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飘在故乡里散文

2024-04-28

炊烟飘在故乡里散文(通用5篇)

篇1:炊烟飘在故乡里散文

炊烟飘在故乡里散文

在乡下,晨曦初露,或是宿鸟归巢,最温馨的一幕是飘荡在上空的闪着淡蓝色光芒的袅袅炊烟。炊烟从各家的灶房里升腾起来,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慢慢漂浮到村庄的上空,明艳如锦缎,绚丽如烟霞。

炊烟是一个美丽的意象,世世代代农民心中的图腾。炊烟生长在乡村的脊背上,沉淀在游子的梦中。看到炊烟,心中就有一种莫明的激动,不知不觉间便走回那魂牵梦萦的童年,走回那记忆模糊的乡村。小时候,无论割草拾柴,还是嬉戏玩耍,夕阳西下,抬头看见村子上空渐渐升腾的炊烟,就知道快能回家吃晚饭了。炊烟是一根无形的绳子吧,无论我们跑多远,总被系着家的那一头轻轻拽回。田里耕作的老黄牛闻到炊烟的气息也会朝天空哞哞而叫,牛铃叮当,显得更加悦耳与悠扬。老农用宽厚的布满老茧的手掌抹去额头的汗珠,麻利地拾掇好农具,望着袅袅的炊烟满载而归。

婚丧嫁娶、酸甜苦辣,所有的滋味都融汇在那缕缕炊烟里,氤氲在炊烟烘热的水雾里。看着幽幽青烟从高而笔直的烟囱里喷出,就会感觉日子在蒸蒸上升。坐在灶前的矮凳上,犹如坐在寺庙的蒲团上,神圣庄严油然而生。每一个灶口下都有一双被火苗映红的双眸,熠熠火光如莲花一般聚拢在锅底。炊烟,袅袅娜娜,丝丝缕缕,弥漫了人们的心灵。

大年初一第一顿饭是水饺,爷爷还在世时,很少下厨房的爷爷总是亲自烧锅。苦撑硬熬了一年,我和弟弟眼巴巴地就等着这一顿大餐,我们贪婪地盯着那红红的火苗,急不可待地催促奶奶快下饺子。爷爷总是说,不忙、不忙,用他那粗糙如松树皮的大手抚摸我们冻得通红的脸蛋。爷爷先虔诚地点上三炷香放在香炉中,然后端放在贴着灶君像的锅台上。烧的柴火是有讲究的,不烧平时用的麦秸、树叶,要烧黄豆秸和芝麻杆,黄豆籽粒饱满、寓意日子过的充实,芝麻象征节节高。火苗在灶间噼叭作响,闻着那熟悉的炊烟的味道,那不尽的温暖扑面而来,浸染了童年的幸福时光。随风漂浮的袅袅炊烟幻化为一朵朵祥云,摇曳成那艰难岁月里最为动人的风景。我知道,那青烟里飘着爷爷对生活的希冀,也饱含了他尽享天伦之乐的陶醉。水饺上桌,一家人团团围坐在餐桌前,一种温馨油然而生,一年的苦涩与艰辛悄然走远。

农家小院往往会有一个柴禾堆,整整齐齐码放着树枝、棉花杆、芝麻杆等。麦秸、玉米秆等都堆放在离家不远的空地上。金秋时节,拾柴火是小时候的一项重要的任务。我们三五成群直奔村外,乡间的土路上脆响着稚嫩的童音!受到惊吓的鸟儿的鸣声也一直点缀着孩提时代的如诗梦境!一根铁条,一头弯一点小小的钩子,穿起一条长长的麻线绳,就是拾柴火的工具。路边、林间飘落的金黄的杨树叶是我们的至宝。我们争先恐后地用铁条插起一片片树叶,用手一撸,那飘落的精灵便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如影随形地跟在我们的身后。奋力奔跑时,串在一起的树叶犹如一条巨龙在黄土地上翻腾,无数欢腾的巨龙把旷野渲染为欢乐的海洋。天色向晚,四野阒然,不远的村庄炊烟袅绕,风里隐约传来了母亲呼唤回家的声音,我们踩着田埂晃晃悠悠地行走在暮色里。

夏日的暴雨往往浇湿了炊烟的诗意。那年雨来得太突然,我家那堵土坯墙喝饱了水,轰然倒地,化为滚滚黄流顺着胡同向外流去。没来得及把柴火转移到厨房,如注的雨水把一大垛树枝、棉花杆浇了个透心凉。好多天后,浸透了雨水的树枝竟然长出来许多鲜嫩的木耳。那天,直到天黑,满天的黑云才渐渐散去。饿了一天,一家人都前胸贴后背,无精打采。奶奶点亮煤油灯,用手小心地罩着那微弱的灯光,颤颤巍巍地忙去厨房做饭。柴火很潮湿,老也点不着,弄得满屋子到处是浓烟,呛得奶奶不断地咳嗽。奶奶眼角流出浑浊的泪水,叹了口气说,厌倦了那烟熏火燎的日子,什么时候不用烧柴火做饭就好了,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对未来的憧憬。我们不知做饭不烧柴火是什么情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暗笑奶奶痴心妄想。三婶子从她家里抱来了一捆玉米秆,那半死不活的灶膛才重又恢复了生机。等奶奶把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子,我和弟弟熬不住已睡熟好久了。

炊烟吹老了岁月,吹弯了爷爷奶奶的脊背。后来呀,爷爷奶奶离开了相伴经年的炊烟,灵魂埋入黄土,把一生的凄苦都化作了坟上青葱的草叶。和村子里的许多老人一样,爷爷奶奶的一生都走在从村里通往村外的百姓林中,像一把黄土回归到田野里。

炊烟是一种生命的符号,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爷爷奶奶走后,炊烟里忙碌的是母亲疲惫的身影。放学后,一进家门,就能吃到热腾腾的可口的饭菜。时光飞逝,炊烟已渐渐淡出了视野,心中的那一抹情愫,时而升起,时而隐寂。我知道即使行进千山万水,只要看到炊烟就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村庄已渐行渐远,正走在消逝的道路上。社区的楼房拔地而起,家家户户都换上了煤气灶或液化气灶了,哪里还有炊烟的影子?轻轻拧开开关,“砰”的一声,火光映红了半个天际,这不是当年奶奶憧憬的生活吗?可是他们再也不能回来。欢腾而又寂寞的焰火在我眼前跳跃,我仿佛看到了天堂里爷爷奶奶的笑脸。

炊烟缭绕的日子不会回来了,我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身上还带着柴草的馨香。哦,那渐渐淡去的炊烟,只能萦绕在梦在吗?想念炊烟,隔着遥远的山水,隔着光阴的苍茫……

篇2:炊烟飘在故乡里散文

一缕炊烟袅袅升起,细细地,淡淡地,慢慢开始变粗,变浓,由缓到急。一阵风儿轻轻地走来,她把他挽留,诉说着她的情愫,于是,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约定,他带着她飘啊飘,飘向了远方,飘向了我。

我在远方,站在原野,闭目,微仰着头,嗅着空气的味道,嗅着从远方飘来的味道。发梢一动,我知道他来了,随后,便是她。哦,多么熟悉的味道。我怕他走的急,赶紧睁开眼,找她,抚摸她。她是懂我的,萦绕于我的周围,流露于我的指尖,最后在我面前凝聚成一幅画:母亲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在案板前忙来忙去,时不时地蹲下身子,给灶膛里添加着各种秸秆,灶膛里火烧的旺旺的,母亲的脸被映的红红的。

我想说,有炊烟的地方,就有家,有家的地方,就有温暖,而故乡的炊烟里,尽是家的味道,尽是母亲的味道,尽是母亲的笑容,尽是母亲的呼唤,尽是母亲对游子的思念与期盼。

母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母亲兄妹八人,在女子里面她排行老三,那个年代里温饱都是问题,更别谈是上学了,所以她不识字,连123都不认识。自从她嫁给父亲,嫁进这个家,她就知道,一日三餐是她要做的,地里的杂草是她要锄的,挑水担粪,喂鸡喂猪是她要干的,闲了,她会坐下来给我们每人拉上一双千层底,绣上一双花鞋垫,洗洗这,补补那。

小的时候,在外面玩耍的我,只要看见家里炊烟升起,我就知道我该回家了,每次回去都是灰头灰脸,每次回去首先是往厨房钻。特别是在过年过节,每每看到炊烟,我就知道母亲又在做好吃的,不是煮肉,就是炒什么菜,于是我会狂奔回家,趴在厨房门口问母亲烧的什么饭菜,什么时候能好,有时我会向厨房三番五次的跑,母亲没有办法,只能笑着从做好的饭菜里挑出一块来放到我嘴里:“你这小馋猫,小心别烫着了”。

小学、初中我是走读生,家离学校是有一段距离的。每天清晨天边霞光涌动时,鸡儿鸣了,狗儿叫了,我家土坯房上原本静静竖立的烟囱里,便会有一缕缕淡淡的白烟抑或青烟升起,那是母亲在我为准备早饭和午饭。在梦里,在饭香味里,我被母亲叫醒,洗漱完,吃完,嘴一摸,背上母亲为我精心准备的饭盒,和伙伴一路打闹着向学校走去,只留路口望我的母亲和她身后缓缓的,细细的,即将被风带走的炊烟,直至消逝。傍晚放学,远远的就能望见我家厨房上空那条随风飘动的白绸缎,路上再也无心嬉闹,直奔家里,直奔厨房,锅里的不敢,只要是做好放在案板上的,我都会不自觉的用手去抓一点,有时会被母亲拦下,有时我会得逞,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去,惹得母亲唠叨半天。

那时的冬天,是母亲的苦日子。故乡的冬天,往往天亮的比较迟,所以我天不亮就得赶往学校,这样一来,母亲在星星还没有睡去的时候就得起来,忙碌于她那三尺灶台前,弄出一些锅碗瓢盆相撞而发出的声音来。天冷,而厨房没有生炉子,母亲怕冻着我,不让我在厨房吃饭,每次饭做好,他都会拿一个小炕桌端到我睡的那个屋里,让我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那时,父亲还在外地打工没有回来,因为我怕黑,吃完饭后,她又得送我去学校,就这样,她在那条山路上,在冬天最冷的早晨,每天来回一趟。每年我都会看到母亲的手和脚冻的跟馒头似的,鼓鼓的,有时还会裂开几道血口子,等到快到春天的时候,开始发痒,她只是一个劲的捞,捞的通红通红。

不是那时的我小,是我没心,懂事的迟,是我不懂母亲,不知怜惜母亲,当时看到她手和脚的样子,觉得那是她应得的,那是理所当然的。慢慢地,我才发现,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颗肉,这颗肉里流淌的血脉应该与与母亲的血脉是连着的,那么,她那时手和脚钻心的疼和无法忍受的痒我也应该是能感受到的。

有些时候老天是不公的,但有些时候老天也是公平的。母亲的苦最后换来了她想要的结果,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进了市重点中学,三年后,我又踏进了大学的校门,尽管不是重点大学。但也是自从那年,我见故乡的炊烟,见母亲灶前忙碌,目送我上学的身影已是一种奢侈,更别说是吃母亲做的饭菜了。见,只能是在两个假期,有时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连假期我都不回去。

那年一直到现在,我每次回家,车快要到的时候,我都会给母亲打个电话,报上我喜欢的菜名。下了车,走在那条山间小路,望见那缕灰白,淡青,腾空升起的炊烟,我明白,那是母亲点燃了希望与期盼,心里往往会忍不住感动,有想落泪的感觉。近了,那座农家小院,看见了,母亲望我的身影,此时,我真的想停下脚步,对着炊烟大哭一场。只要回到家,我总感觉我就是个孩子,母亲牵着我,就像小时候那样,走进院门,走进厨房,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早已准备好。

回家真好,掩上门,把暮色关在门外,把一切心事和梦收藏。坐在灶前,给灶膛里添一把柴火,拉一把风箱,等水热了帮母亲洗洗筷子,涮涮碗,那是多么的温馨和幸福。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在,幸福就在。

炊烟像一部流动的`历史,记载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淡生活,寻找那淡淡的炊烟,回眸曾经的过往,是对母亲和生活的感念和怀想。只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母亲的青丝早已被炊烟熏成了白发。风带走了炊烟,带走了一个个母亲的故事,却忘了留下母亲的青春与美丽。

编辑点评:

篇3:故乡的炊烟-散文欣赏

故乡的炊烟,从篱笆掩映的小院升起,飘落出缠绵的感觉。在炊烟的映照下,世界格外生动。

炊烟在乡村额头飘过,挂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成为温暖的心思,从灶间拔节,垂直抑或弯曲的倾诉,让人们在陶醉中聆听了千年万年。

炊烟写在村庄亢奋的脸上,很有韵味。很多生命便破壳而出,在炊烟中放纵自己的意念。

在黄昏,我们走入炊烟仁慈的祈祷,走入博大的宽广中。那时节我们心满意足,倘佯在炊烟中,如同欣赏家乡古朴的山水画,让那缕炊烟阳光普及在视线的每个角落,述说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生活在乡村总会收获,黄土地孕育的庄稼人的胃口,完全包容了全部粗糙与细腻,让所有熟悉的人惊喜。

乡村面色红润的女子,袒露的襟怀总不愿保守秘密,炊烟瞅准时机,将香喷喷的的结局袅袅扩散,在高天大野生动的背景,剪辑出走遍天涯的`姿势。

如同一种长势良好的庄稼,炊烟健康的体格使风也冷清雨也稀疏。乡村那些胸脯丰满的女子,通过炊烟的感觉,将一生瘦弱的光景精心哺育,总能让后生们一个个变得高大健壮。使年岁渐长的农业,旺盛的精力有增无减。

面对炊烟无动于衷的人,乡村最精粹的哀伤也难压抑。

乡村与城市在一起,共同让炽热的感情反复在炊烟中蒸蒸煮煮,将一种香香甜甜的答案写进史书。让我们古老的祖国,始终结实的牙齿一年四季都咀嚼舒坦和幸福。

炊烟很浓很烈地涂抹于我们的视线的深处。

篇4: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小时候,炊烟是村庄的魂。

我一直认为,炊烟升起的时候,那是一个村庄最温暖的季节。在乡野玩耍的孩子,在大杨树下扎堆的人们,在田里禾锄的父辈,下班的工人;他们踩着绺绺炊烟,唱着民间小曲,欣欣然的涌回村庄,此刻的村庄活在唐诗宋词的炊烟里。活在父亲的喇叭烟上,活在女人恬静地眸子中,檐瓦上的狗尾草和炊烟展开深情的交谈。

炊烟一年四季,弯曲或者笔直的袅袅在村庄上空。炊烟,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炊烟,我们常常在时光的地平线上,追逐炊烟的升起又落下,这是孩子眼睛里纯净无比的世界,或许,随着炊烟,孩子们可以走出茫茫苍苍的大山。随着淡白,浅蓝的炊烟,我们幻想着小鸟一样飞翔,在村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闻到炊烟的味道,炊烟召唤我们归心似箭的脚步。

炊烟,慢些飘,带上我们,小小的心灵,渴望小鸟般拥有整个天空。我的成长与炊烟有关,有村庄有关,男人女人只要有家,就有炊烟,所有母亲们,不管日子怎样清贫,晨钟暮鼓,她们必然升起炊烟,让日子活色生香,放学路上,贪玩,抬头望见村庄上空一绺绺炊烟,赶紧往家跑,炊烟中飘荡的饭菜香。

对于炊烟,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我眼里的炊烟,那是值得敬畏和尊重的,它不仅仅是村庄的魂,更是几代代人,生命的写照,炊烟无声的交流着对世界的态度,风不解风情,总喜欢以它的意志转移炊烟对村庄的爱。很多年,我就是枕着这一绺炊烟沉睡的,我希望自己也是炊烟,在物欲横流尘世,守着我的村庄,久久的不肯消散。每一次离别,对于行走在高楼大厦之间的游子,没有了炊烟的地方,哪里可以清澈的安眠,每一次和村庄依依惜别,我的脊梁弯了。

一个离开村庄的人,在霓虹闪烁的城市,迷茫,焦躁。而一旦双脚踏上村庄的土地,那种暖,惊涛拍岸。

炊烟是村庄的魂,我这么说,是因为一次次被陶醉,在雨中,炊烟缭绕盘旋,你可以看到炊烟的美,如女子的娥眉,淡淡地横旦着,这样的一位女子,在无限的烟雨中,举步轻盈,和村庄,和这雨,卿卿我我,令我心生妒忌。

悠悠然的雨,扯起一池蛙。起风了,风摇曳着炊烟,跌跌撞撞地飘向远方。

母亲,安静地纳着布鞋,给我们讲着故事。屋檐下的广播,正在播放《杨家将》。一窗的斜雨轻风,裹挟着房顶淡淡的炊烟,一川烟雨庄重,接近神明。

还是冬天的炊烟,粗线条的.泼墨,炉火旺旺,加上灶火,并驾齐驱的挤到烟囱处,炊烟的喘息有些厚重,倔强地伸向高空。一家人围炉,吃着火锅。所谓的火锅,不过是一只铝钵填些水,放上切好的白菜,五花肉,奢侈的搁点红薯粉丝,山芋,一块剔净肉的猪骨头。

围在火炉旁,眼巴巴瞅着钵子里的汤水沸腾着,望一眼檐瓦上被风雪推的踉踉跄跄的炊烟,父亲呷一口散酒,夹一口白菜。稠密地暖色调,栽种在心底,挥之不去。

雪纠缠着炊烟,温情脉脉地凝视着村庄。世间还有比这更纯净的炊烟和雪吗?

后来,住进了城市。在鳞次栉比的楼层间,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绺炊烟。因此,很多回,我脚步钻入一条低檐瓦的老街。在他们关着的院门处,默默地递去眸子,触摸我很久没有亲近的炊烟。

我闭上眼,大口大口呼吸着,炊烟里驱不散的乡愁。只是,泊在城市的炊烟病恹恹地,仿佛林妹妹。我可以听到它孱弱地呻吟,完全没有村庄炊烟的活色生香。

不在故乡的人,到哪里都是一种流浪。没有炊烟的地方,如何繁华,灵魂也无法抵达。

我清楚,我的每一次跋涉,疲惫或者忧伤。我必会悄悄来到这条街,借助檐瓦上宁谧的炊烟,为心疗伤。

篇5:炊烟里的河流的优美散文

那是一个人声鼎沸的时代,遥见一队溜的伐木工人渐渐没入山坳、隐身林木之中,斧锯下处,一棵棵参天大树“吱吱呀呀”地唱着挽歌,轰轰隆隆被扑簌放倒在地,震天动地的声响此起彼伏,在山谷、沟壑回声荡漾。抚育工人则沿山场等高线状环形排开,刀锄落地,幼树周边的杂草、灌木齐刷刷地排伏在山上,规整而有序,隔山远望,状如山梯。而伐木山场则显杂乱、忧伤和无奈,景象满目疮痍,有“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响应,绕山谷十日而不绝。每到停下手中活时,工人们就会席地而坐,或静静地观赏劳作之下的场景,或静听风打林木穿树叶的声音,或向天发出“呦……嗬……嗬”号子声,有善打(唱)客家山歌者,唱着《十八妹子》《十里相送》,歌词虽带黄,但情感很柔美。歌声落入山谷,犹如天籁。我有时会一个人选择独卧山冈之上,仰望白云在蓝天里飘幻成各种形状,静听山谷潺潺溪流传来缓缓的水声,偶尔也有云雀从芦萁丛里窜出,“唧唧”云霄间,心境安详到寂然入梦。有时我会想,这些溪流绝尘山谷,究竟汇于何处,终归往何处而去?

?终于,在一个梅雨季节里,我看到伐木工人们身着雨衣裤、肩扛铁捥子赶往深山伐木场,将已截枝打顶、躺在山上年久的伐倒木,力甩铁捥子钉劳树身,把树木托往山谷溪流。借雨季山水天力,将树木水漂运出深山,工人们将这种最原始的运木活称之为“赶羊”。

“树木出山,人面见天”,这是伐木工人的真实写照。

?我是追随着树木出山的,树木被漂移汇集到水南的泷江河岸边。泷江河很热闹,各处“赶羊”出山的树木,又被一伙林业工人于河里集中归楞,用篾工专门织就的“篾毡子(篾绳)”绞索、捆绑,扎成木排群,在放排工人手中飞舞的篙竹驱使下,串着长长的队伍顺流下赣江。

通常,泷江的河水很清澈,蓝天里的云朵倒浸在河里,河水透明生色。我站在河边的木排上,看着检尺(量木)工人唱码簿,“三等七米幺零”“幺幺幺丝”“加一根,添一根,又一根”,拖着长音的调子就像唱山歌。

?岸上、水下的扎排工人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形象粗鲁,不时夹杂谩骂声,忙碌的样子像河里聒噪觅食的中华秋沙鸭群。两岸各处的水流交织赴向泷江,泛起汩汩白浪花,哗啦哗啦地响。这时,泷江河面漂来两根粗大的杉条木,朝下游方向浮去,我立住篙竹顶住脚下木排,脱下衣裤猛扎下水,游向河中,将杉木拢住靠岸。

“你个叫花子,水淹死了,不要问我们索命?!”远处一声断喝,着实吓了我一跳。说实话,我的水性的确不是很好。

?泷江里的河水莫非也像他一样粗鲁?但我想,更多的应该是豪爽的一种表征吧!泷江最初的印象,就像我的初恋,是美好的。

多年来,由于森林过度采伐,生态破坏,引起了国家对生态环境保护重视。2006年林业政策转向,开始森林实行分类经营,将森林划分公益林、商品林两大类,注重森林产生的生态效益。将占当地林地总面积一定比例的森林面积(包括天然林)划定为国家级和省级生态公益林并禁止采伐,禁伐的公益林由国家和省两级财政资金补偿给权属单位或个人。刀斧下了山,禁伐;锄头要上山,造林。森林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山生木,木涵水,山林休养生息,山要长高了,水就会流长了。

与泷江河的亲近,得益于我走出山林,工作转向水南街镇。每到端午前后涨水时节,是水南泷江河最热闹的时候,沿河两岸有附近村民用扳罾打鱼,鱼篓里白花花地满载而归。水南泷江大桥上,有许多居民用自制木钩,拢着长绳将木钩抛甩在河中,打捞上游漂来的物什。我惊叹居民们那纯熟的抛钩技巧,各类漂物无一例外能成为他们的探囊之物。我懂得,这些人并非贪恋漂物的价值,他们得意的样子,是想收聚众人投来的艳羡目光。

有一年,水南镇政府安排去泷江河下游的新居、沧头村委会做计生工作,两地不通陆路,要走水路。当地干部租请到街上居民机帆船,我得机会乘船顺水下泷江见识她的整体面貌。此后,因为工作缘故,我无数次地乘船往返泷江河,聆听当地发生在泷江河岸“五里三状元”故事、“龙王庙”的传说,才知道欧阳修的《泷冈阡表》原来与这条河流有关,才知道王艮、刘俨、彭教从泷江河出发一直到了大明朝廷,才知道不到龙王庙就不知道河流之湍急、暗礁之凶险,不知多少水客被龙王收为“臣民”。我赏阅泷江河的四季景色,感觉泷江河是一条人文底蕴厚实、风光四季美好的河流。春季水涨,江河澎湃,两岸连山,万木向荣,春花尽染,鹭鸟翩飞,水草鱼拍,鸣蛙动响,这就是泷江河的春色;繁花落尽,草木生色,蛙鸣鼓息,鸠鹭鸣嘤,这就是泷江河的夏景;山静水平,翠烟四起,江映彩霞,渔网遍撒,金稻照岸,牧歌落沙,这就是泷江河的秋画;迷雾锁江,山隠红日,落木萧下,渔船游弋,山高月小,水落石出,这就是泷江河的冬韵。泷江河的美艳逊色甲天下的漓江么?我想,《泷冈阡表》为证,她的美景“五里三状元”有知,水南人民有知,你知我知,不久,所有的人都将会知。记得《诗画吉安》有一首描绘泷江河的诗文:

雾起壑峰秀,水涨河岸宽。

白鹭织斜雨,山涧飞瀑泉。

田野飘炊烟,门舍闻鸡犬。

霞落山色黛,江际有归船。

山禁了,泷江河不再有往日的闹腾,河流生息,依旧不言不语,默默地哺育着它的子孙,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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