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经爱情诗

2024-04-24

论诗经爱情诗(精选6篇)

篇1:论诗经爱情诗

论诗经中的爱情诗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以反映周民族社会生活而著称,具有现实主义精神。

引言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标志着我国古代文学的诞生。《诗经》中的作品大都关注现实,其所反映的社会内容丰富而深刻,题材多样,尤以表现婚姻和爱情的诗歌最能体现当时人们的精神状态和情感活动,这类诗歌在《诗经》中占有很大的比例,《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从内容、艺术手法等方面都有其鲜明的特色,同时对后世的文学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并产生长远的影响。

一、从内容方面谈《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

1 追求婚姻自由和对爱情的忠贞

作为我国古代文学的开端,《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和历史环境:在那个社会,青年人想要追求忠贞不渝的爱情就要冲破封建礼教和封建家长制的束缚;妇女的社会地位低下,封建的婚姻制度更加剧了女性的苦难。因此,追求婚姻自由和对爱情的忠贞成为那时婚姻爱情诗中最为突出的特点。在表达对忠贞爱情的追求方面,大胆而又委婉,其中《氓》最具代表性,“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它通过一个妇女的`不同寻常的悲惨遭遇,体现出了对整个男权社会的不满,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抗精神,在最后的结尾处女子主动提出了与对方决裂,这很明显的就体现出一种坚强不屈的反抗精神。

2 乐观热情的感情基调和浓厚的民歌特色

这些婚恋诗歌健康、乐观的感情基调是建立在劳动人民的社会地位和劳动生活上的。《周礼,春官,媒氏》中说:“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写出了二月天气渐暖,人们可以适当在户外活动,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寒冷过程,男女人们身心都得到了适当的舒展,世界万物花草萌发,勾起了人们对美好事物追求的欲望。《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大都出现于十五国风当中。是由中下层劳动人民所创作,大胆泼辣,体质短小,带有浓烈的民歌特色。例如《郑风》中收录的《将仲子》,着力刻画了女子的内心矛盾,表达压抑的青年渴望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追求自由恋爱的精神,这首诗歌属于郑地,可见其具有浓厚的民歌特色。

3 强烈的抒情性特征

在我国的文学史上,《诗经》不仅是我国现实主义文学的源头,同时也是我国抒情文学的源头。《诗经》中的叙事诗较少,主要以抒情诗为主。例如:怨妇诗大都体现了妇女遭受婚姻的不幸,或被抛弃的悲惨命运,带有强烈的悲情色彩。《君子于役》是一首闺怨诗,抒发女子对其丈夫久久不归的深切思念之情;《子衿》抒发了主人公对恋人的眷恋之情。正是由于婚恋诗中这种强烈的抒情性特征,从而增添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令我们了解到了古代人民真挚深厚的感情以及他们对于生活的热爱之情,为我国后世文学作品中的抒情特征作了坚实的铺垫。

二、在表现手法上对于“赋”、“比”、“兴”的恰当运用

《诗经》开创了“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赋”就是铺陈排比,如《伯兮》“焉得宣草,言树之背”由自己的忧愁无法排遣,联想到忘忧草,从而说明其想念丈夫是忧思之源。在后代的诗歌中这种表现手法也很常见,例如被誉为“乐府双壁”的《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辞》都广泛的运用了这种手法。“比”一般指比喻,是修辞意义上的一种表现手法。如《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和“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用来比喻女子对于青春易逝、容颜衰老的感叹。“兴”是指借助他物来引起此物。例如:《桃夭》中“桃之天天,烁烁其华,”用桃花灿烂的样子来说明新娘的美丽漂亮。

三、婚姻爱情诗对于后世的影响

婚姻爱情诗无论从内容或艺术手法方面都取得了重大成就,并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首先,婚姻爱情诗中强烈的抒情性奠定了我国古代诗歌的抒情传统,如屈原的《离骚》是一首抒情长诗,塑造了鲜明的抒情主人公形象;《古诗十九首》主要抒写游子思妇之情;而盛唐时期的伟大诗人李白的浪漫狂放和杜甫的沉郁顿挫更是将抒情发挥到了极致。

其次,婚姻爱情诗所体现的现实主义传统对后世文学作品的创作有着深远影响,是因为它即关心社会下层人民的命运、同时也歌颂了忠贞的爱情,讽刺了那种对爱情不忠的男子“二三其德”的不良作风。《孔雀东南飞》中就歌颂了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爱情忠贞不渝,冲破封建思想的束缚,体现出了为了爱情的一种无畏的反抗精神:再如白居易的《新乐府》关注现实,批判黑暗势力,两汉乐府诗中“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等。

总之,《诗经》从诗歌题材、诗歌内容、艺术表现方式等方面都对我国的诗歌发展产生了及其深远的影响,尤其对婚姻爱情描述的诗歌中,更是对后世文人的创作奠定了深厚的基础。现今的人们在追求高度的艺术境界和文学品位时更不能忘记古人为我们留下的文学宝藏。

篇2:论诗经爱情诗

诗经中的爱情诗写得让人非常感动,下面一起去欣赏一些唯美的诗经爱情诗吧!

《周南·关雎》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郑风·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卫风·木瓜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是一首描写男女互赠定情物,表示相互爱慕的篇章,充满了和谐、明媚、秀雅、甜蜜的情致。

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一首祝贺新婚的诗,它主要描述了新娘的美貌,同时祝愿她给家族带来好运与幸福。

郑风·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这首诗也是写爱情的。一个小伙子在众多如云的姑娘中间,不爱那花枝招展的贵族少女,也不爱慕那衣锦豪华的`姑娘,只有那“缟衣綦巾”、装饰朴素的姑娘一直占据着他的心。

郑风·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狂童之狂也且!

这是女子戏谑情人的诗。大意说:你要是爱我想我,你就涉过溱水洧水,到我这里来;你要是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有别人呢。你这个糊涂虫里的糊涂虫呀!

郑风·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篇3:论《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

一.爱情诗

《诗经》中的爱情诗是“风”诗中最为动人的部分, 其中有直抒胸臆的恋歌, 如《关雎》;有描绘平民男女之间互相悦慕的, 如《郑风·出其东门》、《叔于田》;有描写男女欢会场景的, 如《郑风·溱洧》、《邶风·静女》等;有写男女之间真切深挚相思的, 如《王风·采葛》、《郑风·子衿》等;有写求而不得的惆怅的, 如《秦风·蒹葭》等, 有写自由追求婚姻爱情的, 如《鄘风·柏舟》、《郑风·将仲子》等。透过这些诗篇, 我们可以看到它们折射出的一些时代历史文化特点。

第一, 周代是以农耕为主的社会, 处于农业经济社会的初期阶段, 大量恋情诗反映了“尚农”这一社会生活现实特点。《诗经》的开篇之作《关雎》是一支绝妙的爱情畅想曲, 诗中描绘了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 她劳动时轻盈飘逸的身姿、娴熟的劳动技巧, 都激荡起诗中的“君子”强烈的爱慕之情, 使他朝思暮想, 辗转反侧, 无法成眠。诗中“君子好逑”的对象是采摘荇菜的农家女。《诗经》恋情诗中有一个普遍现象:男子所恋对象皆是勤于劳作的农家女。如:《王风·采葛》:“彼采葛兮, 一日不见, 如三月兮。彼采萧兮, 一日不见, 如三秋兮。彼采艾兮, 一日不见, 如三岁兮。”[2]这是青年男子唱的思慕姑娘的恋歌。他梦中情人是位能干的, 善于采摘葛草、萧草、艾草, 当然一定更善于从事其他各种农业劳作的姑娘。

《诗经》中男子在思慕意中人的时候, 往往会带有“植物崇拜”的心理潜意识。《郑风·野有蔓草》:“野有蔓草, 零露漙兮。有美一人, 清扬婉兮。邂逅相遇, 适我愿兮。野有蔓草, 零露瀼瀼。有美一人, 婉如清扬。邂逅相遇, 与子偕臧。”[3]诗中, 男子由早晨落在蔓草上的圆圆的水珠“零露漙兮”引出对意中人眉目清秀的样子“清扬婉兮”的联想。由早晨的露水落在草上水汪汪“零露瀼瀼”引出对意中人身影飘逸、眼睛明亮“婉如清扬”的追慕!男子很自然地把他内心感知的植物的美好特点推及自己的意中人, 这是农业社会中情诗的特色之一。

农业社会初期的青年男女往往由农作物的美好看到意中人的美好, 也把农作物带给他 (她) 的忧虑与恋人带给他 (她) 的忧虑做比。如《齐风·甫田》:“无田甫田, 维莠骄骄。无思远人, 劳心忉忉。无田甫田, 维莠桀桀。无思远人, 劳心怛怛。婉兮娈兮, 总角丱兮。未几见兮, 突而弁兮。”[4]耕种荒田带来的烦恼近似于思念爱人的忧劳。

第二, 礼教社会早期, 表达爱恋之情大胆、热烈、直白, 这体现了周代文化中的人本主义色彩, “尚人”的时代精神。

如《邶风·匏有苦叶》:一位女子在河边久等情侣, 等的过程中, 她看到听到野鸡寻伴, 痴情的大雁互相鸣叫, 这使她愈发焦急地盼着未婚夫能抓紧时间, 早日迎娶她。她希望未婚夫不要错过良机。诗中女子直接表达着对于美好爱情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卫风·淇奥》是一位贵族女子夸赞其意中人的诗歌, 她对意中人从品德、仪容、服饰、举止上赞叹不已。意中人像精心切磋打磨的玉一样“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5];意中人的衣饰“充耳琇莹, 会若如星”[6];意中人的德行“如金如锡, 如圭如璧”[7]般美好。女子毫不掩饰地极力夸饰着自己的爱人, 敬爱赞美之情溢于言表。《王风·大车》中女子先赞美情人的车驾和服饰, 再写对情人的思念, 鼓励他大胆相恋。同《卫风·淇奥》不同, 这位女子最后因某种原因没能和意中人结合, 但她表明心迹:“谷则异室, 死则同穴。谓予不信, 有如皦日。”[8]高声唱出了自己对于爱情的忠贞不渝。显示出平民女子的高贵品格。《卫风·考槃》描述一个沉湎于爱情的女子, 辗转相思, 写歌抒怀。她在独眠的梦中与心上人言谈, “独寐寤言”, “独寐寤歌”, “独寐寤宿”[9]。女子一次次与意中人在梦里相见, 互诉衷肠。后世文学作品中常有对于爱恋情深以致如梦的描写, 如《牡丹亭》中的惊梦等。爱情带给人类的体验从古至今都是一致的。

《王风·丘中有麻》:写一位女子在与男子幽会之前唱的情歌, 女子在麻田里等候情人来相会, 情人没有及时赶到, 她耐心等待, 希望他前来, “将其来食”[10]。诗中女子坦率地表达了自己对灵与肉的追求, 表现了她天性中的纯真和泼辣。《郑风·山有扶苏》:描写一位姑娘去见情人, 却遇到个恶少“不见子都, 乃见狂且”, “不见子充, 乃见狂童”[11]。作诗吐露真情, 并嘲笑恶少, 嬉笑俏骂之间, 把自己的喜爱和厌恶不加掩饰地表达出来。《郑风·丰》:一个姑娘的未婚夫“子之丰兮”, “子之昌兮” (身体强健, 面容丰满) [12], 他来迎娶未婚妻, 但是由于某个原因, 姑娘改变主意没有嫁给他。后来姑娘后悔了, “叔兮伯兮, 驾予与行”“叔兮伯兮, 驾予与归”[13], 表示希望男子再来迎娶, 她会高兴地出嫁。诗中, 女子将后悔之情淋漓尽致地表达:“悔予不送兮”, “悔予不将兮”[14]。

这些都表明了周代文学“更加关注历史, 关注社会, 关注人生”[15]的特点。

《诗经》的恋爱诗中, 男女常通过舞乐的形式表达爱意, 《周南·关雎》中的“琴瑟友之”, “钟鼓乐之”[16];《王风·君子阳阳》中“君子阳阳, 左执簧”[17]。《诗经》中的情歌本身常用于青年男女欢歌求偶。这是周代礼乐文化在爱情诗中的又一个表现。“尚农”、“尚人”、“尚乐”是《诗经》爱情诗的几个特点, 它们共同构成了《诗经》独到的特点和韵味!

二.婚嫁诗

《诗经》中的爱情诗真实地再现了周代男女之间相恋相爱的世俗生活, 恋爱的最终结果是走向婚姻, 成立家庭。周代十分重视婚姻, 认为婚姻乃人生中、家族中头等大事。《诗经》婚嫁诗中有描写结婚的仪式和场景, 表达对新婚的祝贺和礼赞;有表达婚嫁中的欢乐、幸福、离别等各种情感。

第一, 《诗经》中有大量的祝婚诗, 由此可见婚姻仪式在人们心目中的重要作用。《诗经》产生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期, 五百多年中的连续战争造成人丁匮乏, 当权者为了补充劳动力而有意识地鼓励男女结合, 对于婚娶, 统治阶层采取大力支持的态度。《周南·樛木》祝贺男子新婚, 以葛藟缠绕樛木比喻女子有丈夫可以依附。这首诗更多地突出男子, 侧重对他的祝福。《周南·桃夭》是首贺婚的民歌, 以桃之盛美比喻新娘子年轻貌美, 以艳丽的青春画面激荡起读者的审美情思, 唤起人们对美和幸福的向往,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18]。然后再祝福新娘子燕尔新婚, 幸福美满。《召南·鹊巢》是描写贵族姑娘出嫁的贺婚诗, 极力渲染男方迎亲之隆重和女家送亲之盛况, 显示了贵族婚嫁的礼仪和排场。《召南·何彼浓矣》赞美贵族之间的男婚女嫁, 被赞美者是齐国的公主, 也是周平王的外孙女。以美丽的唐棣花来比喻新娘子容貌美丽如花、雍容华贵。还以钓鱼合丝为比, 喻男女结合牢固, 祝其婚姻永久美满。《唐风·绸繆》描写新婚之夜夫妇的喜不自胜。这是一场由父母包办的婚姻, 男女双方新婚时还不知对方是何等人样。新婚之夜相见, 发现对方是那样美丽动人, “子兮子兮, 如此良人何?”“子兮子兮, 如此邂逅何?”“子兮子兮, 如此粲者何?”[19]各自的疑虑皆散去, 惊喜万分, 不禁赞美对方, 又似乎不知如何享受美好的爱情。《诗经》中有些写王室婚嫁诗篇:《邶风·燕燕》写卫国君主的妹妹出嫁;《卫风·硕人》写齐庄公的女儿庄姜嫁卫庄公。这些诗篇都突出女子的出身高贵、容貌体态的艳丽。《齐风·著》是一个贵族姑娘出嫁, 新郎来迎的华丽场面, 诗中对于新郎的服饰用“素、青、黄”、“琼华、琼莹、琼英” (各色丝线、各种玉石) [20]来形容。贵族婚礼极尽奢华。由此可见周代婚嫁礼俗中的“尚侈”风尚。

祝婚诗中有祝贺多子以求福泽绵长的, 如《周南·螽斯》祝贺多子多孙, 人丁兴旺。“螽斯羽, 诜诜兮。宜尔子孙, 振振兮。”[21]螽斯 (蝗虫) 为害虫, 但其生殖能力强, 诗中以为害作物的害虫起兴, 反映了人们繁衍种族的良好愿望。周代生产力低, 需要大量劳动力去应付生产、劳役、兵役。“多子”是平民百姓和统治阶级都盼望的。《周南·麟之趾》是谀攒公侯子孙诚信仁厚的诗歌。分别以麟之趾、定、角, 赞美麟之仁厚有德, 以此寄希望于人之子孙, 望其成为有才德的人。这表明了周代“尚德”的民风。

第二, 婚后生活也是人们所关注的, 婚嫁之后, 就是夫妻相濡以沫、常伴相守的婚后生活。《诗经》中这类诗歌也有很多。《郑风·女曰鸡鸣》描述了婚后夫妻相亲相爱的生活片段, “宜言饮酒, 与子偕老。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22]这些夫妻和乐的句子, 千载年下读之仍让人觉得温暖。妻子勤劳成业, 和乐宜家, 丈夫感激贤妻, 赠物作答“知子之来之, 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 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 杂佩以报之。”[23]这是个体贴妻子, 具有感恩之心的好丈夫。整首诗是黎明时夫妇床头对话的内容, 很好地表现了周代家庭生活中和谐美满的一个场面。这是《诗经》婚姻诗中“尚和”的风尚。

《郑风·缁衣》中小官吏的贤惠妻子见丈夫衣服破旧就为他改制新衣。她送丈夫去官府办公, 丈夫回家就为他端上美食。她的最大愿望就是丈夫穿得体面, 吃得舒心, 这样她才心安理得, 夫妻中最朴素的关怀莫过于此!无私奉献, 甘心付出是家庭和睦幸福的基础。《齐风·鸡鸣》描绘了家庭生活中很有情趣的一个场面, “鸡既鸣矣, 朝既盈矣”[26], 当官的丈夫恋妻贪睡, 不愿早朝, 他的妻对其劝慰。妻子的语气温婉, 她明理、识大体又巧言和顺, 大概是那个时代所有男子的理想型妻子吧!

婚后夫妇和谐美满的生活是人人向往的, 但任何时代都有不美满的婚姻, 《诗经》所在的时代亦不例外。“尚和”常常却不能“和”, 于是《诗经》还有一些思妇诗和弃妇诗。

三.思妇弃妇诗

第一, 思妇诗:

《周南·卷耳》是妇女思念远行丈夫的诗, “嗟我怀人, 置彼周行”[27]:女子想象丈夫遭受劳役之苦, 不禁悲从中来, “维以不永伤”[28]。统治阶级对人民施加繁重的劳役, 使夫妻分离, 异地相思。《周南·汝坟》中妻子怀念久别行役的丈夫, 这是那个时代很多妇女的生活状态。《召南·草虫》、《邶风·击鼓》、《卫风·有狐》等都是思妇诗的代表性作品。

第二, 弃妇诗:

周代是男权社会, 在《郑风·女曰鸡鸣》、《郑风·缁衣》、《齐风·鸡鸣》这些婚后幸福美满的篇章中, 贤妻良母、温顺的妻子是家庭幸福的必要条件。然而从另一方面讲, 这是那个时代对于为人妻者提出的种种要求。《诗经》中对于贤妻良母的歌颂就是为所有女子树立一种规范, 或者说是限制。对于男子, 并未明显提出某种规范。在那个时代, 婚姻悲剧的最大造就者是男子。由于男子的薄情寡义或时代礼教对女子的苛刻束缚, 《诗经》中有很多弃妇诗。弃妇诗中可怜的被抛弃的妇女, 永久地唱着悲歌, 痛诉着婚姻带给她们的悲伤和痛楚。

《邶风·谷风》中的女子善持家务、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温柔婉顺, 为了保全爱情不惜逆来顺受, 而丈夫对她却“有洸有溃”[29], 粗暴地对待她。在那个时代, 女子的生存要依附于丈夫, 如果丈夫不能固守对爱情的忠贞, 女子就有被弃的危险。《唐风·羔裘》中的山山[30]是女子表示对丈夫背弃行为的轻蔑;“不我以!不我以, 其后也悔”[31] (《召南·江有汜》) , 弃妇预言丈夫定会为他的背弃行为而抱憾终生!“静言思之, 不能奋飞”[32] (《邶风·柏舟》) , 弃妇怀着无穷的愁苦, 恨不能飞至天上以求解脱。《卫风·氓》中的女子痛定思痛, 对自己的婚姻理性思考, 对后来者提出忠告:“于嗟鸠兮, 无食桑葚。于嗟女兮, 无与士耽”[33]。

从社会制度和文化习俗发展上看, 《诗经》中的大量恋爱婚姻诗, “反映了古代婚姻由群婚制向对偶婚的转化, 表现了由原始的生命欲求, 向个人性爱及其精神品格上的升华, 同时也打上了宗法社会的某些烙印。”[34]从而使这些诗既散发着自由、大胆、忠于所爱的青春活力, 又表现了对某些礼制的冲突。

男女情爱、婚嫁的诗篇, 在《诗经》民歌中占有很大比重。在封建社会中, 也正是这部分诗, 特别是那些描写男欢女爱的情歌, 最遭到曲解。“汉人以美、刺说诗, 不承认它的内容和本来性质。宋人在承认风诗‘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的基础上, 也承认其中大多是‘男女相与咏歌, 各言其情’的作品, 但又戴着道学家的眼镜, 一律释之谓‘刺淫’”[35], 直至晚清才有学者驳正旧日经学家的以情为私、言情即淫的观念, 在“五伦始于夫妇”[36]的大题目下, 肯定了这些诗的性质和价值。对于《诗经》从文化视角的研究始于近代, 文学离不开文化, 文化是文学的根基。

参考文献

[1]《诗经中的情歌》, 段楚英编辑, 武汉出版社。

[2]至[14]:《诗经》张明辉编译, 内蒙古出版社2006年8月第一版。

[15]《中国文学史 (第三卷) 》袁行霈主编, 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第一版。

[16]至[33]《诗经》, 吉林摄影出版社2003年8月第一版。

篇4:论《诗经》爱情诗的民俗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反映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500年的社会状况及人们的生活、生产情景。《诗经》收录了305篇诗歌,其中有很多反映社会民俗的诗,而爱情诗尤多,包含了丰富的民俗事项。《诗经》所包括的地区为黄河流域以及汉水流域,若以现在的省份来说,西起陕西,东至山东,南至湖北,北至河北。俗话说“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诗经》跨越的时间之长、地域之广,其爱情诗展现了周王朝不同地区丰富的奇异多样的民俗画卷。

一、“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婚姻与追求个性的自由恋爱并存

《诗经》的《齐风·南山》中有这样的诗句:“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豳风·伐柯》亦有“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的诗句,这表明,告父母,经媒人,已成为婚姻缔结的必要程序。

在经历了上古的群婚制、偶婚制后,周代已进入了一夫一妻制,恋爱结婚不再是男女个人的事,而是和两姓之好。男女婚姻要遵守周礼(周代统治阶级内部专用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所规定的婚姻规范,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即媒人,又称媒妁,古人解释说,媒合二姓之好,斟酌二姓日镯妁。男女到了婚嫁年龄,由媒人介绍两人认识交往,正如《礼记·曲记》总结为“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礼记·坊记》说“男女无媒不变”。这在《齐风·南山》、《豳风·伐柯》里可见。《卫风·氓》记写了一个女子的婚姻悲剧,当初氓急于结婚,女主人公就理智地告诉他:“非我愆期,子无良媒”。可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成为社会普遍遵守的礼俗,即使两情相悦,也要按礼俗行事。《郑风·将仲子》就记述了一位热恋中的女子对这种礼俗的畏惧,“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桧风·羔裘》也描述了一个女子欲追求所爱却心存顾虑,“岂不尔思,劳心忉忉”。如若违背礼,就会遭受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

周礼的主要用途是维护父系血亲家长制为基础的等级秩序,其适用范围只是统治集团内部,所以《礼记·曲苑》说:“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周时民间虽受周礼的影响,但并不像后世的“礼教吃人”,再加上政府为繁衍人口,还实行一些诸如“仲春二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周礼·媒氏》)之类的宽松政策,这样,当时的青年男女可自由交往,追求心仪的异性,进行自由恋爱。如《召南·野有死麇》:“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描述的是一位正在郊外丛林中打猎的青年遇到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他以言语向挑,以小鹿为赠,终于获得女子的爱情。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民俗。再如《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婉如青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写的是一青年与一美丽女子于田野上邂逅相遇的情景。此外,《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与城隅”,《陈风·东门之池》“彼美叔姬,可与晤歌”,《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王风·采葛》“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等等,都表现了这种自由交往、自由相爱的民俗。

二、采草采薪占筮民俗与投瓜报玉的生殖崇拜民俗

在《诗经》中有采草的民俗。其中,写人们所采之草种类不一,有荇菜、绿、薇、苹、藻、茆、卷耳、芹等等。其用途各异,有的用以食用、药用,有的用以祭祀,有的用来寄托采摘者的相思之情。从中多可以窥视到当时人们与这些植物的密切关系,是当时民俗文化现象的反映。

采草的文化底蕴是占卜。古人占卜,不仅用龟,也用草。《卫风·氓》“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卜”,即在龟甲上钻孔,用火炙烤,根据龟甲上烧出的裂纹来判断吉凶,“筮”,即用蓍草的茎来占卦。这两句写氓用龟和蓍草来占卜他们的婚事,得到的是吉卦,可以举行婚礼。可见上古有用草占卜的习俗。《周南·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 彼周行……云何吁矣。”写一位女子边采卷耳边思念远行的丈夫,筐子总是装不满,最后将筐放在路边。随之,女主人公的思绪转向了想象她丈夫在旅途上远望故乡,以此来浇愁的情形。又如《小雅·采绿》“终朝采绿,不盈一菊。予发曲局,薄言归沐。”(第一章)这首诗也是写女子思念外出的丈夫而出来采卷耳、绿草、蓝草。由于行役之夫逾期不返,对丈夫产生了深深的思念。用采草来表达思人的情感,在当时已成为一种民俗。然而,为什么这些女子把采不满筐的卷耳偏偏放在道边上想象丈夫的哀愁?为什么丈夫预定五日回归,而在六日未返时终朝采摘绿草、蓝草?为什么所有思念远征行役之夫的妻子一定都去采草呢?事实上,从我国远古原始采集时期到原始农耕时期,采集与农耕一律由主妇承担。古代主妇中的女巫肩负着生活事物中的全部信仰行事,其中占卜占有重要地位。远古占卜术最为普及的便是利用采草进行求吉避凶的预测,以致发展出职业占卜巫师用蓍草占卦的巫术。草占的巫术观念普及民间,形成了习俗。远古妇女的思夫并不是什么用采草寄托情思的浪漫情调的方式表达,而是用占卜吉凶,传达对征人的牵挂之情,特别是到征人回归的道边占卜吉凶成为常事。目前在我国西南、东北的一些少数民族中还保留有这种古俗,在山村道边摘草抛撒、稻草计数以观外出亲人的吉凶祸福。

《诗经》爱情诗中也用采柴伐薪来进行占卜。《小雅·车辑》就是以伐薪来占卜新婚大吉的。“涉彼高冈,析其柞薪;析其柞薪 ,其叶湑兮。鲜我觏尔,我心写兮。”(第四章)析薪,象征着新婚,“其叶湑兮”是指柞树叶长得柔嫩繁茂,象征新婚美好,从第五章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辔如琴。觏尔新昏,以慰我心”诗句来看,这是在迎娶新人途中,拜祭高山,以柴薪占卜大吉,祝福婚姻幸福美满。《王风·扬之水》云:“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楚……不流束蒲……曷月予还归哉?”这是一首戍卒思归之诗,表达了对意中人的思念之情。束薪、束楚、束蒲,皆代指新婚。将束薪投入“扬之水”中,其结果它没有顺水而流去。这就预卜这位戍卒很难与意中人相见,诗中“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等句,已很好地揭示了这一点。《郑风·扬之水》以束薪碰到岩石,停止流动,而占卜夫妻离别之苦。“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第二章)朱子《辩说》谓此男女要结之词。束楚、束薪都是男女结婚征兆。“不流束楚”、“不流束薪”都谓不祥之占,因而丈夫劝她不轻信别人的话。

《诗经》中的以花草瓜果、树木玉石为象征物,是先民的一种生殖崇拜。花草瓜果象征着女性的生殖器,树木玉石象征着男性的生殖器。

那么,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象征呢?从表面上看,花瓣、叶片、某些瓜果以及树木、玉石的形状与生殖器相似;从内涵上说,植物一年一度开花结果,叶片无数,具无限的繁殖能力,树木的笔直茂盛、玉石的坚硬,具有强悍的生命能力。所以远古人类将盛开的、树叶茂密、果实丰盈的植物作为女性生殖器的象征,将挺拔高大的树木、坚硬温润的玉石作为男性生殖器的象征,以祈求自身生殖鼎盛、繁衍不息。如《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在这首诗中,木瓜、木桃、木李象征女性生殖器,代表着女性;玉石象征男性生殖器,代表着男性。《唐风·椒卿》诗中以花椒多实比喻丰腴的女性多子,实际上透露出花椒与人口繁衍的关系,深层暗示的是对女性生殖器象征物花椒的崇拜。《召南·采蘋》、《周南·苤苢》中女子所采的蘋、藻、苤苢用在祭祀仪式上,成为祭品,其意使女性获得植物的强大的繁殖功能。这是符合神话思维的隐喻原则的。卡西尔在解释神话隐喻原则时指出:“全部神话运思都受着这条原则支配,都渗透着这条原则……任何人,只要他把整体的一部分置于自己的力量范围之内,在魔法意义上,就会由此获得控制整体本身的力量。……它现在或一直是一个部分,一直与整体(不论多么偶然)联系着,仅这一点就足够了,就足以使它沾染上那个较大的同一体的全部意蕴和力量了。”《郑风·山有扶苏》中以“扶苏”(大树)、“桥松”象征着男性,以“荷华”(荷花)、“游龙”(红蓼)象征女性。

以花草瓜果、树木玉石象征生殖器是一种进步,格罗塞所谓“从动物装潢变迁到植物装潢,实在是文化史上的一种重要进步象征——就是从狩猎变迁到农耕的象征”。这是一种由功利实用到仪式符号的过程。

三、恋于水与会于桑林的民俗

水是生命之源。周人生活于黄河两岸及其支流以及汉水上游,他们临水而生息,依水而繁衍。《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周人在水滨泽畔欢歌悲泣的图画。《诗经·国风》中,以水写意的诗作42篇,涉及恋爱的多达27篇水是青春男女相聚、恋爱之地。恋于水是当时一种民俗。

水边是引发情思的场所,《周南·汝坟》、《周南·关雎》、《陈风·泽陂》几首诗都是思念丈夫或恋人之作,诗中的主人公满怀着浓重的心事,不由自主地来水边派遣。茫茫的河水是人间无情的阻隔。《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写主人公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渡过茫茫河水,去和自己的心目中的恋人想见,便只是无可奈何地望水浩叹、长歌徘徊。涉水是成功的恋情。《卫风·氓》一诗中女主人公两涉淇水得以与恋人成婚。《郑风·褰裳》中对她的追求者大声地说“如果爱我,就提起裙角涉过溱水来吧!如果你不爱我,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追求者了吗?”

为什么人们婚恋场所集中在水边呢?因为上古先民普遍认为:水是至洁之物,可以排除不祥,水不断能够洗去一切疾病灾难,而且可以促进美满的婚姻,解除不生子的疾病。水在人们的心目中,俨然就是孕育新生命的源泉和希望。

郑国所在之地有一些独特的有关水的风俗为别的地方所无。郑国的风俗,于三月上巳日在其境内的溱、洧两水之上招魂续魄,祓除不祥。故《溱洧》一诗,诗人愿意与所悦的女子前往,而言三月桃花水下,方盛流而湟湟然,众士与女执兰而祓除。诗中言芍药,言别将赠以此草。《褰裳》、《出其东门》、《野有蔓草》等诗都与此风俗有关。此俗却不见于其他诸侯国。

在卫国,桑间也是青年男女聚合恋爱之地。《庸阝风· 桑中》:“爰采唐矣,沫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邀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沫”即殷都,也就是当时卫国的都城朝歌。“桑中”即桑间。“淇之上”即淇水口。在春秋时代,“桑中”已经成为男女情爱之事的代名词。

四、丰富多彩的亲迎民俗

《仪礼·婚礼》所载婚姻的仪节、程式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亲迎是婚礼在仪式的最后一个阶段,也是最庄严浓重、热闹的时刻,有着丰富多彩的民俗。

婚仪之中男方须亲自到女方家迎亲,以礼相待,且有较严格的规范。《郑风·氓》“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则反映的是当时盛行的“亲迎”之礼。《大雅·韩奕》“韩候取妻,汾王之甥,蹶父之子。韩候迎止,于蹶之里”。就是写韩奕取周厉王的孙甥女、蹶父的女儿为妻时,亲自到蹶父的村子里迎亲。

但齐国因姜尚“因其俗,简其礼”,反其“礼所必亲迎”。(何休《公传隐公二年》注)《齐风·著》写齐国结婚民俗新郎不到女家行亲迎之礼,而是打扮很漂亮,把新娘从大门外面一直迎接到正堂。朱喜在《诗集传》中进行了合理的解释,“婚礼,婿往女家亲迎,齐俗不迎亲,故女至婿门,始见其俟也”。

王候贵族亲迎很气派而平民亲迎却简朴。《大雅·韩奕》迎亲的队伍十分气派,“百两彭彭,八鸾锵锵,不显其光。”而新娘的陪嫁也是“诸娣从之,祁祁如云”。《召南·何彼侬矣》“何彼浓矣……王姬之车”,则是写王姬出嫁时的车辆浓艳漂亮。《召南·鹊巢》中也写到一位贵族女子出嫁时的气派,“之子于归,百两御之”。而下层女子出嫁时的迎亲车辆则十分简单,《卫风·氓》中的弃妇回忆自己出嫁时的情形,“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场面较为冷清,与贵族青年结婚时的盛大奢侈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结婚时有人唱歌祝贺,一如今天的闹房之俗。《周南·桃夭》、《召南·鹊巢》、《唐风·绸缪》等都是祝贺新婚的歌辞。

《诗经》中大量的爱情诗,描绘出那个时代爱情婚姻生活的绚丽图景,生动展示了人类爱情婚姻,千载之下,依然鲜活,是观照西周至春秋中叶社会民俗的一面镜子。

篇5:诗经经典爱情诗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是一首描写男女互赠定情物,表示相互爱慕的篇章,充满了和谐、明媚、秀雅、甜蜜的情致。投:投赠,赠送。

青年男女之间互赠信物,是古代民间的一种求爱方式。现在有些民族仍有此习俗。木瓜:植物名,果实椭圆。琼:赤玉,又是美玉的通称。琚:佩玉名。“琼琚”和下二章的“琼瑶”、“琼玖”都是泛指佩玉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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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6:诗经爱情诗研究

《诗经》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在文学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开创了中华文学的优良传统。在《诗经》的305篇中,约有70首男女情爱诗。这类诗歌通常是一定审美心境的产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审美心理。特别是以一定的意象作为某种感情的反应和代言,成为了《诗经》中爱情诗的一个重要表现。

《诗经》中的爱情诗主要描写了三方面的内容,一是男女间相慕相恋、相思相爱的情歌,二是反映婚嫁场面、家庭生活等的婚姻家庭诗,三是表现不幸婚姻给妇女带来痛苦的弃妇诗。其中,通过对植物、动物、品物、风物、人物的描绘,传达了古人对于美善统一、天人合一、中和之美、刚柔并济、文质彬彬等审美心理的理想与追求。这里以爱情诗的内容为线索,对《诗经》中爱情诗的审美意象与审美心理加以简要分析。

诗经中有很多描写男女相恋的诗歌,其中《周南关雎》是较有代表性的一篇。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作品以“雎鸠”鸟关关合鸣的形象开篇,前四句诗讲了“河之洲”上有一对雎鸠鸟关关合鸣,被一位青年看到。他受到某种启示,结合自身,联想到了“窈窕淑女”。这里运用了动物的形象。传说雎鸠鸟雌雄情意专一,与其他鸟类有所不同。《淮南子太族训》:“《关雎》,兴于鸟,而君子美之,为其雌雄不乖居也。”我们今天虽然无法考证这种传说的真伪,但这里确实是用雎鸠鸟这一形象作为了感情专一这一心理追求的象征。

通览《诗经》,像这样以燕、雁、雀、鸠、鹊等鸟类形象作为爱情象征的诗文还有很多,大都是美好的情感载体。对于这一点,后文将再举一例加以论述。

接下来,诗中描绘了一个“窈窕淑女”的人物形象。对于“窈窕”一词的解释,通常有多种说法,笔者比较倾向于这种:“窈”是外在美,“窕”是心灵美,也就是说,这位淑女内外兼修,表里如一,理所当然是“君子”的佳偶贤伴。这样一个美好的淑女形象反映了古人追求文质彬彬的审美心理。

在《诗经》中,还有很多这样的美好的人物形象,大多是以美人为意象,调动主体的审美感知与审美想象。反映了古人文质彬彬的心理追求。

在众多反映婚姻家庭的诗歌中,笔者选择《周南桃夭》为代表进行简要分析。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中,”桃”的意象十分的明显,象征着女子的美貌和婚嫁的幸福。“夭夭”是桃枝随风倾屈的样子,象征女子身材婀娜;“灼灼”意为明亮,这里是描写桃花开得繁盛,象征着女子容颜秀丽;“蕡”是果实丰盛的样子,象征女子有一定的生产能力因而带有丰富的陪嫁;“蓁蓁”则是指桃树枝叶茂盛,象征着女子身体健康。”桃”是女子美貌的.象征,同时也象征着吉祥、和睦。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桃一般的女子才能“宜其”“室家”、“家室”、“家人”。在这里,人与自然的关系更加的和谐,反映了古人天人合一的思想。新嫁娘不仅貌美,而且会给婆家带来幸福和吉祥,这也正是古人追求美善统一的审美心理的体现。

此外,在《诗经》中,还有很多植物的意象,例如兰、荷、葛、萧、艾、薪楚、桑林等,它们的象征意义比较复杂:除象征婚嫁生活得幸福外,还寄托了追求不得的苦闷,以及弃妇的不幸生活。后文将继续加以论述。

诗中用”桃”来比的这个灼灼女子的形象就不必多说了。她与《蒹葭》中“在水一方”的“伊人”,《静女》中“遗我彤管”的“静女”,《硕人》中端庄健壮的“硕人”一样,都是美的象征,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于美的心理追求。

最后对弃妇诗《卫风氓》加以分析。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诗中自始至终贯穿了“桑”意象。桑树枝叶高大,枝叶繁多,果实味道鲜美。作为树的形象,当然也有四季变化的特征,由春到冬,桑的色彩由绿而黄,数量由多而少,形状由高大而萎缩。这种特征与女子由清纯而衰老的历程十分相似。正因为如此,桑叶的“沃若”与“黄”、“陨”的对比,才得以成为诗中的女主人公从美如沃桑到年长色衰的象征。此时,视觉角度上的外部特征,引发了作者丰富的联想,将二者的外在变化规律加以联系,充分反映了这种不幸的爱情带给女性的巨大痛苦。在比的手法背面,读者不难看出,“桑”成为了女性阴柔之美的象征,亦反映了天人合一,美善统一的审美心理。

另外,诗中“鸠”的意象也是不容忽视的。“于嗟鸠兮,无食桑椹”,相传,鸠食用过多的桑椹就会醉晕。这里用鸠贪食桑椹的意象比喻女子如果被男子的甜言蜜语所麻醉就会丧失理智而沉迷于爱情。于是后面紧接“于嗟女兮,无与士耽”,以相同的句式引出了作者真正想说的话:警戒妇女,不要与男子沉迷于所谓的爱情。这种意象使抽象的情感空间化为想象的自然境界。

鸟类的意象具有多种自然属性,使写作主体在这种刺激的触发下由鸟及人,将鸟类的自由、美丽与坚贞和人的认知与情感联系起来,体现了人与自然共同遵守客观规律的天人合一的审美意境。

在《氓》中,作者为我们塑造的这一美丽哀婉的弃妇形象也是值得探索的。她对氓的爱热情而由单纯,一喜一哀全都源于氓的行为举动;她朴实天真,一味地相信氓所有的蜜语甜言;她忠贞不二,虽然美貌在身,但出嫁后依然心甘情愿地在氓的家里过着贫苦的生活。然而当一切烟消云散的时候,她刚强勇敢,揭露了氓的虚伪残暴,毅然了断自己的感情,逃离氓的魔爪。面对父兄的嘲讽,她勇于为自己辩护。作者用弃妇的不平悔恨与深情哀叹向我们诠释着爱的真谛。这等刚强,有谁能想到是一个柔弱女子的行为呢?前后互为对比,互相引深,反映了古人刚柔并济的审美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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