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的记忆-散文

2024-04-10

故土的记忆-散文(共11篇)

篇1:故土的记忆-散文

故土的记忆-散文

老屋,老树,一群土气的孩子,一张过去的CD,那是记忆中的歌声,那是纯真初见的模样,那是静静听歌,会泪花满脸的日月……

很久以前,一直想记录故乡的点滴,处于种种原因,一直未曾动笔,那些年老的诗情,是我无法捻起词章,许多年过去,当杂草丛生的思绪,再次万千起伏,我又一次梦见了你,我的故土。那窗依然如故开在,彩蝶成双的花苑,那门扉依旧是向阳花的舞台,途经多少年,途经多少天,还可以看水看山,一程程,一重重,随时想起你,念起你,已是幸福的事情!

最早了解思故乡的诗,那是儿时背诵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李白的《静夜思》,它陪伴着童年,勾勒缤纷的梦乡,时常坐在门口的石凳,遥望一望无际的星空,呆坐深思……时光穿梭,当重逢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感慨一厢的心雨,月是故乡明,酒是家乡浓。的确,故土难离,落叶归根,终究是血浓于水!

寒暑交替,记忆中,素年锦时,捧着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的小姑娘,吟诵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学会了忧愁,沉重的.思量,老树,古藤,一纸空白的念,飞腾脑海,托起脸庞,幽幽小坐……

时光荏苒,转瞬间嫁了他乡做了母亲,渐渐体会儿时母亲的种种教诲,“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恍然明白,母亲一针一线牵着记忆的衣襟,温暖吹拂故土的一草一木,一树一叶总是难以分离!

若故土的记忆,是风飞的纸鸢,那母亲便是手牵的线。若老屋、小道、老树,是记忆的留声机,那老家便是倒带的时光,随时随地可以念起,随性随手播放。若那些小伙伴、雪人、老游戏,是旅途上的行囊,那定格的旧照片,便是站牌上一叠叠的记事本,翻来翻去都是满满的记忆,暖暖的感动,袅袅的美好!

若昔日的时光,是记忆回声的纽带,串联春暖花开,盛放妖娆夏花,牵动着游子的衣襟,那乡愁便是着彩的蜡笔,涂鸦下一季季的心事,袖间织花,散落无数。若岁月的旧书上,密密麻麻的故事,是人生成长的轨迹,那字里行间,间隔的是锦瑟年华的瑰丽,是书写不完的歌声。

只愿这稚嫩的墨笔,画下对你无尽的念,在心海的宣纸上,刻下对你的暖,让其时时刻刻成长在明净的梦里。牵着故土的手,一起越过人生的大坎小道,右手是小河、倒柳、知了蝉鸣,左手是老屋、老树、矮矮校舍的朗朗晨读,满手的记忆轨迹,默默陈藏,让其葱葱在深流的岁月里。

当一阙阙欢喜的歌谣,带着诗情的愿望,重回故里,梦里的泥土芳香,总是不自觉,悄然无声,莅临面前,一幕幕,一段段,撞了满怀。欣喜之余,感恩那片土地,那方山水,爱的摇篮,洁净素白的树枝,花雨轻轻飞扬,落在故乡的树下,还是以往的泪满盈框。

故土,记忆,纷扰一袭游子的月光,绿意窗前疯长的藤蔓,缠绕一厢情深款款。再次捻起一波波,一帘帘,走来,离去,都携着故土的五味去停泊,靠着记忆的风帆去靠岸。放远那一朵朵思乡的情愁,赴约一场场梦里故乡!

篇2:故土的记忆-散文

年近了,可以听见她匆匆的脚步声了!

她走过春的妩媚,走过夏的炽烈;她走过秋的金黄,走过冬的寂冷……她正踏着零星的鞭炮声,一路走来。

我站在腊八那虚弱的阳光下,已看见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于是,在积雪的原野上,朦朦胧胧的暖意稀释了冷咧的寒风。

年来了!

年,应该是故乡那热热的炕头!

年,应该是故乡那飘过的炊烟!

年,应该是故乡那红红的对联!

年,应该是故乡那旋转的灯笼……

…………

年呵,在故乡小村水井的甘甜里;在故乡小村古榆的枝杈上,在故乡滚动繁忙的碾道里;在故乡极目眺望的山路上……

年呵,是母亲缝制的新衣;是母亲忙碌的锅台。年呵,是父亲斟满的酒怀;是父亲点着的烟斗……

年,是对故乡最温馨的回忆,是窗花,饺子,还有压岁钱的钢蹦……

年又来了。我却只能在这里望着故乡的方向,故乡的年味已是不可触及的味道!

小时候的过年,是掰着指头算了又算的日子。所有对于过年的记忆都充蕴着欢乐,竟然没有一丝的不快和z憾藏储进那年幼的内存。记得那时一过腊月初八,全家人都忙碌起来。杀猪宰羊,推米碾面,按照父亲的计划预备加工好一个正月的粮食。接着就是和邻居家一起做年馍馍。那时白发稀缺,母亲就在有限的白面里掺上黄米面,用这种面做出的油馍馍又香又甜。那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味道,可惜再也不会有那么香甜的味道,在故乡的老屋里荡漾着年的氛围,等着我去觅回幼年的欢乐。因为母亲慈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年的轮回里。没有母亲操心忙碌的年味,不会再有蠢蠢欲动从心里盼望的色彩了。

热炕头上的豆芽菜一柞长的时候,盼望已久的年三十就到了。四哥爬在桌子上工工整整写着对联,在外地工作的二哥和五哥前几天就己经回来了,这会正和大哥一起说说笑笑地收拾着院子,把积雪和鸡圈羊圈里的垃圾都用小推车推到大门外。三哥把一个冬天打下的野味尽数拿了出来,在木头墩子上用刀剁成小块,装在大盆里用清水泡上,端进灶房里准备让准备年饭的嫂子们一会炖炒。父亲清洗着闲放了一年的酒壶和酒杯,他洗的很认真也很干净,连一丁点污垢都不会让留下。一年一次好不容易的团圆饭,在父亲的心里被看的很重。姐姐把剪好的窗花贴在每一格因该贴的窗户纸上,每一幅窗花都精致的栩栩如生。春天渐显渐近的笑脸,正是在这一幅幅如诗一般的图画里调皮的浮F着。

我和弟弟拿了鞭炮在外面放着玩。“噼里啪啦”的小鞭,还有二踢脚那“砰――啪”好像能响彻天际的动静,让跟着我们玩的侄儿在每一声鞭炮响后,都欢快的蹦跳着欢呼。那顶小红皮帽子,也不知在欢乐的跳跃中掉在了地上几回。

兴奋,最大限度的兴奋,在尽情的展现着庄户人家孩子在过年时候的无忧无虑。

灶房里香味四溢,案板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告诉我们丰盛的过年大宴己经快上桌了。在母亲走出灶房笑着让放一长毂夼诘氖焙颍嫂子们已经端着盛满美味的盘子,穿梭在灶房和堂屋之间。侄儿已经跑到堂屋,吵嚷要先尝一口菜了。

那个时候有点羡慕,侄儿在大人面前总是那么理直气壮。

一串鞭炮炸响了喜庆的声音。在这美妙的声音里,我和弟弟全年唯一一次可以坐在八仙桌旁边,规规矩矩和父亲还有哥哥们在一起吃饭。

母亲和嫂子们还有姐姐围坐在炕上的矮桌边,那本来也是我平常吃饭的地方。父亲在家里陪来客吃饭的时候,我们小孩子是绝不敢前去打搅的,自觉听母亲的安排,在炕上和家里的女人们一起吃。一来二去,感觉和嫂子姐姐们在一起比较自由,没人嫌你吃饭时说话,也没人指点你在菜盘里不能乱翻。可能是小孩子不愿受约束的因素吧,有了嫂子和姐姐们的宽容,我也就不上大饭桌上了。

只有过年的这一顿饭例外,因为是男人的缘故吧,所以我必须在这八仙桌边拘H的落座。恭敬地看着父亲在祖先的牌位前焚香揖拜。祭拜完了,父亲回来坐在上首,哥哥们便开始给父亲敬酒。这一天父亲的态度很和@,没有了往日那严肃的表情,父亲笑呵呵的一杯一杯的喝过,那种满足自信的神态,仿佛在骋着生活带给他的美好和惬意。

我匆匆给父亲敬过酒,剩着哥哥们相互碰杯的时候,就悄悄溜下凳子跑到炕上了,挤坐在嫂子和姐姐们的中间。嗨,这是多么自由自在的地方呀。二嫂悄悄笑着逗我:“你今天应该在那边吃,这儿是女人席,你不能坐这儿。”“谁说?”我翻翻白眼,笑嘻嘻地端起一碗饭,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年,在安祥和睦的气氛里过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

幼年的新年,年年如斯……

时光匆匆,四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了。而故乡的年味却愈来愈遥远了,遥远的如同梦中的雾影。醒来时,只剩下记忆里那一面热热的土炕,那一缕馨香的炊烟……

母亲让我燃放一长煨”奘钡男θ莺恰…

父亲仔细擦洗酒具时认真的神态呵……

哥哥们捏着我鼻子灌我一小口酒时的笑声呵……

老屋,窗花,火炉,祭祖的梵香呵……

这些在我心里发酵很久的年味,它们只会沉淀在记忆的深处,让我恋乡的情感,贪婪的去品尝。

年,近了。故乡,却远了……

编辑点评:

篇3:故土与故人:记忆的两条线

从《尹秀珍》说起

1998年,尹秀珍选取了10张自己从小到大不同年龄段的照片,把它们放在10双由母亲和自己亲自制作的黑色带扣袢的老式女布鞋中,并在10双鞋的鞋盒上印上了自己的10张肖像。她为这件装置作品取名《尹秀珍》。每个人的名字虽然都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承载着父辈的希望和吾辈的决断,命名本身就是一种赋予和取舍的仪式,在字面形式下它逐渐成为象征意义不断叠加的符号。从这个层面上看,《尹秀珍》这件作品更像是在以物化的形式为“尹秀珍”这个符号做注解,当有人再次问起“尹秀珍是谁”时,凝固在照片上的时间和凝固在黑色布鞋上的时代将不言自明地回答提问者的问题,它把一个抽象的形象具体还原在岁月的更迭、记忆的变迁和集体的感受上,而这也代表了艺术家自己的选择—自身形象的建构来自于个人的记忆与体验,来自于对旧物的回味与呈现,来自于对家庭中故人的怀念与剥离。

这种选择在她创作于1995年的作品《衣箱》中就初露端倪,或者说她一开始就在试图用个人的传记引发时代的共鸣。在《衣箱》中,尹秀珍把自己30年来穿过的旧衣物一件件地叠放整齐,用针线把它们缝在一起,再放入父亲亲手做的衣箱中,最后往衣箱里灌入水泥,把所有的衣服都封存起来。在尹秀珍看来,衣服是可触的记忆,是看得见的回忆,上面不但留存着使用者的信息,彰显着穿着者的喜好,也残存着时代的印痕,象征着历史的存在。整理旧衣物的过程是对记忆的一种回顾,在反复触摸的过程中,模糊的记忆借助衣物的样式逐渐清晰,它会唤起某种久违的感觉,会唤醒某段被封存的片段,甚至还会唤来曾经的旧友故人。旧衣物就像是一个开关,在它的闸口内外分别盘踞着记忆与现实,当我们触动开关时,记忆的藤蔓缠绕着现实,不禁引起物是人非的感慨,同样地,现实的触角也总生发于记忆,形成某种宿命般的因果循环。记忆是温暖的,却又是转瞬即逝的,它附着于旧衣物,却总和“过去”一起被束之高阁,就像最后被水泥封存起来的衣箱,它更像是一个满载欢喜和惆怅的潘多拉魔盒,人们知道它的存在,却并不是总有勇气将它打开。而尹秀珍用个体经验唤起的岁月经历,不仅可以引起过去时代的共鸣,同时也敲响了当下时代的警钟,个体记忆的回顾不在于沉溺在已经消逝的曾经,而是为了更加清楚冷静地旁观当下。

不只是柔软

尹秀珍创作中使用的材料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概括地说,日常生活的现成品是她创作的主要材料,具体而言,纺织品、布料和旅行箱成为她创作的标志性符号。纺织品、布料总被天然地划归为带有女性气质的材料,仿佛男人与它们天生绝缘,只有女人不断地围绕着它们进行着缝补和修复的工作。这样的社会角色分工看起来合情合理,它很容易引导人们将尹秀珍的作品看作是对女性阴柔气质的表达与反讽。的确,用柔软布料制成的体量巨大、外表坚硬的作品在外观上带有一定程度上的男女分立,尤其是在她为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创作的作品《军械库》中,具有男性气质的武器传达出的理性、速度、高效和进步与被划归为女性材料的纺织品自身所具的柔软、弹性和私密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整个作品构成了一种安静但有效的抗议,把针锋相对的冲突包裹在平静温暖的外壳之下,象征着当下社会各种蕴含危机的光鲜形象。

但尹秀珍对纺织品的运用不仅仅停留在这样显而易见的材料属性层面,她的柔软是另一种形式的坚硬,是剥离层层老茧后暴露在外的、最直接的感受。纺织品和旧衣物对于艺术家来说就是第二个肉身,对它们的折叠、挤压和拼接象征着个体肉身的最真实感受,是毫无保护的裸露肌肤与残酷现实的直面接触,是抽离掉真空环境后的无保护体验。在《集体无意识》(2007)中,艺术家把收集来的衣服拼接缝合成代表时代风尚但又被挤压过的“小面包车”,试图在集体的理想主义和被挤压的现实主义之间寻找空隙。但时代总是裹挟着人们在时间中呼啸而过,用速度和效率不断挑战着人们的适应力,用人们柔软的特质完成进步的目标,而在这一过程中因压力产生的变形和痛楚却无人提及。在集体的理想主义面前,个体的感受是无足轻重的,也是不需要被知晓的,甚至是需要被略去的。

衣物的柔软只是一种形态,不代表无限的拉扯和压缩,它以最长的触角伸向我们不曾发现的内部,开启平日里麻木的感官,催生出与柔软相对的坚定,为自己注入一种坚硬的勇气。衣物不仅是艺术家回到过去的媒介,也是她留在当下的护甲,柔软碰触带来的疼痛和喜悦都在提醒她作为独立个体的存在和感受。尹秀珍柔软的衣物把人们带回记忆的家园,却又让人们在曾经熟悉的地方感受到陌生,个人情感亲近表象下蕴含的究竟是疏离还是缅怀,又取决于当下现实生活的种种奇观。

—Where are you from?

—I am from here.

《可携带的城市》是尹秀珍2001年开始创作的系列作品,在一个个精致的旅行箱里,是一座座用衣物搭构起来的城市印象。随着生活逐渐忙碌,尹秀珍不断在各个城市和国家之间辗转、停留,旅途中看到的风景和旅行的过程让她开始思考城市化与社会文化变迁之间的关系,试图探讨迁徙与回归之间的种种相对。

旧衣物传达出的个人经验和个体记忆暗示了尹秀珍的“故人”情节,这种情节把人们带回到过去,却遗憾地发现存在于当下的过去早已只剩故人而没有故土。在《可携带的城市》系列作品中,尹秀珍对越熟悉的城市表现的越抽象,北京被她简化为几个环形的叠加,而那些只是经过、只有一面之缘的城市,却被表现的生动充盈。对于前者来说,与艺术家随身而行的是记忆;对于后者来说,陪同她的是对已经发生的生活的纪念。城市真的可以携带吗,还是我们带走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者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些生活的证据和方便回忆的参照物,就像旅行箱一样,它是旅行者的家,却又不能在扎实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它可以提供最应急、最精简的生活必需品,但永远也无法等同生活本身。在不同的旅行箱里,坚硬晦涩的城市和文化差异里面包裹着真实温柔的个人体验,失去故土的疏离和危机与踏上新大陆的猎奇和惊喜并存与此。

旅行带来的疏离与危机在《时尚恐怖主义》系列中得到了延续了,并在《无处着陆》(2012)中进一步延伸,飞机的起落架、机场的传送带,这些尺寸巨大的细节就像是横陈在艺术家面前的一道道随意门,门上没有标明具体的目的地,也不保证再次开启时是否能回到原地。携带这一行为带有些许的消失意味,它让城市、文化和象征物脱离了原生的环境,转而进入到一个主观截取的印象空间中,它让记忆、情绪和经验摆脱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成为“此时此刻”的永恒。在失去故土的情况下,在探寻个人记忆的旅程中,面对“Where are you from?”的提问,“I am from here”是最恰当的答案。

尹秀珍用柔软的衣物记录了记忆的两条线:关乎个体存在的“故人”和关于社会存在的“故土”。生活风尚的改变让故人生活在旧衣物中,城市的变迁把故土封存在旅行箱里。如果对记忆的回顾是有效的话,那么忘性就是与生俱来的神通。

篇4:心的故土优美散文

太阳偏西的河边,是我心的故乡,我常来此舔舐莫名的伤。忙完一天该忙的一切,又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里……

夕阳斜照,影子好长好长:我走它行,我舞它蹈,我止它停。仿佛这世上,只有它:知我、懂我。心中陡增些许暖意。只是太阳下到山的那边后,凄冷的心,又将如何度过漫长的冬季?眼神哀婉地挽留,夕阳还是漠然地慢慢西沉。影子与暖意一并渐渐淡薄,最后泯没在黄昏中……

沿河路,绿树成荫,只偶有陌生的行人路过,幽静得很。沿途绿化带,色彩斑斓,煞是好看。缓缓地走,细细地浏览,意欲借点美景,装点萧瑟的心境。

有河必有柳,无柳不成趣,自古如此。这河自然也少不了柳。世上的树,千种万种,只有她最多情。绝非言过其实。自不必说,妇孺皆知的古往今来,诸多文人墨客笔传有关她的风流韵事。就是眼下,你看她:绿绦纤纤,如情丝缕缕。微风轻拂,柔情款款,风情万种的那股风骚劲,就足可见一斑。其实她也不想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太伤风化。她也是没办法。因为她这个样子,是爹妈给的。如果你神魂颠倒,为伊消得人憔悴,那只能怪你自己:自作多情,想入非非。

河水、自顾自不紧不慢地按自已的节奏流淌。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那般淡定从容。而人却很悲哀,只能随无舵的命运之舟,在岁月的长河中,随波逐流。把握不住自己的方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节奏。

溯水来的方向望,是一带远山。听说它是这条河的起源。老想去考察一下,看到底是不是。如果是,我得:买个猪头、捎带瓶好酒,去祭拜它。因为:如果不是它,就无所谓这条河流;无所谓这条河流,我就无处消我所谓万古愁。说不定,还能碰到神仙,顺便设法求他传授我广大的神通,让我:无所不能,所向披靡;深谙世道,适者生存;独善其身,兼济天下。

河岸隔一段距离,有个别致的风景亭,是休闲的好去处。青年男女、来此谈情说爱,也别有情趣:顺手栏外摘朵花,送给心爱的,然后指着绵绵不绝的河水说“天长地久”,浪漫而赋有诗意。很想演绎这种浪漫,遗憾的是,我错过了季节。

忽见一位拄拐老翁,在蹒跚黄昏。他时而默视脚下的路;时而远眺空渺的远方,深沉得象本历史。很想翻开读读,借点经验、智慧,巧度人生。以便到他这个年纪时,浊酒一杯,回首往昔,了无遗憾。

快到路的尽头旁,有户人家。主人不知何处去,院门锈迹斑斑地紧锁。蛛网布满了门窗,杂草荒芜了庭院。一棵有人栽无人顾的`栀子树,兀自开满了惨白的花。尽管庭院深深,她还是捎香墙外,告诉路人,她正值花季。然而院门紧锁,路人有心怎堪摘?正是:一个院里空过花季,一个院外空劳牵挂;院里怨来院外愁,本是春天心上秋。

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幽蓝幽蓝,什么也没有。千姿百态的彩霞,不知被谁摘走。留给我的是空悠悠的伤愁。漫漫人生路,苦苦求索,也是付出的总是那样多,得到的却总是那样的微薄。这是我的宿命吗?

梦想凋谢在命运不堪的世道上,于是生活的甜酸苦辣,冷却了澎湃的胸膛。何处飘来一曲《东风破》,把荒烟漫草的人生苍凉。

远方村落、炊烟袅袅升起;近处高楼、万家灯火初上。而我的心、却在薄暮里流浪。不请自来的风、牵动我的衣裳,不知约我去何方?

篇5:故土的古树散文随笔

转眼十几年时间悄然而逝。犹记9月12日,我这篇拙文《故乡的古树》,有幸于吉林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台文学专栏“天籁听雨”(13:30~14:00主持人红雨)节目中配乐直播——感谢红雨老师给了我莫大的鼓励!

——题记

每每远离乡亲父老,经过二姑家门前那条笔直的小路,我便会不由自主地驻足仰望,甚而情不自禁地陷入无边的向往与遐想——故乡那棵古老的榆树就守候在路旁,村落的中央。

曾听村里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讲,在他幼小时,这株榆树就这样高大健硕、矫劲虬奇。时光荏苒,那老者虽已化作远天的一颗星,而这树却仍旧存活着、兀立着……

想这古树已度过了几百个春秋——那黝黑粗壮的躯干,早已裂满深深的、坚韧的皱纹。宛若一位静坐着的睿智的禅者,诉说着多少代人的岁月沧桑。

我深深地折服于古树那无比顽强的生命力——不惧怕风雪雷电,不屈服于酷暑霜寒。层层的榆钱儿、榆叶儿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年复一年;虽默默无语,但整个树冠酷似一只巨大的龙爪,直耸云天……村北那条小河依旧清澈、透明,依旧缓缓地、欢快地向前流淌。而这古树确已苍老——不再年轻,不再蓊郁,不再拥有化不开的阴翳,不再摇曳赏心悦目的青翠。但它却仍旧存活着,固执地存活着,饱涨着浓烈的乡愁。

雾霭弥漫着的`秋日黎明,当我再次背起行囊,踏上那条熟识的乡村小路——蓦然回首,眼里已噙满泪水;那古树偌大的、模糊的轮廓俨然成了一座峻峭婀娜的高山,蔚为壮观!

篇6:妈是故土的优美散文

“妈,我回来了。”没有人回答,我拎着酒壶和板鸭进了堂屋,一转身妈在我身后,依然是上次我回家时穿的粗布衣衫,扎着围裙,在看到女儿站在堂屋地上,六十七岁的妈,居然像个孩子,幸福如花般绽放,一双手不住地搓着,“嘿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给我电话去车站接你?”

“妈,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

妈不好意思地说:俺没听见呢,光顾着在西屋削地蛋皮,你昨个说这几天要来家,我想置办点地蛋丝,搅和一些面粉上大铁锅烙地蛋饼你吃。俺知道你就喜欢吃这个。”

已经有半年光景,回老家探望爸妈,妈的耳朵出了问题。一开始,我以为妈注意力没有集中,我试着在堂屋到厨房的距离喊了几声,“妈,咱家种苦苣子了吗?”妈蹲在地上烧火,苞米杆被爸剁成一截一截的,好烧。我喊了第二遍的时候,妈站起来,凑近堂屋:“你说怎么回事啊?”

我的心咕咚掉进冰窖里,妈,真的聋了!

妈还不到七十岁就聋了?为什么就聋了?我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试了几次,最后,我确定,妈聋了,虽然不重,可妈和衰老二字真切的接上了头。

饭口上,妈依旧夹菜,将闺女的碗堆成小山。她想把积攒了多久的心里话一下子都给我,她要把生命和身体一点一点撕开给孩子们,妈要将最美好的阳光雨露和花草都在我的心里栽种下。

岁月如歌,我快奔五十的人了,还有父爱母爱围绕着我朝花夕拾,而他们又活的多么不容易,我成天在文字里秋风瑟瑟,口号般舞动着我要尽上我做女儿的孝心。拎着那点可怜兮兮的吃的喝的,都舍不得在家多陪伴爸妈一天。

从乡村到城市,我瘦成了一轮弯弯的月亮。这几年我像一支被嫁接在钢筋混凝土世界的一株麦穗,在忍受着不一样的烟火,把生计扛在肩膀踩着灯红酒绿的脂粉味儿追逐我的梦想。我时常要在疲惫不堪的伪装中,咬着牙一路风雨,一路坚强。

也许,妈不会清楚。她的闺女要在夹缝的呼吸里,微笑着芬芳,转身处却落叶缤纷一地孤独行走的.忧伤。

当漂泊的经历一遍遍压弯我的脊梁,一个中年女工在快节奏的信息时代,端着朝不保夕的泥饭碗,随时都要有被炒鱿鱼的迷茫,下一站又无法预知在何方。妈,就伫立在我的身后。以树的伟岸,为我撑起一片希望的曙光。妈教会了我必须用骨骼走路,即使有任何逆境的来袭,都选择格桑般优雅的绽放。

那天晚上,我决定宿在妈那铺烧得热乎乎的大炕上,妈很高兴,“每次回来就像火烧眉毛,吃了饭就去赶车,妈寻思和你说说话。妈老了,还能有多少时光属于我?”

月色薄凉,妈早早搬来熟花生,在村子里买来的新鲜草莓,我带来家的香蕉,芒果。守着一窗的月光,和我面对面的坐着。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那些长不大的孩提时期。做一回妈最忠实的聆听者。

妈真的干不动了。这两条腿灌铅一样,唉!可不干怎么办?还能不吃饭吗?我不吃,你爸也得吃。每一天睁开眼,鸡鸭猫狗,哪一个不操心能行?

那八九亩地,都是我和你爸一点一点种出来的。

干不动了,看着活就打怵。有时候累磕了,就想过死了轻快,不用出力。又想想,还有两个崽子,心里挂挂着。

这当妈的岁数一把了,别的不奔奔,只想着你们在城里吃好点,平平安安的,别受人欺负。

你们三两天不来电话,我就胡思乱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夜里做梦,你和你弟小时候的样子,还有一回梦见你丢了,我就喊你爸,你爸给我叫醒了。我脸上全是泪,你说,俺们图啥?

青儿啊!钱挣不完,有多少钱都能花了。可,你们想过没有?妈在一天天老去,这有个头疼脑热的吃点止疼药能遮就遮着,能扛就扛。你妈孤单啊!你爸老犟驴,以前不和我搭话,一说话就粪缸味儿,三句话不到火冒三丈。现在也绵了,都老了。N瑟不起来了,前天你爸去给你五舅扛苞米装车,一百斤苞米你爸歇了好几气儿才装上车。

孤单了,也得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上春儿,妈在大街上挑了十只骨鸡仔儿养着,在城里一口水都要花钱买。俺只要能动弹,就在老宅子这儿,养鸡养鸭养猪,拾掇几块菜园子,种些蔬菜,供着你姐弟吃。

每一天妈和她的鸡鸭猪狗还有土地相依为命,妈给我打开一扇来自故乡的绿窗。而我在城市的夜晚,要借着这扇窗安静地梳理流浪路上留下的伤口。

妈想要的不是物质,不是儿女人生的辉煌。却是世间最长情的陪伴,我回报妈的一直是匆忙的背影。

在生存的怪圈与压力中,我很渴望活在故乡。活在妈的身旁,我也是快做婆婆的人了,妈始终记着我的点点滴滴。睡觉蹬被子,磨牙,打呼噜,右脚心有一颗豆粒大的红痣。喜欢吃青杏,喝酸菜骨头汤,麦秸杆似的一点就着的脾气,走坐着一刻不闲着写字……

我不能否认妈是世上最爱我的人,她可以包容我的一切。

妈每一次送我到车站时,目光就会矮一寸,又矮一寸。

余下的时光,作为女儿,我匍匐着身躯,让妈从我的世界受到阳光,稻穗,雨露的回馈。

篇7:故土的记忆-散文

三棱坡位于广西百色市西林县那佐苗族乡西南面,海拔1473米,因主峰呈三棱形而得名。作者的家乡垌硝就在三棱坡脚下,是个山清水秀的壮族小山村。作者以“三棱坡”给他的文集命名,可以看出他对故乡的拳拳赤子之心和浓浓乡情。作者在文中提到,西林人把三棱坡形象地比喻成“三棱坡大学”,这所“大学”培养了家乡人吃苦耐劳的性格,开启了西林人的求知欲和对未知世界的向往。由此可见,三棱坡对作者的人格、品质等方面的影响是不容置疑的。作者最后将文集名定为《三棱坡之恋》,更是表明了他对这片热土以及这片热土上人情风物的热爱。

《三棱坡之恋》分为“故土情缘”“我的故事”“寻访民俗”“局町研究”“奇闻异事”“人物风采”6个章节,作者用精美的插图,细腻、流畅的笔调,娓娓道来一则则趣味横生、耐人寻味的小故事,让人回味无穷。

“故土情缘”收录了《盆歪湖的故事》《走进蝴蝶沟》等18篇文章,诉说着作者浓浓的故土情缘。美丽的盆歪湖、圣洁的驮娘江、神奇的蝴蝶沟、富饶的拖盆河、似雪的桐花、多情的冬雨﹑巴淋﹑冷水米和落日,构成了一系列鲜活感人的情景故事,最终化为一抹淡淡的乡愁……

“我的故事”收录了9篇文章,讲述着作者自己生活的小故事,浓缩了作者成长历程中对人生的理性思考。比如:《酒桌称谓趣事》告诫读者长辈不能轻易充当,在社交场合,自封长辈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同时也会失去认识新的知心朋友的机会;《情系高原》一文则讲述了一个十元钱让作者感动一生的故事,体现了一种陌生人间互帮互助的温情.......

“尋访民俗”承载了作者多年来研究民族、历史文化的成果。《欢乐的拖盆“进过”节》描述了“进过”节期间男女老少以“AA”制形式聚餐,尽情吃喝玩乐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在《桂西民族婚俗趣谈》中出现了许多新颖有趣的词。

“句町研究”为读者打开了句町故园的一扇窗,展列着句町大地上的奇闻异事与人物风采,作者以严谨的治学态度,探究了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绚丽多姿而又鲜为人知的句町文化。让读者获益颇多:在物化了的当下,生活在驮娘江流域的壮族同胞,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传承着浓郁璀璨的文化“基因”。如:保留着母系遗风的“欧贵”婚俗、神话中的“娅王”,独特的婚丧嫁娶、风俗禁忌,神圣的图腾信仰,都让局外人惊叹。

“奇闻异事”一章收录作者搜集的西林民间故事6篇,玄妙诡异的故事情节将激起读者的奇思妙想;“人物风采”一章收录了11篇人物通讯,作者通过用一个个温暖人心的故事传递着孝道与善良、刚毅与坚守,弘扬了老一辈人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投身于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激情与虔诚,映照着一组鲜活的人物群像,发人深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故乡的山水会在每个人的童年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多多少少地对个人的成长产生系列的影响。因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心中的“三棱坡”。虽知异乡暖,难舍故土情,但无论时间如何变换,“三棱坡”总能温暖无数游子的心。

责任编辑:段先鹤

篇8:我的故土如同怀斯现代散文

那个冬月的下午雨雪霏霏,著名诗人匡国泰一缕阳光似的溜进我书房,匆匆拍了几张照片走了。他一星期以后回到长沙打来电话说,现在很少碰到有这么多藏书的诗人,那都是宝啊!可就在三年前,尚未离婚的我与前妻拌嘴,她指着书房异常愤怒地说我就知道买书,堆得像牛粪了!放下手机,我突然惊诧莫名,不知道是妻子不识宝,还是匡国泰不识牛粪?

春天就这样来了,梨花的白和桃花的红同时从她的肌肤上溢出。书房拍照的前一天,匡先生还去我的故乡狠狠抓拍了一把春天。在没有书籍也没有牛粪的山梁上,他着实为突如其来的风景而兴奋:“绵里藏针的痛,紫椋鸟的故乡如同怀斯啊。”怀斯?又译为安德鲁·韦思,美国现代派写实主义绘画大师。我一时纳闷,匡又指着我躺在茅草丛中闭目养神的留影说:“多像怀斯的名画,不虚此行,我心安矣!”

看来故乡这本书我没有真正打开过,也许她注定只能被异乡人打开,所以才有“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这样的格言。“异乡人!你的院门朝流亡敞开,樱花细语时你却双肩紧闭。”这是我很年轻时写下的诗句,如今想来,我自己的院门也一直朝流亡敞开,我压根儿就没有好好阅读故乡,而且与故乡有关的记忆也只是源自于童年。或者说,故乡与童年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无法分割。虽然硬币上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但有几个关键词却是历久弥新的,譬如“打野仗”、“跳房子”、“打波”以及“饿死鬼”等。从我开始懂事起,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忆苦思甜”,说我们村活活饿死了哪些人。她说一个饿死鬼的名字就掉一滴硕大的泪珠,特别是当她说到,如果不是她冒险趁月黑风高,从公家地里偷回一篓麦子的话,我大哥(当时两岁左右)早也就成了饿死鬼时,更是嚎陶大哭。

“苦日子”过后很多年我才来到这个世界,可我一直在忍受苦难,并且是那些鲜为人知的苦难!为什么在别人快乐幸福的时候偏偏让我承担苦难呢?可能上帝一不小心就把我做为他种植“苦难”的试验田了。看来他老人家没有像尼采所说的已经死亡,而是神不知鬼不觉跟袁隆平一起躲在某处搞杂交水稻。那种莫可名状的痛苦常常在我身上澎湃,浪打空城!我既不知道这痛苦是什么配方,也不知道它究竟源自哪里,但我隐约感到它可以撕心裂肺。当然,它本身也不愿意成为“痛苦”,它要新生:金蝉脱壳或蛹化为蝶……更为不幸的是我无法摆脱它,就像无法摆脱我体内的肾结石。

细想起来,我们兄妹四人就我一个人被文学给掐住了脖子,其原因肯定与这种与生俱来的痛感有关。我的童年异常困顿,物质与精神生活均极度贫乏,加之在父母面前“失宠”:离开故乡前我从来没有穿过新衣裳。过年时多想跟邻家孩子一样穿一件新衣裳啊,哪怕半新不旧也好,可穿到我身上的偏偏只是多加了几块补丁的“新衣”。并且连课本也都是旧的,因交不起学费只能从上一届同学那里借。但我渴望读书!记得读初二时的某一天,父亲交给我两元钱去商店买盐和酱油吧,我把剩下的`两毛钱自作主张买了本《古文观止》(繁体字竖排本)兴高采烈回到家时,出其不意中了个“大奖”:两记漂亮的耳光。

……因此我十四岁去长沙读书时就开始了文学创作。第一篇作品《海的梦·梦的海》由现《青年文学》主编唐朝晖发在长沙市文联的《新创作》上。我之所以一直坚持写诗,其动力主要是企图摆脱“苦难”这种欲望的驱使:个体的和人类的。我愈来愈坚信,仅仅靠发展高科技是不会让人幸福的,科技只能使人更方便;那么诗歌则可以让人幸福吗?就我个人的生命体验而言,诗歌已使我获得了相当程度的幸福,至少是痛并快乐着。

无独有偶,无论如何我无法让我的故乡快乐起来。当光明农药一样杀死黑暗之虫的时候,我就起床忙碌,然后黑暗又蝗虫一样铺天盖地而来,把光明啃尽。就这样,很多年以来,我只能在凌晨抽出一点可怜的时间写作可怜的诗歌。上世纪中叶故乡的农民也是如此,他们只能趁早摸黑去自留地劳作一把:哪怕一年下来只能收获几斤骨瘦如柴的土豆。故乡的农民如今怎样了?三舅上午来我家闲谈时说,好是好蛮多了,但还有一件让他挥之不去的痛心事,即现在的水稻得请医师开处方,中西医结合治疗才能多收三五斗。为什么几年下来,所有的虫子都不怕农药了呢?很难杀死它们。三舅一边咂吧着旱烟,一边诉苦。这个问题对久居城市的我来说是陌生和不关痛痒的,三舅对此却极为愤恨。他说:“国家要想办法消灭虫子才算完全关心咱农民”。这话给了我当头一击,那么多三农专家研究来研究去,谁想到了从杀虫子的角度来解决问题?送三舅出门的刹那间,我的思绪和情感又如受伤的小鸟飞回故乡,虽然电视里此刻正播放郑智化的《水手》,他深情地唱道:“这点痛算什么。”

篇9:故土难离散文

这些年,我移居的这座小小县城里,街道上种植的树木会不同程度的死去,需要去补种。我在的单位就分摊到两棵这样需要去补种的树,城管人员还特别吩咐:城里种树,需要红土来培根……

我先找了两个扛着锄头在街上东张西望了两天也没有卖出力气的人,他们一听说挖一个树塘就能赚五十块钱,高兴得在我面前摩拳擦掌,然后扛起锄头,跟我就走。

切开水泥地板挖树塘的时候,我吃惊地发现:这些死去的树,根都扎在朽臭僵冷的城市垃圾和瓦砾之上。

这样的环境,树怎能不死?

树塘还没全挖出来,两个小工就急着问:“旁边这些还是不是?”我说:“不是了,我们单位就这两棵。”“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也让我们来挖?”“你们自己去联系吧,我要种树了……”

然而,头疼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以前人们经常去挖采来种树的那山红土已成了城市人的风景区,给封禁起来,不准挖采了。到哪里去挖采红土呢?再说,两个方方八十公分的树塘,不大不小,车拉,用不完;人挑,不够用,还真是麻烦。

于是,我想到了故乡的红土,以及红土之上开着拖拉机突突谋生的弟弟。

记忆中,故乡的红土,长满了绿色的森林;故乡的红土,含有高质量的钛矿;故乡的红土,涌动着甘甜养人的一冽冽清泉……故乡的红土,能长出一坡坡面面的洋芋,能长出一丘丘饱满的玉米,能长出一片片苦凉苦凉的荞麦,能长出一个个肥肥大大的`地莲花和粗粗壮壮的萝卜……牛踩、马踏、猪拱的红土之上,常洒满了阳光,常肥壮着牧草,常跑跳着牛羊,常开艳了山花,常交织着鸟叫和蝉鸣……

我想,用故乡的红土来栽树,再好不过。

电话回去,与弟弟说明原委。

第二天栽树的时候,弟弟拉着满尖尖一拖拉机的故乡红土来到城里。为了不让故乡的红土散失元气或者从车上洒遗在路上,弟弟用蓬布将车箱盖得严实而牢固。在车来人往的城里,我看见弟弟熟练的行车倒车,将车停靠在有树塘的一边,一锄一锄地将故乡的红土从车上刮下来,小心地卸在路下的树塘旁边。此时,我看到弟弟从头到脚、从体皮到衣皮,全都给红土染红了,像是用故乡的红土泥来捏塑的一尊塑像,虽然泥,虽然土,却是站立的、红色的,身上充斥着在红土上生长的瓜果杂粮养育出的气力。

刮下三分之一的土,两个树塘就堆得满尖尖的,再也堆不下了。

可惜了这土,我就用塑料袋装了满满一袋故乡的红土,打算带回家去,然后跟弟弟说:“回去的路,多半是上坡,剩下的土,拉到城外的泥沟里倒了……”

“哥,这是故土,不能扔在异乡的。况且,今后城市还要扩大,土会越来越少,越来越金贵。我先把它们拉回去,倒在它原来的地方,等哪天城市需要了,我再把它们拉来……”

篇10:故土的花轱辘的散文随笔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标记,比如北京的豆浆、兰州的拉面、四川的火锅,还有天津的狗不理包子等等。有的地方以小吃见长,有的地方以建筑闻名,我的故乡――王乡屯,给我留下的记忆又是什么呢?想来想去就是这“花轱辘”了。

这种原始的交通工具构成了我儿时的回忆,对此有着特殊且浓厚的感情。花轱辘的样子各有不同,故乡的花轱辘车多数是两个轮子支撑着一架板儿车,赶车的老板子就坐在前面一个轮子前的小板儿上,手执一根栓了红樱的皮鞭子,不紧不慢地赶着牛车。夏天,坐在上面任老牛慢慢赶路,冬天,就用破旧的老羊皮袄抵挡着四周漫天横飞的鹅毛大雪,觉得冷,就跳下车来跟着花轱辘活动手脚,用来给自己换来些许暂时的温暖。花轱辘车也可以和路上步行的行人相比速度,不能相比的就是这花轱辘的异常载重。

时代的不同了,但是生活上还是有许多的无奈的。就譬如说我的姑父,90年代单位改制,一家人分得了几亩园田自给自足,那种生活儿多么有趣儿!只不过,机器收割忘却了不少农具,唯一没有丢掉的就是树下的花轱辘。秋季,所得的收获固然丰富多彩不错,相比于现代化的机器收割,租用四轮子拉运的确又快又好,但那样儿,一家人的经济开支就不能不让人捉襟见肘了。老姑父觉得,还是这可爱的花轱辘,经济、实惠。花轱辘,一圈儿元宝钉几块木瓦,修修补补长生不老,有它,家里的生计问题解决了,闲着没事儿,套上花轱辘,就可以进城拉脚,几块钱的收费,不是收入也是收入。不解决问题也解决问题。仗着姑父的体格健壮。两头牛的一年草料,靠着姑父的一趟一趟也可拉出来。那个时候出租车起价费是5元,只要不是太远花轱辘的费用也就1元,老板子多是穿的又脏又旧,为几块钱的路程奔波,回程的路上还要四处张望有没有新的客人。

高中的时候,笨拙的花轱辘车就渐渐的少了起来,慢慢的乡路的公交也渐渐的有了规模,可是花轱辘老板子们依旧没有减少。他们年龄渐渐的大了,每一次坐花轱辘都有一种难受的心理无法言说。我总会感觉他们的眼神有些谦卑,有些胆怯。有一次考试和同学坐着花轱辘车路过一处陡坡,听着花轱辘咯吱咯吱的声音觉得很吃力,我就对同学说,“我们下来走几步吧!”,可是老板儿却不同意,只能看着花轱辘吃力地一步一步地往陡坡顶上挪动,炎炎烈日,顿时汗流如雨,待到达了地点后,我递给了他3元钱,他不自然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勉强,那样的无奈。

高中毕业后,昔日的同窗有的考上大学,有的进入了社会,还有直接嫁为人妇的。转眼间大学又毕业后,同学们再相见,职业的.差别都能透过眼神感觉出来,谁气宇轩昂,谁端酒的状态就那么不自信。有那么一次,见过一个在中学时还是学习挺不错的同学,赶着一架花轱辘车游荡在乡村的一角。他似乎在躲避着我,我也没有惊扰着他,看见他身破旧的衣服,肩上搭着毛巾,已经看不到上学时的风采,慢慢的消失在乡村的一角。

不得不承认时代的发展了,人民的物质生活也越来越丰富了,给予我的改变就是不在乎为了几元钱的多少,不坐花轱辘了。时代的发展也捎带了带走了一大批乘客,私家车的便利和出租车的速度让更多人有的不同的选择。这些年故乡的花轱辘车好像没有儿时那么多了,加上为了城市里的交通建设,个别路段已经禁止花轱辘车的出现了。

篇11:吴堡,我的故土

吴堡,有我从小生长的故土,我一直引以为豪,如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眷恋。

前些时日,于西行的火车上,巧遇一双精神矍铄的老两口。他们年轻时从安徽支援西部,去了西安郊区的工厂工作,退休后又双双随独生的儿子在北京生活。寥寥几句,得知我是吴堡人,很意外见他们惊喜异常——尤其伯伯,炯炯的眼神瞬时放出喜极而颤的光芒,声音激动地不自然地提高八度,连声说:吴堡?吴堡是慕生忠的老家,太了不起了!他是我特别敬仰崇拜的一个人……

难得二位老人因为了解天路之父慕生忠、了解吴堡,一路与我津津乐道。

之前提吴堡,迷惑者多;但说慕生忠、柳青故里,千年石城、毛泽东东渡黄河所在的宝地,听者才许依稀甄辨。吴堡,一代民歌大师张天恩在此唱响了赶牲灵等信天游,也是经济学家张维迎、画家野雪、篆刻家冯东旭、剪纸大师贾四贵等等济济人才的生长之地……

柳青故里,是这一年里听到最多的、颇受欢迎的吴堡美称。柳青先生诞辰100周年,故乡吴堡及他旅居的长安、北京等多地民间、政府、文艺团体,纪念活动如春潮涌起。先生的故乡,自然是更火热的。在这片积滞了千年文化却无比苍凉的黄土地上,知名人士纷至沓来,小小的吴堡,一片盎然春意前所未有!文人骚客拈词造句,挥毫泼墨,谈笑间,乾坤怀暖。

吴堡,栖居于黄土高原秦晋大峡谷西的山川之地,与柳林军渡隔河相望。这里四季分明、气候适宜,是我心目中人居的绝美之境。踩上这片土地,你会感觉流动的空气、旋转的音符里都有一种明快爽朗,有如滚滚黄河浪涛的执着奔放,有如大山里涓涓溪流的细腻婉约;有如夏日炽烈单纯的热情泼辣,有如春芽勃发的淳朴清新;有如寒冬青山暮雪的沉着厚重,有如秋收时农家小院的殷实满足。

走进吴堡,扑面而来的便是雄美的山川、浩瀚的黄河、碧空白云、飞鸟清风、绿树黄土……落目之处,都是一处美不胜收的山水画。你的镜头可以轻易框住一角,框住这里朴素隽永的美。品读吴堡,也只有踏上这方热土,极目一山一水,双手亲触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步步行走泥土路、一天天安住土窑洞,心灵才许会充盈一种安实激越的感触。

站在黄土高坡,让人由衷浮生回归大自然的暖意,胸怀舒畅亲切。这里醇厚质朴的风光深处,蕴藏着丰富的矿藏,高原的力量在于黄土、在于岩石,粗犷之秀美充斥视野直逼心底,不动声色抖动灵魂的震撼,总会勾起一种苍远的情怀,诗意浓重。这里的信天游如长着翅膀,随时飞出嗓门,远远地透过耳膜、直穿心灵之空。

陕北神奇,是来到陕北的伟人名家不约而同留下的深刻感慨。吴堡神奇,也如是。

灵地出人杰,想之不是偶然。领袖毛泽东一行于吴堡川口村,借以木船横渡黄河,何其是审时度势的选择。想他也曾在这里,拾起过何等卓越的思虑,盘算着酝载着奔赴去西柏坡指挥革命。

吴堡之奇,大概也在于这里山高川窄,人们眉目清秀,吴侬软语。这里与陕北其他所有县的方言完全不同,以至邻县的人都听不懂。曾经,地势险峻的穷山恶水,驻戍的几名边防军在此落户扎根,于千百年后,站立成一个特别的队伍,便是吴堡。历史考证,吴堡的祖人来自江浙一带,方言与今吴县、镇江一带极相似。于千万年前到如今,我们是一家,炎黄子孙。

吴堡之奇,一定在于千年石城。石城是吴堡现存最古老卓越的一处石头建筑群。历史记载,千年之前,是“吴儿堡”城,作为赫连勃勃大夏王朝的军事要塞名震千里。它屹立于高高耸立、庞大的岩石山顶,三面峭壁,只有北侧设一吊桥闸道通行,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铜吴堡”由此得名。建国前,日本侵略山西,在河对岸疯狂投放惨绝人寰的大炮,轰炸机于石城上空丧心病狂投放炸弹,千年古城千疮百孔。先人已去,古城经修缮,而今依然刚强屹立,于时光中见不朽。像风中谁曾浅吟:残垣还日月,石堡映桃红。风雨之下,何患无痕?它以无限慈祥与包容,端庄肃立,迎接人们无限深情的感怀与泪眼。

吴堡之奇,还在于横沟天然温泉。这是方圆千里唯一的温泉,泉水清洌见底,恒温39度,富含多种有益微量元素。温泉冬暖夏凉,在此泡澡,健身焕肤,一年四季人们络绎不绝。寒冬,水面依依袅袅直冒洁白的热气;暖季,绿树、青石、泥土、草香围绕,纯正的乡土气息笼罩着泉池,于黄土丘壑迷人的山间,恰似一湾辽远深邃的目光,望的你,心怀盈动,心底湿润。

吴堡之奇,应该还在于一个聚宝之地——同源堂。它是陕北唯一集观光、旅游、文化、会议等一体的休闲妙地。七层窑洞大宅院、厅堂展馆等仿古建筑巍然矗立,中华五千年姓氏文化、大河套民族图腾文化、陕北民俗文化等在此集中展现。铁路枢纽吴堡火车站于同源堂之北紧毗。毋疑,同源堂已是吴堡的一张新丽名片。它与民歌大师张天恩故居近邻,同处张家焉村。这里曾是我教学的地方,学校正处二者之中,亦然一块桃李芬芳的文化福地。

吴堡小城的奇,还在于它的特色小吃。特,便是唯一,别地儿是感受不到的。比如刚离树的新鲜脆枣;比如滚糊糊碗脱;比如空壳茴香饼……只有现打现吃,味道才独到正宗。尤其是空壳饼夹肉菜,这道餐中面点常获餐桌前宾朋四座的点评夸赞:不愧为吴堡一绝!当然,多数小吃是可以带走品尝的,比如糖饼、凉碗脱、钱钱、干枣等。最值一提的是手工空心挂面,于“舌尖上的中国”隆重登场开始,便走入全国各地大雅之堂乃至小村小户,是一道不可或缺的主餐美食。它尤其以健康取胜,加之外形美观、口感精道顺滑,号称民间手工食品的一大奇绝。

读吴堡之奇,自然少不了黄河。

之前有朋友怀揣“黄河之水天上来”,想象满眼浑黄、浊浪滚滚,如万马齐喑、浪涛万丈势不可挡、骇然奔涌之景象……,但于旱季之吴堡,隔远岸而观黄河,却是清澈安静,尤其远观碧绿如大溪,不免有些失落。黄河源头巴颜喀拉山的雪水,汇集沿途雨水大小支流,途经黄河引流、水电坝,于秦晋大峡谷奔流而来时,河水流势自然减缓很多。只有在雨季,河水才渐次小涨。而旱季,黄河澄净清澈,流速平缓,远观如一条绿丝带乘风飘过山间。近看,大河浮岸,细浪滔滔,如大家闺秀轻抚古琴,优雅从容,顾盼于青山碧空旁,不惊扰谁的宁静,款款而行。——此时观黄河,就是赏它的静谧美丽,心空宁静如欣赏一朵花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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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如你想一睹黄河大浪澎湃、气势冲天的豪壮,那便非“二碛”莫属了!若说黄河的静谧之处是一个羞答答的姑娘,那么二碛的黄河则是一群虎气腾腾、驾马而来的小伙子。这里是仅次于壶口瀑布的黄河大浪奇观。

自吴堡县城往上游驱车十余里,走下一段长石阶,浩浩荡荡的黄河便直逼眼前了!此段正是传说中的浪头飞溅、涛声震天!河床上下落差大幅度递减,最大落差达十多米。岸边硕大的天然岩石是最好的观景露台,观大浪、采涛声,闻风涌、品雨星,此刻你可以沉思,但必须高呼对方才能听到。你可以蹦跳,张开双臂或仰面而躺,略释心底激扬发溃的震撼……观光采风、休闲到此乘兴抒怀,不免为快事所至!

有一种树是吴堡栽植最多的,那便是枣树。所到之处,抬眼就能望到它。红枣是吴堡人千百年来赖以生存的一种水果、干粮。生活艰苦的日子里,从四月挂上小青果便开始啃食,天天巴望它快快长大成熟——“七月十五卖花红牙枣”,直到农历七月中旬,枣的青色逐层褪浅,随即渐次染上丝丝红色,枣儿才变甜成熟。咬一口,香脆津甜,滋味美得让人不忍下咽……八月的吴堡是最殷实的,你可以随意挑一座山往上行走,目及之处,红玛瑙般的枣儿密密麻麻缀于汪洋碧绿的叶海中,伸手就是一串,木枣、团枣、牙枣……好客的吴堡老乡总会热情地带你去体验采摘的乐趣、美美品尝。“水淋淋枣”最是脆香水甜,可惜它保鲜期最短。红枣最怕秋雨,尤其是连阴雨,一旦遇到,便是灭顶大灾。所以,农历八月,抓紧时间来吴堡吧!这是采摘鲜枣的最好时节。

吴堡之奇美,在历史,在地理、在人文,这里的生命,意志如劲草般坚韧,血液里的品质仿佛黄土般厚实。你若来吴堡,一定不要惊异于当地人的热情。由于祖辈生活多艰苦漂泊,因此深知出门人的不易,对来客自然多了深厚的理解和关怀,这是代代言传身教的待人礼节。尤其在他们的家园、赖以生存的土地,他们发自内心的期盼,你也能喜欢这里,喜欢这个民风淳朴的小地方。

这片热土有很多感人故事,有众多可圈点的美丽,故乡以她坚毅的生命,沉思、欢笑,也流泪。如今,城乡一体化在呼唤科技建设新农村,广阔的黄土高原的丘壑山川还有许多未开垦的荒地。静静的老村庄,时常回响父辈的叹息——祖祖辈辈用血汗浇灌耕种的熟土地,在我们这代人的脚下似乎已疏远生冷。未来的日子,不知谁来挽救这片曾经的故土,这片会随风飘散、随水流失的黄土地……

吴堡,如这里蕴藏的天然上河玉,历经千古时光的磨砺,外层包裹了自然朴素的厚厚釉质,而它内在的光泽里,依然散发着淡淡温润与柔和,那便是于千万年洪流中大浪淘沙、愈演愈烈地挤压、锻打、沉积下来的玉的特别质地……

于浩渺天宇中,吴堡,只是一个看不到的小点。而在我心里,这里是我的故土,是我停靠栖居的地方。在她臂弯,我永远是一个乡情浓重的女儿。我对她爱意深沉。

茶余饭后,我时常徒步山顶,一路与清风欢唱、与草木握手;也时常流连于小城之滨,与黄河对话,与翠山笑语……这黄土坡上生长的每一种生灵,都有她至纯至真的思想与性格,都是一种诗意的存在。

若是您也想与这里的生灵对话,有空来吴堡。美丽的吴堡小城,它属于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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