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李商隐

2024-04-29

流莺李商隐(通用8篇)

篇1:流莺李商隐

李商隐《流莺》

《流莺》

朝代:唐代

作者:李商隐

原文:

流莺漂荡复参差,度陌临流不自持。

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

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

曾苦伤春不忍听,凤城何处有花枝。

《流莺》赏析:

这是李商隐托物寓怀、抒写身世之感的诗篇。写作年份不易确定。从诗中写到“漂荡”、“巧啭”和“凤城”来看,可能是“远从桂海,来返玉京”以后所作。宣宗大中三年(849)春,作者在长安暂充京兆府掾属,“天官补吏府中趋,玉骨瘦来无一把”(《偶成转韵》),应是他当时生活和心情的写照。

流莺,指漂荡流转、无所栖居的黄莺。诗的开头两句,正面重笔写“流”字。参差,本是形容鸟儿飞翔时翅膀张敛振落的`样子,这里用如动词,犹张翅飞翔。漂荡复参差,是说漂荡流转之后又紧接着再飞翔漂泊。“度陌”、“临流”,则是在不停地漂荡流转中所经所憩,应上句“复”字。流莺这样不停地漂泊、飞翔,究竟是为什么呢?又究竟要漂荡到何时何地呢?诗人对此不作正面交代,只淡淡接上“不自持”三字。这是全联点眼,暗示出流莺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用流莺的漂荡比喻诗人自己的辗转幕府的生活,是比较平常的比兴寓托,独有这“不自持”三字,融和着诗人的独特感受。诗人在桂林北返途中就发出过怅然的叹息:

“昔去真无奈,今还岂自知”(《陆发荆南始至商洛》)。“去真无奈”、“还岂自知”,正象是“不自持”的注脚。它把读者的思绪引向“漂荡复参差”的悲剧身世后面的社会原因,从而深化了诗的意境。

篇2:流莺李商隐

流莺的原文

流莺漂荡复参差,渡陌临流不自持。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曾苦伤春不忍听,凤城何处有花枝。

篇3:读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个藏在无限眷念的字句背后、被人吟诵了千年的女子,究竟是谁?或许只有你自己知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字字句句里透出的思念与忧伤,全都如春水涨潮般涌到你的窗前,打湿了你的素笺。

手指起落,拨动丝弦,清朗悠远的曲调中暗藏多少悲伤?你用你的才气,在诗中为自己,为她,为我们,作了一幅清丽的画,谱了一首悠然的曲,描绘了一颗真挚的心。

站在斜阳下读你, “楚地空山拂日风”的场景映衬着你孤寂的心, 山峦连亘, 楚地荒凉, 给我无尽的思索;迎风读你, 是“一春梦雨常飘瓦, 尽日灵风不满旗”的朦胧, 如梦似幻;在缀满星辰的夜空下读你, 是“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空灵;倚在楼上读你, 是“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憧憬。盛唐过后的绮丽又轻携忧伤的风景, 在你的笔下流转翻飞。

我想穿过千年的光景, 做你身旁的那一支摇曳的烛, 流着泪照亮你周身的诗意, 让宣纸上那湮开的墨迹, 为千年后的人们, 写下感伤的情。

我仿佛看见你窗前的庭院里有枝海棠花, 温和, 多情, 在你自然淡雅的诗句里呼吸, 沉醉。我闭上眼。原来, 都是一样的, 你和海棠, 都是那样多愁善感地描绘着心中的诗意。

深情的你, 彷徨的你, 充满才气的你, 忧伤的你, 浪漫的你……花瓣飘飞, 你手心里是别人不曾拥有的美丽。但韶华易逝。乍回头, 你已捋一捋青衫, 朝远处走去, 背影渐渐模糊。

我心, 微凉。

篇4:读《李商隐研究》

由于义山诗长于隶事用典,巧于比兴寄托,诗风有如“中堂舞神仙,烟雾蒙玉质”,其绰约妙姿,只是仿佛可见,因而远在古昔,博雅如元遗山、王渔洋,即已发出过笺释匪易、解人难得之叹。于是,见仁见智,聚讼纷纭,赞毁皆有,赞与毁俱未得其当者亦有之。解放以后,虽然还有斥义山为唯美主义、反现实主义,或予以涂抹附会,誉之为法家诗人这样失之浅率偏颇的意见,但总地说来,由于有了马克思主义这一思想武器,对义山诗的研究与评价,在前人的基础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成绩是很显著的。只是新的论著,大抵言之,或者侧重一面,令人有只见一斑、未识全豹之憾;或者总论其人、其诗,又多嫌简略,未能给读者以慊心快意之感。体大虑周,蹊径独辟,索隐探微,有如《李商隐研究》(以下简称《研究》)者,似属首见。因而在我看来,如许吴先生为义山诗的“解人”,庶几近之。

《研究》对李商隐的生平、思想、审美观、政治诗、爱情诗、诗歌的艺术特色、风格的形成和发展,乃至其诗的渊源、影响,以及前人对它的评价诸方面,均加以细致的论列探讨。书中的论述并非旧说的综辑排比,而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经过多年潜研精思,多所深化与拓展。如对李商隐江乡之游的考辩,作者不取冯浩时在开成五年说,而取其地在江乡与刘相会一点;对岑仲勉说,则肯定了他对冯开成五年说的有力辩驳,而舍弃了他李、刘之会地在桂林的见解,再结合对义山有关作品的具体分析,作为内证,论证了义山所谓江乡之游、会见刘,当在宣宗大中元年由桂管奉使,北溯江陵,于次年初使毕南返途中。“黄陵”乃其必经之地,“春雪”又适合南返之时,与义山诗“黄陵别后春涛隔”(《哭刘》)、“去年相送地,春雪满黄陵”(《哭刘司户》),了无格。唯此说与罗衮所云“沉沦绝世,六十余年”不相吻合。罗上书在九○三年,上距八四八年,才五十五年,不得云“六十余年”。作者未予解释,似还给读者留下了一个疑点。又如论义山诗的影响,作者并没有停留在人所熟知的王安石等人的身上,而是由黄山谷而元、明,而有清;特别是有清一代,由初期的钱谦益、吴伟业,而及晚季的王运、李希圣、曾广钧、樊增祥、曹元忠诸人,沿流而下,广泛考察,从其言论与创作两方面,论述了义山诗的影响,说明了它虽非源远流长,彰明昭著,却也余波绮丽,颇为绵邈。

《研究》之于义山诗,既能入乎其内,又能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方可察其隐微,洞其奥秘,故能知之;出乎其外,方可立足今天,居高临下,故能评之。因而读《研究》,既能知义山之为义山,又对鉴古知今,古为今用不无裨补。纪昀在评述其时“世之习义山诗者”时,曾说过几句感慨的话:“夫深山大泽,有龙虎焉,不见其嘘而成云,啸而生风,而执其败鳞残革以诧人,以为龙虎如是。人见其败鳞残革也,亦以为龙虎不过如是而鄙之,以为不足奇,可谓之知龙虎哉!”(《玉生诗说序》)未识其“嘘而成云,啸而生风”,徒见其“败鳞残革”,从而鄙之,则不足以知义山,深山探宝,无得而回,固为憾事;如对此“败鳞残革”之类,顶礼之,膜拜之,从而好其艳丽,逐其晦涩,效其朦胧,那就更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了。

《研究》不仅以一整章的篇幅,深入分析了义山政治诗的思想意义,在其他章节,还时有论及。第三章于结合牛李党争辨析了义山的政治立场与态度后,首论其早期的鸿篇《行次西郊》,次及其对腐朽事物的抨击与嘲讽诸作,再次,对正面人物与理想抱负的咏叹,末殿以回顾生平失意、感慨理想破灭的《锦瑟》诗,既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义山诗思想内容方面发展变化的轨迹,同时也揭示了他在这方面所达到的不算太低的高度及其缺陷与不足。他指出“他忧心国事的政治思想相当深挚”(87页),但又指出:“由于他和人民的联系不密切,他的忠君忧国思想就不能同爱民思想更深地结合,他的忠君忧国也必然局限于政局的风云变化,而对政局的关心,有时又难免牵连着个人的升沉得失。正因为这样,他的诗歌题材较难反映波澜壮阔的历史时代,也就更说不上‘诗史’了。”又说:“若说李商隐的诗歌完全没有反映时代风貌,这自然不对;但如果说他唱出了时代的强音,却也是错误的。”(235页)对义山的爱情诗也是如此。不仅批判了那些耽吟香艳、风流自赏之类庸俗的艳体诗,即使对那些真纯优美、广为传诵的爱情诗,也既看到它“闪射出百折不渝的高洁理想的光辉,给读者以美感的享受”(139页),从而给以足够的肯定;同时又指出其中时时流露的哀婉、怅惘、低沉的情调,以及过分追求词藻,不免窒塞内容等,则是不足取的。其他如对义山特有的审美情趣,诗歌的艺术特色,以至他对前人艺术的借鉴、所给予后世的影响等,也都有所剖析,对其得失利弊的指陈也较为允当。

诗歌属于艺术美,是人们审美活动的重要对象之一。它虽然来自现实美,是现实美的反映,但它却不同于鉴之于容,形之于影,而是诗人创造性劳动的产物。现实美的存在形态是无限丰富多样的,而诗人的审美趣味、审美能力、审美理想等又是千差万别的。这样就必然会形成诗人们审美意识的千差万别,互不相复,形成其各具面目的个性差异。这个性差异,乃诗人创作个性、艺术风格的基础。因而要分析、探讨、认识一个诗人诗歌创作的贡献与特有的审美价值,无论是他对现实特有的敏感与把握,还是他艺术构思与表达的特色,不由其审美观入手,都是颇难原始要终、探本穷源的。而这一点却恰恰是目前古典文学研究中相当薄弱的环节。《研究》之于义山诗,综合文学史、古代文论与美学,冶三者于一炉,特别是从审美观的高度,予以剖析探讨,以义山的审美情趣、观念、理想统摄全书,这是它尤为显著的特色。

古人论义山诗,虽多有凭私而决、主观臆断之处,然亦不乏精当入微的审美见解,只是多三言两语,欠系统而难捉摸。吴先生充分利用了这些传统的美学思想资料,加以深入而又明晰的阐述,以我国自有的诗论传统论义山诗,从而使《研究》带有浓郁的中国风味与鲜明的民族气派:兼重论析与鉴赏,揣摩作品的意境、韵味,描摹作者的气质丰神。

《研究》旨在论义山诗,然又不拘拘于义山,而是把它放在我国诗歌发展的长河中,放在与其同时代的众多的诗人、流派里,亦即放在纵与横两方面的比照考察中加以鉴赏论析。就总体说,对李诗不唯论其成就,明其个性,而且溯其渊源,察其因革,是如此;就部分看,也是这样。如对义山的咏史诗,经过对班固质木无文的《咏史》,以迄唐代许多诗人同类作品的比较考察,然后得出了他的创作个性之所在:不用赋体,多用比兴;不用叙事,多用抒情,追古涵今,浓缩凝炼,更多地把感时与论史结合起来,具有更为突出的美刺讽谕、显忠斥佞的特点。对他的优美的爱情诗,也经由同样的途径,指出它的特色在于:在朦胧的意境和悲剧的气氛中,着意创造苦于爱情的折磨而又执着于爱情,创造徨求索的主人公形象;与此相应的,他不同于其他许多艳体诗人,无意于执貌以求,醉心于美人眉眼、舞姿的刻画,而重在缘情布景,渲染意境。并进而指出:“从中、晚唐爱情诗总的艺术水平看来,李商隐无疑是站在高峰。他的典型的概括能力,复杂的心理描绘,以及通过背景气氛的渲染和用象征手法抒发情怀的艺术本领,都可以作为今天的借镜。”(124页)

上述诸端,不难看出,都无不着意于美学的探索,又无不统摄于义山的审美观。《研究》于首章论列了李商隐的生平和思想以后,接着即专章剖析其审美观,这是提纲挚领之举。李商隐并非美学家,他的审美观点绝少直截的理论表述,大都渗透在他的诗文创作中。作者经过细心的钩稽,高度的综合,揭示出它的基本特点:审美情趣侧重于优美,但这情趣中却蕴藏着理性观念和道德内涵,包含着耿介的风骨和柔韧不屈的意志,决不是一味温柔,更未流于轻浮。它既无龙吟虎啸,也不雄姿俊发,但却不曾与壮美绝缘。此其一。他也怀念、景仰崇高美,但他经常体验与探索的却总是这种美的消沉与幻灭,和此刻他怅惘感伤的心灵,而缺乏巨大的力量和气魄,因而他所探索的美的境界,总是迢遥恍惚,可望而不可及的。此其二。他的美的理想火焰,并未曾在寂寞暗淡中熄灭,而是始终在燃烧,只不过是在寂寞中燃烧。此其三。在论述中,作者对义山《初食笋呈座中》、《北禽》、《夕阳楼》、《初起》、《蝉》等诗的分析,既有理论的说服力,又有形象的可感性,给研读义山诗启示良多。

西方“趣味无争辩”的谚语,显然是一偏之见,并不符合客观事实。实际上,诗人的审美观并非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纯主观的不可究诘的东西,它无不受着特定的时代、个人的世界观、生活经历、学习素养、心理气质等因素的制约。李商隐当然也并非例外。《研究》的首章即揭示了形成义山上述特有的审美观的诸因素:他所处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时代,唐王朝的大厦将倾,已非一木可支;他“年方就缚,家难旋臻”,“生人穷困,闻见所无”的早年生活对他抑郁感伤情怀的影响;早岁江南旖旋风光的感受见闻,以及后来受知于以骈文盛负时誉的令狐楚的机遇对他“百宝流苏”诗风的孕育;中年的仕途坎坷、党争夹缝中间的苦闷,“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的遭际,回天无力、理想破灭时的心情况味的体验等等。

正是基于这样形成的审美观,所以他早年虽曾汲取了杜甫“诗史”的精神,写出了《行次西郊》那样的鸿篇巨制,勾画了一幅唐王朝崩溃前夕的鸟瞰图,波澜壮阔,大气磅礴,但终不免孤篇独耀,后难为继。之后,常见的是缠绵悱恻、感伤哀怨的情调,而慷慨激越、雷霆震发之音就很少了。至于义山诗的艺术特色,如深情婉约,意境曲折;如脉络细密,诗律畅适;如镂物精细,用典工切;以至对咏史、无题诗的爱好、发展、创造等,亦无不导源于他的审美观,是他对现实美独特的感受在构思与表达方式上的反映。在第六章中,吴先生借用义山《嫩笋》、《流莺》、《锦瑟》三诗的画面形象,阐述了义山诗早中晚三期风格的异同特征,并兼及五七言古近体各体的消长变化。在细致的分析中,虽显示了由于各种因素的凑泊,别调间见,但仍不失其沉博绝丽的本调,仍未违离其审美观的制约。第七章论义山诗的渊源,论列了屈原、六朝诗人特别是徐庾,以及杜甫、李贺等家对义山的影响,阐述了义山重视兼材,转益多师,广泛学习遗产,汲取滋养,但仍可看出,他终还是取其性之所近,博采众花,酿成佳蜜,更充实、突现了他的审美个性,和以此为根基的艺术风格。

篇5:流莺原文翻译及赏析

作者:叶梦得

睡起流莺语。掩青苔、房栊向晚,乱红无数。吹尽残花无人见,惟有垂杨自舞。渐暖霭、初回轻暑。宝扇重寻明月影,暗尘侵、尚有乘鸾女。惊旧恨,遽如许。

江南梦断横江渚。浪黏天、葡萄涨绿,半空烟雨。无限楼前沧波意,谁采萍花寄取。但怅望、兰舟容与。万里云帆何时到,送孤鸿、目断千山阻。谁为我,唱金缕。

贺新郎·睡起流莺语译文及注释

译文

睡醒起来听到黄莺婉转鸣叫。落花掩盖了青苔,窗棂昏暗已是傍晚,地上铺满一层落花。风儿吹尽了枝梢的残花,不见那赏花人回返,惟有垂杨孤自仍飘舞翩然。雾霭渐渐转暖,原来是初夏的轻暑回归天地间。我重寻明月般的团扇,扇影儿圆圆,覆盖了暗淡的尘埃,那乘着鸾风的秦宫弄玉还依稀可见。它惊醒我往日的恨怨,竟如此急切、突然。 梦到江南却隔断在横江的沙洲。只见长江大浪粘连着天宇,涨涌的江涛像葡萄般碧绿,从半空洒下烟雾般的细雨。在楼前倚望烟波浩渺引起无限相思意,采一朵白蒴花有谁能托他寄去?两地相思呵只能怅然空望,那木兰舟徘徊迁徙。飘泊万里的云帆何时归来?目送离群的归雁飞人群山里,视线被群山遮蔽。此刻谁能为我歌唱一曲《金缕衣》。

注释

①房栊:窗户。向晚:晚。乱红:零落的花朵。

②垂杨:一作“垂阳”。

③暖霭:天气日暖。

④乘鸾女:指扇上所绘的仕女图画。据《龙城录》载:唐明皇游月宫,“见素娥千余人,皆皓衣乘白鸾”。

⑤遽(jù)如许:如此强烈。遽,急迫。

⑥渚:水中小洲。

⑦葡萄涨绿:绿水新涨,如葡萄初酿之色。用李白《襄阳歌》:“遥看江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酦醅”句意。

⑧采蒴花寄取:古诗文中常用采颜花寄赠故人表示相思。

⑨容与:徘徊。

⑩金缕:指《金缕衣》曲。其辞目:“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贺新郎·睡起流莺语赏析

“起流莺语,掩苍苔房栊向晚,乱红无数”,作者午睡刚醒,恍惚中听闻外面莺声婉转,如闻悄声细语。这一句体现出环境的幽静。“掩苍苔、房栊向晚,乱红无数”,“向晚”二字,说明天色将暮。青苔、落花笼罩在暮色之中,景致显得有些凄凉。

“吹尽残花无人见,惟有垂杨自舞”,“残花”与前句“乱红”相对,进一步展开景物描写。长调写景不似小令,并非勾勒点染,抓取景物特点即可,而是需要细致地铺展开来,工笔描绘。此句将“残花”与“垂杨”并提,表现春末特有的景色,“无人见”、“自舞”,言落红凋落无声,杨柳独自起舞,寂寞寥落之情倾斜而出。

“渐暖霭,初回轻暑,宝扇重寻明月影,暗尘侵,上有乘鸾女。”“渐暖霭”点明初夏的暑气已经悄然而至,于是寻出尘封已久的圆如明月的宝扇,上面乘鸾的素女隐约可见。引起了作者对昔日生活的怀念。

“惊旧恨,遽如许。”睹画惊情,昔日的恨怨,猛然袭上心头,令我怅恨不已。末了这二句紧承上句“上有乘鸾女“,写词人触画生情,引出了对昔日情景的联想。这里极其隐晦地表现出作者对宋朝衰落的遗恨。

“江南梦断横江渚,浪粘天、葡萄涨绿,半空烟雨”是说昔年乐事已成而今“旧恨”,伊人远去,犹如乘鸾仙女,无由再见,只有在梦中来到她所在的江南:江上碧浪连天,远望如同正在酸醅上涨的葡萄绿酒。李白就曾有诗赞道: “遥看江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酦醅。”这连天江浪,再加上弥漫空中的烟雨,真好似一幅水墨画呢。这里先写景,然后引出下面景中之人。

“无限楼前沧波意”,“沧波”照应前句江景,描绘出一幅想象中的画面:情人在江边高楼倚栏怅望,却只见细浪粘天,烟波浩渺。作者想象情人遥对沧波的情怀,不禁道出“谁采蒴花寄与?”。采蒴花有寄托相思的用意,二人相隔万里,虽想采蒴花寄给对方以托相思,但作者却言“谁采”,透露出“梦断”之恨。

“但怅望、兰舟容与,万里云帆何时到?送孤鸿、目断千山阻。”最终,只能隔着遥远的距离相互“怅望”,但无论如何相望,视线也会被“千山”所阻。问“万里云帆何时到?”,即含有“不能到”的意思,因此只能与“孤鸿”相伴,在这种凄清的景况中独自品尝离愁别恨。

“谁为我,唱金缕”,又着一“谁”字,进一步表现作者失去情人之后的孤苦。“金缕”指唐代《金缕衣》曲,曲词中有劝人珍惜年华的句子。作者借此叹息往日美好不再,而自己如今无人相伴,年华也只是虚度,将思念蕴藏于短短六字中,显得曲致深长。

篇6:鹧鸪天枝上流莺和泪闻翻译赏析

《鹧鸪天·枝上流莺和泪闻》作者为唐朝文学家秦观。其古诗全文如下:

枝上流莺和泪闻,新啼痕间旧啼痕。一春鱼鸟无消息,千里关山劳梦魂。

无一语,对芳尊。安排肠断到黄昏。甫能炙得灯儿了,雨打梨花深闭门。

【前言】

《鹧鸪天·枝上流莺和泪闻》是宋代词人秦观(一说李清照,一说无名氏)的作品。此词抓住鸟莺啭的动人旋律,巧妙地融入词调,表达闺中妇女对远人的思念之情。全词因声传情,声情并茂,通篇宛转流畅,环环相扣,跌宕起伏,堪称佳作。

【注释】

⑴鹧鸪天:词牌名。小令词调,双调五十五字,上片四句三平韵,下片五句三平韵。唐人郑嵎诗“春游鸡鹿塞,家在鹧鸪天”,调名取于此。又名“思佳客”“思越人”“剪朝霞”“骊歌一叠”等。

⑵流莺:即莺。流,谓其鸣声婉转。

⑶啼痕:泪痕。唐岑参《长门怨》诗:“绿钱侵履迹,红粉湿啼痕。”

⑷鱼鸟:犹鱼雁。相传鸿雁、鲤鱼可以传递书信,故云。消息:音信,信息。

⑸关山:关隘山岭。梦魂:古人以为人的灵魂在睡梦中会离开肉体,故称“梦魂”。

⑹芳尊:精致的酒器。亦借指美酒。“尊”通“樽”。

⑺安排:听任自然的变化。

⑻甫能:宋时方言,犹今语刚才。

【翻译】

耳畔突然响起黄莺的啼鸣,梦中惊醒的我泪流满面,新的泪痕叠着旧泪痕。丈夫远在千里关山,整整一个春季未寄一封家书,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他。

早上起来,没有人可以诉说一句话,只有空对着精致的酒樽。一天从早晨到到黄昏肠都断了。夜里刚刚灯油熬干了,窗外雨打梨花,还是闭门听着吧。

【鉴赏】

词的上片写思妇凌晨在梦中被莺声唤醒,远忆征人,泪流不止。“梦”是此片的关节。后两句写致梦之因,前两句写梦醒之果。致梦之因,词中写了两点:一是丈夫征戌在外,远隔千里,故而引起思妇魂牵梦萦,此就地点而言;一是整整一个春季,丈夫未寄一封家书,究竟平安与否,不得而知,故而引起思妇的忧虑与忆念,此就时间而言。从词意推知,思妇的梦魂,本已缥缈千里,与丈夫客中相聚,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在梦境中得到了满足。这是何等的.快慰,然而树上黄莺一大早就恼人地歌唱起来,把她从甜蜜的梦乡中唤醒。她又回到双双分离的现实中,伊人不见,鱼鸟音沉。于是,她失望了,痛哭了。

过片三句,写女子在白天的思念。她一大早被莺声唤醒,哭干眼泪,默然无语,千愁万怨似乎随着两行泪水咽入胸中。但是胸中的郁懑总得要排遣,于是就借酒浇愁。可是如李白所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一怀愁怨,触绪纷来,只得“无一语,对芳尊”,准备就这样痛苦地熬到黄昏。李清照《声声慢》云:“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词意相似。唯李词音涩,声情凄苦;此词音滑,似满心而发,肆口而成,然无限深愁却蕴于浅语滑调之中,读之令人凄然欲绝。

结尾两句,融情入景,表达了绵绵无尽的相思。“甫能”二字,宋时方言,犹今语刚才。这里是说,刚刚把灯油熬干了,又听着一叶叶、一声声雨打梨花的凄楚之音,就这样睁着眼睛挨到天明。词人不是直说彻夜无眼,而是通过景物的变化,婉曲地表达长时间的忆念,用笔极为工巧。

篇7:李商隐与晚唐

李商隱一生,于进退沉浮之间耗尽心血,却始终只能寄身幕府,沉沦下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笔,他所有的得意与失意,恐怕会与高居庙堂之上决定他命运的大人物们一样,在时代的大幕落下之后,很快湮没无闻。因为他的这支笔,也让我们得以窥见在晚唐的无限夕阳中,人们曾经演绎过怎样的滑稽荒诞和凄凉悲壮。

一种文体的命运和一个王朝的命运极其相似。文体初创时,往往自然不羁,雅致天成,于唐诗则是陈子昂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不久就会有天才横空出世,成为不可逾越的高峰,于唐诗则是李白和杜甫时代。此后便不断走向没落,比它走向顶峰的过程更为漫长,于唐诗则是李杜之后的百余年。但在没落的整体基调下,也会有少数作家以惊人的才华另辟蹊径,成为没落中的异数,于唐诗则是李商隐等少数诗人。和一个王朝一样,一种文体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衰亡,所以王国维认为“一代有一代之文学”“唐以后无诗,北宋以后无词”。李商隐和杜牧在晚唐放出的异彩,只能算是末日到来前的回光返照而已。然而我独爱晚唐。盛唐之际诗圣诗仙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之后。后世诗人的发挥空间越来越小,要想有所成就,只能另辟蹊径。李贺之所以成为“诗魔”。一生辛苦,少年早夭,恐怕与生得太晚有关。

李商隐所在的晚唐,家国天下与壮志豪情早已被古人写尽,只有转入幽微的内心,才能独树一帜。李商隐正是因为在这一点上做到了极致,才成为晚唐最有成就的诗人,即便李杜也不能掩盖其光芒。相比之下,杜牧的作品虽然同样具有情深而词美的特点,但他并不像李商隐那样专注于人心幽微之处的阐发,所以来能同李商隐一样,历经时间的洗礼,保持有增无减的魅力。

当然,李商隐之所以能为诗坛开拓出一个幽微绮丽的境界,与他在人生和感情上的独特遭遇有关。而这些与家国天下的主题相比,显得更具永恒性。但杜牧能与李商隐并称,也并非浪得虚名。我们不要忘了。杜牧还写过《阿房宫赋》,无论其人品如何,其作诗作文的格调极高,其成就也是不朽的。

篇8:李商隐《锦瑟》赏析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锦瑟》

在唐诗中,李商隐不能说是最伟大的诗人,因为其诗的社会意义,远不及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诗。但我们可以说李商隐是对后世最有影响的唐代诗人。北宋初年,以杨億、刘筠等人为首的一群诗人,掀起了一个学习李商隐诗的高潮。他们刊行了一部唱和诗集,名为《西昆酬唱集》,后世就把李商隐风格的诗称为“西昆体”。自从欧阳修、石介、梅尧臣等提倡魏、晋风格的古诗,黄庭坚创立了江西诗派以后,西昆体就不时行了。但是,王安石还说:要学杜甫,应当从李商隐入门。

为了要运用绮丽的字面来结构对偶的律诗句法,有许多思想、情绪,甚至事实,不使用本色词语来表达,于是不得不借助于运用典故。在李商隐以前,诗人运用典故,一般都是明用,读者看得出,这一句中包含着一个典故。只要注明典故,诗意也就明白了。但是,李商隐在诗中运用典故,常常是暗用、借用或活用。典故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常常不是李商隐企图在他的诗中所显示的意义。

南朝宫体诗,使用绮丽的辞藻,描写男女欢爱的宫廷生活,这些诗的思想内容,不会越出文字意境之外。因此,宫体诗的创作方法,绝大多数都是“赋”。李商隐有许多诗,也是组织了许多绮丽的辞藻,但在文字表面现象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远的意义。这样,李商隐的艳体诗,或说情诗,仅是他的某一种严肃思想的喻体,我们说他是用“比兴”的创作手法来写这一类诗的。

《锦瑟》实际上是李义山一生遭遇踪迹的概括。宋刊义山诗集把它置于卷首决不是偶然的。首联以“锦瑟”兴起,是虚写。“思华年”三字统摄全篇,是本诗基本主题思想的概括,中四句是纯系自伤生平之辞。“庄生”句包含两方面意思:一方面是实写,即追忆青年时代仙游生活。“庄生”是诗人自谓,“迷蝴蝶”喻入道仙游;另一方面又是虚写,是说自己青年时代有过许多绮丽美好的理想,后来在冷酷的现实生活中逐一幻灭,化为泡影,晚年回忆起来真是既辛酸,又甜蜜。“望帝”句谓我满腹忧愤,惟有假诗篇以曲传。“春心”寓迟暮之感。“沧海”句取沧海遗珠之意。意思是说:沧海的遗珠长对明月而垂泪。“蓝田”句意思与上句相近,是说蓝田的美玉,每临暖日而生烟。总的说来,这两句义山自慨不遇。珠、玉,诗人自喻美才;泪、烟,抒写沉沦不遇之痛。尾联运用递进句式,今昔对照,突出诗人内心的惆怅寂寞。诗用反问句式更有力地肯定正面意思:凡此种种遭际,何待今天回忆,就在当时也够令人惆怅伤感的啊!又诗题曰《锦瑟》,取首二字为题,犹《无题》也。

作者每讲一个词语,都引李商隐其他诗中同一个词语为证。例如庄周梦蝶的典故,李商隐用过好几次,作者都引用来作为旁证,以证明这是写“游仙生活”。看到句中有“沧海”和“珠”字,就说这是“沧海遗珠”之意。从来讲唐诗的,何止数百家,尽有讲得很深奥屈曲的,但没有见过如此穿凿附会的讲法。李商隐原诗虽然不能逐句实讲,但体会其涵义,悼亡之说还是近情。自伤生平的讲法,或者可以聊备一说,但如果用《评传》作者这样的曲解,恐怕无论如何也讲不清这是一首自伤生平的诗。

李商隐的许多无题诗,尽管注明了诗中所用典故,还是不很容易了解其主题思想。冯浩在几十年的研究及笺注工作以后,写下了两段结论。其一云:“自来解无题诸诗者,或谓其皆属寓言,或谓其尽赋本事。各有偏见,互持莫决。余细读全集,乃知实有寄托者多,直作艳情者少,夹杂不分,令人迷乱耳。《鼓吹》合诸无题诗而计数编之,全失本来意味,可尤噱也。”

其二云:“说诗最忌穿凿。然独不曰‘以意逆志’乎?今以知人论世之法求之,言外隐衷,大堪领悟,似凿而非凿也。如《无题》诸什,余深病前人动指令孤,初稿尽为翻驳,及审定行年,细探心曲,乃知屡启陈情之时,无非借艳情以寄慨。盖义山初心,依恃惟在彭阳,其后郎君久持政柄,舍此旧好,更何求援?所谓‘何处哀筝求急管’者,已揭其专壹之苦衷矣。今一一注解,反浮于前人之所指,固非敢稍为附会也。若云遁体一无谬戾,则何敢自信。”

冯浩最初不赞成以前许多注释家的观点,他在初刻笺注本中,对前人以为有寄托的好些无题诗,一概批驳,断定它们都是描写爱情的艳诗。但后来对李商隐的生平遭遇,经过深入研究,发觉李商隐并不是一个风流浪子,他的那些艳诗,在很大的程度上,可能是有隐喻的。于是他用“以意逆志”的方法,探索这些无题诗的微意。结果是,在他的重定本《笺注》中,他认为是有寄托的无题诗,反而更多于前人研究的结果。

但是李商隐肯定也有一小部分无题诗,还是赋艳情之作。在这种夹杂不分的情况之下,冯浩认为必须有所区别,而《唐诗鼓吹》把李商隐的许多无题诗集中在一起,使读者不能区别鉴赏每一首诗的意味,这是他认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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