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北方诗歌

2024-05-08

想起北方诗歌(共14篇)

篇1:想起北方诗歌

头顶那轮明月

总是,颠来倒去

镶嵌在额头的秋思

愈发凝重

时常因都市的美

抑或水乡的温柔而步沉

沉的不能起身迎合

来自北方的讯息

时值中秋

我不能过多的在南方逗留

有妈的地方

那是家乡

万一妈不在了

它会成为,故乡

【 中秋寄语】

我倚在窗前

把整团的心事捧向圆月

那奢侈的皎洁

在通话中,只是撒向大地

一抹清辉

去年的月在他乡

是我的轻率

输给了一场雨,那雨

一夜之间

改变了思乡的味道

从那时起

我板着指头

扶起一个又一个歪斜的日子

放下的却都成了心事

今夜,我又举起杯子

蘸着这盛满酒杯的.月光,痛饮

似乎,这月光,并不传递

来自思乡的信息

【生命的词藻】

一些词藻

紧攥在我的手心

已经潮湿

我不想随意安放

那些冒着热气的生命

它们的精彩

只有一次

对面堆砌的文字

似乎在吸引,入流的世俗

虽然高过头顶

注定,有雨的未来

因腐烂而坍塌

我的手

足以擎起鲜活

在完成一次精彩之后

与那方块的建构

随成雕塑

篇2:想起北方诗歌

度过难关

念起母亲

在炎热夏季

担着满满的一担水

用葫芦瓢一瓢一瓢地

把地面浇湿

搬出祖传的床

我们趴在旁边舞着铅笔

书页随着凉快翻动

我们不再争吵

我们只有梦想

夜静了,隔壁葫芦家的酣声

还有拉煤的车鸣

你让我们数着星星

伴着那进入梦乡

送走两个姐姐

大姐婚礼记得不清

只知道坐过马拉的婚车

回来时就少了大姐

不理解

也没说

那挂在脸上的泪儿珠作证

二姐结婚

起的很早

要去坐火车

我们没有见证

想要一只心爱的钢笔

也被母亲骂了

想要长大自己买

工作后

我对笔独有情种

绝不让孩子缺笔

也用笔写出了艰难的人生。

八十年代初

轮到把我送向远方

人群中的你

用衣角擦着泪水

那只干活粗燥的手

不停地摇动

就象奶奶那把唤风的`蒲扇

就这样一个一送走

你也老了

于是,在茫茫人海

一个慈善的面容

永远留在心中

我知道

那是为了过去的困境不在

我知道

那是为了明天的和祥到来

不甘寂寞的你

继续挑着家的重担

嫁了女儿娶了儿媳

你终于搁下了

手中的活儿

梳理着一头白发

修剪着坚硬的指甲

把艰辛锁在自己的心里

今天这个念

明天那个牵

把永希望挂在脸上

就这样你度过快乐一段

看着都翅膀硬了

平静的走了

母亲,这就是你

篇3:想起北方诗歌

[关键词]20世纪30~40年代初;来华朝鲜文人;诗歌;“北方”

[中图分类号]1312.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007(2015)03-0032-06

中国广阔的地理空间给历代来华朝鲜文人带来了崭新的人生体验与文化体验,对他们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使得“中国”在朝鲜文学发展史上具有特殊的地域意义。由于政治交往、文化交流、人口迁移等因素,不论是古代还是近现代,在朝鲜的文学作品中都包含着大量关于中国山川风物的记述与描绘,如新罗时期崔致远就以“游子停车试问津,隋堤寂寞没遗尘。人心自属升平主,柳色全非大业春”(《汴河怀古》)的诗句描绘唐朝大运河的状况。“燕行录”也收录了大量朝鲜文人描绘中国风物、景象的诗歌、小说、杂录等作品。

近现代,日本侵占朝鲜半岛,致使很多朝鲜文人为躲避国内日本侵略势力的压迫,逃亡或者移居到中国,并以中国为根据地,进行了激烈而持久的抗日运动。特别是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初,日本在中国成立伪“满洲国”的同时,在朝鲜国内推行朝鲜语抹杀和创氏改名政策,只允许朝鲜人使用日文,致使朝鲜文学进入了黑暗时期,众多朝鲜文人渡过图们江来到中国东北进行创作。延边大学权哲教授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统计结果表明,当时在中国东北地区进行创作的朝鲜文人就达到137人。如果加上东北地区以外的朝鲜文人,数量将更多。这些文人往返于中朝两国,在中国居住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他们以自己在中国的生活经历为背景进行文学创作,这些作品既渗透了朝鲜本土文化,体现着朝鲜传统文化特色,又表现了中国广阔的自然风土和生活习俗,具有中国文化的特点,有异于朝鲜国内的文学作品。

这些来华朝鲜文人的文学作品中包含大量关于“北方”形象的描绘,这一形象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与情感内涵。本文就以因“来华朝鲜人诗歌文学最高峰”而著称的《在满朝鲜诗人集》和《满洲诗人集》为中心,分析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初以中国经历为素材而进行创作的作家的诗歌,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当时来华朝鲜人文学作品中“北方”形象的深刻内涵。1932年,日本在中国东北三省建立了伪“满洲国”傀儡政府,本文讨论的来华朝鲜文人笔下的“北方”和行文中出现的满洲也是指日本控制下的中国东北。

一、“北方”形象产生的背景

20世纪30-40年代初,在当时特殊的历史环境下,来华朝鲜文人和朝鲜国内文人的作品既有差异点,又有共同点。因为二者处在不同的政治文化空间,有不同的经历,所以在作品中有不少差异点;但同时,不论是在中国的朝鲜文人还是朝鲜国内的文人,都处于日本殖民统治之下,所以二者在作品中具有一定的共同点。仅就文学形象上看,来华朝鲜文人和朝鲜国内文人的作品中都常表现“黑夜”这一文学形象,这象征着日本黑暗的殖民统治,表现了他们的丧国之痛。而来华朝鲜文人,主要是生活在伪“满洲国”统治下且以满洲为创作空间的诗人,在他们的作品中就多呈现“北方”和“孤独”、“流浪者”、“漂泊”的形象,“北方”这一文学形象重在表达诗人们远离故土、居无定所的漂泊之感。

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朝鲜失去了国家主权,人民失去了自由。相比之下,“北方”——中国东北是一个自由的创作空间。因此,当时迁移中国东北的文人就抱着“我们要在这里创作文坛,维护国内被抹杀的我们自己的语言,拯救我们的文学”的信念,在“北方之国”进行艰苦的创作。20世纪20年代左右,《民生报》开始刊登朝鲜民族语言文学作品,此后“北乡会”创立并发行期刊《北乡》。1930年代后期到1940年代初期,日本对朝鲜实行了国语抹杀政策和创氏改名的耻辱性民族抹杀政策,在这种状况下,朝鲜国内不可能出版发行国语刊物。来华朝鲜文人则在中国创立《满鲜日报》,在东北地区出版发行了《在满朝鲜诗人集》、《满洲诗人集》等诗集。在“母族协和”的名义下,朝鲜国语报刊的发行,给国语创作增添了生气,注入了活力。《在满朝鲜诗人集》的前言写道:“在孤独的旅途中,我们的缪斯女神并没有失去自己的历史使命感和方向”,“可怜的缪斯女神”在东土之地开辟了自己崭新的道路。据一位医学者所讲,当时“世人将视线全部转移到了‘满洲国’。从政治到经济,再到学术,对‘满洲国’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这也同样给朝鲜国内文人带来了极大的神秘感以及无尽的好奇心。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越来越多的朝鲜国内文人开始有了北迁的愿望。当然,对他们来说,北迁到“满洲国”不仅是为了得到生活上的保障,过上自由的生活,更多的是为了在他国的土地上保存自身的传统文化,继承并发扬民族文学。因此,“北方”不仅成了他们生活的根据地,更成了他们创作的源泉。然而他们所要面临的问题是,他们不仅要适应满洲的生活环境,更要适应当地的文学环境。

北迁到“满洲国”的朝鲜文人们面临着险恶的生活环境:既要面对因政治文化差异而引发的矛盾,又要受到日本军阀名义保护下的干涉,还要遭受中国地主阶级和军阀统治阶级的压迫。北迁的朝鲜文人们在经历这些备受歧视和压迫的异国流浪生活后,促使他们的作品往往超越了个人的层面,而上升到民族层面,形成了民族主体性。

在这种特殊的时代背景和文学观念下,这些文人们在异国政治文化空间里的创作并没有单纯地描述他们的个人体验和感受,而是以这些体验为依托,超越个人的情感,上升到民族共同体命运的层面。因此,不同的来华朝鲜文人们创作出了共同的“北方”文学形象。这和20世纪30年代朝鲜国内诗人以自我为中心而进行的创作、表达自我情感的创作风气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二、“北方”形象的空间寓意

“北方”形象在来华朝鲜文人的诗歌创作中有“北方、北方天空、北间道、北满洲、北国”等多种表述,借以指代他国的政治文化空间,常和“广阔、沙漠、荒漠、旷野”等相呼应,描绘了满洲凄惨荒凉的自然环境。如毛允淑的《成为间岛之客》:“这苍凉的北间道啊,除了满目的荒野,无尽的凄凉,又有什么呢!远离故土而来的这个地方啊,被人厌弃的北支那,也只能作为悲剧小说的背景出现的北间道!”从中可以看出,对朝鲜人而言,“北方”只是悲剧小说的取材背景而已,此地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和朝鲜国内恶劣的生活环境有什么差别。

这样的“北方”在朝鲜文人眼里又具有什么样的审美价值呢?从李燦的《北方图》中我们可以找到答案,《北方图》写道:

历史,权利,文明,富贵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数千里的高山峻岭阻隔。

自古以来从未唤起过人类

一丝乡情的北方啊!

原始,

原始般茂密的丛林,

呼?呼?

北风一年四季呼啸而过,

倦怠的山鸟,昏黄的天空下,

满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岭峰,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岭峰上那一片一片的花田,花田,花田……

花田边错落着一个又一个村庄。

这首诗将“北方”诗化了。“北方”的历史、权利、文明、富贵都被数千里的崇山峻岭阻断、在人类连绵宽广的怀抱里,却从未唤起过人类一丝的乡情,它与世隔绝,是一块孤独之地。灰色的天空下,峻岭逶迤,森林茂密。朝鲜人移居来到此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一眼望去,山间尽是移居来的朝鲜人民所开垦的错落有致的大大小小的田地,还有参差不齐的村落。在漫长的冬日里,只看得见满世界的大雪,只听得见因踩在雪地上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沉闷的脚步声。

在诗人李燦眼里,“北方”是浓密的森林,是一个能够让人忘记族系的地方,是一个远离故土的封闭空间。

再看柳致环的《绝岛》:“虚无的岁月里/这无垠的狂野是一座孤独的绝岛/火红的夕阳下,在世界尽头的北方,那无助的村庄/……”柳致环于1940年春携家人移居满洲延寿县,经营农场,1945年归国。在满洲长达5年之久的异国生活使他对“北方”之地有着深刻的体验,所以他的诗中多次出现了“北方、北边”等概念。在诗人眼里,“北方”满洲是一片孤零零的、无助的村庄,是世界尽头的一座孤独的荒岛。“旷野、荒岛、世界的尽头、无助的村庄”便是“北方”这一空间概念的集中体现。这样的“北方”对当时的来华朝鲜文人而言,不是希望之地,而是绝望之岛。

当时中国东北三省被日本占领,原来生活在东北地区的文人志士,纷纷逃往中国南部地区,而留在东北地区的大部分都是贫困潦倒的百姓。移居到此的朝鲜人过着和国内一样被压迫的生活,贫苦、艰辛、煎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这一切反映在来华朝鲜文人的创作中便是荒凉、绝望的“北方”形象,表达了诗人的强烈否定意识。

原本希望通过奔走他乡,逃离朝鲜本土,奔向“美好”、自由的“北方”,可是情况却并非如此,“北方”带给来华朝鲜文人的仍然是压迫、孤独、凄凉、绝望,所以“北方”在空间层面上是一个将希望变为绝望的悲情空间。

三、北方形象的情感寓意

对于“北方”的抒写是一个具有强烈民族意识和生命意识的主题,是来华朝鲜文人诗歌中一个共同的主题。在来华朝鲜文人的诗歌中,“北方”在空间层面上是一个将希望变为绝望的悲情空间,但是在情感层面,它是将民族悲痛转变为乡愁的一个与“南方”对立的方位名词。北方是异国他乡,而南方则是故国山川。同时,“北方”对朝鲜半岛人来说,既是一个给予他们生存勇气和希望的诱惑之地,又是一个代表离别之憾和逃离之梦的矛盾之地。

远离故土和亲人,来到遥远、陌生的异国,来华朝鲜文人在他们的诗歌中用泪水和叹息声向我们诉说着朝鲜民族悲惨的命运。“在自己的国家怎么会连一粒米都吃不到呢?这绝不是可以用命运和浪漫来解释的事情,而是当时悲惨的历史现实使得他们不得不远离故土。”

在这样的现实面前,他们的选择就是去“北方”。

厚厚的积雪下,长长的铁道瑟瑟发抖。

矮桌一角的农夫,身上散发着小牛犊的味道。

他无力地笑着,只要坐上了车,就能去北方啊!

幼小的孩子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车窗外的故乡一点一点远离、消失,

苦恼的孩子趴在玻璃窗上,挣扎着。

——选自吴章焕《北方之路》

在去“满洲国”路上的女人,

蜷缩着,酣酣的梦里,梦起了幸福的北国生活。

——选自林春吉《夜行车》

我年轻的孩子啊,离去吧!

北国的天空在等你,

凛冽的寒风在等你,

哦?去北国追寻幸福生活吧!

——选自朴世英《还要离去吗》

在真正踏进“北方”之前,对朝鲜文人来说,“北方”不是一个真实而具体的地点,而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一个概念:“北方——北间道的生活好”,还是将本国文学继续传承下去的创作空间;对国内的知识分子和革命家而言,北方是唯一一个可以作为根据地进行民族解放斗争的地方,具有特殊的地理优势。也正因为如此,对送走亲人留在国内的人而言,北方是一个充满离恨之地;对背井离乡的农民而言,北方是他们日盼夜盼的一片新土地,是一片让他们梦想过上幸福生活的希望绿洲;对流亡之人而言,“北方”是寻找民族真谛与幸福生活的空间。

当这些美好的愿望遭遇北方的现实后,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绝望。原以为北上能给他们带来幸福的生活,可当朝鲜人真正生活在“北方”后却要遭受中国官僚资本家的压迫、地主阶级的剥削、“马贼”的残害等痛苦。辛勤开垦的土地被中国地主阶级和日本帝国主义掠夺,他们仍然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朝鲜人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北方,却不曾想在这里的处境和在国内一样险恶,一样有着压迫和剥削。痛失国权使他们不得不远离故土,而异国他乡的悲惨生活使得他们产生了更加深刻而强烈的乡愁。

这种乡愁通过对“南方”形象的描绘很好地表现了出来,“南方”形象中所表达的乡愁对我们理解“北方”形象具有很重要的作用。我们看以下诗句:

因为思念着故乡/死去的灵魂向着南方(千青松《墓地》)

天地被冰冻的那天/一朵芭蕉思念着南国的故乡而哭泣(南胜景《北满素描》)

阳光明媚的后山上的松柏/向着南方的天空像一面旗一样多情(柳致环《归故》)

三月/在泛滥的南风中敞开心胸/深呼吸吧(金朝奎《南风》)

以上诗句中,南方是温暖的、阳光明媚的,有春风、芭蕉,而北方则是天寒地冻的,在这样的对比中,他们表达了对故乡的思念与热爱。对朝鲜诗人而言,故乡的天地之间,所有的生命都是美好的。

再看宋铁利的《桔梗》:“山/水/路/石蛋儿/孩童/狮子狗/在那蓝色的花朵/像彩虹般灿烂中流失的村庄啊!”山、水、路、石蛋儿、孩童、狮子狗,是诗人想象中美好故乡的情景,在“北方”之地思念故土,想象故乡美好、惬意、温馨的场面,表现出浓厚的乡愁。诗人借对故乡田园的描绘,在矛盾和彷徨中寻找归处,借以慰藉那颗远离故土而孤独苦闷的心。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相对于北方,南方是“祖国”。南方是故乡,有快乐的童年和幸福的日子。相比之下,北方是无尽的寒冷,是他乡。对具有强烈民族意识的移居人民而言,北方只是为维持生计而选择的地方。因此,诗中经常出现的北方形象充满了寄居他乡的凄切悲凉、乡愁等情感。这也正是来华朝鲜文人思乡意识的文学表达,也可以说是中国生活的表层寓意。

四、“北方”形象的文化寓意

在文化体验中,环境、人种和风俗是移居人民认识世界和理解他民族文化时最重要的三个要素。对于来华朝鲜人而言,“北方”是一个远离故土和与世隔绝的地域,在诗人的意识里,它是和朝鲜完全不同的文化空间。这种文化空间必然会对诗人的创作产生影响并在诗歌中体现出来。

朝鲜现代诗歌作品中经常出现的中国地区有满洲、北京、南京、上海等地,其中出现最多的是满洲。我们以山海关为界将这些文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居住在山海关以北的满洲地域;一类是居住在山海关以南的北京、上海、南京等地域。前者是朝鲜人聚居地,而后者则是朝鲜人零星散居之地。不同的地域给朝鲜文人的创作带来了不同的影响,使其各具特色。居住在满洲地域的朝鲜文人的诗篇中主要以描写朝鲜移居人民的生活为主,他们往往以否定的眼光看待中国。居住在山海关以南地区的文人的创作则更多地是将中国和朝鲜的命运相联系,以相对肯定的眼光看待中国。但这些生活在不同地域的文人的作品中也体现出共性:即在中国广阔的土地中表达流浪、苦闷、挫折、矛盾等复杂的思想感情以及在异国生活中对民族主体性的认识。这便是来华朝鲜文人笔下“北方”形象的深层寓意。我们看下面这两首诗:

穿着褴褛的青龙袍敞开双臂在蜘蛛网下睡去的陈君/长长的指甲,厚厚的灰尘/任由长长的胡须长满黑色的脸颊/在黄昏下收割高粱的陈君/迎着寒冬眯着眼远望着天空/吐着唾液的陈君/旁边是毛驴拉着碾子/这地方这百姓啊

——林学洙《旷野集1·在拉滨线安家》全文

在胡国胡同看到的太阳/笼罩在黑暗而悲情的日晕中/布满灰尘的脸/正在捣碎甜果的尼-亚啊

——选自柳致环《道袍》

在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日本派遣了作家慰问团到前线慰问日本士兵。作家慰问团的使命就是将日军侵略战争的经验写成作品,鼓励后方国民积极支持并投入到战争中来。1930年代初步入文坛的林学洙作为日军管制下作家慰问团的一员来到中国。他在中国期间,按照日本帝国主义的要求,创作了很多诗作,集结成《前线诗集》一书。这本书虽被后世划为亲日派文学作品,但就描写的角度来说,他在诗中所描绘的中国和中国人对于我们了解当时朝鲜文人眼中的中国形象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林学洙的诗歌形象地描绘了当时中国人的形象,展示出当时的中国文化特征。这首诗里所描述的中国人的外貌特征和行为,是当时中国人民的自然生活状态。但是在诗人眼里,这和当时的朝鲜国内非常不同:诗中所描绘的陈君,虽是一个屈服、认命于殖民现实的普通人,但是他的生活习性和大多数贫苦百姓不同,显得悠闲自在,并且拥有当时那个时代最基本的财富——驴。诗人通过描写陈君与社会现实格格不入但却悠闲惬意的生活状态,借以表达出自己的失乡之愁和辛酸之情。

在柳致环的诗中,每当傍晚,围绕在夕阳周围的晕光,照着“胡国的胡同”,胡同里,诗人看到的是受苦受难的中国贫苦大众,他们在诗中的形象是邋遢、沧桑的——“沾满灰尘的脸颊,蹲在一边吃着甜瓜”,是可怜的——“衣衫褴褛的人啊向我索求小钱”。沾满灰尘的脏兮兮的脸的邋遢的外貌形象,将甜瓜直接敲碎就吃的当地居民,和以流浪人身份来到异国看别人眼色过日子的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让诗人对这个时代与现实感到绝望和无助。这种绝望与无助,让这些移居人民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民族主体意识。

居住在山海关以南地区文人的创作则更多的是将在中国所见与朝鲜本国相联系,进而表达自身对祖国的情感。如:

疾驰的牛车后面/追赶着的七八岁的中国人的女儿啊/扔给她几个铜板/但又索求着的姑娘啊/与苦力互相争吵着/炎日下连续追赶着5里地的少女/看到这些我的心像刀割一样啊/……

——选自吴相顺《流浪的北京》

这首诗表现的是生活在中国北京地区的朝鲜文人的见闻与感受。1918年中国政局不稳,广大劳苦人民过着饥寒交迫的贫苦生活。但是没有人反抗,而是屈从于命运。在诗人眼里,他们是悲哀的存在。诗人通过描写中国劳苦人民的贫苦生活,联想到自己国家同样处于苦难之中,表达出诗人的悲哀之情。

不论是生活在中国南方地区还是东北地区,在他国的政治文化生活体验都为来华朝鲜文人提供了诗歌的创作空间,并拓宽了朝鲜国内现代诗文学的创作空间,来华朝鲜诗人的作品中出现的中国自然风土文化是朝鲜国内诗人的作品中所没有的特殊素材,不仅丰富了朝鲜现代诗文学的创作素材,还以此为契机形成了新的作品创作体系。

五、结语

自19世纪末至今,来华朝鲜人移居中国已有150多年的历史。在这一个半世纪里,移居到中国的朝鲜人在中国艰苦奋斗,拥有着独特的他国文化生活体验。他们从踏进中国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在种族与生存的矛盾中不断探索其主体性。朝鲜和朝鲜文化是这些文人在异国空间里继续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和文化资源,而移居中国的特殊文化体验,又给他们的文学创作提供了新的素材,作为拥有两种不同文化生活体验的人,他们开创了崭新的文学世界。

朝鲜现代诗人移居中国,给了他们接触与体验中国文化的机会,同时给他们提供了在新的政治文化空间里创造出更加丰富的民族文化的机会。来华朝鲜文人诗歌中“北方”形象的产生,与当时日本殖民统治下生活的不稳定性和时代的黑暗、贫困等社会背景都有关联,同时它又与特殊的时代、特殊的地域下文学自身的发展规律密切相关。

北方形象是朝鲜文人移居中国在异国空间生活的生动写照,它是别人的祖国,是绝望的空间,冷漠无情;同时它又为本民族的历史文化传承提供了空间,亲如故国。从情感表达层面看,离别之恨、逃亡之梦、强烈的他乡意识、失乡后的乡愁共同构成了北方形象的表层寓意。从文化层面看,“北方”是一个异国空间,表达出诗人们对本民族文化的痴迷,同时借以衬托对中国生活的否定。有的以他国文化的痕迹作为创作的素材,有的则把中国和自己祖国的命运对等看待,从肯定的角度将其形象化。诗人们在这种异国文化环境中创作,他们所体现的正是本民族的主体性,这就是在华朝鲜文人笔下“北方”形象的深层寓意。

来华朝鲜文人诗歌中的“北方”形象,是朝鲜国内文人文学创作中所没有的。它蕴含着中国大陆式的情节和美,促进了朝鲜现代诗歌语言的多元化,使得朝鲜现代诗歌文学在日本殖民的黑暗统治时期得以传承,确保了本民族文化在异国地域的生存和发展。

对于朝鲜文人诗歌中“北方”形象的解读具有深远意义。本文以一个民族的移居历史脉络和特定历史时期诗歌作品中的文学形象为研究对象,试图揭示一个民族在他民族文化空间中传承发展的可能性,并为其提供理论依据。当然,移居文人的创作和朝鲜国内文人的诗作在写作技巧和审美方面会存在很多差异,但是朝鲜移居文人的文学作品更是朝鲜文学的延续。

篇4:想起一个人诗歌

我想起来一个人

想起曾经和一个人在一间房子住过很多年

很多年了

都想问他一句话

在他刚搬进来的时候

我还没有想起来这句话

我穿棉布的裙子

吃嫩绿的蔬菜

鱼缸里装满了清水和菊花

那句话是在一场搬动砖头

砌墙的劳动里诞生的想法

当我想问问他

后来他却搬走了

在一个下雪天

一步一步,从雪地里拔出了他来时的脚印

再后来的事情有一些改变

我再也没有在上楼下楼时

或者变换的天气里见过他

他去了南方

也许回了乡下的老家

那句话,就这样一直搁着

像搁在冰面上的一条破船

篇5:想起邮票诗歌

邮票曾经是鸽子,满世界地飞

热恋着的人,笔胆里

有的是废话、谎话、酸倒牙的话

有的是海誓山盟

邮票飞翔的时代多么美好

那个时候,期盼是有质感的,甜蜜

是有书证的

有一种距离

真的需要一笔一划地写在纸上,装进信封

交给鸽子

一个贴着四分八分钱邮票的信封,真的需要

在收信人的胸口捂上一会儿,掂量几个来回

而后

用剪刀,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拆开

父母大人。亲爱的xx。xxx同志

见字如面。此致敬礼。这几个

无数次温暖过、潮湿过我眼睛的词汇

当代,还能从谁的屏幕

读出

没有墨水味道的想念,好像都是假的

怀念邮差

豆绿帽子,豆绿衣裳,豆绿自行车后座驮着的

两只豆绿邮袋

怀念金星钢笔鸵鸟墨水,怀念每一张

秀过汉字精气神的

横格、竖格、方格、带暗格的`纸

汉字有命。汉字

是从岩画里走出来的

一直

用龟甲兽骨用泰山站立,用穿过水墨牡丹

穿过竹叶的风呼吸。在竹简、在帛、在宣纸的

雪片里抒情表意

从甲骨到金文到篆到隶到草到楷到行

汉字,已经活了三千多年

没死

一只悬挂在巴达格尔庙的古钟,渐入禅境

正在

回到藏铜的内心

我十几年没正儿八经用笔在纸上写字了

我的后代

篇6:我想起你诗歌

和我眺望的山峰一样宏伟,

那个都市像我爱河漂浮的荷花是常驻的逍遥客,

每天痴迷的望着天空顺序排列的北斗,

我的心早就想将你和那座城拥抱起来。

你那么清纯甜美天天将快乐歌声送进我的脑海,

甜蜜音色轻轻拍打我流淌的记忆和弦乐,

欢欣的歌在那些旧梦林荫中重新上演,

你的.身影升入琥珀色的云彩里闪烁着光亮。

爱情河岸情思绵绵在参差的林荫中,

你和我的梦叠在一起恣意疯狂,

你那首喜欢听的歌摇曳在天河里,

遮着夜幕闪烁耀眼的星星飘落蒙蒙星雨。

你澎湃的心好似嵌陷在风云间隙跳闪的星光,

光华四射像拂晓映射在飞行的翅膀上发出鲜艳的亮光,

我想起你住的那个都市又再次复现美丽雕塑名画,

篇7:想起,又想起

泪水突然来袭,还没等到我抵抗,措手不及。

现在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

这里白天下了雨,空气纯净,微冷。

摸出手机给老妈挂了个电话,告诉她打不到车,只能步行,晚些回去。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叮咛:从人多的大道走,安全;快点回去,她会担心。我应付着说好,挂上电话却执拗地选择了僻静的小路漫步回家。我不是叛逆,只是不想浪费这难得的安静。

被雨水冲洗过的路面上留下了许多深深浅浅的水洼,清澈、透明。街道上没有弥漫着在作文中总是提到的雨后特有的泥土芳香,不过倒是干净了许多,吸入肺腑的是纯粹的空气而不是平日里的灰尘与尾气。

我踮着脚尖踩在马路牙上前行,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周期性的拉长又缩小。

想起刚刚莫名其妙的泪水,很好笑。

第一次这样不明不白地流泪,朋友笑我神经病:一会哭一会笑。

其实我讨厌自己在别人面前流泪,因为它可以那么轻易地将我苦心经营的活泼、坚强击个粉碎。

所以喜欢《小时代》里的顾里,佩服她任何时刻都能那么容易做到不动声色,即使小四将她形容为完美、精致的机器人。

最近一直在听的《为什么喜欢你》,这首由东方神起5个异域男生带来的浅吟低唱。喜欢它完全是因为曲调,作为日文白痴我实在无法参透那歌词的奥妙,但仅仅是旋律便足以波动心湖。犹如山洞中滴落的水珠,荡起叮叮当当的回音。

轻快地跳过路面的水洼,鞋底在着地后划出细小的摩擦声。抬起头看到前方的交通灯又清晰了一些。

又想起前几天第一次中奖得来的七喜被我冻了化、化了又冻的至今还放在冰箱里没有开封;想起泡大好久的水母粒被我一直遗弃在角落的矿泉水瓶里还没有找到合适、漂亮的容器盛装;想起计划了好久要为娃娃做套新衣却一直没有找的布料;想起白天老师布置了很多道练习题现在仍是只字未动……

一股凉风拂面而来,吹干了浮乱的思绪,十字路口的交通灯清晰地立在眼前——绕过它就到家了。

篇8:诗歌:想起母亲

提起母亲,我竟然一时无语

忙碌的身影

落寞的神情

疲惫的步履

孩子般的泪眼

花白了的头发

烦乱的唠叨

母亲的爱

平凡而细碎

母亲的叮咛

无序而真切

母亲的牵挂

悠远而细长

母亲

拮据一生

精细而整齐

承担而操劳

努力而不弃

母亲

用最硕大的土豆

最瓷实的猪腿

最细白的.面粉

最澄清的食油

来承载她全部的爱

每一次离别

都有她早起的身影

那影子

忽长忽短

悉悉索索

步履里的不舍和寄托

全装进了临行的包里

母亲啥都没了

只剩牵挂

和长长的失眠

母亲的泪水

传递一种刺痛的感觉

母亲的哀伤

撞击心灵揪人魂魄

让人惭愧而内疚

母亲需要温暖

和内心的抚慰

可儿女们,

个个忙着追寻幸福

哪管得上母亲的心情

梦中的母亲

幽怨孤单

不愿理会我

妈妈

低吟的呼唤

复苏的神经

迷眼中

儿子眨巴着淘气的眼睛

我已为人母

却仍然

无法超越

也无法报答

妈如长线般的

篇9:想起你的诗歌

渴望你能读到我的诗句

——这一切都已不可能

篇10:想起诗的诗歌

我静坐在孤独中

怀里紧拥着往昔

还有你,你那

飘散着墨香的文字

夜,悄悄来临

星星也躲进

无涯的苍凉中

我却没有寒意

忧伤也不会

像天边的云弥散开

只因

贴着你的温暖

咀嚼着万般滋味

你可是我

心湖里的一汪碧水

稍不留意

便碧波翻涌

冲出堤岸

相思泛滥成灾

我不想想起你

可心念一动

又想起你

黄昏的斜径旁

月夜的清辉下

细雨霏霏的窗前

还有,还有那棵

相约来世的玉兰树下

篇11:当我想起你诗歌

城里的月光是否照亮你的梦乡?

天上成堆成堆的小星星,

它们都睁大着眼睛,

篇12:忍不住想起诗歌

我那口乳汁般的甘泉,

我那树桃花般的村子,

还有我那白雪般的老母。

★ 想起的诗歌

★ 童年作文诗歌

★ 诗歌《童年》冰心

★ 记忆童年的诗歌

★ 自由的童年诗歌

★ 童年忆梦诗歌

★ 童年,如歌诗歌

★ 彩色的童年诗歌

★ 童年的故乡-诗歌

篇13:突然想起你童年诗歌

轻抽开笔套,作业漫漫无边。

劳烦了筋骨,题题看了讨厌。

骤然记起,这里如此靠近城郊夜。

台灯壁并非无端渐黑,日子久也。

彼时,飞飙的豪车正探索城市繁华的狂野。

时光未能芳言永驻,难以忆你初识笑靥。

我借换芯的空隙徘徊过去,突然想起你,

一辆呼驰怪叫的救护车,正拼命逃逸。

一场沉睡千年的梦魇,像极了我和你。

粉笔和手指的`抗议,结局是笔头和指尖分离,

腐朽被重新定义,黑板上的几何图形好美丽,

原来凋亡并不可惜,它宣示了旧生命的意义。

我将课本反复整理,十年光阴似箭。

莺歌燕舞,听闻童年离去时花环饰满教室。

物是人非,悼念总让人长跪不起。

待西装革履之时、褪去一段青涩年华,

也磨损掉了坏脾气。

看岁月如歌,童年只是未来的提议,

篇14:当我想起你诗歌

悄悄地对着耳畔的.风儿,

轻轻地低诉我满满的祝福,

千里之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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