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丁辩论

2024-04-22

袁丁辩论(精选4篇)

篇1:袁丁辩论

袁丁《辩论是什么》

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有前生后世,六道轮回;也不知道人的五官有没有思想,有没有感知。想来我妈妈的确是认为有的。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打小我妈训斥我最常用的一句话便是:“你前世一定是个哑巴,要不怎么这么多话?”而最令我感动的一句问候却是:“你的嘴巴跟着你累不累?”——老师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于是小学时几乎每学期的操行评语在“学习认真,尊敬师长,团结同学”等等之后总挂着一条“希今后遵守课堂纪律,不要随意讲话”的尾巴。好在我那时已经半明白半糊涂地读过了《东周列国志》和《三国演义》,知道千百年前,咱这华夏大地上也曾出现过以三寸不烂之舌挂相印、拒强敌、纵横捭阖、安邦定国的苏秦、张仪、诸葛孔明一号的人物,因而也不会因为被人批评患了“口舌多动症”就觉得还不懂伤害的心灵受伤;还未“开光”的颜面无光。甚至恰恰相反,倒催着我生出了几分“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谈笑间灰飞烟灭”的非分之想

话虽如此,刚上中学时被问及爱好专长,我心中仍不免忐忑:球技精湛,琴声悠扬,舞姿曼妙都可称一技之长,至于说话,却谁人不会呢?不曾想公元一九九三年,狮城辩论名声鹊起,复旦四才子以能言善道饮誉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令无数少年学子尽折腰。想不到说话也能说出这般造化,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感天人、通古今。于是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我挺直腰板,扬眉吐气,大声宣告:“本人爱好(现在时)专长(将来时)是辩论!”

爱辩论当然要看辩论,看辩论当然是为了懂辩论。几年辩论看下来,我也自觉摸出了些门道。

辩论是什么?辩论当然是语言美的展示。从“道德是石,敲出希望之火;道德是火,点燃生命之灯;道德是灯,照亮人类之路;道德是路,引我们走向灿烂的明天”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要用它来寻找光明”再到“如何永葆和平,让那口衔橄榄枝的白鸽自由飞翔,我们尚无良策;如何更好的保护生态,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我们还知之不足;如何从根本上抑制人性的贪婪和自私,让真善美的甘露遍洒心田,我们仍在探求”,这些诗一般的话语怎不让我等观众热血沸腾、击节叫好?

辩论是什么?辩论当然是知识的较量。君不见辩手们在场上开口孔孟,闭口康德;唐诗宋词,挥洒自如,四书五经,信手拈来;《人口论》、《财富论》、《资本论》,社会学、心理学、文化学更是如数家珍——何止是胸中自有百万兵,简直是个个大脑里有一部不列颠百科全书,这又怎不叫我等门外汉五体投地,钦佩莫名?

辩论是什么?辩论当然是探讨真理的舞台。瞧瞧这些辩题:“人性本善还是本恶”,“知易行难还是知难行易”,“不破不立还是不立不破”,多么严肃理性,事关人类之运命,社会之演进。瞧瞧这些评委:人人都顶着知名教授,资深学者的头衔,莫不是饱学鸿儒,人中龙凤。再瞧瞧这些辩手:正襟危坐于辩台之后,发言时慷慨激昂,沉默时若有所思;维护己方观点斩钉截铁,反驳对方立场痛心疾首——一位知名辩手不是有如是评价吗?叫做“以学心听,以公心辩”。这派头、这架势,无不在昭示人们,这可不是菜场小贩的讨价还价,而是崇高、庄重的真理之辩呀!

正当我津津乐道于辩论,孜孜以求于舌战之时,实在没想到与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会来得这么恰到好处。我就读的中学为了参加当地电视台的一次节目,居然也要举行辩论赛了!我兴冲冲地报了名,兴冲冲地参加了比赛,甚至还兴冲冲的作为学校的代表去电视台录了节目。现在回想起来,那次比赛就像一场闹剧,我们抽到的辩题立场是“大学是培养人才的唯一途径”——一个绝对的谬论,而且最后主持人竟宣布双方平手,不分胜负!不过当时我倒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准备了一番。只是越准备就越觉得泄气——为什么这辩论和我想的大不一样呢?分明是一句没有道理的话,还要强词夺理,卖力支持。结果在辩场上我只有硬着头皮,不理睬对方任何问题,只自顾自的用从电视上偷学来的三脚猫的功夫,满嘴名人名言,成语俗话,比喻笑话一个一个往外扔。不料效果还不错,对手被砸得昏头昏脑不说,观众也有不少被唬得呼啦啦鼓掌,甚至还有人赞我口才出众。但我却是彻底糊涂了。辩论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言不由衷,胡搅蛮缠,巧言令色也是辩论的应有之意?“也许是这种比赛水平太低吧?”我对自己解释说,不过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好在不久以后我就面临每个中国中学生的生死关头——高考了,正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题海里。心下一横,便把这剪不断,理还乱的辩论疑问扔到了爪哇国。

然而辩论却更像一只没断线的风筝,你以为已经飞到了九重天外,心弦一动,它便又晃晃悠悠回到了眼前。九七年盛夏,正顶着火炉城武汉赫赫有名的毒日头参加大学新生军训的我,从校园广播里听到了一则新闻:本年国际大专辩论会的决赛辩题是“真理是否越辩越明”,马来亚大学胜出。说句实话,让我吃惊的并非是首都师范大学的落败,而是马大的立场是反方!辩来辩去,真理居然不会越辩越明!?我一时间真怀疑是不是天气太热烧坏了我的脑子。对真理之辩的执著使我一直认定辩论中只有真正掌握了真理的一方才会最终取胜。那么真理不会越辩越明就应该是由这场辩论辩出来的真理——可这难道不是一个悖论吗?眼瞅着面前的问号越来越大,也许是年轻人常有的好胜与执拗使然,我对辩论的热情,竟也如突然打开了气筏的煤气灶,“轰”的一声再次燃烧了起来。一俟军训结束,我便诚惶诚恐的寻到几位大学里的辩坛前辈求教。前辈果然是前辈,一席话说的黄毛小子茅塞顿开:辩论谁说是辩真理,辩论就是比试语言技巧。至于辩赛中的知识储备嘛,倒是货真价实,不过都是快餐式的,只求场上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原来如此!再回家翻出录像带细细咂摸,还真又有不少新发现。原来国际大赛的冠军也对对手的问题充耳不闻,何尝“以学心听”?原来偶像们在赛场上也无中生有,李代桃僵,何来“以公心辩”?原来他们看似急中生智,口若悬河的佳句警语也都明摆着是有备而来;原来他们高声吟哦陈辞时语调的微微颤抖并非全是为真理高歌时的不能自已,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紧张与焦躁以及面对镜头时的胆怯。而当马大的二辩在辩论中开诚布公地宣称:“我方四位辩手从不认为iq比eq价更高,我方四位辩手也不认为先天遗传比后天环境更重要”(“iq比eq价更高”,“先天遗传比后天环境更重要”是马大初赛和半决赛的辩题立场)时,谁又能否认他们说的才是每位辩手心中想说而一直没能说出口的话呢?所谓真理之辩其实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原来辩论语言之美只是一种浓妆艳抹的雕饰;原来辩论学识的较量只是生吞活剥的背诵;原来真理之辩只是为争个输赢胜负而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原来辩论与宇宙人生并无多大干系;原来辩论只是一场即时表演,只是一场“电视语言秀”,只要在30分钟里能引得评委几句廉价的赞扬,能逗得观众一些不明就里的热闹掌声,便可以大功告成,辩史留名;原来辩论就像是口香糖,初入口时一片芬芳,嚼来嚼去时间长了不但味道丢了,一不留神儿牙倒疼了——原来我这才明白辩论是什么;原来想不到中学时那次自己颇多不解的辩论实践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真是“知难行易”呀!

既然“行易”,当然应当大行特行一番了!正巧一则院辩论队招募队员的海报从天而降。只记得当时颇有些技痒难耐、兴奋莫名的我瞪着那张墨迹未干的海报,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这样两句话,一句是中国的:“磨刀霍霍向猪羊”;一句是外国的:“芝麻,开门吧!”——只是没想到门是开了,却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从院赛到校赛,从地区比赛到全国比赛,直到国际大赛,我楞是在这辩海里扑腾了整四年!

但是四年时光,留给我的,除了三四座奖杯,五六张照片之外,难道真的就只剩一团嚼烂了的口香糖吗? 也许是吧,再看看自己的比赛,总会有极多极多的纰漏、极多极多的缺憾呈现在眼前,实在是惨不忍睹,还是关上电视睡觉去吧!然而也许又不是,否则心里为什么还是迟迟抹不去辩台上的指点江山,训练时的联席夜话;抹不去教练的谆谆训导和对手的咄咄逼人? 难道我对辩论的认识又错了吗?

不,没错,只是,也没有全对——有点像辩论的话了吧?没办法,辩论综合症的体现!

原来辩论语言之美的确是一种浓妆艳抹的雕饰。然而这并不能说明辩论就是丑的。谁又能说浓妆艳抹不是一种美呢?我们看见朴素淡雅的农家院落会有美的感受,而雕梁画栋的帝王宫殿又何尝不能给我们美的震撼。这个世界需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简单,却也不能缺少“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的繁复。更何况辩论是语言的表演,以听觉刺激受众,当然要求多用铺排、修辞以增铿锵、以张气势,如汉赋恣肆汪洋,如宋词错落有致。而当这一切又都是出自辩手在台下的字斟句酌,反复推敲时,我们就更无理由将它们目之为庸俗与浮华了。美与丑,本来差别只在一个“情”字:辩中有情,虽刻意雕饰也能出华彩篇章;辩中无情,则明白简短恐怕也只能成为粗疏鄙陋。

原来辩论学识的较量的确有生吞活剥的背诵。然而这也不能说明辩论就是假的。哪一门学问的累积不是由生吞活剥的背诵开始的呢?且不论古人幼年启蒙,靠的是背《百家姓》、《千字文》;且不论当代学子求知,往往也要背圆周率、周期表,单单就辩场上的种种辩题而言,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小到个人婚姻,大到社会变迁,包罗万象,无所不有。辩手又非前知五千年,后晓一万载的神仙,要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将辩题涉及的领域一扫而光,还要融会贯通,只能是“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于是只有先蜻蜓点水,死记硬背一番。但是人不是机器,无论是生吞活剥还是细嚼慢咽,吃下去的东西都不免要消化。而只要消化了,别人的东西也就成了自己的。这也就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的道理。也许辩手在比赛时的话语(尤其是专业性知识)大多都不是自己的独立见解,然而能恰到好处的运用前人的发现也不可不谓是一种成功,因为辩论毕竟不是做论文。至于四书五经,唐诗宋词这些似乎已有让人生厌之势的辩论必备之物,其实只要不是为了炫耀和卖弄,真能仔细体会涵泳,诵读诵读对于自己的见识修养也是善莫大焉的。其实真与假,恐怕差别也只在一个“心”字:用心去论,则背诵也能由生吞活剥而入游刃有余,背出真才实学来;反之,就如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那再振振有词的宏篇大论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原来辩论也只是为争个输赢胜负而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我们也不能说辩论技巧就是恶的。既然辩论是一种竞赛模式,那么争强好胜乃天经地义,在规则允许内无所不用其极又有何不妥?论辩双方立场都具有片面性,辩手在场上作的就是要在指出对方荒谬的同时掩护自己的弱点。于是攻击时危言耸听,防守时文过饰非自然在所难免;于是双方在论辩交锋时“避实就虚”,“避重就轻”,刻意回避对手一些直击要害的问题也就成了战术必要;于是双方在破题立论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意在文字上云遮雾绕,偷换命题也就成了战略安排。总有人用“唇枪舌剑”这等弥漫着兵戈之气的词语来形容辩论赛。如果真的辩场如战场,那么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 辩论斗智使诈,实在无可厚非。如果真有人在辩场上老老实实的接纳对手观点的合理之处,坦承己方的片面极端,那无疑是把辩论当作了讨论,就好像扛着仁义大旗上阵的宋襄公,人是好人,只可惜表错了情,入错了行。而这般温良恭俭让的辩论赛想来也不会有多高收视率。辩论中的善与恶的区别,其实只在于是否有“节”,这“节”就是辩论赛的种种规则。只要小心别把赛场上的辩驳当作了谩骂,把赛场下的亲善做成了“猫腻”,耍小聪明没了“节”,出了格;在尊重规则的前提之下辩手们是尽可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不是说辩论是智慧的较量吗?

原来辩论真的与宇宙人生并无多大关系——至少从结果来看是这样。当辩论曲终人散,地球不会停止转动,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人们还是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善男信女不会因为“人性本恶”就灰心丧气,邪奸大恶也不会因为“人性本善”就放下屠刀;哲人不会因为“知难行易”就在享受生命的同时放弃对生命本质的追寻,探险家也不会因为“知易行难”就躲在阁楼里翻地图而不再扬帆远航;黄金分割率不会因为“美是主观感受”就被美学扫地出门,“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会因为“美是客观存在”就成为痴人说梦;辩论不会因为“真理越辩越明”就被世人奉为无尚威权,辩手也大可不必因为“真理不会越辩越明”就要回家买红薯。然而就如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人类还是要思考一样,宇宙人生也许不会因辩论而改变,但我们对它们的辩论还将继续下去。“男人女人谁更需要关怀”的论辩使我们理解两性的和谐对社会多么重要;“城市交通问题主要是设施问题还是管理问题”的论辩使我们看到解决都市繁华背后愈演愈烈的路车矛盾的紧迫,“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是否可以并行”的论辩使我们认识人类在自身和自然间的痛苦抉择,“应不应以成败论英雄”的论辩使我们质疑当今这个物质化的世界中“知其不可而为之”是坚贞还是顽固。辩论的结果并不重要,因为它不是真理,辩论的过程才重要,因为它能使我们接近真理——虽然我们也许永远无法达到真理。而尤其当辩论逼着我这样一个中文系的学生去了解,去学习,去思考平常想都不会去想半秒钟的环保问题、世贸问题乃至克隆问题的时候,辩论才更显出它的效用:至少一个辩手不会因学理工而不知道汤因比,不会因学文史而没听过凯恩斯。辩论使人抛弃惰性,开放头脑,接受信息,重构新知。辩论也许不会更改宇宙人生,但能使你眼中的宇宙人生更大,更广阔!

原来辩论的确是一场即时表演,只是要在30分钟里能引得评委几句即便是廉价的赞扬,能逗得观众一些纵然是不明就里的热闹掌声,却也决非易事。要动情才能有美的语言感染观众,要用心才会有真的学识说服评委,要有节才具有善的风度展现于荧屏之上。要达到这些目标,虽谈不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扎扎实实几个月训练的功夫恐怕还是不得不花的。这一点诸位辩坛前辈多有专著,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原来辩论也的确是一种“电视语言秀”,然而它又是充满了文化意味,别具一格的一种“秀”。假如辩论丧失了对宇宙人生,对社会大众的关切,它就什么都不是了。不信您随便找几位侃爷,在大街上围个圈,就“明儿早吃炸酱面还是吃油条稀饭”搓搓牙花子、套套词儿,秀的起来吗?——就算能秀,大概也只能算是情景喜剧而不是辩论会了。其实观众们看辩论节目,为辩论鼓掌,替辩论捧场,为的也不是来瞧瞧大学生掐架,听听大学生讲笑话,多半也是为了从中长些见识,开些眼界——这也是观众对辩论基本的要求吧!原来辩论的确是口香糖,嚼来嚼去糖也就没什么味道了,自然要吐掉;然而香味却是已经印在了味蕾里,叫人常常思念,不忍割舍——否则大家为何吃完了以后还要吃呢?吸引人的不是糖本身,而是它那诱人的芬芳。辩论也是一样。这香味就来自于辩论的真、善、美;来自于辩论对世界,对大众的关注;来自于辩论独特的文化韵味和启人心智的文化功用。

辩论究竟是什么?辩论其实就是一种有规则的比赛,正如足球一样。不要将它拔高,也不要将它压低:别把辩论看作是发现、检验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的途径,那就象是把足球当作国富民强的支柱一样荒谬;也别把辩论看作没有任何意义的空耍嘴皮子,那就象是把足球说成是二十二个大小伙子争着把一充足了气的皮囊踹进一张挂在方框上的破渔网里一样可笑;别要求辩论全是灵机一动的急智,作为带表演性质的比赛,辩手有备而来在所难免,就像足球高手在球场上的神来之笔,又有多少不是早已在场下反复练习的结果?也别要求辩论得堂堂正正,大开大阖,既然要分个高下胜负,难免会利用规则来几个阴谋诡计,正如足球场上禁区内的假摔,领先时的倒脚,甚至马拉多纳那著名的“上帝之手”,这种种小动作不也为比赛增添了趣味和吸引力吗?辩论就是“game”,就是游戏,就像足球游戏一样:辩论比试、展现的,是语言的优美和智慧的灵光,正如足球场上较量的是脚法的娴熟和头脑的清晰。人们出于对速度和力量的崇拜而爱足球,同样人们出于对口才和智慧的追求而爱辩论;只要速度和力量还能折射出真、善、美,足球和足球文化就不会消亡,同样只要口才和智慧还能体现出真、善、美,辩论和辩论文化就不会消失!但愿如此——阿门!

篇2:袁丁辩论

谢谢主席,大家好,对方从一辩到二辩全都在告诉我们说,他们今天的观点只需要证明以成败论英雄是有可取之处是有可取性的,可是有可取之处可取性也意味着有不可取之处也有不可取性,如果说,有可取之处就是可取的,那么有不可取性,是不是就是说它是不可取的呢?那对方同学在证明你方观点的时候是不是以论证我方观点为前提呢?更进一步说,有可取之处就等于这个东西是可取的吗?今天对方同学的西服上也有白色的地方,就是胸前的校徽,可是我们能够说对方同学的西服就是白色的吗?那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其实,以成败论英雄最大的不可取之处就是它论不出英雄来,我可以有三个方面来证明这一点:第一,从成功方面看,如果成功了就是英雄,那么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当上了驸马爷的陈世美不可不谓是个英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难道不是一个穷秀才梦寐以求的成功吗?二战初期的希特勒也不可不谓是个英雄,创建第三帝国,铁骑横扫欧洲,他不是成功地在一天之内就占领了丹麦,四十天就打败了法国吗?而至于南宋的秦桧,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一世英雄,他成功地当上了宰相,成功地除掉了岳飞,更是成功地出卖了国家。但是我想请问对方同学,你们真的认为这些人是英雄吗?

第二,从失败的方面看,如果失败了就不是英雄,那么我们又可以得出结论,荆轲不再是英雄,因为他舍身入秦的两大目标——刺杀嬴政和逼秦议和均以失败告终,布鲁诺也不再是英雄,因为他既未能说服当时的民众相信日心说,也没能逃脱宗教裁判所的追捕,中山先生,自辛亥革命之后,就更称不上一个英雄了,二次革命失败,护国运动失败,护法运动还是失败,总理遗嘱不是也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吗?但是我还是要请问对方同学,他们真的不是英雄吗?

第三,吧成败综合起来看,成败作为相对的概念,总是存在于一定的竞争之中,竞争中的成就意味着另一方的败,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任何竞争的结果都是一方英雄,一方狗熊,那么荷马笔下的特洛伊战争,金戈铁马,十年鏖战,难道希腊联军主将阿喀琉斯是英雄,失败的特洛伊军主将赫克托耳就不是英雄吗?那么楚汉相争,逐鹿中原,难道开创了大汉王朝的刘邦是英雄,乌江自刎的西楚霸王就不是英雄吗?那么魏蜀吴三国鼎立、豪杰辈出,难道仅仅因为三家归晋,就只有司马氏才是真英雄吗?那后人又何来的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叹呢?

可见,按照对方同学的观点,以成败论英雄,其结果只能是假英雄大行其道,真英雄纷纷落马,分明是英雄相惜,棋逢对手,偏偏也要分出个成王败寇,这样的标准可取不可取,在座各位自有公论,谢谢大家!

三辩余磊

四辩周玄毅

主席,评判,大家好。

今天我们一开始想谈逻辑问题,对方同学说,成败论英雄怎么会只是一个逻辑问题呢?我方谈事实判断,对方同学说,成败论英雄怎么会只是一个事实判断呢?那么我真不知道我们今天谈什么好了。

对方同学告诉大家要看到成败背后那些精神的东西,原来对方同学的成败论英雄,就是看成败背后的东西论英雄,那么我今天和对方同学辩论的时候,对方辩友是不是告诉我,是我背后的这把椅子,和对方辩友在进行辩论呢?

好的,我们再来看看对方同学今天告诉大家的是什么,的确,我们很能理解,对方辩友今天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要在成功之中看出英雄的本色所在,这一点我们从不否认,但是,当我们真正来论英雄的时候,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们先来看看三国时的大英雄,关羽,关云长。总管关羽的一生,既有千里走单骑,也有兵败走麦城,于成功之中,我们发现他的非凡才略,过人胆识;于失败之中,我们同样看到了大义凛然,威武不屈;请大家想一想,为什么,成功时,失败时,我们都说关羽是一个英雄呢?这恰恰说明,英雄本色超越了成败而存在,这就像燕瘦环肥、各尽其美;正因为美本身并不以胖瘦而论,以成败论英雄,就像是以胖瘦去论美人,其结果只能是亵渎英雄,唐突佳人,当成败成为评判英雄的尺度时,英雄身上那种崇高的精神品质就会被我们淡忘了,当成功成为衡量英雄的标准时,手段就变得无关紧要。于是,卑鄙成为卑鄙者的通行证,而高尚,只能作为高尚者的墓志铭。如此急功近利,不择手段的英雄观,对于当今这个工具理性膨胀,人文精神衰微的现实社会来说,到底会纯化我们的道德,还是会泯灭我们的良知,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篇3:民事诉讼辩论主义与辩论原则之辩

光明日报出版社2002年版的《现代汉语辞海》1549页和1456页对两个词语做了如下解释:“主义”, 系统的理论, 学说或思想体系;“原则”, 说话、做事遵循的准则。从这两个词汉语上的不同含义中不难看出, “主义”相对于“原则”来说更加基础, 系统, 全面。将这两个词与“辩论”相结合, 可以直观的得出以下结论:“辩论主义”是民事诉讼法的基石, 而“辩论原则”是民事诉讼法所遵循的依据之一。

二、辩论主义与我国民事诉讼中辩论原则的区别

日本学者兼子一曾将辩论主义概括为三项内容:第一, 判断权利发生或消灭的法律效果所必要的要件事实 (或叫主要事实) , 只要在当事人的辩论中没有出现, 法院不得以它作为基础做出判决。第二, 法院在判决理由中所需要认定的事实只限于当事人之间争执的事实。至于没有争执的事实 (自认及拟制自认) , 不仅没有必要以证据加以确认, 而且也不允许法院做出与此相反的认定。第三, 认定所争执的事实所需要的证据资料必须是从当事人提出的证据方法中获得, 不允许法院依职权调查证据。谷口安平曾这样的表述辩论主义一词体现的观念, 即“民事诉讼程序本质上就是当事者通过交换他们的不同意见来自主地形成审理对象及诉讼结果的过程。”

我国《民事诉讼法》第12条规定“人民法院审理民事案件时, 当事人有权进行辩论”。该条文被认为是民事诉讼法对辩论原则的原则性规定, 是辩论原则的法律依据。我国民事诉讼法学的教科书对辩论原则之含义的阐释一般为:辩论原则, 是指在人民法院主持下, 当事人有权对案件事实和争议问题, 各自陈述自己的主张和根据, 互相进行反驳和答辩, 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辩论原则的内容, 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 辩论权是当事人的一项重要的诉讼权利; (2) 当事人行使辩论权的范围, 包括对案件的实体方面进行辩论、对适用法律进行辩论和对程序上的争议进行辩论; (3) 当事人行使辩论权的形式包括言词辩论和书面辩论; (4) 辩论权贯彻程序的全过程。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可以分析出辩论主义与辩论原则的区别:首先, 体现的程序理念不同, 辩论主义强调程序的独立价值, 要求法官保持中立, 只能根据当事人争论的事实和提交的证据对案件事实进行判断, 消极裁决, 达到程序公正。而辩论原则只是赋予了当事人形式上辩论的权利, 在诉讼的设计上, 法官还是以实体公正为先。第二, 在确定基础上, 辩论主义是构建在私权至上的基础上, 国家承认当事人有处分自己私法上权利的自由。而辩论原则更强调的是国家干预主义。第三, 在判决的确定上, 辩论主义下的判决受到当事人辩论内容和提交证据的拘束, 而辩论原则并没强调这一点。第四, 两者表述的核心内容不同, 辩论主义中的“辩论”更注重的是双方对实体权利的处分, 而辩论原则的“辩论”强调的是当事人在诉讼中的权利。

三、两者差异的根源分析

辩论主义和辩论原则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差距, 并不是因为它们的表述不同, 而是两者所处的诉讼模式不同。辩论主义根植于当事人主义中, 辩论主义和处分主义是大陆法系民事诉讼当事人主义的两大支柱。而我国民事诉讼实质上是职权主义模式, 法官在诉讼中起着主导作用, 在审理中往往追求“客观真实”“要让判决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注重国家权力在诉讼中的主导作用。而当事人主义更为注重当事人对自己的私权处分, 约束国家权力在诉讼中的作用。

2008年我国民诉法虽然经过了再次修订, 但是只是重点改动了执行和再审两个环节, 并没有触动民事诉讼的核心理念,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 特别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 改革我们的民事诉讼模式, 确立辩论主义已经成为必须。笔者认为在塑造我国的辩论主义时应该注意一下问题:

1要正视我们的国情。我国目前虽然已经确立市场经济体制, 但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要求我们保持国家、集体的观念, 这也是中国发展模式成功的原因。同时, 我国的法治建设还不够完善, 人们的法治意识还有待强化, 在一些地区当事人诉讼权利完全自行行使还有一定困难。所以, 在确立辩论主义时, 不能将当事人的私权泛化, 要保持适当的国家干预。

2注意法律体系的建设, 不能单纯的移植辩论主义。大陆法系的辩论主义也是有着与之相补充和配套的法律制度, 比如说法官的释明权。在借鉴和确立我国的辩论主义时一定要整体考虑防止片面。

3要考虑到西方辩论主义的新发展, 吸收其经验教训, 避免重走老路。我们应该注意到, 辩论主义的发源地德国正在进行新的诉讼模式改革, 要打造一种新的模式“协同主义”[4]这是理论界应当关注的。

摘要:“辩论主义”一词在清末修律时由日本传入中国, 与我国民事诉讼中的“辩论原则”只有两字之差, 却体现出不同的诉讼理念和诉讼模式。改革我们国家的民事诉讼模式已经是大势所趋, 而对辩论主义精神的借鉴与研究也显得十分重要。

关键词:辩论主义,辩论原则,辩论权,借鉴

参考文献

篇4:如何赢得辩论,总统辩论或其他

For advice, we asked two experts at Wake Forest University in Winston-Salem, North Carolina. Allan Louden chairs[任教授职位] the Department of Communication. Assistant professor Jarrod Atchison is the director of debate. His first piece of advice is to know your audience.

Jarrod Atchison: Before you know if you’ve won or you lost, you have to know who the audience is or who the judge is. And so in everyday argumentation some people think that logic alone will prevail[占上风] when sometimes that’s not the most persuasive[有说服力的] form of argument in a given situation. So you have to know your audience and what they consider to be relevant[相关的] information for the debate at hand[即将到来].

Second, find a “universal principle” that everyone in the room—from the audience members to your opponent[敌手,对手]—can agree to. Jarrod Atchison says if you argue from that principle, “then you do not have to fight the fight about the basics of the evidence.”

Third, he says the best debaters are the best listeners. They listen to what their opponent is saying, instead of just repeating their own position.

And fourth, he says, “be very careful in deploying[使用] history in argumentation.” Some people think that having one strong historical example to support their side will win the argument. But their opponents may have other historical examples to support their side.

Atchison: And a very good debater will always use that to their advantage by saying, “Well, you may have identified one example that supports your direction. But here’s a larger, more important example that supports my side.”

奥巴马总统和前州长米特·罗姆尼都有各自的顾问团队来帮助他们准备三场(总统)辩论。但对我们这些想在工作场合、学校里或者是家里赢得辩论的人又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我们请来了(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温斯顿-赛纳姆市的维克森林大学的两位专家——传播系教授艾伦·劳登和担任辩论总监的助理教授贾罗德·艾奇逊——为我们指点迷津。艾奇逊的第一条建议是了解你的观众。

贾罗德·艾奇逊:在了解辩论是成是败之前,你必须先了解你的听众或者评委。因此,在日常的辩论中,有人认为逻辑这个单一元素就会让自己占上风,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逻辑并不是最有说服力的论证形式。所以,你必须了解你的观众,以及对他们来说什么是即将到来的这场辩论的相关信息。

第二,找到一个能让现场每一个人——从全场观众到你的对手——都同意的“通用法则”。贾罗德·艾奇逊说如果你以这一法则为出发点辩论,“那么你不需要与基本的知识作斗争。”

第三,他说最好的辩论家也是最好的聆听者。他们聆听对手讲的话,而不只是重复自己的论点。

第四,他说,“在辩论过程中引用历史(事件)要非常谨慎。”有人认为用一个有力的历史事例来支持己方论点就能够赢得辩论。但对方可能提出其他历史事例来支持他们的论点。

艾奇逊:一个优秀的辩手总会说“好吧!你可能有一个有用的论据来支持你方观点。但我们有一个(影响)更深远的、更重要的例子来支持我方论点。”以此作为自己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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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 some advice about terms to avoid. Atchison: Where people tend to get in trouble is they try to use phrases like “always”or “never,”and we find these in our relational[相关的] arguments as well, that nothing draws the ire[忿怒] of an audience than an overstated[夸张的] claim. Because then all the other person has to do is to make a little bit more nuanced[有细微差别的] argument about where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a particular argument or Plan A makes sense versus[与……相对] Plan B. So one of the major mistakes people make is they try to think that they’re arguing in absolutes[绝对真理] to sound more persuasive, when in actuality it comes across[给人……印象] as too ideological[意识形态的] and not nuanced enough.

Professor Alllan Louden says debaters should be careful not to underestimate[低估] their audience’s ability to follow the arguments.

Allan Louden: They’re kind of assuming the first-time audience that doesn’t know much, and they tend to pander[迎合], when in fact if you were to step it up a notch[等级] and actually say what your position was and defend it with support, etcetera[等等] would be well-received[受到欢迎的,被认可的].

In the end, he says, people have to make up their mind for themselves.

下面介绍一些需要避免的错误。艾奇逊:使人们陷入困境的往往是他们试图使用诸如“总是”或“从不”等短语,而我们发现这些现象也存在于我们的相关辩论中,没有什么比一个夸张的论点更能惹怒观众的了。因为那样一来,其他人所要做的就是为论点做些微调整,使其在某些情况下,一个特定的论点或“计划A”在与“计划B”的对抗中显得有理。因此,人们会犯的一个重大错误就是为了使论点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他们设想自己所辩论的话是绝对真理。事实上,这让人觉得过于意识形态,而且留下不够细致的印象。

艾伦·劳登教授认为辩论者应该小心,不要低估观众了解辩论的能力。艾伦·劳登:他们假定第一次听的观众知道得不多,他们倾向于迎合(观众)。但事实上,如果你提高自己的层次,确实地讲出己方论点、在事例的支持下辩论等等,那么你就会得到观众的认可。

最后,他说,人们不得不自圆其说。

Louden: Ultimately[最终,根本] everybody persuades themselves, and the best message is that which solicits[怂恿] the person to whatever part of their cognitive[认知的]makeup[构造] says that this is a good idea. Typically people see things from a point of view, so you pick a language which is in their language and you argue from a perspective[观点] which says “This is to your advantage because,” things that they kind of agree with. People ultimately persuade themselves.

So what should you do if you feel like you are losing an argument? Jarrod Atchison says the first thing to do is to be willing to recognize what parts of your opponent’s arguments are persuasive.

Atchison: The best debaters in the country, from an academic[学术的] perspective and in our daily lives, are the people that can acknowledge what parts of their opponent’s arguments are correct, make sense, are persuasive—“however,” and then provide a warrant[根据] after the however that explains why their position is still more persuasive in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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