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克段于鄢翻译

2024-05-03

郑伯克段于鄢翻译(共7篇)

篇1:郑伯克段于鄢翻译

郑伯克段于鄢

《左 传》

初②,郑武公③娶于申④,曰武姜⑤。生庄公及共叔段⑥。庄公寤生⑦,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⑧。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⑨,公弗许⑩。

及庄公即位⑾,为之请制⑿。公曰:“制,岩邑⒀也,虢叔死焉⒁,佗邑唯命⒂。”请京⒃,使居之,谓之“京城大⒄叔”。

祭仲⒅曰:“都城⒆过百雉⒇,国21之害也。先王之制22,大都不过参国之一23;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24,非制25也,君将不堪26。”公曰:“姜氏欲之,注释:

①选自《左传·隐公元年》。郑伯,指郑庄公。郑属伯爵,所以称郑伯。郑,春秋时国名,姬姓,在现在河南省新郑县一带。克,战胜。段,郑庄公之弟。鄢(yān),郑地名,在现在河南省鄢陵县境内。②〔初〕当初。《左传》追述以前的事情常用这个词,这里指郑伯克段于鄢以前。

③〔郑武公〕名掘突,郑桓公的儿子,郑国第二代君主。

④〔娶于申〕从申国娶妻。申,春秋时国名,姜姓,在现在河南省南阳市北。后为楚所灭。

⑤〔曰武姜〕叫武姜。武姜,郑武公之妻,“姜”是她娘家的姓,“武”

是她丈夫武公的谥号。

⑥〔共(gōng)叔段〕郑庄公的弟弟,名段。他在兄弟之中年岁小,因此称“叔段”。失败后出奔共,因此又称“共叔段”。共,春秋时国名,在现在河南省辉县。叔,排行在末的兄弟。

⑦〔寤生〕难产的一种,胎儿的脚先生出来。寤,通“牾”,逆,倒着。

⑧〔遂恶(wù)之〕因此厌恶他。遂,连词,因而。恶,厌恶。⑨〔亟(qì)请于武公〕屡次向武公请求。亟,屡次。于,介词,向。⑩〔公弗许〕武公不答应她。弗,不。

⑾〔及庄公即位〕到了庄公做国君的时候。及,介词,到。即位,君主登上君位。

⑿〔制〕地名,即虎牢,在现在河南省荥(xíng)阳县西北。⒀〔岩邑〕险要的城镇。岩,险要。邑,人所聚居的地方。⒁〔虢(guó)叔死焉〕东虢国的国君死在那里。虢,指东虢,古国名,为郑国所灭。焉,相当于“于是”“于此”。

⒂〔佗邑唯命〕别的地方,听从您的吩咐。佗,同“他”,指示代词,别的,另外的。唯命,只听从您的命令。⒃〔京〕地名,在现在河南省荥阳县东南。⒄〔大〕同“太”。

⒅〔祭(zhài)仲〕郑国的大夫。⒆〔都城〕都邑的城墙。

⒇〔雉(zhì)〕古代城墙长三丈、高一丈为“一雉”。

21〔国〕国家。22〔制〕制度。

23〔大都不过参国之一〕大的城不能超过国都城的三分之一。参,同“三”。国,国都。24〔不度〕不合制度。

25〔非制〕不是(先王的)制度。26〔不堪〕受不了。

焉辟害①?”对曰:“姜氏何厌之有②!不如早为之所③,无使滋蔓④。蔓,难图⑤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⑥,子⑦姑⑧待之!”

既而⑨大叔命西鄙⑩北鄙贰于己⑾。公子吕⑿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⒀?欲与大叔⒁,臣请事之⒂;若⒃弗与,则请除之⒄,无生民心⒅。”公曰:“无庸⒆,将自及⒇。”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21,至于廪延22。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23。”公曰:“不义不暱24,厚将崩25。”

大叔完聚26,缮甲兵27,具卒乘28,将袭郑。夫人将启之29。公闻其期30,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31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32,公伐诸33鄢。五月辛丑34,大叔出奔共35。

遂姜氏于城颍36,而誓之37曰:“不及黄泉38,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39为颍谷封人40,闻之,有献于公41。公赐之食42。食舍肉43。公问之,对曰:“小人44有母,皆尝小人之食45矣,未尝君之羹46,请以遗47之。”公曰:“尔有母遗,繄48我独无!”

注释:

①〔焉辟害〕怎能躲开这种祸害?焉,疑问代词,哪里,怎么。辟,同“避”。

②〔何厌之有〕等于说“有何厌”,有什么可以满足的。厌,同“餍”,满足。

③〔早为(wéi)之所〕早点给他安排个地方。意思是早点给共叔段换个便于控制的地方。为,动词,这里有“安排”的意思。④〔滋蔓〕滋生,蔓延。这里指势力发展壮大。⑤〔图〕对付。

⑥〔毙〕跌倒,这里指失败。⑦〔子〕您。古时对男子的尊称。⑧〔姑〕姑且、暂且。⑨〔既而〕不久。

⑩〔鄙〕边疆,边远的地方。

⑾〔贰于己〕贰属于自己。使西鄙、北鄙一方面属于庄公,一方面属于自己,即同时向双方纳贡赋。贰,两属,属二主。⑿〔公子吕〕字子封,郑国的大夫。

⒀〔若之何〕怎么办?若,如。之,指“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这件事。

⒁〔欲与(yǔ)大叔〕打算把郑国送给太叔。与,给予。⒂〔臣请事之〕我请求去服侍他。事,动词,事奉。⒃〔若〕如果。

⒄〔则请除之〕就请除掉他。则,就。

⒅〔无生民心〕不要使民众(因为有两个政权并存而)生二心。无,同“毋”,不要。

⒆〔无庸〕不用(管他)。庸,用。

⒇〔将自及〕将要自己走到毁灭的地步。及,至。

21〔收贰以为己邑〕收取两属的西鄙北鄙(完全)作为自己的领地。贰,指原来贰属的西鄙北鄙。

22〔至于廪延〕扩张到了廪延。廪延,地名,在现在河南省延津县北。23〔厚将得众〕土地扩大了,将要得到百姓的拥护。厚,指所占的土地扩大。众,指百姓。

24〔不义不(nì)〕对君不义,对兄不亲。,同“昵”,亲近。25〔崩〕山塌,这里指垮台、崩溃。

26〔完聚〕修治(城郭),聚集(百姓)。完,修葺(qì)。

27〔缮甲兵〕修整作战用的甲衣和兵器。缮,修理。甲,铠甲。兵,兵器。

28〔具卒乘(shèng)〕准备步兵和兵车。具,准备。卒,步兵。乘,四匹马拉的战车。

29〔夫人将启之〕武姜将要为共叔段作内应。夫人,指武姜。启之,给段开城门,即作内应。启,开门。30〔期〕指段袭郑的日期。

31〔帅车二百乘〕率领二百辆战车。帅,率领。古代每辆战车配备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二百乘,共甲士六百人,步卒一万四千四百

人。

32〔入于鄢〕进入鄢地,意思是逃到鄢地。

33〔诸〕“之于”的合音字,其中“之”为代词,代共叔段。34〔五月辛丑〕古时用天干地支记日,鲁隐公元年五月辛丑是五月二十三日。

35〔出奔共〕出逃到共国(避难)。奔,逃亡。

36〔(zhì)姜氏于城颍(yǐng)〕把姜氏安置在城颍。,同“置”,安置,这里有“放逐”的意思。城颍,地名,在现在河南省临颍县西北。37〔誓之〕向她发誓。之,代武姜。38〔黄泉〕地下的泉水,这里指墓穴。39〔颍考叔〕郑国大夫。

40〔为颍谷封人〕担任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为,担任。颍谷,郑国边邑。封人,管理边界的小吏。封,疆界。41〔有献于公〕有什么东西要献给庄公。

42〔赐之食〕赏给他吃的东西。之,代词,代颍考叔。43〔食舍肉〕吃的时候把肉放在一旁。舍,放。44〔小人〕谦称自己。

45〔皆尝小人之食〕我的食物她都吃过。尝,品尝,这里是“吃”的意思。

46〔羹(gēng)〕有汁的肉。47〔遗(wèi)〕赠,送给。

48〔繄(yī)〕语气助词,用在句首。

颍考叔曰:“敢①问何谓②也?”公语之故③,且告之悔④。对曰:“君何患焉⑤!若阙⑥地及泉,隧而相见⑦,其谁曰不然⑧?”公从之。公入而赋⑨:“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⑩!”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⑾。

注释:

①〔敢〕表谦敬的词。

②〔何谓〕等于“谓何”,说的是什么意思? ③〔语之故〕把原因告诉他。语,告诉。之,代词,代颍考叔。④〔告之悔〕告诉他自己已经后悔了。

⑤〔君何患焉〕您忧虑什么呢?患,担心、忧虑。⑥〔阙〕同“掘”。

⑦〔隧而相见〕挖个地道,在那里见面。隧,隧道,这里用作动词,指挖隧道。

⑧〔其谁曰不然〕那谁能说不是这样(不是跟誓词相合)呢?其,语气助词,加强反问的语气。然,代词,代庄公对姜氏发的誓言。⑨〔入而赋〕走进隧道,唱着诗。赋,歌吟,唱着。⑩〔融融〕同下文的“泄(yì)泄”都是形容和乐自得的心情。⑾〔遂为母子如初〕于是姜氏和庄公作为母亲和儿子跟从前一样。也就是恢复了母子关系。

这篇课文记叙了发生在公元前722年5月,郑庄公在鄢打败其弟共叔段的历史事件。

全文结构完整,情节波澜起伏,人物形象鲜明生动。尤其是把郑庄公老谋深算的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

郑庄公先封叔段于京,又听任叔段“不度”,“命西鄙北鄙贰于己”,既而“收贰以为己邑”,最后“伐诸鄢”,有人认为表现了庄公的“仁慈”和“忍让”,有人却认为他是有意“养成其恶”。

当初,郑武公娶申国的女子,叫武姜。生了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出生时是难产,使姜氏受了惊吓,于是便讨厌庄公。喜爱共叔段,想立他为太子。郑武公不允许。

到庄公即位时,姜氏给共叔段请求让制地成为共叔段的封地。庄公说:“制地,是险要的的城邑,虢叔就死在那里。其它的地方我都可以听话给你。”姜氏请求京地,让共叔段居右,称他为京城太叔。祭仲说:“都会的城墙超过百雉,是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大都会不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都会五分之一,小的九分之一。如今京地不合法制,不合先王的制度,将让您不堪忍受。庄公说:“姜氏要这样,怎么避开这个祸害?”回答说:“姜氏有什么满足的!不如早些为她安排处所,不要让她的势力蔓延。蔓延了,难以策划对付她了。蔓延的草尚且不能除尽,何况是您尊贵的弟弟呢?”庄公说:“做太多不义的事,必定会自己绊倒自己,您姑且等等吧!”

之后过去不久,太叔命令西部边邑和北边边邑同时臣属于自己。公子吕说:“国家不能受二君统治,您将对此事如何?要(把国家)让给太叔,臣请去侍奉他;如果不给他,就请除掉他。不要让百姓产生二心。”庄公说:“不用,他将自取灭亡。”太叔又收取同时臣属于自己的边邑为自己的边邑,范围扩大到了廪延。子封说:“可以了。领地太大将会得到百姓的心。”庄公说:“对君不义对兄不亲,领土将崩溃。”

太叔修城聚集百姓,修缮铠甲兵器,准备步兵车乘,将要偷袭郑地。姜夫人将做内应开启城门。庄公听闻偷袭的日期,说:“可以了。”命令子封率领战车二百乘来讨伐京地。京地背叛了太叔段。太叔段逃入鄢地。庄公在鄢地讨伐他。五月辛丑日,太叔逃亡到了共国。庄公便安置姜氏在城颍,并且立誓说:“不到黄泉,再不相见了。”之后又对此事感到后悔。

颍考叔是颍谷疆界中的人,听说了这件事,觐见庄公说有东西进献给他。庄公赐给他食物。他吃时放着肉不吃。庄公问他此事。答道:“小人有母亲,都尝过所有小人吃过的东西了,就是没吃过您的肉食。请让我拿去送给我的母亲。”庄公说:“你有母亲可以送给,只有我没有!”颍考叔说:“大胆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呢?”庄公告诉他缘故,并且告诉他他的后悔。回答说:“您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如果掘地到地下泉水的程度,走到隧道中相见,有谁说不是这样?”庄公听从了这个建议。庄公进入隧道而赋诗:“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氏

走出隧道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从此做完母子的关系恢复如初。

篇2:郑伯克段于鄢翻译

第一部分:姜氏讨厌庄公偏爱共叔段并想立共叔段,埋下母子不和、兄弟相残的祸根。初,郑武公娶于申[2],曰武姜[3]。生庄公及共叔段[4]。庄公寤生,惊姜氏[5],故名曰寤生,遂恶之[6]。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7],公弗许[8]。

[1] 本文选自《左传·隐公元年》。郑伯,郑庄公,郑国,当时是伯爵之国,所以称它的国君为郑伯。段,即其弟共叔段。鄢(yān),郑邑名,在今河南鄢陵。“郑伯克段于鄢”本来是《春秋》里的一句话,意思是郑庄公在鄢这个地方打败了共叔段。此事发生在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

[2] 初:当初。郑武公:庄公之父,姓姬,名掘突,“武”是死后的谥号。公元前770年至前744年在位。申,国名,姜姓,在今河南省南阳县。

[3] 武姜,郑武公从申国娶的妻子姜氏。姜是其母亲之姓,武为其夫号。

[4] 共(gōng)叔段,本名段。古人按伯、仲、叔、季排行,段在兄弟中依次称叔段。又他失败后出奔共国(在现在河南省辉县),故称共叔段。[5] 寤(wù)生:寤通牾,逆,倒着。寤生:出生时脚先出,即难产。惊:使„„惊,使动用法。[6] 恶(wù):厌恶。[7] 亟(qì):屡次,多次。[8] 弗:不。许:答应。

第二部分:共叔段被封于京,在姜氏的支持下,得寸进尺,扩大势力,企图篡夺王位,郑庄公则处心积虑、静待时机,清除此患。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9]。公曰:“制,岩邑也[10],虢叔死焉[11],佗邑唯命[12]”。请京[13],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14]。

[9] 制:地名,即虎牢,在今河南荥(xíng)阳县汜(sì)水镇西。[10] 岩邑(yán yì):险要的城镇。[11] 虢(guó)叔:东虢国的国君。他曾仗恃据有险要的地势,不修德政,后为郑武公所灭,死在制这个地方,制就成为郑地。[12] 佗,同他。唯命,就是唯命是听。

[13] 京,地名,郑邑,在今河南荥阳县东南。[14]

“大”(tai)同“太”。

祭仲曰[15]:“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16]。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17];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18],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19]”对曰:“姜氏何厌之有[20]?不如早为之所[21],无使滋蔓[22]。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23],子姑待之[24]。”

[15] 祭(zhài)仲:郑国大夫。[16] 都:城邑。过:超过。雉(zhì),计算城墙面积的单位,即长三丈,高一丈为一雉。

[17] 参,同三,参国之一,指国都的三分之一。全句意谓:按照先王的制度,当时侯伯一级的国都只能方五里,径三百雉。它下面所属的城市,最大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即一百雉。中,五之一,即中等城市,不超过国都的五分之一。小,九之一,即小城市,不超过国都的九分之一。[18] 不度:不合制度。

[19] 焉:怎么。辟:同“避”。

[20] 厌:同餍,满足。何厌之有:是“有何厌”的倒装。[21] 为:作动词用,安排。之:代词,指共叔段。[22] 滋蔓:滋生、蔓延。[23] 毙:跌倒。引申为灭亡。

[24] 子:先生,古时对男子的尊称。姑:暂且。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25]。公子吕[26]曰:“国不堪贰[27],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28],将自及[29]。”

[25] 鄙:边界的地方。贰:两属。指西鄙和北鄙原本属于郑国国君的地方兼属于自己管辖。[26] 公子吕:郑国大夫,字子封。

[27] 国不堪贰:一个国家不可能由两个君主来统治。不堪:受不了。[28] 庸:同用。

[29] 将自及:将自及于祸。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30]。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31]。”公曰:“不义不暱[32],厚将崩[33]。”

[30] 至:达到,这里是扩展的意思。禀延:地名,在今河南延津县北。[31] 厚:指占的土地多。众:百姓,这里指民心。[32] 暱(nì):同昵,亲近。不义不暱:指对国君不义,对兄长不亲。[33] 厚将崩:占的地越多,越是垮台得快。

第三部分:兄弟之争终于发展到白热化程度。共叔段和姜氏,准备外攻内应,篡位夺权;庄公认为反击时机已到,一举打败共叔段。

大叔完聚[34],缮甲兵,具卒乘[35],将袭郑。夫人将启之[36]。公闻其期[37],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38]。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39]。五月辛丑[40],大叔出奔共。

[34] 完:修葺(qì),指修治城郭。聚:指聚集百姓,储积粮食。[35] 缮(shàn)修理。具:准备。卒:步兵。乘(shèng):四匹马拉的战车。[36] 夫人:指武姜。启:开启城门,这里指做内应。[37] 期:指约定的时间。

[38] 二百乘:二百辆战车。古代每辆战车配备七十二名步卒,三名甲士。

[39] 诸:之乎的合音同,之于。之:指段。鄢:地名,今河南省鄢陵县。[40] 辛丑:鲁隐元年五月二十三日。

第四部分:庄公处置了姜氏,并发誓不再相见,但不久又后悔。后采纳颖考叔的建议,母子终于和好如初。

遂寘姜氏于城颍[41],而誓之[42]曰:“不及黄泉[43],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44],闻之,有献于公[45]。公赐之食。食舍肉[46]。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47]。”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48]!”颍考叔曰:“敢问[49]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50]焉!若阙地及泉[51],隧而相见[52],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53]:“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54]”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55]!” 遂为母子如初。

[41] 寘:同置,安置。城颍:地名,今河南省临颖县西北。[42] 誓之:对着她(即姜氏)发誓。

[43] 黄泉:地下深处的泉水,这里指墓穴。

[44] 颖考叔:郑国大夫。颖谷:邑名,在今河南省登封县西南。封人:为管理疆界的官。[45] 有献:有所贡献,即贡献意见。[46] 舍:同捨,舍肉:指把肉放在一旁。[47] 羹(gēng):有汁的肉。遗(wèi):赠与,送给。[48] 繄(yī):助词,用在句首。

[49] 敢:表谦敬的副词,有“冒昧”的意思。[50] 何患:即患何,忧愁什么。[51] 阙:同“掘”,挖掘。

[52] 隧:名词用作状语,在隧道里。[53] 赋:赋诗。

[54] 融融:和乐的样子。[55] 洩洩(yì yì):舒畅的样子。

君子曰:[56]“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57]。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58]其是之谓乎?”

[56] 君子曰:作者假托君子对事件进行议论的方式。[57] 施(yì):扩延,这里是启迪、影响的意思。

[58] “诗曰”两句:孝子的孝道是没有穷尽的,永远赐给他同类的人。诗:即《诗经》,这里指《诗经·大雅·既醉篇》中的诗句。匮(kuì):穷尽。锡:同赐。尔类:与你同类的人。

四、原文今译

当初,郑武公从申国娶来了夫人,名叫武姜。(姜氏)生了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出生的时候难产,使姜氏受了惊吓,所以(姜氏)给他取名叫寤生,于是厌恶他,爱共叔段,想立他(为太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没有答应。

等到庄公就位了,(姜氏)替共叔段请求把制这个地方封给他。庄公说:“制是个险要的城填,虢叔就死在那里。别的地方只要你发话我都听从。”(姜氏)请求封给京,(庄公)就让共叔段住在那里,(人们)称他为“京城大叔”。

祭仲说:“都市的城墙超过百雉(三百古丈),是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大都市(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都市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的五分之一;小(城市)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的九分之一。现在京不合规定,不是(先王的)制度,你将会受不的。”庄公说:“姜氏要这样,怎么避得开这个祸害?”(祭仲)回答说:“姜氏的欲望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给共叔段安排一个地方,不要让(他的势力)滋长蔓延,(他的势力)滋长蔓延开来,就难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难以除尽,何况是你的爱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之事(的人),一定会自己倒台的,你姑且等着吧。”

不久,大叔下令把西部北部边界的地方在国家管辖的同时,又归到自己的管辖之下。公子吕说:“一个国家不能忍受有两个国君,你将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你)想把君位让给大叔,就让我去侍奉他;如果不让,那就请把他除掉。”庄公说:“(他)将自己到达(这一步)。”大叔又把双重管辖的地方收作自己的城邑,直扩大到禀延一带。子封(公子吕)说:“可以(下手)啦,土地扩大了会得到民众。”庄公说:“对君不义,对兄不亲,土地扩大了也会垮台的。”

大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储积粮食,制造铠甲和武器,准备步兵和车辆,将要偷偷进攻郑国国都,姜氏将给他打开城门。庄公听说了他们进攻的日期,(便)说:“可以(下手)啦!”命令公子吕率领战车二百辆去讨伐京。京地的民众反叛了大叔段,大叔段逃到鄢,庄公就追到鄢去攻打他。五月二十三日,大叔就出逃到共国。

(庄公)于是把姜氏处置到城颖,并发誓说:“不到黄泉,不要相见!”不久又后悔发了这样的誓。颖考叔是颖谷管理边界的人,听说这件事,有主意献给庄公,庄公赏他吃饭。(颖考权)吃饭把肉放在一边不吃。庄公问他这是什么缘故,(他)回答说:“小人有母亲,小人的食物她都尝过了,没有尝君王的肉食,请允许我把这肉留给她吃。”庄公说:“你有母亲可送,可我偏偏没有啊!”颖考叔说:“冒昧地问一下,(这是)怎么说?”庄公把缘故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自己已经后悔了。颖考叔回答说“你愁什么呢!如果挖地挖到泉水,开隧道相见,难道有谁说不能这样吗?”庄公听从了颖考叔的意见。庄公进入隧道时赋诗说:“大隧道之中,那(母子相见)乐呀乐融融!”姜氏出隧道时赋诗说:“大隧道之外,那(母子相见)乐呀乐得真舒畅!”于是他们恢复了母子关系,像当初一样。

君子说:“颖考叔是纯正的孝子,敬爱他母亲的孝心,感动了庄公。《诗经》上说:„孝子的孝心不会穷尽,永远赐给同类的人。‟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内容分析

本文以兄弟、母子之间的矛盾为主线,完整地记叙了“郑伯克段于鄢”的全过程,反映了统治阶级内部权利斗争的残酷,通过人物的不同言行刻画了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

本文分四大部分。

第一部分(第一自然段):姜氏讨厌庄公偏爱共叔段并想立共叔段,埋下母子不和、兄弟相残的祸根。

第二部分(第二至第四自然段):共叔段被封于京,在姜氏的支持下,得寸进尺,扩大势力,企图篡夺王位,郑庄公则处心积虑、静待时机,清除此患。

第一层:共叔段由姜氏请封于京,气势器张,人们称之为“京城大叔”。

第二层:共叔段建城突破规格,祭仲为此提请庄公警惕;庄公则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静待事态发展。

第三层:共叔段扩张势力范围,公子吕(子封)请求庄公断然除掉他;庄公则相信“不义不暱,厚将崩”,静待时机成熟。

第三部分(第五自然段):兄弟之争终于发展到白热化程度。共叔段和姜氏,准备外攻内应,篡位夺权;庄公认为反击时机已到,一举打败共叔段。

第四部分(最后两个自然段):庄公处置了姜氏,并发誓不再相见,但不久又后悔。后采纳颖考叔的建议,母子终于和好如初。

第一层:庄公处置姜氏,并发誓再不相见,但又后悔。第二层:颖考叔巧妙献计,庄公立即采纳。第三层:母子“隧而相见”,其乐融融。第四层:作者借君子引发关于孝道的评论。

全篇通过记述郑庄公同共叔段、姜氏之间的兄弟之争和母子矛盾,反映了春秋时代封建王室内部的权力之争,说明母子、兄弟的血缘关系和孝悌之道,都是从属于这种政治斗争的。

共叔段为夺取王位,竟准备和母亲里应外合,向哥哥庄公大动干戈。庄公为维护自己的王位,坚决打败了弟弟,处置了姜氏。达到了政治目的,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之后,庄公又讲起了孝道,使母子关系恢复如初。而且庄公这样做既能为自己赢得声誉,又有利于自己地位的巩固。

如果把问题放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范围之内来看,首先不义的是共段叔。庄公只是没有及时劝阻和制止共叔段的不义行为,而静观其发展。不过,如果庄公及早劝阻弟弟的不义行为,那也会劝而不止的。因为后者有母亲姜氏的支持。至于庄公最后使母子关系恢复如初,从历史的眼光来看,那也未尝不能作肯定的评价。从当时“京叛大叔段”的民心向背来判断,也是如此。

六、写作特点

1.重点突出,详略得当,文字精炼。

本文记叙了一场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斗争从发生、发展、激化到最后解决的全过程,但重点十分突出。重点不是写军事斗争,而是写政治斗争,不是写事,而是写人物性格。材料的剪裁取舍和详略的处理安排都服从于写政治斗争和人物性格要求,重点写矛盾的发生和发展。而郑伯克段于鄢的战争是矛盾激化的结果。至于母与子和好一段,虽然是矛盾解决后的余波,但有利于进一步展示人物性格和表达崇尚孝道的思想,所以又用了较大的篇幅。就是在这一段,也是有详有略,重点在颖考叔献计和母子“隧而相见”。而阙地及泉、开挖隧道的过程,略而不写。本文不论是详写还是略写,文字都十分精

炼,简直不能删改一字。如详写的部分中几个人物的对话,你问我答,十分简洁明快。略写的部分,如颖考叔献“隧而相见”之计后,只用“公从之”三字就略去了阙地及泉、开挖隧道的全过程。

2.对比烘托,人物性格鲜明。

本文善于在人物与人物特定关系中进行对比烘托,使人物性格鲜明。如共叔段的野心勃勃、有恃无恐,因急于篡位而不免浮躁;郑庄公的以守为攻、冷静沉着、坐待时机,有勇有谋。这两个人恰成鲜明对比。祭仲、公子吕和颖考叔,既各自性格鲜明,又对刻画庄公的性格起了烘托和对比的作用。如祭仲和公子吕都忠于君主,他们一个充分说理提醒,一个慷慨陈词激将,相比之下,庄公的回答就显得十分冷静自信。

3.寓褒贬于冷静的叙述之中。

本文从头到尾,几乎都是冷静、客观的叙述,作者的态度藏而不露,这就是所谓“春秋笔法”。在绝大部分的篇幅中,读者只有仔细分析、品味,才能从字里行间揣摸到作者的倾向。作者对共叔段不义之举,对姜氏的褊狭、愚昧是贬抑讥讽的。如“京叛大叔段”,仅五个字就表现了民心的向背,说明共叔段的失败实乃必然。对庄公则基本上是褒。最后母子“隧而相见”,出入欢歌,富有喜剧色彩。这对庄公多少含有赞扬之意,对姜氏则是讽刺。

七、作品争鸣

1.郑庄公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有人认为郑庄公是一个“颇有权术、心狠手辣、阴险狡猾、虚伪至极的国君”。许多《大学语文》教材也持这种观点。

我们认为如果将问题放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范围之内来看,在这场争夺统治权的矛盾之中,首先不义的是共叔段,姜氏支持共叔段,又使共叔段有恃无恐。如果郑庄公去劝说也不一定有效。他是静观其发展,等待时机成熟就一举除之。从作者所叙事实看“京叛乱大叔段”,也反映共叔段夺权有违民意。郑庄公并无不义之举。所以我们认为郑庄公是一个沉着冷静,以守为攻,有勇有谋的国君。

2.怎样看待文章中所体现的孝悌之道?

许多人认为本文通过“遂而相见”一段暴露了郑庄公孝道的虚伪性。

篇3:郑伯克段于鄢翻译

所谓通假字是指用字的假借,即“本有其字,依声托事”,也就是某些词原先已经为它造过专用字,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书写者没有使用本字,而是另找了一个与它音同或音近的字来代替它。通常我们用“通‘×’”的格式来体现;古今字是汉字在发展中所产生的同一词义先后异字的现象,即表达同一词义,因时代不同而出现形体不同的汉字。其中产生时代较早的称为古字,产生时代较晚的称为今字。通常我们用“‘×’的古字”、“后多作‘×’”来体现;异体字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形体不同而读音和意义完全相同、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互换的字。通常我们用“同‘×’”来体现。它们的区别笔者用下面的表来体现:

王力版与郭锡良版《古代汉语》在现今眾多的古代汉语教材中算是比较优秀的两套, 但是白璧亦难免微瑕, 两本书在释文部分对通用字的处理仍有不少可商榷之处, 笔者不揣浅陋, 择《郑伯克段于鄢》这一部分的释文, 阐述如下:

我们发现这个表中有六处不同,具体分析如下:

其一,王力版与郭锡良版都将“寤”看做通假字,“寤”的本义是“睡醒,醒”,“啎”的意思是“背逆,抵触”,《说文·午部》:“啎,逆也。”《汉语大字典》对“牾”的解释是同“啎”,《正字通·牛部》:“牾,与忤、逆通。又与啎同。”从这个解释我们可以看出“啎”与“牾”这两个是一组异体字。“寤”与“啎”、“牾”沒有任何字形、字义上的瓜葛,只因读音相同,就拿来借用了。而在借用的时候,本字和借字之间是在同一历史平面上的用字现象,其间为橫向的共时关系。因此,王力与郭锡良把它们看成是通假字关系,这点是相同的,也是正确的。他们注解的不同只是用了不同的借字来代替本字而已。

其二,王力版与郭锡良版对“大”的解释很不一样,王力的解释是“‘大’后来写作‘太’”,由此可以看出王力是将“大”与“太”看成是古今字;郭版的解释是“‘大’通‘太’”,可见郭锡良是将它们看成一组通假字。《汉语大字典》中对“大”的解释有几个义项:“ (1) 大,与小相对也…… (6) 极、很。 (7) 年辈较长或排行第一的。”《古代汉语词典》中对“太”的解释有:“ (1) 大。 (2) 身份或辈分高的。 (3) 副词,表示程度过分。”从这些所列义项可以看出“大”与“太”在意义上是有相同之处的,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大”与“太”的关系不是通假。《汉语大词典》中对“大”的解释是:“大”,“太”的古字。清·江沅《说文实例》:“古只作‘大’,不作‘太’,亦不作‘泰’。〈易〉之‘大极’,〈春秋〉之‘大子’、‘大上’,〈尚书〉之‘大誓’、‘大王王季’,〈史〉〈汉〉之‘大上皇’、‘大后’,后人皆读为‘太’。”由此可以看出“大”与“太”是一组古今字,所以郭版的解释欠妥。

其三,二者对“厌”的解释也有所不同。“厌”,从厂(han)猒声,厂,山石的崖岩,所以“厌”有迫义,压义。“猒”,从甘从肰,“猒”字从犬肉甘美会意,故有饱食之义,但是在古书中都借“厌”字为之,借字行而本字废。因此,当“厌”借为“猒”这个词时,才有“满足”之义。在表达“满足”时,“厌”与“猒”是通假字,此时“猒”是本字,而“厌”是借字,所以王力犯了当注通假字而未注的错误。

其四,二者对“暱”的解释:王力认为“暱”通“”,黏,这里表示与某人关系密切;郭锡良认为“暱”同“昵”,亲近。《说文》:“暱,日近也。从日,暱声.”《汉语大字典》:“暱,亲近。”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暱”本身有表亲近之义,而王力先生把它与“”看成一组通假字,笔者觉得是沒有必要的。我们再看郭版的解释,用“同”这个术语我们可能会产生它们是异体字的错觉,但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中间又有疏漏。我们通过查阅字典发现“暱”与“昵”意思并不是完全相同的,換言之,就是在某一特定意义之下,“暱”与“昵”并不是完全可以互換的,它们只是有一个义项相同而已,因此它们是同义词,而并非異体字,从中可以看出郭锡良先生犯了以同义词为异体字的错误。这也给我们一个启示:在读古书注解时遇见“同‘×’”时不能简单地认为它们是异体字关系,对此我们要格外小心。

其五,王力认为“帅”通“率”,率领,郭锡良认为“帅”本身有“率领”之义,笔者赞成郭锡良先生的观点。《汉语大字典》中“帅”的义项有:“…… (2) 军中主将、统帅…… (5) 率领。”“帅”字从 (2) 这个义项引申出它所发出的动作,即“率领”,所以笔者认为“帅”本身就有“率领”之义。《汉语大字典》中“率”的解释:“…… (2) 带领。”“帅”与“率”有意义重合的地方,而王力先生则把“帅”与“率”看成通假字,显然这是犯了非通假字而注为通假字的错误。

其六,两个版本对“阙”的注解不同。王力先生直接把“阙”注解为“挖”,而郭锡良先生则把其解释为通“掘”,挖。“阙”与“掘”上古音通过月物旁转,这两个字读音相近,具备通假的语音相同或相近的条件。而且,在古籍中我们也可以看到“阙”与“掘”为通假字的例子。如,《国语·吴语》:“阙为深沟,通于商、鲁之间。”《吳都赋》:“阙沟乎商鲁,争长于黄池。”《明史·张献忠传》:“又用法移锦江,涸而阙之,深数丈。”当中的“阙”皆“掘”的通假用法,为“挖”之义。因此,王力版《古代汉语》犯了通假字失注的错误。

综上所述,文字通用类术语的使用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由于文字本身对应关系纷繁复杂,注解者对具体字例理解不统一,因此注解就多有分歧。作为语言文字工作者,尤其是古代汉语教师,必须对这方面的问题有一个较为全面的认识。在使用教材及工具书的时候,我们应该对文字通用类术语给予应有的重视。

参考文献

[1]王力.古代汉语 (第一冊).北京:中华书局, 2009.

[2]郭锡良.古代汉语 (上) .北京:语文出版社, 1998.

[3]汉语大字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字典.四川:四川辞书出版社, 1986.

[4]许慎.说文解字.北京:中华书局, 1963.

篇4:郑伯克段于鄢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两分句皆承前省略“都”和“国”,是简洁文字。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不知庄公之计,一个梦中人。公曰:“姜氏欲之,称母为“姜氏”,露出怨恨口吻。焉辟害?”故作无可奈何。对曰:“姜氏何厌之有?反问,语气肯定。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设喻讲清了利害,可惜尚在梦中。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假设段行“不义”,其实希望其“不义”。庄公预言弟必自败,一派含毒口吻。子姑待之。”张网以待,何等阴险!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愚味无知,果然上钩,迈出一小步。这时,只须禁之便止。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不明庄公之心,又一个梦中人。公曰:“无庸,将自及。”不加禁止,故意纵容。仍是含毒口吻。

大叔又收貳以为己邑,至于廪延。真是得寸进尺,贪婪狂妄!庄公听之任之,以致于此。但仍不难禁止。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尚在梦中。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继续纵容。音节短促,含毒口吻加重。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终于铸成弟、母大错,庄公计成。以上是“纵”段、骄段过程,详写。公闻其期,别人不知,独有公闻,可见时时侦探。曰:“可矣。”可以收网了。写出庄公得计声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先派人伐段。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又亲自讨伐,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多么狠毒!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略写“擒”段、伐段过程。叙述段事,到此为止。详写还是略写,全看塑造中心人物(即庄公)的需要。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发誓至死不见,怨恨何深!以上叙母子交恶的来龙,以下述母子和解的去脉。既而悔之。天性萌动,伦常使然。但是,“君无戏言”。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先献物,后献谋。公赐之食,食,舍肉。以其特出行为挑起问端。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四字直刺公心。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诱发关于母亲的话题,以便推孝及人。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其声哀苦,不再是含毒口吻。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明知故问。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苦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偷换“黄泉”概念,巧妙安排台阶。公从之。就坡下驴。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叙述姜事,到此为止。以“初”字结文,呼应开头。

篇5:正体字正郑伯克段于鄢原文及翻译

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薑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于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公曰:“薑氏欲之,焉辟害?”對曰:“姜氏何厭之有!不如早為之所,無使滋蔓,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欲與大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之。無生民心。”公曰:“無庸,將自及。”大叔又收貳以為己邑,至於廩延。子封曰:“可矣,厚將得眾。”公曰:“不義,不暱,厚將崩。”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諸鄢。五月辛醜,大叔出奔共。

書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

遂寘姜氏於城潁,而誓之曰:“不及黃泉,無相見也。”既而悔之。潁考叔為潁谷封人,聞之,有獻於公,公賜之食,食舍肉。公問之,對曰:“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食矣,未嘗君之羹,請以遺之。”公曰:“爾有母遺,繄我獨無!”潁考叔曰:“敢問何謂也?”公語之故,且告之悔。對曰:“君何患焉?若闕地及泉,隧而相見,其誰曰不然?”公從之。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薑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洩洩。”遂為母子如初。

君子曰:“潁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其是之謂乎!”

【译文】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难产,武姜受到惊吓,所以给他取名叫“寤生”,因而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请求把制这个地方封给共叔段。庄公说:“制是个很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其他地方就听从您的吩咐。”武姜便请求封给京城,庄公答应了,让共叔段住在那里,人们就称他为京城太叔。

大夫祭仲说:“分封都市的城墙超过了一百雉,那就会是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大城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能超过五分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的城墙不合规定,这不是先王的制度,这样下去您将会控制不住的。”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又怎能躲开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做好安排,不要使京的势力滋长蔓延,蔓延开来就难以对付了。蔓延开来的野草尚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自取灭亡,你暂且等着瞧吧。”

不久,太叔命令郑国西、北边区的城邑从属于庄公也从属于自己。公子吕说:“国家受不了土地两属的情况,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就允许我去服事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产生二心。”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会自己害自己的。”

太叔又把原是两属的边邑收归为自己所有,一直扩展到廪延。子封说:“可以行动了!他势力雄厚了,将会得到更多人的归附。”庄公说:“他既然不合礼义,人们就不会亲近他,势力虽然扩大了,他反而会垮台的。”

太叔积极修治城墙,聚集百姓粮草,修整盔甲、武器,组织步兵和战车,将要偷袭郑国的都城。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得知太叔偷袭的日期,便说:“可以了!”于是命令子封率领战车二百乘去讨伐京城。京城的人也背叛太叔,太叔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辛丑那一天,太叔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为什么这样写呢?因为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弟”。兄弟俩就如同两个敌国的国君一样互相征伐,所以叫做“克”;直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说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说“出奔”,是难以说明其中的缘故。

庄公于是把姜氏安置在颍城,并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再见面。”不久就后悔不该这样做。

颍考叔是在颍谷主管疆界的官,听到这件事,就去给庄公进献物品。庄公赐宴,他吃的时候把肉留着。庄公问他原因,他说:“我有母亲,我孝敬她的事物都吃过了,就是没有吃过国君的事物。请您让我把肉带回去孝敬母亲。”庄公说:“你有母亲可献食物,我却没有啊!”颍考叔说:“敢问这是如何说?”庄公说明了缘由,并且告诉了他自己很后悔。颍考叔回答说:“您何必为这件事情忧虑呢?如果挖地见到了泉水,再打一条地道在里面相见,还有哪个说不对呢?”庄公听从了他的意见。庄公进入地道时赋诗说:“大隧里面,母子相见,多么快乐啊。”姜氏走出地道时赋诗说:“大隧外面,母子相见,多么舒畅啊。”于是母子和好如初。

篇6:郑伯克段于鄢典故

主人翁:老大:郑庄公{郑伯} 老二: 共叔段

从前,母亲生下俩儿子。老大出生时难产,母亲受到惊吓,就讨厌老大,偏爱二儿子。但后来老大继承父位,但是母亲依然娇惯老二,弟弟特别骄横,经常要求封号和土地。大臣们就进谏说不能太纵容,结果呢你猜老大说什么,他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呢他母亲和老二,发动战争想取而代之,老大怒了,就在鄢城把他弟弟给灭了,对他老妈说:不至黄泉,毋相见也。意思到黄泉再见。

知识点1: 中国朝代更替夏朝、商朝、周朝分为西周和东周。东周分为春秋和战国俩个时期。咱故事就是来源春秋时,当时东周的天子基本没什么权利,低下个个诸侯开始瓜分土地人民,成个个小国。咱这个就是郑国,他们父亲是郑武公,他的大儿子就是继承父位。

2多行不义必自毙,有很大的意味与涵义,为什么呢?因为啊这就说明这个哥哥太狠了,你明知道弟弟这么做不应该,不进行劝告、阻止,哥哥的责任和义务都抛弃了,这就违背了儒家思想的仁与义。所以孔子不称他为公而是伯。这也是对于他对弟弟失教的讽刺。

3旧说周代有公、侯、伯、子、男五种爵位。如果哥哥称伯,那弟弟应称公子,孔子也不称他弟弟为公子,为什么 ? 其一,他不悌。其二,他陷母亲于不义。通过此课,一对家人你做到悌了吗? 悌就是尊重,其尊重不是说你不能说其缺点,而是说是要以礼为先。

思二:家人是否对你失教呢? 她做到及时劝告的仁与义了吗?

篇7:《郑伯克段于鄢》阅读答案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君之羲。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遂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左传·郑伯克段于鄢》)

5、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庄公寤生,惊姜氏惊:使……受了惊吓

B、亟请于武公亟:急切

C、缮甲兵,具卒乘具:准备

D、公语之故,且告之悔语:告诉

6、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的词的意义和用法完全相同的一组是

A、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

B、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料大王士卒足以当项王乎

C、公入而赋太山崩于前而不见

D、其是之谓乎其孰能讥之乎

7、下列文句中,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B、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C、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D、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8、下列对原文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A、庄公出生时难产,惊吓过其母姜氏,因此姜氏不喜欢他,而喜欢另一个儿子共叔段,并企图篡位未遂,但最后庄公包容了姜氏的过错,母子和好。

B、共叔段身为“京城大叔”,贪得无厌,修治城郭,集结兵力,修守战备,企图偷袭郑都,多行不义,结果众叛亲离,落荒而逃。

C、庄公采取“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策略,满足其弟共叔段部分欲望,置其于不仁不义之地,说明庄公老谋深算。

D、庄公粉碎共叔段的阴谋后,发誓有生之年不再与其母相见,但后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说明庄公有妇人之仁。

9、根据具体要求分别完成下列各题(10分)

(1)将下列句子翻译为现代汉语。(7分)

①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3分)

②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遂而相见,其谁曰不然?(4分)

(2)从文章中找出能体现庄公有孝心的两个事例。(可自己概况,也可引用原文(3分)

答案:

5、B

(亟:多次、屡次。)

6、A(各选项第2出自必修5或选修2课本)

(均为助词,“的”。B前者是介词,“把”;后者是连词,“用来”。C前者表承接,后者表转折。D前者表推测,“大概”;后者表反问,“难道”。)

7、A

8、D

(“说明庄公有妇人之仁”不妥,而这说明庄公身上有行孝的美德。)

9、(1)①多做不仁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取灭亡,您姑且等着吧。(“且”1分,大意2分)

②您担忧什么呢?如果把地挖到看见泉水,然后再打一条地道去见母亲,那么谁还能够说您违背了誓言呢?(“何患”,宾语前置,1分;“隧”作动词,1分;大意2分)

(2)①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②姜氏欲之,焉避害。③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

【参考译文】

当初,郑武公娶了申国国君的女儿为妻,叫做武姜;生下了庄公和公叔段。庄公脚在前倒生下来,使姜氏受了惊吓所以取名叫’窹生’,武姜因此讨厌庄公。武姜疼爱共叔段,想立他为太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没有答应。

等到庄公当上了郑国国君,武姜为共叔段请求把制这个地方作为他的封地。庄公说:“制是个险要的城邑,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如果要别的地方,我都答应。”武姜又为共叔段请求京这个地方,庄公就让共叔段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

祭仲说:“都城超过了三百丈,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按先王的规定,大的都城面积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超过九分之一。现在的京邑,大小不合法度,违反了先王的制度,这会使您受不了。”庄公回答说:“姜氏要这么做我怎能避开这祸害呢?”祭仲说道:“姜氏有什么可满足呢?不如趁早给他另外安排个容易控制的地方,不让他的势力蔓延。如果蔓延开来,就难于对付了。蔓长的野草都除不掉,更何况是您受宠的兄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仁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取灭亡,您姑且看着吧。”

不久之后,太叔命令西边和北边的边邑也同时归他管辖。公子吕说:“一个国家不能容纳两个君王,您打算怎么办?如果您想把国家交给大叔,就请允许我去事奉他;如果不给,就请陈掉他,不要使百姓产生二心。”庄公说:“用不着,他会祸及自己。”

随后,太叔又把双方共管的边邑收归自己,一直把邑地扩张到了廪延。公子吕说:“可以动手了。他占多了地方就会得到百姓拥护。”庄公说:“不行仁义就不会有人亲近,地方再大也会崩溃。”

太叔修建城地,聚集百姓,修整铠甲,制造武器,训练步兵,修造战车,要偷袭郑国国都。武姜打算为他打开城门作内应。庄公得知了太叔偷袭的日期,说:“可以动手了!”他命令公子吕率领二百辆战车去攻打京邑。京邑百姓背叛了共叔段,共叔段逃到了鄢地,庄公又攻打鄢。五月二十三日,共叔段逃奔去了共国。

于是庄公把武姜安置到城颖,并向她发誓说:“不到地下黄泉,永远不再见面。”不久他又后悔这么说。考叔当时是颖谷管理疆界的官员,他听说了这件事,就送了些礼物给庄公。庄公请他吃饭,他却把肉放在一旁不吃。庄公问他为什么,颖考叔回答说:“我有个母亲,我的饭食她都吃过,就是从未吃过君王的肉羹,请允许我拿回去给她。”庄公说:“你有母亲可以送东西给她,唯独我没有!”颖考叔说:“请允许我大胆地问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庄公把心理后悔的事告诉了他。颖考叔说:“您担忧什么呢?如果把地挖到看见泉水,然后再打一条地道去见母亲,那么谁还能够说您违背了誓言呢?”庄公听从了颖考叔的话去做。庄公进入隧道,赋诗说:“走进隧道当中,心里和乐自得!”武姜走出隧道,赋诗说:“走出隧道之外,心中快乐自在!”于是,母子关系又与从前一样和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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