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桃花源影评范文

2022-06-06

第一篇:暗恋桃花源影评范文

暗恋桃花源影评

《暗恋桃花源》这部电影剧情很简单,就是两个剧团为了争抢排练舞台而上演的一个荒诞的闹剧。其中一个剧团排练剧目叫《暗恋》,是一部悲剧,声称后天就要演出;另外一个剧团排练《桃花源》,是一部喜剧,更紧急,说明天就要上演。最终双方相互妥协,一会儿排练《暗恋》,一会儿排练《桃花源》,于是我们便看到在同一个舞台上轮流上演悲喜剧的荒唐局面。

影片用了大量的长镜头定格在舞台上,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不如说它更像是一部舞台剧,导演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观众自由地去体会那两部交错上映的舞台剧。所以《暗恋》和《桃花源》才是这部电影的剧中之剧,是这部电影真正的核心。《暗恋》讲述的是一对恋人江滨柳和云之凡在抗战结束后分开,最终因为内战后台湾海峡两岸对立而无法相聚的悲情故事。而事实上两人都一直住在台北,只是一直没有对方的音信。台湾解禁之后,开放两岸往来,江滨柳终于打听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云之凡其实一直都在台北。他在报纸上登载寻人启事,希望能在迟暮之年与自己多年来一直无法忘怀的恋人云之凡相聚。云之凡看到寻人启事之后,最终来到江滨柳所在的医院与之相见。两人彼此之间一直都深爱着对方,但此时两人均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身不由己,也许那一幕就是彼此一生中最后的相遇了。当末尾音乐响起,云之凡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不禁为他们之间这段旷世之恋深深惋惜,不禁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悲剧潸然泪下。相反《桃花源》讲述的是一个喜剧故事。晋太元中武陵渔夫老陶,因为家庭生活不和睦,妻子春花红杏出墙与袁老板私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溯游而上偶然找到桃花源,并在那里过着非常幸福安逸的生活。但老陶还是无法忘记春花和自己的家,他毅然回去,希望能够把春花接过来,共享天伦之乐。回到家,老陶发现自己妻子春花与袁老板组建了新家,并且有了孩子,但二人并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幸福,反而天天为了琐事无休止的争吵,心灰意冷的老陶再次离家出走,但却再也找不到回桃花源的路了······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故事,因为两个剧团争抢排练场地而相遇,并且在同一个舞台上交替上演。后来由于双方相互妥协,将舞台分成两半,两出剧目同时在舞台上排练,两个剧中的台词竟然能够吻合,引发了一系列爆笑的情景。这显然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而影片中从头到尾都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寻找“刘子骥”的女子,也是导演的有意为之。“刘子骥”何许人也?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最末一段: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刘子骥只是一个虚幻的人物,从头到尾都只是出现在那个谁也不知道来路的疯女子口中。或者说只是一个虚无的念想,是任何人包括剧中所有人都会有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无论是悲剧《暗恋》还是喜剧《桃花源》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剧中的所有人都在追求现实中无法得到的东西,因为在他们心中只有那些才是自己最期待最美好的梦。江滨柳和云之凡都有了自己的幸福的家庭,但他们心中却仍然无法割舍年轻时代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恋,用尽一生去维护那个从不曾实现的梦。春花和袁老板希望能够永远厮守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老陶却希望妻子能够回心转意,挽救自己的家庭。那个癫狂的女子希望能与刘子骥待在一起,哪怕是十分钟。

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不可触摸的梦是多么令人沉醉,多么令人期待。然而,一旦梦变成了现实,或许也不过是那么回事。设想假如江滨柳和云之凡相遇并结婚了,即使他们的家庭是幸福的,那又与他们眼下所拥有的幸福家庭能有何不同?江滨柳有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妻子,云之凡也遇到了一个“人真的很好”的丈夫,而他们在一起也许也未必能够如眼前般幸福吧。春花和袁老板憧憬的“天涯海角”很快就被现实无情击碎,袁老板因为赌博败坏了家业,春花因整日洗尿布而抱怨,柴米油盐的生活很快将激情消磨殆尽,余下的是两人无休止的争吵。老陶有幸遇到了桃花源,但从此他也失去了桃花源,再也找不到回去桃花源的路了。

梦,当你憧憬它的时候,它就像喜剧;当它照进现实了,也许就变成了悲剧。人活着要为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或喜或悲,看起来很荒唐,就像这个舞台上时而上演悲剧时而上演喜剧一样荒唐。其实,这世界本没有喜剧也没有悲剧,喜剧抑或是悲剧多是人们心中的想像吧。范仲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芸芸众生,多数人都只是凡夫俗子,只能用世俗的思维方式去对待身边发生的一切,有多少人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如果真能像佛家那样六大皆空,那么在尘世中的生活或许就索然无味了。或许我们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欠缺,都会对现实中这样那样的诱惑怦然心动,都会有这样那样异想天开的想像,但是正因为这些残缺让我们平凡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让我们的枯燥生活显得更精彩。当然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毫无忌惮,可以无法无天。残缺也可以体现美。爱神维纳斯的雕塑正因为断臂而成就举世美名;比萨斜塔因为倾斜不倒而闻名于世;圆明园被付之一炬了才使得人们能够凭残垣断壁去想像它曾经的荣耀与恢宏。看完这部电影,我最大的感悟就是导演或许是想透过这部电影告诉我们,人生就是这样,有许许多多的遗憾,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但是完美的人生是不存在的非现实的,因为残缺也是一种美,残缺从另一种意义上使我们的人生更加完整。

第二篇:暗恋桃花源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

观看《暗恋桃花源》之后我深有体会,这则故事分为《暗恋》和《桃花源》两场剧。《暗恋》说的是二战结束后的一对恋人在上海分别,约好来日再见。不料内战爆发,男的去了台湾,就此断了联系。最后,垂垂老矣,在台北的医院里临死前登寻人启事,想再见当年的女朋友一面。终于旧情人相见,诸多旧日情怀历历在目,怎一个“你那冰凉的小手”了得!

《桃花源》说的是渔人老陶的老婆偷汉子,遂大怒出走,来到了桃花源。在那里遇见了一对夫妇,刚好和自己老婆及老婆奸夫长得一样。日子虽然快乐,但是总还是想回家。等回了家,发现奸夫淫妇过着并不快乐的生活。失望之余,再返桃花源,却找不到来时路„„

抛开形式,该剧内容上的主要部分其实都不算新颖,甚至是老生常谈得可以,说白了就是一部青春偶像感伤剧加上一部家庭伦理轻喜剧。《暗恋》里的江滨柳给我的感觉像极了《雷雨》里因得不到梅侍萍而郁郁寡欢周朴园,需要以一个女人为借口来摆脱堕落于现实的可悲。典型的精神出轨型知识分子,与那位写《桃花源记》的陶渊明先生恰有几分相似,前者只是把桃花源换成了一个叫云之凡的白茶花一样的女人。

相比之下,《桃花源》这出喜剧倒是俗得多了几分真实感,让人忍俊不禁。软弱的老陶因为对生活的无能为力反而误入太虚幻境一般的桃花源,与理想生活来了个无厘头邂逅,过了几年神仙一般的日子。

细看这两出剧,情节内容虽则完全不同,却处处存有建构解构关系。如《暗恋》里的江滨柳与云之凡满怀着爱情出场,到了《桃花源》的第一幕里则成了老陶和春花的吵架与叫骂。又如两出剧一同排练的时候,虽然两方面的台词几乎是一致的,但指向却完全不同。 《桃花源》里的老陶执意想念现实中的妻子,而《暗恋》里的江滨柳却在幻想记忆里的恋人。可以说《桃花源》的整个情节设计就是理想对现实的打岔;《暗恋》则正好相反,江滨柳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却要在现实中苦熬。这种一边建构一边解构的内容安排让人措手不及,最后只能怀疑一切:到底是现实更好还是理想更好?每一条路都被堵死了,解答变 得徒劳,思想陷入深渊,仿佛进到一间逼仄的小房子里,退无可退。

应该说对于“现实理想”这一主题的反复拷问是我最喜欢《暗恋•桃花源》的地方,陶渊明式的理想主义显然过于虚弱,美其名曰憧憬着一个美好的理想,实则这一理想却是以全然丢弃现实为前提的,是乌托邦式的。江滨柳作为现代陶渊明式的知识分子,把爱情作为理想的唯一寄托物,40年来日思夜想,实际上却一边娶妻生子什么都不误,可见其亦有软弱妥协的一面。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外,他无疑把云之凡当成了精神补品,用相思这样隐性的自我折磨来虚弱地对抗现实,在显然更像是一种逃遁,而非追求。老陶和江滨柳的不同即在于老陶是个非常现实的人,即使他误入桃花源,也仍然记挂现实中的一切,想要回来。

他的愿望是把桃花源里的三人生活方式移植到现实中,为此他甚至咽下戴绿帽子的屈辱,在这一点上他无疑是一个勇敢的实践者。当然,这里的江滨柳和老陶无疑都是符号化的人物,他们给出了人们在面对“现实理想”这一问题时可能出现的两种不同反应,但无论他们的经历有何不同,最后都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

江滨柳的理想变成了现实,他看到了40年后的云之凡,但云之凡并没有给他他要的爱情。老陶回到了武陵,春花和袁老板的生活鸡飞狗跳,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老陶的愿望落空,却无法重回桃花源。在这里,赖声川对于现实的尊重程度几乎到了冷酷的地步,陶渊明式的逃遁已经完全站不住脚,理想的分量让人唏嘘,现实则充满讽刺和伤感意味,使人啼笑皆非。

对于《暗恋》及《桃花源》而言,其实质即是对现实的一再确认,而非对理想的重构。但从《桃花源》这段里,赖声川还是放了一些对理想的想法在里面。比如在现实生活中春花和袁老板是一对暗地偷情的狗男女,但到了桃花源里则成了惊为天人的恩爱夫妻,可见赖并不是特别看重道德化社会之下的伦理观,他把这种伦理观念放到理想的园地里给彻底颠覆了。接着他又竭力美化桃花源里的三人生活,无论从布景还是在台词等等方面都有意识地把观众拉离地面,给人仿若上天作神仙的感觉。这其实是他对于神性的一种膜拜,刻意排除人性在桃花源里的种种体现,从而突出神性的普遍存在。也许在赖声川看来,所以理想,即是神性的,而非人性的。在人性的世界里,没有理想可言,也自然没有人可逃遁之处。

在整部剧中,《暗恋》和《桃花源》的内容占了绝大部分的比例,大部分演员的表现重心都落在这上面,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双重虚构的内容。说它双重虚构,是因为它不仅对观众而言是虚构,对于整部剧而言,也是虚构。赖声川在《暗恋》与《桃花源》之外,构建了另一重真实,以此来虚化这两出戏的剧情,并在那一处“真实”中设计了一个喊着“刘子骥”名字的疯女人。不得不说这个疯女人的设计非常巧妙,她不停叫喊寻找的刘子骥便是陶渊明《桃花源记》中那个终生寻找桃花源未果的“南阳刘子骥”。且不论赖是否认可“桃花源”式的理想,但他对于刘子骥这个人物本身却是有着一定立场的,至少他并非认为这是无意 义的。于是他把关于刘子骥的内容设计到一个疯女人身上,并通过这个女人的嘴巴确定了刘子骥和剧中现实部分的关联。女人说,刘子骥曾与她在南阳街上吃过一碗酸拉面,她记得,于是要不停地找他。女人以与刘子骥极其相似的执著姿态寻找着什么,或许就是《暗恋•桃花源》里的理想圣地?正如导演赖声川所说:“《暗恋桃花源》的成功,在于它满足了台湾人民潜意识的某种愿望:台湾实在太乱了,这出戏便是在混乱与干扰当中,钻出一个秩序来。当时间被叙事填满的时候,我们会暂时忘记它的空洞和残酷。戏剧大概就是这样的手段之一。人们需要这样的安慰来反观自身的处境,来寻找到久已被变幻无常的生活打碎的梦。

现场的哭泣和笑声表明,当叙事元素在舞台上跳跃,人们的心灵在叙事所提供的新的时空范围内,碰触到了某种被无意中淡忘已久的情愫。我们需要戏剧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需要以一种温柔的和美学的方式来承认一些真相,并重新鼓起勇气去面对我们命该遭遇的一切。

第三篇:《暗恋桃花源》

—冲突下的闪光点

一个舞台,上演着完全不同的两出戏,这不是某种巧合,而是冥冥中的定数。 《暗恋》作为一部悲剧色彩的剧目,在与《桃花源》形成了强烈艺术风格的反差下,不仅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而且化腐朽为神奇,使舞台达到了喜剧不喜,悲剧不悲的相融效果,并且,将严肃与荒诞、内敛与夸张、悲伤与欢乐、梦境与现实的冲突一一化解开来,形成一种独特的艺术结构,从而使影片的美感更加强烈,让人欲罢不能,难以割舍。 赖声川的东西很有力量,批判的现实色彩从未被略去过过,《暗恋桃花源》也是隐性的代表之一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舞台剧在最后居然在交错中,串了台词,在内心与现实交融中,成为最经典的错位。由它,成就了整部《暗恋桃花源》的精华所在。

“暗恋”在特定政治背景下,一双情人因战乱而分离,苦苦思念一辈子,直到老去了的时侯才知道彼此在同一片土地上相知,却始终无法相遇。“暗恋”的内敛、深沉、严肃、悲伤,都反射着“桃花源”的荒诞、疯狂。后者类似先锋戏剧,以喜剧的效果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没有归宿,所以说,这是一个悲剧的主题。时光不会倒流,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风马牛不相及的情景交融,才是主题的关键所在。在两个剧外还有一个寻找曾经恋人的女子,呼唤着相约却迟来刘子骥。她如同剧终那样,再也回不去了。两个独立的剧本通过一种奇妙的空间交错,交融的部分形成奇妙的画面,整体再独立起来,就变成了一部新的作品,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似如梦中归来,却又置身于现实之外,也许,这就是一种新的境界吧。

爱情,永远是最容易感染观众的素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爱情;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也是爱情;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魂照影来,这还是爱情。不管到了何时年月,都不会失去色彩。老陶误入桃花源,他看到那些梦一般的场景,一切都那么温馨,只会让人忘记悲伤。桃花源里生活着的袁老板和春花幸福美满,而在现实,确是

在琐碎的生活里将理想扯的支离破碎。他们的幸福,只是过早的被时间埋葬了,而过去了,就真的再也追不回去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文字里也藏有有众多奥妙。“桃”与“逃”,“柳”与“留”的谐音,在《暗恋桃花源》鲜明的冲突上,又仿佛盖上一层轻纱,露点而不露面,更是增加了电影不少的不少韵味。

两出剧目最后能巧妙的拼在一块,是因为深藏在其中的意义都相差不大,大家都在寻找一份永恒感情的同时,却陷入了苦苦挣扎的结局和摆脱不了的命运。或许是春花跟袁老板的结合,或许是找不到相思之人的江滨柳,他们都始终没有办法去改变故事的结局。所以最后,两出剧目一闹一笑,就这样用大笔的留白结束了,带给观众的是无限的思考和深深的遗憾。

两个剧组在一个舞台上划界同台飚戏是影片的高潮部分,这也是导演一种高明的掌控手段。因为,这种效果的运用,不但没有造成场面失控,反而成为了一种经典的戏剧美。例如一段中,护士说:“你还在等她,我看不必了耶!”老陶插:“我怕她在等我。”另一段中,袁老板说:“不要回去,你回去只会干扰他们的生活。”护士插:“我是说云小姐如果真的的来的话,事情可能会更麻烦。”老陶插:“这话怎么说?”护士插:“因为你可能会更难过。”由于两剧在爱情主题上的冥冥暗合,电影的“缺席的在场”与戏剧的“现场感”、“间离性”不露痕迹的找到了“恰到好处”的平衡。

暗恋桃花源的梦想与现实冲突不停的。其实不管是《暗恋》也好,《桃花源》也好,单独起来的一老个故事,并不会有多出彩。但是多出的、在剧外的一个痴情女子,她神奇般的在这两个剧目里穿行,也穿越在不同的时代,寻找着她的生命中牵挂最深的刘子骥。这样的两个剧,三个层面的情节,相互交错,顿时把影片的的内涵变得丰富而多元,让有限的舞台变成了广阔的时空,让想象力无限的大放光彩,从而使影片意味更加深重。两出截然不同的话剧不得不同时在剧场中彩排,遂成就了一出古今相对、悲喜交错的舞台奇观。交错的喜感十足,在不经意相互影响下,使艺术效果更大化。江摈柳在弥留之际仍惦念着少年时代的恋人;渔人老陶溯洄而上,为了理想的桃花源;春花和袁老板则在遮遮掩掩之下憧憬着美好的生活。可是,他们要找的又在哪里呢?她们一样地需要面对梦想与现实的矛盾,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逃离该有的命运吧。

影片的尾声,江滨柳终于见到了云之凡,其实两人早生活在了同一个城市里,却偏偏没有机会相遇,造物弄人,也许本就如此。但是,既然不能逃离现实而躲进理想的桃花源中,那么他们应该感谢命运把对方最好的时光定格在了自己的记忆里,彼此都还有梦,还是能安慰自己曾经的过失。

人生,往往都是这样,让你不知道何时该哭,何时该笑,而更多的时候,就是让你哭笑不得去面对更多的悲欢离合。关于感情,关于爱情,我们有太多的割舍与来不及,有时候明明痛的撕心裂肺血肉模糊,却还是念念不忘至死无悔。在显示与梦想的冲突下,我们究竟该在哪里。

第四篇:观《暗恋桃花源》后感

——每个人都有一个"桃花源"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一古一今,一悲一喜,一怒一嗔,最后让人笑中带泪,不禁怅然若失。

这样一出话剧中有两个风格迥异的话剧,《暗恋》的阳春白雪,《桃花源》的下里巴人,高雅与世俗地不断切换,情绪不停地被带入带出,戏中戏的戏里戏外,一切都似戏非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令人不忍咂舌道"人生如戏"。第一次看这部话剧时,只顾不停地笑,不停地感叹。江滨柳的痴情,云之凡的烂漫,老陶的纯粹,春花和袁老板的世俗,桃源人的自然,顺子的傻气,和一直嚷着要找刘子骥的女人的疯癫,演员在近乎夸张的演绎下将这些角色展现的有血有肉,似乎他们就在我们身边,真切、感人。

《暗恋》第一幕中云之凡对江滨柳说道:"有时候我在想,你在昆明呆了三年,又是在联大念的书,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同校三年,我怎么会没见过你呢?或许,我们曾经在路上擦肩而过,可是我们居然在昆明不认识,跑到上海才认识。这么大的上海,要碰到还真不容易呢!如果,我们在上海也不认识的话,那不晓得会怎么样,呵。"两个人要在偌大的上海相遇,那一定不容易,在战乱时相爱,共同承受颠沛流离,又需要多大的勇气。不难体会,漂泊无依的江滨柳在遇到云之凡之前是多么寂寥孤独。想必导演一再强调的"白色山茶花一样的云之凡",定是为江滨柳带去了无限的安慰与欢喜。要忘掉刻骨铭心的事情一定不容易,但是为爱迎接无法预知的未来又是另一种勇气了。

自上海一别,四十余年未见的二人在滨柳的病房中再次相见。"之凡,你有没有想过我?"滨柳歇斯底里地喊出这一句话。四十多年的愁苦仿佛通过这一句话通通倒出。然而之凡,无能为力。毕竟,这四十多年,足以将两个人划到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偌大的上海他们能够相遇,小小的台北却把他们难倒。想与不想,爱与不爱,又怎能穿越时间与空间去弥补两个人缺失的岁月?

"我真的该走了。"真的该走了,江滨柳心心念念的"之凡梦"也真的该烟消云散了。上海的那朵白色山茶花,也渐渐凋零了。《暗恋》最后一幕蓦然响起的滨柳最爱的音乐,将上海一别的画面带到我的眼前,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爱,值得一个男子在历经滚滚红尘依然不能忘却,找爱人就像找一个日夜追寻的答案一样痛苦迷离。

"之凡,你有没有想过我?"答案对这两个垂暮之人已不再像当初那样重要。时过境迁,东风依旧,物是人非。曾经想要为对方付出一切,如今只能望着背影惟愿对方安好。

与凝重忧伤的《暗恋》相比,《桃花源》应该是一部喜剧。

武陵捕鱼人老陶,夫妻失和,家庭破碎,愤世嫉俗,情绪失调。全剧第二幕中,老陶一个人与家中酒瓶、菜刀、饼发生的冲突好笑又暗示了老陶的生活状况。始终打不开的瓶盖和喝不到的酒暗示了老陶生活的不尽人意;不时挥舞的菜刀暗示了家中隐藏的矛盾冲突;两张老陶拼命想压死的饼象征着稍后将上场的两个重要角色——春花和袁老板。面对春花和袁老板两人之间再明显不过的挑逗,老陶对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武陵这是个什么地方,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婚姻和事业的对老陶的双重打击,使得老陶对现实生活没了留恋和憧憬。在春袁二人的逼迫下,去了水流湍急的上游……

误入桃花源,老陶遇到了和袁老板春花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哥和大嫂。三人在桃花源中相处和睦,老陶也受到了桃花源中自然淳朴的浸染熏陶。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老陶对现实生活的愤懑渐渐被化解,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好像梦中的景象。然而唯有对武陵家中春花的挂念一日没有消减。

"这些年来,我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看起来好像走投无路了,可是,只要换一个观点,就可以立刻获得一个新的方向。"——美梦在接近现实之前都是无暇完璧。

回武陵之后才发现一切都物是人非。春花和袁老板二人有了孩子,家里的生活却鸡犬不宁。老陶本想将春花带回桃花源,世俗的羁绊却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老陶的"桃源梦"似泡沫一般遇到尖锐无情的现实就一触即破。心灰意冷的老陶离开武陵,想要在回到桃花源,"我的记号呢?我的浮标呢"——不得归路。美好时光太难永驻,似梦非梦的桃花源只能永远停留在老陶的回忆中,既往不归。

说是一出喜剧,也看惯了嬉笑怒骂,在老陶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时,我们不禁惘然若失,将对老陶怜惜的情绪转向自己,产生了现实中找寻愿景时,不得门路而颓然的共鸣。

戏剧高潮处,两个戏剧同台排练,甚至台词都能相互吻合。回去与不回去,是两部戏剧高潮处共同争论的主题。我们将整个"找寻"上升到人生的高度,不难看出,现实与理想的疏离,过去与如今的差距,将人的力量和世事映衬得弱小和沧桑。《了不起的盖茨比》最后一句话这样说道,我们继续奋力向前划,逆水行舟,不停地倒退,回到往昔。暮年的江滨柳苦于追寻昔日的恋人与回忆,摒弃现实的老陶苦于追寻理想的桃源,奋力地寻找,却被时光的漩涡卷入,最后只剩徒然嗟叹。

剧中《暗恋》的导演,也在找寻。排戏的时候导演不时地出来喊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你要了解你这个角色的遭遇,不是当时的感觉……导演近乎苛刻的要求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过去带到观众的眼前。导演一直强调感觉,一直想要重现自己脑海中的影像,似是有一种忧愁难以诉说,有一种情绪难以释怀。不断找寻,契而不舍,心中定有一个"桃花源",装满了安宁与美好。

一直寻找刘子骥的神秘女人,乍看起来突兀得厉害,让人疑惑不解。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一直找一个在剧中从未出现的男人?再次拜读五柳先生的《桃花源记》方才豁然开朗。"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赖声川导演技法的高妙正在于此。一个现代的女人,一直寻找着千年前的男人,这是爱还是信仰,是恋还是情怀。神秘女子将两场话剧巧妙地串在了一起,共同演绎着"找寻"的主题。"那一年,在南阳街,有一棵桃树。桃树上面开花了,刘子骥,每一片都是你的名字,每一片都是你的故事。"神秘女子最后说出的这句话,拨云见月般点醒了每一个人。厚重的历史变得浪漫动人,关于桃花源的爱恋穿越千年,至今人们还在苦苦寻找。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桃花源",如梦似幻,承载着美好与希冀,饱含爱意真情。就算是一碗小小的酸拉面,也足以用余生去爱恋。

第五篇:观《暗恋桃花源》有感

云之凡,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江滨柳,一个世纪的孤儿,两个年轻的生命相遇在抗战胜利后的上海。 之凡要回云南老家过年,两个人在外滩公园的秋千外分别,说好音书传讯,来年再见。 不料这一别,竟是50年光阴。江滨柳已病入膏肓,仅剩3个月的时间,云之凡也从美丽的“山茶花”变成了白发背驼的老妇人。50年的错过和分隔,让江滨柳不禁感叹:“好大的上海,我们还能在一起,想不到„„小小的台北却把我们给难倒了。 ”也许,这是把两个人的悲剧归结到空间上去,然而如果没有50年的聚散迁徙,又怎么会有从上海到昆明再到台北的分分合合呢?时光,是一个极为抽象的名词,看不见、摸不着,却往往以各种具像的存在来展示它的沉重:历史、 战争、逃亡、 生死,都被装在时光的车上,带来又带走。 在这样的时光面前,人的个体境遇、 悲欢离别,永远是脆弱而微不足道的。 所以病榻上的江滨柳才会对一个少不经世的18岁小护士说:“在那个大时代里,人在里头好小,在这个小时代里,人变得更小。 ”

江太太是个无法了解丈夫内心世界的可怜人,但她也能感受到时间带来的悲哀,“好久了!从1971年我们结婚就从屏东搬到了台北来了„„那个时候,台北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这么多的车子,也没有这么多的人。 变得好快,从我眼前这么一晃就过去了,我还来不及看懂,人已经老了” 。江太

一床被子像一场大幕,将老陶和春花与袁老板隔开,伴着京剧中的锣鼓点,让春花和袁老板得以实现“偷人”的意愿;一条溪流和漩涡,将武陵与桃花源相隔离,一个世俗、 一个理想,一个是大饼、破屋、 尿布,一个是桃花、 芳草、蝴蝶。桃花源美则美矣,可用老陶的话说:“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这怎么可能嘛?”其中的男女虽然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却天真得几乎白痴,连喝口水也要对井水说声谢谢。 尘世中的武陵虽然不好,却会“放轻松”的老陶再次回到武陵之后,喜剧的冲突就再次上演了。

老陶要带春花去那个世外桃源,甚至可以不计前嫌带上已经破落的袁老板,但袁老板和春花却以为他是来要他们的命;老陶说那是一个幸福纯净的地方,袁老板和春花却以为那便是阴曹地府;老陶说那里的人境界比武陵人高,袁老板有老陶念念不忘的春花。这世界上除了现实就是地府,根本没有什么桃花源!袁老板和春花理解不了什么是桃花源,也寻找不到什么是幸福,在他们的眼中,“人生就是这样不断重复, 所以,我们也就很容易地发现饰演袁老板和春花的演员无法理解“暗恋”剧组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江滨柳这样一个快要死掉的病人从床上爬下来嘴里哼着歌跑去荡秋千就是神经病!这是世俗人生对文艺腔调最大的不解和蔑视,不要那些多愁善感、 没有那些爱恨悠悠,生活就是一出喜剧,即使最后老陶没有找回自己心爱的老婆,春花和袁老板也没有

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但这样不快的人生也应该表现为一种喜剧,甚至是闹剧。

文编(2)班20100705225王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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