种不同的信仰模式下,会用两种不同的方式构建经验。我们鼓励信仰之间的包容和信仰的多样性,所以在分析中我们并不是想说其中一人的理解是对的,而另一个的是错的或是不好的。这很好地方。仿佛我们认为一个人面对世界最基本的认知,他对他的人生经验的看法,某种程度,但是我们就没机会探究这些人们的思考模式和信仰的根本来源。也就是说,这来自两个人心里的上的潜移默化,就像他的身高和脚码、是与生俱来的;或者,像是语言的学习一样来自周围文化。

好比我们怎样构建意义不是个人的、刻意的选择。而是,这还有关狂妄。那个无神论者是如此确信爱斯基摩人的出现和他的祈祷毫无关系。当然,很多信教的人也很狂妄,对自己的认识坚信不疑。他们可能比无神论者更让人讨厌。但是宗教卫道士们的问题跟这个故事中的无神论者是一样的:盲目自信,封闭的思想,其等同于一个彻底的监狱以至于被监禁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监狱之中。

我就是想说,这就是所谓的教会我如何思考。少一点目中无人的狂妄。多一点有关自己和自己信念的批判性的自我意识。因为很多我不假思索就确信的事情,最终是彻底错误的。学会这一点的过程并不容易,我相信对于你们也是如此。

有个例子可以证明我不假思索就确认的东西是大错特错的:我从经验判断,我是宇宙的绝对中心,我是现存最真实,最鲜明的人。我们很少会花时间思考这种自我为中心的念头,因为这太过令人讨厌。但另一方面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默认设置,一出生就接入了我们体内。想想吧:你所经历过的一切体验中,你都是其绝对中心。你所接触的世界是“你”面前的,身后的,在“你”左右的。它在“你”的电视上或显示器里等等。别人的思维和感受都与你沟通,而你自己才是最直接,最紧急,最真实的。

请不要担心,我不准备向你布道什么是同情、什么是他人导向或者什么是所谓的美德。这不关美德什么事儿。这关系到我怎样以某种方式改变或者得到自我天性的解放,自身有种硬性的默认的设置让自己潜意识的以自我为中心,并以自己的视界去解读每个东西。那些能够调整自己这种本能的认知方式的人会被看做“良好调整的”,我要说明的是,这并不是个随随便便就命名的术语。

根据权威的学术见解,问题是显而易见的,即如何去调整自身的认识包括根据实际的情况和或者自己的理解。这个问题非常棘手。也许最危险的就是学术教育本身。至少我是这样的。学术教育可以把我培养成一个出色的脑袋,使我沉溺于抽象理论的世界,而并非简单的关注前方,往何处走,关注自己的内心。

我想你们这现在已经意识到,保持警惕和集中注意力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很容易就会被大脑中不断进行着的自我思考给催眠了(也许你现在就在这样做)。在我大学毕业后的20年以来,我渐渐了解到尽管“教会你如何思考”这个概念已经被讨论博雅教育的人们说滥了,但是当你意识到接下来的这个更深一层的解读后,你会发现人们其实低估了这个概念的重要性:“学会如何思考”的真正意义是学会如何控制你每时每刻在思考什么、以及如何思考,这意味着你要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去选择将思考的注意力放在什么上,并从自己经历的事中获取意义。因为作为一个成年人,如果你不能这样控制你自己的思维,你就完了。还记得那句老话吗——大脑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仆人,但同时也可以成为糟糕的的主宰。

就像许多陈词滥调一般,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表意不明,平平无奇的事情其实表明了一个伟大而可怕的事实。用枪支自杀的成人瞄准的总是自己的头,这并不是一个巧合。他们把自身可怖的主宰给射杀了。而真相其实是在他们早在扣动扳机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承认,你所接受的博雅教育其真实而非扯淡的价值就在于此:如何防止你度过舒适、顺遂、体面的成人生活时死气沉沉、无知无觉、仆从于你的大脑以及被默认设置为日复一日地独特、彻底、帝王般地独行。 这或许听像夸大其词,或者抽象的废话。我们来说点实在的。简单的事实就是,你们这些毕业生对“日复一日”真正意味着什么还一点门没摸着。美国成人生活里整整巨大的部分在大学毕业演讲中从没被提起。其中一个部分跟无聊、柴米油盐和无厘头的沮丧有关。在场的家长们和年长的人都太清楚我在讲些什么。

举个例子,就说这是个成人平常的一天。你早早起床,去到充满挑战的应届生白领工作,努力工作了8到10个小时。一天结束后你累了,压力有点大,于是你只想回家吃碗热汤饭,有时间的话放松1小时,然后早早上床。因为你第二天又得早起,度过相同的一天。但是之后你想起家里没吃的了。因为工作繁忙你这周还没来得及买菜,于是下班后现在你还得开车去超市。工作日结束了(是下班高峰),堵车自然是:一塌糊涂。你花了比平常长得多的时间去超市,当你好不容易到了,超市非常拥挤,因为别的上班族当然也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候挤点时间买菜。

但是不管怎样,你最终还是来到了收银台的最前端,为事物付完账,然后被一种毫无疑问如同死亡之音的声音祝福到“祝您一天愉快”。接下来你不得不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弱的,塑料袋装的食品扔进只有一个轮子的令人抓狂的推车中,向左挤过拥挤的,坑坑洼洼乱七八糟的停车场,然后回家路上永远充斥着缓慢、沉重、密密麻麻SUV、交通高峰,等等等等。

在场的人肯定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这还没有成为你们这些毕业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柴米油盐,但是这种日子离你们不远了。而且还有会变得更枯燥的、烦人的、不确定的、无意义的平淡生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一堆打击你们的糟糕的生活场景正是发挥选择作用的地方。因为,拥堵的交通、熙攘的街道、长长队伍的收银口给了我思考的时间。如果我不能利用这些时间理智地做出决定去思考去关心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那么每次购物我都会发疯。我明白人生中遇到的这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我渴望回家,那些在大街上和我擦肩而过的路人也不都是这么想的么?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看看这些在收银口排队的人们:他们大部分看起来让你厌恶,蠢蠢的体型硕大,眼中没有一丝生气。有些则不懂规矩让人讨厌,在队伍中央大声讲电话。瞧瞧这些是多么的让人觉得不平。

又或者,如果我存在于自身具有社会意识的自由艺术形态中,我能将时间耗费在下班时期当中,被那些巨大的、呆蠢的、堵路的烧着它们自私的、浪费的四十加仑的汽油SUV、悍马以及V-12皮卡所恶心,并且我也能接受那些长得奇丑的司机开的在汽车保险杠上贴着爱国或者有宗教意义贴纸这种事实[回应大家的掌声](虽然这也是一个不去思考的例子),让人厌恶的汽车,被长相奇异、不考虑他人、易动肝火的人开着。我也能想象出我们孩子的孩子将会对我们浪费他们的能源表露出的的失望,也有可能我们还弄糟了全球的气温。我们是如此的自私、愚蠢、讨人嫌,现代文明下的消费者是如此的糟糕。你明白了吧。

如果我选择了在商店里或高速公路上用这种方式来考虑问题,那很好。我们中的很多人会这么想。这么想虽然非常简单且自然,但是并不是必然的选择。这是我默认的自然形态。这种自然的想法,使我在自发且无意识地相信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时,经历了成人生活的枯燥,沮丧和拥塞那部分。并且,使我紧接下来的需求和感觉是,想知道什么才是决定这个世界的先决条件。

当然,事实是,总会有完全不同的思路去考虑不同的情形。在交通中,所有的停在或者闲逛挡在我的路上的车辆,有可能有一部分开SUV的人过去曾经经历过严重车祸,他们觉得开车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以至于他们的(心理)医生为了使他们开车时有安全感,劝说他们弄一辆庞大且笨重的SUV。或者,刚才是一位父亲开的Hummer越线超车,因为他要送他旁边座位生病或者受伤的孩子去医院。因此他是在这种更合理的急迫条件下才需要开得比我快:实际上是我挡了他的路。

要么我可以强迫自个儿去考虑这种可能性:每个在超级市场收银台前排队的都和我一样无聊沮丧,甚至有些人过的日子比我更艰难、更繁琐、更痛苦。

再次地,请不要觉得我是在给你们什么道德上的建议,或者觉得我是再说你们应该这么想,或者觉得有人在期待你这么做。因为这很难。这样做需要决心和努力。如果你和我一样坚持,总会有一天你会坚持不了,或者你会感到疲惫而放弃。 但是大多数时候,假如你足够清醒给自己一个机会,你可以选择试着用另外一种眼光重新审视一下这位肥胖的、眼睛无神的、画了浓妆、对着自己小孩大喊大叫排在收银队伍中的这位妇女。也许她平常不是这样。也许她连续三个晚上陪在罹患骨癌的丈夫病床旁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也许这个女士是汽车销售处拿着低薪的店员,昨天你的妻子还靠着她的官腔解决了一个令人恐怖、手续繁缛的让人大怒的问题。当然,这些都没有相似之处,但是也不见得不可能。这仅仅取决于你怎么考虑。假如你很自然的认为就是这么滴,并且你天生就会这么想,那么你就像我一样,大概不会考虑这些可能性一点都不神奇或者让人厌烦。但是如果你真的学会了怎么去关心,那么你会发现其实还有其他的选择。这其实也会增强你的能力让你体验一个拥挤、闷热、缓慢、极度消费的境况,并且这不光光有意义,而且神圣,就如同创造星星的力量一样让你全身火热:博爱、友谊、所有事物最深层次的神秘根源(oneness,统一性,意译了一下好接下文)(学习了!)。

这神秘的根源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唯一真实的东西是,你会决定你自己怎么去尝试看到它。因此我主张,这才是真正学习如何良好地适应环境所带来的自由。你自己有意识地决定哪些东西有意义而哪些没有。你自己决定信仰什么。

因为这还有其他古怪但是真实的东西:在日复一日成年人生活的“战壕”中,并没有所谓的美学。没有所谓的不信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唯一可以选择的是信仰什么。也许,选择某些类似上帝或者精神上的事物来信仰的有说服力的原因是——无论你选择JC(耶稣)还是Allah(阿拉真主),或者我打赌它是YHWH(以色列某个时代的上帝)或威卡教的圣母,或者说是四圣谛,或者其他的不可违背的道德准则——如果你选择其他的东西来信仰的话你会被吞掉。如果你信仰金钱或者具体的事物,如果你真的把你的信仰放在那上面的话,那么你永远不会有足够的钱或其他东西,你永远不会觉得满足。这就是事实。(如果)信仰你的身体,你的美貌,你的性吸引力,你永远都会觉得你很丑。而且,当时光和岁月开始展示力量时,在哀悼(失去他们)之前你就已经死了一百万次。在某个层面上,我们都知道了这些道理。这些道理已经被编纂成神话故事,谚语,陈词滥调,警句,寓言了;这已经成为了每个美好故事的骨架。因此总的秘诀是把事实摆在日常觉悟之上。

崇拜权力,最终会让你感到无力和恐惧,你将需要更多凌驾于他人的权力来麻醉自己的恐惧。

自视聪明,并让自己看上去很聪明,你最终将感到自己的愚蠢,谎言最终总会被识破。可是这些崇拜的隐患并非因为他们是邪恶或者有罪,他们只是无意识的,来自于惯性。你将逐渐陷入这样的崇拜之中,日复一日,越来越有选择的去看和判断价值,而无视你所做的事情。

这所谓的真实的世界,并不阻碍你惯性思维去处事。因为所谓的真实世界中的人、金钱和权力都源自一种来自自己的恐惧、愤怒、沮丧、渴望和崇拜。我们当今的文化把这些力量演变成了过度的财富、舒适和个人自由。这些自由成为了我们这个不大的国家的主人,成为了一切创造的唯一核心。当然他们有很多理由可以称道,不过,也还有其他一些类型的自由,而这些,是之前你很少听到过的,外界世界需要、实现并(听上去不太合理)展现它们。这真正重要的自由包括了关注、认识和自律,每天,会真正去关心他人,在无数的琐碎、无趣的事情上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这是真正的自由。这是受过教育,并且明白怎样去思考。反面即无意识,惯性思维,你死我活的竞争,对得到和失去永恒的痛苦,这些无限的事情。我知道,可能这些听上去并不有趣、令人愉快,也没有一个毕业演讲该有的那样启迪心灵。就我看,它只关于大写的T,即实在,而去掉了一大堆华丽的词藻。当然,你怎样想是你的自由。但是,请不要无视它,仅仅晃晃手指(Dr. Laura sermon?)。这些跟美德、信仰、信条或者死后的任何重大问题都无关。大写的T,即实在,关乎的是生前的事。关于的是真正的教育中真正的价值,几乎跟知识毫无关系,仅仅是简单的常识,明白什么是真实的和必要的,他们无形的隐藏在我们周围,无时无刻。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醒自己,

”这是水“ ”这是水“

想保持清醒,在成人的世界中日日夜夜的生活会有超乎想象的艰难。这意味着,另外一句老话也是对的:教育实际上是一辈子的事,它始于当下。祝福你们,不止是好运

2.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怀疑美国曾经登上过月球?

诸如9-11或波士顿爆炸案这样的事件,为什么有些人会在事件背后看出复杂的政府阴谋?新的心理学研究能够帮助我们解释这个问题。

美国宇航局是否伪造了登月事件?政府是否把火星人藏在了51区?全球变暖是不是一个骗局?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呢,难道一切都是自导自演?

蒂莫西·梅里在《阴谋帝国》一书中解释说,阴谋论历来被许多社会科学家视为“一种极端主义者构思出来的不可取信的想象”,而这种想象主要来源于已故历史学家理查德·霍夫施塔特所描述过的“美国政治的偏执作风”。受到这种观点的影响,许多学者认为阴谋论是偏执和妄想。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心理学家对于阴谋论的研究贡献不多,他们仅是确认了阴谋思维的心理病理学特征。心理学家发现阴谋论者的妄想大多与(精神分裂性)偏执症有关。

然而,已经有证据表明,对阴谋论的这种病理学解释是远远不够的,因为阴谋论可不仅仅是少数偏执分子不可取信的想象。例如,一份本月公布的全国调查报告显示,37%的美国人相信全球变暖是一个骗局,21%的人认为美国政府掩盖了外星人存在的证据,28%的人相信有一股精英力量带着一份全球主义议程阴谋统治世界。在最近的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发生后仅几个小时,许多阴谋论就已浮出水面,论调从可能是“自导自演”到YouTube视频声称整个事件是一场骗局。

那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开始相信阴谋论?他们不可能全部都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新的研究提供了一些令人大开眼界的见解和可能的解释。

以下面这项研究为例:尽管人们已经知道,相信了某一种阴谋论调的人很可能也会相信其他阴谋论调,但是我们也可以预见,对于互相对立的阴谋论观点是否相信是负相关的(译注:即一个人不太可能同时相信两种矛盾的阴谋论调)。然而,心理学家迈克尔·伍德、凯伦·道格拉斯和罗比·萨顿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发现,事情并不是我们预见的那样。相反地,位于英国肯特大学的研究小组发现,许多受访者会同时相信互相矛盾的阴谋论论调。比如说,阴谋论声称拉登仍然活着,而另有阴谋论同时声称拉登在军事打击开始前就已经死了,受访者对这两种观点的信服呈现正相关。这看上去说不通,从逻辑上讲:拉登不能在活着的同时又死了。研究人员从他们的分析中得出的一个重要结论就是,人们并不因为某些特定内容而倾向于相信一种阴谋论调,人们对于阴谋论的信服是出于一种更高层次的信仰,这是一种更普遍意义上的、对于阴谋论思维方式的支持。所谓这种高层次的信仰,一个常见的例子就是一种严重的“不相信权威”的思维方式。研究人员继续谈到,正因如此,阴谋主义不仅仅是对于某一单一理论的信仰,而且成为了我们看待世界时的一种意识形态。当下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亚历克斯·琼斯最近对波士顿爆炸案的评论。琼斯(美国卓越的阴谋理论家之一)提醒他的听众,9/11事件中,其中两架被劫持的飞机是波士顿起飞的(将一个阴谋理论联系到另一个上去)。另外,琼斯提醒大家,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有可能是应对金价暴跌的手段,或者是某项政府秘密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让运输安全管理局能够插手体育赛事。爆炸发生后不久,又有其他人把矛头指向了附近屋顶上的“神秘人”。尽管不能确定对于这些的阴谋论(注意:它们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人们是全部相信还是只相信一部分,但是显然,人们普遍倾向于支持这些阴谋论式的解释。

有趣的是,对阴谋论的信仰最近跟反科学挂上了钩。在《心理科学》上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斯蒂芬·莱安朵斯基及其同事研究了阴谋论者的思维模式与是否接受科学之间的关系。尽管他们的调查不能代表的普通人群,但结果表明(相比其他重要影响因素而言),相信多种阴谋理论的人明显拒绝接受一些重要的科学结论,比如气象科学或者吸烟致癌。反之,反对科学原理并不是普遍相信阴谋论后唯一可能的结果。另一项最近的研究指出,积极接收阴谋论信息,甚至只接触一下阴谋论,都会导致人们开始与重要的政治和社会议题保持距离。例如,丹尼尔·乔利和卡伦·道格拉斯在研究中明确指出,受访者中接收到“全球变暖是一个骗局”这样信息的人,他们不太愿意参与政治,也不太愿意改变个人行为——比如不愿意减少他们的碳足迹。

这些研究结果敲响了警钟,这些结果表明,阴谋论在公众中间播下不信任的种子,它通过转移人们对于重要科学、政治和社会问题的注意力来破坏民主辩论。那么公众是否应该积极要求政府提供真实和透明的信息?是否应该提出带有适度怀疑的解释呢?毫无疑问,应该!但是,阴谋论所做的不是这些事情。所谓阴谋论,通常被定义为将一件重大社会事件的最终起因解释成一些险恶阴谋的一部分,阴谋论认为一些有权有势的个人和组织组成了一个秘密联盟,而这个秘密联盟策划了那些险恶的阴谋。伟大的哲学家卡尔·波普尔认为,阴谋论的谬误在于它们倾向于把每一个事件都描述成“故意的”和“有计划的”,从而严重低估了许多政治和社会行动的随机性和意外后果。事实上,波普尔描述的是一种认知上的偏差。心理学家现在常把这种偏差称为“基本归因的错误”:倾向于把他人行为高估成故意为之而不是(随机)情况的结果。

许多研究表明,阴谋论信仰是与无力感、不确定性和普遍缺乏掌控的感觉相关联的,所以,这种偏见存在的目的可能是通过对复杂的社会事件提供简单的解释——重塑可控性和可预见性的感觉,从而帮助人们“理解世界”。气候变化问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尽管最近的国际科学评估报告(信息来自于100多个国家的超过2500个独立科学家)得出结论称,由人类引起的全球变暖正在发生的可能性达到90%,但是,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角度讲,气候变化的严重后果和影响往往太令人痛心,也太让人不堪重负。从心理上说,诉诸简易的解释、单单把全球变暖折算成一个骗局要更加舒适和方便。然而,正如艾伯特·戈尔的名言,不幸的是,真相并不总是简单的。(译注:艾伯特·戈尔的著作之一《Inconvenient Truth》,一般翻译成《难以忽视的真相》,这里的“简单化”也是一种忽视真相的方式。)

3.还有什么不能用钱买? 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已经不多了。猎手可以花钱合法射杀濒危物种,罪犯可以花钱升级监舍,工厂可以花钱买污染许可,国家可以花钱买雇佣军„„在市场至上主义的时代,我们没有为此争论。结果我们已经由市场经济过渡到了“市场社会”。

有些东西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 ——但在今日,已经不多了。几乎所有东西都可以出售,举例:

★一个升级监房:一晚90美元。在加州圣安娜和其他一些城市,非暴力罪犯可以付钱要一个干净监房,不受其他没付钱的囚犯骚扰。

★一个人驾车行驶共乘车道(carpool lane):8美元。明尼阿波利斯、圣地亚哥、 休斯顿、西雅图和其他城市,为求减轻交通挤塞,让独行的司机驶入共乘车道,价钱随交通情况而变。

★一位印度妈妈的代孕服务:8000美元。西方夫妇寻找代母的工作逐渐外包到印度。价格折合是美国三分之一。 ★准许射杀濒临绝种的黑犀牛:25万美元。南非开始让一些牧场主人向猎人出售许可,杀死数量有限的黑犀牛,为牧场主人提供经济动力,加强保护濒危物种。

★你医生的手机号码:每年1500美元以上。愈来愈多“礼宾员”式的医生提供电话联络和即日预约,有意的病人每年付须费1500到25000美元。

★准许排放一吨二氧化碳到大气:10.5美元。欧盟推行碳排放市场,容许公司购买,出售污染的许可。

★移民到美国:50万美元。投资50万美元并在失业率高的地区创立提供少10份全职工作的外国人,就有资格得到绿卡,获许永久居留。

不是所有人都有力购买以上东西。但如今有很多新途径赚钱。如果你想挣些闲钱,以下是一些新奇的机会: ★出售你额头的空间出示商业广告:1万美元。一个犹他州的单亲母亲为筹措儿子学费,收取网上赌场1万元,刻下赌场网址的永久纹身在额头上。短暂的纹身报酬较少。

★为药厂的药品安全试验充当小白鼠:7500美元。价钱可高可低,取决于测试药物作用的过程有多大危害,服用时会多不适。

★为私营的军事承办商在索马里或阿富汗战斗:每日1000美元以上。薪金会因资历、经验、国籍而异。 ★在国会山通宵排队,为欲参加国会听证的说客占位置:1小时15-20美元。说客付钱给排队公司,后者雇佣露宿者或其他人排队。

★如果你是达拉斯一所不优秀学校的二年级生,看一本书可以得到:2美元。学校为鼓励阅读,学生每看一本书便给钱。

我们活在一个几乎什么都可以买卖的时代。过去30年,市场—— 还有市场价值 —— 开始前所未有地主宰我们的生活。我们未经深思熟虑而选择到此田地。市场几乎是凌驾我们。

冷战结束后,市场和市场思想,理所当然享有无可与抗的地位。没有任何组织生产和分配物品的机制,可以堪比市场缔造财富与繁荣。然而当世界愈来愈多国家拥抱市场制度去运作经济,其他事随之而来。市场价值在社会交往中担当越来越重的角色,经济则成为其帝国般的领域。如今买卖的逻辑不仅适用于物质商品,更进而掌管我们整个生活。

导致2008年金融危机的日子,就是陶醉于市场信仰和放宽规管的时代 ——市场必胜的时代。它始于1980年代初,罗纳德•里根和玛格丽特•撒切尔宣扬他们的信念,市场而非政府,才是繁荣和自由的关键。随后到1990年代,则是亲市场的自由派,比尔•克林顿和和托尼•布莱尔,他俩倾向中庸,但巩固了由市场主决来实现公共利益的信念。

如今,信仰受到质疑。金融危机带来的质疑,不只是市场有效分配风险的能力,还提醒我们,市场已超然于道德之外,而我们需要将两者重新联系起来。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应该怎样做,却不甚了然。

有些人说,道德败坏是由于市场至上主义以贪婪为核心,以致不负责任的冒险。根据这种看法,解决之道是限制贪念,要求银行家和华尔街的总裁有更强的正义感和责任心。并制定更加合理的规范,防止类似危机再次发生。

此说顶多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无疑贪婪在金融危机中扮演角色,但有更重大的要害。过去30年间最为致命的放任,不是由于贪念增加,而是市场和市场价值的势力,覆盖我们过去不受市场规管的生活。为了与其抗衡,除了狠批贪婪之外还要做更多,我们必须开展一场公共辩论,界定什么地方属于市场 ,什么地方不属于。

举例,想想牟利的学校、医院、监狱愈来愈多,还外包战争给私营军事承办商(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私营承办商的人数超越美军)。想想政府的警力遭私营的保安公司蚕食——特别是英美,私人警卫已几近政府警员的两倍。

再想想药厂积极传销,直接卖处方药物给顾客。世界其他国家多会禁止,却在美国大行其道(如果你看过晚间新闻的商业广告,你可能想不到,世界最大的健康问题不是疟疾、河盲症、昏睡病,而是勃起功能障碍在肆虐)。

想想商业广告进入公立学校,由巴士到走廊到食堂;出售公园和公众空间的“命名权”;传媒的新闻与广告界线模糊,报章杂志为挣扎求存,情况恐怕会愈趋严重;市场买卖“定制”精子、卵子协助生育;国家与公司买卖污染的许可;美国选举的竞选资金几近买卖选举。

运用市场去调配卫生、教育、治安、国防、司法、环保、休闲、生育乃至其他社会资源,在30年前大多闻所未闻。如今我们大多接受。

为什么我们要担心社会走向一切均可出售? 原因有二:一是不公,二是腐败。先考虑不公。在一个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社会,生活再难有尊严。越来越多东西可以用钱买到,贫富会衍生种种问题。如果金钱唯一好处,是可以买游艇、跑车和梦想假期,收入和财富的不公会比现今小。但当金钱可以买愈来愈多东西,由收入和财富的分配差距会越来越大。

忧虑一切都可以出售的第二个原因较难解释。无关不均与平等,而在于市场腐败的趋向。将生活中的美好事物标价,会使之败坏。因为市场不仅在分配资源,它更表示和提倡东西都可以交易的态度。给读书的小孩钱,或能使他们读更多书,但也可能使他们视读书为苦差,而本身并不带来满足。聘请外国雇佣兵作战,或保存我国公民的性命,却也可能损害公民的意义。

经济学家经常假设市场是无意识的,不会影响交换中的商品,但这并不属实。市场会留下其印记,市场价值排斥非市场价值的情况堪忧。

当我们决定某些物品可以买卖,即决定,至少意味那些东西想当然为商品,作为牟利的手段。但不是所有东西都适合标价。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人。奴隶制是可怕的,因为其视人为商品,可供拍卖。这种做法不视人为人,无视其身份和尊严,反视之为予取予携的物品。

其他类似的市区也应该珍重。不管领养的过程多难,想要孩子的父母多心急,我们不许买卖儿童。即使有心的买家会对孩子尽责,我们还是担心为孩子定价的市场,将表现和提倡错误价值观。孩子不应视为可供选购的商品,应该得到爱和照顾。再试想公民的权利和义务,若你获召入陪审团,你不能请人代替你。我们也不准公民出售选票,即使别人很想买。为什么?因为我们相信公民责任不是私人财产而是公共责任,外包是侮辱,标价是歧途。

以上例子说明,生命中一些美好东西,沦为商品是贬值。要决定哪些地方属于市场,那些地方应当保持距离,我们得决定如何看待那些尚存疑问的事物——健康、教育、家庭生活、自然、艺术、公民责任等等。这些不仅仅是经济问题,也是道德和政治问题。为解决问题,我们应就案例逐一讨论其道德意义,什么才是看待它们的正当方式。

在市场至上主义的时代,我们没有为此争论。结果我们没有意识,甚至没有应对——我们已经由市场经济过渡到市场社会。

分野在于:市场经济是工具 ——组织生产活动上,一个有效而可取的工具。而市场社会的走向,则是将市场价值渗透到人类各方面的追求,将本属社会伦理的地方纳入市场版图。

市场的角色和范围是现代政治所缺失的一场重大辩论。我们想要一个市场经济,还是市场社会?市场在公共生活和个人伦理扮演什么角色?我们怎样决定什么东西可以买卖,什么东西由非市场的价值掌握?哪里是金钱的命令行不通的地方?

即使你同意我们而需要把握市场道德的重大问题,你可能会怀疑我们的公共论述难以承担。担心是合理的,现在的政治辩论主要就是在有线电视上互相对骂,在电台清谈节目互喷,在国会大楼为争夺意识形态而斗争。难以想像处理生育、儿童、教育、医疗、环境、公民身份等等争议的道德议题,能有理性的公共辩论,走上正途。我相信这样的争论是可以实现的,但只有我们愿意拓宽公共论述的视野,要有坚定争取幸福生活的信念才行。

为免宗教冲突,我们往往坚持公民进入公民广场时,要将道德和精神信仰抛诸脑后。但不愿在政治上争论何谓幸福生活导致了出乎意料的结论。这助长市场至上主义,并使人们维持市场的推理方式。

长此下去,市场推理亦抹杀公共生活的道德讨论。市场的吸引力之一,在于它不会对各人的喜好作判断。他们不会探求有什么方式看待事物,较诸其他更加高尚,更有价值。如果有人愿意付钱买性,买肾,或一个成人自愿出卖自己,经济学家的唯一问题就是“多少钱?”参与交易的每一方,无论他还是她,如何对待交易的东西,市场都不会拒绝,市场不会辨别什么是合理的选择,什么不是。

这种不判断对错的姿态,成为市场推理的重心,相当能够解释市场的吸引力。但我们抗拒道德和精神讨论,同时亦在拥抱市场,须要付沉重代价:道德与公民的公共论述积弱。现今政治则愈益技术化、官僚化、摧残社会。

讨论市场的道德局限性,使我们能够判断,社会上什么地方应由市场提供公共服务,还是非市场所属。市场适用于什么地方?我们需要共同思考,公开辩论,我们珍重的公共物品,怎样处理方为正途。不要奢望合乎道义的、强有力的公共论述能对所有争议达成共识。但这种讨论将建设更健康的公共生活,并使我们察觉,生活在一个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社会,要付上什么样的代价。

4谁毁了人文学科?

你大概已经听说过那些惨不忍睹的调查报告。上月美国人文与科学院(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 Sciences)发布的一项大型研究结果显示,主修人文学科的大学生人数在直线下降。这一消息引发了海量评论文章,这些文章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慨叹人文专业学生的减少是美国衰落的迹象和征兆。

但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这一所谓的发现(人文专业大学生人数其实从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下降了)。 光明的一面是:人类对人文的戕害终于要告一段落了。作为学术课程的文学不会再扑灭炽热的文学之火。阅读《李尔王》(King Lear)或D.H.劳伦斯(D.H. Lawrence)的《恋爱中的女人》(Women in Love)不会再从让灵魂升华的邂逅沦为本科生涯的另外两个元素──成为多选测验、考试论文和作业中让人头疼的内容。

令人沮丧的事实是,虽然有少数学生能有幸遇到把莎士比亚(Shakespeare)或劳伦斯讲得栩栩如生的大学教授(英国学者弗兰克•克莫德(Frank Kermode)在我的脑海中点燃了永恒的莎士比亚之火),但也有无数教授让阅读文学名著感觉就像在牙医诊所的椅子上坐上两小时一样。在他们麻木的手中,“人文学科”一词变成了“你不去上课也能得A”的代号。

在人们为人文学科的命运慨叹不已时,他们谈得特别多的是英语专业的缓慢消亡。但他们没有看到,大多数英语专业学生会进入法律和广告等其他领域,非英语专业学生也一样可以修文学课程。根据当前危言耸听的论调,大批将四年时间主要用于研究小说、诗歌和戏剧的人全都站在我们与社会文化的夜幕之间。

半个世纪之前,有14%的本科生主修人文学科(主要是文学,此外还有艺术、哲学、历史、古典学和宗教学),而如今这一比例降至7%,这个事实其实无足轻重,却引起了人们对人文教育本质和目的的严肃反思。

这类反思通常会得出同样的结论,我们被告知:缺乏正规人文教育(尤其是文学教育)会导致许多致命的人格缺陷,比如批判性思维欠缺,写不出表达清晰的文章,不能换位思考,对其他人和地方缺乏好奇心,毕业后不会去阅读文学名著,无法辨别真、善、美。

这些严肃的忧思俨然一副冠冕堂皇、居高临下、正气凛然、高风亮节、亮节高风的派头。但它们也是多愁善感的幻想。

大学里教授文学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现象。直到19世纪末,文学才成为大学课程的一部分。在此之前,所谓人文学科包括学习希腊语和拉丁语,而在教堂里学习《圣经》(Bible)是完整教育的另一半必要组成部分。根本没有人想要通过正规课程教授小说、故事、诗歌和戏剧。这些都属于日常生活中的消遣。

济慈(左)和莎士比亚(右)随着宗教权威的衰落,人文学科作为取代宗教的方式应运而生。乔叟(Chaucer)、弥尔顿(Milton)和莎士比亚开始承担起帮助渴求更高意义的心灵寻找真理的职能。不过,文学课程中很少包括莎士比亚时代之后的作品。(我在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读本科时发现,英语系每年都在曼哈顿白页(Manhattan White Pages)上把访问学者的电话号码列在弥尔顿•S.乔叟 (Milton S. Chaucer)名下,这个发现让我乐不可支。查询这个电话号码(我经常查询)让我乐在其中。)

随着文学系的建立,文学教育在20世纪初取得了独立地位。在许多年里,文学系里主要是一些研究词源和文本历史的文献学者。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文学研究才作为一种与真实现代生活相关的智慧在文学系广泛落地生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学教育作为一种专业是战争的产物。1945年,见证了杀戮并幸存下来的士兵返回家园,他们渴望为生活赋予意义。《退伍军人权利法案》(GI Bill)的颁布和经济的繁荣让他们有机会和时间来做这件事。当时,将文学教育作为探究人生中的难题的方式激起了深刻的共鸣。英语专业的发展达到了顶峰,然而,正是文学在大学里的这一段流行期敲响了文学没落的丧钟,因为各式各样抱有偏见的学究加快了文学艺术的学术化。

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形成反差的是,越南战争中无谓的流血让所有权威都受到质疑。当时,文学教育沾染了特别浓重的意识形态热情,大学里的激进派在学术机构里踏上了漫长的征程(他们的征程徒劳无功),他们以“理论”为武装,以掩饰平庸。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主修英语的学生开始缓慢减少。再往下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有一些书籍能够培养我们的同理心、好奇心,提升审美品位和道德修养,在针对这类书籍的正规研究走向衰落时,只有无赖才会喝彩。但对文学进行学术研究根本不会带来这些裨益。

你可以在生活中——在捕鲸船上或大树底下——体味文学,把这些地方当成你的大学课堂——你的耶鲁和哈佛。在50多年前,评论家兼教授莱昂内尔•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在一篇题为《论现代文学教学》(On the Teaching of Modern Literature)的文章中表达了他对在课堂上介绍虚构文学作品之举的失望。这篇文章发表于1961年,当时英语专业正处于全盛时期。

特里林指出,他的教学大纲中包含的现代派文学作品(艾略特(Eliot)、叶芝(Yeats)、劳伦斯、普鲁斯特(Proust)、卡夫卡(Kafka)、曼(Mann)、纪德(Gide)的作品)“问及文明社会所忌讳的所有问题。现代派文学问我们对婚姻,对家庭生活、职业生活,对我们的朋友是否满意”。然后他讽刺了大学教授努力让本科生理解这类离经叛道作品的特性的做法,这是他戏拟的一道文学课典型试题:“叶芝、纪德、劳伦斯和艾略特都运用性主题来批判现代文化的缺陷,请对他们在性主题运用方面的异同进行比较。请援引每位作家作品的具体内容来论证你的观点。(时间:一小时)”

在恪守传统道德的大学领地里教授颠覆道德规范的现代派作品的荒谬性触怒了特里林,使他在一定程度上歇斯底里地夸大了所谓现代派文学的“武力和恐怖”(恐怖存在于叙利亚,而不是纪德的作品)。但他毕竟是一名大学教师,他看不出课堂教学也破坏了文学的乐趣,并把文学中令人震撼的异见变得琐碎化。

文学很早就改变了我的生活,当时我还没开始上大学,也还没有不幸糊里糊涂地进入研究生院。生于普通家庭的我怀着惊异扎进了于连•索雷尔(Julien Sorel,司汤达(Stendhal)《红与黑》(The Red and the Black)一书中年轻浪漫的奋斗者)激荡的情感世界。我父母曾在家中争吵,他们的婚姻矛盾最后以离婚告终,但契诃夫(Chekhov)的小说赋予我力量,小说中的措辞道出了我的忧伤,而济慈的语言让我心中充满了美,击退了让我陷入沮丧的负能量。

书籍带我远离自我,去体验同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关联、却能与之对话的经历。阅读荷马(Homer)的《伊利亚特》(Iliad)时,我能够感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在我了解完全陌生的人的情感世界时产生的。叶芝给予我一种特殊的语言,这种语言能够描述一种定义自我的渴望,而以前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种渴望发自我的内心:“去摘采/哪怕地老天荒/月亮的银苹果/太阳的金苹果。”

但一进入大学课堂,我内心中这种珍贵的另类生活就被扔回到令我感到烦恼厌倦的存在维度之中了。荷马、契诃夫和叶芝沦为是非判断题、鲜明的主题以及一大堆高明和更高明的解读。教师像讲授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一样教授对事实进行加工创造的文学书籍,这些书本身沦为了纯粹的事实。小说、诗歌和戏剧曾是同理心的源泉,是激发好奇心的火种,现在则成了乏味的苦差和劳碌。

所有其他学科都要求具备专门知识、掌握技能和方法。而文学则只要求你是一个人。文学无须去教,就像梦想也不需要教一样。为什么赫克特(Hector)的幼子阿斯蒂阿纳克斯(Astyanax)看到父亲戴上头盔后会哭泣?你只要有一颗心就能够理解。

所以,我写这篇文章并不是要反对阅读西方文学经典。不,绝非如此。我反对的是把这些令人惊异的顿悟(这些顿悟来自人类生命中非理性、无可言表、无法想象的侧面)带进大学课堂,把它们变成竞赛中枯燥的练习题、等级体系和信息的堆砌,它们都是这些作品不共戴天的死敌。

不要以为伟大的文学作品能帮助你更清晰地阅读和思考,这其实也是妄想。只要读一页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疙疙瘩瘩、错综复杂的文句或者D.H.劳伦斯令人心悸的词语重复,你就会把所谓文学具有修辞范本价值的想法统统抛到脑后。西方文明中的文学名著其实彰显出了所谓清晰思维的局限。它们在由联想、直觉和印象拼缀的云雾中呈现意义。莎士比亚的一些十四行诗无人能懂。用语言镇住读者,而把含义隐藏在重重迷幻的意象中的能力正是这些作品非同寻常的特质。

文学经典为我们思索人类之困惑,思索苦难、死亡和稍纵即逝的快乐的心灵提供了避难所。它们庇护着我们秘密的自我,这个自我希望思索物质世界弥足珍贵的非凡之处,寻求表达过于绚烂多彩、无法诉诸理性表述的感受。在这个鄙视一切非盈利、非生产性活动的世界,文学是僻静、无用的清寂之所。

文学艺术那种突然迸发、令人震撼的真和美让我们感觉到(这种感觉发自内心最孤独的角落),我们并不孤单,有一些金钱买不到、无法出售或交易、也不会腐朽和死亡的意义。这种从社会和经济角度来看毫无价值的体验被称为“超越”,你不可能为此布置一篇论文,给出评分或成绩排名。文学太神圣了,不可以去教。文学只应该被阅读。

当前,我们在经历全新数字快感和娱乐的兴盛,经历以视觉为主流的文化的扩张(把想象远远甩在了后面),还有无处不在的社交网络(改变了阅读艰深书籍所需的纯粹孤独)。在这个职场环境迅速变化的时代,生活中重大的神秘谜题似乎更关乎经济,而不是关乎存在。数字环境还强调量化思维,也许这能够帮助我们解释为什么如今最激动人心的文化发展是在科学和制药领域取得的。

在这种氛围中,大学生选择与他们日常生活关系最密切的领域作为主修专业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对文学来说是多大的幸事啊。在艺术中凝固为永恒的伟大思想和感触从爬满常青藤的狱门里逃脱出来(在监狱里,它们成了供人品评的“文本”,被迫做着苦役),得以回归应有的位置,重新成为平凡经历中的独特组成部分。

不管怎么说,到高中毕业时,文学之火已经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中充分燃烧起来,足以成为我们命运的组成部分。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值得忧虑的话,那应该是文献检索课的取消。文献检索课曾是每所高中的必修课,在这门课上,书不是作为学术课程来教,而是被亲密地引荐──这是一种不受愚蠢书评和乏味测验影响的经历。如果能够恢复并强化这种震撼心灵的邂逅,那么刚走出高中校门的朝圣者们会继续阅读,并像追求爱情一样寻找那些能够提升境界的经典文学作品。

我们无须了解生物学和生理学就能够爱和被爱,我们也无须通过了解荷马的修辞或历史背景走进奥德修斯(Odysseus)漂泊、重生和返乡的旅程。古典书籍会与我们心灵中最年长的那个部分对话。年轻人会在被一种无法言表的渴望打动时去阅读这些书籍(就像当他们感到饥饿时会吃饭一样),如果他们想读的话。当然,在这些可怜的非人文专业学生中,有一些可能对文学根本不感兴趣。也许他们只得去寻找诸如癌症治疗方法之类的东西。

在《白鲸》(Moby-Dick)一书中,梅尔维尔(Melville)的讲述者伊什梅尔(Ishmael)宣称:“捕鲸船是我的耶鲁(Yale College),是我的哈佛(Harvard)。”如果一切顺利,文学最终从本科课程中消失(但愿如此),很快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说,在大学课堂之外,在生活中阅读文学经典其实是他们的大学课堂。

Siegel写过四本书,最近一本是《你是认真的吗:怎样在愚蠢的时代做个真实、真诚的人》(Are You Serious: How to Be True and Get Real in the Age of Silly)

7.鹰派为什么总占上风?

鹰派为什么总是影响这么大呢?答案可能在于人类心灵的深处。人们作决定时有数不清的偏见,但是几乎所有的偏见都是宁愿对抗而不愿妥协。本文就是探讨硬汉为什么在不该赢的时候也能赢?

国家领导人在局势紧张或者冲突的时候总是得到各种各样的建议。但是顾问们一般来说可以分为两大基本派别。一类为鹰派,他们倾向于强制性行动,更愿意使用武力,很可能怀疑妥协的价值。对于海外的敌人,他们常常看到只知道武力语言的一贯搞对抗的政权。另外一类为鸽派,怀疑武力的效果,更愿意通过政治办法来解决冲突。在鹰派看到敌意和对抗的地方,鸽派常常能指出对话的微妙机会。

因为鹰派和鸽派相互争斗交手,人们希望决策者听从各自的优点,认真评估利弊后选择行动方针。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现代心理学显示决策者在辩论之前就预先相信鹰派顾问了。虽然鸽派主张有相当说服力,有数不清的理由,有些理由与政治或者战略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鹰派观点的偏见先天存在于人类思维中。

社会和认知心理学家已经认识到人类在判断情形或者评估风险时的一些可以预测到的错误(心理学家称为偏见)。这些偏见在实验室和现实生活(大部分和国际政治没有联系的情形中)中都能得到证实。比如,人们很容易夸耀自己的力量。80%的人相信我们的开车技术比一般人要高。在潜在冲突的情况下,同样乐观的偏见让政客或者将军更能听进去过高估计战争后果的顾问的主张。这样的预设立场常常在冲突的双方领袖身上都有,因而很可能造成灾难性后果。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事实上,当我们拟定过去40年来心理学研究发现的偏见清单时,我们发现结果让人惊讶:清单里的所有偏见都指向鹰派。这些心理上的冲动,我们在本文中只谈论其中个别内容---让国家领导人夸大敌对国家的邪恶企图,误判敌人的自我评价,当敌意出现后过分乐观,在谈判时不愿意做必要的妥协让步。简而言之,这些偏见很容易让战争开始,很难让战争结束。

但这并不是说鹰派总是错误的。人们只需要回忆一下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英国鹰派和鸽派之间的辩论就很容易明白鸽派常常站在了历史错误的一边。而且,普遍存在有些故意表现鹰派偏见的强烈主张。比如,我们在接受危险的敌人的承诺之前要求准确性概率超过一半是完全有道理的。但是,我们考察的偏见往往超过了谨慎原则的界限,不再是仔细考虑的产物了。我们的结论不是说鹰派顾问一定是错误的,而是说他们在不配占上风的时候也占上风。

视野问题

有几个著名的实验项目考察了人们评价对手的智慧,谈判的意愿,敌意,以及看待自身立场的方式。结果是让人清醒的:即使在人们意识到背景和对方行为可能的限制时,他们在评价对方动机的时候也往往对这个因素不予考虑。但是,人们仍然假定外面的观察家抓住了他们自身行为的限制。在高度警惕的部队,将领们几乎本能地承受不起忽略这点的代价。

比如,想象一下你被安排进入一间屋子,观看一连串学生关于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Hugo Chávez)政策的演讲。事先有人告诉你学生们被指定了任务要么攻击要么支持查韦斯,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假如人家要你评价这些学生的政治倾向,精明的观察家当然要考虑背景因素,然后按具体情况做出评价。一个发表热情洋溢支持查韦斯演讲的学生或许不过是完成一个作业而已,并不能因此就表明他真实的态度。可实际上,许多实验发现人们大部分把支持查韦斯的演讲者认定为左派。即使认识到影响他们判断的背景因素,往往也不予考虑。相反,他们试图从这个人的行为中扑捉显示本性、性格、或者连贯动机的蛛丝马迹。这样的偏见是如此强烈和普遍,以至于社会心理学家给出了玄虚的标题“基本归因误差”(the fundamental attribution error)

冲突情景下的失败影响是致命的。一个与外国政府进行紧张谈判的决策者或者外交官可能观察到该国代表者大量充满敌意的行为。这些行为中的有些内容确实是充满敌意的,可有些不过是别人对现状的自然反应而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把别人的行为归结为深刻敌意的人最容易解释自己的行为是被敌人逼到墙角的结果。冲突双方倾向于把自己的行为看作是别人挑衅的反应是夫妇吵架的典型特征,在国际间的冲突中也常常看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即将参战的每个国家的领袖都觉得自己没有对方那么充满仇恨。

如果人们对解释对手的行为方面知识不足,他们同样在理解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时非常蹩脚。偏见可以在国际危机处于关键的时刻表现出来,当信号很少在外交官或者将军觉得清晰的时候。想想误判,错误理解对手意图导致的鹰派糟糕结果的明显例子---朝鲜战争吧。1950年10月,当联合国军迅速向朝鲜半岛挺进,华盛顿的决策者在辩论要前进多远,并试图预测中国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美国国务卿艾奇逊相信“没有任何可能的证据显示中国共产党人头脑中意识到联合国军队的威胁性意图。”因为美国领袖知道他们对中国的意图不是仇视的,所以觉得中国人也明白这点。因此,华盛顿没能理解中国的干预是对威胁做出的反应。相反,美国人把中国人的行为看作对美国人极端仇视的表现。现在有些历史学家相信中国领袖实际上已经把前进的联合国军看作对对中国政权的威胁了。

满不在乎的乐观主义

过分乐观是心理学家发现的最著名的偏见了。心理学研究显示大多数人相信自己比实际上更聪明,更有魅力,有超出一般的才华,往往高估未来的成就。人们还往往有“控制的幻觉”。人们再三夸大控制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的后果的能力,即使当后果实际上是偶然性的,或者被别的因素所决定。不难认识到这个错误导致了美国的决策者误入歧途,在他们对伊拉克展开地面战的时候。

实际上,乐观偏见和控制幻觉在导致冲突的过程中特别常见。鹰派喜欢军事行动而不是外交手段常常就是建立在胜利能够很容易很迅速完成这样的假设上。冲突支持者的一些认为伊拉克战争将是“步态竞赛”(cakewalk)的预言是鹰派一长串糟糕预言中最新的例子。毕竟,华盛顿精英把美国内战中第一场重大战役看作交友活动(social outing),联邦军队非常肯定可以轻松收拾叛乱的军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时候,法国陆军参谋长将军卡斯特诺(Noel de Castelnau)宣称“给我70万军队,我将征服整个欧洲。”实际上,造成历史上破坏性最大的战争的几乎每个决策者都不仅预测自己会胜利,而且是个相对迅速和容易的胜利。这些错觉和夸张不能仅仅作为不充分的,不准确的信息造成的。通常在每个军事冲突开始的战争双方都能发现这样乐观的将军。

如果评估自己一方在武装冲突中的结果时采用乐观的看法,那么,在评价对方的妥协时往往是悲观情绪盛行。从心理学角度看,我们不仅倾向于接受鹰派关于战争的叫嚣,而且倾向于反对妥协让步的办法。某些东西一旦是对方给予的就被看作价值不大的本能在学术界被称为“反应性贬值”(reactive devaluation)。被看作是对手的一方做出的让步这个事实本身就破坏了建议的内容。内容本身不重要,关键是看谁说的。因此,美国决策者对德黑兰政权做出的任何让步都心存疑虑。这些怀疑有些确实是根据以往经验理性思考的产物,但是有些疑虑可能来自没有意识到的或者故意的贬低对方建议价值的结果。

证据显示这个偏见是敌对双方谈判时很大的拦路虎。在一个实验中,以色列犹太人对巴勒斯坦人起草的和平计划评价就不如对自己的政府色列起草的和平计划高,虽然和平计划是一样的。亲以色列的美国人看了据说是巴勒斯坦人起草的假设性和平计划,就认为里面充满了袒护巴勒斯坦人的倾向,但如果说这是以色列人起草的,他们就说这个计划比较公平合理。

双倍或者什么也没有

决策者在面临战争与和平的抉择时,很明显鹰派常常占上风。一旦打响了第一枪,这些优势就消失了。因为战略考量已经转移到战争的胜负,承受的伤亡代价,人类决策行为中新的过敏反应就出现了,我们根深蒂固要减少损失的厌恶。比如,我们想象一下这个选择:

甲:肯定损失890美元。

乙:损失1000美元的机会是90%,不损失一分钱的机会是10%。

在这个情形下,大部分的决策者会选择乙,即使甲在统计学上来讲更划算。人们更愿意为了潜在的损失避免实实在在的损失,即使面临损失更多的风险。在冲突中如果情形变得糟糕,对减少损失的厌恶,常常加上一厢情愿的乐观,很容易主宰对损失方面的算计。这种心理因素的酝酿过程导致冲突持续更长的时间,本来理性的观察家已经清清楚楚看到必然的结果了。许多其他因素同样促成结果往这个方向来,比如把国家引向失败边缘的领导人,如果冲突比预期的长,放弃战争的后果往往不严重,虽然对于他带领的民众来说非常糟糕。

美国决策者在越南和当今的伊拉克都面临这个两难的困境。现在就撤军就是接受肯定的失败。所以这个选择肯定没有吸引力。继续留在伊拉克肯定相对来说吸引力大些,虽然成功的机会渺茫,推迟失败的代价更高。

当然,鹰派可以引用近代史上很多时刻,说明军队达到了预期效果,敌人仍然坚持不懈充满仇恨,或者早点动用武力效果更好。倾向进攻性后果的心理学偏见的明显证据不能解决鹰派和鸽派永远存在的辩论,也不能给国际社会指出在伊朗或者北朝鲜问题上的清晰方向。但是了解多数人拥有的这个心理偏见至少帮助确保鹰派不至于得到不应该得到的支持。

作者简介:

丹尼尔•卡内曼(Daniel Kahneman)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尤金•黑金斯(Eugene Higgins)心理学教授,普林斯顿大学威尔逊公共管理和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乔纳森•任逊(Jonathan Renshon)哈佛大学管理系博士生,著有《领袖为什么选择战争:预防心理学》(Why Leaders Choose War: The Psychology of Prevention (西港:普瑞格国际安全出版社 2006))

译自:“Why Hawks Win ”By Daniel Kahneman, Jonathan Renshon

8.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

我由衷地同意这个警句──“最好的政府是管得最少的政府”。我希望看到这个警句迅速而且系统地得到实施。我相信,实施后,其最终结果将是──“最好的政府是根本不进行治理的政府”。当人们做好准备之后,这样的政府就是他们愿意接受的政府,政府充其量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而大部分政府,有时所有的政府却都是不得已的。对设置常备军的反对意见很多、很强烈,而且理应占主导地位,它们最终可能转变成反对常设政府。常备军队不过是常设政府的一支胳臂。政府本身也只不过是人民选择来行使他们意志的形式,在人民还来不及通过它来运作之前,它同样也很容易被滥用或误用,看看当前的墨西哥战争,它是少数几个人将常设政府当作工具的结果,因为,从一开始,人民本来就不同意采取这种作法。

目前这个美国政府──它不过是一种传统,尽管其历史还不久,但却竭力使自己原封不动地届届相传,可是每届却都丧失掉一些自身的诚实和正直。它的活力和气力还顶不上一个活人,因为一个人就能随心所欲地摆布它。对于人民来说,政府是支木头枪。倘若人们真要使用它互相厮杀,它就注定要开裂。不过,尽管如此,它却仍然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人们需要某种复杂机器之类的玩意儿,需要听它发出的噪音,藉此满足他们对于政府之理念的要求。于是,政府的存在表明了,为了人民的利益,可以如何成功地利用、欺骗人民,甚至可以使人民利用、欺骗自己。我们大家都必须承认,这真了不起。不过,这种政府从未主动地促进过任何事业,它只是欣然地超脱其外。它未捍卫国家的自由。它未解决西部问题。它未从事教育。迄今,所有的成就全都是由美国人民的传统性格完成的,而且,假如政府不曾从中作梗的话,本来还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因为政府是一种权宜之计,通过它人们可以欣然彼此不来往;而且,如上所述,最便利的政府也就是最不搭理被治理的人民的政府,商业贸易假如不是用印度橡胶制成的话,绝无可能跃过议员们没完没了地设置下的路障;倘若完全以议员们行动的效果,而不是以他们行动的意图来评价的话,那么他们就理所当然地应当被视作如同在铁路上设路障捣蛋的人,并受到相应的惩罚。

但是,现实地以一个公民的身份来说,我不像那些自称是无政府主义的人,我要求的不是立即取消政府,而是立即要有个好一些的政府。让每一个人都表明能赢得他尊敬的是什么样的政府,这样,也就为赢得这种政府迈出了一步。到头来,当权力掌握在人民手中的时候,多数派将有权统治,而且继续长期统治,其实际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极可能是正义的,也不是因为这在少数派看来是最公正的,而是因为他们在物质上是最强大的。但是,一个由多数派作出所有决定的政府,是不可能建立在正义之上的,即使在人们对其所了解的意义上都办不到。在一个政府中,如果对公正与谬误真正作出决定的不是多数派而是良知,如果多数派仅仅针对那些可以运用便利法则解决的问题做出决定,难道是不可能的吗?公民必须,哪怕是暂时地或最低限度地把自己的良知托付给议员吗?那么,为什么每个人还都有良知呢?我认为,我们首先必须做人,其后才是臣民。培养人们像尊重正义一样尊重法律是不可取的。我有权承担的唯一义务是不论何时都从事我认为是正义的事。……

那么一个人应当怎样对待当今的美国政府呢?我的回答是,与其交往有辱人格。我绝对不能承认作为奴隶制政府的一个政治机构是我的政府。

人人都承认革命的权利,即当政府是暴政或政府过于无能令人无法忍受的时候,有权拒绝为其效忠,并抵制它的权利。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说,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他们认为,1775年的情况才是如此。如果有人对我说,这个政府很糟糕,它对运抵口岸的某些外国货课税。我极有可能会无动于衷,因为没有这些外国货,我照样能过日子。所有的机器都免不了产生摩擦,但是这也许却具有抵消弊端的好处。不管怎么说,为此兴师动衆是大错特错的。可是,如果摩擦控制了整个机器,并进行有组织的欺压与掠夺,那么,就让我们扔掉这部机器吧。换句话说,如果在一个被认为是自由的庇护所的国家里,人口的六分之一是奴隶,如果整个国家任由一个外国军队蹂躏、征服,并被置于军管之下,那么,我认为,诚实的人都应立刻奋起反抗、革命。使这个责任变得更加迫切的是,这个被如此蹂躏的国家不是我国,恰恰相反,我们的军队却正是入侵的军队……

事实上,反对马萨诸塞州改革的人不是南方的万把政客,而是这儿的千千万万商人和农场主,他们更感兴趣的是他们的商业和农业,而不是他们属于人类这个事实。不论花费什么代价,他们都不打算公平对待奴隶和墨西哥。我要与之争论的敌人,不是远在天涯,而是那些就在我们周围的敌人。他们与远方的敌人合作,按照他们的旨意办事。要不是这些人的话,远方的敌人不会为害。我们习惯于说,群众还未做好准备。可是情况的改善是缓慢的,因为这些少数人实质上并不比多数人高明多少或好多少。在某处树立某种绝对的善,比起让许多人都像你这么好更重要。因为绝对的善将像酵母一样影响整体。在成千上万人具有反对奴隶制、反对战争的观点,但实际上却未做任何事情来结束奴隶制和战争。他们自以为是华盛顿和富兰克林的子孙,却是两手插在裤兜里,坐在那儿,借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无所事事,他们甚至优先考虑自由贸易问题,而不是事关自由的问题。饭后,他们安然地同时间读时价表和来自墨西哥的消息,也许,读者读着便睡着了……

美国人已经蜕变成奇怪的家伙──以爱交际的器官发达而著称,同时又显示出智力低下的沾沾自喜。在世界上,他最最关心的是确保救济院情况良好;他还未披上合法的外衣,便四下募捐以扶助孤寡,尽管这些孤寡眼下还不是孤寡。总之,他冒险光靠互助保险公司的资助过日子,而该公司已经答应为他体面地安葬……

不公正的法律仍然存在:我们必须心甘情愿地服从这些法律,还是努力去修正它们、服从它们直至我们取得成功,或是立刻粉碎它们呢?在当前这种政府统治下,人们普遍认为应等待,直到说服大多数人去改变它们。人们认为,如果他们抵制的话,这样修正的结果将比原来的谬误更糟。不过,如果修正的结果真比原来的谬误更糟的话;那是政府的过错,是政府使其变得更糟的。为什么政府不善于预见改革并为其提供机会呢?为什么政府不珍惜少数派的智慧呢?为什么政府不见棺材不落泪呢?为什么政府不鼓励老百姓提高警惕,为政府指出错误而避免犯错误呢?为什么政府总是把基督钉在十字架上,把哥白尼和路德逐出教会,并指责华盛顿和富兰克林是叛乱分子呢?”…

如果不公正是政府机器必然产生的磨擦的一部分,那么就让它去吧,让它去吧:也许它会磨合好的。──不过,毫无疑义,机器终将被彻底磨损掉的。如果不公正的那部分有其独自的弹簧滑轮、绳索,或者曲柄,那么你可能会考虑修正的结果会不会比原来的谬误更糟;但是,如果不公正的那部分的本质要求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时,那我说就别管这法规了。以你的生命作为反磨擦的机制来制止这部机器吧。我不得不做的是,无论如何都要确保我不为我所唾弃的谬误效劳。

至于采纳州政府业已提出的修正谬误的方法,我听都没听过。那些方法太费时日,不等它们奏效,已经命赴黄泉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干。我到这世上来主要不是为了把这世界变成个过日子的好地方。而是到这世上来过日子,不管它是好日子还是坏日子。一个人办不了每一件事,但是可以做些事。正因为他不必样样事情都要做,所以他也不一定非做出什么错事来。州长和议员们用不着向我请愿,我也犯不着向他们请愿。如果他们不听从我的请愿,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如果事到如此,州政府也就自绝其路了:其宪法本身也就是谬误的了。这似乎显得粗暴、顽固和毫无调和之意。但是,最温和、最体贴的作法,只适用于能够欣赏它,并能够配得上它的人;一切能使情况好转的变迁都是如此,正如震撼整个人体的生与死一样

我毫无反顾地认为,凡是自称废奴主义者的人都必须立刻撤回对马萨诸塞州政府的人力和财力的支持,不必等到废奴主义者在政府中形成多数,不必等到他们让正义通过他们占了上风才动手。我认为,如果有上帝站在他们一边的话,就足够了,不必再等另一个了。况且,任何人只要比周围的人更正义一些,也就构成了一人的多数……

在一个监禁正义之士的政府统治之下,正义之士的真正栖身之地也就是监狱。当今马萨诸塞州为自由和奋发图强之士提供的唯一妥当的处所,是监狱。在狱中,他们为州政府的行径而烦恼,被禁钢在政治生活之外,因为他们的原则已经给他们带来麻烦了。 逃亡的奴隶,被假释的墨西哥囚犯和申诉白人犯下的罪孽的印第安人可以在监狱里找到他们,在那个与世隔绝,但却更自由、更尊严的地方找到他们。那是州政府安置不顺其道的叛逆者的地方,是蓄奴制州里一个自由人唯一能够骄傲地居住的地方。如果有人以为他们的影响会消失在监狱里,他们的呼声不再能传到政府的耳朵里,他们无法在囹圄四壁之内与政府为敌,那么他们就弄错了。真理比谬误强大得多,一位对非正义有了一点亲身体验的人在与非正义斗争时会雄辩有力得多。投下你的一票,那不仅仅是一张纸条,而是你的全部影响。

当少数与多数保持一致时,少数是无足轻重的,它甚至算不上是少数;但是当少数以自身的重量凝聚在一起时,便不可抗拒。要么把所有正直的人都投入监狱,要么放弃战争与奴隶制,如果要在这二者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州政府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如果今年有一千人不交税,那不是暴烈、血腥的举动,但是若交税则不然。那是使政府得以施展暴行,让无辜的人流血。事实上,这正是和平革命的定义,如果和平革命是可能的话。

如果税务官或其它政府官员问我,正如有位官员问我的那样,“那么,我怎么办呢?”我的回答是,“如果你真希望做什么的话,那你就辞职。”如果臣民拒绝效忠,官员辞职,那么革命就成功了。即使假定这会导致流血的话,难道当良心受伤害的时候就不流血吗,从良心的创伤里流出的是人的气概和永生,将使他永世沉沦于死亡之中。此时此刻,我就看到这种流血……

我已经六年未交投票税了。我还一度为此进过监狱,关了一夜。当我站在牢房里,打量着牢固的石壁,那石壁足有

二、三尺厚,铁木结构的门有一尺厚,还有那滤光的铁栅栏。我不由地对当局的愚昧颇有感独。他们对待我,就好像我不过是可以禁锢起来的血肉之躯。

我想,当局最终应当得出这么个结论:监禁是它处置我的最好办法,而且我还从未想到我还能对它有什么用处。我知道,如果说我与乡亲之间挡着堵石墙的话,那么他们若想要获得我这种自由的话,他们还得爬过或打破一堵比这石墙更难对付的墙才行。我一刻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囚禁着。这墙看来是浪费了太多的石头和灰泥了。我觉得,似乎所有公民中,只有我付清了税款。他们显然不知道该怎样对付我,他们的举止就像些没教养的人。他们的威胁恭维,样样都显得荒唐可笑。他们以为我惦记的是挪到这堵墙的另一边。我不禁觉得好笑,我在沉思时,他们却煞有介事地锁起牢门,全然不知我的思绪就跟在他们身后出了牢房,丝毫不受任何阻碍,而他们自己才真正是危险的。他们既然奈何不了我,便打定主意惩罚我的身躯,就像群顽童,无法惩罚他们憎恨的人,就冲他的狗撒野。我看,州政府是个傻子,如同一位揣着银匙的孤女,怯生生的,连自己的朋友和敌人都分不出来。我已经对它失去了所有的敬意,我可怜它。

州政府从未打算正视一个人的智慧或道德观念,而仅仅着眼于他的躯体和感官。它不是以优越的智慧或坦诚,而是以优越的体力来武装自己。我不是生来让人支使的。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生活。让我们来看看谁是最强者。什么力量能产生效果?他们只能强迫却无法使我顺从。因为我只听命于优越于我的法则。他们要迫使我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我还不曾听说过,有人被众人逼迫着这样生活或那样生活。那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当我遇到的政府对我说:“把你的钱给我,不然就要你的命!我为什么要忙着给它钱呢?那政府可能处境窘迫不堪,而且不知所措。我不能帮它的忙。它必须像我一样,自己想办法。不值得为这样的政府哭哭啼啼。我的职责不是让社会机器运转良好。我不是工程师的儿子。我认为,当橡果和栗子并排从树上掉下来时,它们不是毫无生气地彼此谦让,而是彼此遵循各自的法则,发芽、生长,尽可能长得茂盛。也许直到有一天,其中的一棵超过另一棵,并且毁了它。如果植物不能按自己的本性生长,那么它就将死亡,人也一样……

我不想同任何人或国家争吵。我不想钻牛角尖或自我标榜比旁人强。我倒倾向于认为,我寻求的是遵守我国的法则的理由。我是太容易遵守这些法则了。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我有这毛病。每年,当税务官造访时,我总是忙着回顾国家与州政府的法令和主张,回顾人民的态度,以便找到个遵命的理由。我相信州政府很快就能免除我的这类操劳,那么我简直就同其它国民一样爱国了。从较低层次的角度看,宪法尽管有缺点,但还是非常好的。法律和法庭是非常令人尊敬的,甚至这个州政府和这个美国政府在许多方面也是非常令人敬佩、非常难得可贵、令人感激的,对此人们已经大加描述过了。但是,如果从稍高层次的角度看,它们就不过是我所描绘的那个样子。如果从更高或最高层次的角度看,那么有谁会说它们是什么玩意儿,或者会认为它们还配让人瞧上一眼,或者值得让人考虑考虑呢? 不过,政府同我没多大关系,我尽可能不考虑它。我不常生活在政府之下,我甚至不常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一个人思想自由,幻想自由,想象自由,那么不自由的东西在他看来就绝不会长期存在。愚蠢的统治或改良者们不可能彻底妨碍他 .... 政府的权威,即使是我愿意服从的权威──因为我乐于服从那些比我渊博、比我能干的人,并且在许多事情上,我甚至乐于服从那些不是那么渊博,也不是那么能干的人──这种权威也还是不纯正的权威:从严格、正义的意义上讲,权威必须获得被治理者的认可或赞成才行。除非我同意,否则它无权对我的身心和财産行使权力。从极权君主制到限权君主制,从限权君主制到民主制的进步是朝着真正尊重个人的方向的进步。民主,如同我们所知道的民主,就是政府进步的尽头了吗?不可能进一步承认和组织人的权利了吗?除非国家承认个人是更高的、独立的权力,而且国家的权力和权威是来自于个人的权力,并且在对待个人方面采取相应的措施;否则就绝对不会有真正自由开明的国家。我乐于想象国家的最终形武,它将公正地对待所有的人,尊重个人就像尊重邻居一样。如果有人履行了邻居和同胞的职责,但却退避三舍,冷眼旁观,不为其所容纳的话,它就寝食不安。如果,一个国家能够结出这样的果实,并且听其尽快瓜熟蒂落的话,那么它就为建成更加完美、更加辉煌的国家铺平了道路。那是我想象到,却在任何地方都不曾看到的国家。

政府的权威,即使是我愿意服从的权威──因为我乐于服从那些比我渊博、比我能干的人,并且在许多事情上,我甚至乐于服从那些不是那么渊博,也不是那么能干的人──这种权威也还是不纯正的权威:从严格、正义的意义上讲,权威必须获得被治理者的认可或赞成才行。除非我同意,否则它无权对我的身心和财産行使权力。从极权君主制到限权君主制,从限权君主制到民主制的进步是朝着真正尊重个人的方向的进步。民主,如同我们所知道的民主,就是政府进步的尽头了吗?不可能进一步承认和组织人的权利了吗?除非国家承认个人是更高的、独立的权力,而且国家的权力和权威是来自于个人的权力,并且在对待个人方面采取相应的措施;否则就绝对不会有真正自由开明的国家。我乐于想象国家的最终形武,它将公正地对待所有的人,尊重个人就像尊重邻居一样。如果有人履行了邻居和同胞的职责,但却退避三舍,冷眼旁观,不为其所容纳的话,它就寝食不安。如果,一个国家能够结出这样的果实,并且听其尽快瓜熟蒂落的话,那么它就为建成更加完美、更加辉煌的国家铺平了道路。那是我想象到,却在任何地方都不曾看到的国家。

第二篇:华东理工大学2011年硕士研究生招生简章

2010年07月13日 10:55 来源:华东理工大学

一、招生人数

我校2011年拟共招收攻读硕士学位研究生2300名(包括招收的推荐免试以及参加全国统一招生考试的学术型和专业学位研究生)。2011年招收的推荐免试研究生人数将于11月在我校研究生院网上公布。因教育部将于2011年3月左右下达各招生单位研究生招生规模,因此招生目录中各专业所列招生人数仅供参考。录取时学校将根据学科发展、导师及生源等情况对各专业的实际招生人数作适当调整。

二、报考条件

(一)报名参加学术型研究生招生全国统一考试的人员,须符合下列条件:

1、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2、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愿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品德良好,遵纪守法。

3、考生的学历必须符合下列条件之一:

①国家承认学历的应届本科毕业生;

②具有国家承认的大学本科毕业学历的人员;

③获得国家承认的高职高专毕业学历后,工作满4年以上(从高职高专毕业到2011年9月1日),并且在所报考专业进修并考试通过大学本科8门以上主干专业课程(须由教务部门出具成绩证明或出具自学考试成绩通知单),达到与大学本科毕业生同等学力者,可按同等学力身份报考;

④国家承认学历的本科结业生和成人高校应届本科毕业生,按本科毕业同等学力身份报考;

⑤已获硕士、博士学位的人员(只准报考委托培养硕士生)。

自考生和网络教育学生须在报名现场确认截止日期前取得国家承认的大学本科毕业证书方可报考。

4、年龄一般不超过40周岁(1971年8月31日以后出生者),报考委托培养的考生年龄不限。

5、身体健康状况符合国家和我校相关专业规定的体检要求。

(二)专业学位研究生全国统一考试的报考条件按下列规定执行。

1、报名参加法律硕士(非法学)专业学位研究生入学的全国联考(简称“法律硕士[非法学]联考”)的人员,须符合下列条件:

①符合第

(一)条中的各项要求。

②在高校学习的专业为非法学专业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法学门类中的法学类专业[代码为0301]毕业生不得报考)。

2、报名参加法律硕士(法学)专业学位研究生入学的全国联考(简称“法律硕士[法学]联考”)的人员,须符合下列条件:

①符合第

(一)条中的各项要求。

②在高校学习的专业为法学专业的(仅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法学门类中的法学类专业[代码为0301]毕业生方可报考)。

3、报名参加工商管理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人员,须符合下列条件:

①符合第

(一)条中的第

1、

2、

4、5各项的要求。

②大学本科毕业后有3年或3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员;获得国家承认的高职高专毕业学历后,有5年或5年以上工作经验,达到与大学本科毕业生同等学力的人员;已获硕士学位或博士学位并有2年或2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员。

4、报名参加公共管理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人员,须符合下列条件:

①符合第

(一)条中的第

1、

2、

4、5各项的要求。

②大学本科毕业后有3年或3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员;获得国家承认的高职高专毕业学历后,有5年或5年以上工作经验,达到与大学本科毕业生同等学力的人员;已获硕士学位或博士学位并有2年或2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员。

③我校2011年公共管理硕士只招收为原单位委托培养的在职人员。

5、报名参加工程硕士及社会工作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考试的人员,须符合

(一)中的各项要求。

(三)我校2011年不招收单独考试研究生。

三、报名时间及地点

报名分网上报名和现场确认两段。

(一)网上报名:

1、10月10日-14日每天9:00-22:00考生可进行网上预报名。网址:http://yz.chsi.com.cn或http://yz.chsi.cn。

2、10月16日-31日每天9:00-22:00考生登录http://yz.chsi.com.cn或http://yz.chsi.cn,按网站的提示和要求如实填写本人报名信息。期间考生可修改本人信息。网上预报名信息有效,无需重复报名。

(二)现场确认:

11月10日-14日。考生须持网上报名编号以及报名点规定材料,到指定地点办理现场确认手续,缴纳报考费并现场照相。

现场确认地点由考生所在地省级招生办公室指定,具体请考生咨询当地招生办公室。在上海参加考试的考生,现场确认地点在华东理工大学。

(三)报考设计艺术学、工商管理硕士(MBA)、公共管理硕士(MPA)的考生,必须到华东理工大学进行现场报名确认,考试地点为梅陇路130号。

四、初试时间

按照教育部规定时间。

五、体检

身体健康是录取的必要条件之一。具有复试资格的考生复试期间必须参加体检,体检工作按照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招生体检工作指导意见》进行。考生体检后发现有“指导意见”中所未包含病情的,学校有权对认为不适合所报考专业学习要求的考生作出不予录取的决定,但该决定须由考生所在学院报学校研究生招生委员会讨论决定。

六、其他

(一)我校除工商管理硕士(MBA)及公共管理硕士(MPA)外,其它专业均招收推荐免试硕士研究生和少数民族骨干硕士研究生。

(二)我校实行师生互选制。在复试阶段确定拟录取考生名单后,由导师与考生间进行互选,确定导师。

(三)我校不接收大学三年级学生或本科提前毕业的大学三年级学生报考。

(四)我校研究生招生的有关动态将及时在网上公布,请考生随时关注我校网站。网址:http://gschool.ecust.edu.cn。

(五)考生在报考时如有疑问,请与报考学院联系咨询。

(六)思想政治素质和品德考核

对考生进行思想政治素质和品德考核是保证入学新生质量的重要环节。我校将对所有拟录取研究生进行思想政治素质和品德考核。考核内容包括考生的政治态度、思想表现、道德品质、遵纪守法、诚实守信等方面。对弄虚作假者,不论何时,一经查实,即取消报考资格、录取资格或学籍。

(七)因教育部2011年招收攻读硕士学位研究生招生工作文件尚未下达,本简章及2011年硕士招生目录仅供考生复习参考。如本简章及招生目录与教育部2011年招收硕士学位研究生有关文件规定有冲突的,将按教育部文件要求执行。

第三篇:西安理工大学研究生休学证明书-西安理工大学研究生院

西安理工大学研究生休学证明书

兹有学生 ,学号 ,班级 ,学院 ,学科 ,攻读博|硕士学位研究生,因 不能继续坚持学习,经学校批准,自 年 月至 年 月休学。在休学期间不得私自报考其他学校,并于休学期满按照下列注意事项的规定办理复学或继续休学等手续,学校不再另发通知,特此说明。

研究生院培养办公室 年 月 日

注 意 事 项

1、复学申请日期: 年 月 日前。

2、研究生休学总年限累计不得超过一年。

3、休学研究生如需复学,应在规定日期内将“复学申请书”(在本证书反面)及相关材料(医院健康检查证明、休学期间情况报告等)挂号邮寄所在学院,经学校审查后发给通知;休学研究生如需继续休学,也应在规定日期内将本证明书及有关证件挂号邮寄所在学院,重新办理休学手续,住本市学生可亲自来校办理有关手续。

4、休学研究生休学期满,既不申请复学,也不申请继续休学,一律作自动退学论处。

5、休学研究生因故需要退学的,可以提出退学申请,在所属学院办理退学手续。 西安理工大学研究生复学申请书

兹有学生 ,学号 ,班级 ,学院 ,学科 ,攻读博|硕士学位研究生,现休学期满,能够继续学习,特此申请复学,请予批准。

校医院(保健科)诊断意见(选签):

指导教师意见:

所在学院意见:

研究生院意见:

(一)休学研究生申请复学时应缴验如下各项资料:

1、复学申请书。患病休学申请复学者,还需缴验县以上医院最近全身健康检查及X光透视结果,并取得所患疾病已经痊愈,可以坚持学习的证明。证明书上须贴上本人照片,经加盖骑缝公章方为有效。

2、因事休学申请复学者,须附缴本人休学期间情况报告。

(二)休学研究生申请复学,经过学校复审后发给复学或不给复学的通知。在未接到批准复学通知以前,勿来校,以免徒劳往返。

第四篇:北京理工大学 研究生毕业典礼

宇航学院隆重举行2013届研究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

供稿、摄影、编辑:付志栋

3月25日下午,宇航学院2013届春季研究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在七号楼报告厅隆重举行。宇航学院院长胡更开教授、党委书记于倩教授、副院长唐胜景教授、副院长荣吉利教授、副院长王宁飞教授、副院长崔平远教授、教师代表刘莉教授、部分家长代表以及全体2013届春季毕业研究生参加了典礼。毕业典礼由副书记副院长赵坤主持。

典礼在雄壮的国歌声中拉开帷幕,宇航学院党委书记于倩教授在典礼上发表致辞,她首先代表学院向全体2013届春季毕业研究生生表示热烈的祝贺,向为2013届春季毕业研究生教育工作付出辛勤劳动的全体教职工表示衷心的感谢。然后,她对毕业生提出了希望和表达了祝福。最后希望大家与学校保持联系,能常回学校看看。

3随后,宇航学院副院长王宁飞教授宣读了准予毕业和授予硕士学位、博士学位的毕业生名单,并向即将毕业并取得学位的同学表示祝贺。

4接着,宇航学院副院长唐胜景教授宣读了获得北京市优秀毕业生和北京理工大学优秀毕业生的同学名单。

5教师代表刘莉教授寄语毕业生,他们希望同学们面对今天,要分秒必争!展望明天,要信心百倍!以大家的自信,大家的开朗,大家的毅力,就一定能够驶向理想的彼岸。

6毕业生代表高峰代表2013届春季毕业研究生发言,他代表所有毕业生向母校表达了深深的情意,“祝福我们的母校,我们的宇航,永铸辉煌!”

7典礼最后,胡更开教授、唐胜景教授、王宁飞教授、刘莉教授一起为所有同学颁发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圆满结束。

(审核:赵坤)

第五篇:华东理工大学2013年硕士研究生招生化工原理考试大纲

2013年“化工原理”(科目代码801 )考试大纲

1、流体流动。流体静力学;质量守恒;流动流体的机械能守恒;阻力损失;管路计算;流体流量的测定;非牛顿流体的特性。

2、流体输送机械。离心泵;往复泵;气体输送。

3、液体搅拌。混合机理;搅拌器的性能;搅拌功率;搅拌器的放大。

4、流体通过颗粒层的流动。颗粒床层特性;流体通过固定床的压降,过滤。

5、颗粒的沉降和流态化。颗粒的沉降运动;沉降分离设备;流化床;气力输送。

6、传热。热传导;对流给热;沸腾给热和冷凝给热;热辐射;传热过程计算。

7、蒸发。蒸发操作的经济性和操作方式;单效蒸发的计算;多效蒸发。

8、气体吸收。气液相平衡;扩散和单相传质;相际操作;低浓度气体吸收;吸收的设计型计算和操作型计算;化学吸收。

9、精馏。双组分溶液的气液相平衡;双组分溶液的设计型计算和操作型计算;间歇精馏;恒沸精馏与萃取精馏;多组分精馏流程方案选择。

10、气液传质设备。板式塔;填料塔。

11、液液萃取。液液相平衡;萃取过程的计算;常用萃取设备的工作原理。

12、其它传质分离方法。结晶;吸附分离;膜分离。

13、热质同时传递的和固体干燥。气液直接接触时的传热和传质;干燥静力学;间歇干燥过程计算;连续干燥过程的计算。常用干燥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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