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弗洛姆的逃避自由

2023-02-03

第一篇:浅谈弗洛姆的逃避自由

逃避自由 - 读书笔记

逃避自由

在弗洛姆的《逃避自由》中,他描述了一些关于自由和孤独的情况。人类在最初并与自然处于一体的状态。孩子与母体有“脐带”的关联,尽管这样的关联可能使人在一定程度上被束缚,没有自由可言,但是他因为在这个社会有固定的位置,这给了他一种安全感和归属感,因而不会有孤独的感觉。然而在孩子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他慢慢有了个体性意识,慢慢开始渴望自由与独立。

人类从古至今都在追求自由,追求个人自我的表达,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社会制度的一系列变革。在人类的个体化进程中,尽管人的个人能力、自我力量得到了增长,但同时孤独也日益加深,因为他逐渐失去了原本世界对他的庇护,他需要一个人去面对种种危险的情况。

正是因为人在获得了所谓的“自由”后,感受到了从未感受到的孤独和焦虑,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当人无法忍受这样的孤独时,便产生了一种逃避机制,即对自由的逃避。 从弗洛姆的描述来看,在中世纪时上层社会对中层阶级和下层人的统治与压迫,中层阶级和下层人对上层社会的服从,宗教对人们思想的统治也是因为这种对自由的逃避。弗洛姆在对逃避机制的解释中,谈到了权威主义、破坏欲和机械趋同,并比较了施虐狂与破坏欲的异同。

一、 人因个体意识的苏醒而追求自由

在《逃避自由》一书中,弗洛姆提到了R.休斯的《牙买加的劲风》一书,里面描述了以为10岁儿童个体性意识的突然苏醒。当这个10岁的小姑娘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时,她“开始严肃地思考它的含义”。当个体意识苏醒时,他开始渴望自由与独立,渴望展示他的个性,他不愿被已有的社会制度束缚住。当大多数人都在为了自由而行动,冲破障碍,比如推翻束缚人类的封建制度时,社会结构发生了改变,人与世界分离开来,作为一个独立的存在,人终于拥有了朝思暮想的自由。

二、 人因自由而孤独

当人终于拥有了自由,面对强大无比的世界,他开始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和来自各方面的危险,并且意识到自己的微不足道和无能为力。尽管人在获得这种自由之前,他的个体性和自我被压抑了,但是他扎根于世界,是强大的世界的一部分,在世界的庇护下,他不需要独立地为那些来自各方面的危险和压力而担忧,而且由于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群体跟他相联系,仿佛他自己也是强大的。

然而人意识到自己的微不足道与无能为力后,他慢慢地开始感到孤独与焦虑。失去了世界的庇护,失去了与强大群体的联系,他发现自己与其他人越来越分离,孤独感越来越强烈。

三、 人因孤独而逃避自由

为了克服那种孤独和无能为力感,人产生了一种放弃个性的冲动,因为人潜意识里认为放弃个性能使自己回归到最初的与世界融为一体的状态。人开始通过积极地与他人发生联系,自发的活动来尝试将个人与世界重新联系。然而人一旦朝个体化加深的方向迈出一步,他与世界的联系便切断了,尽管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恢复这种联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人产生逃避已获得的自由的冲动。

中世纪早期,人一降生便有固定的存在位置,各个社会群体自身有着一定的社会活动范围,他们“各司其职”,由于没有现代意义上的“个人”的存在,各个社会群体之间都视对方为陌生人。

中世纪晚期时,社会结构和人格发生了变化,社会各个群体的个人主义日渐强盛,对个

体性的关注日益增加,人类行为的方方面面也受到了影响。原有的社会等级制度逐渐消亡,即使存在,重要性也大不如前。这一系列的变化导致现代意义上的“个人”诞生了。人们更多的开始认识自身,了解自身,并在主观上强调自己的权利。尽管“摆脱束缚,获得自由”这句话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实现,但这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小部分人身上得到实现。对于广大的普通民众来说,他们获得了力量感,因为他们自由了,但这种自由带给他们的是孤独与焦虑感,他们被上层阶级剥削压迫,失去了原本拥有的安全感。人类开始怀疑生命的意义。等级的模糊性让他们与他人产生联系,但这种联系似乎并不能为他们提供幸福和安全感。如何消除这样的疑问呢?人类试图通过他人对个体的名声评价来判断自己的生命是否有价值。或者人类通过寻找一个保护者来消除他感受到的那种孤独感与不安全感。

四、 三种逃避机制

在弗洛姆所讨论的逃避自由的三种机制中,第一种是权威主义,即“放弃个人自我的独立倾向,欲使自我与自身之外的某人或某物合为一体,以便获得个人自我所缺乏的力量”。在这种机制中人类渴望臣服或主宰,也就是受虐——施虐冲动。受虐冲动表现为“深感自卑、无能为力、个人的微不足道”。事实上,人在获得自由后感受到的那种孤独感和微不足道感足够强烈,他渴望有一个外部个体来帮助他消除这种感觉,或者说拯救他。一旦找到这样的一个外部个体,他便极度地依赖他,臣服于他。而通常情况下,具有施虐冲动的个体会成为这样一个外部个体。施虐者陶醉于别人对自己的依赖,他们通常希望看到别人受磨难,借此来表现自己的伟大、不平凡,并依此来消除自己的微不足道感。尽管施虐者总是希望别人依赖他,但是事实上,他对受虐者也是依赖的,他需要受虐者。如果没有了受虐者,他便不能感觉到对统治他人的力量感。

第二种逃避自由的机制是破坏欲。尽管破坏欲的根源也在于难以忍受个人的无能为力与孤立,而且想要通过破坏外在来表现自己的伟大光荣,但是破坏欲与施虐冲动不同。由于施虐者需要依赖于受虐者,因而施虐者不能毁掉受虐者,他需要借由对受虐者的控制来消除自己内心的孤独感,而有破坏冲动的人却是要毁掉所有的外在威胁,以此来驱赶个人的这种无能为力和孤立。从弗洛姆的分析上来看,破坏欲的强弱是与个人生命的膨胀受阻程度的大小成比例的。当个人的整个生命受到阻碍,个性无法表达,生命的能量就会转化为破坏能。个人的生命越是受到压抑,产生的破坏能越是强烈。当外在的威胁,指的是那些与个人相比会使个人变得渺小的个体,都被他消灭时,尽管他仍然是孤独的,但他感觉自己是伟大的。

第三种逃避自由的机制是机械趋同。由于个人与世界的联系一旦切断,他同世界的关系便无法再回到从前。个体的特征越是明显,个体同他人的区别越大,他越是感觉到孤独,于是个人试图通过将自己塑造成社会固定的文化模式提供的那种人格,由此来消除个体与世界之间鸿沟。个人希望自己被他人承认,如同前文所讲到的,人试图通过他人对自己名声的评价来判断自己的生命是否有价值。由于社会文化已经提供了一个固定的人格模版,即怎样的人是被他人所喜爱的,怎样的人是符合文化要求的,个体通过放弃个人自我,使自己与他人保持一致性来寻求他人的赞赏,至少符合他人对自己的期望。机械趋同太普遍了,在日常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例子。在契科夫的《装在套子里的人》中,别里科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机械趋同的一个代表。他按照沙皇专制制度的标准活着,不敢越雷池一步。用固定的模版来模式化自己,使自己变成一个“机器人”,这样他就能将自我放弃,从而获得安全感。在这种机制中,弗洛姆谈到了自我的含义。什么是自我?个人的所思所想所为是否真的就是自我的体现呢?虽然我们认为我们的思想、情感、愿望以及感觉都是我们的,但是很可能这些东西都是外在灌输给我们的,而这些东西不过在形式上属于我们。人并不总是有意识的机械趋同的,社会环境对人的影响潜移默化,大多数时候这种机械趋同可能是潜意识的。个人认为自己还保存着自我,事实上,真正的自我已经丧失,而由伪自我取而代之。这种状态或许让人认为是安全的,其实个人已经被放在了一个极不安全的动态之中。

五、 宗教与纳粹主义

从三种逃避机制来说,宗教与纳粹主义都是实际生活中的典型例子。宗教的教义叫人们放弃自我,完全的臣服于上帝或者其他神祗,因为个体如此渺小、微不足道,个体需要一个外部的神秘个体来保护他,拯救他于那无可救药的孤独感与无能为力中。事实上,宗教或许并不是为了拯救个人而存在的,也许宗教只是人编造出来的一种虚无的东西。对于那些创造宗教的人来说,他们可能是施虐者,通过教众对神的崇拜来满足自己的被服从感。对于教众,他们可能是受虐者,因为他们需要通过对神的臣服来获得安全与保护。在纳粹主义中,希特勒是典型的施虐欲与受虐欲集于一身的例子。希特勒受命于上帝、命运、历史和自然,在这个层面上,他是权威主义的服从者,但是同时,他又想要统治这个世界,他对德国群众行使统治权力,又煽动那些群众去统治世界,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是施虐者。他妄图带领他的跟随者消灭除了他的种族以外的所有“低等民族”,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是有破坏欲的人。

人类一直在探索如何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人渴求自由,但自由的获得是有代价的,这代价就是与世界分离,进而体会到从未有的孤独感。人类获得了自由,释放了自我,尽管这自由和自我可能并非真的自由和自我,由于感受到了世界的强大与自己的微不足道,人类开始逃避自由,企图通过与世界重新建立联系来使自己变得强大。这种逃避自由也导致了人的各种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态的精神状态。

第二篇:《逃避自由》读后感

关于自由的探讨—读《逃避自由》后感

摘要 弗洛姆是20 世纪西方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 他的代表作《逃避自由》就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同马克思的异化理论相结合, 深入剖析了获得自由后的现代人生存的尴尬境状, 揭示了引发这种现象的深刻的社会及心理原因。他从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入手, 对于人的生存的内在矛盾性及现代人不断争取、获得自由后, 却又不断发生异化、逃离自由的心理机制进行了深层的解析与批判。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奠定发展健全人格、健全社会的基础的自由观。

关键词 逃避自由;现代自由;自由观

一. 引言

埃里希·弗罗姆1900年出生于德国法兰克福。曾在法兰克福精神分析研究所和社会研究所工作,并成为法兰克福学派的重要代表。弗罗姆是精神分析学家,又是哲学家,是当代西方精神分析学派的理论权威,影响广大而深远。继弗洛伊德的“无意识”,荣格的“集体无意识”之后,弗罗姆提出的“社会无意识”,成为了无意识理论发展史上树立的第三个里程碑。他融合当代西方哲学、社会学、人类学、史学和宗教等多种学科的思想成果,来探索人性和灵魂的奥秘,在精神分析社会文化学派中可谓独树一帜。弗洛姆的研究植根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他认为人是各自所在的产物,在现代工业化社会,人变得越来越自我疏离,这种孤立感导致人们潜意识下渴望与他人结合、联系。他以深入浅出、平易近人的文笔,创造了大量学术著作和普及性作品,其中影响最大的有《爱的艺术》、《逃避自由》、《健全的社会》、《精神分析的危机》等。

《逃避自由》这本书是德国弗罗姆于1941年出版。作者在书中从人的心理、社会因素和人性结构三者相互影响的总体探讨了自由对现代人的意义。本书主要是从欧洲历史着眼。人在文艺复兴以前的社会中 主要是指中世纪!缺乏自由,但却处在稳定的社会结构中。社会虽然严格的规定了每个人的社会身分和地位,不许越雷池半步,但同时也给余个人以保障和安全感,使人不用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心。

书中作者是这样认为的,人类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体系中实现个性

化,社会历史条件及其环境决定了人的性格结构和特点。一方面,由于人的个性化日益加强,获得越来越多的自由%另一方面,则由于人仃 这间的关系日益残酷和敌对,在心理二 感到更多的孤独和不安,人们由于忍受不了这种随自由而来的孤独和寂寞,乃至患上精神病,由此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来挑僻该种社会的自由。作者指出,对孤独的克制,对世界的憎恨和使个性丧失者 堤消极的逃避方式结果是失去个人的自我。他认为最好的逃避方式是自发的爱和工作,从而使个性得以完善的发展。弗罗姆的人性论观点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自由的虚假,而他提出人人相爱和沉溺于工作的方式以拯救人性的自由在,也只能是一种乌托邦的幻想。

二. 弗洛姆关于自由的概念

1.消极自由积极自由

弗洛姆区分了消极自由积极自由。前者指从诸如由其他人或机构加在个人身上的社会习俗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这就是在萨特的存在主义中被典型体现的一种自由,而且在历史上是常常被捍卫的,但是在弗洛姆看来,这个自由本身带有毁灭力量除非有一个创造性因素与之相伴,“自由往”是运用自由自发地将完整的个性运用到创造性活动当中。他指出,这必然指向一种真正与他人的连结,超乎常规社会互动中的表面联结。 “... 在自发的自我实现中,人重新把自己和世界联结...” 在从令人窒息的权威/价值体系获得解放的过程中,弗洛姆说,我们常常会感到空虚和焦虑 (他将此比作从婴儿到儿童的成长历程),这些感受不会消失除非我们使用我们的“自由往”并发展出新的形式取代旧的秩序。但是,常见的实践“自由往”或者真实性的替代方式,是对一个取代旧的秩序的独裁系统臣服,这个系统有着别样的外在表现但却对个人有着相同的功效:用开出如何思考如何行动的处方来驱除不确定性。他将此归为历史的辨证过程,原有的境况是命题,从中解放是反命题。达到合题只能是用什么取代了原来的秩序并提供人们新的安全感。弗洛姆没有提到新的系统是否有必要是进步的。

2.逃避自由

由于消极自由其本身不是一种我们很享受的经验,弗洛姆提出,很多人不是去成功地利用它,而宁愿通过发展某些想法和做法来提供某些形式的安全,企图

把它的消极作用最小化。这些包括以下:1.独裁:弗洛姆将独裁者的个性描绘成包含了施虐和受虐因素的。这个独裁者希望通过竟标给这个世界一种秩序来赢得对他人的控制,他也希望将控制交给某些更高的力量,这个力量可能会伪装成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抽象的想法。 2.破坏:虽然这看起来有点象施虐,弗洛姆指出,施虐者希望能赢得对某物的控制,而破坏个性希望摧毁他不能控制的某物。 3.服从:当人们潜意识将他们的社会里的常规信念和思想内化成他们自身的经验时,就是这个过程。这样就使他们避免真正的自由思考,因为会产生焦虑。

3.20世纪的自由

弗洛姆分析了纳粹意识形态的特点并且指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的心理体系已经转变为对依靠新秩序来重树国家自豪感的渴望,并且表现为了纳粹主义。弗洛姆翻译的《我的奋斗》也体现了希特勒有独裁主义的性格特点,这种性格不仅促使他想以更高权威(即天然的统治者民族这一观念)的名义来统治德国,还让他看到了那些没有安全感的、需要一些自豪与肯定的工人阶级的美好前景。弗洛姆暗示,当一个国家正在经历着消极自由时,很可能就会屈服于独裁主义政权,但他却明确提出了迄今为止文化演变的结果是不能被抹杀的,并且纳粹主义并没有给世界建立真正的统一。 最后,弗洛姆调查研究了民主与自由。他提倡现代民主与工业化国家,但他仍然强调了如果仅有这些社会提供的外部自由而没有同等的心理自由是不完善的。弗洛姆表明虽然我们已经不再受显而易见的独裁主义的影响,但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行为仍然受着所谓的“常识、专家意见、广告”这些因素的制约。一个人真正的自由就是完全不受约束地自我表达和自主地开展行动,并且要对个人真实的情感进行真实的反应。他的存在论中明确地表达了这样的观点“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活的过程”。但弗洛姆的反对者们怀疑到,如果真像弗洛姆宣称的保持真实的人性就是在与那些和我们共享一个世界的人保持真正的联系的话,我们的世界将是一团糟。

4. 现代自由

获得了自由的现代人, 是否就真的“自由”了? 在弗洛姆看来, 现代人的自由实质上已成为一个悖论, 真正的自由在人类历史上从未实现过。 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基础上, 现代人摆脱了宗教、神权的桎梏, 他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他们依靠自主性, 即独立的思想、行动而生存, 他们发挥着自我的力量, 自由的

生活。但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 竞争的日趋激烈,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愈来愈大, 彼此之间的冷漠、疏远及每个个体独立于“他者”而存在的孤立状态,使获得了自由的现代人产生了极大的失落、孤独与无安全感。 这时的他们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一种困惑与焦虑。 而这种焦虑实则是人类与自然的“脐带” 断裂后, 人类的归属感缺失造成的精神状态。自由与孤独从来就是个体化进程中不可避免的双重结果,“与自由相伴随的孤独、焦虑、不安, 以及沉重的责任, 会使人产生对原始安全感的怀念和对自由的恐惧, 于是‘人类产生了要放弃个人独立的冲动, 想要把自己完全隐没在外界中, 藉以克服孤独及无权利的感觉’(弗洛姆《逃避自由》)”

这种放弃自由的心理冲动, 在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 会积淀形成一种逃避自由的心理机制。这种逃避的方式大体会有两种: 一种是屈从于被领导, 屈服于外在的权威。另一种则是舍己的自动适应, 自觉地丧失自我人格, 强求与外在的一致。前者, 个人希望去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或事结合起来, 以便得到他自身所缺少的力量。 其中最明显的企图是服从与支配他人。这种服从与支配的关系, 从心里方面看, 会极端的表现为施虐与受虐的关系; 在政治上, 则会表现为一种极权主义的特征, 而法西斯主义的产生, 则是极具这种心理机制的源蒴的。弗洛姆精辟地分析了这类现象产生的心理基础, 其中他独具慧眼地看到了, 无论服从与支配, 都是欲借他者来增强自己的安全感, 以实现自我缺失的力量。 他还独到地剖析了施虐与受虐的心理基础, 指出他们两个看似对立的存在, 实则是相互依存的。 它们的存在并不是以消灭它的目的物为目的的, 而是主动与被动地共生, 一旦一方被毁灭, 则另一方反而会产生失去的痛苦感。 逃避自由的另一种方式, 即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个人完全承袭了文化模式所给予的, 抑或说是潜在规则中的“标准人格” , 因此他就会和周围其他人一样, 个体完全消隐在群体之中。这样,个人与世界的差异及矛盾消失了, 孤立与无权力的恐惧感也随之消失。 个人放弃了他独具的个性, 便不再感到孤独与焦虑, 成为了民主制度下符合“他者”所希望的“无名大众” 。这就是现代人的自由的悖论: 人类经过千辛万苦追觅到了自由, 但在现代社会中, 个人化的生活, 孤立化的生存即与外界的融合的关系的断裂, 使人们失去了安全感, 自由却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担, 于是人们又纷纷放弃自由,逃避自由。

三. 实现真正自由的方法

1.实现自由的方法:联系。要实现自由,最现实、最稳妥、最科学的方法是借助于外在的力量,即广义上的 联系 只有和这种力量相联系,自由才有了可靠的保障 个体和外界建立联系,可以在心理上避免对自由的恐惧,在现实中又有坚硬的支撑 问题的关键是,什么样的联系是真正有效的呢?弗洛姆指出,正是人们对各种外在联系的错误选择,导致了极权主义 施虐狂 受虐狂 破坏狂的出现 在这些变态的精神状态中,人们都可以忘却个人的无助和孤独,得到一种暂时的安全感 这种对外力的服从,对于个人而言,不失为一种避免孤独与焦虑的方法

2.实现自由的方法:爱。弗洛姆认为,真正的 多数人的自由的实现,应当依靠 另外一种方法,也是惟一一种有创造性的,结果不是导致无法解决的冲突的方法,就是与人类及自然自动自发地建立关系,这种关系是在不否定个人的情况下,把个人与世界联系起来 其最极致的表现就是爱与创造性的工作 于是,面对自由的两难困境,弗洛姆将解决之道最终归结为极具人文关怀的 爱 ,一种具有宗教色彩的爱 他的希望是,通过爱和创造性的工作,人们用区别于那种以丧失自我为代价的联系的另一种形式,组建出新的 健全的社会

3.实现自由的方法:人的全面的发展用爱和创造性的工作来解决自由的问题,方法显然值得推敲 既然弗洛姆主张通过爱和工作可以得到自由,那么,我们应当考察爱和工作本身是否具有这种能力 在现实中,让人们相信一个资本家爱上一个人,不难;但是如果我们说资产阶级可以抛弃利益,关心爱护工人,彼此成为兄弟,似乎显得矫情和虚伪 如果有人说一个人可以在私人工厂的繁重劳动中自娱自乐,一个艺术家在工作中体会到愉悦,没人否认这种情况;如果说大多数雇佣工人可以在工作中享受到创造的快乐,这就迂腐得有些不近情理了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作为解决自由问题的 爱 创造性的工作本身,就是现实社会的结果,它们是以被决定者的姿态出现的 现实的苦难是宗教的现实基础,人们可以用宗教构建一个世界,但是这和现实的真实改变无关 弗洛姆的 爱 的宗教同样如此 现实中,资本对人性的扭曲,产生了人们对平等的人际关系的向往,以及彼此关爱的渴望,弗洛姆的解决方法就是这种渴望的反映 可是,要实现这种平等的爱,关键在于在社会中要有平等的前提 在现实社会中,最大的平等就是

对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 如果我们赖以生存发展的生产资料都无法占有,我们有何资格说我们可以在他人主导社会资源的情况下,用爱和工作得到自由?因此,这种爱 ,决定不了什么,相反,主观色彩极重的 爱 ,被铁的现实所决定 强调 爱 为资本主义社会的改造所用,显然将人的心理领域的解决办法扩大到了现实领域,因而显得苍白无力 马克思认为,到了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 时,那就是世界的共产主义社会 恐怕马克思所设想的共产主义政治民主 经济发展 文化繁荣是人的全面发展实现的最好的条件,也是实现自由的最好的方式。

参考文献:

[1] E.弗洛姆. 逃避自由[M]. 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 1987.

[2] E.弗洛姆. 爱的艺术[M]. 孙依依, 译. 北京: 中国工人出版社, 1986.

[3] E.弗洛姆. 自为的人弗洛姆文集[M]. 冯川, 译. 北京: 改革出版社, 1997.

[4] 任丽杰. 冲破现代自由的尴尬:《逃避自由》浅论[J]. 理论观察. 2007.

[5] 刘强,韦娟娟. 论现代人的生存困惑——析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弗洛姆的 “逃避自由”

[J].学术探索,2006.

第三篇:逃避自由读后感

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一书中从人的心理、社会因素和人性结构三者相互影响的总体探讨了自由对现代人的意义,以及现代人因极度自由而产生的无能为力感而逃避自由的方式。

他指出人类从自然,从母体中分离出来,在获得自我意识、个人化、自我发展的同时,却又陷入了一种“日益的孤独”,产生一种无权力和焦虑的感觉。这种无权力和焦虑的感觉,使得人们逃避自由(需要事先说明的是,我不会从社会历史的角度对自由方面作出相关分析,这是我力所不能及的,而仅以对看完本书后的所思所想作为文章的主要内容)。

什么是自由?随着时代的越是发展,它的概念越是让人感到模棱两可,它表面上是行为与意识自己做主不受约束与控制的状态,而实质却如弗洛姆所说的:“人的意志,良心,理性征服了人的自然倾向,建立起其个人对自然的部分统治,这似乎成了自由的本质。”我丝毫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准确性与合理性,因为在现代自由确实受到了外在的或是更多来自内在权威的束缚,这种权威来自伦理道德,法律以及自己的良心等等,而尤其重要的是来自个人本身的无能为力感与孤独感。

他谈到,自由的帷幕拉开欧洲黑暗时代的中世纪,那时人没有竞争,不感到孤独和孤立,有安全感和相属之感,却唯独没有自由,人们却为此抗争,文艺复兴和中世纪宗教改革接踵而来,其结果可想而知。表面上,人们的抗争胜利了,但是他们胜利的果实变成了牢笼再次把他们束缚了,而这次的束缚比以前也更加牢固。其原因在于,欧洲资本主义的兴起与发展使个人无法正常适应而与发展,个人面对冷酷无情的经济竞争变得力不从心。因此,一个个无能为力的个人产生了并把他们束缚在了无能为力感与孤独感的状态。有人会问,自由为何会产生在

欧洲,我想我前面已经提到是资本的主义的发展开拓了自由的道路,而资本主义的发展是源于资本的积累,资本的积累在欧洲始于掠夺。

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通向自由的道路被开拓成了一条康庄大道,到了现代,自由似乎发展到了巅峰。在这极度自由的空间与时间里,人们时刻注意并充分发挥着自己的个性,更积极进取,更有责任心,更加享受自由这肥硕的果实,然而,大部分人对这份果实是无福消受的,我所说的的大部分人所指向的是逃避自由的人,面对日益复杂的社会关系和越来越冷漠人际关系无法正常适应,他丧失了自己的个性,变得跟大部分人毫无差别,乃致用放大镜也无法找出他与他们的不同点,甚至,他被同化并消失在了人群里。接下来我将引入弗洛姆所提到的“逃避自由”心理机制,即逃避自由和自我实现。

逃避自由是以消极的方式面对自由,而这种消极我认为在于个人的不安全感不存在感与自我否定。首先是权威主义,很好的权威主义例子便是阿道夫 希特勒,他臣服于有权者,就像二战之前唯英法为首是瞻,入侵波兰后英法的绥靖政策,让他看到了英法的软弱无能便对之藐视,藐视无权者。需要说明的是,臣服者臣服于权威以得到安全和被臣服者主宰弱者以展示自己的力量,这二者之间的是一种病态的受虐--施虐关系,究其本质它们是一种共生的关系,即二者紧密相连,相互生存,谁也离不开谁;破坏欲,破坏外在权威以驱逐难以忍受的个人无能为力感与孤立,与自身之外的世界相比,我感到无能为力,为了避免这种感情,我可以摧毁世界。可以肯定,如果我成功驱逐了它,我仍然孤立,但我的孤立是光荣伟大的孤立,其中,我自身之外的权力都无法将我击碎,因此我体验到了成就与满足。这就不难理解家庭暴力事件的频繁出现,在庞大而复杂的社会关系里,我感到微不足道,在家庭里我却能体验到一种满足,在绝望后最后的满

足;机械趋同,放弃自己的个性,服从于更大的集体以克服自身的无能为力与孤独,可以明确的是,集体后面代表的是文化,个体的共同期待成为的文化按照集体的标准将个人塑造成集体所期待的人,可以说,我们的文化实质是一种模型,个人是模型下的机器(请原谅我在此把人比作机器,而人还拥有了太多无法满足的欲望)。生活中的个体是微不足道的,但如果他附属于一个集体,他便能体验到这个集体的荣耀,他可能体验到一种归属的快乐,甚至为当初的快乐而沾沾自喜,尽管他在这个集体里也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正如顾客和商家, 顾客走进独立商人开的零售店时受到重视,他个人的购买对店主至关重要,他像个重要人物那样受到接待,别人要揣摩他的意愿,买东西的行为使得他很重要,也很有尊严,甚至体验到了满足。顾客对大商店的感觉是何等不同!辉煌的建筑、众多的雇员以及玲琅满目的商品给他深刻的印象。与这些相比,他觉得自己渺小、很不重要。作为一个个人,他对大商店无足轻重。作为一位“顾客”是重要的,商店不想失去他,因为这意味着有些地方出了错,而且意味着商店将以同样的原因失去其他顾客。作为一个抽象的顾客他很重要,作为一个具体的顾客则无重要性可言,没人会对它的到来感到高兴,更没人特别关注他的意愿。但总的来说,作为一个具体的顾客,他体验到了作为抽象顾客的荣耀。因此,这就不难解释为何总有缠绕不休的人选择放弃个人的完整性以趋同于集体,至少,它能使个人暂时成功驱逐孤独感与无能为力感。 弗洛姆针对这种消极的自由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我们坚信有这种积极的自由存在,即,自由的扩大的过程并非恶性循环,人可以自由但并不孤独,有批判精神但并不疑虑重重,独立但又是人类的有机组成部分。这种自由的获得要靠自我的实现,要靠的人应该是他

自己。”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他坚信人是有自由的,并且认为获得自由的方式却是自我实现。自我实现的概念由人本主义马斯洛提出,他指出自我实现是指:人都需要发挥自己的潜力,表现自己的才能;只有当人的潜力充分发挥并表现出来时,人们才会感到最大的满足。然而马斯洛同样也承认能够自我实现的人是相当少的,这是否这也说明了弗洛姆其实也认为只有极少数人能够享受自由,而自由这种普遍的意识形态是很难实现的。然而,我仍然不禁要问,人真的具有自由吗,弗洛姆也提到人的意志,良心,理性征服了人的自然倾向,建立起其个人对自然的部分统治,这似乎成了自由的本质。而意志、良心和理性在很大程度上都源于伦理道德和社会准则,社会伦理准则告诉我们哪些是对的,哪些是不被允许的,个人则将这些伦理准则内化为了自己意志、良心和理性。弗洛姆认为真正的民主代表自由,民主:在一定的阶级范围内,按照平等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来共同管理国家事务的国家制度。而我们知道,平等在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民主的最多也只能是多数人的民主,仅能代表多数人的自由,况且以上假设都建立在民主确实存在的情况下,但谁又能证明真正的民主能存在呢?

或许人是不具备自由的社会属性的,发展的道路并不不是自由前进的方向,或者说自由已经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它被抛在了时代的后面,人们迫于无奈的将之丢弃,更好的生存与发展是他们正当的理由,可悲的是自身的完整性也随之放弃,它包括意志、思想甚至是欲望,如果连这些都已经丢掉的话,他的却成为了一台机器,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包括自己的所得所有都是别人所共同期望的,却不

是他的,到头来他将发现一切都不是他的而一切也都是他的,更可悲的是这一切是可悲还是可幸他却不能判断,如同我们一样。

第四篇:《逃避自由》读书笔记——原创

《逃避自由》读书笔记

要理解《逃避自由》和弗洛姆在书中的思想,我们必须先了解这本书的写作背景。

本书的作者——弗洛姆(1900—1980),生于德国法兰克福一个犹太人家庭,二战期间,

纳粹残酷迫害犹太人,弗洛姆在1934年移居美国,1941年写出了《逃避自由》。

可以说这本书写于纳粹盛行之时,弗洛姆从心理分析的角度分析了纳粹主义兴起的根

源。

原始的人→社会共同体的人→个人

始发纽带

∣∣

束∣∣安↗积极的自由

→个体化

缚∣∣全↗权威主义↘

∣∣↘消极的自由→逃避自由→破坏狂→纳粹主义

↘机械趋同→西方民主

↓↓

洛克曾经说过“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

人生来就不是自由的,一直在枷锁之中。人类从产生之处就处在各种纽带之中,弗洛姆把联

系母与子、原始共同体成员与其部落和自然或中世纪人与教会及其社会阶级的纽带称为“始

发纽带”,把人类逐渐摆脱这种纽带,日益取得自由的过程称为“个体化”,始发纽带是先于

个体化而存在的纽带,并最终导致个人的完全出现。

圣经中这样记载,上帝用泥土造人,在泥坯的鼻中吹人生命的气息,创造出有灵的活人,

名叫亚当。上帝又在他沉睡之际取下他一根肋骨,又把肉合起来。上帝用这根肋骨造成了一

个女人,取名叫夏娃。

上帝在东方的伊甸,为亚当和夏娃造了一个乐园。那里地上撒满金子、珍珠、红玛瑙,

各种树木从地里长出来,开满各种奇花异卉,非常好看;树上的果子还可以作为食物。园子

当中还有生命树和分别善恶树。还有河水在园中淙淙流淌,滋润大地。河水分成四道环绕伊

甸:第一条河叫比逊,环绕哈胖拉全地;第二条河叫基训,环绕古实全地;第三条河叫希底

结,从亚述旁边流过;第四条河就是伯拉河。作为上帝的恩赐,天不下雨而五谷丰登。上帝

让亚当和夏娃住在伊甸园中,让他们修葺并看守这个乐园。上帝吩咐他们说:“园中各样树

上的果子你们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们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死。”

亚当和夏娃赤裸着绝美的形体,品尝着甘美的果实。他们或款款散步,或悠然躺卧,信

口给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取名:地上的走兽、天空的飞鸟、园中的嘉树;田野的鲜花。

他们就这样在伊甸乐园中幸福地生活着,履行着上帝分配的工作。

这样的生活看似幸福甜蜜,但是亚当和夏娃仍只能算是自然的一部分,他们处于枷锁之

中,处于与自然的始发纽带之中,这种始发纽带成为人的理性和批判能力的绊脚石,于是亚

当和夏娃去吃善恶树的果实,摆脱这种原始状态,追求自由成为了一种必然,这时亚当和夏

娃才能算作是人,真正的人,而不再是上帝圈养的“宠物”,人开始出现了。

但这时的人类只能算作是人,而不能是“个人”,人仍然生活在各种枷锁纽带之中,人

被赶出伊甸园之后,经历了漫长的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表面看来人改造自然的

能力越来越强,人相对于自然越来越独立。但是人仍然生活在始发纽带之中,他仍然是以一

个部落、一个社会或者宗教共同体的一份子,而非作为一个个人来认识自己,这些仍然妨碍

他们成为一个自由、自决、有创造力的个人。其中,中世纪尤其明显。

和现代社会相比,中世纪最大的特征是缺乏个人自由。中世纪早期,人在社会等级中的地位是固定的。一个人在社会地位上几乎没有机会从一个阶级转变为另一个阶级。从地理位置来讲,个人也没有迁徙的自由,个人几乎不可能从一个镇迁到另一个镇,更不要说从一个国家迁到另一个国家,他必须从生到死,呆在一个地方,甚至连随己所好吃穿的权利都没有。工匠的产品必须限价售卖,农民必须到指定的城镇市场买卖,行会会员不得向本行会以外的人泄漏任何生产技术的秘密,还必须与会友共享便宜的原材料。个人、经济和社会的生活都是受制于种种规则和义务,概莫能外。

但是,中世纪的原始纽带带给个人的不仅仅是这些。尽管中世纪的人在现代意义上是不自由的,不过他既不孤单,也不孤独。由于自降生起个人便在社会世界中有了一个确定的、不可变更而又毋庸置疑的位置,他扎根于一个有机整体之中,没必要也无需怀疑生命的意义。人与其社会角色是一致的,他是农民,是工匠,是骑士,而非偶然的从事这种或那种职业的个人,社会等级便是一种自然等级,也是给人一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明确部分。

始发纽带主要带给人两方面的影响,一方面他束缚了人的自由,人始终处于枷锁之中,没有真正的自由;另一方面始发纽带给了个人无限的安全感,他有自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而不必怀疑。

这时的人仍通过始发纽带与世界相连。“个人”尚不存在。个人自我意识、他人意识及世界意识尚未得到充分发展,尚未意识到三者是独立的个体。

总之,一句话——人只是作为社会共同体的人,而不是“个人”。

到了中世纪晚期,社会结构和人格发生了变化。中世纪的一体化和集中逐渐减弱。资本、个人经济动机及竞争日趋重要。资产阶级日益崛起,“个人”开始出现,个人主义思想引人注目,影响了人类行为的方方面面,这就是人类社会的个体化进程的加速,它对不同的阶级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但正如马克思·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说的,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中坚是中产阶级,书中主要研究的是中产阶级。

在这一个体化进程中,主要伴随的是两方面的内容。

个体化进程的一方面是自我力量的增长,可以称之为积极的自由。个人摆脱了中世纪经济和政治纽带的束缚,在肉体、情感和精神上越发强壮,各方面的强度和活动都在增加。在个人意志和理性的引导下,有组织的结构发展起来。他在新制度中发挥积极独立的作用,获得了积极意义上的自由。他可以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和合法经营从一个阶级变成另一个阶级,他对自己的产品有了自由的处置权,他也拥有了迁徙的自由,可以从一个地方迁徙到另一个地方,甚至进行跨国、跨洲的迁徙和旅行。

个体化进程的另一方面是孤独日益加深,可以称之为消极的自由。始发纽带提供了安全保护,以及与外面世界连为一体的基本条件。个体化完成,个人独立存在,与世界分离;与世界相比,个人觉得世界强大无比,能压倒一切,而且危险重重,个人只能独自面对世界更方面的危险和强大压力,于是个人产生一种无能为力感和焦虑感。

个人在摆脱中世纪的经济以及政治的始发纽带的束缚的同时,他也摆脱了始发纽带曾经带给她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个人产生以后,生活不再是以人为中心的封闭世界;世界已变得无边无际,同时又富有威胁性。由于个人失去他在封闭世界里的固定位置,日益沦为资本的奴隶,他再也难以找到生活的意义所在,他开始对生活、对自己产生深深的怀疑。每个人都成了潜在的竞争对手,他与同胞的关系对立起来,疏远起来。

个体化进程使现代意义的个人真正出现了,人自由了,成为了个人,但同时始发纽带带来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不见了,个人孤立无助,倍受各方威胁,逐渐被个人的微不足道敢喝不安全感所淹没。新的自由产生一种深深的不安全感、无能为力、怀疑、孤单和焦虑感。

个体化的两个方面相互影响,理想状态可以互相抵消,用个人力量的增长来战神孤独感。但是由于一些个人和社会的原因,个人自我的增长受到了阻碍。中产阶级在个体化过程

中实现了个人自我力量的增长,但相对于富有阶级和资本来说仍然是微不足道的,有限的个人自我的增长无法抵御越来越深的孤独感。

在这个时期,宗教改革出现了,新教表达了一般中产阶级的感受,而且在理性化和系统化过程中强化了这一过程。新教赋予个人在宗教事务中的独立性,否定了教会的权威,斩断了个人和教会这一宗教共同体的联系纽带,扩大了个人的自由。另一方面它同时告诫个人,要完全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承认自己本性的邪恶,要把毕生视为一个赎罪的过程,要完全贬抑自己要不懈的努力,只有这样才能克服自己的怀疑和焦虑;只有彻底臣服,才能被上帝所爱。

新教表达了个人要求自由的一方面,也表达出了个人的无能为力感。新教在满足个人的这种心理需求的同时,个人也因经济和社会变革形成的性格结构,在受到新教的强化之后,又成为塑造未来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这些性格特质——强迫个人去劳动、厉行节俭、甘愿把自己的生命当作他人达到目的的工具、禁欲主义以及强迫性的义务感,成为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动力。

新教强化了个人自由的两个方面,并使人做好了扮演现代工业制度中的角色的心理准备。

资本主义现代工业得以进一步发展,加重了个体化过程中两方面的矛盾。

一方面,个人自我更加强大。个人越来越独立、自主,富有批判精神,积极的自由迅速发展。资本主义把个人从传统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促进了个人自我的成长。资本主义经济的总体特征之一——个人主义原则得到充分发展,个人为了自己惊醒经济活动,他的全部动力就是自利和自我中心。

另一方面,孤独感日益加深,消极的自由也与日俱增。个人越来越孤立、孤独、恐惧。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切断了个人与他人的所有纽带,将个人和他的同胞分离开来,个人完全形单影只,孤独面对强大的力量。同时,个人臣服于经济目的,成为实现它的一种手段,成为了资本主义现代工业的一个齿轮,成为了资本的奴隶。

随着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到来和突飞猛进的发展,削弱个人自我的因素越来越多,加强自我的因素越来越无足轻重。个人的自由越来越多,同时个人获得经济成功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自由越来越成为一种沉重的负担,个人的无能为力感和孤独感加强了,于是个人开始寻求解决这种孤独感的方法,哪怕为此放弃先辈历经千辛万苦争取来的自由也在所不惜。

各种各样的自由逃避机制应运而生。

㈠权威主义

放弃个人自我的独立倾向,欲使自我与自身之外的某人或某物合为一体,以便获得个人自我所缺乏的力量,寻找一个“继发纽带”以代替已经失去的始发纽带。

受虐—施虐冲动是其中的典型,他们试图通过除掉个人自我或完全主宰他人的方式来摆脱个人的无能为力与孤立。

㈡破坏欲

与受虐——施虐冲动不同,破坏欲的目的不是主动或被动的共生,而是消灭其对象。但其根源也是无法忍受的个人的无能为力和孤立。

纳粹主义是个经济政治问题,但它对整个德意志民族的主宰是建立在心理基础上的。本书主要关注纳粹的心理方面,即纳粹主义的人性基础。

从心理方面讲,纳粹主义是“权威主义”逃避机制的极端体现方式之一,同时又包含一定的破坏狂倾向。权威主义人格的本质是同时具有施虐——受虐冲动。施虐冲动的目的在于拥有控制另一个人的无限权力,其中多少夹杂着破坏欲。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描述的,他对群众既蔑视又爱,是典型的施虐冲动,对政敌的破坏欲同时是他施虐冲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受虐冲动的目的在于把自己完全消解在一个强大权力中,借此来分享他的力量和荣耀。

如希特勒在书中述说“他们想要的是强者的胜利和弱者的灭亡或无条件投降”和“女人„„愿意臣服于强壮的男人而不愿统治软弱的男人,群众像女人一样,他们爱统治者而非恳求者,他们在内心里更满足于不容忍任何反对者的理论,而不是主张完全自由,因为他们常常不知道用自由来干什么,甚至容易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施虐和受虐倾向的原因都在于个人无法忍受孤立,需要借共生关系来克服这种孤独。

希特勒在他的书中体现了两种倾向:渴求支配他人的权力,渴望臣服于一种压倒一切的强大外在权力。在某种程度上,希特勒的思想和纳粹的意识形态是一致的,这种倾向也是他在无数演说中所宣扬的。他宣扬的本质上是一种施虐——受虐倾向,这样倾向符合当时德国广大中产阶级的性格结构,这些人被这些“教义”所吸引、所激动,并成为表达他们感受的那个人——希特勒的狂热信徒。

整个纳粹制度就是建立在这一心理基础之上的,希特勒把自己的允诺变为现实的政治实践。在纳粹制度中,一套登记制度建立了,其中每一个人上面都有一个他要臣服的人,下面则是他支配的人;高层顶端的领袖则把自己淹没在高高在上的命运、历史、自然之类的权力之中。这样,纳粹制度满足了人的性格结构中生发的欲望,人们可以通过受虐和施虐来排遣孤独,纳粹制度成了缓解人们孤独感的鸦片。

权威主义意识形态及实践的作用可以和精神病症症状的作用相比。这些症状源于无法忍受的心理状态,同时又提供了一套治疗方案,是生命成为可能。遁入共生可暂时减轻痛苦,但并不能消除痛苦。人类的历史是个体化不断加深的历史,也是自由不断增大的历史,消极的自由和积极的自由同时增加,多数时候速度超过了积极的自由,个人被无能为力感和孤独感所折磨,渴求放弃自由。权威主义制度不能抹杀人追求自由的基本条件,也不能消灭源于这条件对积极自由的追求,更不可能使人回到始发纽带之中。

㈢机械趋同

这种逃避机制是现代社会里的大多数常人所采取的方式。在这种机制里,个人不再是他自己,或者说不在是“个人”,而是按文化模式提供的人格把自己完全塑造成那类人,于是他变得同所有其他人一样,和人们的期望一样,完全成了社会文化模式的投影。个人与世界之间的鸿沟消失了,意识里的孤独干涸无能为力感也一起消失了。现代民主制度就是这种机制的典型。

现代民主社会里,人们引以为荣的是个人可以不屈服于任何外在权威,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思想,并想当然地认为这个自由几乎自动的保证了我们的个性。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或者说大多数的个人没有自己的思想。现代教育的结果就是扼杀了自发性,外加的感觉、思想和愿望取代了原始的心理活动。渐渐的,现代人生活在幻觉之中,个人自以为知道自己想要的和思想的是什么,而实际上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别人希望他咬的东西。

人和人不再有什么实质上的差别,他们机械的趋同,都只是现代教育——这一模具规模生产出来的“机器人”。

权威主义和机械趋同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个人自由的消极一面,个人仍然饱受无能为力感和孤独感的困扰。

人们通过权威主义和机械趋同来逃避自由——消极的自由,个人被赶进了心得纽带关系的束缚之中,妄图以此取代始发纽带。但是这种纽带与始发纽带是不同的,因为那时人还没有成为一个完全分离的人。逃避自由并不能恢复已经失去的安全感和存在感,只是好似精神病患者一样,帮助个人忘掉他已经是一个完全分离的个体,始发纽带永远不会再回来。他以牺牲个人自由换来的安全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可以说,他逃避了自由,陷入了新的束缚之中,得到的只是阿Q式的安全感。

以上这些可以说是本书的主题,它完成了解读纳粹主义兴起的任务,弗洛姆在本书的

最后还试图寻找一种平衡——积极的自由充分发展,同时克服消极的自由,个人自由而不孤独,有批判精神但并不疑虑重重,独立但又是人类的有机组成部分。

在一个自由民主,人道主义的国家里,社会应该尊重人性的发展,鼓励个人的自发感觉,鼓励创造性的思考,而个体应当自我认识,摆脱自由与束缚的恶性循环,寻找一种积极自由的状态,发挥自己的个性,自发活动(所谓自发活动包含爱和创造性的工作),实现自我,体验到“生命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自发自动地生活”。

弗洛姆写道:“面对权威主义制度,民主政体不但不应退缩,而应主动出击,并继续实现几世纪以来为自由斗争的那些人心目中的目标。惟其如此,才能战胜形形色色的权威主义制度。民主政体必须向人们灌输最强烈的、人的思想能够有的信念,即,对生命、真理及积极自发实现个人自我的自由的信念。惟其如此,民主才能战胜虚无主义势力。”

弗洛姆理想的解决自由两方面矛盾,追求积极自由的方法是计划经济和大众的民主,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社会主义道路。但是,我不禁要问,生活在社会主义的今天,我们没有孤独和无能为力感么,我们安全吗?

积极的自由仍然需要我们继续追寻,至于它是不是又一个乌托邦,大概只有天知道!

第五篇:《逃避自由》读后感大学读书笔记

读《逃避自由》

什么是自由?很多人可能并不理解,它表面上是一种无统治、无束缚的状态,而本质上应是自我的真实存在。自由,是一个人能够真正意识到自我的独立存在,能够表达真正属于自己的思想。人从母体脱落出生后,虽然已成为一个物质上的独立个体,但他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他尚且没有摆脱对“始发纽带”的依赖,他还必须在成长的过程中随着自我意识的不断增强,逐步获得“自由”。而这种自由并非和某些生理特征一样随着个体的发育自然出现,它要求个体在充分认识自我与周围环境的关系的基础上不断发展自我。然而,很多人没有完成这一点。这并非因为他们没有为争夺自由而努力,而是因为他们误解了自由,最终使得他们害怕那种获得“自由”后的孤独、隔离。他们竭力逃避,并形成几种固定的机制。“权威主义”便是很好的例子。在一部分人力求臣服权威的同时,还有一部分人渴求权力,他们蔑视无权者,希望通过通知他们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当然,这部分人也要臣服于一定的权威,他们心中的权威往往是更高层的统治者或者直接是上帝、神灵或道德。希特勒之邦的行为恰恰印证了这一点。为了充分理解“自由”的涵义,我们还可以将其追溯至古老的神话。据传说,远久以前,并不存在人、鬼、神的区别,他们都幸福地、无差异地生活在伊甸园当中。后来,亚当、夏娃和撒旦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于是他们偷吃了伊甸园中的圣果。虽然他们被“打入”人间和地域,但是我们可以认为这就是追求自由的开始,自由就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从社会和人群开始存在起,经过了多种社会制度的更替和宗教形式的改革。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从未放弃对自由、民主的向往与追求,他们渴望摆脱现存统治权力的束缚与压迫。而当他们真正取得某种意义上的革命的胜利时,获得权力角度的自由时,他们却又感到孤独和孤立,这种感觉吓坏了他们,足以使他们焦虑与回避。为了从新获得一种安全感和依赖感,他们被迫臣服于新的权威。就是这样,随着社会的轮替,人们不断重复着他们“追求自由”与“逃避自由”的奋斗。

人类从自然中分离出来,在获得自我意识、个人化、自我发展的同时,却又陷入了一种“日益的孤独”,产生一种无权力和焦虑的感觉。这种无权力和焦虑的感觉,使得人们逃避自由。为了克服这种孤独与焦虑,弗洛姆认为有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服从”,即放弃个人的独立性,服从于某种权威。这一种方法我们不妨称之为“逃避自由”。还有另一种方法是在不否定个人的情况下,创造性地与人类及自然自动自发地建立关系,去爱、去创造性地工作。这种方法我们不妨称之为“自我实现”。弗洛姆认为,“服从”的方法会导致如下的困境:“服从的结果与当初想要服从的目的正好相反:服从增加了儿童的不安全感。同时,产生了敌意与反抗,而这种反抗是更令人惊吓的,因为反抗的对象正是儿童所依赖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服从”的方法是一种恶性循环。因此,弗洛姆推崇的是第二种方法。

以这个观点出发,弗洛姆对中世纪进行了重新认识。在我们普通人的心目中,中世纪是黑暗的代名词。然而弗洛姆看到问题的另一面,中世纪虽然缺少个人自由,但那时的人没有竞争,不感到孤独和孤立,有安全感和相属之感。文艺复兴高呼人的解放,但解放的只是贵族和上层知识分子。而对于广大群众,失去的是安全和保障,得到的是不安全和孤独的自由。他们的真实感觉是:“天堂永远地失去了,个人孤独地面对着这个世界――像一个陌生人投入一个无边际而危险的世界。”弗洛姆不以上层知识分子而自居,而把自己代入为普通群众,这种“关注平民”的视角正是我想也正是他的反思所在。

紧接着,弗洛姆讨论了新教的改革。他的评论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在韦伯《新教与资本主义伦理》中,我们看到了新教对资本主义的正面贡献。然而,弗洛姆又冷静地指出,路德教派和加尔文教派不是属于上层阶级的宗教,而是属于中产阶级和城市贫民的宗教。它们之所以引起这些人的共鸣,正是由于它们说明了一种新的自由和独立的感觉,及这种孤独和无权力感觉。对于孤独和无权力,新教走向了“服从”,服从一个最高的权威――上帝,贬低人类,强调人类的邪恶,否定人类的力量。这种服从总是带着“疑虑”,即使是路德,“直到他临终为止,他仍受着疑虑的困扰,因此必须重新加强其外界权威的努力,来克服这种疑虑”。这种“疑虑”也可以在基尔克果身上发现,但他认为“疑虑”正是“受难”的一种方式。“另外,为了想要逃避此种无法忍受的不可靠的状态及这种个人无价值的感觉,加尔文教派提出一种办法就是:疯狂地活动,拼命地做事”。或简单地

来说,就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对于新教教义,弗洛姆令人吃惊地说道:“新教教义摧毁了人对上帝之无条件慈悲的信心;它教人轻视和不信任自己与他人;它使人成为工具,而不是目的。”弗洛姆还批评了路德对人自尊和价值的贬低,以及加尔文对两种人(得救的人和永受谴责的人)的划分。新教,在弗洛姆看来,更多的是带有贬义特征。韦伯和弗洛姆都认为新教对资本主义的伦理有贡献,但弗洛姆认为这种资本主义存在很大局限性。

弗洛姆在肯定了资本主义对于增加人类自由的巨大贡献的同时,他也指出,资本主义同时也使个人在社会中感到孤独,无意义和无权力。在此意义上,他区分了两种自由,他说:“我们不仅要保留和增加传统以来即有的自由,同时也要设法获得新的自由。这种新的自由要能使我们充分地认清我们自身,从而对自己、对人生都能具有充分信心。” 弗洛姆又说道:“判断自由之实现的唯一标准是,个人是否主动而积极地参预决定其生活和社会生活的事务”。这两种自由概念的区分与伯林的“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之分是不相同的。柏林的自由侧重个人形式上的权利,弗洛姆的自由侧重实质上的自由状态。举个例子,一个年青人在DISCO舞厅里嘣迪放纵,在权利意义上可以说是自由的,但在精神意义上是不自由的。

接下来,弗洛姆讨论了“逃避自由”这一心理机制。面对个人的孤独和无权力感,个人有两种方法:即上文的逃避自由和自我实现。第一种“逃避自由”的心理机制是放弃个人的独立自由,寻求新的束

缚,来代替其已失去的原始约束。这种心理机制最显明的表现是企图服从与支配他人,心理基础是“虐待狂与被虐待狂”。这种“逃避自由”的方式是极权主义的主要心理根源。在我看来,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虐待狂与被虐待狂”的特征,每个人都企图服从与支配他人。所以,不要说“我们深受极权之害”,而应该说“我们就是极权主义者”。当社会中的每一个个体都从内心摆脱了极权主义,那么这个社会还会是极权主义吗?当每一个个体真诚地面对自己,真诚地忏悔,真诚地面对邻居,真诚地去爱,这个社会还会是孤寂的沙漠吗?第二种“逃避自由”的心理机制是“破坏性”,摧毁外在的东西,以消除无权力的感觉。这种破坏性,往往用爱、责任、良知、爱国主义等字眼来掩饰。第三种“逃避自由”的心理机制是“舍己的自动适应”,也就是大多数人在当代社会中所用的方法:“个人不再是他自己,他完全承袭了文化模式所给予他的那种人格。因此他就和所有其他的人一样,并且变得就和他人所期望的一样。这样,‘我’和世界之间的矛盾就消失了,然后,对孤立与无权力的恐惧感也消失了。”诚如我们在每天的生活中看到的,传媒上推销一种“个性”,于是大众就纷纷追求这种“个性”,却不知道这种“从众心”本身就是没有个性的表现。

最后一章,弗洛姆提出他的“梦想”:在一个自由民主,人道主义的国家里,社会应该尊重人性的发展,鼓励个人的自发感觉,鼓励创造性的思考,而个体应当自我认识,摆脱自由与束缚的恶性循环,寻找一种积极自由的状态,发挥自己的个性,自发活动(所谓自发活

动包含爱和创造性的工作),实现自我,体验到“生命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自发自动地生活”。阿伦特在公共领域的“行动”,应当可以看作一种“实现自我”的方式。今日,人们倒不是由于贫穷而痛苦,最痛苦的莫过于,他已成为一个大机器中的小齿轮,他的生活是空虚的,失去了它的意义。惟有当我们不退却,而采取攻势,并进一步了解以前为自由而奋斗的人,其心目中所抱的目标是什么的时候,我们有对对生命与真理及自由的信心,深信自由是积极而自发地实现个人自我,惟有这样,我们才能战胜种种虚无主义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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