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寂寂水流花开的散文

2024-04-28

空山寂寂水流花开的散文(精选2篇)

篇1:空山寂寂水流花开的散文

春节的天气暖和得像是阳春三月,这让走亲访友的人心情好不舒畅。初五那天,我们去三山走亲戚,湛蓝高远的天空,洁白轻盈的云朵,清晰可辨的罗山,其他的山峦连绵起伏,岸边的枝干遒劲的树倒倒映在河里,让人觉得仿佛走进一幅淡蓝色的油画里。

走进焦坑这个小村庄绝对是个偶然,在三山嵊头吃过午饭后,暖暖的春风拂过脸颊,痒痒的,空旷的田野,高低错落的树,清冽欢快的溪水从上游款款而来,这一切都诱惑着我们沿着水源一路向前,尽水源,便看见两山之间夹着一大坑,呈弧形,焦坑的名字可能由此而来吧?层次分明的梯田拾级而上,田里三头牛悠闲自在地吃着草,山脚下便是村庄了,新修的水泥公路像一轮弯月溜进村子里,村里除了一两栋青砖红瓦楼,其余的就是土坯房了。这些见证风雨的土坯房像一位位老人,在时光里静默着。虽然是正月,和别处的热闹纷呈相比,这里鲜少见人,年的味道并不浓。家家门前都有一两棵果树,有些柚树上还留着一个个金黄的大柚子,地下也掉了不少,看来并无人采摘,村前有一条细长的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淙淙而过,在溪旁终于看见两位洗菜的老人。听老人讲,原先这个村有几十户人家,陆陆续续的,大都搬到镇上或者县城里去了,现在只剩下七户人家了,就是这七户人家也有打算搬出去的。这个村庄差不多快空了,老人的语气里既有无奈,也有些感伤。

虽然是个小山村,但春天的并没有因此却步,反而比别处来得更早些,路旁一株不知名的.小树,长满了花骨朵,满树嫩黄嫩黄的,在春风里摇曳着,这片嫩黄,让这个小山村霎时明亮起来,我们欢呼着,活跃着,寒梗柴也不甘示弱,抽出嫩绿的叶子,开出几朵雪白的小花,在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山谷里,在这令人窒息的寂寞中,它们倔强地生长着,固执而充满了活力与希望。它们的花晶莹纯洁,没有尘埃,它们的叶舒展得像是可以包容下所有纷扰。

躺在路边已经荒芜成草坪的田地上,望天上云卷云舒,听山谷里清脆的鸟鸣,和着溪水的淙淙声,还有牛咀嚼草的声音,久违的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闭上眼,在这空灵与纯净里搁浅尘世所有的纷扰……

篇2:空山寂寂水流花开的散文

画家一黎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

也许只是一个平淡的午后,窗外的那棵玉兰树正开着花,屋子被玉兰花的香气所窨透,纱窗竹帘,都泛着淡淡的香气。连宣纸上也窨透了。

一黎就在这样的午后,在纸上涂抹着。画室里的颜料色彩斑斓,可一黎是闲淡宁静的。她的画上因此氤氲出某种淡远的情调。

画上的女人出现在各种情境里。有时是竹影疏篱,有时是草长莺飞,有时是清荷带水,四时风物都在水墨画卷上幻化成某种神秘的符号,牵引出画中女人无数欲说还休的心事。这女人似乎是过着云淡风轻的居家日子,每日里看花观云,在清茶袅袅间玩味昨夜的梦境,朝花夕拾,让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可是,这一切分明只是表象。

这女人的生命似乎总是和闲花野草纠结在一起。她的脸看起来是迷离恍惚的,在花团锦簇中诉说着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内容。盛开的牡丹、飘摇的苇草、肥绿的蕉叶、跃动的飞鸟,它们都在纸上缄默不语,可是却又洞察一切似的,与画中的女人分享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一黎的画笔其实是一把钥匙,锁住的是一扇大门,开启的是另一扇大门。

第一次见一黎,是在湘西的水边。我们都是在湘西的水边长大的女人,所以一见面就说不出地投缘。

那天中午,太阳很大。我俩倚在船舷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山光水色在正午的阳光下,看起来有点虚幻。空气里有水草的气息。听得见船桨在水里划动的声音。

我们说起童年的种种。一黎说,小时候,她很安静,喜欢坐在屋顶的平台上,一动不动地看水。湘西的水,当然是看不厌的。这水,把这个女孩子的画笔润湿了,也把她的心打湿了。

湘西人夸女孩子美,就说她水色好。一黎的画,水色也好。

在水边,沈从文忍不住轻轻叹息:这真是一个圣境。

长大了的一黎在画纸上涂抹时,那个圣境就在她的眼前跳动着。她的画,就有了空灵之美。画中的女人,就成了水一样的女人。

我俩坐在水边,看鹭鸶在阳光下梳理羽毛,记忆中的景象仿佛就漂浮在近在咫尺的水面上。我忽然想:女人的生命其实就是由记忆中的种种细节构成的。一黎不过是在画纸上再现了这些细节而已。这些细节如水面上跳跃的波纹,折射出生命中某种神秘的律动。

一黎的画中,出现得最多的是植物。竹叶苇丛,莲花牡丹,女人的脸浮在花影之上,像一个梦境。这女人在丛林杂草中穿行,带着迷惑甚至是沉溺的表情。她分明是在寻找什么。她找到了吗?

女人的生命其实就是一株开花的植物,携带着暗香,在天地之间起舞。我们看见的只是她曼舞的姿影,看见她的叶子由青葱变得暗黄,看见她开花结果,一天天地老去。我们看见的只是她在世间穿行的姿态,却永远不知道她要去往何方。

一黎用她的画笔寻找着一条通往彼岸的道路。画中的女人,在植物的迷宫之中飞翔,她自己也幻化成了一株开花的植物。她的根系牢牢地扎在大地之上,枝叶却向着天空无限伸展,呈现出生命的种种姿态。

一株开花的植物终归是美丽的。女人的生命在怒放的瞬间,总有惊心动魄之美。一黎的画笔,在表现女人的生命之美时,是那么清灵纯净,却又那么奔放缠绵。画中的女人分明是美的精灵,她在天地之间翱翔的身影,令人怦然心动。

但仅有唯美是不够的。一黎的画笔要探向迷宫的深处。细看画中的女人,她的眼神总是暗藏着某种难解的迷惘和疏离,她在植物的芬芳中一次次感受到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这生命之轻像一个梦境,缠绕得她日夜不得安宁。这种不安使画面蒙上了一层轻烟,看起来有些飘忽。

一黎的画笔试图诠释女人的生命之谜。日常生活构成的巨网虚化成遥远的、若隐若现的远景,女人在现实和梦幻中穿行,时而惊喜,时而忧伤,有时心清如水,有时惘然若失,她生命的根系是如此发达而灵动。她静心等待某个瞬间的来临。

天长。地久。万物复归于其根。这株开花的植物长在天地之间,吸天地之灵气,最终是会归于宁静的。在这无限延伸的宁静之中,她一点点地参透了生命的秘密。

这藏在天地之间的永恒之谜,也藏在一黎的画笔之中。一黎的画因之呈现出不同凡响的力量和美感,让人无法忘怀。

那一天,在湘西的水边,一黎告诉我,她小时候最喜欢去山坡上看狗尾草。黄昏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狗尾草在风中摇曳。这景色看起来有点忧伤,总是让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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