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炖江鱼散文

2024-04-25

江水炖江鱼散文(精选2篇)

篇1:江水炖江鱼散文

江水炖江鱼之二散文

家住在黑龙江边,生性又喜欢钓鱼、打鱼,自然也有几个渔民朋友。一年初夏周末的一个傍晚,一位渔民朋友来到我家,邀我明天下江去玩,一想到下江既能过过打鱼瘾,又可以吃鱼解馋,兴奋得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清晨,等我来到江边时,朋友已经和五六个人等待在那里了,把小小的渔船塞得满满的。开船过江,朋友把我们几个随船去玩的人送到江岛的下沙嘴滩,便和伙计开网捕鱼去了。

江岛上,柳林茂密,柳叶青翠,空气十分新鲜,沁人心脾。许多叫不出名的野花红、黄、白、蓝的点缀在碧绿的野草丛中,特别抢眼;江水里有好几只渔船正在撒网捕鱼,G乃的棹声清晰可闻。我看得正出神,只听水里“泼剌”一声,一条被正在过江的渔船马达惊动的大鲤鱼从江水里跳跃起来,晨阳下银鳞一闪,接着又落回水里,倏尔不见了。初夏的黑龙江畔总是这样景色宜人,令人神往。

朋友开网回来,已是中午时分了。船头刚触滩头,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鲤鱼便从渔船上朝岸边飞来。接着见朋友另外的那只手一扬,又有一条鲤鱼被扔到岸边。鲜活的大鲤鱼刚一落地,立刻跳了起来,在沙滩上不停地蹦着,身上沾满了泥沙。一同来玩的其他几个人见到鱼,赶紧都忙了起来,有的忙着挖坑垒灶,有的去拾柴、洗菜,我则和朋友蹲在水边收拾鱼。我们几个人正在忙活的工夫,又有两只渔船靠岸了。前面的那只渔船上,站着一个中年渔老大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

小伙子拉着船锚跳上岸,把锚插在沙地里后,问朋友说:“张叔,来了这么多朋友,做什么好吃的?”朋友笑呵呵地回答说:“杀生鱼,炖鱼架。”小伙子一听,连忙说:“也算我们一份。”说话的工夫,他回头看见朋友身边的我,顿时露出一副窘态,红着脸迎过来:“老师也来了?”

“你是……”我当时有点懵住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个和我说话的小伙子。“我叫李胜。老师可能忘了,上中学时,您教我们语文。”“哦――”经小伙子这么一提醒,我猛然想起来了,当年那个圆脸的小淘气,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强壮的打鱼汉子了。李胜见我想起来,回船也拎条七八斤重的大鲤鱼下来。

江边的捕鱼人一般不用这么大的鲤鱼杀生鱼,收拾干净,也炖到架在沙滩上的铁锅里。

铁锅里原来只有两条杀生鱼剩下的鱼架,如今又加进去李胜的那条鲤鱼。加完鱼后,李胜又找来几根粗一点的木头添进灶里,火焰在哔哔剥剥的燃烧。很快,锅开了,没有锅盖的铁锅里,汤汁在不停地上下翻滚着,江边潮湿新鲜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炖鱼香味儿。

这顿野外午餐只有四道菜:我们带来的几个酱猪手和拍黄瓜,再有就是杀生鱼和炖鱼架了。鱼炖熟了,生鱼也杀好了,装在盆子里,放在炖鱼锅旁,十几个人围着锅坐在热热的沙滩上。朋友让李胜把酒拿来,起开瓶盖儿,倒在两个大白碗里。在江边喝酒没那么多讲究,更用不着打酒官司,口大口小绝对没人攀――碗里斟满酒,大伙儿轮流着喝。

“老师,来尝尝这个。江水炖江鱼,原汁原味儿。”没等开席,坐在我对面的渔把头把锅里那个最大的鲤鱼头盛到碗里,端给我。我知道江边渔民们的.规矩:只有那些他们认为最值得尊敬的人才配得上吃鱼头,连忙推辞。

“接过去吧,打鱼人从来不会虚头巴脑的。”朋友见我不接碗,连忙劝我说。我只好把盛着鱼头的大碗接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望着眼前这些豪爽的捕鱼汉子,我端起了酒碗说:“谢谢各位渔老大!”接着,喝了一大口白酒。灼热的液体顺着嗓子流下去,心里顿时觉得热乎乎的。

“好!这才是咱们打鱼人的朋友。”几个渔把头见我把酒碗传下去,一起竖起了大拇指,齐声叫好。

“胜子,过来!敬你们老师一碗酒。”渔老大喊着李胜说。

李胜忙接过去酒碗,恭恭敬敬地端到我跟前:“老师,学生给您敬碗酒。”我只好再次接过酒碗,喝了一大口。

渔老大见我把酒喝了,从儿子手里接过酒碗,也要敬酒。我有点慌了,再这样敬下去,我还不得躺在沙滩上呀!渔老大见我为难,又说:“老师是文化人,酒量小,不像我这些下江打鱼的粗人,就知道喝酒。你表示一下就行了,我把碗里的酒干了。”说着,他把自己碗里的酒“咕咚咕咚”喝光了,接着亮了亮碗底让大家看。

等到身边的五六瓶白酒喝个瓶底朝天,那些打鱼汉子也喝得个个面红耳赤,话也越来越多了,中心只有一个:老师,我们把孩子交给你了,今后请多加费心。

面对着这些赤红脸膛的打鱼汉子们,我还能说什么呢?端着酒碗的手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了,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各位渔老大,你们放心吧,我会对得起你们的!

接着,我把手里的酒碗端起来,一直高高地举过头顶……

篇2:江水炖江鱼

黑龙江属于高纬度的亚温带地区,每年封江时间长达半年之久。为了御寒越冬,封江前生活在江里的鱼特别贪食,再加上有丰足的饵料,长得都很肥胖。再说,黑龙江流域没有大的工业城市,人口比较稀少,江河污染也比较轻,所以才有难得的美味“龙江鱼”。在不同的季节,禁捕的鱼不一样,吃鱼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明水期,人们划着渔船,张网捕鱼;冬季里,千里冰封,渔民凿冰眼下冬网捕鱼。无论在什么季节,捕捞上来的江鱼都十分新鲜,味道特别美。尤其是冬季里捕捞到的江鱼,更是珍贵。

去年春天,我从哈尔滨回到勤得利,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再次重逢,自然十分亲热。他们约了几个朋友陪我下江去玩。临行前没有什么好带的,只是装了一大塑料壶当地产的白酒——带酒不是为了自己喝,而是准备送给那个打鱼的朋友。

乘车离开场部20多公里,便到了黑龙江边。来之前,朋友已经用电话和一位渔民联系好了,让他坐在停泊江边的渔船上等待我们的到来。

来到江边,上了渔船,那个渔民兄弟将渔船推下水,发动着机器,渔船冲开平静的江水,突突地径直朝坐落在对面江岛上的网房子驶去。

渔民把我们送到江岛上后,开船下江打鱼去了,把我们几个人留在岛上。实在闲着无事可做,只能坐在沙滩上欣赏对岸的景致。天气很好,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想睡觉。可是为了能吃上美味的江鱼,我们还要采集一点野葱——当地人称之为“江葱”的一种野生植物。

采回来“江葱”,剥洗干净,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渔船回来,大家都觉得饿了。也是怪了,到了野外,肚子总觉特别饿,好在我曾在黑龙江边生活过近30年,十分熟悉渔民的生活,提醒大家说:“我们在这里散开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鱼?”

几个朋友听我这么说,都很诧异,忙问:“怎么找啊,下水里去抓鱼吗?”我笑着对他们说:“亏你们还住在江边呢,连打鱼人的规矩都不知道。渔民下江打鱼是很辛苦的,特别是放淌网更是个力气活儿,他们不仅要把几百米长的大网一把一把撒进江水里,还得拉上船。打到鱼如果处理不好,在鱼快要出水的刹那间会逃掉。如果网上的鱼多,又不能马上回去卖掉,就得暂时保存起来。可他们把鱼放在什么地方保存呢?多在水边的沙滩上挖个深坑,一直挖到坑里渗出水,然后把鱼埋在沙子下面。埋完鱼,怕回去的时候找不到,一般都在上边做个记号。”

知道了这个秘密,大家散开,沿着岸边四处寻找,很快就发现了几个埋着鱼的坑。里面不仅有鲤鱼,还有草根鱼、胖头鲢鱼、鳊花。我从里面挑了四条黑龙江大白鱼,南方管这种鱼叫“翘嘴红”,松花江边叫它“岛子”。每条都有六七斤重。黑龙江大白鱼的生活习性很有趣,喜欢在水面游弋嬉戏,捕食水面的小鱼。根据它的这种习性,人们经常用根很长的绳子,绑上一块浮漂,栓上一把较大的鱼钩,在钩上挂上一条小鲦鱼儿,拖在船后逆水而上。大白鱼发现目标,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一口咬住,结果自然被钓了上来。

黑龙江大白鱼,是黑龙江出产的名贵鱼之一,肉质特别细嫩,属于黑龙江里的上等鱼,但比起闻名遐迩的兴凯湖出产的大白鱼,味道还要逊色一些。一般来说,大白鱼的烹制方法和鳊花鱼相仿,先腌制,然后在油锅里炸成鱼块,或者煎着吃,味道真的很不错,尤其大白鱼的下腹部,炸出来以后全是鱼油,特别香。

唐代诗人杜甫曾在《峡隘》一诗中提到:“闻说江陵府,云沙静眇然。白鱼如切玉,朱橘不论钱。水有远湖树,人今何处船。青山各在眼,却望峡中天。” 既然这么多条水系都出产大白鱼,为什么只有兴凯湖和黑龙江的大白鱼被列为名贵鱼种,而其他河流中出产的大白鱼却没有什么名气呢?这和大白鱼的食物结构及它们生存的水质有着直接关系。

黑龙江大白鱼只吃江里的小鱼和小虾,不吃其他食物,这是它肉味鲜美的原因之一。其二,黑龙江是中俄的界江,江两岸几乎没有什么工业,当然水质也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特别清澈,生活在这样江水中的鱼肉味儿当然也就鲜美了。再有一点就是黑龙江一年之中封江期长达半年之久,而在这期间大白鱼一直处在半冬眠状态,几乎不捕食任何事物,只靠消耗体内脂肪越过漫长的冬季,体内的废物也排放得特别干净,这也是它肉味鲜美的原因之一。况且黑龙江封江的时间长,鱼的生长速度慢,同样的大白鱼在黑龙江中长到成鱼,要比南方江河中的大白鱼长一倍以上的时间,这也是它肉味儿鲜美的另外一个原因。大白鱼早在唐朝就以“湄沱之鲫”而名扬九州。

黑龙江出产的大白鱼,鱼肉白而细嫩,味美而不腥,一直被视为上等的经济鱼类。前些年到黑龙江畔人家做客,一般都要摆上一桌白鱼宴招待客人。除了白鱼宴以外,渔民还有一种用湖水炖白鱼的吃法,其风味更是独特。这种做法十分简单,即把活鱼剖腹洗净,加上湖水清炖,佐以盐、胡椒粉、香菜末等。鱼炖熟后,汤白如乳,鱼肉特别鲜嫩,喝其汤,食其肉,妙不可言矣!除了这种吃法外,还有一种从清朝传承下来的传统吃法,就是把大白鱼清蒸后,去骨刺,阴干,使鱼肉成丝状。准备食用时,再上锅蒸10分钟左右,风味尤为特殊,名曰“赛蟹肉”。

据说,“赛蟹肉”的这种吃法,是清初宁古塔将军萨布素所独创的一道菜肴。

一次,萨布素将军邀请江南才子吴兆骞到他家中做客。席间,萨布素指着一道菜说:“此菜乃素亲手所做,特请先生鉴赏。”吴兆骞品尝后,先说是松花蛇肉,品数口后又道是螃蟹肉。萨布素将军这才一语道破天机地说:“此乃兴凯之大白鱼也,我常食之,每觉其味与长白山松花蛇、辽西河蟹之风味相似,故以特技制之,果得其妙。”另外,大白鱼不仅味道鲜美,还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具有补肾益脑、开窍利尿等作用。特别是鱼脑,更是不可多得的补品。

黑龙江中不仅出产大白鱼,还有重达上千斤的鳇鱼,及小到如同虾米一般的“黄瓜香”,更有闻名遐迩的“三花”和“五罗”。这些鱼都是黑龙江中的名贵鱼。我拎的四条大白鱼足有20多斤。见到鱼,大家都忙碌了起来,找几块石头支起一口铁锅,用江水刷了几遍,柴禾遍地都是,随便捡。刮掉鱼鳞,去掉鱼苦胆,把鱼肠用刀子破开洗净,将鱼剁成几大段,和鱼杂一起放入锅中,添上江水炖起来。记住,炖鱼一定要冷水下锅,否则味腥不说,炖出来的鱼肉还不鲜。加水的量也是有讲究的,只要把鱼淹没就可以了,切不可添水太多。生起火,炊烟袅袅升起,缭绕在黑龙江畔,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诗情画意。

锅里的水很快开了,沸水把鱼从锅底翻上来,再摁下去,江畔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炖鱼香味。往锅里抓把盐,再放进去几只干辣椒,再把采来的野葱也放了进去,这时打鱼的两个朋友也回来了——他们是看到岸边的烟火才回来的。半天工夫,收获不小,足足打了十几条大鱼回来。

一伙人围着大铁锅,席地而坐,用柳条棍儿制成的筷子在锅里不停地往各自碗里夹着,大碗的白酒在人们手里来回地传递着,呵呵……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吗?当地的朋友们已经说不出话了,就是一个字:“吃!”敞开肚子使劲地吃啊!

最好吃的当然要数鱼肠和鱼泡了,因为朋友们并不知其味,多数都被我消灭了,只剩下一点儿让他们尝尝。他们尝了以后,个个后悔不已,连声感叹,天下竟有此等好吃的尤物! 可惜已经晚矣,被勾出来的馋虫,怎么也回不去了。

红日偏西,我们都吃饱了,也喝足了,该回去了,又挑了几条大鲤鱼带上,一起去的几个朋友眼睛又放光了:晚上又有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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