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2024-05-06

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共8篇)

篇1: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因舅舅们都外出打工了,母亲和两个姨商量着轮流接外婆到家里来住。

外婆今年87岁,头脑还算清楚,可身体却真的很不好。因了年岁大了的原故,外婆的脑血管收缩的特别厉害,经常性的头晕头疼,每天都得靠药物来缓解。外婆刚到我家时天气正冷,头晕症状严重。我们陪她到人民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开了类似于她以前吃过的药,说不能保证能收到好的疗效。

外婆是从来没有去过大医院的,也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的“享受”让外婆喜出望外,掉得只剩几颗牙的嘴是乐得合不拢:哎呀,看到我的这些后代过得好,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坐小车子到大医院看病,这是何辈子修来的福喔!随后的好久,外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头晕症状好了很多。

其实,外婆以前就唠叨着到人民医院来看病,舅舅们都觉得这乡下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老年病想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没有搭理她。这次我带外婆去人民医院看病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安慰一下老人家,免得她老唠叨,想不到竟是如此效果。

老外婆是个性子极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舅舅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料,她是断不会到这几个女儿家里住的。总记得以前,她只有在女儿们家里办喜事时才过来一趟,而且从不过夜,说自己住不惯——其实是不愿麻烦女儿女婿们。如果哪家留她过了一夜,那绝对是脸上有光的事,其他几个姊妹可是羡慕得不得了。的确,老外婆可是我们晚辈心目中的女强人。她和外公一起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硬是把七个子女拉扯成人,而且每个子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婆经常不是接济这家就是安抚那家。

她,就像一把伞,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总是那么强大地庇护着伞下的亲人,包括我们这些后代。而此刻,外婆却真的老了,瘦小的身子倦缩在椅子里,深陷的双眼昏昏欲睡,没了神采。

她把坚强和强大留在了生命的过去,而今,“老”,让她有了认命的迹象。每每看到此种情景,我的心里总会涌起阵阵酸楚,这就是生命?这就是人生谢幕的场景?

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母亲也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老外婆经常是一个人呆着,大多的时候总是孤独陪伴着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在我们得空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大声地和外婆说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老外婆的脸上才会重新绽放出生命的笑容。由于外婆听力不好,所以在交谈的时候,我们更多地是听她说,说她过去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说现在世道咋变得这么快,要过日子还得到外地去找生活,以前可都是外地人到我们这儿找生活……

只要我们随便拉扯上一个话题,老外婆就能连篇累牍地联想过去,抒发感慨,而且是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母亲听烦了,找点家务去做避之;爱人听烦了,约几个好友出去逛去;小女儿是没时间听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让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只有我老老实实地陪老外婆说着话。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点上大声地应和一声就行,让老外婆知道我在听她说,我在和她聊。

和外婆说话成了我得空时的一堂必修课。母亲和爱人问我跟她说话累不累?不烦吗?我说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闷死吧。

坐在老外婆的身边,看着她的眉飞色舞,我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生命凭添了几份活力。这是一种需要在得到满足后的毫不掩饰的释放。我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我是要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老外婆的,哪怕是一种神不守舍的陪伴,都是值得的,珍贵的。

篇2: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满脸灿烂的微笑,而且笑时必露出洁白的牙齿。顽皮又聪明,成绩优异——————我记忆中的老同学。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颧骨突出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两只眼睛还是那么大,不同的是,里面透出的是空洞和迷茫。胡子邋遢的嘴角依然挂着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让你琢磨不透的凄凉。———————这也是我的老同学。多年后再次见到的老同学。对,苍天捉弄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跟他同村,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一,一直是同班同学。六年的同窗生涯,让我对他很熟悉,而且同学间的情谊也很深。所以,今天面对他的境遇,我有着说不出的痛心,惋惜和难以接受。

当年,他的父亲是村里的保管,家里又经营着手编提篮的生意。因此,家境相对来说,比较优裕。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特宠他,经常上着课,给他送好吃的。我们当时可羡慕他了。他学习好,爱疯爱笑,即使犯了错也会没事,因为老师喜欢他。

初二时我们到镇上就读,分了班,便没有再联系。再后来,我去了东北,一待就是一年半。记得回来的那天,他跟村里另一名男同学到我家看望我。我们谈笑着,知道他在家帮父亲搞生意。这是我最后一次跟这个阳光男孩的.近距离接触。之后,我相继在烟台威海打工,再也没见过他。偶尔回家,会从母亲那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而且是每况愈下的消息。

先是他的母亲突然精神失常,经常赤身裸体满街跑。不得已被捆在家中。有一年冬天,趁家人不备跑了出去,等找到时已经冻死在荒山之中。不久,他的父亲患上了癌症,没有多久也去世了。顷刻之间,幸福就烟消云散,他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儿。后来传出,他家里之所以有钱,是因为拖欠村民工资。于是,就有人去他家搬走了所有值钱的和能换钱的东西。他受尽了冷遇和欺凌。生活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巨大的反差以及家庭变故,让他变得沉默寡言,他开始抽烟喝酒,自暴自弃 —————后来入了一个盗窃团伙,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被判了5年徒刑。这5年他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在里面的情况,也没有人去看过他。

5年,对于墙外面的人来说一晃而过,但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受尽了煎熬与折磨。因为,自他回到村里后,人们就发现他不对劲,有时两眼直勾勾地呆坐着半天不动。有时嘴里呜啦呜啦不知说什么。人们都恐惧他。他也不会做饭,挨家要着吃,一开始还有人接济他,到后来,便不再有人帮他。因为谁要是给他一次,他就不请自到。于是,通往市里的马路上,人们会经常看到他步行走着的身影,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方便兜好吃的,有人看见他经常去一些饭店讨要吃的。

篇3:我的老母亲情感随笔

端午节来到,我想起了母亲!

母亲八十才刚过,头发还没全白,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身板硬郎从没得过什么大病,这次不料突然病倒了,而且还一病不起。

母亲是十八岁那年嫁到我们家的,娘家姓陈,母亲先后生下我们兄妹七个,都生活得很好,生下我的笫二年春,父亲就离开家招工到一个工矿,一干就是二三十年,直到80年代初才又退休回到家里。

那时,母亲和父亲一个在乡下务农,一个在矿山上班,过着牛郎织女两地分居的生活。那时,没有现在发达的交通和通信网络。除了每年仅有的一个月探亲假之外,其余的家事联络,感情交流,全靠书信往来。可是由于没有文化,母亲每次收到父亲寄来的信和邮寄来的钱后,就要请别人念给她听,然后再请别人按照她的意思代笔写封回信。父亲也是同样的`每次收到家书后回信都要请他人代劳。个中之辛苦,现代人是无法理解和想象的。

正因为父亲和母亲他们那一代没有文化,吃了不少没文化知识的苦头,所以他们就特别注重培养我们去学习。父亲当时的工资很低,就那么几个钱,除父亲开销一部分,寄回家里母亲总是省了又省,节约了再节约,但对我们兄妹七人读书却舍得投资,常常教育我们要好好读书,多学文化知识。所以我们兄弟有四人都读到了高中,这在当时的农村已经很不容易了。

母亲一生留过多少泪水,我们也很难用数量来表述。我只记得小时候,母亲每次送爸爸出门时都要落泪。我们兄妹几个也跟着小声哭泣,跟着挥手,喊“爸爸再见!爸爸早点回来!”我高中毕业时,母亲也流泪,姐姐出嫁,母亲送出家门时,还是流泪。现在孙儿们读大学参加工作去了,回来看望她,而她每次送出门时,同样还要流泪。她脆弱幺?不!母亲是个十分坚强而又能干的女人,一生中什么苦都吃过,什么苦难都不怕。农村各种农活,粗细工夫她都能拿的起,放的下。拉扯我们兄妹七人,她又当爸,又当妈,多么不容易,除了沉重的家务之外,还要去生产队赚工分,去山上打柴,打猪草,可她从不叫声苦,从未向困难低过头。她的泪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亲情之泪,慈母舔犊之爱,我敢说,如果把她老人家几十年流的泪水积蓄在一起,就如村前流过的小河一样,泪水也可以卷起无数的浪花。

母亲是个重感情而又性情开朗的人。一生之中有过多少欢声笑语,已记不清了。但几次印象最深的,我还是记忆犹新。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快大年三十了,别人家的孩子已穿上了过年的新衣服,噼里啪啦的玩爆竹了,我们兄妹几个不但没有新衣服穿、爆竹玩,家中连过年的肉、粮食都没钱买。我们盼望着父亲回来,母亲更是心急如焚。于是我们一家几口已在村口盼望了几天。这一天暮色苍茫之中,村间小道上终于出现了父亲伟岸高大的身影,我们像见到了救星!于是,我们簇拥着母亲狂奔着向父亲跑去,一路高呼着:“啊,爸爸回来罗!我们有饭吃啰!有新衣服穿啰!有爆竹玩啰!”忽然间我看到母亲紧锁的双眉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二次是二哥结束军旅生涯,转业到银行工作,回到亲人身边时,我听到了母亲在村边迎接二哥的爽朗笑声。

第三次是姐姐出嫁一年后,带着又白又胖的外孙回娘家时,母亲高兴得抱过外孙并在她那粉红苹果似的小脸上又亲又笑的高兴镜头。

母亲从来不向儿女们索要点什么,只知道付岀。

可是,眼前,母亲却病倒了,万一她老人家挺不过这一关,真的撤下我们不管了,我们该怎么办?“子欲赡,而母不待”。我们真希望母亲再活,长命100岁!

篇4:我的老碗情结散文

老碗者,大碗也。博友陈嘉瑞在《关中老碗》一文里如是描述:碗之大,口可赢尺,碗之高,把可越寸。

在陕西关中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对老碗有一种情结,而我的老碗情结,由来已久。

我生长在陕西关中农村,从记事起,我家就有一只这样的大碗。碗身釉为青白色,碗底持把则没有挂釉,裸露着褐红色的粗瓷,如钟倒置般立于“架板”上。平日里执掌老碗的当然是时值壮年的父亲,我只有望而生畏的份儿。母亲也从不让我拨弄它,一是老碗的较重,我只手难执;二是因为老碗较之其它碗贵重,若碎,让人“心疼”。

过去,关中农村有个习俗,吃饭扎堆。遇饭时,各家各户,男女老幼,就会端着饭碗走出家门,或聚一处,或走动着吃。但凡看到端老碗者,一定是家里的青壮劳力,而女人少有执掌老碗,我想可能是女人食量小的缘故,再就是怕看着“失眼”吧(失眼在这里意为不雅、扎眼)。当然,也偶有“强悍”的妇女端老碗的,那一定是在家里说了算的主儿。

冬日里天寒地冻,“老碗”们多会聚在山墙外边,边吃边唠,贪恋的是那一抹寒冬里的暖阳。春夏秋三季,则多躲在阴凉处,乡亲们戏称这样的扎堆吃饭为“老碗会”。一起扎堆吃饭,难免相互调侃。饭食的好坏尽显着各家的“煮妇”的能耐,或招来羡慕的啧啧称赞,或是“刷嫌”的贬斥。谝着,谝着,就会“人以群分,‘碗’以类聚”了。所谓“人以群分”,好理解。而“碗以类聚”则是大人找大人聚堆,小孩找小孩聚堆,小孩子们是端不动老碗的。呵呵!情投意合的老碗们聚在一起边吃边谝,小到家长里短,大到国家政策,只要有人提起,只要有人响应,就会滔滔不绝,长“谝”大论,往往是饭毕碗空也不忍离去,往往为了找一个合意的谝者,端着老碗满世界跑,故而就有了“一碗饭跑遍一条街”之说,这就是农村“老碗会”的魅力之所在。

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爷退休回农村了,一个人独居在一间低矮的房子里,自做自吃。饭时的老碗会上,就多了一只华丽的老碗,青瓷蓝印花的,较之我常见的老碗,显得阔绰华贵,不凡脱俗。因为父母一直跟爷爷的关系较为紧张,所以,我并不屑喊他声“爷”。即便是路途遇见了,权当没看见。有次午饭时,我端着碗去找临近的同学,远远看见三爷与我爷坐在一堆吃饭,我爷端着那只令人羡慕的老碗,筷子上挑的是又长又宽的“裤带面”,红而透亮的辣椒油裹在面的表面,让人看了就直咽口水,就别说吃了。三爷说:卫卫,你看你爷的这碗面美不?你要是能咥上这一老碗(面),就“碟活”了!(碟活,办了件大事了)可能是受母亲的影响,我“争气”的一扭头,朝地上啐了一口,“额嫌砮(脏)”!其实我心里早就羡慕的不行不行的了!唉!那时候我年轻……现在想来实实不该啊!那毕竟是大人们之间的恩怨,我爷毕竟是父亲的生父,我的亲爷。

说起我爷,打小就听大婆们就经常跟我唠叨:你爷在你月子里上房揭瓦,动不动辇你爸出门,不让住他留下的房子,简直就是个浑球爷……奶婆也说过,你爸在我这长到十三,你爷硬是耍浑要回去了……,母亲经常道我爷的不是,如何如何不干人事儿……由此,少不更事的我就对我爷就恨之入骨,而且根深蒂固,大有誓不两立之势。

后来家里盖房子,那时我上初中。父亲一个人操持,显得异常也艰辛。为了节省,备料期间的托土坯,打墙基,烧砖烧瓦等,起先都是父亲自己干。也许是邻人看不过去了,就跟我那个“犟种”爷爷说了些什么,总之后来,我爷就主动凑上来帮忙。一来二去,父母对我爷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当然,这些事儿我也看在眼里,人不管怎样,总要怀一颗感恩之心的,何况我们直接还有血缘关系做纽带。从此,我也就慢慢的喊开了去:“爷,我妈叫你回家吃饭呢”,“爷,你喝口水再干”……原来爷爷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再后来,母亲做了好吃,就会派我给我爷端些去,我爷做了好的也会喊我去,那时候二弟显然是不受爷爷待见的,因为我没看到弟弟夸奖过爷爷。再看到那只青花瓷的老碗时,自然也不那么讨厌了,而且,偶尔还会背着我爷跃跃欲试的去触碰它。

就在我家盖起房子后的第二年,爷爷经常与最初奉为珍宝的二叔吵架。也不知为何吵,只知总不得安宁。这时我们家跟我爷的关系处理的非常好,逢年过节父亲都会请过我爷来家吃饭、喝酒。我爷是退休工人,爱喝啤酒。那时候农村喝啤酒的人很少,过事多是烧酒和自酿苞谷稠酒,饮料是一种叫香槟的东西,每瓶的价格略低啤酒。一看桌上有了啤酒和香槟,我就知道肯定一会儿我爷要来。暑假,我爷领我到几里外的供销社门市部,给我买了个漂亮的文具盒和书包,书包是当时最时尚流行的军绿色帆布包。在这里我得提说一下,当时我上初中,一学期的学杂费才两块一,而书包的价格是三块四,可想而知,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书包是多么奢侈和有面子了。为此,我一直感念着爷的`好。还是暑假,我爷跟二婶吵架,气不过,就喝农药自尽了。当时我在新房子里写暑假作业,爷爷进门就问“你爸呢?”,我说给旺爷家盘炕去了,我爷就气呼呼的走了。听父亲说,当时他在忙,就没太在意,等到邻人们呼救的时候,爷已经快不行了,赶紧就套上板车飞奔乡卫生院。当时的乡卫生院设在大寨村东头,离我家不足一华里。按说应该不会耽误了抢救,然而,在不多时父亲就拉着我爷的遗体回来了。我就想不明白,农村人吵架,喝农药寻死的人不在少数,人家都能救活,我爷咋就没抢救过来呢?后来二爷主持葬礼时才说,二婶以为是我爷在吓唬她,就锁门出去了,等想明白过来,为时已晚。我爷下葬时,正值连阴雨,墓坑里不时的还灌进雨水去,七八月份,雷声大作,大雨倾盆,好似再为我爷鸣冤屈、诉不平。我想着我爷近两年的种种好,就哭天抢地,一时悲恸不已。邻人就在身后说:你爷“害苦”了你一家,这卫娃咋还哭的这么伤心呢?我在心里骂了声“你懂个球!”依然哭声不住……

我爷去世后,二爷主持分了他家当,我家分到了那只青花瓷的老碗,这只老碗后来就成了我的专属。每每端起那只老碗,我就想起了我爷,想起了他的好,还有那些听来的坏……

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端过老碗吃饭。直到去年,我在集市上偶然发现了那种青花瓷的老碗。只是现在的做工比过去好多了,碗通身都是雪白的细瓷,图案近似罢了,索性就买了一只。每每吃面时我就想用它,端起老碗,我就想起了我爷,想起了家。

微信上我经常晒老碗面,同村的妹妹就说,老碗、燃面是陕西人的情结,我以为妥切。

我想,作为陕西人,我的骨子里这种老碗情结应该是根深蒂固的。端起老碗,秦人的那种豪爽、粗狂的气势就会立即充盈于胸;端起老碗,血液就会贲张,精神就会抖擞;端起老碗,就会有种天大的事儿都不怕豪气,侠气……

篇5:外婆的歌声的情感散文

外婆四十岁那年生下我母亲,当我二十出头时,我外婆已经八十多岁了。似乎从一开始,外婆给我的感觉就很老迈。花白的头发在她的两鬓与日俱增,原本一米六几的身材一天比一天矮下去。每天坐在客厅的一角,孤单地发呆,或是打盹。日子久了,外婆仿佛变成了厅堂里的一件摆设。

那时,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我忙着应酬一大堆约会,每天蹬着各式各样的鞋子在外婆的眼皮子底下来来去去,鲜有停下来跟外婆聊聊天的念头。直至那天我听到了外婆的歌声。那是一个皓首之年的`老人用她早已失去牙齿的嗓音哼唱的小曲,那种穿透沧桑的牵引力,有那么一刹那仿佛把我拉到了一个遥远的年代,一群久违的亲人身边,一种荡气回肠的思乡之情顷刻击中了浮躁不安的我。

我不顾身上穿着的裙子钉满的珠片,挨着外婆的脚边静静地滑坐了下来。我想起了八岁那年的夏天,我与外婆唯一的一次结伴远行。外婆告诉我们,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表妹住在邻县一个名叫“神仙水”的小山窝里,于是在没有其他人选的情况下,母亲批准我跟随外婆作一次大胆的远行。

外婆上过私塾,可是眼睛不大好使,需要刚刚上完小学一年级的我作她一路上的“盲公竹”,现在想来,那时我们婆孙俩能够最终顺利地回来,真是走运。

表姨婆九岁的孙女阿好带我到村上转悠,那条我打镇上坐车来的公路还没有装路灯,路边两排整齐的杉树高大的剪影有点吓人。我们坐在村口的老榕树下听大人们侃大山。阿好拉着我的手说,你的口音真好听。

村头有个比蓝球场还要大的打谷场,阿好带我去玩儿。我躺到高高的禾垛上,嗅着禾杆草的清香,仰望着蓝天白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中阿好也来了,我们一块高高兴兴地到田里割猪草回家剁碎给一窝大肥猪喂食,阿好挑了头最肥最白的猪骑上要出门去,我也慌忙爬上一头耕牛背上,跟着她走,我们欢笑着……一觉醒来,我忽然有种想永远留在这里的感觉,不知道小时候的外婆是否也如我这些天过得这么开心快乐。

外婆曾经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只是不幸地外公在我母亲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四十多年来外婆凄风苦雨地苦苦挨着日子,我母亲作为她最小的孩子,少年时代便是在颠沛流离中渡过。

一天,我正在公司埋头工作,忽然一个同事跑来告诉我:“你外婆来找你呢,正在楼下。”我愣怔了一下,有点不相信,心想以外婆那样的高龄,眼睛不好之余,腿脚也不太灵便了,这么远的路她该是怎样一步一步走来啊?大热的天,外婆穿着她自己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小褂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见到我,咧开没牙的嘴巴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恍然记起已好久没去看望她老人家了。搀扶外婆回舅舅家的时候,我们经过一家“麦当劳”餐厅,外婆蹒跚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是“麦当劳”那招牌笑容诱惑了她吗?我问:“外婆,您要进去吃点什么吗?”

“别浪费钱啦。”外婆摇了摇头,迟疑的目光缓缓从路旁装修讲究的餐厅移回到脚下的路面。

篇6:我的老同学李国金散文

李国金变了,变得成熟稳健,身上有一种军人的傲骨。他再也不是我从前看到那个学校个子矮小、脸上表情幼稚的小孩。他还带来了一位未婚妻,人长得相当漂亮,是一位小学教师,身高和李国京差不多,戴着一副黑边眼镜,一看就知道是知识分子,只是不太说话,显得斯文。

我和李国金一起进入师范学校,那也是我最后的一年。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离开,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很有可能是一位小学教师,我的理想生活就能实现。我也说不清后不后悔离开学校,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没有得知就他当过几个月实习教师,没有看到他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不后悔。然而,昨天见到他的一刻,开始认真思考过去的选择是不是真的一个错误了。对也好,错也好,这些都已过去,我必然要往前看,往前走。李国京是我的师范学校的记忆里一个缩影啊,活生生的记忆,一看到他,就看到自己过去那段无法描绘的岁月。我的骨子里是一个比较清高不服输、但也是一个相当内向自卑的人,不会轻易和别人来往,但我每次春节回到故乡就找他,就是想重温那段岁月,就是想知道在我离校后是否还有人想起我。

李国金大专毕业后,当了两年兵。兵营里的生活我们都在电视看过,那是一种很严格的生活,每天都要做体操,晚上学习,这也难怪他在言行举止无不显现出他的军人的风范。我的浅意识认为当兵没什么可当的,当不出什么名堂,现在我发现自己观点错了。他当兵两年里,我在做什么哟,这些年我又做出什么成绩出来呢?我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出来,感到自己浪费了很多青春的时光,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去年他在某公司做销售。看的出来,他有能力胜任这项特殊工作。月工资有三四千元。不管怎么说,别人的生活已稳定下来,哪里会像我啊,我的生活在哪里都不知道。也就在那里,他找到他的爱情。原来爱情也是相等的,就因为李国金现在有一份好的工作才能找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的爱情。我的爱情在哪里?我感到自己失败得一塌糊涂。

电话来了,这是李国金的电话。他就在我的门前等待我迎接,等待我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面。哦,这还是李国金吗?这就是李国金。“是你吗?李国金。”我的激动得不言而喻。

“灵锋!是我。”他脱下了摩托车手套,身后还站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这大概就是她的未婚妻。

在校园操场上,林荫小路上,那个小男孩,孩子气脸,前面走着一个大男孩,那个大男孩就是我。在走廊里,有一个情景,我的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看看他的脖脉跳动和跳动是否和我一样。在寝室里,那一幕的发生的情景我一下子说不过来,他打坏了我一个开水瓶,一脸很无辜的表情看着我很可爱。我有东西吃的时候也分给他,他也从不客气。在一起去学校或回来的路上,或公交车上,我们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然而这一切都成为了永远的过去,永远的回忆,回忆最后定格在我离校那天。

“我离开学校以后,是否还有人想起我?”我问。

“一个也没有,我现在都没有和同学们联系了。”他的目光看着我说。

一个也没有。一丝失望一丝苦楚闪过我的脑海,但我不想也来不及在朋友面前表现出一种伤心的情绪。

和李国金,应该说,我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也不想第一次见面就在别人面前裸露自己的精神。我深知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我转移了一个话题,想来个同学聚会,我带他来到谢亮家里,然后我们又到梅子的家里,在梅子里的家里,惊讶、喜悦、激动的表情彰显在屋子里每个人的脸上。

一开始我就没什么话说,我只想做一个虔诚的倾听者。这样的同学聚会对于我来像是一个梦境,不是真实的,在这之前的两年里,三年里更多年里,我都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和同学相聚过,但又是那么渴望见到过去每个同学的脸,只想知道他们这些年身体上和思想上有什么变化而已,仅此而已,至于其它都不重要,哪怕我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这个愿望已实现了,我品尝这种短暂的幸福,慢慢地品尝。

他们说得很欢,有时用普通话,有时用家乡话交流,从工作谈到爱情归宿,从过去的小学同学谈到现在的自己,但谈自己比较少,多谈到别人。而我极其认真地看着每个人的脸,他们的脸上表情是那么的可爱,目光也在争先恐后地交流。

“你怎么不说话?”李国金看我半天站在那里不解地问我。

“我不需要说话,能听你们说话我也心满意足了。”我想说的是不习惯用普通话说话。我和他们已有了差距了,而且这种差距会随着以后越来越大。

我的这句话让满屋子愉快的气氛僵硬了起来,大家都用一双安静的目光看向我,随即他们的目光转换为半是理解半是困惑。

我想走,我想离开这些人,这里我似乎一刻也呆不住了。我和这些同学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我的内心世界他们走不进来,不是我不想让他们进来,是他们根本不想走进我的心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故事,每个人都在经营自己的生活,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过多的关注别人,只有自己是宇宙的中心,每个人的心灵就像天空的孤立星星,它们独自闪耀。

篇7:我的外公外婆散文

几年前,我就有个想法,就是写一篇外公和外婆的,但因为外公和外婆的事太过于心酸,太过于沉重,每次动笔后我都无法坚持写下去,就这样,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一直拖到最近才终于完成。

——题记

外公和外婆是在一前一后去世的,外公在前,是在寒冬腊月的一个早晨,外婆紧随其后,是在春节过后农历三月的一个清晨,两人之间仅相隔三个多月。至今掐指算来,外公和外婆离世已整整三十又一年了。

在我的印象中,外公身材不高,背有点驼,瘦长脸,还留着一小撮花白的长胡须,时常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镜,外八字腿。外公虽然已过了花甲之年,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很精神,时不时还骑着自行车捎带点自家的土特产到离家四五公里远的集市上去卖,同时也喜欢捣腾点贩牛羊的小生意,想办法挣点钱以贴补家用。而外婆身材娇小,五官清秀,面目和善,但面容非常苍白,是一个有着一双“三寸金莲”小脚的典型时代特征的农家妇女。因在生下母亲后不久就得了一种罕见的非常奇怪的病,头和双手颤抖不已,无法正常干活,长年累月的只能与土炕相伴,所以日常的饮食起居只能由外公进行全程照料。

外公和外婆膝下子女稀少,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那就是我的母亲。按常理说,像外公和外婆这样的家庭,女儿是不应该外嫁的,应该招一个上门女婿才对。当时幼小的我,心里就一直埋藏着这样一个小疑问。后来慢慢长大以后,从母亲和大人们不经意的闲谈中,我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原来由于外婆病情的缘故,需长年累月地吃药进行控制,所以无法像正常的女人那样生儿育女了,所以外公和外婆商量以后,经人撮合,从本村一个家里比较贫困且子女较多的一户人家,收养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当时小男孩比母亲小四岁,母亲出嫁的时候,母亲的弟弟,那个收养的小男孩也已长大成人了,所以外公和外婆还是考虑把母亲打发出去,嫁给了我的父亲。后来,等那个收养的小男孩娶妻成家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个非常大的意外,这令外公和外婆,还有我的母亲,个个都措手不及,长大后“懂事”的小男孩突然有一天,跑回了自己亲身父母亲的身边,再也不回来了。外公和外婆十几年含辛茹苦地拉扯其长大,但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了。命运注定,两个人只能是孤零零地过完一生。

外公和外婆的家在我家的西面,是在邻村的杨家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绕道行走不过两公里。由于是距离近的缘故,也因为再无依靠的人,记忆中,母亲干完自家的农活以后,抽空还得去干外公和外婆家的农活,那时母亲老领着我和弟弟去外公外婆家干农活。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紧挨着外公和外婆的庄廓,前面有一块近两亩的`果园,果园里种植着好几样果树,有苹果树、杏树、桃树,有各种梨树,如长巴梨树、红小梨树等,还有至今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其他几样果树。果树底下还种着韭菜、葱、蒜、芫荽、萝卜、青菜等各种日常必需的蔬菜。果园是外公和外婆的命根子,是他们家庭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小小的果园,不仅养活了外公和外婆一家人,而且也正是靠着这个小果园,三十几年来,外公一直坚持给外婆治病,外婆的病才会一直得到有效控制而没有进一步恶化。

母亲和外公在果园里干活,但还得照看着外婆,所以他们把外婆扶到果园里,找上一块干地方,铺上一块小毡毯,让外婆坐在上面。我和弟弟就围在外婆的身边,看着外婆颤抖不已的头和双手,于是我心里就很好奇,我就反复地问外婆:“外婆,外婆,您为什么老是摇头呢?还有您的手,为什么老是动来动去的呢?”不懂事的我,还用自己的小手紧紧抓住外婆的大手,不让其颤抖。此时的外婆,只是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对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次两次的问,外婆也好像无所谓,但问得次数多了,外婆也就起来了,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看着外婆流出的眼泪,我就害怕了,就赶紧跑到外公和母亲干活的地方去了。如今想来,我对自己当时不太明事理的做法感到一丝丝愧疚,因为我的这种做法,对外婆是一种无形的打击和伤害。可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呢?不知道外婆得的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直到长大成人以后,我才知道这种病叫做帕金森病,到现在为止,医学界还不清楚帕金森病的真正起因。

外公虽然脾气有点火爆,但却对外婆疼爱有加,照顾得细致入微。特别是到了晚年,外婆的病虽然得到了有效控制,但还是一点一点地加重,外婆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都离不开外公。可想而知,外公比常人付出了多少倍的艰辛。母亲看到这种状况,也和父亲商量着要把外公和外婆接到我们家里来,但固执的外公和外婆始终不同意母亲的看法,原因有三:一是我们家孩子多,房子却不多,他们一来,孩子们无处居住;二是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多两口人开支就加大,负担就会加重;三是受封建思想的影响较深,如果在女儿家里养老,害怕别人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所以不管母亲怎么劝说,外公和外婆就是不愿到我们家来,好不容易来了,也是早上来,晚上走,从不在我们家过夜。

随着渐渐长大,我对一些事情开始有了自己简单的评判标准,每次跟随母亲到外公外婆家,看到年老的外公在伺候年老的外婆那种艰辛的情景时,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外公的敬佩之情不由得从心底油然而生,外公的形象立时在我的面前变得高大起来。母亲在抓紧时间干活,洒水、扫地、抹桌子,烧水给外婆洗头、洗脚,洗外公外婆换下来的脏衣服,和面做饭,一样不拉,井井有条,此时我也不再顽皮了,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抢着给母亲当下手。唯有此时,外公才有一阵喘息的机会。每次母亲把活干完,领着我和弟弟回家时,外公都送至家门外,直到我们走远了,看不见了,才回家关门。

就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天晚上放学回到家里,我领着弟弟刚进家门,姐姐就对我们说,快把书包放下,我们到外公家去,去见外公最后一面。我问姐姐,外公怎么了?姐姐说:“外公今天早上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再也没有起来,已经死了”。啊!外公死了,我和弟弟异口同声地喊道。于是,在姐姐的带领下,我和弟弟去见了外公最后一面了。

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外公最后一面,因为外公家专设了灵堂,灵堂就设在堂屋里,外公的尸体已经停放在灵堂里了,姐姐领着我和弟弟跪在外公的灵堂前,烧了几张黄纸,磕了三个响头后,就对我和弟弟说:“她要去守丧的房子里跟母亲说几句话,不要让我俩跟进来,你们就站在这儿等着”。于是,我和弟弟就站在外公灵堂外面的一侧等着,不一会姐姐就出来了,就领着我们回家了。

在回来的路上,听姐姐说,今天早上起炕后,外公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再也没有爬起来,直到中午时分,外公的弟弟的儿子,也就是外公的侄子到外公家取东西时,才发现外公死在鸡窝里了,然后才通知我们家的。姐姐又说,因为是寒冬腊月,发现外公死的时候,外公的尸体早已经冻僵了。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外公就这样匆匆地离开外婆而去,也离开我们而去,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

外公去世后,外婆的生活就成了大问题了,母亲想把外婆接到我们家里居住,好尽一点孝心,但此时外公的侄子们就不同意了,他们说要轮流照顾外婆,直到外婆去世为止。母亲孤身一人,没有人替她说话,就这样,外婆就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外公的侄子们负责提供外婆的一日三餐。母亲也时常过去陪陪外婆,就这样,外婆在孤独地走完了的最后一站,当那个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万苏复苏的春天即将来临之际,外婆的人生之路也就走到了尽头,在一个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即将来临之时,外婆也追随外公而去了。

篇8:追忆我的外婆散文

谈起亲情,我们并不陌生,甚至“熟视无睹”,而总当我们失去时才发现那颗充满爱意的心。

总以为与外婆的感情不算很深,一则不常见,二则外甥很多,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但直到老人家走了,我才忆起往日的点点滴滴。

每当麦苗有穗的时候,我和表妹一同去外婆家玩,外婆总是说“孩子们来了,吃什么呢?”表妹喊着要吃麦穗,这时外婆就拿上镰刀颤巍巍地去门前麦地割上一把,把麦穗搓下来给我们烤了吃,我们总是吃得津津有味。又总是给我们拿些水果或是煮些鸡蛋,而我知道我的外婆常与儿媳们生气,她们总是嫌外婆在这家干活而没去帮那家,甚至提出分居,依我看来这纯属找借口不伺候老人罢了。而我很担心由于吃她们的东西再引起她们与外婆之间的不愉快。我很可怜我的外婆。

母亲很忙,常在星期天把看望外婆的任务交给我。我是逐渐看到外婆衰老的。有一回躺在床上的外婆仍念叨着要我吃别人看望她时送来的东西,我常常经不住唠叨就吃上一点,再说会话就回去了。最后一次去看外婆时,她告诉我她摔下了床,胳膊都肿了,不忘的还是让我吃芝麻糖,我经不住劝就吃了一根。又过了两天,母亲让我又去看外婆感冒是否好了,我匆匆去了一趟就赶紧回来了,因为我还有事要做。外婆留我不住,就反复吩咐我在路上骑车慢点。没想到这次见面竟成了我和外婆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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