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水和浆水面散文

2024-04-18

浆水和浆水面散文(精选5篇)

篇1:浆水和浆水面散文

母亲的浆水面散文

每到夏天,我就想起了酸酸的浆水面。

民以食为天,提起面食,可谓五花八门,北京的炸酱面,武汉的热干面,兰州的牛肉面,陕西的臊子面都是著名饮食,但是说到夏天时令特色面食,确实不多,浆水面应该算是一个。

陕西以面食为主,陕西人离不了面,所以把面做出了好多花样,浆水面就是主要流行于陕西、甘肃广大地区面食的`一种,浆水面是以浆水做汤汁的一种面条,因地区不同做法有些差异。

母亲做浆水面大多是用芹菜炮制的,面要擀得很薄才有味道,面条可宽可窄。浆水必须是新鲜的,每次用多少舀出多少。在炒锅里滴上少许植物油加热,油熟以后放些辣椒面,可加一些葱花或香菜,充分混合以后再把浆水倒进去。把面条煮熟捞出放到浆水汤里面,浆水汤里可以再放些辣椒和盐,不放醋,这样浆水面就算是做好了。

母亲做的浆水面酸而不烈,酸中透香,酸得平和,辣得有味。据说浆水里含有多种有益的酶,能清热解暑,增进食欲,为夏令佳品,三伏天食用能解除疲劳,恢复体力。

浆水的制作简单易行,但是要把握好也有一定的技巧。母亲制作浆水一般选用小芹菜,也叫做麦芹菜,洗净后水份晾干,再放进刚下过面的热面汤里烫过,然后往里面滴上一汤匙醋,最后连汤带小芹菜倒进小缸或者坛子发酵,期间要经常搅动,使其充分发酵。放前三天面汤就会发酸,母亲说浆水宜常舀常续,经常翻动,不宜久储不用,这样才能防止变质。

据说这浆水面,还有一段有趣的传说。

相传当年刘邦为汉中王时,汉中城南一户人家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成家立业,独自生活,唯有老三因幼年患病,瘸了一条腿,只好跟两位老人住在一起,并在路边开了一家小面铺,以维持生计,可惜面铺生意清淡。一天面铺里来了两位客人,要了两碗面条,恰巧这时菜已用完,没有东西制作臊子,但是两位客人又饥又渴,便让老三随便找点菜做成了面臊子,老三找遍了厨房,终于从一个瓦罐中找到了几片白菜。这时他才想起几天前把几片白菜洗净后放在了瓦罐里,后来又一不小心将然面汤倒进去了,现在拿出一看,白菜已经有些发黄,还有一股酸味,幸好没有怪味,于是老三就用这白菜做成了臊子。老三将面条煮好后,浇上用酸白菜汤做成的臊子,忐忑不安地端到了客人的面前,不料两位客人吃后,竟然不约而同地都说这面条好吃,并要老三再来两碗,等两位客人走后,老三才听旁人说,原来那两位人正是微服私访的汉王刘邦和萧何。

消息一经传出,人们纷至沓来,都急欲品尝老三的浆水面,从此老三面铺日益红火起来。如今汉中还流传着一句歇后语:么儿拐的浆水面——连吃带续,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几次我从南京带回盐水鸭、鸭血粉丝,父亲尝了说不好吃,从上海带回桂花糕、芝麻酥,母亲也说吃不惯,今年夏天宝鸡暑热难耐,母亲每天中午都做一顿浆水面,父亲却是常吃不厌。去过几个城市,吃过苏州的阳春面,上海的雪菜肉丝面,却都没有浆水面有亲切感。在外地的日子,感觉夏天还是想念家乡的浆水面,夏天的浆水还常常当做预防中暑的清凉饮料,可以直接饮用,一解盛夏的酷热。青花粗瓷碗,一碗浆水面,拌上炒韭菜,或者一把煮豆芽,炎炎酷暑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篇2:浆水和浆水面散文

—方水土养—方人。南依秦岭,北临渭水,八百里秦川的关中人,吃浆水菜是祖辈几千年遗留下来的地域性饮食文化传统。浆水犹如青绿色的乳汁,滋养着这一方人。那浓厚悠长的酸香是离开乡土的游子们忘不掉的家乡味,剪不断的故乡情。

“豆儿糁子浆水菜,铺盖拥到胳膝盖”。家乡的冬季,寒风飕飕、白雪银银、脚寒手冻。—席热炕,暖和的大被儿,就是—家人的安乐窝。早晩吃饭,就在炕上了。

勤劳纯朴的关中女人拴上蓝布围裙,早早地爬起来在灶前忙活开了。噗他噗他的风箱声、呼呼呼呼的火苗声、锅盖的开合声、勺碗的撞击声、剁浆水拍姜蒜的咚咚声、泼油的嗞嗞声……

美妙的晨奏曲刚止,将是女人嗔怪的呼唤声:“大蛋二蛋穿衣赏洗猫脸啦、懒怂困种起来啦,日头把屁股烤焦啦……”

倒水声、洗脸漱洗声、扫炕理被声……

—家老小漱洗完了,—方红木盘已摆在炕上被子中心了。金黄赤红的豆儿糁子、软白的蒸馍、油烫辣子浆水菜,姜蒜葱花漂浮其上,热腾腾地白气伴着饭菜的香味氤氲在热炕上空。

大人小孩爬上炕,小心翼翼地四面靠墙坐了。蜷缩着腿,被子刚刚拥到膝盖上。

把蒸馍掰小块塞进糁子碗,夹—筷子浆水菜,沿碗边划半个圏,呼噜—口,滚烫的豆糁子随着微凉的浆水菜就温和地进口了。糁子油、红豆面、浆水酸、腿脚暖、胃舒坦……你说赛不赛神仙?

在酷热的夏季或干燥的秋季,男人们在地里干着重活,嗓子冒着烟儿,胃里起着火儿:“媳妇,回去给咱做浆水软面去吧!”女人嘴里嘀咕:“浆水凉鱼儿才过瘾呢!”但媳妇多是依了男人,男人出力,软面耐饥呀。

偶尔女人也会打—锅搅团,溜了凉鱼在凉水盆里。呼唤左邻右舍的娘们都来吃。鱼儿光滑,浆水酸爽,姜蒜辣子提味增色,再配点葱韭下锅菜,直吸溜上三碗肚儿圆,也不想搁碗。男人们只喊肚子撑就是不见饱,气得摸个蒸馍再填填夯。

这或许已是二三十年前的场景了。如今,孩子们多在外求学打拼,男人们在外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小女人。大铁锅渐退,风箱已架上阁楼。煤气灶,电磁炉进入农家。吃顿红豆糁子浆水面已少有当年的环境和气氛。在外奔波的游子更是可想难及了。

游子每每回故乡,必将是痛痛快快地吃—顿亲人做的浆水鱼鱼浆水面,走时再带上亲人精心烧制的浆水菜。

浆水的酸香醇浓,犹如铿锵雄浑的.秦腔底蕴深厚,韵味悠长,在三秦大地源远流长。

说起浆水菜,家乡人虽说不出它的营养元素—二三,但都知道,它可以清暑热、除油腻,爽脾胃、疏肠道、防痔疮、解便秘……文—点的说法就是清血脂,防血栓,降血压,降胆固醇,减肥,痩身……

烧浆水的菜,家种的有芹菜、苜蓿、小白菜、红萝卜缨,莲花白之类。而农家的菜缸则更多的是野菜。

初冬上山挖山油菜,果树园子挑荠荠菜。

春天,草木萌发:蒲公英、车前草、苦莒、刺儿牙都钻出地面,嫰生生的喜人。

山林边隙,道边渠坎,干枯的蒿草根上也簇生出淡白的叶儿。白蒿、艾蒿、红杆蒿、剃头蒿都能当做菜吃。

“要得浆水香,烧—把千里光”。千里光的叶芽从茎蔓上蹦出来,绿里透红,光鲜碧嫩,宛若—个个女童的脸庞。

毛绿粉嫩的野萝卜缨儿,从河滩沙石堆中挤出来,舒展蜷缩久了的胳膊腿儿……

春天,那是最美妙的季节。在我的少女时代,少不了和—帮闺蜜,揣上馍馍、挎上竹笼、迎着和煦春风,嘻笑着到山边坡坎采野菜。山花烂漫,溪水清流,就着山泉吃馍馍,也是一种绝美的享受。

夏季,蒿草疯长了,野菜出苔结籽了。深山阴沟的野菜才发起来。罗儿葱,天蒜、红筋菜、花椒蛮……—个个叶儿肥绿碧亮,生机勃勃,带着深山的幽静,山泉的清凉。

山里的公婆每年总要釆几回,背上满满—背篓回来。呼老大,喊老二,叫老三,传老四,每家都要分一些。

野菜,在我的记忆里,是鲜活灵动的。它们各自有各自的药性。或清热解毒,或疏风散寒,或祛热除湿,或温热暖阳,或疏肝理气,或凉血止血,或降压除脂……

根据不同的药理配伍,或拌凉菜,或烧浆水,是最美不过的。

而浆水菜,好制作,耐储藏,食用方便。把家种的或野采的绿叶蔬菜在面汤里煮片刻,硬硬时捞出,装瓷缸或瓷坛,稍降温,加点浆水引子后,封盖。—两天就发酵酸了。只要不见生水,勤换汤,勤翻搅,多日都不会坏的。

篇3:浆水面里的河州

我竟然在湖南长沙街头找到了一家河州人开的清真饭馆,有面片,有手抓羊肉,还有河州粉汤包子。看了菜谱我还是觍着脸问有没有浆水面,老板看着我笑了。我为我的唐突不好意思起来,可是老板大声地说,有!当下就进后厨安顿去了。

浆水面端上来了。碗很精致,白色底上印着鲜花纹路。几片绿菜、几块西红柿、几撮细葱末,再配点金黄的酸菜。洁白的面叶静静卧在碗中,热腾腾的气息夹杂着浆水面特有的酸味直冲鼻腔。

此时的长沙华灯初上,街上弥漫着臭豆腐的味道,辣椒渗入脑门,街道两旁浴足屋鳞次栉比,延伸到人行道上夜摊上的划拳声和争执声此起彼伏。

湖南这一带民风剽悍,这里更是文化之地,至近代人才辈出推动了历史的进程。

在这之前,从小在西北吃惯了清真食品的我却在长沙街头没有找到清真饭馆。我曾打出租让司机找一家清真饭馆,到了店前,却发现门头上写着“清蒸”字样,只好折回。于是我每天吃带过去的方便面,吃得我胃发酸,一闻方便面就想吐。

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河州人的清真饭馆,我可不能等闲视之。

浆水面我一连吃了三碗!老板望着我笑。

一个饱嗝从我膨胀的胃里冒出来,浆水面独特的味道还留在我舌头上牙齿间,这时街道上的臭豆腐味似乎淡了许多。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我和妻第一次从循化到河州的经历。

那时在河州古城,一家清真饭馆,两杯花茶,一盘羊肉手抓,两碗浆水面,一对异乡夫妻。

嫩绿的茶叶在河州人称为牡丹花的开水中泡过,茶叶上上下下,浮浮沉沉,金黄的东乡手抓羊肉冒着诱人的香味,带点酸味的浆水面不时冲入鼻腔。我周围是此起彼伏的互道赛俩目的声音,从饭馆落地窗望出去,远处清真寺的唤醒楼在灯光的装饰下轮廓分明。

这是我第一次吃浆水面,我不明就里还重重地调了些醋,一口下肚,酸到了脚尖。妻望着我暗自发笑,她早已忘掉了路上的风波。

在七个小时前,我们从化隆翻山越岭,在青沙山上车摇来晃去,那无穷无尽的盘山路,总让我感觉无法到达山顶。路上的冰瀑不时从窗边一晃而过,暗示着窗外凶险的盘山路。青藏高原已到初春,但春天总喜欢和冬天搅到一块,窗外雾茫茫的,竟然还下起了雪,司机说到山顶了,我朝外望去,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

从化隆到循化,这一带落差很大,海拔突然间就跌落下来,黄河拘束在青钢色的孟达峡,愤怒地朝大河家咆哮而去。

我和妻坐着便车顺着孟达峡跟着黄河而下,左边是菠菜汤似的黄河,右边是青钢色的山。总感觉车一会儿开到悬崖边上,一会儿顶到悬崖绝壁,满眼全是丹霞山地,一重一重逼进车窗里。

妻的爷爷就是河州人,他当年就是在这条路上跟着驮行李的驴一步一步从河州走到大通的,据说他走了将近半个月。每说起过去,老人总喜欢说,再说啥哩,那个年代嘛!

老人口中的河州在我心中的分量却一天天重起来,老人纯正的河州话中频频提到的浆水面更让我对河州向往不已。曾几何时,青海当地人可是以能说河州话为骄傲的,河州话可成了当时的官话。

再后来,和我打交道的人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河州人,甚至还有一位从大通迁居到河州的编辑。他们不同于大通的处世哲学、言谈举止,总让我感受到浓浓的河州味道。

关于河州的事情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视线。

吃吧,吃吧,吃了不想家。妻说着,又给我夹了一块羊肉。快到礼拜时间了,窗外传来悠扬的邦克声。

东乡手抓羊肉色泽金黄,成为河州乃至西北清真食品中的一大品牌。几块羊肉下肚,让人感觉回到了家。

家?家!

三小时前大河家的黄河似乎还在我耳边回响……

我和妻坐着便车,顺着黄河,循着山岭,迷失在山和水的重重包围之中,夕阳突然地给山峰抹上一大笔金色,在车前山峰上劈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劈得那么突然,让我们猝不及防,穿过缝隙就到了大河家。

我们过了桥。据说在这以前大河家是有一个古渡口,一轮渡船被一根钢丝绳牵引着,来回渡人。

便车把我们放在了大河家。此时的大河家正沐浴在夕阳里,街上小摊堆积的薄皮核桃个个金黄透亮,守摊的老人在夕阳中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静静守着这一筐筐的核桃,身后不远处是一家卖大河家刀的店铺。

如果是在十年后,我会毫不犹豫地住在大河家,因为十年后我知道这里曾出过一个褒贬不一的风云人物。但此时的大河家天色尚早,我和妻决定还是直达河州。在这之前,我知道除了我们西宁有个万人礼拜的东关清真寺,还有爷爷多次提到的小麦加——河州。

已没了班车,街上只停着一些小面包车,我和妻坐上一辆,等了半天也没人再上车。没有班车,这些面包车拉满了客人才会走,我和妻只好等着。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了,他从车窗外叫我们下来,说还差两人,我和妻望了望司机。

我们还是坐上了那辆车,我担心往回望,怕原先的司机追上来吵架。

可半天也没见他开车上来。要是在别处,两司机早已吵成一片,甚至大打出手。

司机说没关系,这里不会吵架,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

路在我们面前弯弯曲曲绕来绕去,和我们同行的人们都在半路上下了车。车里只剩下我、妻和前排座上的男子,那男的看来和司机很熟,两人用当地话不紧不慢地聊着,我记得那男的不时回头望望我们。

司机打开了车灯,外面的土山黑乎乎地向我们扑来。扑来的还有迎面疾驰的汽车,速度之快让我们的心一次次提起来。

望着妻,望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空,前排男人不时回头看我们,我的担心一点点增加起来。

一只苹果,我用手拨拉过去。又是一本书,我拨拉过去。此时我的手在包里紧张地摸索。

我记得我在大河家买了一把保安腰刀,可是现在找不到了。就在这时我似乎又一次看到前排那个男人盯着我的包,我的手停了下来,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紧张和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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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伞!又是相机!我有点绝望。

车突然停下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紧张地朝窗外看去,车似乎被砌在一个黑砖墙里,什么都看不见。司机从后备箱似乎取出了一根长长的东西。这时我终于摸到那把刀,那把锋利的可以剃去汗毛的刀子。

司机和那个男人上车了,司机说车胎气不足,加了点气。

车又一次开进了黑夜。

前排的那男人每看一次,我握刀的手就出一次汗。

渐渐地前面的灯光越来越多了,司机说,河州城到了。

司机说,你们下车,打个出租找个宾馆,这里出租车便宜得很,一般就五块。另外在大河沿那儿有一家饭馆,你们就到那儿吃饭,便宜味道又好。

旁边那男人对司机说,我们快走,你媳妇不是正生娃娃!

司机拍了一下车,说,走,我们快回!

司机又仔细地给我找完钱。我想给两人拍张照,可是车消失在黑夜里。

给,妻又夹了一块羊肉。想着前面车上的情况,我为我对人的不信任和怯懦微微脸红,我默默祈祷那司机的妻子母子平安。吃着吃着,这河州的浆水面味道就与众不同了。

三年以后的一个夏天,我只身一人又来到河州。

这次我先到大河家,找马占鳌的坟。

走在大河家的街道,正是中午时分,炎热的天气把人们逼到阴凉处,街道上人很少。一棵大树下,一位老人戴着老花镜看经,斑驳的阳光在装饰着波斯花纹的阿拉伯经文上调皮地跳跃,老人还不时地小声地念出声,那腔调那姿势与我的爷爷一模一样。他身后是一家保安腰刀店,左边是一家水果店。

我向他打听坟的位置,他合上经,“哦”了一声,看了看我,朝前指了指。

顺着他的手望去,前面是一片街道。两旁的小摊掩映在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下,小商品在阳伞颜色中琳琅满目,颇有点中亚风味。但我始终没发现,在这样的繁华里还有坟地的迹象。

老人合上了经,慢慢站起来,我紧跟在老人后面。

在一家有着河州特有的砖雕门头前,老人停下了,指了指说,这就是。

我顺着老人的手看去,青砖门头已残破不堪,青砖雕刻的牡丹花呈拱形式样包裹着一扇老木门,木门上是清真言。木门上的绿漆已掉落了许多,斑斑驳驳中还能看出是松木质地,木门上一对碗大的铜扣夺人眼目,铜扣上刻着的花草生动活泼。

我说进去看一下,顺便上个坟。

可木门紧锁!

老人又去找人,半天回来后说守坟人到河州城去了。

我只好从门缝里看,只看到一些树的模样。

这就是曾在太子寺以“黑虎掏心”战术打败湖南湘军左宗棠的回族反清起义首领马占鳌的坟地!

门头楹联上写着“保家为民功成太子寺,崇圣尊教名垂积石关”,横批为“一方雄杰”。

“黑虎掏心”应该是同治十一年(1872年)腊月的事。镇压反清回族起义的左宗棠率军打到太子寺,马占鳌的精锐每人一把刀、一壶水、一根木桩,半夜在清军核心阵地烂泥沟四庄,边浇水边围木桩垒砖。天明之时,三座冰营垒就出现在清军提督傅先宗面前。清军以压阵之势包围了这三座营垒,等清军逼近后,营垒内突然枪声大作,傅先宗中弹身亡,清军阵脚大乱。左宗棠第一次在太子寺吃了败仗。

马占鳌在太子寺取得了胜利,可是宁夏反清义军马化龙的结局成为挥之不去的阴云,何去何从成为马占鳌的一大心事,此时有主战派,也有主和派,最后马占鳌决定投降。在做出这一决定的前夕,他应该是白了许多头发的。后人也对此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刽子手,有人说他是叛徒,也有人说他保了河州的黎民百姓。

在《甘宁青史略》中有一段描写:“初占鳌就抚时,遣其子安良诣安定大营,宗棠使军士皆张弓注视,举刀按鞘,夹道罗列,命安良膝行而入,而安良阳阳如平常,出随行者问曰:‘我辈亡魂失胆,尔何无干?’安良曰:‘矢不在弓,刀举不击,鞘按不刺,何惧之有?’宗棠闻而异之,谓其幕僚曰:‘马占鳌固回中之杰,其父子非凡品。’”

在大河家街道,别人只说这是清朝当过官的,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又问一下随行老人知不知道马占鳌,老人说知道,也不置可否,那表情那态度让人费解。

此时,正午的阳光正透过绿色的树叶照在马占鳌坟的拱门上。但大河家特有的炎热逼住了喧嚣的声浪,长一声短一声的知了声从树叶间渗漏下来,似乎让人处在一个久远的梦境里。

在大河家街上一家清真饭馆,我要了一碗浆水面。还是那熟悉的酸酸的味道,调多了辣椒,从口烧到脚。我连喝了几口清茶,才从鼻腔压下那浓重的辣味。

篇4:浆水和浆水面散文

浆水之类的面食是故乡招待客人最可口最理想的饭食,一碗浆水面养活了一辈一辈山里人,更将山里人的贤惠热情宣泄的淋漓至尽。浆水在那个年代不单是饭食的作料,在药物及食物匮乏的年岁里更是人们急救中的良药。当有人无意中犯一些怪病时,急慌中总会想到灌一口浆水。我出生时,母亲失血过多,当初的医疗条件在农村相当匮乏,一个赤脚医生都很难找到,母亲几次昏厥过去,奶奶提着母亲的头发使劲地遥,性急中灌了点浆水……浆水使我成了有娘的孩子,妹妹小我十二岁与母亲的这次危险也有关系。

在过去诸如麻疹之类的病夺走了多少襁褓之中的孩子,还有一些发烧晕症以及不明的病例中,在无任何药物条件下人的智慧在穷途末路时只有用浆水抢救一个生命,往往在生命垂危时人只有用死马当活马医的方式解救一些生命,甚至把这些奇异偏方用在牲畜上。奇迹总会出现,也是人的智慧到了终端。

初夏母亲总变着法儿将一碗浆水面调制到了极点,韭菜长高了,到菜地割一把回来,母亲先调好面,我负责捡好韭菜,淘洗干净,点火烧柴拉风箱,母亲将韭菜切成半厘米的节,置于小碗然后用热油浇烫,将事先舀好的半马勺浆水在油锅里炝一下出锅,然后加水烧锅。此时整个厨房已经弥漫着浆水的分子的香甜酸味,我烧着热水锅,味觉开始蔓延到全身,就等开锅下面,不管是面条、面片或是长面,经过母亲的调制总有一凡风味。为了提升浆水的香味,母亲从山上挖些小蒜泡在浆水里,这样调制的饭汤更加沁人心脾,同时为了浆水面的色泽有时摘点茭瓜花或者掐点灯盏花花瓣,可增添更大的食欲。当然有点香菜飘在碗中,再就一点农家小咸菜那更让人心旷神怡了。

浆水的历史我无从追究,但从制作和食用就知道历史的悠久,几乎农家各种杂粮面都离不开浆水的调配。家里突然来客人了,在老家的农村最便捷最快的是死面油饼,然后烧一锅浆水酸汤,在过去是上等的招待客人的饭食了。现在在吃够了油腻的饭食喝一碗浆水酸汤,咥几块死面油饼,那叫一个饱,一碗没完还惦记着下一碗,百喝不厌。酸汤也是醒酒的好汤,喝一碗保让你清醒一大截。夏天不管是荞面凉粉还是粉团凉粉、凉粉鱼鱼,制作一份浆水酸汤才能感觉到酸甜凉爽舒坦,咥一碗不够再来一碗。冬季吃过搅团喝碗酸汤赛过饭店的各种汤食,经济便宜,一罐浆水反复加面汤或者开水最少吃它个一个月,感觉味道淡了留一点孟子,擦点萝卜丝,切点莲花菜、芹菜等烧滚在开水在锅里过一下,加入孟子就又有一罐了。

母亲还有几项绝活,让我百吃不厌。比如拌汤面,事先将豆面在锅底滚制成滚珠大小作为备料,等水开锅后,加入适当豆面滚珠烧锅煮熟,然后加入面条煮熟调适当浆水即是一道可口的面食,说着都有哈喇子流的感觉。斯不糊有些地方叫懒疙瘩,这是用豆面和莜麦面混合而成的面食,将这两样面掺在一起,和的稀一点,待水开锅后加入切好的土豆快,熬到土豆快烂时,将和好的面铲在铁铲上,用筷子头一点一点拨在滚烫的开水锅里……尔后已急不可待的想尝到了美食的味道,这种面食的汤糊糊的酸酸的黏黏的沙沙的,一口接一口恨不得一口全吞到肚子里。荞面天生就是和浆水结缘的,荞面削面我们家乡爱叫桥面一刀子,面削再厚在开水锅里煮两下就熟了,记得老妈经常将最后的一点面搓成棒或者随便压扁,丢在锅里最后大口的嚼下去……噎一下才叫一种享受一种味道。

小时候最怕吃糜面疙瘩了,那时糜面都是在石磨上磨下来的,夹杂着糜糠经常扎得嗓子疼,明明没有吃饱就佯装吃饱了,后来回老家吃了几回太香了,因为现在的糜子都是钢磨上磨的没有一点糜糠,而且有点甜味和浆水混合一起的味道更加把糜面的香甜体现出来。

多年来,我们从小就是浆水泡大的,不管浆水调制那种面食总叫人难以忘怀,在外面吃腻了的饭食,回家吃完浆水面总能感觉一种舒坦,一种家的味道。这才是我们山里人舌尖上的味道。“舌尖上的中国”曾在央视展现了甘肃天水等地的浆水面,其实我们就是天水的近邻,我们一直品着地道的浆水,我的祖先都是从哪里迁徙到现在的甘宁两界。那里是传说中的伏羲发祥之地,哪里养育了淳朴与善良,也培育了人类智慧的品味。母亲总能变戏发的让我们一家吃到最香甜的饭食,总能将过去的贫寒制作的津津有味,如今父母已经耳濡白发,还要为我们操劳,真是老子不死儿不大,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父母少操点心,人近黄昏,我只有感恩我伟大的父母。

“物离乡而贵”,一碗浆水面总将我牵回故土的沉醉中,总让我惦记着哪里的父老乡亲,哪里的一坑一凹,此起彼伏的山脉流淌着浆水的情谊,我深深地爱着我的家乡。

作者|张立

篇5:浆水之笔的散文

人间有五味,酸甜苦辣咸。口味之说划分为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应当是水土的关系。也有人爱苦,喜欢吃苦菜、苦瓜,喝苦茶,想必除有嗜苦之癖好者外,大多为养生的需要。

世人皆嗜口腹、尚滋味,好辛香,却不知厚味浓香常坏人胃口。生在人世间,我自然也未能免俗,吃了几年“苦”(药),总算有了一些记性。近来身体渐渐壮实,便好了伤疤忘了痛,平日里尚有节制,唯节假日亲朋相聚,禁不住劝说,拉不下面子,肥厚浓烈者来者不拒,致使口味渐重,食欲渐差,以致心情也渐渐晦涩。好在每至此时,总会有一碗酸酸的浆水,食饮之后不仅胃口顿开,连心情也会明亮不少。

我记着浆水的好,想给它唱几句赞歌,添几笔色彩。

浆水是好东西,好在普遍,好在简单,好在朴素。甘肃、陕西、青海、宁夏等地都可品尝到上好的浆水,它的原料可以是包心菜、萝卜秧等青菜,也可以是土豆、莴笋等粗蔬,还可以是豆芽、芹菜等琐碎。浆水腌制简单,只须选用鲜嫩的苦苣、苜蓿、荠荠菜等野菜或芹菜、莲花菜为原料,视口味加减,切成细条,煮熟投入原来的浆水(角子)瓷罐内盖好,三天即成,初成的浆水青中带黄,酸里透香。讲究的人在豆面汤内投菜,其味更香,吃一遍投一遍,至三遍时,味道最佳。浆水之朴素,常以粗菜为主,粗菜中的辛、辣、冲鼻之味再配以芹菜、韭、葱、紫莲等的鲜香之味,浆水便呈现出味道多样,柔和,绵香,入心沁脾的`特点。

浆水是平民的饮食,却透着一股子清贵气,谁说“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腌制浆水的器皿大有讲究,盛具的品质决定浆水的格调,玻璃缸也行,但最好的是陶罐,陶罐里出来的浆水,兼具味觉的质朴与嗅觉的清香,品高一格。红皮萝卜缨子、紫莲、旱菜等菜搭配的浆水红如葡萄酒、隐隐泛桃色,观之可增强食欲,闻之则爽清神气,是浆水中之上品。葱、芥菜、莲花白配成的浆水,汤汁乳白,酸润中后味香甜,有清气扑鼻,尖窜可通肺腑,可称是浆水中的珍品。

浆水是饮品中的小家碧玉,更像一个极爱干净的村姑,矜持但有主见,容不得半点亵渎。作好的浆水,定要用专用的器皿舀盛,即便专用的最好也在滚水里烫一遍再舀,如有油腻或其他“脏”物污染,这村姑会“白化”自尽,玉石俱焚,顷刻间香消玉殒。

浆水之酸,既可解肉腥,也能解水土之抵。暑夏浆水和陇西腊肉,冷荤猪蹄,肘子肉混搭饮食,肥而不腻,口感极爽,若再加几只虎皮辣椒,荤素相长,令人胃口顿开。这样吃法营养丰富而且润泽疏朗,实为夏季消暑的佳肴;相传诸葛亮六出祁山,带领蜀军长途跋涉之天水,因地气干燥暑气严重,士兵多上吐下泻。情急之下,有人建议中暑的军士喝了当地的浆水,三两天后,军士们康复了。见此情景,诸葛亮便让蜀军将士把出门时所带的家乡泥土堆在一处,放手与曹魏军队厮杀。这也是天水八景之诸葛军垒的来历。

一碗浆水汤、能治五劳伤。取出浆水菜叶贴敷在受伤处,可减轻疼痛和痊愈伤口。醉酒之人或因食油过大不思进食者,取浆水直接饮之可醒酒解毒、消宿食,够神奇的!

浆水亲和力强,不排斥各种蔬菜之原味,且能给其它菜蔬增香添味。浆水和甘肃的杂粮面搭配的吃法,颇具地方特色,全国仅有。在色味清淡的面食或菜肴里,调上红色的辣椒,配上嫩绿的咸韭菜末,炝上鲜绿的芫荽,放几粒油炸的花椒,其色香质感袭人口目,夺人口涎,其咸辣酸甜麻感齐备,观之生津止渴、增加食欲。民间饮食有浆水的调和,朴素的生活不经意间生动摇曳起来。

《本草纲目》有关于浆水的专门记述,说浆水“调中益气,宣和强力、止咳消食、利小便。”浆水能调中引气,开胃止渴,解烦去睡,调理脏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见过有人把浆水装进饮料大瓶,加适量白糖冰镇的,尝了一小杯,酸酸甜甜,滋味奇绝,从口中渐渐爽入腹中,竟致神清气爽。我一口气喝了五六杯,五脏六腑熨帖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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