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2024-04-11

老村里的老树散文(共3篇)

篇1: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多少次,从远方走向老村,蓦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总是那错错落落的旧瓦之上,一片郁郁葱葱的老枝繁叶。

倚扶着那些树,一个古老的村落,穿越几多世纪,老态龙钟的样子,依然倔强而精神抖擞地站立在那片土地上。

老村蹒跚着,趟在剪不断的光阴里。青砖灰瓦的廊檐下,精巧的巢,离飞了一窝又一窝的燕子。村里的人,像燕子一样,也是走了一茬又一茬。多少年了,只有那些树,始终与老村相依,不言离弃。

老村是藏在树里的。房前屋后、院落谷场,以至于村里村外、堰头塘边,树永远是主角。槐树、榆树、桐树、杨树、柳树、香椿……还有各样的果木,粗的,细的,曲的,直的,老村的每一抔黄土,似乎都与树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和缘分。有了树,村庄里,春天的花香,夏天的绿荫,秋天的果子,以及冬天光秃秃的枝条上,那站成了五线谱的叽叽啾啾的麻雀们,这些,都萦闪在鳞次栉比的一寸寸光阴里,伴着一个个撒满了树荫的日子,迎来了太阳,又送走了月亮……

树才是老村真正的主人。的确,很久很久以前,老村第一栋房子在此扎根的时候,树也就在此扎下了根。人和树木,一起在这里安了家,过起了生活,一过,就是百年,千年。以后,村庄的房子多了,树更多了。那些树,起初是多么纤细稚嫩的树苗,或者是多么不起眼的一粒种子,有意无意,甚或是被一个小孩子扦插,被一只鸟儿衔落,只要一站入村庄的一隅土里,就会紧紧攥住一片幽静的泥土,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不急不躁地向天生长。一个人,或一代人,慢慢长大了,老了,走了,村庄还在,重要的是他们栽下的树还活着。哪有人能够活得过树的,风霜雨雪,改朝换代,十年、百年、千年,树就是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也有着不可想象的韧性。

树的历史就是老村的历史。烟火袅袅的老村从哪里走来,去看看那几株老枝新芽的古槐就明白了。村头、巷边,那几棵盘根错节、苍劲盘曲的古槐,已是被岁月熬枯了筋骨,粗粝的树皮一片一片地鼓胀着,仿佛随时都会飘逸出一串关于老村悠远记忆的符号。村头的那棵老槐树,要两个大人才能合抱呢,只是树干中间都已经空了,却还顶着一片婆娑的生机。树也和人一样,上了年纪,历练多了,或许都已把天地看透了,却变得更加谦逊、更加虚怀了。平日里,村里来来去去的人们对古槐敬畏有加。其实,那几棵古槐,它们在村人的心中早已成了一尊尊神示,村里人深信,它们能够庇护老村人丁兴旺,庇护村人平安吉祥呢。

那些古槐,它们是哪朝哪代栽下的,清朝?明朝?抑或是更早?村里还真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村里人知道,明年,春天来了,它们依旧会绽发出新的花朵,新的枝芽。是啊!当祖先在这里植下这些树的时候,也就在这里植下了历史,植下了希望。而老村的子民,又有谁没栽种过树呢。

村庄里,随便栽下一棵树,不管土质好坏,水分多少,背阴朝阳,树不会太计较,树就知道要安安分分地使劲向上生长。就如同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天天依偎在厚厚的黄土地上,再穷的人家,再孬的饭食,也抵不住孩子长大的渴望。树自然比人长得快,很快就超过了墙头,超过了屋顶。树长高了,它们也会学着村里的.年轻人,思衬着一些涌动的心事,禁不住开始张望,每天每天,低头祈望着村庄,抬头盼望着远方。

村庄纵是越来越老了,越来越需要人或树的搀扶。年轻人眺望着远方,看到了远方的彩虹,抵不住那些幻化的诱惑,纷纷远行去了。留下的人,却是和老村一样,也需要树的搀扶。而树,那些越来越粗壮的大树,经风沐雨多了,再看远方,竟是云一样的淡。树觉得,还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更坚实、更沉稳,也更通融和温暖。树日日依恋着老村,更愿意让老村永远踏实地倚扶着自己。

其实,树一直就是老村的依靠。村庄里,谁家的院子里都会有几棵树,或缀着诱人的果子,或顶着繁茂的绿荫。贫困的日子里,一棵石榴、一棵枣树、一棵黄杏、一棵香椿,就是一户人家的钱袋子,就是一户人家的希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孩子的书本,全指望着它呢。灾荒的日子里,槐树、榆树、柳树……凡是能吃的树叶,甚至树皮,都是饥肠辘辘的村人的果腹之物。多少个百年过去了,多少个朝代消逝了,任是天灾人祸,风云变幻,在树的搀扶下,老村,还有活在老村里的人,一路跌跌撞撞、战战兢兢地走来,最终挺直了腰身。

树就是这样。它需求于老村的,只是一隅幽静的土壤;它捧给村庄的,却是一腔舍身取义的碧透心怀。

怀抱着湿润的心情,春天又来了。村庄刚被一场细雨淋过,青墙墨瓦潮润着。喝饱了春雨的树,碧嫩的叶子如同刚刚涂了明蜡。雨后晨曦,被车笛鸣破的宁静,迅速在树与老屋之间弥散。留守的村人知道,又有人,在这春天的湿润里衣锦还乡了。

熟悉的旧景,熟悉的气息。风吹过,树上雨滴纷纷扬扬洒落,落于一张炯然四顾的脸庞。水滴潸然滚落,哦,这可是梦里常常滑过的泪滴?

巷陌里,刚刚走出院门的老人,他们荷锄背篓,濡沫在老枝新叶迸发的春风里。恬淡的面容,和老村,和古树一样,沧桑而安然。

不远处,一个孩子正爬上一颗洋槐,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拽过颤颤悠悠的枝条,捋下一把刚刚绽开的槐花,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贪婪地吞吐着一树的清香。

这个春天的早晨,树的气息正在老村里浓郁地流淌,将老村简陋的日子,将老村空空落落的寂寞,一股脑儿,氤氲成了一幅水墨的画。

归去来兮……春风里,一双眸子,已是盛开了梦里的泪花。

村头的老槐树,依然默默地站在那里,俯瞰着老村,眺望着高空和远处。老槐树望见,眼前的这个春天,一些绿油油的深意,缓缓,飘进了村里。

篇2:老村里的老树散文

打我记事时起,全村人的饮用水源就是村里唯一那口井。

水井处在村东当头,井北是道村里与晒场连接的、可过手扶拖拉机的塘坝。坝上方是方水塘,坝下是一长溜十几亩的耕地,就是各家各户的自留地菜园。井的东南都是一个连一个的黄泥粘土夯筑成的硬底晒场,晒场的北面有三间看晒场兼保管粮食的瓦房,在水井右旁。

水井不深不浅,三四米左右,水位深时有一两米,最浅也有几十厘米。井口用四条红石方条铺围成“口”字,下面是拿大青砖平叠码放成圆形。水井台东南西三面是由石灰黄泥沙混凝土夯打实的半米高的墙体,北边是出口。井口径约半米,刚放够一人打水,两人同时打就显拥挤。

一年四季,井台就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全村三四十户人家,二三百口人加上牲畜,每天都要饮用这水。为了保证供给,各家每天都有专人负者挑水。水井从早到晚,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

村里这口井,确是个宝井,井水是甘醇清凉的,且水源不会变质也不会枯竭,即使是刚下过暴雨后,井水也是清凌凌的;在冬春季的枯水期,井水也保证需求。据我专务看风水的黄绿伯公说,这确是我们村的正粽泉眼,喝此井水能保全村人畜平安。我小时候,觉得井水怪的是它会自动变温:冬暖夏凉。问大人,他们唬我说,这是井神给弄得,所以,你们小孩子平时切莫去看井,小心冒犯井神,到时井水就完了。于是,我对水井除了好奇外,又产生了几分敬畏,可终也挡不住诱惑,为能一睹井神的尊容,我常邀约好伙伴龅ǚ井边偷看,被父母知道责骂几次,最后也终于看到藏在井水里那个被大人视作井神的大青蛙。长大后,我才知道被大人愚弄了,原来井水的冬暖夏凉是保持恒温的原理,井水的大青蛙也是大人放养的普通动物,可它不是啥井神,而是我们安全饮用井水的保护神。那些年,常传说阶级斗争复杂、阶级敌人破坏活动猖獗,为了防止敌特往井里投毒必须的严防措施。那次青蛙死了,果然劳师动众的,禁用井水,抽样化验;派人下井堵住泉眼,清空原来的井水,洒石灰粉消毒。化验结果不是被投毒,而是因井水被污染而致使青蛙死亡,弄得全村人虚惊一场。

家乡的井水像母亲的乳汁,它一路滋润、哺育着我成长,也见证了我和妻子忠贞不二的爱情。我对它也有着深厚的感情。小时,我喜欢水井,除它给我带来的种种神秘感外,更主要是那里人气旺盛,我们小孩天性好动,怎肯错过这凑热闹的机会。这样,每天的早中晚三个时段,大人来水井挑水、洗衣服时,我们已守候一旁,听相聚的男男女女说笑、逗乐、拉闲话……从大人口中我也开始懵懂地知道村里的一些大事、有关男女的私情,也似乎懂得生活的种种艰辛。上初中时,我十三四岁了,人却生得单薄、瘦弱,个子矮小。挑着有软勾的扁担的水桶离地只有几公分。父母也不要求我挑水,可我为减轻他们的负担,每天放学后,就学村里几个比我高大的同学,出井挑水。我家离井不远,一百多米,挑水不太吃力,只是从井里把水打上不易。井水离井口两三米,提装着满三四十斤水桶的是根光滑的竹竿,勾住桶首耳的是个与竹竿构成45度角的横条。要垂直提上水桶,全靠手力,所以要在井口一角跨步扎马,一手肘诚脚臂,我用尽吃奶力好不容易提上半桶水。当然,力大的好伙伴会帮我打水,可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我不想永远依赖别人,也想锻炼自己。果然,我的手力慢慢增大了,从小半桶、半桶、大半桶到满满一桶,我也终于长成可以挑水的男子汉了。此时,我已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回村务农,挑水的任务更是义不容辞,父母年迈,虽有哥嫂,可他们每天要忙里忙外的。我喜欢挑水,更主要的是井台是村里青年男女集中的地方,除挑水的,还有井台边晒场上洗衣服的姑娘,嘻嘻哈哈说笑,欢欢乐乐唱歌。人声鼎沸、熙熙嚷嚷……我刚回村,身上还带几分文气和腼腆,当然更是那些年青的小媳妇和大姑娘逗乐的对象,往往被“羞辱”得脸红耳赤,也不敢发怒。

因挑水我与妻子结缘。她叫阿头,家中的大女。迟我一年在邻镇高中毕业,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高文化的女孩。她父母原是希望她靠读书跳出农门,可偏偏命运的作弄,不说大学,离中专线也差很远。只好回来继承父母的事业,因为相同的遭遇,使我们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我们很谈得来。井台就是我们最好的.交流场所,那年代,我们的乡村,人们的思想还普遍守旧,更容不得青年男女公开的谈情说爱。我人样不丑,家庭条件也不错,回村后,我也感觉到几位姑娘投来的异样目光和大胆的挑逗。可我觉得与她们志不同道不合的,只是装傻扮懵应付着。直到阿头回村,才觉得她是我要找的梦中情人。于是,我们明里背地相约,从谈前途、人生、理想开始,到我们的婚姻。可是我担心,阿头的父母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婚姻的,尽管我成了村里其他姑娘的抢手货。可作为女孩的阿头,相貌虽不算十分漂亮,但条件也不错:她爸是队干,有个叔在县城某局当局长,她姑和姑父都是正式教师,她即使考不上大学中专,也有找工作的门路。再退一步说,即使找不到工作,也有嫁个有工作的或吃居民粮的镇上人家的条件。我把心中的忧虑对阿头说了,她向我保证:“我的爱情我做主,谁也拆不开。”为了她的承诺,那晚的约会,她把身子毫不保留地交给我,那年我刚二十,她十九,还未达法定结婚的年龄。

之后,我和阿头的约会更谨慎了。为了避人耳目,我们不敢再在井台公开接触,相遇路上也不多说话,只是在井台的某处是我们秘密约会纸条的藏匿点,像电影里的地下工作者般神秘。进入热恋阶段,也真让我饱尝了相思之苦,真有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每天心里爬满蚂蚁似的难受。那夜缠绵过后,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头了,每次到水井挑水,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向西北方向她家方向眺望,可连续几天都没她的踪影,令我每天魂不守舍的。难道她就这么忍心离开我?几天后,代替她挑水的二妹,给我送张纸条,告诉我奉命进城要叔帮找工作。并向我发誓,即使如愿,也不会抛下我。看完纸条,我顿觉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的,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可我又显得那么无奈。阿头为了她的未来幸福进城找工作,我只好忍痛割爱了。她虽曾发誓非我不嫁,但这现实吗?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拖累她呢?

不过,这只是我虚惊一场,在我内心悲痛欲绝之际。阿头又回到村里来,她没有接受她叔的安排在那临时打杂,而是以父母年老弟妹尚小需要照顾为由,谢绝了叔的一番好意。我明白她不愿在城里找工作,完全是为了我。我心里像泡在井水中般甜滋滋的。

又过一年多,生产队解体,分田到户了。我们的爱情也已成熟了。我把恋爱的事告诉父亲(其时我母亲因积劳成疾医治不了去世,我的大学梦也破碎了,成了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父亲也明白了我一直以来对婚姻的拒绝原因,立马拿钱置办礼物,请媒婆上阿头家门去求婚。可阿头的父母却把我家请的媒婆和置办的礼物原封不动的打发回来,她家不同意这门亲事。不全是嫌我家已开始穷困潦倒,而是认为在村里嫁没出息,更相信习俗传说的同吃一口井水的男女结婚不会得善终的说法。可我们不相信老封建的那一套,我和阿头深深爱着,谁也别想拆散我们。我为了博得未来岳父岳母的好感,我忙完家里的责任田,也自动到她家帮忙,她家田地多,能干活的只有阿头和她父母、二妹。双抢大忙时节,我这无偿的男劳力到来,也真是及时雨,她妈虽固执地反对我们的婚事,也只得默默接受我的帮忙。阿头鼓励我:多抽时间过去,反正我们的事公开了,我们就要大造声势,让大家知道:即使她父母反对,可也阻挡不了我们的爱情。不久,我们的爱情又出现了新的考验。邻村有个亲戚在深圳制衣厂当工头的人,托他代招十几个女工,条件是初中以上学历的年青姑娘,那人找到阿头,我也同意她先出去打工,她早已成了我煮熟的鸭子,我相信她不会飞离我。手续已办得差不多了,可那人提出要阿头嫁给他那不太精醒的弟弟的条件,这事业就黄了。过段日子,阿头的母亲又托人给她从靠海的邻镇找来有黑又瘦的渔民,阿头这次倒是热情接待了那男子,那男的也对阿头十二分喜欢。可到吃中午饭时,阿头把我叫去陪客,当众说明原委,那渔民蔫了,饭未吃完就撤了。经过一而再的考验,我的岳父母只得同意我们的婚事。之后,村里相继又有几对青年男女学样叛逆的自由恋爱,成功结了婚,其中,这井就是个大媒人的角色。

篇3:红军村里老将军的养生法

钟情丹青 一些老红军、老将军20世纪80年代初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钟情书画艺术,步入书画艺术殿堂,挥毫泼墨,运筹方寸,30多年来长期坚持临池。书画既是一种陶冶性情的好方法,也是一种最适宜老年人运动的好方式,在习书作画中用全身之力,聚精会神,手指、手腕、肘、肩同时运动,协调一致。粗犷之处,大刀阔斧,一挥而就;细腻之处,犹如发丝蝉翅,一丝不苟。当一幅满意的书画作品完成之后,作者喜悦之感油然而生,这就是书画有益人身心健康的原因。在红军村,85%的老人爱上了丹青,他们长期坚持,怡然自乐。

酷爱垂钓 红军村不少老人酷爱钓鱼,年届101岁的开国中将曾思玉、全国战斗英雄赵兴元等都是远近闻名的钓鱼迷,他们常年在负离子含量丰富的江、河、湖、海扬竿垂钓,这些地方空气新鲜,环境幽静,没有噪音,没有污染,置身其间,享受着大自然的赐予,心旷神怡,疲劳和忧愁顿消,尤其是大鱼上钩后,喜悦之情难以形容。有一位老将军赋诗曰:“活到九十六,精神仍抖擞。愿为执竿翁,风雨不知愁。”这些酷爱垂钓的老人,用一根小钓竿钓出了一身“铁肩鹤骨”。

园艺健身 红军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个不小的庭院,他们悄然过起了“晨興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的田园生活,坚持园艺健身。

老红军、老将军们经常在庭院里挥动双手进行翻土、施肥、浇水、剪枝等园艺劳作,把房前屋后种植成赏心悦目的植物园,各种花卉争奇斗艳,蝶飞蜂舞。

德高望重的刘路明老将军经常在田园里适当劳作,既活动了筋骨,锻炼了身体,也改善了睡眠,增加了食欲。他常对人说,这样长期坚持,必有好处,有利于身体健康。

对弈下棋 各种棋类竞技是红军村老人十分喜爱的一种娱乐活动,也是一种练脑斗智的艺术。在红军村老年活动室,一些老红军、老将军经常端着茶杯两军对垒,杀上几盘,不仅能调节情绪、增长智慧,还能陶冶性情,增强脑力活动,促进脑细胞新陈代谢,预防老年痴呆症,延缓衰老。

难怪这些老红军、老将军个个满面红光,耳不聋,眼不花,很有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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