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的岁月散文

2024-04-30

煤油灯的岁月散文(精选6篇)

篇1:煤油灯的岁月散文

煤油灯的岁月散文

在我的记忆中,我家里曾经有盏煤油灯,它照亮了我的童年,少年。

——题记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属于七零后。在我童年时候,国家在经济,物质各方面都比较贫乏,家家日子都过得差不多,没有太大的贫富差距。买东西要凭票购置,买布,买肉,买粮,买生活用品都要用票证的。现在的孩子们都没听说过,更不知道那时的艰苦岁月。

我的家乡在大兴安岭,这里冬长夏短,冬天气候寒冷。从十月份进入冬季要到来年的三月,整整5—6个月的时光都是在冬季里行走。那时候电力缺乏,一到冬天,天色黑的早,几乎每天都是在蜡烛和煤油灯下渡过。煤油灯陪伴我们渡过漫漫长夜,一天又一天。那时候蜡烛基本上就是奢恀品,因为它不经燃烧,一根蜡烛也就顶多用两天。父亲为了节省蜡烛,就买回家一盏煤油灯,它的外形十分简洁美观,有透明锃亮的灯罩,里面有灯芯,装煤油的小肚子,可以随时看它啥时候缺油,啥时候加油。还有可以随时调节灯芯亮度大小的调节螺丝。它不但比蜡烛抗燃,还比蜡烛亮而且不用总剪烛花。蜡烛点亮后要随时用剪子剪去烛花,要不然烛花燃烧长了就会动荡不安起来,来回晃荡,有时还会冒出烟来,让人看不清楚东西。这时用剪子剪去蜡烛芯,它才会恢复如初。而煤油灯却不会有此现象,它总是以一种姿态给人们带来光明。它的`芯要用很久以后,如果不行了,母亲则用剪子修剪一下,它就还会继续发出光明来。

父亲比较爱动手做一些小物件,家里的凳子,饭桌都是他自己做的。他看到煤油灯的好处,就琢磨着自己用大药瓶做个简易的小煤油灯,在瓶盖上钻个眼,把一缕棉线粗绳塞到瓶子中,做成灯芯,装好煤油就可以点燃了。但是它没有买的煤油灯亮,它的灯芯点燃如一粒豆亮。比较昏暗,往往是吃完饭后,放在屋子里照亮而不做任何事情。我和哥哥吃完饭后,如果要写作业,就要用买来的煤油灯,母亲放好炕桌,把煤油灯罩擦的透亮,我们就在桌上看书写字。昏黄的灯光下,有母亲慈祥的目光,她常常忙碌完家务就坐在煤油灯下缝缝补补。父亲呢?一般是不在家里呆着的,他吃完饭就去找他的那些牌友,要玩到很晚才会回来,等他回来我和哥哥早已进入了梦乡。只有母亲在暗淡的灯光下等候他。

煤油灯下的岁月,至今回忆起觉得是那么的遥远而又温馨。在我隐隐约约的记忆中,哥哥因为年长于我两岁,他也就早我两年入学,他上学回家晚上在灯下写字的时候,我则在旁边看着羡慕不已。盼望着自己也能早日背着书包去上学,于是母亲便教我背乘法口诀,和哥哥一起学习写字,我还用他的蜡笔在他用完的本子上涂画,画一个梳辫子的小女孩,画一个简易的房屋,母亲则教我画一个“2”变成一个小鸭子。哥哥写完作业后,母亲就会给我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或给我们猜个谜语,什么,麻帐子,红屋子,里面住个白胖子。我一听马上抢着喊:花生,花生。要不然我就蒙上母亲的围巾,在炕上到处摸索抓他们,抓到谁就轮到谁被蒙上围巾。煤油灯下传来我们阵阵的笑声,到了收听评书的时间,打开小收音机,全家都不说话,静静地倾听那(岳飞传)、(杨家将)等等,所有的心思都会随着评书而跌延起浮,一颗心悬着。可是到时间了,收音机里面说,预知后事如何,明天继续收听。只好带着盼望的心情等候第二天的到来。

就这样寒来暑往,年复一年,我和哥哥在煤油灯下逐渐成长,后来家里条件好了,煤油灯也逐渐被岁月而淘汰。它被放在仓房里面,只有到了春节时,才被母亲翻出来擦亮,用于除夕夜守护仓房里面的光亮。我有时在想,我家的煤油灯真是个功臣,它不但陪伴我们,给予我们光明,还在如今的除夕夜守护仓房。直至后来它被彻底淘汰,因为仓房里面也拉上了电灯,煤油灯俨然已成为历史,母亲大概想着它的好处,一直也没舍得扔了它。它浑身布满灰尘,静静地躺在角落里默默地哭泣。哭泣它曾经的辉煌岁月,哭泣它被人们遗忘。可是没办法,这是不可更改的轮回。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由于搬家,它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但是煤油灯下的岁月,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那么柔和,那么温馨。尽管时光流逝,时事变迁,但它永远都照亮我的童年,少年,永远都温馨我的内心世界。

篇2:煤油灯的岁月散文

暑假收拾老屋,竟然让我发现一盏煤油灯,看到这老古董,想到一些陈年往事。

老家就坐落在龙海山东面群山的一条的峡谷中,峡谷里四面环山,不知何年何月遗落下这一些很小很小的原始村落。山里的人呀!只知道面前的山高路远得令人不敢出入,山上的石头硬实得让大树无法扎根。还知道太阳、月亮、云彩和星星高远得摘不到,还知道什么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至于大山之外的一切精彩、一切文明与他们无缘,他们没法知道;这是经典“三无”——无电、无江河亦无矿产。电灯、电话、电视机、洗衣机等最基本的家用电器只是传说和梦想。遇到春旱时候,因为没有山泉,也没有河流;人们就得爬山过岭找水喝。所以,这里的人除了年龄,除了家有壮年男丁多的人家柴禾堆大些,没有男丁的人家柴堆禾小些。所有人家是没啥区别的。

生活慢慢变好以后,山里零零散散建起来一些瓦屋,墙壁是到村子东面的水坑旁边挖土制作的土坯堆积起来的,支撑屋架的松树也是从山上砍伐抬回来的,地基的石头不用发愁,清理地基抛出来的根本用不完。这就是典型的红墙老屋。

小学时没有晚自习,明明的月光下,孩子们在村中肆意游荡,进东家出西家,只要谁家的煤油灯亮堂,谁家就有我们的影子。偶尔看到生产队里饲养员提着戴着玻璃罩的马灯晃摇晃摇走来,就会新奇地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蹑脚蹑手来到羊圈牛圈,看着那马灯光下吃草的牛马。直等到村里母亲们的吆喝声一声催着一声,才溜回到老屋,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草草洗一把脚,匆匆进入梦乡。

虽说山村里1980年就通了电,圆圆玻璃电泡悬挂在老屋里只是一个摆设,三天两头停电,那圆圆的电灯挂在老屋大梁下只是中看不中用,煤油灯仍然是那个时代家家必备用具。像我一个5口人的家庭,每月供应的.煤油也只够一盏灯点十来个夜晚而已。

在我的印象中,山村的夜晚总是笼罩在寂寥与黑暗之中,而母亲总是节约了又节约,每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点亮灯,将灯芯头压到不能再小的程度,为儿女们的穿戴在微弱的亮光下做一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计。偶有一次,因我的顽劣,煤油灯不慎从高处跌落,后果可想而知。老屋里最早的灯泡只有核桃般大小,犹如被生活揉红的眼睛。

那个年代高昂的电费,实在没有办法享受明亮的生活。电厂到电力公司,电力公司到村里,层层加价,一度电价格高的离谱,2到3元一度家常便饭。只有快过年时,父亲才会奢侈地换上大灯泡。明亮的灯光下,母亲加紧准备过节的各种食品,或是欢快地缝制新衣。“抓石子”的游戏早过时了,姐弟们一声招呼,便在灯下摆开军旗、纸牌,就连观战的爸爸也不住声地说:“看看,现在多好,现在多好。”

那时候生产队全凭耕牛种田,垛好的玉麦秸主要是给耕牛储备冬天的粮草。严寒来袭青草枯黄,玉麦秸和干草都是耕牛过冬的主饲料。需要时,在玉麦秸垛下边开个口,从里边往外拽出一捆一捆的干草。长长的玉麦秸不能直接拿去喂牲口,需要用铡刀铡碎。铡玉麦秸不仅是个力气活,还是个技术活,一般是男的扶铡刀,另外一个人送玉麦秸,男的双手握住铡刀把,送草的人的半蹲半跪,双手卡着玉麦秸往铡刀下送,“咔嚓、咔嚓”,玉麦秸被铡成一截一截。铡得越快越碎,越说明铡者技术高。可那寒光闪闪的铡刀,往往吓得小孩子呲牙咧嘴,趔着身子不敢近前,生怕铡刀碰着自己。

附设初中时候,有了晚自习,因为山区线路长,电压不足,遇到刮风下雨、下雪结冰,教室里的电灯只是告诉我们教室里也通了电,大多数的晚自习是在煤油灯下度过,每晚自习结束,我们总是挂着两条黑黑的鼻涕回家。买不起手电,只能够用废纸做一个卷筒罩住煤油灯在村子的小路上小心翼翼走回家,遇到刮风下雨,天黑路滑,一不小心,会把简易的煤油灯和人一起摔的四仰八叉。经常摔坏煤油灯,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瓶子,只有自己学着大人们思绪找来空瓶子。瓶口放上一个字钱,穿根棉线灯芯,瓶里灌上煤油,一点,竟然着了,我欣喜若狂。有时候,看到老师在带着玻璃罩,欧式曲线,能调大调小的煤油灯下批改作业,暗暗发誓长大了也做一名老师,像老师那样拥有一盏漂亮的煤油灯而无尚光荣。

高中进城读书,校长宣布“学校要换日光灯”,我们才猛然意识到,灯要变了,生活也要变了。当晚,拉开吊在墙边的塑料绳,教室里霎时通明,紧接着,一间间教室亮起来,一阵阵掌声响起来,一屋屋欢笑传出来,大家击掌共庆,在灯光里追逐打闹,那喜悦的心情,犹如冲出笼儿的小鸟,振翅飞出老远。

就这样伴随着“灯”的变换,我们长大、成熟,经历了在外求学、工作漂泊的日子,稀稀松松,若隐若现的摇曳着。

篇3:煤油灯的自白

主人全家对我倍加珍惜。每一次加油都小心翼翼, 唯恐弄脏了我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 就用油布把我擦得干干净净。顽皮的孩子们可不能碰我, 我被全家人当成宝贝一样搁在孩子们够不到的地方。当时, 虽说有的机关单位已经用上了电灯, 但那是“公家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普通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都缺不了我。就这样年复一年, 我过得既安心, 又惬意。

可是渐渐地, 我发现通电的地方越来越多, 被电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广, 很多原来由我们“统治”的地盘纷纷让给了电灯。直到有一天, 主人兴冲冲地回家宣布:我们居住的地区马上就要架设线路, 即将用上明亮的电灯。这时, 我的心情跌至低谷, 失宠的感觉蔓延开来。不过好在通电后, 拉闸限电、线路跳闸、设备损坏的现象时有发生, 我还能隔三差五地派上用场。但是到了20世纪80年代, 城市停电的时间已经很少了, 即使偶尔有, 居民们也纷纷用蜡烛照明。这时, 主人做出了一个决定, 把我送给一位住在偏远地区的亲戚。据说农村的电价很高, 有的老百姓还在用煤油灯, 就这样我一路颠簸至新家。

时光如梭, 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 农村电网改造在我们村开始了。供电企业的施工队伍来到了村庄, 队员们迅速把我们村的电力线路变了模样。改造后, 还实行了“三公开”、“四到户”、“五统一”管理, 农村的电价大幅度下降, 从此, 我退出了历史舞台。农村的好事真是一桩接一桩:2004年4月1日, 安徽省城乡居民生活用电同网同价正式实施;2006年6月30日, 安徽省城乡其他类别用电实现同网同价;2006年7月31日, 安徽省所有的地区实现了“户户通电”。

现在别说我了, 就连灯泡、电棒等这些照明灯具, 在农村都面临“下岗”的局面, 最受老百姓欢迎的是节能灯, 既节能, 又明亮;既耐用, 又实惠。灯的样式越来越多, 品种也越来越丰富, 听说市场上有声控灯、霓虹灯、遥控吊灯、太阳能灯……品种繁多、样式新颖, 让人眼花缭乱。

唉!年纪大了, 时代进步了, 发展变快了。唠叨了半天, 说实在的, 我心里既高兴, 又有那么一点儿酸。最后, 用一段打油诗表达一下我的心情吧!

我也曾独占舞台, 想当初大放异彩;

为顺应历史发展, 让位于电的一代。

我可是见好就收, 其实也藏着无奈;

篇4:煤油灯下的书香岁月

那时我所在的小村还没电灯,就算是后来村子通了电,电也是时断时续。因此,在煤油灯下读书便是最好的时光。然而,书是借来的,煤油灯也不是可以没完没了地用,毕竟煤油太贵。

当时班上有个同学,他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家里有不少好书。说是不少,其实也就是一些竖排的《西游记》《三侠五义》《三国演义》及《谚语大全》之类,而且书又破又旧。但即便是这样,对于农村孩子来说,他的家庭也足以让我艳羡不已,拥有这些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偏偏我这位同学不爱读书,只爱下河摸鱼,四处打鸟,他的父亲非常苦恼。不过,他不爱读书倒给我创造了读书的机会,我便能从他家借出书来看。可他的父亲知道他不爱读书,每每发现书少了,总会怀疑他将书偷出去卖了。所以,他即便把书借给了我,我也必须在回家之后抓紧时间看。

那时的煤油很金贵,每次看到奶奶拿着卖鸡蛋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买来的煤油,心里想着自己要节约一点才行,不然简直是有点忤逆不孝了。然而一旦沉浸在书的多彩世界里,我就会如痴如醉。也正是由于煤油金贵,灯芯都挑得很细,只能照亮屋子一角,所以我看书的时候,总是凑得很近。后来奶奶发现我放学后看这些所谓的“闲书”,又如此浪费煤油,就规定我做完作业只能看一小会儿。然而,书中那些精彩的故事总会让我牵肠挂肚。为了躲避奶奶的“追查”,我就在奶奶睡下后悄悄溜到厨房,蹑手蹑脚地把煤油灯放在灶台上,为了防止灯光外泄,还特地做了一个硬纸板灯罩,像做贼似地看。看到忘乎所以时,头越凑越近,眉毛就给燎掉了。眉毛没了,怎么办?我找来镜子用锅灰涂抹几下,想在同学、老师跟前“蒙混过关”。然而事不凑巧,锅灰眉偏偏碰上了大雨,雨水一冲,脸就成了包公,不免又被同学们耻笑一番。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抵御书香的诱惑,总把脑袋凑近煤油灯看书,仿佛是沙漠里终于找到水的旅者。

篇5:静静的煤油灯散文

一方楼台,缺失的水榭,也曾情窦初开,用荒凉去诠释另类的繁华。无痕,无味,曾有过的凄迷,输给了回忆的书签,留下一盏煤油灯,守候在皎皎明月里,与时光为邻。匆匆照面,一生的温暖能否与它似水伊眸,静而不止?

——题记

忠于梦的纯洁,天空变得辽阔无云,映衬彼此间的言语。紧握它,读懂它,凝视昔日的烟火,梦是一盏煤油灯的怀念,从未分离。当沉默成为一种默契时,不敢轻言的再见,已浸染了青春的热血。煤油灯,见证人生的绿意与自然,熔铸在骨髓深处,在每一次呐喊的瞬间,想起它,足迹在时光的眼中依然会流淌着感恩的泪滴,将那些内心的贫困,随风而逝。

梦的云淡风轻,让人感受到蕴藏内心的真正快乐。那是一份床前无所顾虑的淡雅与纯真,在睁眼朦胧时,将眉头的渺茫和心灵的疼痛归于信念。自得其乐,拾起的浪漫遇见了永远,习惯做梦的日子,在任何角落,任何时刻,将使得每一粒尘埃都不会忘记它和煤油灯有过的约定,幸福而安宁。

时光辗转,醒来,桌前,时隔多年,打开木匣子,弹去灰尘,我再次以熟悉的手指点亮那一盏煤油灯时,它就在那个固定的位置,熠熠,暖暖。黑夜给予的神秘感,在它的映衬下变得令人沉醉。不知不觉中,当我收敛凝滞的眼神时,我竟发觉到它陪伴我已度过漫长的岁月。藏于心间,那份美,那份情,不舍昼夜,依然这般照亮我的匆匆那年。

这是一盏煤油灯。绿色玻璃质材,早已褪色,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凸显着大大小小的裂痕,上面是个灯头,灯头一侧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以控制灯的亮度,里面还有着一丝没耗尽的灯油痕迹。每一次点亮它的光芒,我都会默默地想起很多令人感动的时刻。

记忆中乡村的夜晚,永远都是宁静且和谐。儿时的岁月,煤油灯的日子令人心生回忆。每当夕阳渐渐落下时,灯火阑珊,一点一点的汇集在眼角。这时,父母们会点起一盏煤油灯,把早已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前,冒着热气,香味四溢,自然馋透了孩子的胃口。家长都会站在家门口大声叫唤四处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声音嘹亮,慈爱,令人熟悉。顺着灯光,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时。煤油灯的光亮映照着每个人的脸颊,此时窗外的月光早已洒进房檐,一切的喧嚣在皎洁中变得凝结成温馨的画面。

那时的我,总是会在夜晚的时候,点亮一盏煤油灯,借助微弱的灯光写着作业,母亲则在一旁缝补衣服。我是调皮的,每次遇见难题时,我会故意玩起灯光的影子。用稚嫩的小手,做成老鹰的形状,让它在灯光下飞翔,还会用嘴说出不切实际的傻话。母亲有时会因此说我几句,生怕我把这一盏煤油灯弄翻。而每一次我的淘气,使得母亲都会把这盏灯放在她身边,以此隔离我的破坏。

在乡村,每个像我这样大年龄的孩子,是幸运的。田野让儿时的天真提早接受土壤,雨露的洗礼。而陪伴我们黑夜的煤油灯,度过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教会的节俭与朴实亦让人隽永深刻。

每年的丰收时节,乡村的稻浪翻滚,长势喜人。小时候的我总是在母亲的后面,帮母亲拿着镰刀和袋子,踉踉跄跄,跟着去田间收割稻子。那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的,为了赶在晌午烈日酷暑来临时,借着黎明前的几丝凉爽,我和母亲不得不迈着匆忙的脚步提早赶去田间。黑夜夹杂着露珠的清甜,牵牛花的紫色花瓣,在微风中显得耀眼迷人。当来到田间时,母亲拿出那一盏从家里带来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将它点亮。黑暗中,它的光芒,除了温度是热的,连影子也是愈发高大。就这样,在煤油灯的陪伴下,连着割稻子的声音,时间总是悄无声息般流逝,黑夜中的所有汗水都是值得的。那一刻心间升起的光芒告诉我:它传递的辛勤更是一种以食为天的朴实。丰收,在煤油灯的相伴下,已然是心中一个期许的梦,珍贵无比。

确切地来说,煤油灯是我密不可分的对象。童年时的黑夜总是漫长寂静的,自由是来自灯光中的信仰。在天真烂漫的日子里,它给予了诸多温馨的感受。譬如,春日里的争艳百花往往在一夜春雨中绽放,夏夜里纷飞的萤火虫也是心间的向往,秋天随风而落的树叶寂静无声,冬夜各自翩跹而舞的雪花,一簇一簇,晶莹生香。在这些景色中,有迷恋的芬芳,沁人心脾,有嬉戏的精灵,传送喜悦,有静美的生命,无憾无泣,有纯洁的情谊,令人感动。而四季的更迭不休,未离席的煤油灯,是黑夜之中的眷恋,将一池情愫悉数烘托,丰盈了成长的年轮,一圈连着一圈。

如果一段回忆可以成为身体内的一部分,我会把它藏于心脏。每一次的颤动,都是我对它的怀念。那时的记忆,就像一盏煤油灯的光,无数次在梦中停歇。我的不舍,在脑海渐生胚芽。而时间的沧桑,无疑是对它一次次的涂抹。从我的寄宿生涯开始,乡村里的煤油灯也逐渐消失无影。

相比之下,那时我的家庭依然还在用着那一盏煤油灯。当我疑惑不解的问母亲为何不使用灯泡的缘由时,况且家里的电线也已经安好,她却给予的回答是我已经上初中了,回家一趟不容易,更何况家里就我一个人呆着,我用煤油灯还更加省事,用灯泡的话太浪费了,还糟蹋钱。其实我知道,在我上初中后,全寄宿的生活,有时候几个月难得回家一次,而且家里隔学校确实太远了,山路崎岖,等车加上坐车少说都要一整天的时间。而我离家求学的日子,母亲每天工作回家后,就是点着那盏微亮的煤油灯,做菜,洗衣服,缝补衣服等。从生活的感悟中,那盏煤油灯不仅是母亲生活的必需品,无可替代,也是我想起家的载体,永远会给我一丝心灵的慰藉。

煤油灯逐渐消失的时候,也是我离家越来越远的时候。高中的时候,由于自己的努力终于进了县重点中学。那一年,我从乡下小镇来到了偌大又陌生的县城,母亲既欣喜又担忧。再一次远离家乡,而且这三年几乎是每一个家长都心系万分的.三年,意味着我将连暑寒假也会比较少回家,因为一个人忙着繁重的学习,备战高考。

而我依稀记得,在我跨入高中这扇大门时,母亲把家里的煤油灯收藏起来了,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她告诉我说,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她已经很难找到镇上贩卖煤油的人了,而且那盏煤油灯的确老了,都已经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痕了,再用可能会裂开,所以以后家里就要用灯泡照明。可当我看见母亲从袋子里掏出一盏台灯给我时,她微笑着说知道高中的学习要看书很晚,以前看见邻居家的孩子读书时也买了一盏台灯,所以就寻思着买了一盏。当我接过这盏美丽的台灯时,红色的外壳印证着母亲浓浓的关心。那一刻,我的喉咙竟然被卡住了,酸涩感使得我竟发觉到属于那盏煤油灯的岁月已经的确随风而逝了,我再不会看见它年轻的容颜。渐渐地,这种来自生活的改变让我明白煤油灯的老去,就像时间般无情且蹉跎。

虽然现实是锋利的刀刃,我知道我的成长并没有缺少它的影子。但是,我的沉思让我独自承受青春的光景。多么不舍,那些点滴珍贵的日子。多么疼惜,那盏煤油灯支撑的生活。不分彼此,黑夜取暖,记忆是一粒尘埃拥抱的灯光,顺着发丝,已然苏醒。

此刻,夜凉如水,寂静无声。当怀念只停歇在一盏煤油灯的记忆时,它的故事,也囊括了我的故事。从母亲的木匣子里,煤油灯独自面对的岁月,艰辛朴实,见证了生活水平的提高,让它被存放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被时光所腐蚀,阳光,空气,雨水,将它变得面目全非。剩下厚厚的灰尘,长在它的身上,亦如思念的情愫,模糊不清。于是,我取出了那一盏煤油灯,眼睛可以看见的模样,是儿时最初的画面,映入眼帘。譬如,一家人围坐桌前吃饭的温馨,闲谈起生活的琐碎;儿时坐在灯光下读书写字时的一丝不苟;丰收时,我和母亲挑灯割稻的艰辛岁月等。一切都在慢慢消失无踪,能够缅怀的,能够找寻的,在灯火阑珊深处,珍藏,又珍藏。

有时,虽然我的心灵时刻怀着美丽和勇气,但是我的回忆仍然会把它想到流泪。可这些,都无法改变它是一个成长的纪念者。哪怕一抹微光,在没有星星的夜空里,它的承诺一样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每一次的光亮,都是灵魂对它的深爱。

而今,我的每一次小假回家都会看看曾经的事物。无论是泛黄的书籍,还是栽种的花草树木,我都会习惯性的拍几张照片。好让离开的时候,满足内心的善意谎言,独自看着它们的容颜,并没有离我很远。我知道这样的方式,使得每一个念家之人足够长情,使得每一道亮丽之景足够不朽。所以,当我的指尖滑到这张照片时,关于煤油灯的回想,它存留的风韵依然还在。透过照片的另一端,深不见底的情感深渊,告诉我薄如蝉翼的记忆,在逐渐地褪去。那一刻,它给予的梦想,是让一个独自行走异乡土地的人,看清前方的路并没有太多障碍。

一去不复返。一盏煤油灯独自面对的黑夜,让一颗心摩擦的火花,已经油然而生。点亮它,理解它,木心的《从前慢》也在煤油灯的细读之下,开始着陆。“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是的,洪荒与天涯,时间的指针越来越慢,唯有点灯来一次长谈。而情感是记忆的芬芳,一切都将平息。

篇6:想起家乡的煤油灯的散文

女儿在做作业,老婆指着她的台灯说:小时候最希望有那么一盏温暖的台灯。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使我想起了伴随我成长、夜夜伴随我从小学到高中那难忘的的煤油灯。

我的家乡在皖南的一个小山村,俗名叫镰刀湾,正规名字叫联盟队,全队也就十几户人家,百来号人,由于离乡镇路途远,路不好,所以电灯、电话、楼房都是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才逐渐安装、普及。

从我记忆起,就记得家里点的是煤油灯。父母说农村人更早时使用的松香,后到豆油,再到柴油,这些我不大记得了。早些时候,灯具使用的是灯盏,就是一个小碟子类似的东西里面装油,旁边插根灯草。现在的小孩甚至很多大人也许不知道什么叫灯草。那是一种象塑料泡沫做成的细细的白色*小棍子,沾上油可以慢慢燃一烧。灯草很轻,有时骂人就形象地说:吃的灯草放轻屁。

灯草发出的光实在微弱,并且还发出浓浓的油烟味。小学时,我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看书,做作业。好在那时作业也不多,一般晚上七八点也就休息了。但是,第二天起来,鼻孔里还是有很多油烟,黑黑的。

到我上初中时,好象我家算比较先进的,率先全部使用带灯罩的煤油灯了。那已经是八十年代了。但是,那时煤油还是很紧张,要凭票买。好在我父母有个熟人在县城,还有我有一个朋友在我们乡粮站工作,这两个人帮了我家很多忙。一是帮我家买化肥,再就是帮我家买煤油。那时,能买到一斤两斤煤油回家,脸上是很光彩的事情。别人家晚上总是吃完就上一床睡觉,只有我家的煤油灯总是亮到深夜。这有两个方面原因。一是大家都穷,加上煤油难买,所以,大家只有早早上一床睡觉;二是因为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早早打工挣钱,晚上不用点灯,全队只有我父母让我浪费煤油在读书。因为那时大学难考,没有一点勇气的父母一般是不敢轻易浪费金钱给孩子读书的。

有时,我看到家里确实好困难,父母找人买点煤油很不容易,我就将灯芯调小一点,但是,父母看到我在灯下学习,他们还是走近来将灯光调大一点。

有了较充足的.煤油和较好的煤油灯,过年时的优势也就显露出来。因为我们家乡有个习俗,那就是年三十和年初一两个晚上都要点灯到天亮,灯越亮预示越兴旺。并且中间灯光不能熄灭,熄灭了也预示兆头不好。别人家使用的灯盏一是光不够亮,不近到房前都看不灯光,二是灯盏遇到点风就容易熄灭,而且一个晚上要上油多次。而我家都使用的是带灯罩的煤油灯,这些缺点就不存在。煤油灯的灯光可以调节,想大点就大点,想小点就小点。而有灯罩的煤油灯也不容易熄灭。一个煤油灯的油如果火小点,一个晚上基本不用添油,至多就是午夜休息前加一次油。我现在都感觉,那时因为有这点优势,家境虽然很困难,但是父母还是有点舒心。由于我父母乐施好善,有时,村里有哪家确实没有煤油,开不了灯,我父母都支援他们不少。邻居们也挺感激。我到现在还深刻地记得父亲每次擦洗煤油灯罩时的那股细心劲儿。煤油灯罩形似水桶,上细下粗,被煤油灯一熏,很容易发黑,并且不好擦洗。每次父亲擦洗时,总是先用水浸泡,然后用绒布慢慢擦,擦一遍再看看哪块没干净,再呵口气,再擦。这样反反复复,直到一尘不染。有时,我试着擦一次,但是,父亲看过后,总是要拿来翻工重新擦过。

我1988年考取大学,到那时我家里都没有装上电灯。直到我读大学后,才装上。即使现在电灯普及,但是,由于农村有时电力不是很稳定,所以,父母在家时仍然将煤油灯擦得雪亮,以备停电时使用。所以,煤油灯真是伴随我成长,伴随我学习,伴随我进步。而从煤油灯到电灯,也映射一出我那个小山村,我的家乡,我们国家前进的历史。

现在的孩子虽然不再在煤油灯下苦读书,但是,我们应该让她们知道那段历史,让他们珍惜现在的优越条件,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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