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雄的诗

2024-05-03

刘伟雄的诗(通用3篇)

篇1:刘伟雄的诗

刘伟雄(1964—),生于闽东海上西洋岛。出版过诗集《苍茫的时分》、《呼吸》(二人)。台风夜 天涯

台风夜

它要拔去心中最后一棵

一棵开花的红树

旋转着嗥叫着将你的秩序

揉得和草纸一样

台风夜刚出走的街道

水就象瘟疫逼着舞蹈变形

离海最近的风光廊桥和草寮

搬进网络避风去了

咖啡与茗茶腥风和苦雨

相依相伴一刹那就融汇了

江山与世界的美梦

漆黑一团的呼喊蚯蚓

爬上我的眠床窗花在撕扯中

忘记了贞操毕竟阳光太遥远

谁能替它坚持到黎明的抚慰

所有的路径已很熟悉

沿海岸线由南向北

向碎纸机起码要绞去

黑夜里三分之二的睡意

留下三分之一的麻木

第二天的生活就变得清清楚楚

虽然打扫是过日子的基本功

天涯

天涯的水蓝蓝

泛在三首诗上的光芒

接近了苍穹

一群年长的水手

甲板上用流年碎语

当茶饮飞鱼飞鱼

穿过他们的眼

椰子树一只走失的猪

不协调的对比中

有人就浪费了六块钱

心中的沙粒数不清有多少

从金子淘出来的仇恨

眼里的泥浆是火山的痕迹

一个人最大的悲伤就是血肉

在一阵风中就不属于自己

异乡的摇篮摆着天涯的浪

赤条条走出来的人脸象兄弟

他们打开柠檬易拉罐

说着哑语或者比划着什么

粗气喘后的云层越压越低

低过了我的胸脯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前生经过的地方就是一本书的

路程

此时再回首

天涯就是永远的天涯

篇2:刘伟雄的诗

漫长得有点憋闷的屋子里

一根长烟已经燃到最后

星光不会破门而入

我看到的苍穹就是天花板的黑

思考沿着时光攀援而上

悬崖还是深谷已无从知晓

静寂的心跳越过了季节的神经

最敏感的部分已经断了细节

黎明在山巅上来回踱步

天亮之后的花可能都开了

缓慢的空气流逝在空中

还有梦的痕迹吗

好像谁在说

一个人在夜里的低头

是为了明天庄严的抬头

一只鸟飞进我的房间

从窗外飞来的家伙

悠然停在我的膝盖上

哲学家一样摇摇摆摆

然后 它啄了我一口

有点痛 又啄一口

有点疼 我忍着让它

深入骨髓 把天上的信息

植入我的心灵

可惜它停止了垦荒

飞到了书架上 长鸣一声

好像对列队的书籍高喊

“起立”“立正”

就这样 这个家伙在我的房内

肆无忌惮地窜来飞去

跳跃扑腾 然后从屋门

高昂着头走了

留下了几片羽毛

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平安夜

雨不停地冲刷着

玻璃外面的世界已不正常

狂欢与怨怼都找到了借口

圣诞前夜的高歌突然失声

行走不出的这个时辰的方向

它深深地扎疼温柔的夜幕

破碎的车窗 被一个人

敲破的情感壁垒

无数风浪从此抵达头顶

寒冷已是这个冬天的专利

已是你我之间漫长厮守的条件

上帝彻底没有了睡意

他在沉思着为什么平安夜

平安的故事 被我们的一不小心

弄成无法挽回的事故

寄远方

—— 给女儿

今天你生日 在北京整理房间

整理着生命里的林林总总

此时此刻 我也在整理

整理着脑子里的万千思绪

无数的过去都流云散去

无数的未来都纷至沓来

就想再一次把梯子统统扎牢

还可以爬过我的肩膀 像儿时那样

还记得老家的雪景吧 那份白

还记得三沙的野菜吧 那么香

还记得小时候的生日吧 那个暖

还记得奶奶的怀抱外婆的手 那滋味

今天,我用文字酿一碗美酒

我俩隔空对饮 要是你醉了

就快乐地哭吧 要是我醉了

就让你妈妈在一旁安静地笑去

6月30日送安琪、景华

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车站

时间绰绰有余 安琪性子急

生怕赶不上北去的车

先送安琪在站台上等车

直到疾驰而来的车子载着她

消失在霞浦幽深的隧道里

再送景华到站台的另一边

呼啸而过的车子载着他

剩下一个小点

一个北上,一个南下

在这个没有任何色彩的早晨

我瘸着病脚 缓缓地走出了站门

突然看到自己老去的样子

看到青春在文字的风中凋零

文字在记忆的雨中渐渐模糊

只有车辙,印在脑海里的交叉

还有 彼此挥手的姿势

离开森林 树孤零零

孤零零之后就枯了

它站在故园边上

已经跟纪念碑没啥两样了

爱死了 生命的枝干

落满了五彩的蜻蜓

这些昆虫世界里的诗人

把追悼会开得如此煦丽

南来北往的雁阵消失了

春去冬来的泪花凝固了

悬在夕阳下的风铃

夜夜响在黑暗的枕边

掬一把水洗洗脸吧

树挪死人挪活啊

光鲜的我再怎么样

也站不成树那么酷的样子了

玉兰开花了

多年了 这株一直不开花的树

终于张开灿烂的笑脸

绿色里的娇媚 居然有

坚硬的枝干刚强的美

纵然深植的根伸过了

家园的土墙 探寻春天的语言

被别人翻译过无数次

最后还得自已来验证

季节把所有的情书

都打发给浪漫的时光

留下来的执着 面朝着

流云飞过的长天

长天上 明亮的眸子

星星一般点缀着

你温暖而深切的梦

责任编辑 小 山

篇3:张泽雄的诗

风在推搡。这些落满灰尘的日子

这些躲在暗处的阴凉,被你和夏天的火焰

拾起;这些好看的花瓣

摇曳的树影,这些动荡的云彩

还有午后的方向和不安……我抚摸过的事物

多么脆弱而不堪一击。

迟 暮

这片黄叶坠下。在我的仰视里

我接住了一个枯萎的春天。一只优雅的蝶

还不想卸妆。镜子里的幻觉,泛滥的颜色与

花斑

仍让人想入非非。

这个昨夜倾城的女子,再次挑开门帘

她还想把天空降低……

闪 电

如果一个阴谋,可以把黑暗割开

可以把隐匿的火焰取出来,扔掉。我愿意

我愿意献出我所有的白天和爱

和企图在我身体里奔跑的漩涡与浪花

可闪电在草木之上,亮出了刀子。你还在水边

一脸恣意

旧月亮

把来世交给月亮吧。让它匍匐在床前

夜夜替我们惦记和悔恨。除了月亮,谁也没有

来世。看看窗外,冷寂、孤单

我不想就这样老在月光里。满耳的虫鸣

伏在草地和碎石缝里,与黑暗交欢。你的一生

我只想借用一晚……

落叶辞

谁来收拾这个残局。这些春天

和夏天的遗物。秋风中,你已无法停在树梢

像一枚枚失去方向的暗器

很容易误伤。天空,通过一片落叶

找到了自己的痕迹。再美好的事物,燃烧之后

都是一把灰烬。

离 题

意义落空。只有离题,没有目的

放弃。文章里的前程,还在原地。那些致命的句子

动弹了一下,正起身离去

那些暧昧的言辞,此刻已没有什么含义

看上去,比一张白纸还浅。今天,一个人借着雨天出生

另一个人不知所终

偏 旁

靠一个偏旁支撑。仍然左右逢源

指事、会意,还是直接说出读音。每一个偏旁

都藏有米粒和阳光

离开修辞和意义,总用一个偏旁误解

我想抽身离开。和落日一起脱下肉体,一个方块字

一失足,天空也会碎的

未完成

你已谢幕。你说大片的结局

都这样。开放,留下诸多伏笔,好让下一个故事

登场。可你真的谢幕了

空荡荡的,天空已没有了风的影子

我浑然不知。连一个黄昏都未完成,天怎么能黑下来呢

我对你的描述依然信以为真

其 实

用一堆几何形状的积木,搭建未来

让一个诗人受困于此

其实很简单。只要内心向上,身体慢下来

现实就不会立马倒塌

借一根羽毛喘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旦身体没有了重量

他怎么回到地面?

无 界

鹤翅。水墨。他们消失的地方

留下风和云朵的痕迹。一个怀抱,似佛,似道

又什么也没有。你的体温

带走了满屋的湿气,一个暗影

停在转角。我会用一颗诗心来寻找它的出处,无论多么经典

多么深远——

朵 朵

望过去,真多。平原的棉花炸了

已分不清朵。一场大雪,铺在了九月的田野

多么蹩脚的比喻——让你来到这页

纸上,说你纯洁无暇

说你轻浮。还说你把空气,镀成了成吨的银子和布匹

挂在宽敞的树梢

知 了

声音消失。那些热闹的句子

已安静下来,夏天很快就过完了。用一个树荫来沉溺

回忆;再用无数的黑暗来堆积、误解

这些日子,这颗凉下来的心

只能活在午后的方向上。等时间来到地面,再攀上高枝,我要看你

如何破壳而出——

信 使

用一片叶子收集的光线。再用背面

藏好。阴天、雨天,以及所有没有阳光的日子

会将里面的秘密打开。

我收到了指间流逝的一个短暂和停顿

和小蝌蚪的一条断尾。叶子用完飞翔,光阴枯在了我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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