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透人生便是禅

2024-04-30

参透人生便是禅(精选3篇)

篇1:参透人生便是禅

参透人生便是禅

作者:夏爱华

文章来源:《文苑》

人生路上,一路走来,我有许多难解的问题,关乎心灵,涉及思想,让我困惑不已。随着人生境遇的不断改变,禅意盈心,我有了心得。

什么是禅?禅是佛教禅宗的一种修行方法。参禅悟道,需要人生的大智慧。禅的境界,就是上善若水,真善美的至高境界。

一直以来,我顽固地认为,修身养性固然不错,但我绝不可能达到不恨不怨的豁达境界。试想,人生路上,遭遇坎坷,怎么会不怨天尤人?生命里,被人伤害,为什么不去还以颜色,以牙还牙?向敌人示弱,为对手鼓掌,这样的人生岂不是一种懦弱行为?难道好人就是软弱可欺的吗?

一直很欣赏这四句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意思是说,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棵觉悟的智慧树,每个人的心灵就像一座明亮的台镜,要时时不断地将它掸拂擦试,不让它被尘垢污染,遮蔽了光明的本性。直到有一天,读到以下四句偈语,一颗心才突然感悟,原来烦恼都是自己寻找的:“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菩提原本就没有树,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本来无一物,怎会染上尘埃?这之后,人生所有的难题便都迎刃而解。当心灵变得博大,空灵无物,犹如倒空了的杯子,恬淡安静。那禅精要义,就如奔流的溪水,温暖地流淌,滋润着我的心田。让我的心灵原野郁郁葱葱。

有人问大龙智洪禅师:“什么是微妙的禅?”智洪禅师回答:“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空中,梧桐落叶飘零。眼前,萧瑟秋花凝霜。一位秀才问赵州禅师:“此情此景,如何感悟人生?”赵州禅师淡淡地说:“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不惑之年的我,沉静地微笑。智洪与赵州禅师的境界,我永远无法企及,但我以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可以不断地接近。

在偈语妙谛中参透禅机,在禅意玄机中觉悟人生。正所谓,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江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佛说原来怨是亲。纵使别人怨恨我们,我们也要拿他们当自己的亲人,都要感谢他。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他人制造的种种人生的磨难,我们的心就无从提高。心宁静,以致远。人行走于四方,奔波于名利之间。人活着应该是努力让心灵升华,把现实中的名利看淡一些,更值得关心的,应该是你自己的心。人的心灵,若能如莲花与日月,超然平淡,无分别心,取舍心,爱憎心,得失心,那么,便能获得快乐与祥和。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天下无物不美,但要有一颗欣赏美的心。

红尘中,许多人丧失了甘于平淡的朴实的心,不再珍惜和感激真挚的收获与拥有,不再有一颗丰盈的心。岂知,拥有一颗平常心才能将功名利禄看淡,将胜负成败看透,将毁誉得失看破,才能获得禅宗所说的“平常心”。

佛说,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归洞本无心。人生若得如云水,铁树开花遍地春。水往低处流,云往天上飘,一切都自然和谐地发生,这就是平常心。拥有一颗平常心,人生如行云流水,便是禅悟的心得。

宁静的心,质朴无瑕,回归本真,这便是——参透人生便是禅。

篇2:田震:一场病让我参透人生

再次见到田震,说起这些传言,她笑称:“没那么严重,不过得病是真的,慢性病,现在已经好了。”

重获健康的田震,还是有一些不一样了,她坦言:“我以前的生活,就是在挥霍生命,得了这场病,真的就像是上了一堂课似的,让我懂得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平常心对待得失成败

我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北京人都有一种敢说敢做的混不吝劲儿。

要说起我做过的最轰动的事儿,很多人肯定会想到有一年的颁奖典礼,我当场摔话筒的事儿。当时,主办方已经事前通知过我,说经过歌迷投票,并且经过公证的结果是我获得“内地最佳女歌手”,可是到第二天的颁奖典礼上,他们却将这个奖项颁给了排在第二名的女歌手。我这个人的个性是:如果歌迷没选我,那我没话说,但既然是我,凭什么突然就给了别人,我还就得要较这个真,说说清楚。所以当时在直播现场,我就发飙了,对着话筒说:“现在,我对这次评奖产生极大的怀疑,这个奖不要也罢!”因为是直播,主办方吓得给我把话筒关了,这一来我更火大了,当场痛斥:“给我把话筒打开好吗?对于你们主办方这种无视歌迷的真实意愿、随意操纵结果的做法,我无比痛恨!”说完我就摔了话筒走了。这事在当年的流行乐坛掀起轩然大波。我自己也气得不轻,好多天都缓不过劲来。

时隔多年,如果现在问我,对当年那么做后不后悔,我的答案是不后悔。但我想,如果是现在,我可能不会这么做了。不就是一个奖吗?得了又怎样?不得又怎样?人不会死,歌照样唱,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我生病之后,曾经问过医生得这种病的原因,医生说和情绪有很大的关系。我想这就对了,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我觉得自己一直处在一种高压之下。按说我是个洒脱之人,但身处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中,也身不由己,我会计较奖项,计较唱片的销量,计较演唱会的票房,计较媒体的评价和褒贬……最典型的,是那年我举办全国巡回演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说我演唱会的票房情况不理想,把我给气得,明明票全都卖出去了,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就是“票房情况不理想”?为此我不惜大动干戈,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我的票房账单,缴税记录,以驳斥流言。

还有那种歌手与歌手之间的竞争,谁是“天后”谁是“一姐”,也许本来歌手与歌手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但身处那个名利场之中,人就不由自主地开始被某些游戏规则所左右。我会计较演出的出场顺序,要求压轴出场,会计较演出的酬劳,要求达到一个什么层次——我不计较也不行,如果我不计较,反倒会让人觉得,喔,那是她还不够大牌。甚至到最后,发展到有演出活动,主办方都不会同时邀请我和另外一位和我有竞争关系的歌手,因为主办方感到很为难:都是“天后”,都是“一姐”,哪个也不能怠慢,怎么安排这两个人啊?其实我本身是个很大大咧咧的人,这些和音乐无关的明争暗斗,真的让我很厌倦很不屑,也一天天消磨掉了我对音乐的热情和敏感。记得一开始做音乐的时候,每次做唱片的过程,我都觉得很快乐,心里没什么复杂的想法,就想着怎么把这张唱片做好,把自己对好音乐的想法表达出来,但是后来做唱片,就要考虑和音乐无关的东西:这个唱片会不会受到听众欢迎?有没有市场?用什么歌去打榜会有好成绩?本来我是一个对自己的音乐非常有自信的人,但是到后来被这些东西搞得没有一点自信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我无法掌控的啊!而我其实每次都很担心,如果这一次唱片的市场反应很差该怎么办?虽然我表面上很镇定,但其实我没有勇气承受那样的后果,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被架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我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这些不健康的竞争、压力、压抑、焦虑、愤怒,我想都在很大程度上损坏了我的健康。得病后我做过一个手术,在背上留下很长的一道疤。做手术之前,打完麻药之后,我躺在手术台上,心里在自嘲:还“天后”呢,还“一姐”呢,还最佳女歌手呢,都统统一边儿去吧,现在,你能不能顺利走下这个手术台,都还是个未知数呢!那一刻,我对着那个灯,就在心里悄悄许了一个愿:如果死了,也就死了吧,如果没死,我还有机会唱歌的话,那么我田震将不再为名不再为利,不再为掌声和喝彩,我只为自己喜欢而唱!

事业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我一直认为,我就是为音乐而生的。得病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不能因为这么一个病影响唱歌,所以在我得病的事情被媒体报道以后,我通过我的助手在第一时间作出回应:一点小毛病,正在慢慢恢复,不会影响到我唱歌。那个时候觉得因为生病从此退隐歌坛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可想象也无法承受的事情。

但是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我越来越虚弱,越来越难受。每次化验取结果,我都非常纠结,不敢看又幻想着看了结果会是好的,可是结果一次次让我失望。后来医生告诉我:“唱歌的事情你暂时不要想了,你要做好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我一听就抓狂了,不唱歌?不唱歌我干吗?天天待着混吃等死?那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啊!

感谢我的丈夫张卫宁,在我濒临抓狂的时刻及时稳住了我,他对我说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你以前的人生,都是为音乐而活的,这之后的人生,你应该打开另一双眼睛,看看音乐之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这句话一下子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也是,唱了这么多年歌,也该好好沉淀一下,多感受一下生活,对以后的创作和演唱都有好处!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愿提及我的情感生活,更不屑于有些歌手每逢出唱片就把自己的感情隐私拿出来炒作的行为。这么多年来,张卫宁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包容我的一切,是我生活中的爱人,音乐上的同志,还是经常遭我挤兑的朋友。我经常说他:“哎呀,老张,你太娘了,你能说句痛快话吗?”每次挨我的挤兑,他总是笑眯眯的,不急不恼。其实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但是在我面前就变成这样了,这叫一物降一物,他自己也说:“一碰到老田,我就没脾气了。”

得病以后,我的情绪很容易波动,易怒、抑郁,承担我这种喜怒无常情绪的人,就是他。我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我在协和医院住院的时候,有一次,护士正在给我输液,张卫宁进来了,护士一看见他就笑说:“哟,一号老公来了!”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什么一号老公啊?后来,护士告诉我,血液科病房的护士们没事干的时候,就把病区里的病人家属按照体贴细心程度排了一个名,我老公排在第一号,所以叫“一号老公”。说实话,当护士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下。这么多年,无论是我得意还是失意,他都默默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不急不恼。只是,夫妻之间说那种谢谢啊爱你啊之类酸了吧唧的话一直为我们所不屑,所以,我们都是用行动表示对对方的感情,很少用语言表示。出院的时候,我假装很不经意的样子,拍了拍张卫宁的肩膀说:“老张啊,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没你还真不行!”他则一挥手说:“少跟我来这套!”

除了张卫宁,陪伴我最多的是我妈,老太太每天给我炖汤,什么补血给我炖什么,天天捧着一本食谱,在锅里加点儿这个,再加点儿那个。有时候我看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能够感觉到她的享受,就和她开玩笑说:“妈,我得病你是不是挺高兴的?因为我终于老实了,天天待在家里了。”每次我这样说老太太眼圈都会红。我知道我妈是想到我爸了,我爸得的是肺癌,临终时我在外地演出,等我赶回时他已经走了,到最后也没能见到我这个不孝顺的女儿……这些年,我得到了很多虚头巴脑的名和利,但丢失了太多生命中更重要的东西。

我是个很羞于表达感情的人,平时和朋友的联系并不多,总觉得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朋友并没有因为我的疏离而对我有怨言。我生病之后,许多朋友都通过各种方式给了我很多关心。知道我不愿意见人,他们每次只派一个代表来看我,然后再给这个代表打电话细细询问我的情况。我生病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张卫宁为我办了一个生日聚会,许多朋友都来了,蔡明、付笛生、任静……大家为了逗我开心,特地弄了一个小片子,就是每个人都模仿我的发型、打扮,唱我的歌,把我给乐得,你能想想付笛生一个大男人,戴上一个长发的发套唱《野花》是个什么样吗?我笑着笑着,又哭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田震,其实一直拥有这么多,爱人、家人、朋友,而这些,曾经都是我忽略的,感谢这场病,让我懂得了珍惜和感恩,音乐当然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绝不是全部,我应该多将我的时间和爱心,分给我身边的这些人,这些爱我、陪伴我、为我欢喜为我忧的人。

善待生命,享受生命

生病前,我一直很看不上那种生活特别健康特别规律的人,什么早睡早起,什么多运动,什么这个要多吃那个要少吃,我都很不屑,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要是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话,那可真是太没劲了,那时候我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想熬夜就熬夜,想赖床就赖床……生病以后,医生很认真地建议我调整生活方式,他说,我就是因为逆天行事,该睡的时候不睡,该吃的时候不吃,时间长了,身体抗议,所以生了病。

出院以后,我开始下工夫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一开始还真不习惯,我是个“夜猫子”,家里人说我“一到晚上就双眼放光神采奕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觉。后来我想出一个方法,就是白天不赖床,不午睡,加大运动量。我妈每天都去玉渊潭公园锻炼,绕公园走十圈,我就跟她一起走。为了避人耳目,我穿上我妈的衣服,扎上头巾,让人根本认不出我。有时候有人会问我妈:“大妈,这是谁陪你锻炼啊?”我妈就说:“这是我们家小阿姨!”人家就说:“你这小阿姨真不错,还能天天陪你走这么远的路!”嘿,把我给乐得!这十圈走下来,估计有十几公里,这样一天下来就会特别累,晚上一沾床就困得不行,总算把我的作息时间调整了过来。

后来我又在成方圆的介绍下加入了明星羽毛球队。羽毛球我小时候就打过,现在重新拾了起来,还真就上了瘾,每次一场球打下来,出一身透汗,觉得特别舒服。明星羽毛球队一个星期活动两次,基本上我次次都去,风雨无阻。在球队我最喜欢和刘晓庆打球,因为我俩球技相当。如果和太强的打,比如队里拿过奥运金牌的张宁,那我就只有捡球的份儿。但如果和太弱的打,又觉得没劲。和晓庆打,我们两个有来有往,体力消耗恰到好处。但是晓庆是个忙人啊,我最怕的就是她接戏,一接戏她就一两个月都来不了,特烦人。所以每次碰到她,我都会仔细询问她的近期安排,还经常撺掇她:“你说你接那么多戏干吗?一拍起来就没日没夜吃不好睡不好的,咱得爱惜自己呀!”她笑说我是目前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

我还戒掉了抽烟的陋习,这对我来说也是件很难的事情。我抽了多年的烟,还经常给自己找理由说:咱也不是唱甜歌的,抽出个烟酒嗓也没啥!最开始让我戒烟的是崔健,他说:“你一个唱歌的,如果想唱得久一点,必须把烟戒掉。”在中国乐坛,崔健是我真心敬重的一位大哥,大哥的意见,我得听啊。现在我戒烟已经有半年了,嗓子也变亮了。我是怎么发现的呢?就是我平时打球,打了一个好球以后,自己就会大喊一声,戒烟以后,我发现我的喊声真的越来越亮,特提劲儿!

现在我也成了之前自己很看不上的那种人了,生活节制而有规律,还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脸孔劝说身边那些小朋友们要注意身体。我们身上的这些零件,要是不爱惜着使用,它给你撂了挑子,你还真的没地儿重新配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得了一场病,而且今后估计也得小心对待这副身体了,够倒霉的,但换个角度想想也是好事,毕竟命运没有在一切都不可收拾的时候才给我警告,而是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让我经历这些,为此我感谢命运。这之后的我的道路,将不再只有音乐,还有家人、朋友、运动、旅行……我的生命将更加丰富!

篇3:李景田:戏剧人生,一念参透

当舞台上的演员谢幕,剧场的场灯亮起时,李景田听到观众席哭泣的声音。

李景田每次都被这声音所打动。这是戏剧的力量,或温暖或残酷却直指人心。人生中,那些戏剧性的情节被搬到舞台上,成了戏剧,关于出生、,婚姻,、信仰,也关于告别,、病痛……戏剧性的情节,每个人终其一生总要经历很多很多,但是病痛以及告别,却在李景田很小的时候,就侵入她的人生。

3岁那年,李景田得了白血病,入住医院长达5年的时间。在那漫长的5年里,永远为伴的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不断更换的白床单以及各种插入身体的管子。其中有很长久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高烧到40多度,食道被烧坏,不能进食任何食物,只能靠打点滴维系生命。5年之中,不断有孩子离开,李景田很幸运,她最终在医院护士和实习生们讲给她听的童话故事里,慢慢好转。

体味过病痛与告别的李景田,在日后的生活里,慢慢悟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意味——所谓“后福”,不是大难不死的人必然会有大的福报、福气,而经历过这些的人,对人生更加释然,他会留心身边的幸福,抓住并得到这些幸福。

所以她更愿意把这句话称为:大难不死必懂幸福。

张爱玲在现代的投射

李景田当年以专业分数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中国戏曲学院,她读了七年的导演专业。毕业后,她写过剧本,演过话剧,还在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爱电影》栏目做过监制。所有的工作似乎离当年导演的专业都有点距离。

2009年,李景田无意中翻看妈妈的相册,那本相册里放满了妈妈的老照片,从前翻到后,李景田看到妈妈从年轻到年老的人生历程。她突然觉得其实一个女人从年轻到成家,她所需要付出的;,她照顾子女的时候为他们子女所牺牲的;,是她自己的梦想以及其它的生活,这些方方面面都有很多的故事。但是事实是,她们有故事,但是她们闷不做声。,创作的欲望让李景田寻找故事的表达出口,“最后我还是觉得,应该有一个女性戏剧节,应该有一个这样的平台,让女性去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且我发现在戏剧观众中,大概有百分之六十的观众是女性,所以说戏剧节是最好的表达形式。”

于是,2011年起,她创办并执掌女性戏剧节,用戏剧的形式和观众探讨家庭,探讨爱。2013年,北京国际女性戏剧节再次由李景田执掌,她的身份是总策划人和总导演。今年,她为观众呈现了八部剧目,其中有两部引进自韩国和奥地利,另外六部中国剧目中,以《张爱玲》这部剧反响最大,很多观众都是一看剧名,就选择了买票去看剧。当初选择这部剧,李景田一是考虑到作为国际女性戏剧节,需要有代表性的女性形象,张爱玲的分量足够重,不过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张爱玲的故事在现代人生活中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投射:一个女性,可能事业上很成功,功成名就,但是她也可能处理不好事业和感情的关系,张爱玲就是这样,她和胡兰成的爱情,以及和赖雅的婚姻,都那么不完美,充满遗憾和磨折,其实现代都市女性也有这些困扰。

八部剧有几部中,有好多部剧的故事,和张爱玲的故事一样,讲的是都是讲几十年前的老故事.。几十年里,人们的观念早已不复从前,但是李景田觉得,无论观念怎么变,人们面对的人生问题都一样,几十年前的女人和当下的女人所关注到的故事的核心其实都一样,所以,她觉得经典的剧目会一直上演,而人们也始终能够借助这些剧目观照自己的内心。

个体世界的一分为二

做艺术的人,天生热爱无拘无束,自由无度,李景田也不例外。

在以前,她并不是一个计划性很强的人,但是三年的戏剧节统筹工作打磨,如今她已经能够游刃有余地去面对事务性的工作,因为她是在搭建一个平台,这个平台需要以看得到的戏剧以及相关活动,来发出声音。而在这发声的过程中,她越来越清醒地知道,作为总导演,她需要有独立的思想核心,明白戏剧节的主题要往哪里走,带领团队向什么方向用力。

更重要的是,她开始参悟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如今她眼里的自由,就是自在,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在任何一种情境下,都能让自己的内心有一种平衡。“你看我们的外界环境不断地在变化,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做到不让我们的内心有负面的一些起伏,这就是自由。因为这时候真正做到了自己做主,而不受外界的限制和约束。”

戏剧让她在那些直指内心的故事里,参透许多人生的哲理,于“于我她而言,戏剧和人生,只有一念之隔。”她热爱戏剧,也曾经参与表演,她的内心感性细腻,充满丰沛的感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举止言谈所传递出的简约干练。个体世界,在她这里一分为二。向内,她洞悉自我,去寻找一种自由自在的平衡;向外,她则在探寻个体与家庭以及世界相处的哲学。

BLOOM×李景田

BLOOM:你怎么看戏剧?

李景田:戏剧是一种更自由更有温度的艺术表达方式。首先是有温度。戏剧很早就出现了,人类文明诞生之后就有了戏剧,后来有了电影和电视剧这种用镜头来表达的戏剧形式,但是这是种一种冷介质。现在电子化信息化生活席卷了人们的生活,人与人之间的真实地交流越来越少,所以剧场中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显得弥足珍贵。,戏剧文化是温暖、真实的东西,传播性可能不够强,因为需要人去真实交流,但又恰恰是因为这点,更凸显出它的宝贵。

再说自由。,我作为话剧导演,我其实只能在排练的时候出现,演出一旦开始,就我们把舞台让渡给演员之后,其实就跟导演没有关系了,演得好不好,要看演员之间是否默契,是否全情投入;能否打动观众,要看他们之间是不是能够产生奇妙的互动,。剧场里的互动特别有意思,也许仅仅是1一秒钟的眼神停留,也许是某个观众不经意的一个表情,带来的是台上台下奇妙的化学反应。这些和电影这种冷的单方面传播的介质都不一样,戏剧的表达更双向,更自由。

BLOOM:那剧场其实也就制造了一种自由的空间。

李景田:剧场是一个神圣干净的地方。虽然相对封闭, 把几十最多上千个人聚在一起去倾听一个故事,但是话剧有一种真实的情感交流在涌动,所以在剧场人们不仅仅是看故事听故事,也更是在反观自己,因为戏剧是和生活很接近的一种艺术形式,所以人很容易就在戏剧之中找到自己的一种诉求。很多时候,我都会被一个场景所打动,那就是当场灯亮起时,很多人会哭。

人们看剧的时候会哭,为什么会哭?这说明在剧场里,人的心是打开的,在剧场里,可以让情感自由自在的地释放。所以,我觉得一个城市里有很多剧场是一件特别美的事情,可以让城市人的内心去栖息,让心灵有一个自由释放,也自由表达的空间。

BLOOM:看剧的时候,你也经常会动情吗?

李景田:对,很奇怪,排练话剧的时候,我虽然也是在看剧,但是很少动情。但是一旦话剧被搬上舞台,看到那些动人的情节,甚至是听到一句打动内心的台词时,我都会哭得稀里哗啦。

BLOOM:你觉得一个都市女性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品质?

李景田:女性应当是充满爱和温暖的,具有包容性的。这么多年来,男女生存层面的权利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平等,当那都市里的女性如果想要去追寻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时,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去想想,我能够为他人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其实女性的爱、牺牲以及包容并不是很惨烈的东西,尤其是牺牲这个词,很多人会联想到流血流泪。其实不然,牺牲可以是一种细水长流的付出,比如我的妈妈她为家庭付出了很多,放弃了她自己的一些梦想,她有遗憾但并不后悔,因为她通过这些牺牲,得到了内心的安宁,得到了子女的爱,也得到了我爸爸对她那种超越了爱情的尊重。而这些,恰恰是女性最需要的。现在,都市女性有知识,有文化,也有体面的工作,但是却没有拥有真正的幸福感。,去付出爱,才能得到幸福,这是一种再自然不过的交互,只是我们习惯了索取和要求,而忘记了付出,或者说忘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BLOOM:那将来你的家庭和孩子需要你的时候,你也会做出“牺牲”?

李景田:义无反顾。我的婚姻观和价值观就是如此,观念会引导我去做决定。在我看来,其实并不是只有他们在需要我的时候我才会付出,而是此前已经在给予,已经在细水长流了。我很难想象对家庭和家人不管不顾去拼去冲很多东西,没有了家庭,拼来的这些东西又安放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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