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起记忆里的拨浪鼓抒情散文

2024-04-13

摇起记忆里的拨浪鼓抒情散文(共2篇)

篇1:摇起记忆里的拨浪鼓抒情散文

摇起记忆里的拨浪鼓抒情散文

很久没见过拨浪鼓了,上次见时,还是村里邻居小孩摇着小小的、小小的拨浪鼓。

那时候,在蝉噪虫鸣的夏季,搬一张凉席躺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就能做许多许多关于未来的梦。

“咚……”“针头线脑儿……”,远处的货郎摇着他的拨浪鼓,摇醒了我的梦,也赶走了整个村子老少们夏日午后的瞌睡。

一时间,村里全忙活开了,孩子们、老头们、老太太们,全都拥到了我所占据的树荫底下,簇着那恍若珍宝的货郎担。

姑娘们看重的是那一朵朵漂亮的头花与别致的发卡,她们挨个地试着,还不是地跑到池塘边上看看水里的自己到底美成了什么样子;男孩们和一群年老的钓友们则聚在另一个柜子上,那里有他们喜欢的各种鱼钩、鱼线,看到这些,那几张沾着泥巴或是布满褶子的脸都绽开了花,就像已经看到了一条条在鱼钩上蹦着的鱼儿似的。

其实,最忙活的还要数老太太们了。她们顾不上那还没洗完的几件衣裳,洗一把那还沾着肥皂沫子的手就从池塘的石板上爬了上来,她们在货郎担上细细地找着想要的小号针和黑色线脑,好回家去缝补儿媳妇过年时给她们添置的新衣裳。老太太们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因此哪怕是还上一角钱的价也是好的。

货郎呢?放下了他的拨浪鼓,拿起了老芭蕉做成的扇子,唤着夏日里不可多得的风。

没什么是能比时间过得更快的,该买的都买了,不舍得散的也散了。货郎又挑起他的.担儿,摇着那个很大很大的拨浪鼓,喊着“针头线脑儿”的号子走了……

时间就像一块橡皮,那曾经在生命的白纸上划过的点点滴滴随着时光的流逝,顷刻间已变得干干净净,那过去密密麻麻的美好顷刻间也变得空白了。而记忆则像是一堵长满青苔的古老青砖墙,上面有顽童留下的道道划痕,但时间一长,青苔便又再次地修复了那调皮的印记。

那一棵池塘边上伴我长大的老榕树已不在了,只留下了一截一尺来长的树桩,那上面记载着它曾目睹过的几十个岁月,几十次花开。

村口有了商店,便再也没有谁像以前那样询问,“货郎叔怎么这么些天还没来啊?”昔日的单纯与天真都已去了,换回来一双双写满生活,写满成长的眼神。

蒙着牛皮的拨浪鼓始终是比不过挂着大招牌商店、亮着霓虹灯的超市。

不知多少年,再也没听过那熟悉的鼓声了。

哦,不,现在早已陌生了!

篇2:摇起记忆里的拨浪鼓抒情散文

“电如真不来了,这冰天雪地的,晚上怎么躺得倒!”几位同事一边抱怨,一边拎着包向校门走去。

他们是怕晚上电再不来,冰冷的床难以入睡而离开的。

收缴完试卷而略显轻松的我,拢了手,由中院子向后边的宿舍楼独自走着。一阵风吹过,寒气如刀,割得脸颊生痛。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将羽绒服上的帽子翻起,罩在头上,走过没有灯火点缀而显得空旷寂静的校园。

宿舍楼如一位不爱说话的老人,静默在南山下。两三家窗口上,挤出一片暗淡的朦胧的烛光,给这已被夜色淹没的寂静的校园生出一丝人的踪迹。

开了房门,我找着了半截不知何时用剩的蜡烛,点着后,置于厨房的窗台上,开始准备晚饭。

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让适应了电灯的我竟不知所措了。一抬手,碰倒了盐碗,案板上常在手边的抹布也一时找它不着。屋子似乎也空旷了许多,平日里常见的家具什物,也隐约起来。偶一回头,我被烛光投到墙上的随我而动的高大的黑影吓了一跳。待心神稳定后,不知怎的,我竟注意起这已被现代生活遗忘的烛光来。

橘黄的光焰如一枚花蕾,裹紧着热与光,似乎在做着迎风欲放的准备。在它的周围,是一圈朦胧的光晕,如佛像背后的光环,向四周弥漫。一点烧的透亮的烛芯,竟是它涅槃后的遗物,宣告着生命的升华与延续。为焰烤融的烛头似碗,碗中盈盈烛泪,随焰苗的摇曳而荡漾。令人生怜的小样,竟如心事重重的美人,满噙泪水,嘴唇蠕动,可就是难以开口。

我知道,烛能这样,一方面是立身端正,芯焾不偏;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没有风的引诱,焰苗不斜。回想一下,我们又何尝少见了它们那种因风哭泣,珠泪滂沱,致如冰川倒挂似的夸张式的伤心摸样!

窗外,是黑沉沉的寒冷的夜;室内,是朦胧胧的温暖的灯。我陡然觉得,烛光营造出的这种氛围 ,竟将我与窗外的黑暗和寒冷隔开,我被朦胧和温暖紧裹了。

也许是眼睛适应了烛光,室内比原先亮堂了,我也没了方才的磕磕碰碰;不过,由昏黄的光晕弥散出的空旷里的寂静,和童话中的神秘似乎更浓了。我就在这种似曾相识的神秘的寂静里吃完了饭,将蜡烛移到床头,拥了棉被,倚枕靠墙枯坐,任烛光将我的侧影剪贴在墙上;而心思呢,则去追索这种似曾相识的神秘的寂静了。

在记忆的深处,那三十几年前的岁月的流里,我翻拣到了与眼前相似的一页。它还是那么生动鲜活,如沾着露珠的树叶,满含泥土的芬芳和空气的清新。

寒冷的冬夜里,躺在热炕头的我,似乎不愿早睡。母亲怕我们围坐在如豆的煤油灯旁,干扰了她的针线活,早早逼我们脱了棉袄,把我们摁倒在热被窝里。我们呢,不愿就此睡去,便歪着头,向母亲问这问那。忙于针线活的母亲自然无心认真回答,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搪塞着。不知不觉地,我们便在这昏暗的油灯弥散出的神秘的寂静中沉沉睡去。

童年记忆里的冬夜似乎十分漫长,经常是一觉醒来,仍见母亲在油灯下忙活。姐弟们似乎都睡着了,劳累了一天的父亲睡得很沉。没了睡意的我,认为已是深更半夜,不敢去打扰母亲,就独自看着那昏黄的灯光。看着看着,那灯焰上常会炫出五彩的光晕来。每于这时,我常侧过头来,半眯着眼,带着这五彩的光晕,去看近在眼前的炕围纸上的图案来。一会儿,那图案被五彩的光晕渲染成一幅幅美妙的图画。图画上,小鸡,小猫,小狗在雪地上打滚;村前的那条河,宽宽的,亮亮的;陡陡的山坡上跑下一匹马,风驰电掣般;马背上,一人手舞大刀长矛。我和小伙伴用手推着泥做的拖拉机去追赶。推着推着,拖拉机竟冒起烟来,“嘟嘟嘟”地自个儿追去了。我们大吃一惊,喊着,哭着,放展了奔子,追自己的拖拉机‥‥‥

“你喊啥哩!”母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忙推我一把。

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知道那不过是在梦中,自己的拖拉机定然完好地呆在窗台上,便欣然地说:

“没喊啥!”

母亲为我掖了掖被子,又忙她的去了,随后,我便在欣然中踏实地睡去。

如今,随着视听娱乐工具的丰富,人们对白天黑夜已分得不那么清楚了。电视,网络,将夜深度消磨,让我也感受不出冬夜的漫长了。

回想三十几年前,没有电,冬日里,天黑得早,吃完饭后,煤油灯为母亲专用,我们无事可做,只好睡觉。若以眼下的钟表计时,我们那时可能七点就被安排睡觉了,到第二天天大亮,足足一个对时,就算小娃娃瞌睡多,又怎能连续睡那么长的时间!因此,前半夜醒后,看油灯的光晕,竟成为我幼年最深的记忆。

今夜,当烛光在我这布满物质文明的室内再度亮起时,我竟很快地在这被现代文明荒弃了的光晕里找回了与记忆共鸣的频率。真希望烛光能亮个通宵,我能静瞅着它,让它把我的现代化了的心神晕染,且通过烛光寂静的神秘的启迪,寻回失落了的生活上的和缓与平静。

突然,白光一闪,灯亮了,电来了,室内如雪。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刺得我半眯了眼,一会儿后,我转过头来,看了看那昏暗的烛光,很是不忍心地吹熄了。这时,它终于抑不住眼眶里噙满的伤感,滑落几颗滚烫的泪珠。

我一声叹息,将熄了的蜡烛小心翼翼地从床头捧起来,看了看屋子,掀起窗帘,将它放到窗台的一角。我知道,它这一去,又要品尝人生中遥遥无期的孤独与寂寞了。

唉,今夜梦里,不知能否有一枚橘黄的烛焰在眼前摇曳。

、1、9

作者|张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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