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姆塔格的沙散文

2024-04-13

库姆塔格的沙散文(精选3篇)

篇1:库姆塔格的沙散文

库姆塔格的沙散文

多少年来,库姆塔格沙漠的远方,不曾越过了我梦想的边界,只是一些遥望,散落在时光了。聚散无常,在恍惚里,我沿着这座城市的方向,奔走,然后丢盔卸甲。没有人会在一个突然醒来的梦里告诉你,那一片并不遥远的沙漠里,埋藏着你的宿命。

而关于库姆塔格的记忆,也应该是从那个春天里开始的。几乎是在毫无准备的旅途中,库姆塔格以一张沙漠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自己在新疆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就没有闻听过这样一座别样的沙漠呢?是我的孤陋寡闻,还是深藏不露的库姆塔格,在冥冥中,预谋好了这一次相遇。

有风,猎猎掠动着踏行者的衣衫。墨镜,风衣,更有纱巾围裹一着的娇一嫩一脸庞,大呼小叫的留影者,库姆塔格浩瀚无垠的洁净细沙,成为了这些高贵的行旅者,镜头里的远方。五月,应该还是在春天里,而沙漠里的光,却足以晒出你灵魂里细密的汗珠。

我是这一群大呼小叫的一员。在随后的沙漠旅途上,风和沙,穿过了我的脖颈,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去,那一种酥一酥一痒痒的感觉,美妙而难以言说。我是信赖这些沙的。这些随风起舞的沙,穿过了多少时间的黑暗,在库姆塔格春天的光里,再一次穿越了我身体里的黑暗。

我没有多余的行囊,索性就躺倒在一面向的沙坡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或者,会有一场宽敞而洁净的梦,那些沙上的起伏,光下的迷一离,不可穷尽的沙漠的远方,都是我在那一场短暂的假寐里,无限伸展的梦境。可是,这一场梦,注定只是一场梦。因为,在一场声势浩大的采风活动中,一切都只是具有表演的性质,舞台上结束了,观众就应该散场了。接下来,你还得跟随着这一场盛大的演出,赶场子呢。

为了拖延时间,我假装着从一座沙丘上滑落到谷底,然后再慢慢地爬上来,耳朵里充塞着那个导游般的姑娘,焦急而不无埋怨的催促声。好在我还有充沛的体力和耐心,沿着一行人散乱的.队伍,向着沙漠的深处跋涉。遇见了几座“巨大”的沙雕,有一座就要坍塌的“城堡”,还有一片“庄园”里,东倒西歪的茅屋,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沙雕师们,堆积了一群《西游记》中的人物,唐僧、悟空、八戒和沙僧,师徒们在这片荒寂的沙漠深处,行走的何其辛苦。破碎的衣衫,残缺的脸庞上满是沙漠中沦落的“风尘”。我不知道这些沙雕在这里存在了多久,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处“悬置”在沙漠深处的“景点”,几乎没有引起“行人”们的注意。我在它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心里不禁为这些落寞的沙雕,掠过一丝悲凉的感慨。惟愿,这些无辜的沙,重新挣脱了禁锢,从这些缺失了灵魂的“沙雕”中解放出来,回到阔大的沙漠中去,开始它们自一由而没有目的的流浪。

我也会问,一粒沙有灵魂吗?一粒沙,需要一个有目的和方向的漂流吗?问题是我无从找到真正的答案。我想,我自己何曾不是在这一场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漂流中,迷失了方向,一次次陷入到灵魂的孤单和恐惧之中呢?

而光下的恐惧是无需挣脱的。四野空茫,长沙无垠,库姆塔格纷乱和细腻的沙粒,早已经将我今生的困厄、迷途,恩怨和纠结,彻底地埋藏了。

或者,在那一个就要远去的春天里,我站在午后铺天盖地的光下面,遇见的一场风,已经不知道将这一切,吹到哪里去了。

篇2:库姆塔格的沙散文

山东实验中学 李明泽

在南洋湿润的泥土中,我拾起一个相思豆荚,捧在掌上细细赏玩。那豆荚已干枯变色,一颗颗圆满饱胀的赤心,从荚中鼓胀出来,红得热烈、纯粹,不带一点杂质。我不禁赞叹生命的伟大,好奇如此平凡的生命,是如何孕育出这样美妙的事物的。

细想起来,一株相思树,年年岁岁伫立在风雨中,长根从地下摄取水分,绿叶在空中吸收阳光,付出一生的努力,不就是为了那一荚又一荚的相思豆吗?那红,怎能不热烈?心无他念,矢志不渝地执着于生命的.艺术,那红,怎能不纯粹、不令人心醉?而人,却常常为社会的洪流裹挟着,不能执着于最初的那份追求。

很多人都曾有过缤纷的梦:或在医学实验室中攻坚克难,为人类永解病痛;或投身航天事业,探索未知的宇宙……但这些曾怀揣梦想的人们,大多最后迫于各种压力,选择了那些“离财富最近的职业”。而这,并不是他们的初衷。

梦,在现实的利益面前,终究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大海,波澜起伏。一粒沙,是极易随波逐流的。赤脚站在浅海里,你可以感觉得到,脚下的沙一点一点被潮水掏空。

人,在社会的洪流里,终究也只是一粒沙。

自古,有逐流的沙,也有追梦的人。出身名门望族的摩尔根,为着对生物的那份热爱,力克各种阻力,放弃了父母重振家族雄风的期待,而是执着于遗传学的研究,最终创立了染色体遗传理论。

夜空,是人类最初的梦。面对那黑漆漆只有稀星点缀的夜空,人们不禁发问,那黑色是什么,黑色的远处还是一样的黑色吗?“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对太空的追问也是诗歌的源头。直至今日,浩瀚的宇宙仍然吸引着心中有梦的人。尽管挑战者号升空后爆炸了,哥伦比亚号返回时解体了……但执着的“旅行者号”终于带着人类的梦想飞出了太阳系。人类追寻梦想的足迹从过去来,向未来去,对梦想的追寻将人类的点贯成了最绵长的线。

记得席慕容的《贝壳》中曾有这样一句话:“这是一颗怎样固执而又简单的心啊!”如果我们也可以有这样一颗简单而又固执的心,不畏风浪,不随波逐流,执著于自己的那份追求,那么,人生必定是快乐的。一粒沙,极其微小。但我相信,如果有更多的沙积聚、沉淀,填平这虚华的海,那么这海就会成为坚实而深沉的大地。

(指导教师:刘昭菊)

评点:郑文龙

篇3:麻扎塔格,涉沙而过的河流散文

告别了麻扎塔格,浩瀚的塔克拉玛干已经从狂烈的燥一热中一抽一身出来,沙漠边缘的一小片树荫下,挤满了一群疲惫不堪的人。夕西斜的时候,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蜇疼了我的眼睛。我用沾满了沙子的手一揉一搓一着眼睛,视野里昏黄一片。

我们栖身的这一片野生胡杨林,因为靠近了河水的缘故吧,还有一些多余的枝桠上缀满了叶子,虽然看上去坚一硬无比,倒也不失一分荒凉里的寂寞。

面前是一条接近于干涸的和田河。在这个季节里的和田河,宽阔的河床上沙坑遍布,有限的几汪水洼,像大地上破碎的镜面,水洼里的天空,陈旧而凋残,使你不忍多看上一眼。而接下来,更多的水洼连缀成片,凶险莫测的河滩上,不知道你的下一只脚该踏向哪里?

由这条枯水季节的和田河,我想到了它上游的两条伟大的支流――分别发端于昆仑山脉的玉龙喀什河与起源于喀喇昆仑山的喀拉喀什河。和田河,旧称和阗河,是昆仑山北坡最大的河流。和田河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之后,与阿克苏河及叶尔羌河汇合为塔里木河。在横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过程中,这条孕育于苦寒之境的河流,蒸发、渗漏严重,水量大减,所以我们能够看见一条河流的衰亡,目睹着一片又一片绿洲的消失。

都说河流是孕育文明的母体,沿着这些古老的山系绵延而下的河流,孕育了同样古老的和田绿洲,也诞生了红白山(麻扎塔格的别称)这样的奇特地貌和神秘的文化遗存,套用一句资料上的话说,成就了一处“令人生畏的荒漠景观”。

麻扎塔格,维吾尔语“坟山”的意思。今天的红白山上,汉唐戍堡、烽火台等残存的遗址清晰可见。传说,当年老子骑青牛出关,一路西行,飘摇西方的时候,最终消失的地方就是此处。当然这样的传说已无迹可考。而作为盛极一时的“交通枢纽”,红白山到底是衰落于一场又一场漫长的宗教战争,还是源自于时间的荒芜,更多的谜一团一,也只有把答案留给时间了。

我说的.是沙,是和田河里湿润而粘一稠的河床上的沙。我们的越野车,像一头顽皮的小公牛,正憋足了劲,往对岸的河滩上拱呢。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不起眼的水洼,其实牵连着数不清的明流和暗渠,稍不注意,车轮就陷进去了。众人眼看着着急,车拉人拽,嘻嘻哈哈地像一场游戏。可是,同样的游戏,一场又一场,终于使人厌倦了。一行人,七八辆车,呼一呼啦啦地爬上对面的河岸,已经天色不早了。想这一大早从墨玉县城出发,长路短停,几乎没有多少喘一息的机会,一晃眼,头顶上的太就要落山了。

和田河有多宽呢?几公里吧,还是十几公里。我站在河对岸的一片沙地上回身望去的时候,只觉得水洼闪烁,湿地渺渺,曾经栖身的那一片胡杨树林,像一蓬蒿草一样,几可以忽略不计了。倒是麻扎塔格山依然红白分明,在太渐渐西斜的余晖照映下,泛射着一层神秘的光晕。

如同对岸的沙地一样,我们涉河过来的岸滩上,依旧是望不到边际的胡杨林地。又有车陷进沙漠里了,大伙下车,一阵推搡后,汽车轮子在沙子里飞快地旋转,倒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使人不敢近身。折腾了一阵,大多数人退下阵来,只留下几个师傅在研究对策。趁这个当儿,我和几个叼着烟卷的哥们,重新回到河岸上吹一下风,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我不会一抽一烟,但我在这个时候特别地欣赏这几个吞云吐雾的家伙,似乎,只有在这样荒绝的处境里,你才能体会到那些明灭在烟头上的火焰,呈现出了另一种与荒漠、老树和这几近干涸的河床融为一体的灭绝感。

我在想,我是不是一个缺乏同情心和集体荣誉感的人呢。当众人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心里却生起了一种坏坏的感觉。我希望陷进沙子里的车轮越陷越深,陷得越久越好。你想呀,大漠孤烟,荒山枯水,胡杨低垂,斜夕照,流沙似火――多么古老的诗意,多么遥远的想往,一下子全都在你的眼前铺展开来。我似乎还忘情地张开了双臂,向着那一轮渐渐西沉的斜,高呼着什么来着。完全置一行人的困境而不顾,狼嚎一般地嘶鸣着,畅快淋一漓,忘乎所以。我甚至找来了一截枯朽的树枝,拄着它,往沙漠的深处走出了好远,直至听得身后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才转身折返。原来,师傅们就地取材,找来树枝铺在沙子上,让一辆辆车平安地驶出了沙漠的陷阱。

我不禁有些失望。如此袒露的荒漠景观,有人竟然无动于衷。我想,我是一个属于荒野的人吧,一个内心里装满了荒凉的人,当大家欢呼着上车的时候,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沮丧。难道,这一路上的凶险,或者灰头土脸,不正是我所需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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